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11 [师殢、殢鹿] 老板（五）1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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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t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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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1-04-27 19:56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6.11 [师殢、殢鹿] 老板（五）14F

俺的窝：http://hi.baidu.com/kittygallipot/

俺以坑品保证：这不是调教文。

目录：

0楼：（一）“老板，你这是要去哪里发财啊？”

3楼：（二）“老板今晚有困难吗？”

8楼：（三）“老板，关照一下吧，我这可是工伤。”

9楼：（四）“老板你还是掏枪吧。”

14楼：（五）“老板让我点炮，我绝不敢自摸胡。”

（一）“老板，你这是要去哪里发财啊？”

我姓尹，是慈光会的师爷。我的名字不常用，甚至我自己也不记得了。道上送我的诨名叫“无衣”。不过兄弟们都称我一声“师尹”。

我第一次见到殢无伤的时候，他正躺在渎生暗地的地板上。我并不喜欢那个地方，但我初掌大权，还需要二路元帅的帮衬，所以，我不但要在打麻将时点炮，还要偶尔陪着几个老家伙去那里打炮。

殢无伤在那里呆了多久？我不知道。他被多少人上过了？我也不知道。

当时他就躺在那里，身上惨不忍睹，眼睛望着天。他如此肮脏又如此漂亮，几个老家伙明显被他的样子弄得情绪高涨。

所有人都对怎么摆弄他发表建议，好像猎人商量如何脔割困兽，我却从那豹子似的的眼神里看到了危险：这小子绝对要搞事。

不过我不会费心去提醒别人，尤其当这个人我已经好久都看不顺眼。

当时场面一片混乱，哀嚎声咒骂声殴打声响成一片。可惜只是咬伤而已，如果不事先捏住殢无伤的下巴，我可以肯定他能一口咬断。

他们把那小子摁在地上，要敲掉他的门牙。

“烈马都是要驯的，何不让我试试看。”我的一句话阻止了他们的暴行，但我完全不指望那小子会感激我。

果然，他洗完澡，只穿着一只小裤头，就在我的居所里到处乱翻。被我发现后，他也只是厚脸皮地笑笑。“老板，有烟吗？”

我不知道他跟谁学的这个称呼，但一时间我也不想去纠正他。“师尹”这个称呼，都是弟兄们叫我的。这小子显然不配。

我招手让他坐到身边来，指指茶几下面。他翻出易拉罐时，显然很失望，不过这种情绪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他马上就拉开拉环，大口啜饮着，对我这个主人连点客气的表示都没有。为了让他明白自己的身份，我搂过他的肩膀，恶意地在他胸前一捏。

他颤抖了一下，可能是因为瘀伤或者不愉快的记忆。但他很快就恢复镇定，眼睛垂下来，睫毛眨了眨，慢慢做出一个微笑。“你想上我就上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好报答你的。不过这身子被太多人玩过了，你不嫌脏就行。”

他倒是很能掌控局面。这是我对他的一点新发现。

“我没打算让你留下。”

这意味着他还要回到渎生暗地。他的表情实在精彩，失望、绝望或者什么都不是，干脆只剩漠然，不，还有点小心翼翼地期盼。他抬头问：“能先让我吃点东西吗？”

那天晚上，他很驯服，顺从我的一切摆布。我上了他两次，一次背后一次面对面。那时的他，经历虽多，却毫无技巧可言。未长成的身体和青涩的情欲好像不知人事的少年。我把他干进床垫里，他喘息、抽泣、哽咽，却完全不曾反抗。

在我手里他很驯服，这是只知道毒打和暴行的人所做不到的。

当然，我利用了他那微薄的心愿。我几乎可以听见他无声的乞求。

第二天吃过早餐，我带着几个手下刚要出发，就看见那小子穿着我的睡衣，一瘸一拐地走下楼梯，赤脚站在那里朝我微笑。“早啊，老板，你这是要去哪里发财啊？”（文/Kitty）

[ 此帖被kitty在2011-06-11 13:3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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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sakikoji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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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4)

1樓發表於: 2011-04-27 23:1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這篇是[父債子償]的姊妹作嗎？
出個聲說一下我很喜歡您筆下的殢無殤，
比起正劇中的為賦新辭強說愁，
我更欣賞本系列文中，殢無殤那種姿態。
機靈，小聰明，有著街頭智慧，
他不是個好人，可是討人喜歡，
在能力所及範圍內我行我素，
言語間帶著低級趣味，
又話中有話，
真佩服您在對白方面的匠心獨運。
殢無殤在文中看來是不幸的，
不過適應力驚人，
似乎能在個人悲哀的命運中，
痛並快樂著。
這樣的樂觀，
令我想起一句話：
「只知挫折，不知失敗。」
真是相當迷人的性格特質。

看標題，
本文中應會有不少無衣師尹的描述，
拭目以待，
我也非常期待看到您塑造即鹿這個角色，
以及他與殢無殤的牽絆。

您的文，
也讓我感受到什麼叫：一寸短一寸險，
除了文筆洗練，
節奏掌握得宜外，
風格鮮明，很有特色，
我想寫作天賦的確是存在某些人身上的吧。

熱切期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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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1-04-28 12:2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回复sasakikojiro：

多谢大人厚爱O(∩_∩)O

被鼓励一下果然更增加了写文的动力！

这篇确实是《父债子偿》的姊妹篇，因为两篇都是同一个背景下的故事。

只不过《父债子偿》是为了满足殢无伤对剑之初的迷恋；而《老板》是为了从师尹的角度花痴一下殢无伤。

我觉得殢无伤既然被定义为杀手和慈光之塔的王牌，就应该有着与众不同的过去。

他实力超凡，为何又甘心任师尹驱遣？

我知道剧情中他也常常拂逆师尹的意思，但他总能为师尹带来意外的转机，比如从戢武王手底下救下师尹。

这两个人，一定有爱恨纠葛恩仇不清的过去，连接他们的，应该不只是即鹿而已。

剧情中他就很不幸，被困居百年，暗无天日没有朋友，唯一与他有接触的两个人，一个对他始乱终弃，一个对他利用算计。

所以我在小说里给了他这样的设定：疯狂、痴情、伪装、热血……就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侥幸逃生的耗子，就如打不死的小强，如果你不再厌弃它的出身和遭遇，你就会发现，它也蛮可怜可爱可敬的。

即鹿是殢无伤在种种扭曲关系中的唯一救赎，啪的一声彻底崩断，殢无伤便坠入深渊。让他比这更痛苦的，是他还爱着她，哪怕将自己的尊严践入尘埃，他也千方百计地维护她。

这样写，殢无伤就好像一个沦为男妓的情圣，挺扭曲的，不过我会尽量把这种恶心的桥段构造得自然一些。

大人太过奖了。我是个急性子，每次下笔，恨不得匆匆写完，所以对于不重要的情节，不能陡然转弯的桥段，都会统统略去，时间也是个大问题。

只希望在热情消退前，将我心中的殢无伤写完。谢谢大人的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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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1-04-29 04:2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二）“老板今天有困难吗？”

殢无伤就这样赖皮赖脸地留下。我需要他时，他睡我的床；我不需要他时，他睡沙发。

是的，他听我的话，但我并没有以此炫耀什么。他只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做出一定程度的妥协，甚至以出卖自己为代价。这小子是个实用主义者，这是我对他进一步的了解。

宛如堤坝上打开一个缺口，他的身体被我逐步地合理开发。

他可以仰躺着，自己扳起膝盖，让我用手指扩张他。当然，我也照顾其它地方，这样他就不会皱着眉头。开发的作用还是初见成效，他的表情变了，嘴巴微张，发出一种低沉的喉音。

我一直很庆幸他不是在刚变声的那个年纪遭遇那些暴行。如果那样，尖叫和哭喊会毁掉他的嗓子，使之雌雄莫辩，他终其一生只要开口说话就会引人发笑。幸好不是那样。

现在的他是个奇妙的混合体，嗓音低沉浑厚，身体单薄而未长成。

我本身就是身材颀长的人。以他的脚踝和胫骨来看，他的身高很有希望超过我，而且肌肉会结实而有力量。

他就那么躺着让我摆弄，嗓音低沉悦耳。然后他颤抖着蜷起脚趾头。他已经开始知道享受了，不过仍然不懂得口头礼节。

“想上就赶快进来，不想上就别这么玩弄我！”

“求我。”

他显然对我的命令不满，自己伸手摸向胯下，被我抓住。他挣扎了一下，两腿已经开始摩擦。“好吧，老板想听的话。求你上我。”

听起来太没有诚意了，他本可以做得更好。“再动听点。”

他瞟了我胯下一眼——那里已经变硬——露出狡黠的笑容。“怎么，老板今天有困难吗？”

他好像不知道，脉门被抓会双手酸软。我正好教他。我用力一捏，他就不笑了，显然他发现这不是反抗的好时机。

“你应该承认自己很淫荡。”

“你他妈的才淫荡呢！”

在他踹到我之前，我摁住他的脉门向前一送，他的攻击顿时失去力道，身体委成一团。他不再反抗，看着我的眼睛，半天才说了一句话：“天啊，你是想让我当婊子啊！”

殢无伤对我的决定愤恨不已，接下来的几天频频挑衅。我当然不会为这个耗费心神，我的事情太多，每天一睁眼就有几百号弟兄等着吃饭，而弭老大也屡屡施压，希望我能拿出切实可行的计划，重挫抢地盘的雅老大。

殴打教训是傻子才用的办法。你可以把他打趴在地，他也会爬过来舔你的脚，但一转眼他就会在小腿上给你结结实实地来一下。这是只难调理的疯狗，我知道寻常方法驯不好他。

最简单的办法最有效：让他回到他该去的地方。

“我恨你！”他一边脱衣服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那眼神可真叫艳丽，怒火中烧，潸然欲泣。

我只是轻描淡写地告诉他，如果方便就把我的衣服留下。外面的汽车已经发动。如果我心情不好，可能还会在他走后给那几个老家伙打个电话。

我表情淡漠，就好像他不曾温暖我的床铺，也不曾让我快活过。

他跪下来时我还是吓了一跳。他没有伸手，就把脑袋凑过来了，直接用嘴解我的拉链，都不用人教。

我抬起他的下巴，看他的眼睛，确定他不是想故技重施。

他就那么裸身跪着，说话的时候眼泪流下脸颊——我都不知道他的泪腺这么发达。“我不是想咬你，只是想侍候一下……老板不放心，可以拿掉我的下巴。”

“有人拿掉过你的下巴？”

他点点头，闭上眼睛。我注意到他的手在背后握紧，而他的鼻息喷在我胯下，使我硬得发疼，但现在还不是做这些的时候。我抚弄他颈后的头发，然后把拉他起来在我身边坐下——其实我很想分开他的腿，让他直接坐在我身上，光是这样想我就觉得弹药筒要爆炸。

“以后能保证听话？”

如果他随便应承，我便能料到他老实不了三天，就会故态萌发。但他不说话，然后再次跪下，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我。

口活绝对是他最厌恶的事情之一。但事实证明，只要他认真，什么都能学好。我在考虑要不要给他制定一个打分表，记录每次的服务质量。等等，现在还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是很卖力，但依然很危险。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在下一刻就牙关紧闭，让我在“无衣”这个诨号之后又博得“断尾”的花名。

这种担心让我更兴奋，一边白日升仙一边危在旦夕。我抓紧他的头发，他就将主动权交给了我。我不是粗暴的人，但最后关头我没法控制自己，而他被我噎得差点窒息也没敢咬下。

这件事打乱了我的时间安排，我不得不让手下先去清场，我只能随后赶去。

我休息过后换了条裤子。殢无伤也把自己收拾好，又在我的衣柜里乱翻。我手撑住柜门制止他，起码，他应该先向我请示。

这小赖皮振振有词。“老板，你该不会想让我裹着床单等你吧？”

他的双眼里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我不能确定那是不是我一直想打击掉的廉耻心。

他伸手去够衣服，裸露的皮肤几乎贴上我的中山装。“老板不是要出去发财吗？我祝老板马到成功！今晚，”他笑嘻嘻地耳语，“我等老板御驾亲征。”（文/Kiity）

[ 此帖被kitty在2011-04-29 09:0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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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sakikoji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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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1-04-29 23:0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4.29 [師殢、殢鹿] 老闆（二）3F

有更文可看，
萬歲！

不怪無衣師尹忌憚殢無殤，
但凡能忍人所不能忍者，所圖必大。
殢無殤的態度見風轉舵的這樣快，
在普通人看來，大約是很滿足征服欲的。
但在黑社會這種刀頭舔血的世界，
這種人就很恐怖了，
哪日說翻臉就翻臉，
實在是個隱憂，
無衣師尹自然不會放心。

無衣師尹也不愧是個狠角色。
一個連褲帶都管不好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
師尹很明顯的是靈肉分離，
真箇銷魂之際，
還在下指令制約殢無殤，
這樣冷靜，
殢無殤若栽在他手中是不冤枉的。

殢無殤在這篇中很妖邪，
師尹則是在淡漠中機關算盡，
我看兩個人還有得鬥法，
只是不知是師尹收妖伏魔成功，
還是殢無殤更高一丈。
那個結尾，
後勁真強。

中山裝配無衣師尹也是個很到位的設定，
符合他鬥智的軍師形象，
又提供了道貌岸然的反差，
無衣師尹大約是很講究儀態的，
畢挺貼身而又將身軀包覆的密不透風，
就像是師尹會做的選擇。

文風和題材的搭配其實也重要，
像本文這樣的風格就相得益彰，
若有枝節，反而要蕪累。

寫文的熱情確實需要及時掌握，
尤其靈感一來，
真是什麼都擋不住，
一些過場寫起來還滿考驗耐性的。
祝您行文順利！

一樣，
期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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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11-05-01 12: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回复sasakikojiro：

多谢大人的鼓励，我真是太幸福啦O(∩_∩)O

大人的点评给了我更多灵感，我也在思索，到底殢无伤是个真性情、骨子一点热血未改的人，还是个翻脸比翻书快、既能忍也能狠的人。

但无论如何，他总比不上师尹老谋深算，也没有师尹那么深的城府。这是性格使然，也是阅历使然。

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殢无伤这小子能屈能伸，而师尹则是冷静淡漠。

这因如此，这两个如此纠葛，必将伤痕累累，筋疲力尽。

师尹最成功的地方，就在于利用人的弱点制约人，利用自己的无情打击人。殢无伤如撞入网中的飞蛾，再用力扑打翅膀，也难以撼动师尹一分。

但逐渐了解师尹后，殢无伤必然也能知道一些让师尹抓狂的东西和办法。到时候两人的交锋必将十分精彩。

我觉得从师尹的角度花痴殢无伤真是太方便了，有了大人的鼓励，我更是信心倍增，不写完都对不起大人的勉励啊。

此外，师尹穿中山装穿长褂皆可，但我一直很苦恼让殢无伤穿什么呢？或许就是不描述，留给每个人自己的想象空间，才更容易萌吧。

我可不想让殢无伤失去那份干净惊艳的外表，让他沾染黄赌毒的俗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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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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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11-05-02 22:0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4.29 [�殢、殢鹿] 老板（二）3F

很棒的文！
師尹的心機城府寫的很到味，無情、冷血，但並非不留一絲餘地，
殢無傷栽在他手裡確實不冤，也許在瀆生暗地的日子讓殢無傷學會卑微的生存之道，
但像他這樣的人，想必也不會沉寂太久，很期待殢無傷慢慢去窺視出師尹的軟肋，
互相算計什麼的最美好了。
很喜歡樓主文章的基調，角色鮮明，劇情也很有張力，期待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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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11-05-03 12:4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回 6樓(輕丰) 的帖子

回复轻丰：

得到大人的表扬我很开心O(∩_∩)O

我印象中的师尹，就是个淡漠狠绝的人，他太聪明，可料敌机先；他太冷漠，常翻脸无情。这种人可敬可怕，只能远远地观望，却不适合深入交往。

当然，如果仅仅如此，那么这个师尹也就太没有人格魅力了，剩下的只是让人作呕的一个反角。

如大人所说，他并非不留一丝余地，他薄情寡义中又透露出替人着想的细心之处，让人既恨又爱。

我相信他与凡人一样，都有爱恨情仇，一定有能让他动容的东西存在。

在我心中，殢无伤就是只可爱的小蟑螂！打不死灭不掉赶不走淹不了，哪里有食物哪里有他。

那段日子太黑暗了，我都不愿仔细描述。我相信随着他对师尹的了解，也能找到办法让师尹抓狂。

我喜欢看着师尹拿着拍子到处扇却又不忍心下手的模样。

我一定排除万难争取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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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11-05-25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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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老板，关照一下吧，我这可是工伤。”

如果殢无伤的作用仅只如此，那我大可不必为他力排众议，又带回来打乱我的计划占用我的空间呼吸我的空气。

他骨骼柔韧身手敏捷，确实是做打手的好材料。我虽是一介书生，却也习得几招散手，足以保命。不过这些功夫不适合他，他反应很快，动手时只需攻击就可以了。慈光会藏污纳垢，也卧虎藏龙。我请了一个散打冠军、一个黑市拳手、一个戳脚翻子的师傅分别教他，日程安排得很满，也是为了消耗掉他旺盛的精力。

他不能继续用寻常的方法讨我欢心，对此他显然早有觉悟，当我训练他的唇舌技巧时，他再没有表示任何不满，毕竟这种办法可以减轻他另一方面的负担，也对他胜任将来的工作大有裨益。

在几场群殴中崭露头角后，我又把殢无伤带上牌桌。吃牌点炮有太多门道，这也是我笼络感情的手段之一。他确实聪明，看了两局就可以上桌替阵，还能和牌。接下来我又教他怎么输牌，怎么不着痕迹地点炮。

当他拱在我的被子下点炮时，技巧同样精湛得令人叹息。我是真在叹息，那样热情而小心的侍弄，好像他刻意伏低的身体，让人毫无拒绝的余地。我开始尝试让他坐上来，他显然喜欢掌控局面，这是他性格中与生俱来的东西。但从我的角度观察，主动接纳我让他显得更加放荡，当然，我不会告诉他。

我上他是为了调教他，不是因为我喜欢他。我想他自己也明白这点。所以当我将他送人时，他并没有过多地表示意外。

讨要他的是个黑市奸枭，把持了销售渠道的中间环节，是药品交易的关键人物，也是我的牌友之一。我没有理由拒绝，虽然我知道此人癖好特殊，喜欢轮番久战的调调。

第二天早上，殢无伤没有回来。我本想打个电话，又觉得此举太小气。晚上依然没有见到殢无伤，我就在考虑，是自己不够大方，还是‘借用’的时间有点过长。

我推开门，便松了一口气。殢无伤正睡在我的床上。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或许是他不愿意打招呼，或许是我太忙。白天我无暇顾及琐事，而且我一向不会说出自己所思所想，当然也就没有人向我报告殢无伤的动向。在大多数人眼里，他只是一只可有可无的小蟑螂。

现在这只小蟑螂正湿漉漉地蜷缩在我的被子里，刚洗过澡，没有擦干。我努力忍住了，才没有把他拖出来踩死在地上。他就是这样得寸进尺，一旦认定了不会被赶走，就爬得到处都是。其实最适合他的地方不是渎生暗地，而是垃圾箱。

我拽了下被子，他看了我一眼，又翻身睡过去。果然毫无礼貌，我收回前言，还是应该踹他回渎生暗地。

但我没有踹他。他这样昏睡不太正常。我摸摸他的额头，并不烫，下体应该没受伤。我掀开被子，露出他后背数道血痕。

“老板，我真的很累。”他翻了个身抢回被子。

他胸前有两排淤青，很整齐，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弄的。他身上是有很多旧伤，但自从来到这里，那些伤口都已结痂愈合，再也没添过新疤。我从来没有动手打过他。

他醒来后对此只字不提。我尝试着询问情况，他只是笑笑而已。一方面我感受到他有意保持的距离，一方面我又可以不必担心他会对外透露我的私生活。既然他不肯当着我的面说那个奸枭，他也就不会当着别人的面说我。其实，如果他和盘托出，他就是死人一个。

我有特别留意他走路的姿势，一切如常，他下体确实没有受伤。我只能说，那个奸枭把伤害程度控制得很好。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容忍此事重现。奸枭再次‘借用’殢无伤时，我委婉地拒绝了他，并顺便问他为何对殢无伤这么感兴趣。

“哦，你不知道，他很能忍痛，挨鞭子也不会轻易昏过去。我扯落夹子时，他竟一声没吭。你知道他的声音有多好听，是吧？”

那局麻将我自摸、吃牌，给别人点炮，让他一输到底丢了三十万。一个奸枭不在乎这点钱，但连连输牌的晦气是他最不愿见的。我想他可能有好一阵不会出来做生意了，但我不在乎。

在弭老大的重压下，我必须首先解决药品的渠道问题，并没有多少时间跟殢无伤谈论这件事，于是暂且搁置一边。一周后殢无伤身上的痕迹已经变淡，花洒下他沾了一身水珠，顶着满头泡沫，笑嘻嘻地对我说：“老板，你准备明天替我向师傅请假么？”

我只是恰好拉开卫生间的门而已。考虑了一下他的建议，我也觉得一周的假期确实够长。

他的头发沾了香波，在我的手指间格外顺滑。随着我牵引的角度，他自然地倒在洗漱池上，镜子里雾气朦胧，他用手划开一道缝隙，用于窥视我的动作。我突然想下次蒙住他的眼睛，剥夺他用于掌控局面的感知，他又会如何？

我抚摸那些淤青，满意地感到他绷紧身体。“年轻人有工作热情是好事，但敬业的前提是能活着回来。”

虽然早有准备，但他的反应比我预料的更激烈。他上身从洗漱池上弹起的一刻，我早抓喷头在手，如果他抢先敲碎镜子，我就一脚踹他至墙角，然后用合金水管勒死他。不是我太过小心，而是他今非昔比。两个月的武术训练，他已经有干掉我的能力，而且他也早有此意，我毫不怀疑。

他的眼神从没让我失望过，恨意、悔意、杀意，如同弓弦绞紧我的脖子，一瞬间我竟忘了呼吸。

但他没有动手，而是慢慢放松，靠在墙砖上讽刺地一笑。“工作？热情？”

“你不用这么卖力。”我语气平静，以为他会再次失控扑过来，但我又错了。

他闭上眼睛调整了情绪，再睁眼，脸上就完全是戏谑而自嘲的笑容了。“好吧，老板，这里的待遇确实比渎生暗地好多了，我要是不卖力，被辞退了怎么办。反正‘以身相许’和‘舍命陪君子’也没两差，我只是顺便敬业一下而已。”

我知道他厚脸皮，但我后悔教他口舌犀利。既然这小子刀枪不入，那我也就不用客气。“好，觉悟够高。转过去，这次我想试试站姿。”

他手撑墙壁，半真半假地抱怨了一句：“老板，关照一下吧，我这可是工伤。”（文/Kit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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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發表於: 2011-06-05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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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老板你还是掏枪吧。”

有一段时间殢无伤乖顺得不正常，但我有理由相信他在背着我搞事。杀回马枪这种手段根本不值得用在他身上，我只需回来得比平时早上半小时，就见到他手忙脚乱地开窗换气，举着我的线装本三国志扇个不停。

“老板，我只是抽根烟。”虽然嬉皮笑脸，但他脸上难得表现出了些许歉意。

那些烟他还没来得及藏好，散乱地盖在报纸下。我拿起一根放在鼻子低下闻了闻。

“老板不喜欢的话，我再也不在屋里抽烟了。”他背着手，舔舔嘴唇。

我不置可否，将烟递还给他。他果然上当，伸手来接，我抓起剩下的几只，一起扔进了垃圾桶，在他能反应过来之前，又浇上一壶茶。

他看着毁掉的烟，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地跺脚。“靠！靠！靠！”

这个不知好歹的小杂种还没骂出更多脏话，我就掀翻了他，照着屁股一顿狠打。他猝不及防，也可能是惊讶得不知如何应答，十几下后才开始挣扎。如果他决心反抗，那我也制不了他。但我虽不善打，却懂得针对弱点下手——他越挣扎，我就打得就狠，而且我确信那会很疼，因为我昨晚刚上过他。

我并不粗暴，但我使用他时从不客气。有时他的隐忍也让人更兴奋。譬如现在，让我停手就很难，因为手感太好，而他反复磨蹭我的胯下。

“老板你还是掏枪吧。”他抽着鼻子说。

“什么？”他的厚脸皮一再使我惊讶。

他趴在我的腿上，手胡乱攥着我的后襟或者坐垫。“好吧，老板，我错了。我不该在屋里抽烟。哎呦！”

我又重重拍下，打断他的谎话。

“我错了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抽大麻了！”

我没有费心问他这些搀了货的烟从何而来，反正问不到实话。他能接触的途径只有两个，其中一个药贩子还不喜欢男孩子。因为药品流失，给殢无伤提供大麻烟的药贩被我手下踢爆了弹药筒，当然我还很好心地给他留了些止痛的大麻。

至于殢无伤，我当然不会送他去戒毒所，但用的方法也差不多。我让人盯着他，只要他毒瘾发作，就一顿狠打。不过我仍然感到不放心，因为他太会装可怜，所以我尽量将他放在目光所及的地方，由我亲自管辖。

现在就是这样，他百无聊赖地站在一旁看我抓牌，时而打个哈欠。经过几天的观察，我确信他没有染上毒瘾，幸好那是他第一次抽而我又发现得及时，这样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但我依然没有解除禁令，因为他的认错态度不佳。

他晚上的态度真能把我气死，不是不配合，而是我想好好休息时他也能来句“老板你掏枪吧”，有时我起夜上厕所，他还拉开门跟我说，不，是唱出来的，因为他编了一首歌，用《啊朋友再见》的调子，歌词就是“啊老板掏枪吧掏枪吧掏枪吧”。听得我睡意全无，恨不得掏枪崩了他，或者掏家伙干死他。

后面这个粗俗的念头在我脑袋里萦绕良久，而他现在又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好像昨晚他真上工了似的。实际上这段时间我们都有互相赌气的趋势。我倒不能因为工作态度批评他，毕竟表面上他积极过头。

然后我在反思是自己对他太过纵容，还是处理药贩子的手段有点过分，毕竟那是他跟帮众的初次交往，此前的交流都是在渎生暗地的地板上，所以以身换药这种事也算正常。我好像将他教得太没有是非观念，自我保护意识也不强。为此，我特意在牌局后带他去了一个地方。

灯光昏暗，男男女女十几个坐成一排，皮条客不厌其烦地推销，‘紧’和‘大’是他一直挂在嘴边的形容词。我只挑了两个明显染有毒瘾的，一男一女，带进了房间。

保镖一路推搡，防止那些人的手扒上我的中山装。殢无伤此刻完全无法发挥作用，只顾着惊讶。在我的授意下，保镖揪住年轻男人的头发，迫使他抬起脸，显露出眼眶下的黑影。那个女人我没有费心去看，形销骨立，肯定不够‘大’。保镖扯露她的前襟，乳房上全都是伤疤。

我点点头，保镖点燃一只大麻烟，两人几乎跪下乞求，然后为扔在地上的烟厮打成一团。

这个场景深深震撼了殢无伤，回来的路上他一语不发。我脱下中山装交给佣人去洗，同时命令殢无伤也换套衣服。那个地方的熏香味太浓，好像要掩饰深入骨髓的腐败和堕落，反而欲盖弥彰。

我洗澡的时候，殢无伤推开了卫生间的门。他脱下衣服，就像平时做的那样。我突然有点怀念他的体温。

不知我有没有提起过，卫生间有两个马桶，一蹲一坐，而墙壁上装有三套花洒，最细的一款是棒状喷头。我拿起它，殢无伤不常使用，我却时时督促他养成这个习惯。他爬在洗漱池上，看我调节水温，若有所思地发问：“老板自己使用过它么？”

我忽略那狡黠的笑容，没有回答，对着蹲便做了个手势。

他服从了，四肢着地跪趴在蹲便上。“这样好像驯一条狗。”

我正扶着他的腰插入棒状喷头，虽然不能欣赏他的神情，为了表扬他的悟性，我摸了摸他的头发和脖颈。

他的鼻音点了一把火，但他的声音更诱人，我决定留到床上听。

等他彻底完成了清洗，我也迅速给自己涂满肥皂泡。他在用毛巾擦干自己的头发，蓦地停下来问我：“老板，上人是什么滋味？”

我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更不知他为何会有这个念头，毕竟下午的行程不是性教育课，而是现身说法。

“怎么？怕生锈，想磨枪了？”

他突然从后面抱住我。“什么时候老板也让我试一下吧。”

我手向后照他腿上拍了一下。“想造我的反，你小子道行尚浅。”

他还不死心，简直不懈地盯着我的屁股看。我这才发现，原来他也是一个小色鬼。

或许他已经长大，我不该让他继续睡沙发。（文/Kit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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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朋友再见》是电影《桥》的主题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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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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