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1.09 【蟹牛】小黄鸭会梦见星球爆炸吗（前世今生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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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ll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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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0-11-09 16:14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1.09 【蟹牛】小黄鸭会梦见星球爆炸吗（前世今生校园）

~~题目与正文无关……好吧只有一丢丢的关系~~

正文完结

　　　　1

　　洗澡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冷掉了。

　　史存孝撑着浴缸边缘坐起来，他最喜欢的那只小黄鸭浮在水面，随着晃荡的水波一下一下撞在胸口。

　　几滴飞溅的水珠打在泛红的脸颊，冰冰凉凉地滑下来。少年搓了搓脸，跨出浴缸，弯腰把小鸭子捞起来，瞥到水中逸散的几缕浊液，飞快地拔掉了水塞。

　　他在浴室里睡着了，又做了那些奇怪的梦。

　　史存孝简单冲了冲水，收拾干净走出浴室。

　　客厅是漆黑的，家里还没有人回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和家人见面的次数变得屈指可数，明明住在同一屋檐下，却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简单炒上两个菜解决了晚饭，细心将留给父亲和大哥的份装进冰箱，然后写下提醒的纸条，少年回到房间，迫不及待把自己扔进柔软的床铺。

　　今天赢了篮球比赛，现在他困得能睡上一天一夜。

　　2

　　头发被人温柔地抚摸，耳边似乎听见一声很轻很轻的叹息。

　　“银燕……”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篝火边睡着了，一直扶着他不让他沾到火星的男人退开两步，眼带关心，“这几日辛苦你了，银燕。”

　　借着火光，他看清了这个男人火红的发与冷白的脸，一对粗壮的角从发间蜿蜒伸出。

　　“……烛九阴，我没事。”

　　一阵恍然之后，他回忆起目前的情况，他是雪山银燕，眼前的男人叫烛九阴，一人一魔结为同伴，要去找元邪皇复仇。

　　初秋的夜间有些冷，银燕不由往同伴身边凑近了些，然后一阵更深的寒意从布料下面传来。他想起烛九阴说过他已命不长久，不禁紧紧抓住男人的手臂。

　　“怎么了？”烛九阴并没有介意他突然的动作，他总是这样，将自己的所有细节看在眼中，再给予温柔的回应。

　　“我……”银燕望进他沉静的双眸，那仿佛是一片包容万物的星空，于是银燕突然生出勇气，问出心间萦绕的问题，“那你呢？”
　　“……天，也不曾对你公平吗？”

　　他们白日里在常欣的墓前谈论了一些话题，关于人族，关于魔族，关于共存。那时男人半跪在地，对常欣的死表示遗憾，银燕站在他身后，看着那个不可一世的背影突然充满疲惫，陌生的情绪堵在心口，让性格直爽的少年很不是滋味。

　　烛九阴似乎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久久不言，只是看着专心等待答案的人族少年，“哈，吾亦不知……最后，吾是遇到了你。”

　　“遇到我怎么？”银燕继续问，剑无极曾说他固执得就像是一头牛。

　　烛九阴却不再回答，但他看见对方眼中生出笑意，不是之前那样类似嘲讽的笑，只是一个纯粹的、或许可称之为幸福的笑。

　　那片星空因为这笑变得更加璀璨，朝他降临下来，深深映入他的眼底。

　　同时降临的，还有一片轻鸿般的吻。

　　3

　　史存孝艰难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胳膊，按掉了吵个不停的闹钟。

　　少年人晨起时总是很有精神，但今天好像特别有感觉。少年默默把手缩进被子，略带羞耻地动作起来。

　　蹭动间柔软的棉质被角划过嘴唇，史存孝心中一悸，猝然失守。

　　少年抱着弄脏的衣物鬼鬼祟祟踏出房门，见左右无人，迅速溜进厕所开始消灭罪证。

　　“小弟，大清早就洗衣服啊~”神出鬼没的史仗义突然出现在背后，过来人似的拍了拍受到惊吓的少年。

　　史存孝动作一僵，反射性把衣物按到水底，“早、早点洗完，好晒太阳！”

　　明明是阴云密布……史仗义无所谓地伸了个懒腰，各种金属饰品叮叮当当地响，他刚通宵回来，现在困得紧，“好吧好吧……唔，我要去睡了。”

　　史仗义接了一盆水，摘掉左耳的蜘蛛耳钉，开始洗他脸上厚重的妆容。

　　“啊，二哥你等等，吃了早饭再睡！”顾不上继续洗衣服，少年把位置让给二哥，急忙跑去厨房捣鼓早餐。

　　史仗义脸埋在盆里，咕噜咕噜吐了一串泡泡，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4

　　二哥吃完饭就回到楼上补眠，父亲和大哥不知是昨晚没回来还是一早就走了，总之家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史存孝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发呆，家务都做完了，作业也早写完了，今天似乎没什么事情可以做。

　　无聊地开始翻手机朋友圈。

　　剑无极发了新的照片，不出意外还是与凤蝶的合照，背景换成了游乐园，剑无极笑得很傻，旁边的凤蝶举着两只冰淇淋，一脸“别闹”的无奈表情。

　　梦虬孙在吐槽下次再也不陪情侣逛街太影响食欲，配图是一桌小清新的马卡龙甜点，对面露出一粉一蓝两个身影似乎有点眼熟。

　　苍狼发烧了，底下一堆人出馊主意，风逍遥甚至建议喝酒驱寒，唯二两个靠谱的医者大骂胡闹，并表示要找他领导举报禁他酒。苍狼回复感谢了他们的关心，顺便给评论劝架。

　　无心和叔父去动物园玩了，少女抱着一只巨大的熊猫玩偶，温柔的蓝眼睛闪闪发亮，朝镜头笑得开心。

　　史存孝一一给他们点赞，大家都热热闹闹地过着假期最后一天。少年和朋友们聊完，收起手机，脸上笑意渐渐淡去，突然感觉有点落寞。

　　晚饭是兄弟两人一起吃的，史仗义难得有空，拉着小弟一起看电影，美其名曰增进感情。史存孝看看屏幕里血浆横飞的限制级画面，又看看身边津津有味的二哥，决定暂时不对他的品味发表什么看法。

　　十点之后，史存孝在二哥的反抗声中关掉电视，督促他去睡觉，“明天就开学了。”

　　史仗义扒着门框，捏着嗓子吓唬他，“小弟确定要一个人睡吗？小心晚上被僵尸拖走哦~”

　　“我才不怕！”史存孝早就不吃他这套，把黏人的二哥关在门外。

　　然而或许还是受到了影响，少年这天晚上睡得不是太好。

　　5

　　他知道自己又在做那个梦了。

　　梦里他挥着长枪，眼前是无穷无尽的敌人，雪山银燕掌心刺痛，还未愈合的伤口沁出血来，啸灵枪被打湿，动作间险些脱手。

　　突然间周身压力一轻，熟悉的红色背影挡在身前，拉住他转身逃出重围。

　　他们逃到一处山洞，烛九阴放开少年，步伐踉跄一下，他也受了不轻的伤。

　　银燕伸出手要去扶他，半途想起他们此刻已不应是朋友。少年侠客逼着自己收回手，长枪横出，架上魔族的要害之处，“你骗我！”

　　废字流精心重铸的武器，自是锋利无比，然而那抹银芒无法再前进半寸。啸灵枪感受到主人的痛苦，颤抖着发出一声嗡鸣。

　　“烛九阴，就是元邪皇。”魔族垂下眼，平静地再次说出令他痛苦万分的答案。

　　烛九阴抬起手，扣住枪头，啸灵枪便不再抖了。他抬眼，直视人类的眼睛，“你无法杀我。”于是他轻轻一拨，轻易就推开了银枪。

　　长枪坠地，在岩石地面擦出轻响，雪山银燕却像是受了重击似的，几乎站立不住。少年手腕一动，啸灵枪再起，带着不可挡的锐气砍向红发的魔，“你以为我不敢！”

　　心脏又开始疯狂地绞痛。

　　他曾经用啸灵枪刺穿过戮世摩罗的胸膛，那是他的敌人，也是……他的二哥。双子连心，雪山银燕自此也留下了一道看不见的疤痕，在与他兄长同样的位置。那伤口看不见，治不好，就那样血肉模糊地撕裂着，用痛苦鞭策他不断前行。

　　剧烈的痛楚让少年想要低吼，啸灵枪划破空间，代替他发出长吟。他为何不敢！他能杀戮世摩罗，当然也能杀元邪皇！

　　烛九阴轻轻合上眼。

　　然而银芒消逝，只余一缕红发缓缓飘落。山洞里寂静无声，良久，传来发丝委地的簌簌轻响。

　　不知是谁一声轻叹。

tbc.

[ 此帖被smalllight在2020-11-22 21:06重新編輯 ]

蟹牛sz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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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yu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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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0-11-09 22:1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难得又看见了一篇蟹牛文，超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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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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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20-11-10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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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很可爱(๑• . •๑)但是我被刀了QAQ

我谁也没有等，谁也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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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ll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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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20-11-10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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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史存孝几乎是哭着醒来。

　　都怪二哥给他看那种电影，连梦里都不得安宁。

　　少年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从很早开始会做一些奇怪的梦。醒来的他记不清梦中的内容，只剩下模糊的感觉，有时是快乐的，有时是悲伤的。至于说奇怪，则是因为虽然记不得，却无一例外的印象深刻，就好像……是某些被他忘记的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昨晚的梦境尤其难过，史存孝醒了许久，还是会感到悲伤，揉着发闷的心口起床洗漱，眼眶不意外的有些发红，少年拿毛巾敷脸，让自己好受些。

　　“早啊，小弟。”史仗义梦游似的走进来，史存孝惊讶，二哥今天起这么早？

　　结果一看时间，8：50。

　　少年几乎要跳起来，连早饭都顾不上吃，抓起书包就往外跑，今天可是开学第一天，他居然迟到了！

　　“二哥你……我先走了再见！”

　　史仗义与他不是一个学校，这会儿还慢悠悠地叼着一袋牛奶朝他挥手，“给你书包里放了一袋饼干。”看来是早就预料到这个场面。

　　少年迎着初秋的朝阳向学校狂奔，风里捎来很淡的桂花香，于是他想起暑假里小七说过，这学期会换新的班主任……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老师。

　　7

　　气喘吁吁地赶到学校，正是下课时间，史存孝抱着书包，准备趁乱悄悄溜进教室，然后在走廊里被人抓包。

　　“史存孝同学？”

　　史存孝尴尬地收回一半踏进门槛的脚，乖乖转过身来。

　　朝他走来的男人身量很高，身着正装，一头红发引人注目。走廊里原本还在打闹的学生纷纷安静下来，于是这位老师的声音便清晰地传到史存孝耳中。

　　“我是你们班主任，烛九阴。”男人在他面前停下来，垂下头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给人很严厉的感觉，“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教室里剑无极趴在桌上，朝他挤眉弄眼地做口型，“你、惨、了。”看来他们的新班主任的确很严格。

　　史存孝没有搭理他，少年的全部心神都被勾到了烛老师身上，男人转身离去的背影和某个模糊的画面重叠，少年亦步亦趋跟了上去，周遭背景自动虚化，那个陌生却熟悉的身影填满了他整个视野。

　　“啊！”

　　办公室离得不远，烛九阴停下脚步，史存孝一时没能刹住脚，一头撞上男人宽厚的背，顿时鼻尖一酸。

　　“你没事吧？”

　　史存孝揉着鼻子，他本想说“没事”，然而心中突兀地爆发出奇特的情绪，极度的欢欣与痛楚搅成一团，不过十七岁的单纯少年抵不过这样强烈的感情，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没事……对不起，老师，我迟到了……”史存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不停抹着眼睛，但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少年越发伤心，干脆捂着脸，断断续续跟老师认错。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烛九阴对少年这反应也是楞了下，抬起一半的手顿了顿，落到他头上揉了揉，“你家里人给你请了病假。”

　　烛老师拉过哭鼻子的学生坐进椅子里，抽出纸巾帮他擦眼泪，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宠溺，“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史存孝摇头，蹭过脸颊的手指温暖而干燥，烛老师是暖的，少年愣愣地想，心中莫名放下一块大石。然后他意识到自己刚才在老师面前做出了怎样的糗事。

　　“我、我……”少年局促地支吾着，烛老师随意拉过一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正温和地等着他的回答，史存孝脸色一红，“肚子饿了……”老天，他说了什么！

　　“哈。”烛九阴轻轻笑了声，递给他一杯热饮，“我这儿只有这个。别紧张，只是叫你来了解一些情况。”

　　于是场面变成了史同学捧着老师的茶杯噗嗤噗嗤嚼饼干，而看起来很严厉的烛老师坐在一边检查他的暑假作业，时不时问两句话。

　　少年偷偷抬眼瞥向他的班主任，男人专注地看着他的练习册，握着笔杆的手指修长，不时勾画两下。烛老师看起来好温柔……史存孝不经意地想着。

　　“怎么了？”烛九阴突然抬起眼来，正撞上少年好奇打量的目光。

　　“没什么！谢谢老师。”史存孝心虚地垂下头，又塞了一大口饼干。

　　烛九阴看着他头顶露出的两个发旋儿，据说这样的人脾气倔强，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关上手中习题本，“作业完成得不错。快要上课了，你吃好了就回去教室吧。”

　　8

　　烛九阴教的课程是生物，上午都没有他的课。史存孝精神恍惚地回了教室，接下来两堂课都有些走神，脑子里全是烛老师的身影。

　　“笨牛，你怎么回事儿？”剑无极拿铅笔戳了戳他手背，凑上来打听好友的情况，“不会是被烛老师骂哭了吧？”他可还记得这笨牛回到教室的时候，眼睛都红了一圈！他们当朋友这么久了，都没见史存孝哭成这样过。

　　“不是，烛老师人很好的！”史存孝摇头，给烛九阴正名。但剑无极并不相信他的解释，笃定他们严酷的班主任把好友狠狠训了一顿。

　　“没事没事啊，谁高中不被老师骂两次？”剑无极笨拙地安慰他。

　　史存孝张了张嘴，放弃再解释了。从其他同学的口中，他隐隐察觉到烛九阴在大家眼中的形象，完全是个冷血无情严酷无比的班主任形象。少年重重叹了口气，心底却生起一丝因为见到老师不为人知的一面的窃喜。

　　午休的时间很长，史存孝和朋友们一起吃了午饭，到操场玩耍。不过今天他没有打球的兴致，少年在旁边树荫下找了张空闲的长椅，看着草坪上打闹的同学，昏昏欲睡。

　　9

　　还是之前的山洞，仍旧对立的两个人影。

　　雪山银燕收起了啸灵枪。他确实无法对烛九阴下杀手，尽管仍然恼他的欺骗，但不管他是元邪皇还是烛九阴，自己始终欠他一份恩情。

　　只是如此而已。

　　雪山银燕背对元邪皇，告诫自己不可同情敌人。“恩义两清，之后……是生死。”他说，语气决绝，仿佛斩断什么不可分离的部分，尽管那痛得他鲜血淋漓。

　　“这七天，仍是多谢。”烛九阴在身后说，这是同他道别。

　　于是雪山银燕回答，“吾亦同样。”

　　然后他踏出了离开的第一步，接着是第二步。一开始很难，接下来越来越顺利，但走出第七步后，怎么也无法迈出第八步。

　　他听见一声很轻的叹息，像是一根蚕丝，一开始轻轻绕着他，但随着他越走越远，便绷的越来越紧，直到让他再无法往前半分。

　　若他执意要离开，那柔软的丝线便要化成锋利的刀刃，生生切开他的皮肉，剖出伤痕累累的灵魂。

　　烛九阴……很孤独。

　　人族少年突然折返，像一只归巢的飞燕，义无反顾扑进魔族惊讶的怀抱。烛九阴显然没有预料到现在的情况，魔族本能地接住少年，被他扑上来的力道撞得后退几步，“银……燕？”

　　银燕用一个吻来回答他。他环住烛九阴的肩颈，不给两人反应的时间，咬住那双冰冷的唇，与其说是一个吻，不如说是最原始本能的撕咬。

　　他有些分不清自己现在是高中生史存孝还是少年侠客雪山银燕，他只是突然想起了这个梦境的后续——两人再次见面，就是最后的生离死别。

　　史存孝不喜欢这个结局，于是雪山银燕做出了改变，他们遵从了自己的本心，顺着内心深处某个声音的指引，回到了烛九阴身边。

　　那个声音说，“烛九阴，我喜欢你。”

　　那双沉寂的眼睛忽起波澜，烛九阴抱着他的人类，哑声问他，“……银燕，你真的不后悔？”

　　银燕摇头，贴在他的胸口，“我也能为你，面对天下人的质疑。”

　　烛九阴进入的时候，身体撕裂般的疼痛，但心中那道伤口，却生出愈合般细密的痒。

　　雪山银燕仰起头，泪水顺着失神的眼角滑落。

　　这样……就很好。或许结局仍旧无法改变，但至少此刻，他得到了永远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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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t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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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20-11-10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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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后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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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i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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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20-11-22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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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q明明标题这么可爱……原来不是甜文啊，太太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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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20-11-22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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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5樓(orihara) 的帖子

是甜文的！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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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20-11-22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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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笨牛……存孝，史存孝！”

　　史存孝骤然惊醒，呆愣愣地看着剑无极凑得很近的大头。他竟然在长椅上睡着了？

　　剑无极抓着好友的肩膀使劲摇，“笨牛你还没醒神？”

　　下午第一节是班主任的生物课，刚才预备铃已经响过一遍了，剑无极只好拉着还在状况外的史存孝往教室狂奔，总算没在开学第一天就被班主任罚站。

　　他俩是最后到达教室的，在老师的注视下近乎同手同脚地回到座位上，剑无极恨不得用桌上小山高的练习册把自己埋起来。

　　这位烛老师倒是没对他们踩点进教室的行为说什么，但剑无极总觉得对方的视线有意无意朝他们瞥过来。

　　趁着对方在黑板上板书，剑无极戳了戳旁边的史存孝，传纸条。

　　[完了完了，笨牛我们是不是被他盯上了！]

　　但纸条没有被传回来，剑无极等了一会儿，又抓住老师转身的空隙去看好友什么情况——史存孝根本没接他的纸条，正全神贯注地看着黑板。

　　但细心如剑无极，还是发现了他的破绽——课本翻开的那一页空白如新，一个笔记也没做，他根本不是在听讲！

　　然后剑无极发现一个更惊悚的事实，这位上课从不开小差的史存孝同学，竟然一直盯着他们的班主任，甚至还有点傻笑的苗头！

　　剑无极有些怀疑他是还没有睡醒，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讲台，猝然对上了老师大魔王般的死亡视线——

　　“剑无极，你来读下一段。”

　　那一瞬间剑无极真实体验到什么叫做寒毛倒竖，张了张口，不知道该念什么，他刚才只顾着震惊，根本没有听讲。

　　危急关头史存孝指了指自己的课本，把要读的那一段给他画出来，总算磕磕绊绊地过关了。

　　烛老师点点头，让他坐下了，“上课就认真听课，不能因为同桌很帅就一直看他。”

　　教室里顿时一阵爆笑。

　　呸！老子是直男！剑无极愤愤瞪了眼满脸通红的史存孝，你怎么不说笨牛一直盯着你！

　　但是学生在课堂上看着老师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剑无极感觉今天真是衰透了。

　　11

　　终于熬到下课，烛老师却没有急着离开教室，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有人想做我的课代表吗？”

　　教室里鸦雀无声。

　　烛九阴眉梢一挑，拿出了花名册，“那我随便点一个……史存孝，这学期你来做生物课代表，可以吗？”

　　虽然是询问的语句，但好像并不能拒绝的样子。这下同学们几乎全部朝史存孝投以同情的目光，无他，因为史存孝的生物成绩，向来都是垫底的那一位。

　　史存孝也没想到会选到自己，“啊？哦……好、好的。”一时也说不清是惊喜多些，还是不安多些。

　　“那就这样定了。”烛老师合上名册，神情肃穆地看着一群急着下课的学生，“好了，抓紧时间休息会儿，下堂课我们做个摸底测试。”

　　一众人等立即如丧考妣，烛九阴便在这哀鸿四野中朝史存孝招招手，“麻烦我们的课代表去我办公室把试卷拿来，你知道在哪儿。”

　　开学第一天，大家都还没收心，就被一场考试打得措手不及，结果出来的时候当然惨不忍睹。

　　烛九阴看着这一片赤红，倒没有生气，只说接下来一周，将在每个课间把人一个个找去办公室单独谈话，第一个当然是没有及格的生物课代表。

　　史存孝便在同学们悲壮的眼神送别下，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了——回来的是个脸色通红的小鹌鹑，埋在自己的课本堆里神思不属地预习新课。

　　紧张的高二学习生活就此拉开序幕，随着第一周慢慢过去，同学们也发现他们的班主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虽然要求严格，但从不会与他们发火，讲课也很耐心，看起来是个挺好相处的性格。

　　当然，除了生物课代表，目前还没有学生和他相处“很好”。

　　12

　　转变发生在开学一个多月之后。

　　几所学校联合举办了一场小型的篮球比赛，史存孝所在的班级小队一路冲到决赛。最后一场夺冠赛，烛老师特意空出两节课，带着全班去赛场为他们加油。

　　不过最后结果如何，这本该是高兴的一天，但随着比赛白热化，意外发生了。

　　史存孝他们小队和另外一个队伍并不是第一次见，甚至可以说，两个队伍之间存在“宿仇”。

　　对于这个传言，剑无极嗤之以鼻，“就他们那个垃圾队伍，也配当我们的对手？”

　　他们以前因为场地问题起过一些摩擦，而且对方队伍里的主力有些不干净的小心思，剑无极他们就很看不上这种不择手段的做法。

　　今天这位主力又想出了一些阴招，整个比赛中他一直针对史存孝，在他看来，只要除掉这个“强敌”，其他人就不足为惧。

　　史存孝本来是可以躲开的，但这几天他深受梦境困扰——从这学期开始，那些梦境出现得更加频繁，像是某种近在眼前的真相，但总隔着一层薄雾，让人看不真切。

　　史存孝心中烦躁，精神状态就有些不如从前。所以对方撞过来时，他没能及时反应过来，刚刚把球脱手，便一阵天旋地转，随即膝盖与脚踝都火辣辣地痛起来。

　　尖锐的鸣哨声打断比赛，同学们七嘴八舌围上来，关心却不敢随便碰他，烛九阴给他做好紧急处理，让守在旁边的生活老师带着史存孝去校医室。

　　这时裁判的结果也出来了，难以置信的是并没有判对方违规，学生们立刻炸了，那个撞到史存孝的主力在队员包围圈中隐蔽地比了个中指，剑无极眼尖看到，险些当场要和他扭打起来。

　　烛九阴一只手牢牢按住剑无极的肩膀，神情冷淡地听着裁判说赶紧让替补上场继续比赛。

　　但他们的替补今天不巧请了病假。

　　烛九阴拍拍还在生气的学生们，脱下了西装外套，“我来。”

　　对方有些怂了，毕竟烛老师的气场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吵吵嚷嚷着“老师上场欺负学生不公平”。

　　烛九阴根本没舍得多给他们一个眼神，解开袖口，慢条斯理地将白衬衣挽起来，“我是说……我一个人，和你们打。”

　　全场安静了一瞬，学生们沸腾起来，烛老师太帅了！对面也被激怒了，就算对方是成年人，但一个人单挑，未免太看不起人。

　　两边的学生都叫嚣起来，裁判一时也有些为难，但这毕竟不是什么正式的场合，群情激奋下也就答应了。

　　然后烛九阴开始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13

　　这些都是史存孝不知道的，他现在有些凄惨，膝盖都磕破了，脚踝也扭伤，现在肿得老高，右手还被划出一道很长的伤口。

　　校医手法熟练地给他做了处理，右手的伤口还缝了针，“问题不大，好好休息。”大约医生是见怪不怪，一点也没担心，总之留下史存孝同学就自己离开了。

　　史存孝看着空荡荡的休息间，鼻子有点酸，然后很快在麻醉的效果下沉沉睡去。

　　身上的伤痛仿佛也带进了梦里，银燕感觉自己没有哪一处没在痛。

　　他整个人都在颤抖，但不敢松开面前的人，金属战甲硌在身上，一点冰冷的体温透过来，他感觉自己也成了一块铁。

　　但他不能退步。

　　银燕收紧手上的力道，元邪皇那身坚硬的铠甲下，也是如同人类的血肉之躯。

　　他听到魔的呼吸近在耳边，轻得几不可闻。他不敢转头看他，也不敢松手，于是他在他耳边说，“烛九阴，我与你同死。”

　　他已经知道这个魔就是元邪皇，但他还是只愿叫他烛九阴。

　　然后魔叹笑一声，抓住他的手把人推开，“银燕……”

　　雪山银燕一直知道烛九阴很强，但他没想到，就算是强弩之末的烛九阴，也能轻松推开他的用尽全力。他不安地恐惧起来，果然，烛九阴狠狠一掌将他推了出去——

　　“……你，走吧。”

　　身后爆开前所未有的巨大能量，雪山银燕极力回望，伸出右手去抓那道影子，破碎的布料从掌心滑落，但他仍固执地伸着，直到一阵剧痛，右臂被乱流齐根扯断。

　　之后就是永无止境地流浪，他在时间与空间的夹缝中艰难潜行，像在追随一道虚无缥缈的影子。

　　然后他捡到了断裂的半截幽灵魔刀。雪山银燕为这场重逢惊喜了半刻钟，然后继续他的旅程。

　　可是他却怎么也找不到剩下的半截魔刀，就像他也无法找到元邪皇，或者烛九阴。

　　可他明明还能感受到属于烛九阴的魔气。

　　雪山银燕想不通，但他也不需要想通，雪山银燕从来都是认定了目标就不会放弃。

　　直到年华染白三千青丝，直到岁月腐蚀前进的脚步，雪山银燕身形佝偻，再也没法远行。

　　他又回到正气山庄，自俏如来离世之后，他很久没有再回到这栋空无的建筑。现在他又回来了，将房屋打扫干净，在亲人墓前吊祭最后一杯。

　　雪山银燕死后，雇佣的仆童为他料理后事，他们按照他的遗愿，将他与一把破损的弯刀合葬。

　　他说那是等待重逢的信物。

　　14

　　史存孝睁开眼睛，闷闷地看着雪白的涂料墙，角落里布着一些蛛网。

　　这里是校医室，他刚才又睡着了。枕巾几乎被泪湿透，梦境的片段又开始飞速流走，少年瞪着眼睛，拼命挽留那些画面。

　　“笨牛啊！你真该看看那些家伙灰头土脸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剑无极啪地一声闯进休息间，叽叽喳喳地讲烛老师怎样英明神武地把那群人杀得片甲不留。

　　“烛老师真的太帅了！”

　　史存孝郁闷地看着他的死党，虽然他也承认烛老师很帅，但剑无极什么时候改性了，他不是坚决要与烛老师为敌吗？

　　然后烛老师在一群同学们的簇拥下也走了进来，“剑无极，不要吵到存孝同学。”

　　剑无极就特别听话地闭上嘴，脑袋点得跟啄米的小鸡仔似的。

　　但青春期的少年们怎么可能憋得住话，很快他就在同学们口中摸清了来龙去脉，原来烛老师在他被送走后，一个人单挑了对方的队伍，把他们赢得特别惨。

　　对方恼羞不已，闹着不能算数，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观礼台上的校领导们被吵下来之后，不但没有责怪烛老师，反而一锤定音，将冠军颁给了他们班级。

　　大家高兴疯了，觉得烛老师简直是天神降世。

　　烛九阴没有打断他们，只是淡淡地，“好了，没你们夸的那么厉害。”然后开始赶人，“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我负责送存孝同学回家。”

　　虽然这场比赛让他们愿意亲近烛老师，但大魔王的气场防御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突破的，听到老师这么说，当机立断转身离开，“老师再见！存孝再见！”

　　休息间重又安静下来，烛九阴找校医确定史存孝没有大碍，听了些注意事项，拿着校医配的药回来，就看见史存孝已经坐起来，正准备下床。

　　“自己能走了吗？”

　　“可以……啊！”

　　当然是还不能行，脚腕还不能受力，钻心地疼，史存孝白着脸坐回去，嘶嘶地吸气。

　　烛九阴摇摇头，“别逞强了，还是我来吧。”然后走到床边，背对着他蹲下，“上来。”

　　15

　　史存孝乖乖趴在烛老师宽厚的背上。

　　老师很小心地避开了他的伤口，每一步都走得很稳。校园里这会儿已经没人了，安静的林荫小道里，只听见两人身上的钥匙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总感觉有些熟悉。

　　少年又感觉心中发闷，于是悄悄侧了侧头，不动声色地观察男人近在咫尺的侧脸，不知不觉地伸手摸了上去。

　　“嗯？怎么？”

　　史存孝回过神来，将手继续移到老师的头发上，“老师的头发……原来不是染的啊。”

　　他心跳快了几分，懊恼自己刚才不知着了什么魔，总觉得老师的脸上似乎该有些什么东西。

　　烛九阴好像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只当他真的在问头发，“是天生的。”

　　“那老师是混血吗？”

　　“不是。”

　　“哦。”

　　史存孝找不到话题了，两人之间再次安静下来，但并没有尴尬。少年发现烛老师对他似乎特别宽容，更加大胆地观察起来，手上也不安分地这里摸摸，那里捏捏。

　　“手不痛了？”烛九阴呵斥他，但声音听着只剩下无奈。

　　“左手不痛！”少年收回了手，并不怕他，“我只是觉得，老师真好看！”

　　烛九阴笑了声，没有接话。

　　“真的！”史存孝用完好的左手比划了下，“烛老师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然后他凑到烛九阴耳边，讲悄悄话似的，“告诉老师一个秘密哦，我好像在梦里见过老师……”

　　“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烛九阴好像有了些兴趣，又好像只是迎合少年的话题，“哦？都梦到我什么了？”

　　史存孝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唉，我也不记得了，大约是拯救世界、生死离别之类的吧！”

　　“可是我悄悄记住了一句话——”少年停了下来，学着二哥那样拖长了尾音，是想要引人追问。

　　烛九阴很给面子地上钩了，问他，“什么话？”

　　史存孝突然又害羞了，闷头埋进老师的肩膀，好一会儿才重新抬起来，整张脸都红了。

　　“就是……我喜欢烛九阴！”

　　像是怕被人听清似的，少年飞快地说完告白的话，惴惴不安地等着心上人的回答。

　　烛九阴停了下来，却一个字也不说，令人不安地沉默着。

　　就在少年已经把心提到嗓子眼儿，甚至已经准备好被烛老师严厉批评的时候，烛九阴总算动了。

　　他将少年往上颠了颠，继续往前走，什么也没说。

　　但史存孝却察觉到那句隐晦的答案，可他执着于要亲耳听见，于是他又大着胆子问，“我说我喜欢你，烛九阴！”

　　“哈。”

　　“你干嘛总是笑！都说了我脑子笨，听不懂你笑的意思……”

　　“……嗯。”

　　心跳漏了一拍，少年后知后觉闭了嘴，整张脸埋进男人温热的颈窝，许久，才很轻地说，“……烛九阴，我找了你好久啊……”

　　他说得很轻，轻得不会被人听见，但那些长久以来的苦闷，似乎也随着这句话轻轻飘走。

　　烛九阴听见了，于是他也轻声回答，重逢像一场美梦，他亦不愿惊醒。

　　他说。

　　“吾回来了……银燕。”

END

[ 此帖被smalllight在2020-11-22 21:08重新編輯 ]

蟹牛szd！
扶我起来我还能写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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