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29 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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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ifei1

罗黄本醉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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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13)

樓主發表於: 2009-01-30 02:02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1.29 月见

新春賀文,感謝某位友人的友情贊助的番外。
冰见花的另一版,好吧,其实这个比较搞笑~可以说另一种可能性~
因为走形的过于严重,就不标神莫了.>///<

清晨的大殿之上，百官痛心疾首，手持奏折口沫橫飛，對著簾後的莫召奴百般規勸。

莫召奴一手撐著額頭，低聲讓身邊的小太監端杯參茶過來提神。他昨夜一宿未曾安睡，今日一早又被侍從從溫暖的被褥裏挖起來，昏昏沈沈的坐在寶座之上，眼瞅著下面黑壓壓一片都是搖晃的人頭。他認命的在心裏嘆了口氣，輕車熟路地從袖籠裏拿出兩個特質的耳塞，優雅地塞進耳裏，還命人在案前擺了本坊間淘來的書冊，絹制的面子上幾個風流倜儻的字《西廂記》。

隨手一翻，正翻到張君瑞月下聽墻腳，耳邊忽然一聲大喝：

“娘娘千歲阿！”

他手一滑，差點把書給扔到簾外。他拍拍胸口，心說還好沒把好逑傳一類的雜書帶來，不然這掉落在大殿之上，整個天朝的顏面都要被他丟光了。

他輕咳一聲，把書收進袖子裏，掏出左耳的耳塞，定定神聽下面在說些什麽。

原來正說到武承帝後宮空虛尚無子嗣的問題，禮部尚書正義正言辭的要求武承帝恢復日日早朝，不可怠於政務……如此等等。

莫召奴瞅了瞅尚書大人白花花的胡子，心說你只差指著本宮的鼻子說日日承歡不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了吧……

然而那個罪魁禍首此刻還不知道在圍場的那個旮旯打獵玩樂，不到半夜不回來，回來就在他身側睡下，到了早上侍從喊起的時候，又把他直接給丟下床去，聖旨一道，請皇後臨朝，自個兒翻個身又睡覺去了……

於是莫召奴這個後宮之主只能早早練就了被人半空拋出去又平安落地決不磕著碰著的絕技，一副禮數周全的樣子出現在侍從面前，讓人伺候著換朝服戴頭冠。

從他第一次安全落地開始，武承帝陛下好整以暇地歪在床邊看著他，稱贊了一句好功夫，他便告誡自己，跟這個人生氣是浪費時間浪費感情的行為。

總這麽下去也不是回事，雖說他從未相信武承帝當真不理政事，但也懶得去想他是否別有所圖。到底是把這日日早朝的苦差事給推了才是正經。

幾次下來，他終於總結出來一個規律，但凡前一日皇上發了批文預計著百官會強力反彈的時候，武承帝便把他給丟出去聽人嘮叨，任由他魔音穿腦，等他下了朝回來要睡的時候，又鬧著他給他端參茶餵湯水，說是辛苦皇後了，不愧是和朕共享江山的另一半哪。初時他還當真感動了一番，覺得就算是煩了些，也不是那麽沒法子應付的。次數多了，不免覺得這人一副看戲的神情，當初那點子溫柔肯定是他看走了眼……

禮部尚書又高喊了一聲，莫召奴拉回思緒，頭一次發了話。

“本宮自會轉告皇上，百官無事可退朝了。”

下面諸位一時楞住，竟無人答話。莫召奴站起身，鑾駕回轉，往長信宮去了。路上他掏出一個小冊子，上面滿滿都是近侍記下的百官之言，洋洋灑灑的竟然積滿了一本。

他忍著笑看了幾遍，手指上都咬出了幾排淺淺的齒痕。

進了宮，不急著換下朝服，問了下近侍，武承帝還在睡著，他摒退左後，往膝蓋上先綁了兩個墊子，又拿來一個軟和厚實的蒲團，在龍床前正經跪好，學著侍從的腔調，認認真真的喊了一聲陛下萬歲萬萬歲。

武承帝睡得正香，突然聽見這麽一聲，擡起眼皮瞅了他一眼，大約覺得是在做夢，又閉上了眼睛繼續睡著。

莫召奴一邊回憶著禮部尚書的腔調，一邊挑出小冊子上的精辟語句，抑揚頓挫，字字清晰，一一道來，說累了，還拿過放在一旁的參茶潤潤喉嚨提提神。

如此這般，武承帝若是還能睡著，實在乃神人也。

可惜他不是。

他先是聽的一頭霧水，繼而滿臉黑線，終於從床上坐起來，看見莫召奴只是擡了擡眼皮，繼續他的長篇大論，恨不得一腳踹過去，把人給踹出長信宮。

“你說完了沒有。”逮著莫召奴喝茶的空檔，他不耐煩地喝了一聲。

莫召奴立刻擱下茶杯，恭恭敬敬地磕了一個頭，拿後腦勺對著武承帝。

“皇上，臣忝為六宮之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日日早朝聽百官進言，實在不敢有負百官所托，天下蒼生之所托，皇上的信任所在。不得不大著膽子跟皇上進言。”

武承帝冷哼一聲，正要說點什麽，莫召奴擡起頭來，目光清澈鎮定地看著他：“百官所言雖然繁瑣不得要領，但有些話還是值得皇上聖聽。”

他頓了一下，一臉無奈的憂傷。

“百官雖未明言，但天下百姓，悠悠眾口，一聽聞英明神武的開國陛下竟然不早朝，無不在心裏指責臣狐媚惑主。若臣是一品貴妃，倒也擔得起這個罪名，然則皇後之尊，乃是儀軌之典範，實在不敢有辱陛下的賜封……”

話未說完，就被人一把扯起來，對上武承帝不怒反笑的臉。

莫召奴正想數一數他頭上幾條黑線，額間幾道皺紋，突然覺得膝上一松，墊子掉了下來。
武承帝的視線落在地上，莫召奴輕咳一聲，鎮定自若地繼續勸導：“皇上，請擺駕禦書房吧。”

武承帝松開他，彎腰撿起那兩個墊子，翻來覆去的看了看，忽然笑了起來，坐下來指使莫召奴：“給朕戴上。”

莫召奴眼珠子轉了轉，蹲下來給他系帶子，又總覺得好好的系上實在無趣，幹脆把墊子轉後膝後，前面系了個蝴蝶結。

武承帝也不著惱，由著他折騰，只是眼尖的瞅到莫召奴的袖籠裏別有乾坤，心裏嘿嘿一笑，勾起莫召奴的下巴，低喚了聲他的名字。

莫召奴楞了楞，回過神來的時候，外衣的襟口已經被武承帝解開。
“陛下，現在是白天……”
“如何？”武承帝一邊解著其他的扣子，一邊反問。

“不合禮法……”

武承帝褪下他的外衣，擔在胳膊上，瞥了他一眼：“朕給自己的皇後更衣，難道也不合禮法？”

他看了看掛在一旁的幾件衣服，指著其中一件對莫召奴說：“朕想看你穿水藍色的那件，去換上吧。”

莫召奴不覺頭上冒出幾根黑線，輕哼了一聲：“臣覺得黑色的不錯。”

武承帝不理他，直接把朝服的袖籠給拆了，裏面洋洋灑灑掉出一堆小玩意。

他撚起耳塞，想了想，塞進自己的袖籠裏，還稱贊了一句：“這麽好用的東西，皇後竟然私藏不讓朕知道，真是讓朕傷心阿。”

“《西廂記》？這本頗為無趣，落魄廢柴聽墻腳有啥好看的……”

“那皇上喜歡什麽？”

“宜春香質就不錯阿……”

剛說完，擡頭看著莫召奴半黑的臉色，武承帝自知失言，打了個哈哈，站起身去把那件水藍色的外衣拿了下來，溫柔地替莫召奴換上。

“來，擡右手。”
“換左手。”
“你就不能配合一點嗎？”
“黑色的雖好，下次再穿嘛。”

“召奴，朕的耐心是有限的。”哄了幾句，頗不耐煩的武承帝板起臉，語帶威脅。

莫召奴這才幽幽的說了一句：“皇上，你終於從草原神遊回來了……”

“草原景色不錯，下次帶你一起去。”武承帝召喚侍從進來，自個兒坐在一旁打量著皇後更衣，突然又覺得親手伺候他把繁復的朝服穿好頗為有趣，決定改日來嘗試一下。

（從此早朝時辰推遲了快一個時辰，持續了半年之久。可見武承帝陛下練習穿朝服長達半年之久，還未達到熟練的境界。）

莫召奴穿戴妥當，他拉起他的手往外走去：“與朕一起去禦書房。”

走了幾步，跨過宮門的時候，莫召奴絆了一下，一跤跌在他懷裏，卻是面色慘白，額頭沁出冷汗。

這還沒走出長信宮，皇後娘娘又躺回了床上，禦醫們飛快地奔了過來。

診斷了半天，終於得出一個模糊的結論。

皇後本就脾胃虛弱，連日來睡眠不足胃口不佳，今日又誤食一些沖撞的食物，胃氣失調，參茶又是大補，反而虛不受補，連累地更加糟糕。

仿佛了為了映證禦醫的診斷，莫召奴掙紮著從床上坐起身，一彎腰吐了一地。

他掩住口鼻，氣息奄奄地道了聲歉。

皇帝陛下立刻吩咐人清理幹凈，熬藥的熬藥，煮稀粥的也忙著生火淘米去了。生病的那位躺在床上眉頭輕蹙的閉著眼睛，唯獨這皇帝陛下成了遊手好閑之人。

“皇上……”莫召奴低聲喚他。

他走過去，在床邊坐下：“感覺好些麽？”

莫召奴搖搖頭：“禦書房……很多奏章……”

“朕陪著你，今日不去了。”

“明日也不去麽？”

“……”武承帝半瞇起眼，仔細打量著莫召奴，“皇後希望朕如何呢？”

莫莫垂下眼，半晌不語，只是輕輕的捏著他的衣角。

武承帝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輕輕把他從床上抱了起來，被子裹得好好的：“皇後隨朕去禦書房養病吧，委屈皇後了。”

莫召奴微微睜大了眼睛，出奇溫順地任由他抱出殿外。走出長信宮之後，莫召奴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對武承帝說：“皇上，那本西廂記臣還沒看完……”

武承帝停下腳步，低頭瞅著他：“朕派人去取。”

“這等閑書怎好假手他人，成何體統……”

武承帝心裏冷哼，既然知道不成體統你為何還要看……

莫召奴瞥他一眼，武承帝只得輕咳一聲：“皇後改日再看吧。”

“正看到精彩處，欲罷不能。”

“那皇後意下如何？”
莫召奴咳了一聲，往被子裏縮了縮，似是有點冷：“阿源，陪我回去拿吧。”

起風了，武承帝抱著莫召奴在風中站了一會，手上略略抱緊了他，轉身往長信宮而去，待到了宮裏，雖沒幾步路，莫召奴卻真的睡著了。

武承帝這才看出莫召奴眼底淡淡的青色，不覺在心裏反省自己最近是不是有點過分，擡眼瞅著莫莫不知夢到什麽居然在夢裏嘿嘿笑了兩聲，立刻把心裏剛冒出來的那點歉意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剛把侍從全都趕出去，武承帝正琢磨著要如何款待他這位賢良淑德的皇後，手裏不知什麽時候把玩著那兩個耳塞。

他隨手把耳塞塞進耳裏，和衣上榻，在莫召奴身邊躺下，咯吱了他幾下，卻被莫召奴在夢裏一招朱雀火差點給燒了手掌。

他甩甩衣袖上的火苗，索性把外衣給脫了，丟出帳外，繼續他的喚醒大業。連著接了幾招水龍吟等等，武承帝終於回過神來，眉峰一挑，一招返無丟出去，榻上的人被澆了個正著。莫召奴忽然被冷醒過來，眼睛還沒睜開，平日練就的落地神功自動開啟，搖搖晃晃地站穩之後，一腳踢翻了睡榻。

武承帝瀟灑的閃到莫召奴身邊，把人接個正著。
“醒醒，衣服都濕了，不換下來要生病的。”
莫召奴不理他，閉著眼睛招來朱雀火，直接烤衣服。

武承帝驚了一下，趕緊拍滅他身上的火苗，皺著眉頭思考這人到底睡醒了沒有。搖晃了他幾下，沒用。拍拍他的臉，倒是拍出幾分紅暈來。

莫召奴終於睜開眼睛，看著眼前分裂成三四個的武承帝，一掌拍出去，也不知道拍中了哪一個，突然覺得胃裏一陣翻湧，張口哇地一聲吐了武承帝滿身。

他胃裏早沒了東西，只是一些酸水。

武承帝一手扶著他不讓他跌在地上，一手扯開衣服，幹脆把不是濕了就是臟了的衣服三兩下剝幹凈扔在地上，隨手拿了件猩紅毛氈子披在身上，一手指點好莫召奴的睡穴，毯子裹好就把人抱去長樂宮就寢。

一腳踹開宮門，外面宮人們聽著聲響，都嚇了一跳。平常沒這麽快出來的呀……

“收拾幹凈。”丟下一句話，武承帝面無表情大步離去。

宮人們進去看見裏面一片狼藉，面面相覷。

這，實在是恩寵太過了阿……

武承帝回到長樂宮裏，訓練有素的宮人們立刻奉上熱茶，布巾，幹凈的衣物，被褥等等一應具全。近侍還小心翼翼地問了句要不要留下來伺候，他實在是眼睛太尖了，瞅到了毯子裏光裸的腳踝。

武承帝一記淡淡眼神丟過去，近侍立刻噤若寒蟬退了出去。

他把人擱在床上，解開穴道，自個兒坐下來想了想，要怎麽讓這家夥清醒過來。因了往日不是他自己早起去上朝來不及鬧騰他，要麽就是把他踹下去上朝依舊沒有見識過他的起床氣，這回頭一次遇上倒是犯了難。

仔細回想了一下迷谷裏慕少艾的做法，他拿了巾布浸在溫水裏，擰幹了給莫召奴擦了擦臉，又壞心的換了條冷水浸過的巾布疊好擱在他腦門上。

剛舒服了點的莫召奴突然覺得額頭一陣清涼，慢慢清醒過來，睜開眼睛就看見武承帝的臉部大特寫，嚇了一跳。

他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後縮了縮，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只穿了件外袍，還不是他的，是皇帝的衣服，比慣常穿的大了兩號，這一縮，一扯，毯子滑下，衣物也就滑下來了。

皇帝的眸色略微的暗了暗，“召奴，你現在這樣，朕是不是該治你個君前失儀之罪？”

莫召奴輕笑，將滑下肩部的衣服給拉了回去，“臣知罪，請皇上降罪。”

“朕想想，該治你個什麽罪才好。”源武藏捧著他的臉，細嫩的臉頰溫熱的在他的掌心蹭著，讓他心頭微動，低頭輕吻莫召奴的耳垂，“朕要罰你……罰你今天都……”

“皇上……”

抗議的聲音，被吞沒在唇齒之間，武承帝捏住他的下巴，不讓他有絲毫躲避，不急不徐品嘗綿軟滑嫩的唇瓣，兩人近在咫尺，呼吸交錯，鼻尖裏充斥著對方的氣息。

“這不合規矩，現在還是白天，臣……”

武承帝不想讓他再說些掃興的話，卷住了小舌糾纏，莫召奴想以舌推拒，卻更似主動的與對方交纏。

雖然夫妻已久，但在情事上，莫召奴仍有些不甚習慣，感覺自己的下腹處頂了個熱熱的物是，他又想往後退，卻被壓得更緊。

兩人倒入了床塌間，武承帝手一揮，那由輕雲紗織起來的帳簾落下，將兩人遮在了裏邊……

完或者未完

[ 此貼被leifei1在2009-01-31 18:52重新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