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06 梵海蒼音1~38（終），番外．月華之約（赭墨短篇），336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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緹

摘下雲霓作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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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05)

140樓發表於: 2007-04-23 05:1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梵海蒼音【十七】．蓮華遺愛
　
　
　
　
三道子在雲渡山上，悟僧負責招待他們，這是他們第一次在佛門裡過夜，心情有些不一樣。

「大師兄為何還沒有回來？」
白雪飄本來還很高興可以離開天波浩渺，和他們的大師兄一起捉拿玄宗叛徒，如今第一次約在外頭會面就見不到人，難免有所擔心。
「悟僧說他們前去探風水禁地，快者一日，慢者數天，別心急。」翠山行安撫著他。

他們都對蒼的能力非常有信心，但經過玄宗的失守，以及來苦境後又失去了兩位同修，四人才會更為在乎彼此的安危。

赤雲染再為他倒了杯茶，說了令人安心的話：「大師兄精通術法陣法，武功絕倫，而且又和一頁書前輩在一起，不會有什麼事。」
白雪飄點頭，他不該表現出自己的不安，這樣顯得對他們的大師兄太過沒信心。「二師兄，今天惡體所說的話可信嗎？」

「魔總是攻於心計，他們所說的話不可盡信。而且他攻擊過大師兄，也許只是故意放出錯誤的風聲好讓大師兄分散注意力，他就可以去找聖尊者的麻煩。」
翠山行一路回來時，都在思考惡體這個人。惡體甫出關就上天波浩渺找他們的大師兄，昨天一開始也想對他們不利，後來的突然轉換心念，肯定是有所圖。翠山行幾經思考，覺得惡體很有可能是想牽制他們的大師兄。
「惡體沒有幫我們的理由，但惡體來自異度魔界，他是有可能認識兩名叛徒。」翠山行補述著。

「惡體一臉邪惡，生氣時血紅的雙瞳令人生畏，和聖尊者截然不同。」
白雪飄對襲滅天來存有成見，對一步蓮華則非常崇敬，同一人所化，他的分別心非常的大。「師弟一直念念不忘於聖尊者。」赤雲染說道。

「如果此時我們是在萬聖巖，不知有多好？」
萬聖巖是傳說中的苦境佛門最高層所在，他們大師兄的摯友更是大日殿最高領導者，居於非常崇高的地位。因為如此，所以他們對於萬聖巖有著嚮往。無奈一直緣慳，六絃當中除了蒼之外，也只有九方墀曾到過雲路天關外。

那個遙不可及的清聖之地，一定時刻充滿著佛門的梵音，清淨安祥，白雪飄實在好希望可以一見萬聖巖的真面目。
見他心念仍未打消，赤雲染說道：「等未來有閒暇時，我再跟大師兄說，看能不能帶我們去一次萬聖巖。」

「師姊要和大師兄商量？」白雪飄感到訝異，不敢置信地反問了她。
「只是向大師兄略提，這個時候也不好向大師兄做此要求。」

白雪飄笑著點頭，若此事能成，由他們的大師兄帶他們前去，絕對會比自己私下去拜訪好。
　
　
　
　
襲滅天來一回魔界，九禍便要他到大殿商討即將來到的戰事。

今日他對九禍在徵求自己意見前就已先暗自動作感到非常不悅，不過他人仍處魔界，此時也不好說什麼。

結束會議後已是子時近半，他不想多停留在有九禍的地方，表面恭敬地告退後，直接往住處回去，不料玉蟾宮卻緊跟著他。

「何事？」襲滅天來沒有停下腳步，口氣比平時冰冷。
「魔者，這幾天少見您的身影，奴家甚是思念。」玉蟾宮話一說完，不忌諱地向前拉住他的手，身體靠過去的同時豐滿的胸部也緊挨著他的手臂。「嗯？魔者都在忙什麼？」

帶點慵懶語調的輕柔細語，讓他想起昨夜玉蟾宮和風流子快活的情況。昨夜的縱情，此時的言語，玉蟾宮所說的話如何能信？
「妳不怕別人看到現在的妳與吾？」
「魔者是介意上司與下屬間太過親密嗎？」

「妳與風流子關係匪淺。」
聞言後，玉蟾宮開心笑了，原來襲滅天來在意此事。「奴家與他不過是床伴，他不會介意。若別人撞見了，只會認定奴家是魔者一人的，誰也不敢再碰奴家。」

「喔？為了吾，妳甘願放棄其他男人？」
「吾相信魔者有讓奴家守住貞操的能力。」

「大戰在即，妳還有心思於此事上？」
「壓力越大就越需要排解，男人的神勇不一定要在戰場上才能表現出來，床上也是一個證明實力的好地方。」

身材妖嬈，言語挑逗，都只是玉蟾宮為了讓獵物上當的誘惑，可惜他壓根兒對這種事沒有興趣。「吾的實力不用在此上。」
玉蟾宮噗嗤笑了聲，不知情事的男人如何說都只是像個小男孩，真要在一嚐滋味後，才會知道那種征服感絕不遜於在戰場上得到勝利。
玉蟾宮得寸進尺，挪移自己的手指欲與他相扣，不料襲滅天來臉色一變，翻掌扣住玉蟾宮的手腕，並將她壓向牆邊。
「魔者……」玉蟾宮叫了聲。
突如其來的動作，迥異於前幾回完全不動，玉蟾宮為之震懾，心跳不由加快，半露的酥胸上下起伏劇烈，喘息也略顯粗重。

自她學會和男人歡愉，懂得如何誘惑男人後，還不曾有人可以使她有此感覺。果然物極必反，這個來自清聖佛者惡念所化的襲滅天來是這麼的充滿危險性。

看到玉蟾宮驚愕的表情，襲滅天來才發覺自己的失控，暗驚自己對她這樣的動作如此反彈，於是忍下怒意，冷道：「吾只喜愛能拿出戰績的下屬。」
玉蟾宮嬉笑道：「如果奴家拿出了戰績，魔者可願意陪吾一宿？」

雖是嬉笑，眼神裡不失認真，襲滅天來不懂玉蟾宮到底是動物本能地沉淪於肉慾當中，還是真有感情？「妳要吾以這種方式鼓勵下屬？」
「只要能達到目的，有何不可？」

襲滅天來鬆開了手，說道：「吾有事要沉思，今夜不要再來打擾吾。」說一話完，他就離去，也沒有答應剛才玉蟾宮的條件。

望著消失的黑色背影，玉蟾宮此時才感到自己的手腕疼痛。低頭一看，手腕上紅色的痕跡非常醒目，襲滅天來力道之大，代表著剛才他是真有怒意，後來態度的放軟實讓玉蟾宮感到疑惑。
　
　
　
　
一步蓮華今晚又到執律院找摩訶戒者，回到在蓮華之池已過子時。沒馬上回房間休息，他站在花園裡等著銀鴒的蹤影。

昨夜蒼並沒有說今日他要前往何處，照平常的時間算來，銀鴒早該至萬聖巖，定是有什麼事礙著了他。
「蒼，你在哪裡？」

一步蓮華為不得蒼的消息生起愁緒，兩日內萬聖巖和他都有著不可避開的劫數，在自己剩下不多的時間裡，他想再次聽聽他的聲音，也想再看一次他的面容。

當年一念之差，放縱惡體離開，改變了應有的命運軌道，也註定他將因此失去一切。本在斷層接合時就當半毀的萬聖巖，又因自己的執念而強行以己之功力將它完整保留下來。首次的天災已避，再來的雙層之禍若能安然渡過，萬聖巖才能得到常駐於世間的機會。

不該的逆天，已無法再為自己留下生機。為了不讓蒼發覺這件事，只好掩去自己的星象變化。逆天之行所當付出的代價是他應受的果，他不會逃避，也不會讓蒼因為己事而忽略了隱藏於暗處的危機。

「你應能體諒吾的想法。」
和蒼交心數百年，他相信一直以倘若天意真是難違，便奉行其道為信念的蒼．應可以認同自己以最小的犧牲保住眾生性命的作法。

想到此，佛者不禁輕嘆了口氣。要活著的人忍受突然失去所愛之苦，不論是對一般人還是修道人，都顯得殘忍了些。蒼或許可以接受自己的決定，個性執著的善法天子卻不能，這是令他非常憂心之事。

『未來的萬聖巖就靠你們兩人。』

聖者之話在耳畔響起，曾經他答應於修行路上要照顧好善法天子，和他共同負起護持萬聖巖的責任，如今他已無法再陪伴著他。「吾能做的也只有保護好你及你所愛的萬聖巖。」

不希望日後善法天子及眾僧人無所依，也不希望傷及無辜性命，所以他逆天，這是他能為他和他們所做之事。

「好友，吾越來越能明白當年你不得不放下摯愛的心情了。」

遺憾，是因生命結束而無法親自圓滿人間情愛；罣礙，是因為留下之人將為自己的離去永遠傷懷。
　
　
　
　
公法庭之主昭穆尊利用四位都令原有的勢力向各派問施加壓力或予以鼓吹，於是眾人相繼前往紫宮世家勸說。承受不了武林責難的彤太君和家族之人商討後，答應今晚毀去鳳麟鏡，以除淚陽之災。

消息馬上在江湖上傳開來，連著數天忙於追捕戤戮狂狶的善法天子及買醉人走在路上時也聽聞了此事。

「想不到紫宮世家這麼快就決定配合。」買醉人道。
紫宮世家偏安一方早有耳聞，再加上鳳麟鏡乃紫宮世家風水命脈所在，要毀鏡實是不可能。想不到剛成立的公法庭力量這麼大，竟能在兩天內就讓頑固的彤太君答應。
「紫宮宣夜乃萬聖巖重犯，尚未擒拿他回萬聖巖，也是吾掛心之事。」對於紫宮宣夜醜化一步蓮華這件事，善法天子耿耿於懷。

「你還說呢，昨夜你為了不傷害狂狶懷裡那個小孩而受內傷，今天又找一天的人。我想再這樣下去，別說是要幫你的聖尊者捉回其他兩名逃犯，就連狂狶你都應付不了。」
「這種小傷礙不了吾。」

明明受了重傷，卻還要逞強，善法天子的固執實在令他頭痛。「是啦，你說的都是，如果一步蓮華知道你為他這麼拚命，一定會自責。」
「不談他。」
這幾天日夜和買醉人相處在一起，買醉人不時會提到他和一步蓮華的事，他知道他是為自己好，可是他實在不習慣談論私事。

感情，不是他可以勉強，況且他和一步蓮華皆為僧人，有自己的本分得守，能一同修道他就該心滿意足。

「這麼多天沒見到一步蓮華，你會想他吧？」買醉人故意用試探的口吻，其實不用他回答，買醉人也知道他的心緊繫在萬聖巖某人身上。
買醉人說中他的心事，數百年來不曾離開一步蓮華，這幾天不得見，心裡也實在不好受。「吾答應過要捉回三名罪犯。」

善法天子避重就輕，買醉人也不想再多說，只道：「想他，就先回去，只要小孩仍在狂狶手裡，咱們再追下去也只是受傷而已。」
戤戮狂狶為人奸詐，知道善法天子不可能傷及無辜，就將嬰兒綁在他懷裡，使得善法天子及買醉人有所顧忌，頻頻受創吃虧。
「總是有辦法……」善法天子語未全落，突然感到心神不寧，深皺起眉頭。

買醉人馬上發覺善法天子神色有異，以為他內傷發作，問道：「好友，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善法天子搖頭，他自已也不明所以。「吾只是感到有不好的預兆。」

能讓善法天子罣礙者只有萬聖巖與一步蓮華，買醉人提議道：「如果擔心的話，那就回一趟萬聖巖如何？」
善法天子看向萬聖巖的方向，如今已是黃昏時分，若趕回去也已夜深，而且他還沒有完成任務，此時該回去嗎？就在他遲疑之際，心裡突然響起了一步蓮華的聲音。

『若無法擒拿狂狶，千萬不可逞強，先回來再做打算。』
『吾沒有什麼事，只希望你早日平安回來。』

善法天子心慌，也許他真該回去才對。買醉人見他已歸心似箭，又有所猶豫，便拉起他的手說道：「與其在此躊躕不決，倒不如走了再說！」

買醉人幫他做了決定，先放下戤戮狂狶之事，回萬聖巖求個安心。
　
　
　
　
入夜之後，萬聖巖的眾僧就嚴陣以待。

紫宮家決定得突然，提早了一步蓮華應劫的時間。他在如來之巔最高峰靜坐，等候所謂的逆天當受的天之罰。

時間慢慢流逝，在三惑星其中之一開始搖動時，魔界大兵也有所動作。熟悉佛門術法的吞佛童子率先突破萬聖巖外圍的結界，眾人隨而攻入。

戰鬥聲震天，山巔的佛者雖心生不忍，卻無法於此時分心再為萬聖巖避開此魔禍，萬聖巖僧人的命運操縱在他們自己的手裡。

一步蓮華專心看著惑星動向，在它將墜落如來之巔時，他起身施展了蓮華聖功制住下墜的星孛。

惑星為蓮華聖功所阻，懸於高空中，隨即聽聞一聲崩裂巨響，惑星開始產生變化。
　
　
　
　
善法天子在見到惑星朝萬聖巖方向墜落時便已心急如焚，再見到如來之巔的方向佛光大放，惑星懸而不墜，知道應是一步蓮華以蓮華聖功阻止著惑星襲擊萬聖巖。

「可惡！」

他不該為了執著一定要抓回戤戮狂狶而疏忽了萬聖巖，更不該沒有顧慮到一步蓮華的安危而在外逗留。善法天子責怪著自己，就怕再晚一步，襲滅天來就會傷害了一步蓮華。

不曾暫歇的腳步，以極快的速度奔向萬聖巖，當善法天子再見到萬聖巖外有血紅魔光時，他的心涼了。惑星之災已是難抵，更何況在此時又有魔界之人大舉進攻？
　
　
　
一步蓮華運功專心擋住惑星，不斷加強的如來聖氣慢慢隨著裂痕侵入惑星內，只要再過不久即能完全粉碎惑星。無奈突如其來的一劍刺入一步蓮華的後方腰際，使得一步蓮華真氣倒行逆衝，內腑嚴重受創，鮮血自嘴角流下。

沒有回首，一步蓮華由入體的利刃判斷出來者的身分，那是他等待已久之人。本以為無緣再見，萬萬料不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也許是冥冥之中註定好的命數，吞佛童子因一蓮托生及襲滅天來而與自己有此間接的緣分。「是你，吞佛童子……」

吞佛童子一愣，沒有回頭也不曾和自己見過面的一步蓮華不該知曉自己的身分，但從他的口氣中，感覺出似乎他已等待自己很久。「吾來終結汝之性命，萬聖巖的聖尊者。」

一步蓮華眉心皺起，他的命又豈是吞佛童子這個小小魔將可以拿取？「你有此本事嗎？」
　
　
　
　
蒼陷在冰火之陣內已經多時，突然一個分心，差點被四周漫燒的天火所焚，幸好及時以天海怒潮一式化解。

「吾不該分心。」
從不於陣法及戰場上分心，此時是怎麼了，心思竟是意外亂了起來？
　
　
　
　
「汝已猶如風中殘燭，任何人都可取汝之性命。」
吞佛童子冷冷一笑，欲抽動朱厭劍，孰知被染紅了的劍刃竟發出金色佛光，如同當時在九峰蓮滫被一蓮托生的佛氣所污染般，屬於朱厭劍本身有所的血紅魔氣即將盡失。

「嗯？」吞佛童子發覺中計，但為時已晚，執劍的左手無法施力，佛氣慢慢染上魔物之手。「汝！」

熟悉的佛氣影響他的意志，精神恍惚間過往之人的身形頓時出現在他眼前。
當年與佛者的賭局是他今生無法忘懷之挫敗，再見故人，紅髮魔者本該憤怒的情緒變得複雜，不自主緊皺起眉頭，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涔涔流下。

魔人非懼生死，乃因不堪回首的記憶開始煎熬其心。自覺醒之後就壓抑不願再去回想的過往，此時於腦海裡快速掠過，一劍封禪與吞佛童子的意識不斷交雜在一起。

九峰蓮滫與佛者之戰、梅林裡和劍雪無名的初次邂逅、相偕同行的歲月、圓教村的無心傷害以及篝火邊的初嚐情愛，前仆後繼的記憶擾亂了他的心志。

魔者不該擁有的感情此時猶如穿心利刃，一點一滴削去他殘酷無情的偽裝。分裂的意識互相衝擊，迫使吞佛童子無法完全掌控自心。

「吞佛童子。」
「嗯？」是一蓮托生的聲音，縱使經過數百年，他不曾忘懷。

「你還記得愛梅之邪嗎？」
吞佛童子驚愣，『愛梅之邪』是當年他拿來稱喚迷戀著寒梅的劍雪無名。「是劍……雪？」
　　
　
『我給你的入世之名為劍雪無名，怎樣，喜歡這個名字嗎？』
在花瓣飄落的梅林裡，他為天真的他取了名字。他沒有回答喜不喜歡，只用清亮的聲音問了他能不能再為他吹奏一次鵲橋仙。

一曲鵲橋仙讓整個梅林都沉靜了下來，結束之後，他問著眼前有趣的人。『為何要我為你吹奏鵲橋仙？』

『我喜愛。』沒有猶豫，劍雪無名回答了他。

原以為他是個不習慣透露自己心中喜惡之人，沒想到他回答的這麼乾脆。既是性情中人，那又為何他不回答喜不喜歡自己幫他取的名字？
『你要學吹葉笛嗎？』
『你要教我？』

『送給你。』
他將自己剛吹過的葉笛給了他，劍雪無名看著他手心裡的葉笛，有點猶豫。一劍封禪以為他介意葉笛上留有他的口水，說道：『男人不會在意這點小事。』

劍雪無名並不在意此事，他只是心裡高興他將他的葉笛送給自己而不知如何回答。
　
　　
「果然你沒有忘記他。」一步蓮華說道。

『有一天，你會忘了我嗎？』
『不會。』

『為什麼？』
『是你給予我存在的定義，劍雪無名不會忘了最重要的人。』

聽到他這麼堅定說出答案，一劍封禪暗自歡喜。篝火旁搖曳的火影映照在懷中之人的面容上，披風半掩的肩頭尚留有他所烙下的痕跡。一劍封禪笑了聲後，將劍雪無名抱得更緊了些，然後在他額上的火焰印記上輕輕一吻。『傻劍雪……』

『傻劍雪』三字是平日他掛在嘴邊對天真無邪的劍雪無名之親密叫喚，更是殺誡開啟赦道時的一句譏諷。

吞佛童子以一劍封禪之心看到了自己的殘忍無情，圓教村外漠視劍雪無名對自己的感情，更不願因為自己的私情而誤了魔界大事，所以一劍無情地刺入綠衣之人的胸口。

但那對不敢置信的眸子竟在自己離去前，仍只充滿著遺憾、掛念及不安，毫無半點怨恨……

如果劍雪無名憎恨自己便罷，他可以當作與他的一切是場錯誤，更可以很快就把他忘懷。偏偏他至死都不肯捨棄他們的愛情，讓選擇緊追著赦道而去的他今生無論如何都記得劍雪無名的存在。

魔物強烈的感情一旦付出，又豈是刻骨銘心四個字可以形容得了？

曾有的感情與悔恨再再衝擊著自己，吞佛童子痛苦不堪，最後忍不住怒喝了一聲。在心神稍穩時，他看清楚眼前之人非是黑衣僧者一蓮托生，而是一步蓮華。不該有的錯覺讓他意識到一步蓮華可能在讀取自己的記憶，於是怒道：「可惡的佛僧！」

吞佛童子用盡全力，將朱厭再往內推進幾分，一步蓮華再次皺起眉，鮮紅的血液自腰間更為大量湧出。
「曾有之愛，你如何能真正忘卻？」
如魔咒纏心的情愛，他是如何也不可能真正忘卻，唯有欺騙自心，才能求得平靜。「魔的世界從不曾有此物，毀掉了一蓮托生的鳩槃神子吾從不悔。」

「一蓮托生的鳩槃神子你毀之不悔，那麼親手殺了吞佛童子所擁有的劍雪無名，你是否後悔？」
不說是一劍封禪的劍雪無名，而是吞佛童子之所有，吞佛童子知道對方要逼己承認自己仍愛著劍雪無名。「無後悔之理由！」

「你也是一名口是心非的魔人！」
一步蓮華目的已達成，欲專心擊碎惑星，便低喝一聲，入體的朱厭劍被其內力折斷。衝擊之力強勁，硬將吞佛童子震出如來之巔。
　
　
　
　
善法天子突破重圍，入了萬聖巖，欲直往如來之巔奔去，不料遇到了玉蟾宮及風流子二人攔阻。
玉蟾宮見他一身繁複的打扮，以及俊俏的面容，猜他應是大日殿的善法天子。「想不到和尚也有打扮這麼華麗的，我以為和尚都是醜陋的秃驢。」
風流子也對他上下仔細打量了番，要不是他身材高於一般女人，他可能會讓把他當成姑娘。「可惜不是女人，否則西城風流子也會對你疼愛一番。」

玉蟾宮聽了，嗔道：「昨夜才一場激戰，現在在生死戰場上，你竟還在想這種事。」
「西城風流子的人生一直不能缺了這一樣，如果哪天不幸在此當了和尚，也許在忍不住之下，男人也可以止我之饑渴。」

西城風流子話一說完，兩人相視而笑，玉蟾宮說道：「和尚也是有情慾的動物，聽聞你也是萬聖巖的聖尊者之愛人，就不知他是怎麼疼你的？」

善法天子一心只想趕到一步蓮華身邊，無心理會他們的譏諷，斥道：「邪魔歪道，為佛門亡魂伏命吧！」

痛恨魔人的善法天子不留情，本存遊戲之心的風流子及玉蟾宮二人在和他過招後，馬上收起玩心，認真對付，因為這個大日殿代理領導人之功夫可不像一般只會耍羅漢陣的僧人。
　
　
　
　
吞佛童子方被震開如來之巔的範圍後，一直在附近觀察的襲滅天來終於有所動靜。他徐步來到一步蓮華身後，說道：「吾來了，吾之半身。」
一步蓮華沒有回頭，他早知道他在附近。「為取吾之性命而大兵來犯，只會顯示你的能力不足。」

「哼！」本就對此事有芥蒂的他一聽到一步蓮華這樣的說法，內心更感不舒服。「吾只是來取回屬於吾之物。」
「萬聖巖並沒有屬於你的東西。」

「汝與吾本是不分。」
「善與惡不能相容，屬於你的，吾不曾留。」

「情慾呢？」
「你果然在乎。」

「你已是將不存在之人，讓你明白也無不可，吾確實是在乎著吾之情慾被你所奪。」
前次沒有回答的問題，此次答得乾脆，一樣是魔人，在不得不時襲滅天來肯承認，顯然他比吞佛童子來得誠實。「哈！這是今生你第一次向吾坦白。」

「那你呢？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就不知善巧的佛者此時可否也願意向吾坦白？」
「坦白什麼？」

「你有著凡人之心，深愛著六絃之首。」
再次詢問，不過是要一步蓮華親口承認。佛者輕笑了聲，沒有回答他。早知道的答案，再說已是多餘。

如來之巔最高峰夜風強勁，染了鮮血的袈裟隨風飄揚，黑衣僧者對他的不回覆感到不耐煩起來。
　
　
　
　
善法天子受創在前，此時再面對魔界兩名難纏的大將，一時無法突出重圍。幸好買醉人及光明尊者趕來支援，善法天子才得以脫身，前往如來之巔支援。

當他趕到最高峰時，正好襲滅天來要攻擊一步蓮華，於是他奮不顧身地擋在一步蓮華之前，硬生生接了惡體一掌。「呃……」

「喔？」突然出現阻止之人是他熟悉不過的善法天子，襲滅天來笑道：「善法，真是久別重逢。」

親暱的叫喚是來自他所憎恨之惡體口中，善法天子更發怒意：「襲滅天來，吾不准你傷害聖尊者！」

襲滅天來覺得可笑，剛才那一對掌，善法天子已是泥菩薩過不了江，竟還敢奢望救一步蓮華之命。「聖尊者？這稱呼聽來就疏遠了。」
不理會他話中之意，善法天子道：「當年不殺你，是最大的錯誤。」

善法天子掌氣一出，襲滅天來不迴避，沉穩地接了掌。一樣是對掌，襲滅天來對善法天子完全沒有半分他想，只覺得他是自己融合半身的絆腳石。「你在責怪一步蓮華的慈悲心嗎？」
「吾厭惡你的狡獪，慈悲心不該用在你這種人身上。」

「那你喜愛一步蓮華的單純善良了？」襲滅天來內力一運，善法天子退了數步，本已帶傷的五臟六腑再次受創，善法天子口吐朱紅。

在功力上本就有差異，再加上內傷未癒，善法天子根本不是襲滅天來的對手。但護衛一步蓮華之心讓他全然不顧己身安危，招招皆欲取下襲滅天來性命。

襲滅天來見到他捍衛一步蓮華的決心，心裡頗不是滋味，說道：「你何必為一個心不留在你身上之人這麼拚命？此時該來救他的人應是六絃之首，而不是你。」
刻意的挑撥，是為了擾亂善法天子的心志，更是為自己的不平出一口氣。善法天子聽聞後，當成不曾聽聞。「奸惡之人，人人皆可除之，不須勞煩六絃之首。」

善法天子不但不為所動，而且還口口聲聲說他是狡獪的奸惡之人，襲滅天來不禁反駁道：「吾奸惡嗎？你又如何知道吾奸惡？吾可曾對你做過任何傷害？吾若奸惡，那你的聖尊者呢？明明對你沒有愛意，又不願明說，讓你為他苦守了數百年。游走於你與蒼之間，這就不奸不惡了？」
「他沒有！」
一步蓮華沒有對自己談過感情事，是自己愛慕著他，一切與他無關。

「哦？那是你單方面的愛戀了？」
善法天子不回應，再和他交談下去也只是會讓一步蓮華及自己難堪，於是他出手攻擊了襲滅天來。
　
　
　
　
魔界大兵見久攻不下，便開始放出魔燄欲焚燒萬聖巖。

曾經參與過當年道境之戰的僧人對此火焰仍有忌憚，在應敵時會小心避開魔火。但有些僧人因為不知而沒有避開，導致被魔焰所焚，痛苦哀叫成聲。

大戰當中，摩訶戒者遇到了買醉人，得知善法天子必已趕往如來之巔，心急著要前往，又因為魔火正在無情肆虐，一時沒有辦法走開。
　
　
　
　
幾番對招後，襲滅天來對此輕易可勝之戰覺得無味，不成威脅的善法天子吸引不了他的興趣，對他的百般糾纏已感到非常厭煩。

再見一步蓮華即將完全擊碎惑星，他知道自己沒有多餘時間可再遊戲，心念一定，欲先排除善法天子這個障礙，以便稍順利吸收一步蓮華所有的功體。

「念在你與吾是舊識，吾不想殺你。」
「但吾卻想消滅你。」

善法天子對他的仇恨來自於對一步蓮華的袒護，善法天子是如此，蒼也是如此，襲滅天來一想到此，心中實為惱怒。「為了一步蓮華你可以不惜殺了另一個生命，出家人念茲在茲的慈悲心到哪裡去了？」
「你是不該的存在，又哪算得了是生命？」

和蒼一模一樣的說法，他真是厭惡自己一再被外人否認。「哼！誰能否認吾之存在？在你入萬聖巖時，吾就認識了你。」
「吾只認得一步蓮華。」嫉惡如仇的善法天子語氣更堅決地否定了惡體的存在。

「那就別怪吾無情了。」襲滅天來不再留情，雙手一展開，喝道：「七邪荼黎．滅天邪威。」

襲滅天來的出掌挾帶著強大魔氣，已受傷累累的善法天子不敵七邪之功，胸口被他一擊，應聲倒地。同時頭頂上的法冠也因撞擊而飛離，藍髮披散，瞬間襲滅天來像是看到最早之前自己所認識的善法天子，那個被帶到萬聖巖無有所依的固執小孩。

襲滅天來一步步走向善法天子，心想如果此時他肯求饒，或許可以不用多費力氣殺了他。可是當他看到已經瀕臨死亡的他仍以懷恨的眼神瞪視自己時，他就停下了這個念頭。

他非慈悲的出家人，又何必對一個否認自己存在之人手下留情？

「不知吾若在你心心念念的一步蓮華面前殺了你，慈悲的佛者會不會為你這個眾生流下不捨的傷心淚？」

襲滅天來單掌舉起，欲解決善法天子，突聞一聲驚爆，惑星已被一步蓮華的梵海神擊擊碎，巨大的惑星在瞬間竟如飄渺的塵埃，自空中撒落。襲滅天來分神之際，一步蓮華突出一掌，將善法天子帶走。

一見到善法天子被一步蓮華擁在懷裡坐於地，襲滅天來心中生起莫名的不快，馬上予以揶揄：「萬聖巖的聖尊者，你這是英雄救美嗎？」

甫擊碎惑星，馬上再出掌營救善法天子，一步蓮華已快要支撐不住。他睜開雙眼，眼裡露出罕見的憤怒。「你不該傷害天子。」

他不惜犧牲自己以逆轉天命，求得苦境安然，更是用盡最後的力量要護得善法天子及萬聖巖的周全，怎能容許自己的半身在自己面前傷了善法天子？

「生氣了？一個你不愛的善法天子讓溫柔的你露出憤怒，今日若換成六絃之首呢？」他不懂一步蓮華在想什麼，對蒼懷有私情，又對善法天子如此保護，這佛者之愛也未免貪心了點。

善法天子不希望一步蓮華因為自己而被襲滅天來羞辱，忍痛說道：「不用理吾……」
說起話來已氣若游絲，又一心護著自己，一步蓮華心生不捨，低頭看著懷裡之人，喚了聲：「天子……」這輩子他為自己實在付出太多，無法回報他這分情，於心是愧疚。「吾如何放得下你？」

「吾……不要成為你的累贅。」
善法天子想要起身，一步蓮華早料得他下一個動作，左手臂一用力將他抱得更緊。善法天子這時才察覺到自己是被一步蓮華抱在懷裡，內心十分激動，眼淚已在眼眶裡打轉。「你……」

曾經，在自己墜崖時，他也這樣緊緊將自己抱著。
又曾經，在自己為他失心的夜裡，是那麼的渴望他能夠再次擁抱。

他想過，如果他們都不是出家人，也許這樣的願望能夠有實現的一天。
但他更想過，若不是他們都出了家，這輩子他們不會在這裡相遇，也不可能互相扶持，更不可能因為他陪在自己身邊而感到快樂。

臉頰緊貼的胸膛是他希望已久的懷抱，那身上的味道更是他深深喜愛的蓮花清香。但他要的從來不是在這樣的情形下被擁抱，他不要一步蓮華受這麼重的傷。

「你從來不是吾的累贅，反過來該是吾要好好感謝這輩子有你相陪。」
「不對！」他不要他的感謝，他只要他人平安就好。

「夠了嗎？」一步蓮華與善法天子的對話，字句皆入襲滅天來耳裡，襲滅天來不再有耐心。「多情的聖尊者，一個人只有一顆心，你這是慈悲與大愛的表現，還是佛者的貪婪？」
一步蓮華不回應襲滅天來，他的感情從來只專注於一人，對善法天子是疼惜更是感激。「你今日是為取回主導權而來，既是你我之間的私事，就不該侵犯萬聖巖。」

「你在指責吾？」他本來一開始只想針對一步蓮華，不急於馬上拿下萬聖巖。事情的演變非他可以掌握，異度魔界想處理掉在背的芒刺，這是他們的宿仇所致，也是萬聖巖該得，決定權不在於他。「吾非魔界領導人，魔界舉兵來犯，與吾何干？吾來的目標只在於你。」
他入萬聖巖時，不曾傷及任何一人，他心裡只有一步蓮華，若不是善法天子主動攻擊，他也不會對他動手。
「魔，總是不承認自己之錯。」

「那你又何必多費唇舌指責吾呢？」
「也罷，你吾之間終該有個了結。」

一步蓮華微微一笑，那看似清聖、超脫生死的自信笑容是襲滅天來最為厭惡的表情。「這場久別重逢的惡鬥只有一個結局，由吾來終結萬聖巖聖尊者的傳說。」

襲滅天來使用五成功力直擊一步蓮華，端坐於地的他揚起持佛珠的右手，單手抵擋，襲滅天來退了數丈遠。「原來剛施展梵海神擊的你，還能擁有這麼強的實力。」

襲滅天來話才說完，一步蓮華嘴角再次流出鮮血，傷上加傷，要勝襲滅天來還如登天之難。

滴下的鮮血，沾濕了善法天子的衣襟，善法天子心急，試圖掙開一步蓮華，卻無法施力。「一步蓮華！」
「吾無妨。」

「放開吾……」
儘管善法天子要求著他，一步蓮華不變的面容透露著他的決心，今生無以回報佛恩及善法天子對己之情，最終他只能克盡己力保護他們。於是一步蓮華將手裡的佛珠丟到空中，佛珠發出佛光，往下形成了保護的結界。

「答應吾一事……」說著，他緩緩放下了善法天子，然後爬起。
善法天子知道他要獨自去面對襲滅天來，伸手拉住他的衣角，那已被鮮血染紅的袈裟，讓無能為力的善法天子心痛不已。「不要……」他哀求著。

一步蓮華略為俯身，伸出左手撫摸他的頭。他本不希望讓他看到自己消失的這一幕，如今他已無法阻止這樣的事發生。「天子……」
善法天子含淚看著他，那時的一步蓮華和此時的一步蓮華讓他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情。

「吾很喜歡你，在聖者牽著你出現在吾眼前時，吾就答應了聖者這輩子要保護你，可惜吾無法繼續履行承諾。」
善法天子搖頭，他不要他保護自已，他只要他好好活著。「不要去……」

「不管吾發生何事，答應吾好好守住我們的萬聖巖。不要為吾悲傷，只要你想吾，吾就會陪在你身邊。」
一步蓮華話一說完，即走出了結界。宛如生死訣別的言語，似在預告著他將失去摯愛，善法天子心亂如麻，直叫著他的名。

奈何，他再如何呼喚，結界外之人仍是無法聽聞，他只能這樣看著所愛的一步蓮華身上功力快速流洩。

金色的佛光如同飛螢般飛散在空中，迅速往下覆蓋住整個萬聖巖，燃燒的魔燄被佛氣消滅。襲滅天來見他以自身最後的功力保住萬聖巖，心裡有氣。萬聖巖因自己的存在而除去一步蓮華的實權，如此無情之舉，不值得他再為他們付出。
「既已不再有生機，還不忘於萬聖巖的存亡，好個偉大的一步蓮華！」

「你憤怒嗎？」面無血色的一步蓮華問道。
「你的所有該屬於吾而不是萬聖巖。」他要完整的合體，一步蓮華的所有本就是他襲滅天來該得，他不該擅自決定這麼做。

「萬聖巖對一步蓮華來說，不只是修行之所而已。」
「吾討厭你這種違心的論調，你想要的一直不是這種生活。」

「你從不了解吾對萬聖巖的感情與責任。」
「壓抑私心的虛偽，吾不需要了解。」
襲滅天來不再拖延，雙手一展，苦練數百年的絕世之功，七邪荼黎．阿蘭聖印在他低喝一聲的同時擊出。

一步蓮華以剩餘之力迎接襲滅天來的魔威，兩人四掌相觸之時，襲滅天來感到一步蓮華已氣空力盡，皺起眉頭道：「吾只要再一運內力，你將煙消雲散。」
「你不會。」

「吾是不會，因為只有吸收了你的功體與記憶，吾才能成為完整的襲滅天來。」
「可惜你永遠無法得到一步蓮華所有的東西。」

「嗯？」襲滅天來知道他所指是蒼，生氣道：「該可惜的是你沒有機會親見目睹吾毀了蒼。」

「蒼之一字有無限的可能性與定義，他會讓你料想不到。」
聽到一步蓮華喚蒼之名，又見他對蒼如此了解及信任，襲滅天來心裡難掩在意，冷道：「小小一個六絃之首算得了什麼？」

襲滅天來一個運氣，雙掌慢慢吸收一步蓮華的蓮華之功。半身融合是他期待數百年之事，如今已將完成心願。

「不可！」
聽不到外面聲音的善法天子見一步蓮華無抵抗之意，大叫出聲，急欲脫出一步蓮華所設的結界，卻如何也無法衝破。只能眼睜睜看著佛光被吸入魔體，然後魔光殺了佛體。

『蒼……』在一步蓮華聖氣盡毀，神形將要消失時，他輕喊了聲蒼之名，專心一致的襲滅天來被這一輕喚擾了心。
　
　
　
　
風水禁地內，蒼突然聽到一步蓮華的聲音，心一時絞痛難耐。
「一步蓮華……」
為什麼今日心神難寧，想到之人都是他而不是其他道子？

「不會，你不會怎樣才對。」
昨夜他看過星象，一步蓮華的本命星並沒有任何不對之處，況且有萬聖巖眾僧及善法天子在，他們會保護好一步蓮華。

但即使為自己找了很多理由，前車之鑑還是讓蒼亂了心，一個不小心又被另一個陣法所困。
「吾該設法儘速離開，趕往萬聖巖一趟才行。」
　
　
　
　
「啊……啊……」
看著一步蓮華真元盡被吸入惡體之身，善法天子在結界內直搖著頭。他不要他的一步蓮華就此消失，他無法忍受再也見不到他的日子。「不要……」

縱使他百般痛心，被困在結界內的他也只能無助地見著自己所愛自眼前消失，阻止不了惡體的吞噬。

襲滅天來雖意外一步蓮華的不抵抗，已無暇多思，運氣欲化納入體的蓮華聖功，身形轉變之時，突感不對。「一步蓮華！」
不同於半身分裂時的感覺，半身融合不該是讓自己如此痛苦不堪，襲滅天來跪在地上，佛者元靈的反噬讓他肉身劇創，心口竟湧出了血。

「可惡！」沒料得一步蓮華會施此暗招，想要自毀靈體與他玉石俱焚，襲滅天來恨一步蓮華的狡詐，更恨自己如此粗心大意。

懊惱之際，神形變回一步蓮華的樣子，悲傷的善法天子見了急叫道：「一步蓮華！」

痛苦不堪的襲滅天來勉強站起身，知道此地不能留，回頭看了善法天子一眼，化光就走。
就在襲滅天來離開後，困住善法天子的結界也跟著解開，一步蓮華慣執的佛珠掉落在善法天子面前。

他伸出顫抖的手去拾起佛珠，心像被撕裂了般。「啊……」
　
　
　
　
『為什麼你要拿著佛珠？』
這是善法天子對一步蓮華說的第一句話，一步蓮華看著他，露出了笑容說道：『這是聖者所給，吾喜歡，所以就時刻拿著。』

是聖者所給，所以他就喜歡嗎？善法天子好奇地盯著佛珠看，這佛珠拿在他手中似乎是大了些，也許聖者打算讓他拿一輩子，所以才會給這麼一大串。
一步蓮華發覺他對佛珠好奇，便將佛珠遞給了他。『給你可好？』

善法天子訝異他這麼大方就把聖者給他的佛珠轉送給自己，手不敢伸出，搖著頭說道：『吾不需要佛珠。』
『你在意這是聖者送吾的東西嗎？』

善法天子想了下點頭，一步蓮華笑了出來，說道：『吾對它雖有感情，可是該捨之物，吾不眷戀。』
『該捨之物？』善法天子不懂其意，既是喜歡，又為何不緊緊抓住？

『人因為執著，所以放不下眷戀之人事物，當體悟了緣起性空這真理時，就會發覺世間事無可執。』
『執著？緣起性空……』
善法天子不解地看著他，他不知這是什麼意思。
　
　
　
　
多年後他知道什麼是執著，也知道什麼是緣起性空，卻依然放不下。

想著過往，再想著此刻的失去，他再如何明佛理，依然無法為不再擁有一步蓮華不傷心。一向堅強的善法天子雙頰的淚水不曾停過，失魂地喚著：「蓮華……蓮華……你回來……」

不愛自己也無妨，他只要他能活著，只要他能夠幸福就好，其餘什麼都不要。可是為什麼他要的是這麼的少，蒼天連自己這點私心都不容許他擁有？「蓮華……」
　
　
　
　
『他的法號叫一步蓮華，是寺裡唯一帶髮的修行僧人。』
牽著他的手之人是大日殿的聖者，他帶著他來到蓮華之池，介紹一步蓮華給他認識。
他看他了他一眼，發覺他的眸子非常澄澈漂亮，心想這位聖者一定非常疼愛這個叫一步蓮華的人，才會讓他帶髮修行，並讓他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別院。

一步蓮華微微一笑，在向聖者行禮後，走至他面前。『吾叫一步蓮華，你呢？』

藍髮之人感到驚訝，想不到這個身穿白衣的僧者說話是這麼輕柔好聽。他不禁抬起頭，在視線和他對上時隨即又低下頭，握著聖者的手抓得更緊了些，一時間不知該不該告訴他自己俗家的名字。

聖者見狀，笑著說：『蓮華，吾尚未為他取法號。』
『不知聖者將為他取何法號？』一步蓮華抬頭望著聖者，有所期待。

『善法天子如何？』
『奉天之命，傳揚善法的天佛之子之意，吾喜歡這個名字。』

一步蓮華為他的名字作了詮釋，說起話來不像一般同年齡的小孩，儼然是個大人樣，善法天子心裡起了微妙的感覺，也許那是另一種的崇拜。

聖者摸著一步蓮華的頭，開心說道：『你總能明白吾的想法。』語畢，他將善法天子的手放在一步蓮華手上，又說著：『未來的萬聖巖就靠你們兩人了。』

一步蓮華點了頭，看著善法天子，善法天子雖面無表情，可是耳根已紅得像什麼似。
害羞是因為白衣僧者那對澄澈的眸子，害羞是因為他的手和聖者一樣很溫暖也很柔軟，害羞更是因為他喜歡他看著自己時的感覺。
　
　
　
　
從此他再也看不到那個對自己微笑的一步蓮華，萬聖巖只剩下他自己一人孤孤單單。「啊……啊……」
哽在喉頭的悲泣無法宣洩，他直搖頭否認眼前所發生的事實。可是地上一步蓮華殘留的衣物，以及手裡一步蓮華不離手的佛珠都證明了他已不存在。

善法天子奮力爬至一步蓮華的衣服旁，將它拿起抱在懷中。如夢如幻，一個真實的肉體竟是被完全吸收消滅，只剩下一套僧服。他真希望這一切的一切都能只是一場夢，一個不會成真的惡夢。

「蓮華……蓮……」善法天子不斷唸著自己最在乎之人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此時的如來之巔宛如與世隔離的境地，只有他悲泣的聲音。

『天子，你喜歡萬聖巖嗎？』
『抱歉，吾無法為你保護好它。』

為了自己喜歡的萬聖巖，所以他洩了一半的功體護住萬聖巖不被魔燄所焚，可是他要的是有他在的萬聖巖，他要的是隨時都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他要的是可以時常能聽到他喚己之名。

「蓮華……蓮華……」
不斷重複唸著之名，為何在失去他之後，才敢超越本分叫喚？如今一步蓮華再也不會回應自己，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眼前，他已……拋棄了自己……
　
　
　
　
子夜時分，蒼終於走出風水禁地，發現一頁書仍未脫出困境，遂無法離開。

他抬頭看向天際，要觀看一步蓮華的本命星，卻先發現天空少了一顆惑星。急忙打開天眼，由惑星墜落的痕跡判斷它應是朝萬聖巖的方向下墜，顧不了自己有傷在身，蒼馬上施法現出銀鴒。

「銀鴒聽令，速往萬聖巖為吾找尋聖尊者。」
銀鴒展翅，以極快的速度往萬聖巖而去。蒼心裡忐忑不安，很想馬上見一步蓮華一面。
「為何吾算不出你的命運？」

他能觀天意，預測別人的未來，為什麼自己最在意的人他反而無法探得？一次兩次，心急如焚已讓他失去平時的冷靜。
　
　
　
　
魔界大兵退離，萬聖巖恢復平靜，摩訶戒者和買醉人趕至如來之巔。

一到最高峰，即見到善法天子抱著一步蓮華的袈裟昏倒在地，兩人急忙跑過去。依現場的打鬥痕跡，以及不見一步蓮華只留衣衫看，摩訶戒者明白一步蓮華該已和襲滅天來融合。

「好友啊！」不明所以的買醉人心急地叫著，深怕他就這樣死去。
「善法天子。」摩訶戒者把了他的脈，尚有一絲氣息在。「聖尊者不希望天子見到的事還是發生了。」

買醉人不解，問道：「戒者，你說什麼？」
「聖尊者已被惡體融合。」

雙分之軀竟再度合體，這是怎麼一回事？但看善法天子懷裡所抱的袈裟，以手拿著一步蓮華的佛珠，他不得不信此事。「你的意思是一步蓮華早知道今日之事？」
買醉人感到訝異，怎會有人預知災難將至，而不避開？這些先天人腦子都在想什麼？

「你相信天命嗎？」
「這……」他不懂這些事，卻又不敢貿然否認此事。

「聖尊者被襲滅天來融合是他應受的果，但會在提早在此時發生，是因為在魔界斷層接合之時，聖尊者逆天護住了該被半毀的萬聖巖。」
「這……」摩訶戒者說得太玄，不是他這一介凡夫可以了解。「一步蓮華何必這麼執著？」

一步蓮華若不執著，也不會善惡兩分，讓惡念凝元，成就襲滅天來的存在。摩訶戒者繼續解釋道：「半邊的萬聖巖若真被削去，將有數百條的僧人失去性命。聖尊者不忍同修白白犧牲，也不願見到善法天子所堅守的萬聖巖被毀，所以他以一己之力改變了地脈的走動。而且他曾經對吾說過，善法天子屬於萬聖巖，他不能讓他無所依。」
「唉！」買醉人嘆了口氣，一步蓮華對善法天子雖不是那樣的感情，但此情之深早不該是一個解脫的高僧所當有。只是沒有他的存在，萬聖巖對善法天子來說已不再那麼重要。

聽買醉人嘆氣，摩訶戒者道：「聖尊者能做的只有這些，人總是要活下去。」
「我不是責怪好友啦，只是感傷這樣的結局。」

「逆天的存在，就必須接受更嚴苛的考驗。下墜的惑星是天之懲罰，也可說是蓮華救世捨身之願。」
「天之罰嗎？」買醉人無法理解此事，卻明白一步蓮華已為萬聖巖的犧牲。

「聖尊者預知今日之事，所以要吾不可喚回善法天子，因為他最放心不下之人便是善法天子，結果……」
「這樣說來我是幫兇了？我見他擔心萬聖巖，就拉著他回來。在他被魔界大將困住時，也是我和光明尊者助他離開，讓他來找一步蓮華。」

「買醉人千萬不可自責，或許這也是命中所註定的事。無論我們如何阻止，終究還是讓善法天子目睹了聖尊者被吞噬的殘忍一幕。」
「善法這下打擊可大了，不知要到何時才能恢復？」買醉人非常憂心。

「善法天子的執著是他最難突破的關卡，如今他最在意的聖尊者已死，吾擔心他會一蹶不振。」摩訶戒者將善法天子橫抱起，此時才發現原來善法天子這麼的清瘦。「買醉人，吾要將他帶回執律院療傷，麻煩你將天子的法冠拾起。」

買醉人急忙至一旁撿起他的法冠，看著重傷的善法天子雖已昏迷，手裡仍緊握著一步蓮華的佛珠及袈裟不放，不禁為他感到心疼難過。

如果不放手就能留住一步蓮華的話，或許善法天子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偏偏一步蓮華不是他所能留的人。
　
　
　
　
銀鴒穿過萬聖巖的結界卻無法辯別一步蓮華的方向，因為此時的萬聖巖已全都是一步蓮華所殘留的佛氣。

迷惘的銀鴒在感應不到一步蓮華正確位置下，只好不停地在萬聖巖上空盤旋。不再有人聽得到的鳴叫聲不斷，如何也求不到那人的心音提示。

魔界大兵方退不久，萬聖巖一片慘狀，眾人除了救護受傷者外，也哀悼著為萬聖巖犧牲的一步蓮華。

天之來襲，尚能抵擋，星孛及魔禍，再次苦了聖域的僧侶。
　
　
　
　
襲滅天來逃至密林後，肉身之痛讓他不支倒地。

心口的血液不停流下，記憶混亂地交雜，一時間分不清屬於誰的意識。
『蒼……』

襲滅天來緊握著佛珠，不斷喚著蒼之名。
　
　
　
　
天欲曙，蒼苦侯不到銀鴒的歸來，最後只好喚回銀鴒。

望著銀鴒漸漸飛近的身影，他知道此回他是失望了。

蒼讓銀鴒歇息在他手上，保持了沉默。他沒有問銀鴒一步蓮華傳達了什麼話給他，因為他知道銀鴒沒有找到一步蓮華。

這是他第一次未得一步蓮華的回音，以前他總能藉由銀鴒知道他的情況……

「為什麼銀鴒身上沾有你的佛氣，你人卻不在萬聖巖？」

不由得，悲傷的情緒充滿胸懷，更勝於當年失去玄宗同袍及不久前手足離去時，蒼忽然覺得自己好孤單。
「連你也要離開吾嗎？一步蓮華……」

『吾希望以後陪吾之人是你。』

那一夜兩人十指交握，那一夜他說希望自己以後陪著他，他會失信嗎？不會，他相信一步蓮華不會對自己失信。

「可是……為什麼吾會悲傷？」

悲傷從何而來？
未見事實，為何自己心裡己是這樣悲觀地認為所愛之人已離去？
但莫名的悲傷無法抑制它不斷地生起，也許他真的失去了今生最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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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占用一下版面
一件事於此要麻煩來看『梵海蒼音』的朋友幫忙
因為小作未來將印製成書，需要尋找能幫忙繪圖的朋友
如果朋友有認識的繪者，可以推薦給緹
或者有會畫圖的朋友肯幫忙，也麻煩與緹聯絡
可以寫信，也可以發私訊，也可以至天空部落格留言
感激不盡^^

緹的信箱為csnrain@yahoo.com.tw
　　　　　　　　　　　　　　　　　緹　PM9:17 4/22/2007

[ 此貼被緹在2007-04-23 12:30重新編輯 ]

澡雪出書DM 、 澡雪之八花奧義出書DM 、 新光影山谷（痞客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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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ck宮爵

溫柔的人，最會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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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1)

141樓發表於: 2007-04-23 05:3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4.15 梵海蒼音1~16，132F

緹姐:

小的看您的文章很久了,不過都是潛水在看文,從來沒有浮上來過。
從緹姐的袖風不染，到笑夢風塵，乃至今日的梵海蒼音，小的總是有好好的看，乖乖的看，
定期的看，連要期中期末考都在看。

只能說，緹姐真的很厲害。
我很少會在網路上看文章看到哭，
網路上的第一次飆淚，就是獻給了緹姐的文－笑夢風塵。
看幾次，哭幾次，真是讓我自己都訝異不已。

看袖風不染，看到的是龍宿和劍子之間，明明濃的化不開，卻是躊躇不前。
一方想要越過線，另一方則拼命的設線。
龍宿的情，終於打動了劍子的心。
紫龍和仙人，還是應該在一起。

看笑夢風塵，看的是認萍生和南宮神翳精采的對戲，
在文章中，深深的陷入了緹姐為萍生和教主編織的回憶和過去，
現實和過去糾纏著現在的慕少艾，過去的認萍生。
少艾的心理有著一個認萍生，萍生的心底也住著一個慕少艾，
南宮神翳愛的，是過去那個只為自己笑，只為自己哭，只為自己有情緒起伏的認萍生，
羽人非獍愛的，是現在這個對大家笑，關心眾人，也為自己操心，關心自己的慕少艾。

那少艾呢？他愛的是誰？
他愛與南宮神翳，但，他也愛羽人非獍。
我看了很多次，
是不是，少艾對羽人的情，是在他身上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不管看幾次，我還是，從心裡覺得，少艾最愛的，終究是那個霸氣竄入他心中的翳流教主吧！
希望沒有曲解緹姐的本意。

看笑夢風塵，越看，越心酸，越覺得，這樣的情，好美，又好辛苦。
深深的，被提姐的文筆打動了。

現在又看到了梵海蒼音，
再次的領會到了緹姐捕捉主角心態的細膩程度，
自嘆不如。
不論是襲滅，蓮華，還是弦首，
每個人物的特質，總會在一些細膩的小地方表露，
只能說，緹姐的文章之精細，
讓小生大大的佩服。
今後還會繼續看緹姐的文，
請緹姐繼續加油！
謝謝緹姐讓我有機會看到這麼好看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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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富:40 (by 晏雪)

世上哪個聖潔，定我罪者，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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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樓發表於: 2007-04-23 06:1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賴著看了這么久，一直不知道該回復些什么，今天卻是再也忍不住了。
17真的是含著眼淚看完的。
不管是消失的蓮華，還是看著他消失的天子，以及再也無法從銀鴒感知蓮華的蒼。
不管蓮華到底計劃了什么，因為他的離開，即使最終達到他想的那個圓滿，對于其他人來說也是殘缺的圓滿。
雖然知道半身融合是必然，還是忍不住傷感。

最近滅也要被收了……
T_T我說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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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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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樓發表於: 2007-04-23 06:2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可憐的天子，隨著他的悲傷看得我就好氣襲滅天來，
雖然原劇是無法演到天子知道蓮華消逝，
但若天子有知必定是悲傷的如文這般，
嗚～～一句一句蓮華的呼喚啊，
為什麼到此時才願意大方的叫出一步蓮華的名字，
太晚了也太慢了ＱＱ
這種眼睜睜看著摯愛的人離世的感覺～～～果然是刻骨銘心的悲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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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樓發表於: 2007-04-23 07:0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安，緹大。

第一次留言，有點緊張，請見諒。

從約四年接觸到了清風皓月到現在，真的每個禮拜都期待著緹大的文。

緹大的文給了我非常多的感觸與深刻的感情，而這日積月累的感動卻不是一時能用我淺薄的腦袋所形容。

簡單敘述這次的感想～

嗚嗚，我快哭出來了。（終究沒哭，都是被編劇磨出來的。）

今天看電視霹靂謎城第八集，善法天子剛好在風水禁地為救其他人而身亡。（好心痛喔，感覺收得好隨便！）
隨後又見到這次的梵海滄音，善法天子目賭蓮華被吞噬的悲泣，就連昏厥也不肯放開一步蓮華的袈裟，真的讓我心中一酸。（天子，你要振作啊Q_Q）

前幾集一步蓮華逆天接下惑星，吞佛童子一劍刺進聖尊者的腰際，當時善法天子那震怒的憤吼，至今還沒忘卻，每當憶起，不禁私心覺得天子其實真的非常在乎一步蓮華。（笑）

只是每每關心時，總是用一句＂請以大局為重＂迴避重心，不肯表達自己真意的善法，真真使人無奈又心急。（急死太監？）

天之罰啊......
其實不是很暸解，救了萬聖嚴數百條僧命還要被懲罰？有能力而不去盡心挽救才真的要懲罰啦！有時候天命的存在真是令人費解卻又不得不相信其影響。

襲滅天來和一步蓮華兩人終於融合了，但過程似乎不是很順利？（高興了一下）
融合之後的真正＂完全＂的襲滅天來／一步蓮華，和蒼晤面後會有什麼不一樣的發展？真真令人期待。

註：
那個＂害差＂.....應該是＂害羞＂吧？（如果說錯了，請不要理我。逃～）

[ 此貼被靜舞流在2007-04-22 23:09重新編輯 ]

極空若夢
風問：「汝心之所嚮？」雲沉聲吟哦：「風前橫笛斜吹雨，醉裡簪花倒著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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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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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45樓發表於: 2007-04-23 19:2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始終還是會走到蓮華被襲滅合併的這一回，
只不過在善法天子的眼前發生...實在是更難過/__\

「吾很喜歡你，在聖者牽著你出現在吾眼前時，吾就答應了聖者這輩子要保護你，可惜吾無法繼續履行承諾。」

我相信蓮華對天子是有著特殊的感情，不是對蒼的心動，是融著親情責任的一種憐愛，
所以保護天子守護著他們的萬聖巖，就是一步蓮華能做到的回報天子對他的愛，
但未來是要善法天子怎麼在沒有蓮華的萬聖巖裡繼續支撐下去，
對天子來說，他要的是有一步蓮華在的萬聖巖......
那麼善法天子從小到大對一步蓮華的愛又該怎麼辦？

唉，蓮華.....你要為天子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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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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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8)

146樓發表於: 2007-04-23 21:4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莫名的悲傷，是蒼的神情，莫名的絞痛，在蒼的心裏，莫名的認為，所愛的蓮華，離己遠去…
看著銀鴒，滿腹疑問，由誰來解？
百年來的孤寂，因為有蓮華，支撐著自己要堅強；十指相扣的情景，猶在眼前…你會真得捨吾而去嗎？
無奈，為何算不出蓮華的命運？
蓮華有心欺瞞，星光如常，又處處小心，蒼怎能知曉。

果真，蓮華與襲滅之間的融合，無人能插手介入。
之前，我一直很期待完整蓮華的出現，不過，經由上次答覆裡提及「完整的襲滅天來」（身體是他的…笑），給我站在另一層面來思考。
坦白在意情慾，坦白要主導權，天來兄還要記憶與功體。
看來，蓮華是真得消逝了。
變相連續的存在，是襲滅承接了他的一切，包括他的感情。
不過，情種既然早在梵海初會時，就已種下，那麼，天來兄能分別的出來，哪個是自己的感情，哪個是蓮華的愛戀？

沒了一步蓮華的萬聖嚴，天子的心，也遺失了。
執著是條無形的鎖鏈，緊緊地把天子的形骸鎖起來，把天子的心纏住。
悲泣傷痛，心碎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滋味。

劍雪無怨恨，吞佛難忘情。
若不是戰將的身份，是不是你我就不是這樣的結局？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當中還包含了自己今生的摰愛。
但依他的傲骨，決不會把這份心意，顯露在他人面前。
一蓮托生，一步蓮華，就像是他的師，能輕易地明瞭他內心所想，他害怕。
一次的心痛足已，無法做任何補救的自己，又何嚐是別人可以知曉的痛楚。
欺瞞自己的心死，從此之後，追逐於霸業之顛，那是名為吞佛童子的魔，不容許再被別人窺探內心的世界。

不知道白雪飄再見天來兄時，又是何等情形？
他敬愛的聖尊者，以另一種樣貌存在於世，能不能使他接受？
（白：惡體，還我聖尊者。襲滅：~_~惡體，惡體，惡體，你只會開口閉口惡體，還會什麼？…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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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間松韻，石上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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緹

摘下雲霓作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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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05)

147樓發表於: 2007-04-24 05:0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先謝送花給緹的朋友們^^

-----

親親阿殤：

妳的留言就請讓夜叉先欠著嘿
感謝^^

-----

Black宮爵：

首先，真的很感動這麼久的時間宮爵還持續看著緹的文
而且還從原本的地方遷移至此，由衷感謝這樣的支持^^

似乎很多人說過“笑夢風塵”讓他們哭得好傷心、好心疼
好友小蝸牛也說笑夢不只是悲，簡直是慘，但對緹而言只會覺得心酸
這樣想來好像緹太無情了些，但因為看與寫的立場不同，所以感受不一樣

我喜歡深刻的感情，但不愛虐心（雖然也有朋友說我像後娘，喜歡虐心，可是事情並不是這樣）
也不愛太過甜蜜而缺了靈魂或沒有省思的故事
再加上緹寫文非常容易受原劇影響（太早看到少艾的死去，記得在笑夢連載第六回時）
所以笑夢風塵無法是一般甜蜜輕鬆的愛情故事

袖風不染，因為遵循了儒家的積極，與道家的無為思想
當然也配合了劇中人物的性格，然後才形成了一個想要越過線，另一個則拚命設線的構思
不過也許一般人會認為只是一個普通的愛情故事吧！（笑）

又，當初緹寫笑夢風塵的動力在於看到原劇裡南宮教主對少艾的執念，以及朱痕一句『慕姑娘』
當然也有著他和羽人非獍之間動人的情誼
緹以為原劇裡的少艾其外在的幽默樂觀是建立在不堪的過去裡，而不是一直是如此風流瀟灑
所以在第一章就做了教主的伏筆，然後再慢慢串起那段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過去，和現在的感情互相交雜、掙扎

他愛著兩個男人，這兩個人所見到的是不一樣風貌的他（旁觀的朱痕卻是唯一了解他之人）
一個是他的初戀，一個是他因為疼惜而付出的感情
因為臥底的身分，讓他嚐到愛不得的痛苦，身分的對立是翳流之主與他共同的疼痛
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成就了文裡的藥師慕少艾，是羽人識得百般呵護，為己所依的慕少艾
人，不會永遠一樣，也不會只有一面，所以笑夢風塵裡的藥師慕少艾也不例外

少艾對羽人一開始的情愫生起，是因為看到另一個自己，一個明明想又不能去愛人的自己
這樣的愛不是純粹愛情，它含了疼惜、不捨在裡頭
至於少艾最愛的，在笑夢裡確實是翳流教主南宮神翳
不過也因為這分愛太純，傷人時也太深，所以它是強烈卻無法一直延續下去

嗯……少艾在原劇己經夠苦，文裡的他又走在坎坷的情路上
但幸好有最愛的他朱痕，也有最粘他的小阿九，還有一個在乎他的羽仔陪在身旁
親情友情及愛情的包容及呵護，才能讓再次被挑起痛處的他堅強活下去
在某些方面來說，這也是一種補償

梵海的感情互動就淡了些，面對一群修道人，也不敢放肆胡來（又被原劇及人物性格影響）
請別這麼說，其實緹有些人物捉得不夠好，只能努力在寫著

謝謝宮爵來和緹談笑夢風塵（私心很愛的一個故事）
也非常感謝對緹文章的認同以及願意再支持^^

-----

桑落：

每個人心中的圓滿不一樣，大部分的人覺得能幸福的長相廝守才是圓滿
但這樣的圓滿來得非常不容易
因為無法捨去身上的責任，所以蓮華的離開是必然，也因此他只能在遺憾中尋得最好的結局
而這樣的結局在任何人眼裡都不能是圓滿，卻是大師唯一能做

痛，是無法避免，人生一直是如此
蓮華也不想有人為他傷心，所以他一直在努力著

謝謝妳來看文^^

-----

Lansu：

這一回最傷心難過的人就是善法天子
親眼目睹自己所愛的人消失，卻無能挽回什麼
對時時將蓮華放在心上，事事護著蓮華的天子來說，這痛是無法抺去

原劇裡是蓮華承受天子之死的事實，文裡正好相反，是天子得接受摯愛死去的打擊
以天子的個性，他寧可為蓮華死，也不願見蓮華在自己面前消失

太過在乎身分，太過在意對方，也太過小心守住這分感情
使得他不敢表達出心裡的愛
直到失去時，他才知道叫出這麼一句“蓮華”不難，但那人卻永遠也聽不到

梵海一文，是辜負了天子

-----

靜舞流：

先謝謝妳來留言^^
從清風皓月至今，真的也已四年了，時間過得好快
很高興也很感動妳也一樣這麼多年來肯支持緹的文章

也許是因為自己花心神在寫，所以不能明白文能讓朋友有什麼感受
一直以來，緹覺得朋友留給緹的留言讓故事內容更為豐富
我很喜歡這種感覺，所以相對也很感謝妳們給緹對於文章的字句

來談此回，緹沒有要催淚的意思，只是覺得對天子的感情必須有個交代
因為沒有看電視進度（習慣每週消化新片），所以不知道善法天子昨天也剛好在風水禁地犧牲
昨晚聽了好友提及，覺得有那麼點巧合
不過緹沒有依原劇收了天子，因為緹還是希望能夠再見到善法的身影

天子會振作的，雖然蓮華已逝，可是蓮華也把情留給了他
這情也許不能是他想要的愛情，卻是一種愛護以及親情

原劇裡的天子是個大好人，什麼都以一步蓮華為要
由於個性剛烈，不善表達，常會為了一步蓮華的不珍惜自己而生氣
是個很善良，也很值得人愛的角色

至於天之罰，本來數百條僧命當逝，因蓮華的違逆，使得命運軌道的偏離
所以不得不付出代價（其實不說是天之罰，而說是該付出的代價，也許會好一些）
中國自古以來講天命，這天命多少有它存在的意義，卻又非常渺茫難知
還有順天逆天又如何判斷？人事又總是和天命衝突，又要如何拿捏？
想想，都不是我們可以理解的事

融合後的天來／蓮華，和蒼之間會有什麼互動
似乎也是很棘手的部分
只能說蒼不會是如同天子一樣的反應，這兩人的性格完全不同

謝謝告知錯字，緹因為打字是拆蒼頡碼，所以當拆錯時，會出現相似的字形
若不注意的話，它就是錯字了（常犯此錯^^!）

-----

桑草：

因為從一開始緹就是朝這個方向走來，所以其間雖有朋友希望能是蓮／善、襲／蒼
可是既是蓮華已交心給蒼，就很難再扭轉過來（緹無能為力，這不是一般的言情故事）
也因此，半身融合是一種必然

究竟是不讓天子看到蓮華被吞噬好，還是讓他看到好？
緹以為若天子沒有趕回來，那麼他將無法感受到蓮華對他的愛
這對天子似乎更為不公平

蓮華對天子不是如對眾生的慈悲之愛，也不是一般的同修之情，而是一種親情及憐愛
感情的事勉強不了，蓮華並沒有因為憐惜天子而改變自己的感情，可是他卻記得要回報他的愛
而保護是他唯一能做之事

無法真圓滿，這就是世間
即使他有逆天之能，但在感情上任憑他如何做，總是有人會失望

看似蓮華已逝，再細想，蓮華已把情留在萬聖巖裡（這情不是愛情喔）
如此，他才能真正守護著天子

嗚～提到天子自小到大對蓮華的愛
這讓緹很自責愧疚ＱＱ
真是對不起天子，以及喜愛天子的朋友們

-----

恆星月：

不若天子的親眼目睹之慟，蒼只能任由莫名生起的悲傷充斥於胸懷
知，是痛；不知，是憂
銀鴒的第一次無消息歸來，讓他意識到蓮華的可能遠去
是憂，更是莫名的悲傷之痛

封印的歲月裡，是蓮華之情在支撐；再重逢的兩情交付，是圓了雙方數百年來的渴望
也許，能有著超過默契上的傾慕的另一種彼此告白
可惜了，蓮華身上的責任不能卸，如同蒼亦揹負著玄宗叛徒及魔界宿敵一樣
所以再如何不捨，他依然得去完成任務，同時也求得自己能力所可完成的“圓滿”

蓮華與襲滅的融合是必然，所以不容任何入插手
星月曾期待完整的蓮華嗎？緹並沒明確的說是完整的天來還是完整的蓮華喔！
就看要站在哪個角度來看這個融合的佛魔之體（佛魔同體＝人？）
只是天來兄佔了便宜，因為身體是他的
所以以後如果和蒼怎麼了，優勢還是在於他，所以到底是完整的蓮華還是完整的天來呢？（笑）

麻煩事在於天來兄若真完全吸收了蓮華的所有，那麼要如何分辨出是自己還是蓮華的感情？
這樣下去天來兄會得精神分裂症，也會發脾氣（笑）
所以啊，蓮華曾說過“吾之私愛該讓你知曉嗎？”
私心私心啦，蓮華也當有私心才對

說到天子，他苦戀著蓮華，也苦守著有蓮華的萬聖巖
執著是他這無法突破的一層，在修行及感情路上他一直因此而苦
故在失去摯愛的蓮華時，他嚐到了椎心之痛
雖是修道人不該，卻是有情人無法控制得了

如果劍雪無名由愛轉恨，一再否決本是一劍封禪的吞佛童子，那麼吞佛理所當然可以忘情
魔界戰將的身分，如同佛門僧者的身分，各有本分當守，所以他們的情愛難得世間眼光中的圓滿
確實，一將功成萬骨枯這當中也包含了自己今生的摰愛
痛可以埋在心裡，卻不能顯露出來，因為他是魔界無人可敵的戰將

魔，最怕別人親近他的心，所以以謊言來欺騙世人
可惜，佛乃明心見性的解脫者，大智慧下如何容得了謊言在撒野？
於是輕易的就能了解吞佛童子在想什麼，讓吞佛習慣的謊言發揮不了作用
所以這佛，真是令人害怕又厭惡

欺瞞自心於情的不曾眷戀，才能堅定於自己的職責上
這是他對自己的要求，不願被任何力量改變，即使他曾深愛過，甚至仍愛著劍雪無名
唉呀，不論是佛者、魔者或一般凡夫，眾生有情，終是無法捨去情染一環

再來的麻煩事不少
白雪飄是手足，無論如何都為蒼所看重及保護
所以他對聖尊者的崇敬，對襲滅天來的排斥，也是難解之題
（白：問我會什麼？我就只會排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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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e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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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

148樓發表於: 2007-04-24 05:4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緹大^^

這一回，算是點明了吞佛始終對劍雪無法忘情
雖然他本人仍然沒有親口承認，可是我已經覺得很安慰了T__T
然而，除了安慰之外，我感到的是莫大的悲傷......
緹大讓我發現了一件事

「是劍……雪？」

光是看到吞佛童子充滿感情的這聲叫喚，就能讓我激動的落淚Q__Q
將整回看完回過頭再看一次吞佛與蓮華對峙這一段
我又哭了一次Q__Q
(我是不是反應過度了啊.........Orz)

愛梅之邪、梅林、贈名、鵲橋仙、葉笛、『傻劍雪……』
隨著一個個關鍵字，看到緹大重現封禪劍雪的互動，我真的覺得很幸福~~
雖然只是短短一小段，
可是已經把劍雪的可愛、對封禪的執著，還有封禪對劍雪的憐愛表露無遺
(果然，這兩人在一起，除了幸福滿點就沒別的好形容了╰(‾︶‾)╯)

只是，一想到如今的情況，哀傷的感覺又席捲而來........

在別人面前，吞佛童子必須用殘酷無情來武裝自己
那麼，在夜深人靜之時，他會對自己誠實嗎.......？
雖然我很希望至少在只面對自己的時候，他能夠放任自己去回憶劍雪無名
不過看他連憶起那段過往都那麼痛苦，
恐怕他無論何時都壓抑著自己不去回想吧╮(╯__╰)╭

另外，一步蓮華此舉，只是單純要逼吞佛童子承認他對劍雪無名的感情嗎？
或者說，只是為了代一蓮托生見證魔是否動了情嗎？
還是.....仍有其他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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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aslay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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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0)

149樓發表於: 2007-04-24 06:4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緹：

好久不見了，再留言是在這麼悲傷，這麼出乎意料的一集，如果可以，真希望離去的是天子而不是一步蓮華。

kanako一直以為會跟原劇一樣，一步蓮華在擋住惑星之後仍有時間周旋於風水禁地，豈料到文中的襲滅天來是動作會這麼快，一點點喘息，一點點空隙不都不留給大師。豈料到善法天子會回到萬聖巖，看到他最無法接受的一幕。

kanako真的很替天子抱不平，天子他從來就沒有冀望過什麼，他只是守護著一步蓮華，守護著萬聖巖，天子為蓮華付出，為萬聖巖付出，為什麼襲滅天來要那麼殘忍的傷害天子，一步蓮華對天子的憐惜，一分都沒有影響到襲滅天來嗎

唉~~吾激動了>"< 也許襲滅天來根本沒有想那麼多，他只是想要得到一個完整的身體，吸收一步蓮華的襲滅天來，會因此改變他的心志嗎？想到蒼接下來一定有和這樣的襲滅面對的一天，蒼要以何種心情來面對襲滅天來呢？

呃~~不小心留言就丟了一大堆問號給緹，只是這些問題也是我看下去的動力之一。緹的文一向圓滿(對kanako而言，笑夢也是另一種圓滿)，也許在這四人之中，最終的結果仍有圓滿的一天來臨。

話題轉到吞佛，這傢伙原來一直假裝忘了劍雪，真是可惡的魔。kanako在想，如果吞佛最後有遇到劍雪的機會(假設劍雪轉生，復活之類的話)，吞佛會怎麼看待這一段過去呢？因為劍雪不在了，所以吞佛可以欺騙別人欺騙自己，kanako真想看到他無法自欺欺人的那一天來臨。

最後，給緹大一個加油的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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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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