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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 網路休閒 網文分享 03.24 她用生命為我唱了最後一首愛情輓歌  20f*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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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翔焰情
清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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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5)
樓主  發表於: 2010-03-24 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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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24 她用生命為我唱了最後一首愛情輓歌  20f*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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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以「拉子」也就是女同性戀為主的故事,屬「真人實事!」 5K682+^5  
skTa IGRL  
轉載-網路-   ps:請給我一點時間@@  我會把多餘的字裁減(有些是轉換字體後,多出來的@@"" /0Qo(  
================================================ Kng=v~)N'  
樹離開我已有兩年多了。在這兩年裡,一年我全用來發呆,以為只要思緒停止、心停止,一切都還會和從前一樣,於是,我像個植物人一樣生活了整整一年,不再關注內心以外的世界,每天都沉浸在有她陪伴的國度,重復的做著自欺欺人的美夢,重復的看我們的照片、我們的信,還有樹留給我的太多太多承諾與愛情誓言。在這兩年裡,一年我全用來發呆,以為只要思緒停止、心停止,一切都還會和從前一樣,於是,我像個植物人一樣生活了整整一年,不再關注內心以外的世界,每天都沉浸在有她陪伴的國度,重複的做著自欺欺人的美夢,重複的看我們的照片、我們的信,還有樹留給我的太多太多承諾與愛情誓言。 。 。 。 。  7( Z9\  
0R `>F">  
我也曾自殺過,媽媽救我的時候,我感覺到她的眼淚滴在我臉上的溫度與重量。後來媽媽告訴我,我沒有自殺成功,卻讓她也死了一次。她為我哭泣了整整一年,待我再次注意到媽媽的臉時才發現她變得有多麼憔悴,在這一年裡,我的媽媽,絕望過又那麼堅定的相信著她的女兒會清醒過來。。 。 。 而我在給了她無數次失望之後慢慢蘇醒。 ,F` 1VpTd8  
1OMaY5F  
後來的一年,我用盡了全部積蓄,重複了曾經和樹一起走過的旅程,每一個我們曾留下腳印的城市、旅店、小街、餐館、海邊,為了紀念也為了重新開始,我的母親,再也無法承受女兒的呆滯與痴傻了,樹也在天堂為我落淚了,這所有所有的一切真實與虛無,都在告訴我,必須重新站起來,好好的生活下去,為了愛我的和我所愛的人。不許哭泣,也不許悲傷,幸福,從最初到最後一直伴我左右,樹的笑、樹的聲音和愛情,永遠永遠和我在一起。。 。 。 2_o\Wor#  
Nq\)o{<1  
現在的我已27歲,單身,也沒有再談過一次戀愛。除了愛樹,我再沒有愛別人的能力。媽媽說,只要我好好的生活下去,結不結婚無所謂,戀不戀愛無所謂,好好的活著就好。也許她也不得不像過去與現實低頭,或許她也難以忘卻樹的存在給她帶來多少快樂。樹給我的最動聽的愛情承諾就是“我用我有限而短暫的生命給你無限的愛戀”,而我將用我清澀的文字給樹最深的紀念,用我有限卻漫長的生命給她最獨一無二的愛情。 。 。 。 。 &y|PseH"  
I@O9bxR?  
1995年的冬天特別冷,我穿了厚厚的衣服,戴了厚厚的帽子,仍覺得難以呼吸.因為討厭這樣的季節,討厭笨重的身體,我時常嘮叨著、埋怨著為什麼會有冬天的存在,這是我上高一時候覺得最讓人難以忍受的事情。不為什麼,只因為簡單。 用朋友的話來說,我的世界太過單純與通直。順利的進了重點班,以品學兼優的老師評語,當上了班裡的學習委員、校裡的學生會主席。只為了考試成績不理想而哭泣,卻為了太多簡單得近乎無聊的事情而開心。無憂無慮的生活,無憂無慮的心,無憂無慮的我,卻遇到了一個天生就喜歡皺眉,骨子裡滿是憂郁的樹。不知道是因為愛情的種子先悄悄發了芽還是友情的跨度太寬闊,以至於我們之間有曖昧不明的感情也被說成是因為友情太深。 ' S,g3  
M"{*))O\-c  
那時候懂什麼叫LES?不,我們的字典裡沒有出現過這樣的詞,即使連同性戀三個字都是敏感話題,誰都排斥也誰都不願意輕易提起。更別說互相傾吐。 所以,友情什麼時候變質,我們無從得知。 jq8TfJ|   
qwnVtD  
樹是轉學來的,因為家裡有些關係的原因,她不費吹灰之力,就進了這個大家在考場上爭得你死我活的班級。也許是因為外表就給人太驚訝與舒服的感覺,我們的班主任剛開始喜歡她極了,原來老師也會以貌取人? 呵呵。我那時候從來沒這麼覺得一個女孩子可以用“帥”字形容得如此恰當。看著她在台上自然的自我介紹,我對同桌說:“牛了!那麼一大個,居然不傻氣”,同桌回了我一句:“全班就你最傻氣!” iC^91!<  
=OV5DmVmQ  
安排位置的時候,自然不會讓樹坐後面,因為她輕易就得到了那個老太婆的好感,一米七五的個子,竟給排在了第三排,引起多少人憤憤不平那是必然的。可慢慢的,不僅同學發現,包括老師也發現,這假小子從來不聽課!每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放學鈴聲一響就跑了個沒影。別提那老太太有多失望,竟然在一次考試成績下來後,當著全班的面罵了樹一句:“繡花枕頭一包草,可惜可惜!” '+j;g  
w9RBT(u  
沒有人知道她家是哪的,也沒有人能和她說話超過三句以上。來無影去無蹤,我開始也對這人失望了。 本以為她會是我想像中的“超級無敵美少女”(樹後來聽到我曾用這麼一個惡心吧唧的詞來形容她,差點沒當掉!) #.fJ M:"tG  
n5BD0q  
“作業借抄一下”這是樹第一次給我說話,我有點蒙了,似乎覺得這很不可思議,因為一直以為,我們是最不可能說話的兩種類型的人,八稈子打不到一起,而照後來樹的話說,她以前最不喜歡的就是“乖乖女”這種人,看著就憋得慌。 ?$tD  
/L@o.[H  
“數學嗎?我沒做!也在等抄呢!”或許也是因為這樣一個讓她有些意外的答案,讓她對我改變了最初的印像吧。 是的,我不老實,至少不是一個腳踏實地的好學生,喜歡耍小聰明,也喜歡“裝模作樣”,樹說我是個壞家伙,呵呵,這我承認。 c9Cc%EK  
1q5S"=+W[  
從此以後,樹再不借我的數學作業,因為我從來不做。從此以後,我們上課都寫紙條,中間要經過很多人經手,肯定引起了太多人的公憤。 但是,我們見了面從不打招呼,像不認識的人一樣,透明的。應該說,她對誰都似乎不怎麼感興趣,獨來獨往的。樹說,當初能給我寫紙條,那是我的榮幸,是的,我承認,是我的榮幸,一輩子的榮幸。 k q?:<!z  
 iycceZ  
我們在平淡的寫紙條生活中,度過了人生最最單純和幸福的高中時代。 沒有太多的接觸,沒有像朋友一樣出游,也沒有打過幾個電話,在一個班也像筆友一樣來往著。可是,樹說,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了解她,唯一聽得懂她說話的人,也是讓她在想起的時候唯一覺得安心的人,也是唯一一個讓她改觀的“乖乖女”,因為我,真的很不乖! s6 (md<r  
 6GVAR  
樹沒有參加高考,她說她不想考全省最後一名,丟不起那人。 而我,順理成章的,進了上海外國語學院。長長的暑假,樹沒有給過我任何一個電話,我給她打電話,她總是有很多借口拒絕見面,似乎很忙,又似乎是故意的躲避。其實,我多麼向往我的大學生活,我是一個俗人,一個自由的自己談一場自由的戀愛,這就是我的幸福所在。在我要走的頭天晚上,樹給了我電話,她話不多,都是我一個人在說,說我的興奮與期待,說我想要的幸福與戀愛,她只是一個勁的沉默,偶爾說一兩句“那很好”的回應話。只是當時的我太傻,沒有顧及到她的心情,也更不會想到她會因為我的離開而感到難過和不捨。樹,最終沒有去送我,任憑我在車站不止一次的四處尋找,我是多麼希望看到她來送我,可是最終我還是失望了。 ^-mWk?>  
Ygkf}n  
我不知道,火車開的那一刻,自己為什麼會落淚。也許是因為第一次離家,第一次遠離我的母親,也許也是因為,樹的沒有出現,讓我感到了長長的失落與淡淡的憂傷,離別,本就是一件難以快樂的事情。我知道,從那天起,我多了一份牽掛,放心不下一個人,不知道她有沒有按時吃飯,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經常笑,更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因為,那個人像蒸汽一樣消失了。我到學校後,忙於入學的各種雜事,我好動,我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什麼社團都想參和,大學,我的大學似乎美麗得不得了。忙碌之餘,我還是會給樹電話,卻難得找到她一次。平安夜那天,她終於接了我的電話,我問她過得好不好,她沒回答,只問我學習怎樣,有沒有遇到愛情。 $FX$nY  
!TY0;is  
是的,我遇到了愛情,遇到了一個很出眾的男孩子,他是大我兩屆的學長,叫宇。入學的第一天,就是他幫我拎的行李,帶我報到的。我承認自己對他有好感,也承認自己心裡的白馬王子應該就是宇那樣的,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能爽快的答應,我解釋不了這種心情,也無從解釋。樹在電話裡祝我幸福,卻讓我覺得失落,我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也不明白自己在等什麼,就一直那麼搖晃著等待誰的出現。我們的電話講了差不多十分鐘,樹只告訴我,她開了家休閒吧,生意還過得去,其它的她似乎不願意多說,我也賭氣似的不再多問。匆匆掛了電話以後,我掉了在上海的第一顆眼淚,因為人與人之間故意的疏遠,太過於傷人。 99By.+~pX  
_dCDT$^&r  
樹活得太過於憂傷,多半是因為家庭的緣故。 爸媽都是高官,家庭富裕,卻沒有溫情。樹說他們總是各自忙碌於各種應酬的場合,喜歡聽別人的阿諛奉承,好不容易能一家人一起吃飯,總是吵架收場。 。 。 。 。長年累月的就這麼鬧著,不肯離婚也不肯好好過,樹很討厭回家,常常是空蕩蕩的房間,她說空得都能聽見自己的回音。 HrFbU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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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的父親原來是部隊的大將,從小就把她當一男孩對待。什麼稍微一不對,就是一頓打,樹太好強,哪怕錯了也不認錯,打也不哭,她爸就一直打,打到她流眼淚為止。為這個,樹其實吃了很多虧。 樹說她出生在一個“暴力家庭”,什麼都是靠拳頭解決問題,讓她也變成了暴力分子,轉學也是因為打架被原來的學校趕了出來。是的,她叛逆,反正不管她再怎麼壞,怎麼牛,總會被她父母安排的沒有後顧之憂。她討厭這樣的人生,也討厭這樣的家庭,卻怎麼也改變不了她是這家庭一分子的事實。 tSoF!@6  
"cly99t  
寒假很快就來臨了,在這期間,我們只通過一次電話,就是平安夜的那次。我似乎覺得已經失去這個朋友了,不論我們之前有多麼美好的回憶,有多交心。對於樹,從最初的不了解到了解,再到弄不懂她。這一切的變化隨著我大學生活的開始,而匆匆上演了。 沒那麼多時間去緬懷和憂傷,也許感情沒有深到一定的程度,也許是因為沒有什麼越軌的表白與承諾,我漸漸的,不再為失去樹這個朋友而感到難受了。 y!R9)=/M  
'/9MN;_  
回家,我沒有通知樹。倒是很多高中時代的朋友來接我,我們在火車站外的廣場,鋪著報紙頂著寒風,來了一次快樂的聚會,吃飽喝足才捨得回家。 。 。 。 。 那時候多浪漫啊,那麼幾個人,就可以笑得全世界都開懷。偶爾會有人問到我:“樹呢?怎麼沒來?”似乎他們認為,樹來接我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我,突然覺得這個冬天比高中那年要冷得多。 Otq1CD9  
5=p<"*zJ  
1999年2月15日,大學的第一個寒假的春節前夕,我見到了樹。在分別五個多月以後,第一次見到了樹。樹是在我家門外給我打的電話,說她想見我,要我出去一下。聽到她想見我,心就跳得好快,我來不及想那是因為什麼,只知道,快點出門,害怕等了太久的電話和那個人,會突然消失。 樹靠在車身上等著我,穿著咖啡色的毛領大衣,深色的牛仔褲,手裡夾著半支煙,看到我就把煙彈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我傻呼呼的站著,看她的一舉一動,好像我已經離開這個人太久了,久得需要一點時間來慢慢回到現實。 /uDcJ1u66  
I!u=.[5zdC  
“干嘛呢?不認識我了?”樹衝我笑著。 G973n  
Z02EE-A  
“呵,是不認識了,以為是陌生人”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冒這麼一句陰陽怪氣的話出來,一開口就後悔了。 UGgo;e  
_Ye.29  
“就算心陌生了,外表也不應該陌生吧?好歹我們相處了三年。”樹邊說邊打開車門讓我上車。我沒有再回應她的話,我們沉默著,她帶我去哪我不關心,我只想自己可以一直這樣在她身邊,太安心。為突然的這麼一個想法,我敢到恐慌,是的,我意識到那是什麼含義了。 +_S0  
'/0e!x/8  
不得不承認當時的我,是害怕這樣一份感情存在的,甚至可以說是排斥的。至少在我來說,同性之間的感情是不可能發生在我的身上。是的,興許這也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對朋友的牽掛與想念吧,也或許自己想得太多,離了譜。就是這樣,我把我們之間所有所有微妙的感覺都歸結到了“好朋友,姐妹情深”的字眼上,也就變得心安理得,那瞬間閃過的念頭,也瞬間被否定在心裡,我還在心裡偷笑了自己的愚蠢。樹要是知道,也會笑我吧? 8 *{jxN'M  
C0Fd<|[  
“冷嗎?開暖氣太悶,怕你受不了,蓋這個吧!”樹把車子停在滿是梧桐樹的路邊,我知道搖開車窗可以看見長長的、霧氣騰騰的“愛情河”。也是因為這條河的存在,這裡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線,每年來這裡的遊客多不勝數。因為太冷,沒敢開窗,車內太昏暗,我們都看不清楚彼此的臉。 樹伸手從後坐拿了一條毯子圍在我的身上,這個舉動太突然卻也不覺得陌生,就像高二那年的聖誕節,樹為我戴了帽子一樣,太親切。 =ONM#DxH  
c>3? T^=  
“你不至於吧,怕冷怕成這樣,連毯子也隨車攜帶?”我傻呼呼的說笑著,沒心沒肺的享受著。是呵,看我的朋友多貼心?看吧,有個這樣的姐妹多幸福?我在心裡對自己說著,好像深怕自己想歪了一樣。 O<,\ tZ'N  
/Ix5`Q)  
“怕你冷!”樹點了支煙,打火機點亮的那瞬間,我看見了樹依然緊皺的眉頭和長長的睫毛,還有那高高的跟她爸爸一模一樣的鼻樑,至今我仍然記得那個側臉,記得樹點煙時的每一個動作,還有打火機裡幽藍的火焰。 。 。 。 。 我特別怕過冬天,手腳都異常冰冷,穿再多再暖和都一樣沒有溫度,我媽說這是因為腎不好的緣故。樹就這麼記著了,帽子、手套、圍巾、暖手壺,變著款式和花樣送給我,三年裡的冬天,她送的圍巾從未離開過我的脖頸。 60A!Gob  
nec}grA  
“真幸福呵,樹永遠最貼心!”我誇張的叫喊,樹說我是個瘋子,徹底的瘋子。 S<'_{uz  
;XjXv'  
也許是離開有一段時間吧,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也或許是各自心裡都有不想承認卻又真實存在的感覺,而讓彼此都小心翼翼,怕破了那張紙,壞了一段珍貴的友情。樹吐了個煙圈,我手癢的打破了它的形狀,忽然感到憂傷,我們之間那些飄渺的情素,就像這煙圈,真實存在卻任誰也無法握在手裡吧? `Eu,SvkFw  
,2^A<IwR  
“為什麼沒戴手套?”樹拉著我的手,揣進了她的外套口袋。 這些以前我們之間再自然不過的舉動,此刻都讓我感到彆扭和尷尬。我沒有把手收回,一邊貪心的享受呵護,一邊責怪自己不該跟樹太過於親密,畢竟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再好的朋友,也應該保持一定的距離。 }opMf6`w  
k W 8>VnW  
我沒有回答樹的問題,而是問了樹一個讓我後來一直追悔的問題:“等我結婚了,你做伴娘吧,等我生孩子了,你做乾媽吧?”後來我一直在考慮自己當時為什麼要說這些話,是不是隱約有目的?至少當時我並不十分清楚為什麼要問,只是突然想到那情景,覺得有些悲哀,就說了出來。我明顯感覺到樹的手微微顫了一下,卻看不清她說話時候的表情:“我會給你送大禮!”,呵呵,我傻笑。 C|w<mryx  
K4]ZVMm/*  
“你就那麼想結婚生子嗎?”樹問。 .j|uf[?h  
  }fo_"bs@  
W _Hoa*~  
;E.f%   
-J#RGB{7  
“一般的女人都想,我正好是一般的女人,所以也想。”是的,結婚生子,有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這是我從明白什麼叫結婚的時候就認定了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也許是因為長在單親家庭的緣故,我比誰都期待自己將來能有一個完整而溫馨的家庭。 至少它在我的人生最初規劃裡,占了很大一半的位置,我是個過於傳統的人,沒有大女人志向,也沒有要做女強人的豪壯,我要的不過是最平凡的幸福。 um_J%v6ER  
-Q?c'e  
WDV=]D/OE  
Wc!]X.|9*  
&V+KM"Ow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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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  發表於: 2010-03-24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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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沒有吭聲,沉默了許久。 樹沒有吭聲,沉默了許久。 我那時候單純的以為,樹會支持我的,會給我最好的祝福,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話會給樹帶來傷害,以至於那晚,樹最終沒能開口把想說的話告訴我。 我那時候單純的以為,樹會支持我的,會給我最好的祝福,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話會給樹帶來傷害,以至於那晚,樹最終沒能開口把想說的話告訴我。 後來樹在車窗上就著霧氣,用食指寫了“SHMILY”,問我什麼意思,我說沒有這種寫法,也不存在這個單詞。 後來樹在車窗上就著霧氣,用食指寫了“SHMILY”,問我什麼意思,我說沒有這種寫法,也不存在這個單詞。 樹說:“你說沒有就沒有吧!我送你回家。” 樹說:“你說沒有就沒有吧!我送你回家。”  H5UF 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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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N5,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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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們沒有再說話,樹也似乎不想再多說什麼,我也只能順著她的沉默等待下車。 到了我家門口,樹說送我個禮物,當作聖誕節的彌補,她給我戴上了一條項鏈,鏈子上懸掛著的就是“SHMILY”這六個字母。“好朋友送的禮物,要珍惜!我不是每年都這麼慷慨的!快回去吧!”我說了謝謝,沒有拒絕,朋友之間互贈禮物本就是件平常的事,我又開始騙自己,這是再正常不過的。 我下了車,樹向我打了個快點進家的手勢,就走了。 我下了車,樹向我打了個快點進家的手勢,就走了。 我站在原地並沒有動,一直看著她的車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我站在原地並沒有動,一直看著她的車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I-Ut7W  
   WlGT&m&2  
Ra H1aS(  
  MtoOIkQ  
uq54+zC  
第二天樹就和家人一起回了老家過年,晚上打電話問我年過得開不開心,說她在老家,和親戚們日夜不分的研究“中國國粹”,贏了錢大人小孩都吵著要她請客。 電話那邊很熱鬧,我經常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只是覺得她好像有一些快樂,像個孩子一樣告訴我她那邊發生著什麼,最後問我什麼時候回學校,因為那年過年實在太晚,大年初七就要回學校報到了,又問我鍊子戴著沒,很貴的別弄丟。我知道自己向來不會拒絕樹的任何安排,也從不跟她唱反調,原來我也是一直在寵著她的,雖然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7~k=t!gTY  
'^$+G0jv  
我問樹想要什麼禮物,她說想要時間,我說這簡直是天翻夜談,她卻說動動腦子就明白。 我想去想來,逛了好幾天的街,買了塊手錶,這個應該跟時間接近了吧? 也不知道是否順了她的意思,對了她的口味。 也不知道是否順了她的意思,對了她的口味。 頭腦有限,能想到的也只有這個了。 :Ifw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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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的時候,樹回來了。 她說才到家就馬上來找我了,她掛念她的禮物,好幾天都沒睡好覺,要不是擔心她爸媽老手老腳的開車不安全,她早一個人先回來了。我媽特喜歡樹,每次樹來我家,我媽准給她做好多好吃的,有時候比對自己女兒還好呢,為此我曾經吃過好幾次飛醋。 這不,剛進門我媽就噓寒問暖的,滿滿一桌子菜盡是按著她的喜好來做,我笑說:“老佛爺駕到”,樹得意得不得了:“看我,走哪都惹人喜歡”,尾巴都要翹到天上了。 這不,剛進門我媽就噓寒問暖的,滿滿一桌子菜盡是按著她的喜好來做,我笑說:“老佛爺駕到”,樹得意得不得了:“看我,走哪都惹人喜歡”,尾巴都要翹到天上了。  %9S0!h\  
AR$SQ_4  
吃完飯,我們回到我的臥室,樹問我要禮物,我指著牆上那掛鐘說:“得,拿去吧!”,樹一臉苦瓜相:“不會吧,怎麼可以送'終'給我啊??”我狂笑起來,樹明白過來她被耍了,就一個勁的抓我癢癢,直到我笑得不行,連聲投降,才停了手。只是突然發現,樹的臉離我好近,我能感覺到她的呼吸撫過我臉的溫度,我們都愣在那了,那瞬間我們的心都一樣跳得很快吧? 至少我聽見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慌亂中,我忙起身假裝找禮物給她,那氣氛突然變得尷尬。  k{UeY[,jb  
kl9~obX 1  
“咳——你的禮物,沒猜中不許埋怨哈!”為了緩解剛才緊張的氣氛,我又開始嘻嘻哈哈。樹似乎想對我說什麼,看到我極力掩飾的樣子,也就把話吞進了肚裡。打開盒子,樹開心的笑了,整個人擺一大字形仰躺在床上,“就知道你想得到!”樹開心得像個孩子,好久沒有見她的笑了,發自內心的,最最燦爛的笑容,我看得有些傻了。 。 。 。 。樹讓我幫她把表戴上,我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想一塊表,這跟想要時間又有什麼關係?憋不住,還是問了為什麼要這樣一個禮物,樹只簡單的回答了五個字--我只要時間。這等於沒有答案,不是嗎?  {I?)ODx7q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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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的手機響了,到了陽台上才接,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的舉動。似乎怕我聽見什麼,又更像是怕對方聽見什麼。我心裡莫名其妙有些微酸,總覺得我們之間不再像以前一樣無話不說,原來這不是感覺偏差。我不想去在意這些,因為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去介意。 長大了就一定會有自己的生活,會有自己的感情世界,誰都沒有權利乾預別人,更何況我並不是她的誰,也不會是她的誰。 。 。 。 。  3 5L0 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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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過問關於這個讓樹有怪異舉止的電話來源,儘管我承認我有些想要知道那個人是誰? 男朋友?還是。 。 。樹不說的事情,我永遠不會問。樹掛了電話,說是有急事要先走,我沒有理由要留她下來,儘管我眷戀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儘管我依然死不承認。 樹說明天會來送我去車站,我沒有應聲,當作是默許。那時候就覺得,為什麼樹在我的生活裡總是匆匆的來又匆匆的去?  原來一切都是有預言的,開始也是,結局也一樣。媽媽幫我收拾了行李,邊收邊在耳邊嘮叨著要注意營養、要多喝水、要多吃水果。  。 。 我有些心不在焉,媽媽卻念得投入。我的母親對我太過於疼愛,也許是因為覺得欠我一個完整的家庭,而感到內疚,總想要彌補。所以總是任憑我“胡作非為”,這一路走來,我受到了太多保護,也許因為外表太柔弱,總是讓人起疼惜之心,朋友護著,老師疼著,媽媽愛著,我被保護得太好了,以至於後來的我,必定垮得徹底。  x)eoz2E1  
1Ax;|.KQH  
晚上,被一夥高中就很要好的同學拉到酒吧裡,說是給我送行。總覺得那樣的環境實在與我格格不入,亂糟糟的音樂,嘈雜的人聲,還有釋放的狂野,震得我大腦亂哄哄,燦(我的姐妹淘)說我讀書讀傻了,跟不上時代,於是笑作一團,都稱我是上海鍍金回來的土牛。可真夠損的! 說好不喝酒,卻也沒能固執的堅持下去,盡管會酒精過敏,我還是盛情難卻的干了一杯,呵呵,飄飄然的,那時候覺得,偶爾這樣的放縱一下,也不是壞事。至少,我在酒精的作用下,在酒吧狂唱了好多歌,都說了喝酒壯膽,我看不僅僅這麼簡單吧?還會改變人的喜好。 還會改變人的喜好。 。 。 。 。 起身去WC,我有些摸不到方向,燦扶我去,半路聽見她打招呼,如果沒有聽錯,那應該是在叫樹吧?會嗎? 我抬眼看去,恍惚中我看見樹的臉,還有身旁一直貼著她的--女人? 幻覺?喝多了?那女人似乎也醉了,老是扯著樹不放手,樹給了那女人一巴掌,那女人就倒在另外一女孩身上哭。 這是後來燦告訴我的,我當時都昏昏呼呼的了,那麼那麼多人,我只看得清樹在向我走來。 R-1MD  
我全身長滿了因為酒精過敏而引起的紅色斑點,又燙又發癢,我用手一抓,長長的指甲線,就印在臉上,不記得樹對燦說了什麼,也不記得是怎樣出的酒吧,我用鼻子辨別出身邊照顧我的人是樹,那是樹的氣息,我再熟悉不過的淡淡香水味。 。 。 。 。  D&~%w!  
   %NC/zqPH~  
“為什麼要喝酒?”那語氣裡有責怪,還有少許心疼不著痕跡? ? ? ? ? "VU/Ucb7  
@>V;guJC%  
“高興來著” r`h".=oD  
X|ZAC!J5>  
“高興要走了嗎?你就那麼喜歡上海?”  4i+%~X@p  
kOq8zYU|  
]6Awd A  
“恩~~~喜歡”我腦袋裡總是隱約模糊的游離著那個女人的貼著樹的樣子,我是嫉妒的。嫉妒到我想要大聲說我喜歡宇,我不是沒人要。就這樣鬼使神差的說了:“我喜歡上海,因為有宇在”。  9 Qa_3+.B  
+"=ydF.9  
慢慢清醒,視線慢慢清晰,發現自己在樹的車裡,模糊記得剛才自己的失態,我有些難為情的笑著。 樹沒有表情的要我喝水,車裡放著音樂,是那首老得掉牙的《哭沙》,一遍又一遍的重複。 <yBa5m@/  
n+YUG  
你是我最苦澀的等待 `<M>"~W  
讓我歡喜又害怕未來 *kYGXT,f]  
你最愛說你是一顆塵埃 woBx609Aak  
偶而會惡作劇的飄進我眼裡 Fkq^2o ]  
寧願我哭泣不讓我愛你 AYN dV(  
你就真的像塵埃消失在風裡 K :~tZ  
你是我最痛苦的抉擇 b(Tvc  
為何你從不放棄飄泊  Y#~A":A  
還對你是那麼難分難舍 p3{Ff5FZ  
你總是帶回滿口袋的砂給我 C"_ Roir?  
難得來看我卻又離開我 \x]\W#C  
讓那手中瀉落的砂像淚水流 ^m&P0  
風吹來的砂落 h,]VWG  
在悲傷的眼裡 tpO '<b  
誰都看出我在等你 #d-zH:uq  
風吹來的砂堆積在心裡 _*Z3,*~"X  
是誰也擦不去的痕跡 5r~jo7  
風吹來的砂穿過所有的記憶 P R3Arfle  
誰都知道我在想你 \]5I atli  
風吹來的砂冥冥在哭泣 vlE]RB  
難道早就預言了要分離  m_@XoS yxI  
5\#I4\  
“和他好好在一起,你們會幸福的”樹最終給了我想要的祝福,原來聽到這樣的話,並沒有想像中快樂。還有那悲傷的音樂催化,不爭氣的眼淚就這麼嘩啦啦的掉了下來。  0BhcXH t  
xy"'8uRi  
“別哭,遇到愛情了還哭!有時間就去看你們!”樹這次沒有像往常一樣為我擦眼淚,只是安慰我說她會去看我和宇,她想見見這個男孩子,看看他是否真的配得上我。眼淚沒有停止,我想它暢快的流一次,就像要告別什麼一樣,我們默許了做彼此最好的朋友,雖然從來沒有過表白,沒有過任何諾言。 。 。 。 。  Ro"'f7(v.  
t H.L_< N  
“終於見著你了!這丫頭每天都在我耳朵邊唸叨樹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棒,我都快吃醋了!哈哈”宇是個直爽的人,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他並沒覺得這樣的話,會有什麼不妥,應該說,他根本就不會覺得樹對他能構成什麼威脅,不會是情敵也不會是青梅竹馬,更何況還是個女的,就算再帥也沒有威脅性可言,想都沒想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有些尷尬,也許是因為人們常說的“心裡有鬼”的緣故,樹卻像沒有聽到一樣,再自然不過。 “嫂子人漂亮交的朋友也帥!小弟我今天又飽眼福了。帥哥,喝什麼?”  )`R}@(r.  
q` IY;"~  
老闆森---宇的哥們一來就熱情的招呼著,他口中的嫂子是我,帥哥是指樹。”就知道你小子要認錯,人家是美女,要不是蕾給我提過,我保准也一樣認錯!”森驚訝於樹是女孩的事實,一個勁SAY SORRY。又感嘆著樹比男人還有型的外表,直呼受到嚴重打擊,樹很快和他們熟悉起來。 樹後來說他們都很可愛,至少有這樣的朋友會很愉快。森的加入,讓氣氛更活躍,鬧著說要以酒會英雄,說樹是個人物,得好好干幾杯~~宇也跟著起哄,於是我們換了位置,宇和森坐一邊,專管點拿手菜,樹和我坐一邊,那可憐的包被擠在了角落。 Sp:w _;{#  
vO~  Tx  
森親自下廚給我們做了滿滿一桌子他的拿手菜,後來又加入了幾位宇和森的朋友,大家七嘴八舌的說因為樹的到來,為這個小店添了道風景,再怎麼說也得表達一下感激之情,其實就是變著法的要喝酒助興。他們始終沒有把樹當做女孩子,相見恨晚的稱兄道弟起來,樹很快就融進了大家的熱情招待中,劃酒拳、喝酒,說笑,這是我不曾看到過的樹,那麼開朗那麼能侃,又那麼合群。好幾次我都想替樹喝酒,樹拒絕了,我給她夾菜、遞紙巾她都會故意避開,似乎很不喜歡我為她做這些,忙著和其他人說笑,我第一次覺得自己在她面前是透明的,像不存在,甚至像一個她極力要避開,極力要劃清界限的危險人物。 ,p#B5Dif/  
6kdbbGO-  
我不知道她心裡究竟在想什麼,更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我心裡開始有了小小的不快樂。喝個人仰馬翻,摸不著東南西北,才叫爽~~他們說飄飄然的感覺真好,就像漫步雲端。森他們一個個東倒西歪,宇因為有責任在身,沒敢喝醉,因為還要管我和樹呢,樹也沒有醉,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些發昏的。我們走的時候,她走路有些打偏,宇讓我扶著樹,他去攔計程車。我們去了森在外灘的公寓,森說住那比住賓館安全,反正空著也是空著,而且保證可以看到很美的外景。  T]-MrnO  
:-JryiI  
森的公寓在19層,以前我來過兩次。森的全家都是生意人,用森的話來說就是各有各的愛好,各做各的行當,誰也礙不著誰。看多了森奢侈的生活,突然會發很多感慨,中國的貧富差距實在太大。 。 。 至少與森相比,我這樣的就是名副其實的窮光蛋。宇把我們安頓好,千交代了萬交代,才捨得走,深怕我們被拐了一樣。樹說他是個好人,這是最老土的表揚吧?樹從洗手間出來碰到了我們如此親密的一幕,我和宇都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樹擺擺手:“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然後進了臥室。 QDJ "X  
!|H,g wqU  
送走了宇,我去臥室找樹,樹站在落地窗前看夜景,聽到我開門的聲音,她沒有回頭看我,只問了一句;“宇走了?”“恩!你不應該喝那麼多酒!我去給你倒水。。還是泡茶吧,茶比較解酒”我一個人嘰裡咕嚕唱獨角戲,沒人搭理。我去給樹泡了茶,端到樹身邊,她沒接:“我不想喝” oeZuvPCl  
vszm9Qf  
“喝點,會舒服些。”“跟你說我不喝!”她不耐煩的推開了我遞到她嘴邊的杯子,因為我矮她很多,也沒想到她會用那麼大力氣,杯子打翻在我前襟,然後摔在地上,碎了。開水燙到了我,沒有跳開也沒有叫,不是因為不疼,只是因為心更疼。 。 。 Z_m<x!  
PgT8 1u  
樹沒想到她的一推,會燙傷了我。手忙腳亂的為我擦洗、敷牙膏,還好衣服穿得不算薄,只是手被燙得紅腫了。我依然一聲沒吭,看著她為我手忙腳亂、看著她焦急,委屈的眼淚撲撲直掉。她問我還有哪疼,我說:“心疼,我要睡了!”,甩開她的手,進了隔壁臥室。樹靠牆蹲了下去,沒有來拉我。我知道她內疚,知道我疼她比我更疼,因為除了母親,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疼我的人,可是今天她莫名其妙的發脾氣傷了我,我覺得好委屈。 我也想要發脾氣,我也不開心,那我怎麼辦? WGUw`sc\  
jga\Ry=nw  
我沒有開燈,也沒有睡著,心裡難過得緊,卻也想知道樹睡了沒有,她喝了那麼多酒,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多想出去看看她,可是手上的疼痛又提醒“其實我很生氣”這樣的事實。 才到第一天,就發生了不愉快,這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輕輕開了門,樹就靠坐在門邊,昏昏沉沉。她就這麼一直守在門口,沒有一句要我原諒的話,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就這麼坐著,興許她就那麼的篤定我會出來,就那麼的篤定,我會原諒就算她一聲不吭。似乎是感覺到了我的存在,她沒有抬頭,只是試著拉我的手,要我蹲下。 yxp,)os:  
;<m`mb4x[  
我順了她的意干脆坐在她的身邊,我永遠無法拒絕她對我的任何要求,而她永遠都可以這麼篤定這一點。 _avf%OS  
vB_3lAJt@  
“很疼吧?” “很疼吧?” B\)Te9k'  
_Tor9Tj  
“已經不。。。!”我話還沒說完,樹就突然緊緊的抱住了我,把頭埋在我的頸窩裡。那哭泣聲極小,可在那麼安靜的空間裡,聲聲敲在我心裡,第一次看見樹哭,第一次覺得她好脆弱,讓人想要把她捧在手心裡。 樹用力的抱著我,我們之間從來沒有過這麼貼近的擁抱,就好像一松手就會失去一樣。 ?<C(ga  
52tc|j6~#  
rD SYR\cg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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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翔焰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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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  發表於: 2010-03-24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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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也許是因為酒精作祟,也許是因為太多情緒壓抑得太久,也許是因為宇走到哪都牽我的手,也許是因為最後宇在我額頭留下的那個吻,樹終究還是說出了自己一再努力要忘記的三個字。 我們之間所有的偽裝,所有所有想要瞞天過海直至彼此忘記冷卻的感情都因為這句話的挑明而赤裸裸的攤在了我們彼此面前。那三個字,對我的撞擊很大,我始終以為一切會過去,一切都只是錯覺的曖昧,都成了真實存在。愛情早在很久以前就生了根,發了芽,騙得了自己騙不了心。 。 。 。 。 我喜的是樹的愛情給了這樣一個平凡的我,悲的是我們從此再不是朋友那麼簡單,我們最終還是沒能躲過命運的捉弄。 。 。 。 。   E?+~S M1~  
:.AC%'S  
“我想過千萬遍他牽你手、親吻你的情景,我以為自己有那個接受能力,所以來看你們相愛的樣子,看到了,圖個死心就不會那麼想你。但我真的做不到讓別人把你抱在懷裡,我只想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樹在我耳邊喃喃說著,我哭,她也哭,我們都同樣埋著這感情太久太苦了,若樹不說,我永遠都不會提及吧?  Y[L,rc/j  
PFpFqJ)Cs"  
“想愛卻不能敞開心去愛,牽手親吻本是屬於我的,卻因為我是個女人,我什麼都不能!看你們笑,看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愛你,我還要裝得一點也不在乎。我好累,太累了。。。”  KOe]JDU  
K7 C <}y  
相信這世界上,此時此刻,也有很多想愛卻不能愛的人像我們一樣相擁而泣,也會有很多很多人排除萬難死也要在一起。 這樣的感情,該如何在夾縫中生存?而我們的愛,又該如何繼續? 千千萬萬人群裡,一個唯一的我遇到了獨一無二的樹,悲的不是因為時間不對,不是地點不對,而是因為我們是同性,時間和地點可以改變,卻改變不了同為女人的事實。  這與努力沒有關係,與用情多真沒有關係,就算這份愛重得蒼天都落淚,深得上帝都動容,也無法得到成全與寬容。 -I{op wd  
/ZiMD;4@y  
痛快的哭過一場,總比永遠不能啟齒來得痛快。若不能長相廝守,寧可一夜癲狂。沒有明天沒有關係,就算飛蛾撲火我也只求這一夜把乾淨的自己完完全全交給那個最愛的人,除此以外,我再沒什麼禮物足以用來回報她給的珍貴愛情!我的唇疼惜的、顫抖的沿著樹臉盤的輪廓輕吻著:那從不曾解開的深鎖眉頭、高傲的鼻樑,那曾經滿是我身影的憂鬱眼眸,還有那說過愛我的唇。 。 。。 {Yxvb**  
iWeUsS%zpV  
“愛我,就這一晚,好好愛我!”我用顫抖的聲音要求著。樹有些遲疑,我感覺到她想要逃,她不想一夜把一切都燒成灰,可是我沒辦法給她戀愛的甜蜜過程,沒有辦法背棄一切而和她在一起,我們都明白,誰也給不了誰幸福,誰也給不了誰永遠。我沒有給樹逃走的機會,因為過了今夜,我們再不會有勇氣坦誠相對。 pHR`%2!"t  
XwEMF5[  
我知道她想逃是因為怕傷害了我,我笨拙的吻摧毀了樹最後的理智和防線,她青澀的吻雨點似的落在我的額上、臉上、頸上 。樹顫抖著卻溫柔的手,緊張的褪去了我的衣物,我們聽見彼此急促的呼吸聲,在我赤裸裸躺在樹長長的睫毛下時,我胸前的鍊墜上有了幾滴眼淚溫燙的痕跡,那幾個字母在昏暗的房間裡,閃著耀眼的光芒,那眼淚滴在我嘴唇上,苦海裡翻出的疼痛,順著我的嘴角流進我的左心房,燒成印痕。 。 。 8#$HKWUK  
WrwbLlE  
我身上每寸肌膚都留下了樹親吻過的痕跡,每一次她吻我時的溫度和感覺都深深的記在了我身體的每一個毛細孔裡,就在今夜,我最愛的人― ―樹,讓我以另外一種方式從女孩變成了真正的女人。我們把最好的自己都給了對方,沒有任何遮掩與保留,當樹疲憊的壓在我身上時,用力在我的左邊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刺心的疼痛讓我喊出了聲,“我在你身上留下印記,要你看見它就會想起曾被我深深愛過。這輩子,我只傷你這一次。”樹在我耳邊喃喃的說著,我也向她左肩膀同一個位置用力的咬了下去,直到滲血才鬆口:“我也要你記得,你曾經怎樣的屬於過我。這輩子我也只傷你這一次。” `Zuo`GP*1  
1^o})9  
樹從我身上移開,把我拉進她的懷裡緊緊抱著,雖然沒有像我一樣疼得喊出聲,可從她抱我的力度,我知道她在忍耐那份刻骨的痛。痛了才能印得深、記得牢,我們像兩根妖嬈的水草,這樣緊緊的糾纏了一夜,我們都默許著天亮以後,一切成空。  8-+# !]  
by9UwM=gp  
“我想我不會忘記你,但是必須離開你。只要還在身邊,就不能管住自己不去愛你不去要你,甚至會想要不顧一切在一起。但你和我都不可以這樣自私,會傷害到身邊許多許多人,特別是父母。我們都默契的選擇了放棄,沒有埋怨也沒有背叛,有些愛情只適合放在心裡,就像我們的愛。雖然很多人會說這是荒唐的遊戲,嘲笑甚至鄙視它,但我從來沒有這麼認為過,從最開始認識你到不可救藥的愛上你,這個過程除了我們自己,沒有人會了解這一路走來,存了多少依賴和傾注了多少愛。 ^kK")+K  
aT2%Az@j  
我這一生最大的驚喜與幸福莫過於遇見了你,雖然愛得憂傷,但卻刻骨銘心。我想我有那個能力給你幸福,卻沒有資格光明正大的愛你,我曾經不止一次的痛恨自己為什麼不是男人?而這些埋怨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我現在也不再問了。原以為可以沉默著過下去,不說愛,也不提想念。短短的一個晚上,我們把戀人之間要走的步驟都走完了,表白、心悸、喜悅、悲傷、疼痛、擁有、無奈到最終的分手,每一步都投入了太多。 0* x ?rO?  
DOtz  
我不後悔愛過一個女人,也不為愛過一個女人而感到可恥。因為這個女人,我心甘情願成了最幸福也最悲哀的人,深深的體會了什麼叫笑著哭。送你的鍊子,“SHMILY”代表“SAY HOW MUCH I LOVE YOU”,聰明如你不是猜不到,只是不敢去猜。至於我想要你送“時間”給我,是因為我希望能擁有你一輩子的時間,事實上這是一種奢求,我最最得不到的也是它。傻也好,癡也好,太多事情我只能如此。 JGq9RB]D$  
2 Ax(q&`9  
分手的人都會說讓對方忘了自己,可我不允許你忘記我,沒人能取代我們之間的種種,我名字、樣子都要牢牢記在心裡,讓我換一種方式永遠和你在一起。代我向宇說聲抱歉,沒能當面謝謝他的熱情厚待,儘管我千萬個不願意把你送到他身邊,但是我沒有選擇的權利。我知道你醒著,甚至知道我在給你寫信,沒有足夠的勇氣再看你,再抱抱你,也無法開口說再見,好好照顧自己,再見。 。 。 ”愛你的樹”  axnVAh|}S  
1y[~xxgE  
聽到關門的聲音,我知道樹等於從此走出了我的生活乃至生命。沒有挽留,也沒有上演煽情的告別,依然用我們彼此最默契的方式,送走了對方。眼淚不停止,我終於不能控制的大聲哭出來,所有的眷戀、痛苦、悲傷都一傾而下,心跟著樹走了,身體卻留在原地,空空蕩蕩的游離著。 |b@`ykD  
[i~@X2:Al  
不管是當時的我,還是當時的樹,我們都是沒有勇氣愛下去的人。我不能讓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的母親,承受這樣的打擊。雖然自己沒有完整的愛情與婚姻甚至家庭,但那麼真切的期望著女兒不要像自己一樣做一個不幸的女人。她常常嘮叨說等我有了自己的家庭,她才可以放心的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這是多麼簡單又多麼沉重的心願,我若是選擇和樹一起赴湯蹈火,那麼,我會丟了良心,做一個罪惡的人。 。 對於我來說,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比我的媽媽重要,她曾經為了照顧我而吃的所有苦,都清清楚楚的記在我的心裡。哪怕我再愛樹,也不能以犧牲自己的媽媽作為代價。這樣的幸福和愛情太昂貴,我無法負擔。 pDP* 3  
r9}(FL /)b  
從來沒有這麼放肆的哭過,在這個霧濛濛的早晨,我的哭聲撕心裂肺。 。 。 我當時所不知道的是,我在門內哭樹在門外哭,僅僅一道門,隔著我們同樣難以再控制的悲情。在這一年以前,我從來沒有想過會讓樹流那麼多眼淚,因為一直都在努力的要她經常笑,我甚至沒有想到過,在這麼年輕的時候會覺得心好累 % }b  
 XU"G  
樹離開我,我告訴自己,要好好生活,帶著左肩上那個印記好好的生活。也許不能給宇所謂的愛情,但至少我盡力的感激著他給我的幸福。只是每次在宇想要吻我的瞬間,我都會不由自主的躲開,為此,我們吵過很多次,因為宇發現了我太多的不願意,就像牽手,就像親吻。 。 。 他說我變了很多,變得陰鬱而沉默,變得冷漠而難以捉摸,每天都心事重重,想要貼近卻總是遠離。我也發現了自己的改變,還有那許多許多和宇在一起的不自然。本是戀人,親吻牽手甚至更親密的接觸都是情到濃時理所當然的本能,而我在宇面前卻喪失了這些本能,或許說是喪失了愛別人的能力。 UBv#z&@[  
te;bn4~  
幾乎近半年的時間,我都再沒有樹的任何消息,我曾好幾次忍不住打電話給她,聽到的都是“您撥打的號碼不存在,請查證後再撥”,她比我決絕得多,就像她一直比我堅強一樣。說消失就了無音信,說離開就像隔了天涯。 -"Kjn`8  
@QJPcF"  
2|!jst  
那個暑假我沒有回家,儘管我很想念我的母親。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不再像從前一樣容易開心容易笑,看書的時候老走神,睡覺的時候總是睜著眼睛發呆,每天昏昏沉沉的遊蕩在這個我曾經認為是最有活力的校園。宇在我耳邊說話,我常常聽不到,他總是耐著性子重複著一遍又一遍。  [D|Uwq  
h{yh}04P1  
我留在學校太多原因是害怕觸景傷情,害怕到想念我的母親想到直掉眼淚也不敢回去。那裡有太多我和樹的記憶,每一條路都有我們留下的身影。家外的巷子樹曾無數次在那等過我,家裡客廳、沙發、碗、筷子和水杯,都有留有樹的痕跡。 。 。那會是一種可怕的提醒。雖然不是衝動的孩子,卻一直在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真實的感情、其實那個時候太擔心有天這種心情會崩潰,我會不顧一切的去找樹,就算是求,也要求她留在我身邊。因為分不清是在夢裡還是夢外,我總能聽見一個聲音催促自己去把樹找回來,那聲音像魔鬼的咒語,讓我恍惚。太想念一個人,會患上一種叫失心症的病,而我已病入膏肓。 F'<XB~ &o  
r8y,$Mv<)0  
那個暑假,宇帶我去了海南,他說海的寬闊會讓我好起來。它純潔得不染一點塵埃,那麼晶瑩,那麼美。 它純潔得不染一點塵埃,那麼晶瑩,那麼美。我們住在海邊的旅館,宇每天都堅持一大早就把好不容易才入睡的我抓起來,看日出。我這輩子一連十五天看了十五次日出,宇說每看一次日出都會多一點樂觀和幸福,我雖然積極的配合他的好意,卻看不出那有什麼區別。在海南的第三天,看到白色的海鳥在藍色的大海上忽高忽低,我忽然哭了起來。宇把我抱在懷裡,輕輕拍著我的背,擔心的問是不是他哪裡做錯了,他說他會改。 Tw/7P~*  
'yOx&~H]  
於是我哭得更厲害,因為突然發現,不管是樹、我還是宇,我們都是最悲哀的人,一個想愛卻更想保護所愛的人,一個想愛卻沒有勇氣去承擔,而另外一個,總在別人的愛情裡演著自己最最入戲的獨角戲。 。 。 那海鳥瞬間落水又瞬間飛起,是不是因為愛人在海裡? 所以不得不重複著同樣的動作,就為與所愛的人短短那幾秒的相對?從何時起,我變得如此多愁善感,從何時起,宇也承受了我和樹之間愛情的傷害。 cPL6(&7  
QWm g#2'  
宇讓我對著大海喊出心裡的不快樂,用全力大聲喊,那樣的風,那樣的雲,還有我那樣大聲的:“我愛你”,周圍的人都尋聲看過來,宇高興的大聲回應:“我也愛你,永遠愛你”有人為我們鼓掌,有人吹了口哨,這本是最最幸福的時刻,我卻傷心的落著淚,那句話是給樹的,不能說出口的愛,我利用了這個環境利用了宇,向世界宣告著。我的壞我自己都不能原諒,我傷害了一個本是再好不過的男人。 ,UVd+rY}  
<vg|8-,#m  
宇因為我的一句本不屬於他的愛情表白,興奮得又唱又跳。看著圍在身邊逗我開心,逗我笑,全心全意給我幸福的男人,我不止一次的痛恨自己的自私。我多麼希望開朗、陽光的宇能用他溫暖的愛情把我從那偏離了的感情軌道裡脫離出來,我也想要重新開始,忘記樹忘記那晚她曾怎樣的愛過我,忘記她的每一滴為我落的淚,所以一直拖著他不肯放手,利用著他的愛情和天真。 。 。 愛會讓人變成傻子,我們都是被愛情玩弄於掌心的傻子。 MkZoHzg}c  
e'|P^G>g  
傍晚,我趁宇在和他父母通電話的時候,一個人出了旅館。我開始一個人漫無目的亂逛,進每一家特別的店,看每一樣特別的東西,卻不買任何一樣,因為沒有想要擁有的慾望,也因為沒帶一分錢。我在閒逛的時候,宇發了瘋的到處找我,因為天黑了也不見我的人影。 他怎樣的焦急和擔心,我沒能知道,手機也沒帶,我是兩手空空出門的。本想著只呆一小會兒,卻不知不覺走了太遠。等我再回到那間旅館的時候,我看見宇頹然的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才意識到自己讓宇擔心了一晚上。他沒有責怪我任何一句話,只是緊緊的抱著我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真害怕你一去就再也不回來了。” +A 6k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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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說害怕我的離開是因為他感覺我終有一天會突然消失不見,一輩子再尋不著。原來他也沒有我想的那麼樂觀,至少他並不樂觀他的愛情會永遠幸福,因為我這些日子以來奇怪的種種表現,給了他如此預感。那一刻,我不再忍心拖著宇一起受罪了,也不再想要他的愛情拯救我了,因為樹的愛情是我喝下的沒有解的毒藥,除了樹無人能治。 OpOR!  
Ka{QjW!%d<  
因為這樣的愛情太尖銳,會灼傷自己,還會灼傷那些無辜的人。這世界留給它的空隙太小,而我們,不僅僅是相愛就可以,因為活著大多數時候都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別人 V-%jSe<  
l0!`>Xx[b  
輕輕的推開宇,我欲言又止.宇似乎感覺到我有他不想聽到的話要說,逃避的、裝做毫無覺察的牽起我的手“進去吧,走了那麼久,累壞了我會心疼的”可是啊,宇,你也累壞了吧,本是我也該要心疼你的,怎麼我顯得那裡力不從心呢? 宇讓我坐在床邊,然後打了一盆子熱水,給我洗腳。我縮腳,他沒有說話的、霸道的堅持著他的動作。我說大夏天的,不用洗熱水。 他說聽他媽講,女孩子用冷水洗腳容易落下病根,他寧可現在勤快的,才不要以後娶一個有病的老婆。他溫柔的為我洗腳,不停的在說話,像是對我說又像是自言自語,中間都不肯停頓,深怕別人打擾了他似的。 v~^*L iP+  
!9zs>T&9a\  
我不忍的看著這個人前驕傲的男人,因為一分怎樣的愛,蹲在我的面前,為我洗腳,為了他以後的老婆可以做一切事情。我試問自己,這樣的愛情這樣的宇,我忍心丟棄和傷害嗎? 分手兩個字,在此時此刻還說得出口嗎? 不得不承認,宇是聰明的,他知道這樣做我會心軟,會不捨,哪怕沒有愛,只要呆在他身邊就好。 ?6[u\V  
FGMYpapc~  
上輩子,到底是誰欠了誰的感情債?這輩子讓我們一起賠償?我明顯感到那雙手在輕顫著,那故作無所謂的聲音有些嘶啞,宇用毛巾幫我把腳擦乾,不容許我的拒絕,扶我躺下,給我蓋好被子“好好睡覺,明天會更好的”他去了洗手間,嘩啦啦的沖水聲音持續了很久,我隱約聽見哭聲,極力壓小,卻又有些失控,為什麼?為什麼樹曾經為我這樣哭過,現在宇也這樣?我想問問蒼天,該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一個我愛卻不敢愛,另一個不愛卻不忍離開,非得要弄得如此悲哀,才是屬於我的風景嗎? ? ? a$11u.\q+  
/ubGa6N  
一直都是宇睡沙發,我睡床,他一直都在把最好的給我。我假裝睡著的聽著宇從洗手間出來,走路、喝水、關燈,直到他躺在沙發上,已是夜了,又是一個深夜的來臨,我們都無法入睡,卻都假裝睡著,看著窗外繁星點點,哪一顆是樹?哪一顆是我?宇又是哪一顆呢?樹是最亮的,我是最小的,那麼宇呢?是最微弱的嗎?一直把愛努力傳達,卻難以超越樹的存在來到我身邊。儘管牛郎織女隔著長長的銀河,相思一年才換見上一面,人生幾乎所有時間都用來等待,但至少他們的愛情得到了所有人世世代代的祝福,成為一個不老的傳說。 而交織在我們三個人之間的愛,一份見不得光,一份蒼白無力。 。 。 。 。 (=53WbOh/t  
8(6mH'^y  
我感覺到宇向我走來,輕輕躺在我身邊,從背後抱緊了我“就這一次,讓我抱著你睡好嗎?”沒有過多的要求,他只是單純的想要抱著我睡,我無法拒絕,哪怕我只想要樹一個人把我攬入懷裡。作為我的男友,宇自始至終得到的太少太少,原來在愛情裡,付出與收穫並不一定成正比。 BYI13jMH+Y  
I7#+B1t  
K]U8y$^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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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翔焰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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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  發表於: 2010-03-24 1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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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依然寧靜祥和,誰會在乎今夜,我們誰是誰的以後? 誰又為了誰哭了一整夜? 誰又在心裡等著誰? PiwMl)E|!  
.ZOG,h+8  
第二天,在我的堅持下,我們提前返回上海。 宇隨著我,說回上海也好,森鬧著說他見色忘友,正催呢。在從機場會學校的路上,宇突然說“你明明就坐在我身邊,卻感覺離我好遙遠,我們一個像車,總在前進,一個像車窗外的行道樹總在後退。。。”而我無言以對。 v(0IQ  
et`1#_o  
 一趟海南之旅,並沒有得到宇之前預期的效果,我比從前更沉默了,或許叫做自我封閉。 可以在空無一人的宿捨一坐就是一整天,外面是怎樣的天氣,白天還是晚上,我都不再關注。 之前因為樹的離開,在心理上我有了過不去的坎,找不到調整自己的方式,也找不到出口。自從回來以後,看到宇那麼那麼的在心理上依賴著我的存在,害怕我的離開,更是無形中給了我又一個沉重的包袱,我總覺得自己是被上天忽略了的壞小孩,是不是因為不踏實的學習,調皮搗蛋的耍小聰明,而放棄了對我的寵愛,以至於後來的這些日子過得如此痛苦。 i'cGB5-j  
h5)4Z^n  
我病了,躺在床上,好像有些發燒,手機響了,卻沒有要接的意識,就讓它那麼一遍又一遍的響著,我已經兩天沒有下過床,也沒有吃過一點東西,之前騙宇說是去找同學,後來打電話我一直不接,他懷疑了我的騙局。 $.Ia;YBf  
at|.Q*&a#  
我昏昏沉沉的半夢半醒,我總看見我的母親在一個大雨的夜裡背著也是發高燒的我往醫院趕,那時候生活很苦,條件也很差,我的母親用她的雙腳飛快的奔著,我把雨傘一直往前面擋,到了醫院,我全身淋了個濕透,醫生還責怪了她怎麼可以讓我再淋雨,要是燒壞了腦子,這輩子就完了。現在想想,那時候要是真燒壞了腦子,或許會比現在幸福得多,至少不會去經歷也不會去再想這些讓人喘不過氣的事實。我多麼想要我的母親抱著我哄著我,因為心裡和身體都好難受。我還看見了樹,一會近一會遠,我拼命的追,她在拼命的模糊,嘴裡卻又說著“我等你”。我不知道當時的我是不是已經有了輕生的念頭,至少我不想救自己,至少寧可這樣昏沉著,因為看見了媽媽,也看見了樹。 。 。 tZXq<k9  
q!10 G  
我不記得宇是怎麼發現我生病,又是怎麼把我送去醫院的。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宇守在我身邊。“下次不允許這樣了”宇心疼的摸著我瘦削的臉,他看出我有疑問,想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醫院,“先喝一點粥,我再給你說。”我依著宇,乖順的讓他餵我。 是的,我感覺到餓了,原來還是有感覺的。 C1`fJh y  
$x~U&a  
“一直打你電話不接,我越發覺得不對勁,給燕子打了電話,她說你壓根沒去找她,我心就沉了。跑去問你們宿舍守門的大媽,她說自從看你上去就沒看你下過樓,我求她開你宿舍門讓我進去看看,她開始不肯,說什麼男生怎麼可以隨便進女生宿舍,何況這是放假期間。後來我急了,告訴她要是出人命了她得負責,估計是我急的樣子和口氣嚇著她了,連忙和我一起去了你們宿舍。就這樣發現你這小傻瓜了。” ?]%ZJd  
c)j60y   
我承認自己是一個經不起風雨的人,內心太過於脆弱,很容易就變得絕望.那時侯每每一想到這漫長的一生,再也見不到樹,再也不能參與她的人生,心就掉進了悲傷的旋渦,整個人沉入深沉的海底.也許我和樹在決定分開的時候都沒有想過,原來我們之間的愛情並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那麼容易成為過去,那麼容易就煙消雲散.它並不脆弱,在我們千方百計人為的想要磨滅它的時候,它卻越發的努力生長著,像藤蔓一樣纏繞在彼此心裡,成為心結,成為毒草... ZGw 6Bd_I  
i}L*PCP  
我在醫院呆了三天,宇每天為我換不同顏色的花,每天在MP3裡給我換不同的歌曲,我說下次給我換《哭砂》吧,宇說好。那首樹成天都聽的老歌,現在在我的耳邊時時刻刻的重複著,好像那是我和她唯一能心電感應的媒介,是不是她也在聽,是不是也和我一樣的心情? A3Xfu$[u  
$RA+StF!]  
你是我最苦澀的等待 &q7}HO/@  
讓我歡喜又害怕未來 qV#,]mX  
你最愛說你是一顆塵埃 iBPIj;,  
偶而會惡作劇的飄進我眼裡 g#iRkz%l)&  
寧願我哭泣不讓我愛你 Y1wH_!%b  
你就真的像塵埃消失在風裡 ~v@.YJoZ4Z  
難得來看我卻又離開我  79z/(T +  
讓那手中瀉落的砂像淚水流 0 wjL=]X1e  
你是我最痛苦的抉擇  \zJb}NbnT  
為何你從不放棄飄泊 J[{R:l\  
還對你是那麼難分難舍 03n+kh  
你總是帶回滿口袋的砂給我 kmg/hNtN  
難得來看我卻又離開我 I]z4}#+cX  
讓那手中瀉落的砂像淚水流 _<6E>"*m  
風吹來的砂落在悲傷的眼裡 :sS4T&@1=  
誰都看出我在等你 gXj3=N(l  
風吹來的砂堆積在心理 ! GJT-[  
是誰也擦不去的痕跡 jA? 7>"|  
風吹來的砂穿過所有的記憶 N^{}Qvrr  
誰都知道我在想你 l h?[wc  
風吹來的砂冥冥在哭泣 v'Pbx  
難道早就預言了分離  2c'<rkA  
+3k.xP?QS  
樹是我永遠苦澀卻永遠放棄不了的等待,儘管這樣的等待毫無結果,不能要求什麼,不能相伴永遠,這些自己明明都知道,為什麼卻還不肯死心?我的心不聽話,它總是不自覺的繞著樹打轉,就好像月亮總是繞著太陽,就為了太陽給的那點光亮,給的那點閃耀。 。  L=@8Z i!2<  
  A6 I^`0/  
出院的時候,醫院為我看病的老頭看我心不在焉的樣子,搖搖頭對宇說“心病還需心藥醫。我建議你帶她去看心理醫生,多漂亮的女孩子啊,怎麼變得沒了生氣?可惜啊”宇完全沒有想到,我嚴重到需要看心理醫生,在這個夏日炎炎的天氣裡,他的心涼颼颼的疼。 t=\ ffpA  
,z01 *Yx  
宇說帶我去看心理醫生,被我拒絕了。誰說我心理有病?誰說我需要看心理醫生?誰說我不正常?我激動的質問宇,宇只好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帶你出去,我們好好聊聊,好久沒和你聊天了,真是懷念呵” b w!  
o]eG+i6g]  
那段日子我習慣性失眠,每天腦子休息的時間總是不超過三四個小時。睜眼閉眼都是樹的影子和憂傷,睡了醒了都是想要見她的折磨。宇在學校不遠處租了個小套房,說是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寢室,我知道他害怕第二次看見我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我很早就醒了,就這麼睜著眼睛,看窗外從灰黑到天亮。 。 。 全身都躺得發麻,我始終保持一個姿勢,或許身體上的痛苦可以分散我的一點注意力吧。宇起了,來到床邊,溫柔看著我“這麼早就醒了?今天天氣多好啊,我們要快點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恩?” :(K JLa]  
K}DrJ/s  
看我還是不想動的樣子,宇說“我的小懶貓,太陽都曬屁股啦!”我終於是不忍打破他強裝的好心情“宇,幫我!”我無法動彈,全身像千萬隻螞蟻在啃食著我,宇被嚇著了,因為他抱我起床,我像沒了行動能力一樣,整個人癱在他懷裡。 “你這是怎麼了?到底怎麼了?”他拼命的搖著我,搖得我有些發暈了。 “你別急,只是睡時間太久,身體發麻而已。過會就好了”聽到我的話,他才鎮靜下來。 ' ,1[rWyc  
或許,這樣的一個我,當時讓他想到了癱瘓兩個字吧? 或許,這樣的一個我,當時讓他想到了癱瘓兩個字吧? e F(oHn,  
9aYVbq""  
 宇幫我按摩著手和腳,半小時以後我基本上恢復正常。他還是堅持幫我洗臉,把牙刷和杯子端到我面前。 。 。雖然我似乎毫無情緒,但在心裡我不止一次的問“你憑什麼要宇為你做這些?” q>6RO2,  
Ml,in49  
外面的陽光好刺眼,街上人群擁擠,宇看出了我的排斥,體貼的帶我去了海邊。我們選了比較安靜的地方,有躺椅有大傘,我卻想坐在沙灘上,宇坐在我的身邊,輕輕的摟我入懷。 “蕾,越過這片海,你最想看到什麼?”宇問我。 h %5keiA  
6n\){dkZ~  
“家” wn.UjxX.  
1*f/Y9 Z  
“你家哪個方向呢?跟這不粘邊。哈哈,想家了吧?” xJin %:O  
[M#(su0fv  
“若再看,又想看見什麼呢”這次我沒有出聲,只是在心裡作了回來--我想見樹。 &"=O!t2  
Q]]M;(  
“想看見一個人吧?除了你的母親。”我為宇的話感到吃驚,我看他,他並沒有看我,徑直看著遠方。 RJ-J/NhWyI  
xxG>Leml  
“她走的那天,我去接你們,電梯門剛開,就看見樹蹲在門口埋著頭,我確定那是在哭。我沒有出電梯,繼續按了關門,一上一下坐了好多遍。心裡其實多少有些預感了。 [sK'jQo-[1  
(/S6b  
後來我裝作毫不知情的進去接你,你紅著眼我就徹底明白了。再聯想起一起喝酒的那晚,你看樹的眼神,還有關心她的曖昧動作,或許別人看不出來,或許連你自己也沒發覺。我卻看出來了,算是一種感應吧,因為在愛情面前,每個人都是敏感的。更何況,我愛的人所有的關注都投在了那個人身上。我為這個事實感到痛苦過,更沒想著我的情敵竟然會是個女人,一個優秀的出眾的女人。當時覺得自己好可笑,怎麼會遇到這種事,甚至想要一走了之,離開你。因為沒有一個男人接受得了自己的女朋友愛上女人。 {]iM5?  
"$3~):o  
雖然很生氣,卻沒能真的離開你。因為太愛你,太想和你在一起了。我想著只要我努力的去愛你,去給你幸福,你會忘記她的,會忘記這段脫軌的過去。我甚至天真的以為,你們之間只是單純的迷戀和錯覺,時間長了就會淡了。於是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去接近你,那麼多次你拒絕我的吻、拒絕我抱你、拉你的手,說實話,心像被割了口子一樣疼。後來在我盡全力的做了那麼多以後,你不但沒有好轉,沒有走出來,反而變得更憂鬱,更麻木,我開始懷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太一相情願。 Y}h&dAr  
;<=z^1X9  
在海南,你的那聲痛徹心扉的'我愛你',我知道不是給我的,可我還是像傻子一樣的回應你,寧可相信,你是在說愛我。我不得不承認,起初我是厭惡你們之間有愛的,認為那是畸形的愛情,我恨過你對她的癡纏,恨過你讓我承受如此滑稽可笑的事實。 但是,看著你越來越病態,越來越封閉,心就好疼。我想救你出來,我以為我的愛情可以拯救你,但是在回到上海以後,我想了很多很多,你可以為了她命都不要,就算我再怎麼堅持也無濟於事,不如放了你。 ” d>0 j!+s  
R8Dn GR  
“宇。。。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失聲痛哭了起來。 原來這個男人一直裝傻的愛著我,陪著我,想要拯救我、帶我脫離那夢魔。可是他前進一步,我後退三步,原來真像他所說那樣,我們一個像車總在前進,一個像行道樹,總在後退,車有多快,行道樹就退得多快。原來他知道,一切都知道,沒有嫌棄我,沒有憎恨我,而是形影不離的照顧著我,儘管愛情在我和樹之間,顯得那麼蒼白無力他也在堅持著。我欠他的實在太多太多,不論有多少個來世,都不能還了這分情債。 “如果有來生,我會做你的妻。” Xif>ZL?aXb  
W]D+[mpgK  
“如果真有來生,我不要自己愛你,也不會娶你為妻,下輩子,讓她來娶你,而你生生世世做她的妻。唯一讓我放心不下的是,如果我離開,誰來照顧你,你那麼不愛惜自己。儘管這樣的愛情或許天理不容,但我依然願意把你送還給她。愛她,就和她在一起,我會一直守護你,做你最好的朋友。 ” sfp.>bMj  
6ZQ$5PY  
 我一直在說這個男人好到不能再好,這世界上沒有幾個能像他這樣包容著。我知道不能與自己愛的人在一起,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我在經歷的同時,他也在經歷著,甚至比我更苦更痛。 這世界上多的是從情人變成朋友的例子,多的是無能為力的愛情,只是宇啊,這殘忍的事實,要傷你多少年?要多少時間來撫平?而我,什麼都不能為你做,什麼都無法給你,連個擁抱都是多餘。  g(R!M0hdF  
V$ho9gQ!l[  
“今天做我最後一天女朋友吧?我們去找森!”宇扶我起來,樓著我的腰,帶我去見他的好哥們,以最後一次戀人的身份。我繞過宇的腰緊緊拉著他的衣角----讓我再輕輕的依偎著你,最後一次做你乖巧的女朋友,像最初你見到的我一樣,燦爛而美麗。 M (:_(4~  
<!-#]6  
森依然熱情又幽默,小店依然紅紅火火,這一切都沒有什麼改變,只是我和宇再次來到這裡的心情不在一如既往了。 “小兩口那麼甜蜜,還沒結婚呢就粘成那樣,結了婚那還了得!”森看見宇親密的摟著我,連坐下都不放手,就開始習慣性的損我們。 “那當然,哪像你小子,就一沒人愛”“喲,結婚那天別說兄弟我折磨你哈,非得灌死你不可!”森爽朗的笑聲讓我們彼此都鬆了一口氣,既然是這樣,何不努力快樂一點去把今天過完? ? ? 我對自己說,蕾啊,要快樂的笑著坐在宇身邊,不許哭也不許想念樹。 0IQ|`C.  
0xV[C4E[6  
宇依然像往常一樣為我夾菜,為我倒水,引得那群小子吹風打哨也毫不在乎。我努力的讓笑容留在臉卻又不敢笑得弧度太大,怕一不小心失控,眼淚掉下來宣洩了情緒。入夜的上海是輝煌而耀眼的,那樣多的霓虹,那樣多的高樓大廈,還有那樣多的愛人情侶相依相伴,而我們之間,即將到此為止。我的憂傷與不爭氣,讓宇的愛情變成了煙火,他說從來沒覺得上海有這麼淒涼,從來沒覺得上海有這麼悲哀。 =kw6<!R  
u"(2Xer  
宇送我回寢室,在我的堅持下,搬出了那間他為我而租的小屋“再找一個吧,她會陪你一直走下去,會給你收拾打掃和做飯,也會給你愛情和幸福。”我真心的希望著能出現一個她,代替我,給宇最好的愛。 U8eU[|-8O/  
}7i}dyQv}  
 “記住了,我永遠都守護著你,像哥哥守著妹妹,像朋友守著朋友那樣在你身邊。”我們在寢室樓下為那短暫的過去告別,宇還是親吻了我的額頭,“好好照顧自己,聽自己心裡的話,做想做的一切事情。不管怎樣,你還有我”我默默的點了一遍又一遍頭,我知道,宇放手是想要我飛翔,可是我的翅膀早在那個和樹纏綿的夜晚折斷了。 JY9hD;`6y  
5IP@_GV|  
宇看著我上了宿舍樓,看著我宿舍的燈點亮,才離開。我知道那目光依然在身後眷戀的跟隨著我,我不能回頭也不能說一句擔心的話。 我也該放宇自由的飛了。 。 。 就算從此一個人生活,一個人面對,都不能在拖累宇,阻礙著屬於他的幸福來臨。 7 .xejz  
_:Ov-HIR  
在那個年代,誰家允許自己的女兒未婚先孕? ? ? ? ?那是家族的恥辱,是抹殺了貞潔的醜陋,而我的母親卻在那樣的一個年代,在千萬人的口水和唾罵中有了我。我的父親是外地人,到那經商的,因為窮山僻壤的,沒什麼好路子,很頹廢。那時候遇見了我美麗的母親,從此上演了一場一見鍾情的悲劇。我的母親在知道自己懷孕三個月了以後,對我的外婆說了實話,而我的父親卻沒有勇氣登門提親,我想是怕挨打吧。我的母親以為會得到自己媽媽的幫助與原諒,卻沒想到在說出實情以後,遭到了我外婆的辱罵和唾棄。 。 。 我媽成了全家人難以接受的笑柄和恥辱,我的父親,還算有點膽魄的帶著我媽逃回了貴州,落腳貴陽。  $oIGlKc:L  
  lAAPV  
_mDvRFq  
從此以後,我媽也就這樣被踢出了家門,那時侯想著,既然是命,順了便是,自始至終都死心塌地的跟著我的父親,在79年的深秋,我脫離了母親身體,來到了這個世界上,比預期中提前了兩個多月,可能是因為在我母親懷我的那段期間,他們不停的趕路,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累,於是我提前來到了這個世界。 Y|<1|wGG  
(N{  
原以為生活就是這樣安定下來了,有了我的存在,我的母親感到雖然失去了親人,但至少還有丈夫和女兒,就已是最大的幸福。 原以為生活就是這樣安定下來了,有了我的存在,我的母親感到雖然失去了親人,但至少還有丈夫和女兒,就已是最大的幸福。 後來我的父親生意做大了,我們生活的環境也越來越好,可我的母親開始了她不幸的生活。 後來我的父親生意做大了,我們生活的環境也越來越好,可我的母親開始了她不幸的生活。 在我兩歲那年,我的父母終於離婚了,在我的母親忍受了那麼多痛苦以後,我的父親在外養了情婦,一個接著一個,甚至帶回了家。 在我兩歲那年,我的父母終於離婚了,在我的母親忍受了那麼多痛苦以後,我的父親在外養了情婦,一個接著一個,甚至帶回了家。 我的母親本想為了我,忍受著活下去,可她漸漸發現,我的父親不再抱我也不再疼我,他們以前種種愛的誓言都灰飛湮滅,這其中的原因我想還有一部分是因為我是女孩吧。 我的母親本想為了我,忍受著活下去,可她漸漸發現,我的父親不再抱我也不再疼我,他們以前種種愛的誓言都灰飛湮滅,這其中的原因我想還有一部分是因為我是女孩吧。 ?e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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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  發表於: 2010-03-24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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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親是堅強的,獨立的,她抱著我,沒要那個男人的一分家財,開始了清苦的生活。 好在我的聰明伶俐,成了她最最大的精神支柱。 至今我依然記得我的母親背著我在採石場上敲碎石塊的情形,忘不了冬天沒有火烤而拼命拿被子裹著我流淚的樣子。 。 。 很多同齡人都無法想像,我和我母親是過著怎樣的生活。 DN@T4!  
q e:,%a-9  
後來媽媽認識了一位善良的老醫師,因為不忍看著我們母女如此生活,而讓我的母親到他的診所裡打工,順便教她學醫。那年我四歲,我的母親才25歲。在吃了那麼多苦以後,我們開始了安定的生活。  也許很多人都會覺得,經歷過那些以後,我應該很堅強才是,可我的母親太保護我了,雖然沒有富裕的生活,但我也可以從某種角度上說是“含著金勺長大的”,因為我的母親把最好的都給了我,從沒有讓我挨餓受凍。 不管怎樣,我是在呵護中長大的。 }X3SjNd q  
@M-+-6+  
隨著我慢慢的長大,媽媽帶著我到了市裡,送我進了學校。後來我的母親在老醫師的幫助下開起了自己的診所,有了自己的事業,那時候我已上初中。我母親的故事是在我十六歲那年的生日時,得知的。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我渴望一個完整而幸福的家庭,不光是自己的期待,也為了完成我媽再也無法實現的夢。別人有的,就算我不要求,我的母親都會盡量給我,她要把她青春時候沒有得到過的東西,都在我的身上實現。我快樂的、單純的生活著,成長著,如果不說,沒有人會知道,我們曾經有過怎樣一段辛苦的日子。 mu/O\'5  
[$Ld>`3  
樹把我的手握得很緊,她為了我和我母親的過去,流下了眼淚。自從認識我以後,她總是在流淚,為了我,為了我們的過去。我總是可以輕易就讓那麼倔強的她哭泣和心疼,樹說,在我面前她不得不承認“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因為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那麼容易就掉眼淚,早知道哭是如此容易的事情,小時侯隨便掉點意思意思,也就不會挨打挨得那麼慘,或許還可以長到一米八零。 。 。 我破涕而笑。 。 。 她在想著法子要我快樂。 。 。 。 。 我知道,我心裡都知道,我親愛的你,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在用心的感受著。 我愛你 )vK %LmP  
XY8s\DK  
我親愛的你,不要為我哭泣。因為我的母親還有你,還有陪伴著我一路成長的好心的所有所有人,我感到很幸福。因為你們的存在,特別是你此刻坐在我的身邊,陪我經歷著所有疼痛與悲傷,我真的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孩。雖然命運似乎很喜歡和我兜圈子,但它也在努力的把你送到我身邊,這世界上幸福的人很多,我把自己歸為其中一個。 儘管我的母親還在等著我的好消息,可是因為有你,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就像我母親說的那樣,你是上帝派來愛我們的天使,美麗的天使。所以,請不要再為我落淚,即便要落,也應該是幸福的眼淚,好嗎?
'%`W y@  
[2!K 6  
那時候,高速公路還沒有修好,老路地面情況很糟糕,顛簸異常,我吐得七葷八素,黃膽水都吐出來了,樹也好不到哪去,好像自己開車的人,都不習慣坐別人開的車子,特別容易暈車。在這漫長的過程中我們醒了睡睡了醒,倒霉的樹還要照顧暈得厲害的我,折騰下來,大家都快斷氣了。 盼到終點站的時候,已是下午兩點多快三點了,下車以後才發現,腳腫得好胖,屁股也嘛了,樹幽默的說:“這不是該吃粽子的時候吧? ”我們相視而笑。 。 。 3~4e\xL  
gHC -Y 0_  
雖然只是個小縣城,但對於初次到來,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的我們,要找素未謀面的陌生人算是比較困難的事,何況還隔了那麼久遠的時間。我堅持不作休息,急於快點見到那些我的陌生的姨媽舅舅,求他們救我的母親。 這個小城洋溢著古典氣息,大多數房子還是老式建築,但好像是翻新的,聽說這裡是國家重點文物保護區。我母親記憶裡的那些老街雖然還叫那個名,但是,已是物逝人非。加上後面的些須改造,很難再找。樹拉著我,到處打聽,卻到處碰壁,那裡的人似乎不怎麼喜歡外地口音的我們,都是冷漠的說不知道、沒聽說過,就不怎麼搭理我們。這無形中給我們的尋找又增加了難度。 媽媽,我找不姨媽也找不到舅舅,這裡的人都好冷漠;媽媽,我真的很著急,很想快點回到你身邊;媽媽,如果真的找不到,我該怎麼辦? 就讓你躺在醫院等著那更渺茫的陌生人的腎來源嗎?媽媽,我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喊著我的母親,我的抓著樹的手,很緊很緊。 。 。 我們都發了瘋似的穿梭於那些大街小巷,也許是沒有找對路子,一直到晚上七點過,依然毫無消息。 。 。樹帶著低落的我,找了家小的不能再小的旅社住了進去,如果不是因為我,我想樹永遠都不會進到這樣的旅社吧?畢竟從小到大,她都是養尊獨優的。 )BY\c7SG  
Fr)G h>  
樹把我安置在床上坐著,要我等她,她去買飯,一整天了,我們忙得沒吃過任何東西。我猛的抓住她的手,不讓她走“就一會兒,馬上回來,好餓啊!”“去哪都帶我一起”我固執的說。樹無奈,只好又帶著我出了門。我知道她心疼我,要我休息,自己盡可能的一個人去扛,可是樹呵,別忘了你也是個女孩子,今年我們一樣大,從小沒吃過苦頭,突然要負擔那麼多,我心疼那~~~寧願任何路都要和你一起走,哪怕買個包子也要跟著你,就像不管多難多苦,你都時刻在我身邊一樣。讓我們一起走,不管到哪裡。 。 。 。 。 e1X*}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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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了一家看著還算乾淨的菜館,樹問我想吃什麼,我想搖頭卻又不忍拒絕,真的沒有心情吃得下去。 “我想吃粉”“傻妞,這裡不叫'粉',叫'米線',喏,菜單上都這樣寫”樹用手揉了揉我的頭髮“雲南人民有你這樣的兒女會哭的!”我淡淡的笑了,因為她的每句話,都有同樣的目的,就是要我放輕鬆。點了兩碗'米線',和貴陽的粉差別只在於好細好細,而且清湯寡水的,樹說這是傳說中的'過橋米線',是我農民喝不來蓋碗茶,其實呵,我很少吃辣椒,白一點沒關係,只是擔心樹吃不下,總覺得她平時不管做什麼都很挑剔,可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她說好香,催促我大口的吃下去。 。 。 。 。 低下頭,我的眼淚掉進那大碗'過橋米線'裡,漾出小小的圈,樹只是輕輕的拍拍我的肩,要我趕快吃飯。 。 。 _n(NPFV  
  DLkNL?a  
走出那家館子,已是晚上八點過了。 樹說看看這的天,好高,滿天都是星星,明天一準是個幸運日。 我也抬頭看著,  “樹,我們會找到他們的,對嗎?”  _Va!Ky =]  
*Ri?mEv hF  
“恩!那當然,我這麼帥的人都出馬了,小鎮人民自然要給個禮物意思意思嘛。。” 92GO.xAD?  
Mrp'wF D  
“白天還沒人搭理你呢!”  Wr7^  
O edL?4  
“那是因為長途跋涉過於疲憊,影響了我的魅力。等睡個好覺,明天肯定來電!”看著樹耍寶,那俏皮的樣子好可愛,我似乎又多了一點點希望。 。 。 。 。 因為樹,僅僅是因為樹 。 。 。 H>[1D H#b  
SQ)$>3>C  
s&p*.I]@>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便出門了。 樹退了房間,說這叫斷了後路,今天肯定能有結果,不必回這了。  後來我問她怎麼那麼有把握,她說其實她心裡也是沒底的,一個勁在求老天開開恩,讓她金口玉言一次。樹說去派出所找比較容易吧? 那樣沒頭沒腦的瞎找,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我們去了派出所,說明了來意,現在我還記得是裡面一個姓李的阿姨熱情的幫助了我們。沒想到昨天還那麼毫無頭緒,今天才半小時時間就有了消息,樹一直責怪自己笨,是豬腦,昨天就沒想著要到派出所。 還說什麼,小孩有事還是要找警察阿姨來得好。 IEdC _6G  
d(w $! $"h  
我們按著從派出所要來的地址,找到了我的姨媽。原來舊城改造的時候,動了祖屋,政府另外分了地,於是從城南搬到了城北,二老也在五六年前就去世了。我的另外兩個舅舅,都安家在了外地,現在這裡就只剩下我的姨媽。我看著眼前這個和我母親有些神似的中年婦女,有些想要抱抱她的衝動,儘管我們彼此都是第一次見面。她對於我的到來,感到萬分的吃驚,雖然因陌生而變得客氣,她還是熱情的招呼著我和樹。 我滿腦袋都在想該怎麼開口要我的姨媽隨我回貴陽救我的母親,這畢竟是一個腎;何況當初我媽走的時候,是被家人都唾棄的,不知道我的姨媽會不會願意,說實在的,我一點把握都沒有。姨媽問起我的母親,樹禮貌的起身出了門,說去廁所,我知道她覺得這是家庭問題,不便外人參與,儘管她對於我來說早不是什麼外人,但對於我的姨媽仍然是。 Pn5@7~  
:QsGwhB  
我對姨媽說了我媽到貴陽以後的種種遭遇,又說到了我的母親現在還在醫院等著親人的救助,因為她唯一的、用自己幸福換來的女兒,沒有辦法救她。我的姨媽原來也是個性情中人,心疼的抱著我哭起來。說老二有個這麼乖巧懂事的女兒,這輩子也值了。我輕輕用手臂回抱著我的姨媽,這是媽媽姐姐的懷抱,這是20年來第一次除了母親以外親人的懷抱,這個抱著我哭的親切和藹的人,是我的姨媽。 。 。“當年你媽走的時候,我於心不忍那,可是女兒家在家裡本來就沒有什麼地位,什麼忙也幫不上,這麼多年了,我總是盼啊盼著你媽能帶著你回家來看看,小的時候我和你媽感情多好啊。內疚了20年啊,侄女都長這麼大這麼標致了,怎麼會不想呢?做夢也想啊。可你媽自從走了就一點消息也沒,我還擔心著是不是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現在好了,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AU}P`fT!  
F9ry?g=h  
姨媽爽快的答應了跟我回貴陽,見我的母親,並且願意把自己的其中一個腎移植給我的母親,只要可以。我沒有想到這麼順利就徵得了同意,姨媽說等著姨父回來,打點好就跟我們走,讓我把樹喊進了,說那孩子真精幹!姨媽為我們準備午飯,我衝到樹面前高興的抱著她哭了笑笑了哭“我姨媽答應跟我們走,她答應了”樹興奮極了,因為我們都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 。 。  姨媽說:“看這兩個傻孩子,自己親生妹妹,怎麼可能見死不救呢!”這麼多天以來,我第一次開懷的笑了。 。 。 50(/L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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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樹是女孩兒啊?喲,真是精幹!”飯桌上,姨媽、姨父一個勁給我們夾菜,他們起初都把樹認成了男孩子,後來又覺得這男孩子怎麼有些脂粉氣,兩個老人笑得好爽朗。姨媽有兩個孩子,都在外省上大學呢,說一個在濟南財政學院,是我的妹妹。 一個在昆明陸軍學院,是我的哥哥。  而他們,我從來沒有見過。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還記那麼多幹嘛!你姨媽整天的念啊,悔啊,說自己要是有點本事,不讓你媽那樣走了,就不會幾十年也見不著啊。現在好了,終於是盼到了,很快也可以見到你媽,放心,肯定能行!”姨父邊說著邊把菜夾到我們碗裡。原來我的家人都很好,至少我的姨媽和姨父都很好。 。 。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二十年了,多少恩怨和不堪都過去了。 。 。 樹輕易獲得了他們的喜愛,一個勁誇她。說這朋友,值得交,多好的娃娃。 。 。我們笑得有些不太自然。 UHz*Tfjb  
LQ?J r>4  
吃完午飯,姨媽收拾了點衣物,我們準備動身回昆明。樹說她留在這,等檢查結果下來,如果配點成功她就回去,萬一不行的話,姨父和她再去找我的舅舅他們。她比我要考慮得周全,能想到的都想了,除了更好的愛她,我沒有什麼可以還的,因為她說過她要的不是謝字。我和姨媽先行去了昆明,又是一路長途顛簸,一路上都和樹發著短信,告訴她我們現在到哪了,和姨媽聊了什麼。 。 。 要她好好照顧自己。她說以她那能力,獨自在外混都不成問題,何況還在我姨媽家呢,享福極了,因為姨父做的菜比姨媽做的還要好吃。 。 。 要我放心,有了結果馬上告訴她。  -3X#$k8  
( =->rP  
我們是連夜坐火車回的貴陽,因為實在是沒時間等第二天的航班了。昆明到貴陽的需要13個小時,正好可以在第二天早上就到達。那一路上,姨媽和我說了好多母親和她小時侯的趣事,原來我的母親也有過簡單而快樂的童年,有過無憂無慮的少女時期。 。 。“真是造化弄人啊!”姨媽不止一遍的發著這樣的感嘆。 。 。 Gu<3*@Ng  
BSG_),AH  
 造化弄人? 十年以後的我們,會是什麼樣呢? 都在做什麼呢?那麼二十年以後呢?  是不是像姨媽他們一樣都老了卻又都還記得小時侯的點點滴滴呢? ? ? Bm%:Qc*  
(^Xp\dyZL  
我看不見窗外的景色,因為玻璃反光,因為那是晚上。 樹發來短信,說她吃到了人間美味,烤青蛙,我回她真歹毒,她說她邊贖罪邊吃的,已經幫牠超度了。 。 。 t(CdoE,6  
Y*O7lZuF%  
我微笑著。 。 。是的,一切都會好起來,一切也正在好起來。 <FMW%4   
>\8Bu#&s4  
趕到醫院是早上九點過一點,姨媽見到了相隔二十年的妹妹,痛聲哭了起來。那哭聲倒盡了所有無奈和牽掛,所有滄桑和等待,而我的母親,二十年了,第一次可以與曾經跟自己朝夕相處的姐姐相擁,我看到那幸福伴著眼淚,在我們所有人心裡開了花。 。 。 醫生為姨媽做了檢查,依然要等到第二天才能出結果。病房內,他們姐妹情深,隔了那麼多年,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道不完的情。病房外,我和這些天一直照顧著我母親的燦說著我們這一路的經歷,很久,燦突然冒了一句:“你愛樹,對嗎?”她說我提到樹的時候,眼裡有著那麼那麼明顯的愛意,她心都沉了。“我。。。”我的無言以對說明了一切。我看到燦臉上的失望,那麼那麼明顯。 O1coay  
^v3ytS  
“你們不可能的,阿姨知道了怎麼辦?她爸媽知道了怎麼辦?”燦為我好,我知道,她所擔心的我也擔心,可是,愛情由不得人選擇要在誰和誰的身上發生,也由不得人決定它該在何時結束。 WKqNJN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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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吧!你們之間不是真的愛情,只是習慣了而已,或許你們都會錯了意呢。”  +}>why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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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我們心裡都清楚。我逃避過,放棄過,但是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我不想再放手了。。。” JTpKF_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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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阿姨你打算怎麼辦?” W{Ie(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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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沒有選擇的餘地。”是的,如果我可以決定可以選擇,早在我們決定分手的時候,就不會再相互糾纏下去了。 。 。 0kpRv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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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那聲長長的嘆息,壓在了我的心上。 想到未來,多麼飄渺。 。 。  燦拍拍我的肩“儘管一百個不贊成你玩火,但是有任何需要,我都會盡力幫你。” z}s0D]$+x  
57)S"  
看見我開口要道謝,她示意我打住“別說謝啊,誰叫你是我的心肝寶貝呢!”說著作了個嘔吐的樣,真夠肉麻的。 U#+S9jW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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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手機響了,是宇。這個男人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依然那麼富有磁性,我想要是沒有樹的出現,自己肯定單憑這個聲音也會愛上他的吧?宇擔心的問著我母親的情況,說之前我的電話一直沒打通,我說換了卡號去了雲南。把大概情況給他說了,他才放下心來。於是問我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去找樹,我說樹陪我一起去的雲南,宇在那邊沉默了許久。或許我們都還需要時間去適應,去淡忘一些什麼吧,我相信他會走出來的。即便我想多關心點什麼,都覺得不太適合,有什麼立場和理由呢? ,$m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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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說他會來貴陽看我的母親和我,儘管我拒絕,他仍堅持。只是要再過些時候,因為他的畢業論文一直沒能批得下來。拖著走不開。我們又扯了些問候的話,就掛了電話。燦說是那個大帥哥吧?可憐的孩子。 。 。 -fz |  
sZPPS&KoP3  
我給仍然留在雲南等待消息的樹去了電話,她說長這麼大終於見識了四種蛙:蛤蟆、牛蛙、青蛙、田雞。我說青蛙就是田雞田雞就是青蛙,她說不不不,田雞是田雞,青蛙是青蛙,我們為這個無聊的問題爭執了許久。樹突然問我想不想她,我說想,但是一個人在上海的時候更想,她在那邊沉默,我使勁問她離開我那段時間有沒有想我,她不肯回答,越不給答案,我越是問得急,不知道為什麼,她的一字一句我都在意,都會往心裡去。直到掛斷電話,她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說等回貴陽再告訴我。 ;) 5d wq  
v@LK3S/!3  
也許是太多人的誠心誠意感動了上天,它也不怎麼忍心捉弄我們了。檢查結果非常令人滿意,醫院把我母親轉入無菌病房,為第二天的手術做準備。我心上的石頭總算是落地了,那麼多天以來,第一次覺得呼吸暢快。我給樹打了電話讓她快點回來,語氣裡她比我還開心,說晚上就出現在我面前。 在我的母親進無菌室以前,我到病房看過她,也許是因為姨媽的到來,親情的失而復得讓她看上去比前幾天精神一些,醫生說這樣的狀態非常有利於手術的進行。 Y1H8+a5@  
z* YkD"]B  
“媽,我想你了”我在我的母親面前總是喜歡撒嬌,因為孩子在父母面前永遠都長不大。 “那麼大的人了,還撒嬌那”她疼惜的摸著我的臉“瞧我的寶貝,瘦了那麼多。。。”說著說著眼淚就順著眼角流了下來。我輕輕的抱著我的母親說媽媽不哭,明天以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 。 我心裡有太多對一切會好起來的期望,是天真也好,傻也好,依然相信有奇蹟。 fg%I?ou  
oU$Niw9f  
姨媽和我的母親都留在了醫院,為明天一早的手術做準備。樹晚上8點的飛機到貴陽,我說去接她,她不肯,要我好好呆在家裡等著給她開門,說什麼怕我出去被劫色了她會哭死的。已有半年多沒有回家,我的臥室依然整潔乾淨,母親是個有潔僻的人,總是見不得家裡有一點髒亂。我能感覺得到她每天為我打掃時候想念我的心情,臥室裡擺滿了我們一起的照片,媽媽每次看都會說“我的女兒笑起來真甜”。呵呵,媽媽,你要快點好起來,我會一直笑一直笑,因為你好,我才可以好好的。 。 。 才20的年紀,我好像就很喜歡懷舊,從母親的臥室翻出了小時候的照片,一個人回味著我的童年生活,我對著照片上胖呼呼的自己自言自語的說: “乖乖,那麼小的你,還不知道自己長大了會愛上樹吧?” $f*N  
^T)HRT-k  
小小的我,用小小的手抓著我母親的裙角,小嘴嘟著,聽媽媽說,從小任性時候就喜歡嘟嘴巴,嘴巴一嘟就知道歪腦筋又動了。呵呵,媽媽,我有那麼調皮嗎?以前牽的是你的裙你的手,媽媽,現在的我想牽著樹的手,走很遠很遠的路,只是媽媽,這條路上好多荊棘,我該怎麼辦?您要是知道了,還會像小時候一樣,疼愛的抱著我,給我保護嗎? 不會了吧,我知道你會很失望很失望,媽媽,我這樣逆天而行,會遭到報應嗎?  揉了揉太陽穴,阻止自己習慣性的悲哀,或許我能做的,僅僅只是把能在一起的時間都好好珍惜。 。 。  等待一個人回家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嗎? 擔心而溫馨,看表許多次,開窗許多次,這時候是不是很多相愛的人都和我一樣,在等待著那個人回家?我像極了一個陷入甜蜜愛情裡的小女人。 nE+sbfC   
<O?iJ=$  
這些天來的奔波讓我疲憊不堪,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趴在床邊睡著了,以至於連樹敲門我都沒有聽見。她打了我手機好久,我才聽到。 “真是不稱職的情人”樹捏了捏我的鼻子。 我不管她是否很累,是否該要先休息,還是要先問她吃了沒有,我說出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抱抱我吧!”樹把包丟在地上,將我攬入懷裡。我承認貪戀著她擁抱,迷戀著她的氣息,不過才分開兩天,就那麼那麼想要看到她的臉,那麼那麼依賴著她的存在,原來愛一個人會上癮。 (X,Ua+{  
*未完*
[ 此帖被天翔焰情在2010-03-26 20:0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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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翔焰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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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5)
5樓  發表於: 2010-03-24 15:08
只看該作者 | 小 中 大
 “可以先讓我洗個澡嗎?我好難受啊,N多天沒洗澡,都快生蝨子了!”樹可憐吧唧的徵求我的批准。 我任性的說不,再抱我三分鐘,你就那麼不想抱我嗎? 問得樹語塞,不再吭聲,就那麼抱著我,是的,我母親說得對,我是任性的,但只在我愛的人面前。 \ZX5dFu0  
gD10C,{  
最終我還是沒橫下那個心讓她真的再抱我三分鐘,因為看得出來,這些天,她也沒有休息好,頂著黑黑的眼圈,就好像畫了現在流行的煙熏妝一樣。  樹去洗澡,之前從包裡摸出一張疊得很整齊的紙給我,說那是她晚上因為認床睡不著,給我寫的。  要我別太感動。 。 。  d9>*a$x;/  
+PgUbr[p  
“L:
.) uUpY%K^  
實在是睡不著,這裡的狗叫聲還真是擾人清夢,突然想起以前你問我的那麼多為什麼,現在就讓你的親愛的我,先給你其中一兩個解答吧。 。 。 那時候你問我最喜歡的季節是什麼,我說是冬天。 可你說你最不喜歡的就是冬天,那麼冷又那麼荒涼。 你一再的問我為什麼喜歡冬天的原因,我說可以穿很厚很厚的衣服。然後你說我有病,我無語。 ("Z;)s4q  
rt%?K.S/  
你說朋友們都不喜歡冬天,偏偏我喜歡,為什麼總是那麼特別? 你的為什麼實在太多,那個時候我只能笑笑當作回答,你笑我總是太多秘密,怎麼猜也猜不完。 。 。
 UhN16|x  
ma9q?H#X  
現在你在我的身邊,手裡握著我的愛情,沒有逃跑也沒有說要分開。而我決定做一個再沒有那麼多秘密的人,因為那些秘密的主人就是你。喜歡冬天是因為喜歡你,喜歡牽著你的手,放進我的外衣口袋裡。這個季節讓我可以和你更接近,旁人甚至是你也看不出那是故意;你說我那麼高怎麼你那麼矮,怎麼只能把手放進我的口袋裡,卻不能讓我的手放進你的口袋裡。你的饒口令真的很繞口,我說那是因為個頭大的得照顧個頭小的,其實那時候我想說其實這樣和你剛好很相配。冬天你總是穿得很笨重,偶爾下點小雪或小雨我就會說路很猾,你笨得像只北極熊,還是讓我牽著你,你總會回我一句“瘦猴子走路好像比較喜歡用四肢”。 。 。 XI:8_F;Q  
Z:DEET!c'k  
 冬天容易感冒,而感冒是最幸福的事,你總是擔心的送藥送水,然後在我那被紙擦得通紅的鼻子上塗“香香”,那時候我很容易就快樂,你說我笑的時候像嬰兒,那麼純那麼純,儘管這種稱讚聽起來很像“那麼蠢”,我還是樂意的接受。那年第一次陪你和你朋友一起過聖誕節,他們都說我們站在一起實在很相配,你說你要是男孩,一定追著我跑,其實那時侯我偷偷的說了句“你不用追我也是你的”現在想想,原來自己一直都在有預謀的愛著你,其實我很壞,總是變著把戲讓你往我身邊靠,離不開又放不下。 發現原來自己也是個愛浪漫的人,至少因為你變得喜歡做很美很美的夢。太愛一個人就會變成那個人,看我現在說話的語氣,真是越來越像你,真的很想吐,那麼嗲聲嗲氣。難得看我到我女性化的一面,你要好好珍藏才是。 。 。 rqW[B/a{  
bP\0S@1YL  
好像有點瞌睡了,親親我的寶貝,晚安。 。 。  yourtree 1999年10月26日晚” JTK>[|c9oE  
7ksh%eV  
真是壞傢伙,在不在一起,牽不牽手都總是讓我哭,一個擁抱、一個微笑甚至一句話也可以讓我哭。眼淚它到底屬於哪一國?怎麼哭了笑了,悲了喜了都會跑出來?愛情到底是什麼?是不是幸福裡含著淚,甜蜜裡藏著毒? 翻出糖盒子,滿是記錄著我們高中時代的紙條,如果這所有所有是快樂,今天再把這張放進去,就變成了幸福。原來糖盒子裡不裝糖也甜,全是屬於我的,一個人的,小小的甜蜜。喜歡樹在信裡把我叫做“L”,因為既是蕾又是LOVER;喜歡她瀟灑漂亮的筆跡,因為每個筆畫都有放了真心;喜歡她話語中偶爾的幽默,因為字裡行間透露著快樂。 我的喜悅是時間點點滴滴的累積,只求能細水長流。 我的喜悅是時間點點滴滴的累積,只求能細水長流。 。 。 (;v)0&h  
  )]WWx-Uf'  
樹在浴室大聲嚷嚷,說我給她的睡衣傻得讓人無法接受,穿出來會毀她一世英明。 我好氣又好笑“那沒辦法,我全是那樣的”一想到她穿著超可愛的睡衣,袖子和褲腳都短一大截,我笑出了聲。她在裡邊急了,“還沒出門就被笑成這樣,可想而知這是預謀!我反對!”
KiYO,nD;\  
w}No ^.I*4  
“反對無效!你自己不也承認預謀算計過我嗎?剛好扯平。” VeiJ1=hc  
KwK[)Cvv  
“你再不給我換,我就睡浴室了啊”我依然笑著,很好玩的事情,干嘛要結束?  我以為她會一直求我,一直求,求到我答應換為止,畢竟要她穿那樣的衣服,簡直是要她的命哦。 哈哈,我便裝模作樣的端了凳子守在浴室門口。 等了 等了  6hDK;J J&  
pYZ6-s  
老半天也沒聽見她再哼哼,喊了幾聲也不應,不會吧?這麼容易就生氣? ! ! !
)OQhtxK  
JwCv(1$GM  
“再不吱聲我可進來了哦~”還不理? “再不吱聲我可進來了哦~”還不理? ]@X5'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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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進來哦,可別說我色你喔~~”這傢伙真是沉得住氣! ! !鬱悶。 2{;&c  
XndGe=O  
“你春光乍泄可別怪我哈~~~”不信邪? ? ? 那就看看到底是誰比較厲害! 反正都是女的,不犯法,又不是我吃虧。 。 。呵呵。 我一下子拉開浴室門,正打算猖狂的大笑幾聲,顯擺顯擺,結果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被樹猛的拉進了浴室,我眼睛一瞪,儘管霧氣騰騰,依然可以看見樹正穿著那。 。 。 我狂笑,和想像中一樣滑稽可愛。  “看我笑話就得付出代價。。。” x{4Rm,Dx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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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憤憤的吻住了我放肆笑著的唇,舌頭快速的滑進我嘴裡。這個吻太深太纏綿,似懲罰又似眷戀,是那霧濛濛的光亮讓人暈眩,是樹眼裡的溫情讓我迷亂,是心裡期待已久的渴望讓我們瘋狂,那激情一觸即發,我的雙手不由自主的環住了樹的頸,忘了天和地,忘了所有繁雜思緒,忘了一切是非對錯。 。 。這是我們第二次親密接觸,沒有眼淚沒有決絕也沒有疼痛,不是為了告別也不為了丟棄,僅僅是因為我們要在一起,我們要相愛。如果這一步踏出是萬劫不復,就讓我們從此一起沉淪。 。 。那晚,樹在浴室要了我,情人之間的狂野浪漫,發生地點的意外,讓後來的我,貓在被裡羞紅了雙頰,一直不敢看樹的眼睛,明明是要“色”別人,現在反到被“色”,臉都被我丟盡了,以後要我怎麼在她面前抬頭做人? h/~:}Bof  
Dy6uWv,P  
“你想憋死在被窩裡嗎?”樹想拉我出來透透氣,好幾次都沒成功,她語氣裡笑意十足,得意萬分。見我還是賴在被窩裡不肯出來,干脆也鑽進了被裡。“是你勾引我的喔,不是我自願的”,她在黑暗裡吻著我的背我的肩,咬著我的耳垂,好麻,我終於像逃兵一樣掙出了被子。為什麼總是什麼都被樹吃得死死的? ? ? ? ? 我有些氣自己沒出息。 我有些氣自己沒出息。 樹臉上帶著邪邪的笑容,衝我挑了挑眉“都說了你會付出代價的!”我真想找個地縫鑽下去,躲了這羞死人的一幕。 樹把我拉進她的懷裡,枕著她的肩,我像只溫順的羔羊,依偎著。樹低頭吻了我的眼睛“不想讓它再流眼淚了”我說“跟著你,這輩子都是眼淚,因為幸福”。也許因為把幸福放在了最後才說,老天忙得沒有聽到,也或許有過幸福就一定會有代價。總之那時的我們永遠無法想到,眼淚真的伴隨著我們走了長長的路,粘濕了路邊的風景,直至其中一個生命終結。  :VwU2  
=B4,H=7Spf  
“你在電話裡問我,有沒有很想你在離開上海以後。”樹點了支煙,深深吸了一口,湊近我的發輕輕一吐,那白煙滲入我的發間又回到空氣裡,那表情似乎有很多話想對我說,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不回答我也知道,可總是想聽你親口說想念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那麼迷戀甜言蜜語,只要你一句,我就可以幸福一輩子”那時候以為一輩子那麼短暫那麼簡單,好像下一秒就可以白發蒼蒼,人生可以如此匆忙又如意。
Oop5bg  
mr:;Wwd  
“那種心疼和絕望,不想再回想。”沒有花言巧語,沒有更多修飾,就這麼簡單幾個字,這就是我的樹,用目光就可以讓我感動,用微笑就可以讓我快樂,我們是彼此的最初,還貪心的奢望著能做彼此的最終。 只是啊,從最初到最終的距離像隔世那麼遙遠,用雙腳怎能到達? +Qy*s1fit  
fxfzi{}uj  
我母親的手術一切都很順利,姨媽決定在貴陽多留些日子。畢竟那麼多年沒有相見,姐妹之間自然有太多話要說。一切化險為夷後,都說如果不是這場病,我母親就不會在相隔那麼多年以後還能見到自己的親生姐姐,世事難料,誰也猜不到明天會怎樣,是不是所謂的有一失必有一得?大家都因為母親的漸漸痊癒而倍感輕鬆,我找盡一切藉口死賴在貴陽不肯回學校,因為不想離我的母親那麼遠,更不想和樹分開,哪怕只是短暫的一兩個月,那時侯真後悔考了個那麼遠的大學。  H`u8}{7  
H.-jBFt}  
宇說要來看我母親的時候已是十一月底,儘管覺得沒有必要跑這一趟,但拗不過他的堅持,我只好說“來吧,然後我和你一起回學校。” Y[%1?CREP  
+5J"G/f  
宇來的那天,貴陽格外的冷,天灰濛蒙的,下著小雨,樹說載我一起去接宇,我說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她說該來的總是要來,早晚都要遇到又何必現在去躲閃? 在看見樹和我一起去接他時,宇臉上的笑容是不大自然的,樹也一樣笑得尷尬,畢竟幾個月前,他們還像相見恨晚的哥們一樣喝著酒,聊著天。這種場面我預想了好多遍,真正面對時依然不知所措,宇像對久違的朋友打招呼那樣,拍了拍樹的肩膀,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EvZ;i^.8LS  
O7@CAr  
上車時候樹悄悄告訴我,讓我陪宇坐後座,給他介紹介紹貴陽。我很感激她的善解人意,總是那麼恰如其分。 )|;*[S4  
s( @w1tS.  
對於宇,我是歉疚的,沒能如眾人所願的跟他在一起,沒能像他愛我一樣好好愛過他,回想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他總是在付出,總是抱著希望又失望,一次又一次的包容我、諒解我,我不是沒有感覺,不是不感動,只是把心落在另一個人身上找不回來了。現在他們都因為某種巧合而坐在我的身邊,互相談論著不痛不癢的話題,聊著彼此所見所聞,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我知道那些平靜背後有心酸和歉疚,還有因為他們對彼此的讚賞而故意忽略的曾經。我那時侯在想,如果我能有個孿生妹妹該多好,讓她和宇在一起,或許就不會那麼內疚。樹笑我的想法真是孩子氣,還說我要是有個孿生妹妹,說不定會同時愛上她,她會很為難的。因為孿生姐妹心靈相通。 。 。 樹說宇的真命天女不是我這樣的,是比我更優秀更好的。 Bz}Dgbb  
WrK!]17or  
當宇出現在我母親和姨媽面前的時候,我知道我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我的母親和姨媽對宇的第一印像似乎都很好,從各種話題裡面考量著他的一切。 因為她們都把宇當作我的男友了,畢竟,這樣突然大老遠的跑來,任誰都會那樣以為。 他們在客廳似乎有許多事想要知道,總是不停的問這問那,樹把我逮進了我臥室,說是有話要說。 y,qP$ 5xi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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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吃醋!”我看出了樹的不開心,儘管她極力裝得像開玩笑一樣。 但我知道,這是她心裡永遠的一個痛點,也是我們最大的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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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 7\[!R  
“她們認他可我只認你”我伸手摸著樹緊皺的兩道眉“不要老是鎖著眉頭,這是個壞習慣”我知道,就算是再愛我的母親,也不可能接受這樣的事實,諒解這樣一份感情。沒有把感情說出口的時候,樹擔心著怕說了徹底失去我,後來決定離開我是怕傷害了我,現在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各種各樣的現實都會發生,再堅強的心都會很受傷,何況這一切才剛剛開始。我不喜歡她總是皺著眉,那樣看上去太憂傷,可似乎那成了一種習慣“以後會有很多很多的無奈,會很傷心,可我想要你快樂”樹輕啄了我的唇“已經預感到了”我們都在笑,可是那笑容分明很苦澀。 O%)@> 5#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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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吧,宇估計快招架不住了”樹捏捏我的左臉,開了門,我們一起出了房間,是的,什麼都一起面對,既然都預知了會有太多太多有意無意的傷害一一來臨,即便不能牽著手,光明正大的說我要我們在一起,但彼此的心卻很近,我想所謂的心心相印也不過如此。 Ol,;BZ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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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滿心疼宇,被我媽她們轟炸得都快瘋掉了,還在死命的撐著笑臉相陪,有問必答。“阿姨,我好餓啊,什麼時候開飯?”樹上前替宇解圍,我也催促快快開飯,兩位夫人才動身說吃飯吃飯,宇感激得向我們做了鬼臉,又做了深呼吸,他說這場戰爭裡面他整個一傀儡。 p.KX[I  
Y" 9 o  
第一次與我的母親見面就把宇問了個夠嗆,我知道她比任何人都希望我幸福,也比任何人都關注我的另外一半,後來母親對我說“媽媽挺喜歡宇那孩子的,看得出來,他很喜歡我的女兒”我們如果是一對兒,會得到很多人的祝福吧? 至少我生命裡最最重要的母親,也把祝福給了我們。 至少我生命裡最最重要的母親,也把祝福給了我們。 ?pgdj|"a  
x_9<&Aj6  
實在是不想再繼續這樣的話題,吃完飯我說宇,明天我們回學校吧,我要考試了。宇說好,樹說呆會就去買票。  O v3W;jD  
大街上人來人往,貴陽其實是個不夜城,我們在人群裡一會聚一會又被分散,好多次,樹和宇都同時伸手拉我,而總是宇不自然的收回了手,他們都一樣怕把我弄丟,只是我,我只擔心弄丟了樹。每次這樣的情景我都想哭,因為宇的身影總是顯得很孤單。 。 。
7q bGA K  
WqN=  D5  
我們帶著初次來貴陽,卻沒能遇上好天氣的宇,在這個並不大但卻擁擠的城市裡。繞著地的嘗各種小吃。看到宇被辣得直喝水,我們笑他還不成氣候,他回說寧可不成氣候,因為等成氣候時,怕是大腦已經不管用了。一起去吃烙鍋,宇問樹為什麼要把鍋的屁股朝上放?樹打趣的說:“那是貴陽人民在歡迎你,一直風俗習慣。”宇就糊塗了“應該不只是歡迎我吧?因為每個桌都是屁股朝上”我們實在是憋不住爆笑出來,他一副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原來是欺負上海人民的智商啊!”直呼樹是一個鬼靈精,總是輕易就把人耍得團團轉還感謝她的幽默讓自己開了心,怪不得自己注定是樹的手下敗將。 。 。 J6x\_]1:*  
$ tf;\R  
我知道他心裡其實是在意的,只是裝得自己什麼都無所謂,就像那時候裝作不知道我的心事一樣。他說一直都很不服氣自己堂堂一個男子漢竟會輸給一個小女生,但相處半天下來,那些不服氣都沒了,看到這樣的樹讓在他身邊那麼不快樂的我如此幸福的笑著,他輸得心服口服。樹始終沉默著,沒有接話,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合適,安慰還是勸解? 不,都比不上沉默這種方式。 "=4`RM  
i^P@?  
也許是因為喝了點酒,宇說了很多話,包括那段樹離開上海以後的日子,我變得有多糟糕,我阻止宇別再說下去“說點別的吧”,樹握住我的手“讓他說吧,我想知道”。 KDwz!:ye  
\8\)5#?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在樹的面前提那段日子自己是怎麼過來的,就像她也不願意提起一樣,我們都覺得那是過去的事了,不想再讓對方為了自己傷心,我們真的想快樂的在一起。 h&4uf x6  
pT]M]/y/:  
“看到她為你命都可以不要,我就知道自己輸了。”宇自顧的說著,樹勸宇少喝點,他說今天開心,因為看到我們在一起很快樂,也算是給了自己一個了結。 因為人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非得要親眼目睹,才肯放過自己。 還說在這場戲裡,他這個配角也算是公德圓滿,至少還成全了別人的幸福。  “真心的祝福你們,幸福”樹起身說去買煙,我知道她也忍不住哭了,但是不願意在別人面前流淚,因為她總是很好強。我想我們都是因為宇那句祝福的話,而掉淚。他是在我們的愛情裡第一個受到傷害的人,卻也是第一個給我們祝福的人,而我們那時候沒有想到的是,那個祝福,是我們擁有的唯一的祝福,而祝福我們的人自始至終只有宇而已。 ||v=in   
\~xI#S@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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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地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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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翔焰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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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  發表於: 2010-03-24 15:08
只看該作者 | 小 中 大
其實不想和樹分開,即便只是去學校繼續我的學業,第一次後悔考離家那麼遠的學校,第一次覺得上海與貴陽之間那麼遙遠,好像隔了半個地球一樣.每次分開,都會有訣別的情素,總是擔心有什麼意外會讓我們從此再也不見面.這種不安定因素,我們心裡都存在卻也都不說出口,是的,把每次見面都當作最後一次來珍惜,或許這樣的感情,就是這樣的美麗與漂浮. 3tXtt@Yy  
PNc200`v4_  
我的母親又一次親手為我收拾行李,我說自己會收拾,她說小孩子,什麼也做不好,還是媽媽來.每次她這樣的寵著我,愛著我,我就越有罪惡感,覺得因為這段感情的開始,我便賠上了我母親的快樂與期盼.那種內疚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懂,內疚到會有恐懼,終日惶惶不安.我想樹也如此,儘管她的父母總是很少管她,但並不代表她不愛他們.樹總是在盡力的維護著她的家庭,還有她父母之間的關係,她對家的期待並不比我差. }i[i{lKj  
yE"hgdL  
記得我們在坐公交的時候,除了老人孩子,她還給許多和她母親一般年紀的人讓位,她母親有嚴重的類風濕,很多時候痛得什麼也不能做,她在身邊的時候可以每次都送她的母親去做足療,去看醫生,但是如果有一天她不在母親身邊了,她的父親又常常忙得沒有時間陪她母親去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她的母親就要一個人擠公交,她現在誠心誠意的給每一個母親讓位,就是為了在她母親獨自擠公交的時候,會有許多和自己一樣的人,給她的母親讓讓座位,在腿腳不靈便的時候攙扶她一把.為了這個事情,我感動得哭了好多次,她總是那麼有心又那麼認真的生活著,盡量去愛每一個類似於她身邊的人,儘管她總是很難表達出她的內心,她說這種愛是自私的,因為想要得到同樣的回報,因為想要老天看到她的誠意,給她母親同樣的優待. AL|fL  
*otJtEI>6  
我看著為我忙碌的母親,想到樹的母親,突然覺得我們都是最壞的孩子,繼續著傷害我們最愛的人的行為,儘管那不是我們真心所想. "去學校抓緊時間複習要考試了,不要擔心我"媽媽把整理好的行李放在一邊,起身對站在她身後看著她忙碌,而紅了眼眶的我說. "媽媽是月亮,我是月亮身邊的小星星.. ."突然就想起了這首兒歌的歌詞,不知道為什麼,我想唱給我的母親聽,想回到小的時候,我依然單純,依然是她懷裡最乖的寶貝. "越長大就越愛哭鼻子,怎麼那麼沒出息啊?"我知道母親其實也捨不得我走,捨不得我離她那麼遠,或許是在那次生病以後,她心裡就開始害怕有一天會突然眼睛一閉,再也來不及看到我.我的母親安排宇休息以後,也回自己臥室去了.我躺在床上無法入睡,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總是每天都想很多事情,關於未來,關於我們的以後.我給樹去了電話,她說她剛在給她母親做按摩,我說"樹,一定很內疚吧?"樹沒有繼續我的話題,只是說了一句:"會好起來的吧! " nWXI*%m5  
yv3my aS  
2#+@bk>^{  
我想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一樣沒底,一樣是為了安慰自己,而說的謊話.好起來會是什麼樣的情景?我們無法想像.或許跟別人不一樣,我們從開始就想到了會結束,從開始就想到了會分手.所以越笑得幸福,眼淚就越流的多,心裡就越害怕失去. 44%::Oh  
這次離開,我是帶著幸福上路的.樹說"要記得每天都想我"我告訴她,不止是每天,而是每分每秒.是的,這樣的一個人,住進我心裡一直空缺的位置,之前的時間裡一直在等待她的出現,後來又一直在等待彼此的坦白,我的心滿滿的,儘管擔心總是結伴隨行.宇說樹性格太強,不知道是好還是壞,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好還是壞? 
 g<,v2A  
已是近一個月的時間沒有跟寢室的姐妹們見面了,回到她們中間的感覺真的很好,看她們嬉笑打鬧就覺得生活好簡單,每天都這麼快樂該多好?躺在床上,靜靜的聽她們談論著自己的愛情觀、喜歡的男生、還有對未來的嚮往,每個人都在黑暗中洩露著自己的心聲,女生之間就是這麼容易親近,我沉默著,想像著她們的夢和她們愛情的樣子,心是羨慕的。 EXJ>Z  
O')Ivm,E  
ZlO@PlZ)  
“蕾啊,怎麼都不說話呢?到你了,談談你怎麼看的吧?”潔住我的上鋪,總喜歡把腦袋伸出來和我說話,因為她說我總是很奇怪,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聽著。潔的話引起了大家的共鳴,都說我從來不發表意見,一點也不好玩,因為她們每個人都說出自己的秘密了,是好姐妹就得說,大家好奇著呢! ! !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儘管我也和她們一樣有很多很多夢未完成,有對未來有很多很多期許,只是呵,無人能懂。 。 。 QJ"B d`wc  
O)9T|, U  
每個女孩心裡都有著對美好愛情的嚮往,我曾經也一樣有著平凡的夢,平凡的期待。只是現在的我,不再似從前,也不敢定論以後。 我能說什麼呢? 我能說什麼呢?  ke3=s  
~]"}s(J;  
“你們問吧,三個問題,我答就好”  Nm,v E7M  
QyHUuG|g  
“問題一:喜歡什麼樣的男孩?”  _&F6As !{  
!5A nr  
“像樹一樣”她們都說我真會用詞,一個像樹一樣可以依靠的男生,這種形容真棒。她們不明白,我在說什麼,她們所能理解到的,就是這樣的像大樹一樣的男人。 我苦笑。  %{}Jr`  
R4IFl z  
“問題二:宇算像樹一樣的男人嗎?”  =_ rn8  
1]hMA\x  
“樹是獨一無二的” “樹是獨一無二的” mD)Nh  
u8?ceM^r  
“喂,美女,這是哪門子回答啊?”對床的玲直嚷嚷。“不行不行,重作回答”  ie$=3nZJ}  
-_314j=`/  
“宇不像樹,樹不像宇”  *uv\V@0  
/S;?M\  
“這還差不多,不過真是可惜,公認的金童玉女沒幾個月就散伙了,唉”  Mq7|37(N[  
jWoo{+=D  
“問題三:會為了所愛的人,不顧一切嗎?”  nB:Bw8U"Q  
Lte\;Se.tu  
“願意,但是不能” N\Hd3Om  
19=Dd#Nf  
我的回答她們都直呼難以搞懂,算是引起了公憤吧,每個姐妹都說我是個奇怪孩子,不過越奇怪就越逗男孩子喜歡,怪不得能讓宇死心塌地的跟著轉。我排斥這樣說宇,儘管她們沒有任何惡意。 snK9']WXo  
  8WyG49eic  
“困了,先睡了”我拒絕再繼續這樣的話題,因為宇似乎成了笑柄,而我似乎變得更內疚。她們依然繼續嘰裡呱啦,戴上耳機,又是那首歌,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孤獨,樹也好孤獨,我們的愛情好寂寞。 。 。 +L49 pv5  
MRC5c:(  
落了很多書沒看,又快接近考試,心裡滿沒底的。不能再掛科,所以總是逼自己踏實點。 每天和樹通很久的電話,她是我做一切事情唯一的動力,宇依然會來找我,說心情不好,我們就會像朋友那樣坐在一起聊天,可每次都不知道他為什麼心情不好,也許是快畢業了吧,多少有些焦慮。樹也很忙很忙,忙著她的店,她總是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只要感興趣,就一定可以做得很好。可是沒有人能勉強她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比如念書。樹說突然很喜歡一首曲子,所以決定開始學鋼琴,她做事情永遠是那麼出人意料,根本無法知道下一步她會怎麼走,我,是羨慕她的。 1u` Z?S(  
!PQRlgcG  
森單獨來找我,是為宇而來。他語氣裡有責備,我有些蒙。森說他是來拜託我的,如果還喜歡宇,就和他和好如初,如果不喜歡了,拜託絕一點,連朋友都不要再做也不要再見面,總這麼拖著宇,會讓他很痛苦。 哥們幾個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森出面找了我。 *FAg^G&1  
]':C~-RV{  
原來宇從貴陽回來以後,每天都去森那裡喝個爛醉,森說他喝了酒就總是睜著眼睛流眼淚,問他怎麼了他也不說,一大男人成那樣,看了讓人窩火又無奈. 一猜准跟我有關系。 jG^~{7#  
pTN_6=Y"  
我知道,作為宇的朋友,他們對於我和宇的分手,多少心裡都有些憤憤不平。 畢竟宇對我的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而我依然莫名其妙的就甩了他。在宇的朋友眼裡,在很多同學眼裡,我是個冷血到不知好歹的女孩子,我知道大家是怎麼議論的,知道很多人在背後對我是不滿的。 我承認自己的過分與自私,心疼宇為我而受傷害,可是我沒有一點辦法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就好像我曾經也試圖從樹的身邊逃開,可都沒有用。 Q3KBG8  
 o j^U  
森說的也許很對,做不成朋友做情人,我是不是太自私了?這樣的轉變興許根本就沒有我想像的那麼簡單,正如宇每天都笑著出現在我面前,然後又到森那裡醉酒一樣。我以為宇會走出來的,也以為他已經好了很多,他從不在我的面前表現出任何還放不開的痕跡,原來一切都是假裝的,裝笑又裝做朋友。 在我面前耍寶轉身自己哭,這些事實如果森不來找我,我永遠被蒙在鼓裡。 L*l( ~t)vF  
J\{)qJ*jp  
我知道宇的情況一定很糟糕,不然森是不會跑來找我的。 森說放了宇吧,不喜歡就再不要給他希望,也不要再有牽扯,快刀斬亂麻對大家都好。 我說好,答應會處理好。森走後,我一直在問自己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真的自私到讓大家都那麼憎恨?宇是好的,好到不能再好,好到全世界都為他感到不值得,而我呢? 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女人,傷了別人還要別人看著我幸福,還天真的以為宇不再那麼迷戀我,也不會再因為我而難過。怎麼都是假像?跑回宿舍躲在被窩裡狠狠的哭著,到底要怎麼做,才可以放過我?  o _CVZ  
zH_q6@4  
我把宇送我的手機還有森之前送給我和宇的情侶MP3裝進盒子,這些東西在和宇分手的時候就打算還給他,可他說就當作是朋友的禮物吧,非得要弄得這麼悲傷做什麼?可現在,是該還的時候了,本就不屬於我。是我太奢求還能擁有一個哥哥或者是朋友,在我們不能繼續做戀人以後。 #2MwmIeA  
[Ytia#Vv  
晚上我去森的店,找到了宇。 和森說的一模一樣,我感到好心疼卻也無法做什麼,突然覺得自己很殘忍,還要所謂的快刀斬亂麻,真是諷刺。 宇沒有想到我會出現,自從和他分手以後,我從未再來過這裡。 他有些吃驚卻又馬上強裝笑臉. 他有些吃驚卻又馬上強裝笑臉. . .我在宇的對面坐下,把盒子遞到他面前,我看見他臉上的笑容很僵硬,即便再不忍也要自己快點說出口。我說,宇,我們不再做朋友了,我也不再有你這樣一個哥哥了。這樣你不會快樂,我也會很不安. 這樣你不會快樂,我也會很不安。 我沒有再說太多的話,宇趴在桌上哭泣,沒有問我為什麼,我想,森應該告訴過他,去找過我。道別過,我起身要走,森對我說了謝謝,我覺得很委屈,盡管我沒有任何理由埋怨。 49#-\=<gt  
LNg1q1 P3  
就這樣,我和宇不再有任何聯系,也如他的朋友所願,我們沒有再見面。我在這個曾經給過我美好生活又落下許多眼淚的校園裡,穿梭著。平安夜的那天收到樹寄的包裹,一個水晶蘋果,室友們都在追問是誰送的,真浪漫。一個人的聖誕節,好像這是第一次,可我還是出了門。滿街都是幸福快樂的人,還有那麼多情侶手牽手,我是那條街上特別的風景,因為陪伴我的,是樹給的蘋果。 >:xnjEsi$/  
Xmnq ZWB  
12月31日是樹的生日,我沒能在她的身邊,只能在電話的另一端,祝她生日快樂。過了那天,又是新一年的開始,而且是一個新世紀的開始,我們都會老了一歲,我說樹,我想我們快點老,老了也能牽著你的手,該多幸福。樹笑我孩子氣,我說“你不也是半大點的孩子”。樹的朋友起哄樹對我說話時溫柔的語氣,都搶著電話說要見識見識是何方神聖讓他們的老大如此改變,我在電話這邊聽著他們和樹“較勁”,我笑了,因為樹是幸福的,身邊有那麼多朋友陪著她,不會寂寞。 t #AQD]h  
我們沒有掛電話,等待著鐘聲敲響,樹說牽著我走了一世紀,明天依然會牽手,因為愛還在。新世紀的鐘聲敲響,漫天煙火,整個校園熱鬧著,有人大聲叫著,還有敲擊臉盆、杯子的聲音,樹說全世界都在祝她生日快樂,所以,以後的日子一定會很幸福。我們都對未來抱著期許,樹幸福我就幸福,因為所有一切悲傷還是快樂,都是她給的,與別人無關,甚至與自己無關。 。 。 eGE%c1H9a  
8t^"1ND  
就這樣,我們在電話裡共同度過了這有紀念意義的一刻,我們真的牽手從一個世紀進入了下一個世紀,假裝那些沸騰的歡呼聲是在給我們祝福,假裝那些煙火,是為我們的愛情而燦爛在夜空。 ;'Y?wH[  
c]LH.  
在後來的兩年大學生活裡,我們愛著、笑著、哭著,總免不了會有吵吵鬧鬧,有時候甚至賭氣的一個月不聯繫。每次都是樹妥協,她說以前沒有發現我這麼倔,我說那也是因為是她,我才倔。樹說吵架了不管是誰的錯,頂多三天就一定要消氣,因為把時間浪費在賭氣上,真的很劃不來。那時候開始流行《約定》,我要樹像聽《哭砂》一樣,整天都要記得放,因為我們之間也有約定。 ENmo^O#,u  
PY2`RZ/@  
在那兩年裡,一切都幸福又平靜,沒有誰再因為這份愛情而很受傷,我們都學會了與人群保持距離。每逢五一和國慶,樹帶著我去了很多城市,我們在每個陌生的城市街頭,牽手、擁抱和親吻,自由的愛,自由的呼吸,沒有人認識,也沒有人會因為我們而受傷。我做了翻譯兼職,樹的鋼琴也大有進步,只是一直不肯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曲子讓她那麼入迷鋼琴。她說等我畢業了,就會知道。 z6!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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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樹還去了海南,還是那個旅館還是那片海,我說樹,我在這裡大聲喊過我愛你,也在這裡深深想念過你,樹向著那遍海,大聲喊著許多遍“我也愛你”,我在她身邊熱淚盈眶,我們不在乎身邊旁人怪異的眼光,在異地我們都是任性而放縱的孩子,我們的愛只能這樣偶爾的放逐,因為回到貴陽,在很多愛我們的人身邊,我們不能說相愛,也不能隨意就擁抱。 。 。 WDX?|q9rCt  
X}!_p& WI  
和宇也一直沒有再聯繫,聽說畢業以後進了一家外資企業,成績不錯,薪金也不錯。我很開心聽到他很好的消息,因為這個人,我想這輩子也不會忘記。照畢業照那天,我和大多數畢業班的學生一樣紅了眼眶,四年來,留下的腳印和記憶太多太多,寢室的室友、書桌、床鋪,大家共同出資買的音箱和盆花。 。 。 。 。每一個曾坐過的教室、圖書館,還有校門口的店,都要成為回憶了。我是個特多愁善感的人,我強烈的留戀著這一切,潔抱著我哭得很厲害,說以後分開了想我了怎麼辦?我告訴她,想我了就來貴陽,我會一直呆在那兒,哪也不去。潔問我為什麼不留在上海,很多同學都留上海,好發展,我說我只想守在那個小城市,一輩子。潔笑我是賴家的孩子,我們哭了笑笑了哭,離別這一次,不知多少年以後再相見。潔是寢室裡和我關係最好的,四年來總是很照顧我,像個大姐姐一樣,事實上也隻大了我五個月。潔說“快點找個好男人照顧你吧,結婚的時候記得通知我”我想說我一直被照顧得很好,有你、有樹、有大家,可我沒能把感謝說出口,只是再抱了抱可愛的潔“我們都會幸福的” Dxe|4"%^  
646ye Q1  
我離開了上海,回到從小長大的地方,回到了樹的身邊。我想,如果沒有樹,我不會回來吧?剛上大學的時候甚至想過畢業了就呆上海,然後再把我母親接過去。可是一切都不是我能決定的,回來,歸心似箭。當樹出現在拎著大包小包行李的我的面前,我們都找到了彼此的歸屬感。回來了就不再走了,外面世界再精彩,愛情再華麗,我都不想再離開,不後悔放棄最初的夢,不後悔站在這個小城市的街道,看小小的天空。一切只因為我在我愛的人身邊,離她最最近的地點,靠她肩膀最近的距離,牽手了就不想再放手。 。 。 。 。再也不要那麼遙遠的距離隔在我們之間,再也不要她生日時候只能給遙遠的祝福,再也不要總是錯過情人節讓她孤單的過。我要在每天都親口對她說聲“早安”,每天都見到她的臉,感受她手心的溫度。 l&rDa=m.J  
3xe8DD  
很多人對我的回來感到可惜,覺得那麼好的前途就這樣葬送了。朋友如此,母親也如此,都說貴陽太小又蹩腳,沒有什麼好發展,每個人都在我耳邊嘮叨,一模一樣的口氣,一模一樣的不解。樹也在思考著我這樣是不是很虧,說不想因為自己而毀了我的前途,因為女人需要事業。我固執到所有人都覺得無可救藥,後來再沒有人羅嗦,我想我會活得一樣精彩,在這個確實很小又蹩腳的城市裡,我的母親也沒有在責怪我,說女兒大了翅膀硬了,要自己飛了。 M{S7ia"s  
EvYw$ j  
樹的父母聽說我放棄了在上海的機會,回來了,然後一無所有的找工作,都說不明白現在的孩子是怎麼想的,早晚要吃虧,等摔了跟頭才知道“鍋兒是鐵打的”。樹好幾次都想讓我回去,我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可我不會再走,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何況我並不想回頭,因為沒有樹在身邊,一切都失去意義。 I*ej_cFQ^  
%,^7J;  
夏日炎炎的七月,讓人整天都困倦。我不想急著找工作,不想一切太快進入程序化,或者可以說,我想用點時間來好好了解樹的生活還有她的朋友圈子,因為這些我都很少接觸,也從來沒有進入過屬於她的天地。以前都是她努力的走進我的圈子,很好的和我每一個朋友相處,以我習慣的方式配合著我的生活。之前未能做到的,現在有時間了都想一一彌補。 之前未能做到的,現在有時間了都想一一彌補。我要樹帶我去她的店,她說那樣的環境很嘈雜,我不會喜歡,也不適合,我說我不再是孩子也不再是學生,不喜歡和喜歡都會改變,至少會因為她的存在而心甘情願的改變。 U %4g:s  
f 4 _\F/  
樹帶我去了她的店,昏暗的燈光,瀰漫的煙霧,那樣的裝修與格調是樹喜歡的,詼諧。人很多,看得出來都是常客,熟絡的向剛進去的樹打著招呼。我跟在樹的身後,有些不大自然,畢竟我從來不出入這種場合,不沾酒更不抽煙。樹說這就是她的世界,其它兩個店依然這樣,我不會喜歡也無法融入。我笑得有些力不從心。 i-<=nD&?t  
Z 0:2x(x9  
樹帶我坐在最裡面的一個角落,那群人都是樹的朋友,很能侃。其中一個女的我覺得很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可又始終想不起來。 到是她,徑直就衝著我說:“原來是你啊,這麼多年還那麼嫩”那語氣分明是挑釁,那麼有敵意,隱約間忽然想起她挨過樹的一巴掌,那麼響。原來早在很多年以前我們就打過照面,原來她一直都不喜歡我的存在,從她眼睛裡我看出了厭惡。我坐在那更顯得不大自然,樹毫無顧忌的一直拉著我的手,沒有吭聲,其他幾個朋友連忙打著圓場,招呼著我喝酒,剛接過手的酒杯,被樹截走“她不喝酒” RpXQi*c0  
9,Mp/.T"\  
有個叫瓊的女生,給我倒了杯果汁“你很漂亮,純淨的漂亮,早就想見識見識了,樹那傢伙一直把你藏得那麼好,好像我們會吃人一樣”她是個留著很長很長頭髮的女孩,劉海齊齊的剪成一排,黑眼珠很亮,像極了貓瞇。我好像除了笑笑表示謝謝以外,接不上什麼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還很陌生,我有些拘謹。“瓊,那女孩兒頭髮不比你差哦”有人提醒,瓊便硬是要和我比比誰的頭髮長,我撲哧笑了出來,因為他們都好隨意,好開朗。 TM}F9!*je  
$i1A470C  
那時候我留著長長的及腰的頭髮,像海藻一樣的散著,樹說那頭髮有多長,愛情便有多長。所以,這些年來我未剪過,彷彿那就是一條定論,只要遵守了就不會被推倒,我們是迷信的。 ArEpH"}@  
{$t*Mb0  
我睜大眼睛,看著這個完全陌生的領域,他們活得放縱而瀟灑,沉溺而感性,我以為他們都是不懂事的孩子,卻不知道原來他們活得如此深刻,白天有自己的工作要忙,晚上聚集在這裡天南地北,似隨意卻不失方向,似乎每個人都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麼,他們其實很有思想。他們中間,是LES的極少,樹是特別的,卻又是平凡的,因為沒有人質疑這樣的愛情,沒有人反對樹的堅持,我在他們眼裡就是樹的女人,這一切不需解釋也不需遮掩。 /;0>*ft4  
h <M7[p=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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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  發表於: 2010-03-24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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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昨天只在貴陽留了四個小時,本是出差去深圳的。只是為了給我送一隻蘋果,所以到貴陽再轉機。陪他吃了頓飯,然後送他走。樹不在的兩年裡,每到聖誕節他都會像樹一樣送我蘋果,不管隔多遠。 29a_ZU7e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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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覺出來樹是受眾人矚目的,人緣很好,她說做生意,靠的就是人緣,不然非得倒閉了不可。或許是出社會比較早的緣故,她處理各種人際關係都游刃有餘,當然這也許還跟她的家庭有關係,畢竟她父母都是社交很厲害的人,她說沒吃過豬也看過豬走路,慢慢就“油嘴滑舌”了。我說我這輩子也不能修煉到這個地步,樹說我要是到了她這個地步,她會很忙的,因為到處是蒼蠅蚊子。 %tz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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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問樹,為什麼那個女人整晚都兇不啦嘰的瞪著我,是不是她欠了那女人感情債?樹說這種事情多了,很多朋友都是因為這樣失去的。以前小不懂事,大多數都沒有來往了,後來想想也沒必要那麼絕,大家好歹那麼多年的朋友了。我說那我是不是算幸運的?樹說:“那確實~就像唐伯虎只想點秋香”然後我們一起大笑,這個比喻真是滑稽。 8h&oSOkQ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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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八月,我參加了教師招聘考試,9月底,到貴陽一所中學教高中英語。並不覺得那張文憑有多好,但起碼它讓我輕鬆獲得了一份不錯的工作,還算是沒有白費那四年的光陰。正式教課的前一晚,樹帶著我逛遍了所有商場,購置所謂的職業裝,說是畢竟為人師表,不能再是滿身孩子氣,著裝同樣需要表現智慧。我不知道那是怎樣一種論調,只是跟著樹走,試穿她覺得OK的衣服,拎她覺得相稱的包,儘管我們不是一種風格,但樹總能抓住我的特點搭配適合我的一切,不得不承認她有這方面的天賦,以至於後來她開始涉及服裝業,那是樹的喜好,只要喜歡就可以親手為之。我從試衣間出來,看著鏡子裡穿一身正裝,看似精明幹練的女子時,突然覺得有些傷感,是呵,不再是學生妹了,屬於我的純真年代在眼淚與幸福相伴下結束了。 #~H%[ 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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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季雨季都不再屬於我們這個年紀,二十三歲,是人生另一個旅程的開始,身邊的一切都變了,包括自己,只有站在我的身後,和我一起出現在鏡子裡的樹,始終如一牽著我的手,我們都在經歷著長大與成熟,再尋不著惜日的稚嫩與天真,可那雙手,依然那麼溫暖和堅定,第一次感到永遠離我這麼近,近到觸手可及。我看著鏡子裡的樹,任何時候,我都想把那臉盤輪廓、眼睛、鼻子、唇,還有那糾結的眉牢牢印在心裡,樹微笑的看我,眼裡有暖暖情意,我這樣的裝扮,還是你最初的夢嗎? 我長長的頭發已扎成馬尾盤起,還是在你心裡纏繞的藤嗎?我不再是你初初認識的乖乖女,不再是那個穿著少女衣裙平底鞋的學生妹,不再是你眼中脆弱得風都可以捲走的弱孩子,可我依然還是那個需要你的疼愛,靠著你的愛情而呼吸的傻瓜。 。 。大街上、人群裡、斑馬線,仍是依賴你的手,給我方向,餐廳裡、小吃攤、快餐店,仍是以著你的口味填飽我的味覺和肚子。 。 。我好像長大了卻又一直沒能真的成長,因為有你,始終在身邊。 Qp kKV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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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覺的伸出手,勾勒鏡子裡樹的輪廓,心裡有句話想要說:我,真的真的很愛這個人。 %[]"Qb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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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開始發呆,怎麼那麼喜歡發呆啊?”樹走上前拍拍我的腦袋,那麼寵愛。沒有語言,也沒有對我的裝扮表示贊賞,只伸出食指輕輕抬起我的下顎,溫柔的吻了我,那麼輕那麼柔,我像極了玻璃娃娃,就被她那樣溫柔的捧在手心,深怕力道大了就碎成片,散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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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吻漫長得幾乎讓我窒息,當樹的唇離開我時,才發現臉頰好燙,那個吻是暗示她很喜歡這個樣子的我嗎?應該是吧? ! ! 我臉上漾出幸福的花。 。 。 你,是我的甜蜜愛人。 你,是我的甜蜜愛人。  r6d0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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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著那些標誌著我已屬於社會青年的行頭,出了最後一家店門,已是華燈初上。抬頭仰望,今夜有繁星,難得好天氣,我問樹:“哪兩顆星才是我們?”樹說:“我們是同一顆,一起亮一起暗,是生命共同體。” 2BoFy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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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開始著手和瓊一起開服裝店,很忙很忙,忙著請師傅裝修門面,又忙著進貨...那段時間我們很少見面,偶爾見到不過是一頓飯的長短,我開始了我的教師生涯,初初就帶高三,因為原來的老太病了,我愣是被硬著頭皮拉上講台的,說是暫時帶三個月.老太回來我就下,帶高一.說實話,儘管我的試講,得到很高的分數,但是要帶一個畢業班,可不是鬧著玩的,我,沒有底氣.那時候覺得這麼災的事也可以發生在我身上,真是絕了!我在給樹的電話裡說我怕上那講台,整個人都抖,萬一鬧了笑話,就完了.樹在電話那邊笑了"就想著我也坐在教室裡吧,當初我那麼調皮的學生都被你搞定了,還怕什麼呢?"我跟著樹的節奏做深呼吸...我其實是怕那群孩子的. /S:w&5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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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群孩子在課堂上交流,並沒有我想像中的困難,至少他們沒有因為我是一個剛出校門就端著書本教書的菜鳥而為難我.出人意料的是,我們很談得來,第一節課,全用來吹牛擺談了,我想要是校長知道招了這麼一個誤人子弟的新手,肯定後悔莫及.也許是因為我年紀輕,他們並不討厭我,總是很好奇的問我的大學和LOVER,呵呵,這群可愛的孩子,毫不羞澀的嚮往著愛情,哪像我們那會?多傻啊 rNx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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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大男孩叫築,說是因為生在築城貴陽的緣故,所以取了那名.開口便叫我"小老師",聽著還真彆扭,就像班裡負責學習的小班長."小老師有男朋友嗎?"這孩子,我沒料到第一天就被拷問,有些緩不過勁來,"小老師那麼漂亮,肯定有!""是不是很帥?""大學裡認識的嗎? ""那他現在在哪?""你們怎麼認識的?"我被這群快樂的寶貝一麻袋的問題問得發昏,至盡仍記得那場面有多熱鬧,教導主任都來門邊做"鎮壓"了. 我的高中時代,是這樣的嗎?不,我們那時候都是"沉默"的孩子呢. { 1+Cw?1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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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這個班的英語底子不算差,可這也表明了要求我的水準要很高,不然就得鬧笑話.我的神經始終是繃緊的,深怕哪天不小心發錯了一個音便成了魔鬼小孩的笑柄.在這群孩子裡面,我真的有看到樹的小影子,那麼酷的坐在角落裡,那麼沉默又那麼不屑一顧,不止一次被我看到在教室抽煙,不止一次打架被抓進教導室,也不止一次被請家長,卻從來沒見過她的父母.她是個比當年的樹還讓頭疼的小惡魔,每次都可以把我氣得半死,說她沉默吧可總在課堂上找我的茬,那段時間覺得自己要瘋掉,我有那麼惹她的厭嗎?????  o3Mf:;2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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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o qing樹也沒有和我在一起,去了GZ又去了XG,為了尋找最滿意的貨yuan.我在家陪了我mu qin整整一個星期時間,逛街、散步、聊天、晨練,都陪著她。我知道這樣的時候並不多,因為工作,也因為樹,我的時間幾乎被gua fen,留給我母親的實在很少,這點讓我一直感到內疚。她從未埋怨過我,卻每天都叮囑我回家吃飯,說外面不衛生,營養也不好。所以我總是盡可能的回家吃飯,盡可能的跟她多說點話。一個人是孤單寂寞的,何況我的母親為了我已經獨自一人走過了漫長的二十年。所有心xue都傾注在我的身上,做個老師,算是如了她的願,讓她吃的定xin丸。媽媽,您該過自己的生活了,因為您的女兒已經獨立已經長大了。 f ,tW_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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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我的母親洗臉,然後給她洗腳,她總是一遍又一遍的感嘆著“有這麼個女兒,這輩子值了”,看在眼裡,聽在心裡,媽媽,我不想讓您再為我cao xin,也不想讓你失望,可是媽媽,我心裡真的好害怕,怕有一天你會因為我的種種而心寒。 。 。 。 。 EzR%w*F>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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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8日,我的生日,樹在下午才出現。每次與她分開,都會很想念很想念,總是喜歡她抱抱我,花段不算短的時間,就這樣抱著我,是種習慣也好、愛好也吧,總之我就是那牛皮糖,就喜歡那麼的粘著她。樹知道我過生日時候從不請朋友吃飯,也肯定會在家吃飯,因為在我母親還活在這個世上,做女兒的就沒有資格過生日,我的生日是母親的受難日,二十三年前的今天,我母親那麼疼那麼疼的生下我,我啼哭她才笑,生日,應該是母親的,不是我的。樹在家陪我和母親吃晚飯,我們很融洽也很開心,總覺得我們三個在一起生活也很幸福,能一直這樣該多好?我的母親依然那麼的喜愛樹,她像母親的第二個孩子一樣,可以撒嬌可以耍賴,我們在母親眼裡就是一對姐妹花。飯後樹洗碗,我擦桌子,媽媽說誰要娶了樹會幸福一輩子,我說媽媽,我也會幸福一輩子,我的母親笑著拍拍我的肩,笑得欣慰。只是呵,她不曾明白我話語裡的含義,所以,才笑得那麼開心. . . 樹看了我的眼裡又歉疚,我知道,她是心疼我母親的。 x&at^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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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陪著母親看電視、聊天,直到她困了,入睡。樹說帶我去個地方,過生也得有個禮物。那是在城南的一套新居室,開了門,樹說進去吧,裡面都堆滿禮物。樹已搬出來住,這是她父母給她買的房子,說是萬一樹找了個沒錢沒房又喜歡得要命的男人,結婚時候就可以派得上用場。樹說這個的時候,眉毛一揚,笑得很諷刺,覺得這個他們到挺關心。整個屋子的裝修、擺設都是我喜歡的調調,這是什麼時候就弄好的? 整個屋子的裝修、擺設都是我喜歡的調調,這是什麼時候就弄好的? ? ? 我是驚喜的,樹看我的表情是得意的,因為一切都那麼恰到好處。“買了一次品鋼琴,有結巴的那種,我喜歡有瑕疵的”樹拉著我到鋼琴邊,指著鋼琴面上的樹結巴說。“第二個禮物”樹示意我坐下,打開琴蓋,我看著她的手指在琴鍵上跳舞,熟練的,輕盈的,那音樂緩緩的,蕩漾的,我想問這是什麼曲子,可沒出聲,因為更想沉醉。 。 。 那曲子似乎就是幸福的樣子,那麼甜蜜,那麼美,我不知道怎麼去評價,去解說,但我能感受,是快樂的。 “《夢中的婚禮》,我唯一彈得完整的一曲。”末了,樹不好意思的笑了。  "6?lQw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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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她笑得那麼靦腆那麼含蓄,我眼眶一紅,哭了。這是你要送給我的婚禮嗎?因為我們不可能在眾人祝福下擁有那樣一場喜宴,所以你現在把這場喜宴在我生日的時候作為禮物送給我,也一併給了我許諾和幸福,沒有人祝福,也沒有觀眾喝彩,你的琴聲是表達,我的眼淚是回應。因為我說想要有個家,所以今天你讓這個願望也在我生日時候實現,有家有婚禮還有我們自己,我怎能不哭? 怎能不緊緊抱著你? 怎能不緊緊抱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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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上最最浪漫的事,最最美麗的家、最最幸福的洗禮,你都給了我,都給了我。我該說什麼好呢? 這一切都太美太夢幻,我像穿上了水晶鞋的灰姑娘,所有所有都那麼真實又虛幻。為什麼你那麼好?對我那麼那麼好?我能為你再做些什麼嗎?要怎麼才能更愛你?你卻說請你也給我一個家,一個溫暖的家。 。 。 。 。 我們溫暖的家。 我們溫暖的家。 I[}75:^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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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還是個小孩的時候,你就像個大男孩一樣的生活著,所有是非對錯,該與不該都是自己思考自己斟酌,爸爸媽媽那麼忙,忙到沒有時間問問你在哪?有沒有吃飯?功課怎麼樣?每天睡覺的時候他們還沒回來,起床上學他們又還在睡夢中。 。 。 。 。本是在一個家,卻很難碰面。他們總是在深夜回家時,記得往你臥室的門縫裡塞錢,你說那是你們唯一聯繫的渠道。你總是一個人小聲的哭,怕別人聽見了笑話你。 太難過的時候就寫日記,所以你的日記本那麼多又那麼高,那些都是你自己對自己說話的記錄,沒有人進去也沒有人能了解。 你總是表現得很強,那麼能幹又那麼聰明,可沒有人知道,你總是在背後偷偷的哭,因為你也會脆弱,也會想要媽媽抱抱,然後告訴你:“孩子,這樣做是錯的”“孩子,你很棒”你要的不過就是這些,批評也好,表揚也好,僅僅是這點,卻從來沒有得到過。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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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出事了第一個找你,因為信任,因為覺得是依靠。可你難過的時候總是一個人,不接電話也不出門。我在不經意間牽了你的手,誤打誤撞進了你的世界,終於知道為什麼你的眉毛天生就糾結,為什麼你的眼淚藏得那麼深。 你把頭kao在我瘦瘦的肩,你說這種安心從來沒有過,所以我們注定要相愛,注定要牽手。 。 。 。 我想給這樣的一個你,一個溫暖的家,每天為你點一盞燈,出門或回家都會有一個擁抱,我親愛的你,不再是孤單一人。 。 。 。  ZTN(i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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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想到的,能做到的,樹都一一在盡著全力。我們如此平凡卻又不平凡的彼此擁有和信任著,如果說這就是最終幸福的模樣,那麼愛情也是如此。沒有人能懂這其中的所有甜蜜與苦澀,除了我們自己。我想,樹給我的幸福,很不一樣。 。 。 。 。 }$l8d/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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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我給樹的愛,永遠獨一無二。我們是一對相思鳥,kao感應著對方的存在而讓心臟繼續跳動,若有誰離開,一切便會化為烏有,包括生命。 。 。 。 。 ful#Px6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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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用心佈置的家,圓了我最初的夢,儘管隱隱約約會有不好的預感,在我沉醉於此刻時突然間跳出來,而我寧可相信這就是後來的我們,後來的生活。 Z+ixRc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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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開始三點一線,學校、母親那、還有我們的窩。我依然堅持每天都回家陪母親吃飯,樹也常常來,我們在盡可能的彌補著什麼,儘管一切都那麼微不足道。帶高三畢業班的課已有一個多月,儘管覺得那群孩子可愛,卻還是急切的盼望著老太回來,畢竟自己還不夠火候。那名叫桐的小屁孩依然隔三差五的找我麻煩,提到她就覺得太陽穴疼得厲害,不知道是不是天生ba字不合,犯沖?觀察下來,這麼多授課老師裡,她惟獨對我有很強的敵意。才上課沒多久,她總是丟句“廁所!”,然後徑直出門,一般是三、四分鐘後就會回來,坐下以後會用力的拉桌椅,發出刺耳的聲音每次這樣,全班幾乎都把注意力投向了她,弄得我必須得暫停講課,等她趴著安靜的睡了,我才得已重新找回思路。做了兩次小測,她的捲子都是只有名字再無其它,起初我以為她每門功課都是這樣,試探著問我對桌教她語文的老師,結果卻是“很好啊,每次都剛好及格。” IE2CRBf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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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想著反正只是一小段時間相處,也許是心軟,反正到現在我也沒弄清楚當時自己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沒有拿出當老師的魄力去“責罰”一個學生。我就那麼由著她放肆的針對我,儘管好多次都差點爆發出來,衝上前去跟她“比武”(雖然知道若真那樣,我一定輸得很難看)。 z<hFK+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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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整理好東西,出校門等大巴,去樹的店裡。那小鬼也在等車,一副吊兒郎當模樣,我看到她的時候她剛好看我,我沖她笑笑算是打了招呼,她卻當沒看到一樣,把臉扭朝一邊,我的笑容就這麼被僵在臉上,真是丟死人了,好歹堂堂一老師,竟被自己的學生如此漠視,我感到極度受傷和氣憤。我等的大巴來了,下班高峰期,這站上的人很多,費了好大勁才擠上去,手卻找不到地兒可以拉,我被夾在中間搖來晃去,也被擠得七葷八素。臭著一張臉,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她旁邊有可以手拉的地兒,本是懶得理睬她,但一想還有七八個站,認了,奮力擠過去拉好,引起一群人的嘀咕。“笨得著不住”一口標準貴陽話帶著嘲笑的語氣,蓋了過來。深呼吸~~我忍了! ! ! ! ! 不跟你小孩一般見識。 m# JI!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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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我先下,依然沒有打招呼就閃了,真是沒禮貌! ~ ~ ',GV6kt_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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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樹的新店,那個像貓的女子瓊,正忙著用她的三寸不爛之舌遊說著一個已經拎了大包小包卻還不滿足的feng sao女人盡可能多的掏出錢來。不想打擾她的敬業,我進了裡屋,樹在埋頭看那些時裝雜誌,煙圈散了又現,我說你怎麼那麼坐得住啊?瓊都要忙昏了。 樹笑笑,要我坐下,“我們是發揮所長,各霸一方。要我一個勁勸著買,可沒那耐心。”我起身想去幫瓊,因為進了新客人。樹阻止了我,“看我們的super woman功力如何!”樹對瓊是贊賞的,應該是對她的口才表示贊賞,說是去參加說書比賽,估計是世界第一。我笑,似乎忘記了之前所有不愉快。 WJfES2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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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提到今天教課的情況,我馬上來了氣。我之前給樹提過那個孩子,她並不陌生,看到我每次都咬牙切齒的說著關於那小屁孩的種種作為,總是哈哈大笑,說那是小e魔是她的接班人。我又開始像三ba一樣婆po ma媽說三道四起來,真的很氣啊,怎麼會有那麼難gao定的孩子? ? ?那麼倔又那麼衝,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一提到那小鬼,我說話時就會張牙舞爪,樹敲敲我額頭“真那麼損啊?改天會會。什麼小破孩能把我的寶貝氣成這樣?”還說笑呢! ! ! ! ! ! ! ! ! 我伸手捧住樹的臉“她真像你的影子,甚至青出於藍勝於藍!!!都是壞家伙” 3QW_k5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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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我真的在樹面前嘮叨了太多那小破孩的事,也許是因為感覺很像當初的自己,所以慢慢的,樹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孩子產生了興趣,起了想去見識見識的念頭。我已再找不到任何可以形容那小鬼的詞,實在是可惡~~~樹聽我碎碎念,說那樣子的我像極了孩子的媽!我差點沒當掉!難道女人就是這樣慢慢變成怨婦的嗎?  tR1FO%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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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破例提早關門,不過七點而已。因為答應瓊,帶她去嘗我母親做的菜,樹說過很棒。瓊是第一次見我母親,說是很緊張,樹揶揄她又不是去見老丈人。瓊見到我母親的時候,笑得很輕鬆,因為我母親的和藹讓她鬆了口氣,而她,可以大方的吃喝。瓊比我們大了兩歲,所以母親會想要問她什麼時候結婚,瓊說快了,就在這一兩年內。 JBz}|M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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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瓊的回答,看得出來,母親是對我有著期待的,因為似乎有了工作,就自然會想到家庭。中國就是這樣的狀態,永遠世代相傳。 “很久沒聽你提起宇那孩子了,他應該早畢業了吧?”怎麼也沒想到母親會突然提到這個人,那麼熟悉又陌生、遙遠又親切的人。我和樹都不約而同的看了對方一眼,宇是我們心裡永遠的歉疚,不能彌補也不能說安慰。母親看出了我的慾言又止,似乎多少明白點什麼,笑著說:“那小子不錯啊,那時候還說等著他娶我女兒呢,遺憾哪~”我不知道該怎麼去給我的母親解釋這一切,她似乎也沒非得要知道原因。 K1OkZ6k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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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只是低著頭一個勁喝湯不說話,而瓊,滿臉疑惑“宇是誰?”“以前小蕾帶回家的男孩子,好像比她高兩屆吧,挺招人喜歡”母親自顧說著,看得出宇給她留下了很好的印像。 瓊好像還想問什麼,被樹岔開了:“吃好沒啊?吃好了就洗碗,天下沒白吃的午餐”瓊會意,吐了吐舌頭,偷偷抬手向樹敬了個禮。多年以後,我依然笑得尷尬在每次別人提起宇時,現在母親又舊事重提,我也想知道,他現在過得好嗎?幸福嗎? K/^ +e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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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送瓊走,我還得寫教案。臨上車,瓊倚在我耳邊悄悄說:“好好愛樹”,我以笑當作回答,瓊是擔心我還掛記著宇吧?是的,我掛記著這個人,這個讓我虧欠又感動的男人。那麼久沒有再聯繫,是不是已經結婚了?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有著自己的家,陪著心愛的女人逛街,當她的“勞工”,每晚都會記得給她倒一杯熱牛奶,然後親吻她的額頭說晚安? ? ?宇,你好嗎? 你好嗎? &R,9+c  
`?"6l5d.]  
寫教案其實是件痛苦的事情對於我來說,每次都花很長時間,總覺得每次寫得一清二楚,上起課來卻又變成了自由發揮。 煩悶之餘,收到樹的短信:[親愛的,在想宇吧? 我也在想] qy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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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過得怎樣,很牽掛]  'f+N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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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但我相信他肯定過得很好] ?DPH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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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Dat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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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是個好男人,並且是個優秀的男人] )u*^@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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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跟什麼? 好人真的會有好報嗎]  &$=!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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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我就是例子]。 。 。 。 。 。 。 。 。 。 。 "UG K8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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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憶起那段教書生涯,其實滿懷念的,儘管那些孩子讓人頭疼,卻也讓人喜愛,那麼真那麼純,儘管他們的思想比自己那時候早熟,有些讓人招架不住,太多問題都可以問得我目瞪口呆,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才好,或許這樣的工作是適合我的,因為相對來說比較簡單,而當時的我,應該是很喜歡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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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跟那小破孩發生正面爭執,是在離下課還有十五分鐘,用來單詞聽寫的時候。連平時不學無術的幾個調皮孩子,都很給面子的低著頭“COPY”,儘管一眼就看出絕對有小抄,我依然沒有吱聲,因為比起那位坐姿懶散的小祖宗來說,他們要“勤快”多了。 RNWX.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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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個還算比較有“責任心”的同桌,是台專職的“複印機”,自己抄好了不說,還抓緊時間幫她抄了一份,那偷偷摸摸又因時間不夠而慌亂的模樣,真的很滑稽。他們明顯都以為我是瞎子,或者是傻子?隨意吧,親愛的寶貝們,放學我們再慢慢過招。我邊唸邊觀察著那些有“犯罪”傾向的“嫌疑犯”,看他們一個個掩耳盜鈴,我快要爆笑出來,以至於我的發音都有些變調,好幾次都會有細心的孩子抬頭看我,對我的“跑調”感到不解。想起唸書那會兒,每次考試或聽寫,老師總會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幹嘛,一翻眼睛看我,準是想作弊”,今天自己站在這個講台上,才知道真的是這樣。啊,發誓等下課以後,一定要好好大笑一場。 sZg6@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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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你不要抄,無聊不嘛!”突然就冒出了這麼一句,全班唰的全往後看,除了那小破孩,還能有誰?可惜她同桌辛苦了半天為她“複製”的那份已被皺成一團,順著桌面滾到地上。 。  。無聊?這也太過分了! 被一個學生公然的頂撞說我所做的事情是無聊,是很讓人窩火的事情,我想就算脾氣再好,也到極限了。忍了那麼久沒動你,你真以為我是菜鳥怕生啊? 已顧不得什麼形像,我直衝到她位置前“出來!”,她看了我一眼,不動聲色。 “叫你出來,聽見沒有?”,“我不”終於開口說話了,穩如泰山。喜歡看好戲的孩子都嘀嘀咕咕,那噪音直在耳邊嗡嗡嗡的吵,真是糟糕透了,我大腦都開始麻,正要再大聲點吼,下課鈴響,我像泄了氣的皮球。“下午放學以後留下”丟了這麼一句,我轉身拿書和袋子,衝出教室,真的要瘋了!教室裡傳來刺兒的口哨聲,自然是那小惡魔得意的宣告,第一回合,以我失敗告終。 教室裡傳來刺兒的口哨聲,自然是那小惡魔得意的宣告,第一回合,以我失敗告終。 等著吧,放學慢慢折磨你!  &^!h}D%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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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氣頭上接到樹的電話,說瓊他們搬新家請客吃飯,讓放學後一起去。 xq[Yg15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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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都氣飽了,還吃個屁”我大口的喝水,說話也有些含糊。 z)-c#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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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粗魯!又被耍了?”樹在那邊笑,好像很平常一樣,我更來氣!當個老師被耍成這樣也夠窩囊。 fDh] t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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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非得好好收拾收拾她!”我咬牙切齒。  8Lz]Z h=Z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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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啊?那我來當裁判?”  |^a;77nE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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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樣的壞傢伙!沒一個好的!”我賭氣的掛了電話,樹在那邊說什麼,我壓根不知道。 。 。 第一次,因為別人而發了樹的火,唉,怎一個“鬱悶”了得? 我讓學習委員把放學後要留下來的學生名單公佈在教室的小黑板上,幾乎都是唬弄人的孩子,看誰敢跑,就是踩到地雷了。那時候突然體會到了什麼叫焦心和著急!這群聰明卻調皮的孩子,落了那麼多功課,高考怎麼辦? ? ?這些都是我的老師為我們擔憂過的,現在換做自己來當這個角色了,發現很多時候真的力不從心。不知道要怎麼幫他們,說再多都當作耳旁風,累啊! ]s_8A`v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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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因為跑了趟五樓再下來,其餘被留下的學生都還算老實的等著,除了那個惹人生氣的傢伙。正要問呢,那個“複印機”就開口了,說他的同桌在外面球場上打籃球,要他在我到了以後去喊她。我點頭答應。 竟然還有人肯為那小屁孩跑腿?無語。 。 。 @?k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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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他們每人都把之前上課聽寫的單詞都背住了才許回家,於是引起一片哼哼唧唧的埋怨聲。儘管我也很不喜歡這種方式,但對於一個毫無教學經驗的菜鳥來說,只有實幹這一招了。“複印機”和桐前後進了教室,把之前的要求重複了一遍,“不可能哦!”'複印機'只是張著嘴表示不可置信,而話則是出自小鬼的嘴裡。真是不明白,一個女孩子,怎麼能那麼皮?比男孩還費心!我沒有接話,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大家慢慢耗。 Z>P*@S,6G  
@S^ASDuQU7  
陸續的一個接一個都過關走了,那小鬼依然沒有任何動靜的坐著,直到最後只剩下我們兩大眼瞪小眼。 np9dM  
*[}^[J x  
我問她背得如何,是不是該來考核了?她竟然回答我“沒關係,我不餓。”看來是打算和我耗到底了。 。 。 OK,既然這樣,那大家比賽打坐吧!我拿出教案,准備就這麼著!她也不甘示弱,拿著她那破手機,放得叮叮當當響!我把筆狠狠摔在桌上,發出“啪”的一聲 =(o']Za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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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老師被學生體罰了?”是樹! 咋一看,我像極了正襟危坐,那小鬼翹個二郎腿搖晃著,確實我比較像學生。樹在門外觀察了多久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她不是剛剛才到,從她那一臉的賊笑就明白了。那也不用我再多說明那小鬼是誰,樹早就心知肚明了。樹徑直走到那小鬼面前,把她手裡玩弄著的籃球攬了過來“好長時間沒玩了,一起?”那小屁孩噌一下站起來“還給我!”,我收拾了東西,站在一旁看好戲,看看這一大一小兩個混世魔王怎麼顛峰對決。 lDU_YE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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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笑:“贏了就給你” Dw6fmy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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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夠耿直! 這樣,“打坐”變成了籃球賽,而我,莫名其妙的從主角之一變成了配角,哪門子事? 不過說實話,看著她們在球場上跑來搶去的,突然像看到了我們的高中時代。我們那時候也打籃球,班與班之間爭得你死我活,甚至還會因此結了梁子。 女孩打籃球喜歡“一窩蜂”,看見球就一起搶,經常抱著不放,甚至尖叫連連。樹說真是侮辱了籃球運動,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決不和女生一起打球。可是比賽都得參加呀,而且都是女生,所以可以經常看到一群人全跑去抱成一團,為了那個球,而樹在這個時候總是無奈的一屁股坐在籃筐底下乘涼。。真的很好笑,我也像現在一樣,是拉拉隊,我們班總能贏,因為大家配合得還算不錯,樹說還好沒有丟人,她兄弟看見她和一群女瘋子打球,都快笑死了,叫成那樣,真是恐怖。 。 。 6%Mt  
Ib=x~za@n  
小屁孩的“功力”好像也不賴,儘管比樹矮了半個腦袋。 兩個人似乎不再像是挑戰,反倒越打越來勁,越打越開心,我看形勢不對,大喊道:“走吧,很晚了”,那兩個瘋子一個鼻孔出氣:“我不餓”。後來鄰邊打球的幾個男生也加入進來,那小鬼得意的喊“small teacher,please wait a moment !”那笑容大得令人心癢癢,樹朝我招了招手:“來一局再走!” ]?+{aS-]?k  
neZ.`"LV  
就這樣,樹像個孩子頭一樣,帶著小屁孩,還有那群好動的孩子,開始了他們之間的比賽。我看著樹,那麼精神的,快樂的穿梭來回著,是很久很久沒有見過樹這麼放開的玩了。只有在打球的時候才顧不上皺眉頭吧?還是只有在打球的時候才能暫時忘了那些憂心重重的事?我在台階上坐下來,像當初那樣看著樹,看著樹的影子,儘管那時侯已經一去不回了,但至少在此時此刻,讓我重溫了那份簡單與無憂。 lLhL`C!  
j<<3Pr  
我似乎依然是那個老實巴交的模範生,而樹,依然是那個叛逆得讓老師直搖頭的破小孩,就如現在的桐,那麼頑劣。 。 。我不想這一刻停止,如果那時候就算永遠,我想我們興許會比現在快樂和幸福,因為沒有了對兩個人未來的期許和奢求,也就不會疼痛的愛著、哭著、擔憂著。當一切都無法挽留的逝去,一切又不可避免的發生時,我不止一次的問自己後悔嗎?不,真的從來不曾後悔過,哪怕是最疼痛的時候,如果一定要有後悔,那就是我們都沒有好好珍惜生命,不知道每天堅強的呼吸著,是給對方的怎樣的一種安心。 Vvp[P >  
XvTCK>1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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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地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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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翔焰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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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5)
8樓  發表於: 2010-03-24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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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已打來好幾個電話,催我們快點過去,說是菜都弄得差不多了,還不見人影。我不忍心打擾了那群很是投入的孩子,更不忍心把樹從很久不曾有過的輕鬆狀態下拽出來。那小鬼和樹像相識已多年的朋友,默契的傳球,又默契的投籃,每次進球都笑得那麼開心,就算之前再怎麼惹我火冒三丈,但不得不承認那短短的幾十分鐘裡,我是感謝她的,感謝她和這場臨時起興的球賽,給了我的樹,短暫的快樂時光,如果少年時能這般無憂與簡單,興許那眉頭也不會再糾結。 `jwa<N4e@  
u_ABt?'  
天色已晚,再不捨也會結束,小鬼跟在樹的身邊,興奮得嘰裡呱啦著,原以為她是個喜歡裝酷又難以接觸的孩子,此刻卻讓我看到了她畢竟是小孩子的一面。都說了,這世界上,人和人的相遇,興許真的是冥冥中就被安排好的,儘管俗氣但不得不承認,一切皆是緣分。很明顯,小鬼是喜歡樹的,亦或者她在樹的身上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某些特質或目標,她走的時候,依然沒有理會我,只問了樹:“什麼時候再來學校?”“有空再說吧!”樹幾乎不到學校找我,她始終是保護著我的,任何時候。小鬼聳聳肩,說她先閃了。 os/vtyP:a  
L!=QR8?@E  
樹說那小鬼其實滿有意思,腦袋挺靈活的,這種小孩比較好玩,不嬌氣。我無語,其實呵,要是不那麼喜歡跟我作對的話,我應該也會很喜歡她的。 唉! 唉!吃完飯,我和瓊收拾碗筷,樹和築(瓊的老公)搶著玩電腦,爭得“你死我活”,看著他們一個抱著鍵盤,一個死命不給鼠標的模樣,我和瓊都撲哧笑了。瓊感嘆著說,找了一個成天只知道玩的大孩子做男友,可是件很辛苦的事(築比她小三歲),像帶著一個“拖油瓶”。 我說那是甜蜜的負擔吧? 瓊說傻孩子,生活很現實的,沒有那麼浪漫,很多時候兩個人都會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吵得不可開交,在一起時間長了,愛情都變成親情了,少了激情多了溫情,分了合合了分,繞去繞來還不是得選對方,沒意思透了。儘管都是埋怨的話,可我依然感受得到,瓊的心裡是幸福的,因為她的幸福很有安全感。我羨慕,真的。瓊突然問我和樹有沒有想過以後打算怎麼辦?我搖頭,沒有答案。這個問題會讓人感到莫名的疼,我們都在盡可能的逃避著不去想它,結局是什麼?好像可以預料可以看到,卻又仍抱著希望。 fk_o@ G!0  
zN  [2YJ$  
“唉!實在不行就一起離開貴陽,去一個誰也不認識誰的地方好好在一起。”瓊為我們皺了眉頭,我感到心酸。身邊了解的朋友一提到我們都會想要皺眉和嘆氣,真的那麼讓人無奈嗎?是不是就一定會像他們說的那樣,以分手收場?燦也說過,我們只有兩條路,要麼一起離開,要麼分手,在今天瓊也開口了,他們都在關心著我和樹以後的命運,也為我們嘆了太多氣,不知道是該為有這麼多人為我們擔心而感激還是悲哀。我們又何嘗不知道這兩條路?只是啊,無論選擇了哪一條,都是痛苦的結局,都一樣要後悔。似乎我們還有路可以選,其實我們別無選擇,不是嗎? o6V}$wT3J  
^tXJj:wtS  
瓊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拍了拍我的臉:“只要愛,就夠了。其餘的,其實怎樣都沒關係”我想我當時是無法理解這句話的,甚至是不贊成的。誰不想和自己愛的人守在一起?誰會一點也不掙扎的說“只要你幸福就好,不在我身邊也沒關係”。能坦然說這些話的人,一定是自己騙自己的騙子,要那麼那麼懂事的送她走,那麼那麼偉大的說“只要心裡有我就好”,我真的辦不到!我相信樹也一樣,不然也不會因為現實的殘忍而抱在一起痛哭那麼多次。即便知道那是懸崖也會想要再賭一次,賭一次跳下去不會被摔死,這是人在頻臨絕境時都會想要做的“孤注一擲”,儘管明知道那樣的傷害最終誰都經不起。 Ei2'[PK  
:=J,z,H_U  
小鬼很羅嗦的在耳邊罵著,一會兒罵我笨一會兒罵那女的死不要臉,第一次從她的臉上看出別樣的情緒。我想,她和那個女人應該是認識的吧? 樹依然沉默的走在我身邊,靜靜的聽桐沒完沒了的念叨,她似乎不是很想搭理我,卻也沒走開。 樹依然沉默的走在我身邊,靜靜的聽桐沒完沒了的念叨,她似乎不是很想搭理我,卻也沒走開。 我們在小鬼面前表現的很疏離,一切都只是朋友而已。 我們在小鬼面前表現的很疏離,一切都只是朋友而已。 liXdNk8  
lsJnI|  
E9~Ghx.   
 “用那麼大勁,你手不疼啊?”之前所有情緒都因為這場打鬧而沒了蹤影,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如此放肆。 i&VsW7  
V0)fZS@tf  
F&&$Qn_+  
“我還嫌輕了!”桐扯扯肩上的包,表情一正,又開始了:“你有病啊?沒事撞別人幹嘛,尤其是那賤女人,撞了她晦氣!” &L^+BQ`O?  
hZ.Z3`v70  
U"Zmv  
 “你到底有完沒完啊?”我真的不耐煩了,屁大點小孩,教訓起我來了?就算剛才那兩耳光確實幫了忙,可也不至於讓你說成這樣?才幾歲啊? ~R(%D-k  
R~Ne|V2  
V{JAB]?^  
“自己惹了麻煩還好意思!丟人!” 8Q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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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pV)J  
 我真的不想和這破小孩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 。 會瘋掉! 2$Tj84'X  
Z,=7Tu bR#  
';<0/U  
“謝謝你的大恩大德!趕緊回家去吧,別老在街上閒晃,有這點時間倒不如多看點書!”職業病犯了,她不耐煩的嘟了嘟嘴“記到!你欠我一次!”我翻白眼。  ONe# rKJ_  
桐喊樹叫做“師傅”我覺得好笑,什麼時候兩人變成了師徒關係?提到學習問題讓她覺得沒了意思,所以轉身貼著樹去了,左一句師傅又一句師傅,馬屁大王! 桐的思想、行為、口氣都不像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應有的成熟老練,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孩子跟當初的樹一樣,有很多很多秘密,只是她比樹還要任性,少了樹的穩重。 l,kUhZ@W  
kXf'5p1  
到十字路口,我們不一個方向,小鬼告辭時候突然對著樹冒了句:“師傅,麻煩幫我好好看著my small teacher,改天請你吃飯!”不管我們是否回應,桐徑直頭也不回的背著那造型怪異的大包右拐了。“原來如此”樹說了句讓我沒頭沒腦,正要開口問,樹卻不打算再多說,伸手攔了輛出租,我們回瓊家樓下的停車場裡取車,一路上再無半句對話。 &uO%_6J  
JfR %L q~  
樹沒有直接送我回家,而是去了love river ,沒有下車,沒有行人,天上也沒有星,我安靜的等樹開口。樹點了煙,狠狠吸了兩口,突然傾身過來吻住了我,用舌頂開我的唇,把吸在嘴裡的煙子灌入我口裡,我被嗆得想要咳,想要躲,樹卻霸道的用手扣著我的下頜,不許我拒絕和抽身。直到看見我眼角有淚,才松了手,移開唇。終於可以大口的喘氣,咳得胸腔悶疼,眼淚水直掉,卻沒有吭聲責怪,我開始有不好的預感。 E@ESl0a;  
-?0qf,W.  
L31HG H2l  
“看見你發瘋一樣的橫衝直撞,不可理喻的穿插在別人中間,我心裡就是你現在的感受。悶疼!”樹沒有看我,搖下車窗,自顧抽著煙,語氣很平靜,聽不出情緒。 我無言以對,此刻說什麼都是多餘,這種痛,她要讓我體會,要我記住,我疼她比我更疼! OVV]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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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現在的你越來越不像你,沒以前開朗,也沒以前快樂。跟我在一起,覺得很辛苦吧?”  <N%7|t*eT  
/AW=5Ck-#  
“不。。。”我不知道她到底要表明什麼意思,可直覺告訴我,那是我最最不想聽到的話題。 “不。。。”我不知道她到底要表明什麼意思,可直覺告訴我,那是我最最不想聽到的話題。還沒等我回答,樹就繼續說著,她並不需要我給什麼答案,只是要我聽就好。 Z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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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猜到瓊肯定問了你什麼,之前她也問過我,但我拒絕談這個話題。她也是出於關心,也沒其他意思”樹把還剩半截的煙彈出窗外,我開口想說點什麼,她示意我她明白。 “其實這個問題我也考慮很多次,都沒什麼結果。剛剛發生這樣的事,是我從來都沒想到過的。不過是因為別人一個問題一句話,就可以刺激你失控,我不敢想以後萬一真的要有什麼事發生,你會變成怎樣?這段時間發現你越來越敏感,甚至有些神經質,我會心慌,你知道嗎?”我強忍著要她停止說下去的衝動,其實我不想聽,真的不想聽,任何一句帶有動搖的話,都可以讓我不想再呼吸,可依然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繼續聽樹說下去,請你,請你的心,要堅定。  T3^GCX|!@  
=F@W gn,  
“我說過沒有什麼可以讓我輕易就放手,但要是傷害到你,把你變得不像自己,我一定會。。。” c`o7d)_Ke  
MgY0q?.S=  
07[_.i.l  
“不許說!”我吼得很大聲,抽泣讓我的聲音嚴重變調“你答應過我永遠都不說那兩個字!別人可以勸我們分開,別人可以不看好我們,但你不可以!你,不許說要分開,還沒到窮途末路,不許放開我的手!儘管對於未來我們都一樣擔心和恐慌,但請你,請你一如從前,堅定的抱抱我,溫柔的吻我。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做同一含義的夢,不是你上車我剛好下車,就是你才走我就來,不停不停的錯過,又不停不停的找,好多次你不在我身邊,我都從夢裡驚醒,哭著大半夜打電話給你,聽到你的聲音,聽到你說夢是反的,我才能安心的再次入睡。很多時候其實不想哭,但眼淚它總是由不得心,你笑著看我,疼惜的擁我入懷,現實太殘忍,未來太飄渺,只有你是真實存在,悲傷與幸福總是相隨,讓我的淚連成一片海,而你是海浪拍打岩石的聲音,因為你存在,我所有潮漲潮落才有意義。每次你送我回家,每次看你轉身要離去,每次聽到你說“晚安! ”,都害怕這是最後一次你來看我,你背影會憂傷,離開時候的車燈會孤寂,明天不是還會相見嗎? VSSu &Q  
?nmn1`UT  
怎麼那麼怕說“再見”?你總是努力把自己能給的幸福,盡力給了我,總是希望能趕在時間之前,你說太多事還沒為我做,太多幸福還沒兌現,所以要和時間賽跑。親親我的愛,不帶我去美麗的地方,不送我戒指玫瑰,不說一句甜言蜜語,不許我任何諾言,都沒關係,只要你,只要你一直牽著我的手,讓我呆在你身邊,靜靜的看你抽煙的樣子、喝水的姿勢、醒來時朦朧的眼睛,吃飯時滿足的表情,就已足夠,足夠我一生都活在幸福裡。 。 。我會很乖,也會學著堅強,不再任性,也不再那麼瘋狂,做你心裡那個恬靜如初的女子,所以,分手的話,請不要說出口,愛我心也請不要有半點搖晃,我答應你會好好的,一直幸福的依偎在你身邊。 。 。  'L8' '(eZ^  
3J5!oF{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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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沒有再繼續之前的話題,也許我的眼淚,就是她致命的傷,擁我入懷裡,我們的眼淚一起落在樹的肩,濕了她的衣,散成一片詭異的痕跡,像有毒種子開出的花,美麗異常。 。 。 輕輕解開我上衣領口,樹低頭吻我左肩那紫中泛青的印記“不會放開你!”,有淚順著我的鎖骨滑落胸口,溫度由滾燙到冰涼。“這印記一天不消散,你一天不許離開我!”它消一點,就狠狠再咬一次,一輩子都帶著走,一輩子,不離不棄! xLC3>>P  
因為樹的出現,我與那小鬼的關系改善許多,自從那次扮演有失身份的潑婦後,小鬼沒再故意“與我為敵”,會按時交作業,也會在試卷上多寫幾個字,盡管她繼承了“復印機”的特長,盡管那考試成績一塌糊塗;每天早上遇到,會主動向我問好,每天放學會跑來問我,她師傅今天會不會來學校找我,有時會多問一句“你和師傅是很好的朋友吧?”我點頭,心想:傻孩子,關於這個問題,老師不便回答你,因為你還小,因為這樣的愛情你無法理解與明白,也不需要去弄懂。  H(Z88.OM  
這個頑皮而叛逆的孩子,是樂意讓樹對她說教的,對她而言,樹的話,比起我這個老師說的,還要有說服力,小孩子的崇拜也許就是這樣。樹是想改造,或者是想“救”這個孩子的,因為她身上有太多自己以前的影子,也有太多頑劣因子。 s mnS DS  
沒能體驗一下大學生活,樹說這是她唯一覺得後悔的事,儘管那一紙文憑對她來說或許毫無用處。 也許正因為這個遺憾,因為桐仿似當年的自己,讓樹對她起了想要管制的念頭,“不想她走我的老路,以後跟我一樣為這事後悔”樹對我說這個的時候,眼裡的情緒很復雜。 tfGHea)M  
 也許正因為這個遺憾,我想,如果當年能有個狠角色來管制管制那個混世魔王般的樹,這一路又該是怎樣的不同?只是桐這個做什麼都不用心,成績差得一塌糊塗的小破孩,能代替樹完成未完成的事嗎?她會讓樹失望嗎?我們都沒有把握。 @CT;g\4  
wf:OK[r9  
她們師徒二人後來打過兩次籃球,一次在學校,一次在公園,因為樹的時間不多,每次都很倉促,惹得那小鬼直嚷嚷不過癮,死賴著樹下次一定要多給點時間。休息之餘,樹問小鬼想不想念大學,小鬼說想,但除非做夢。 。 。 樹揉揉她的頭髮“想就行!”,在小鬼一臉的問號中,我和樹笑得有些許安心,至少她想上大學。 。 。 eb=D/  
在我正漸入狀態時,老太告別醫院,提前回來坐陣,可見她是不放心我,甚至瞧不起我這只菜鳥的,畢竟這可是她最後一次帶畢業班,之後就回家養老去了,再怎麼說,是想“收藤結大瓜”的,哪能讓“葫蘆娃”毀在我手上? 和這些孩子相處時間並不長,卻多少有了點感情,他們是我第一批弟子,盡管我不能送他們“出山”。 和這些孩子相處時間並不長,卻多少有了點感情,他們是我第一批弟子,儘管我不能送他們“出山”。 在給他們上的最後那堂課上,像初次見面那會兒一樣——聊天,不過比那時候多了一個主題“大學、夢想”。 在給他們上的最後那堂課上,像初次見面那會兒一樣——聊天,不過比那時候多了一個主題“大學、夢想”。 這些對於他們來說都是老生常談,而我依然這樣要求著,或許那時候動了私念,想要聽到那些簡單的孩子說著自己簡單的夢,一如從前的我們。 這些對於他們來說都是老生常談,而我依然這樣要求著,或許那時候動了私念,想要聽到那些簡單的孩子說著自己簡單的夢,一如從前的我們。 。 。 。 。 “等上了大學,我想談戀愛!”這個回答引起了全班的哄笑,說話的是一個笑起來有兩甜美小酒窩的女孩,叫敏。 “等上了大學,我想談戀愛!”這個回答引起了全班的哄笑,說話的是一個笑起來有兩甜美小酒窩的女孩,叫敏。 她的回答讓我至今都仍清楚記得她的模樣、名字、還有說話時眼睛裡的憧憬。 她的回答讓我至今都仍清楚記得她的模樣、名字、還有說話時眼睛裡的憧憬。 。 。 。 。 和當初那個我,很像,對嗎? 和當初那個我,很像,對嗎? 敏,你曾經的small teacher想知道,現在的你,幸福嗎? 敏,你曾經的small teacher想知道,現在的你,幸福嗎? 老師不止一次祝福你,祝福你能遇到最美的愛情。 老師不止一次祝福你,祝福你能遇到最美的愛情。 。 。 。 。 {62n7'U{  
+Nt2 +Y:O  
Y$?9Zkp>  
我特別注意那群學習相對比較差的孩子,提到大學,都一樣沒了底氣,說話也沒平時那拽勁。 我特別注意那群學習相對比較差的孩子,提到大學,都一樣沒了底氣,說話也沒平時那拽勁。 初次嘗到為人師表的心情,希望自己的學生都能擠進大學門,可那麼多人過橋,總會有人落水,能者過弱者讓,競爭本就是殘酷的。 初次嚐到為人師表的心情,希望自己的學生都能擠進大學門,可那麼多人過橋,總會有人落水,能者過弱者讓,競爭本就是殘酷的。 。 。 。 。 。 。 。 。 。 。 我能做什麼呢? 我能做什麼呢? 不也只有嘆氣的份? 不也只有嘆氣的份? 也許因為樹的緣故,致使我比較關注頑劣的孩子,想要知道在他們這麼頑皮的外表下,有著怎樣的故事和怎樣的心,是不是也像樹一樣,有著人人羨慕的家庭環境,卻又有一顆憂郁而堅強的心,和出奇強的自尊? 也許因為樹的緣故,致使我比較關注頑劣的孩子,想要知道在他們這麼頑皮的外表下,有著怎樣的故事和怎樣的心,是不是也像樹一樣,有著人人羨慕的家庭環境,卻又有一顆憂鬱而堅強的心,和出奇強的自尊? ? ? ? ? 亦或者是其他原因導致他們這麼頑皮? 亦或者是其他原因導致他們這麼頑皮? ? ? ? ? 。 。 。 。 。 。 。 。 。 。 。 。 我想,在這點上,我是三八到極點的。 我想,在這點上,我是三八到極點的。 。 。 。 。 。 。 。 。 。 。 我真心的祝願這群過橋時候屬於弱勢的孩子,能夠走好屬於自己的路,不論以什麼方式。 我真心的祝願這群過橋時候屬於弱勢的孩子,能夠走好屬於自己的路,不論以什麼方式。 。 。 。 。 。 。 。 。 。 。 堅強的、努力的把握好自己。 堅強的、努力的把握好自己。 。 。 。 。 。 。 。 。 。 。 小鬼坐在角落一直沒吭聲,也沒抬過一次腦袋,,看不清她臉上表情,也琢磨不透她小腦袋瓜裡想的什麼。 小鬼坐在角落一直沒吭聲,也沒抬過一次腦袋,,看不清她臉上表情,也琢磨不透她小腦袋瓜裡想的什麼。 我,不再是你的老師,感覺有點輕松,隱約中會有不舍,畢竟你是樹的小影子,讓我有時光倒流的幻覺,還有你為你的老師出氣的那兩個耳光,我是感謝你的。 我,不再是你的老師,感覺有點輕鬆,隱約中會有不捨,畢竟你是樹的小影子,讓我有時光倒流的幻覺,還有你為你的老師出氣的那兩個耳光,我是感謝你的。 。 。 。 。 。 。 。 。 。 。 感謝的原因有些許復雜,原諒我是一個過於善感的人。 感謝的原因有些許複雜,原諒我是一個過於善感的人。 。 。 。 。 。 。 。 。 。 。 , T8>}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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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鈴聲響,意味著結束了我在這個班講台上的教課歷程,給了大家祝福,他們還以我掌聲和微笑,加油吧,孩子們,都會幸福的。 下課鈴聲響,意味著結束了我在這個班講台上的教課歷程,給了大家祝福,他們還以我掌聲和微笑,加油吧,孩子們,都會幸福的。 。 。 。 。 。 。 。 。 。 。 收拾課本,剛出教室門,就被從後衝上前的小鬼擋住,伸手遞給我一張胡亂疊著的字條,轉身就跑了個沒影,原來你也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嗎? 收拾課本,剛出教室門,就被從後衝上前的小鬼擋住,伸手遞給我一張胡亂疊著的字條,轉身就跑了個沒影,原來你也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嗎? ? ? ? ? 我笑著搖搖頭。 我笑著搖搖頭。 。 。 。 。 其實這小鬼也滿可愛。 其實這小鬼也滿可愛。 。 。 。 。 回到辦公室,坐在桌前,打開字條,那筆記其實也滿漂亮,怎麼之前一直覺得很像“雞腳叉”? 回到辦公室,坐在桌前,打開字條,那筆記其實也滿漂亮,怎麼之前一直覺得很像“雞腳叉”? ;Sh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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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ll teacher,對不起!請記住我的名字叫桐,不叫小破孩!” “small teacher,對不起!請記住我的名字叫桐,不叫小破孩!” %|^fi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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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還有一行,不是桐的筆跡:“也請small teacher記住,我叫傑,不叫'復印機'”外帶一個笑臉。 下面還有一行,不是桐的筆跡:“也請small teacher記住,我叫傑,不叫'複印機'”外帶一個笑臉。 /!3@]x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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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不由的嘴角上揚,眼角有點濕濕的:真不好意思,你們的老師,不過教了兩個月的課,就給你們都起了綽號,若我的小學導師知道了,會覺得自己很失敗。 呵呵,我不由的嘴角上揚,眼角有點濕濕的:真不好意思,你們的老師,不過教了兩個月的課,就給你們都起了綽號,若我的小學導師知道了,會覺得自己很失敗。 。 。 。 。 。 。 。 。 。 。 呵呵 呵呵 <y?r!l=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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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感動得有些厲害,以至於給樹打通了電話,卻一直沒能發出聲,樹擔心的問我怎麼了,任由她在那邊焦急的頻頻發問,我喜歡她為我擔心,喜歡她為我改變情緒,我是自私的孩子。 我想我是感動得有些厲害,以至於給樹打通了電話,卻一直沒能發出聲,樹擔心的問我怎麼了,任由她在那邊焦急的頻頻發問,我喜歡她為我擔心,喜歡她為我改變情緒,我是自私的孩子。 。 。 。 。 。 。 。 。 。 。 樹說過來找我,問我是不是在學校,我說不,只是離開那群孩子,有些不舍、有些感動,樹松了口氣,說要是每次都這樣又哭又笑,那這輩子要帶那麼多學生,又有那麼多學生升學離開,我會被弄成神經病。 樹說過來找我,問我是不是在學校,我說不,只是離開那群孩子,有些不捨、有些感動,樹鬆了口氣,說要是每次都這樣又哭又笑,那這輩子要帶那麼多學生,又有那麼多學生升學離開,我會被弄成神經病。 。 。 。 。 。 。 。 。 。 。 這回我真是明顯的又哭又笑了,因為樹的話,一輩子,我們就這樣生活著、工作著、戀愛著,好嗎? 這回我真是明顯的又哭又笑了,因為樹的話,一輩子,我們就這樣生活著、工作著、戀愛著,好嗎? 可以嗎? 可以嗎? 我的TREE,開心與不開心,傳遞到你那裡,都會變成幸福轉交給我,我哭我笑你都能懂,像另外一個我自己,那麼親那麼近。 我的TREE,開心與不開心,傳遞到你那裡,都會變成幸福轉交給我,我哭我笑你都能懂,像另外一個我自己,那麼親那麼近。 。 。 。 。 。 。 。 。 。 。 你笑著說:“傻女人,誰叫我一直住在你心裡?” 你笑著說:“傻女人,誰叫我一直住在你心裡?” pLLGus+W  
我給小鬼和'復印機'分別回了字條,夾在最後一次給他們批改的作業本裡: 我給小鬼和'複印機'分別回了字條,夾在最後一次給他們批改的作業本裡: OHhsP}/  
給小鬼:“你那麼調皮,想讓老師不記住也難,我不是你的老師了,但你的師傅卻不打算輕易放過你。。。。。。笑” 給小鬼:“你那麼調皮,想讓老師不記住也難,我不是你的老師了,但你的師傅卻不打算輕易放過你。。。。。。笑” 5nKj )RH7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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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W@~WDMu  
給'復印機':“如果復印是你的特長,請在明年七月,復印一張錄取通知書給我!。。。。。。笑” 給'複印機':“如果復印是你的特長,請在明年七月,複印一張錄取通知書給我!。。。。。。笑” (adyZ/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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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  發表於: 2010-03-24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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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好後,我開始收拾一切屬於我的東西,因為換了年級,自然得搬離這裡,再見,我的第一張辦公桌。 放好後,我開始收拾一切屬於我的東西,因為換了年級,自然得搬離這裡,再見,我的第一張辦公桌。 。 。 。 。 。 。 。 。 。 。 Na?!;1]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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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調整到高一年級,帶一個“普通班”,46名學生,據說這個班的進校成績都不高,基礎偏低,學習情緒和氛圍都不好,校長希望我拿出“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架勢,“消滅”一切頑劣因子,把成績搞上去。 我被調整到高一年級,帶一個“普通班”,46名學生,據說這個班的進校成績都不高,基礎偏低,學習情緒和氛圍都不好,校長希望我拿出“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架勢,“消滅”一切頑劣因子,把成績搞上去。 。 。 。 。 。 。 。 。 。 。 我笑得有些虛偽,心裡暗詛:真是看我一新來的菜鳥,什麼都拿我開刀。 我笑得有些虛偽,心裡暗詛:真是看我一新來的菜鳥,什麼都拿我開刀。 。 。 。 。 。 。 。 。 。 。 點頭哈腰的送走校長,回頭面對同一辦公室的同事,他們都好像在替我默哀,只搖頭:“那班,誰帶誰倒霉!”我一個頭兩個大,還沒見著“廬山真面目”,就被這些接踵而來的“傳言”弄得太陽穴都痛了。 點頭哈腰的送走校長,回頭面對同一辦公室的同事,他們都好像在替我默哀,只搖頭:“那班,誰帶誰倒霉!”我一個頭兩個大,還沒見著“廬山真面目”,就被這些接踵而來的“傳言”弄得太陽穴都痛了。 。 。 。 。 。 。 。 。 。 。 。 。 那時候流行一句話“命苦不能怨ZF,點背不能怨社會”,我想,正好說出了我的心聲與無奈。 那時候流行一句話“命苦不能怨ZF,點背不能怨社會”,我想,正好說出了我的心聲與無奈。 。 。 。 。 。 。 。 。 。 。 新人嘛,到哪都得先被“欺負欺負”。 新人嘛,到哪都得先被“欺負欺負”。 。 。 。 。 。 。 。 。 。 。 不是嗎? 不是嗎? ? ? “笑納吧。。。。。。small teacher”我對自己說。 “笑納吧。。。。。。small teacher”我對自己說。 d;>#Sx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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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郁悶中,手機響,是陌生號碼,不想理會,可來電的人似乎有很好的耐心,我遲疑許久還是接了。 正在鬱悶中,手機響,是陌生號碼,不想理會,可來電的人似乎有很好的耐心,我遲疑許久還是接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讓我在發出一聲“喂”之後,愣了半天,是宇。 電話那頭的聲音讓我在發出一聲“餵”之後,愣了半天,是宇。 。 。 。 。 。 。 。 。 。 。 那個讓我和樹都牽掛和內疚的男人。 那個讓我和樹都牽掛和內疚的男人。 。 。 。 。 。 。 。 。 。 。 不止一次的想要知道這個人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像我們所希望的那樣得到幸福? 不止一次的想要知道這個人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像我們所希望的那樣得到幸福? 此刻這個聲音近在耳邊,我卻一句問候的話都說不出口。 此刻這個聲音近在耳邊,我卻一句問候的話都說不出口。 。 。 。 。 。 。 。 。 。 。 半天不見我吱聲,以為是信號不好,宇掛了線。 半天不見我吱聲,以為是信號不好,宇掛了線。 我靜靜看著手機,等待它的再次響起,始終不敢輕易回撥過去,始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那個聲音會再出現。 我靜靜看著手機,等待它的再次響起,始終不敢輕易回撥過去,始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那個聲音會再出現。 一直以為和這個男人的緣分算是徹底到了盡頭,過得好與不好,都只能是問天問地問自己的事,做朋友都多余的你和我,問候是不是真的沒了意義? 一直以為和這個男人的緣分算是徹底到了盡頭,過得好與不好,都只能是問天問地問自己的事,做朋友都多餘的你和我,問候是不是真的沒了意義? {6_|/KE9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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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再度響起,打斷我的思緒,急忙接了電話,宇問:“是蕾嗎?”我回答說是,局促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手機再度響起,打斷我的思緒,急忙接了電話,宇問:“是蕾嗎?”我回答說是,局促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 。 。 。 。 。 。 。 。 。 'i4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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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過得好嗎?”他似乎也猶豫著問這樣的問題,會不會太無聊? “你。。。過得好嗎?”他似乎也猶豫著問這樣的問題,會不會太無聊? 那聲音比從前渾厚了許多,也許是經過了時間的緣故。 那聲音比從前渾厚了許多,也許是經過了時間的緣故。 +gJ8{u!=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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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你呢?”兩年多了,我很幸福的時候會想起你,想問問你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快樂的生活? “還好。。。你呢?”兩年多了,我很幸福的時候會想起你,想問問你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快樂的生活? 。 。 。 。 。 。 可我依然沒能問出口。 可我依然沒能問出口。 。 。 。 。 。 。 。 。 。 。 {:]9Q T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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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好的,樹。。。。。。她好嗎?” “我挺好的,樹。。。。。。她好嗎?” ~==>p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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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都挺好。。。”如此對白,我們誰都覺得吃力。 “恩,都挺好。。。”如此對白,我們誰都覺得吃力。 可是啊,經過這些年,該過去的,都應該過去了吧? 可是啊,經過這些年,該過去的,都應該過去了吧? 我們都不再是昔日的自己,你語氣裡有了平靜,屬於我們的故事早在很久以前就劃了句號,只等待事過境遷後能淡定的彼此問候一聲:“你還好嗎?”,已應滿足,最起碼,還能親口問聲好。 我們都不再是昔日的自己,你語氣裡有了平靜,屬於我們的故事早在很久以前就劃了句號,只等待事過境遷後能淡定的彼此問候一聲:“你還好嗎?”,已應滿足,最起碼,還能親口問聲好。 。 。 。 。 。 。 。 。 。 。 而這世上許多分手的情侶,都成了老死不相往來的陌路人,我們算是幸運的嗎? 而這世上許多分手的情侶,都成了老死不相往來的陌路人,我們算是幸運的嗎? 應該是吧! 應該是吧! 。 。 。 。 。 。 。 。 。 。 。 。 *Of4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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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身邊好像有人,可以肯定那是個女人,隱約聽見她努力小聲卻又控制不了的音量,在嘀咕著什麼。 宇身邊好像有人,可以肯定那是個女人,隱約聽見她努力小聲卻又控制不了的音量,在嘀咕著什麼。 。 。 。 。 正要開口問宇那是不是你的妻,是不是已有了自己的家,就被電話裡猛然傳來的女聲把話堵在了唇邊。 正要開口問宇那是不是你的妻,是不是已有了自己的家,就被電話裡猛然傳來的女聲把話堵在了唇邊。 ) `A3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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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沒有?死女人!”一聽這大嗓門,我就知道她是潔。 “想我沒有?死女人!”一聽這大嗓門,我就知道她是潔。 離上次聯系已有兩個多月,這女人,說中意的真命天子總算被她弄到手,以後可沒那麼多閑工夫和我煲電話粥。 離上次聯繫已有兩個多月,這女人,說中意的真命天子總算被她弄到手,以後可沒那麼多閒工夫和我煲電話粥。 。 。 。 。 現在和宇在一起,難道。 現在和宇在一起,難道。 。 。 。 。 。 。 。 。 。 。 ? ? ? ? ? ? ? ? LS88.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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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真命天子難道是。。。。。。??”我不是很確定。 “你說的真命天子難道是。。。。。。??”我不是很確定。 EodQ*{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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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的孩子!怎麼樣?羨慕死了吧??我可是倒追了一年多啊,可憐我的青春歲月都用來追這難以搞定的悶騷男人了。。。哈哈”潔嘰裡呱啦的說著,笑得很大聲,宇在旁邊悶悶的罵了兩句“瘋女人”,我也笑出了聲,被潔看上又倒著追的宇,應該是幸福的吧? “聰明的孩子!怎麼樣?羨慕死了吧??我可是倒追了一年多啊,可憐我的青春歲月都用來追這難以搞定的悶騷男人了。。。哈哈”潔嘰裡呱啦的說著,笑得很大聲,宇在旁邊悶悶的罵了兩句“瘋女人”,我也笑出了聲,被潔看上又倒著追的宇,應該是幸福的吧? 我真的很開心聽到這樣一個消息,似乎心裡那放不下的石頭得以放下,宇能幸福,我想,我和樹都會少一點內疚,多一點快樂。 我真的很開心聽到這樣一個消息,似乎心裡那放不下的石頭得以放下,宇能幸福,我想,我和樹都會少一點內疚,多一點快樂。 。 。 。 。 glF; e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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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女人。。。我們元旦結婚,一定要來啊!對了,記得把你男朋友也帶上,做我和宇的伴娘伴郎。。。聽見沒?提前來准備准備,不然我可恨你一輩子喔!” “死女人。。。我們元旦結婚,一定要來啊!對了,記得把你男朋友也帶上,做我和宇的伴娘伴郎。。。聽見沒?提前來準備準備,不然我可恨你一輩子喔!” C@L$~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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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像個孩子一樣無心傷害誰的說著,她是掉進了幸福裡的傻女人,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孩子。 潔像個孩子一樣無心傷害誰的說著,她是掉進了幸福裡的傻女人,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孩子。 宇搶了幾次電話,都沒能阻止潔快樂的嘮叨,我知道他擔心潔的某些要求會為難了我,只是,你們的婚禮,我怎能不參加? 宇搶了幾次電話,都沒能阻止潔快樂的嘮叨,我知道他擔心潔的某些要求會為難了我,只是,你們的婚禮,我怎能不參加? 做潔的伴娘怎能拒絕? 做潔的伴娘怎能拒絕? 只是我該怎麼去完成潔做新娘時對我小小的要求? 只是我該怎麼去完成潔做新娘時對我小小的要求? 亦或者,該給宇怎樣一個伴郎,一起祝福他們? 亦或者,該給宇怎樣一個伴郎,一起祝福他們? I| b2ac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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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潔一定會參加他們的婚禮,一定會做她的伴娘,潔一直嚷嚷著記得帶伴郎,我但笑不語,宇說掛線了,這女人得了婚前狂喜症。 我答應潔一定會參加他們的婚禮,一定會做她的伴娘,潔一直嚷嚷著記得帶伴郎,我但笑不語,宇說掛線了,這女人得了婚前狂喜症。 。 。 。 。 。 。 。 。 。 。 yGP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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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和樹一起在店裡吃的,我母親和幾個與她年紀差不多的老玩伴,去了雷山。 晚飯和樹一起在店裡吃的,我母親和幾個與她年紀差不多的老玩伴,去了雷山。 說是去健身,爬山最好。 說是去健身,爬山最好。 。 。 。 。 只要她想做的、喜歡的,我都支持,我的母親,該有自己的生活了。 只要她想做的、喜歡的,我都支持,我的母親,該有自己的生活了。 。 。 。 。 應該放下肩上扛了那麼久的擔子,好好的,看看身邊風景,享受一切生活美好,盡管這些都來得遲了,在她已不再年輕的時候。 應該放下肩上扛了那麼久的擔子,好好的,看看身邊風景,享受一切生活美好,儘管這些都來得遲了,在她已不再年輕的時候。 。 。 。 。 。 。 。 。 。 。 跟樹提起宇的電話和婚訊,樹笑得有些釋然,我們默契的做了很誇張的深呼吸動作,吸氣吐氣,相視而笑。 跟樹提起宇的電話和婚訊,樹笑得有些釋然,我們默契的做了很誇張的深呼吸動作,吸氣吐氣,相視而笑。 。 。 。 。 。 。 。 。 。 。 =MLcm^b  
By9*1H2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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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說如果宇不介意,她願意做他的伴郎,反正也沒多少人能看得出是男是女,要高度有高度、要臉蛋有臉蛋、要質感有質感。 樹說如果宇不介意,她願意做他的伴郎,反正也沒多少人能看得出是男是女,要高度有高度、要臉蛋有臉蛋、要質感有質感。 。 。 。 。 。 。 。 。 。 。 實在不行,本大人允許抓個男人暫時充當。 實在不行,本大人允許抓個男人暫時充當。 反正你烙了我的印,身邊站著誰,都是我的。 反正你烙了我的印,身邊站著誰,都是我的。 。 。 。 。 “得得得。。。越說越離譜,還質感呢?你以為伴郎是讓人隨便摸的啊?我可不讓!”拿紙巾幫樹擦去嘴邊的飯粒。 “得得得。。。越說越離譜,還質感呢?你以為伴郎是讓人隨便摸的啊?我可不讓!”拿紙巾幫樹擦去嘴邊的飯粒。 。 。 。 。 謝謝你,總是幫我解決一切煩惱與棘手的事。 謝謝你,總是幫我解決一切煩惱與棘手的事。 。 。 。 。 謝謝你,為一切說不出的感動與包容。 謝謝你,為一切說不出的感動與包容。 。 。 。 。 。 。 。 。 。 。 ~ y;6W0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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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問起小鬼,我說今天收了她字條,要我別忘記她叫桐,不叫小破孩,樹莫名其妙的問我是不是豬腦,我愣沒弄懂什麼意思。 樹問起小鬼,我說今天收了她字條,要我別忘記她叫桐,不叫小破孩,樹莫名其妙的問我是不是豬腦,我愣沒弄懂什麼意思。 “不懂也罷!”又裝深沉! “不懂也罷!”又裝深沉! 不說也罷! 不說也罷! 明天是周末,樹說約小鬼出來吧,有話想跟她聊,我說好,樹給小鬼去了電話,簡單明了不到三十秒,我說你兩說話怎麼那麼節約電話費啊? 明天是周末,樹說約小鬼出來吧,有話想跟她聊,我說好,樹給小鬼去了電話,簡單明了不到三十秒,我說你兩說話怎麼那麼節約電話費啊? 樹回我:“你以為人人跟你一樣忠實的支持中國移動啊?”這注定是一個愉快的夜晚,因為一個喜訊,我們很久沒笑得這麼自然輕松。 樹回我:“你以為人人跟你一樣忠實的支持中國移動啊?”這注定是一個愉快的夜晚,因為一個喜訊,我們很久沒笑得這麼自然輕鬆。 。 。 。 。 。 。 。 。 。 。 似乎一切都在慢慢好起來,對嗎? 似乎一切都在慢慢好起來,對嗎? dOoKL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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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跟小鬼聊了很多,提到籃球、吃的、玩的,她都可以口若懸河,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那天跟小鬼聊了很多,提到籃球、吃的、玩的,她都可以口若懸河,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總是念叨著“我奶奶給我買的”、“奶奶給我做的”,“奶奶說了”,永遠都是奶奶奶奶叫個不停,樹說桐很喜歡奶奶吧。 總是念叨著“我奶奶給我買的”、“奶奶給我做的”,“奶奶說了”,永遠都是奶奶奶奶叫個不停,樹說桐很喜歡奶奶吧。 。 。 。 。 桐點頭“當然,就只有奶奶對我好!”我急忙接話:“胡說,你爸媽不算了?”樹輕碰了我一下,我知道好像說錯話了,到是桐,無所謂的聳聳肩“他們早沒管我了,我就跟奶奶一人住。”又是一個家庭有問題的孩子。 桐點頭“當然,就只有奶奶對我好!”我急忙接話:“胡說,你爸媽不算了?”樹輕碰了我一下,我知道好像說錯話了,到是桐,無所謂的聳聳肩“他們早沒管我了,我就跟奶奶一人住。”又是一個家庭有問題的孩子。 。 。 。 。 我有些心疼又有些無奈“對不起。。” 我有些心疼又有些無奈“對不起。。” 45MLt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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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眉毛一抬“你對不起個什麼勁?要對不起也該他們對我說!”總覺得這孩子怎麼這麼喜歡顛對我? 小鬼眉毛一抬“你對不起個什麼勁?要對不起也該他們對我說!”總覺得這孩子怎麼這麼喜歡顛對我? 每次都大呼小叫的。 每次都大呼小叫的。 。 。 。 。 。 。 。 。 。 。 樹敲敲小鬼腦袋:“談個交易吧,如何?” 樹敲敲小鬼腦袋:“談個交易吧,如何?” ],J EB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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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撒?賺的機率大不?”我想她誤會了,因為從表情來看,她是好奇的。 “好撒?賺的機率大不?”我想她誤會了,因為從表情來看,她是好奇的。 .NvQm]N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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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要看你怎麼做了。做得好,贏,做不好,賠本,虧死你!”樹繼續跟她打著啞謎,我偷笑。 “那就要看你怎麼做了。做得好,贏,做不好,賠本,虧死你!”樹繼續跟她打著啞謎,我偷笑。 3rcKzS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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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得考慮考慮!我沒本錢”裝深沉。 “那我得考慮考慮!我沒本錢”裝深沉。 我暗自念叨。 我暗自念叨。 %JHGiC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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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歲、高三,就是你本錢” “17歲、高三,就是你本錢” 72Iy^Y[M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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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這小鬼,倒是個鬼靈精。 “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這小鬼,倒是個鬼靈精。 SOi*SwQ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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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你師傅考個大學,然後我滿足你一個願望。”小鬼聽到這個,先瞪眼後搖頭,直呼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為你師傅考個大學,然後我滿足你一個願望。”小鬼聽到這個,先瞪眼後搖頭,直呼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說實話,我對這個孩子是一點信心都沒有,甚至沒有像樹那樣去過多的要求她一定要做到什麼,時間那麼短,落下的功課那麼多? 說實話,我對這個孩子是一點信心都沒有,甚至沒有像樹那樣去過多的要求她一定要做到什麼,時間那麼短,落下的功課那麼多? ? ? 一個大學不是輕易就可以弄到手,連我也覺得這樣的要求是不是有點白日夢? 一個大學不是輕易就可以弄到手,連我也覺得這樣的要求是不是有點白日夢? nZ@&2YPlem  
可有一點,不管樹做什麼,即便是錯誤的選擇,即便沒有任成功的機率得可言,我依然會站在她這邊,就像一群打架的孩子,樹是罪魁禍首,我依然信誓旦旦的要參戰一樣。 可有一點,不管樹做什麼,即便是錯誤的選擇,即便沒有任成功的機率得可言,我依然會站在她這邊,就像一群打架的孩子,樹是罪魁禍首,我依然信誓旦旦的要參戰一樣。 。 。 。 。 。 。 。 。 。 。 我愛得盲目,盲目可以讓人不分是非。 我愛得盲目,盲目可以讓人不分是非。 。 。 。 。 。 。 。 。 ,樹常常會說我傻,傻到自己都可以不要,沒有關系,真的沒關系,沒有了自己我依然有你。 ,樹常常會說我傻,傻到自己都可以不要,沒有關係,真的沒關係,沒有了自己我依然有你。 。 。 。 。 即便我不小心弄丟了自己,你還是會把我找回來,不是嗎? 即便我不小心弄丟了自己,你還是會把我找回來,不是嗎? 小鬼其實是被逼著妥協的,也許是真的向往著大學、也許是樹給的條件很好很好,不管基於什麼原因,至少我們得到她的點頭,而她告訴樹“我試試看”,沒有保證也沒有肯定。 小鬼其實是被逼著妥協的,也許是真的嚮往著大學、也許是樹給的條件很好很好,不管基於什麼原因,至少我們得到她的點頭,而她告訴樹“我試試看”,沒有保證也沒有肯定。 樹點頭:“做我徒弟就得有點出息!” 樹點頭:“做我徒弟就得有點出息!”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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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的母親打電話,讓回家吃飯,樹在耳邊對我說這樣的機會少之又少,一起去吧,當作是見公婆。 樹的母親打電話,讓回家吃飯,樹在耳邊對我說這樣的機會少之又少,一起去吧,當作是見公婆。 。 。 。 。 小鬼問我們嘀咕什麼,神秘兮兮的。 小鬼問我們嘀咕什麼,神秘兮兮的。 。 。 。 。 逮了桐一起去,那是她第一次見樹的父母吧,事後小鬼說真怕人,我飯都不敢吃出聲! 逮了桐一起去,那是她第一次見樹的父母吧,事後小鬼說真怕人,我飯都不敢吃出聲! 那麼厚臉皮的人,還會怕? 那麼厚臉皮的人,還會怕? 我在飯桌上是忐忑不安的,也許心裡有鬼,或者說有愧吧,總是覺得僵硬又很扭捏。 我在飯桌上是忐忑不安的,也許心裡有鬼,或者說有愧吧,總是覺得僵硬又很扭捏。 。 。 。 。 。 。 。 。 。 。 樹的父親說話很大聲,一直喊我們夾菜,他每次一喊,我心就慌一次,或許習慣了管制兵的緣故,他對家人,小輩都是一樣的嚴肅。 樹的父親說話很大聲,一直喊我們夾菜,他每次一喊,我心就慌一次,或許習慣了管制兵的緣故,他對家人,小輩都是一樣的嚴肅。 樹的母親比較隨和一些,見到我就說:“我們家樹倒還交了個良師益友,比那些狐朋狗友強多了。”為這句話,樹和她母親在飯桌上有些不愉快。 樹的母親比較隨和一些,見到我就說:“我們家樹倒還交了個良師益友,比那些狐朋狗友強多了。”為這句話,樹和她母親在飯桌上有些不愉快。 。 。 。 。 桐就一個勁埋著頭不敢吱聲的吃飯,惹得我想笑卻又不敢笑出聲。 桐就一個勁埋著頭不敢吱聲的吃飯,惹得我想笑卻又不敢笑出聲。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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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uw?58RE\  
也許是吃得太投入,樹的父親一出聲:“小鬼,慢點!沒人跟你搶!”桐硬是被嚇了一大跳,嘴巴包著飯就不敢咽了。 也許是吃得太投入,樹的父親一出聲:“小鬼,慢點!沒人跟你搶!”桐硬是被嚇了一大跳,嘴巴包著飯就不敢咽了。 “爸,你小聲點,你以為每個人都像我,鼓膜厚哦!”樹埋怨,她父親馬上哈哈大笑起來,說這孩子真是有點意思,是塊料! “爸,你小聲點,你以為每個人都像我,鼓膜厚哦!”樹埋怨,她父親馬上哈哈大笑起來,說這孩子真是有點意思,是塊料! 我們一直沒弄懂當時他老人家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一直沒弄懂當時他老人家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 。 。 。 只知道,桐贏得了那位嚴肅老將軍的喜愛。 只知道,桐贏得了那位嚴肅老將軍的喜愛。 %T)oCj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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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蕾,以後多幫助我們樹,幫助她進步!”真的是當了二十多年的兵,說話完全就是一板一眼的,樹翻白眼,“爸,我怎麼覺得自己被您說得跟反革命分子一樣?”桐笑得呵呵呵呵。 “小蕾,以後多幫助我們樹,幫助她進步!”真的是當了二十多年的兵,說話完全就是一板一眼的,樹翻白眼,“爸,我怎麼覺得自己被您說得跟反革命分子一樣?”桐笑得呵呵呵呵。 估計是忍不住了。 估計是忍不住了。 見桐笑的大聲,老將軍也笑得大聲,樹說他們更像父女。 見桐笑的大聲,老將軍也笑得大聲,樹說他們更像父女。 。 。 。 。 。 。 。 。 。 。 飯後陪樹的母親話家常,她母親其實話很多,大部分都是她在說,說樹小的時候如何淘氣,長大了如何不聽話,我不停的點著頭,真的很緊張。 飯後陪樹的母親話家常,她母親其實話很多,大部分都是她在說,說樹小的時候如何淘氣,長大瞭如何不聽話,我不停的點著頭,真的很緊張。 。 。 。 。 樹在每次她母親說她如何如何的時候就會回問一句:“你管過我?”阿姨馬上就沒了語言。 樹在每次她母親說她如何如何的時候就會回問一句:“你管過我?”阿姨馬上就沒了語言。 。 。 。 。 不想氣氛太尷尬,我轉移話題的東拉西扯著。 不想氣氛太尷尬,我轉移話題的東拉西扯著。 。 。 。 。 。 。 。 。 。 。 用桐的話說就是自己好“點背”,被叔叔面對面的進行政治教育:“學習成績如何?”“怎麼那麼差?不行不行!”“年紀小小就該好好讀書”。 用桐的話說就是自己好“點背”,被叔叔面對面的進行政治教育:“學習成績如何?”“怎麼那麼差?不行不行!”“年紀小小就該好好讀書”。 。 。 。 。 。 。 。 。 。 。 一串連環攻擊,小鬼說她又餓了。 一串連環攻擊,小鬼說她又餓了。 。 。 。 。 。 。 。 。 。 。 長幼兩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看著這一切,樹是羨慕的,因為她的父親,從來沒有過問過她的學習,沒有說過一句要怎樣怎樣出息的話,也許他們的性格都太像,總是板著一張臉,又不善於溝通,樹說父女做到這個份上也真是失敗。 長幼兩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看著這一切,樹是羨慕的,因為她的父親,從來沒有過問過她的學習,沒有說過一句要怎樣怎樣出息的話,也許他們的性格都太像,總是板著一張臉,又不善於溝通,樹說父女做到這個份上也真是失敗。 。 。 。 。 。 。 。 。 。 。 .Y3pS/V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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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能感覺到,樹的父親、甚至母親都沒有覺得自己的女兒有多優秀。 一直都能感覺到,樹的父親、甚至母親都沒有覺得自己的女兒有多優秀。 他們總是在誇著別人家的孩子如何如何有出息,如何如何上進。 他們總是在誇著別人家的孩子如何如何有出息,如何如何上進。 。 。 。 。 。 。 。 。 。 。 只是啊,他們不曾真的了解過自己的女兒,到底在做什麼、想什麼、甚至拿了錢給她去開店、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也就出於一種做父母的責任。 只是啊,他們不曾真的了解過自己的女兒,到底在做什麼、想什麼、甚至拿了錢給她去開店、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也就出於一種做父母的責任。 。 。 。 。 僅僅是金錢上的支持而已。 僅僅是金錢上的支持而已。 @H7Wb}  
其實每次樹提起爸媽,都會有種濃濃的期盼在裡面,希望老爸能關心的問她一句“工作干得怎樣”,老媽過問她一句“一個人住習慣不習慣”,太多時候看見她偷偷的哭,因為想家。 其實每次樹提起爸媽,都會有種濃濃的期盼在裡面,希望老爸能關心的問她一句“工作幹得怎樣”,老媽過問她一句“一個人住習慣不習慣”,太多時候看見她偷偷的哭,因為想家。 。 。 。 。 。 。 。 。 。 。 覺得自己很滑稽,離這麼近,卻還想家,坦若真回去,卻又沒了那份心情。 覺得自己很滑稽,離這麼近,卻還想家,坦若真回去,卻又沒了那份心情。 雖然我只有母親,從小到大連自己的父親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可我依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幸福,至少,我有那麼愛我關心我,時刻呵護著我的母親。 雖然我只有母親,從小到大連自己的父親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可我依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幸福,至少,我有那麼愛我關心我,時刻呵護著我的母親。 。 。 。 。 頂一百個父親在身邊。 頂一百個父親在身邊。 。 。 。 。 不知道喊爸爸是怎樣的滋味,又是怎樣的心情,樹說喊了會覺得心酸,因為這個人那麼近又那麼遠,明明有父母,卻又跟孤兒沒什麼兩樣。 不知道喊爸爸是怎樣的滋味,又是怎樣的心情,樹說喊了會覺得心酸,因為這個人那麼近又那麼遠,明明有父母,卻又跟孤兒沒什麼兩樣。 。 。 。 。 。 。 。 。 。 。 &Ibu>di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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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小鬼突然冒出一句“看那麼多筷子和嘴巴一起動,真幸福!”我們都變得沉默,一個三口之家最最周全,卻那麼疏離,一個單親家庭,卻顯得溫馨和睦,而另一個,小小年紀竟然羨慕很多筷子一起動的情景。 回去的路上,小鬼突然冒出一句“看那麼多筷子和嘴巴一起動,真幸福!”我們都變得沉默,一個三口之家最最周全,卻那麼疏離,一個單親家庭,卻顯得溫馨和睦,而另一個,小小年紀竟然羨慕很多筷子一起動的情景。 。 。 。 。 。 。 。 。 。 。 不知道這樣的安排是何等用意? 不知道這樣的安排是何等用意? 我輕輕揉揉小鬼的臉:“我們經常在一起吃飯,一起動筷子,也會一樣幸福。”隨後第一次看小鬼流淚,也許離開一家子人一起吃飯的情景太久了,久到一接觸就動了內心最脆弱的弦。 我輕輕揉揉小鬼的臉:“我們經常在一起吃飯,一起動筷子,也會一樣幸福。”隨後第一次看小鬼流淚,也許離開一家子人一起吃飯的情景太久了,久到一接觸就動了內心最脆弱的弦。 。 。 。 。 :bWUuXVt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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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小鬼有著怎樣的家庭,不知道在她小小的內心,有著怎樣經歷。 我不知道小鬼有著怎樣的家庭,不知道在她小小的內心,有著怎樣經歷。 。 。 。 。 不想追問,也不必追問,我們快樂的在一起,彼此依靠彼此取暖,依然會找到依靠,而你,是樹打心底想要疼的孩子,不要哭泣,相信你的師傅,相信曾經是你老師的我,還有你的奶奶。 不想追問,也不必追問,我們快樂的在一起,彼此依靠彼此取暖,依然會找到依靠,而你,是樹打心底想要疼的孩子,不要哭泣,相信你的師傅,相信曾經是你老師的我,還有你的奶奶。 。 。 。 。 。 。 。 。 。 。 我們會活得很好很好。 我們會活得很好很好。 。 。 。 。 而我的樹,相信終有一天,在你父母年老的時候,你扶著他們下樓梯、給他們買早點的時候,他們會發現,自己原來生了一個多麼多麼優秀和孝順的女兒,一直在身邊默默的關心著自己。 而我的樹,相信終有一天,在你父母年老的時候,你扶著他們下樓梯、給他們買早點的時候,他們會發現,自己原來生了一個多麼多麼優秀和孝順的女兒,一直在身邊默默的關心著自己。 。 。 。 。 盡管從來不開口說:“爸爸,我愛你!”也從來不會說:“媽媽,我想你!”。 儘管從來不開口說:“爸爸,我愛你!”也從來不會說:“媽媽,我想你!”。 。 。 。 。 。 。 。 。 。 。 有很多愛,都在心裡。 有很多愛,都在心裡。 。 。 。 。 #ceaZn|@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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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感覺自己左手牽著樹,右手牽著小鬼,我們都不是幸運的孩子,可我們在想方設法的尋找幸福,用自己的努力與誠意。 那時候感覺自己左手牽著樹,右手牽著小鬼,我們都不是幸運的孩子,可我們在想方設法的尋找幸福,用自己的努力與誠意。 。 。 。 。 。 。 。 。 。 。 小鬼被樹抓得很緊,奶奶見了很是開心,說遇到好人,又說好人會有好報。 小鬼被樹抓得很緊,奶奶見了很是開心,說遇到好人,又說好人會有好報。 。 。 。 。 這樣的感激之詞,再土氣不過,可樹為了這句話,抱著奶奶很久沒放,因為奶奶說:“孩子,那麼瘦,身體是不是不好?以後要經常來,奶奶給你們做好吃的。”見樹一直哭,奶奶又說:“傻孩子,哭什麼哭,有奶奶呢!”我上前,伸手輕輕圍住樹和奶奶,桐又圈住我,三個傻孩子把桐的奶奶,也是我們的奶奶圍得很緊很緊。 這樣的感激之詞,再土氣不過,可樹為了這句話,抱著奶奶很久沒放,因為奶奶說:“孩子,那麼瘦,身體是不是不好?以後要經常來,奶奶給你們做好吃的。”見樹一直哭,奶奶又說:“傻孩子,哭什麼哭,有奶奶呢!”我上前,伸手輕輕圍住樹和奶奶,桐又圈住我,三個傻孩子把桐的奶奶,也是我們的奶奶圍得很緊很緊。 。 。 。 。 。 。 。 。 。 。 F8uNL)gK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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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我要給樹一片向日葵地,每天看著它們,會找到勇氣,因為不管怎樣,它們永遠仰頭向著陽光生長、微笑。 如果可以,我要給樹一片向日葵地,每天看著它們,會找到勇氣,因為不管怎樣,它們永遠仰頭向著陽光生長、微笑。 。 。 。 。 。 。 。 。 。 。 桐說:“師傅哭了,就不帥了”也是第一次覺得,這個孩子異常懂事,她不是不想好好學習,她也不是天生那麼調皮。 桐說:“師傅哭了,就不帥了”也是第一次覺得,這個孩子異常懂事,她不是不想好好學習,她也不是天生那麼調皮。 。 。 。 。 。 。 。 。 。 。 即便有很多樹的影子,但她和樹有最大的不同,她比樹樂觀、比樹陽光。 即便有很多樹的影子,但她和樹有最大的不同,她比樹樂觀、比樹陽光。 。 。 。 。 。 。 。 。 。 。 $zyIu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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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進新接手的班,就被哄鬧聲吵得頭疼,那班學生不是一般的皮,整節課沒有一分鐘是安靜的,總是有人不停的說話,不停的瘋打,甚至會滿教室亂扔紙團。 第一次進新接手的班,就被哄鬧聲吵得頭疼,那班學生不是一般的皮,整節課沒有一分鐘是安靜的,總是有人不停的說話,不停的瘋打,甚至會滿教室亂扔紙團。 。 。 。 。 讓人根本無法繼續把課上下去,精力都用來說:“不要講話!”四個字了。 讓人根本無法繼續把課上下去,精力都用來說:“不要講話!”四個字了。 。 。 。 。 。 。 。 。 。 。 後來實在忍無可忍發了次火,他們便尊重了我一點,而所謂的尊重,就是我停,他們跟著停,我一開口,他們就跟著嘰嘰喳喳。 後來實在忍無可忍發了次火,他們便尊重了我一點,而所謂的尊重,就是我停,他們跟著停,我一開口,他們就跟著嘰嘰喳喳。 。 。 。 。 。 。 。 。 。 。 課堂秩序亂成一團,成績成績很差,作業交得稀稀拉拉,全班考試答案就一兩個版本,要錯一起錯,好不容易對了,那就有一群人跟著獲利,像極了一伙“難兄難弟”。 課堂秩序亂成一團,成績成績很差,作業交得稀稀拉拉,全班考試答案就一兩個版本,要錯一起錯,好不容易對了,那就有一群人跟著獲利,像極了一夥“難兄難弟”。 ,Vh{gm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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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有做老師的能力,因為拿著這些魔頭實在沒有辦法。 我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有做老師的能力,因為拿著這些魔頭實在沒有辦法。 。 。 。 。 。 。 。 。 。 。 很多時候,都會覺得寧可教一百個桐也不要帶一個這樣的班。 很多時候,都會覺得寧可教一百個桐也不要帶一個這樣的班。 。 。 。 。 。 。 。 。 。 。 小鬼說她那不叫“異常頑固”,只是“特殊照顧”,不是每個我口中的破小孩都會像她那樣很給我面子。 小鬼說她那不叫“異常頑固”,只是“特殊照顧”,不是每個我口中的破小孩都會像她那樣很給我面子。 。 。 。 。 。 。 。 。 。 。 誰叫我長了一副讓人看了就想欺負的模樣。 誰叫我長了一副讓人看了就想欺負的模樣。 。 。 。 。 無語,為這樣不成理由的理由。 無語,為這樣不成理由的理由。 莫非真要學習我曾經的班主任,每天拉著一張臉,說話“中氣十足”,罵人時候不留任何情面,抓到錯誤就狠狠懲罰的手段? 莫非真要學習我曾經的班主任,每天拉著一張臉,說話“中氣十足”,罵人時候不留任何情面,抓到錯誤就狠狠懲罰的手段? {qmdm`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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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很吃力,用很大的嗓門才能壓住底下嗡嗡嗡的聲音,那段時間每天下課都覺得剛剛經歷過一場“扯著嗓子吵架的戰爭”,精疲力盡。 上課很吃力,用很大的嗓門才能壓住底下嗡嗡嗡的聲音,那段時間每天下課都覺得剛剛經歷過一場“扯著嗓子吵架的戰爭”,精疲力盡。 喉嚨也因此疼了好長一段時間,吞口水都扯著頭疼。 喉嚨也因此疼了好長一段時間,吞口水都扯著頭疼。 。 。 。 。 同事又笑話我的賣命,說反正是一堆不可塑造的爛泥,何必拼命為他們找出路? 同事又笑話我的賣命,說反正是一堆不可塑造的爛泥,何必拼命為他們找出路? 突然覺得這樣的語氣很諷刺,都說老師是高尚的職業,可做老師的人不一定都高尚。 突然覺得這樣的語氣很諷刺,都說老師是高尚的職業,可做老師的人不一定都高尚。 。 。 。 。 。 。 。 。 。 。 這樣的話,會引起公憤吧? 這樣的話,會引起公憤吧? 母親每天為我煮粥,說這樣比較好咽,樹說最羨慕的就是我有這樣一個她做夢都想要的媽媽,我說“你也不壞,有這樣一個愛你勝過愛自己的我”看著樹嘴角上揚,會感到快樂,讓她多笑一點,是我這輩子最想做的、也最有意義的事了吧? 母親每天為我煮粥,說這樣比較好咽,樹說最羨慕的就是我有這樣一個她做夢都想要的媽媽,我說“你也不壞,有這樣一個愛你勝過愛自己的我”看著樹嘴角上揚,會感到快樂,讓她多笑一點,是我這輩子最想做的、也最有意義的事了吧? 除此之外,似乎人生也沒更大的目標,早就說過,我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子,一個以所愛的人為天、為所有,沒有遠大志向,更不想著輝煌騰達的俗氣女子。 除此之外,似乎人生也沒更大的目標,早就說過,我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子,一個以所愛的人為天、為所有,沒有遠大志向,更不想著輝煌騰達的俗氣女子。 。 。 。 。 樹說自己可不是俗人,兩俗人在一起非得喝西北風不可。 樹說自己可不是俗人,兩俗人在一起非得喝西北風不可。 她說她是大女人,拽得二五八萬的大女人。 她說她是大女人,拽得二五八萬的大女人。 。 。 。 。 。 。 。 。 。 。 >TP7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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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上的壓力,讓我有些神經衰弱,晚上休息不好,白天又耗費精力,有時候走路都覺得自己是飄著的,樹說我還沒能找對路子,對付這種學生最好的方法就是得有兩把刷子讓他們崇拜的一塌糊塗。 工作上的壓力,讓我有些神經衰弱,晚上休息不好,白天又耗費精力,有時候走路都覺得自己是飄著的,樹說我還沒能找對路子,對付這種學生最好的方法就是得有兩把刷子讓他們崇拜的一塌糊塗。 。 。 。 。 。 。 。 。 。 。 似乎她很懂? 似乎她很懂? 一問卻換得一句:“我善於的方式不太適合你”,而她所謂擅長的方式,就是“以暴制暴”,既然大家都是跳成一堆的孩子,那就讓他們瞧瞧自己的老師當初是怎麼混的。 一問卻換得一句:“我善於的方式不太適合你”,而她所謂擅長的方式,就是“以暴制暴”,既然大家都是跳成一堆的孩子,那就讓他們瞧瞧自己的老師當初是怎麼混的。 。 。 。 。 你們哪成火候? 你們哪成火候? 樹說這些的時候,手舞足蹈,然後哈哈大笑。 樹說這些的時候,手舞足蹈,然後哈哈大笑。 。 。 。 。 我知道她肯定是突然想到了我做“暴君”的模樣跟蔥一樣嫩,所以笑得那麼東倒西歪。 我知道她肯定是突然想到了我做“暴君”的模樣跟蔥一樣嫩,所以笑得那麼東倒西歪。 。 。 。 。 。 。 。 。 。 。 過份那! 過份那! 盡管自己一想也覺得真滑稽。 儘管自己一想也覺得真滑稽。 。 。 。 。 。 。 。 。 。 。 “再笑就休了你!”我扯著我的鴨嗓子嚷嚷,壞家伙,已經覺得很委屈了,還被笑成這樣? “再笑就休了你!”我扯著我的鴨嗓子嚷嚷,壞傢伙,已經覺得很委屈了,還被笑成這樣? ? ? ? ? 不平衡。 不平衡。 5i-Rg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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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駁回!只能我休你!” “駁回!只能我休你!” svuq gS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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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為什麼?” N*`b%XGn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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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是我的女人!” “因為你是我的女人!” x&`~R>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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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是我的女人?” “你不也是我的女人?” >(<yt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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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是我的小女人,而我是你的大女人!哪有小休大之說?老師沒教過你要尊老愛幼嗎?”真是個貧嘴的家伙,看著面前頑童般唧唧歪歪的樹,又想到桐的臉,接著是那群可怕的孩子的吵鬧聲。 “因為你是我的小女人,而我是你的大女人!哪有小休大之說?老師沒教過你要尊老愛幼嗎?”真是個貧嘴的傢伙,看著面前頑童般唧唧歪歪的樹,又想到桐的臉,接著是那群可怕的孩子的吵鬧聲。 。 。 。 。 。 。 。 。 。 。 我皺眉,怎麼那麼命苦? 我皺眉,怎麼那麼命苦? ! ! 好像我真長一副小鬼說的受氣樣。 好像我真長一副小鬼說的受氣樣。 J8"[6v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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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說不許皺眉頭,伸手壓我的眉毛,“你不也一天到晚皺著嗎?”我反駁。 樹說不許皺眉頭,伸手壓我的眉毛,“你不也一天到晚皺著嗎?”我反駁。 “你以為我願意?天生就那樣!沒事干嘛跟著學?”樹每次見我皺眉都會下“不許”的命令,就像那是她一個的人專利,霸道! “你以為我願意?天生就那樣!沒事幹嘛跟著學?”樹每次見我皺眉都會下“不許”的命令,就像那是她一個的人專利,霸道! “你放屁!”我突然脫口而出的兩個字讓樹也吃驚了一把,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開始說話變得一點也不文明,“昏!你學生的感染力真強!粗魯。。。。。。”樹搖頭。 “你放屁!”我突然脫口而出的兩個字讓樹也吃驚了一把,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開始說話變得一點也不文明,“昏!你學生的感染力真強!粗魯。。 。。。。”樹搖頭。 。 。 。 。 直呼自己教妻無方。 直呼自己教妻無方。 。 。 。 。 。 。 。 。 。 。 我才是昏了! 我才是昏了! 9XHz-+b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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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似乎很有大戰一場的勁頭,沒課的時候會去班上看她是否有努力在趕,基礎太差,這一切對她來說都不容易,盡管樹的篤定也許給了她很大信心,但太多次一道物理或數學題就讓她費很大勁也無法弄明白,臭脾氣一上來,整天不理人也不說一句話。 小鬼似乎很有大戰一場的勁頭,沒課的時候會去班上看她是否有努力在趕,基礎太差,這一切對她來說都不容易,儘管樹的篤定也許給了她很大信心,但太多次一道物理或數學題就讓她費很大勁也無法弄明白,臭脾氣一上來,整天不理人也不說一句話。 。 。 。 。 。 。 。 。 。 。 能感覺她一直在逼著自己耐心的去做那些超級厭惡的題,努力控制自己想要把書和卷子都撕掉的衝動。 能感覺她一直在逼著自己耐心的去做那些超級厭惡的題,努力控制自己想要把書和卷子都撕掉的衝動。 。 。 。 。 要想快點惡補自然免不了“開小灶”,除了語文沒請老師補習以外,門門開動。 要想快點惡補自然免不了“開小灶”,除了語文沒請老師補習以外,門門開動。 。 。 。 。 $rhgzpZ!X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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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日子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怕了,小鬼應該這輩子再也不想過那種日子了吧? 那段日子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怕了,小鬼應該這輩子再也不想過那種日子了吧? 下了課去找小鬼,一起回我母親那吃晚飯,說好在教室等我,卻不見人影。 下了課去找小鬼,一起回我母親那吃晚飯,說好在教室等我,卻不見人影。 走到球場發現桐一個人坐在看台邊上發愣,臭著一張臉。 走到球場發現桐一個人坐在看台邊上發楞,臭著一張臉。 “放松一點”在她身邊坐下,這些日子,她整個人都繃得很緊,很難見她貧嘴和調皮,或許壓力真的很大,而我除了能督促她要努力外似乎也不能做什麼,樹總是變著法的抽時間帶她散心和緩解壓力,能做的只有這些而已。 “放鬆一點”在她身邊坐下,這些日子,她整個人都繃得很緊,很難見她貧嘴和調皮,或許壓力真的很大,而我除了能督促她要努力外似乎也不能做什麼,樹總是變著法的抽時間帶她散心和緩解壓力,能做的只有這些而已。 。 。 。 。 。 。 。 。 。 。 [J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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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被憋死了!每天對著那些鳥書、鳥題!根本就弄不懂。”小鬼開始抱怨,極其厭惡這樣的生活和學習。 “我快被憋死了!每天對著那些鳥書、鳥題!根本就弄不懂。”小鬼開始抱怨,極其厭惡這樣的生活和學習。 。 。 。 。 我沒吭聲,靜靜聽她所有牢騷,不想在這個時候以安慰開導之詞奪去她發泄的權利,小鬼把發明所有科目的先人、祖宗都罵了一通,接著又開罵中國的考試制度,科舉政策,能找的茬都找出來批判一翻,亂七八糟一陣痛罵後,開始自我攻擊,所有關於笨的詞都被她罵全了。 我沒吭聲,靜靜聽她所有牢騷,不想在這個時候以安慰開導之詞奪去她發洩的權利,小鬼把發明所有科目的先人、祖宗都罵了一通,接著又開罵中國的考試制度,科舉政策,能找的茬都找出來批判一翻,亂七八糟一陣痛罵後,開始自我攻擊,所有關於笨的詞都被她罵全了。 。 。 。 。 。 。 。 。 。 。 Lj"A4i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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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這個孩子,應該說心疼所有面臨殘酷競爭的孩子,卻又有些責怪為什麼不早點開竅、早點努力? 心疼這個孩子,應該說心疼所有面臨殘酷競爭的孩子,卻又有些責怪為什麼不早點開竅、早點努力? “看書都可以把我看吐了!真不想考那破大學了!”小鬼罵著罵著開始泄氣。 “看書都可以把我看吐了!真不想考那破大學了!”小鬼罵著罵著開始洩氣。 。 。 。 。 。 。 Yyf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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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不想考,去給你師傅說吧,告訴她你不考了!”我很冷靜,面對她的這番話,也許是感覺問題讓我安心的認為桐不會輕易就跟樹提這些,或許我只是在賭博,籌碼是這些日子以來對這小孩的了解。 “如果真不想考,去給你師傅說吧,告訴她你不考了!”我很冷靜,面對她的這番話,也許是感覺問題讓我安心的認為桐不會輕易就跟樹提這些,或許我只是在賭博,籌碼是這些日子以來對這小孩的了解。 yg2uC(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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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沒出聲,沉默了許久。 桐沒出聲,沉默了許久。 。 。 。 。 “我不想讓師傅失望!”悶了半天終於說了,松了口氣,這次算我贏! “我不想讓師傅失望!”悶了半天終於說了,鬆了口氣,這次算我贏! z*a8s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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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當你沒說過,我們誰也不在你師傅面前提!”桐猶豫了一會,才點頭。 “那我當你沒說過,我們誰也不在你師傅面前提!”桐猶豫了一會,才點頭。 我問她罵完沒? 我問她罵完沒? 罵爽沒? 罵爽沒? 她說small teacher,你說話越來越社會了,我笑,誰叫我盡跟一幫“粗人”相處呢? 她說small teacher,你說話越來越社會了,我笑,誰叫我盡跟一幫“粗人”相處呢? 起身回家,小鬼突然問我她可不可以叫我“親親”,我問為什麼要這綽號? 起身回家,小鬼突然問我她可不可以叫我“親親”,我問為什麼要這綽號? “那不是綽號是昵稱,你懂不懂?”小屁孩子一個,懶得跟你爭辯,叫什麼都可以,只要你高興,只要你好好念書,或者只要你。 “那不是綽號是暱稱,你懂不懂?”小屁孩子一個,懶得跟你爭辯,叫什麼都可以,只要你高興,只要你好好唸書,或者只要你。 。 。 。 。 。 。 不讓樹失望。 不讓樹失望。 =X!IH d0  
H3H_u4_?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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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第一次帶桐去家裡,問母親小鬼是不是很像樹,我母親卻說一點也不像。 記得第一次帶桐去家裡,問母親小鬼是不是很像樹,我母親卻說一點也不像。 問原因,只有一個,桐開朗、樹卻很悶。 問原因,只有一個,桐開朗、樹卻很悶。 。 。 。 。 。 。 。 。 。 。 小鬼在我給她補課的時候悄悄問我,要怎麼做,才能讓她的師傅開心點。 小鬼在我給她補課的時候悄悄問我,要怎麼做,才能讓她的師傅開心點。 。 。 。 。 當時覺得特別感動,因為一個孩子單純的一句話。 當時覺得特別感動,因為一個孩子單純的一句話。 。 。 。 。 圓了你師傅的大學夢,會讓她開心的。 圓了你師傅的大學夢,會讓她開心的。 小鬼又問,那親親你呢? 小鬼又問,那親親你呢? “樹開心我就開心了!”沒經思考就說了出來,有些後悔,小鬼緊逼:“師傅和親親是很好的朋友?是嗎?”我說是啊。 “樹開心我就開心了!”沒經思考就說了出來,有些後悔,小鬼緊逼:“師傅和親親是很好的朋友?是嗎?”我說是啊。 9ktEm|F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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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別騙我啊!”小鬼正經八百的詢問態度到是讓我有些不大自然起來。 “你確定?別騙我啊!”小鬼正經八百的詢問態度到是讓我有些不大自然起來。 BYM3jXWi0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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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是心虛的。 “恩!”我是心虛的。 5 #]4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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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鬼還要繼續追根究底,我打斷她的話,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可是。。。。”小鬼還要繼續追根究底,我打斷她的話,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5y}v{Ij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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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看書吧。。。沒幾天了” “好好看書吧。。。沒幾天了” s-W[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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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掃興~~”桐有些不大情願。 “真掃興~~”桐有些不大情願。 我知道桐開始懷疑我和樹之間的關系了。 我知道桐開始懷疑我和樹之間的關係了。 很多時候,樹會不自覺的牽我的手,小鬼就會瞪大眼睛看著我們,樹問她沒有見過好朋友牽手啊? 很多時候,樹會不自覺的牽我的手,小鬼就會瞪大眼睛看著我們,樹問她沒有見過好朋友牽手啊? 小鬼說有啊,只是你牽親親就是覺得很奇怪。 小鬼說有啊,只是你牽親親就是覺得很奇怪。 。 。 。 。 。 。 。 。 。 。 “那我也可以牽親親的手一起走嘛!”童言無忌,我和樹都笑得憨憨的,小鬼卻說:“我是認真的。。。。。。”樹翻了白眼,告訴我,內戰開始。 “那我也可以牽親親的手一起走嘛!”童言無忌,我和樹都笑得憨憨的,小鬼卻說:“我是認真的。。。。。。”樹翻了白眼,告訴我,內戰開始。 。 。 。 。 。 。 3I|3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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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和潔開始籌備婚禮,說是兩家人快要忙昏了頭,潔常會電話過來問穿什麼禮服比較好、西式還是中式。 宇和潔開始籌備婚禮,說是兩家人快要忙昏了頭,潔常會電話過來問穿什麼禮服比較好、西式還是中式。 。 。 。 。 化什麼樣的妝。 化什麼樣的妝。 。 。 。 。 弄什麼樣頭式。 弄什麼樣頭式。 。 。 。 。 地點選在哪。 地點選在哪。 。 。 。 。 結婚以後去哪度蜜月。 結婚以後去哪度蜜月。 。 。 。 。 生孩子會不會很痛。 生孩子會不會很痛。 。 。 。 。 會是男孩還是女孩。 會是男孩還是女孩。 。 。 。 。 nd{R 9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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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宇說的一樣,婚前狂喜症。 跟宇說的一樣,婚前狂喜症。 潔沒完沒了的問題、擔心、喜悅、猜想。 潔沒完沒了的問題、擔心、喜悅、猜想。 。 。 。 。 早已沒了初初在大學時“以事業為天,愛情靠邊”的信誓旦旦,取而代之全是將要嫁為人妻的嬌柔心態。 早已沒了初初在大學時“以事業為天,愛情靠邊”的信誓旦旦,取而代之全是將要嫁為人妻的嬌柔心態。 婚姻真是女人一輩子最好的歸宿嗎? 婚姻真是女人一輩子最好的歸宿嗎? 如果是,我的母親或者更多的女人,為什麼得到的卻是不幸? 如果是,我的母親或者更多的女人,為什麼得到的卻是不幸? 問潔二十四歲結婚會不會太早? 問潔二十四歲結婚會不會太早? 潔說在農村,這年紀早已是幾個孩子的媽了。 潔說在農村,這年紀早已是幾個孩子的媽了。 。 。 。 。 又問潔幸福嗎? 又問潔幸福嗎? 。 。 。 。 。 。 潔說不幸福干嘛要結婚? 潔說不幸福幹嘛要結婚? 幸福了就要結婚,結婚了會更幸福! 幸福了就要結婚,結婚了會更幸福! 。 。 。 。 。 。 再問,不結婚難道就不能幸福嗎? 再問,不結婚難道就不能幸福嗎? O!Wd5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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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死女人,盡問沒頭沒腦的問題。。。受刺激啦?”潔被我那些總是唱反調的問題弄得有點莫名其妙。 “餵,死女人,盡問沒頭沒腦的問題。。。受刺激啦?”潔被我那些總是唱反調的問題弄得有點莫名其妙。 結婚後幸福的人很多,不幸的人卻也很多,我知道,那些問題,沒人能給答案。 結婚後幸福的人很多,不幸的人卻也很多,我知道,那些問題,沒人能給答案。 我曾想像過自己的家庭、老公、孩子和樂融融的情景,覺得那就是人生吃糖最多的時候,甜蜜而溫馨,身邊陸續會傳來朋友、同事的婚訊,祝福之余心裡會沉,在這樣的環境裡,我和樹,都太渺小。 我曾想像過自己的家庭、老公、孩子和樂融融的情景,覺得那就是人生吃糖最多的時候,甜蜜而溫馨,身邊陸續會傳來朋友、同事的婚訊,祝福之餘心裡會沉,在這樣的環境裡,我和樹,都太渺小。 。 。 。 。 O{k:yV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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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問我是不是太羨慕她,又後悔自己當初甩了一個好男人? 潔問我是不是太羨慕她,又後悔自己當初甩了一個好男人? 我笑說是啊,你得感謝我把幸福讓給你。 我笑說是啊,你得感謝我把幸福讓給你。 。 。 。 。 “切!幸福是自己爭取的好不好?”那女人不滿了。 “切!幸福是自己爭取的好不好?”那女人不滿了。 。 。 。 。 呵呵。 呵呵。 。 。 。 。 對,是你用了一兩年的青春作為代價,換回來的。 對,是你用了一兩年的青春作為代價,換回來的。 。 。 。 。 聽一個幸福女人說話,像看一幅幅油彩畫,畫的色彩亮麗多姿,畫的內容似童話,而所謂的現實,在它們面前都是虛無。 聽一個幸福女人說話,像看一幅幅油彩畫,畫的色彩亮麗多姿,畫的內容似童話,而所謂的現實,在它們面前都是虛無。 被問到“什麼時候也結婚”,竟是無話可說。 被問到“什麼時候也結婚”,竟是無話可說。 潔嚷嚷著讓我快點嫁掉,一起生寶寶,最好她生男孩,我生女孩,訂個娃娃親。 潔嚷嚷著讓我快點嫁掉,一起生寶寶,最好她生男孩,我生女孩,訂個娃娃親。 。 。 。 。 然後大笑。 然後大笑。 。 。 。 。 “你喜歡男孩?”,潔笑得很賊:“讓我兒子彌補他老爹的青春遺憾吧。。。哈哈哈”傻女人,盡說瘋話! “你喜歡男孩?”,潔笑得很賊:“讓我兒子彌補他老爹的青春遺憾吧。。。哈哈哈”傻女人,盡說瘋話! 只是說瘋話也得需要信任吧? 只是說瘋話也得需要信任吧? 死心塌地的信任那個男人,還有捧在手心裡的愛情。 死心塌地的信任那個男人,還有捧在手心裡的愛情。 。 。 。 。 !Rl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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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樹在一起時,總喜歡問,如果沒有遇到我,她愛上的男人是什麼模樣? 和樹在一起時,總喜歡問,如果沒有遇到我,她愛上的男人是什麼模樣? 樹說這個問題她有想過,肯定加否定後,在腦袋裡畫了那輪廓、給他安上了才華和脾性,完工後,一看,差點沒當掉。 樹說這個問題她有想過,肯定加否定後,在腦袋裡畫了那輪廓、給他安上了才華和脾性,完工後,一看,差點沒當掉。 。 。 。 。 “簡直就一膿包!”樹揚眉,“沒工作、能受氣、特勤快、嘴巴甜、不羅嗦、不抽煙、不喝酒、有奶氣、愛干淨。。。。。。”這與我想像中站在樹身邊的男人半點不搭邊,聽完快暈掉。 “簡直就一膿包!”樹揚眉,“沒工作、能受氣、特勤快、嘴巴甜、不羅嗦、不抽煙、不喝酒、有奶氣、愛乾淨。。。。。。”這與我想像中站在樹身邊的男人半點不搭邊,聽完快暈掉。 。 。 。 。 樹說簡單明了就一“小白臉”型,我說男保姆更恰當吧? 樹說簡單明了就一“小白臉”型,我說男保姆更恰當吧? 樹說要在古代,估計是比武招保姆了。 樹說要在古代,估計是比武招保姆了。 。 。 。 。 P|^$k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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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該不會很帥,但個子一定很高——因為他的女人不喜歡矮個男人;會抽煙,也會在你想抽時候提醒'這個我來就好'——因為他的女人不會愛惜自己;不是沒脾氣,但對你的霸道與任性都笑笑接受——因為他的女人很不溫柔;逛街只在過馬路時牽你的手——因為他的女人很獨立;吃飯時會考慮你的喜好,從不勉強你吃討厭的食物——因為他的女人很固執;周末幫你打掃房間,但會纏著要你為她洗手做羹湯——因為他的女人手藝很好卻很懶;若不可避免爭吵,不論誰對誰錯總是他先給你電話——因為他的女人很高傲;如果你任性到會傷害自己,他的冷靜與嚴肅總能控制你安靜——因為他的女人脾氣很暴躁;用心了解你的喜怒哀樂,卻從不自以為是的說教——因為他的女人堅強又脆弱。。。”樹敲了我腦袋,問我腦袋瓜裡想的什麼,這樣的男人不是死絕了就是還沒出生。 “他應該不會很帥,但個子一定很高——因為他的女人不喜歡矮個男人;會抽煙,也會在你想抽時候提醒'這個我來就好'——因為他的女人不會愛惜自己;不是沒脾氣,但對你的霸道與任性都笑笑接受——因為他的女人很不溫柔;逛街只在過馬路時牽你的手——因為他的女人很獨立;吃飯時會考慮你的喜好,從不勉強你吃討厭的食物——因為他的女人很固執;週末幫你打掃房間,但會纏著要你為她洗手做羹湯——因為他的女人手藝很好卻很懶;若不可避免爭吵,不論誰對誰錯總是他先給你電話——因為他的女人很高傲;如果你任性到會傷害自己,他的冷靜與嚴肅總能控制你安靜— —因為他的女人脾氣很暴躁;用心了解你的喜怒哀樂,卻從不自以為是的說教——因為他的女人堅強又脆弱。。。”樹敲了我腦袋,問我腦袋瓜裡想的什麼,這樣的男人不是死絕了就是還沒出生。 。 。 。 。 。 。 。 。 。 。 L|^o7 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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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跑得太快,死了沒追上;一個生得太慢,小了還很嫩;時間恰當時,正好遇到你,所以你得好好照顧我啊。 一個跑得太快,死了沒追上;一個生得太慢,小了還很嫩;時間恰當時,正好遇到你,所以你得好好照顧我啊。 。 。 。 。 把一輩子的幸福都交在你手上,可別辜負了我。 把一輩子的幸福都交在你手上,可別辜負了我。 。 。 。 。 時間剛剛好的遇到。 時間剛剛好的遇到。 。 。 。 。 應該慶幸,可為什麼會覺得很苦很苦? 應該慶幸,可為什麼會覺得很苦很苦? t]^_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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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的聖誕沒能趕上周末,讓很多人都失望。 2002年的聖誕沒能趕上週末,讓很多人都失望。 小鬼也跟著湊熱鬧,說這是最殘酷的現實。 小鬼也跟著湊熱鬧,說這是最殘酷的現實。 。 。 。 。 還是不能明白這樣的形容到底是什麼意思,而她說這是“鳥語”。 還是不能明白這樣的形容到底是什麼意思,而她說這是“鳥語”。 而我過了一個難忘的平安夜,因為一大早就被莫名其妙罵了個狗血淋頭。 而我過了一個難忘的平安夜,因為一大早就被莫名其妙罵了個狗血淋頭。 馬上快上早讀,正要出辦公室門,就被衝進來的大嫂堵了個嚴實。 馬上快上早讀,正要出辦公室門,就被沖進來的大嫂堵了個嚴實。 。 。 。 。 。 。 。 。 。 。 打算問她有事麼,還沒說就被命令:“找你問點事,坐著談。” 隱約感覺不是什麼好事,想想又沒得罪誰,納悶。 打算問她有事麼,還沒說就被命令:“找你問點事,坐著談。”隱約感覺不是什麼好事,想想又沒得罪誰,納悶。 我讓她在辦公室等我會,我去教室安排了再來,她說:“好嘛,還掛記到你的錢”,糊塗了,沒理會,去了班裡。 我讓她在辦公室等我會,我去教室安排了再來,她說:“好嘛,還掛記到你的錢”,糊塗了,沒理會,去了班裡。 3D)b*f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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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以後就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讓我很尷尬。 回來以後就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讓我很尷尬。 。 。 。 。 想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也沒能插上話。 想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也沒能插上話。 好像聽出了點名堂,估計跟錢有關。 好像聽出了點名堂,估計跟錢有關。 。 。 。 。 一開始以為自己可以耐心等她發泄完再好好說話,可越聽越離譜,最後罵到如果那麼喜歡錢,就去傍個大款得奧,何必搞這些小動作。 一開始以為自己可以耐心等她發洩完再好好說話,可越聽越離譜,最後罵到如果那麼喜歡錢,就去傍個大款得奧,何必搞這些小動作。 。 。 。 。 沒課留在辦公室的老師都為這句,感到吃驚,我知道大家想到什麼了。 沒課留在辦公室的老師都為這句,感到吃驚,我知道大家想到什麼了。 。 。 。 。 可能是一直沒吭聲,那女人以為我默認了,越說越起勁,有同事上來勸她不要氣,有話好說。 可能是一直沒吭聲,那女人以為我默認了,越說越起勁,有同事上來勸她不要氣,有話好說。 。 。 。 。 被回駁了過去。 被回駁了過去。 。 。 。 。 再這樣罵下去,我所有名義估計就毀在今天了。 再這樣罵下去,我所有名義估計就毀在今天了。 冒了火,大聲讓她別嘰啦亂叫的,確實讓“大嗓門”就此打住了一會兒。 冒了火,大聲讓她別嘰啦亂叫的,確實讓“大嗓門”就此打住了一會兒。 吼了半天沒搞懂她是什麼意思,我問哪惹到她,她說:“'小批花花'的就那麼愛錢,還老師,丟人!”我覺得和這人無法溝通,想自顧回教室。 吼了半天沒搞懂她是什麼意思,我問哪惹到她,她說:“'小批花花'的就那麼愛錢,還老師,丟人!”我覺得和這人無法溝通,想自顧回教室。 ^p_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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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一天到晚喊娃娃回家要錢,一哈麼辭典錢咯,一哈麼小課費咯,一哈麼又是哪樣資料費。娃娃小奧,只曉得憨米憨眼的回家要,開始麼還覺得正常,但要勒次數越來越多,你以為我們之些家長是憨勒啊?亂收費,你還有理得很,還想跑!”總算是說到重點和疑點,倒霉! “我說你一天到晚喊娃娃回家要錢,一哈麼辭典錢咯,一哈麼小課費咯,一哈麼又是哪樣資料費。娃娃小奧,只曉得憨米憨眼的回家要,開始麼還覺得正常,但要勒次數越來越多,你以為我們之些家長是憨勒啊?亂收費,你還有理得很,還想跑!”總算是說到重點和疑點,倒霉! 頭都大了。 頭都大了。 。 。 。 。 &.*u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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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那女人說話,當時真的很想笑,突然覺得貴陽話罵起人來,真的很滑稽,讓我的神經跟著她抑揚頓挫。 聽那女人說話,當時真的很想笑,突然覺得貴陽話罵起人來,真的很滑稽,讓我的神經跟著她抑揚頓挫。 。 。 。 。 我問她小孩叫什麼,知道名字以後覺得很正常,因為那班孩子,估計什麼都能做出來,而我,如此的笨,正好成了他行騙的最佳受害人選。 我問她小孩叫什麼,知道名字以後覺得很正常,因為那班孩子,估計什麼都能做出來,而我,如此的笨,正好成了他行騙的最佳受害人選。 。 。 。 。 我說:“您先等等,我去把你兒子叫來,當面說吧!”我用了尊稱,覺得很諷刺。 我說:“您先等等,我去把你兒子叫來,當面說吧!”我用了尊稱,覺得很諷刺。 “克嘛,我看你能編出啷花樣來!”又是一句話丟過來。 “克嘛,我看你能編出啷花樣來!”又是一句話丟過來。 。 。 。 。 轉身看見同事偷笑,我有些無奈,不知道40歲的自己會不會也變成這樣? 轉身看見同事偷笑,我有些無奈,不知道40歲的自己會不會也變成這樣? 像圓規嫂一樣,四處張罵。 像圓規嫂一樣,四處張罵。 。 。 。 。  v_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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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小孩叫到辦公室,要他自己說,那女人就說讓我不要嚇到“她家娃娃”我說:“他不嚇我就已經是萬幸了!” 把那小孩叫到辦公室,要他自己說,那女人就說讓我不要嚇到“她家娃娃”我說:“他不嚇我就已經是萬幸了!” NygI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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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孩就站原地,死活不吱聲。 那男孩就站原地,死活不吱聲。 。 。 。 。 有這樣一個潑辣的母親,說了會死得很慘吧? 有這樣一個潑辣的母親,說了會死得很慘吧? 可我的清白是要靠他澄清的,那個女人很衝:“說。。。有哪樣怕勒嘛?你家媽我在之點,怕哪樣?”他們母子,像看一場喜劇裡的兩個主角,我雖然著實的生氣,卻也抱著看他們怎麼下台的心態觀看,也許,人最大的丟臉就是自己打了自己耳刮子。 可我的清白是要靠他澄清的,那個女人很衝:“說。。。有哪樣怕勒嘛?你家媽我在之點,怕哪樣?”他們母子,像看一場喜劇裡的兩個主角,我雖然著實的生氣,卻也抱著看他們怎麼下台的心態觀看,也許,人最大的丟臉就是自己打了自己耳刮子。 。 。 。 。 W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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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那孩子說:“現在還是上課時間,說了就回教室去。”他看我的眼神有些膽怯,他的母親瞪眼看著,似乎擺明了“你會死得很難看”。 我跟那孩子說:“現在還是上課時間,說了就回教室去。”他看我的眼神有些膽怯,他的母親瞪眼看著,似乎擺明了“你會死得很難看”。 他還是猶豫,我都還沒不耐煩,他媽到先煩了起來。 他還是猶豫,我都還沒不耐煩,他媽到先煩了起來。 。 。 。 。 吆喝著要他說,還有其他老師作證,好去找校長。 吆喝著要他說,還有其他老師作證,好去找校長。 聽到下課鈴聲響,急了,估計是怕被太多人知道會很丟臉吧,那孩子終於承認了自己騙他母親的錢,以他的英語老師要怎麼怎麼。 聽到下課鈴聲響,急了,估計是怕被太多人知道會很丟臉吧,那孩子終於承認了自己騙他母親的錢,以他的英語老師要怎麼怎麼。 。 。 。 。 的理由。 的理由。 那女人上去就給了她兒子腦袋一巴掌,我沒攔,那是該受的。 那女人上去就給了她兒子腦袋一巴掌,我沒攔,那是該受的。 “大嗓門”覺得很掛不住面子,死撐著說她兒子沒出息,估計是我恐嚇了什麼,其實看我這樣,即便恐嚇也是被恐嚇的吧。 “大嗓門”覺得很掛不住面子,死撐著說她兒子沒出息,估計是我恐嚇了什麼,其實看我這樣,即便恐嚇也是被恐嚇的吧。 。 。 。 。 那孩子一再肯定了騙錢的說法,要他媽回家再罵他,在這丟人。 那孩子一再肯定了騙錢的說法,要他媽回家再罵他,在這丟人。 。 。 。 。 6.Bh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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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粗魯的揪著她兒子的耳朵,逮著說馬上回去好好收拾。 那女人粗魯的揪著她兒子的耳朵,逮著說馬上回去好好收拾。 。 。 。 。 我把那孩子留下了,因為是上課時間。 我把那孩子留下了,因為是上課時間。 感覺那女人是良心發現的,覺得有些對不住我,尷尬的松了手,“等回家老娘再好好收拾你之個炮打仔!”朝我心不甘情不願的歉意一笑,衝出辦公室走人,跟來的時候一樣風風火火。 感覺那女人是良心發現的,覺得有些對不住我,尷尬的鬆了手,“等回家老娘再好好收拾你之個炮打仔!”朝我心不甘情不願的歉意一笑,衝出辦公室走人,跟來的時候一樣風風火火。 。 。 。 。 。 。 。 。 。 。 問那孩子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他耿直的點了頭。 問那孩子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他耿直的點了頭。 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失敗,被學生玩成這樣。 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失敗,被學生玩成這樣。 很想開罵,似乎又沒有任何意義,同事在邊上說讓我消消氣,該上課了。 很想開罵,似乎又沒有任何意義,同事在邊上說讓我消消氣,該上課了。 好好的一個早上,美好的心情全被鬧沒了,去教室也沒心情再上課,讓全班自習。 好好的一個早上,美好的心情全被鬧沒了,去教室也沒心情再上課,讓全班自習。 愛干嘛干嘛去,一點也不想再管。 愛幹嘛幹嘛去,一點也不想再管。 m.V,I}J.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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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下面竊竊私語,東扣西摸的一班子學生,突然厭煩極了這樣的工作。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下面竊竊私語,東扣西摸的一班子學生,突然厭煩極了這樣的工作。 憑什麼來這受窩囊氣? 憑什麼來這受窩囊氣? 憑什麼要繼續留著讓屁大點的孩子當侯耍著玩? 憑什麼要繼續留著讓屁大點的孩子當侯耍著玩? 我開始有了想要辭職的念頭,回想這幾個月來,就沒有順心過的時候。 我開始有了想要辭職的念頭,回想這幾個月來,就沒有順心過的時候。 似乎我跟這行很犯衝,在學生面前也毫無威信可言,像我這樣的人,估計真的不適合繼續做下去。 似乎我跟這行很犯沖,在學生面前也毫無威信可言,像我這樣的人,估計真的不適合繼續做下去。 以前認為這個職業很簡單、很輕松,不就是些孩子嗎? 以前認為這個職業很簡單、很輕鬆,不就是些孩子嗎? 而我恰恰錯了,就因為是孩子,我才無法跟他們周旋,我輕敵了,不是嗎? 而我恰恰錯了,就因為是孩子,我才無法跟他們周旋,我輕敵了,不是嗎? 很挫敗。 很挫敗。 。 。 。 。 真的。 真的。 ek[kq[U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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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樹、小鬼還有很多朋友一起出去過平安夜,大家興致都很高,唱K唱到亂叫,調不成調、曲不成曲。 和樹、小鬼還有很多朋友一起出去過平安夜,大家興致都很高,唱K唱到亂叫,調不成調、曲不成曲。 我總是在想著辭職的事,總是想。 我總是在想著辭職的事,總是想。 每次進那個班,都會有抵觸情緒,很煩,而明天,又得再踏上那個地盤。 每次進那個班,都會有抵觸情緒,很煩,而明天,又得再踏上那個地盤。 。 。 。 。 樹說:“我給你唱首經典的吧。。。就那首'one's today yes more'”昏了,我笑出聲,什麼跟什麼? 樹說:“我給你唱首經典的吧。。。就那首'one's today yes more'”昏了,我笑出聲,什麼跟什麼? 歌名都有本事改成那樣,還念得挺順口。 歌名都有本事改成那樣,還念得挺順口。 。 。 。 。 昏倒! 昏倒! >38 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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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說她師傅的英語真是不敢恭維,說What's your name?都是“哇。。。NAME”樹說那你還不是一樣? 小鬼說她師傅的英語真是不敢恭維,說What's your name?都是“哇。。。NAME”樹說那你還不是一樣? “丈夫”都念成“黑漆板凳”。 “丈夫”都念成“黑漆板凳”。 。 。 。 。 實在是忍不住了,有這樣兩個活寶,我想我還是幸運的。 實在是忍不住了,有這樣兩個活寶,我想我還是幸運的。 。 。 。 。 +a]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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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樹提想辭職的事,說種種干不下去的理由。 跟樹提想辭職的事,說種種干不下去的理由。 也許是太篤定會得到一如既往的支持,當聽到她不贊成的論調,我竟一時無法接受。 也許是太篤定會得到一如既往的支持,當聽到她不贊成的論調,我竟一時無法接受。 總以為她什麼都會支持我,總以為她會說“干不下去就不干了,又不是找不到”,我不干的理由很充分,但她不贊成的理由卻更充分,第一次覺得這個人與我是逆向思維,估計是對那班學生的厭煩以及對這幾個月來發生的種種,讓我非常的排斥那份工作,聽到樹說這個工作其實很適合我的時候,我很不高興。 總以為她什麼都會支持我,總以為她會說“幹不下去就不干了,又不是找不到”,我不干的理由很充分,但她不贊成的理由卻更充分,第一次覺得這個人與我是逆向思維,估計是對那班學生的厭煩以及對這幾個月來發生的種種,讓我非常的排斥那份工作,聽到樹說這個工作其實很適合我的時候,我很不高興。 我不明白何為適合? 我不明白何為適合? 如果適合,為什麼會從喜歡到厭惡? 如果適合,為什麼會從喜歡到厭惡? 如果適合,為什麼總是扮演傻瓜的角色? 如果適合,為什麼總是扮演傻瓜的角色? 如果適合,為什麼開始到現在就沒有順手過? 如果適合,為什麼開始到現在就沒有順手過? 。 。 。 。 。 。 。 。 。 。 。 。 我覺得她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自己沒干這行自然說得輕松。 我覺得她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自己沒幹這行自然說得輕鬆。 。 。 。 。 。 。 。 。 。 。 IIax gfh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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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說得憤憤不平,樹發話:“才幾個月就打退堂鼓,真是沒出息。。。沒有任何一份工作是一來就可以上手的,即便再喜歡,實際依然沒有想像中容易,甚至沒想像中好。都需要時間去適應和摸索適合自己的工作方式。。。現在遇到點點困難就想當逃兵,以後每份工作都得經歷這些過程,那你就一輩子當逃兵吧!”。 見我說得憤憤不平,樹發話:“才幾個月就打退堂鼓,真是沒出息。。。沒有任何一份工作是一來就可以上手的,即便再喜歡,實際依然沒有想像中容易,甚至沒想像中好。都需要時間去適應和摸索適合自己的工作方式。。。現在遇到點點困難就想當逃兵,以後每份工作都得經歷這些過程,那你就一輩子當逃兵吧!”。 。 。 。 。 這怎麼叫當逃兵來著? 這怎麼叫當逃兵來著? 喜歡、適合我自然會做下去,不喜歡不適合了,繼續下去又有何意義? 喜歡、適合我自然會做下去,不喜歡不適合了,繼續下去又有何意義? 我十分的固執,真的不想再干,應該說怕了。 我十分的固執,真的不想再乾,應該說怕了。 (b|#n|~?Y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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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她無法明白我的感受。 總覺得她無法明白我的感受。 也沒嘗過被人耍的滋味,自然不可能和我站在一條戰線上。 也沒嚐過被人耍的滋味,自然不可能和我站在一條戰線上。 。 。 。 。 見我越說越激動,樹不肯再跟我繼續這個話題,要我靜下來好好想想,別衝動。 見我越說越激動,樹不肯再跟我繼續這個話題,要我靜下來好好想想,別衝動。 頓時我就冒火了,你做什麼事情都是對的,別人做什麼都是錯的,你不衝動? 頓時我就冒火了,你做什麼事情都是對的,別人做什麼都是錯的,你不衝動? 你哪次不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你哪次不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你哪次把別人的話放心裡了? 你哪次把別人的話放心裡了? 又不是你受委屈又不是你的事情,你當然說得輕松! 又不是你受委屈又不是你的事情,你當然說得輕鬆! 自私! 自私! 。 。 。 。 。 。 我一發不可收拾的嚷著,似乎把對這份工作所有的怨氣和受到的所有委屈,全衝著樹一個人去了,弄得像這一切都是她造成一樣。 我一發不可收拾的嚷著,似乎把對這份工作所有的怨氣和受到的所有委屈,全衝著樹一個人去了,弄得像這一切都是她造成一樣。 。 。 。 。 。 。 。 。 。 。 樹起初沒有跟著我瞎鬧,但我嘰裡呱啦讓她也有些不耐煩,或許我的某些話,正刺著她高傲的自尊心,“好!你不干可以,要走也可以,但你干好了再走,干不好就跑,少給我丟臉!”我辭職不干,給她丟臉了? 樹起初沒有跟著我瞎鬧,但我嘰裡呱啦讓她也有些不耐煩,或許我的某些話,正刺著她高傲的自尊心,“好!你不干可以,要走也可以,但你干好了再走,幹不好就跑,少給我丟臉!”我辭職不干,給她丟臉了? 我快被氣炸了。 我快被氣炸了。 。 。 。 。 。 。 。 。 。 。 kZK//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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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
沉默地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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