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18 [赭墨]陌上塵，108F，更新（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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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蘭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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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8-04-05 07:31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3.18 [赭墨]陌上塵，108F，更新（十四）

陌上塵

寫在前面：

這個故事源於赭墨群裏一次有愛的對話接龍，於是三個多小時的努力加上之後的修飾潤色，完成了這麼個很俗套很有愛的構想。就這樣拋開一邊，實在覺得可惜，群裏的朋友們也建議我修整成文。想一想，說好要不傷心地送他走，可是傷心既然無法自主控制，那就以這篇文來做一個淺淡的哀傷引渠吧。希望時間能夠洗滌悲傷，留下雋永。
這文其實是一篇赭墨中心，金紫插花的古裝架空文，沒有太多的愛情風浪，只是想寫一個人生、一段故事而已。文裏的形象有幾人重新設計過，徹底翻盤原劇（包括赭叔），但只是表面形象的翻盤而已……
文的名字取了《陌上塵》，但並不是特指墨塵音和其悲慘遭遇這樣的什麼，而是對赭墨兩人的一個概稱吧。雖然之後看看，確實覺得這個文名實在很影射墨塵音的名字，但是，就請當它是一個巧合吧！
這個故事寫的不快，也請不要期待象《誰人許我千秋》那樣快速而有頻率的更新。只不過會堅持著慢慢寫下去。到現在為止，我依然無法確定墨塵音對我來說究竟是不是所謂的本命，但是他在我心裏的特殊地位是沒有疑問的。我想，一個個故事緩慢地為他流淌出一種種生活，也許就是我對自己的一種成全吧。

默默補上而不是修改一句話：墨塵音已經是我的本命了，兩個本命之一，毫無疑問。

為他和赭叔搭建的新家：赭霞墨曲

希望我能一直好好地愛著他們……

題跋： b2s~%}T
"H?QqrKx
人生無根蒂，飄如陌上塵。分散逐風轉，此已非常身。落地為兄弟，何必骨肉親。得歡當作樂，鬥酒聚比鄰。盛年不重來，一日難再晨。及時當勉勵，歲月不待人。

一

富甲蜀中的紫宅老太太做七十大壽，其氣派手筆，自是非同小可。
墨塵音這時才不過三歲光景，父母與紫家，也算得上是正在三代內的一房表親。恰巧今年回鄉祭拜祖墳，盤桓了月餘，便帶了他一起上門拜夀。
說來這門親戚倒要從墨夫人曲氏身上論起，紫家招了上門女婿的姑奶奶對這位表姐還記得清楚，著人將母子二人一同請到內宅來。女眷們坐在堂屋裡說話，屋地上鋪了厚厚的綿氈，又有滿屋子的婆子丫鬟伺候，便放了心讓孩子們自己在地上爬來跑去的玩耍。
墨塵音年歲甚小，一個人走起路來偶爾還要搖搖晃晃，但生得極其可愛，粉裝玉琢雪團一般，童音軟糯糯地跟在紫家小少爺身後，滿口叫著“哥哥哥哥”，在桌床幾案之間跑來跑去。
紫家小少爺名喚作荊衣，卻是這紫宅上下寶貝得比眼珠還甚的長房金孫。這位小少爺生來就有股野性子，許是隨了他那愛舞刀弄槍的爹爹，又被全家人心肝肉兒一樣地寵著，越發淘氣，上房揭瓦，無不敢為，每日裡都要將看顧他的一干婢女折騰得筋疲力盡才罷。小紫少爺長了墨塵音三歲尚要富裕一些，卻與這個白嫩嫩圓乎乎的小表弟投緣得很，興高采烈拖著他肉乎乎的小胳膊，滿屋滿院子地亂跑。也不管墨塵音人小腿短，是不是跟得跌跌撞撞。

紫家一干女眷見這兩個孩子玩得投契，小紫少爺正抓了捏成小兔子腦袋模樣的麻糖，逗著墨塵音伸出舌頭一下一下舔著吃，甚是有趣。紫家姑奶奶便笑起來向曲氏道：“我這寶貝侄子，生來最愛淘氣弄些夭蛾子，又不許人說他，一說便要使蠻打橫地象只小刺蝟，難得竟和小音玩得這麼和樂！”
地上小紫少爺正又摸了個大花球出來，逗著墨塵音來抓，笑嘻嘻道：“你叫，叫哥哥，好聽的，我就給你玩。”
墨塵音眨著眼睛，一心只在好看又好玩的花球上，想也沒想，就大聲叫了出來：“刺蝟表哥！”
小紫少爺呆了呆，墨塵音的名字他人小只嫌念起來拗口，勉強記住了第一個字，忽然眼珠一轉，也大聲叫起來：“墨魚表弟！”

堂上堂下轟然笑成一團，紫家少夫人用帕子按著眼角笑出來的淚水，指著渾然不覺又玩到一處的兩個孩子，連聲道：“這兩個孩子！這兩個孩子……”
紫姑奶奶前仰後合地笑道：“曲家表姐，可惜了，你這若是個千金，配給我家這只刺蝟少爺，也該算是天撮合的親家！”
眾女眷聽了，又一齊往堂下打量。小紫少爺今天穿了身雪青色的袷絲袍子，墨塵音因是來拜夀，曲氏特意與他換了一身大紅的襖褲。兩個孩子俱生得整齊漂亮，並著站在那兒，正象一對玉人般好看。一時又是感歎，又是誇讚，好不熱鬧。

少時正用點心，丫鬟來報金夫人與小公子也來拜夀了。前院磕了頭，正往後宅來聚。
紫姑奶奶忙向曲氏道：“是京裡金尚書的媳婦與孫子，兩家平常走動慣了的，表姐不必在意。”
果然片刻後金家母子進來，招呼談吐，都極熟絡。金家的小公子與小紫少爺乃是幼玩慣伴，見過在座長輩，一得母親允了，立刻也溜下堂，同耍去了。
小紫少爺拖著墨塵音，得意洋洋現給他看：“這個是我的墨魚表弟，你沒有。”
小金公子好奇地看著眼前這個粉嫩嫩還帶著股奶香的娃娃，心中好生羡慕。伸出手去，在他軟乎乎的臉頰上戳了一下，又戳了一下。第二下許是勁道用大了，墨塵音臉上立刻多出來一個紅紅的印子。小孩子對疼痛很是敏感，當下扭過頭，毫不猶豫地狠狠一口咬在小金公子的手指頭上。

眾夫人們正在說笑，忽聽堂下亂了起來，扭頭就見小紫少爺很凶地在追打金家的小公子：“不許欺負我家墨魚表弟！”
小金公子一臉委屈，被追得滿院子亂跑，但還是被小紫少爺揪住，就著胳膊上咬了兩口，眼睛裡立刻轉起了淚珠，大聲反駁：“我沒有！小紫你偏心！”
墨塵音蹲在院子正中在玩彩球，舔一舔手裡的兔子麻糖，很好奇地偏過頭，看著院子另一邊扭成一團不知道在幹什麼的兩個新哥哥。

小紫少爺很威風地呲出一口小白牙，叉腰挺胸地站在花壇子沿上。
小金公子委委屈屈在下面蹲著，過一會兒伸手去拉小紫少爺：“小紫，我錯了……”
小紫少爺這才跳下來，一手扯起他，笑嘻嘻往屋裡拽：“走，我帶你吃糖去。”
墨塵音也很乖地跟了過去，對著小金公子笑得甜甜地人畜無害：“金……金……”
小紫少爺一旁開腔：“阿影，他叫阿影。”
墨塵音於是很大聲地叫出來：“影子哥哥！”

二

墨家的成衣布鋪在太原城西街也已經過了半新不舊的第二個年頭。

兩年前丈夫因熱病過世後，曲氏一人在四歲的兒子與三間鋪面的布莊間難以兼顧，便索性將大半產業與房子發賣出去，收了現錢，一心經營起這間門臉不大的成衣布鋪來。因為女人家便於出入內宅，多數便在城中女眷身上招攬活計，日子倒也還過得。
然而一個青年寡婦帶著幼子四處拋頭露面打點生計，總是免不了被是非找上門來。布鋪初開時，便不只有一夥閑漢地痞招搖鬧門。左右街坊知她母子不易，又不敢自惹腥臭上身，倒都替曲氏揣了一把擔心。
曲氏起先只做不理會，但見那些二漢行經愈發放肆。她當年做姑娘時，本就是個烈火性子，為人妻母後，才收斂起來，學那些嫺靜持家。但到了火撞心頭，終還是忍不住發作了一把。

布鋪外就是一片細沙地面，夯實的黃土上鋪了碎石沙土，也不知多少年歲的人踩馬踏，才成了這麼一條平坦的大道。
晌午時分，曲氏正在店中做活，又見那些無賴耍上門來。曲氏放下刀剪，只拿了那根量布的長尺靠到門前，露了個少見的笑模樣道：“你們這樣天天鬧上門來，我的生意也不是個做法。今兒我只出一個題目，誰能一柱香內將我手裡這根布尺赤手空拳地拿起來了，我這門就任其來去，如何？”
眾無賴聽了，如同螞蟻見蜜般，哄地湊了上來。曲氏不慌不忙先去點了根香插在案子上，忽地轉身，右手一甩，那根黑黝黝的布尺箭一般射向街心，“噗”一聲直直沒進了地下，只露了半寸長一截尺頭在外。四下裡登時鴉雀無聲起來。

布鋪子通往裡屋的門簾晃了晃，四歲的墨塵音費力地跨出來，有些委屈地鼓著小嘴巴：“娘，餓了。”
曲氏轉身抱起兒子，走到街邊猶在發傻的熟食攤子主那，掏出五個銅錢：“他大哥，給我拿兩個肉包子。”便在門口的凳子上坐下，耐心地一點一點喂墨塵音吃起包子。
兩個拳頭大的肉包，墨塵音啃了一個半下去就無論如何不肯再張嘴，腆著鼓鼓的小肚子從曲氏膝上爬下去，自己到櫃檯上找水喝。櫃檯另一角的香早就燃到了底，一小堆灰白的香末積在那。曲氏瞥了一眼，款款起身到街心，看也不看圍在一邊的眾無賴，彎下腰兩根指頭一搭，在地裡生了根似的布尺被她輕輕巧巧拔了出來。抖了抖上面的土屑，回鋪子去了。
打這兒後，墨家的成衣布鋪，才算真正清清靜靜地做起了生意。

端陽節下，置衣的各府女眷也多了起來。曲氏一早起了身，便抱墨塵音去了東城的君家。君家年前才從任上遷回祖地太原置宅，曲氏也只略微曉得這一族是晉中有名的書香門第、文豪世家，人倒是還從沒親眼見過。
打過招呼的家人媳婦早在府宅後門等著，見後了規規矩矩引路從後園子直接進了內院。為曲氏牽了這樁生意的吳媽卻是在這候著，一眼看見，大呼小叫起來：“我的大妹子，你這上門量尺寸，怎麼把兒子也抱來了？”
曲氏將墨塵音放下地，給他理了理襟口：“吳姐，你說的這一單少說也要忙到晌頭，我總不能把孩子一個人擱家裡頭。規矩再大的人家，也沒這個說法吧。”
吳媽倒也沒了言語，將人領進了上房。君夫人果然在屋裡等著，倒是一團和氣問了好，又逗了逗墨塵音道：“這孩子長得真叫人喜歡，去拿點心來給他吃，別悶著了。”又吩咐道：“叫她們都過來量尺寸，我這屋地方寬綽，省得滿宅子走了。少爺下了學堂，也叫過來。”

君家人口不多，下人們一舉一動都透著禮數。墨塵音年紀雖小，卻也覺得這地方似乎不是自己可以四處亂跑的所在，就在曲氏身前腳後，老老實實地蹲著玩些小玩意。丫鬟們給他塊蜜糕，也接過來啃著；給他個七彩線纏的大粽子，告訴他：“玩吧，不能吃。”也就乖乖接過來抱著。
門外頭又有丫鬟打起簾子通報：“赭少爺下學回來了。”
君家的小公子不過十歲光景，倒也是一派大家教養模樣。進屋來給母親磕了頭問安，君夫人照例摟過來問了冷暖，又問今兒念了什麼書。末了才道：“你先不用急著回書房，等下叫這位曲嬸子也給你量兩身衣服，過節的時候也好穿戴。”
小赭公子便去屋裡的穿廳坐了，端端正正掏出本書在那看。才念了不過幾行，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一抬頭，就見到一個五六歲漂漂亮亮的娃娃，懷裡抱了個七彩線纏的大粽子，好奇地扒在門邊看著自己。
小赭公子記得剛剛在正房裡見過他，看那雙琉璃珠似的大眼睛盯著自己一眨一眨可愛得緊，便放下書招了招手叫他過來。
墨塵音卻只躲在門後，揪著門簾不肯邁步，卻又不走。
小赭公子覺得有趣，走過去伸出隻手：“來，進來。”
墨塵音看了看掛著笑臉的小赭公子，又瞅了瞅眼前那隻手，有些怯生生地把小手遞了出去。小赭公子拉住了，覺得那隻手又小又軟，棉花包一樣。向裡拉了拉，墨塵音就跟著進到穿堂裡頭來了。
小赭公子瞧了瞧他的打扮：“你是曲嬸的兒子？”
見墨塵音點頭，又問：“你叫什麼？”
墨塵音嘴裡含著一角蜜糕，含含糊糊說不清楚，便拿一隻小手，伸到自己襖領襟裡，揪出一個彩繡寄名符來。這個寄名符戴了許久，顏色已經褪得半舊，黑珠線挑繡在上面的名字倒還清楚。小赭公子把那三個字念了一遍，寄名符托在手裡：“這個名好聽，你爹取的麼？你念書了麼？”
墨塵音努力咽下蜜糕，搖著頭：“爹爹沒有了。娘說，明年送我去學裡。”
他年歲甚小，喪父時更不過才四歲光景。對於失親之痛，也僅僅是知道個名目而已。小赭公子卻是個已通了些人事的，覺得自己問錯了話，只好托著那個寄名符翻來覆去地看。見拴符的繩頭也磨得甚舊了，便問：“這繩舊了，我給你換一根好不好？”見墨塵音不大明白地看著自己，又解釋說：“換個好看的拴這個。”舉了舉那個符牌。
但話雖說了，一時卻又找不到替換的彩繩。小赭公子瞧了瞧墨塵音懷抱的那個七彩大粽子，雖然顏色染得熱鬧，也還是些粗線。墨塵音又眼巴巴地瞧著自己，等著那個“好看的”的樣子。忽然靈機一動，從裡襟掏了個繡花荷包出來。

君老爺中年得子，甚是珍愛。小赭公子滿月之時，有個游方道士登門來起了一卦，說他是奇骨清相，雖有大貴，卻又命中多難，需得在方外人門中掛了名，再以寶壓命才好。小赭公子因此便拜了那游方道人做掛名師傅，君老爺又將家傳的血精玉取來，給他佩在身上。因怕人小露寶不妥，君夫人拿了上好的大紅蜀絲，密密纏了個繩囊裝了玉，又放在小赭公子的貼身荷包裡，囑咐他不可外露。
小赭公子方才想起這裝玉的囊，從裡面分了一根絲繩出來，大紅耀眼的，既結實又漂亮。墨塵音那個寄名符上的繩結打得巧妙，不好解開，小赭公子便把新絲繩並著頭拴了上去，倒也好看。
墨塵音抓了這條絲繩，小孩子家也分得出新舊美醜，沖著小赭公子甜甜一笑，把手裡的七彩大粽子遞了過去：“謝謝哥哥，這個給你玩。”
小赭公子本是不要，但墨塵音固執地舉著彩粽子，眼睛眨巴眨巴盯著自己不肯放。看那樣子，似乎自己不收就要哭出來似的，便抱了過來，揉了揉他的臉蛋：“不哭，我拿著呢。”

[ 此帖被般若蘭寧在2009-03-18 12:10重新編輯 ]

青箋春秋
赭霞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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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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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樓發表於: 2008-04-05 07:5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有其母必有其子嗎?
曲氏的性子就跟小墨ㄧ樣阿...看著是清冷的人,實際上心腸熱,ㄧ但生氣就是轟轟烈烈的

不知道怎麼的,看著第ㄧ章腦子裡總有個畫面XD
小紫折枝充劍,把小墨護在身後,舉著樹枝發狠要敲金木頭...囧
小墨有這種表哥真的是幸福滿分阿
赭衫幫小墨穿紅線...讓我想到月老的紅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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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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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8-04-05 08:0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怎麼說呢，雖然是架空文，但是看著小小的四人，也別有一番……萌(*´Д｀)/ヽァ/ヽァ
小小軟軟（？）的墨塵音好可愛！任性淘氣的紫荊衣好可愛！照慣例被紫荊衣壓在下頭（喂）的木頭也好好笑（！？）還有赭杉跟小小墨的互動……好萌！（捧頰）
當然那個「刺蝟哥哥」跟「墨魚表弟」也是一絕w影子哥哥是代表他沒存在感嗎？（揍）
是說墨媽好猛，是有習過武嗎？我喜歡強勢的女人，對曲氏開始有好感了～

通篇看下來，濃濃的古風之中透著一種純淨的暖意，頗有療傷的效果。
既然是要寫一個人生，看來未來的路還長得很啊！樓主大人，請加油（笑）
獻上一朵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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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香襲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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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8-04-05 08:1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可愛墨墨,玉口水直流,太可愛了呀,軍軍,墨墨交給你了,要好好疼他哦
小紫護弟打了小金哇哇叫,太有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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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遙

人生是夢，冬盡春來曲終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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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8-04-05 08:2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細細的看了兩三遍，又想到墨道長的離世。總覺得心口發酸。
向來都是愛看這類文風的作品，暖暖的平凡的自在怡然。可惜的是自己的文風向來都不是這樣（嘆）

大大的這篇作品，讓我想到一幅水墨畫，單調的黑白，卻有著濃淡輕淺，有點泛黄的宣紙，畫著一幅自然和暢的田園樂。

帶著點古中國的味兒，濛濛的現代看古代。隔了點距離，卻倍覺溫馨。（好像離題了-　-|||）

話說回來，文裡小紫的率性描寫的點滴不露，而這還真是苦了年幼的小金。從小就被欺壓慣了，可別養出了奴性才好。

而小墨打小就是漂漂亮亮粉雕玉琢的娃兒，長大後容貌果然俊秀典雅成了仙子一般的人物。不過小赭從小就這麼老成壓抑，還是本性使然？希望是後者才好...

但這兩個一個天真不矯作，一個敦厚又不乏心眼，倒也是成了絕配的一對。

拉拉雜雜的說了一堆不知所云的觀後感，希望別亂了大大的眼才好^ - ^|||

[ 此貼被蕭遙在2008-04-05 11:46重新編輯 ]

本帖最近評分記錄︰

財富:20 (by 晏雪)

　　一句邀約，寄赴黃泉
　　一壺溫酒，已為你枯等千年...

　　朱聞...朱聞...

　　你可曾聽聞？我心頭蜿蜒的朱色血淚無聲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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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iling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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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08-04-05 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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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紫是美好的……赭墨是美好的……大家都很美好……所以宁……要继续种油菜花啊……Q_Q

不过还是喷一下曲氏哪里……虽然明白是墨曲的意思……但如果真的是蛇蛇的话她会乐死……

于是纠结的爬开……我爱四奇……我爱赭墨……我爱宁宁和蛇蛇……我爱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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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mory26

代理时好时坏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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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08-04-05 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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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人新开的坑吗？（被殴……）呃、我是说~兰宁大人真的太好了~！本来我就在想同人文的用处就在于疗伤了，正剧让人伤心难过，就要多看甜文才可以安抚我们这些受伤的心灵啊~因为可以随便写~架空或后续之类脱离正剧的题材就好~没想到大人真动笔了~太好了~
哎~~两对儿都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阿~~真好哦~小墨小时候一定可爱的不得了~好想捏一把；赭杉好懂事哦~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墨的吧~~小紫从小就这么嚣张，看来小金有的吃苦头了……才几岁就已经被吃的死死，真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嘛~
看这篇文是要从小说起了？看来也是长篇……嗯，不急不急~大人慢慢来~
ps.可不可以透露是甜是虐阿？我心理有点虚虚的……（我就随便问问……大人不必理会也没关系……）

鸳鸳相抱何时了，鸯在一边看热闹~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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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o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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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08-04-05 15:4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4.04 [赭墨]陌上塵（1-2）寫不出文，這篇還是兩周前就動了筆的一段殘篇，就先

呵呵，兰宁大，这是四奇正太版的红楼吗……

怎样都好，能多看一些看他们的故事是天大的快乐。兰宁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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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蘭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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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08-04-06 18:2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拾伍：
小墨確實很象媽媽啊，不過這樣的性子也很招人喜歡就是了。
小紫很護著小墨是我腦子裏第一印象，雖然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得出來的。可能覺得小墨畢竟是最小的那個，所以哥哥們疼他都是自然而然的吧。
其實金同學也是很疼弟弟的，只是會經常性地“衰”那麼一下，所以……同情他吧XD
那根紅線我自己也很萌，喔喔捧臉，所謂姻緣天註定啊~~真有愛XD

和墨：
其實本來想裝模做樣地說一下：“這個初見是我想了很久的啊！”可是實在底氣不足……好吧，他們就是這麼可愛這麼萌地直接跳到我腦子裏來了，於是這邊也是一邊流著口水一邊狂做記錄而已~~~
影子哥哥還是有存在感的，只不過三歲的小墨辭彙量有限，所以只好委屈他了XD刺蝟和墨魚是有愛的呢稱啊，我自己也很喜歡的。
古風文寫起來比較順手，大家能喜歡當然更是高興啦。於是就慢慢把這段人生寫下去吧，暖洋洋地~~~

蓮香襲玉：
嘿嘿，團子小墨就是無比無比的可愛啊~~~自己也想捏捏，可是墨媽太強大……手伸不過去……
於是只好把福利全部轉讓給阿赭了T T

蕭遙：
笑，因為想寫一個舒服自然的文，於是就選了這種風格，看來還是很沒錯的嘛。暈黃暖暖的古味，可以把一切都熨得帖服，這正是再好不過的。
小金同學雖然被小紫敲打習慣了，但是其實是覺得自己做哥哥（當然以後不只是做哥哥XD）要讓著他才這麼委屈的，所以即使偶爾很沒面子，那也是情趣啊情趣~~~
至於赭墨兩個，已經不只一次感歎過了，這兩個的老夫老妻、溫馨甜蜜氣場實在是太強大了，貫穿古今和任何一個年齡段啊……這就是絕配啊沒錯。小赭的個性嘛，道友大可放心，絕不是壓抑啦，他真的打小就那麼老成……看天，赭叔的氣場同樣強大啊！

feiling123：
摸摸紜紜，大家都是美好的，所以咱們每天都要在古舍種油菜花不是麼^ - ^
所以，麥糾結了，好好看他們歡樂地走下去……然後友情提醒，阿蛇雖然會樂死，但她也會先燉掉你……你……自求多福吧那個……爬開~~

memory26：
因為赭墨也好，四奇也好，給人的感覺都是兩小無猜的嘛，所以設定時就很自然而然地這樣了。想到小時候的小墨，心裏頭就滿滿地是愛，已經在心裏肖想著偷捏過無數次了。而其他幾位，赭杉同學是不敢伸手的，小紫也是不敢伸手的（偷瞄金同學的悲慘遭遇），而小金同學，同樣是不敢伸手滴（繼續偷瞄小紫），所以，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T T
文雖然是打小開始，但小時候的內容真的不多，就這兩章而已，所以很快要揮別團子邁入青年了。至於是悲是喜……我自認為，應該是不算悲的，而喜……怎麼樣算喜的範圍呢？能在一起就好了吧~~~

atoz：
這個那個……雖然“青埂冷峰”典出《紅樓夢》沒有錯，可是，這篇真的不是紅樓四奇版啦擦汗……可能是語言風格給人錯覺了吧……
不過有愛是肯定的，這邊有滿滿的愛，要澆灌在赭墨和四奇的身上呢！就不知道究竟能表達出來多少了……繼續汗……

青箋春秋
赭霞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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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蘭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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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12)

9樓發表於: 2008-04-06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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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太原城西的車馬市口，雖然比不得使府街市的繁華，卻也算得上是西城一個人來馬往、九流雜處的熱鬧所在。
小赭公子下了午學後，一個人慢悠悠地自書院踱了過來。漫然不覺之中，君家已歸根太原十年有餘。滿城風物，猶似故人，而街邊販走之卒夫，也大多熟識了這位君府的大公子，一二略有臉面的，還要迎上去拱手道一聲好，立時也覺得自己倍有面子起來。
小赭公子一路應答著前行，春風不寒不暖，街兩旁已有人擺了雜用百物攤子出來，雖是粗物，倒也光怪陸離，便撿著有些趣味的停下來瞧了瞧。
街角不遠處的茶棚子，慣來有三五閑漢霸著朝南的位頭曬著太陽犯嘴打牙。口沫橫飛說了一氣，一個便起了身，也逛到小赭公子身後的攤子這來，笑嘻嘻嘴裡嚷著：“哎呦君大才子，借個過，我看個東西！”
小赭公子擦著身讓開了兩步，還沒見什麼動靜，忽然那閑漢“啊呦”大叫一聲，屁股上狠狠吃了一踹，直向前沖出去六七步，跌了個泥裡滾。
他身後閃出一手抱著布尺匣子，一手叉了腰的墨塵音來，唾他一口：“閑三癢四的，只會摸人家的東西去換銀子，下次再叫我瞧見，打掉你的牙齒！”一邊把從閑漢袖子裡滑到地上的摺扇撿起來，在手裡拈了拈，扭頭道：“大才子，又給人送財路來了？”
小赭公子拿回扇子，笑道：“你腳底下是越來越狠了，一把扇子而已，能值幾個錢。你今天怎麼不在鋪子裡，有外活了？”
“去對面量了個尺寸。”墨塵音換了隻手抱著布尺匣子，“回我家說話去，站在這給人看什麼？你身上丟了哪個都是值錢的，誰還欠了人偷不成！”一邊瞪了閃到一邊的閑漢一眼，拖著小赭公子走了。

那名閑漢灰頭土臉摸回茶棚子去，要了杯水喝著，直撇著嘴：“這小子看著長得白白淨淨秀秀氣氣，手裡下比他娘還狠辣。當年那個曲寡婦也沒說拿腳踹過老子的屁股！”
一群夥伴立刻哄笑起來：“人家那是婦道人家怕髒了自己的鞋底！”
閑漢連連嘬著牙：“可惜了，眼瞧著到手的扇子，那題款那字畫，拿出去就是金字招牌，少說也能賣個幾十兩的酒錢……”

小赭公子被墨塵音拖著向前走了一程，到了街拐角才抽出工夫來要說話。還沒張嘴，墨塵音橫了他一眼：“這都第幾把扇子了，要是我沒看見，又讓人摸了去。你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墨寶招搖，還整天揣在手上亂晃，真是讓想不偷的看了都手癢。”
小赭公子聽了又把別回腰裡的扇子抽出來，徐徐展開了：“上次被你罵過後，我就未曾在上面題詩作畫了。”
墨塵音看了看那雪白的光綾扇面，半點墨蹟也無，半晌“噗”地笑了出來：“叫名貫晉中的大才子拿這麼把光板扇子，倒是我的罪過。”
小赭公子袖起扇子，慢悠悠道：“拿在我手裡，不著一字，也是文采風流。”
墨塵音瞧他一眼，點頭歎道：“這話你說得出口，我倒是不奇怪的。只不過下次莫當著書院裡那些酸人去說，免得人家背地裡指點你恃才曠物，那話兒不好聽。”
“其實不過幾筆字罷了。”小赭公子倒不以為意似地，忽然轉了話題道，“你要是喜歡，回頭我送你一車。”
“我要一車那個幹什麼！”墨塵音撐不住笑出來，“人家都把你的字畫當寶貝，貼到我家門框子上就不是寶貝了？我屋裡那糊牆的紙，還是前兩個月換下來的你寫的斗方呢。說來也怪，你的扇子少說也丟了幾十把，我家那些對聯啊招貼啊，倒從來沒見少過，也沒人說大半夜的來揭了就跑。”
小赭公子笑道：“你十二三歲時，就能赤手空拳追得一群無賴滿街亂逃，誰敢去你頭上動土……”一邊抬頭，墨家的成衣布鋪卻是已經到了。

進了堂屋，小赭公子先到奉著的曲氏靈前拈了香，拜了拜。轉身墨塵音已經收拾好東西，鋪開家什：“我有件工還差個收尾，你先那邊坐著吧。桌子上昨兒你拿來的點心還在呢，餓了就自己先墊墊……哦，把那邊的剪子遞我。”
小赭公子摸了剪刀遞過去，看墨塵音手腳麻利地打線剪裁布料，發了會呆，道：“以前只見你和我們一起在學裡念書，要不是去年曲嬸沒了，我還不知道你有這門手藝。”
墨塵音覷了他一眼：“我又不能象你一樣念一輩子書然後去做官做才子，總得有門手藝吃飯……我看我娘做了這麼多年衣服，不學也會了。前兩年我娘身體還好時，過年下的活兒忙不過來，你那兩套全身裡外的衣裳，還是我替手做的，你不也沒看出來！”
小赭公子愣了愣，抬高了手拉出中衣袖子來：“這件？”
“昨兒你穿的那件淺灰的。穿了兩年，也見舊了。”墨塵音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那還是我第一次栽全身的呢。”
小赭公子手捂著衣袖子微笑道：“你回頭多給我裁幾身，換著穿，讓你天天見著。”
墨塵音放下刀剪又去翻針線匣子，一邊帶了笑嗤他：“感情你天天溜達過來就是叫我看自己做的衣裳的。說過來，你見天下了學不先回家去，不怕你娘數落你？”
小赭公子搖頭道：“嬤嬤爹知道我過來你這兒，我娘也不管我這個，又不是去什麼不三不四的所在。”
墨塵音按著肚子笑起來：“你能去什麼不三不四的所在，過兩條街那的花樓，門朝哪兒開你都還不知道呢！擱你這年紀，你爹娘竟然還不急著張羅給你說親事，也算是少見的了。非要你考了狀元去娶個公主回來不成！”
小赭公子立刻整肅了臉色：“讀書豈是有閨閣之求。塵音，我一向不愛聽你拿這話打趣我。我爹從京裡捎回信來，讓我明年過去省試了。”
他這後半截話來得突兀，墨塵音“咦”了一聲，沉默半晌，才開腔道：“你爹也是一品文丞，卻一個人在京，把家眷都安置在太原老家。你過去了也好，在身邊盡盡孝道。別象我跟我娘似的，都沒讓他老人家清閒一天，人就沒了。”
小赭公子見他說著話忽然低下頭去，拿著針在線板上胡戳起來，忽攸想到當年自己初見他時，才不過五六歲的小小模樣，跟在母親身邊打轉。一轉眼，倒真是物是人非了。心裡也覺得有些發梗，探身過去把住他的手：“曲嬸又不求你這個，她只要你好好的就是了。”
墨塵音揉了揉眼眶，複展顏道：“說得好象你多清楚！念了這麼多書，安慰人的話兒倒就會這一句。我娘自然是要我好好的……好了，等我收拾一下，先把飯吃了，回頭給你聽我練的曲子，你上次給我留下的曲譜我都練會了，就是有幾個走音還不太熟。”
小赭公子點頭道：“你學得倒快，可惜沒把好琴用著。我本說把家裡那張‘流溪’給你抱來，你又不要。”
“我學著玩兒而已，可用不起那寶貝。”墨塵音撣了撣身上的布頭線腳，看了眼小赭公子，很大聲歎了口氣，“本來說好了你教我彈琴，我教你學拳的，結果有人堅持不了三天就賴掉了，真好毅力！”
小赭公子連連苦笑：“我這讀書的身子骨禁不起你的操練。塵音你饒了我吧！”
墨塵音一邊向廚房裡走一邊拿白眼看他：“讀書讀到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上次我抓你一把勁用大了點，膀子上就青了那麼大一塊。大暑天偷偷躲到我這兒來擦藥，還不敢叫你娘看到了。說你手無縛雞之力，大才子叫著再好聽，也不過那麼回事兒！”
小赭公子亦步亦趨跟在後面，長歎了口氣：“去年的帳你也要翻。你年前過生日時，那雞還是我給你抓的……”
“然後手上被叨了那麼長一口子！”墨塵音拿手比個長短，又扭頭看了看，“那口子好了沒？”
“都三個多月，早就沒事了。”小赭公子在廚房裡轉了一圈，只找到個小板凳坐下，叉著手看墨塵音淘米煮飯。墨塵音瞥他一眼，丟了把蒜過去：“幫我剝了，也算你不是吃白食的。”
小赭公子應和著笑了兩聲，熟門熟路到碗櫃子裡掏出個淺碟，坐在那開始一心剝蒜。墨塵音瞧了他半晌，感慨起來：“趕明兒你去了京裡，不要也是被人欺負的！書看了那麼多，也當不得為人處世的道理。”
小赭公子聽了，抬頭看了看他，道：“大人所在元無壞，不失初來赤子心。這也未嘗不好。”
“可叫人替你擔心！”墨塵音幽幽歎了口氣。

[ 此貼被般若蘭寧在2008-11-26 00:3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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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3.18 [赭墨]陌上塵，108F，更新（十四）

Re:04.04 [赭墨]陌上塵（1-2）寫不出文，這篇還是兩周前就動了筆的一段殘篇，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