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提醒︰ 本帖被 晏雪 從 布布文學 移動到本區(2011-03-05)
我想寫慕少艾與談無慾好久好久了,但一直寫不成功。看看別人寫的藥師如此美好,自己下筆難免心虛。 /+rHy7(\
某日在公車上忽然想起這樣一個故事,於是試著寫寫看,這算是以極短篇連載概念而成的吧,不知道人物有無變形,所以,請各位將就將就吧哈哈。 {A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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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謝謝賞文的各位。 <+6)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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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msqt!E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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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世途很久沒有見到他們吵架。 m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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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確來說,素還真老奸巨猾,而談無慾再出後變得圓融一些,要見到兩人如年輕時一般鬧脾氣幾乎是不可能的。 O%)w!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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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素還真一臉微怒,談無慾亦是一副倔強,兩人坐著對弈,棋局看似平常,但屈世途怎麼看,都覺得兩人正藉著棋局較勁。尤其談無慾,已經數百年沒見過他那種「無論如何也不能輸素還真」的神情。 lOV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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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似乎是卯起來了,不管琉璃仙境外有多少人等候、有多少正道人士要商討武林大事,他一個也不睬,只是專心下著棋局。 .uhP(
談無慾倒是越顯冷靜,每一步棋都思索的極為長久、小心翼翼。這讓素還真顯得有一絲小小的浮躁。 ]]Wa.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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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後,棋局分明未分勝負,素還真卻棄子嘆氣。「素某輸了。」 !dZC-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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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無慾沒有勝利後的笑容,只是默默對屈世途點頭離去。 P!:D2zSH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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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Zo8KwkF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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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想起當他們都年輕的時候,他指責談無慾忘了自己對於江湖的責任,談無慾是這麼回答他。 75%!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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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忘初衷?那是說給有初衷的人聽的。你的初衷是淑世,但我是自私的,我始終只求我愛的人能夠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那其中也包含了你,素還真。」 p!173y,nL
那次說完,談無慾便拂袖而去。 s@0#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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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差點忘記,不管談無慾如何配合他的理想,這麼多年來,談無慾始終在乎的是人。正因為在乎,而執拗、而心軟、而受傷、而流浪。 tlc&W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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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就是不想讓談無慾…… nNf/$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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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無慾離開的那日,素還真靜靜立在房門面前,兩人僵持了好久都沒說話。他知道若是談無慾說了一句「讓開」,他反而會強行逼他留下來。 p5E|0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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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無慾看著他,雙眼閃耀著堅決,但語氣輕柔。 D/rKqPp|!
「素還真,你願意為了理想而死嗎?」 6:@tH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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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意。」 D[ny%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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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願意。」 K@6$|.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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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素還真閉上眼,深深地嘆息,然後讓開。 BoXQBcG]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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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Y ~xcJ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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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帶回來一個慕少艾的形體。屈世途一臉愕然地望著他。「這……」 &K/5AH"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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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復活呢。」 7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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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是……」 C&D!T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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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重塑的軀殼。他的魂體,要等談無慾帶回來。」 fMy7pXa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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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世途恍然大悟,原來棋局與爭執,都是為此。但……「強行逆轉天命,是要付出代價的。」 m6bAvy]3<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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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將目光轉向了他方,難掩眼中的無奈。「是劣者無能,沒能說服師弟。」 h:}oUr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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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談無慾臉色蒼白地回琉璃仙境。屈世途見過好多次受傷的月才子,但從沒見過談無慾在傷中帶著無比的愉悅。 mY+Jju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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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慕少艾復生,但一直在沉睡中沒有醒來,而談無慾的身體則一天比一天耗弱。終於日月雙隱、復生遇劫、逆轉天命,談無慾的運勢已盡,功體全失,離開了江湖退隱。 :D""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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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R%=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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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將慕少艾送至羽人處,連帶著一串六翼風鈴。 n<+g{Q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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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握著胡琴的手明顯地顫抖了一下。那是他從來沒想過這輩子還能見到的人,那人以著無比耐心與笑容改變了他,而他還欠對方一句道歉與一句感謝。 HZX(kYV
他感覺有許多複雜的情緒從體內四面八方聚積,但最終還是按奈下去。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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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只是微笑。「劣者最近又將捲入一場武林風波,琉璃仙境恐怕有危機,只能將他託付給你了。」 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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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救了他。」 [+\=x[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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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 O~?H\2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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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他的人呢?」 z~\a]M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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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眼神微黯,有些悲傷。「已經不在很久了……」 ND $m|V-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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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不懂「不在」的真正含意,常理來說,這句話表示已死,但素還真的語調又不是那麼回事。他終究沒有多問,只是抱住了沉睡的慕少艾。 aDceOhf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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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 h8B:}_C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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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搖搖頭。想了一下,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 Jh`Pq,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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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8F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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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醒來的時候,離素還真將他送來已過一季。 Ck.L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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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誰救了自己這回事,雖然從羽人口中得到一個不完整的答案,但既然是素還真,他也就毫不客氣的不急著答謝。 5^lFksZ
對他來說羽人的改變更令人欣喜,他珍惜這難得與羽人相處的退隱時光。 m03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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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便拖到了好幾月,直到某日羽人與慕少艾重新聊起江湖事,一路說到為阻六禍蒼龍,素還真、談無慾與莫召奴在玄機門外逆天命,而後素還真昏迷不醒、談無慾重傷退隱。慕少艾總覺得奇怪,如果說同樣受劫,為何素還真只是三靈失一,而談無慾卻功體盡失?依照談無慾的能力,即便是受到天譴,也不致於淪落至此。 m-T@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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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地回去了琉璃仙境找素還真,結果撲了個空,但是從屈世途身上得到解答。 st4z+$L
起先屈世途還支支唔唔不想明說,在他軟硬兼施下,才嘆口氣。「自從他將你帶回來之後,功體本就大損,身體一日比一日不好,之後又陪著素還真歷難,在短時間之內逆轉兩次天命,所受之劫焉能不重……」 $[(amj-;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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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我帶回?你的意思是,救我的人是談無慾?」 D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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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素還真本不願意讓你知道的。他們各自犧牲自己的百年道行來救你,但是對於誰該去執行這件逆天命的事情卻起了爭執,最後素還真拗不過談無慾……」 c+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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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感覺如遭雷擊。他雖然知道談無慾重情義,他們也曾有互相照應、願意為對方而死的精神,但他以為談無慾始終將江湖和平看得重,那份心情應該會隨著江湖局勢變化而淡些。 >%6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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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沒想到…… r{L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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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退隱之後當真無消無息?」 =#=<%H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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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意迴避我們吧。為此我也煩惱得頭髮又白了幾根,怎麼有這麼倔強的人,唉。」屈世途嘆氣連連。 n<,:;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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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又感到一陣心痛。 fl@=h[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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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人而死是一件沉重而灑脫的事情,慕少艾明白。但他從來沒想過,知道別人為自己而死是那麼椎心。無怪乎從他復生後羽人便不願再次讓他做任何犯險的事情。 !m {d6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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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體盡廢對過去的談無慾來說比死亡還痛苦。對現今的談無慾來說,又是怎麼樣的……? WR|n>i@m
為什麼有這麼傻的人……他實在不懂…… ,]Gi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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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辭別了屈世途,踏上了尋找談無慾的旅程。 WN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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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y,/Arl}y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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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了一個寒暑,始終沒有找著。但慕少艾這個人的優點就是有無比的毅力,怎麼樣也不會放棄。 6Mc&gnN
他有足夠的耐心去達成一件事情。 C}'T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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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是在風鈴攤子巧遇談無慾的。那是一個綿雨微飄的日子,談無慾纖細的手腕握著一把傘,躲在攤子的遮雨棚下挑選風鈴。 ?zpN09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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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一臉認真啊,呼呼。 F=g+R~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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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也沒有打斷他,靜靜的站在談無慾附近等著。直到店主的耐心都快耗盡了,談無慾才挑好付款。 /LK,: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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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頭,談無慾便看見了慕少艾。 [`n)2}k
談無慾的表情閃過了一絲訝異,安靜許久,走向了慕少艾。 XM#xxf*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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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 X~2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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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談無慾這麼久,從沒聽過談無慾說過這樣的話。談無慾這人自我要求極高,不曾說過「太好」兩字。 Z1dLC'/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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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無慾是真的高興。 vT=?UT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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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不禁紅了眼眶。 dCn'IM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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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 nj4G8/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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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終是笑了。「喲喲談兄,從我的來處有一處盛開的杏花林,有沒有興致同老人家享受美事美景呢?」 y#i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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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無慾將傘密密地遮住了慕少艾全身,兩人同在一張傘下,正如好久好久之前兩人同在江湖上那樣緊密相依。 /%{Qf
談無慾眼神有一絲笑意。「藥師的興致,談無慾是永遠不會拒絕的。」 1yd}F`{8U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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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