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20 冰雪飛花【寒煙翠中心】第四章（笑劍鈍），2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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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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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6)

樓主發表於: 2012-03-31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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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0 冰雪飛花【寒煙翠中心】第四章（笑劍鈍），22F

翠染楓紅，01F（楓岫主人×寒煙翠）
碎夢浮生，11F（戢武王×寒煙翠）
煙競南風，16F（南風不競×寒煙翠）
碧色連波，22F（笑劍鈍×寒煙翠）

食用說明：All翠有，且每章男主角皆不同、內容大致上也無關聯。不喜者別虐待自己，若有不適現象，請服用右上角紅叉。
　　　　　堅持往下續看者，後果蓋不負責。若為跳著看，上有目錄自行觀察後移動。

【楔子】

寒江雪，映出孤獨的離別；這一夜，寒風冷落無明月。
誰來解，此時心中的情結；我孤寂，誰來填我心空缺。

心碎著你給的風雪，思念著不分晝夜，等待著重逢的季節，寒江雪終映明月。

聞風雪，柴門之外可有我歸來的人，這一夜，誰在等誰的出現。
寒江雪，可憐白屋佳人春華換銀蝶，這一切，是因為你的離別。

──《冰雪飛花》

黑色絹傘上白雪不知點綴了幾回，隨著風飄揚錯亂。我等待機會的身影不曾改變，只惦念著，明日就能啟程了……

那天正是一年一度的四魌武會，是整個四魌界共襄盛舉的盛事，高手如雲般地聚集；但這不是令我心動的理由，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還可以見到湘靈。

上天界內張燈結綵、鑼鼓喧天，滿天絢爛的煙花四起，在夜空中綻放著，各個節目輪番上陣。湘靈的水靈明眸，因為純真的好奇心，彷彿也在閃爍著，歡心喜悅的咯咯笑聲，如銀鈴般悅耳動聽，勾去我的心神和視線。

「翠姊姊，妳不喜歡煙火嗎？」

「沒什麼，我很喜歡。」

我只明白這種感覺是湘靈喜歡的，我也喜歡。

即使在眾人眼中覺得無趣的東西，湘靈還是覺得新奇，因為女兒身在碎島地位極低，只能在王宮裡呆坐著。今日早晨時，湘靈看見上天界的這片花園，每朵花兒向陽而生，迎風而立，心情就雀躍萬分，便拿起水桶為它們澆水、除草。清麗的小臉因忙碌而泛紅，更加動人，就算不施胭脂黛粉，面容依然傾城。

在我被賜予說服者之名時，就不屬於自己了。黑色的絹傘總是隱藏著自身心緒，只有在湘靈面前才能展露真實的自我。

我曾以為，這樣的感情永遠都不會改變──

[ 此帖被季茉在2012-07-31 15:47重新編輯 ]

到畢業前都不會更文，停文中，勿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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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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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6)

1樓發表於: 2012-03-31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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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翠染楓紅

──《冰雪飛花》

雨煙江，那是我和他初遇的地方。本我在那裡等著湘靈會合，可她遲遲未到，讓我不安地踱步來回。他揮著紫羽扇，眸光炯炯有神，緊盯著我。我不明白，他是用什麼眼光在打量我，我也就這樣看著他。看了許久，他的眼一眨也不眨，然而嘴角邊勾起一抹。我的臉頓時染上好幾朵彤雲，身子有種熾熱的感覺。

他笑得很好看，薄唇弧度剛好，眼眸似笑非笑，劍眉飛揚。我在佛獄還沒看過，像他那樣好看的人，莫名地產生好感，我也就走向他，跟著他一起微笑。他有種吸引力，莫名讓我想靠近，好像磁鐵一般，牢牢地將我綁著。那年才剛滿十四歲的我，我問那時尚在人世的母后，這樣算不算喜歡一個人，她說是，於是我每天到江邊尋他。

可湘靈終究來了，我喜歡湘靈，湘靈卻喜歡上他，我開始討厭他，那時的我意念轉換很快。我後來不再約湘靈至雨煙江，湘靈卻是約了他。爾後，我只是在遠方看著他們有說有笑，心裡很不是滋味。其實他早就發現我了，某次，湘靈和他道別走遠後，他直接喊我的名，我也只好現身。

『何必躲在後面偷窺呢？』

『湘靈很喜歡你。』

『可我不喜歡她。』

俊逸的他依舊笑著，我的心裡不知為何地高興，我開始不知道自己喜歡的究竟是誰。我的心思這樣複雜，我開始懷疑，若再遇見其他人，我是否也會如此輕易喜歡上。那天心情好、心情不好就找誰，每天都是不一樣的，豈不是太隨便了嗎？

他見我難過，後叫湘靈別來此地了，說什麼他要當官了，當時才十七歲的他是能當什麼官，這種好荒謬的理由，也只有單純的湘靈會相信。於是，我們每天在雨煙江見面，有時候對方若有事在身，我們就會用隻信鴿通知，可他還是會在江邊等我。

那年，他的十八生辰，讓我幫他慶祝。和我說他出了本書，筆名號為楔子，書名荒木載記。我是第一個幫他試閱的人，我發現那書中主角是我和他，他也說是了。他問有什麼禮物，我踮起腳尖，同他說了句生日快樂，在他頰邊親了一口，他將我攬入懷中。

『等妳十八歲後，我會回來娶妳。』

他拿出事先預備的一紙婚約，簽上力透紙背的墨字，也握著我的手寫上我的名。事過幾日，荒木載記風行四魌，當然湘靈也看過了，卻天真的說主角就是她，不知開心了好幾日。後來，他因這本書，被四魌通緝，不知逃往哪去，我在雨煙江等了他好幾日，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被追捕。就連我十八生辰生得最好看的那時，他失約了。

湘靈一聽他被捕，遍尋消息，後在雨煙江約了我，央求我送至她打聽到的苦境。我和湘靈聯繫的手環突然失效，就此斷了音訊，我卻又意外的遇見他。他已經變得成熟穩重、姿態不凡，眸光深遂，宛如一片暗淵，我已經看不清，他的真實面貌。

他輕揮羽扇，一派從容。江煙瀰漫，波光粼粼，我讓一葉扁舟緩緩靠岸，端坐在船首，手中黑色絹傘半掩容顏，交織成一副綺情畫面。我靠著船欄，唇輕語呢喃那一段詩句，靜候著他。冉冉時光，我不知道他是否記得那嘴上承諾的婚約，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喜歡著他，還是我依舊喜歡湘靈。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欄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我故意眼帶迷情，唇帶微笑，其實心中帶著試探意味。好不容易來到苦境，卻遍尋不著湘靈。現今唯有此法，能夠尋到湘靈的下落。楓岫主人炯炯有神的紫眸流轉，心中似乎在盤算什麼。於是我也諦視著對方，我們兩人都試圖想看出什麼端倪來，陷在心靈的交戰。

「奴家孤身一人，前來苦境，望先生能夠一助。」

「是何事情，讓姑娘孤行苦境？」

「先生可識湘靈？她……」

「我不識她。」

他的話是那麼的直接了當，快速的回應，截斷了我的後續，那出乎我意料之外。我從未看過他如此的激動，為了一個問題而傷大雅。我立刻恢復鎮定，以及柔聲細語，故作楚楚可憐樣。方才畫舫上的輕紗飄得真恰好，遮掩我的失態，才不至於被看見。

若不是他的語氣，我也不會如此激動。他或許還記得我，又或者是他記得湘靈，怒氣進而沾染周身氛圍，可我還感覺得到他看著我，是有一絲熟悉的。亦或是我自作多情，還奢望他還記得我，那不過是年幼之事了。我早已是說服者，寒煙翠。不再是被母后寵愛的小心肝了，不再是父王捧在手心的明珠了，也不再是柔弱的王女了。

不是當時還喜歡他的那個小姑娘了。

幾次反覆想著，感覺淚水就要潰堤，眼底卻是乾澀地很。或許我再也哭不出來，或許我和他從此就形同陌路，或許我們的緣分在這段對話後結束。或許，只是或許。憑空捏造的假象，始終只能在心底惦念著，怎樣醒來都不會是真實，結局早已命定。

「我還記得妳，小翠。」

他還記得那個天真的小翠，可我再也不是了、可我簽下的一紙婚約已過了期限、可我不能擁有決定權、可我不是那麼單純了。事過境遷，我揮袖使畫舫前的珠簾落下，掩蓋著裝作什麼沒發生過，強忍著哽咽難受的呼吸，絹傘也緊遮著自己。

「奴家與先生見過嗎？」

我不明白這恐懼，前所未有的害怕，為何會莫名地朝著我攻擊。心口處的跳動是那樣的不規律，連喘息的幅度都不自覺地縮短，感覺在密閉空間中作著無謂地掙扎。好像只要呼吸的頻率過於快速，一切將會失衡，天平兩端的權衡也就此摧毀。

在我難受的同時，忽地一瞬，他便至我的面前，用他的唇覆蓋著我的氣息。為什麼他一靠近，眼淚便落下了。雙眸明是澀然，卻在感受到他的同時，似乎受到催化，而起了某種作用。這天地彷彿暗下，他的身影全籠著我，給我喘息的機會也沒有，直到我用力掙脫，他才甘心放手。

「為何不敢認我？」

「奴家與先生素昧平生，何來不敢認？」

我有些氣憤，既然可以感覺得到他的氣息，卻又在他靠近的同時卻沒發現，任由他吻著自己。我用盡最後的理智和力氣，咬著牙推開他，就再這麼一場拉鋸，險些翻下了船，還是他拉住我，我越來越不明白自己的心緒了。

「我是來履行婚約。」

我開始失去思考能力，水面一片紛亂，心裡也同水面的波動，然而產生那一圈圈的漣漪。最後演變成洶湧的浪潮，試圖求生，但終究被淹沒。眼底的水閥瞬間開啟，如泉般地湧出，無法控制那透明的落下，眼前的模糊，證明自己還是一樣的軟弱。

「可我們回不去了。」我轉過身背對他。「我長得最好看那時，你沒見著，也沒履行當初的承諾。你既違約了，十八生辰亦過，婚約無效了……」

「那我，楓岫主人在此以性命發誓，三個月後在此地必娶寒煙翠。若我違誓，以死懺罪。」

我看向即將落日的天空，抬著頭、眨著眼不讓淚流出，在我苦忍多時後，回過身發現他慢步離開。最後的防線終於崩毀，身子順著船杆滑下坐在欄邊，我摀著嘴不敢哭得太大聲，就怕他聽見，直到船離岸邊有些遠，才放任自己哭喊。

物換星移，三個月的期限已到，不過，他就要死了、我也要嫁給戢武王了。他終究還是違約，以死懺罪。父王裂之卷一招，加上噬魂囚的溼冷陰暗氣候，他怎堪得住。可他撐了好幾天，猶如風中殘燭的他幾番吐血，雙眼上的白綾更顯得狼狽。

「湘靈，戢武王何時迎娶？」

「明日。」

「那很好，妳可以回家了。」他咳了幾聲。「妳的翠姊姊也自由了，不用被束縛在佛獄，也嫁了一個可以給她名份的人。」

湘靈不解沒有回答，我也忍著淚不敢出聲。湘靈後來臥在他的身上，對他的綿綿情話在我耳邊回盪。明明不想聽見這連篇話語，卻還是忍不住想了解，躲在暗處靠著牆靜靜傾聽觀望這一切。我走進牢內，佇立在他的面前，我只是無語，他打破一片凝滯。

「我終究還是違誓了。」他在空氣最低沉時驀然又道：「對了，恭喜妳。」

「我將嫁給一個我不愛的人，有何可喜？雖然能逃離佛獄牢籠，但這又有甚麼意義？」

我憤慨望著他，他無法給予適當回應，只是白綾下的雙眸也向著我，依舊是他先將尷尬撕裂。他是真心祝福，還是在諷刺呢？我已無法分辨他的心意，或許是我變了，也許是我對他的愛從來就那麼深，抑或是時間將我們扭曲了。

「此地陰寒，將湘靈帶回吧！」

「難得她有這麼幸福的時候，我怎忍心破壞？告辭了！」

「多年以後，也許戢武王可以代替我，在妳身邊好好照顧妳，給予妳最大的幸福。」

我拂袖離開不遠，唯賸那孱弱聲音在耳邊敲著心中一念，一次次的痛心，我究竟得到了什麼。一天已過，在他倒下的那刻，也是我即將轉往陌生環境的時間。因為殺戮碎島的傳統觀念，只有簡單的儀式。

我得到了傷痕，多年以後，也知道傷口是痊癒的起點，在快癒合的時候，再將結痂撕裂懷念你我的回憶。我時常提筆寫信，卻又把信紙摧毀，只是想告訴你一句話……我和戢武王處得很好，但你們能給的卻不同。

[ 此帖被季茉在2012-04-04 00:2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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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

2樓發表於: 2012-03-31 21:0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回 1樓(季茉) 的帖子

很好看

我很喜歡小翠

但是我還蠻希望小翠能有個好結果

因為正劇裡的小翠最後的結果讓我不怎麼能釋然

哀嘆世間情，一生似曇雲。
人生百無奈，心中悲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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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月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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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3樓發表於: 2012-03-31 22:3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寫的超好的

我很喜歡寒煙翠,唉,不過她實在是太悲慘了

楓岫主人一直都是我的遺憾阿,

不過相對的,我反而會比較喜歡悲文,

因為那會讓我印象深刻阿

醉生夢死淚相思,殘花飛雪何飄澪,
刀情劍殤獨紅塵,魂飛魄散終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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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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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

4樓發表於: 2012-04-01 01:2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大人的文筆真是好。
那種淡淡的哀愁敝人實在不太會形容
只能說讓敝人起了雞皮疙瘩了。

另外。
開頭那段..應該是鄭源的＂寒江雪＂吧？
大人那樣的描述方式會讓人有一種錯覺
會以為那段就叫做《冰雪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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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嫇

即念即覺，一生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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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02)

5樓發表於: 2012-04-01 01:4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翠姊姊是一個勇敢且美麗的人
可惜她注定是個傷心人了
希望她能在這裡有好的歸宿好的結局
不要在為誰心痛落淚了，不要在跟著誰的心情起伏了
湘靈喜歡的，翠姊姊不要在一眛的盲從了...
請好好的為自己而活吧。

➻　《十七年蟬》皇淵ｘ穌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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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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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7)

6樓發表於: 2012-04-01 13:5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和戢武王處得很好，但你們能給的卻不同。
這句話很深刻的感動我，這其實也倒映了很多人的情形。
另一個人能付出的，始終不是她想要的，那種感覺是無法改變的。
大概和我自己的狀況也有所關聯，才會感觸這麼深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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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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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6)

7樓發表於: 2012-04-01 19:2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樓主寫的超好看啦!
超級喜歡小翠好希望她還在
我覺得小翠真的好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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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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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0)

8樓發表於: 2012-04-01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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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悵情緒相當濃厚的一篇文章呢。

寒煙翠的感情路劇中也好、這篇文章也罷，不管是愛上湘靈還是楓岫終究只能傷心，即使嫁給了戢武王獲得了幸福，但在那回憶的深處，仍是默默惦念著那個紫衣人。

那些過往的回憶，還有那只有兩人才知道的關係，要到何時回想這份祕密時才能不在傷痛？也許......一輩子都不可能了......

送花~

驀然回首，那人已在燈火闌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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