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12 【金銀/金银】師兄（倦收天X原無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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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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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

樓主發表於: 2022-03-12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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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2 【金銀/金银】師兄（倦收天X原無鄉）

師兄

（右上有簡繁轉換鍵唷）

原無鄉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
記憶退回稱倦收天為師兄的時期，
每段都又短又小想啥寫啥，
跟之前寫的《不負少年華》同一世界線

-------------------------------------------

一、

「原無鄉！」看到昏迷數個時辰的人張開眼，倦收天顧不得前來診療的照世明燈還在場，大聲喊著眼前人的名字。

「……」，原無鄉看著眼前幾分熟悉又幾分陌生的眉眼，皺了皺鼻子，他認識的那個人的確有頭金燦燦的長髮，但眼前這人從頭到腳活像棵金燦燦的樹，實在浮誇，真的是他認識的那個人嗎？可那張好看的臉，雖然比記憶中老，咳，成熟了點，他完全想不到能有第二個人如此相像。

左思右想沒有結論，原無鄉只好出聲試探，「……你是，師兄？」

拋下高人形象把照世明燈擠到一邊的倦收天身形一僵，「你說……什麼？」

哇！猜錯了嗎？原無鄉暗叫不妙，難道是師兄的兄弟？但師兄不是獨子嗎？該不會，是師兄的阿爹？？

腦中轉著的內容不經意從嘴邊洩出，「阿爹……」，聞聲倦收天的表情更是一陣青一陣白，昏倒前人還好好的，該不會是被照世明燈醫壞了腦袋？

就在醫鬧前一刻，原無鄉突然哇的一聲，再次把倦收天的注意力拉走，「怎麼了？」

「我的手……」，原無鄉抬起銀驃玄解在眼前端詳，呼吸急促起來。

倦收天快速在腦中整理現況，猜想原無鄉的記憶可能退回滄海雲坪修業時期，也就不難想像為何對玄解反應如此之大。

當年原無鄉在他眼前斷去雙手的一幕仍舊鮮明，胸口湧上的情緒取代空氣，讓他感到窒息，一時間他不知該從何解釋起，「原無鄉……。」

「我的手看起來非常、非常、非常金貴，不對，該說銀貴？這真的是我的手嗎？我可以把上面的寶石摳下來賣錢嗎？兩顆就好，拜託。」明明前一刻才剛從昏迷中甦醒，現在的眼神卻彷彿樂得可以飛上天。

倦收天胸中的鬱悶之氣突然消散，化作嘴角的笑意，還真的是當年那個古怪又鬼靈精的小師弟啊。

「想要錢師兄給你就是，不用摳。」

說話的本人沒有自覺，但聽在原無鄉耳裡如天籟如洪鐘，方才覺得刺眼的金燦燦裝扮一下尊爵不凡了起來。

「師兄，你還收不收乾兒子？」

「？？」

看到倦收天完全跟不上原無鄉跳躍思考的笨拙模樣，照世明燈一聲噴笑迴盪在房中。

二、

昏迷期間原無鄉出了一身汗，倦收天催促他趕緊沐浴，洗去身上寒氣，沒想到人才踏進浴間沒多久便傳來聲響。

「啊！」

聽到叫聲，屁股剛沾到椅子的倦收天馬上彈起，衝向浴間，本想直接開門，但顧及原無鄉記憶回到早年還未深交時，且照世明燈也在，只好停下推門的手向內喊到，「沒事吧？」

原無鄉的聲音隔了一會兒，才穿過窗紙悶悶向外傳出。

「師兄，這裡蚊子是不是很多？」，褪去衣衫的原無鄉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我身上被咬了好多紅斑，到處都有。」哇啊，大腿附近特別多，這蚊子也太厲害了吧，原無鄉邊觀察邊忍不住感嘆。

門內人還有興致哼唱小調，門外的倦收天卻是如火燒又如墜冰窖。

現在把照世明燈打昏還來得及嗎？

「師兄？」沒等到回音，原無鄉以為倦收天已經離開。

「……我晚點拿蚊香來薰一薰。」倦收天強裝鎮定，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波瀾，但跟在後頭的照世明燈已經笑瞇了一張臉。

「看來原無鄉沒事了，那我先告辭。」照世明燈識相地在倦收天動了滅口的念頭前迅速離開。

不見人影後，一句隔空傳音飄進倦收天的耳裡，「對了，祝你順利把『蚊子』趕走喔～。」

三、

倦收天用布巾擦拭原無鄉的頭髮，還不著痕跡地運起真氣加速烘乾，原無鄉看似自在接受服務，心中思緒卻彎來繞去。

雖然他常常跟師兄一起行動，也自認和其他人比起來與師兄確實親近許多，但，有這麼「親近」嗎？

沐浴完後，倦收天和自己的距離突然拉近，直白的視線和肢體接觸，加上倦收天周身散發出的熱氣彷彿包裹著自己，反讓原無鄉有些不知所措。

看師兄現在這個樣子，原無鄉只能猜想自己可能因為什麼原因睡了很久很久，以致於現在的師兄早已不是過去的師兄，讓他覺得有些陌生。

可是，如果睡了很久，這雙銀手又要怎麼解釋呢？

原無鄉輕輕動著指頭，自己的身體的確已十分習慣這雙手的操作，但沐浴時看著肉身與銀手的接合處，那糾結猙獰的痕跡和深處傳來的悶痛，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始終把這雙手視作外物。

倦收天輕柔按壓原無鄉的頭皮，發現原無鄉看自己的手看到出神，他下定決心，趁此時向原無鄉說明原委。

「原無鄉，你的手……」，熟悉的窒息感又擠壓著心頭，突然。一片銀光在眼前炸開。

原無鄉看著手上張開的銀盾，震驚得連哇！啊！的聲音都發不出來，「……這銀手是怎麼回事，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手上的銀盾唰一下，又變成一柄長劍，沒多久又化作數支短鏢，看到原無鄉任由身體記憶自行發揮，越玩越起興，倦收天無奈笑道，「這是銀驃玄解，能變化成各種武器。」

原無鄉一聽瞪大眼，「聽起來很不得了，有這雙銀手是不是可以贏過師兄了？」話語剛落原無鄉轉念一想，不對，師兄這麼強大，能打成平手與之比肩就很令人開心啦。

倦收天聞言臉色一沉，曾經刀劍相向的過往依舊歷歷在目，想到那些日子壓在他兩人肩頭的恩義仇怨，雖然都已過去，但也永遠無法真正過去。

本來還對拿捏自己和原無鄉間的距離有些顧忌，然而身體掙脫理性，倦收天彎下腰從身後環住原無鄉，「你已經贏了。」

倦收天的氣息如此貼近，讓原無鄉有點慌了手腳，不過背後傳來的壓抑與哀傷又讓原無鄉覺得不能放著不管。

「師兄......」原無鄉把手覆上倦收天的手臂，「你的胸肌快要夾扁我了。」

倦收天身體一震，馬上想要鬆手，卻被原無鄉拉住，「鬧你的，你的胸肌讓我很安心。」

原無鄉轉過身環住倦收天的腰，把右耳貼在對方胸口，聽著沉穩有力的心跳，「不管怎樣我都信你。」

四、

大事不妙。

從出生到現在，能讓倦收天感到手足無措冷汗直冒的危機屈指可數，其中又有一半與原無鄉有關。

現在，這個紀錄再次被更新。

自從幾天前兩人順應本能你抱我我抱你後，原無鄉像是嘗到甜頭，動不動就黏著他摸摸抱抱。

「師兄，說真的，你這身腱子肉是怎麼練的，太令人羨慕了。」

摸摸摸摸摸。

「師兄，你的九陽之力實在太舒服了，我拔不開腿離不了手啊。」

抱抱抱抱抱。

對有上百年道行，也和原無鄉曖昧了上百年才修成正果的倦收天來說，這些都能忍忍就過。

但，今天晚上原無鄉竟得寸進尺地鑽他被窩，這就真的大事不妙了。

「原無鄉……你的房間在隔壁」，倦收天趕緊制住原無鄉往自己胸肌摸過來的手，他實在不懂自己的胸肌到底有何魅力，無論站著坐著躺著，原無鄉總是想摸個兩把。

「師兄幹嘛那麼見外，我不介意和你一起睡的。」發現偷襲胸肌失敗，原無鄉毫不氣餒地往腹肌攻去。

「……我介意」，倦收天用盡全力擠出違心之論。

他怎會介意？自兩人剖白心意後，同床共枕早不是新鮮事，乾柴碰上烈火時也很坦然，沒什麼好扭捏的。

可是現在原無鄉的記憶尚停留在稱他師兄的時期，總覺得對他產生任何遐想都過於齷齪，又可是，眼前的原無鄉有著他最熟悉的身體，水潤的雙眸與唇近在身畔，他又如何能不動心？

「……要跟我睡，可以，我們約法三章。一，不要扒我衣服」，倦收天把悄咪咪要伸進衣服裡摸腹肌的鹹豬手拔出來，「二、跟我保持一個手掌的距離。」

「……。」

「……，傻愣愣看我做什麼？」

「等你說三啊，不是約法三章嗎？」

「沒有三，睡覺。」倦收天放棄語文教學，只想讓原無鄉快快閉上眼，結束莫名其妙的折騰。

沒想到燭火一暗，原無鄉又往倦收天貼得極近。

「原無鄉，剛剛我們約好的。」

「有啊，我有保持一個手掌的距離……。」原無鄉語氣無辜，剛剛又沒講手掌是放平的還立的，他把手掌插進自己和倦收天之間，你看，我沒碰到呀，真的隔了一個手掌嘛。

「…………。」倦收天乾脆閉上眼，停止一切控制原無鄉的癡心妄想，他第一次在心中默禱，不管元始天尊還是靈寶天尊，請快讓原無鄉恢復吧。

五、

不知幾個夜晚過去，在倦收天上面和下面都快要爆炸前，原無鄉恢復記憶了。

「……倦收天？我怎麼會睡在你床上？」

倦收天坐起身，伸手撥了撥原無鄉亂翹的瀏海，顯而易見地鬆了口氣，「你回來了。」

「看你這樣……，我做了什麼嗎？」

倦收天欲言又止，看來原無鄉不記得發生什麼事，索性就當成一個特別的回憶留在自己心底就好。

「沒什麼，就是變得皮了點。」

「哈哈是嗎？有多皮，像這樣嗎？」原無鄉把手伸進倦收天衣縫，緩緩沿著腹肌中間的溝壑向下撫摸。

「有隻大蚊子忍耐好幾天，我該好好謝謝他」，原無鄉在倦收天耳邊輕吐熱氣，「你說是不是啊，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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