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2.01 【苍榕】心魔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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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ynotbea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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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

樓主發表於: 2019-02-01 21:07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2.01 【苍榕】心魔完结

管理提醒︰本帖被妃茗從布布文學移動到本區(2019-02-04)

你有心魔吗？

哈，当然没有！

真的吗？

……

处理完风云碑的阴谋，苍狼率领人马返回苗疆途中。

风逍遥仰头控了控酒壶，只流出没几滴，他舔了舔壶口，兴奋地对军师说到，〔老大！我终于可以见到榕姑娘了！〕

〔……〕正在沉思的军师被他吓了一跳，但是面上不露，他抬头看了同样若有所思的苗王一眼，狠狠剜了风逍遥一眼。

〔哇！老大你干嘛这看我！我好久没有喝到凤月无边了而已啊！〕风逍遥被突如其来的诡异气氛吓了一跳，跳到了半米之外，〔王上，你要吗？我多拿一壶？〕

〔……〕宽厚和善的苗王却意外的没有回应，只是脸色越来越冷。

〔靠北哇，我今天是踩到啥了？这么衰！〕

〔榕姑娘？！〕风逍遥从屋后探出头，叫住了河边发呆的榕桂菲。

〔……嗯？啊？〕她快速站起来。

〔你们最近怎么都怪怪的。〕风逍遥有些好奇，却还是以酒为先，他咽了口唾沫，〔榕姑娘，凤月无边还有吗？〕

〔有，这次给你多酿了几缸。〕她低着头，掩饰着苍白的脸色，带他走向藏酒的地方。

〔榕姑娘，你——〕

〔不是很多！却是奴家的一点心意。〕

〔……〕

大殿上，各位苗疆高层的商讨，已经要收尾。忆无心有些疑惑，最近军长有点奇怪，他原本豪爽的喝酒方式变了，变得有些节制和……“儒雅”？

〔军长，你的酒没了吗？无心这里有中原带回来的好酒。〕

〔不不不，只是喝一点少一点，凤月无边也要有边了……〕

〔啊？为什么？〕

〔无心啊，我和你说，这个——〕

〔咳！〕军师咳嗦打断他们的谈话。

〔……〕又来了又来了，这种诡异的气氛。

〔风月无边怎么了？〕令人意外，此次出声的却是苗王。

〔没事啦没事，还有很多可以喝，呵呵……〕顶着自家老大杀人的目光，风逍遥陪着笑脸谨慎说到，可他突然话锋一转，原本轻佻的眉头一皱，〔只不过，也不知道能喝到什么时候了。〕

〔嗯？〕

〔凤月无边的味道开始变了。〕

很多人曾经幻想过风月无边的创造者的形象，却诧异于与想象中差距如此之大。能酿出这种香醇又清冽的酒，起码是个经历人世百态，却有一身清流傲骨的智者。可是其实只是一个不爱说话的小姑娘。

风逍遥很遗憾，却又无可奈何，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晃了晃壶里的酒，这算是酒者和知己之间的默契与相惜——这世间的凤月无边，怕是只有这么多了。

风逍遥跟在众人身后退了下殿。临走之前，意味深长的眼神却让苍狼一震。那瞬间他有一丝被窥探的愤怒与窘迫，幸而他什么也没说。

他有心魔。

他一直知道。

幼年时期，母亲三更时分的泪水与父母之间的隔阂，深深影响了他的性格。可是在感情这种事上，他只求一份真挚纯粹。他不后悔解除婚约。

他不后悔解除婚约。那他为什么要站在后花园内。哈，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多愁善感了。他笑了一下，往院内走去。院内一片凄凉，地上的花草歪歪斜斜地长着，酒缸之内也是没了熟悉的酒味，只剩下药材整齐的放着。

她不在这。

苍狼转身，刚要离去，突然看见河边原处那道熟悉的身影。

她在河边清洗药材。

苍狼在旁边竹林里找了个石凳坐了下去，他静静等着她。

时间溜走了两刻钟，她手里端着药材，在河边发了一刻的呆。突然，她站了起来，抱着竹篮开始往回跑。她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

苍狼没有叫住她，他看见她急匆匆跑回了屋内，连门也没关，伸开纸张，蘸墨下笔，画了起来。

轻风吹过，她的屋内贴满了画纸的墙上，淅沥沥哗啦啦奏响。她额前的发坠，因为急速作画，在日光的照耀下，发出炫目的光。

苍狼站在竹林内，终是转身，走了出去。

不知怎的，他突然也想喝一杯凤月无边。

[ 此帖被whynotbeagay在2019-09-03 14:0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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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

1樓發表於: 2019-02-01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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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来到了这个地方，阴惨惨的暗风刮过，刺骨寒冷。周围全是黑暗，只有流窜的火花能让她稍微见到自己的手指。她往亮处走去，到最后，连风也没了，只剩下绝对的沉寂。

天地只剩了她一个。可她还是挺直了脊梁，她是先王赐名的榕桂菲，更是任波罕榕烨。

“你是苗王的死士。”

突然！一声怒吼在她耳边炸响！天地间瞬间变成了苍白。强光刺目。榕桂菲被吓倒在地，她捂着疼痛的耳朵，尽管低着头，却能看见脚边父亲枉死时的惨状。

“我们任波罕没有无能的战士！你竟然没有保护好王上，甚至想伤害他！你不配做我的女儿！”

“父亲我没有！我不想伤害苗王！”榕桂菲抱头痛呼，她奋力站了起来，恐惧不是她任波罕榕烨该有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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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

2樓發表於: 2019-02-01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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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为我报仇！”一声幽幽的叹息在她耳后响起，她甚至能感受到它嘴里的冷气，“我教你酿酒，你忘了你从小每天都要来我家找婶婶抱吗？我把你当女儿，你为什么不替我报仇……为什么啊……”

“婶婶，我们该放下了……苗王他——”

“住嘴！”

原本美貌的女鬼高声呵斥，她的脸开始脱落皮肉，“你看到我的脸了吗？你忘记这种毒药是怎么的死状了吗？你因为愚蠢的爱慕就放弃家族仇恨！可他连让你接近的机会都不肯给！”

“……”榕桂菲的肩膀微塌，她深吐一口气，刚想挺直身子。

“你不配！”

“你不配！”

“不！”

榕桂菲高呼一声，从书桌上惊起，她喘着粗气，伸出颤巍巍的手，努力控制自己拿起水杯。可是，拿到一半，她的眼前闪过一个人影，不小心将手里的水杯洒在画纸上。她着急站起来，浑然不顾痛楚，她略微呻吟出声，却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露出疼痛的样子。

这是今日记起来的婶婶，带她酿酒的人，每次她总喜欢晚饭后往婶婶家跑，她喜欢婶婶身上的桂花香气和酒酿的味道，也喜欢婶婶给她扎的双丫髻和新做的红色绣鞋。她拿着桂花枝在巷子里跑啊，跑啊，清脆的笑声撞了一地。呀，不小心摔了一跤，她咬着牙，哼了哼，慢慢爬起来，吹吹自己的小绣鞋，上面可是有婶婶给她绣的小鸭子。

“榕烨摔倒了！让婶婶看看！”一个妇人窜出来，她放下了手里的篮子，疾步跑到了她面前，前后打量，心疼的说，“榕烨是可以哭的，疼就哭出来。”

她没有哭，“任波罕家的孩子不能因为疼痛哭泣。”

可她看到了躺在混浊的雨水里的桂花，嫩黄的小花撒了一地，连枝叶上也溅上了泥。这是她去最大的桂花树下摘得最高的一枝花。听说可以保人健康，她没有母亲，她想送给婶婶。

她拍拍屁股走过去，慢慢捡起来，站在原地。她不说话，背对着那个妇人。

“这是我们榕烨送给婶婶的礼物吗？婶婶很喜欢。”

“可是……可是它脏了。”终究是带了点哭腔，她低着头。

“任波罕家的孩子，怎么能因为失去就哭泣呢？”

她被一双柔软的手抚摸着头顶。

“再说了，我们榕烨，是婶婶最喜欢的孩子了。”

“可是榕烨，你也是一个孩子呀。”

我可以哭吗？奴家可以哭吗？

“哈，任波罕的孩子不能因为疼痛而哭。”她和自己说。

“任波罕家的孩子不能因为失去而哭。”她和自己说。

“唔……呜呜呜呜。”一声声，似是受伤的小猫从喉咙发出的哭叫。

房顶之上，月华之中，一人站立。脚底是喝完的酒壶，没盖盖子，就这么随手扔在地上。他喝了一坛凤月无边，很苦。

“什么！王上真的要喝？其实这种酒也不错，苦是苦了点，但是另有番戳心滋味。”

.

微风吹气，吹散一地月华，像是那双温柔的手。

“可是榕烨，你也是一个孩子呀。”

婶婶摸着她的头发，轻声的说：“我的榕烨，也是有权利哭的。”

她好几天没有出门了。

“榕姑娘，千雪王爷有请。”小尉长敲了敲榕桂菲住处的门，悄声禀报。

榕姑娘的房内传出一缕缕烟，她似是在烧什么纸张。

“奴家稍后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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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

3樓發表於: 2019-02-01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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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榕姑娘啊！”

“奴家见过千雪王爷。”

“啊啊……”千雪有些支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面前的女子不如他想象中颓丧，不会真的是……

“榕姑娘啊！我从外面回来，听说了一些消息。”

“嗯。”榕桂菲微微欠身。

千雪小心琢磨着台词：“我想……你们……是不是有些误会？”

“……”

榕桂菲并未回答，只是将目光移到他处。

“那什么，我是了解苍狼的，他这样……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奴家不知，奴家不敢揣测王上用意。只是王上自有旨意，奴家领命。”

榕桂菲的脸色白了一瞬，千雪揣度着，思考着从军师那里打听的话，有了考虑。

“榕姑娘，可是喜欢我家苍狼？”
“啊？”榕桂菲一愣，没想到千雪王爷会问的这么直接，“奴家……奴家……”

千雪一看有戏，咧嘴一笑，“哎呀！年轻人情情爱爱又不是啥难事，你不说苍狼也不说谁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咯！要我说，你就主动点直接找他……”

千雪越说越起劲，要不是碍于男女礼节，现在早就搭上了榕桂菲的肩膀，他就说他侄子这么优秀怎么可能会有女孩子不喜欢！奈何他还在自产自销就被榕桂菲打断。

榕桂菲的脸色相当耐人寻味，她先是完全红了脸，给苍白的脸色染上了显得活力的气息，却又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愣在了原地，她脸色变得晦暗，似是想起了什么巨大的痛苦。

“千雪王爷！王爷说笑了……奴家不知，既然王上不愿奴家多做纠缠奴家自会领命！”她似是知道了自己的无礼，勉强笑了一下，深深福身，“奴家先告退了。”

“啊？唉……”千雪叹气，挥挥手，让她走了。

“榕烨啊……”千雪老父亲又叹了一口气，这是苗疆祖传的情路坎坷吗？他越想越懊恼，都怪铁老二这个驴头军师非要插手小年轻的事情。他想了想自己白发苍苍的时候，不能像王叔一样有孙子捉弄，就很忧伤……

他歪头看了看身旁树林的衣角，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苍狼啊，你还要看多久啊！”

“王叔。”年轻的王者缓缓走出来，他倒是坦诚，“听说你找榕姑娘有事，孤王过来看看。”

“看什么？是怕王叔我乱说还得怕她生气？”千雪看向沉静内敛丝毫不显的侄子叹了口气，继续嘟囔，“原先还以为你挺有进步的，果然还是凭实力单身。”

“什么？”

“啊，没什么！苍狼啊，你怎么突然就退婚了呢？”

“王叔，你已经问过了。孤王不想她因为誓言勉强自己，也想要她有自己的人生。”

“……”

“那她应该的什么人生？”千雪愣了一下，好似明白了问题所在，突然突兀问了一句。

“当然是……”苍狼顿了一下，突然沉默了。

“无论是夜族还是贵妃，苍狼啊，你突然这么做，是毁了她啊。”千雪拍了拍苍狼的肩膀，“我知道你的心结，因为你父母，你不想要勉强的感情，可是苍狼啊，别冲动。”

“……”苍狼还是沉默着，脸色却越来越凝重，他联想起榕桂菲这几日的异常，他好像毁了一个他不想伤害的人。

“走吧走吧，我们去好好喝一杯，你竟然偷偷去找风逍遥要酒，看来是我这个王叔老了哦！”说着，推着苍狼走远了。

令人意外的是，榕桂菲并没有回到房间，她来到了平时所在的河边，静静看着河面。直到从夕阳垂暮的红泛水面到了漫天碧珠的灿烂星河。夜风吹过，她抱紧了肩膀，缓缓靠在了树旁，她睡着了。

夜晚三更后，天上突然下起了雨，冰凉的雨滴砸到她的脸上，使她眉头一皱。她揉着惺忪的睡眼，从睡梦中醒来。她忘记自己做了什么梦，可是突然，她低声笑了起来。半晌后，雨滴浸透衣服的冰凉感使她回过神。她站了起来，却发现从身上掉下她的披风。奇怪，她有些纳闷，她今天有穿吗？

她快步跑回了屋子，生起了炉火。换了一身衣服的榕桂菲披散开头发，想让炉子烤得快一些。她看着炉内的火星，突然想起今天上午没有完成的事情。她从书桌上拿起了那一叠画像，这些是她不应该留下的东西。

她打了一个喷嚏，更坚定了她要取暖的念头。她将一堆画纸都叠了起来，想要全部塞进炉子里。可是就在火光烧掉一个角的时候，她似是被针扎了双目一般，紧忙跳了起来，扑灭了火。

全都被烧掉了一个角……

她缓缓打开所有的画像，每一个面孔都是一段故事。

她沉默了半晌，终究是每张挑选起来，她将画像分成了两堆。一对是老少妇孺，另一堆……是一个人。

一个躺着却眉头紧蹙的人，一个扶在塌上处理文书的人，一个站在高峰俯视的人，一个往远处走去潇洒自在的人，甚至是一个严厉凶狠的人。

这些人无论是正脸还是侧影，只有嘴，只有鼻，只有眉毛，却是单单少了一双眼。

她抚摸着她的画，却折了起来。只留下那堆族人的画像，她将它们一张张，放入炉内，烧了起来。跳跃窜动的火苗熊熊燃气，却支撑不了多久，火势开始颓微。火舌不曾断过，因为她一直在填着，十张，二十张，五十张，一百张，两百张……她越少越开心，又去撕掉了墙上的画，她开心的撕着，开心的烧着，她甚至跳起来夜族的祭祀舞蹈。

她房内不寻常的火光吸引了巡逻的侍卫，小尉长带着众兵士赶到，刚想出声询问。只见眼前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淡淡的酒气，他背对着他们，望向房内，挥挥手。

“是，王上。”小尉长低声说到，俏俏带着众兵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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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

4樓發表於: 2019-02-01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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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王回来的时候，浑身湿透了，一走就是一个湿脚印，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淋了这么久的雨。他拒绝了他人的服侍，静静呆着王座上，回想着今晚那些画像。想着想着，他好似想通了什么，突然低头沉沉笑了起来。

果然，等天亮的时候，他已经发起了高烧。

“王上呀！你这是病了啊？快叫榕姑娘来。”千雪走进大殿的时候，看到满面红光的苍狼吓了一跳，一看他晕晕沉沉的状态，赶紧呼唤众人。

“王叔，孤王没事，咳咳……”

“靠北啊！你这样还是没事？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生病了呢！”

“王叔，孤……孤王无事，别麻烦榕姑娘了。”

“靠北哇！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逞强，”千雪急到跳脚，他还没见过孤狼病成这样，当然受伤不算，那时候孤狼虽然受伤可也没像现在一样脆弱惹他疼惜啊！

“榕姑娘来了没有？”

“奴家来了。”榕桂菲一阵风一样吹进来，她带着药箱，迅速窜到王座上，扶住了昏昏沉沉的孤狼。

“孤王……无……事……”说完，苍狼一头倒进了榕桂菲怀里。

千雪一愣，终于发现事情有鬼，他这时候可不能漏气，“苍狼啊！！”

千雪一声痛呼，让榕桂菲和昏迷的苍狼同时皱起了眉毛。他有些尴尬，咳了一声，“榕姑娘，你快看看王上怎样了！”

“奴家这就诊治，”榕桂菲看苍狼症状，心里有底。她想放下苍狼，将他放在塌上。可是苍狼腿太长，她放不开，只能伸手扶着苍狼，示意千雪王爷帮忙。千雪看榕桂菲扶着苍狼看他，故意一脸疑惑，“榕烨你快些呀！”

“……”榕桂菲只能单手抱紧了苍狼，另一只手搭上苍狼脉搏，她专心诊治着，丝毫没有发现怀里的那个侧脸放在了什么不该放的地方。

怀里昏迷苗王有些不安慰，那个地方的感觉让他心慌，他的脸变得更红，心跳也更加迅速。

“千雪王爷，王上酒后淋雨，感染了风寒，虽然略有严重，但是王上平日身体好，想来几天就能痊愈。”榕桂菲慢慢将苍狼抱起，“奴家先送王上入殿，之后为王上熬药。”

“啊？”千雪看着被榕桂菲横抱起的苍狼，脸色有些抽搐，是不是哪里不对？怎么和想象中不一样？

“榕烨啊！最近中苗摩擦，我比较忙，王上宫里也没什么会照顾人的，你就多辛苦一下。”

“奴家……”榕桂菲还没说完，就被千雪抢白：“既然不是中毒，那苍狼就拜托你了，你要好好对他啊，我先走了！”

说完，不待榕桂菲反应，千雪一甩披风，偷偷咧着嘴走了出去。待下了大殿，他连走路都是要跳着了。

“千雪王爷？”铁啸求衣喊住他，最近苗王宫怎么练千雪王爷也不正常了。

“靠北哇！是你，军师？”千雪眉头一皱，“你去找王上做什么？”

“这里有中苗摩擦最新的情报和號羽族的情报。”

“靠北！走了走了，今天王上有令谁也不准打扰他。”千雪拖着铁啸求衣往前走，顺便回身环顾各侍卫，“听到了没有？”

“是！”众兵士眼里发出兴奋的光芒，“包在我们身上！”

“榕姑娘……”夜晚，苍狼从昏迷中醒来，他摇了摇昏沉的头，发现了烛光下那个忙碌的身影。她的发坠在烛光下闪闪发亮，使他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变了，他第一眼就看了出来。她解开了心结，走出了心魔。

烛下忙碌的身影听到他的呼唤顿了一下，连忙跳了起来，来到了他的身边。空气突然变得有些凝滞，她愣了一下，开始检查苍狼的状态。

“扶孤王起来。”苍狼对着她伸出手。

“嗯。”榕桂菲端起桌上的药，扶着他，喂他喝下。

榕桂菲刚想起身，就被苍狼抓住了手。

“榕姑娘，”他还是躺在榕桂菲怀里，“孤王曾有一心魔。”

“……”榕桂菲沉默。

“孤王和它战斗了，”苍狼喘了口气，“孤王赢了。”

孤王发现，其实战胜它很简单，只要承认就好了。

“啪！”空了的琉璃杯掉在了地上，却没有惊动对视的二人。

苍狼笑了一下，他在她眼中看到了他不曾获得过的感情，他想那应该是属于他苍越孤鸣的爱意。

“孤王……”他望着榕桂菲逐渐变红的脸，缓缓开口，“想帮自己画双眼睛。”

“嗯？王上？奴家不懂……”榕桂菲一脸疑惑，突然，像是想起来被烧掉角画像，她突然站了起来！

“嘭！”

“……”

苍狼被她的大动作带回了床上，还磕在了床头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伟大的苗王就这样又一次昏了过去。

夜风吹过，带出了一阵暧昧的气息，翻开了榕桂菲先前忙碌的画纸。

那是一个躺在她怀里的苍狼，其实这次他是有了眼睛的，虽然是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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