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06 【玄宗山頭的日子】15 (主六絃四奇) 37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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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之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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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76)

樓主發表於: 2012-07-22 17:1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1.06 【玄宗山頭的日子】15 (主六絃四奇) 37F

01

夜深人靜，早早入睡的蒼躺在床上，半夢半醒之間，他好像聽到遠方模糊的叫喚聲，由遠而近，然而對方口中喊出的卻是自己相當不熟悉的稱謂─

" 師兄...師兄.....快醒醒"

─ 是誰? 是在叫吾嗎?

夢中蒼的意識疑惑著他處不斷傳來幼童軟嫩的呼喚聲。

─ 不，不可能，吾沒有師弟，再者目前玄宗麾下的年幼弟子極少，目前自己這輩是最年輕的，怎麼可能有比現階段更小的孩童?

是幻覺是幻覺。

現實的身軀在床上不自覺的翻過身，抱著被褥繼續沉睡，然而夢中的呼喚並未因此而消減，反而更顯清晰，起初是聲音的呼喚，接下來的場景卻逐漸映照出孩童的身影，的確是比自己的個頭小去一半，徹頭徹尾的小小孩。

"你是?" 意識中，蒼不由得想接觸那名孩子，想了解為何無緣無故喊著自己師兄。

就在他想走向那孩子，人卻在下一秒感受到意識世界中的搖晃。

＊＊＊

蒼在一陣搖晃中自夢裡恢復意識，即使耳邊不斷傳來相當熟悉的低聲談話，依舊不願意張開眼睛。

拜託，就讓他多睡一會兒，昨晚的奇異夢境導致睡眠不足，根本就爬不起來。

就在蒼的理智與意識抗爭中，站在床邊的兩道人影忍不住嘆氣。

「藺無雙怎麼辦? 蒼這會兒幾乎睡死了，可大廳那邊師尊在催，要是遲了見小師弟的時辰....」留著一頭白色長髮的少年表情平靜的說出頗有為難的話語。

另一名被喚作藺無雙的少年面無表情的望著床上睡到一動不動的人，認真思考幾秒後回答「劍子你先至大廳回稟宗主與師尊等人，設法拖些時間，稍後吾便帶蒼趕上。」

這顯然是最不得已的方法。

「這...」劍子略顯遲疑，宗主向來注重時辰，雖然他和藺無雙心知這是蒼的老毛病，三不五時會賴個床，奇怪的是都發生在自己和藺無雙至玄宗做客修行的期間，令人不得奇解。

「果然還是小孩心性，怪不得宗主要先找個小師弟給蒼鎮定，不知對面西廂的紅木道友會不會也是這樣? 」劍子忍不住當場開起玩笑，惹得面上嚴肅向來甚少言笑的藺無雙也不禁唇角微揚，隨及恢復淡然。

「那吾就先回大廳設法拖住，你們要趕快呀!」

白衣身影很快消失在門外，留下藺無雙一人望著床上依舊雷打不動的身軀，一方面顧及時辰快到了，逼不得已只好使出最終殺手瑓，心一狠、手一揚將蒼死抱著不放的被褥硬扯下，伴隨著咕咚砰咚兩聲重響，蒼隨著被扯走的被褥從床上滾下來，額頭碰地隨及被痛醒，揉著前額勉強站起身，看清究竟是誰如此對待自己後，原先一臉睡意迷濛的臉上，更多幾分無奈.....

「藺師兄....」

而罪魁禍首則是滿意的點頭，總算把蒼弄醒了。

＊＊＊

費了一番功夫，好在趕得上面見小師弟的時辰，就在宗主宣布儀式開始前，藺無雙帶著束裝好的蒼踏入大廳，所有人皆已就座，就差他們倆。

向廳中長輩行禮告罪，玄宗宗主心裡有數，伸手揮揮要兩人儘快入坐。

雙方分賓主在大廳左右兩邊坐下，藺無雙與劍子同側，是為玄宗客人，蒼與同時期進來的赭杉軍一側，正好突顯大廳正中央玄宗宗主的身份，眾人到齊，儀式即刻開始。

宗主吩咐門人將新收的兩名小弟子帶到大廳，當前兩者戰戰兢兢踏入廳上時，主要身為這次入門儀式的兩位師兄蒼及赭杉軍不覺被吸引注意力。

先不說新來的兩名小弟子髮色相當特別，淺綠及金棕色，前者讓蒼心中訝異的是，為何淺綠髮色的小師弟身型極度相似昨晚夢中不斷呼喚自己的幼童?

應該只是巧合。

當下穩住自己飄移的心思，蒼面容淡定，與赭杉軍一同看著在儀式司令的指示下一口令一動作的兩名孩童，心知接下來的狀況，新來的師弟要向未來的師兄奉茶，就不知宗主安排面前哪一位孩童由他來帶領。

隱隱有種預感，會是那個在夢中出現的孩子。

果不其然，蒼的想法在下一刻應驗，只見綠髮與金髮的孩童分別在自己與赭杉軍面前捧著托盤跪下，軟軟的童音重疊在一起，清亮地迴響於大廳之上。

「翠山行/ 金鎏影向師兄敬茶，師兄請喝茶。」

因緊張而略略微顫的語調，雖然孩童的聲音都頗為相似，但蒼仍是清楚的確認出與夢中那孩子同樣的聲音──

" 師兄!"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緣份吧。

蒼從思緒中回神，不意接到臨坐同修赭杉軍默默傳來的眼角餘光詢問，蒼回以一抺釋然的淡笑，輕輕點點頭，與鬆口氣的赭杉軍同時接過新師弟奉上的香茶，全數飲下，再將空杯放回托盤上。

到此，儀式算告一段落，之後就要靠新師弟自行努力了。

四周響起一片恭賀聲，不管如何，從這一刻起在場很多人的命運有了新的輪轉，亦包括玄宗的未來。

不過，現在的他們自然不會知道。

先前蒼那所謂的預知夢，只是湊巧而已。

驀地，蒼感覺到袖口被輕扯了一下，低頭尋去，原來是新入門的小師弟，叫翠山行是吧。

「怎麼了?」蒼和赭杉軍其實嚴格說來也還是個孩子，才十歲左右年紀就收下比他們更小的師弟，這種孩子帶孩子的狀況，蒼根本不知如何應付，只好盡力回憶平時藺無雙帶自己時的互動，溫和的彎下身將手放在小師弟頭上輕拍兩下，放輕語調問。

小小的孩子仰起頭，看著陌生的大師兄，露出靦腆的笑容「師兄你呢?」

「嗯?」蒼一臉不明所以，天外飛來一筆，是在問什麼?

翠山行笑容收斂一些，改以極度認真的語氣「師兄的名字。」

蒼總算會意過來，原來是問這個，恐怕是因為方才敬茶時兩位小師弟報上自身姓名，才會來詢問自己的吧。

悠悠的，回想起當初師尊讓自己拜在宗主之下時，宗主幫自己起名字的涵意，不覺間已脫口回答

「吾單名一字，蒼，取無限可能之意。」

「無限可能....」翠山行似懂非懂，卻也跟著將字意喃喃唸著。

見其如此可愛，蒼第一次覺得或許收了小師弟也不算是壞事。

多年以後證明，蒼的想法沒有錯，也因為有翠山行，讓他與赭杉軍的師兄之路呈現截然不同的樣貌。

但那都是許久以後的事了。

看著赭杉軍帶著另一位新師弟朝自己走來，蒼這才想起是吃早膳的時辰，遂牽起翠山行的小手，與同修會合。

「走吧，用早膳去。」

＊＊＊

玄宗幕後小記

某作: (撫額)蒼老大，這樣你滿意了吧? 乖，別再欺負我的腦子了^^"
蒼: 嗯....勉強
某作: QQ 本篇出場權幾乎都讓給你了~ 連原先預給赭杉的本篇出場戲份也只剩這一咪咪
赭(默默冒出來): 所以....要彌補...(不覺間默默魔化)
某作:呃....好(汗)
金: 為什麼現在我還是師弟? 而不是直接當師兄?
某作: (拍拍金兄肩膀)鎏影你要珍惜當師弟的日子，不然.....
金: 不然什麼?
某作:呵呵呵(發出不明笑聲飄走)

[ 此帖被影之川在2013-01-06 22:17重新編輯 ]

好好沉澱後，再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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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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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2-07-22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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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7.22 【玄宗山頭的日子】01 (主六絃四奇)

我也有劍子的疑問！(舉手
蒼很會挑時間賴床是為什麼呢？總覺得答案會很有趣~

話說，藺無雙還真狠的下心，居然就讓蒼摔下床撞地，我都心疼了
原以為有其他辦法，還真沒想到這用這招…是因為只有這招最靈嗎
那樣的話，我就錯怪藺無雙了囧

偷偷說，在看到西廂的紅木道友，我一時想不起來是誰呢
看來蒼在這篇佔了好大的戲份啊，連我注意力都不小心被蒼吸過去了(毆
辛苦好友近日被摧殘的腦袋啊！不過也因為蒼才有新文章的出現欸！

原來小團子，是兩個小團子！這一金讓我以為是紫荊衣與金鎏影組合
沒想到是一金一綠(明明先說綠髮再金髮的，我偏偏先看到金髮…
其實下一句就有答案，頭腦卻轉的比什麼還快，連黃商子都被我想出來…

喜歡這種平凡日子又帶著點滴的樂趣生活，好暇意
感謝蒼不時的一鬧(不要打我
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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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之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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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76)

2樓發表於: 2012-07-22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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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Re:07.22 【玄宗山頭的日子】01 (主六絃四奇)

引用
引用第1樓小蝴蝶于2012-07-22 18:05發表的 Re:07.22 【玄宗山頭的日子】01 (主六絃四奇) : }M9DqZ;I
我也有劍子的疑問！(舉手 v_ nBh,2
蒼很會挑時間賴床是為什麼呢？總覺得答案會很有趣~ @Wx`l) b
/Xu;/MMpd3
話說，藺無雙還真狠的下心，居然就讓蒼摔下床撞地，我都心疼了 8/>wgY
原以為有其他辦法，還真沒想到這用這招…是因為只有這招最靈嗎 spU!t-n67
....... ok>P [ &!

好友安^^

先謝謝小花!

關於蒼會挑時機賴床這點，之後的文裡會有解答，在此先賣關子(毆)

哎呀呀，藺無雙也是不得已的，唯有這樣才會弄醒蒼(嘆)
所以好友妳真的錯怪人了(拍拍)

劍子的幽默無論何時何地都能讓人會心一笑XD
沒錯! 害我幾乎懷疑這篇到底是誰當主角XDDDDDDD

就是兩顆小小團子呀，照順序收的，所以六絃蒼是先收翠山行、四奇赭杉收金鎏影^^
欸...黃商子的髮是黃色滴=W=

感謝好友不棄////
此文懷念玄宗十道子，平淡的日子是最幸福的呀>W<

謝謝賞文和回言

好好沉澱後，再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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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之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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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76)

3樓發表於: 2012-07-26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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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由於蒼和赭杉軍兩人從未有帶領小師弟的經驗，只能依循平日作息帶著師弟們照表操課，比如聽經抄寫、砍柴燒水等雜活，偶爾餘閒向兩位小師弟介紹玄宗環境，倒也沒出什麼岔子，可到晚膳過後回到各自房內，問題就來了。

赭杉軍領著金鎏影到自己所屬的西廂房門口，這才想起今早醒得倉促，不及收拾廂房內的小偏間給他，就算現在要打掃，轉頭看看身邊經過一天勞作的六歲孩子幾乎困倦得睜不開眼睛，心知不能勉強，罷了，不過一晚而已，床讓給他睡，自己今夜打地舖就是。

思及解決辦法，赭杉軍伸手欲牽身邊站著打盹的小師弟，金鎏影被這一碰觸驚醒，思緒尚未清明，一時想不起身在何處，陌生的環境讓其眼底露出一絲驚慌不安，下一秒甩開赭杉軍的手，轉身就跑。

「金鎏影!」

赭杉軍見狀連忙喊著人名追上去，但小師弟跑得很快，小身影很快埋沒在夜色裡，不明白為何白天好端端的孩子突然變成這樣，一方面又擔心金鎏影不熟悉玄宗的環境，這裡可是山上，萬一跑出玄宗的範圍，深夜裡的山頭毒蛇蚊蟲特別多，更甚遇上壞人，六歲的孩子哪能應付?

赭杉軍找了一個鐘頭左右，發現金鎏影並沒有跑遠，只是一個人躲到靠近玄宗講經堂外的小花園裡，蹲在花圃旁全身縮成一團將頭悶在雙膝之中，靠近之後才發現，這從早上入門儀式過後一直表現得很沉穩的孩子居然在哭。

終於鬆口氣的赭杉軍為免再度驚嚇到小師弟，放緩腳步慢慢接近金鎏影身邊，也學著對方蹲下挨在花圃邊，靜靜的陪著。

沒多久金鎏影止住哭泣抬起頭，望著赭杉軍的眼睛已是淚眼模糊，發覺這點的他迅速抬手抺去淚痕，佯裝一切皆沒發生般開口「金鎏影讓師兄好找，對不起，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金鎏影語罷快速站起身，向赭杉軍行了個禮，就要往來時路上走，這才猛然發覺自己隨意亂跑，這裡是哪裡他根本不知道，更諻論一個人走回寢房。

一時半刻乾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金鎏影不禁急得小臉冒出冷汗，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將對方的反應盡數收在眼底，赭杉軍大約明白眼前小師弟的性格，很聰明卻也很倔強，內心有什麼感覺全悶在心底，在人前不敢表露的，獨處時才敢傾洩，怕是白天的冷靜只因內心過度的害怕造就的反效果。

赭杉軍站起身，走到金鎏影身前伸手按上對方肩膀，學著平日經堂上講課的師長，刻意壓低聲音，以一副老成的語氣開口「鎏影，你會怕吾嗎?」

金鎏影想想後搖頭「…..不會。」

「那你討厭玄宗嗎?」

「…..不知道。」

「………」

兩人間約有幾秒的靜默，赭杉軍思考著該如何引導小師弟說出實話，最後不得不承認，拐彎抺角的說話方式並不適合自己，就像劍子曾一本正經對自己說過『紅木的本身不適合迂迴繞樑，正直向上才是它的生存方式。』

雖然事後才知道這是劍子獨有的黑色幽默，乍看為真理實則一股子歪理的講法，或許某部分的確說中自己的個性，於是赭杉軍放棄多問其它理由的打算，選擇直接切入主題「剛才發生什麼事? 為何突然就跑?」

金鎏影沉默好一會，才慢慢地道「吾…吾只是想到家裡…家人一夜之間…全不在了…」

赭杉軍一直靜靜聽著，從金鎏影斷斷續續的敘述才明白這位師弟的過往。

金鎏影本來是位富家子弟，家中歷代從商，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孩子，過慣養尊處優的生活，誰知一夜遭強盜入侵，不只強搶金銀，最後深怕隔日家人報官，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案子做大，殺光全家後放火燒屋，原先擁有的一切在一夜之間失去，家人全死於非命，只有他在緊要關頭被娘親藏在房內的大衣廂內，吩咐無論看見什麼聽見什麼不得出任何聲音，否則小命不保。

於是金鎏影一個人被迫躲在衣廂內，直到火勢起逐漸漫延到房內，他才被救火的鄰人發現救出，事發三日後因緣際會被剛巧下山辦事的玄宗師輩遇著，見其有緣，遂帶回玄宗，成為新入門的弟子。

靜靜聽完金鎏影的故事，赭杉軍大約明白這孩子今夜反常的原因，家中的悲劇對他心理產生揮之不去的陰影，害怕陌生的環境和黑暗，富家出身的傲氣卻又不想被人同情與可憐，於是外表看來非常的鎮定，其實內心並非那麼回事。

終究還是個孩子呀。

思及此，赭杉軍沒有說出任何責怪或安慰金鎏影的話，以手輕拍後者的肩，開口「時辰不早，該回去。」

月光朦亮，照著兩人來時之路，一大一小的背影在夜色中被逐漸拖長。

＊＊＊

夜深人靜，藺無雙獨自在房內看書，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睡前將今日所學再溫習一遍，同時拿著朱砂筆在經冊上不懂的地方圈圈點點下記號，時常因為太過認真而忘了時辰，往往回神才發現即將天亮，難怪劍子老笑他是栽進書裡很難拔出來。

藺無雙面對好友如此窕侃，總是一笑置之，在他而言，夜靜，可是冥想思考專注力最強的時候。

也不會有外務或是人為打擾。

說時遲，那時快，藺無雙上一個想法才閃過，房門就被敲響，不得已起身開門，發現竟是此刻早該睡倒在床上的蒼，硬撐著半瞇的雙眸，似醒非醒的狀態，帶著才剛入門的小師弟人手皆抱著枕頭、被褥站在自己房外，其中翠山行昏昏欲睡的小臉上淨寫滿疑惑。

見此，藺無雙心中已經了然，只得苦笑著搖頭向兩人道，「進來吧。」

好好沉澱後，再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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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2-07-26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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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7.26 【玄宗山頭的日子】02 (主六絃四奇) 3F

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孩子……果然姓金啊！！！(毆

這麼憋的金師弟能對赭師兄說出過往的事，是個很好的開始~
也讓我對「終究還是個孩子」這句非常的認同吶
赭杉的師兄新手之路有夠趣味的！看到仿著師長的方式與金師弟問話有夠好笑的！！
後知道硬用不適合自己的方式，反而得不到果，這就是學習的過程~
加油啊，紅木！

今日，兩師兄弟都是無法快快安眠的夜啊~
蒼，抱枕頭與被子拉著小翠來藺無雙這，是為了什麼呢！！
藺無雙懂，可我不懂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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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76)

5樓發表於: 2012-07-26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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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4樓(小蝴蝶) 的帖子

XDDD 那好險他不是含著銀湯匙出生，不然就要換姓了(喂XD)

在寫完02的時候，還一直在猶豫金鎏影的個性會不會太彆扭了(?)
後來想想富家出身的孩子多半傲氣，而且鎏影和一般的富家子不同，經歷家中劇變，想法和過去養尊處優的日子一定不同，不想被成為他人同情目光的焦點，更造就他之後不肯輕易放棄的個性，凡事都比旁人努力更多，難得在孩童時代單純任性一點也不是壞事XDDDD

至於赭杉，比起蒼來，他是木訥寡言許多，更多時候是專注自己手上的事情，但並非因此對周遭環境不聞不問，沒有帶過小師弟的經驗，也不會拐彎抹角說話，卻是赭杉軍最大的優點，以實際行動表示對師弟的關心，很親切又顯得些微少年老成的赭杉很可愛>///<

另一對師兄弟又是不同的情況XD
翠山行會想說...『師兄，咱們可以睡覺了嗎? 你要夢遊可以，不要帶著吾一起呀呀呀』

謝謝回言及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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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12-07-27 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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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7.26 【玄宗山頭的日子】02 (主六絃四奇) 3F

金鎏影不論小時候及長大後都是富貴相……(看頭飾

究竟翠山行跟蒼發生甚麼事啊www
實在很好奇的說！
期待接下來的發展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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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12-07-27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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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Re:07.26 【玄宗山頭的日子】02 (主六絃四奇) 3F

引用
引用第6樓原櫻冥夜于2012-07-27 05:22發表的 Re:07.26 【玄宗山頭的日子】02 (主六絃四奇) 3F : rwqv V^
金鎏影不論小時候及長大後都是富貴相……(看頭飾 "x*-PFT
>nnY:7m
究竟翠山行跟蒼發生甚麼事啊www or?%-)
實在很好奇的說！ v[S-Pi1
期待接下來的發展XD vRhnX

原櫻冥夜安安^^

金鎏影是天生的富貴相，不過命理是道長命(毆)
其實玄宗很有錢的，請看赭杉道長後來的龍頭碗(喂)及蒼道長的三層梳妝台(喂喂)就知道了(揍XDDD)

一大一小兩個團子似夢非醒的狀態很可愛>///<
至於發生什麼事，老話一句....請待下章揭曉(被拖走...)

謝謝回言及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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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12-07-29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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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藺無雙開口一句允諾，蒼便拉著翠山行不客氣的進屋，房門尚未關起，只見蒼已經手腳快速的爬上床，枕頭一丟、被褥抱著飛快進入夢鄉，獨獨站在床邊面對整個過程有些傻眼的翠山行。

藺無雙掩上房門後回身，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蒼已經睡倒在床上不醒人事，而翠山行則是繼續抱著手中的枕頭棉被征在原地，忍不住面上莞薾，原先被打擾的不快已經消失，既而走上前對處於失神狀態的翠山行溫聲道「快隨師兄去睡吧，明日還需早起。」

語畢，藺無雙又重回桌案前拿起書冊，從先前打斷的地方開始接續讀起。

翠山行聽藺無雙的話本要爬上床睡，可站在床前看上頭不顧自身已睡死的蒼，猛然想起一件事，這床並不比蒼房內的床大多少，記得方才與蒼回到房內的第一件事，蒼走到衣櫃前拿出一疊新的枕被交到自己手中，隨後從床上抱起摺整齊的被褥，在完全未解釋原由的情況下帶著自己半夜去敲別人房門，然後…蹭床睡。

內心已經冒出無數的問號，不懂蒼為何捨棄自己的床不睡，反而跑到他人的房間，連帶著自己給別人添麻煩。

翠山行心底嘆息，轉頭四望，找到這間房裡可以睡的其他地方，正想抱著枕被朝靠窗的長椅走去，身後突然傳來藺無雙淡淡的聲音「去睡床上，窗邊夜來風冷。」

身子猛的一顫，翠山行轉身面向藺無雙，心想對方不是在看書嗎? 怎會明白自己的一舉一動?

果然很單純的孩子，卻又難得的心思慎密，有翠山行在蒼身邊，自己可以放心許多。

雙方忖度各在心上，在空間不大的房內形成微妙的對峙，就連彼此也不明白的情緒在糾結。

半晌，身為屋主的藺無雙終於打破沉默，語氣仍是淡然「吾知道你對蒼今夜的舉動充滿疑惑，不過現在不是該探究的時候，快去休息吧。」

一股不知為何而生的不滿於此而始，快到翠山行甚至還來不及思考適當與否，話已衝口而出
「床被吾與師兄佔去，你要睡哪?」

藺無雙輕輕一笑，「吾睡哪都無妨，你不必擔心。」

雙方僅在兩句對話來往間，翠山行顯然被堵得無話可說，明明面前這位算起來也是師兄輩份的人，怪的是自己卻起不了一絲禮敬的心，小小年紀的翠山行對於這種超齡的問題，直到多年後才終於尋找出答案，然而到那時已經太遲。但就目前而言，會把這狀況歸類於小孩子的任性，翠山行終是抵不住睡意的侵擾，默默將枕被舖在床上，心細的他依舊替藺無雙留了三分之二的位置，而自己則窩向蒼那邊，小小身子抵著蒼的背，似乎唯有如此才有安全感，沒多久也進入夢鄉。

＊＊＊

不知睡了幾個時辰，翠山行突然被身旁一句呢喃驚醒，連忙坐起身望聲音來源望去，是蒼。

睡夢中的蒼閉著眼，口中喃喃唸著什麼，神情看來很落寞、悲傷，不知道夢到什麼。

床上的動靜自然影響到尚未入眠的藺無雙，從桌案起身走至床邊，看著睡不安穩的蒼，逕自在床沿坐下，伸手橫過翠山行輕拍蒼的背安撫「沒事的。」

連安撫數聲，身處夢囈之中的蒼由原先的低喃轉為輕泣，翠山行細聽之下才明白，原來蒼不斷的囈語，重複的都是同一句話「師兄不要走…。」

瞬間，翠山行腦中有些發熱，雖然接觸蒼這個師兄不過一天左右，卻沒來由的很喜歡蒼，喜歡這個總是在出神的師兄，外表看似發呆，若是仔細觀察他出神時的眸底，會發現隱藏於其中的秘密。

記得過世的娘親曾對自己說過，想明瞭一個人最真實的情緒，觀察對方的眼睛就能明白一切。

如今這話得到證實。

如果猜得沒錯，能讓蒼念念不忘的師兄，只有一人──

藺無雙。

「…你要走?」

翠山行軟嫩的童音刻意壓低，仍能聽出語氣中隱藏的不滿。

聞言，藺無雙表情肅穆，同樣壓低聲音回答「吾只是因師尊之故暫時居於玄宗修行，本非玄宗之人，自然有離開的一日。」

「那麼師兄呢?」翠山行一臉的不服氣，反問「你把師兄當什麼?」

「…師弟。」

「………」

翠山行沉默了，望著夢中輕泣的蒼，復又抬頭，神情憤然的望向藺無雙，一個想法越過腦海，瞬及出口「師兄捨棄自己的房間跑來此地，為的就是留在你身旁一刻，而且…每次都這樣。」

因為不捨得藺無雙的離開，還想在師兄的身邊多賴一陣子，即使多少歲月過去，即便蒼身為師兄的身份，骨子裡還是十歲孩子的心性，連翠山行都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當事人的藺無雙怎會不明白?

輕嘆一口氣，藺無雙再度體會到自己沒看錯人，翠山行這孩子的聰穎，來日必成大器。

至於蒼…

腦中不禁浮現在蒼七歲那年決定不下山後，當夜宗主將自己找去，語重心長的道”無雙呀，吾知曉你向來疼蒼，不過在蒼今日決定留在玄宗，依他的能力，未來影響玄宗甚大，蒼於未來的使命，即便對此時來說太過殘忍，也請無雙你，讓蒼放下對你的執著與依賴…”

宗主要求對此保密，為了蒼好，藺無雙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放手，無論有多疼愛蒼，勢必不能當他修行之路上的阻礙；而翠山行不同，這個聰穎的師弟，具有一顆細膩溫柔的心，能陪著蒼成就修道之路。

心中雖明瞭，但這些話卻不得隨意宣之於口，翠山行對己身的誤解是來自於對蒼師兄的不捨，單純而直接，不會構成阻礙。

遠方天際曚亮，外頭傳來雞鳴聲，藺無雙知曉離開的時候到了。

經歷整夜輾轉的蒼，在藺無雙先前的安撫下已然穩定，沉沉睡著。

藺無雙從炕上起身，在翠山行的沉默中收拾好所有東西，就在臨走之際，被翠山行低聲喚住「藺師兄，不和他道別麼?」

頭一次，翠山行內心不甚彆扭的喊出對方的稱呼。

身影在翠山行的無言目送中離去，惹得人不禁低嘆。

就在房門掩上的那一瞬間，以為沉睡的蒼同時從炕上坐起，從窗戶目送著藺無雙離去，神情落寞，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翠山行在旁看得清清楚楚，心中微顫。

這是第一次，翠山行在蒼平靜的表情裡看出端倪，明明是發自內心的悲傷，卻無從釋放。

[ 此帖被影之川在2012-09-09 13:40重新編輯 ]

好好沉澱後，再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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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76)

9樓發表於: 2012-07-29 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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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歲月荏苒，眨眼間二年晃過。

大清早，迴廊上響起急奔的腳步聲，來者擁有一頭翠柳般的髮色，僅僅束成簡單的髻於頂上，順著奔跑的腳步在半空中起伏。

「金鎏影!」

翠山行氣息微喘的站在金鎏影的房門前，將其叩響同時喊著同修的名字。

很快的，房裡傳來回應「吾好了。」

隨及房門由內開啟，映入翠山行眼簾的身影，已然為今日的重要時刻換好一身淺金色的道服，長髮也整齊的高高束起。

金鎏影看到翠山行同樣為著今日，換穿一身深綠色道服，卻因一路跑來難得忙亂的狼狽樣，忍不住出言道「難得小翠你也有如此慌亂的一面。」

「少來，還不是前頭兩位師兄在忙，央著吾來催你，以為吾喜歡嗎?」沒好氣的瞪著金鎏影，翠山行快速撫平一身凌亂。

「快走，要遲到了。」

翠山行連忙推著金鎏影，加快腳步前往大殿。

＊＊＊

今日是翠山行入玄宗後第二個年頭，當年五歲的娃兒已長成七歲，照玄宗慣例，每個滿七歲的道童，宗主皆會給他們權利選擇還俗或者繼續待下來，是以不強求、隨順因緣，無論何種決定玄宗全體皆予尊重。

舊年是金鎏影，而本人選擇留在玄宗，如今換成翠山行，該為自己的未來選擇去向。

這對多數經歷此刻的人來說，都是前後反覆的掙扎才能做出選擇，然，對翠山行而言，早在他初入玄宗之時，答案已經明瞭於心。

因此，當大殿上，宗主當著眾門人的面，詢問翠山行的意向時，後者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

「翠山行願意留在玄宗，生於玄宗，死為玄宗魂。」

這非是事先背頌下來的台詞，而是純粹發自內心的誓言，也是自我期許。

「好。」宗主聲音如洪鐘，沉沉迴響在大殿上，兩個門人同時上前一左一右扶起久跪的翠山行，待其站穩後才鬆手。

因久跪之故站穩後頭仍有些暈，翠山行穩下心神，一襲淺紫衣袍的身影已經站在自己面前。

「蒼師兄…」

「翠山行，既然已決定留下，今後要更加努力，吾是不會讓你有鬆懈的機會。」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蒼語氣淡然，彷彿此為意料中之事，翠山行打心底感謝師兄的勉勵，當下肯定的頷首。

「還請師兄多多指教。」

翠山行看著蒼，內心有諸多感觸，二年飛快而過，那人離開就再也沒回來，自那夜之後的蒼，收起玩心，全心傾注於修行道業之上，連帶自己也受到影響，在翠山行看來，蒼不只是收起一切心思，甚至也開始隱藏自身的情感，才十二歲的師兄，竟有如十五歲的老成。

─ 這樣，你真的有比較好過嗎?

翠山行內心嘆息。

驀地肩上被拍一掌，翠山行抬頭，是赭杉軍和金鎏影。

「翠山行，恭喜你。未來的道路多重阻礙，望你好生努力。」這是赭杉軍的贈言。

「嘖，這樣以後都不能喊你小翠了，要喊全名真麻煩。」金鎏影忍不住道。

翠山行聞言不禁翻個白眼「金鎏影，難道阿金這個稱呼會比較好聽嗎?」

「至少比較方便。」

「…隨你囉。」

不知何時站離三人稍遠的蒼，默默看著同修們的互動，卻不做任何參與的動作，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打從近一年開始，蒼常在午夜夢迴之際意識陷入不同的時空，有時是過去、有時是現在，更甚者，是不曾預知的未來。

前幾日他將這個疑惑向宗主私下詢問，卻換來宗主的嘆息，只回答「蒼，你的未來與他人不同，你有心理準備了嗎?」

當下，從宗主的反應裡，蒼回想起那許多夢裡的暗示，明白他選擇留下玄宗的那刻，宿命已定。

因此，蒼的回答，是沉而堅定「….弟子了然。」

爾後宗主告知他，這是屬於他的靈力，由於太過強大，因此在十五歲成年之前，天眼不能開，且在這段期間蒼要加緊修練，才能穩住逐漸破封而出的力量。

「蒼!」驀然被呼喚回神，是赭杉軍帶著二個師弟走來問「你不是有禮物要送翠山行?」

「吾…吾有禮物?!」

在翠山行的訝異中，蒼從寬敝的袖袋內拿出一盒文房四寶，交給翠山行，淡淡吩咐「好生使用。」

從蒼的手中接過盒子，翠山行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卻又很快收斂半分，朝蒼行禮「多謝蒼師兄。」

蒼微揚唇角，隨及交代「早課已經延遲，快跟上來。」

翠山行連忙朝赭杉軍與金鎏影點個頭，便加快腳步跟上已經稍有段距離的蒼。

看著同修們離開，赭杉軍拍拍不知在想什麼的金鎏影，「今日延遲的進度，需花兩個時辰補回，鎏影。」

「是。」

＊＊＊

玄宗幕後小記：

當年的小團子們一個個長大，之後還會有更多小團子冒出來（毆）

順帶一提，目前文中所提的道袍顏色並非是劇中的樣式，只是顏色相近，劇中的正式道袍要等到孩子們成年喔！

好好沉澱後，再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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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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