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16 《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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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ulder94

我此土安穩，天人常充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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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6-05-17 0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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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6 《羽》

- 泊寒波 -

也許我太過自負，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我一看到他，就知道傳言與事實有雲泥之別。

雲泥之別，這個詞用在這裡還真貼切。

罪惡坑放出的風聲、江湖中繪聲繪影的謠言，塑造出來的是一個窮凶惡極、殘酷無人性的怪物。

但是，笏政跟我都覺得有蹊蹺，因為許許多多進入這座深山想擒殺他的好事者，雖然均是受傷而回，
無功而返，卻沒有一個送了性命。

我也看過那些人身上的傷口，極為快速、犀利的一刀，這樣的刀法，要殺人致死輕而易舉。

於是在我跟笏政一起進入這座山之前，已經有了想法，他應該不是如傳說中的怪物，食母惡獸，梟
獍，這其中恐怕有什麼隱情。

如果不是他已經筋疲力盡，如果不是他的神經已經緊繃到整個人失去應有的敏銳機警，我想就算是
我，要直視他的臉，也會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

他的身影飛快地竄來竄去，幻化的白色羽翼讓人驚異，但其實他的體力精神已經快到極限了。

他像受到驚嚇的野獸，反抗激烈，可是，我看出他掠過的眼神所透露的並不是凶惡，而是一種驚嚇、一種狂亂、一種悲哀。

「喂喂，少年啊！停手、停手啊！我們沒有惡意。」

他退後，身體弓起，神情滿是戒備。

我垂下手，說道：「罪惡坑的人一定是胡說！你這樣的孩子不可能殺了自己的老母。」

他一聽這話，突然全身發抖，淚流滿面。

我繼續說：「你一定是被陷害的，對不對？」

他好像已經忘記了要怎麼說話，好半天才擠出一個字：「…不…」

我看著他，知道我先前的想法是對的，我微微一笑，對他說：「放心，沒事了，沒事了。」

他看著我，彷彿這輩子從來沒看人笑過一般，怔然發愣。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羽仔，那時我還年輕，而他，只不過是一個剛要轉大人的少年。

※

羽仔讓我跟笏政都很訝異。

訝異的是，罪惡坑出身的他，竟然如此單純，甚至說，純潔。

他沒有想要隱瞞什麼，低聲說他殺了自己的母親。

聽他的故事很費力，因為他不擅於言語，往往要問好幾句話，才能得到一個回答。

但是我聰明又口才好嘛，終究是把羽仔的過往整理出個大概。

在來來往往的問答中，我們終於知道事情的原貌，也許不甚清楚，但應該不離真相。

最確定的一件事是─羽仔從沒恨過他母親，更沒想過要殺她。

他認為自己是不祥之人，母親的嫌惡乃是理所當然。

但他想活下去，就像天地間的萬物，他只是依憑著本能想要生存下去。

於是他揮刀殺了許多人，逃出罪惡坑。

後來的事很多人都知道，笏政為他改名，從此，羽人梟獍不存，羽人非獍誕生。

我們都以為，梟獍此名與他的過往，可以就此埋葬。

曾經，我們真的這麼以為。

※

我把天泣贈與他，是在認識他一年以後的事。

那時，我已經帶他見過笑禪。

我並沒有特別交代什麼，可是他對笑禪所流露出來的敬重，也足以讓笑禪對他產生好感。

我告訴笑禪我把天泣送給羽仔時，笑禪只是點點頭，說他相信我的選擇。

當然應該相信，我看人是不會錯的。

不過，西風知道我把天泣送給羽仔，一開始很不高興。

那時他們倆還不熟，只是打過照面，我也還沒想到要撮合他們。

西風不高興倒不是對羽仔有意見，而是因為她自己也練刀，所以她也很想得到天泣。

「送都送了，有什麼辦法？不過我相信我沒送錯人。」

西風哼了一聲，帶著刀跑去落下孤燈找羽仔。

我嘆了一口氣，隨她去，反正我想羽仔自有分寸，只希望西風不要太欺負人家才好。

不料西風回來的時候，神色卻是相當平靜，只說：

「他住那地方不冷嗎？」

我注意到西風手上拿了個風鈴，問道：「羽仔送你的？哦，定情物。」

西風瞪我一眼：「別亂講！我看他那裡一堆，跟他要的。」

「原來羽仔平常沒事還做手工藝哦？」

我腦子裡浮現羽仔低頭做風鈴的景象，突然覺得也滿協調。

從此他們就變成了朋友，我也開始有了想撮合他們的念頭。

我常常邀羽仔來吃飯喝酒，設法讓他跟西風獨處。

西風自己酒量不錯，所以對於千杯不醉的羽仔更有好感。

他倆站在一起，活脫脫就是一雙璧人，我本來以為既然兩個人這麼合，要辦喜事應該很容易，怎麼知道羽仔一發現我的意圖，就再也不肯跟西風獨處。

他說，像他這樣的人，不應該談論感情。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羽仔心上的傷，從來不曾癒合過。

我們埋葬了梟獍之名，卻埋葬不了他的記憶。

※

少艾見到羽仔是在更後來的事。

那時翳流已經覆滅，少艾的沉重傷勢也好不容易痊癒，只是象徵極惡之罪的刺青永遠留在他臉上了。

緣分是天下最神秘奧妙的東西。

少艾跟羽仔初次見面，兩個人都望著對方好久不說話，好像想從對方的面容中尋找什麼。

「你們兩個不要我看你、你看我的好不好？」

羽仔垂下了頭，有點困窘，低聲說：「抱歉。」

少艾卻是大笑，說：「人家年少英俊，看他總比看你爽快啊！」

「嘖！我這麼成熟有風采，是你不懂欣賞。」我說。

他的笑聲引得羽仔忍不住又看他，我突然覺得羽仔那樣看人的樣子真的很像一隻鳥。

我們三個人一起喝酒。

雖然我酒量也算不錯的，可是那兩個傢伙都比我更能喝。

羽仔有的是不醉的海量，少艾有的卻是超強的酒膽。

那次之後，他們就成了莫逆。

我曾看過少艾拿著一串風鈴把玩，他輕輕搖晃風鈴，讓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響。

「羽仔的風鈴？」

少艾說：「嗯。」

少艾凝視著風鈴，若有所思。

突然，少艾問我：「你看過羽仔笑嗎？」

「沒，從我認識他，他就一直是個憂鬱小生。」

然後我聽到一聲輕輕的嘆息。

「喂，少艾啊！就算你無法把你的歡樂感染給羽仔，也不能被他牽著一起去憂鬱啊！」

少艾淡淡一笑，我在那笑容下，看到了很重很重的心事。

「阿九好嗎？」我問。

我看到少艾的臉上閃過一抹苦澀的笑意。

他說了一句話：「自私的人總是偏心，偏心就不公平，而我是天下最自私的人。」

很久之後我才完全領悟，當時少艾說那句話的涵義。

我說：「反正你怎麼偏心，一個阿九、一個羽仔，這兩個不是第一就是第二，總歸是偏不到我頭上來，是不是？」

少艾哈哈大笑：「鹿王還會需要我這個小小的藥師偏心嗎？」

我看了看他，說：「阿九還罷了，他畢竟是個孩子，可是羽仔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你這樣操心要操到什麼時候？」

雖然我也不是認為少艾的操心沒道理，只是覺得他的掛心已經超過了該有的界線。

人一旦超出範圍，就會變得不像自己。

我不想見到不像慕少艾的慕少艾。

羽仔不喜歡我們叫他羽仔。

可是他也沒有嚴厲抗議過，每次他說：「就說不要這麼叫我！」只會讓人覺得逗他很好玩而已。

最早是我這麼叫，西風理所當然地跟進，少艾一認識他也就自動自發地這麼叫，後來連金八珍都這麼叫他。

我覺得沒有什麼比這更適合他的叫法了。

羽仔、羽仔，又可愛又親切。

尤其我跟少艾一搭一唱鬧他要娶西風過門時，他又想生氣又困窘的模樣真的很有趣。

跟他不熟的人看他那副酷酷冷冷的樣子，一定很難想像其實他很好欺負。

每次，羽仔也只是丟下一句：「你們這些人！…隨便你們了。」然後轉身離去。

其實我能了解少艾的心思，正因為羽仔是這樣的羽仔，他希望能維護那潔白的羽翼不沾塵染血。

我也有同樣想法，只是少艾個性的濃烈，是我望塵莫及的。

※

羽仔曾提起他師父，說他師父是罪惡坑唯一的好人，還說他師父對他很好，雖然也是會找些千奇百怪的法子整整他，可是卻給了他在那個地方唯一的溫暖。

羽仔口中的師父，為人作風似乎非常特殊。而且，是跟他完全不同類型的人。

我一直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師父，會教出這樣的徒弟？

直到我終於見到孤獨缺，我才明瞭，羽仔會是這樣的羽仔，並不是因為他。

或者應該說，羽仔有種潔淨的特質，那是天生自然的，而不是被塑造的。

孤獨缺表面豪爽，其實他也隱藏了很深的想法。

他說他要殺羽仔，又說要治羽仔的心病。

他說我們對羽仔的過去避而不談，只是放著讓羽仔的傷口發爛，只是逃避現實而已。

他說他只是想看看他所創的六翼刀法可以到什麼程度。

其實最後，我看到的只是最深刻的情感。

他會為他的徒兒付出一切，我相信我的眼光，我不會看錯。

事實證明我是對的。

罪惡坑要針對羽仔，逼使孤獨缺採取了最激烈極端的手段，也是欺騙的手段。

我想他就是死在羽仔刀下也會含笑而去，他是可以為了羽仔豁盡一切的。

但是羽仔只是斷他一臂，不管怎樣，羽仔都無法對他師父痛下殺手。

這就是世人所以為的梟獍，一個重情重義、知恩感恩的刀者。

我不知道孤獨缺的方法是對是錯，但有一點他肯定是錯了。

笏政所賜 “非獍” 之名並非欲蓋彌彰，而是警惕，警惕世人的盲目。

※

現在我站在這裡，面對著喪子的老友。

我不能讓他過去。

少艾說過，人都是偏心的，我也不例外。

我沒能做到更多。

我只能看著滿身鮮血的少艾揹著羽仔奔向水晶湖。

我只能擋在這裡，設法留下一線生機。

我想我們都錯了。

我想少艾錯了，孤獨缺也錯了。

他們都太愛羽仔，也讓羽仔太愛他們。

我想我也錯了，所以現在我站在這裡。

但我決定錯到底，我不會讓開。

[ 此貼被shoulder94在2006-06-08 09:5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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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966)

1樓發表於: 2006-05-17 07:3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 慕少艾 -

現在我坐在這裡，覺得十分疲累，但也很平靜。

沒多久之前，當我看到羽仔驟變的眼神，我也曾頹然坐倒，心如涼水澆。

我現在的心情，比那時好得多。

我怎麼會那麼容易絕望、那麼容易放棄，以為我的羽仔再也不會回來。

我的視線有點模糊，我看著淚如雨下的羽仔，看到了我所珍惜的眼神。

沒有錯，這是我的羽仔，我一度該死地以為我已經永遠失去的羽仔。

※

有些事情，在眼神交會的一瞬間便已注定。

我跟南宮神翳之間是如此，我跟羽仔之間也是如此。

注定了我對南宮神翳的無情，也注定了我對羽仔的無悔。

羽仔的模樣，看不出來他居然比我還能喝。

我從沒看他醉過，甚至連半醉都沒有過。

我卻常常喝醉。

聽說我曾在醉中勾著羽仔的肩膀，說我可以養這隻大鳥一輩子。聽說他困窘地撥開我的手，卻又看我踉蹌來扶我。

他不習慣與人靠近，可是他讓我靠著他，直到天明。

朱痕老友曾說，我是有酒膽沒酒量，羽仔是有酒量沒酒膽。

也許是這樣沒錯，我知道的是，不管是喝酒還是別的，羽仔總是壓抑自己。

沒有壓抑的，只有他的刀，還有他的琴。

我從來沒有問過，他的胡琴是從哪裡來的。

我也從來沒有問過，那首悲傷的曲調，是誰教他的。

我只是默默地聽，默默地陪伴。

朱痕說過，鹿王也說過，說我對羽仔太小心翼翼，小心得過了頭。

我也不明白，只要碰到羽仔的事，我就容易失了分寸。

我不知道羽仔為什麼喜歡風鈴。

我第一次到落下孤燈，就看到兩串風鈴掛在屋簷。

照我的感覺，風鈴應該掛在珠樓瀛台，而不是如此清冷的所在。

風鈴很漂亮，很細緻。

我問羽仔為什麼要掛兩串，他則回答說他還有很多。

我想著他一個人獨自在落下孤燈一個個串起風鈴的情景，有種感覺，今生今世，我不想再讓羽仔孤單。

我去的時候，帶著兩罈酒，離開的時候，懷裡多了一串風鈴。

※

我一直很猶豫，深怕把羽仔拖下水會害了他。

可是他說，我應該把他當朋友。

朋友是互相的。

於是他終究是涉入江湖。

他有讓我寬慰的改變，他變得明朗一些，甚至更風趣一些。

也許他從中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意義，沖淡了對自我的質疑與譴責。

那種感覺很矛盾也很微妙，我既為他感到高興，卻又感到擔心。

其實我很明白自己不過是在自擾，如果有些選擇是必然，那麼擔心附帶的危厄也是枉然，不管那是對誰的危厄。

不過人就是如此，掛念擔憂從來都不是因為有用才有的，就連素還真都不例外。

我還記得素還真對我提起談無慾的事，那種既欣慰又掛心的情緒全都藏在平靜的言語下。

我笑說原來他也有這樣的時候。

他則淡淡說了一句：「失而復得。」

簡單一句話，解釋了一切。

在這種方面，我比素還真嚴重千百倍，所以我也沒有繼續笑他的立場。

當閻魔一刀是砍在我身上，我是真的感到慶幸。

素還真已經失去太多，我不想讓他再失去一個寶貝師弟，何況，他的寶貝師弟已經變成我的朋友。

一個至情至性、外冷內熱的朋友。

就像羽仔，也不像羽仔。

因為羽仔只有一個，任誰也不能取代。

※

羽仔一直很敬愛他師父。

他不常提起，可是只要一提起，他的神情就會有所不同。

我見到孤獨缺時，才明白羽仔為什麼會有那種微妙的表情。

羽仔很聰明，可是他也很鈍，他不是那種機靈刁鑽的人，不像他師父。

在我看來，在羽仔想通一件事之前，或許孤獨缺的思慮已經繞了好幾圈。

可是這就是羽仔，始終純潔如雪的羽仔。

孤獨缺不是一個容易懂的人，但是某些方面我們有共鳴，所以某種程度我想我懂他。

他對羽仔的感情很深，不管他言語上如何耍狠也掩飾不了。

所以我才能篤定地對羽仔說：相信你自己，相信你所了解的師父。

我用我的方式保護羽仔，孤獨缺用他的方式疼愛羽仔，我沒有否定他的權利。

我只能站開，讓羽仔面對他的人生。

這也是因為那時我已清楚知道，我不可能永遠陪在他身邊。

我已經做出某個選擇，只有走下去。

而且，我相信羽仔。

而終究，他也沒有辜負我的相信。

※

一直到現在我還是覺得不真實，我竟然眼睜睜看著羽仔鑄下大錯。

也許被命運魔咒禁錮的不是羽仔，而是我。

我居然有一種 “應驗” 的感覺。

我看到羽仔瘋狂凶狠的眼神，一時間，彷彿天地崩毀。

此生第一次，我意識到如墮深淵的絕望。

我才發覺我比任何人都在意羽仔曾告訴我的三劫七限，甚至比他自己還在意。

笑禪的提議其實很公平，擒回羽仔，保住他的命，可是活罪難逃。

可是我不要公平，我不要任何人傷害羽仔，不管他犯下多大的錯。

如果要懲罰，就懲罰我吧！

只要上天不絕羽人之路，我願意以命來換。

※

我想上天可能聽到了我的祈願。

雖然事態並沒有樂觀到我應該放心，可是我有預感，羽仔會沒事的。

我微笑，告訴他：「放心，沒事了，沒事了。」

我看著他浸在湖水中，有說不出的安心。

我想起他愛吃的苦糖滋味，突然覺得很懷念。

我想起他的風鈴，他的胡琴，他的刀，還有…他的羽翼。

我想起朱痕老友的話，說我應該在我的風鈴店裡，淡看風鈴老死。

我好像聽到的風鈴細碎的聲音，我好累，我想閉上雙眼，可是我捨不得，我還想多看我的羽仔幾眼。

別哭了，我在這裡，我不是在這裡陪你？

我開口，想再叫一聲羽仔，我不知道他聽見了沒有。

我闔上雙眼，只覺得風很涼。

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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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神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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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6-05-17 07:4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不論是誰認識羽人，都會第一優先的感覺到他的憂鬱與孤獨。
用盡方法抹煞了他的梟獍之名，卻怎麽也修補不了那滿是碎痕的心。
少艾最後懂了，懂的卻太遲了。
因爲他自己的決定，已經無法讓他再陪伴在羽人身邊。
讓他安心，讓他放心，自己卻已經走到生死邊緣。
最後的一眼，是心痛，是不捨，更是放不下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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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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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26)

3樓發表於: 2006-05-17 07:4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其實就某方面來說，羽人是幸運的
縱使哪些悲傷的過往一直再折磨著他和其他人，卻也因為這樣更讓他和這個世界有更深的羈絆
人是靠著互相折磨才過得了人生的
不管是眾人的讓護，還是師父的明白了斷
羽人失去了歡笑，但他得到了撫慰繼續支持著讓他面對江湖的勇氣
泊寒波其實和少艾等人一同，他們同樣的不忍
不忍再讓任何風霜去澱蔽羽人僅剩的光芒

羽化非是重生，而是死亡的變形

扭曲的是這個世界，連帶影響梟獍的步伐
這讓我想起，奇象29集時羽人對燕歸人說的那句：我們要背負著愧疚一輩子
從以前就覺得，羽人的眉沒有舒展過
眉間放的究竟是愁還是仇？

再豐厚的羽翼也載往不了可以逃離情的地方，可憐的是眾人，都困在江湖，
或許落下孤燈是最坦白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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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verc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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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6-05-17 07:4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喵～～意外的好文@_@

第一篇以泊仔的角度来写，非常有新意。第二篇用药师的口吻，却没有刻意造势，只是一脉寡淡和真实。

或许是因为这样单纯的羽仔是我理解中的羽仔，这样任性的少艾是我敬佩的少艾。

风很凉。血却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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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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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06-05-17 08: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羽人雖然背負了很多的痛苦
幸好他的身邊一直都有人在關心他
從孤獨缺、慕少艾、泊寒波...到西風、無艷等等

孤獨缺努力的想打開他的心結
少艾拼命的保住他的性命
泊寒波為了他與好友對立
各人有各人的立場與包袱
卻都從未放棄過他

對我而言
最大的遺憾
就是羽人無法見到他們的最後一面
只能望墓而憑弔

一日不見兮思之若狂

鳳飛翩翩兮四海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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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ulder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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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06-05-18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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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而言，羽人始終純淨如雪。
純淨的羽人，是藥師說什麼也要維護的羽人，是孤獨缺、鹿王、西風、燕歸人以及風不知、樂波君等人願意為之付出而無悔的羽人。
從不覺得這樣是感覺不好的，總覺得羽人是值得他周圍人如此傾心的。
為羽人寫的東西不多，但我對他的感覺卻是滿深的。

總之，感謝諸位~

[ 此貼被shoulder94在2006-05-18 12:5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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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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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06-05-18 20:5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嗯~這算是對羽人的獨白..
我想大家都是看到羽人了解他的過去~
就有一種長輩對小孩的關愛油然而生吧~
鹿王是長輩對後輩的關心~
我覺得少艾就像是父母一樣....
關愛著羽人~~應該說是呵護吧~^0^...
其實或許少艾或者是其他人都太寵羽人了....不忍揭他的傷疤~
導致羽人的繼續在自己的悲傷裡~
孤獨缺的話...其實最了解羽人的人應該是孤獨缺吧~
所以他選擇了另一種方式刺激羽人長大..
可是我想不管是用什麼方式關心羽人~
最終大家的目標是一樣的~希望羽人別讓自己沉浸於悲傷中~
過去是不可磨滅的~~但也不需要用生生世世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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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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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06-05-24 0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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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
誰叫羽仔實在太可愛
大家都忍不住要保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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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江秋月

爆肝一籮筐。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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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發表於: 2006-05-25 02:4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因為對話少~ 所以都側重在敘述上....(某月:錯了見諒)
而敘述的細膩.將裡頭人物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深深刻畫出來...
讓閱讀的人更能體會當時的情境.心情.....
文中的小羽因為結交了一票好友 (羽:是損友) 而變的稍加開朗了點...
臉上的表情也不再只是憂鬱而已... 很有活力的感覺...別有一番風味^^~

泊寒波雖明知這是錯.卻願為好友錯到底....
所謂:患難見真情... 世間還有多少像這般真摯願為對方付出一切的好友?
而少艾為了小羽.連命也奉獻出去了... 天無絕羽人之路那句..
更能顯示出小羽對少艾的重要性~ 更勝於自己的命!!! 讓人感動也讓人心傷...
最後收尾的回憶起一件件物品... 一位如此幽默風趣且為了重要之人可以付出一切的藥師...
將從世上消失.. 流露出的悲傷...不捨...令在下身受其感...

(某月:咳!! 熬夜熬瘋了~ 又無意識打出一大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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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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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5.16 《羽》

- 慕少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