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11 【跡冥】《玉逍遙x地冥》碎月 22F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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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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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8-01-21 22:55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3.11 【跡冥】《玉逍遙x地冥》碎月 22F完結

＊送給摯友的生日賀文（雖然已經過去很久），此系列將有九篇，短長文不定，限制級情節不定，風格不定，結局悲喜不定，性別不定，唯一確定的是全部都是天哥哥攻XDDDD

＊無神論→永夜→鬼諦→末日十七→瑟斯→人覺→越驕子→君奉天→大漠蒼鷹，心情好或不好不一定照順序（講廢話？），雖然人很多但都是一對一噢。

＊（一）篇古代風，架空，限制級情節，車速不佳，本人才疏學淺，請斟酌。

＊微君簫（單箭頭），慎。

[ 此帖被平生在2018-06-12 20:0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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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8-01-21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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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時，一季雪紛紛。舞榭歌樓，高軒落白，炊煙煦暖，來往萬千。人聲鼎沸，車馬喧鬧，夾雜數聲吆喝，有些人正準備掛上暖紅色的燈籠，隔壁攤販炊了一籠白花花的包子，熱氣噴了來人一臉。
地冥將畫具擺好，大半個披風遮住了半張臉，略帶粗糙的木桌上雪花點點，寒意漸深，他就一個轉身取物的瞬間，手指還反常的摩娑了柄身，歛了心神回眸。

只見翩翩少年，烏髮隨風，許是落雪明朗了眉間，連那人的唇色都鮮明起來，只在剎那便驚覺滿城靜謐，連冷風都絲毫覺察不到。

那日當晚，地冥便做了一個夢。白髮仙者，名神毓逍遙，持醉逍遙降世，神采絕代，翩然身姿，眉目如畫，與自己是莫名的相像，那雙明朗一如初見的紫瞳，卻是深藏難以透知的情緒。

神毓逍遙，地冥在心中默念了這個名字，突然一個翻身就醒了。

莫名心痛難當的地冥不解地撫著心口，鬼使神差似的攤開一張全白的畫紙。窗外殘月水波溶溶，花曳迷濛，思緒正濃。
他花了不知多少個晝夜，如同捉月的太白，也似夢蝶的莊周，固執欲捉那一抹若有似無的尾巴，忌它稍縱即逝，地冥始終戰戰兢兢，落的每一筆都好似偏差了。

終於畫成，地冥忽又覺得自己執著過了度。那些雲霧也拘束不住如水五官，同樣地也抹不去他眼眸中深藏的哀愁。

此後地冥不斷做著那個白髮仙者的夢，無數歲月中，他會走到一個名為玉簫之人的墓前，酹一杯清酒，久久不願離去。長久塵世中，他對每個人都笑著，沒心沒肺地逗弄許多人，卻時常望著遠方的浮雲白日，不發一語。他總在日出之時，迎接第一道晨光，然後逍遙地下凡買叉燒包，留下一個長長的背影。
於是地冥開始喚他，曙晨。

地冥是隻身流浪到京城的，身無分文，只有長年伴他的畫具，以賣畫維生。不得以投靠了家住京城的無人榜，過不了多久，無人榜尋兄而去，小小軒子只餘地冥一人，雖是寂寞，倒也清閒。

大雪的時節越來越近了，地冥的錢越存越少，不喜愛畫人物像的他生意清淡，在居住不易的京城是舉步維艱。有一天地冥餓到不行了，還是硬撐著擺攤。他將桌子擺正後，對著雙手呵出一口熱氣，同時讓披風揪緊了些擋風，伸手欲捉畫軸的他仍是踉蹌了一步。

「喂！」在突兀的聲音之前是溫暖的體溫，地冥幾乎是下意識的恍然，那人扶正了自己的身子，「你還好嗎？」
就是有些餓，地冥被自己一瞬的想法逗得笑了出來，別過臉欲優雅地道個謝，卻見來人正是那個總是笑得沒心沒肺的玉府公子，還將一個熱呼呼的包子遞到自己面前：
「吃過這個嗎？叉燒包，人間名物。」

與夢中的白髮仙者重疊，地冥幾乎是瞬間就瞪大了眼，但立刻被餓意折騰的稍縱即逝，耳邊還有那個擾人的聲音：「吃了它，心情就會變得很好。」
「哪個人像你跟別人搭訕不到兩句就談吃的？」隔壁攤的老闆輕輕對包子搖著竹扇，眼皮子抬都不抬。玉大公子終於懂點羞恥了，摸摸鼻子放開手，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地冥微微點頭。「無妨，吾確實許久沒有錢吃飯了。」玉公子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連忙道：「啥？不然你就把這些包子拿去吃吧，我玉逍遙雖然窮，但這點錢還是可以...」
「你叫玉逍遙？」地冥瞬間與玉逍遙四目相交，把眼前人仔仔細細看了個遍，眉目相仿，只是眼前的玉逍遙，眼底沒有那抹黯然神傷。地冥再次對上那雙紫金色瞳孔，一眼剎那萬年，恩仇流連，使得地冥腦袋一昏，失去了意識。

地冥不曉得自己的意識落在何方，只見許多畫面在眼前無聲推動－－地冥，那個白髮仙者知道他的名字，卻是恨他入骨，他低頭，只見自己滿手血腥。神毓逍遙不再哭了，用笑容掩藏歲月的殘忍，他曾是玉逍遙，身邊有一個溫柔婉約的妹妹，有一個隨他四處逍遙的君奉天。直到某日，玉簫死了，君奉天也離開了。身單影隻的玉逍遙改名神毓逍遙，烏絲一日日成白髮。

地冥。他聽見神毓逍遙這樣喚他。早晚收拾你這個禍害。

神毓逍遙暴跳如雷，那張長年笑面的俊容只因自己而開始扭曲。
地冥卻覺得趁心如意了。
他甚至想不起來關於自己的丁點事情，但他只知道那張笑容虛假得讓他作噁，讓地冥忍不住想要令神毓逍遙換個表情，哪怕是對自己惡言相向。

模仿得真徹底。當地冥揭下自己的面具時，神毓逍遙這樣冷哼，地冥卻笑了。
對，就是這樣。
徹底的憎惡我，哪怕你已是神毓逍遙－－早已失去眼淚的神毓逍遙。

地冥再次張開雙眼的時候，已是日落時分，在他還神至未清的時候，一道鮮粉色的身影乍然印入眼簾，帶著細細軟軟的聲音：「你醒啦？」
「你是...」地冥扶著額頭坐起，這才注意到四處的物件異常地令他陌生。來人輕笑一聲，答：「此處是玉府，我是玉逍遙的妹妹，玉簫，是哥哥看你暈倒，送你到此處的。」
玉簫！地冥差點將這兩個字脫口而出，但他終究是忍了下來，道：「多謝你們。」

「不必客氣...還沒問過你的名字呢。」
「...地冥。」
「咦？」玉簫立即將目光仔仔細細地丟進了地冥的雙眼，聲音頓時高了八度：「你就是傳聞中江南第一畫師，那個性情古怪、喜怒無常的地冥？」

這眼神，八成是不信本人竟是這麼溫馴的人了。地冥登時笑了出來，「正是。自南方伏字羲造反以來，吾便流離失所，輾轉流落於京城，自然便無囂狂的本錢了。」
玉簫才察覺自己似乎是說錯了話，吐了吐舌，「抱歉，是我多嘴了...」尾音拖得有些遲疑，玉簫終於脫口而出：

「地冥先生，你為什麼與我那哥哥，生得幾乎一樣？」

[ 此帖被平生在2018-01-21 23:5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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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8-01-22 0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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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天哥哥的意攻的飘过，有主西皮么
好让人心怜的冥冥，他在不停回忆前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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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8-01-22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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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寫什麼都變成虐啊... 期待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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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8-01-22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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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2樓amwfghyagef于2018-01-22 03:40發表的 : uCWBM
喜欢天哥哥的意攻的飘过，有主西皮么 S1i~r+jf
好让人心怜的冥冥，他在不停回忆前世么 73ABop

主天地，後面有天哥哥攻其他人，但都是一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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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18-01-22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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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3樓神光毓逍遙于2018-01-22 15:29發表的 : EM'#'fBZ>Y
果然是寫什麼都變成虐啊... 期待開車～ `2G%&R,k"D

想讓＂無神論＂這個名字深刻些。
還有你害我開車的時候都忍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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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18-01-22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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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5樓平生于2018-01-22 18:06發表的 : 7<93n`byM
VzuU0
想讓＂無神論＂這個名字深刻些。 8iUKG
還有你害我開車的時候都忍不住笑（。） BIjkW.uf

是因為要摸哪裡那個話題嗎? 我是很認真在答耶 (吾一向以誠待人 XD), 畢竟都是指定動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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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18-01-22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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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6樓神光毓逍遙于2018-01-22 18:12發表的 : LcmZ"M6
ce1U}">11
>d^DN;p
是因為要摸哪裡那個話題嗎? 我是很認真在答耶 (吾一向以誠待人 XD), 畢竟都是指定動作嘛 0@}:`OynX

妳實在是太直接了，吾只是一時嚇到哈哈哈哈哈哈，現在還是一邊開車一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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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18-01-23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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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玉府，地冥再次披上了灰色的大袍，告別神色略有複雜的玉簫而去。
玉逍遙，是玉府的長子，更是全城實力第一的劍客，聲名赫赫，卻老愛在一大清早吃店家蒸的第一籠包子，還經常欠錢不還，攤販們對他又是崇敬又是無奈。

聽聞，玉逍遙身邊也有一個人，名君奉天，是當今皇太子，與玉逍遙從小一齊長大，更在玉家雙親失蹤後，一手負起玉家上上下下的開銷，並派人不斷四處找尋，有傳聞說，玉簫與君奉天兩情相悅，而玉逍遙則年紀輕輕便替補上了自家父親的位置，據說還是那個皇上的命令。
君奉天。玉簫。和夢中的名字相疊。意識到這點的地冥頭很疼，感覺有什麼呼之欲出，卻稍縱即逝。
即使明白一直以來不算平穩的日子將更風風雨雨，地冥依舊沒有要改變的打算。當晚，他回到無人榜的家中，再次看了畫中的神毓逍遙，不知為何心口一陣揪緊，地冥便把它收了起來。

不出所料的，玉逍遙從此便常常來地冥的攤子光顧，地冥原先以為玉逍遙不過是想打聽失落已久的父母，卻發現玉逍遙是真心想要與自己交好。有時是為了與他分享那籠新鮮的叉燒包，有時是為了逃掉與君奉天的劍術練習，更多時候只是想要與他閒聊。
玉逍遙發現，地冥特別愛跟他拌嘴，彷彿生來就是要與他作對。流氓性子的玉逍遙總是笑嘻嘻的，讓地冥總是沒占上什麼便宜。
日子久了，地冥開始疑惑世界上怎會有如此身居高位卻又總是笑得沒心沒肺的人。也許是安逸的日子久了，地冥漸漸將應有的顧慮拋去，與玉逍遙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作畫的時間也漸漸少了，但地冥卻不覺得遺憾，這樣的玉逍遙他稀罕得不得了，雖然玉逍遙絲毫不知情。

隔年冬至，一大清早，難得生性懶散的玉逍遙起了個大早，想在門口等待要出外作畫擺攤的地冥，但玉逍遙來回踱了幾步，終究是按耐不住了，縱身翻越進去，見到地冥收拾好東西，正準備出門。聞聲轉頭看向玉逍遙，鼻間哼出一聲鄙視：
「堂堂玉少，居然行這等宵小。」
見地冥雖然嘴上不饒人，但卻停止了收拾的動作，玉逍遙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好啦，地冥大師，在下是否有幸與你共度一日？」
地冥的嘴巴開開闔闔，最近玉逍遙來找他的頻率越來越高了，這並不在地冥的理解範圍之內，他心裡雖然希望可以一直持續這樣的生活，可是他不懂為什麼事到如今，玉逍遙都對他的長相隻字未提，更能如此輕易的與自己接近。他想說些什麼，但脫口而出的卻是：「冬至佳節，應和你的小妹一齊渡過...」

「哎，我就想和你一起過嘛。」玉逍遙不耐煩，勾起地冥的手欲走，嘴裡還叨叨：「小玉女大不中留啦，起得比我還早，與奉天參加大典去了......」
地冥試了幾次，都沒有辦法從玉逍遙的臂彎中掙脫出來，只好用另一隻手捂緊了披風，將眉目隱蔽在其中。玉逍遙拉著地冥就往郊外走，沿著河畔，玉樹溶溶，寒風拂面，地冥經不起寒，只得向手呵氣。玉逍遙是習武之人，不容易受凍，見到地冥似乎怕冷，於是就自認貼心地把外衣解下，給地冥披上。
「你是江南之人，這種季節要你出來，真是難為了。」玉逍遙替地冥整理好領口，衝著他眨眨眼。「哈，看來眩者真是被你小瞧了。」地冥嘴上不肯饒人，輕哼了一聲，別過臉不想看玉逍遙。玉逍遙也不惱怒，跟地冥坐在一棵樹下，並肩著，鬆開了圈緊的手，將身子輕輕靠在樹上，不發一語。

時間彷彿凝結了，只有不斷東逝的流水昭示著萬物推移，如同身旁人的呼吸，平穩地讓人忘記其中的殘酷。地冥拉緊外衣，忽又想起夢中的白髮仙者，神毓逍遙。地冥皺了眉，這個人，約莫是跟自己有偌大的關聯，想欲去探其一二，卻感到莫名的害怕。自從那日玉簫複雜的眉目，地冥便心知自己離真相又近了些，心底的不安更似湧泉，他望向玉逍遙，只見他緩緩睜開眼。「啊－－真舒適，成天與奉天練劍，國事又令人百般操勞，已有許久不曾與一個人安安靜靜地虛耗時光－－」
「你居然會冀望安安靜靜，真是驚人。」地冥不等說盡，玉逍遙仍是不惱怒，伸了一個懶腰，時日還早，玉逍遙終究還是絮絮叨叨了起來。
皇上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這幾年有過皇上無能的風聲，可他終究是玉逍遙的師尊，更是君奉天的父親，縱有萬般能耐，自伏字羲造反以來也應氣空力盡，這等評價真是太有失公正......這些年來玉簫與君奉天越走越近了，可是自己的好師弟整天拿國事當枕邊人，女色看都不看一眼，這個做人兄長又為人師兄的，真是心理焦急......而伏字羲造反以來，生靈塗炭、民不聊生，身為一個正道人士更是不忍，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不曉得自己什麼時候要與奉天初展鋒芒，誅惡滅邪......地冥仔仔細細地聽著，心裡估算著他會問起長相的事，玉逍遙卻隻字未提。

地冥心裡更不是滋味了，玉逍遙不斷的說著伏字羲與他的好師弟，地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有些恍神，「還有最近...地冥，你怎麼了？」
忽又一陣強風拂面，掩蓋住地冥大半張臉的灰色斗篷被吹落，四目相交的時候，地冥看到玉逍遙的紫眸中，多了一份深邃，卻不似像要將自己分筋錯骨探究出什麼，也不似要尋求刨挖些許過去，只像這潺潺的波面，寂然地映照著自己。
也不似悲傷－－地冥著急地想知道這是什麼，是夢中的白髮仙者露出的眼神太過落寞，自己開始恐慌了嗎？上下唇開闔著，地冥卻組織不出言語。

「哥哥－－」遠方一個高聲呼喊打破了寂靜，兩人同時回眸，是玉簫小姑娘，穿著那件亮粉色衣裳，鬢邊插著梅花。身邊的公子沉穩內斂，眉目儼然，想必正是皇太子君奉天。
「小玉！奉天！」玉逍遙立刻答道，在兩方人互相接近之時，君奉天有意無意打量了一下沒有遮蔽眉目的地冥，原先冷勝冰霜的神情又更加凝重。「奉天！你貴為一國太子，怎麼沒帶一個護衛就出城？」
玉逍遙似乎沒有察覺，地冥輕呼了一口氣。君奉天很快回神，答：「大典結束，師妹找不到你，料想你定在此地，只有她一人，我放心不下，其他人還有收拾的工作，吾也略識武藝，便不帶上。」
玉簫笑得燦爛：「哥，你放心，我絕對沒有忘記你，你瞧瞧，這是你心心念念的雞腿－－」
突然她意識到一旁的地冥，臉上欣喜之色退得極快，囁嚅著：「啊，是地冥先生......」
地冥深深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於是迅速地離開玉逍遙，將斗篷再度覆上大半張臉，欲走之時，君奉天拉住地冥，悄聲問道：「這位地冥先生，君奉天有疑問欲向你請教...」
「無可奉告。」地冥冷冷地答，輕輕掙脫君奉天。「地冥，讓我送你一程－－」
「不必。」說罷，他幾乎是連跑帶走，離開了三人的視線。
他走得很匆忙，也沒有回頭去感傷些什麼，那些呼之欲出的，似乎已經不重要，他現在十分之想再看到那幅畫。參透無數離合悲歡的白髮仙人，是否可以只是那個快意瀟灑，一如其名的逍遙？
而這身早已失了能耐的凡人之軀，欲護願護，又是否能藉一己之能，奢望圓滿？

地冥心思轉過千回百回，又越來越沒有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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