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24 【皇悅】情書 (完)，29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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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es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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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92)

樓主發表於: 2011-08-06 21:0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8.24 【皇悅】情書 (完)，29F

　　
【皇悅】情書 (上)
　
　
　
　　骨感而修長的指尖搭在小巧的無線滑鼠上，隱隱約約的電子紅光在木質書桌表面遊來盪去，點擊聲融在清緩悠揚的胡琴弦樂中不太分明，但是液晶螢幕已經忠實反應出每一項指令的操作實行。

　　銀框眼鏡後的視線忙碌地在書桌旁的室內設計圖與電腦畫面上來回遊移著，偶爾停下動作思考那繁複密集的線條交錯該如何調整，另一隻空閒的手掌便習慣性地撥弄著臉頰旁的燦金色髮絲，俊美容顏雖然不見平時風華絕代的爾雅微笑，但是那認真專注的表情卻更容易令人心折誠服。

　　突然間，長褲後方口袋傳來一陣密集的震動，打斷了笑劍鈍的思緒，他抽出手機觀視，來電顯示上的稱呼讓溫潤眼眸流過一絲訝異，修長指尖沒有半絲遲延的按下了接通鍵。

　　「大哥午安，怎麼會在這時候打電話過來？」勾起一抹微笑，徐緩嗓音宛若春風和暖怡然，帶著對自家兄弟的親暱與溫柔。

　　午後兩點，不正是醉飲黃龍忙著跟一堆公文奮鬥的時間？

　　『銀戎啊，你二哥昨天夜裡交給我一份企劃書，我好像忘在家裡沒帶出門，等一下三點鐘跟天都羅喉討論合作案會用到，很緊急的，你能不能到大哥房裡幫忙找找？在一個深紅色的資料夾裡，你二哥最喜歡的那種顏色，很容易認的。』醉飲黃龍說得又快又匆忙，還有翻箱倒櫃的碰撞聲當背景音。

　　笑劍鈍幾乎可以在腦海裡勾勒出電話那端，他那常常少根筋的大哥找東西找到焦頭爛額的畫面；搞砸合作案是一回事，刀無極可以想見得到的憤怒暴走才是讓醉飲黃龍火燒屁股的最大主因吧？

　　「大哥你別著急，冷靜一點，我現在就去幫你找，你等我的電話。」笑劍鈍溫聲安慰醉飲黃龍幾句之後，修長指尖在觸控螢幕上輕點一下收了線，頎長身軀也跟著從皮椅上站起。

　　推開自己個人工作室的房門，矯健快速但是依舊優雅飄逸的步伐踩踏在大理石地磚上，一個拐彎下了樓梯，再往最東側的主臥室小跑步行去。

　　三層樓高的透天厝總面積超過百坪，前有庭院車庫、後有露天游泳池，雖然他們五個成年男子住起來是很舒適寬敞，但是遇到這種緊急時刻，不免讓人覺得房子實在太大了些。

　　握住金屬門把一轉，笑劍鈍輕鬆推門而入；醉飲黃龍從來沒有上鎖的習慣，也不在乎底下四個弟弟沒經允許就進入他的私人空間，他對手足的無私與包容，一直是連繫他們五個兄弟感情的最大力量。

　　隨手虛掩上房門，入目所即，是一個由淺藍與月牙白兩色構築而成的空間，整體裝潢與間接採光組合出一種清靈雅緻的氣氛，簡單但不失質感的系統傢俱與擺設又融合了直率大方，讓笑劍鈍每走進這裡一次，就忍不住想感嘆一回。

　　這間寢室，本來、應該還會有另一位主人的。

　　醉飲黃龍的房間是將起居室與書房打通合併，只用一排兩面的書櫃做區隔，不知道是身為一個集團總裁平時公事太過繁雜忙碌，還是其他只有醉飲黃龍自己才明白的理由，書房部分的使用機率偏高，辦公桌、工作櫃雜七雜八地堆了不少文件資料，也難怪刀無極的企劃書會被他這麼理所當然地遺忘。

　　這裡翻一翻、那邊撥一撥，層層疊疊的文件被笑劍鈍順手一推，竟然撞翻了放在桌面邊緣的一方紙盒，他反應極快地伸出手一撈還是沒接到，盒子掉落地面摔開了封蓋，裡頭的東西嘩啦散開一片，還沒來得及懊惱，找了好半晌的深紅色資料夾倒是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拿起來隨意翻了幾頁，確定這就是醉飲黃龍趕著要的企劃書，俊美容顏漾出了任務達成的欣喜笑意，笑劍鈍先將資料夾放在一邊，蹲下身收拾起被他不小心碰落地上的紙盒。

　　直到現在定神一看才發現，原來紙盒裡面放滿了信件，離笑劍鈍最近的一封剛好正面朝上，收件人的名字不但讓溫潤眼眸瞪大了一圈，也讓俊美容顏流露出五味雜陳的情緒變化。

　　「極道先生尚風悅」，他有多久沒接觸到，這個曾經如此熟悉的名字了……

　　笑劍鈍小心仔細地將信件整理好收進紙盒裡，算一算，總共三十三封，對照時間，極道先生離開他們，也正好是三十三個月。

　　「既然都寫了信，大哥為什麼不寄出去呢……」一聲長嘆，包含多少遺憾。

　　掂在掌心裡的信件，每一封都有些厚度，雖然密封完整也貼著郵票，卻全部靜靜地躺在紙盒裡不見天日，如此矛盾怯懦，看得他這個旁觀者無奈又心疼。

　　他們的傻大哥，對感情就是太過優柔寡斷，才會讓幸福越走越遠。

　　長褲口袋裡又傳來震動，笑劍鈍回過神抽出了手機直接接聽，不必看也知道來電者一定是耐不住性子的醉飲黃龍。

　　「有，我找到了，大哥你再稍等一下，我現在就幫你送去。」聽著電話那端傳來爽朗的哈哈笑聲，笑劍鈍低垂眼眸凝視著揣在懷裡的紙盒。

　　如果能讓極道先生看見這些信，他和大哥之間，會不會有一絲曙光出現？

　　輕薄的智慧型手機在掌心裡翻了幾轉，透出猶豫的情緒，再次自胸腔裡吐出長長一聲嘆息，笑劍鈍還是將紙盒放回了原處。

　　畢竟是大哥的私人物品，他也不好自作主張將他們通通寄出去。

　　拿起深紅色的資料夾，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紙盒，笑劍鈍才掩緊了房門離去。
　
　
　
　
　
　

　
　
　
　
　
　
　　纖細清靈身影踩著愉快的步伐走下空橋，拉著一只登機箱融進了熙來攘往的人潮裡，雖然通關處排著長長的人龍還是無法磨損他的好心情，將一綹頑皮滑落的烏黑髮絲勾至耳後，已經許久沒聽見的熟悉語言雖然只是做著制式化的廣播，還是讓人湧現緬懷與感動。

　　「很久沒回到苦境，看得出來你很開心。」雪白長髮束在腦後，搭配著一身俐落簡單的黑衣長褲，在人群中顯得特別突出的英挺男子，雖然站在纖細身影的後方，還是藉著身高優勢將清麗容顏的愉悅微笑完全收進眼底。

　　「是啊，將近三年的時間沒看到楓岫和拂櫻了，再不回來給他們瞧一瞧，說不定他們連我的模樣都要忘記了。」想起之前和好友聯絡時，電話彼端每次都要念上一遍的抱怨，再想到自己沒有事先報備就跑回來，將帶給他們如何的驚喜，水光瀲灩的唇瓣抹上了更加開心的笑意。

　　噙著溫柔微笑摸摸清靈身影的頭頂心。「他們看見現在的你，應該會嚇一跳吧？」不捨的視線落在長度僅到後頸的黝黑短髮。

　　他還記得，尚風悅踏上死國的第一天，毅然決然地一刀剪去那頭自小留到大的烏溜長髮，帶給他們多大的震撼。

　　「會嗎？我怎麼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改變。」緩步跟上不斷向前推進的人龍，纖細身影回過頭對著阿修羅投以寒梅初綻的清豔一笑。「我還是那個悠然自得的『極道先生』，不是嗎？」

　　如一汪湖泊沉穩而內斂的眼眸只是靜靜地凝望著，其實笑得言不由衷的清麗容顏，沒有戳穿尚風悅總是自欺欺人的謊言。

　　如果真的已經瀟灑放下了，又怎麼會一再拒絕他的示好與追求？

　　接連完成通關手續，只帶了輕便登機箱的兩人，很慶幸自己不用再跟著塞進那些等待提領行李的擁擠人群裡。

　　與後輩聯繫完成的阿修羅闔上手機，對尚風悅微笑。「夜神和月聲他們已經在外面等著了，我們快走吧。」

　　白皙手掌輕拍自己微微鼓起的水色上衣口袋，尚風悅恢復輕鬆愉悅的笑靨。「我已經等不及想看到，他們兩個收下這對結婚戒指的表情了。」

　　「我相信夜神和月聲一定會很高興，畢竟是你窮盡畢生鍛製功力去打造的，不是嗎？」戒指裡面蘊含著，尚風悅為這對即將在苦境完成終身大事的小新人，所給予的最大祝福。

　　聽著，尚風悅噗哧一笑。「如果休伊師父知道，我把他傳授的鍛造功夫用在這種地方，大概又要搖頭罵我不務正業了。」

　　想像著那畫面，阿修羅也跟著彎出笑容。「等等再聊吧，我們已經讓夜神和月聲等了好一會兒了。」

　　談話間，兩個人併肩走出了機場大廈。
　
　
　
　
　

　

　
　
　
　
　
　
　
　　暮色低垂，漸落西山的夕陽在林立的高樓間投射出溫煦綿暖的光暉，迤邐在大地上成一片淺金燦爛，下班時間的車流十分密集，有太多趕著回家的人，難得早早離開公司的醉飲黃龍對自己陷在車陣裡不是那麼意外，反而有種新鮮感。

　　感謝笑劍鈍即時將文件送達，詩意天城不但與天都羅喉順利談成了合作案，醉飲黃龍也免去了被刀無極唸到耳朵生瘡的危機，他那個工作狂二弟一時高興，十分難得地在天還亮的時候就放他下班回家。

　　本來想把弟弟一併帶走，畢竟他們兄弟五個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聚在一起吃頓晚飯了，卻被刀無極一腳踢出辦公室大門，向來嘴硬的他雖然嚷著自己不是總裁沒有那麼閒，可是還是講了自己想吃的菜色要醉飲黃龍準備。

　　想著，醉飲黃龍又忍不住傻笑起來，厚實手掌拍著身旁幾個裝滿新鮮食材的塑膠袋；為了親自下廚做一頓豐盛的晚餐，他特地打了個電話給平常幫他們準備三餐的廚師要了食譜，還發了簡訊叫流連在外的絕塵與嘯日猋不要亂吃東西，要乖乖地準時回家吃飯。

　　隨意瀏覽著車窗外景色的清澈眼眸，突然瞄到一間招牌十分眼熟的咖啡店，從視線中一閃而過，醉飲黃龍想起嘯日猋最愛吃這間店每日現做的蜂蜜蛋糕，笑劍鈍也很喜歡他們自己研磨特調的咖啡粉，連忙揮手要日月行在路邊停車。

　　推開高級轎車車門、踏在紅磚地上那一瞬間，醉飲黃龍又接著想起了，尚風悅也曾經說過他們的南洋水果茶風味很道地，而且是一試成主顧，有段時間幾乎天天上門報到。

　　頎高壯碩的身軀直挺挺地站在人行道上，望著典雅精緻的招牌發起呆來。

　　那縷清靈纖細的身影依然深刻烙印在他的腦海裡，總是在空暇時分對他展露出栩栩如生的各種表情，或淺笑或嗔怒，也有帶著惡作劇成功的戲謔淘氣，但是最最令他難以忘懷的，卻是他們兩人獨處的最後一晚，清麗容顏上的淡漠疏遠，與水漾眼眸中的灰心絕望。

　　是他的錯，是他太傻太遲鈍，才會把最愛的人推出自己的生命裡。

　　變得沉重的步伐走向咖啡廳，就在厚實手掌即將推開透明玻璃門的剎那間，醉飲黃龍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即使是高朋滿座的偌大空間裡，他還是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才剛在腦海裡清晰浮動的清靈身影。

　　他懷疑地揉揉眼睛、再睜開，背對著他的水藍纖細還是坐在那裡，醉飲黃龍心疼地發現，尚風悅那頭原本長度過腰的絹柔黑髮削短了，原本就已經是養不胖的體質，現在看來又更清瘦了點，幸好，只能隱約看到側臉的清麗容顏精神倒還不錯，正滿含盈盈笑意地，跟對桌一個他不認識的白髮黑衣男子聊著天……

　　心裡酸酸澀澀地像是打翻了醋兼吃了黃蓮，醉飲黃龍很不是滋味地看著遙遠那端似乎相談甚歡的兩個人，他想不透，為什麼尚風悅回到了苦境，卻沒有主動和他聯絡。

　　他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嗎……？

　　猶豫了好半晌，醉飲黃龍才鼓起勇氣要推門而入、去打聲招呼，卻看到令他呆愣原地、舉步維艱的震撼情景。

　　白淨指尖從小方桌上的紅色絲絨盒裡捏起一只銀光閃閃的戒指，尚風悅笑容可掬地拉過對桌黑衣男子的手掌，微微側著頭，用一種他很熟悉的，可愛中帶著一絲頑皮的表情，在他的無名指上比劃了幾下，然後緩緩地套了進去……

　　如遭雷擊，醉飲黃龍再也看不下去，彷彿逃難般地轉身拔腿就跑，一頭鑽進車裡，就急聲命令日月行將車子駛遠。

　　茫然頹喪地坐在真皮座椅上，方才的情景就像當機的影音播放器，一直停格在尚風悅為一個陌生男子套上戒指的畫面。

　　剛稜臉龐沮喪又懊悔地埋進雙膝裡，抓握成拳的手掌緊得幾乎泛了白，指尖掐陷進肉裡滲出了血絲，卻重重地一下又一下敲著自己的腦袋。

　　怨自己吧！恨自己吧！是他從來不懂得珍惜、不懂得把握，一直到現在完全失去了才來後悔又有什麼用？！

　　膽戰心驚地從後照鏡裡看著主子像發了瘋似地不斷拍打著自己，日月行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一邊加快了車速趕回家，一邊悄悄地撥通手機求救。

　　「喂、喂？雅少嗎？皇胤總裁他有些不對勁……」
　
　
　
　
　
　
　
　
　
　
　
　
　
　

　
　
突發的七夕情人節賀文一篇，怕自己超過時限所以先貼了上篇，希望後文能趕及12點前補完......

[ 此帖被lonestar在2011-08-24 02:21重新編輯 ]

　
曾有的美好時光溫暖等待的蒼涼，任韶光，染白了青絲成霜。

日已盡，又向晚，任星移物換，琵琶弦上聲聲相思不斷，琵琶弦上相思聲、不斷……
　

頂端

lainhe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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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1樓發表於: 2011-08-07 01:0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啊啊啊~~~
後續後續(敲碗)

大嫂竟然把長髮剪了
大哥真的是太欠打了>"< 竟然敢傷大嫂的心!
一定要多虐他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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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絳

早知生死盟造化不輕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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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2樓發表於: 2011-08-07 01:4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大哥誤會了
雅少你快來吧，現在只有靠你了（咦？

雲河段霄夕陽西下獨我歸
秋菊傲霜梅舞寒雪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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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a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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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2)

3樓發表於: 2011-08-07 01:5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大哥你誤會啦!!!!!!!!!!!!!!!!!
雖然很想說你活該
但是喜歡就在追求一次吧!!
沒事的會有好轉的!!!!!!!!!!!
大嫂心底深處一定還是愛著你得你別自虐呀大哥QAQQQQQ

PS.大嫂把頭髮剪了我真是........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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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帥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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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4樓發表於: 2011-08-07 10:3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大哥你太傻了,後悔就快點道歉呀,打電話呀飛過去下跪呀,寫什麼信,太沒效率了,寫了還不寄!!真是火呀

看你傷心又覺得好慘, 大嫂心裡面還是有你的,趕快!!跟大嫂說明你的心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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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es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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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92)

5樓發表於: 2011-08-08 01:1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感謝大家贈送的小花，在七夕情人節貼一篇沒有糖的文，某星還以為自己會被人打飛的說......(頂鍋蓋逃)

給 lainheart :

短頭髮的設定，只是下筆的同時突然想起了，曾經在哪本小說還是連續劇裡看過的一句話 : 長髮三千，可為君留，亦可為君剪，藉此來表示極道先生當初離開時，有多傷心難過。

其實，我本來沒打算把這篇文寫得這麼苦的，虐了大哥也虐了大嫂......

給蓮絳 :

叮咚，你答對了，雅少的確是大哥大嫂的紅娘唷~~

給 liasia :

看來大家都很心疼極道先生剪了頭髮耶......(抓頭)

其實「情書」這篇文章構思的比我另一篇「情不能醉」還要來得早，當初是很生氣正劇裡的大哥竟然就這樣傻傻地跑去妖世浮屠打佛業雙身，把極道先生扔著不管，總覺得該讓他吃點苦頭，只是感情畢竟是雙方面的，虐了大哥的同時，也就不小心讓大嫂跟著難過了......

後續當然會好轉的啊，畢竟這是一篇七夕情人節的賀文嘛......(汗笑)

給香帥帥 :

這個，在這種情況下，我想就算大哥打了電話，極道先生也是不會接得啦......

因為很想念極道先生才寫了信，可是又因為是自己太過遲鈍，才讓先生傷心遠走，因為各種矛盾心思糾結，所以傻大哥才沒把信寄出去。

大哥會向先生表白的，只是請再等一等，因為某星的壞毛病發作了，不小心又把文章越拉越長了......Orz
　
　
　

　
曾有的美好時光溫暖等待的蒼涼，任韶光，染白了青絲成霜。

日已盡，又向晚，任星移物換，琵琶弦上聲聲相思不斷，琵琶弦上相思聲、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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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es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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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92)

6樓發表於: 2011-08-08 01:2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皇悅】情書 (中)
　
　

　　月至中天的深夜時分，人聲漸息，都市中難得聽見的蟲鳴清晰可聞。

　　穿梭在夜色中的銀白休旅車平穩而沉靜的從小巷中駛出，方向盤轉了一圈半後緩緩停止在一棟現代化的高科技大樓門前，透著睿智精明光采的眼眸看著隔壁友人解開安全帶，薄唇滑開淡淡笑意。

　　「這麼多年沒見了，你那些習慣還是沒改變。」想起自家情人跟好友在大門口前拉扯對峙好半天的情景，楓岫不禁好笑地搖搖頭。「拂櫻希望你回來苦境的這段日子能住在我們家，是想多些時間跟你講講話，你卻堅持不是自己的床睡不習慣會失眠，不管說什麼都要回來這裡，真的把他氣壞了。」

　　「不好意思哦，我這個人就是有潔癖兼會認床，就算是再怎麼麻吉的朋友家也住不習慣。」尚風悅漾著開心的笑靨拍拍楓岫的肩。「謝謝你送我回來，雖然有點過意不去，但是兄弟，請你相信我絕對不是故意要惹毛拂櫻的，就請你回家之後多花點時間好好安撫他吧！」

　　一個伸手拉住就要推門下車的好友，楓岫示意他坐回原位。

　　迎著清麗容顏一臉困惑，幾番斟酌，帶著沉思的指尖在排檔桿上敲了又敲，楓岫先是嘆了口氣，才說出盤旋在他與拂櫻心中許久，一直找不到機會也不知道該如何啟口的疑問。

　　「三天後，夜神與月聲的結婚典禮完成，你還是打算跟阿修羅他們一起回到死國去？」帶著撫慰與疼惜地按上好友越見單薄瘦削的肩膀。「這麼做，真的會比較好嗎？你離開苦境是為了轉換心情，但是實際上，三年的時間過去了，在你的心底深處從未真的放下過這裡的一切吧？」

　　抿著唇沉默了一會兒，清麗容顏泛出苦澀的笑。

　　好友的直白就像是一根戳破氣球的針，炸開他心裡所有的武裝與防備。

　　「既然這麼瞭解，又何必拆穿我呢？」環著雙臂深陷進厚而綿軟的椅墊裡，水漾眼眸盪開一片淒迷霧氣。「離開苦境，是想把自己抽離那個周而復始、不斷輪迴的漩渦裡，只是，一個讓我惦記操煩了大半輩子的人，終究不是能這麼簡單地說放就放下、完全不去在乎……」

　　「我不是要拆穿你，而是心疼你，我與拂櫻都明白，你在這段得不到回應的感情裡浮浮沉沉、過得有多辛苦。」溫暖掌心撫上尚風悅的頭，一下接著一下地輕拍著。「相信我，避而不見絕對不是個好方法，當初你逃離得那麼倉皇狼狽，或許有些事情根本沒注意到，既然都回來了，為什麼不再去確認一次？」

　　水漾眼眸帶著高度懷疑望向楓岫，後者只是雲淡風輕地笑了笑。

　　「既然心都會痛，那麼，乾脆就徹徹底底地狠狠痛過之後再放開手，當初我就是抱持著這種壯士斷腕的決心，闖進佛獄拉住了拂櫻，最後，換來了如此圓滿的結局。」用過來人的口吻訴說著，薄唇揚起了得償宿願的微笑。

　　看著仍然躊躇不已的好友，徐緩嗓音滲入了鼓勵與勸誘。「極道，你從來就不是個怯懦的人，你義無反顧地為他付出了這麼多，難道不想從他嘴裡聽見一個清楚明斷的答案？」

　　轉過頭與楓岫聰睿沉著的目光對視著，尚風悅靜默了好半晌，勉強扯開一點笑意。「讓我再想想吧……」

　　「別讓自己留下遺憾才是最重要的。」俊秀儒雅面容漾著安慰的微笑。「快上樓休息去吧，坐了這麼長途的飛機，又和拂櫻笑鬧了一晚上，你也累了。」

　　點點頭，兩人同時推開門、下了車，尚風悅從楓岫手裡接過自己的登機箱，互道了聲晚安後，他站在路邊看著銀色休旅車駛離出視線之外，才轉過身，邁向闊別多年的家。

　　用薄薄的磁卡刷開了鎖，門扉大敞的同時，隨著空氣的流動飄出了一種清潔劑的藥味，若隱若現地不太明顯，尚風悅拉著行李才剛踏進一步，智慧型的感應式燈具便紛紛點亮，提供了溫暖而柔和的照明。

　　有人按時打掃的房間依然維持著他離開前的整齊清潔，將登機箱隨手一放，纖細身軀難掩疲憊地仰躺進米白色的沙發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到楓岫那些話的影響，他的腦海裡不期然地浮現了三年前，他在苦境的最後一夜。

　　客廳裡雜七雜八散落著各式物品，尚風悅坐在絨毛地毯上將東西一件件塞進紙箱裡細細打包著，突然間，悠揚清脆的門鈴聲響起，正陷入一團忙碌的他沒有想太多，伸長手臂從木質茶几上搆著了遙控器，對著大門一按就開了鎖，反正能讓保全直接放上樓的，不會是什麼陌生人。

　　只是，尚風悅忽略了一件事，最常來這裡的，也是他現在最不想看見的人。

　　拎著一個手提袋走進屋子裡，有些不習慣地掃視著向來一塵不染的地方突然變得這般凌亂，頎高壯碩的身軀就這麼佇立在門口猶豫不前，沒聽見絲毫動靜的尚風悅疑惑地抬起頭，恰巧與醉飲黃龍欲言又止的視線對個正著。

　　清麗容顏一怔，隨即冷淡的低垂下視線。「這麼晚了，你不待在家裡睡覺，跑來我這裡做什麼？」

　　張口結舌了好一會兒，醉飲黃龍才吶吶地吐出幾句話。「白帝買了很好吃的水煎包回來當宵夜，我想你應該還沒睡，所以就帶了幾個過來給你嚐嚐。」

　　在心裡嘆了口氣，沒有應答，接過已經拎到眼前的手提袋往茶几上一擺，尚風悅另外抓起了一串叮噹作響的金屬片。

　　「你來了也好，我正愁找不到機會可以把東西還給你。」一把塞進厚實掌心裡，尚風悅從頭到尾沒再用正眼看過醉飲黃龍。「這是你家的鑰匙，我想，以後我應該是用不著了。」

　　清澈眼眸瞪大一圈，醉飲黃龍著急地湊到尚風悅跟前。

　　「為什麼、小悅？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他試著搭上尚風悅的肩膀卻被閃開，臻首依舊低垂，只是緩緩搖了搖。

　　「你沒有做錯，是我奢求了……」清越嗓音揉進了一絲不易察覺的低啞。

　　是他不該跨越這條守護了十幾年的界線，是他太過自以為是，誤認了兩個人從未分過彼此的親暱，可以從單純的友誼轉化成其他情感。

　　「小悅，我、我不是不喜歡你，但是，我還是希望我們、我們能像從前那樣就好，我、我們還是可以做朋……」所有未竟的話語全部中斷在，終於抬起頭來幽幽望著他的水漾眼眸中，那緊緊掐住他聲線的心碎、怨懟與──眷戀。

　　「我要的，從來就不只是朋友而已……」咬著下唇吞回所有的不甘與埋怨，尚風悅抹去眼角濕潤的水氣。「你走吧，我還有很多東西要收，沒空理你。」

　　明明逐客令已經下得那麼明顯，但是醉飲黃龍就是沒辦法挪動腳步，沒辦法放下那樣落寞消沉的纖細身影不管。

　　「我……我知道你現在不願意見到我，可是、可是你也不用跑到死國那麼遠的地方去啊！」焦躁不已的醉飲黃龍顧不得尷尬，一把抓住了尚風悅忙著封箱的手。「你去找你的休伊師父也好，回上天界也好，為什麼一定要去死國？」

　　過重的力道抓得他手腕發疼，偏偏怎麼抽也抽不回來，水漾眼眸瞪視著不知道在堅持些什麼的剛稜面容，尚風悅的火氣也跟著一股腦兒地竄了上來。

　　「我要去哪裡，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語氣隨著無處可洩的怒火一路上揚，尚風悅再也抑制不住滿腹委屈。「死國有人需要我，所以我去！而你，我的『好友』，對你來說我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你又何必在乎這麼多？！」

　　醉飲黃龍愣在當場，不自覺地鬆開了手；他從沒看過這樣的尚風悅，他常常吼他、罵他，對他的迷糊少根筋擺出莫可奈何的表情，但從不曾像現在，用這種絕望而心灰意冷的眼神瞪著他，頓時像是有一桶凍骨奇寒的冰水徹頭徹尾地澆了他一身，冷得他直打哆嗦。

　　撇開視線不再去看讓他傷透了心的頎高身影，尚風悅抿著唇，試著平復太過激越的情緒，卻還是抑制不住低柔話語裡的哽咽。

　　「就當是我拜託你，你離開這裡，讓我一個人獨處好不好……」尚風悅轉身背對著醉飲黃龍，不願意在他面前示弱，卻又抹不乾一直滾落臉頰的水珠。

　　彷彿還聽得見，那一晚爭執過後的終結，門板被人帶上的碰然聲響。

　　「都已經這麼決絕了，哪還會有什麼可能呢……」

　　雙手交錯掩住面容，有什麼從眼角滑落，抿緊的雙唇嚐到了一絲鹹澀。
　
　
　
　　如果沒有你、沒有過去，我不會有傷心，但是有如果，還是要愛你…… 5\G)Q<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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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沒有你，我在哪裡，又有什麼可惜，反正一切來不及，反正沒有了自己。 Fa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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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我真的好想你，不知道你現在到底在哪裡，你是否也像我一樣，在想你……
　
　
　
　
　

　
　
　
　
　
　　指間捻著一根香煙，悠悠渺渺飄散著一縷迷濛，頎高身影孤伶伶地坐在涼椅上，仰高的視線裡流轉著多少思念難訴。

　　曾經肩併著肩坐在庭院裡說說笑笑，晴朗無雲的天氣，灑滿夜幕的銀亮星斗璀璨繽紛，映照在水漾眼眸中那樣晶瑩美麗。

　　清靈身影伸出白淨指尖為他一一細數，每年七夕才能見上一面的織女牛郎，永垂不朽、為遊牧民族指引道標的北極星，明明都是耳熟能詳的故事，從尚風悅的嘴裡說出來就是特別生動好聽。

　　驀然回首，才發現那些美好動人的溫馨時刻原來這般珍貴難求，因為它已如細沙飛塵隨風飄散，再也捉握不住……

　　推開紗門，爾雅飄逸的身影緩緩走進風花搖曳的庭院，停在黯然神殤的兄長身旁，放下一盞清香溫熱的碧螺春。

　　「心情好些了嗎？」在醉飲黃龍身旁落坐，笑劍鈍柔聲詢問著，溫潤眼神裡蘊含多少憂心忡忡。「從來沒見過大哥這麼失魂落魄的，真的嚇到我們了。」

　　接電話那時還以為是日月行過度緊張，直到他親眼見證醉飲黃龍幾乎跌盪至谷底的萎靡消沉，笑劍鈍才領悟到大事不妙，偏偏他們的傻大哥把話全部都噎在肚子裡，不管誰來問，都得不到半點訊息。

　　剛稜臉龐勉強勾起一抹笑。「對不住，本來想好好煮一頓大餐的，結果反而害得你們差點連飯都沒得吃。」

　　想起自己打起精神踏進廚房卻差點把屋子給燒了，引發一陣兵荒馬亂，醉飲黃龍不禁有絲愧疚。

　　「沒關係，還有御不凡在，倒是大哥你晚飯根本沒吃什麼。」拿起自己剛沖好的碧螺春連同一小碟酥餅遞到醉飲黃龍面前，笑劍鈍彎起溫煦如春風的微笑。「我知道大哥沒什麼食欲，但這可是白帝難得主動貢獻出來的私藏哦！大哥如果不吃的話，就太浪費了。」

　　自家手足的關懷終於讓醉飲黃龍勾起一抹真切的微笑，不忍心拂逆弟弟們的善意，他從笑劍鈍手中接過杯盤，一口溫茶、一口酥餅地吃了起來。

　　看著大哥其實食不知味、只是機械式地將東西一點一點送進嘴裡，笑劍鈍在心底暗暗嘆了口氣，但是俊美面容依舊漾著爾雅笑意，伸手攬住醉飲黃龍的臂膀傳遞著溫暖與安慰。

　　「大哥，你總是把我們的事情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不管是悲傷喜悅都搶著跟我們分擔，怎麼你自己的煩惱卻反而藏起來不讓我們知道呢？」笑劍鈍溫聲勸誘著，希望醉飲黃龍願意和自己分享他的苦悶憂愁。

　　壓上自家三弟給予鼓勵支持的的手掌，醉飲黃龍黯然地嘆了口氣。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是我自己太笨太傻，現在懊悔也來不及了……」

　　隱約聽出了一些端倪，笑劍鈍試探性地繼續問著：「跟極道先生有關？」

　　醉飲黃龍抿著唇不再繼續說下去，以為大哥自閉的毛病又開始發作了，笑劍鈍正思索著要怎麼套出話來，便聽見瘖啞的嗓音低低開了口。

　　「下班回家的路上，我在你和白帝常去的那間咖啡店裡，看到了小悅……」握著杯盞，盯視著碧綠清茶的眼眸空洞而茫然。「我看見他，和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有說有笑地聊得十分愉快，現在想想，其實，我已經很久沒看見，小悅笑得這麼開懷的模樣了……」

　　他一直狂妄自大地認為，尚風悅會永遠陪在他身邊，也總是理所當然地享受著，尚風悅從未減少半分的溫柔付出，太多太多的自以為是，蒙蔽了他的雙眼，看不見清麗容顏日漸憔悴、失去笑靨。

　　「原來極道先生已經回到苦境了，大哥你也真是的，先生本來就是個健談又交遊廣闊的人，這種事情並不奇怪啊。」敏銳的直覺告訴笑劍鈍，事情沒有這樣單純。「大哥你呢？你沒有走上前跟先生打個招呼嗎？」

　　朝思暮想的人近在眼前，他的傻大哥該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什麼都沒做吧？

　　笑劍鈍的疑問又觸動了最不願憶起的畫面浮現，牽扯著心口一陣抽痛。

　　「我很想，可是我動不了……」醉飲黃龍抹了把臉，卻抹不去剛稜面容上的苦澀頹喪。「我看見小悅，拿著一只戒指，親手套上了那個男人的無名指……」

　　俊秀溫文臉龐掩不住驚訝。「這怎麼可能？！大哥你確定自己沒看錯？真的是極道先生？」笑劍鈍難以置信。

　　「我認識小悅已經十幾年了，就算他把頭髮剪短了、人也瘦了，就算我看到的只是一個背影，我也絕對不會錯認的。」醉飲黃龍咧開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雖然，我還真的希望是我看錯了……」

　　「可能，只是鬧著玩的吧？先生最喜歡和人開玩笑了，尤其是大哥你，常常被他捉弄得好氣又好笑的，不是嗎？」即使醉飲黃龍說得如此篤定，笑劍鈍還是無法相信，他們這些旁觀者看得太清楚了，極道先生在他們大哥身邊多久，感情放得就有多重，這麼深刻的情感，不是短短三年時光就能磨滅掉的。

　　「這種事情，能拿來開玩笑的嗎？」沉重地搖了搖頭，醉飲黃龍自嘲一笑。「小悅會愛上別人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不管是誰，都比我這個瞎了眼睛，看不見他全心全意付出自己最真摯情感的混蛋來得好，是我自作自受……」

　　是他絕情又殘忍地，親手將尚風悅推出他的生命裡……

　　「大哥，你不要這麼說，我可以理解你當時的心慌意亂，你只是被嚇到了，因為你從沒想過，原來先生一直對你抱持著友誼之外的情感。」不忍見醉飲黃龍如此黯然低落，笑劍鈍努力安慰著他。「但是，在先生離開你的這一千多個日子裡，你也發現到了，其實你也同樣愛著他，只是你從未去正視過而已。」

　　「是啊！沒錯！就是因為我太傻太笨太遲鈍，所以注定我會失去小悅！是我活該！是我自作孽！」醉飲黃龍像是突然爆炸般大喊出聲，將情緒一股腦地全部發洩出來之後，又像一顆洩了氣的皮球，萎頓在涼椅之上。

　　對還想說些什麼的笑劍鈍揮了揮手，醉飲黃龍對著自家手足悽慘一笑，帶著幾分感激的拍了拍他的背。

　　「銀戎，大哥知道你很擔心我、想安慰我，可是現在的我，反而比較希望有人能把我罵得狗血淋頭，這樣，我反而會比較舒暢一點。」

　　明白自己多說無益，笑劍鈍只能用力地給予大哥一個溫暖的擁抱。

　　「大哥，這些話，現在的你可能聽不進去，但我還是得說。」將距離拉開，溫潤眼神認真而肯定的看著醉飲黃龍。「眼見不一定為真，在沒有聽到極道先生親口承認之前，我絕對不相信，他的心裡已經沒有大哥你的存在。」

　　「是嗎？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醉飲黃龍疲乏地揉了揉額心。

　　在大哥寬厚的肩膀上拍了拍，笑劍鈍轉身離去，給醉黃龍留下了獨自一個人安靜思考的空間。

　　只是，眼看著兩個應該終成眷屬的人越行越遠，實在教人難過。

　　一邊思索著還有什麼方法可以給大哥幫上忙，笑劍鈍拉開紗門踏進屋子裡，就見嘯日猋高舉著手機一路衝過來，俊秀臉龐笑得神采飛揚。

　　「快、快、快！趕快把我的手機拿給大哥瞧瞧，他一定會高興的！」

　　笑劍鈍連忙一把攔住，掀開紗門就要朝著庭院衝去的大男孩。

　　「瞧你急成這付模樣，你要給大哥看什麼啊？」一邊笑問著，一邊順手撥了撥么弟那頭與自己同樣金色明燦，卻總是亂蓬成鳥窩的長髮。

　　「簡訊啊！極道先生傳來的簡訊！他約我明天中午見面，說要送高中畢業的禮物給我耶！」嘯日猋拿著自己的手機在笑劍鈍面前晃啊晃地獻著寶，笑得可開心了。「極道先生回來了，大哥知道一定會很高興的！笑劍鈍你別抓著我啦，我要趕快拿去給大哥看！」

　　對嘯日猋的抗議聲充耳不聞，穩穩地將他圈在臂彎裡，笑劍鈍動作十分巧妙地從他手中搶走手機，滑開螢幕一瞧，果然是極道先生傳來的簡訊。

　　溫潤眼神瞬間轉動過多少思緒計算，而後漾起溫煦爾雅的笑容，將手機塞回嘯日猋的手裡。

　　「這封簡訊暫時不要給大哥看。」迎著么弟迷惑不解的表情，俊美容顏只是笑得更加燦爛。「明天中午，我跟你一起赴約。」

　　「哎？笑劍鈍，你是不是在打什麼鬼主意啊？」嘯日猋一臉狐疑。

　　「說鬼主意就太超過囉，你對三哥的評價這麼差啊？」說著還擰了猶帶幾分稚氣的臉龐一把，笑劍鈍感嘆一笑。「我只是想幫大哥製造一個轉機而已。」

　　雖然聽不太懂，不過就字面上意思看來，笑劍鈍應該是想再次把大哥跟極道先生撮合在一起吧？

　　「你到底盤算些什麼，趕快說給我聽啦！極道先生約得可是我哦！你不告訴我，我就不讓你跟！」嘯日猋雙手扠腰，大有說到就絕對做到的氣勢。

　　給自家么弟任性又淘氣的話語逗笑出聲，笑劍鈍屈起手指往他額頭上一彈。

　　「是是是，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先幫我把風，盯住大哥。」

　　嘯日猋瞪大了眼。「為什麼要幫你把風？你想幹嘛？」怎麼聽起來好像要去做什麼壞事一樣？

　　俊美容顏笑得雲淡風輕。「當然是要去大哥房裡偷東西啊。」

　　「啥──？？！！」

　　無視嘯日猋瞠目結舌的滑稽表情，笑劍鈍踩著飄逸優雅的步伐遠去。

　　有些東西，該是他徹底發揮功用的時候了。
　
　
　

[ 此帖被lonestar在2011-08-08 02:01重新編輯 ]

　
曾有的美好時光溫暖等待的蒼涼，任韶光，染白了青絲成霜。

日已盡，又向晚，任星移物換，琵琶弦上聲聲相思不斷，琵琶弦上相思聲、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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