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5.21 （限）【花曄；現代設定】求花。[<十八>,40F,全篇完+番外,4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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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秋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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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44)

樓主發表於: 2015-05-21 01:49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5.21 （限）【花曄；現代設定】求花。[<十八>,40F,全篇完+番外,41F]

前文：
大家好我是小望XD 好久沒回三六(你還敢說)
這是第一次在金光區貼文，請多指教。

配對相關：
主要配對：荻花題葉X禹曄綬真。
副配對：無情葬月X修儒、神田京一X衣川紫。
些微：軍兵軍、熾閻天x曼邪音。

20F，<十>，有H請注意。
29F，<十三>，有H請注意。
34F，<十六>，有H請注意。
39F，<十七>，有H請注意

40F，全文完。
41F，番外。

※

<一>

風逍遙、荻花題葉、玲瓏雪霏、無情葬月。
他們四個人是打小一起長大的，曾經以為，會這樣一輩子都不分開。

風逍遙與荻花題葉同年，再來是玲瓏雪霏，最小的是無情葬月。
日子過得很平淡，偶爾會幹一些蠢事，例如把他們高中老師的假髮給藏起來，或是把校園裡的鵝通通放生之類的，很蠢、蠢到回想起都會發笑的事情。

上大學時，荻花題葉四年級要畢業前，終於開口跟玲瓏雪霏告白。
她拒絕了，但從那時開始，荻花題葉的視線就追著她不放，四個人的感情，開始出了問題。

玲瓏雪霏說，她有喜歡的人。

荻花題葉笑著點頭，放開她冰冷卻毫無顫抖的手。
放開那場在校園飄盪，落了一地白的雪。

他一直望著前頭那場斷斷續續，像幻影般，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雪，卻忘了身後有個學弟，一直笨拙卻努力地，用著自己的方式，證明著自己有所能力，能跟他並駕齊驅，或是至少站在他的身邊──

那個學弟，叫作禹曄綬真，跟雪霏同年。
直屬學長就是荻花題葉，兩個人都是念商品廣告的，出了社會大概就是走企劃與行銷，大學生嘛，就是蠢蠢的，禹曄綬真也以為他就是蠢，才會追著那個沒有回過頭來看他的男人。

卻不想他一蠢就蠢了四年。
都就業了。

禹曄綬真撐著臉，看著桌上的桌曆。
畢業第三年了，一畢業他就跑來學長開的公司應徵，沒想到還真的上了，就這樣跟了他三年，加上大學……

現在算什麼？從學弟學長的關係進化成前輩後輩……
砲友。

禹曄綬真翻著白眼，一整個很無奈地遮著臉發出呻吟，還好今天辦公室沒人，不然一定又被學長削一頓。

他們公司不大，這個辦公室就三張桌子，加他和外聘的三個人，荻花題葉的辦公室在另外一邊，還有休息室跟茶水間，算是待遇很好，只是傷腦的工作。

玲瓏雪霏則是另外一邊的宣傳組，就是所謂的公關。
負責這間公司對外的部分，而保全部分則交由苗疆子公司的鐵兵衛保全，也就是風逍遙現在待的保全公司負責。

其實可以走。
禹曄綬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他就是……

他曾經白目問過荻花題葉一個問題。
『學長，如果你愛的人不愛你，怎麼辦？』
『那就愛他愛到愛上自己為止。』

「能嗎……這樣愛你。」禹曄綬真趴在桌上，看著桌曆上的今天，底下附註著一行小字──花與雪的約──，早上就通知完學長了，看著荻花題葉拿著一束花走出去，電梯關上的那個畫面時，禹曄綬真有一種想追出去拉住他的衝動，告訴荻花題葉，不要去赴那種從來就是別有所圖的約。

可是他不敢，他只能看著電梯關上，花香殘餘。
然後一個人趴在辦公桌上，當作加班、心不在焉地趕著文件，最後整個很沒用的睡著。

於是荻花題葉回來就看見禹曄綬真趴在辦公桌上睡死，還流了口水的畫面。
他喝了點酒，伸手鬆了領口，走到人桌邊，似笑非笑地望著。

隔天，禹曄綬真收到一封訊息，訊息上註明了他進公司後有加倍的文件要趕。
祝他幸福。

禹曄綬真抱著手機狠狠地崩潰了。

※

[ 此帖被望秋無語在2015-06-23 02:4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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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5-05-21 01:5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二>

禹曄綬真的辦公桌上除了辦公用品與桌曆以外，還放了一個小盆栽，那個小盆栽裡面沒有植物，栽的是一朵輕黏土捏成的花。

那朵花是白色的。
荻花題葉曾笑著問他，為什麼不替花上色？

禹曄綬真只是摸摸那朵花的葉子，隨口回了：『因為這朵花不喜歡染上顏色。』

更多的是，這朵花，也許喜歡白色。
因為白色，是雪的顏色。

禹曄綬真再度看著荻花題葉摟著玲瓏雪霏離開辦公室，到電梯前，按下樓層，進了電梯門，關上電梯，隔絕一切──

如果愛情可以重來，那拜託打醒那朵花癡，不要再讓他愛上追隨不到，捧著會化、疼著會融，根本就不願意駐留的雪了。

疼啊。
禹曄綬真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後，繼續賣力加班。

大學畢業第三個年頭，他仍然覺得自己渾渾噩噩，沒半點能力。
還有三個月四年，他還要繼續在這裡撐下去，賭是先辭職，還是學長先開除自己嗎？

真是橫豎不過一句，愛上。

過了幾天，荻花題葉與其他部門的人開會，玲瓏雪霏來找，禹曄綬真跟她說學長開會，她悠悠緩緩地笑了，笑著看他，他覺得一陣胃痛，最後起身去休息室泡茶，很沒力地逃了。

他不是輸，他只是讓，只是讓給學長喜歡的女人。
就算這女人他媽的不喜歡學長。

他靠在休息室牆邊，看著荻花題葉進門，笑著搭上玲瓏雪霏的肩膀。
花香，雪香，還有什麼，是他可以介入的……

「愚蠢至極。」禹曄綬真抿唇，端著茶離開休息室。
看著荻花題葉送走玲瓏雪霏，在辦公室的門關上後，荻花題葉頭也不回地對禹曄綬真開口：「今天晚上八點，老地方見。」

禹曄綬真悶著應了，看著學長笑著揮手，送走那場雪。
他開始覺得他有點恨自己了。

那天晚上歡愛過後，禹曄綬真趴在床上看著荻花題葉坐在床邊套上襯衫，結好領帶，拉起皮鞋，整理袖子，在穿上外套前，他伸出手想碰碰荻花題葉。

無聲地想要喊著他的名，最後卻是垂下手，看著荻花題葉起身，沒有回頭地離開旅館，關上門、光線完全消失前，他眼角看著黑暗最後將光吞噬，他抱著枕頭，閉上眼。

隔天，他精神不濟地上班。
一直到中午都覺得提不起勁，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這年頭失戀會這麼痛苦，還會頭痛喔？

他下午出去跑業務，差點栽到一個男人身上時，那個男人叫了出來：「哇，你不是對面的隔壁的隔壁的那間公司的業務嗎？做業務要這麼拚，發燒了都還要跟我搶客人喔？」

禹曄綬真按著頭，終於看清眼前的男人。
是神田京一，公司大廈林立區中其中一棟，東瀛株式會社西劍流分部的業務員，他剛剛才搶了神田京一的客人。

下一秒，眼前一黑，好像昨天的光線消失在眼前一樣，他什麼都看不見了。

醒過來時，他額際刺痛、發脹，渾身無力。
身邊坐著神田京一，他們在附近的公園。

「你！」
「你暈過去了，我把你搬過來讓你躺著休息一下，要不要幫你叫救護車啊？」

禹曄綬真搖著頭，按著燒燙的額際苦笑。
「生病請假會扣工資的。」
「你們老闆比我們經理還狠，我們經理只會扣應嘴的錢，生病還會關心跟貼三餐呢！」

禹曄綬真鬆了鬆領子坐正，接過神田京一手上的熱豆漿，還有一片普拿疼。
「我們老闆……有很多、很多、很多種理由開除我。」

「這種老闆不要也罷，你很怕被人開除嗎？」

「我，怕得要死。」禹曄綬真喝了口豆漿，直接就著豆漿配藥吃了，他仰起頭按著額靠在椅子上，就在神田京一拿起東西要走時，他慢慢地說了一聲：「謝謝。」

「別客氣，下次不要再搶我生意就好了。」
「生意是生意啊。」

神田京一搖著頭，轉身去做他的業務了，他還等著晚上跟女朋友吃晚餐呢。

直到覺得穩定一點了，禹曄綬真才低下頭，把冷掉的豆漿喝光，起身丟了之後，往另個方向走，他沒有辦法停下來，如果失去了存在的理由，那也許他會死吧，會死的吧，真正會死的吧──

另一邊。
荻花題葉跟玲瓏雪霏剛看完電影出來，正吃著下午茶。

「雪，妳知道既視感嗎？」
「你看到什麼了嗎？」

荻花題葉拿起咖啡，慢慢地垂下眼。
「只是有段影像，好像一直重複，告訴我、這就是你所追求，自以為是的重蹈覆轍。」

「花永遠都說著摸不著邊際的話，你今天也要同我提那句老話嗎？」
「是啊，雪，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玲瓏雪霏放下湯匙，還像個少女般地，垂下了眼。
「我，有喜歡的人。」
「追不到月的，那太遠。」

『我追的，也許，從來就不是看得見的東西。』玲瓏雪霏抬起頭，對他笑，既殘忍，卻又溫柔地開口：「太近的，我總是糟蹋。」

「那是花心甘情願。」
「我覺得噁心。」
「雪……」

玲瓏雪霏的臉上，寫滿了哀傷。
「我覺得這樣的自己噁心，你才是不應該執著毫不實際的夢，去正視你自己身邊的人，讓我們四個人就這樣繼續下去，不好嗎？」

「妳放得過自己，我就放得下妳。」再說，身邊？
荻花題葉皺起眉，他身邊從來就沒人，除了風花雪月以外，花的身邊，從來就沒……

玲瓏雪霏看著荻花題葉突然呆掉的臉，笑了聲：「想起什麼了嗎？」
「不。」

荻花題葉拿起帳單去付錢。
拿著皮夾時，他覺得有些不真實，為什麼剛才，想到的是，禹曄綬真。
那個，笨學弟。

玲瓏雪霏拎著小外套走過來，伸手點了點荻花題葉的肩膀。
「不要告訴我，花，痴到連自己的心都傻了。」

荻花題葉握著皮夾，看著玲瓏雪霏踏出餐廳，搭上計程車，像場雪一樣，來時無聲，去時無影，抓都抓不住。

『花從來就未曾聰明過。』荻花題葉走出餐廳時，思緒仍有些亂，讓他難得地，停下腳步看著無月的星空。

愛情啊。
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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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5-05-21 0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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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炎熱的夏季，禹曄綬真越來越討厭出去跑業務，他還該死的感冒了。
戴著口罩，他整個人昏昏沉沉地趴在公司的辦公桌上，今天下午還有三個客戶要跑，他怎麼會該死的在夏天感冒呢？

電話這時響起，他順勢接起，聲音沙啞地開口：「你好……」
「禹曄綬真嗎？我是神田、神田京一啦！」
「喔，神田，怎樣了嗎？」

前天在公園受到他幫助，禹曄綬真隔天便去留了張名片給神田京一。
說下次要請他吃飯感謝他那天的幫助，不然他可能真的會被直接送去醫院，然後
讓學長罵到臭頭，直接開除走人。

「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啦！」
「什麼忙？」
「事情是這樣的……」

當天下班的時候，禹曄綬真沒有留下來加班，早早走了，下樓時，剛好跟荻花題葉打了照面，然後神田京一就站在門口等他，他對荻花題葉點點頭，越過他身邊，直接往神田京一那方向走去。

一瞬間，荻花題葉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失去了掌握，他回頭，禹曄綬真剛好跟神田京一站在一起，說了幾句話後，兩人就走了。

荻花題葉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做了什麼，為什麼學弟會跟對頭的業務有來往？
這個問題持續了一整晚，到隔天早上，荻花題葉出來在外面跟禹曄綬真談事情的時候，禹曄綬真咳了幾聲，說想先去倒杯水吃藥，他側身讓他走了，然後禹曄綬真桌上的電話響起。

荻花題葉遲疑了一秒，接起。
「你好。」
「禹曄、欸？失禮了，請問禹曄綬真在嗎？」

荻花題葉瞇起了眼睛。
「他不在位子上，請問哪裡找呢？」
「那請留言通知他，西劍流的神田京一有找，多謝。」

荻花題葉掛了電話，禹曄綬真端著茶回來：「學長，有人打電話找我嗎？」
「詐騙集團。」
「啊？」
「詐騙集團通知你匯款。」

「公司行號的電話也會遇到詐騙集團喔？」
「天知道，可能有客戶兼職吧，專心工作，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

說完，荻花題葉敲了一下他的額頭後，就轉身進辦公室了，禹曄綬真按著頭，一整個覺得有點莫名奇妙，但又說不上哪裡怪的，乖乖繼續坐著辦公了。

一直到三天後，神田京一又打了一通電話來。
荻花題葉下班時就看見神田京一載走禹曄綬真，他覺得那種無法掌握的感覺越來越重了。

連帶地讓他跟雪吃飯都有點心不在焉。
雪撐著臉笑了：「花，你今天特別不專心。」
「也許是公事繁忙。」

「我從未看過你因公事繁忙而恍神。」
「現在不就讓妳看見了嗎？」

玲瓏雪霏笑意加深，端起酒杯輕晃，突然望了一眼窗外，歪著頭看著玻璃窗外對街的人：「咦？那不是你部門的禹曄綬真嗎？」

荻花題葉挑眉，慢慢轉過頭去，就見到禹曄綬真跟神田京一剛好從對街經過，兩個人有說有笑的－雖然禹曄綬真戴著口罩，但他還是看出來了－，好像剛吃完飯還怎麼著的，感情不錯。

「下班之後的事情，我管不著。」
「但是花，你看起來很不高興。」
「妳不答應與我一起，我也許從來沒有高興過。」

玲瓏雪霏笑出聲來：「你焦躁了。」
「……也許吧。」荻花題葉抬頭，跟著笑了，只是很難得的，他的眼中，笑意好像減退了不少。

過沒幾天後，禹曄綬真的感冒好了，荻花題葉一進公司就看見禹曄綬真端著一盒知名速食店的蛋塔很幸福地吃著，滿嘴都是，他挑起眉，還看見禹曄綬真身邊的袋子裝著著名的冰淇淋。

「學弟，沒吃中飯嗎？」
「學長，你不會這麼狠心，阻止我吃點心吧？」

「是不會，只是哪裡來的？」荻花題葉心理一陣不穩，他很清楚禹曄綬真很少會自己買吃的進公司，就算買，他也是買方便吃的，而不是這種這麼容易沾嘴的。

「朋友送的。」禹曄綬真舔了舔指尖說著。
荻花題葉一頓，點了點頭，轉身進了辦公室，後來還是想盡辦法去問了其他職員到底是誰送的，其中一個才告訴他，那是早上西劍流的一個職員拿來送給他的。

『又是，神田京一。』

禹曄綬真一邊吃著蛋塔，一邊回想這幾天的事情。
其實神田京一第一天打電話來，只是想請他幫個忙。

「什麼？」
「拜託啦，這麼不好意思的事情，我不想找別人幫我。」

禹曄綬真看著眼前對他雙手合掌的男人，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他於是應了這個忙，幫神田京一挑選好吃的蛋糕跟點心，好送給他的女朋友當禮物。

到了一間比較知名的點心店後，禹曄綬真一臉糾結地看著他：「你真的沒有別的朋友可以幫你這個忙嗎？」他雖然喜歡吃甜點，但是現在在感冒耶，吃甜的會噎死他吧。

「我是有朋友啦，但是通常都不愛吃甜的，我還有一個嘴巴很壞的後輩，要是讓他知道我為了女朋友跑來這種店，他絕對、絕對、絕對會笑掉他的大牙！」

「聽起來真辛苦，好吧，不過你要付錢。」
「當然是我付錢，哪有請你幫忙還要你自掏腰包的道理？」

禹曄綬真看神田京一專心地在櫃子前選著那些色彩粉嫩繽紛的點心，又聽到他剛剛說的話，突然覺得他的女朋友應該挺幸福的吧。

後來他就跟神田京一吃了一個禮拜的蛋糕，到昨天才終於定案，決定買哪一間的點心給他女朋友當禮物，今天早上神田京一就很開心地拿了一盒他挺愛吃的蛋塔跟冰淇淋來，說是要感謝他。

說來吃了他一個禮拜的點心還真不好意思，不過，唔。
蛋塔真的好好吃喔。

禹曄綬真一邊吃得滿嘴都是碎屑，一邊露出了有點幸福的表情。
他渾然不知，荻花題葉正在辦公室裡被低氣壓狠狠地籠罩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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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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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5-05-21 18:1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花，癡的實在是連到底喜歡誰都不明瞭呀！
以前都是學弟在等你，這下來了ㄧ個神田倒把花弄得怒火中燒啊！
授真，你完蛋囉，某醋缸正在爆發囉！

轟轟烈烈路過三三兩兩走走－李榮浩．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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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5-05-22 23:5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3樓雛玥于2015-05-21 18:14發表的 : T^zXt?
花，癡的實在是連到底喜歡誰都不明瞭呀！ OAgniLv
以前都是學弟在等你，這下來了ㄧ個神田倒把花弄得怒火中燒啊！ hZm"t/aKc
授真，你完蛋囉，某醋缸正在爆發囉！ 0CHH)Bku

雛玥您好XD
恭喜學弟得到醋醃花一壇子，味美料鮮只是有些嗆wwww
醋缸之後會爆的更嚴重呢，讓我們拭目以待吧XD
神田表示：我怎麼這麼悲哀－－T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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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15-05-22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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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隔天晚上，禹曄綬真被荻花題葉用了比平常狠上許多的方式給狠狠地拆吃入腹，一直到荻花題葉離開，禹曄綬真還趴在床上一整個搞不清楚狀況地腰痛著。

到底是哪裡惹毛了學長啊？
他一整個爬不起來的，虛弱地想著。

一天就算了，整整持續了三天。
到第三天下班，禹曄綬真是真的站不穩了，出公司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整個往地上跌，腿軟嚴重地站不起來，荻花題葉還在前頭講電話，講完電話要收線了回頭就看見，禹曄綬真倒在地上，神田京一出手扶住他。

……為什麼又是神田京一？

「神田？你怎麼來了？」
「你怎麼跌成這樣啦，你是又感冒了嗎？」

禹曄綬真這才發現，神田的背後還跟了一位氣質出眾，十分漂亮的女人，他腳步虛軟地被扶起來，被一連折了三天腰，是真的有點站不直了。

「紫說想謝謝你被我吵了一個禮拜，拿了吃的過來啊，怎麼會知道一來你就跌倒了！」神田把人扶好，他的女朋友是護理師，也湊過來看了一下，手指撐著臉頰打量著禹曄綬真：「你好像很疲勞的模樣，是不是都沒有好好休息呢？」

「我、還好啦，你們特地在這裡等我嗎？」
「沒辦法啊，好不容易排隊買到的，就想說送來給你吃吧。」神田京一提高手上的知名甜甜圈的袋子，一看到那牌子禹曄綬真的眼睛就發亮了。

不過他真的站不太穩，整個人往神田京一身上倒，神田還有點緊張地扶住他：「你要不要去醫院啊？都下班了應該不要緊吧，走啦、搭我們的車去啦。」

「不用了。」
「嗯？」

荻花題葉已經走了過來，伸手就把禹曄綬真往自己的懷裡拉，並且扣住了他的腰，他揚起笑，看著神田京一，神田京一也瞇起眼，看著荻花題葉。

「禹曄是我的下屬，由我來照顧即可。」
「他是我的朋友，我也可以照顧他！」

兩個男人，在昏暗的人行道上，就著幾盞暈黃的路燈，對峙。

「我們走吧。」荻花題葉強制摟著禹曄綬真的腰，將人帶走，神田京一原本還想再追，卻被女朋友伸手拉住，衣川紫搖了搖頭：「別去。」

「但是禹曄綬真看起來就快暈倒的樣子！」
「他的上司會好好照顧他的。」
「嘖，ばかやろう！那甜甜圈怎麼辦？」
「送去給無心吧？她應該也愛吃甜的。」

神田京一又看了一下荻花題葉他們離開的方向，才跟著衣川紫轉身上車。
而另外一邊，被扯著走的禹曄綬真還是搞不懂學長到底在氣什麼。

「學長？」
「與敵對公司的業務員感情那麼好，是打算出賣公司嗎？」
「我沒那個意思……」

「那就離他遠一點，不要讓我以為，你做事失敗、又毫無忠誠心。」荻花題葉甩開他的手，禹曄綬真踉蹌了幾步，最後強迫自己站直。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出賣公司，要出賣你，你的眼中只有雪，同理的是，我的眼中──」禹曄綬真咬著唇，雙眼泛淚，他最後仍是哭了，他抬手抹著眼淚，轉身很狼狽地跑了。

夜風吹起，荻花題葉沒有去追他。
禹曄綬真隔天請了病假，沒有上班。

不過當天下午，荻花題葉倒是買了一包雞湯去敲他的房門。
禹曄綬真面色蒼白地開門發現是自家學長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他尷尬地跟荻花題葉對看了一陣後，才側身讓人進屋。

這也不是第一次來禹曄綬真的家了，荻花題葉熟門熟路地進了廚房，拿了湯鍋把雞湯熱了，放在桌上、盛在碗裡，加了一隻湯匙，要禹曄綬真坐下喝了。

禹曄綬真坐在餐桌旁，抿著唇，因為疼痛與不適，加上更多的是害怕……害怕自己下一刻就會被宣告從此不用再去上班的恐懼，他的臉色顯得更加蒼白。

「不喜歡喝雞湯嗎？」

荻花題葉的聲音傳來，禹曄綬真這才抬頭。
學長今天穿得特別休閒，大概是下班回家過後才又來的吧，沒有西裝的拘謹感，整個人便顯得沒那麼有壓迫感了。

「學弟，別讓我分神擔心你。」

禹曄綬真一頓，渾身一緊，整個人又覺得不好了。
這種殘忍到幾乎無情的溫柔，到底是荻花題葉與生俱來的，還是他這幾年來人生歷練磨出來的？

「我不需要、學長分神……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禹曄綬真低著頭悶聲，在荻花題葉的眼中，看起來就像是隻受了委屈的小狗還小貓什麼似的，有點可愛。

「學弟，我這樣讓你害怕嗎？」荻花題葉起身，挪到禹曄綬真的身旁，一手搭著椅背，一手搭著自己翹起的膝蓋，身子微側地靠近他，禹曄綬真瞬間往後挪了一些，別開視線：「沒有，只是不習慣。」

「那是不是應該讓你習慣我才好？」
「對學長而言，我只是學弟而已，不是嗎？」那又有什麼好習慣的呢。

荻花題葉抬起手撐著自己的臉，仔細想了想，看來雪說得對，他確實有什麼東西被動搖了，原因是因為這個學弟？不過不能否認的是，他的確也很討厭有人覬覦或靠近他的所有物，不論這個所有物他是抱著什麼立場在擁有的。

「喝湯吧，不然要學長餵嗎？」
「我想休息了。」
「呀，這是要趕我的意思？」

禹曄綬真別開了臉，不去看荻花題葉略感驚訝的表情，他現在，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承擔這個男人給的溫柔了，太累了、他痛得太累了。

看著一向追著自己跑，不論是目光還是身影都跟在後頭的學弟突然別開了視線，荻花題葉心裡那股無法掌握的沉重感又浮了上來。

「學弟，給我時間。」
「什麼時間？」
「給我時間，讓我思考……我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禹曄綬真皺起眉，嘟噥了幾聲，內心暗忖：『還不就是想你的那場雪。』
荻花題葉伸手去摸禹曄綬真後髮，髮絲長了些，都蓋到頸子上了，他湊上去親吻著髮絲下遮蓋的頸子，禹曄綬真渾身一顫，差點沒有破口大罵。

但那只是一個吻，一個有些力度，帶著啃咬的吻。
他甚至能在吻上感到荻花題葉的唇型，是太習慣了嗎？還是……他從來就沒有錯過學長的任何事情，包括他的吻。

「把湯喝了，我去車上拿東西。」荻花題葉起身，拉開椅子就要往外走，到門口時他回頭，用那雙銳利的眼神橫了禹曄綬真一眼：「回來要是湯還沒少，我就親自餵你。」

禹曄綬真張大眼，整個人都虛了，再轉頭看著那碗湯，他悶著臉拿起湯匙，一口一口地喝了，比起鹹的，他還比較喜歡吃甜的……某種程度上來說，禹曄綬真是個挺不會照顧自己的男人。

喝了半碗湯後，因為覺得不舒服，禹曄綬真就默默地把湯端起來，去包了保鮮膜冰到冰箱裡，想說明天再喝吧，又覺得嘴巴油膩膩的，便跑去洗了臉，順便刷個嘴巴，等到頂著一條毛巾出來時，荻花題葉已經坐在餐桌旁，桌上多了一個紙袋。

他走過去，荻花題葉就把紙袋推了過來，用眼神示意他打開。
禹曄綬真沒什麼精神地把紙袋打開，看見裡頭的盒子瞬間亮了眼，一把拿起來拆了，直接就抓起裡面的東西吃。

Krispy Kreme的甜甜圈！

荻花題葉挑高了眉，看禹曄綬真連坐都不坐就直接抓起甜甜圈吃。
甜甜圈上的糖霜沾得他滿手滿嘴都是，吃得一整個嘴巴鼓鼓的，還只顧著嚼嚼嚼，這個模樣看起來真像一隻存糧的倉鼠。

禹曄綬真吃得很急，一整個甜甜圈三口就去了一半，整個手跟嘴邊都是糖霜，他一邊舔著手指上的糖霜，一邊擦著嘴，還不忘把東西都往嘴巴裡塞，一時之間感覺什麼新仇舊恨都可以忘了。

「這麼好吃嗎？聽說熱的更好吃不是嗎？」荻花題葉看著人的模樣，突然覺得自己去排了兩個小時的隊也算是有點價值了，他站起身，走到人身邊，禹曄綬真還在想那一盒甜甜圈他要怎麼吃，是要冰起來呢，還是等一下就配個電影加熱了一口氣把它全部吃光……

想著想著，荻花題葉的唇就貼了上來，禹曄綬真張著眼睛，看人低下頭來親吻他的唇，舔掉他唇邊的糖霜，舌尖的熱、帶著荻花題葉身上的香味，與糖霜黏膩的味道扯在一起。

荻花題葉抹著唇，露出一種微妙的表情。
「好吃嗎？」

禹曄綬真糾結地皺起眉，又往後退了下，整個人差點撞到冰箱門，他一邊把手上的最後幾口吃掉，一邊舔著指尖的糖霜，一邊搖頭、又點頭。
無事獻殷勤、事出必有妖！他怎麼就忘了學長從來就不是個好相與的主，沒事端一碗雞湯又拿了一盒要排隊的甜甜圈過來，肯定有問題！

荻花題葉看人的模樣，勾著唇笑了，他抬手去拈了一塊巧克力甜甜圈上頭的巧克力碎片，放在自己嘴裡，走了過去便將人困在冰箱門上親吻，巧克力的味道很甜，甜得有些過份，化在還有著糖霜味的嘴裡更是讓他這個不愛吃甜的男人有些頭皮發麻，不過在那之下，禹曄綬真的唇，糖霜下顫著的舌，那早已經習慣的身子溫度──

嘛，還算能接受吧。
這種甜。

吻著吻著，禹曄綬真又被抱進了房間裡，他迷迷糊糊躺在床上，衣服被解開時，猛地醒來，掙扎著要推開人，只是一對上荻花題葉那瞇起的雙眼時，他又停住了，就看荻花題葉握住他的手，低頭舔著還有味道殘留的指尖。

他發出小獸般的低吟，想要抗拒，卻渾身無力。
「不打算做嗎？」荻花題葉刻意地咬著他的指尖，就見禹曄綬真臉色慘白，他垂下了眼，是不是真的嚇壞了這個學弟？

「我、我閃到腰了……」
「噗──」

看著禹曄綬真那好像天崩地裂的悲壯表情，荻花題葉終於忍不住地噴了口笑，低下頭，把自己埋在禹曄綬真的肩膀上，斷斷續續地發出無法控制的笑聲。
禹曄綬真也知道很好笑，但他就是腰痛到受不了才請假去看醫生，醫生說他整個就是閃到腰，還要他年輕人不要那麼操勞，省得之後造成不可抹滅的傷害。

「那就放過你吧。」荻花題葉撐起身子，指了指浴室：「但你得給我去洗澡，省得晚上有螞蟻把你搬走。」

禹曄綬真又嘟噥了幾聲，低著頭進了浴室。
荻花題葉出去幫他把那盒甜甜圈收了，冰進冰箱，一打開冰箱門卻看到半碗雞湯放在那邊，他眉角抽了一下，不過想想算了，他把冰箱門闔起來，外頭的電燈關了，又進了禹曄綬真的房。

等禹曄綬真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學長已經半躺在床上，雙腿交疊，散了頭髮看著手機，禹曄綬真頓了好幾秒，才困難地往另外一邊床鋪上爬行。
荻花題葉看人出來後便放下手機，拿了乾淨的毛巾就進浴室，換他洗澡。

等他洗完出來時，禹曄綬真已經趴在床上，昏昏欲睡了。
荻花題葉湊過去，看人眼下的黑眼圈，以及床頭櫃上散亂的藥包，他垂著眼，伸手替人蓋上被子，關了床頭燈後，跟著躺上床睡了。

同床異夢嗎？
荻花題葉看著天花板，有些無奈地笑了。

看來他真的該找時間跟雪聊聊，又或者該問問風或月，這個障，該怎麼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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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15-05-22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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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花痴，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次？」

又是一如往常的聚會，只是這次，在玲瓏雪霏先離開後，荻花題葉快手抓住了風逍遙跟無情葬月兩個人，把他們拖到了安靜的居酒屋去，又點了一壺熱酒加小菜。

「我說，我開始懷疑自己，究竟在執著什麼？」
「雪啊。」
「不是雪嗎？」

看著風逍遙跟無情葬月異口同聲地說著，荻花題葉開始想反省自己了。
「我以為是。」

風逍遙端起酒杯喝了口酒，搖頭晃腦地睞了他一眼：「所以你覺得你自己執著不了了？」

「也不盡然，只是……」荻花題葉垂下眼，雙手撐在桌上抵著自己的唇。
「我開始在乎，以往不曾在乎過的東西，我開始覺得掌握不住的感覺、會錯失的感覺，原來是這樣讓人煩躁。」

風逍遙笑了幾聲，無情葬月已經有點茫了，整個掛在椅子上。
「花痴，雪對你而言，很重要嗎？」
「重要。」
「跟我們一樣重要嗎？」

荻花題葉抬起眼，又默默地垂下眼思考：「也許是一樣的。」
「你的愛戀也許只是建築在因為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情況下，你對雪的喜歡、戀慕，都只是因為我們是一起的，花痴，這是我們都曾經以為過的。」

在風逍遙的話之後，無情葬月吐出了一句：「曾經以為，我們四個人都不會分開，會就這樣在一起一輩子。」

「事實證明，人會相聚，也會離別。」風逍遙一口飲盡酒杯中的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抬頭看著荻花題葉，撐著臉笑了：「能夠毫無猶豫地追著你一輩子的人是不存在的，等到他追累了卻發現你始終不回頭時，他自然就會停下腳步。」

「如果有別的人對他好，他也會停下腳步。」無情葬月打了個哈欠，毫不留情地火上加油。

『神、田、京、一。』

風逍遙用手肘捅了一下無情葬月，無情葬月抬頭，跟風逍遙同時挑眉看著荻花題葉難得咬牙的模樣。

「月，你沒打算給雪一個交代嗎？」
「她要的從來不是我的交代，再說……」無情葬月有些恍惚地搖著頭，拿起手機看著上頭的訊息，困難地回傳。
「我現在只想交代給修儒，剩下的、多的、其他的，我都不想。」

「風呢？」
「關我屁事。」風逍遙笑了幾聲，然後居酒屋的門開了，鐵驌求衣從外頭走進來，挑眉看著他們這一桌。

「花痴，你的問題你自己早就有答案，如果只是單純不能接受你的東西被他人覬覦，那你早就將那個東西丟掉了，又何苦留著讓自己難堪？你是我們之中最高傲的那朵花，怎能忍受呢？」

風逍遙拍拍他的肩膀，起身，直接走到鐵驌求衣身邊，搭著人的肩膀走了。
無情葬月聽到外頭傳來煞車聲，他也起來，打包了吃剩的東西，揉了揉耳朵，提著東西出去，才剛遇上修儒果不其然的就被揪著耳朵扯走了。

荻花題葉看著他桌上那杯始終沒動過的酒，突然之間，他有些想不起來，他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愛上雪。

後來在公司，禹曄綬真跟荻花題葉像是沒事人一樣。
不過趁荻花題葉去開中午會報時，禹曄綬真打了電話給神田京一，約他出來吃午餐，算是賠罪。

然後也很好玩的。
兩個人各買了一個十二吋的Subway加兩杯飲料，一手一個地坐在公園長椅上，對著一群在地上跳啊跳的肥麻雀嚼著。

「我為什麼要陪你在這裡吃速食啊！」神田京一撐著臉，咬著他的火雞肉堡，看禹曄綬真再度吃得滿嘴都是，一整個突然有種自己是不是多了一個小弟的錯覺。

「欸，你為什麼每次吃東西都可以吃到滿嘴都是啊？」難怪每次吃東西都要先把衛生紙塞在胸前。

「第一、因為月底了，第二、因為我不太會吃東西。」禹曄綬真舔著紙上的醬汁，一邊沒好氣地看著神田京一。

「大熱天的，你搭嘛好啊哪裡不去，偏偏坐在這邊吃這個，你還真有情趣喔。」神田京一忍不住吐槽了，但還是邊吃邊看那堆麻雀跳啊跳啊跳啊跳的……媽的為什麼有種好像劍無極在面前跳啊跳啊跳啊跳的說著啊哈哈哈你看看你的錯覺感。

最近真的被他氣得不輕啊。

「你與你的女朋友，幸福嗎？」

神田京一差點沒被這句問話嗆到，他看著禹曄綬真，又看著那堆麻雀，有沒有搞錯啊，怎麼身邊都是這種失戀未滿，友達超過的情況？

「算是幸福吧，喂，我跟你說啦，撐不下去就不要再撐了，不管是公司還是別的。」
「放不開啊。」禹曄綬真嘆了口氣，把手上的生菜吃掉。

他就是放不開啊。
跟學長一樣，放不開那場雪……

那天晚上，荻花題葉則赴了玲瓏雪霏的晚餐聚。
吃到點心時，荻花題葉轉頭看著點心櫃，最後招來了服務生說要包幾個泡芙回去，玲瓏雪霏詫異了：「你不是不愛吃甜嗎？」

「是啊，對了、雪，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妳。」
「喔？你問吧。」

「妳愛過我嗎？」荻花題葉雙手交疊放在桌上，看著玲瓏雪霏。
「不曾，我的心中，已有別人。」

荻花題葉閉上眼睛，再張開。
「第二個問題，妳能告訴我，我愛過妳嗎？」
「花、我……」玲瓏雪霏別開了臉，她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也許是愛過吧，但她說不出口，莫名的，就是說不出口。

「最後一個問題，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問妳這個問題。」荻花題葉放下手，勾起了笑，對她開口：「與我在一起嗎？玲瓏雪霏。」

「對不起，我心中，已有別人。」

同樣的答案，將近十年來，究竟聽了幾次呢？
荻花題葉笑了，他伸手執起玲瓏雪霏那偏涼卻始終不曾動搖或有過半分顫抖的手，輕輕地在手背上印下一吻。

「雪，我們以後仍然是好朋友。」
「這是問題嗎？」
「不是，是花的告知。」

玲瓏雪霏看著荻花題葉離開，這好像是第一次，她看著他離開。
而不是他看著她離開。

……是不是人都是有點犯賤的，當那個東西不再追逐自己時，才會覺得，失落。
玲瓏雪霏拿起酒杯，慢慢地喝下紅酒。

不過，如果可以的話，她很希望，花能幸福。
她很希望，風花雪月，都能幸福。

在醉倒前，那個趴在桌上的女人，像個少女一樣，眼中含淚，幾乎是卑微地夢著、希望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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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15-05-22 23:5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六>

禹曄綬真陷入了前所未見的大危機中。
他一進辦公室就差點抖掉手上半杯咖啡，看著桌上那盒據說是學長放的泡芙，他一陣頭皮發麻地轉著僵硬的頭看著緊閉的辦公室。

這已經不是事出必有妖的情況了，學長你是發燒了嗎？

說是這麼說，他還是很沒骨氣地一邊刷今天的資料一邊把泡芙吃得滿嘴都是。
下午跑業務時，他剛好又跟神田京一巧遇，不過他們的業務範圍是同一區的，會巧遇也很正常，他們倆個就在正氣山莊股份有限公司的大樓外面聊了起來。

「你好一點了沒有啊？」神田京一今天就穿著簡單的襯衫加一件外套把手臂蓋起來，他們公司不太計較領帶。
「好很多了，這段時間真是感謝你的幫忙與照顧。」禹曄綬真則因為學長的要求，是短襯衫加領帶還有一件外套，整個人感覺被太陽曬一曬又要中暑的模樣。

「對了，你有什麼推薦的剪髮店嗎？」禹曄綬真突然沒頭沒腦地問起。
神田京一歪頭想了一下才說：「我們西劍流的都是統一去旗下行業剪的，你們道域的沒有嗎？」

「沒有旗下行業，你也知道我們都是外包業務比較多……」禹曄綬真抓著後頸髮絲，繼續說：「頭髮長了想要剪掉。」

「我記得你老闆也是留長頭髮，還綁了馬尾，怎麼不跟著留？」神田京一自己也是留長髮，他的經理也是。

「熱啊，很麻煩。」
「那我帶你去剪好了，下班去公司接你？」
「喔，好啊，麻煩你了。」

禹曄綬真與神田京一揮別後，回公司的路上其實一直在想，像神田京一這樣有禮貌又很體貼人的男人真是少見了，除了嘴巴有點愛吐槽以外，這男人也沒什麼不好，好吧，最可惜的是已經死會了。

不過就算結婚也不關他的事情，他這輩子大概……
「唉。」

下午，荻花題葉拿著文件夾出辦公室，看見禹曄綬真已經穿上外套，一副要下班的樣子，便挑眉問了：「今天不加班？」

「喔，學長、我約了人剪頭髮。」
「……你要剪頭髮？」荻花題葉的表情突然變得有點微妙。
「髮尾太長了，想要剪短，啊，我先走了，學長再見。」

荻花題葉在電梯門關上前揚聲問了：「你約了誰剪頭髮？」
「神田京一！」

啪嚓一聲，荻花題葉差點沒有握碎手上的文件夾。
他是不是應該打個冒名電話去跟西劍流的人講一下他們家公司的人行為不檢這件事情？

完全不知道樓上正醞釀低氣壓並有機會轉成颱風的禹曄綬真下了樓，神田京一的車已經在那邊等了，他一秒鑽入開了冷氣而十分涼爽的車內，舒服地調整了坐姿
看向駕駛席的人問道：「剪頭髮的地方會很遠嗎？」

「還好啦，在巷子裡就是了。」
「那就麻煩你了。」

神田京一指了指禹曄綬真的安全帶，禹曄綬真手忙腳亂地拉過來並笨拙地扣上，神田京一笑著搖了搖頭，打著方向盤繞了一圈，回到西劍流附近的一條巷子，打了方向燈轉進去。

停好車後，他指了指巷子尾巴的一間店。
「那間。」

「是什麼人會把店開在這種地方啊？」
「我們以前的部長啦，他後來跟我們問題很多的老闆不合，便獨立出來開店了。」
「你們西劍流也很辛苦呢。」那個問題很多的老闆他知道，真的問題超多的。禹曄綬真默默地下了車，跟著神田京一走過去。

拉開拉門，裏頭坐著一個穿著背心，頭髮半梳，帶著眼罩，臉色看來嚴肅的男人。
「淚前輩，我帶朋友來麻煩你了。」
「除了劍無極以外，真難得你還有別的朋友。」
「那是後輩，別挖苦我了，欸，找位子坐吧。」

禹曄綬真脫下外套，朝人點點頭，不禁有些咋舌。
這個身材當理髮廳的，會不會太可惜啊？

啊算了，反正他是來剪頭髮的。

那個叫淚的男人一邊繫上半身圍裙，一邊拿著圍布過來披在禹曄綬真身上，他伸手撥了撥禹曄綬真的頭髮，冷冷地問著：「想剪怎麼樣？」
「呃，請幫我剪短就好，謝謝。」

「嗯。」淚把禹曄綬真的頭髮噴濕，拿起剪刀甩了兩下後，伸手夾起過長的髮尾就要剪下去時，突然低吟了一聲：「嗯？喂，京一。」
正在看雜誌的神田京一抬頭湊了過來，然後看著髮尾……「哇靠，喂，你確定你還要剪嗎？」

「啊？為什麼不能剪？」

淚跟神田京一兩個人露出了很微妙的表情，淚指指角落的鏡子，神田京一去拿了過來，挪著姿勢讓禹曄綬真可以藉由眼前的鏡子看見他的髮尾和脖子，以及脖子上那個剛好被髮尾遮住，十分明顯的一個吻痕。

「哇咧幹──」一時之間受到的衝擊太大，禹曄綬真破口罵出了髒話，還整個人彈了起來，幸好淚收手的速度夠快，不然禹曄綬真肯定被他扯成髮尾禿。

神田京一表情複雜，心裡想著到底是怎樣的人才會把吻痕印在那麼明目張膽卻又莫名其妙的地方啊。
「怎麼辦，你還要剪嗎？」
「現在髮尾遮著是剛好，剪短的話，就會很明顯喔。」淚也跟著挑眉，看著禹曄綬真鏡子中的臉逐漸通紅起來。

『學長──』禹曄綬真雙手握拳，無聲地吶喊。

「淚前輩，沒什麼辦法遮一下嗎？」
「是有遮瑕膏，但是他自己也不好抹在脖子上吧，再說襯衫會沾到，卸妝什麼的也對皮膚不好，太敏感的情況甚至會起疹子。」淚從後面的櫃子裡拿出一條遮瑕膏，不過他不太建議用這個就是了。

「這……你還要剪嗎？」神田京一只好看向禹曄綬真。
禹曄綬真咬著牙，扯下了圍布。

「我、我等之後再來麻煩你，謝謝……」

淚就這樣看著禹曄綬真拉開門，唰地一聲奔走了。
然後神田京一才回神拎著外套追上：「喂！外套啊、等一下啦，我送你回去！」

隔天進辦公室時，禹曄綬真的頭髮仍然是那個長度，荻花題葉端著咖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輕聲問著：「不是說去剪頭髮嗎？」

「後來覺得這樣也可以，就不剪了。」

禹曄綬真鑽進休息室按著熱水器泡熱茶，荻花題葉端著咖啡跟進來，看人低頭泡茶的樣子，他湊了上去，唇抵在人的後頸上，輕笑：「被人看到了？」
「學長！」

禹曄綬真差點沒翻了手上的杯子，他驚慌轉身，回頭，剛好整個人就被困在學長與櫃子之中，他雙手扶著櫃子，一整個驚恐模樣。

「噓，外頭還有人呢。」荻花題葉啜了口咖啡，好整以暇地抬手解開禹曄綬真的釦子，慢慢地拉鬆了他的領帶，低頭在他頸側上親吻。
禹曄綬真連發出聲音的力量都沒有了，一來是害怕有人發現，二來是學長真的太怪了啦──

「學、學長……」
「嗯？」荻花題葉正在思考第二個吻痕要印在哪裡，分神應了一聲。
「你是被雪小姐始亂終棄嗎？」不然怎麼整個人變得這麼奇怪啦。

荻花題葉又笑了一聲，張嘴在人頸側靠近鎖骨的位子上狠狠的吮出一口印記後，他舔著唇，喝著咖啡，笑著走出了休息室。

禹曄綬真拉著領口，一整個快哭的樣子。
一定是啦，不然怎麼會這麼怪？

荻花題葉心情頗好地回到辦公室，手機震動，他拿起一接，是雪。
打來問他，今天晚上要一起吃飯嗎？

他夾著電話頓了頓，喝了口咖啡後，慢條斯理地跟雪說：「四個人一起吃飯嗎？」
那方安靜了下，玲瓏雪霏的聲音透著一股寂寞傳來。
「花，割捨得這麼快嗎？」
「這不是割捨，是花無情。」

荻花題葉把咖啡放下，垂下了眼，有些動搖，他的心中，對那個愛慕多年的女子仍留著一席空位，但是他自己也很清楚知道，留那個空位再久，那個女人也不會拉椅子進來坐的。

「你在乎的人，是我知道的人嗎？」
「雪，太沉重了。」荻花題葉笑了笑，轉了個話題：「不如週六一起吃烤肉吧，月不是說他很想大吃一頓烤肉嗎？」

「說的也是，那你要問風嗎？」
「雪，也許有一天，我們四個人的聚會會變成八個人。」
「我會很期待那天。」

「先這樣吧。」

他掛了電話，把涼掉的咖啡喝完。
低頭拉開椅子，坐下辦公。

也許我們都太孤高，太寂寞。
所以才未曾回頭，回頭看看身後有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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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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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0)

8樓發表於: 2015-05-23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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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是要在快失去的時候，才會發現其實你身後還站著一個人。
默默的為你付出......
花總算要面對自己的感情了，那雪呢?
也許在不久的未來真的能看見四個人的劇會變成八個人。
看到這邊，感覺雪也很糾結呢?
不知道是誰在等著雪呢?
授真啊，你家那缸醋罈子正在宣示主權呢!
京一總是很衰的掃到颱風尾，希望你能好好的把小授真引導回去花身邊囉!

轟轟烈烈路過三三兩兩走走－李榮浩．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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