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13 【日月】Me & You （现pa，首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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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3-02-14 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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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3 【日月】Me & You （现pa，首楼完）

参加「旦暮相逢见日弄月」日月才子情人节活动 01:28的活动文

| Me & You |

Summary: 我和你是失败的新面孔，更漂亮、更年轻，但没有更好。

Warning:
*现代paro，少年日月，私设众多
*基于大电影

一只手掌，五根手指，每一根的指腹上都有着薄薄一层茧；另一只手掌，五根手指，掌根有一个小小的凹下去的印子，像一处天生的隐秘的残缺。幼时持弓时他经常因为姿势不标准被老师骂，事实是那时他已经比同龄的孩子要高出不少，四分之三尺寸的琴和配套琴弓早就不能满足他要施展的才华；也可以说是启蒙老师选得不好，还可以说是他开始得太晚，比起这个学院里背着琴盒走过的绝大多数小提琴专业学生来说，绝对是太晚，以至于如今还保留着许多学院派所谓的坏习惯。谈无欲将视线从自己的双手上离开，转而投向走廊靠外一侧玻璃窗户上自己的倒影，脖子上一块深深的青紫色，很好。
他想起素还真对他说，你这双手很适合拉琴；也是素还真对他说，你真的很擅长虐待自己。现在这位大言不惭的人正在办公室里挨训，八趾麒麟的怒斥即使是学院极好的隔音墙也挡不住。他大概能想象素还真在里面低着头万般委屈悔恨的样子，毕竟素还真最擅长扮乖。
一双缠着绷带的手推开办公室的门，素还真的表情还十分难过，等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和师父道了别、再关上门后，就像变脸一般瞬间挂上了毫无悔意的轻巧表情。谈无欲看他这样子，双手抱胸，冷笑一声：“下次还不长记性，是不是。”
素还真冲他摆摆手：“哎呀哎呀，要是再犯，就轮到师弟你来面对师父的滔天怒火了。”
谈无欲听着就有点生气：“和我有什么关系，是你要翻墙出去傻不拉几划了手，也是你托不住我摔了我的琴。”
素还真眨眨眼，一副可怜巴巴小狗的样子：“所以我一个人挨训嘛。快走吧，不然师父一会儿出来，你跟我都要再被抓回办公室里。”
谈无欲别过头哼了一声，抢过素还真手里的琴盒头也不回就走。素还真小跑几下跟上去与谈无欲并肩，一把揽住他，手指尖轻轻巧巧地搭在他肩头。

不论成绩优异或差劲，性格乖巧或恶劣，每个人的学生时代都有一个厌恶学校、厌烦规则、厌倦学习的阶段。对于素还真和谈无欲来说，这个阶段恰好是彼此相识的第二个学期。彼时素还真在学院里彻底混开，走到哪里都有一群朋友，而谈无欲风云人物的形象也完全树立起来，成为了高低年级都不敢惹的角色。并称为日月才子的两人在校园内抢尽风头，走到哪里都收获满满一筐崇拜和嫉妒。没办法，素还真大概是你能在一所音乐学院里见到的最好的人——性格温柔，聪慧机智，为人处世滴水不漏八面玲珑，会眯眯笑地借你铅笔并不指望你还，还愿意让你拿走谱架；而谈无欲是字面意义上的天才，高超的琴技配合目中无人的性格和不算好的脾气使他轻易成为了焦点中的焦点——要知道在一间所有人都是削尖了脑袋钻进来的顶尖音乐学院里，靠技术说话是一条默认的规矩，而学生们未免有不同程度的慕强心理。
刚入学的时候素还真还没有像如今这般擅长把叛逆反骨藏在乖顺的外表之下，能哄骗过同龄人和一众看他一张长着俊俏五官的脸就多加喜爱的年轻老师却糊弄不过八趾麒麟。八趾麒麟虽然是出了名的养徒弟相当随便，但能在学院里享誉盛名也非空穴来风，首要一点便是看人极准。素还真是他破例在第一学期就收入门下的，当时他看中这个小孩稳，手稳、性格稳、台风稳，从推开音乐厅大门到向评审老师鞠躬离开，表情一直是谦逊中透着自信，每一个动作都不急不缓，演奏中的小失误也没能动摇他分毫。所以尽管论指法、技巧或音乐表现力，素还真都算不上本届学生中的顶尖，八趾麒麟还是一口咬定要录他。
现在他手里总共三个学生，小的那只反倒最让人省心，反正有哪里做得不好，两只大的轮番去骂，谈无欲尖牙利齿一顿呲儿完了素还真再好声好气地说，效果简直满分，无忌天子半年来进步飞速；大的两只天天给他惹麻烦，这个逃课把老师气哭那个翻墙出去摔破手，八趾麒麟头痛也无济于事，只能放手让他俩继续闯——闯天下或者闯祸都是闯，这么大的人了，总该知道自己的行为后果只有自己担。
被师父念叨的人毫无反省之心。素还真坐在草坪上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地托腮看着谈无欲练巴赫的恰空。谈无欲翘了交响乐鉴赏课来练琴，不巧没有琴房，只得随处找了一片空地。素还真自觉惹他生气，对师弟违反学生本分的行为熟视无睹，还提着一盒点心做赔罪。他一脸笑盈盈反而看得谈无欲心烦意乱，手上双音走调，弓毛与琴弦摩擦出一声紧绷的响。
“哎呀，师弟，生气归生气，琴是无辜的啊。”素还真迎上去，“来，来，吃点心。”
谈无欲被他打断，一手拿弓一手握琴颈，“我不吃。”
素还真自顾自地打开甜品店蓝粉色的纸盒：“有绿豆糕、麻薯包、葡萄奶酥和椒盐酥饼。”他单手托着纸盒，从中拿出一块咸味的喂到谈无欲嘴边，“就尝一口。”
谈无欲垂下眼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包着创口贴的手指，指根接连着的手掌被纱布包裹，掌心依稀可见点点暗红痕迹。他再抬眼，直视着素还真的眼睛轻轻咬了一口饼干。
素还真满意地收回手，将剩下大半喂到进自己嘴里。不好吃，椒盐味道不够，酥得一咬就成了粉。
“你想好要怎么办了吗？”他舔了一下嘴角，“下周的比赛。我先说好，你可以用我的琴。”
“你不参加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帮助了。”谈无欲故意说着，一边目光转向自己手中的素还真的琴。海菲茨的斯特拉迪瓦里是“海豚”，米尔斯坦的斯特拉迪瓦里是“戈德曼”，素还真这把当然不是斯特拉迪瓦里，也不出自任何一位著名的制琴师，但仍然有一个名字，“紫华”，1923年制成的欧洲琴，背板有着漂亮的虎皮纹路，整体手感偏轻。相较之下，谈无欲的“凤流”年份早它整整一百年，手感更实，深红色的琴身在岁月的洗礼下附上了漂亮的光泽，伤也更多。这次磕碰实际不算严重，但他们平时都是像呵护生命一样对待自己的乐器——毕竟架在肩上的是沉甸甸的十几万，一点小小的以外都足够使人心痛。
凤流现在在琴匠处维修，虽然十万火急，但琴桥和边条的修复不是那么容易的，总之比赛是赶不上了。怨天尤人也没办法让凤流立刻恢复到完好无损的状态，谈无欲于是干脆决定顺带给有不少年头的老琴做一次维护。这事说到底实在好笑，他们一个伤手，一个伤琴，彼此拼凑一下，好歹能拼出一个完整的上台。
谈无欲把素还真的琴放进琴盒收好。素还真习惯性地想背，被他一侧身躲过了。“你拎点心盒。”如果谈无欲是猫，此刻应该眯起一双刀眼哈他了：一些看似凶神恶煞的不友好，实际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素还真从善如流，他双手受伤动作不便，又不能牵扯伤口，做什么事都像放慢两倍，谈无欲早就背好琴，站在草坪外围安静地看着他那双灵巧的手此刻堪称笨拙地、小心翼翼地转动手腕改变角度，总算捏住纸盒的卡扣将它塞回小小的缝隙中。
真是笨蛋，怎么会有乐手如此不爱惜自己的手，不理智地在比赛的一周前将它弄得遍体鳞伤？简直不可理喻，谈无欲冷眼看着素还真拎起纸盒向他走过来，而且本人对此一点也无所谓。他一双细眉随着素还真身形走近不自觉地蹙起，终于在素还真疑惑的表情中曲起食指指节，扫掉了素还真嘴角的一点饼干渣。

起初被八趾麒麟找上门的时候，谈无欲是想拒绝的。
那时他入学不满一年，靠着天赋与才能在人群中冒尖，已经习惯了各路老师教授伸出的橄榄枝。八趾麒麟不走寻常路，还未纳他入师门，先让风言风语在学院里传开——现在想来，这么缺德的主意大概率是素还真的手笔——以至于谈无欲刚走进教室，数十双好奇的眼睛就黏在自己身上。有同学在细细议论声中用胳膊肘捣他几下，哎，听说八趾麒麟做你师父了，就教素还真的那个？后者的名字被咬得更重。
素还真么，谈无欲把这个名字咬在唇齿间摩挲。太常听见了，从入学第一天开始，好像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个名字，说素还真如何友善优秀，参加了怎样的组织举办了什么活动；而同一个系的，尽管不是一个年级，上课练琴之类的地点总是重合的。印象里有几次擦肩而过，在琴房的走廊里，素还真一头白发用绳高高地绑在脑后，背着琴，怀中抱一叠谱子和书，身边总有三三两两的人和他走在一起谈笑风生。自己对这种人过敏，这样的结论在第一次见面时也没有被推翻。
“你是谈无欲，”推开办公室的门时，他听到了这样的声音：温温润润，像一把有了年头、与主人磨合极好的小提琴，GDAE四根弦上拨出欢快雀跃的音符，“你果真来了。”高束的马尾随他动作晃动，发梢屡屡扫过肩头，对方笑容灿烂地报出风云人物的名字：“我是素还真，今天起就是你师兄了。”
好评如潮地受着欢迎，被寄予期待和厚望，只有谈无欲知道这是素还真的一种伪装，就与他温柔无害的笑容一般。后来素还真与他聊到这点，用的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语气：“哎呀，我不如师弟有天赋，自然要想点别的办法才能出人头地嘛。”
谈无欲挑起一双细眉看他：“吹捧的话对我说做什么？”
“我可不是在吹捧，你的手天生就适合拉小提琴。”素还真说着，把自己的左手与谈无欲的贴在一起，掌根对齐五指分开，“你看，你的手比我大。”
谈无欲端详着他们并在一起的手，的确如素还真所说，他的手指不仅比素还真的要长出半个指节，手掌也更宽，明明两个人的身高差不多。他小时候也见过天生不适合学琴的学生，似乎是肩膀构造的问题，夹琴几节课都练不好，最后只能放弃。做乐手就是这么残酷，天赋努力一个都不能少。而素还真在他眼里只是天生不占优、远不到没天赋的程度；但太爱偷懒，也不够专心，这样下去以后要怎么出人头地，靠一张舌灿莲花的嘴吗？他看着素还真的眼睛，琥珀色的双眸里是他一贯的温柔和善，只是多了一些神秘，也可以说故弄玄虚。

一周的时间在忙碌的练琴与磨合中过得很快，比赛日前夕，凤流还是未能修复完毕，谈无欲决定拿紫华登台。素还真的双手拆了绷带，原先翻出血肉的狰狞伤口愈合得七七八八，但活动也比不上之前灵便。退赛的选手乐呵呵地担任起后勤工作，给谈无欲拎包拿水地混进后台。此刻素还真外套披在肩上，两手拿着谱子，头发乱糟糟地立起来，像上帝夺取他的双臂以一对猫耳做交换。深秋的傍晚凉意渐浓，谈无欲的手指僵硬，两组音阶也只是将将热身。双手受伤免去练琴的人此刻倒是闲适，翻过谱子，冲他点点乐句中央的小节。谈无欲深深呼吸一次，夹好琴，持弓的手臂架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在凛冽刺骨的寒风中荡出轻飘飘的忧伤。他的脸固然漂亮，也十分凌厉，下颌连着脖颈的线条如锋利的刀刃，一碰就会被割得鲜血淋漓；但面颊贴着腮托时又无尽柔软亲密，像与爱人絮絮而语。
一曲毕，素还真没有给出任何评价，只是撑着脸颊看着他，然后冲他招了招手：“无欲，来，手给我。”
他随后拉过谈无欲的冰冷的手，将手指拢起来让它们蜷曲地收拢在自己双手之间。谈无欲触到他掌心的伤痕，有一些已经结痂，摸起来十分粗糙；熨帖的温度透过彼此的皮肤输送进肌肉与血管，让慢慢地暖了起来。
那天素还真在他回宿舍的路上截住他，晚上六点半，谈无欲正打算去吃晚饭。素还真也是这样，将他右手四只手指并在一起，一把握住他的指尖，这一点的肌肤相贴像蛇吐出信子嘶嘶舔砥，带着湿润的凉意，让谈无欲下意识地想抽开手。正是下课的时间，过路学生老师络绎不绝，不约而同地向当街拉扯的两人投去谨慎的目光——比起抓握在一起的手，素还真背上的吉他更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议论声三三两两，如夏夜扰人的嗡嗡虫鸣。谈无欲对这种将自己和自己的音乐列为高人一等的人嗤之以鼻，没有人规定竖琴比电吉他高贵，以为自己背负复兴古典乐重任以独奏家为目标的不可一世学生们最后还不是落得在婚礼现场和高级西餐厅弹婚礼进行曲和小步舞曲。当然，谈无欲自视甚高，从来没有把自己与素还真和这些人划为一类——本来也不是一类人。
“一起去嘛，师弟，”素还真拜托道，“今晚是流行朋克专场，你肯定会喜欢。”
“承认你一个人翻不过墙，我就和你一起去。”
“是是是，月才子不在，素某一事难成呀。”素还真大大方方坦荡承认，表情在谈无欲看来却有些狡黠，“再说，没有太阳，人们也看不到月亮啊。走吧，去晚了就只能坐吧台了。”
这个年纪的青少年心理很好把握，例如大学城附近往往驻有酒吧一条街，从吵闹的迪厅到听爵士的清吧各种类型应有尽有，能满足所有的好奇心、叛逆和疯狂的青春。谈无欲对这种场合并不陌生，之前也没少和素还真两个人偷跑出来喝酒吃夜宵；也知道素还真和校外的“音乐人”混得很熟，但实际见到素还真和酒保、酒吧老板以及摆弄音响的人称兄道弟地打招呼还是有一些惊讶。素还真的人脉原来已经布到了校外，谈无欲看到驻唱乐队的吉他手右手指甲被染成金属的黑色。
“这样在演出灯光下会比较好看。”素还真解释着，伸出自己光秃秃的右手，对着还未亮起的迪斯科灯球。
演出开始时他们已经喝了一会儿，期间不断有素还真的熟人过来打招呼，一脸笑意地询问素还真身边这一位是谁——你的什么？男友？哦，师弟，好——。谈无欲在吵闹的环境里皱起眉，挑挑手指让素还真靠过来听他说话：“犯不着你替我自我介绍。”
“好，好，”素还真扬起声音，语气却又几分敷衍，接下来的一句话湮灭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吉他扫弦里。观众开始鼓掌和吹口哨，彻底打断了谈无欲的话头。
素还真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为柔和，舞台射灯的彩色映照在他的眼睛里烁烁发亮，他食指跟着节奏敲击着桌面，在吵闹喧嚣的噪音中打出如汩汩流水般清脆跳跃的声响。职业习惯让谈无欲下意识地听辨那些节奏型和力度记号，次强、渐强、突强、弱……然后突然乱了一拍，因为素还真忽然转过头来，光影变化下那双琥珀眼仁中的光彩此刻晦暗不明，像雾似的云融进山的形状。他对谈无欲笑着，两片嘴唇并在一起再咧开，明明是无声的口型，谈无欲却感觉自己听到了声音——“啵”，短促有力，轻佻又随意地与新小节第一个八分休止符完美重合在一起。
舞台上，乐队歌手还在声嘶力竭地唱：
They said, “All teenagers scare the living shit out of me
They could care less as long as someone’ll bleed”
So darken your clothes or strike a violent pose
Maybe they’ll leave you alone, but not me

“摔了你的琴之后，我一直在想要怎么赔给你。”
比赛结束、回宿舍的路上，素还真对谈无欲说，“紫华，给你了。”
谈无欲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今天的夜空很亮，月亮突破云层散发着柔和的光晕，银白色的月光一粒粒地洒在素还真的身上，让他像浸泡在水中，一眼望去似真似幻，看不真切。
“……那你用什么？”
“我不用了。”
谈无欲往前踏了一步，走进月光之中与他对峙：“素还真，你认真的？”
“嗯，认真的。我说过的吧，你比我更适合拉小提琴。”
谈无欲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这算什么，拆伙？”
素还真笑了一声：“紫华都在你手里，要素某回来，只需月才子勾勾手指罢了。”

事实上，谈无欲不太记得那晚他们究竟是怎么离开酒吧、回到学校的了。他明明酒量不错且相当克制，全程只喝了一杯威士忌兑可乐加许多冰；而素还真酒量差得要死，喝上头了就开始撒欢儿。可是到现在，谈无欲再回想起来，也只想起素还真葱白的手指在朔朔冷风中泛着和他脸颊上同样的红色，嘴唇上有一些水光，看得他无端口干舌燥；素还真的手很热，搭在他脖颈上，正正好盖住了琴吻。素还真说了什么？两片唇张张合合，每一个字在他听来都是一声响亮的“啵”，一声接一声地萦绕在耳边。站在冰冷的夜晚里他也开始浑身发热了，好像也摄入了过多的酒精难以代谢，逐渐流淌在每一寸血管中。
还有，素还真的嘴唇好软。
——“好，素还真，这可是你亲口说的。”
还有素还真下颌顺到颈侧的那一片皮肤，温热，有弹性。他最近练琴都很不努力，谈无欲头昏脑涨地想，不仔细瞧都瞧不见琴吻……那就由他来替紫华做这件事，反正没人分辨得出；舔吮是天性所致，没有任何人教过，在酒吧亮着的招牌灯光下，那就让我们做彼此的老师吧，永永远远分不出高下。

End.

*Note:
Summary出自Fall Out Boy的《I’m Like a Lawyer with the way I’m Always Trying to Get You Off》
文中使用的歌词是My Chemical Romance的《Teena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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