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2.20 【史俏】雙面(雙爹親梗/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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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pletim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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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9-12-21 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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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0 【史俏】雙面(雙爹親梗/完結)

*雙爹親。爹親跟黑白一樣分裂了(x
*冷酷無情大義爹x愛俏如命情感爹x左右為難苦逼俏
*OOC，慎入

【史俏】雙面(一)

「精忠。」

俏如來心漏了一拍，循聲望去，就見史艷文站在門邊，笑盈盈地望著他。

「父親？您怎麼回來了？」俏如來說不出自己是驚多一些還是喜多一些，他連忙迎上前：「可是戰事生變？亦或有要事吩咐孩兒？」

「沒事就不能回來嗎？」史艷文將俏如來肩頭上的碎髮撥至身後，以指代梳順了順那柔順的白髮。

「可……」俏如來有些疑惑。明明不久前才接到前線情報，戰線吃緊，史艷文作為帥軍大將已經很久沒能休息了。他雖調度了百武會成員前往支援，但也不應如此迅速。

究竟發生什麼事？為何父親會突然出現在正氣山莊？

「苗疆似有內亂，苗軍大多回防苗王宮，前線只剩部分鐵軍衛繼續堅守，現下戰事並不吃緊，吾便讓銀燕接了將位。」

「那您？」

「精忠，不歡迎爹親回來嗎？」史艷文微笑反問。

俏如來一驚，立刻應道：「孩兒不是這個意思，孩兒……」

「爹親知道，別緊張。」史艷文揉揉他的頭，一雙蔚藍的眼裡滿是笑意：「爹親想你，就回來了。」

俏如來心臟重重一跳，不可置信的看著史艷文。

「父親您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話還沒說出口，史艷文便打斷他：「叫爹親。」

「啊？」

「叫爹親。」史艷文又重複一次。

太親密了。俏如來忍不住捏緊袖口。史艷文從未與孩子們如此親密，即便是唯一受過他幾年撫養的俏如來，也未曾這麼親密的呼喚他。

俏如來張嘴，無聲開闔，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擠出一聲：「……爹……親？」

「爹親在。」

史艷文仍是笑盈盈地看著他。俏如來覺得自己呼吸困難。他不懂，怎麼一趟前線回來，父親簡直變了個人。

「父……爹親。」俏如來低下頭，避開史艷文如海的藍眸：「您、您在前線還好嗎？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是出了一些事。」

「什麼事？」俏如來立即抬頭，迅速掃視史艷文：「您受傷了嗎？還是苗軍有什麼動向？」

「一點小意外，讓吾終於能回來。」史艷文凝視他，眼裡的藍似是要如海浪一般湧出，拍打在俏如來身上：「精忠，跟爹親走吧。」

「……啊？」聰明如俏如來，竟沒聽懂半個字。

史艷文很喜歡他眼裡迷茫，顯得不那麼精明的樣子。他一手攬過俏如來，也沒等人有所反應，直接施展輕功。

「父親？！」俏如來驚呼：「快放孩兒下來！」

「哈哈哈，別怕，爹帶你飛。」

「啊啊？啊啊啊啊啊！」

&&&&&

俏如來坐在樹幹上，看著樹下忙著打獵生火的史艷文，開始懷疑人生。

他被父親「劫」走了，就從正氣山莊，嗖的一聲，就走了！

他到現在還是想不明白，史艷文到底怎麼了？很顯然，這絕對不是正常的父親，但他確信自己不可能認錯。沒有人可以假扮父親騙他。

畢竟，日夜思念，就連夢裡也不曾放過的人，他又怎會認錯？

「精忠。」史艷文一舉躍上枝頭，從懷裡拿出一顆紅通通的果子，抵在俏如來嘴邊：「嘗嘗，甜不甜？」

「父親，孩兒可以自己……」俏如來話還沒說完，史艷文便將果子往他嘴裡塞。一不小心，俏如來便含住了史艷文的指尖。

俏如來初時還無知覺，只想，這果子怎麼是熱的？

直到對上爹親一雙笑盈盈的眸子，他心神一動，瞬間明白了。

「對不住！孩兒失禮了。」俏如來慌亂退後，只覺臉上燒得厲害。

「無妨，爹親喜歡。」說著，史艷文又拿出一顆果子。圓潤飽滿的紅果在俏如來唇上滾了一圈，俏如來抿著嘴不願再接，史艷文便道：「精忠方才又叫錯，該罰。」

罪名都扣下來了，俏如來本能想辯解，但才一開口，那果子又塞進來了。看著史艷文興致勃勃的表情，俏如來悟了。

行吧，爹親想餵著他玩兒，他再拒絕就太不識相了。

有了這層認知，之後的餵食遊戲玩得異常順利。果子、菜蔬湯、甚至是清水，但凡能入口的，沒一樣能過俏如來的手。

俏如來一開始還有些難為情，但看史艷文越餵越開心，他也漸漸放開了矜持。既然爹親喜歡，他便順從又何妨？

就連飯後，史艷文又帶著他輕功趕路，他都不再抗拒了。

不過……

「父……爹親。」俏如來被史豔文圈在懷裡，全身被爹親暖爐似的體溫籠罩著，寒風半點吹不進來：「您今天……到底怎麼了？」

「精忠不喜歡嗎？」史艷文低頭看他，又撩起他一縷髮絲順了順：「爹親記得，你小時候總希望爹親天天抱著你。」

「這、那時孩兒不懂事！」俏如來羞赧的別過頭：「孩兒已經長大了。」

「是艷文的錯。」語帶歉意，但別過視線的俏如來並未看見史艷文臉上陰沉的怒意：「若非艷文，我的精忠本不該長大。」

俏如來心猛然一震，小心翼翼地看向他：「爹、爹親？」

「別怕。」史艷文身吸幾口氣，收斂表情，低頭吻了吻愛子的額頭：「爹親現在確實有些問題。可能情緒大些，但不礙事。」

「您怎麼了？」俏如來擔憂之情一湧而出：「爹親，告訴孩兒吧。」

「事關術法，艷文也不太明白。」史艷文解釋道：「簡單說，艷文現在和曾經的黑白郎君一樣，武功與功體分裂。」

「什麼？！」俏如來震驚：「怎會如此？爹親可有何處不適？是否忘卻記憶？您的……您的另一半呢？」

「精忠莫急，待爹親慢慢說來。」

原來史艷文在與苗軍對戰時，中了苗疆大祭司的咒術，竟如黑白郎君一般，功體與武功分離。完整的史艷文被一分為二，力量自然下降，苗疆本想趁勝追擊，卻恰逢內亂，只能撤退。

史艷文見戰事稍歇，便順從本心，回正氣山莊找兒子。

「吾沒有忘卻任何記憶，只是……」史艷文想起另一個「自己」，表情有些微妙：「一分為二後，性格有些改變。另一個我，著實不討喜。」

俏如來其實很難想像史艷文不討喜的樣子。

「那另一個您在哪呢？」俏如來又問：「咒術之事，孩兒以為可以求助梁皇前輩，只要兩個您都在，梁皇前輩定能將您恢復。」

史艷文臉色卻是陰沉下來。

「精忠想要我回去嗎？」史艷文問道：「你不想爹親陪著你嗎？」

「孩兒怎能耽誤父親。」俏如來別過頭。

「精忠。」史艷文捧著兒子的臉，強迫俏如來看他：「爹親記得你喜歡我抱著你、餵你吃飯、哄你入睡。爹親都記得。」

幼時的俏如來曾有幸得到父親進半年的養育。當時史艷文負傷在家休養，閒來無事，正好照顧兒子。年僅五歲的孩子還懵懂無知，鎮日纏著父親要抱要哄，竭盡所能的想和父親待在一起。

但……

史艷文第一次離開時，俏如來還不懂收斂，抱著史艷文的腿哭得撕心裂肺，一聲聲喚著爹親，不斷保證自己會乖乖聽話。

史艷文當時做了什麼？他讓燕陀龍把俏如來抱回屋子裡，便頭也不回的走了。任由俏如來在他身後哭喊，腳步半吋不停，也不曾回頭望一眼。

爾後，一次又一次的分別，俏如來便不再呼喚爹親。甚至，在弟弟們哭喊時，便也辦起了燕陀龍的腳色，帶弟弟們回屋。

就好似那次的分別，讓五歲的俏如來，一夕成長。

「都過去了。」俏如來閉上眼：「孩兒長大了。」

史艷文凝視他。

「精忠也學會閃避了。」

「孩兒不敢。」

「爹親並非怪罪於你。」史艷文輕碰他的眼簾，隔著薄薄眼皮，感受俏如來雙眼不安的顫動。他嘆了口氣：「精忠，再給爹親一次機會。」

俏如來沉默。

史艷文也不惱。他再度將人擁進懷裡，順著俏如來的髮絲。俏如來未再推拒，他埋首在史艷文肩窩，隱匿眼中滿滿的憂慮。

&&&&&

當夜，史艷文尋了一處山洞落腳。洞內潮濕陰冷，俏如來便自告奮勇去尋柴升火。

史艷文深深看著他，看得俏如來寒毛直豎。

「精忠去吧。」史艷文最終微笑道：「速去速回。」

俏如來應諾後，便進了附近的樹林裡。

他悶頭直走，越走越遠，越遠越快，到最後竟小跑起來，直到洞口全然消失在視線內，他才慢了下來。

俏如來摁著胸口，心跳砰然，小心翼翼的環顧四周，直到確定只有自己後，才終於鬆了口氣。

在史艷文面前，他永遠不會反抗，但不代表他失了理智。俏如來清楚知道現在的爹親很危險，不論是對史艷文而言，還是對他而言。他逼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梳理思緒。

首先，爹親分裂應該是真的。史艷文沒道理在這點上騙他。但是否只分裂武功和功體就不能肯定了。其次，前線戰況究竟如何，當時究竟發生什麼事，他必須確實掌握情報。

俏如來一邊思考，一邊從懷裡拿出符紙。這是燕陀龍給他，用來緊急聯絡的道具。符紙可以記錄一段話語，上頭有追蹤術法，他只要將符紙綁在飛鳥腳上，飛鳥自會循著術法將符紙送給燕陀龍。

俏如來將史艷文的狀況簡要敘述，請燕陀龍為他尋找解法，同時也詢問了前線戰況。

錄完訊息，俏如來捉了隻鳥兒，綁好符紙放飛。看著越飛越遠的小鳥，俏如來這才稍稍放下心，開始撿木柴。

遠處，史艷文坐在一棵大樹上，遙遙望著俏如來。飛鳥經過，他一手撈過鳥兒，檢查了上頭的符紙。

半晌，才輕笑幾聲，將鳥兒放飛了。

-待續-

[ 此帖被appletim123在2019-12-23 15:1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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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9-12-21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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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俏】雙面(二)

史艷文似乎為了彌補曾經錯失的親情，不遺餘力的「照顧」兒子。餵食、擁抱、哄睡，一一實踐。

俏如來一開始總下意識的抗拒，但史艷文會拿那雙海藍的眸子看著他，凝視他，似是要教他溺斃在其中。

俏如來拒絕不了史艷文。

俏如來半身扶在史艷文胸膛上，仰著頭看他。營火的光芒照出史艷文的輪廓，為俊美的五官染上一層淺淺的橘黃，柔和而溫暖。藍眸裡映出躍動的小火苗，火苗之上是俏如來清晰的倒影。

俏如來不知自己眼裡透出多少癡迷，有多麼放肆。史艷文卻將一切收入眼底。

史艷文低下頭，慢慢湊近。

男人炙熱的鼻息噴灑在俏如來臉上。那雙藍眸無限靠近，他能從爹親眼裡看見自己，又似乎能從倒影的眼中再看見史艷文的影。

「！」俏如來一驚，猛然起身，瞬間拉開距離。

「怎麼了？」史艷文看上去無辜得很。

俏如來心臟跳得極快。他睜大著眼看著史艷文，緋紅從薄頸一路爬上耳根，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對、對不住。」俏如來深吸幾口氣，低下頭，防止自己再被史艷文影響。

「為何道歉？」史艷文握著他的手，修長而溫暖的手指纏住他，緊扣。

「孩兒、孩兒……」俏如來口乾舌燥，臉上熱氣蒸騰得，似是要熟了。

史艷文手上一施力，直將俏如來拉回懷裡。

俏如來猝不及防，撞了滿懷。埋首在史艷文身上，鼻腔縈繞著男人的味道，體溫被炙熱的純陽體烘烤著，熱得幾乎要沸騰血液。

史艷文將手搭在俏如來腰際，順勢下滑，輕易撥開衣料的窒礙，覆上兒子翻湧的情潮。

「爹親！」俏如來驚叫，卻是被人握住弱點，力氣頓失。

「別怕，爹親幫你。」

「不……」

「不？」史艷文輕笑：「說謊該罰。」

情慾被人肆意挑撥，掀起層層浪潮，將俏如來淹沒。他無力的靠在爹親身上，視線朦朧，感官渙散。他聽不見自己聲聲低吟，看不見爹親臉上表情，全身好似只剩觸覺，鋒利的堆疊著快感，教他為之發狂。

史艷文親吻他，從泛紅的眼角一路向下，到脆弱的咽喉，到精緻的鎖骨，在白皙的膚體上嘬出一枚枚紅印。

「精忠。」

史艷文附在他耳邊低聲呼喚，將俏如來的快樂硬生生提向峰頂。

俏如來最後的聲呻吟帶了點泣音，眼角也泛出淚花。急速冷卻的欲念教他清醒，他不敢抬頭，身子抖得厲害。

「沒事，別怕。」史艷文安撫他。

「爹親您、您為何……？」俏如來忍不住吸鼻子。說不出是被嚇哭的，還是爽哭的。

「精忠想要，爹親便給你。」史艷文微笑：「沒有什麼東西是爹親不能給你的。」

俏如來抬頭，眼眶和鼻頭都紅通通的，異常可愛。他看著史艷文，那雙海藍的眼裡帶著他不曾看過的，過於飽滿的情感。

這不是正常的爹親。俏如來在心中提醒自己，等爹親恢復後，事情就會「正常」起來。

到那時，爹親會怎麼想他？這一切又該如何收場？

俏如來放任自己朝最悲慘的方向思考，一遍又一遍的在滾燙的心上澆下冷水，藉此遏止自己滿腔的慾望。

他自顧自的催眠自己，忽略了史艷文未曾轉移的視線。俏如來那急退的情潮、煞白的唇色，和不安顫動的睫毛，每一處細微的變化全被史艷文看在眼裡。

話術是智者慣用的手段，致使他們也很難信任旁人的話語。俏如來又心思細膩，再簡單的句子他都能品出個幾層意思，要用區區幾句話取得他的信任，很難。

史艷文知道，說再多，都不如實際行動有用。

於是他用手、用唇、用身體的每一處肌膚，一寸寸撫平俏如來的無助。毫無保留的親密，交融著氣息和體溫，強硬地將俏如來再度拖入欲海。

「爹……啊！」

俏如來還沒催眠完自己，就又被強制挑起情慾。年輕的身子禁不起挑逗，原本清醒幾分的理智，又再度墜入迷霧之中。

浸染慾望的身體失去力量，像是初生的稚嫩羔羊，落入經驗豐富的獵人之手，輕易的被人控制、打開，露出脆弱的部位，任人肆意侵略。

俏如來在無盡的熱意中微弱的掙扎，對失控的恐懼讓他窒息，忍不住泣吟。

史艷文便在他耳邊，低聲而溫柔道：「噓，別怕。交給爹親。」

「不……嗚……」

「為何抗拒？精忠明明愛著艷文，不是嗎？」

等俏如來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時，史艷文已經完全掌控他了。他甚至來不及對這句話感到驚惶或害怕，情緒早已被拉走，留給他的只有身體的快樂和被爹親控制的安全感。

史艷文籠罩在他身上，俯身吻去他眼角邊的淚水：「爹親也愛你。」

「啊啊！」隨著話語的進攻，讓俏如來拔高了聲線。他再也無法思考，全身心浸潤在歡愉中，沉淪。

一夜，直到俏如來筋疲力竭，帶著滿身荒唐的印痕睡去，洞內炙熱的空氣才逐漸冷卻。

史艷文順著俏如來的髮，看人臉上殘留著淚痕，縮在他懷裡睡得深沉，滿意地笑了。

&&&&&

隔日，俏如來在史艷文懷中醒來，昨夜所有記憶便如潮水一湧而上。

他身體疲憊著，腦袋卻異常清醒。比起他的心意被史艷文察覺，更讓他擔憂的是，爹親現在明顯不對勁的行為。

分裂這事，對史艷文造成的影響可能比他想像中的大。

「在想什麼？」

俏如來抬頭，見史艷文帶著微笑看他。

「無、呃……」俏如來眼角瞥見洞口一閃而過的飛影，換了一個說詞：「孩兒有點餓了。」

聞言，史艷文臉上竟出現難得一見的懊惱：「是爹親疏忽了。」

他起身穿戴，對俏如來道：「爹親去尋些蔬果清水給你。」

「多謝爹親。」

史艷文頓了頓，又道：「精忠乖乖帶在洞裡，別出去。」

「為何？」這個吩咐教俏如來有些意外。

「爹親擔心你的安危。」

「孩兒能自保。」

「若來的是艷文，你如何自保？」

俏如來花了幾秒，才會意過來「艷文」並非「爹親」。

想通了這點，俏如來心下震撼，面上卻仍不顯色，故作不解：「對爹親，孩兒何須自保？」

史艷文看著他，看得俏如來額冒冷汗。隨後，才輕笑道：「沒錯，在爹親面前不須自保，爹親自會護著你。」

語畢，史艷文也沒再多說，轉身離開山洞。

俏如來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始終提著的心終於稍稍舒緩。他又等了半刻，確認人不會突然回頭後，才穿戴好衣物，離開山洞，向著另一邊的林子走去。

攜著符咒的鳥兒早已盤旋在樹梢間等他。俏如來一靠近，便降落在他肩頭。俏如來解下符咒，燕陀龍的聲音從中而出。

果然如他所擔憂，史艷文被分裂的不只有武功與功體，還有他的性格。就像黑龍白狼分別代為黑白郎君的善和惡，兩個史艷文也分別成了情感與理智。兩個史艷文一見彼此，理智的那個剛想融合，情感的卻掉頭就走。

戰事仍持續，理智的史艷文不能拋下戰局。但僅一半的史艷文只有武功路數，少了功體的支撐，戰力大幅下降。好在苗疆內亂，苗軍急退，才沒造成太大影響。過後，理智的史艷文將前線戰事暫時交給銀燕，開始尋找另一個自己。

『……戰場上瞬息萬變，單靠銀燕不夠，你得勸勸豔文，讓他趕緊回前線。』

符紙在燕陀龍說完最後一句話後，自動銷毀。

原來「爹親」只是「史艷文」的情感，這就說得通了。情感的史艷文沒有理智約束，言行更加直白。不論是對俏如來的寵溺和縱容，亦或是對他的親密與占有，不受限制，全然展現。

如果這就是爹親始終壓抑的情感，那麼……

「精忠。」

一雙手從俏如來身後伸出，緊緊抱住。男人的聲音又在他耳邊響起：「又不聽話。」

「爹親？！」俏如來驚嚇，下意識回頭，卻被史艷文牢牢控制著。

「想來是艷文太過疏忽，竟教精忠也學會了陽奉陰違。」史艷文手掌覆在俏如來胸前，清楚感受到兒子失控的心跳：「所謂子不教，父之過，艷文難辭其咎。」

俏如來只覺呼吸困難，冷汗浸濕了背部，虛弱道：「孩兒知錯，請爹親、息怒……」

「爹親的秘密精忠都知曉了，你說，爹親該如何處置你？」

如果此時俏如來回頭，便會看見史艷文臉上的壞笑，全然沒有一絲怒意。可惜俏如來現下動彈不得。

「但憑、但憑爹親……」

俏如來嚥了嚥口水。

「……處置。」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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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9-12-23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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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好美味的史俏！太太加油！期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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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9-12-23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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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俏殺我
*自閉了(。

【史俏】雙面(完)

這幾天，他們在各處荒山野嶺裡遊蕩，一日換一個地方，躲藏的意味過於明顯，但俏如來並沒有點破。

他終究還是妥協了。

妥協於爹親濃烈的情感，和自己的私心。

白日倉促地躲藏，夜裡放蕩地糾纏，歡愉之中又帶忐忑，一邊想縱情投入爹親的疼愛，一邊又對未來提心吊膽。身體的疲勞加之心裡頭的壓抑，教他無力。

他沉睡在爹親的懷裡，就想這樣一睡不醒。

迷迷糊糊中，俏如來聽見爹親在他耳邊說。

「爹親出去一趟，你乖乖待著。」

史艷文的聲音很輕，俏如來真累得狠了，不及細想，咕噥著應聲，換來史艷文一聲輕笑。

爹親走了，失去純陽體的烘烤，山洞空氣逐漸冰冷。終於，俏如來顫了顫，睜開眼。

他無力的支起身子。史艷文臨走前蓋在他身上的外衣隨之滑落，大半肌膚暴露在外，上頭滿是愛欲的紅痕，一身放蕩的印記，教人心神蕩漾。

短短幾天，俏如來被爹親縱容慣了，曾經那些矜持規範也漸漸拋之腦後。他伸伸懶腰，轉頭，赫見史艷文站在洞口看他。

「爹親，您回來了？」俏如來沒想太多，照著這幾日的習慣草草披上外衣，到洞口迎接。

逆著光，俏如來看不清史艷文的表情。史艷文也走近他，猛然的，一抹冰冷幽藍撞入眼簾。

俏如來身子一僵，一股冷意從指尖蔓延開來。

「爹……親？」

史艷文停在他面前。距離夠近，終於讓俏如來看清他的表情。爹親的臉、爹親的氣息，和爹親別無二致的聲音，臉上卻沒有爹親始終溫和的笑意，眼裡也沒有俏如來熟悉的情感。

失去情感的史君子，空有一副大義的殼子，活似行走的牌坊，肅穆莊嚴，卻也堅硬冷漠。

俏如來看著那雙冰潭似的藍眸，彷彿自己也墜入其中，凍得心肺緊縮，連呼吸都帶著冷冽的疼痛。

「精忠。」史君子淡然道：「為父未曾想過，你也會這般胡鬧。」

一句胡鬧輕描淡寫，俏如來卻好似挨了記鞭子，疼的瑟縮。而隨著史君子在他身上掃過的視線，他才想起，自己現在是怎麼個放蕩的模樣。

滿身欲痕，衣衫不整。

俏如來煞白了臉，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他挨著父親刺骨的目光，狼狽的穿好衣服。

「父親，孩兒……」

俏如來剛想認錯，史君子就打斷他。

「跟我走。」

「不……」俏如來也不知哪來的勇氣，下意識抗拒。但才剛抬頭，對上史君子居高臨下的視線，後半話語便全然收聲。

「為父知你向來懂事，此前只是一時鬼迷心竅。現在，你該醒了。」史君子眼光掃向俏如來未整理好的領口，衣襟半敞，裡頭精緻的鎖骨一眼可見。他很快移開視線，道：「別再教為父失望。」

史君子一字一句，皆比劍峰銳利，割得俏如來遍體麟傷。

是啊，該醒了。

「孩兒知道了。」俏如來搖搖晃晃的起身：「孩兒跟您……」

「不准！」

隨著一聲怒喝，一道剛強的掌勁襲來，史君子轉身接下。

史君子有武功路數，而史艷文的功體不凡，兩人都很了解「自己」，拳掌交接，打得難分難捨。

有意無意，兩人將俏如來排擠在戰圈之外。

「爹親！」

俏如來眼看兩個史艷文打成一團，焦急、恐懼、擔憂……種種情緒混雜，教他失了冷靜，竟下意識想擋在兩人之間。

『精忠退下！』

異口同聲的怒吼。兩道掌勁一前一後襲來，卻全都偏了道，與俏如來擦肩而過。

俏如來站在兩人中間，嚇得臉色發白。

史艷文伸手一撈，將他拉至身後。

史君子見此，皺眉搖搖頭道：「你不該如此。」

「縱情聲色，有違天倫。」史君子對著「自己」，仍舊冷漠：「不公不義，不負責任。」

「精忠就是我的責任。」

「天下太平才是艷文的責任。」

史艷文輕蔑一笑。

「傲慢豈非罪過？攬天下為己任，艷文可有這能耐？」

「君子者，知其不可而為之者與。」

「我卻不屑做這君子。」史艷文冷聲道。

俏如來看著他的背影。

爹親是史艷文的情感，是史艷文的一部份，卻不是史艷文。俏如來從未如此刻般清楚意識到這一點。

「精忠。」史君子越過史艷文，看向俏如來：「你該知道如何選擇。」

「我……」

「戰場需要艷文，也需要你。」史君子道：「你放縱的這幾日，為父便不再追究。現在，該收拾善後了。」

「什麼……意思？」

「你可以讓他回來。」

俏如來一驚，下意識向爹親求證：「爹親？」

史艷文垂眸，嘆道：「精忠，爹親說過，你想要的爹親都能給你。」

不管你要的是爹親，還是要艷文。

俏如來看著他，腦中一片空白。

「精忠，為父相信你能做出正確的選擇。」史君子道，目光嚴厲的射向他：「別讓為父失望。」

史艷文也看著他，眼裡什麼情緒都有，卻是不曾出聲。

俏如來幾乎要被巨大的壓力壓垮，他低下頭，顫抖道：「我不知、不知……」

「是不知，還是不願？」史君子厲聲道：「為父可不記得教過你逃避問題。回答！」

「我、我……」

「夠了！」史艷文將發抖的兒子按進懷裡安撫，怒瞪史君子：「不許逼他。」

史君子揚聲喝道：「精忠，你要逃避到何時！」

俏如來痛苦萬分。他逐漸撐不住眼裡蓄滿的水霧，只輕輕一眨眼，盈眶的水珠便無聲無息落下。

炙熱的淚水墜在史艷文的衣襟上，砸成點點水印。

史艷文心疼不已。他捧起兒子的臉，一點點吻去上頭的淚水。

「別怕，爹親在這，他奈何不了我。」史艷文輕聲哄他：「我們這就離開，走得遠遠的，不再管這些事，好不好？」

俏如來張開眼。淚水阻礙了他的視線，但不妨礙他看見史艷文如海的藍眼，溫柔繾綣，教人沉醉。

爹親為他描繪的未來，是只在他夢裡擁有的場景。那時爹親不再是史君子，他不再是俏如來。只有一對父子，或一對璧人，朝夕相處，歲月靜好。

美好，而不實。

他抬手抹掉眼淚，虔誠的親吻爹親。然後退開。

「精忠？」

難得的，史艷文臉上浮現慌亂。他伸手想再拉回兒子，卻被俏如來後退兩步，錯開了。

「你果真不教為父失望。」

史君子的語氣中首次有了溫度，甚至帶上了笑意。他拍拍俏如來的肩膀，抬手替長子整理凌亂的襟口，又順了順他的頭髮

俏如來便閉上眼，順從他的動作。

好一副美滿的父慈子孝圖。

史艷文看著他們。

「這就是你要的嗎，精忠？」史艷文問道：「即使艷文對你不好，你也想要他嗎？」

沒等俏如來回答，史君子便不贊同道：「精忠是艷文的兒子。」

「當個陌生人都比當艷文的兒子好。」史艷文嘲諷。

「精忠已做出選擇。」

「可我不放心。」史艷文盯著俏如來，細細觀察他的反應，一字一字道：「我要一個保證。」

「什麼保證？」

「愛他，如他愛我。」史艷文道：「在不與大義相悖之前。」

俏如來一震，震驚地看向史艷文，只得到爹親一個溫柔的眼神。

爹親說過，你要的，爹親都能給你。不管是父子的愛，亦或是更多。

史君子看向俏如來，垂眸思考。

良久，才緩緩頷首。

&&&&&

沒有功體，史君子的吻便如他的眼一樣冰涼。

俏如來被史艷文從身後抱著，動彈不得，只能仰頭承受這枚低溫的吻，不住發抖。

史君子解開他的衣襟，掌心游移在俏如來肌膚上，完全不是繾綣地愛撫，倒像在檢查身體。

胸膛上脈動的心律、腰腹間精實的肌肉，以及年輕人身下張揚的熱情。史君子不說，眼裡盡是滿意。

俏如來短促呻吟，抬手想推拒，卻被史艷文反扣雙手。

「不……」

「乖。」史艷文一邊安撫他，一邊敞開他。史君子便默契地進入。

「哈啊！……爹、父親！」

『精忠。』

一前一後的史艷文，用相同的眼看他，用相同的手摸他，用相同的聲音喚他。俏如來不可避免的混亂起來。

那些落在他身上的憐惜的、殘酷的、激情的、冷漠的，撫摸或是親吻，織成一張密實的羅網，將他禁錮其中。拒絕不得、承受不了。這雙倍的歡愉，教人沉淪。

一個史艷文的體力相當可觀，兩倍的史艷文就教人害怕了。

到最後，俏如來連求饒都無力，只能拿一雙浸潤水霧的眼，委屈的看著爹親，無聲抗議。

「唉呀。」史艷文輕笑：「精忠脾氣可真不小。」

「是該有所節制。縱慾不妥。」史君子正色道。

彼時俏如來正躺在他懷裡，被他用溫涼的手揉按著，緩解滿身疲乏。俏如來體力不支，按在身上的力道適中，舒服的教他昏昏欲睡。

「爹親。」俏如來勉強打起精神，猶豫道：「您……」

「爹親知道。」史艷文易手蓋在他眼上，遮住長子的視線，也掩住了自己的情緒：「你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等等！孩兒……！」

不等俏如來說完，史君子點了他的睡穴。俏如來縱有再多話語，也都隨他陷入沉睡了。

史艷文抱起俏如來，替他整理好衣裳和頭髮，細緻而緩慢，有諸多不捨。

「時間到了。」史君子道。

「不要傷害他。」

「他是我的兒。」

史艷文放下俏如來，看著史君子平靜無波的神色，閉上眼。

當初中的咒術並非將史艷文分成理智和情感，而是將他作為「執念」從史艷文身上分離出來。

這個執念，早在精忠五歲那年，便已種下。

小小的精忠在他身後的哭喊、祈求，幾乎撕裂了他，將他扯成「爹親」和「艷文」。面上越淡漠，離去的腳步越堅定，心越是分崩離析。

「爹親」被他遺留在精忠五歲那年。此後，他只是天下人的「艷文」。

喜怒哀樂、愛恨情仇，這些尋常人的情緒，從他身上漸漸消失。困於大義的枷鎖，逐漸冰冷、堅硬，並且強大。負擔越多，站得越高，世人便只見他的風光。

時間一久，這副君子的外殼成了他的皮，脫了便要面目全非。精忠不認得他，他也不認得自己。

現在，這場鬧劇也該結束了。

兩個史艷文同時伸手，十指相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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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pletim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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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4)

4樓發表於: 2019-12-23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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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俏】雙面(番外)

「！」

俏如來在床榻上驚醒，支起身子一看，是正氣山莊的臥房，書按上還擺著戰報，茶几上的茶水也只剩半杯，一切就和他離開前一模一樣。

若非身上的疲憊與痠痛不斷彰顯著存在感，他都要已為這幾天的經歷只是自己的一場夢。

一場美夢。

俏如來下了床，觸地時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他一手扶腰一手扶著床欄，艱難的移動到書案旁。

「精忠啊！」燕陀龍人未到聲先至。

他趕來扶著俏如來坐到椅子上，抓起人的手就把起脈來，邊探脈邊碎念：「這幾天是幹嘛去了？唉呦，飲食失調，氣虛脈弱……艷文到底帶你去做什麼了？怎麼弄成這樣？」

「咳、前輩。」俏如來也沒敢照實說，尷尬的轉移話題：「俏如來怎麼回來的？……爹親呢？」

「是艷文帶你回來的。他已經回前線了。」

「那他……可有說什麼？」俏如來小心翼翼。

他看著燕陀龍皺眉思索，一顆心懸得高高，晃來盪去，搖搖欲墜。

「嗯……沒有欸。」燕陀龍搖頭道：「艷文走得很急，沒說什麼話。」

俏如來垂下眼簾。意料之內，並不易外，甚至有股塵埃落定的安全感。

果然，爹親還是史艷文。看來融合是成功了。

燕陀龍見他突然安靜，倒也沒多想，只以為他累了，便催著他趕緊休息。

俏如來謝過燕陀龍的關心。待人走後，他轉身回到書案前，攤開滿桌子的情報文件，開始工作。

埋頭書案的俏如來並未發現，一張紙條正輕飄飄的落在他腳邊。

上頭是熟悉的字體，僅有八個字。

『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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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蝶姬

叉燒包超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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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7)

5樓發表於: 2019-12-23 23:5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天啊，兩個史爸。
最後又覺得有點痛。
史爸知道俏俏的選擇，所以他才會......
痛啊

水產的生活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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