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05 人生若只如初見（多配對.all劍.主龍劍）【五十】更新至205F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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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之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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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樓發表於: 2020-05-26 0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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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127樓劍子狐于2020-05-01 13:18發表的 : Y{|yB
呼呼 E(_I3mftm
終於，見面了~ oZ:F3 GQ4Q
佛劍貌似知道終有一天會再次見到龍宿，難到佛劍已經查覺到劍子有哪個地方不對勁了嗎~? H>iZVE
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最開始的起因是由龍宿開始的，那麼要治好劍子還是得從龍宿下手了...... =Gz>ZWF
不過，我還是想看劍子在龍宿面前崩潰XD~(壞心的人~) "Cj#bUw

其實佛劍一直都知道劍子的不同。
只是怕劍子無法承受，所以一直沒有點破。

崩潰的話，是有機會的－－
但不是一個好現象！（喂）

引用
roroyuri: t~K!["g
笑死，那餐點就是劍子的內心表達啊，可憐的毛毛。只希望咻咻的出現別讓毛毛又病發QQ R6mJFE*6T9

病發是不至於，但已經差不多快了！

引用
zi_huan1982: TbAdTmW
哦哦哦，大师好温柔，做的一切事，都是以剑毛为出发点啊 m+{: ^

只能說大師的存在就是為了劍子阿！！！

謝謝各位的觀賞及小花。

決定填滿每一個坑！

頂端

雪之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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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樓發表於: 2020-05-26 0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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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兩個小時飛快的過去了，因為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茶的時候；所以龍宿是甚麼時候走的，劍子並沒有發現。只是在佛劍拿著鈔票和吃得乾淨的杯盤回流理臺後才知道。

「怎麼了？」洗著碗盤的人，發現了不斷看著他一舉一動的目光。

「沒事。」赫然意識到自己出神的人，則略顯慌亂的繼續手上的工作。

他竟然把那些東西全吃完了嗎？
那可是為了讓他不敢在來，才特意製作的東西。
故意把咖啡豆多加了份量後沖泡，也把蘋果派弄得難以入口；可是他卻……

劍子雖然故做平靜，但心裡仍然在乎著那個人的想法。

佛劍又怎麼會不知道劍子在注意甚麼；當他發現疏樓龍宿吃喝時，總會難掩臉上的皺痕時，他就已經猜出來了。
只是這也沒甚麼好說的，就當是讓他解解怨氣了。

「結帳。」在店裡坐了許久的中年男人站在收銀機前。

「啊？今天這麼快就要走了嗎？」劍子有點意外。

這名年過中年的男子，是他們開幕的第一位客人，因為從第一天就光顧到現在；所以劍子自然特別了解他。
他總是在開店的時候坐到關門，雖然有時候也會提早離開；卻也是吃完晚餐的時候居多。也因為是老主顧，劍子曾聽他說過是公務員退休；後來發生意外，右邊的眼角與太陽穴邊因此毀容。
至於為什麼總是待上這麼長時間，是因為他獨居，又無甚麼特別喜好或去處。所以總會帶著一些書報或筆電來這裡打發時間，直到累了或想休息了才回家。

「今天有點事。」一雙幹練的眼中透露著閃爍。

「原來是這樣啊。」這個人雖然已經稱的上熟人。不過在經歷過聖蹤的事件後，劍子縱能與他招呼聊天，也依然保持著一份警戒。尤其是在看到這種眼神的時候。

真是有趣。
看似沒有戒心又無害的人，卻能感受到些微的轉變嗎？
不愧是受過傷的人。
在這裡待的時間越久，就越能明白為何那些人總會對他上心呢。
連自己都開始對他感興趣了。

結完帳後，男人道了聲再見才離開。

雖然他有時會釋出親切近人的態度，但總覺得哪裡怪。
還是因為已經無法在相信佛劍以外的人了？
劍子不經意的捏緊了接過手的硬幣。

這些無心的小動作，佛劍總是觀察入微。
不是特意去注意劍子，是因為那個人也讓佛劍有著不踏實的感受。
分明就是一位熟客，又隱隱覺得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有時甚至有種熟悉感。

＊＊＊

坐在車上的疏樓龍宿，腦中不斷回想著剛剛與佛劍分說的談話。

『你真的明白劍子經歷了甚麼嗎？現在的劍子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劍子，我所希望的；是能找回從前的他。』

是的，他不明白；他以為殺了聖蹤與地理司，就已經是為劍子復仇。
所以他將所有的心力全放在了改變上。
也因為這樣，疏忽了人在受虐時，總會留下陰影。
這時候，最需要的就是人的陪伴與照顧。

不要說了解，從劍子提出分手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再也沒去見過他。
可是現在的他很想知道，也很想明白；那時候的劍子，到底發生過甚麼。
不，應該是說；他想了解劍子被囚禁時，究竟遭遇了甚麼樣的對待。

『只能說那件事後，他不再是他了。至於他發生過甚麼，我無法告訴你；因為這是他的隱私。如果他信任你，我相信他會跟你說的。』

信任嗎？
現在的他，還會信任自己嗎？

『你們之間確實需要好好談一談，我會說服劍子給你一天的時間；請你好好把握。』

不知為何，那時候的佛劍分說就像一面鏡子；反射出了他所有的想法。
無論是好是壞，全都表露無遺。

『這麼做好嗎？你不怕我把他從你身邊搶走嗎？』

確實，他看不懂佛劍分說想做甚麼；甚至無法理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他並不喜歡劍子嗎？
不可能，他一定也是愛著劍子；不然他根本沒必要做到這種地步。

佛劍分說沉默了，卻只是幾秒鐘的事情。

『他不是物品，不是誰想留住就能強留的。』

不管是他，還是疏樓龍宿；都一樣留不住他。
除非劍子自己做出決定，不然他們都只是徒勞無功。
而比這更重要的，是劍子需要痊癒。
一旦劍子康復了，就能順著自己的心意抉擇。
即使他最後依然選擇了他……

『如果他最後選擇了我，你也不後悔嗎？』

畢竟不是聖人；佛劍分說的眼裡顯然有了幾分動搖，但終究歸於堅定。

『我只希望他幸福，還有健康與快樂。』

瞪大了雙眼，他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真的有人能無私奉獻到這種境地嗎？
捫心自問，他自己就做不到；也做不出。

『明天我會在家等候，麻煩你了。』

在確認佛劍分說是認真的之後，疏樓龍宿的心情儼然多了幾分輕鬆。
雖然他還是對佛劍分說的態度感到不可思議，不過他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不知怎麼地，他對眼前的人有了幾分愧疚。

『不必客氣，我只是希望他好。』

『在麻煩你最後一件事，可以告訴我劍子的喜好與吃食嗎？』

本來還以為佛劍分說會拒絕，沒想到還是多想了。
他只是意外得看了自己幾眼，便一一相告。
好像確實是他以小人之心去看待他了。

『我想，我們也許可以是朋友。』

不知為何，這個念頭突然一閃而出。
佛劍分說也對他投以了不可思議的眼神。
不過最後，他還是嗯了一聲點點頭。

『還有，我想跟你說謝謝。』

佛劍分說的淺意識裡，有了幾分這個人其實也沒那麼壞的感受。
以往的那些事，也許只是時事與環境所造成的。
那麼，他自然也沒拒絕的理由。

多虧了佛劍分說，明天他有一整天的時間。
他得要好好把握住才行！
即使最後仍是無法挽回，他也會想辦法釋懷的。

雖然他無法做到忘了劍子，但他還是可以克制行動的。
既然佛劍分說都能做到，為什麼他就不能盡力做到不再打擾？

只希望，明天的他能夠順利……

＊＊＊

忙碌了一天後，佛劍拿出了紅紙；寫著幾行字。
＂臨時有事，今日店休；若有不便，萬分抱歉。＂

「佛劍，明天有甚麼重要的事情嗎？」站在佛劍背後的劍子看著他寫完又貼在門口上。

佛劍沒說話，只是牽著他在椅子上坐下。

「我希望，你明天能跟疏樓龍宿好好談談。」

劍子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甚麼。

「佛劍，你是不是誤會了？我…」急著解釋的人在對方搖頭後，又閉上了嘴。

「沒事，我只是希望你能和他好好談談。」也許這就是劍子打開心門的關鍵。

「沒甚麼好談的。」抗拒的人直接拒絕。

「劍子。」很久沒這麼正經且嚴肅的叫過他的名，被叫了名子的人也聽出了他的認真。

「有件事情，我覺得是時候告訴你了。」之前都沒有說，是因為不是時機；又怕劍子情緒不穩與反應過度。既然疏樓龍宿都已經上門了，也是該說了。

甚麼？
這句話的意思是，佛劍有事情在隱瞞嗎？

「……那時候，能順利在他們家找到你和救你出來；其實有一半是他的功勞。」

沒有明指時間地點，是怕劍子的心裡還有疙瘩；也避免造成那看似癒合的傷口又再一次的撕開。

劍子整個人都明顯的僵了，腦中被這些話震的無法思考，甚至兩邊的耳朵都起了耳鳴。這一刻，內心的冰塊似乎有了鬆動瓦解的跡象。
但很快的，他又將自己的動搖給拉了回來。

「佛劍…」他無法自制的抗拒，只要想到要見那個人就令他難受。

「是時候該放過自己了。」佛劍眼中沒有漏過劍子的任何神情，就算只有一時的空洞也是一樣。

這句話引起了心中所有的恐慌與不安。
劍子被那股無形的壓力給逼的不知所措。
他的表情在也藏不住的面露難安，流淚的衝動一股腦的湧了上來，卻又死死的被壓抑在眼底不讓它有流出來的機會。
他不知為何如此，更不知如何排解；漸漸的又開始焦躁不安起來。

握緊了那雙手，佛劍真誠的望著他。

「只是談談，不用覺得有任何壓力或虧欠。」

劍子的眼睛沒有眨過一下，眼淚就這麼無預警的掉了下來。
佛劍的手指輕撫過他的眼角。

「為你做任何事，我心甘情願。不管最後你的選擇是甚麼，我都很高興能擁有這段與你共同的回憶。」甚麼浮木或支柱也都一樣，並不在意。

他看著劍子點頭後笑了。
最後一句話，他沒有在說。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帶走你的一切苦痛。
在也不受任何折磨。
只有幸福快樂將你圍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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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

132樓發表於: 2020-05-26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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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佛系的大師啊。。。😭
咻咻也不錯，想通了一些事情

後媽，看見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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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子狐

吾乃，寒‧瀲‧澐，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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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

133樓發表於: 2020-05-27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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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等在久，一切都是值得的......
但是，怎麼可以如此輕易讓龍宿抱得美人歸呢~~~

佛劍真的是很愛惜劍子呢!不希望他一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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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樓發表於: 2020-06-05 0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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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132樓roroyuri于2020-05-26 10:50發表的 : .r*2|
超級佛系的大師啊。。。😭 H":oNpfb
咻咻也不錯，想通了一些事情 2eMTxwt*S
.\>v0Du
後媽，看見你真好♥ Sa2>`":d

所以要珍惜大師還在的時光唷！
其實龍大人不錯，就是有點利益過頭！（喂）

聽到你這麼說真好！（欸？）

引用
,v"YqD+GC5
劍子狐: *}P~P$q%
呼呼~ 等在久，一切都是值得的...... 但是，怎麼可以如此輕易讓龍宿抱得美人歸呢~~~ 佛劍真的是很愛惜劍子呢!不希望他一直如此。 x7O-Y~[2

當然沒這麼容易啦～～
後面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所以大師還在的時候，請盡情體會他的溫暖！（欸？）
總之～一切都是為了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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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之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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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樓發表於: 2020-06-05 0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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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這一夜，不怎麼好睡……
不只是劍子仙跡，連佛劍分說也是一樣的。

明明已經開了冷氣，但氣溫卻好像沒有在下降。
莫明的躁熱使劍子不耐的又翻了一圈。

「怎麼了，睡不著嗎？」仍舊閉著眼睛的人問。

「抱歉，吵醒你了。」劍子坐起身，不打算繼續躺著了。

「沒事，我本來也沒在睡；你在生氣嗎？」佛劍張開了眼。

「……沒有，你先睡吧；我去客廳。」想起稍早前的談話，劍子沉澱了心情；他只是單純睡不著而已。

人剛想走，佛劍直接拉過他的手。

跟著坐起了身，佛劍重重嘆了口氣。

「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明白我在想甚麼呢？」

劍子看著佛劍，但是沒開燈的視線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不過他可以由語氣判斷出，佛劍是用著甚麼心情再說這些話。
他是真的沒有生氣，可能當下有過吧；但現在是真的不氣了。

沒有說話，劍子窩進了佛劍的懷裡；拉過他的雙手讓他抱著。

真好，還是一樣溫暖。
要是時間能停在這一刻，那該有多好。

不想去多想甚麼，也不想多說些甚麼；劍子一昧的貪求著這寧靜的片刻。

佛劍見他模樣，倒也沒再說甚麼；只是順著他。

劍子就像個孩子一樣，繼續攤開他的手掌；和他的十指緊扣。
就在他做著這些動作的時候，他摸到了那手骨手背上；被他所留下的坑坑疤疤。

他的手一下握緊了，佛劍也察覺到了。
於是佛劍反過來，用他稍大的手掌包覆著劍子。

在這一片黑暗中，雖然沒有人講話；卻時時刻刻的蔓延著一股暖流。

很久了，他很久沒有細細看過這些傷疤了。
這些疤痕是怎麼來的、怎麼留下的；在沒有人比他清楚了。
當然，那時候咬上的自然比現在多；雖然有的癒合的連傷口都沒看見，不過那些咬的深了的，也只能變成一個個難看的咬痕。

明明是因為他而留下的……
可是他…他卻幾乎忘了佛劍的手上：還有著這些被他所留下的烙印。
即使與佛劍朝夕相處，他卻對這些疤痕視而不見；甚至快要遺忘……
而他為什麼會忘的這麼快……

劍子想著，彷彿有了答案；似懂非懂的明白了佛劍的想法。

突然覺得自己好過分……

劍子的眼裡湧起了一陣熱，唇上一一吻過那凸起的難看傷痕。
佛劍沒有阻止，他知道劍子想做的；從來也擋不了。

「別為這種事難過，看你流淚我會心疼；尤其是因為我而讓你哭。這樣我會覺得我罪無可恕。」佛劍輕聲的說著，沉厚嗓音與柔情；毫無遺漏的傳遞給了劍子。

「佛劍，這輩子你別想甩開我了；我跟定你了。」不著痕跡的擦去眼淚；劍子忽而斬釘截鐵的說。

佛劍沒有回話，只是笑了一笑。
雖然他很高興能聽見這些話，可是過了明天；會發生甚麼還不一定。
劍子會選擇自己嗎？

不後悔嗎？
佛劍曾在心裡反覆的問過自己這句話。
他想，也許還是會的；畢竟他不是聖人。
可是，他還是做出了這種選擇。

因為那是劍子阿！
是他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能讓他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那才是最重要的。

溫馨的氣氛仍舊盈滿著空氣，直到天明。

＊＊＊

一早，佛劍分說開車載著劍子仙跡來到疏樓龍宿的家門口。
這一路上，他們幾乎沒有交談；只有默默開車的人與望著窗外的人。
直到疏樓龍宿的家門前；他們還是沒有對話。

停在大門前已經過了好幾分鐘的時間，車上的兩人依舊沒有動作。
奇妙的是，這棟房子也像他們一樣；安靜的沒有任何動靜。

劍子很不安。
佛劍的心裡很清楚；即使劍子自以為隱藏得很好，可他的那些小動作，終究是瞞不過佛劍的雙眼。

「劍子。」這麼僵持也不是辦法，佛劍首先打破沉默。然而，對方也在這時說話了。

「可以不去嗎？」劍子的頭依然面向窗外，平靜的語調裡；其實深藏掙扎、不願，還有排斥。

雖然他確實同意了來見他，可是他心裡到底還是抗拒的；尤其來到這裡時就更加強烈了。

嘆了口氣，他說：「看著我。」

佛劍的口氣顯的嚴肅許多。因為他知道這時不能心軟，一旦心軟；也許就錯過了這次的良機。

劍子的雙肩隨著無聲的嘆息放下。
他強作鎮定的轉向面對佛劍；與他四目相對。

佛劍凝視著他的雙眸，看得劍子越發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應對。隨著他越來越忐忑的情緒，佛劍靠了過來；最後貼在他的額前。

「劍子，我在，我一直都在。」佛劍閉上了眼，盡管他也有著不安的情緒，卻依然保持著一貫的柔情。

這些話像是能安撫情緒的魔咒，劍子也跟著閉上了眼；感受著從對方額上傳來的溫度。
果然，還是一如以往的溫暖；心情也跟著平復了許多。

「很多事情我都可以隨著你、順著你，但有些事情不行。」這是他從兩人正式進入這段關係以來，第一次違背他的心意。他明白這也許會讓劍子受傷，卻不得不冒險一次。

入耳的一字一句，正敲擊著劍子的心牆；他甚至能感覺到那被封印在內心深處，傳出的莫名震盪。

「我知道你一直在療傷，你也想裝做甚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走出來。可是這並不代表你可以任由那些剩下的傷口在心裡潰爛。」劍子在顫抖，就算他努力隱藏；他還是能藉由兩人現在的狀態察覺到。

劍子不敢睜眼，因為那熟悉的酸澀又開始在眼眶裡出現。
他沒有勇氣去看佛劍現在神情；怕的是不小心流露了真實的情緒，還有那可以透視自己的目光。

「你很堅強，遠比我想像的堅強。」進一步的抱住了那個人，佛劍直接在那額上烙下一吻。

劍子沒有說話，只有一陣又一陣的酸楚從心裡散出。

「所以不要害怕，去處理它、把它復原吧。」如果不將它徹底縫合，那始終是個隱患。他不希望劍子帶著這些不定時炸彈生活下去，唯有這樣；他才有完全痊癒的機會。

不要，不想。
為什麼要這樣？
我現在也很好，為什麼非得要去處理這種事？
我早就已經和這個人分手了，為什麼非讓我跟他再扯上關係不可？

就像在他的身體裡裝上了話筒，佛劍摟緊了懷中人。

「就當我是為求個公平吧。」佛劍面上依然嚴肅卻又盡顯無奈，如果可以，他是不想讓劍子知道這件事的。

「嗯？」終於發出了聲音，他這才發現自己帶著濃濃的鼻音。

「你和我…我們的最後；你叫的，是他給你的暱稱。」不用明說，他知道劍子會明白是甚麼的。

不敢相信。
劍子猛的推開了佛劍，可是佛劍臉上卻沒有任何一絲怪罪的情緒。

劍子雖懊惱的想道歉，卻被那句話給轉移了想說的話。

怎麼會這樣？
不應該是這樣的。
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所以，可以給我一個公平的機會嗎？」雖然這只是在引導劍子的話，有一半卻是他的真心話。

劍子的掙扎他一直看在眼裡，就像現在他面露痛苦的回想；卻似乎甚麼也想不起來。
即使他有千萬個不捨，也得暫時狠下心。
只要是為了劍子，哪怕必須先以受傷為前提。

「我並不介意你把我當成任何一種媒介，如果那能讓你康復與快樂；我都無所謂。只是，也請你給我一次機會吧。」沒有任何不滿與不高興，佛劍說的心平氣和。

從他們的第一次開始，劍子喊的從來就是那個名子。
也許他會因為這樣感到心痛，卻沒有任何埋怨。
他了解劍子，遠比劍子所想的還要了解他。
所以他更能明白，劍子的心中始終有著那個人的存在。
他們的分離，僅僅只是因為他無法釋懷那個人的所作所為。
自己對於他的意義，浮木也好、支柱也好。就算只是單純的替身也都無所謂；只要能陪著他走過這一切、曾經擁有過這一切，哪怕是假像；他都是萬分珍惜的。

如果可以自私，他也想選擇就這麼與劍子過完一生。
只是現實總是殘酷，容不得他這樣去做。
只因一切都是虛假；不過自欺欺人罷了。

讓他去面對，不只是為了他著想；也是為了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個可以真正擁有劍子的機會。
就算到最後，劍子仍是選擇了那個人；至少他也算是努力過了，也曾經擁有過了。

被摟著的劍子，能察覺到這熟悉的懷抱；有了一絲的不同。
佛劍雖然嘴上說的平靜，可是他一定也很不安、很害怕吧；害怕會失去自己。
一想到佛劍一直以來的付出，劍子的心中充滿了無限的愧疚。眼上的酸澀越是顯的灼熱。

自己是甚麼時候變得這麼自私？
看著那雙掌上所留下的難看疤痕，又是一陣難熬。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是該給佛劍一個交代。

回抱住了佛劍，劍子篤定的給了保證。

「等我，我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的。」

佛劍先是吃驚，後是會心一笑的鬆開了手，劍子也順勢離開了那溫暖的胸膛。

「無論你作出了甚麼決定，就像我說的，都不要有任何愧疚和壓力。即使你選擇了……我也會支持你的。」明明說的是肺腑之言，為何真要說出口時，還是會有那麼點難過？

「相信我，我會…解決這一切。」劍子心中已有答案。

我要的不是你的解決，是你的痊癒。
可這段話，佛劍無法貿然說出。

也許，等他見過那個人…就能明白他的目的了吧。
還是先這樣吧。

劍子開了車門，佛劍下意識的有了動作；在回神，自己已經拉住了他的另一手。劍子疑惑的回頭，卻見他也是一臉錯愕，彷彿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甚麼會有這個反應。

佛劍嚴正的臉上難得窘迫，不等他開口；劍子了然的笑了。

「我一定會回來的，一定要等我。」劍子的微笑像一顆定心丸；佛劍鬆了手，還理不清心中是何滋味時，劍子已經關上了車門；往大門裡面走。

不管接下來發生了甚麼，還是順其自然吧。

佛劍放下手煞車，懷著難言的心情，開往回家的路上。
劍子在聽到車子開走的聲音才回過頭，帶著笑意的臉霎時變得淡漠；彷彿剛才只是帶著面具一般。

佛劍，如果這樣能讓你安心；我願意去做。
我會處理好這些事的，再也不會…讓你受傷。

情緒轉換間，劍子又重新換上了偽裝；走入大門。
他並不知道，打從佛劍的車子停在這裡開始；一道目光就已經透著窗，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雖然從未有過催促打擾，但他們在車裡的所作所為，簡直要讓看的人難受的無法直視。

隨著那人慢步走進，他的心情也終於好了許多。

也是該繼續準備了。

最後，他轉身消失在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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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樓發表於: 2020-06-05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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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好暖QQ真是個好人(不要隨便發人卡啊喂!!
在看他們的應該是在房裡的阿龍吧?

比較大張的舊圖會堆在Lofter歡迎取用http://kagatobi.lofter.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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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樓發表於: 2020-06-06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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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其實也很怕。。。。心疼啊
毛毛的偽裝從來騙不過他們😂
咻咻加油讓毛毛最傷痛的地方痊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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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2)

138樓發表於: 2020-06-24 03:1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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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136樓後知後覺于2020-06-05 17:07發表的 : bYPKh
大師好暖QQ真是個好人(不要隨便發人卡啊喂!! (4EI-e*6
在看他們的應該是在房裡的阿龍吧? 8JD,u

是的，是龍宿沒錯。
這大概就是與生俱來的大愛性格吧！（喂）

引用
DFTyMB1H
roroyuri: k;L6R!V
大師其實也很怕。。。。心疼啊毛毛的偽裝從來騙不過他們😂 咻咻加油讓毛毛最傷痛的地方痊癒吧 -PQv ?5

其實這段關係，沒有誰是不受傷的。（除了一開始的龍宿）
只是看誰能先打破這樣的局面。
而劍子的認知裡，是為了不讓人擔心為出發點；所以更沒有發現自己的言行舉止對他人來說已經太過刻意。

龍宿，還有很遠的路要走！（欸？）

決定填滿每一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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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之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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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2)

139樓發表於: 2020-06-24 03:2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三十六

賞文前的溫馨小提醒：
只是善意的提醒各位客觀們，不要忘了之前提過的地雷。
如果無法接受，建議盡速出坑。
這篇開始，將是一系列的地雷。
要是被炸到，可能就要自行療傷了！（喂！！）
正文再下方。

＝＝＝＝＝＝＝＝＝＝＝＝＝＝＝＝＝＝＝＝＝＝＝＝＝＝＝＝＝＝＝＝＝＝＝＝＝＝＝＝＝＝＝

從停車場走到店裡的騎樓外時，佛劍只覺得累；分不清是疲累還是心累。
縱然在劍子面前說的瀟灑，結果真的分開時；還是有著心痛與難過。
雖然如此，但也是有欣慰的。
他深知劍子與疏樓龍宿談過之後，將會有所不同。
能解開心結就是一個好的開始；不管結果是好是壞，他都會一同承受。

打開了店門，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煙味。

是隔壁棟傳過來的嗎？
樓上偶爾也會傳來這味道，不過樓下特地裝潢又加了落地窗；這還是開店以來第一次發生。

走上了樓梯口，味道似乎更加濃烈。
莫非……

來到門前，佛劍猶豫沉思了一會後；轉動了門把。
一根鐵球棒冷不防的從他頭上敲過來。

早有了心理準備的佛劍，想要閃避卻因為樓梯口的空間不足；只能用左手臂硬擋下這一棍。來不及看清對方的臉孔；佛劍吃痛的同時，右手拉過對方球棒並快速的踢了對方的下盤。

跌到的襲擊者也立刻放開了手上的凶器，佛劍收手不及的摔落幾階；幸好最後拉住扶手穩住了身體，只有球棒掉到了最下階。

沒了武器，兩人就算是實力相當了。
可是還沒衝上樓，對方已經拿著門邊預備好的第二隻鐵球棒打了過來。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與意料之外，佛劍最後的印象只有鐵球棒揮過來的影像，還有那深入腦隨的劇痛。

隨著人摔落地面，襲擊者也陰狠的笑了。

果然還是不能太小看你呢！
不過現在……

呵，劍子仙跡，你該怎麼辦呢？！

＊＊＊

「劍子先生，請在這裡稍等；少爺很快會來見你。」穆仙鳳領著劍子來到書房後就退了出去。

劍子望了眼空蕩蕩的書房，並沒有多說話。

這裡的一切，似乎都沒有甚麼改變；就連穆仙鳳對他的態度和稱呼都是一如以往。

真要說現在的心情，那倒也沒甚麼感覺；不過是舊地重遊而已。

劍子並沒有坐下來等龍宿現身，只是靜靜的站在這間書房裡等著。

時間過去了許久，劍子依著記憶看向了掛鐘的方向；他已經在這裡站了近半個小時。

嘆了口氣，沉寂的空間總於有了聲音；卻是無奈的沉重。

大概是又在忙甚麼事情了吧。
以前也是這樣，總讓他等；那時只覺得像這種高富帥，忙也是正常。
但事實是……

想到這裡，劍子的雙眸黯了下去。
無所謂，反正在他眼裡；他怎麼樣都是不重要的。
也正是因為不重要，才總讓他一個人等。
但是沒關係，他這也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一天的時間一到，他馬上就會走出這裡，這一輩子都不會在跟這個人扯上任何關係。

為了打發這等待的時間，劍子逛起了這偌大的房間。
為什麼不坐呢？因為他壓根不想碰觸到有關那人的一切；即使是所有物也一樣。

細細的看了擺在書架上的每一本書名，每一本都是經典古籍；含括了世界各地的名人生平。又或是赫赫有名的資本主義者和各種經濟金融書。
如果不知道他的真面目，也許會認為他真的只是一個標準的商人吧。
可惜，他不懂得珍惜他所擁有的天賦。

劍子搖著頭，晃悠著來到了辦公桌前；桌上是一堆沒闔起來的文件夾，上面標滿了不同的地名和投資景點。這讓原本只想看一眼的劍子被引起了好奇心。
走到了座椅的旁邊，劍子雖然沒有動手；卻可以從幾份打開又沒被遮住的文件上細讀。

這裡的每一份文件，都是在評估投資建造渡假村的訊息。
為什麼突然要在世界各地蓋這種東西？
是覺得錢賺的還不夠多嗎？有錢人的世界果然很難懂。
不過這世上，好像也沒有嫌錢多的。
劍子對自己的想法感到天真又好笑。

這時，龍宿正好端著盤子開門進來了；一進門就見到他臉上的淡笑，隨即又消失無蹤。

大概是因為看到自己的關係吧。
龍宿洩氣的猜測。

不過他怎麼會站在那裡？

掃了眼桌上凌亂的文件夾，龍宿突然笑了。

這情況讓劍子覺得尷尬，狀似無意的緩步離開那個位置。

「你喜歡那些地方嗎？還是有你特別喜歡或特別想去的？」龍宿將盤子放在桌上，一頭熱的問著。

沒有馬上回話，劍子的身形頓了一下，他的眼神充滿了疑惑；像是思考著疏樓龍宿這些話背後的真正含意。

「你別誤會，我……」閱人無數的龍宿很快就發現了劍子的不同，他是想解釋的；卻又不知從何說起。而劍子也在這時開口了。

「那不重要。」口氣平淡的輕輕帶過，看人的眼神也是近乎陌生；無形之間就拉遠了兩人的距離。

龍宿像是又被潑了一桶冷水，臉上的笑容也難以控制的收斂了幾分。
他明白，也很清楚；終究是傷了他……不能怪他對自己如此冷漠。
究竟該怎麼做，才能挽回他？

「這也不是我們今天談話的重點，不是嗎？」他依舊冷淡的陳述。

是啊，不是重點。

空氣間的流動似乎有點冷，龍宿下意識的拉下了兩邊捲起的袖子。
動作間像想起了甚麼，他再度恢復了點信心。

「我…為你煮了年糕紅豆湯，要不要吃吃看？」果然還是會有不知怎麼說起的感覺。

甚麼？！
他剛剛說，為自己煮了甜湯？
為自己？！

劍子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剛才端進來的盤子，上面果然放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東西。

原本有如鋼鐵防禦的心，逐漸有了變化。

明顯感受到劍子的動搖，龍宿趁勝追擊：「這東西煮起來有點費時又有點麻煩，所以才讓你等那麼久；對不起。」

比起以前曾聽到他說的任何話；這句對不起，更讓他能感到對方是誠心的語言。

有甚麼東西正在逐步瓦解，劍子能感受到自身的心態變化。
難道，這就是佛劍想讓他面對的嗎？

雖然萬般糾結，但劍子還是維持著不動如山的樣子，而龍宿也越發有自信的走向前握住了他的手。
劍子整個人都明顯的震了一下，如遭電擊般的想抽回。

「是他告訴我的。」

「嗯？」甚麼？他在說誰？

劍子茫然思考時，已經忘了反抗的跟著走向桌邊。

「佛劍分說，他跟我說；你現在喜歡吃甜的，所以我替你準備了這碗點心。」端起了碗直接遞到他的眼前後，像是怕劍子拒絕，他又接著說。

「我其實會點廚藝，偶爾也會自己下廚，不過這點心是第一次做。要是不好吃，你直接告訴我；我會改進。直到你喜歡為止。」龍宿又笑了，他滿懷期待的等待劍子接過碗。一旦劍子伸手，就代表著他接納自己的開始。

陶瓷的碗裡正不斷冒著蒸氣，帶著點淡淡的紅豆香甜味；白色的年糕也被煮的軟熟好吃的樣子。按理說，他是該感動的。可當他看到那又白又軟的東西時，那被遺忘許久的記憶瞬間衝了上來。
一個反胃的衝動讓劍子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那股味道就像縈繞在喉頭，久久不散。

「劍子？」見狀，龍宿的內心也是一陣慌。

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胸口就像要窒息；劍子的額上冒出了冷汗。
而他的這些不尋常模樣，也讓龍宿更加焦急。

「你沒事吧？」連忙放下了碗，龍宿想上前關心：卻看到他又往後退了一步而停下。

其實劍子並沒有特別去留意龍宿，只是他走過來時；直接反應就是向後退。在他停下時也跟著停下，他也不明白為何這樣；就好像本能的抵抗著這個人的靠近。

佛劍的目的，他已經能夠體會；也已經能夠理解。
眼前的這個人，是他心中最大的傷痛；就算不願承認，他的一舉一動還是足以動搖他的所有。這意味著他的內心，依然有這個人的位子。

當時受傷的負面情緒開始炸開，劍子無法負荷又無法接受；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為什麼？這個人可是騙了他的人！
為什麼現在還要出現？既然只是一場騙局，又為何要做這無謂的事情？
還有佛劍，佛劍該怎麼辦？！
如果真的被他所動搖，那一直陪著自己走過一切，付盡所有溫柔舉動的男人該怎麼辦？！

『無論你作出了甚麼決定，就像我說的，都不要有任何愧疚和壓力。即使你選擇了……我也會支持你的。』

猶如恍然大悟與大夢初醒，其實佛劍；遠比他所想像的，還更了解他。
他早就看清了他的內心，無論是他知道的或不知道的；他都早已透徹。

「劍子？」看著他呼吸急促卻沒有任何動作，龍宿目睹著他眼中的所有情緒變化；試探性的叫道。

有甚麼東西順著血液脈動快速變化，如同一道自發性的防禦意識；那些波濤洶湧的情緒活活被壓制下去。

「這就是你的目的嗎？」平順著急喘的同時，眼神也瞬間變的空洞，冰冷的口語從他唇中說出。

他真的是劍子嗎？轉眼間的變化，竟然會這麼劇大！

龍宿對眼前態度驟變的人感到意外。
什麼時候開始，劍子變成了這樣？

「你以為，現在做這些能挽回甚麼嗎？」劍子冷漠的態度不減，甚至更加凌厲。

面對他的冷言，龍宿一時無語。
是無法反駁，也是無法反應眼前這不再熟識的人。

「既然當初說了分手，我們早該沒有任何一點關係。我今天來，只是為了徹底解決這件事。以後，請不要在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無視龍宿的人，劍子走往門口。

佛劍，我不會丟下你的；永遠不會。
現在，我馬上會回到你身邊的。
可為甚麼，心臟又有股在淌血的錯覺？
眼睛裡的酸澀也讓他不適的眨了幾下。

直到走過龍宿的身邊，劍子才有如釋重負的輕鬆。

就在他走到門前時，龍宿卻快速的拉著他的手；只是不到三秒鐘的動作，就將他按壓在門邊的牆。
這動作來的太過突然，他想脫身時；龍宿的雙手卻抵在了他頭的兩邊，而他的呼吸近在咫尺。
定睛一看，那個人的臉上早已沒了以往的傲氣；有的只是心碎神傷。

像是又受到了衝擊，劍子轉過頭不去看他。

不要一直在我面前裝可憐，我不會改變我的決定；佛劍…佛劍還在等我。
不斷的在心中喃喃自語，希望能讓已經躁動的心平靜；卻只是徒勞無功。

「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為甚麼都已經作到這個地步，你還是不為所動。曾幾何時，他會在別人面前顯得這麼卑微？逐漸不平的情緒漸漸化為憤怒。

明顯感受到男人情緒上的轉變，劍子依舊踩緊了立場。

「我給過你機會了。」曾經，他希望能讓他有所改變；也期待著他能真心相待。不過，他卻是狠狠的推開了自己。

許久沒有體會到的酸澀從眼裡和心裡開始蔓延，這大概是從父親逝世以來第一次出現。

為甚麼？
為什麼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你卻一點也感受不到？
為了你，我改變了我，放棄了我曾經重視的所有；而你不但一點都不感動，還一心只想離開。
縱使是我先虧欠你又怎樣？我已經在彌補了。
而你呢？！為甚麼變心的這麼快？！

受傷與憤恨交加之下，龍宿失去了平時的冷靜；一雙大手直接扯上劍子的衣衫。

「你幹甚麼？！」抓住了放肆的大掌。出乎意料的變化讓劍子不得不將視線落在他身上；而他只是恢復了以往居高臨下的王者姿態的看著自己。

「我記得我那時候也沒答應你吧。那麼，我們也不算是正式分手；對吧？」與劍子相等的漠然語氣，龍宿的琥珀色眼睛開始溢出危險的氣息。

抓著龍宿的雙手捏緊了力道，劍子無法反駁。
就像他說的那樣，那時候的他只是不發一語的走出病房而已；並沒有正面給過他答案。

「所以認真說起來，是你背著我跟另一個男人劈腿了；對吧？」明知劍子無法反駁，龍宿在言詞上更是變本加厲；好像這才是所謂的事實。也是心裡面最想發生的真相。

劈腿……？
劍子從來沒想過會有被這名詞冠上的一天，他瞠目的瞪視著眼前的男人；不明白為何他會扭曲成這副樣子。
同時，本以為能負載所有傷口的心；又被撕裂了一個新傷口。

不想再去管劍子是怎麼想的，龍宿的怒火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他狠狠的吻上了劍子的嘴唇。迎接他的，不意外的是劇烈的掙扎。

直接將劍子的雙腕制服在頭頂上，龍宿不顧他意願的用膝蓋頂開了他的雙腿；在擠身他腿間之後，快速的解開他的褲頭並抬起了他的一條腿。
所有動作幾乎一氣呵成，劍子根本無法招架。

強烈的惶恐與懼怕，此時已經完全壟罩在劍子全身，而沒能看穿那強裝鎮定的背後含意的龍宿；則是戲謔的看著他不知所措的樣子：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準備好接受懲罰了嗎？」逼進到他的耳邊，龍宿惡意的往那敏感的耳窩低聲細語；鼻息間的熱氣全呼在裡頭。

劍子沒有回話，只是沉默的閃躲那股搔癢難耐的氣息。
這舉動明顯的引起龍宿更多的不滿與憤怒；禁錮著雙腕與腿上的力道又更加沉重。被疼痛與危機加身的劍子原本還想掙脫，也因此放棄了。

龍宿對他的無能為力感到成就，低頭就要開始屬於他的懲處。
然而，就在他準備行動的那一刻；劍子落淚了……

龍宿心頭赫然一緊！

怎麼回事…？

被嚇到的不只龍宿本人，還有掉下眼淚的劍子。

為甚麼，會掉眼淚？
不是早就下定決心，在也不要在他人面前示弱？
可是為甚麼，連眼皮都沒眨一下；眼淚就這麼流下來了？

難言的痛楚在龍宿心裡蔓延，他真的不明白自己怎麼了？
明明是想要以自己的能力挽回劍子，為甚麼會變成這樣？
為甚麼會讓他哭？
是不是讓他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
疏樓龍宿，你到底在做甚麼！！

劍子將眼淚胡亂擦在被架高的手臂上，衣袖被擦出了幾道淡痕。
不想示弱的他在眼淚擦乾後，重新與龍宿四目對視。
不管接下來發生甚麼事，都只要撐過去就行了，只要撐過去……

龍宿看著他下定決心的眼神，猛然湊進到他眼前，緊接著是……
輕輕一吻。

沒有想像的殘暴，是輕到讓他摸不清頭緒，如蜻蜓點水般的吻。
還沒等他猜透他的用意，龍宿已經鬆開了雙手；轉身走遠。

「你走吧。」龍宿說著。

還在整理服裝的劍子一時停下動作，好像沒聽清楚他說的話。

「快回去吧，你想找的人還在等你。」心痛的人故做冷淡的站在落地窗前，不再回頭的重複。

快走，不然我怕我會後悔；後悔做出這個放你走的決定……

劍子不明白他的心為何抽痛。
明明該為這情況感到慶幸；為何一股沉悶會揮之不去。連穿好衣物的動作都變的如此笨拙。

空氣裡只有劍子扣上皮帶的聲音。
最後，是一道開門聲。

「讓默言歆送你回家？」龍宿依然沒有回首。

「不用，謝謝。」生怕他下一秒就會後悔，劍子直接關上了門。

沉默的人一直維持同樣的姿勢不動，直到那道人影走出了外面的大門。
一聲聲帶苦的笑聲才回盪在書房裡。

晚了，真的晚了。
疏樓龍宿，你晚了。
劍子是別人的了，再也不是你的了！
再也不是了！！！

癱坐在地上，龍宿雖心有不甘，卻第一次嘗到挫敗的滋味。
地毯上，也跟著多了幾滴水漬。

＊＊＊

佛劍，要等我；我就快要回到你身邊了。
等我。

無視心中傳來的聲音，劍子不想去思考，也不想去明白。
現在的他，一心只想回到能讓他安心的人身邊。
只要看到佛劍，一切都會回歸平靜的。
一切，都會回復道原來的樣子的……

決定填滿每一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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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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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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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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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