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3 慕蓮全文(完)+前傳─天涯彼方1~7，慕蓮悲劇版結局，484F| 琅琊文庫|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9.23 慕蓮全文(完)+前傳─天涯彼方1~7，慕蓮悲劇版結局，48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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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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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樓發表於: 2006-02-14 0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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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蓮第二部（三十一）

心焦地慕少艾疾行，經過兩道玄關迴廊之後，眼前的富麗更為氣派。

一道垂滿珠簾的拱門映入眼，拱門的屋簷上，掛著紅色的八角宮燈，紅色的垂穗搖曳，燈上的圖案卻畫著各式各樣的春宮圖。拱門兩旁，是一對嬉鬧的石獅，與一般雕刻不同的是，這兩頭石獅特別強調性器的雄偉。拱門上有個牌匾，上頭寫著“碧花泉”三個大字。

慕少艾看了連連搖頭，這裡果然是個虛有其表，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地方。

走進拱門，一道人工搭建起的瀑布，從約莫三層樓高之處傾洩，周圍的氤氳水霧瀰漫，下方有一潭泉，裡頭有幾尾碩大的錦鯉悠閒地游著。泉旁有著閃耀金光的圍籬，還有一條用珊瑚鋪成的小道。

道路的盡頭是一棟古典的庭院建築，與瀑布頂一般高。三樓是個小亭，毫無障蔽的寬闊視野，看來是作為觀賞瀑布之用。慕少艾只覺得，這種美景，配上黃富貴這種人，根本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不！把黃富貴比喻成牛糞，還真是可憐了牛兒。

二樓所有窗戶關得密不透風，內層還放下紗簾，看不清影像，只能隱約看到有個人影來回走動。

一樓則是門戶大開，慕少艾不客氣走進，擺設幾張鋪有上好絲綢的桌椅，桌子上放著未動過完整的酒菜，看樣子黃富貴還真是猴急到連酒菜都省下來。慕少艾的臉色異常鎮靜，順著螺旋梯拾階而上。

一上二樓，對上的是一扇朱紅色的大門，門上有猛獅圖案的銅環。推開緊閉的大門，慕少艾低著頭一進房，就看見素還真無助地躺在床上，頭朝向外看著。

一見到有他人走進，素還真的目光黯淡。雖然四肢不能動彈，但意識清醒，到碧花泉的路上，素還真看了靜態的擺設，對於這是何種場合，了然於心。想必黃富貴是個沉溺在酒色財氣與肉慾之人，素還真在心中默禱，希望慕少艾趕快出現在他眼前。

此時，來人微微抬頭，頰上特殊的刺青紋路，讓素還真心中擔心的大石放下，眼神示意旁邊一個噁心的男人，正在解開腰帶，露出垂涎的目光。慕少艾眉頭皺得死緊，手指放在唇上，提醒素還真不動聲色。隨後站在門口雙手環胸，心中已有計劃。

開門的聲響打斷黃富貴接下來的動作。黃富貴不悅地走到以為是小銅的慕少艾面前，抓起慕少艾的手怒言：「小銅你幹什麼？！破壞本爺爺好事？去去去！快出去！」還作勢要打慕少艾巴掌。

「哦！」反手將黃富貴的手臂往後折，痛楚讓黃富貴雙膝一跪。

慕少艾沒有鬆手，反而將黃富貴的手壓向腰際，疼得黃富貴哇哇大叫：「小銅你造反啦！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慕少艾輕笑，繼續加重手上的力道：「唉唉！嘴挺硬，動到我的人，你覺得我會這麼輕易擅罷甘休嗎？」

「你……你的人……？」痛地齜牙列嘴，黃富貴現在簡直像個懦夫。

「哎呀呀！難道是你的人？」往黃富貴的腰下一踢，正中恥骨，黃富貴整個人趴倒在地。慕少艾身手矯健，趕緊上前坐上床榻，橫擋在素還真面前，以防有埋伏的家丁對素還真不利。俯身握住素還真因驚嚇過度而冰冷的纖指，柔情萬分說道：「抱歉，我來晚了。」素還真則是報以安心的微笑。

黃富貴痛得踉蹌站起，目露兇光，怒喝：「死小銅，你好大的膽子！難不成你也看上這個美人，要跟爺兒我一起享用？哼哼！等爺兒我享受完，才輪得到你！」下身的痛楚讓他再次跪倒。

「注意你的言詞。」慕少艾緩緩取出很少拿出的粗麻手套戴上，平靜的說著：「呼呼！享受？藥師我今天心情好，免費讓你好好享受。」用戴上粗麻手套的手，從衣袖的暗袋中拿出一個小布包，小心翼翼打開布包，裡頭放著一根又短又細的小金針。

黃富貴想喊救命，可是這裡算是他行淫作樂的密院，除非是他親信的手下，才獲准能夠踏進。黃府上上下下允許能夠進入碧花泉的，除了他自己，就是從小跟著他的金銀銅三兄弟。一刻前，他才吩咐小金和小銀送珍貴的綢緞布匹和步瑤珠花去村裡最大的青樓，現在的局面，黃富貴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你……你是誰？我……我可以去官府……告……告你！」上下打顫的牙齒，是恐懼。

「呼呼！歡迎吶！到時候看看是搶人妻欲飽己之私慾的你罪重，還是藥師我為了救回自己妻子而自保反擊的責輕。」捏著針的頂端，慕少艾下床，朝黃富貴走近。

想逃！可是痛楚讓黃富貴起不了身，爬到大門口想推門逃離，門卻砰然一聲而關。黃富貴嚇的屁滾尿流，臉色土青。「饒……饒命……求……求……」

「人之所以比一般動物高等，因為人會思考。同樣的，因為思考過了頭，在最原始的慾望上，比動物單純地只在傳宗接代之刻交合還複雜。」金針從後背離左腰下二指半處沒入，黃富貴慘叫一聲，意識渙散。「與心愛之人合而為一，是一件很美的事。偏偏就是有像你這樣的敗類，曲解了情慾的真義。」

「哎呀呀！反應不錯嘛！」將帽子一扔，雪白的頭髮流洩，意識模糊的黃富貴只覺眼前站著一位脫俗不凡的仙女，牛遷到北京還是牛的惡性，腦海裡慾望灼熱，下半身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你意圖不軌的美人，是我的寶貝娘子。既然你的腦袋長在下身，藥師我大發慈悲，讓你永遠想得到但做不到。」

聽到自己雄風無法再振，黃富貴看見眼前星星圍繞，一陣天旋地轉過後，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走回床榻邊，從袖中拿出一個小葫蘆，打開覆在葫蘆上的封印，慕少艾喝下葫蘆中的液體，將解藥與真氣經過口，緩緩送入素還真體內。藥性極快，喝下解藥沒多久，素還真的指和手腕已經可以靈活轉動。

任何機會都不放過，慕少艾餵完，唇還是緊貼在素還真的唇緣，吸吮著不小心流出的解藥。「別浪費，這解藥很貴的！」想也知道這是慕少艾想出的偷香藉口。抱起素還真，慕少艾笑言：「快走吧！這地方烏煙瘴氣。」

「少艾，如果你沒有即時趕到，我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事。」雙手環住慕少艾的頸項，將頭埋在熟悉的胸膛間，素還真帶有責備自己的味道。安逸的退隱生活，讓他的警覺性降低不少，太輕敵的結果，可能會造成一輩子的遺憾。

「呼呼！不要去假設不會發生的事情。」自責的是他，不該讓素還真離開視線範圍。右眼跳災，幸好這個災禍順利化消；左眼跳財，還真毫髮無傷平安脫險，對他而言，是千金萬兩也買不到的珍寶。低頭在素還真身邊耳語：「我慕少艾以生命起誓，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說東我不往西，你若為夫我為妻，生生世世不分離。」

喉間哽咽，素還真啞口。羞怯吻上紅頰，這慕少艾就是有本事讓他驚慌失措。

抱著素還真凌空一躍，慕少艾身形輕巧，三兩下就逃出黃家大門。不但沒被人發現，離開前慕少艾還刻意大叫了聲：「不好啦！富貴少爺在語香樓昏倒啦！」俏皮的眼神朝素還真眨眨眼。

真是玩興不改，愛捉弄人的個性不變啊！「等等先找回慕兒、少兒和艾兒，牠們受到驚嚇，現在應該還躲在後台，直接帶牠們回小築吧！我也累了。」

「怪不得我剛剛去的時候，隱約有聽到雞叫。是說，還真，你可是今年的禽王正！好歹要先將獎金給帶回家，還有……等等去東市一趟好嗎？我……我賭了一小把。」

「好友興致真是高昂。」原來不見人影，是跑去賭博！「可以放素某下來了，麻藥藥效已經退了。」素還真莫名生著悶氣。

將素還真放下，慕少艾把素還真的微怒當成驚嚇過度，比手劃腳說得很開心：「還真啊！你不知道，這鐵馬可有趣了。兩個圓圈轉啊轉的，若是放在浴池中打水，水就活了！自古有云，活水養身，可疏通筋骨脈絡……還真啊！你怎麼走那麼快？等我啊！」

素還真沈默不語，不理會在後頭叨叨唸著的慕少艾，低著頭走在前頭。不一會，已經到了後台。素還真走進，喊了聲：「慕兒、少兒和艾兒！別怕，出來吧！」聽見熟悉的音波，不久就看見三隻小雞探頭探腦從布簾後探出頭來。素還真撿起已經損壞的竹藍，安撫小雞驚嚇的情緒後，將牠們安穩放進竹藍裡，用雙手捧著，轉身往外走。

家禽賞的主持人，經過半個時辰，穴道以自行解開。一見到素還真，畢恭畢敬地捧著一個銀盤，上頭有一張銀票和特別縫製的小披風。示意要素還真收下這得來不易的殊榮。

素還真笑了笑，將披風拿起往袖裡放，開口言道：「錢財對素某而言乃身外之物，銀兩就以無名之名，廣施給村裡貧苦的人家吧！」

「這……」素還真辭意堅決，主持人凹不過素還真，連連稱謝。

「呼——呼——走慢點，老人家筋骨實在無法承受劇烈運動。」剛踏進後台的慕少艾，見素還真又往外頭走去，忍不住抱怨。再見到素還真把銀兩給捐出去的舉動，更是滿臉無奈：「唉唉！收個幾兩意思意思也好啊！」

「好友，銀兩不是萬能。倒是……你說贏了鐵馬要用來做什麼？」雖然對慕少艾小賭有些不悅，素還真的腳步還是自然地往東市走去。

『沒有銀兩萬萬不能！』「打水啊！」這有什麼好問的？追上素還真的步伐，慕少艾用手指逗逗籃子裡的小雞：「要重視養身。」

心裡嘆了口氣，素還真決定不搭理慕少艾，說了一句話之後，逕自往前走。

「阿九以後的教育交給我吧！」

能把鐵馬當作水車，慕少艾堪稱第一人啊！

（待續）

頂端

麒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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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樓發表於: 2006-02-14 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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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蓮第二部（三十二）

東市的賭攤聚集了很多人，每個人都在討論，為什麼唯一猜中禽王正是素續緣的男人，突然不見蹤影。

已經差最後一步了，看最後抽出的號碼是多少，就可以知道鐵馬獎落誰家。雖然說橫豎也只有慕少艾有這個機會。

被慕少艾教訓過後的男人，態度較以往收斂許多。單手提著水桶，用布仔細地擦著鐵馬，好像要把鐵馬身上的鐵給磨得更光亮一般。無論是輪胎，手把或足踏板，連坐墊都擦拭地乾乾淨淨。

素還真和慕少艾兩人，一個沿路上半句話都不吭，只顧著和小雞兒玩耍；另一個則是東南西北說個沒完。素還真莫名的冷漠，慕少艾可以感覺出來，可是他總覺得這冷漠中帶有玄機，好像有無奈與……嘲笑。

沒錯，就是嘲笑！從他興奮地跟素還真說假設贏了鐵馬之後的計劃，素還真的態度就變了。先是忍住笑容的表情，後來還說要負起教育阿九的責任？不就是贏回一台鐵馬水車回家，和阿九的教育根本八竿子打不著邊。想到這裡，慕少艾按耐不下狐疑的心思，決定問清楚。

「還真，你認為我沒有能力教育阿九嗎？」好歹他的醫理在江湖上也是數一數二，玩心機的手段更是不用說，連劍子都栽在他手上。

「唉！」素還真停下疾行步伐，轉身滿臉愁容回答道：「一言難盡，你要素某如何啟齒？」只怕說了你的面子會丟光。

「呼呼！」又是這種滿肚子壞水的表情：「我們之間有什麼話不能攤開來說？非得要玩猜謎打哈哈？完全不符合藥師我的個性。」

素還真沒有正面回答慕少艾的問題，反而丟出另外一個問題：「看過清朝野史大觀嗎？」

「藥師我看過清朝醫理傳、杏林春暖，明清秘方帖、本草綱目倒背如流，就是沒看過這本野史大觀。」這和能不能教育阿九又有什麼關係？還真今天是吃錯藥還是腦筋打結？老說些沒頭沒尾的話。

淺笑一聲，素還真先點頭稱讚慕少艾的廣讀詩書，方才開口：「野史第十一卷記載，康熙年間，有位姓黃之人，做了一輛長約三尺，自行移動的雙輪之車。手持龍柄，足踩板，可日行八十里。」

「哎呀呀！」慕少艾的臉有點紅，腦海勾勒素還真口中說出來的車外型，有點像心中懸念的鐵馬。不會吧！要是真把馮京當馬涼，只能說是場美麗的錯誤。

「好友的反應很耐人尋味。」存心捉弄慕少艾，素還真趁勝追擊：「另有一說，此車的雛形，是由義韃利畫家達文西所繪，更有人說是法蘭思或鄂羅斯等夷人所創造。典籍記載紛雜，最初源頭已不可考。所以好友說他是洋玩意或是中國老祖宗的智慧結晶都行，可稱做足踏車、孔明車、雙輪車，民間俗稱鐵馬、二輪仔，稱呼端看個人喜好，不過嘛──」素還真故意頓了頓，戲謔說道：「就是跟水車沒關係，更不用說是打活水養身了。」

想不到素還真除了上之天文，下知地理，連洋人的歷史也有研究。真不知道每個人都有的腦袋，為什麼素還真裝的東西特別多？腦中真書藏萬卷，掌握文武半邊天，這兩句狂傲的詩號，果然還是要有絕對自信的人，才能朗朗上口。

慕少艾心裡服輸，嘴巴上可不示弱。好不容易總算表現出英雄救美的男子氣概，氣勢怎麼能輸在一匹鐵馬上！「哈──哈──，不愧是我的親親娘子，如此蕙質蘭心，聰穎可人，三兩下就將不才相公我的試探給戳破。」

連這種時候，都還不忘佔他便宜。素還真口氣一變，佈下另外一個陷阱等慕少艾自投羅網：「哦？也是也是，相公見識廣博，素某佩服之至。那等會若贏了鐵馬，相公該表現能力，載我與雞兒一同回小築。」

「唉唉！這有什麼問題！」不就是騎鐵馬載人，這麼簡單的事，他慕少艾難道不會嗎？的確不會……鐵馬怎麼騎？誰可以教他鐵馬怎麼騎？！慕少艾苦著一張臉，嘴硬答應素還真。

「好友的誠意令素某感動。不過如果做不到答應之事，也要有所補償……」勾起慕少艾的白髮，在手指上頭捲了好幾圈：「嗯──這樣好了，慕大藥師對外必須自稱素夫人，並稱呼我為夫君，願意賭這一局嗎？」

不會吧！小賭怡情養性，大賭破財傷身，更何況是以面子為賭注。「哎呀呀！不要瞧不起我！」

「那就按指為印。」素還真豎起大拇指，小指頭勾住慕少艾的小指，未等回答，就往慕少艾拇指給蓋了下去：「不准反悔。」

慕少艾雖然有誤上賊船的感覺，但仍用力地回敬。原來兩個先天打賭的方式，也跟小孩辦家家酒沒啥兩樣。

兩人走到東市，馬上吸引眾人的目光。閃亮的鐵馬是很醒目的地標，將竹籃往慕少艾手中一放，素還真朝簡陋的方桌走去，滿臉笑容問道：「在下素還……呃，抱歉，素續緣。請問哪位是莊家？」

「是我是我！我見過你，素還真的兒子！」一位高頭大馬的壯漢拍著胸脯，從層層疊疊的紙箱中探出頭，嗓門宏亮說道：「原本是我弟弟，但他不久前被修理一頓，由我暫代。」

「那位嗎？」素還真伸出細長的手指，從正在擦著鐵馬的壯丁掃向思考著如何騎上鐵馬的慕少艾。

「素公子跟他認識？」壯漢的表情露出恐懼，畢竟會咬人的狗不會叫，看似越溫柔的人，生起氣來會更難以招架。

「他賭多少？現在他遇上天大的麻煩，無暇他顧，我幫他賭完全局。」素還真不打算把兩人的關係說明，更何況他現在的身分是“素續緣”，到時武林上要是傳出和慕少艾在一起的，竟然是素續緣的消息，就糟糕了。他沒有心眼小到跟自己兒子吃醋，但心裡還是會有疙瘩。

壯漢眼神望向慕少艾，只見他雙眼直盯著鐵馬瞧，好像在看著與他結下不共戴天之仇的寇讎一般。壯漢哈哈大笑，長滿厚繭的大手往桌上一拍，桌子發出搖搖欲墜的聲響，還在桌面多了一道裂痕：「沒問題！那我就直接抽了！」

手伸進簡略做成的紙箱中，摸索一陣，拿起第一張覺得不妙，又把紙片丟回紙堆中，再重新抽一張。猶豫一陣，才下定決心抽出第十二張紅紙。

閉著雙眼，顫抖地用雙手將對折的紅紙打開，映入眼簾的數字讓壯漢幾乎昏厥。「三十七！真的是三十七……」花了大筆金錢買回來的鐵馬，原本可以中飽私囊，想不到比雷打到還小的中獎機率，居然給慕少艾碰到了。

「啊哈──」素還真看著眼前，身材壯碩，卻哭的滿臉淚痕的男子，問道：「怎麼了？難道我好友選的數字是三十七？」

這邊驚天動地的場面，慕少艾完全無動於衷。他上下左右仔細打量著鐵馬，思考著要怎麼讓它“自行移動”，看了老半天，也看不出什麼端倪，頂多知道上頭有個墊子坐，如此而已。『哈哈！藥師我太杞人憂天，中獎的機率那麼小，我何必在這裡白擔心呢？但──俗話說，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左眼跳財，還真贏來的獎金全捐出去了，該不會……』

無助點頭，壯漢低頭跟站在一旁，身材枯槁，面色蠟黃的瘦小男人說了幾句話，轉向對素還真哽咽說道：「你的朋友今年走大運，實在是……我已經叫我的手下把鎖匙和鎖拿來給你。不過我需要留下證明，請問那位公子的大名是？」生硬地動作拿著筆，因為筆桿太細，感覺筆已經快斷成兩截。

來人拿了一把銅製，上頭有著西洋梅花圖案的鎖匙，和一條藤蔓與細鐵交錯編成的繩鍊交給素還真。「他叫慕騧。」

「木瓜？」男人筆下的字，歪曲地有如在地上亂爬的蚯蚓：「大人物的名字真是好記又有震撼力啊！請你們好好愛惜這輛鐵馬！恭喜恭喜！」還遞上大概五十幾兩的碎銀，素還真說出同樣將錢留下的話，表明只想收下一輛鐵馬。

素還真無私的舉動，讓莊家連連道謝。拿著鑰匙和繩鍊，素還真走到發呆的慕少艾後頭，不客氣地伸出手，往肩膀一拍！「賭局現在正要開始。」鎖匙故意在慕少艾面前晃啊晃，催促慕少艾上馬。

『呼呼！蒼天你待我不薄，但藥師我現在真的很想逆天。』慕少艾把竹籠交回到素還真手上，緩慢移動腳步，打開纏在輪子上的繩索活結，正要坐上鐵馬時，素還真出言阻止。

「到河堤邊再說吧！」於是，慕少艾牽著鐵馬，素還真在身旁走著，一直走到離小築不遠的河堤旁。

一到河堤，慕少艾橫坐上把手和坐墊間的橫桿，要素還真上馬。

再逞強嘛！素還真看了搖頭嘆氣，慕少艾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遲鈍？朝鐵馬走近，側坐上坐墊後，用中等粗細鐵管焊接成的小平台，雙腳交叉，左腳跨上右腳，右腳底踩著特別製造出，銜接在軸心的腳架，素還真平靜開口：「好友，這麼做馬是不會動的。」

「哎呀呀！我是在熱身。」雙腳跨在坐墊兩側，慕少艾坐上椅墊，用一種極不雅的姿勢，胸口往前施力，腳尖不斷向後滑，嘴裡念著：「動啊！不是可以自行移動嗎？」

「素某自行回去即可，不勞煩好友了！」素還真看了黑線直冒，翩然下車。

「喂喂喂！還真，你好無情──」因為素還真突然下車，讓鐵馬前後的重量沒有平衡，加上慕少艾錯誤的著力動作，不一會素還真就聽見後頭傳來轟隆劇響和慕少艾的慘叫：「痛啊───」

慕少艾被壓在側倒的鐵馬下，素還真見狀，趕緊上前將鐵馬扶正，撐起慕少艾的身子，檢視傷勢。幸好只有手肘因為摩擦，而磨掉了一層皮，皮下泛紅隱隱滲出血來。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這個大難和鐵馬畫上等號，回到小築之後，他一定要把這匹馬扔了！

撕下裙擺尾端的布，素還真簡易地幫慕少艾包紮傷勢。「手要握在前方的木柄，腳要踩在足踏板上，像走路一般自然向前，才能使雙輪轉動啊！」

倔強的脾氣，不認輸的性格，慕少艾重新坐上鐵馬，照著素還真的方法，果然鐵馬向前移動了！「哎呀呀！藥師我天賦異秉，一點就──啊───」再次墜馬，這次磨破膝蓋的皮。

「夫人。」素還真捧著竹籃，看著屢騎屢摔的慕少艾，心裡心疼，嘴裡依然用激將法刺激慕少艾：「一回生，二回熟，夫君我在這等你熟能生巧，一起回小築。」

「還真，你──啊───」掌心多了些挫傷。

「喊錯啦！不承認你賭輸的話，我要拋下你，自己走回去囉！」素還真做勢要走。

「喊就喊！」很有氣勢地開場：「夫……夫君……」後面這句卻是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這樣太沒誠意，我真的要走了！」又往反方向走了幾步。

「夫……夫君──啊───」腳踝有點扭傷，近在咫尺的家，為何有如千里之遙？

「呵呵，慕娘子。」放下竹籃，坐在河邊的大石頭上，素還真雙手握拳撐著下顎，微笑看著慕少艾：「夫君我等著吶！」

河堤邊的樹，飄下枯黃的葉。靜謐蕭瑟的冬景，似乎吹起春天的風……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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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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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樓發表於: 2006-02-14 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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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師慘兮~
（噗……偶米偷笑，真滴米有哦~^0^）

素素也太不相信藥師了，好歹伊養了阿九也好些年來，因為一個鐵馬問題，就變成不會養小孩了吧~
（哈哈哈……笑到趴倒的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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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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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樓發表於: 2006-02-14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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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下面是引用楊柳於2006-02-14 01:19發表的: s*CKFEb#
藥師慘兮~ a`pY&xq::
（噗……偶米偷笑，真滴米有哦~^0^） _R(5?rG,
'v|2}T*
素素也太不相信藥師了，好歹伊養了阿九也好些年來，因為一個鐵馬問題，就變成不會養小孩了吧~ =w A<F
（哈哈哈……笑到趴倒的某只~）

想笑就大聲笑吧～哈哈XDDD
其實我自己寫啊寫，都覺得少艾那段很可愛XDD
素素喔～～個性使然吧^^
不過少艾看到鐵馬的樣子真的很妙～哈哈XDDD
阿九...看來阿九的適應力很強～（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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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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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樓發表於: 2006-02-14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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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蓮第二部（三十三）

折騰一陣，從夕陽西下到彎月高掛，黑暗的天際，只有幾顆微弱的星斗閃耀。

月光被飄來的黑色雲彩遮蔽，若隱若現的光華照耀在河面上，有如地上的點點繁星，與暗月色中的星宿交互揮映。

接二連三的失敗，讓慕少艾激起鬥志，反覆練習之下，已經可以騎行一小段路。但卻是抓不到重心，就像在一條繩索上行走一般，搖搖晃晃，看得一旁的素還真也不禁冷汗直冒。

慕少艾的不服輸的任性脾氣，隱藏在白淨俊秀的面容下。受傷流血的傷口已經結痂，但還是隱隱作痛。慕少艾咬牙，暗自下定決心，決不能輕易放棄，更不能向素還真討饒。雖然已經屈服，喊了素還真夫君，但這只是表面上的假象，實際上，素還真永遠是他的娘子。

眼看天色越來越暗，素還真看著籠子裡，因為肚子餓而有氣無力咕咕叫著的三隻雞寶貝，開口朝依然努力不懈想要在鐵馬上維持平衡的慕少艾說道：「少艾，寶貝們餓了，明天再練習吧！」

「啊──」再次跌跤，慕少艾這次的情況比較糟糕，長眉被輪軸給捲了進去，慕少艾想把眉毛拔開，卻越捲越緊，甚至還捲斷了幾根眉毛。慕少艾無言，癱坐在地動彈不得：「這匹馬忌妒我的長眉。」

素還真沒好氣走向慕少艾，吩咐他不要亂動：「你想變成無眉怪人嗎？」蹲下身子，素還真一邊小心翼翼轉著輪軸，一邊仔細解開纏繞在軸上的眉毛。雖然動作已很輕柔，但轉動的拉力還是讓慕少艾的臉色不太自然。

「呼呼！無眉無妨可畫眉，這可是情感交流最完美的表現。」現在慕少艾恨不得這個輪子把他的眉毛全捲光。腦袋裡想著，他和素還真坐在床緣，素還真手拿著細筆，替他仔細畫上完美弧度的眉毛。畫筆流轉，眼神交會，說有多浪漫就多浪漫。

「畫眉之樂嗎？」看慕少艾一臉陶醉樣子，幾乎忘了自己的眉毛還身陷在水深火熱之中，素還真實在很佩服這種自得其樂的勇氣。

「唉唉！輕一點，你真的那麼想幫我畫眉？」留長眉，對慕少艾而言，有逃避過去的作用。雖然他總是侃侃而談，毫不避諱，但臉上屬於罪犯的圖騰，多少會有芥蒂。長眉，多少可以阻隔一些不必要的猜測與懷疑。

將最後一束糾纏的眉毛解開，素還真笑言：「如果夫人請求，我豈有不尊從之理。」言下之意，代表真心一片，願意與你結髮一輩子！「看來這眉毛長也礙事。」外力的拉扯之下，原本柔順的毛髮變得有點毛躁。

「回去該用蘆薈了。」慕少艾笑，想像自己眉毛變短的樣子，可能會突然年輕十歲。

「用蘆薈保養眉毛？好友，奢華並非齊家之道。」素還真掏出一條銘黃色的絲帶，將慕少艾兩條長眉從耳朵上緣繞到後腦，用絲帶繫上，還打上很漂亮的蝴蝶結。「換個造型，別有一番風味。」

少了眉毛，視線開闊清楚不少。「唷！還不錯。」藉著月光和水面倒影，慕少艾似乎很滿意。不過習慣性的撫眉動作卻改不了，手指在半空中比畫，在地面上形成一個個不同的影子。慕少艾念頭一閃，索性花前月下，浪漫一番。

將右手四指跨在左手的虎口上，左手的小指一開一闔，慕少艾開心說道：「還真快來看，是小狗──汪汪！」影子靈活地動著，真的有如一隻可愛的小狗，蹦蹦跳跳朝素還真跑去。

影子來到素還真的胸前，雙手一環，就像把狗兒抱在懷裡一樣。慕少艾手勢一變，兩隻手的大拇指相互交叉，其餘四指併攏上下擺動，由小狗變成一隻翱翔的飛鳥，在素還真身邊繞啊繞。

「啾啾──鳥兒飛，鳥兒飛，飛入蓮鄉擁蓮馨。」影子停在素還真的肩頭，鳥嘴彷彿親著素還真的臉頰。「鳥兒問，鳥兒問，問艾蓮能否愛憐。嗯──」歪著頭，等著素還真的回答。

素還真臉上的紅暈，因為夜色的掩蔽，慕少艾沒有看清楚。看著慕少艾，素還真覺得自己既幸福又幸運。曾經以為愛情兩字，對自己而言遙不可及，是無法攀上的重山峻嶺。失去風采鈴之後，他更是將自己埋首在維持武林和平之中，藉以忘卻情殤。慕少艾的出現，將他心裡築成的冰牆融化。

越陷越深的情感，有如野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慕少艾有意無意的暗示與提醒，他明白慕少艾對自己的感情，絕不似朋友這般簡單。他開始逃，迴避真誠的心與慕少艾。直到那天，慕少艾在琉璃仙境對他的告白，使他瓦解全副的武裝。

最幸福的事，不是呼風喚雨權力在握，也不是坐擁金山銀山家財萬貫，更不是酒池肉林恣意享樂。哪怕只有一壺香茗，能與深愛自己與自己深愛的人相守一輩子，即使同為男人又何妨？

「少艾……」夜很靜，夜色漸濃，露水讓空氣瀰漫著濕氣。不知道是露水沾上了頰，還是眼裡跑進了葉片殘屑，素還真覺得眼前好朦朧，似乎有苦澀的鹹味入喉。

「唉唉！俗話說女人是水做的，你是眼淚做的嗎？」伸出袖子擦乾素還真臉頰上的淚珠，將素還真攬進懷裡，輕拍著背安撫情緒。

趴在慕少艾的肩膀，素還真的手緊扣著慕少艾的腰，感受到慕少艾真實的存在，掛著淚珠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素還真深怕這只是一場美麗的夢，他要抓住這場夢，不要夢醒。如果這真的是夢，他要一輩子沉睡。

「你實在……」讓人放不下心。素還真的面容，沒有因為歲月流轉留下痕跡，可是總在眉宇間，露出糾結的情緒。從他救回素還真第一天開始，他就對這個男人充滿好奇心。往後的相處，當他越來越了解素還真另外一面之後，才發覺，所謂的神人，不過也只是擁有一副平凡的身軀。

抬起頭，水汪汪的眼看著慕少艾，此時的素還真柔弱地令人心憐。「少艾，我有問題想問你。」

這種酥麻入骨的嗓音，簡直就是催魂劑！現在素還真的一言一語對慕少艾而言，是在考驗他的定力。「哎呀呀！問吧！」

「左腰後兩指半的志室穴，素某若無記錯，應是增加情慾波動之穴。為何好友入針之後，黃富貴反而萎靡不振呢？」眼中散發的柔媚消失無蹤，取而代之是認真與疑問的銳利。

「素──還──真──」慕少艾惡狠狠喊出素還真的名字：「你為什麼老是要在浪漫時刻，問這種會破壞氣氛的問題？！」要不是為了練習騎鐵馬，摔的全身都是傷，在河堤邊“浪漫一下”是個不錯的選擇。

「好奇嘛！」笑容燦爛如花，很難想像前一秒還哭得有若梨花帶淚：「不恥下問才能增廣見聞呀！」戳著慕少艾的胸膛，素還真催促著慕少艾公佈答案。

這場交鋒，慕少艾又敗了：「呼呼！僧侶制慾之藥。當初藥師我為了這針，熬煮了一大鍋，足足浸泡了三天三夜，還得承擔不小心碰到會遺憾終身的風險。」要不是為了你，還捨不得用掉咧！

「哦──原來是番石榴之根，好友心機頗深沉。」閉目思考一陣，素還真的眼神又由恍然大悟轉為疑問：「那好友為何將此針隨身攜帶？」

「哎呀呀！有人託我做的，不過以我和他的交情，改天再做一根賠他即可。」慕少艾很明顯在逃避話題：「很晚了，晨間溫度會驟降，若是待到天亮，可能變成冰柱都還沒人發現，再來就成了僵屍，幾百年後成了化石……」

「在你的懷，感受你的體溫，就不覺得冷。」素還真這句話說得很小聲，但沉靜的夜色，卻讓慕少艾耳尖聽得一清二楚。正要開口回答，素還真搶先走去坐上鐵馬，朝慕少艾說道：「我載你。」

帶著甜滋滋的笑意坐上後座，慕少艾將竹籃放在大腿上，手緊抱前方人兒。素還真踩著熟練的步伐，鐵馬平穩地朝小築前進。

衣袖向後飛揚，翩翩彩帶順著風，吹起淡然又濃烈的情感。慕少艾加重握在素還真腰間的力道，探入髮絲間貪婪地吸吮屬於他的一切。一紫一黃的身影，在夜色的襯托下，有如一幅絕美的畫。

靠著素還真的後背，沉盡在幸福甜蜜中的慕少艾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開口問道：「唉唉！還真，你怎麼會騎鐵馬？」還騎得那麼好！不過還真的耐心也不是蓋的，可以陪著他，從日落騎到月昇，也不覺得厭煩。只是有點介意，為什麼還真不直接教他就好了？讓他摔了這麼多次？！

「天機不可洩漏。」腦中真書藏萬卷，千里天涯一線牽；古今中外難不倒，掌握文武半邊天。

「隨便啦！藥師我不是這麼愛計較的人。嗯──舒服。」再次靠在素還真的背後，慕少艾心中的疑問只是隨口問問，素還真何種回答一點也不重要。

身後的溫暖，縈繞在素還真的心房。這不是夢，不需要醒來，只要擁有與把握。幸福不在遙不可及的彼端，幸福就在唾手可得的身旁，只在於有沒有勇氣放手一搏去追求。

沒多久回到小築，素還真將鐵馬停好，喚慕少艾下車，身後的人卻毫無動靜，只隱約聽見微微的鼾聲。伏著慕少艾的身子，顛著腳怕吵醒熟睡的慕少艾，素還真考慮著是要叫醒少艾讓他自己走進家門呢？還是直接抱回床上？「少艾，到家了。」輕拍臉頰，素還真試圖把慕少艾叫醒。

「嗯──」慕少艾連眼睛都沒睜開，整個人往素還真懷裡鑽。「再睡一下。」

「要睡回家睡，差幾步路而已。」現在絕對是假寐！

「牽我走。」伸出手掌在素還真眼前晃啊晃，慕少艾像個耍賴的小孩。

「你啊──」語氣滿是寵溺，牽起慕少艾的手往房內走去。

愛情最困難的地方，在於是要兩個人去經營創造的。兩顆互相託付的心，兩個相知相守的人，十指交握牽著的雙手，再也不分開。

也分不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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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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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樓發表於: 2006-02-14 23:4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陶醉狀）
哇，情人節看到這章還是有夠浪漫的~（忽略素素中途滴不浪漫~）
真是完美的花前月下~（咳，忽略藥師騎鐵馬所摔的傷）

藥師到最後還是找到吃豆腐的機會了~^0^
應該高唱甜蜜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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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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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樓發表於: 2006-02-15 03:2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下面是引用楊柳於2006-02-14 15:45發表的: qSC~^N`
（陶醉狀） 3h[:0W!C]
哇，情人節看到這章還是有夠浪漫的~（忽略素素中途滴不浪漫~） Xs%R]KOwt
真是完美的花前月下~（咳，忽略藥師騎鐵馬所摔的傷） cEdz;kbUM
<^*+8{*
藥師到最後還是找到吃豆腐的機會了~^0^ Jp.3KA>
.......

這篇剛好在情人節貼上，算是在正文中可以當作情人節賀文的一篇吧^__^
雖然中途素素有點煞風景，少艾好像也受傷蠻嚴重的Orz
不過小倆口恩愛就好^////^
呵呵～～
花前月下，慕蓮此情深。
對啊...少艾有夠會製造機會的= =不過我覺得這是慕少艾會做出來得事情～哈哈～XDD
祝福天下有情人，情人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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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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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樓發表於: 2006-02-15 16:0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慕蓮第二部（三十四）

折騰了好一陣子的家禽大賞，雖然其中有些不為人知的插曲，和素還真險些落入虎口的風波，但還是風光落幕。

今年的禽王正，也理所當然地由素還真，或者說是素續緣獲得。各地的商旅紛紛打聽這次禽王素續緣的住所，但問遍整個七賢村，就是沒有人知道這個風流倜儻的養雞人住在哪。

找不到禽王的身影，商旅們除了落寞，也很失望。當初看到台上慕小雞的身影，簡直是看到鳥中鳳凰的化身。亮麗的毛色，完美的體型，還有宏亮的啼叫聲，只要是慕小雞的一舉一動，都深深吸引他們的目光。

原先想要找素公子談談好價錢，有大量培育的計劃，誰知道素續緣就像一陣風一樣，消逝地不著痕跡。打聽了數天，只探聽出此地姓素的人家只有一戶，與他同住的是個脾氣怪異的美人，但宅所在哪，卻是一團迷霧。

慕少艾到市集上採買生活上所需的用品，沿途上不斷聽見眾人對這次家禽賞的討論。嘴巴裡不說，心裡倒是開心地不得了。隱藏行蹤，閉世在慕蓮小築裡，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心滿意足。曾經有過的雄心壯志，如今回想起來，不過就像做了一場夢。

正當慕少艾準備走回小築時，突然有個人拍了拍慕少艾的肩膀。轉身一看，是個戴著咖啡色皮帽，身著北方狐氅還配雙毛靴的姑娘，卻露出大半個渾圓呼之欲出。年紀大約二十出頭，留著一頭略顯毛躁的髮，兩頰的皮膚很乾燥，看起來是從乾漠風沙之地來此。手上拿著張紙，清澈的大眼，用極為豪爽卻甜美的聲音問道：「公子，請問你知道素續緣住在何處嗎？」

打量著眼前穿著類似遊牧民族的女人，手上的紙捲寫著看不懂的文字，看樣子應該是蒙古文，難道這小姑娘是蒙古來的？慕少艾笑答：「呼呼！姑娘，找他何事？」

姑娘的臉一紅，原本紅潤的臉龐顯得更嬌嫩了：「我阿爹和阿媽，要我來中原找個具有男子氣概的如意郎君。那天見到素公子在台上的風采，我……我想阿爹和阿媽會欣賞他的，所以…….我想嫁給他。」女孩邊說，邊看著手上的紙捲，彷彿紙上出現素續緣的笑靨，盈盈點頭說好。

「唉唉！小姑娘，勸你打消這個念頭。」慕少艾手上煙管轉了一圈，表情滿是不悅，怎麼才處理完一段濫桃花，又來一段！「他已經成婚，跟夫人感情好得很。」少做破壞我幸福的第三者。

「沒有關係！」女孩水汪汪的大眼，證明她說出來的話不是開玩笑的：「我的家鄉喀爾村，有夫可娶多妻的傳統，我不介意。聽公子言下之意，似乎與素公子認識，可否告知我住處，我想去拜訪一下。」

「妳不介意我介意。」慕少艾的脾氣又發作了，改天一定要去找道士作法，把還真的桃花全部斬光光！「拜訪免了，我想素夫人不會歡迎妳！」踏出的腳步很氣憤，慕少艾現在七竅生煙。

「公子……」姑娘欲言又止，靈光一閃，叫住慕少艾身影：「我叫耶律妲兒，可否請你代為引薦素夫人？聽說她是個美人，不過脾氣古怪，我想見見她，我的資格應該不輸給她！」

『什麼叫做脾氣古怪的美人？！資格不輸給她？！小娃兒，妳是在跟我挑釁嗎？』慕少艾氣的臉色漲紅，頭也不回，持續向前的腳步，搖手拒絕，不悅道：「哎呀呀！妳已經見過了，我就是素夫人！」

什麼？耶律妲兒不敢相信耳中聽到的話，想不到自己口中的公子，竟然就是情敵！素夫人的樣子的確很美，可是哪有美人會留著像是中原所祭拜那尊……那尊叫啥太白君星的長眉？臉上還刺著不怎麼好看的圖騰？

聲音除了低沉地像個男人，胸部看起來也平坦無波，腰身平直毫無身材可言。耶律妲兒是個混血兒，阿爹雖然是游牧的蒙古粗漢，但阿媽卻是鄂羅斯的美人。低頭看著自己纖細的腰身，雄偉的胸脯與修長的雙腿，耶律妲兒勾起自信的笑容，偷偷跟在慕少艾身後，無論如何，她都要得到素續緣的心！

＝＝＝＊＝＝＝＝※＝＝＝＝＊＝＝＝

這幾天的天氣很不穩定，常常天突然一黑，就下一場傾盆大雨。原以為冬天氣候比較穩定的素還真，壓根兒沒想到這裡的雨勢跟夏天午後雷雨沒啥兩樣，都是又急又大。

斑駁的書櫃，素還真總是小心用芸香保護著，深怕潮濕的氣候讓書本內頁泛黃發霉。誰知道防過了春天的梅雨季，夏天的雷雨，秋天的強風侵襲，卻擋不住冬天突如其來的雨勢。

一大早起床，慕少艾說要前往市集採買物品，還要順道去冷府詢問為何黃富貴手上有沁花。素還真在慕少艾出門之後，就拿著被牆壁滲出水而浸濕的書冊放進蒸籠裡蒸，趁著今晨冬陽煦煦，天空沒有烏雲凝聚，素還真在石版地上將書一本本攤開，等著書冊乾到一定的程度，要拿去床下用床板壓成全乾。

這廂忙完，素還真又跑進廚房，準備做苦酒。今年的天氣特別潮濕，以往素還真都是做黍米苦酒或水苦酒，如果照平常的方法，可能會造成味道太過酸澀，甚至無法發酵。所以今年改做烏梅苦酒粉。

去年做的苦酒，還沒有開甕。素還真戰戰兢兢打開甕上的紅布，濃郁的酸味撲鼻而來，用手指沾了一小口，素還真笑言：「想不到酸的味道剛好。」將去核的烏梅肉放進甕裡，重新封起，大約七天後等曬乾搗成粉末，就可以保存地更久。

「少艾大概還要一陣子才會回來。」將事情大約打理好，素還真往藥草田走去。冬季大部分的草藥都已經枯萎，種子在地底下等待萌芽。但是屬性較陰寒的草藥卻長的異常高大。檢視寒不凋與三季紅，素還真很滿意的笑了笑。此時他卻發現，藥草田的旁邊，有一株看起來很不一樣的花卉。

約莫半人高，莖上無葉，分支多且雜。每根分枝頂上，都有一朵淺藍色的小花，幾乎小到肉眼看不見，與高大的莖形成強烈的對比。素還真上前，隱約聞道一股熟悉的味道。

「這是……」麻痺的恐怖回憶再次浮現，素還真大驚，不敢相信黃富貴所用的麻藥，居然是自己家栽種的：「沁花！少艾什麼時候種了這一株？為什麼以前沒有注意到？」

素還真的心，有如被雷擊中一般，又痛又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以慕少艾在江湖行走這麼多年累積的經驗，他知道這個外邦姑娘絕對不會輕易放棄。後頭隱約細小的腳步聲，印證了猜測。

慕少艾裝做沒有察覺，邊看風景邊繞路，一下子走進竹林，一下子又回到市集，讓後頭耶律妲兒的火氣逐漸上衝。當然，她不知道慕少艾是故意的。

這一回，慕少艾走對了路，從竹林一路往前走，一直走到要進世外桃源的瀑布前。空曠的四周，除了幾顆參天大樹之外，沒有多餘的障蔽物。突然停下腳步的慕少艾，倏然轉身，沒料到慕少艾居然來這一招的耶律妲兒，來不及躲在樹後，正好被瞧得正著。

「呼呼！姑娘，不累嗎？」足足繞了村莊至少十來圈，這姑娘大氣不吭，臉不紅氣不喘，表情由驚愕轉為鎮靜。說好聽是有韌性與耐力，說難聽叫做厚臉皮與死纏濫打。看來她和劍子仙姬可以結拜做姊妹。

「感情這回事，要公平競爭。」耶律妲兒說的正氣凜然，過度的自信讓她個性太過膨脹。

「哎呀呀！」慕少艾假裝倒退幾步，搖頭說道：「姑娘，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有前提。如果一個男人已經娶妻，公平競爭這回事就不存在。」更何況妳像青仔叢突然冒出來，還那麼強勢？有喧賓奪主的嫌疑。

「至少要讓我見到素續緣一面。」態度絲毫沒有放鬆，耶律妲兒的纏功比仙姬還恐怖一百倍。

「如果妳有本事的話。」打開瀑布邊的石門，慕少艾也不管後頭的耶律妲兒還跟著他，逕自往前走。『見到面又如何？我與還真早就海誓山盟，只差沒拜堂罷了！哈哈──』

慕少艾有時疾行，有時慢走，忽快忽慢的速度，卻擺脫不了身後的麻煩！帶有捉弄的愉快心情，在踏進小築時變了調。

「相公，我回來了。」慕少艾開心地朝蹲在地上攤書素還真打招呼，誰知道素還真卻冷漠抬起頭，連回他一句話都沒有，又看見身後居然跟著一個外來的女人，素還真訝異之餘，轉身往屋裡走去。

跟在後頭的耶律妲兒，此時咯咯笑得不停：「看來你們夫妻倆並不是像你說的那麼甜蜜。」

「好男不跟女鬥。」慕少艾根本無心去理會耶律妲兒的嘲諷，還真怎麼了？為什麼看到他的表情，如此冷漠愁苦？追進屋裡，素還真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喝著剛泡好的蓮花茶。「如果你要問後頭那個女人，她是你的仰慕者，我從市集遇到她開始，在村里繞了不下百圈，還是擺脫不了她。」

「嗯──」素還真的回答很淡，他只想知道，為什麼少艾要種沁花？當天發生的事原委如何！後頭那個女人，和最近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是不是……少艾要擺脫他的手段？！

事情很不對勁，還真從來沒有用如此絕望的語氣跟他說話！「還……」

話還沒說完，耶律妲兒搶在慕少艾之前，把話接走：「素公子，我叫耶律妲兒，從禽賞開始就注意到你了，我想跟你討教養雞的秘訣。對了！」細長白皙的手指，指著桌上的茶壺，繼續說道：「我走了好遠的路，口很渴，可以喝杯茶嗎？」

素還真點頭硬好，淡淡說了聲：「耶律姑娘請。」本該發火的慕少艾，卻將怒氣壓抑住。他要找時間跟還真好好談談，而不是在這個無關的第三者面前！此時素還真看了慕少艾一眼，繼續說道：「素某不才，乃是由前人智慧將雞辛苦養育，姑娘可以去看蘇軾所寫的書，有詳細記載。」

喝了口茶，耶律妲兒眼睛一亮，在大漠只有喝過酥油茶或羊奶，這茶的味道格外香甜：「身體力行，書上的知識要應用自如，也只有素公子才做得到。我可以再喝一杯嗎？」

「呼呼！」慕少艾水煙管擋在壺前，面笑肉不笑言道：「妳是夏侯愷嗎？」

「什麼意思？」耶律妲兒一臉茫然看向素還真。「我姓耶律，不姓夏侯。算了，素公子，明天我可以再來嗎？」

素還真的反應讓慕少艾氣炸了！素還真微笑點頭：「歡迎之至。」隨即進房，碰一聲將門闔上。

耶律妲兒推開慕少艾的手，大喇喇又倒了一杯茶，笑得很得意：「那明天見囉！素夫──人──」蹦蹦跳跳離開，慕少艾整個人僵得動彈不得。

『事情現在是怎樣？』好一會才回神，慕少艾追進房，決定找素還真問清楚。

話講明了，就可以雨過天青。千萬別越說越複雜啊……

（待續）

註１﹔素還真所用的蒸書法，載於明張合撰“宙載”。
註２：苦酒＝醋。
註３：干寶蒐神記所載的故事。夏侯愷因病而逝，族人中有陰陽眼者，看見夏侯愷的魂魄坐在生前的椅子上，向人要茶喝。慕少艾藉此暗諭，耶律妲兒是“討茶喝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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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樓發表於: 2006-02-15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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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蓮第二部（三十五）

房裡，眼神沒有交會的兩人，雖然面對面坐著，但都把頭壓得很低。

素還真坐在床上，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那是一雙上頭繡著蓮花圖案的平底鞋。忘了是哪一天，慕少艾突然神秘兮兮地拿出一個白色的盒子，說是要送給他的禮物。

那一天沒有特殊紀念，他笑問慕少艾沒有特殊節慶為何要送禮？慕少艾理直氣壯地回答他“有誰規定只有紀念日才能送禮物嗎？”。

當他拆開盒子，裡頭是一雙淺紫色繡有白蓮花的鞋子。蓮瓣上的紋路有些歪曲，縫線並不平直，他看了拼命忍笑，一旁的慕少艾卻紅著臉，愛面子說道“喂！要笑就大聲笑，藥師我難得做了雙鞋，不喜歡就算了！”。怎麼會不喜歡？當下他馬上脫下穿了許多年，已經沾滿塵土的鞋，換上慕少艾親手做的這一雙。

潔白的鞋子，穿到有些泛黃，縫繡的線也有些脫落。慕少艾不只一次提醒素還真，鞋該換了，要不就丟。反正舊的扔了，他還可以再做一雙。可素還真就是捨不得。看著鞋，素還真若有所思，忖度要如何開口，化解心中的疑慮。

慕少艾單手撐著頭，坐在椅子上，眼神偶爾會飄去觀察素還真的反應，但大部分時間，直直盯著小築的木板地看，彷彿要把地板看透一樣。良久的沉默，從接近中午時分，一直持續到日將落西。

再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慕少艾決定起身去廚房做些吃的填肚子。從早上去市集遇到那個纏功了得的女人，回家又和素還真陷入長時間的莫名冷戰，肚子早就咕嚕咕嚕地抗議了。

冬天的夜來得特別快，太陽才剛下山，大地瞬間換上黑色的衣裳。慕少艾在廚房裡忙了將近一個時辰，走進房時，端了兩碗熱呼呼的蒸蛋，還點上一根蠟燭。冷凝的氣氛，慕少艾再也忍受不了，將碗康啷一聲放在桌上，往素還真身邊一坐，問道：「藥師我不是一個愛計較的人，不過今天的事情我絕對會討個計較。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手才往素還真靠近，素還真卻往身後一避，逃離慕少艾的懷抱。這個舉動讓慕少艾已經緩和的情緒，再次醞釀爆發：「唉唉！我是鬼還是妖，有必要怕成這樣嗎？」

慕少艾的語氣不是很好，素還真一聽火氣也上衝，怒問：「田裡的沁花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女人？給我解釋！」

「什麼？」慕少艾訝然，神色異於平常，但仍鎮定自言自語道：「開花了？怎麼那麼巧？」

「很巧是嗎？好友說的挺淡然。」素還真下床，走到窗邊，看著一片漆黑的大地，就像他現在的心情一般，黯淡毫無生氣。

同樣走到窗邊，慕少艾從背後緊摟素還真的腰，雖然素還真拼命掙扎，但慕少艾的強力手勁卻讓他脫不了身。「你認為黃廢物的沁花和我有關？」

素還真不語，慕少艾的確很了解他，那種了解與依賴，讓他害怕。害怕自己要是少了慕少艾在身邊，會變成何種空虛？沁花的事情讓他耿耿於懷，他想證明，卻又擔心猜測的事情是真。不同的做法拔河，素還真亂了頭緒。

「呼呼！願意聽藥師我說故事嗎？」放開腰間的手，慕少艾走回床緣，仰頭靠在床邊的牆壁，解開衣領與腰帶，裸身若隱若現。一腳踩在放鞋子的腳踏上，另一腳卻弓起放在床上，笑問。

「有必要說個故事還寬衣解帶嗎？」素還真靜靜轉頭說道。看見慕少艾這個極為邪魅與危險的姿態，素還真有些失神，眼前的慕少艾動機不明，有如會令人喪失理智的妖。

「哎呀呀！這是處罰。」慕少艾說得很含糊，話鋒一轉，開始娓娓道來：「沁花是難得一見的花藥，生性嬌貴，認土認水也認氣味。營養不夠豐富的土壤，沁花種子一埋入土，隨即枯死萎縮；甘甜不夠清澈的水源，就算按部就班澆水，也無法萌芽；栽培之人若身有戾晦之氣，沁花也只能在夢中相會。」

想不到沁花竟然是奇花，與先前救少艾的瓔蓮都是百年難得一見。如此珍貴的藥材，怎麼會落入黃富貴手上，用來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素還真沒有回話，但慕少艾知道他想繼續聽下去。

「先前救了冷裔揚，除了送給我這幢小屋之外，剛好他得來不易兩顆沁花種子，送了我一顆。我順手將它埋在小築這，想不到隔了那麼久，還真會挑時間開花。」偏偏挑在敏感時刻，這沁花的八字鐵定跟他不合。說不定小築這是難得的龍涎穴，浴池裡的水滲入地底滋潤土壤，剛好讓沁花吸收，加上他與還真分屬黑白太極……

素還真相信慕少艾，但嘴巴卻還是很介意說道：「所以你今天早上才說要去冷府問仔細。」

玩著自然垂散在胸口的白髮與長眉，慕少艾得一舉一動讓素還真很難不去注意。「哎呀呀！那是當然，我一顆他一顆，我到今天才注意到自家田裡沁花開了，唯一的目標除了冷府還有哪？」

朝慕少艾走進，素還真的氣已經消了大半，打開桌上的碗蓋，蒸蛋的香味撲鼻而來。「真香。可是說不定有其他人栽培沁花成功啊！」拿湯匙吃了一口，濃郁滑嫩不空洞的蒸蛋，是珍餚佳饈。「少艾，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藥師我活了幾百歲，加外頭那一株，從習醫開始也才養成兩株，你覺得沁花此物有那麼廉價，姓黃的有那種貴氣養成嗎？」看著素還真吃的津津有味的模樣，慕少艾的姿勢從頭到尾都沒變，連說話的語氣都回復往常。只是眼神，多了算計。

「你不吃嗎？」素還真的氣完全消了，搞了半天都是自己胡思亂想，看著慕少艾一直打量自己，素還真臉上帶有微慍的羞怯。「不要再看了！」

手向後比了比，慕少艾笑道：「兩碗都要給你吃，吃飽了就上來。」

「上去做什麼？」素還真心中警鈴大作，慕少艾的笑容絕對有問題。

慕少艾蠻不在乎說道：「呼呼！做什麼？睡覺啊，難道你不睡？今天累了一天，消耗太多體力。早睡嘛──嗯──」最後一聲拉長了音，這是一種挑逗。

覺得話中有話，充滿玄機，可是慕少艾無邪的表情，讓素還真產生罪惡感。好像是自己把慕少艾的目的想歪了。「也是。」不一會兒兩碗蒸蛋見底，素還真用茶漱了漱口，脫下鞋子擺正，爬過慕少艾的身子，上床準備睡覺。

在素還真躺好，拉起被子準備闔眼時，慕少艾的動作快了一步，翻身抓住被角，將被子往後一扔，動手解開素還真的腰帶。「衣服有時候還挺礙事。」沒看見我衣服都脫一半了嗎？這種暗示還不夠明顯？

「什麼……意思？」與慕少艾四目相交，衣衫不整的兩人，若隱若現的身軀交疊，搖曳燭火映在牆上的影子，很煽情。

他的寶貝娘子對這檔事，很會四兩撥千金：「你說呢？」慕少艾衣服半褪，素還真還來不及反應，腰帶已經被解下，慕少艾順手丟下床。

「外頭…外頭曬的書……」素還真開始找藉口。

早不想晚不想，這個時候想起來，難道以為他會放手？還真把他想得太善良了：「明早幫你收。這裡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大同世界。」

「少……艾……你身上的傷……」前幾天練習鐵馬，膝蓋手掌手肘都有擦傷，素還真怕剛癒合的傷口裂開，企圖阻止慕少艾接下來的動作。

慕少艾的眼眸，從戲謔轉為柔情認真。俯下身，相貼的赤裸身軀，可以感覺到彼此的慾望正在點燃，燒燙的溫度如火。敞開素還真的衣襟，指腹輕揉蓓蕾，耳邊吐氣如蘭，靈舌不安分地吸吮耳垂，有意無意挑起素還真的昂揚，低沉的誘惑嗓音說道：「你就是我的藥……」

這句話讓素還真滿臉羞紅，奮力張開口想說話，「少……」接下來的話語，被牢牢慕少艾的唇堵住。按住素還真想要遮掩下身的雙手，慕少艾用膝蓋分開素還真的雙腿，讓素還真雙腿呈現掛在自己腰上的姿勢。

「別……別這樣……嗯…….」素還真的拒絕，聽起來像是欲拒還迎的邀請。

吻點點落下，從額、眼、頰一直到紅潤的唇瓣。「這是處罰。」在素還真胸前種下一個個紅印，從胸延伸到腹，甚至連大腿內側和小腿也不放過。慕少艾要在素還真身上，留下只屬於自己的印記！

原本禁制素還真的雙手，轉而在腰間游移。自然地扭動腰身，慕少艾滿意素還真的反應。低頭細吻素還真的腳指，倏然將指頭含進口，用齒舌吸吮輕撫，強烈的刺激讓素還真呻吟出聲。

「少……啊……別別……嗯……髒……」

「呼呼！」慕少艾鬆口，用舌舔淨唇邊的銀絲唾沫，情慾的味道瀰漫，慕少艾的動作更是加添異色。素還真大口喘著氣，似乎像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浮木，以為慕少艾鬆口代表遊戲結束，獲得暫時放鬆，素還真雙手無力滑落身側。

「早睡……早起……今晚讓我……好好愛你…….明天那個女人……交給我……應付就行……」

「哪個……女……人……」慕少艾接二連三的攻勢與蜜言，素還真腦袋如喝了好幾盅陳釀的酒與蜜汁，甜蜜蜜又醉茫茫。或者換個說法是，素還真根本沒將耶律妲兒這個冒失鬼放在心上。

慕少艾得意地笑了，還真心中只有他。「沒事…..繼續……」語落，慕少艾再次低頭，引起素還真一陣驚呼。

早睡早起，素還真大概今晚，要與慕少艾恩愛到明晨才有辦法入眠，的確是很“早”睡。至於早起，慕少艾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和那個叫啥妲兒的女人見面！

慕少艾手輕揮，袖風將桌上的燭火吹熄。暗色之中，隱約見到兩個糾纏不清的人影，仰頭的髮影，畫起一道完美無暇的弧線。小築內只聞縱情之歡，恩愛呢喃。

天上的月兒圓，地上的人兒也圓。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慕情永不悔，一生唯伴蓮。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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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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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99樓發表於: 2006-02-16 15:5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慕蓮第二部（三十六）

昨晚的乾柴烈火忘情燃燒，天雷勾動的翻雲覆雨情意纏綿，由凌亂的床褥與散落在地的衣衫，可以想見激情的程度。

素還真的頭，枕在慕少艾的胸前，沉穩規律的呼吸聲，與身上的紅痕極不協調。慕少艾已經醒了，手擁著素還真，在光滑的背脊上來回游移。輕吻素還真的額，勾起白髮，寸寸銀絲在指間流洩，慕少艾不禁閉起眼，珍惜這份恬靜。

他喜歡看美人，無論男女，只要是有特色的美人，他都會傾心欣賞，也僅限於欣賞。愛情或婚姻，過去的他總認為，一但超過模糊的界線分壘，再美的美人也有如爛泥，既纏腳又令人生厭。

遇到素還真之後，一切都變調了。他想保護這朵蓮，他想要讓這朵蓮永遠潔白如暇，不沾染上江湖的塵埃，甚至想要給這朵蓮永摯不渝的承諾。原來愛情的滋味這般複雜，有苦有鹹有喜有甜，而他竟不想抽身而出。

同為龍鳳，是他甚為介意的。如果今天素還真是個女人，他會不顧一切，即使賠上性命，也要將他風光迎娶進慕家門。但今天素還真是個男人，而且是武林名人，更堂皇的稱謂是中原領袖。這段不容於世的戀情，他勇敢去追，什麼世俗的眼光？什麼傳宗接代的壓力？他不在乎，也不想去在乎。

他只要與素還真在一起！他只要與素還真共度生生世世！

將素還真輕輕抱起，幫素還真頭躺在鴛鴦繡花枕上，蓋好被子，素還真卻一直往他的懷裡鑽，好像這般動作，已經打擾到安穩的睡眠，在尋找一個安全的避風港一樣。

「像隻小貓似的。」抬起藕臂，不捨地吻點點落下。慕少艾翻身下床，將散落一地的衣物折好，放在床上。從一旁櫃中拿出袖衫隨意披上，腰帶簡略打個結，慕少艾再次走回床邊，看著那張熟睡的麗顏。

『該辦正事了！』慕少艾不斷遊說自己，腳步移動卻異常緩慢。望向窗外，看見東方的天際，逐漸升起萬丈金光。走出房門，屋裡一角，陽光已灑下點點金黃，好不耀眼。「呼呼！果真是一日之計在於晨。」

推開大門，早晨涼爽的空氣，讓慕少艾全身感到通透舒暢。慕少艾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筋骨，腦海裡還不忘昨天的甜蜜。蹲下身子，石板地上是一本本排列整齊的書，想必就是素還真昨天蒸好來曬的。

慕少艾翻開書冊，摸摸紙上的溼度，發現已經乾了七八成，可以壓書了。於是開始將一本本書疊好，準備搬進房裡壓。就在拿起一本“無為草堂記”時，慕少艾覺得這本書的重量特別輕，不小心手一滑，卻發現書頁已經被挖空，裡頭掉出一本手札。「唉唉！還真是被屈仔影響嗎？連書裡都有機關。」

手札的封面是咖啡色的皮革，但卻沒有皮革嗆鼻的臭味。上頭沒有多餘的圖案，只有在左下角寫上一個蓮字。慕少艾一看，就知道是素還真的筆跡。好奇心與理智在拔河，雖然他與還真已如此親密，但這樣擅自觀視他人隱私，似乎不太道德。最後，好奇心還是獲勝了……

七月初三　好友至峴匿迷谷飲茶，臨行一話令素某徬徨失措。喚他少艾，是否將少艾帶進江湖風波？

七月初十　異度魔界來侵，少艾留至天明。略表心意，是否上達天廳？

八月初九　遊歷。

…………

十月二八　小築退隱，兩情相依。若無少艾，生命如何完整。

一頁一頁翻著，慕少艾不敢相信，素還真將兩人結識與其間發生的事，都完整記錄下來，無一疏漏。赤裸的文字，深深震撼慕少艾的心。將手札重新放回書中，拿回房置於床底，再過幾天書完全乾，雖然書頁會有漬痕，但不至於破頁污損。

就在慕少艾專心壓書的同時，外頭傳來又重又粗魯的腳步聲，慕少艾不用上前查看，就知道是麻煩精來了。腳步聲在門口停下，傳來女子的說話聲：「素公子，我是妲兒，來找你了！」還不忘在門上敲幾聲。

素還真似乎被敲門和說話聲打擾，皺起額頭，把棉被往頭上一拉，矇住整個頭，還翻了好幾個身。慕少艾的臉色也不好看，哪有人一大早就跑來別人家打擾，還這麼沒禮貌？！丟下手邊的工作，慕少艾沒好氣地走去開門。

「呼呼！夏侯愷來了！現在是什麼時辰？姑娘難道不會察言觀色嗎？」門開了一條縫，一見到耶律妲兒那張令人討厭的臉，慕少艾劈頭就沒好臉色。

期待來開門的是素續緣的耶律妲兒，在門打開之後，看到的是頭髮略顯凌亂，衣衫不整的慕少艾，原本的笑容也沉下來。不理會慕少艾的態度，伸長脖子不斷朝裡頭張望。「素公子呢？喔──」上下打量慕少艾的穿著儀態，耶律妲兒抿嘴訕笑：「想不到夫人的穿衣品味這麼高，這樣能打理家務嗎？」

「哎呀呀！」將門在打開點，慕少艾靠在門邊，笑言：「是我疏忽了！昨晚太過勞累，今早晚起忘了梳理。」

「妳到底要不要請我進去坐？如果因為太過勞累救忘了梳理，根本是沒有遵守婦道。」耶律妲兒想要進門，慕少艾卻擋在前頭，怎麼用力推就是聞風不動。

「這是你家還我家？請保持禮貌好嗎？」雖然說對女流動手有損氣度，但慕少艾現在真的很想送她一掌：「皮相只是外表，穿著只是修飾，百年之後分得出你我嗎？婦道不是口言即可，也不是為了貞節牌坊所立，旁人有耳可聽、眼可看、人云可講。自己口中說出來的婦道，不過是敷道，膚淺之道！」

耶律妲兒一向毒辣伶俐的嘴，被慕少艾一字一句回地啞口無言，但還是強勢地回嘴：「我不需要聽妳說教！」

「呼呼！要聽不聽悉聽尊便。」慕少艾的眼銳利盯著耶律妲兒，這個自大又沒修養的女人：「夫君若納妾，妳我便是姊妹相稱，教妳道理卻認為我在說教？嘖嘖──視正室為無物的偏房，慎之戒之！」

耶律妲兒從小嬌生慣養，向來為所妄為的她，做什麼從來沒有人敢干涉！從大漠來到中原，找到心目中的如意郎君，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得到！「天底下沒有耶律妲兒得不到的東西！」高舉的手正想往慕少艾臉上揮去，在半空中就被慕少艾點了穴，動彈不得。

「他是人，不是東西。」慕少艾動怒：「請妳記住這句話，天底下有本事惹怒藥師我的人，就要有相對的勇氣承擔後果。」

「你敢？」怒目圓睜，耶律妲兒的身軀雖然不能動，但嘴巴一樣不饒人，慕少艾後悔沒連啞穴一起點。

尊重兩個字都不懂，對這種視禮貌為無物的人，對她客氣就是對不起自己。慕少艾冷靜的眼看著僵立有如人偶的耶律妲兒，正色言道：「素續緣對妳而言，並不是愛情，而是用來炫耀自己能力的工具。」

眼前的人兒低頭不語，被摸透的心思令耶律妲兒懊惱，囂張的氣焰頓時消逝無蹤。慕少艾不理會有如後娘天氣捉摸不定的脾氣，繼續說道：「因為素續緣是今年的禽王正，若將他帶回大漠，既可以滿足妳的虛榮心，也可以再次證明，妳耶律妲兒是天之驕女，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連中原禽王正也必須跪倒在妳的石榴裙下。」

「那又怎樣？」又羞又愧又生氣，她本來就是爹媽的掌上明珠，從來沒有她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就算是天上的星星，只要她一句話，就可以墜落塵土讓她摘取！大漠有多少男人，為了一親芳澤，不惜低聲下氣討好她，她不信！

「呼呼！既然妳誠心誠意發問了，藥師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妳。」移動腳步，在耶律妲兒身邊邊走邊說：「因為妳自己的過度優越感，在知道想獵取的獵物已經娶妻，惱怒羞愧只為了一件事──在妳心中，配得上素續緣的人只有妳。想不到卻讓妳遇見了我這個看起來普通平凡，要姿色沒姿色，論身材沒身材的糟糠妻。耶律姑娘，藥師我說這些話，中肯嗎？」

何只中肯？！根本是一針見血！耶律妲兒的臉漲紅有如豬肝，低著的頭向上抬，卻乍見素還真站在慕少艾的身後，靜靜看著她們的對話，看起來有好一陣子了。

為什麼？為什麼他選擇靜靜站在一旁，不幫她或他的妻子說話？耶律妲兒珠淚盈盈，但絕大部分是不肯認輸的眼淚：「素公子，你說！我哪一點比不上這個男人婆？」

聽見耶律妲兒這麼說，慕少艾驚而轉身，才發現素還真站在他身後。見到慕少艾錯愕的臉龐，素還真以微笑回應。朝耶律妲兒走近，素還真的臉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被吵醒的睡夢，素還真起床走出門外，將慕少艾與耶律妲兒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昨天真是氣炸了，根本忘了她的名姓。今日一見，才想起這個潑辣的小姑娘。朝耶律妲兒輕輕一笑，素還真委碗開口：「素某與妻結褵年餘，今後盼與妻共度無限寒暑晨昏。姑娘貌美如花氣質出眾，屈居陋室有損尊貴。吾妻雖不貌美，身材平庸、力大如牛、脾氣古怪……」

素還真刻意停一下，觀察慕少艾的表情。聽見素還真說出“今後盼與妻共度無限寒暑晨昏”，慕少艾感動地想要給素還真一個大大的擁抱。但在聽見後面素還真對他的評語，頓時有如天雷貫頂，沉痛異常。『藥師我有那麼差嗎？』眼神透露無奈與不滿。

朝慕少艾淡淡一笑：「儘管他是男人，素某對他情不渝。」

「他是男人？你愛的是男人！」耶律妲兒聽到這句，錯愕地不敢相信。素還真上前解開她的穴道，旋身與慕少艾兩手交握，深情凝望。「我不相信！」失聲尖叫，耶律妲兒抱著頭衝出小築，她要回大漠！這件事深深重創她的自信心！輸已經很丟臉，輸給一個男人──更丟臉！

「唉──」素還真搖頭，真不知道為什麼麻煩會接二連三來到：「少艾，為了讓她死心，委屈你了。」

「呼呼！沒差沒差，改天我們上萍山一趟，我問問練峨嵋可不可以幫你斬桃花。」三天兩頭來一次，他光應付就不知道要花多少腦筋：「再回去睡飽點！昨天你的體力消耗不少。」

「免了！」素還真臉紅地通透，趕緊揮手拒絕：「你昨天不是說要去冷府？想不到半路殺出耶律姑娘這位程咬金。今兒個我們一起去吧！」

「哎呀呀！其實你對這件事，比我還介意嘛！」牽起素還真的手，走進屋子，慕少艾言道：「跟揚仔也許久不見了，藥師我該跟他好好“敘敘舊”！吃完午膳就動身吧！藥師我昨天一整天只吃蓮，餓得快吶──」

「慕少艾！」

「呼呼！我很樂意多吃幾次！」

拿得起放得下，是慕少艾的處世風格。

成為慕少艾要興師問罪的對象，恐怕連大羅神仙都救不了，求神拜佛也無效。

外頭的風又起了，似乎又是個不安寧的開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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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琅琊文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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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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