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1.11 《艾》念短五章<全>，6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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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雪

舊地不見熟悉客，今時只餘夢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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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7-11-10 06:1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1.11 《艾》念短五章<全>，6F

胤雪斜斜念：

共有五章，但我先放三章上來吧，
另外兩章，當天再放。

(笑)真的是很想他。
不過我沒別的法子，只有一直寫一直寫一直寫...........
一直以來，我只寫他『生』。
到了這天，我卻寫他的..................『不死』.....
這兩個意思差很多很多，對我來說意義也差很多.........
我向來只接受那個生字。

我在36雨的第一篇文，是他，
到了那一天，也會是只有他..................

*****正文

《艾》醉之章

─吭啷吭啷。

──吭啷吭啷。

幾個開了口的以及沒開口的陶罐，全在地上呼溜溜的轉，你撞我我撞你，堆疊到了牆角，全成了一片片的碎陶，濕了一地的酒。滿地的酒香氣味，也讓人聞之欲醉。
而歷史上，既不乏寫酒的人；也不缺醉了的人，更沒少了因酒而死的人。
但是這間房子的主人，………不會醉。

一醉合味，嗎？
今日的風雨呵………

獨醒。
嗯，忘了說件事。歷史上最殘酷的，就是為什麼會有不會醉的人？

****

平日砍材打獵練來的粗獷身軀，光看背影就知道這絕對是條鐵錚錚的漢子。
不過他現在手上拿著的不是斧頭不是獵刀，是一絲細細的絃。
是他眼前那架鐵箏的。

這裡不會下雪，也不是會潮濕的地方，但是不知為何，前陣子突然鏽斷了。所以他正在做看起來很像是細活其實是粗活的工作：接絃。
因為這口鐵箏，唔……說重其實也不會重啦。

望著鐵箏，他愣愣的，一句自言自語的話沒有經過思考就脫口而出：
「其實，這麼有『份量』的箏，你也拿的輕鬆自在，要說你像姑娘家倒也不像──唉!!!」話說到一半，抬頭望，狠瞪著頭上的樹頭，好半晌，這才捨得將視線離開，拾起那結的實實在在的果子。
看著果子，他的眼神，有說不出來的複雜。

「你…」似乎想說點什麼，可是搖了搖頭，話依舊沒說，只轉身拿了鐵箏走進房裡擺好。
他沒有醉，所以收回了問話。
但有一樣東西，他是怎麼丟也丟不掉。
衣服。

因為看到這暖呼呼的衣服，他會想醉。
偏生，啥二鍋頭、茅台、燒刀子等等，於他好似只是一種『品』。
那麼，想想，衣服留著，真的無妨的。
他鮮少想起來，反而是砍著一堆木頭、週而復始一成不變的砍著材薪時，他會想起那個人
，笑瞇了連兩眉尾的白長眉都飛揚起來似春風柳樹，像小孩子鬧著要吃麥芽糖似的跟他要典藏的酒來喝喝。

他最終都會在無奈之下，看著酒量不好的他喝光一甕甕的酒。
握緊的斧頭只砍的進木頭裡，還得聽他斜斜唸著交到難交陪的壞朋友之類云云。

於是，春風醉了，碎了一地被拂落的花瓣。

然後又冬天了。
這裡不下雪，外頭的雪倒是紛飛成了寒。
而他還沒醉………

《完》

[ 此貼被胤雪在2007-11-11 19:3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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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57)

1樓發表於: 2007-11-10 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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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思之章

慢慢的拖拉著一個箱子，沉甸甸的。所以一路上，少不了兩個痕跡，是箱子下的兩個小輪子，轉呀轉呀轉的，突地齒輪間卡了一顆小石子，走不動了。彎下腰想看看小石子是卡在哪兒了，無意識的順眼飄看了拉的長長的兩道痕跡………還有自己步履的痕跡。

人走出來的，路。

他抿了抿嘴，算是笑容嗎？或許不會有人說這是笑容吧。給小輪子剔出阻礙動力傳送的小石子，卻沒把小石子放在路邊邊，而是握緊了它，然後有點像是偷偷藏到袖裡，繼續走著。

人人說，他武功高強，但最值錢的就是那顆頭，不是因為他是誰，而是因為他腦袋瓜子裡裝的東西，那些人，人人畏懼。而今日，他雖然依舊挽著那整齊的髮髻，身上正字標記也一個沒少，可他不用飛的、不用輕功、不用當初的八卦迷蹤步，他選擇用走的，照著那段路，走。

到了目的地，一海邊，平靜如鏡，那天捲起的雪花浪，今天不在，又或許，那個浪根本不在，是那天，大家希望出現的浪，好歹……出現一個浪，因為那火，燒的太旺，燎燎燒灼著，連海都喊燙。

他很隨性的席地而坐，並沒有打開箱子、拿出裡面的東西，就只是躺在沙地上，然後，很突然的，『噗嗤』一聲笑了。

因為他忽然間想到，一位好友看見他的衣服後可能會有的苦瓜臉。只是隨即一抹似笑而帶些苦味的勾了下嘴角的表情染上他的，換他擺了張苦瓜臉。於是很端正的坐起身來，舉起袖子正想拍去細沙子，呵，須彌山芥子；芥子須彌山。想到此，他更是帶點耍賴意味的攤在沙堆上，索性不起身，還把先前路上撿的那顆小石子，給丟到海裡。

「先送這個吧，前輩。」稱呼一喚出，他又笑了。

躺了不是很久，還不是漸漲的潮水足以溼卻他鞋襪的時間，後頭就又來了一個人。也沒打任何招呼，很自然而然的跟他一樣躺下後，手中的拂塵也乾脆的丟在一旁，細絲染滿了沙
。這人同他一樣愛乾淨，想必回去後這拂塵也是要清很久很久了。

但轉了頸瞥看了躺下來的人一眼，那因為有些明顯的顴骨而面呈肅肅貌的臉龐，並未有絲毫在意，反倒，很難得笑容不是帶著諷，是平和。
來人什麼也沒說，只是闔上眼，聽潮。

轟然聲從遠處傳來，打近身來的卻非力道十足的高浪，只是一個輕輕的湧，噗沙噗沙地，溼出一條條線條，而線條離他們越來越近。正在接近的當兒，遠處，又來了個人，同樣是用走的，當那人走近他們時，潮又退了。

第一位來的人，又很是莫名的笑了。卻連帶的，那全身白衣似仙以及一身玄色銀長髮的男人，也一個苦笑一個興味十足的笑。

「你啊………真是的。何必吾靠近的時候就連退好幾十哩呢？這次吾身上可是一個傷也沒有啊，全身上下也沒缺角。」說歸說，講真格的，若是又帶著傷來，這海潮恐怕會是把他給鋪天蓋地捲入海裡檢查一番了。無奈的，似仙的男子闔上手上的一把已經堪稱可以退休的傘，深深的吸了口呼吸，濃濃的鹽味嗆入喉頭裡，又鹹又苦：
「來晚了，讓你們等了，吾去找了樣東西。」

玄衣者歛了歛眉，伸出手來在袖裡掏了掏；另名頭髮銀的發亮，雪白如螢的男人，眼底也閃過一瞬間即逝的怪異，同樣伸出手，往懷裡帶了個東西出來。

三人將油紙袋一齊攤開，全是黑漆漆的一片──
菱角……

三人沒再多說什麼，只是慢慢用手捧著菱角把菱角送入一片滔滔中。

****

「這個？」玄衣道者終於向箱子正視，問著。

頓了下，被問話的人沒有說話，他只是，緩緩的撫了下拂塵，昂首看了看天際一角。接著也沒有如玄衣道者所願的打開箱子，只問不答：
「不知談兄記不記得……他身邊的他？」

問句一出，就連一向知天命的似仙道人，眉頭也是湊緊，慢慢的想舒緩又緩不開了。

「又如何。」談無慾淡淡的對著素還真回答。
的確是，又如何。

找到了，如何？
找不到，如何？
就算算無遺策、就算心當真是有無限包容，回來了的他，已經不會是那人旁邊的他了……

素還真沒有再說，只擺了下拂塵，然後眉眼低垂，看向腳邊的箱子。
拂塵；浮沉。

還是浮沉………………

打開了箱子，眾人只看見因海風紛飛而出的張張黃甸甸的紙張，小小裁剪成正四方，被小風捲捲成了一紙漩渦，有往海的方向捲去了；有朝天空處飛去了，散成一地一天，遮掩的滿天滿地都是沉甸甸的黄。

待黃色散盡後，箱子裡頭，是架烏黑金亮的鐵箏。
海風吹不動絃，理應是，可是絃動了，沉沉拖拉出一個一個不成調的音。

「再彈一次……」再彈一次。
我希望你，再彈一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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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57)

2樓發表於: 2007-11-10 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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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艾》慕之章

少年，是的，一位少年。

他正揮舞著手中的短匕，模樣帶點稚氣未脫的凶狠，雖然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態度會這麼的凶神惡煞貌，不過他知道，在這個把吃人當生活調劑的江湖上行走，總是需要些氣魄，與很多很高強勇猛的武藝。

這樣，他才不會只是名名不見經傳的流浪子。

因此，雖然說是流浪，不過偶爾打打山陰溝寨裡的小賊，他倒是作的很順手。起先，他還會乾脆自己當山老大，但發現當山老大一點賺頭也沒有，且也還是一樣不有名的時候，他很乾脆的放棄了，丟下山寨跑了。
他無意間，在某個午後，發現自己會做手工藝品，於是他安定了下來。這反而相當諷刺的讓他聲名遠播。

即使不若那翠環山上的人有名，不像那名銷聲匿跡、濟弱扶貧的傲笑紅塵大俠一樣有名，至少他手裡的風鈴聲可說是小有名氣了。

這個是他要的嗎？
少年歪歪有著貓耳的頭，眼底有他這少年年紀不該有的滄桑卻又，疑惑。
手裡那改了用途，成了拿來斷銅線的短匕，被他握的死緊。

****

一把殺人的刀。

前些日子，魔兵魔將和什麼天朝的士兵將領們與一些武林名宿打成一團，少年待的村子也殘破的可以了。沒有時間跟那些村民一起哀悼上天不公以及和平的想望
。他只有默默的收拾鋪子會用到的東西、隨身用品，還有幾個脆耳的風鈴，很自由自在無牽無掛的離開。

他們打的昏天暗地時，躲在暗處的他瞧的很仔細。看那些人一刀一劍訓練有素，殺的紅血如雨。甚還瞥見幾名響鐺鐺人物，名招起手，果真是教人癡迷的一件事情。

想至此，他路一拐走到偏路裡的樹林裡，將包袱隨手一扔，從腰際上解下一把同那村子一樣，殘破的體無完膚的刀，刀上還留有不知幾人的暗紅血色，一層疊過一層層層巒巒。

嘗試性的揮灑了下，幾滴殘血濺出，黏上少年的臉龐。

這個是有技巧的，他知道。
就像廟口的說書人口沫橫飛說那不厭倦的刀戟戡魔一樣。一個天賦、一個技巧。
咬了咬牙，少年更試著藉著他那好不容易練來的內功，將自己之氣貫入大刀中，想學學那所謂的大俠。
可惜，試了幾次，自己是累癱了，刀卻還是飛不起來。

飛不起來的刀。
他氣的想把這把廢刀給丟掉，想了想，卻是把他放回腰際裡繫緊，還怕它會掉在路上。
難得撿到把大刀，不握緊他太可惜了。
即使它已經鈍的快折腰了。

離開通往村子的主要道路，正要行到另座山頭的村子的少年，回頭看了看那他待了快三個月的地方。突然想起那位說書人，曾因為看他聽武林血路刀劍之事聽的這麼入迷，問過他一句話：
「少年仔，怎麼這麼愛聽說書？老人看你從早聽到晚的，不嫌累啊？」

「因為，我想當大俠。」毫不猶豫，他說。

「哈哈哈，這夢想不錯啊！不過整天喊打喊殺的，也悲慘。你又是為什麼想當大俠呀？」

說書的老者似難得遇到知音般親切地問著。
他卻回答不出來。

他為什麼，想當大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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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inbowbr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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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0)

3樓發表於: 2007-11-10 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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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是阿九吧

有流言说阿九确实会再出，变得爆强，据说是因为佛心的缘故，不过阿九后来一掌劈开雪地的时候好像确实很强了

但是……也很伤心

为什么要变成大侠，九少爷啊，你心里，其实还是想保护那个已不在的人吧？

大哭……

忽然设想如果少艾复活，阿九会如何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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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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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57)

4樓發表於: 2007-11-11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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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inbowbride閣下安安：

這一個問題，我好似從來也沒想過(嘆氣)
但我想，最為悲觀的，兵戎相見總是躲不過了。

至於功夫部份，我想佛心在內功上來說應該是頗有助益，
但外功部份，那一刀一劍一拳一掌的架勢，總得要是練來的吧^^
所以就這個樣子寫了。

阿九這一篇，也是我寫的最為難過的一篇。
每寫一個字，我就想起他們那似友又似父子的對話，
阿九的童言、少艾他.....他的關愛與愛心。
歷歷在目。

又或許，是我的執著。
所以我寫了最後那一句話。
答案卻是吼不出來了...............

很感謝rainbowbride閣下的賞文及回覆^^
希望今天，大家想起少艾時，最後的表情會是微笑..............^^

也感謝藍郁香閣下的花朵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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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57)

5樓發表於: 2007-11-12 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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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艾》少之章

微微回了一下頭，在眼底呈滿疑惑後，他繼續低垂著頭趕路。

─ 方才是………聽錯了？
又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清醒的。

應該說，自從跟那名…不知是不是哭麻衣的人打了場分不清楚是過去還是現在的戰役後，他的腦海也混沌成了一片了。充盈在耳際的，盡是那兩人的笑聲與叫喊他的聲音。

明明，就是那麼不一樣的兩個人。
笑聲也都不同。
可是卻都那麼喚他。

他不喜歡上市集，市集的聲音、人聲鼎沸的地方、打量的視線多了的地方，總會讓他想到那些可能會令他狂亂的，即使他已經不會了。
他還是極為討厭。
但今天不得不出來，因為人總是還是個人。

沿途會經過最熱鬧的地方，公開亭。
不由得嘆了口氣，繼續趕著路想早點回落下孤燈。

****

─ ………死了？
─ 是啊是啊，聽說就那樣死了，可惜喔。
─ 你們在說誰啊？
─ 還不就是那個力氣很大的燕歸人…………

原本低垂的頭剎間抬起，連不敢相信的表情都來不及擺上臉，嚓的好大一聲，六翼瞬間齊張，瞬地連黃塵土灰都尚未捲起時，人就不見了。
只剩下一壺酒。

沒有共飲人。

****

唯一可以問的人不在家，但是他還是從那人幫忙顧家的好友口中知道全部的事情。

沒有哭，他只有展開六翼飛翔在天空。
回落下孤燈。

但是，看到落下孤燈後，他卻愣愣的看著那白色飄揚的紙燈籠。
站的遠遠的看著它，看著這片銀白，卻也曾經好幾次染了紅的地方，好久好久，始終都沒踏出一步，只是看著越來越深的雪，把所有的東西都埋起來了。
包括所有人的腳印。
還有笑聲。

連為什麼都問不出口。

細雪飄渺間，逐漸加深了因為冷空氣而產生的厚霧，很快的，連亭子他也看不見了。稍微抬手擋了擋雪，走到台階上坐下。
身邊的二胡也因為冰寒，絃凍的死緊。

拉了幾下。停。
停。又扯拉了絃數下。

一首哀悽的樂曲頓成了個個被迫拉長的受凍的音符還開口長嘯起來！
這絃，又少了一個音了。

往腰際掏了掏，這才發現酒沒帶回來。

苦糖也少了一顆。
但還是吃苦糖吧，明天再去買酒，那人愛喝，師尊愛喝，燕歸人也愛喝。
買給他們喝去。
解解饞。

笑聲也少了。

好像…………還少了什麼聲音？

『羽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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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57)

6樓發表於: 2007-11-12 0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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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艾》艾之章

桌子上放著被仔細搓揉搗碎過的草，形狀似團團有些粗糙的棉絮。
原本的功用該是捲成條狀當艾條用的。
孟軻曾說：『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

怕是，怕已經是病的不久了吧。
所以他把這些棉絮改放到那大管的煙管子裡去，讓他煙消雲散。
然後看著上昇的煙霧與天地水霧交融，笑了。

艾草，溫中祛寒。

『一口痰全讓他給吮到嘴中，一旁的原本慌亂的母親不住地説多謝神醫………』

摸了摸床上孩童的額際，連搖頭都沒有、嘆氣也聽不見，只有更多的愛憐，全壓實在被他坦順好的棉被邊角了，就怕孩子去寒到了。
直至走出了屋外，那眼神才捨得一黯。
方才阿九暈了那麼一下，他也覺得天轉地旋錯置、連時間也停了。

等阿九好多了，手裡的煙管子就這樣碰的好大一聲劈頭打下，笑罵了要阿九去睡覺去。
實際上是，連玩笑話也說不得了。
說不得，不得說。

不過他倒真是想找個空閒時間跟阿九下棋就是了。
從窗戶外頭望了進去，故意裝不可一世貌：
「藥師讓你十五子如何？」

****

艾草，除濕開鬱、灸療陳痾。

『羽仔，我們家阿九呀，每次討不到糖吃的表情，就跟你方才說你不需要朋友一樣。』

那麼一講，瞬間好似連整座山頭都化作了光芒，籠罩著暖暖。
從此這好像成了自己的矢志。

啥？說他沒笑過。
呼呼，做人要憑良心講話哪。有時他藥師講笑話時，羽仔也是很捧場的。只是羽仔的捧場聽起來好像是反諷就是了，不過沒關係，他再接再厲！
尤其是叫他羽仔的時候，呼呼，那效果叫做一整個好到嚇嚇叫。
所以吾藥師基本上也是很會說笑話的，絕對比劍子強。

瞧，失戀的陰無獨小姐也很捧場。
什麼？你說她本來就叫厄厄笑，真是！吾看最會吐嘈的就是你。

話說回來了，這項功能啊，有用過的都說讚。

語方落，對頭的兩位寶師兄寶師弟一起一臉曖昧的看過來。藥師擺上正經神色搖搖頭，又道，就知道你們這些人會想歪去。
而且別的不提，這東西你們絕對有用過。

藥師吾說的是艾草啦。

舉凡如那一位一下山就整身端來給吾的不安分閒人、那一位被迫跳崖的大仙、那一個同樣不太安靜也疑似有過動現象的中毒傷患、還有那個開收容所的、怕妹妹嫁不出去的、換造型開始留鬍子的大俠，就連那個送蟲蟲大餐給他的人他都很有禮貌的送艾針回禮。
喔，還有總是愛吐嘈專爆自家人料閒不下來的九少爺。
害羞，嗯，不許別人說他害羞的羽人大俠。
酒喝太多的壞朋友。

艾草專治鬱積不通。

****

又偏頭看了看桌上的艾草。本是懶病發了不想理，看等阿九煮完飯有沒有興趣揉艾草條。但看已是從日頭正方斜照成了申時，九少爺還沒從灶房出來，想來午膳又成了晚膳啦。

索性勞動一下自己雙手揉艾草條，沒想到興致一來，把揉好的艾條綁成了麻花辮，有的還變成死結解不開。
很是心虛的把艾條全藏了起來。

呼呼，沒關係。藥師有說過，要活就要動。艾草讓小阿九再去採一次就好囉。
「少艾！你也要動啦！肚子變大啦！」某隻灰黑灰黑的小花貓從灶房滾出來。

啥！？

某人不受影響心情好的似外頭的陽光普照，晃到池河邊去唱採菱角。

「少艾，菱角還要剝殼。包子比較方便吃，丟幾個下來吧。」
唉，藥師看哪，這裡就這條魚孫最懶！

《完》

後記：

至此是一個結束了。

但思念不會結束。
總覺得，我該是笑著愛他的^^

最後面這一篇很像是流水帳，但也就是這個樣子了。
或許少艾是在跟我說話、是在跟大家說話。

以前上著中醫文獻時，老師頭堂課就在說艾草，那時我一下課就衝到廁所去哭，回來上課時，
我都覺得我不敢抬頭看老師了。
想來我本來會去上那堂課就是私心很多。
啊，(突然想到)買回來的艾草條都還沒用到呢，大概會被罵死吧(遠目)
各位有誰要給我實驗一下啊(笑)
只要燒一下就好喔~~~不會痛的^^

這五篇文章，寫著寫著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好像沒有送自己文章過。
那就這五篇吧。
也送給今天的少艾......以後的少艾........過去的少艾....................

五篇合起來，叫做最思慕少艾，最思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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綦縭

翻飛月下，青黑色的嫁裳喜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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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08-05-02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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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艾終於還是走了。
雖然看了這麼多大大的文，算是預先打好幾十只的預防針，卻還是在看到他離去的那剎那—忍不住落淚…

在36雨的第一篇文章，獻給少艾，當之無愧。
喜歡大大的文章，簡短的篇幅有著濃厚的韻味。
我想，我是向自己承諾過了，我的第一篇「不只是回文」的文章一定要獻給少艾。
雖然，對寫文極慢的我而言，這篇給少艾的祭文可能要耽擱個幾天。

少艾，我們永遠思念你。
想念你那呼呼哎呀呀的笑容和溫柔，想念你的堅強與聰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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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08-05-03 0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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綦縭閣下安安^^：

從閣下的回文看起來，我知道我們都是同樣的執著人。

初期時，每當我想起那一幕想起他的一切想起他的朋友想起他的一句一話時，我都哭的無法自己，對我來說，少艾不是一個角色這麼簡單的名詞。
無論是那強心劑打了多少，就是無法接受無法承受那樣的結果........

但去年寫這文來紀念他的時候，
我發覺，我其實該對著他笑，他是個適合歡樂的人，一個閒散的藥師。
即使如今想起他，還是有眼淚，可是我更願意把我的笑聲留給他。

如今有很多角色崛起，江山代有人才出。
可是對我而言，他還是那永遠的存在。
所以我在三十六雨裡的所有的第一次，全部獻給他=///////////=

感謝閣下的稱讚和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