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5【龙剑】桃花障[楔子-35] 224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05【龙剑】桃花障[楔子-35] 22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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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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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樓發表於: 2007-12-20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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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酒酌：
首先感慨下，大人，您的回帖真是厚道啊TAT尤其在偶受到刺激的今天，以回帖的厚度和长度来衡量有爱与否的时候，看到这么厚道的回帖真是感动到想泪奔的说……
是说，偶也对龙宿和君枫白的相遇想过很多次，几乎与大人总结的无异。路见不平或是高山流水……于是冥思苦想仍然是写出了这么狗血的糅合了路见不平与高山流水的综合体。因偶觉得，难忘通常源于“感觉”。惊为天人的感官冲击或者日久生情的心理作用。以龙和君的身份背景，不太属于后者。便安排了这一出出来= =||
至于是不是龙宿刻意安排，偶现在有点混乱。昨天明明想得好好的，睡了一觉起来打开文档，却……汗。为自己小小的辩解下- -||脑细胞消耗太多，已经智力退化了。所以真正写出的会是什么，目前尚不知道。
不过偶小小的私心认为，龙宿是潇洒随意之人，又是聪明绝顶之人。潇洒随意所以可以兴之所致随波逐流月下抚琴。聪明绝顶所以可以将手边能用的所有线索一条条的串起来，编成一个局，看三千红尘众生碌碌。有什么入了眼，又入不得眼。是将剑子放在心上，却不用放在身旁。更不用像女人，心心念念哀哀切切。他是儒门龙首，是疏楼龙宿。自有他的事，他的生活，他的闲情逸致，他的醉卧红尘。
剑子不会因爱龙宿而改变自己的原则。龙宿亦然。男人嘛！
最后，偶是流氓命。龙剑王道，不由分说。

TO明月光教教徒：
谢谢大人！^^
偶觉得这首“生查子”很有味道，所以拿来一用。取其意味而已。去年人声鼎沸花红似锦，今年却是隔江怅望物是人非。也许对于君枫白而言，这般意境更是入骨。

TO屏风修篁：
……= =||麦激动，是说偶现在这脑子里全塞满了浆糊？你真的要？要就拿去……精力一点都集中不起来，昨天想好的情节今天也串不起来。
摸摸~说起来，偶也很羡慕亲的图啊。恩，别互相吹捧了。让人见笑~呵呵。

TOevernight911：
那画面也许是偶从什么片子或是图上看到的吧。反正在脑中，就描述出来了。嘿嘿，觉得正好适合龙宿的华丽无双而已。恩……说起来，若是那画面换个道人，衣袖当风，白衣飘飘立在船头遥遥而来，想来也是十分养眼的~>////<~
果然还是主子和先生人才是灵动养眼！
刻意安排……再汗……现在还不知道……不，本来知道的。睡了一觉突然整合不起来了……

谢谢送花给偶的各位，关注此文的各位^^谢谢。

頂端

司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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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樓發表於: 2007-12-26 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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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元夜时[番外-中]

恍然间，只听得赢华压抑着什么似的轻呼：“那……似乎是龙首大人哪……”
夜里的风带着水气，扑在面上，些微的潮湿阴冷。女子的声音缠缠绵绵，似从极远的地方飘来，一丝一丝的，萦绕心上。
去年元夜时……
月色江流，只影轻舟。琴声清越，歌声宛转。
……也许是千年，也许不过只是一瞬。
那声，那色。……却是刻骨铭心。

曲已渐毕，小船缓缓转向。琴音亦渐渐飘远。那叶轻舟悠然远去，向着月亮，越来越小，直至看不到。真真好似回月中去了一般。
……楼里众人大梦初醒般收回视线。歌姬接过小丫鬟新取来的琴，轻拨了拨，试了试音。对帘外宾客款款致了歉，一番玲珑周致的说辞。宾客们渐渐回神，人声杯声又起。……不多时，歌姬重唱起了曲，栖霞楼恢复了初时的热闹景象。
将杯中冰凉醇香的液体一口饮尽，只觉那冰凉液体流过喉咙，慢慢转为炽烈。君枫白望向赢华：“赢华兄方才说『龙首大人』……可是儒门天下的龙首，疏楼龙宿？”
赢华摇了摇头道：“太远了，看不真切。不过看这风雅气度，又觉着像……”
君枫白微微一笑，为自己又斟了杯酒，也不再追问。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悄悄落入心里。

之后便是一番有心的结交。出乎君枫白的意料，疏楼龙宿并不如外界传言那般难以接近。言谈举止恰倒好处，让人无可挑剔。端的是春风化雨一般的人物。——许久之后，君枫白终于明白，他的『无可挑剔』他的『恰到好处』，才是最暖人的冷淡，最温柔的疏离。——然而当时，自己却是带着终于接近了他的兴奋与紧张，使得平素儒雅潇洒的『文剑天书』全没了半点叱咤江湖的意气。

那样一个阳光温暖的午后，君枫白在陈荫别院兜兜转转，找寻那紫衣的人影。花海烂漫如织锦，泼泼洒洒姹紫嫣红。细白的云朵在晴蓝苍空悠雅地浮动，光线剔透，一丝一缕，冷淡而又清明。
然后，君枫白看到在一株海棠树下午睡的龙宿。
他身下是古朴经年的竹制躺椅，身畔的矮几上简单地置着酒。温润的青玉杯中，酒只一半。那半杯液体，浅浅映着破碎的日光，在微动的风中，轻颤。
君枫白极轻地走到龙宿身侧两步的位置，停住。指间的信函被下意识握紧，不晓得该不该叫醒他。……阳光被花叶切割成一片一片，映得那紫衣一块深浓一块浅淡。细细碎碎斑斑驳驳。细白的手指扣着珠扇，不经意似的搭在胸腹间。紫色的长长睫毛覆着眸子，儒者看起来睡得一派安恬。
空气中，花朵微微清冷的香气若有若无地浮动，醺人欲醉。

一片艳红的花瓣轻巧落下，飘飘摇摇，漫不经心地落在儒者银紫的发上。君枫白觉得自己心跳缓慢起来。……受到蛊惑般，少年人小心翼翼伸出手，想拂去儒者银紫发中的那点嫣红，许是怕它惊扰了榻上那人花间好眠。

那一伸手之间，前情流转。半生际遇倏忽而过。

……他看过龙宿为小小盗匪倒一杯茶，再花三个时辰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以儒门第一的辩才说得那盗匪涕泪涟涟痛改前非；他也见过龙宿独对千军谈笑挥洒，紫龙过处伏尸千里，那平素琥珀色的眸子染了赤金的颜色，映着惨白的刀锋，凌厉，却又美如修罗；他见过龙宿花大把的时间，绞尽心力，于迷雾重重之中抽丝剥茧找寻线索，只为了一本突然销声匿迹于前朝的古琴乐谱《八荒》；他也见过龙宿跋涉千里，将这九死一生得来的让无数雅人俗人垂涎三尺的古谱《八荒》带到它的原作者半面琴师袅袅残阳的墓前，笑着将其焚毁。然后为这风雅的古人燃一柱香，敬一杯酒，抚一曲琴。夕阳江畔，清曼琴音中，千年的时间微妙交错，流转。雅意弦歌，今古风流。
……心中千头万绪纷纷扰扰，有什么转向了，改变了。也许只是分毫之差，却让命运失了准头，以一种决然不悔的姿态，失声坠落。

儒者似要翻身，紫扇不着痕迹地架住他的手。在君枫白凛然回神中，懒洋洋张开了琥珀色眸子：“怎么？”
仿佛做坏事被窥破的羞赧，君枫白隐隐红了双颊，仓促举起手中的信：“有人差我交给龙首。”
龙宿微微一笑接了他手中信函，也不避他，慢慢拆了开来。……那漫不经心似的一个眼色，却分明的让君枫白看到秋水惊鸿，无数如烟绮梦在那水天明净之中远去，寂灭。

随手将信丢在几上，龙宿站起身来，喃喃叹道：“搅人午睡……煞风景惹人嫌的本事他还真不愧『天下无双』这四个字……”
明明该是抱怨，少年人却在那绵软儒音中听出了纵容与欣悦的味道。君枫白听得『天下无双』这四个字，心中一动：“难道是剑子仙迹前辈？”
“除了他还会有谁？”龙宿似乎轻哼了声。
“能得傲笑红尘赞不绝口，又让龙首您青眼有加……不知可否请龙首引见，让我一睹剑子前辈『天下无双』的风采？”君枫白笑了笑，小心地措词。
龙宿淡淡一笑，看了他一眼：“那便随行吧。”

若不是亲眼所见，君枫白绝想不到优雅绝伦的儒门先天会孩子般和人斗嘴吐嘈不亦乐乎；若不是亲眼所见，君枫白绝想不到华丽无双的龙首大人会坐在城外道边破败的小茶馆里陪人吃没有油水的素面；若不是亲眼所见，君枫白绝想不到让华丽无双的儒门先天以怡然的表情坐在简陋寒酸得自己都觉得无处落脚的地方笑着相陪的人竟是如此的……平淡无奇。
看着全身雪白的道人天经地义似的要把面钱赖在龙宿帐上，道理从『拔刀相助』摆到了『白首知交』；看着全身珍珠的儒者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从『自力更生』对到『亲兄弟明算账』，就是不肯掏那区区三文钱……君枫白坐在这两个『万人瞩目』的人身边，被一副副『敢情穿得那般人模人样却原来是来吃霸王餐』的视线『瞩目』到脊背都似乎被烧出个窟窿来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道者看着君枫白息事宁人般付了帐，拂尘一挥，爽朗笑道：“竟要一个后生晚辈来出面……龙宿啊，我对你自诩的『华丽无双』，又有了新的认识。”
“『千里传书』约来好友一见，却是要这好友为汝付这三文的面钱。剑子啊，看来汝的『寒酸小气』，也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儒者摇着紫扇，依旧气定神闲。
道者哈哈大笑，似乎觉得快意。从袖中摸出一物，递到君枫白面前：“仓促之下，身无长物。这小东西，本就是打算谁请我吃饭，便送给谁的，还请收下。”
区区三文钱而已，本就没什么大不了。道家先天这般客气，君枫白顿觉几分受宠若惊，接了过来。却是一只半个拇指大小的草编蚂蚱。通身碧绿的草叶做成，活灵活现青碧喜人。
……这……对于道家先天这份『赤子之心』，君枫白哭笑不得。

道者起身笑道：“饭已吃饱，帐也付清，这便告辞了。”
儒者眉峰微挑，挥扇拦住，不依不挠道：“好友，吾的礼物呢？”
道者摊了摊手，颇为无奈：“好友不肯为我付这面钱，我只好将原本送你的礼物送了替我付钱的人，算作答谢人家。现如今，却叫我去何处再弄一份礼物给你？”
“剑子汝……”龙宿目光冷了下来，微露不悦之色。
君枫白眨了眨眼，几分不解，又有几分的惶然。……自己似乎做了错事？只见那道者微微一叹，手腕翻动间，将一柄华美贵气的紫金箫递向龙宿：“我身上也只有这紫金箫可以勉强充作礼物了。好友若要，便拿去吧。”
紫扇啪地抵住递过来的箫身，儒者冷冷道：“谢了。吾不敢要。”
道者轻笑几声，收起箫向君枫白作了礼，扬长向江边渡口而去。雪衣白袖，飘然而去纤尘不染。仙人之姿在芦花飞舞中渐行渐远，直至隐没不见。
……看到这一幕，君枫白总算体会到一丝『天下无双』的意味。胸中不由涌起难以言喻的情绪，涩涩。

转目望见儒者拿了那草编蚂蚱放在掌心细细赏玩。半晌，儒者发现什么似的勾起了唇角，食指轻轻逗弄小东西腹部。那蚂蚱被一触，两只触角微颤了颤。微风带着芦絮飘过，儒者面上竟流露出可以称之为温柔的笑意。
“君枫白，这小东西，不如便送了吾吧。”儒者不望他，逗弄着掌心那小蚂蚱，慢条斯理。
君枫白心中五味杂陈，勉强扯了扯嘴角道：“龙首若是喜欢，君枫白自当双手奉上。”
龙宿闻言，懒洋洋抬起眸子瞅了他一眼。然后悠悠笑道：“君子不夺人所好。吾还你一礼便是。”紫袖拂动，桌上多了一册卷轴。也不待君枫白答话，袖袍卷动将那草编蚂蚱收入掌中，率先离去。

君枫白默然半晌，上前拿起那册卷轴。是古旧的颜色，因年代久远，竹片洇入了时间流转的沧桑，握在手中，有了沉沉的温润感觉。卷面上清瘦如松三个古体小字《煦然纪》。……如此价值连城的古书，多少文人学者梦寐以求的珍本，如今被这儒者儿戏一般，只拿来换了一只草编蚂蚱。……他看到那无赖寒酸的道人，的确是心存了几分不屑。这草编蚂蚱落入他手，定是转手就丢的。龙宿以《煦然纪》交换，不过是告诉他这草编蚂蚱的价值罢了。这一来一往，究竟是谁对谁不屑？谁把谁视作了粪土？
儒门龙首，疏楼龙宿……如此玲珑剔透，又是如此谈笑杀人。这漫天的游丝飞絮无尽红尘，在他眼里，也许不过只如镜花水月浮生一梦罢了。能让他看在眼里放在心上的，又是谁呢？
君枫白握紧了手中书卷，怅然若失。

对龙宿提起傲笑红尘，只是不满龙宿对剑子另眼相待的样子。只不过是剑术好些，有什么呢？傲笑红尘剑法也很好。红尘轮回一出，便是剑道先天都不一定挡得住。
初时，龙宿对他这番言语只是笑笑，不置可否。久了，龙宿不知是被他说得不厌其烦还是真对傲笑红尘有了兴趣，请他代为引见。……对于龙宿这个提议，君枫白却又迟疑了。他确是不喜欢龙宿总对剑子青眼有加，却也私心的不想他看到比自己出色的傲笑红尘。

寒来暑往，流年暗换。外头飘着大朵大朵洁白的雪花，地上一片白蒙蒙，清冷素寂。屋内高歌调笑，几个风雅的大男人不甚风雅地醉作一团。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
“诶～『停杯且听琵琶语。慢然轻拢，醉脸春融。斜照江天一抹红』。你们想想，醉脸春融醉脸春融啊，这等意境……”
“哈哈！是子冉你醉了还是美人醉了？果然是色不迷人……”
“……哈哈哈哈……子冉兄这等眼光，想必以为『侍儿扶起娇无力』这是更美了！”

……大笑声在耳中嗡嗡震开。好友们似乎在讨论诗词中的美人，哪个最美。美人么……觥筹交错酒酣耳热之际，君枫白迷迷糊糊的却想起那紫衣的身影。
“你们这些……哈哈！君枫白，你说你说！”醉软的身子被一双手拖了起来，推推搡搡的。带着酒气的呼吸盈满周围，那声音笑骂道：“那些个斯文禽兽就会欺负我！”
君枫白以手撑了额，摇摇晃晃含糊不清的说着：“亏你们还是读书人，看的竟全是这些人间姿色……”
喧声大起。少年们却不放过了他，扯着他硬是要他说出个『天人之姿』来。

烛火在那醉了的眼中摇曳晃动。
外头风寂寂，落雪无声。

酒劲上涌，君枫白拿了筷子，轻敲了敲碗碟，大笑开来。也不管什么词牌曲调，一边敲一边唱道——

谁看山河无限，朔风起，离歌黯，万里孤烟。
谁行江湖路远，烟尘漫，剑光寒，龙吟九天。
谁在黄昏冢前，朱弦恸，清音远，却叹流年。
谁人拂袖一笑，酒意深，乱红浅，醉卧花间。

……那明艳的容颜在脑海中来来去去。一举一动，一垂首一回眸。那么模糊，却又那么深刻。周围一片静。君枫白趴回桌上，没心思理周遭人都是什么表情。……只是想睡。
似乎隔了好久，周围嬉笑人声又起。什么人推着他拖长了声音一字字道：“喂～这个『谁』是谁啊？”
另一个声音笑嘻嘻接上：“听起来似乎是个男人哪！哈哈～”

[ 此貼被司墨在2008-01-08 00:1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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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night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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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0)

142樓發表於: 2007-12-26 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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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沙发…………

嗯嗯，非常喜欢大人描写的龙宿啊，那草蚂蚱只因出自某人之手故对于龙宿来说无比珍贵吧……

不过还是想知道，君枫白究竟是怎么和龙宿搭上那第一句话的……翻滚~

[ 此貼被evernight911在2008-01-20 19:0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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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ctord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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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樓發表於: 2007-12-26 0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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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句词写的真美真贴切~
龙宿大人的魅力真是无人能及~
最后：
当冬日的雪花摇曳着，
在黑夜中飘落时，
我听到了，
从远处飘来的圣诞铃声。
圣诞之夜的天空，
星星点点，银白的世界，
流动着一首古老的歌：
平安夜，圣诞夜。
…… ……
无数个圣诞的祝福，那友谊，厚厚积累的愉快记忆，
无间的亲情，天堂的温馨，终于带给了我们大家。

一份不渝的友谊，挚着千万个祝福，给我想念的朋友，温声地问侯：圣诞快乐！
好友平安、幸福，将这份“超重”的祝福，送给最特别的朋友，圣诞快乐

献上我无限的祝福之意，祝福你不论何时何地，不论在何处，
我都愿意让你知道，我深深地为你祝福，圣诞快乐！

愿你的圣诞充满温馨，祥和，与亲人团聚的快乐，祝圣诞乐陶陶，新年乐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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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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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樓發表於: 2007-12-26 04:2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不得不说，君枫白与龙首的段落正是我心心念念不去的一幕阿。
大人笔下的龙宿一蹙一笑都带着符合其身份的矜贵，看似平和易亲近，可他与人拉开的不仅是肢体上的接触，更是心识上的距离，能与他站于同一巅峰笑看芸芸众生者本就寥寥，然则他身在俗世中，心在九天外，有时候难免觉得儒门龙首的名号毕竟是束缚了他鸟瞰红尘的雄心了。
对于先天人来说，君枫白只能算得上是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他心存对龙宿的觊觎，少年人的私心展露无疑，窥见龙宿独眠，犹如看到心中念想却悚然不敢轻涉的那一部分，茫然亲近却被看似无意实则坚决的拒绝，于是对能获得龙宿好感的剑子仙迹产生无端的敌意，这种敌意及至在正文中也能隐隐流露出来。
想必先天的友情是常人不能明了的吧，为了三文面钱，一者仙风道骨天经地义地赖账，一者华丽无双咬紧口风地拒付，双方视此为口舌交战的良机，奈何君枫白不明究里慷慨解囊，这段先天人的调情过程也就不了了之~~
文中描写龙宿劝降盗匪，谈笑千军，得八荒，毁八荒那一段使在下蓦然想起了早年拜读过的一篇魔戒同人，同样用这样长篇的形容从不同的侧面影射出一个杀伐果断，怀柔决绝的王者形象，与大人的叙述不同，但有异曲同工之妙。
最后，92楼的一段话——将腕上纠结的细丝举在面前，儒者眯了双眼，声音冷冽：“汝最好给我解释一下。”此处的我是否应该换成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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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樓發表於: 2008-01-01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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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evernight911：
这蚂蚱因何珍贵么，下篇会揭晓^^
龙宿一介书生，必有几分傲骨几分潇洒几分疏狂的吧。

TOdoctordead：
谢谢大人称赞^^
绞尽脑汁想出这词也不枉了~

TO酒酌：
恩……已私下交流过了，此处不再多言。
还是谢谢大人厚道的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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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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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樓發表於: 2008-01-01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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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
能讓龍首這般紆尊降貴的除了劍子仙跡還有誰咧??
看來龍宿頗為享受與劍子鬥嘴的樂趣~~彎來繞去就是不肯幫劍子付賬…
沒料到最後竟然是君楓白掏錢啊～(龍：誰要你雞婆???)
還以為劍子會拿出什麼令人驚異的回禮…
竟是一只手編螞蚱啊~~~不愧是道家風範～寒酸無雙啊~~~
不過龍宿竟拿出稀有古籍交換那只不起眼的螞蚱…
足見其對劍子的看重~~無異是對君楓白潑了場冷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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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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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樓發表於: 2008-01-02 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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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禮勿動
君楓白不僅逾距
還自不量力地嫉妒劍子
他的心情雖非不可理解，不過還真是，好狹窄好狹窄
掩面，真想把他一把捏死=V=

那螞蚱裏應是暗藏玄機吧，不然又怎麽能勞動劍子大仙特地趕來一趟？

至於那段三文錢的爭執，是老夫老妻彼此都樂在其中的生活情趣吧，這邊看得不停開小花///
還是這兩只在一起最爲愜意舒心啊

大人寫這篇文看得出竭盡心力，合掌，辛苦了，請繼續加油
另，元旦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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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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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樓發表於: 2008-01-04 0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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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元夜时[番外-下]

之后也许说了什么，也许没说。后来的事，无非就是不省人事醒来后头痛欲裂。醉时那些零星的片断偶尔跳入脑海，君枫白会有一点微微的心惊。……如同冰凌破碎一般冷澈决绝的预感。
和傲笑红尘在一起的时候，君枫白也曾有意无意地提起龙宿常以未见识过『红尘轮回』为憾，旁敲侧击的想请傲笑红尘与龙宿切磋一番。傲笑红尘听得他的意思，当下双目一瞪“『红尘轮回』威力无匹岂可儿戏！剑法岂是用来表演的……”云云。好一顿疾言厉色的训斥，直说的好端端一个『文剑天书』羞红了白白净净一张脸。
所以在傲笑红尘的地窖中取酒时，对于露出一角的红尘剑谱，君枫白拿得并没有多少犹豫。……既然傲笑红尘不愿切磋，那么『借』了剑谱去给龙宿瞧瞧也不错。反正之后再给他放回来就是了。

……尖叫哭喊不绝于耳，人们慌乱的退避！桌椅四散翻倒，孩子恐惧的哭泣，大人焦虑的呼唤种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漫天的尘嚣中……这兵荒马乱的场景，不真实地如同梦境。
胸腔的空气几乎都不够用，每次用尽全力的呼吸也无法摆脱那让人晕眩的窒息感。发丝被汗水濡湿，凄厉得贴在脸上。耳里粗重的喘息，竟然是自己发出的……君枫白提着剑，跌跌撞撞推开挡在身前的人，一路奔逃。
四周弥漫着微妙的气氛。这种从全身每个毛孔钻入的让人心底打颤的阴冷杀气，却不是傲笑红尘发出的。……他大口喘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有什么要从心上跳将出来，却被一团迷雾掩住，窥不得丝毫端倪。
大腿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一个踉跄跪了下去！勉强稳住身形，扭头就看到血花飞溅中，傲笑红尘脸上满是愤怒悲伤失望痛心。那表情，扭曲得近乎狰狞。
“叮”的沉闷声响，忍痛架住傲笑劈来的剑，他急急道：“傲笑红尘！你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傲笑红尘咬了牙，目色赤红，血丝从握剑的手上缓缓滑落却浑然不觉。反手一招红尘冉冉，直取他心口！

君枫白见傲笑红尘狂怒之态，知道若再留手，必定会不明不白死在他手里。当下手起绝招——却在这时，看到七八点寒芒穿过尘烟，朝着傲笑红尘射去！君枫白张大了眼。傲笑红尘显然也发觉了那破风而来的暗器。然而两边招式都已用老，收招已是不及！只得眼睁睁看着两股迥然气劲撞在一块！
轰一声响——
锋锐气劲震得君枫白摇摇晃晃后退几步，以剑拄地。被剑锋划破的襟口，怀中书册露出半个角来。

傲笑红尘剑势不停，叮叮叮几声细响将暗器打落在地。另外四支袖箭却是避无可避，当下闷哼一声，身子晃了晃，雪白的衣上鲜血慢慢渗透出来。君枫白张了口，想要上前辩解。几个杀手在飞扬的尘土中现出了身形，遥遥站在君枫白身后。君枫白又急又怒，勉强支起身子对身后众人怒目而视：“你们究竟是谁！！？”
几个杀手一言不发，对着傲笑红尘摆出备战之姿。
目光从众杀手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君枫白身上，傲笑红尘怒极而笑：“极招相对时再让人趁机出手……『好友』君枫白，你只怕傲笑红尘死不尽绝么？！”
“傲笑红尘！我……”
“只为了一本红尘剑谱……”清冷剑锋指向他胸口露出一角的书册，傲笑红尘凄然长笑：“人心，为何如此丑陋！！”
长剑刷地飞起，在空中翻了几翻，铮地插在地上，银白的剑身颤动不止——

“——红尘轮回！”

……似乎无边无际的火海蔓延了开来。君枫白屏住了呼吸，看着那惊天动地的一招以一种星河崩碎的璀璨铺展在整个视野。房屋，树木，一切一切被虹彩般的剑光掀翻，崩裂……有人在哭泣，有人在哀号，有人在挣扎……到最后，什么都远去了。
那一片虹光终于笼罩了自己。
仿佛被撕裂，左边身子火辣辣地烧了起来，从肩头，到脸部，到头顶，然后直达脑髓。呼吸似乎变成了多余。鲜红的视野中，他看到那个细雨蒙蒙的日子，他手扶门框，回头笑问着谁：

“……诗词中所描写的美人……龙首认为，却是何者为最？”

……

龙宿似乎刚刚出去，不在房中。外头层云密叠，阴雨绵绵。雨滴落在地上，有绵软安静的声音。几案上香炉中飘出袅袅昙香。不远处的火盆上，细弱的火苗煮着茶，冉冉的白气在茶壶嘴中升腾而出。
窗边桌上摊开着书卷。君枫白走近两步，正欲拿起书卷，却赫然发现书桌后，书架的一端，放着一只草编蚂蚱。君枫白心中一动，轻轻将那蚂蚱拿起。
……相识三年，君枫白已然知晓剑子『千里传书』约龙宿去给他付三文面前的那一天，是龙宿的生辰。是以龙宿当日才不依不挠地拦着道者讨要“礼物”。……经年累月，蚂蚱已不复初时的柔嫩青碧，草叶变成了沧桑的枯黄。手中的触感，是失却水分后的枯，且脆。那日的记忆倏然涌入脑海，君枫白不晓得多年后的今天，自己为什么会对当时正眼都没有看过一眼的小东西仔细瞧了起来。
……这才发现这蚂蚱全身草叶竟是被发丝穿起，系住。莹白的细丝在一片枯黄之中，若不细看，根本难以察觉。……这番细巧功夫，只怕不是为了要人付帐或是随便敷衍仓促折出的了吧？
像是突然明了了什么，君枫白默默将掌心中的小东西放回了原处。

不多时，龙宿悠然回来。两人笑着寒暄几句，分别坐下。窗边竹帘半卷，浅浅遮着雨。飘摇的细雨和着潮湿阴冷的风，拂动了帘子一端悬挂的小风铃。
一阵恍然如梦的轻灵声响。

“适才廊上听得儒生们在谈论傲笑红尘前日里义助云落山庄之事……好一个让人钦佩的侠客。”龙宿低敛了眉目，拿过火盆上的茶壶，含笑替君枫白倒茶。
君枫白凝视那热气腾腾的水柱落入杯中，笑道：“傲笑红尘正气浩然又古道热肠，遇见为区区一句话便要屠人整个山庄的凶残之徒，难免是要管上一管的。”
“『飞红霓』也是黑道上恶名昭彰的厉害角色，便是吾也不想与她对上。傲笑红尘竟不退不惧，浴血苦战一日夜，终是击败了那女魔头……”龙宿为自己将茶满上，叹道：“红尘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我正是为此事而来。”君枫白拿起茶杯，感受着指掌间那点暖人的温热：“击退『飞红霓』这等对手，傲笑红尘必会施出『红尘轮回』。此招用以退敌固然霸道，然而对施招者本身却有极大的损害。君枫白故来向龙首辞行。”
“……损伤自身以激发出数倍的威力来克敌，这『红尘轮回』真使人惊心……”龙宿轻摇着扇子，似乎在自言自语，“可惜……竟不得一见。”

……认得龙宿三年来，以往每每说起红尘剑法的厉害，龙宿总是笑而不语。这一回，听在君枫白耳中，却颇有那么些个真心遗憾的滋味。君枫白身子微倾，靠近了些那紫衣的身影，劝慰道：“『红尘轮回』于己有损，本就不易轻发。我也从未见过他施展此招。
“哦……”懒洋洋应了一声算作答复。龙宿垂下眼睫，似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然后慢悠悠将桌上茶杯捧在手中，望向君枫白：“此去需要儒门天下相助么？”
君枫白一愣之后旋即明白，龙宿已然知道自己是怕『飞红霓』趁虚对傲笑红尘不利，想赶去傲笑红尘身边，是以问他可需要儒门天下相助。一丝暖意涌上心头，心神浅浅漾了一下。君枫白垂首道：“暂不必了……多谢龙首关怀。”
“恩……那便珍重了。”

侍女从门口转入，微微施礼，欲带他离去。屋檐外的天空，素冷阴白。雨丝绵绵的，仍是未停。龙宿望着君枫白的背影，长长的睫毛扑闪几下，半掩住了眸子。漫不经心的目光似乎在君枫白身上，又似乎透过了他，看着不可知的某一点。
“对了，诗词中所描写的美人……”
听得君枫白突然出声，龙宿敛了心神，微微扬眉露出询问的神色。君枫白手扶门框，回过身来，笑道：“龙首认为，却是何者为最？”

……
睫毛颤了颤，君枫白张开了眼睛。白色的帐顶，低矮的窗户开了一半，阳光和风便温柔地从那半开的缝隙中铺洒进来。沐浴在煦然的晨光中，君枫白有些恍然，一时想不出因果。闭了闭眼，再张开时，隐隐记起了自己盗剑谱，被傲笑红尘所伤之事。这一想起，便觉得全身都痛。试着动了动手臂，摸到怀中的红尘剑谱，微微感到安心，脑中一片空白。
……怎么会变成这样？

没有告知傲笑红尘便擅自拿了他的剑谱，只是觉得自身的绝学秘籍这种东西，任何人也不会轻易去动。既然如此，与其告诉傲笑红尘平白讨个没趣，还不如偷偷拿了去给龙宿看看，然后再给他送还回来，神不知鬼不觉。现在想来，红尘剑谱何等贵重，怎会突然在酒窖之内以一种近乎诱惑的姿态露出一角？
……放在被褥上的手缓缓握成了拳。
半路上听说有人欲对傲笑红尘不利，赶回相帮时，那群杀手却反咬一口，说是君枫白盗了剑谱，怕自己不是傲笑红尘对手，派他们来暗杀。剑谱确在自己身上，那群杀手确实只对傲笑红尘出手而没有丝毫为难自己的意思，君枫白百口莫辩。
左边半个头被完全包起，密不透风的感觉，闷闷的。指尖轻轻触到的绷带，一阵尖锐的疼痛。君枫白惨白了脸色，冷汗涔涔而下。……差点命丧红尘轮回，他对傲笑红尘却没有丝毫的恨意。
只是……究竟是谁安排了这一局？
君枫白闭起了眼。心里一波一波的涌动，有什么呼之欲出。

[……可惜，竟不得一见。]
紫衣儒者阖眸浅笑的样子，水印一般，模模糊糊浮现心头。……胸口剧痛。

“汝心脉俱损，虽以药物勉强护住，还是莫要激动的好。”雅致的儒音一字一字飘了过来。
君枫白回头，望着紫衣儒者推门而入，一手执扇，另一手却端着只碗。浓重的药香飘荡在整个木屋中。君枫白胸口剧烈起伏，呼吸艰难。手指微微颤抖的摸出红尘剑谱，直捏得指节发白。
“……龙首……这『红尘轮回』……”
龙宿将药碗放在桌上，垂下了睫毛，却并不接过他递来的书册。半晌，挥了挥扇，微微一笑：“不必。吾已经见识过了。”
那紫扇悠然挥落，依然是刻骨铭心的优雅。……自己去盗剑谱，傲笑红尘『手刃』至友，命丧『红尘轮回』的那些无辜百姓，这数百个人的人生，似乎就被他这么轻描淡写地挥了开去。

……无法呼吸，君枫白闷闷咳了两声。有血色浸润那层层的纱布，渗透出来。心神恍惚，他依然听得自己的声音——因为年轻，因为无限的倾慕而朝气蓬勃的声音在笑着问：
——诗词中所描写的美人……龙首认为，却是何者为最？
他看到儒者身子后仰，倚入椅中。窗外的细雨被风吹入，沾在儒者华紫的发上，一点点细小的水珠。略想了想，儒者以扇掩了唇淡淡一笑，望向远处：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那白衣道人雪衣白袖，在一片芦花飞舞之中渐行渐远。

“哈哈哈哈——！”
君枫白厉声长笑。这长长的三年，这绵绵的倾慕，竟是如此的结局……竟是如此的结局！！
“疏楼龙宿……疏楼龙宿……”
咬紧了牙关，似要把这几个字在唇齿间碾得粉碎，挫骨扬灰。原以为，接近了，付出了，追逐了，总有一天，可以入得他的眼，可以站在他的身边。却不料，那双似笑非笑的琥珀色眸子，是落在苍茫天地，长风万里，是自己永远也追不上到不了的无尽长天之外。
身上冷一回，又热一回。手中的剑谱，扑簌簌的抖动着，纸张细微的索拉索拉声响，刺耳。近乎嘲讽的刺耳。……那夜的月色江流，只影轻舟。引出了这三年来，何等的虚幻又盲目，何等的缱绻终成灰。

龙宿静静瞧着他，也不说话。

气血上冲，喉头一阵腥甜，抑不住地溢出唇角。怨极恨极，君枫白将红尘剑谱甩向半空，掌中劲力骤吐。只愿这剑谱从不曾存在过。只愿这剑谱从此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龙宿冷眼看他迁怒之举，皱了皱眉，抢身而上去夺剑谱：“胡闹。”
君枫白乍见龙宿攻来，吃了一惊，想也不想挥招迎上。几招过后，龙宿渐生不悦，掌下劲力沉了几分。君枫白病弱，终是不支。刺耳的撕裂声中，红尘剑谱被生生撕开，各得一半。
君枫白捂着流血不止的胸口，借力跌跌撞撞退至窗边，满含怨毒的望了龙宿一眼，翻窗而出。
……儒者低头看了看手中半本剑谱，冷冷一哂，随手将剑谱啪地丢出，毫不留恋地转身朝外走去。……那身形，说不尽的意兴阑珊。桌上那碗药在方才掌风中已然翻倒滚至桌边，黑褐色液体自桌上一滴滴落在地上。
儒者流丽的琥珀色眸子凝视着倾倒的药碗，闪过一丝柔软的情绪。紫袖微扬，被丢入屋角的剑谱被柔和气劲牵引，回了儒者手中。轻叹了声，儒者缓缓离去。

[去年元夜时-完]

寒意无孔不入地从每个毛孔侵入身体，君枫白张开了眼。起身走到窗边，外头依然是大片浓重的黑暗，无边无际，没有尽头。点了烛看了看傲笑红尘的伤势，并无恶化。却也没有转醒的迹象。
摇曳的烛火照着左脸那狰狞的伤疤，如此醒目，却又如此刻骨。
君枫白坐回桌边，凝视着烛火。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于当年的事，也不若初时那般激动。的确，那日的杀手，有可能是龙宿派出的。却也极有可能是『飞红霓』派出的。……然而，有什么呢。君枫白微微扬起了唇角。
决策千里的龙宿，淡漠孤雅的龙宿。君枫白究其一生，终是入不得你的眼。如此……
——便毁去你最珍视之物吧。

他可以想见，疏楼龙宿与剑子仙迹执剑相对的那天。他可以想见，疏楼龙宿依然会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掩去眼底的痛，心底的痛。

东方渐渐泛起苍白的天光。破晓了。
许是哪个山间少女欢快自由地唱，甜美的声音遥遥地唱遍了一天一地——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

君枫白低低笑出声来。不可抑制地越笑越响。直笑得眼泪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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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49樓發表於: 2008-01-04 09: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喜欢这个番外要远胜正文——当然正文我也呷意啊
果然，比起虐龙或者虐剑，还是虐一个并非那么无辜的第三人——来的称心如意。
于是，我很爽。

人间自是有情痴。有人情深不许，有人三千弱水取一瓢，有人相忘江湖，有人濡沫与共
还有人，或怨或妒，真是难看。

所谓“一流人，要做一流事”，潜台词其实是，不入流的，那心思那行事，自然也不足为人道。
然而即使是这样的人物，有时往往能影响比他们强大得多的人的命运，还有什么比怨妒和仇恨更有力量呢？
可怜人必可恨。

p.s.龙宿也算是某个意义上的三观不正：
道德观、价值观确实异于常人，不被某些常人理解进而乱猜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至于审美观——那是解同学目光太狭隘！握拳！
（龙宿慢慢摇着扇子，似笑非笑：汝可以质疑吾之道德水准，但不可侮辱吾的审美！嗯？——）

[ 此貼被redash在2008-01-04 11:5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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