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05【仙香】54 (填坑，本篇主吞雪螣赦)，16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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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140樓發表於: 2014-01-04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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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136樓(沐霧) 的帖子

沒想到劍雪雖然忘了吞佛,卻能以另一種方式和他重新開始,呼呼.
文章好像漸漸走向溫馨平和的方向(?),剛開始看還以為會BE說,這樣真是太好了

頂端

沐霧

心早成枯禪，只待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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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樓發表於: 2014-04-01 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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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我希望你幸福。

「我們是一出生就在一塊兒的半身，無論為佛為魔，你都只能待在我身邊。」

所以親手斬斷這混亂的情思。

「一步蓮華，為什麼？」

如果可以，就將這永世的孤寂留給我一人。

「蒼，我喜歡你，跟我交往好不？」

不管是什麼時候，我都會待在你身邊，因為我們是密不可分的半身，比血緣更濃烈、比朋友更緊密、比戀人更加深刻的這種關係。

「一步蓮華，這就是你的心嗎？如此殘忍到連自己的半身都可以捨棄？」素還真在看著他親手推下半身入輪迴之後，笑著詢問他。

「就因為他是我的半身，所以會希望他幸福，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就將這永世的孤寂留給我，將人世間的幸福留予他，或許過程中會有點小波折，可是終有一日，他會找到自己珍惜之人，親手掌控對自己最珍貴的事物。

※

襲滅天來自被救回以後就一直昏迷不醒，蒼在他身邊下了結界，並且讓紫龍神來消那蔓延不盡的陰氣，可是他知道這並非永遠的辦法，紫龍神雖然可以抵消那陰氣，卻非絕對，最終解鈴還須繫鈴人。

「為何一步蓮華不在其位？」龍宿一踏入房中，便憤怒的質問著蒼。「汝可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可不像汝以往玩弄的仙家，可以一語敷衍而過！」

蒼微皺眉，聽龍宿此語定然知道些什麼，他啟口：「聽你語氣必然知道襲滅天來與一步蓮華之間連繫？我曾聽洞中蜘蛛妖喚他〝雙生佛〞？不知龍神可否給我一個明白？」

「一步蓮華待在你身邊如廝長的時間，竟半點都沒有透漏給汝？」

「三緘其口，從未說過。」

「看來他對汝這個人類也不過爾爾…」

劍子看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忍不住走出來消火，無奈的道：「龍宿，你就別為難蒼，這降魔之事原本就九死一生，況且那蜘蛛妖知道雙生佛一事，定然也非泛泛之輩，況一步蓮華性子原本就不喜將自己之事牽連他人，不告知蒼也實屬預料…」

「汝給吾閉嘴！」龍宿一扇子拍了過去，緊握到指尖都泛白，可知這事定然嚴重，否則他不會如此失控。「襲滅天來是一步蓮華之半身，可是吾所說的半身並非汝等人界所指之血緣，而是〝靈識〞」

一個正常的人類會有正邪兩面性格，但是這兩種性格會互相平衡，讓人類避免過於偏向任何一面，而佛通常也是，只不過他們較偏於正向，反之則成為魔，但是雙生佛則完全不同，他們僅僅只有一面，完全的「惡」與完全的「善」。

雙生佛自佛前誕生以來就不曾分離，善與惡相互吸引，互相彌補不足之處，他們的存在主宰了因果輪迴的平衡，原本應該一直如此下去…

「你說他們原本應該一直存於天界，那為何又入輪迴？」蒼說不清心上是什麼感覺，經龍宿這麼一說，一步蓮華如此在乎襲滅天來的理由也都說的通了。

「佛滅之日，為保雙極體不滅，由素還真引路，將雙生佛引渡入凡間。」龍宿眼神低斂：「可悲人類母體不堪承受，僅有一者可入輪迴，一步蓮華當機立斷將惡體推入輪迴道之中，獨自承受佛滅，雖然由原身再度培育出靈識，可是受過重創及失去半身的他，僅僅只能淪為下仙。」

此時，襲滅天來的夢境中──

黑暗的地方，包圍著他，就像是要將他吞噬一般，襲滅天來聽見他自己的呼喊：「為何拋下我，一步蓮華…」不斷的呢喃，像是細碎耳語，悲哀又深刻的讓人心痛。

然後他睜開眼，看見了鏡中的男人，黥紋滿佈於臉上，猙獰而邪魅，血紅色的眼瞳失去光彩毫無生氣可言，然後那雙瞳慢慢的望向自己。

「這原本該是我的軀體。」勾起邪佞的笑靨，鏡中的男人伸出手掐住他的脖頸，用著近乎要撕裂他的力道。「我要…去奪回那個傢伙…」

近乎千年的執念，一下子就吞噬了所有的意識。

蒼與龍宿仍在談著什麼，卻發現床上的那人已經醒來：「滅？」

「紫龍神…我要，我的半身。」

陰氣衝破結界，整個漫溢出來，帶著死亡腐敗的氣息。

龍宿迅速的護住了劍子，而蒼則設下結界保護自己不被瘴氣所侵，目光掃過那人的臉孔，發覺青紅色的黥紋出現在襲滅天來的臉孔上。「你是…？」

「一步蓮華的半身，他的惡體。」襲滅天來血紅的瞳微斂，微勾的嘴角帶著嘲笑眾生恣意：「為了你這個人類，他竟願意犧牲自己百年的道行，而你這個人類卻拋棄了他。」

蒼臉色一肅，卻沉默以對，他的確是拋棄了一步蓮華，這點他從不否認：「為保全他所在意之人，我並無做錯。」

是的，因為這人同時也是…

「自欺欺人，你追著的到底是誰的影？不過這也不重要，自始自終，你也不過是個局外人。」襲滅天來說罷，一揮袖爆出黑色的魔風，整間屋子就毀了大半，轉瞬間他已經消失了蹤影。

蒼慶幸著善法天子不在家，否則定然沒完沒了，劍子自瓦礫堆中爬出，帶著已經變幻為小龍的龍宿：「他去找一步蓮華了？」

「這是必然的，雙生佛之間有特殊的連繫，只有他知道一步蓮華被困在何處。不過這也要那仙佛還活著…只期不要為時太晚…」龍宿的語氣之中帶著擔憂。

「若是晚一步會如何？」蒼詢問著龍宿。

「雙生佛缺一不可，若是失其一，另外一者便會瘋狂。」龍宿的話讓蒼想起了在黑洞之中，一步蓮華一向溫和的性子在襲滅天來遭遇危機時，總是心性大變的瞬間。

※

一步蓮華感受到那人的甦醒，此時此刻的他早已經被為數眾多的蜘蛛蠶食，只餘上半身跟左半邊臉部的完好，畫面之恐怖讓人覺得有種噁心卻又唯美的錯覺，他的下半身早已不復存在，肚中更塞滿了大量的蜘蛛，之所以還能活著是因為他是仙佛。

「呃…嗯…」呻吟自那殘缺不全的唇瓣中溢出卻早已經無法辨明自己想說些什麼，骨蕭享受著他豐沛的佛氣，恢復了少女之姿，更加青春美麗。

「唉呀，雙生佛，居然還有力氣，你是想要說什麼呢？」骨蕭紅色豆蔻的指甲搔刮著那尚稱絕美的臉蛋，鮮紅的唇貼上那肌膚游移：「可是嫌這絕妙的感受不夠？」

一步蓮華睜開眼望著她，卻毫無聚焦，似乎很努力的想要拼湊口中的話，但是聲弱蚊蚋，骨蕭難以聽到，直到湊近他的唇邊，她聽見了──

「快逃。」

黑色的尖刺同時刺入了她的心窩，像是一朵盛開的玫瑰般的，鮮血灑在這洞中的每一個角落，然後她的身體被猛烈的拋出去，意識尚轉不過來，有人自她身上踩了過去，然後徒手挖開在那仙佛身上萬千的蜘蛛，每碰到一處那些蜘蛛便像是潮水般的掉落。

瘴氣在洞中瀰漫，像是瘟疫般的擴展開來，她修成妖精千年從未感受過如此壓倒性的恐懼，那男人一頭灰髮，臉上滿布猙獰的黥紋，就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一步蓮華，你還不懂嗎？是你那該死的慈悲讓你落入這番境地…」襲滅天來抱出那殘軀，似乎在檢查著還少些什麼東西：「沒關係，我很快就會讓你恢復原本的樣子，身為我的善體你怎麼可以這麼醜陋，她吃了多少，我便讓她加倍奉還…」

然後骨蕭望著那男人慢步向她走來，開始挖開她的胸口，她看見自己的殘肢被拋下一旁，腸破肚爛的直到找到一步蓮華的眼與碎肉，她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施展在自己身上的暴行。

直到最後一刻她才知道佛的慈悲，並不是留予自己，而是給予她最後的憐憫。

蛛妖已死，襲滅天來將眼珠跟碎肉放在一步蓮華的殘軀旁，對著他輕吐一口氣，瘴氣開始拼湊起那仙佛的身軀，然後轉化為最清靜聖然的佛氣。

「為何要殺她？」復原後的一步蓮華不忍去看半身的殺生之業，對於眾生的執迷不悟心痛如絞。

「步，是你的慈悲害了她，這一切都是你的錯。」襲滅天來殘忍的道：「若是你不在此處，那她便不會死。」

是的，所有的因與果都來自他，一步蓮華伸手想要再度封住惡體，可是卻被那男人抓住了手腕：「你不該甦醒。」

「沒有不該，真正不該的人是你。」襲滅天來冷笑著將他扯入自己的懷抱：「現在這副身軀是我的，如果你不待在我身邊，我就先殺了蒼，再慢慢殺掉其他仙佛…」

「若是你不醒，就能做個普通人直到死去…」

「你從未問過我是否願意如此，單單你一念執著便封住我靈識…你是何居心？」

「我從未想過要害你！」

「那便證明給我看，一步蓮華，証明你未對那名叫做蒼的人動凡心。」

一步蓮華怔愣，襲滅天來勾起諷刺的笑意：「被我猜中了嗎？你之所以會救那名人類，是因為愛上他了？」瞬間無語，他更加愉悅，半身的痛苦之情。「我們是雙生佛，一步蓮華，你所愛之物，我又怎麼能獨佔不與你分享…對於我來說只要可以擁有你，就算要待在那人類身邊我也無所謂。」

是的，感情對於襲滅天來…不，應該說是惡體而言，從來都不是拘束，因為他管控人類的七情六慾，相較於半身的畫地為牢，他如此自在。

【待續】

※

后文：
四人麻將好苦惱，其實我已經不知道誰該配給誰，
雙帽一直都是我喜歡的，可是突然覺得蒼X雙帽好像也不錯，
可是這樣天子難不成要自己打獨角牌嗎？
還是乾脆給他們大鍋炒(四人：嚇！！！)

[ 此帖被沐霧在2014-04-01 01:32重新編輯 ]

身為人間的作者，我已經盡力了(´;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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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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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16)

142樓發表於: 2014-04-02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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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主題曲：號鐘

五十二、

「你們哪裡也走不了，雙生佛。」

蜘蛛重新堆疊成女人的姿態，然後萬千蛛絲壟罩住他們兩人，襲滅天來一張手業火焚燒蛛絲，抱起一步蓮華連退數尺，骨簫風情萬種的模樣再度出現在她們面前，哪裡還有剛才分毫的狼狽樣：「就說，這天底下的男人怎麼就只愛男人…雙生佛，你們二者也都是俊美的男人，要不要就此留下，吾可以帶給你們至高無上的歡愉…」

「真是令人反感的招待。」襲滅天來陰冷一笑，手中凝氣就要攻向對方，但是被一步蓮華一把壓下，柔弱似水的目光安下了他躁動不安要開殺的心思。「我不殺她，這事就沒個了結。」

「要殺也是由蒼來，而不是你…」

一道青色劍氣破風而入，不知道什麼時候蒼已經走到襲滅天來的身邊，望著虛弱的一步蓮華，他語氣很淡的道：「我來遲了，多虧了這個莽撞的傢伙，破了蛛妖的結界。」

「就算多來了一個人類又能奈吾何呢？」

「可做的事情可多著，定不會讓妳失望。」蒼勾起嘴角，身後白虹劍出鞘，夾帶著清聖道氣。

蒼已經很久沒有動劍，應該說他從少年之時，就已經封印了自己的劍，當然理由是因為他的劍已經沾染了太多妖的鮮血，又或者是因為他發覺自己殺妖太過，而染上了業障太多，為了不讓自己入魔，多少次抓妖時都是以渡化為主，只是這次…

骨簫取出魔簫又催動術法與之抗衡，卻發現眼前這名人類取劍後，與先前判若兩人，飛劍越戰越狂，卻不失冷靜，一次又一次的破除簫音之奏。

「男人，你可是喜歡那雙生佛之一，既然如此，你究竟是喜歡哪個呢？」骨簫忽然興起，挑起矛盾的話語。

「是滿足你肉身之慾的那者？又或者是滿足你心靈空寂的那者？」

「世間諸般萬象，一個人要如何將心兩分？兩分之後孰多孰少呢？你最愛的究竟是何人？」

「男人呀，何其貪心，有了明月又不肯放過彩霞，有了彩霞又嫌明月清冷孤高，究竟無窮無盡的私慾要到何時才能了結？」

蒼臉色不變，只是望了身邊的襲滅天來與一步蓮華一眼：「蛛妖，他人家務事，你管的太多了。」

「呀！」

你可曾看過這個男人憤怒的樣子？黑暗的洞窟一下子爆出了個大洞，蛛妖早已經不知所蹤，可是破壞力十足的痕跡卻留了下來，久違的陽光照射入洞窟之中，出現了大批的屍體。

蒼顯然不太滿意：「讓她給跑了。」轉身望著襲滅天來懷抱中的一步蓮華，然後緩緩的將劍指向那男人。「輪到你了，你究竟襲滅天來還是我該收伏的魔物？」

襲滅天來漠然的望著蒼，彷彿眼前站著的不是與他朝夕相慕的愛人，而是一個生人。「這要看你怎麼認定，我是一步蓮華的半身、他的惡體、他的貪嗔癡…」那眸光轉向一步蓮華，帶著幾分愛憐。「你就希望我與這男人攜手過一生？」

一步蓮華將手伸向那人的臉龐，撫摸著黥印：「身為一個普通人，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你該嚐我未受過的苦，該受我未受過的罪，卻也該有我不可能擁有的幸福。」他忽然道「滅，我有些累了…」

襲滅天來緊抱著他，無可奈何的道：「輪到你睡了，一步蓮華，沉睡在我體內。」

那純白的身影就這樣消失在他懷中，化作一顆靈珠進入他的內心之中，纏繞在襲滅天來身上的陰氣瞬間復於平衡。

※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事情，當你所愛之人的影子與自己的戀人重疊。

蒼望著襲滅天來，看著他與先前非常不同，他開始會去翻閱書架上一些他先前從來不曾關切的讀物，會翻找品味放在櫥子之中的花草茶，會聽風、望月、讀自沉思於窗前，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有些相似於一步蓮華。

除了對他還是無好顏色以對。

善法天子以為他倆鬧彆扭不以為意，反而質問一步蓮華所在何處，蒼僅僅只是敷衍三句，不見真章，善法天子皺眉知他顧左右而言他，狠踩他一腳後就與他冷戰不再與他對話。

「一步蓮華現在情況如何？」

「睡著。」

襲滅天來整合了一下前生與今世的記憶，受到善體的影響，焦躁與嗜殺之源不再強烈，可是他知道這並非長久之計，等待半身甦醒之後，他倆必然又將互相撕扯、糾纏無只盡的尋找平衡之點。「蒼，我並沒有失憶，我知道你喜歡一步蓮華。」

蒼替他斟茶，望著那一向只飲酒水的唇飲下他所泡的茶，總有種奇妙的感受，茶香在兩人間瀰繞「一步蓮華深愛著你。」

聞言，蒼的目光望向襲滅天來的眼，兩者目光相對卻是異常的平靜。

「他自己並不自覺，可是他的心情感染到了我，讓我對你心動，進一步成為戀人，這都足以證明。」

「你不憤怒？」

「若我是人類，是的，我會。」襲滅天來的殺意突然湧現，可是很快的就平息：「但是我與他的世界從來都是只有彼此，忽然多出你這個人類，我無法弄清楚我現在是想獨佔半身而想殺了你，還是因愛而恨你。」

蒼想來也是，第一次與襲滅天來如此平靜對談，不夾帶著任何情慾，通常這時候他們應該已經滾到床上互相撕咬。

「所以選擇吧，若是我們彼此間必然要消失一個，你會選擇誰？」

身體只有一個，意識也該只有唯一。
蒼，你想選擇誰？

※

因為一個問題而難以入眠，這對蒼而言真是天大的笑話。

行走至後院的蓮花池邊，卻恰巧看見襲滅天來將一步蓮華的靈珠取出，靈珠慢慢的幻化為純白的身影，熟悉的容顏，伴隨著記憶清晰的出現在腦海之中。

〝我是一步蓮華，你是誰呢？〞

〝仙家沒辦法這麼萬能，生老病死也是輪迴一種，無法插手…〞

〝若是這世間有長生的夢，那也是一場無窮盡的惡夢。〞

〝就將這永恆的孤獨留予我，你只要與滅永遠相守就是我的心願。〞

一步蓮華對於他而言，是相伴人生路上一個絕對的驚嘆，失去父母之後的歸依，多少次以為自己撐不過來，卻有那佛始終陪辦身邊，幾次遇險那人無私守候，直到自己脫離困境為止。

〝我討厭你！為什麼爸媽要收養你這個野孩子！〞

〝如果小哥哥也跟你是好朋友的話，那跟你玩也…也沒什麼不可以。〞

〝你可不可以不要老繃著一張臉，怪可怕的。〞

〝蒼，你的眼裡究竟看著誰？為什麼我總覺得你眼中有另外一個世界是我不能理解的？〞

襲滅天來是他的戀人，就算當初僅僅只是因為被一步蓮華拒絕退而求其次，選擇了他所守護的人，可是漸漸的自己的心也不能自主的喜歡上對方。

要怎麼從中抉擇，少了誰都不對的結局。

雙生佛…善惡各分的世界，彼此最深的羈絆便是彼此的不同，襲滅天來撫摸著一步蓮華的臉龐：「你可曾記得你當初將我給推下輪迴到時，我扯斷了你的白玉天珠，還讓你獨自承受佛滅，入世之後，你用著可笑的慈悲救了蒼，淪落成下仙如此不堪的地位…就連遭遇蛛妖的時候，你還是選擇自己默默忍受…」

你到底要有多愚蠢…？

前生的痛，今生的苦，糾纏不清的疼，誰該退出才能結束這混亂的局面，襲滅天來知道他的心中同時存有對一步蓮華的執著與對蒼的深愛，可是他卻將選擇交給蒼，因為他看不清，無法像蒼一樣的冷靜解析自己的感情。

※

蒼跟襲滅天來分手了。

一步蓮華醒來聽見的第一件事情，就讓他的心涼了一半，跟隨在襲滅天來的身邊，困惑的詢問著他：「為什麼要分開呢？不是已經在一起很久了？是因為我所以你才跟蒼分開嗎？」

「換個角度想，或許老子不想再被壓了？」襲滅天來面對著那面有愧色的一步蓮華，嘴角勾起笑：「而且你自個兒才要擔心吧？蒼可是對我下了挑戰書。」

〝就算步是你的半身，我也會將他追到手的。〞

「滅，你要想清楚，蒼可是個好男人…你們曾經這麼相愛…」一步蓮華的唇忽然被封住，襲滅天來吻了他。

「這就要問你，你到底在我未醒之前沾惹了多少…不該沾的傢伙？」襲滅天來憤怒的質問著：「不只是蒼，連天子都來找老子要人？嗯？」

一步蓮華有些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襲滅天來無奈輕笑：「步，你愛蒼對吧？」

那仙佛被問到這問題，原本想要說的「每個眾生都有他的愛」，可是這答案卻怎麼也說不出來：「那就替我陪他過完這下半輩子…」

蒼走進房間內，看見的是純白的髮絲飛揚著，一步蓮華得到了軀體，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成為半透明之姿的襲滅天來：「不該如此…」

〝前半生我已經替你過完，愛恨嗔癡都嚐過，後半輩子，我會繼續守著你。〞

「步，為何是你在滅的身體內…，他人呢？」

襲滅天來擁抱住一步蓮華，不讓他開口說出自己所在之處，往後也是相同，從他們互換身軀之後，蒼再也沒見過襲滅天來，取而代之的是一步蓮華永遠伴在他身邊。

只是偶爾…偶爾夜深人靜之時，他會看見白色的髮絲轉為灰…。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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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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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143樓發表於: 2014-04-02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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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有一種淡淡哀傷，我濕了眼眶，很想掉淚的感覺！

有的愛是犧牲；有的愛是付出；有的愛是分享；有的愛是給予；有的愛是獨佔；有的愛是體諒；有的愛是守護；有的愛是理解。

透過一步蓮華、襲滅天來、蒼及善法天子的互動，有快樂、有難過，有重逢的歡欣與有分離的悲傷，以及深深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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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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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16)

144樓發表於: 2014-04-03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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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143樓(談泓) 的帖子

感謝親的留言，這篇停了很久，因為都困在四角麻將桌，
抉擇的時候很痛苦，因為寫不出他們之間的糾葛到底該怎麼解決，
以蛛妖映襯寫景的時候也覺得張力不夠，
但是最終還是做出了抉擇，我覺得恢復記憶的襲滅天來，在整合了現今的記憶后，
他會選擇釋懷這段感情，可能我覺得，一步蓮華跟蒼的羈絆，在某種狀況下，比襲滅天來與蒼之間更深，
或許這段感情會在不久後的未來，因為不信任、錯誤而漸漸消失，
但是襲滅天來知道，若是換做一步蓮華，他們定然可以走的更久，
會感覺襲滅天來退出是個失敗者吧(笑)其實真正的贏家是他，
留一個與深愛之人相契合的半身在身邊，就某種狀況來說，他也獨佔了蒼心中某種特殊的位置，
我並不覺得他完全輸給了一步蓮華，
而一步蓮華我不忍說他，從頭到尾都是個輸家。
感謝欣賞我拙劣的文章，出社會以後，我忙碌的幾乎忘記最初的感動，
就算也擁有了一段值得珍藏的感情，卻不如自己所想像的如此動心，
我只能說"最愛的人不一定適合你，適合你的不一定心動"
BY 2014.04.03 小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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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llsnoo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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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5)

145樓發表於: 2014-04-07 0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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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心里觉得有点酸酸的。在这段情里，一步还蛮倒霉的，连弄清楚自己的真心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强迫接受袭灭跟苍的选择结果。至于苍，我总觉得有种，一直追着自己得不到的，却没在意自己身边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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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146樓發表於: 2014-05-04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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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143樓(談泓) 的帖子

本來想回覆作者但是帖子發錯了QQ,請刪除...嗚...太久沒發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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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147樓發表於: 2014-05-04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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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和襲滅之間的關係真是糾纏難解呢，彷彿人性的對立面缺少了其中一個都不完整，單獨讓一步蓮華或單獨讓襲滅天來存在都是不完整的，因為他們永遠會追逐彼此，儘管是用完全相反的方式，呵! 最後雙帽融為一體，恭喜麻將桌被解決啦XD，不過接下來三人的關係會變成什麼樣呢...?

P.S.期待封禪劍雪與朱厭的家庭生活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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