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28 【迹冥】暗香（少年玉逍遥&奇梦人）14F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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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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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3-07-28 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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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8 【迹冥】暗香（少年玉逍遥&奇梦人）14F更新

*少年玉逍遥x奇梦人
*穿越梗

　　寂静空谷之中，山鸟飞绝，深林夜半，参辰黯然。半个时辰前，玉逍遥刚解决了一场莫名其妙的追杀，那些蒙面人来势汹汹，与他纠缠了许久，未愈的旧伤在打斗途中被撕扯开来，渗出的血染红了半边蓝白衣襟。

　　玉逍遥支着剑在林中晃晃悠悠了好些时候，终于寻到一处可歇脚的地方，他随意捡了些柴，掐诀生了焰火，便用剑气将树上的野果给打了下来，削了根木签串成烧串来烤。

　　“刀域每逢入冬就冷的要命，可怜天下无敌玉逍遥初入武林就整天吃不饱穿不暖，还总被坏人盯上，命苦哇。”

　　甫一控诉完，他便嗅了嗅烤好的果子，一口咬了上去，汁水入口时，玉逍遥猛地眉头皱紧，表情痛苦万分，飞速将果串扔进火堆。

　　我敢保证，这是我吃过的最酸的胡李，没有之一……眼下苦境局势波云诡谲，暗处蛰伏的神秘力量蠢蠢欲动，也不知小妹近况如何，是否遭遇不测。

　　胡思乱想一阵后，玉逍遥起身走到一颗枯树前坐下，他拂去衣摆上沾染的尘灰，便抱剑倚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月光泠泠如霜，披盖在他乌发垂落的肩上。就在玉逍遥即将睡去之际，一股肃杀之气从十丈外席卷而来。

　　玉逍遥轻叹一声，道： “没办法，都怪我人气太高，魅力太强。远道而来的朋友，你也是逍遥哥的粉丝吗。”语罢，玉逍遥仍旧双眸微阖，抱剑而坐，并未起身。

　　刀者脚步微顿，遂道：“傲慢者，过度自信，当心自食苦果。”话音刚落，刀光破空而启，携幽罗死气直取天迹命门。

　　逼命瞬间，忽见玉逍遥竟如泡影弥散，下一秒，数道清锐剑气从刀者背后袭来，直冲天灵，可刀者却嗤笑一声不为所动，剑气贯体之后，竟是分毫无伤。

　　“不愧是玉门世家的不世之才，只可惜，你之招式，对吾无用矣。”

　　玉逍遥苦笑一声，拂去嘴角殷红的血，道： “你既知晓我的命门所在，定是有备而来。只是不知你背后之人，针对的是我玉逍遥，还是玉门世家？”方才出招，体内暗伤又被引动，这下可遭了。

　　“功体受制，沉伤未愈，你已是强弩之末。今日胜负注定，将死之人，与谜底无缘。”刀者语罢，手中鬼刀朝玉逍遥斧劈而来。

　　忽然，一阵奇香于二人中间散开，如淡茶隐逸，如雪松清洁。待刀者回过神来，眼前之人已不见所踪。

　　婆娑冷月下，幽院奇香凝。玉逍遥甫一醒来，便发觉自己的外伤已被处理妥当，只是纱布缠绕得稍紧，让他感到呼吸不畅。

　　玉逍遥掀起被角一看，自己先前血染的旧衣已被换下，一袭仙云碧蓝锦袍整整齐齐的穿戴在他身上，就连头发也被细细打理过，散着木槿叶的净香。

　　屋中陈设简洁典雅，装饰古朴纯粹，是自己喜欢的修葺风格，连床榻与桌案的摆放角度，都让人感到亲切万分。

　　玉逍遥揉揉眼睛，正想起身给这方主人道谢，却见房门被推开，一位异乡之人端着一碗刚煮好的汤药向他走来。

　　“你体内暗伤诡怪，我只能解一半，在你伤势未愈之前，最好不要乱动。”来人一头浅金长发披散，身着褐底金纹异邦华服，如同希腊神像般精雕细琢的面庞，让玉逍遥一时有些移不开眼。

　　玉逍遥捏捏被角，凝神道：“多谢前辈出手相救，我叫玉逍遥，还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那人将手中汤药放到一旁的桌案上，道：“贩梦者乃疏影浮生·奇梦人，是一名……误入此间的旅客。”

　　现在旅个游都流行顺便买房置地了吗，果然有钱就是任性。

　　玉逍遥撇撇嘴，正色道：“前辈莫说笑了，我听闻前段时间武林惊现奇人，此人擅长奇谲之术，以梦为名，以香为术，以星为引，通晓古今，言无不中，无所无能，但行踪莫测，十分神秘。”

　　他扬了扬下巴，语气有些得意：“前辈既能以奇香暗渡，将我从那诡异刀者手中救下，你之身份，在玉逍遥眼中一目了然。”

　　奇梦人并未回答，只是转身背对着玉逍遥在案前试药温，二人之间一时无话，玉逍遥莫名感到有些紧张。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奇梦人终于开口道：“可以了，先把药喝了。”

　　他沿着床边坐下，皙白清癯的手指托起瓷碗，舀起一小勺汤药就往玉逍遥的嘴里送。玉逍遥被迫喝了一勺药，那药难喝至极，玉逍遥在心里呐喊叫苦，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

　　他们挨得极近，奇梦人浸香的发垂落在玉逍遥胸口，玉逍遥双手不自觉地捏紧了褥单，敛声屏气，身体微微后仰。

　　喂药间隙，玉逍遥突然将碗抢过来快速说道：“剩下的我自己来吧就不麻烦前辈了！”，遂即一干而尽。

　　喝完，玉逍遥用手抿了抿嘴，将碗放回到桌案上，整个过程他都低着头，不敢去看奇梦人。

　　奇梦人起身拂去残羹，开口道：“三日前，有位玉姓姑娘委托我，让我去活捉她那生死不明的兄长。”

　　玉逍遥心里咯噔一声，有些着急地说：“敢问前辈，那位姑娘如今可还安好？”

　　“她已在永夜的帐翼之下。”奇梦人顿了顿，接着说：“我并不是什么前辈。”

　　听到小妹无恙，玉逍遥舒了口气。他思忖片刻，细声问道：

　　“那……奇梦？”

　　“嗯。”他回答得很轻，玉逍遥有些疑惑地看向奇梦人，后者微微偏头错开了视线。

　　又是一阵沉默，玉逍遥悄悄把身下的床褥捋平，又偷偷盯着奇梦人的侧脸瞧了起来。他耳边別着的花朵状金属物有些眼熟，有点像……

　　“更漏三声，婆娑一院香已宵禁，你若饿了，我去夜肆给你打包些吃食回来。”奇梦人突然开口道。

　　“啊，这不太好吧，大晚上的。”玉逍遥有些扭捏。

　　“无妨，你想吃什么直说便是。”

　　“嗯……天太冷了，我想吃些烧炙，可以给我带三根素烤肠、两份蜜汁鸡腿、四屉叉烧包、一份烤鱼吗？烤鱼变态辣不要香菜。”玉逍遥朝奇梦人眨眨眼，却见后者表情突然凝固，露出十分古怪的神色。

　　“……行。”奇梦人艰难地说。

　　玉逍遥酒足饭饱后，便趴在桌上昏睡了去。翌日，婆娑红影映照帘钩，待他醒来之际，已是未时。玉逍遥于柔软的褥被里翻了个身，睡眼惺忪间，突然对上奇梦人幽绿的双瞳。

　　那人见自己醒了突然一怔，不自然地撇开视线道：“好在你根骨强健，皮肉之伤已愈五成，功体恢复也只是时间问题。只是那道暗伤着实棘手，一旦牵动便会引发全身败血之相，寻常手段恐难以根治……”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但你且放心，解伤之法我已有眉目，只是需要再推敲一段时日。”

　　玉逍遥闻言，心中有些动容：“不过小小一道暗伤，还不至于让逍遥哥因它殒命。”

　　过了一会，他想起了些什么，朝奇梦人问道：“对了，你那天救我的时候，用的是什么香？还怪好闻的。”

　　奇梦人轻笑一声，唤出缪斯牧杖。“传闻玉家大少神经大条、积话成痨，何时还有了鉴香的本领？”语罢，奇梦人施术制香。

　　“雪松、云岚、角柱花、清晨第一滴白露，以及冷泉浸泡的清茶。”寒芒闪烁间，一瓶青釉刻花云纹香露稳稳落在玉逍遥手中。

　　“此香名为‘仙衣眠云’，算作贩梦者予你的见面礼。”

　　玉逍遥细细嗅着手中的香，片刻后盯着奇梦人的双眸，认真说道：“谢谢你，奇梦，我很喜欢。”

　　月落参横，骤雨未歇，玉逍遥仅着中衣，盘坐在窗台案前，他面前零散叠着几沓书册，盏中兰膏将尽，烛火幽微。

　　他于婆娑一院香养伤已近半月，在此期间，因暗伤之故，玉逍遥不宜外出，更忌动武。他从书沓中随意抽了一本翻开，那是一部盎格鲁撒克逊文撰写的戏剧手记，手记装帧华美绮丽，但其主人却已消失三日有余。

　　不久前，奇梦人称已有解伤线索，但尚差一味药引，他需前去苍山北海寻一位故人取药，后日拂晓之际便会归来。

　　为防止玉逍遥无聊之时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行为，他便找了些杂籍给他解闷，那里面除了经史文集、话本小说，还有一些轶闻稗史、怪谈异录，以及他亲撰的手记。

　　约定期限已逾，玉逍遥有些惴惴不安，他捏了一块青麻糍放入口中细嚼，却也只感无味。

　　在婆娑一院香的日子里，奇梦人似乎热衷于给他喂饭，经常拐弯抹角地送些吃食给他，山肴野蔌，甜糕小吃，一日七顿，从未落下。他们相处的日子里时常挑牙料唇，针锋相对，但玉逍遥却并不反感，反倒觉得日子过得十分有趣。

　　一阵熟悉的异香传来，玉逍遥紧攥的指节终于张开，他起身道：“真没礼貌，你可知我等了多久了，从黎明初晓到东方将白，将近十二个时辰！存粮所剩无几，你再不回来，逍遥哥可就要饿死在这了！”

　　语罢，他察觉到了什么，急道：“怎么有股血腥味…你受伤了！？”

　　奇梦人悄悄施术掩了血气，将手中牧杖置于兰锜之上，便走向案台点茶。

　　“无妨，路遇了些斗筲之辈，不依不挠，耽搁了时辰，着实令人生厌。”他边说边把弄手中的茶具，片刻后茶已分好，杯中茶叶银绿隐翠，茶汤馥郁清澈。

　　“听闻玉门世家隐于胡泽一带，我便托人带了些碧螺春回来。”他突然瞧见玉逍遥单薄的衣衫，皱眉道：“此域天气彻骨寒凉，你伤体未愈，只着里衣于窗台吹风，是嫌自己命太……”

　　话音未落，玉逍遥突然捉住奇梦人手腕，肌肤相贴时，他愣了一下，随后直直望向奇梦人。

　　“怎么会……！”他的声音有些发抖。“我早该察觉的……奇梦，怪我一时……”玉逍遥定了定神，继续道：“你身上的浓郁异香，并非只为妆饰风雅，而是为了掩盖那股厚重的死气……你之脉象沉弱异常，神魂也似受过撕裂重创。”

　　玉逍遥握着他冰冷的手腕，忽觉心底一阵揪痛，他猛地撕开奇梦人的外裳，果不其然，里面早已血濡一片。

　　“……你！”奇梦人沉着脸，一掌将他推开，遂后背对着玉逍遥整理衣衫。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眩者之事，与你无关。我去给你调药，你呆在屋里，不许出来。”语罢，奇梦人拿起牧杖，转身离开。

　　玉逍遥望着奇梦人离去的方向，手掌攥紧又松开。过了许久，他沉默地看向先前沏好的碧螺春，拿起杯盏，饮了一口凉掉的茶。

　　自那日奇梦人离开后，玉逍遥便未曾见过他一面。玉逍遥一时懊悔难当，只怪自己太过心急，做了那出格之事，毕竟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扒人家衣服，委实孟浪。

　　可他始终谨记奇梦人那句“呆在屋里，不准出来”，即便有心想和他道歉，却也不敢踏出房门一步。

　　那几沓消磨时间的厚重书册，在奇梦人离开后也紧跟着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按时出现的茶水和吃食，以及一樽黛紫鎏金琉璃缸。

　　玉逍遥撑着头盘坐案前，他正对着缸中的鱼儿发呆，突然房门被推开，奇梦人携药而来。

　　“此物名为‘灵水净元’，四境奇书《云崖秘录》曾载，服下有疏经洗髓、归元祛邪之效，相传可解一切奇诡暗伤。”

　　他将药瓶递给玉逍遥，再道：“你眼下不可动用灵力，要解此伤，尚需一人以真气引导，将药力推入周天要穴。你且将药服下，我来为你护持。”

　　玉逍遥握住药瓶的手有些用力，他喉结动了一下，开口道：“奇梦。”玉逍遥向前迈了一步，继续说：“对不起，那天，我不是有意要……只是你的伤——”

　　奇梦人转身打断他的话，冷然道：“玉逍遥，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我救你，不过是为了完成委托，你不要自作多情。待你伤愈，我便送你回玉门，从今往后，我们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玉逍遥闻言只觉心底一片冰凉，他苦笑一声，将药放于桌上，道：“奇梦，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原以为你我之间的情谊已经……原来，在你心里，玉逍遥，连朋友都不是吗。”

　　奇梦人沉默了一会，才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他突然转过身来，碧绿的双瞳一时间淬满了墨，定定地望向玉逍遥，一字一句地说：

　　“从前，有一个罪无可赦的骗子，他编排剧本，玩弄命运，双手沾满了血腥。世间所有的人事物，都是他利用价值计算的筹码。这个骗子为了达成目标，不惜一切代价，朋友、亲人……甚至是他自己，皆可作为棋子被牺牲掉。后来，他为了自己的计划，做出了不顾一切的疯狂行为，他把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可故事的最后，一个傻瓜突然出现，代替了他的死亡，骗子最终害死了傻瓜。”

　　他突然笑了一下，接着说：“玉逍遥，听到了吗，和我搭上关系，没有什么好下场。”

　　玉逍遥握了握拳，闻言并未做声。就在奇梦人以为他终于要放弃的时候，玉逍遥突然向前一步，趁其不备轻轻拭掉他嘴角的血，他握住奇梦人的手，柔声道：

　　“我玉逍遥行事从不被世俗偏见所蒙蔽，不问结果，只听心而行。如果换做是我，我想，那一定是这个傻瓜认为他值得——他值得被这尘世的阳光所照耀，他值得活下去，代替他来爱这个人间。”

　　奇梦人愣了一瞬，遂后挣开他的手，后退几步与玉逍遥拉开距离，偏头冷冷说道：“玉逍遥……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当真令人厌恶。”

　　他指节捏得极紧，站在一旁沉默许久。片刻后，奇梦人转身用手擦了下嘴，随即将桌上的灵水净元拿过来道：“天色不早，你之沉伤诡异，变数难料，不可再拖，还是尽快解决了这个麻烦为好。”

　　日沉西山，暮色苍茫，待玉逍遥服下灵水净元，已是酉时。屋内点了烛灯，烛心微颤，焰火轻摇。他乌发垂散，额上薄汗轻覆，身着月白素袍，盘膝坐于床中，奇梦人掌心贴于他背上施术渡气，引导着药力沿经脉流转。

　　不觉间已过了半个时辰，突然玉逍遥闷哼一声，唇间呕出血来，奇梦人见此立刻打断术法，喃喃道：“怎会如此。”药力竟呈石沉大海之相，莫非……

　　玉逍遥闻言转过身来，轻轻捏住他的手，哑声道：“没关系的，奇梦。”他抬眼望向奇梦人，却见对方面上浮现出一种古怪而又矛盾的神情。

　　奇梦人偏过头，沉默了半晌。他想起了《云崖秘录》·灵水净元篇的最后一句话：若外气引渡，需血气相合，方烹化真元，归根复命，重塑生机。他本以为，凭借血元造生的缘故，血气相合并非难事。难道，一定要……

　　奇梦人攥紧衣角，他有些难以启齿，良久后才开口道：“玉逍遥，我知道……你可能会很不情愿。但眼下只有这种方法，才可以……”

　　玉逍遥似有所感，有些紧张地问：“是……什么方法？”

　　奇梦人唇稍动了下，复又抿住，并未作答。玉逍遥见他如此，突然福至心灵，朝奇梦人缓缓贴去，他动作极慢，像在试探些什么。玉逍遥听见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他捏捏褥单，嘴唇若有若无地擦过奇梦人的侧脸，将他颊上的一缕发别到耳后，附在他耳边轻轻问道：“是……这个吗”。

　　玉逍遥见他僵住不动，但也未推开自己，便知道是猜对了。他稍稍侧头，一阵冷香自奇梦人颈间传来，玉逍遥气息稍沉，心中有些躁动。

他感觉奇梦人有些发抖。“奇梦……？”

　　奇梦人推开玉逍遥，侧肩说道： “抱歉，玉逍遥。让你不得不——”玉逍遥捏住他的腰，打断了他的话。他贴在奇梦人身上细声道：“我没有不情愿的，奇梦……我没有不情愿。”

　　奇梦人一时无言，他掌心虚握了下，突然起身走向案台，熄了烛灯焰火。屋内光线一时变得昏暗起来，唯余皎白月光自窗台泻入，铺盖在冰凉的地砖上，映着奇梦人朦胧不清的侧脸。过了一会，他慢步行至屏风后，缓缓解下了自己的外裳。

　　夜阑人静，月色如水，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在玉逍遥耳边无限放大，他失神地盯着屏风上的投影，指节无端跳动了一下。过了许久，奇梦人才从屏风后走出，他身上只挂了一件莹白色长袍，面容晦暗不明。玉逍遥瞥见他衣摆下露出的一节光洁小腿，忽感些许局促。

　　他自玉门习武以来便是清修，即便流连花楼，也是为了那珍馐美馔，从未与人做过这等事。除了夜里血气方刚，偶有自渎外，他所有与此相关的经验，都来自那些“鸳鸯秘谱”之类的刊本……玉逍遥一时恍惚，未曾察觉奇梦人已行至跟前。

　　奇梦人双唇紧抿，趁玉逍遥神游之际，一把将他按倒在床上。玉逍遥吓了一跳，他吸了口气，刚想说些什么，突然望见奇梦人幽绿的双眸，蓦地定了身，一声不发。

　　他们维持这个姿势对峙了许久。忽然，奇梦人缓缓低下头，玉逍遥嗅了一口他唇角的香气，手指微微攥起，就在他以为要发生些什么的时候，奇梦人幻出一条绸带，蒙上了他的双眼，遂后起身说道：“不许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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