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3.12 淡羽疏桐落葉下+外傳《罌粟》+《桃華》+《牡丹》+《冬蟲夏草》END，266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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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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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樓發表於: 2006-01-31 0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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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大家都該知道過年這幾天是很忙的...某秋忙到完全沒時間寫文...
尤其是又要趕場次看電影..."斷背山"和"霍元甲"啊啊~~@0@~
個人覺得斷背山可能是年紀太小沒那麼懂得...所以沒啥感想哩...
霍元甲就超級精采的害我看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好感動...QQ~
因為這兩部片害的我完全無心情無時間寫文啦~真是歹勢啊~ˇ\\\ˇ~

===

是的…即使全世界都拋棄了你，我也不會。

在鬼梁府上的酒宴眾人驚異的眼神下藏著的是冷漠的光芒，我知道就算你沒殺了鬼梁飛宇他們看你的眼光仍然不會變…也許表面上是給我面子沒有說什麼，其實心裡面是很瞧不起你的就像孤獨缺說的一樣，罪惡坑只收容被江湖拋棄的垃圾。

我見到孤獨缺的人頭從天而降的時候便已明白了這是一個計謀，只是卻還是來不及阻止…在喜宴上的桌椅皆被血紅的顏色浸染之時我已明白這個世界拋棄了你。

紛紛擾擾的人聲無法進入我的耳朵…在你一飛出去的時候我只在想著，無論你是要去哪裡我都應該跟上，也許無法助你什麼…但至少能證明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是的這是我的私心，那時候我的腦子裡沒有江湖沒有正道沒有蒼生滿滿的都只有羽仔你刀翼上的血紅，你抱著孤獨缺的人頭出去了悲憤的模樣就好像忽然被風吹離了母枝的樹葉…落地的霎那是可憐的，沒有根的落葉啊只能零丁的落在泥土。

我ㄧ向都不認為我是個好人只是大家都是這麼說…但只有一點是我自己和眾人也都承認的，藥師慕少艾是這個世界上最大公無私卻也是最自私的任性的人。

你知道我自私的時候是個如何可怕的人嗎？…就像是當初我入江湖想取得給阿九替代的聖心一樣，其實加入正道也只是我的一個手段只是為了取得聖心而已。

如果那時候魔君願意給我聖心搞不好我就會站在魔界那邊也說不定…只要是牽涉到阿九的命的話，我知道咳羊莖能替我換來魔心而魔心又能替我換來聖心…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大方的交出阿九的小命，因為阿九這個孩子的命比我的還重要。

但是你也是一樣啊羽仔…你的命在藥師的心中也是不成比較的，若是能救你…

叫我死上一百來次也是值得的，只要羽仔你能夠活的開心愜意的話。

因為阿九是我的命根子而羽仔你卻是我的心我的靈魂…最重要的是我相信…

要是我哪天有了一個萬一羽仔你一定不會死你也不會准許你自己死，因為你一定會曉得的…在我死的霎那之間你就已經喪失了死去的權利，只能活著想辦法讓自己快樂，我的身體死去了卻能永遠永遠的存活在你的心裡，想要我繼續存在這個人間羽仔你就不能死掉…想要我笑著看你你也不能再長期沉浸於悲傷之中。

我曉得你會懂得…因為我把我的心和靈魂都寄放在你身上囉。

---

當還抱著師父再也不會呼吸又沾滿了血的首級疾行時…羽仔的心裡是浸滿了血紅色的兇暴，因為他再也聽不到了…師父即使是難聽辛辣卻又蒼老的話語。

他還記得自己好小好小的時候第一次見到母親被闖進家門來的壞男人壓在地板上的時候的事，好像只是眼前黑了一下子他就被打的滾到牆角去…耳朵裡只聽見阿娘淒厲的哭喊和布帛撕裂的聲音，以及那男人說了的一些含糊不清的話…

感覺到身體的某些地方漸漸變的溼溼的味道很不好嗅…後來他才知道那叫做血。

被那一下打的他好幾天都不得動彈一下…從那次以後娘親就變了。

再也不會對他溫柔的笑著或是說話了…取而代之的是狠毒的像是在打土匪似的揍，幼小的他常被娘親揍一頓之後便踢出門外…直到第二天客人走了才能進去。

忘記是哪一天了他被揍了逃了出去悶頭狂奔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那個人有黑白參半的頭髮和滿臉的鬍渣以及一雙看起來很兇的藍眼睛，講話很難聽也很兇惡。

這個活像是路邊冒出來的大尾流氓的傢伙說他叫做月不全孤獨缺，缺是完美無缺的缺絕對不可以唸錯！因為自己不小心打翻了他的酒所以一定要找到人賠償的。

孤獨缺的酒怎麼可以隨便打翻的呢？…小朋友你得做我徒弟來還才行啊。

他記得那一天師父是這樣說的，他還以為這老伯是不是瘋了呢人就被按倒跪在地上給磕了幾個響頭…孤獨缺這才露出壞壞的笑容說什麼碼頭拜了你就可以走了。

只是那一天他回去了以後很難得的母親沒有再踢他，只是靜靜的給他裝飯而已。

很久很久以後他才曉得…原來那天的事情母親都知道了，因為孤獨缺在他回家以前就先去警告了母親以後別老是打小孩打這麼狠…母親這才賣給師父一個面子。

以後雖然還是大揍小打不斷…卻也沒之前那般狠了。

他還記得師父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教他怎麼揮刀，以及在他化出第一雙羽翼時那聲豪氣的讚美…師父是第一個肯定他存在價值的人，承認他有活著的必要。

如果沒有師父…他肯定是無法在那時候活下來的。

只是對他而言天大地大的人就這樣忽然的死了沒有一點癥兆，也或許他其實是知道的因為師父這一次出來的任務目標是他，又是因為他的關係他最親的人死了。

那就像是忽然之間胃裡面的液體要湧出來了卻又吐不出來…他知道他這殘缺不全的生命裡又再度失去了一個讓他存在的意義了…果然他是天生不祥的命格啊。

師父，不管殺死你的人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不會放過永遠也不會放過的！

如果我因為報仇而死也是死的心安理得，這條命本來就是我欠您的…

只是在死之前可能會覺得有些愧疚…少艾，不知你願不願意原諒這個任性的我？

---

他很清楚羽仔想要為師父報仇的心情…明知道怒急攻心之下要打贏狂龍是一百個不可能卻也還是要去打，因為生命中有很多事是明知不可能成功也要去做的。

尤其孤獨缺又等於是一手把羽仔帶大的人那種重要性自然不比一般…

慕少艾能夠理解羽仔的心情只是能理解並不表示贊同，就他而言並不希望羽仔去為孤獨缺報仇…他只希望羽仔能平平安安的生活，找回怎麼樣快樂的方法而已。

尤其是當狂龍的逆鱗砍中羽仔的時候…白色的衣袂和殘餘的刀翼沾染鮮血就像是讓弓箭射傷了的雪白天鵝一般，羽仔就這樣倒地揚起一片灰濛濛的塵沙。

那就比逆鱗砍中他自己還要痛…羽仔已經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再也無法分離了。

後來即使是身體受的了傷害也不停的流出血來他也不覺得痛…因為對羽仔的心疼已經把他的心思給佔據滿了，滿心滿心的就只在水晶湖…煙波蕩漾的水晶湖。

只知道即使拼掉這條老命也要把羽仔扛進水晶湖…因為羽仔比他的命還重要。

到了水晶湖的時候岸邊依舊有楊花輕柔的飛舞天空藍的像是才剛漿洗過一般…

羽仔啊等到這一次的災厄結束了以後也該是春暖花開的時候了吧…我們一起去看桃花怎麼樣？去看你最喜歡的桃花紅的滿枝頭，在水晶湖邊欣賞飛舞的楊花。

春日踏青的時候我會為你配戴上最漂亮的香包…你會從枝頭上攀下一朵桃花簪在我的頭髮邊，然後坐在一片平地上有綠綠的青草，頭頂上有一朵雲漂浮的天空。

那時候我可以躺平在地上抽我的水煙斗，你可以撿一塊大時頭坐著拉胡琴…然後我會糾正你每次都拉哭調仔的不良態度教會你幾首比較輕快活潑的曲調拉來聽。

如果朱痕也能一起去的話就讓他帶著阿九準備踏青要吃的點心，讓鹿王也一塊跟去吧雖然他老是喜歡談你跟西風小妹的婚事…不過至少看在他要是也去了就會有好酒喝的份上讓他也跟去吧，最後申屠東流推著林主一起出來曬太陽最好了。

這是我的理想也是我的夢想…很簡單卻也很困難的一個美夢。

為了完成這一次的春日踏青，你一定不可以死喔…一定不可以。

我還沒有見過你笑著的樣子呢…羽仔，有一天我希望能見到你發自內心的笑容。

你的人生還有很長很長的路沒有走過，我相信一定有一天你能夠開心的。

---

握緊了拳頭再放開看看他還抓的到什麼？…一片像染血般紅艷的桃花花瓣。

當一個人醒來發現世界已經變的完全不一樣的時候，那會是怎麼樣心酸的感覺。

又是一個人為了他而死了…那個人是他生存的意義卻像是桃花一般謝盡了。

慕少艾你能夠明白生命變的枯燥乏味之時所帶來的無盡痛楚嗎？尤其最重要的人是代替自己而死的時候那種傷心更是加倍在加倍的痛，無論如何也無法忘卻。

從前弒母的悲傷與此一比也顯得淡了…先前師傅的死將之ㄧ較也變的薄了，你可知啊我的心已經跟著你去了如果說以前的是痛苦那麼現在就是連悲傷也不見了。

什麼都沒有了…心裡一片茫茫的像是站在一望無際的荒野中。

我只是因為你要我活著才活著的…只是要如同你所希望的快樂的過生活恐怕這輩子是不可能的了，你不希望我死所以我是不會死的…我會照著你的期望活著。

你也希望魔族不要進犯中原所以我會聽你的話跟燕歸人一起努力。

他也是一個失去了這輩子最重要的東西的人…我相信我能像是你期望的那般跟他相處的很好，他也是一個沉默的人沒有什麼其他的娛樂…拉胡琴也不妨礙他。

一個人只要能容忍我整天拉的都是那些淒涼的胡琴琴曲，我也就能夠忍受他了。

之外，偶爾喝兩盞小酒…我會在峴匿迷谷的夜空之下想你，想你這朵桃花。

蠹魚孫負氣的向我噴水的時候我一點也不生氣而且希望他再多噴我幾口，至少身為你的好友之ㄧ的他是選擇這種方式在表達他的不滿…而非是像鹿王林主那般充滿同情寄望和不滿的複雜眼神，我最不希望的情況是像你的好友朱痕那樣…

那一日我醒來的時候天色陰陰暗暗的感覺很不好，他抱著一個大布包來到我的面前…老實說那種露骨的恨意和濃濃的酒臭味很難不讓人注意到…我很清楚的…

他說：「慕阿呆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你知道是什麼嗎？…那時候他對著我送給他的那一面水銀手鏡，摸著我給做的你的人皮面具然後說：『原來羽仔笑起來是這個樣子，我總算是見著了。』，那就是他講給我聽的最後一句話…你聽明白了嗎！」

他把那個布包朝我這邊丟下來也不說一句話就走了，我打開那個布包才知道那是什麼…那是一具摔斷了的鐵箏，我聽你說過這具鐵箏是朱痕親手做了送給你的。

摔斷了…原來那傢伙連一個完整的東西也不想留下來，他一定很恨我吧。

連我自己都要恨死我自己了呢…他又怎麼能夠不恨。

只是我希望他不要一句話也不講就這麼離開了…我想知道他到底恨我多少這才能明白我是一個多麼可恨的人，我根本不是個值得你犧牲性命救的人啊慕少艾。

但我又怕這樣想是玷汙了你的心意…你一定是認為我有讓你捨命相救的價值才救我的我不想侮蔑了你的價值觀，只是少艾啊我現在好痛苦好痛苦…你可知道？

現在我才明白…原來世上最狠辣的毒不是蠍尾蜂針，而是你死了、我活著。

===

因為沒看過劇情這邊有掰的不像是原劇的地方請海涵...|||b

呃呃...下一集開始再度進入自創的世界...

不過是說我本來就沒看過劇情這邊也只好靠掰的了...唉唉唉...

[ 此貼被朧月在2006-02-01 22:0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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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樓發表於: 2006-01-31 09:4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完這裏，我以為我自己會很平靜。
誰知道，眼淚還是不聽話地流下來。

我知道少艾已經死暸。
少艾離開我已經有八十一天暸，我還是忘不暸。

羽仔的寂寞我已經知道，明白暸。
他在新劇裏說自己不寂寞，是因為有很多人活在他心裏。
但我知道，少艾對于羽仔而言，無論是在正劇，還是在這裏，都是無可替代的。
失去一個重要的人，等于失去這個世界。
盡管妳明白，其實日子還是這么過，還是可以看到日齣日落。
但妳已經茫然暸——羽仔就是這樣。
他很努力地活着，很努力讓自己開心，他仍是會對自己說對別人說“我是個不倖的人。”
我看到羽仔的努力，卻更加心疼。
我終于明白，為什么到死，少艾依舊放不下他。
現在，我也放不下。
盡管除暸藥師，我不想再去管所謂的江湖。
我看的，隻是看鬼主這個壞蛋的下場，和素素。
但現在，我髮現，我也放不下羽仔。
看着他，我心疼。

這樣的描寫，很獨到，從兩個人的角度去描寫這場生離死別。
當時羽仔，其實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少艾是笑着離開的。
他最后一眼，畱住暸訢慰。
羽仔不知道。
等羽仔髮現他已經走遠的時候，少艾隻畱下暸一封信。
他相信羽仔能活下去。
因為羽仔揹負的，是兩個的人生命。
他必須活着，經歷少艾經歷過的，也經歷少艾不曾經歷過的。

這裏，他們多暸愛。
少艾愛着羽仔。
羽仔愛着少艾。
他們陷入暸，靈魂在交替。
愛情本來就是毒藥。
一路走來，對着他們，我都微笑的。
其中，想到暸阿萍的結侷。
或者對于阿萍和南宮，生死相隨即使一味至毒，他們也甜蜜。
但，羽仔和少艾，在這裏斷暸。
愛情對于他們而言，無論是生者還是死者，都是一種至苦的毒藥。
或者一切來得太快，前麵的美好讓我誤以為他們能這樣一直下去。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所有的一切可以縯變的這么快。
一如少艾離開，讓我措手不及。
少艾離開暸，羽仔卻活着。
不僅是活着，羽仔還必須活得更努力。
他身上，揹負者少艾的靈魂。

我希望，無論是正劇還是這裏。
羽仔都能得到真正的倖福。

我想，大人應該不會這么狠心吧？
拆散神仙眷侶是會遭雷劈的……
這下，應該讓少艾的師父髮髮神威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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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樓發表於: 2006-02-01 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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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說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事你腦子明白但是心裡頭卻沒辦法接受的嘛！
羽仔心裡明白少艾最大的希望是能讓他快樂…只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以後與壬已經再也沒有可能擁有這種快樂的感情了。

其實當初少艾死掉的時候網路上傳出一整片撻伐羽人的聲音，我覺得這樣好像有些不對…熱血的戲迷已經把羽人非獍這個角色給真切恨上了，還有很多人說南宮神翳比羽仔好的一點就是他沒讓少艾死掉云云的…其實就我個人而言總覺得聽來聽去大家都有點道理，但是我就是沒辦法印衛哨愛死掉而開始討厭羽人。

後來我仔細的想了又想…我想我們應該要尊重少艾的想法，對於少艾來說與人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值得他以命相護的一個人，如果羽仔死掉了少艾一定很傷心很傷心比自己死掉還要傷心的…如果生命中缺少了最重要的部份那這個人也不會再像這個人了，我想如果沒有了羽仔少艾也不可能會再像是原來的少艾了。

那又跟殺了少艾有什麼兩樣呢？…只是一個殺的是身體一個殺的是心靈而已。

但我認為殺傷心靈比殺傷身體還要更糟，少艾若是變的不像是少艾了我相信他在眾人心裏的價值肯定會減少！…屆時哪天霹靂撿了個黃道吉日之後殺了他去眾人大概也就不會這麼映像深刻了，其實我們大家都很明白戲迷是殘忍的，不喜歡的角色就算是死一串也不會有感覺…（且看十代英烈的笏家~）

也就是說某種意義上而言霹靂對少艾已經很仁至義盡了，至少收他的場面可歌可泣轟轟烈烈…讓他永遠的存活在眾人心中磨滅不去，若是今天他不為了羽人而死掉未來哪天要是像螣邪郎桑那樣被路過的小咖給收掉了大家可能會更無言吧。

這樣講是難聽了點…不過正是因為羽人非獍才造就了慕少艾這樣有血有肉的形象，沒有了羽人我想少艾的形象不會這麼的真實以至於他死時心痛狠狠的刮在我們心上…因為羽人之劫襯托出慕少艾這個人深刻的感情我們才會這麼懷念他。

所以某些方面也就很疼惜羽仔了…畢竟那時候其實另一個最大的受害者就是他，莫名奇妙的醒來這個世界就整個改變了…最重要的人已經不在身邊了為了他而死去了，眾多喜愛少艾的人又把含怨的眼光放在他身上而他一句辯駁的話也不能說…再加上小時親手弒母的舊痛和師傅剛死的新傷教他怎麼眼淚往肚裡吞啊。

嗯嗯今天就暫時講到這邊了~~放心我一開始就說過這是個好的結局！

放心啦放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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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樓發表於: 2006-02-01 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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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這一篇是在簡略敘述羽仔後來過著的生活的~
不過個人覺得一開始還頂嚴肅後來就忍不住要惡搞起來了...
真是想要kuso的時候擋也擋不住啊...(嘆)
這裏引用的第一首詞是蘇軾的"江城子"~第二首是辛棄疾的"鷓鴣天"!~

===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料的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崗。

十數年的時間眨眼即過，慕少艾暖黃的身影卻仍舊在他的腦海裡盤旋…一如當年一般鮮活的猶如不曾消失過，他還記得少艾梳著頭髮時那種無法形容的美感…那時陽光從雕花窗格裡溜進來照的人兒整身像是鍍上了層金似的華美雍容又協調。

他曾經想天南地北的到處遊蕩…只是再怎麼樣也無法找到在腦海中描繪著的孤墳，因為當年鹿王和林主是把少艾的身子放進小舟裡點上了火…葬也要葬入海。

時光匆匆而逝也在他身上留下了清晰的痕跡…例如他的鬢角發白這十數年來頭髮白的越來越嚴重，遠看過來就是一頭灰慘慘的髮…很多許久未見的故人都認不出他來了，他想少艾要是見著了他現在這副模樣的時候說不定也認不出來吧…

坐在一片茫茫的天地間他看著一株桃花樹的開謝，十年前他偶然的經過這個地方，為什麼會在這裡停留他想可能是因為桃花樹旁邊還有棵紫藤樹…相依相伴。

心念一動便開始動起手來建築想要住的居所，經過一段時間以後已經闢下了一間茅舍和一處涼亭…這個地方環境頗為清雅有幾分慕少艾住的峴匿迷谷的感覺。

只是沒有池塘也沒有蠹魚孫更沒有一個拿著竹枝當劍耍的小阿九…阿九啊好久以前在他退出江湖的時候還有聽說過有關這個虎族青年的傳聞，傳說中比真正的老虎還要殘虐的冷血殺手…殺人不眨眼而且是冷酷性格的一個年輕劍客。

他曾經疑慮過那樣子的人真的是曾經在慕少艾身邊的可愛孩子嗎？…那個會拉著他的衣角一口一聲羽人叔叔甜甜的叫著的阿九，真正的本性會是那樣子的嗎？

林主曾經說過，無論是多麼十惡不赦的壞蛋只要跟慕少艾在一起久了也會變的，阿九原來只是個孩子而已能壞到哪裡去？…為何少艾前腳一離開他就變的如此。

還是…從翳流裡出來的人都具有陰毒殘忍的血性呢？…少艾曾說阿九就像是繼承了認萍生和南宮神翳兩人部份生命的孩子，那這樣的孩子長大了以後會有認萍生的無情和南宮神翳的狠心就一點也不奇怪了…羽人想到這裡不禁打了個寒噤。

只是難道就沒有一點點少艾的痕跡留下來嗎？…那孩子忘記少艾的記憶同時也忘了曾有的溫暖了，對於少艾來說值得已命相護的兩人之ㄧ已經完全不再是了。

也就是說現在少艾鮮明的動作只存留在他自己一人的心裡，他感到苦澀卻也歡喜…只有他知道少艾是用什麼樣的方式活著，他為他能獨佔一個完整的少艾的記憶感到欣喜卻又擔心他萬一哪天死了少艾的影像也會跟著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他是如何戰戰兢兢的活著…每分每秒不敢懈怠，生怕一不小心這條讓少艾用命換來的命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沒了，在江湖上的生活沒有一刻是真正安全的啊。

後來有一天燕歸人偕同斷雁西風一起來問他要不要退隱，他沒多加思考的就答應了…只是同住了一段時間終於還是受不了那兩個新婚燕爾的模樣所以逃出來了。

也或許是不想打擾他們兩個人…畢竟現在還願意跟他聯絡的朋友也只剩他們了。

想當年泊寒波還很熱心的想撮合他跟西風呢…雖然這件事情西風小妹從頭到尾都是聽笑話的態度去應付的而燕歸人也完全不介意這點小事，他卻還是很在意。

後來還是西風不想失了這個好哥兒們才勸他每年選個日子三人聚一聚的，他再怎麼樣也找不出藉口來拒絕所以就答應了，每年春天選擇一個日子來見個面。

他也送了一串風鈴給那夫婦倆，當他們準備好的時候就搖風鈴…他就知道了。

今天看著紅豔的桃花紛紛的飄落時，風鈴響了他便明白這日子又到了。

---

陌上柔桑破嫩芽，東鄰蠶種已生些？
平岡細草鳴黃犢，斜日寒林點暮鴉。
山遠近，路橫斜，青旗沽酒有人家。
城中桃李愁風雨，春在溪頭薺菜花。

燕歸人和斷雁西風居住的小村子很是平常，連鄰居也只是一生平凡務實的莊稼人養養雞養養鴨種種田而已，整個小村子裡不出數十戶人家幾乎人人都彼此相熟。

蓬門打開了一個水靈靈的穿著紫色衣裳的少女手上握著掃帚靦腆的向著他微笑。

「師傅您可早來了，爹爹出門去了還沒回來…不過娘親在您先請進吧。」
少女很有禮貌的說著話一個字一個字乾淨的像是玻璃珠般晶瑩可愛清脆的感覺。

少女便是燕歸人夫婦的掌上明珠，名喚燕長秋現年十五歲正是嬌豔的年歲…燕歸人夫婦有一女一子，兒子燕金風今年也快滿十歲了很像是西風那般俏皮可愛。

為什麼燕長秋會叫喚羽人為師傅這也是有原因的，西風估量了女兒的份量以後一點也不認為她有本事揮的動燕歸人的那把神嘆頂多舉的起廚房那把破掃把而已…倒是剛生下來的白胖兒子皮厚肉粗筋骨強健比較有希望繼承乃父衣缽。

可總不能讓一雙子女的武功差異太多吧那還頂讓人笑話的…斷雁西風自己明白她武功不算很好便把腦筋動到了好兄弟羽人身上了，六翼刀法簡直是天生創造來給女孩子習練的出刀時又很漂亮，所以就硬拗了羽人給女兒做這個便宜師傅了。

說師父也只是好聽其實羽人也只是留下了本刀譜讓長秋自己練習而已，一年來一次聽聽長秋練習時遇上的困難再點播點播這樣而已…師傅兩字他受的很心虛啊。

不過果然有什麼樣的父母就會有什麼樣的子女…燕長秋天資聰穎六翼刀法還學的挺像模像樣的，現在已經可以幻化出一雙羽翼來了也能在空中飛一會兒時間。

不過自從長秋會飛了以後西風有常常纏著他要他送把刀給自己徒兒…送刀當然是應該的只是西風那理所當然的樣子會讓他有種天泣已經被她盯上很久的錯覺。

「唉呀羽仔你可終於到啦！我還在想菜園子裡的菜該誰去採呢你來的正是好，我現在要燉牛肉沒空分身你就去幫我抱兩棵大白菜來吧。」西風見到了羽人頭一句話就是這樣裡所然的指使他做事…西風就是這種喜歡指使人的個性跟個男人似的誰也拿她沒辦法，他常常覺得燕歸人真是了不起能跟西風做這麼多年的夫妻。

所以就因為西風的一句話神刀天泣就地變成菜刀…砍了兩顆白菜後還得削蘿蔔。

本來就算還有什麼不滿也在見著了作為鋤頭在鏟地的神嘆以後消雲散了…

「師傅…我能夠化出四翼來了呢，您要不要看看啊。」很認命的在削蘿蔔的時候便見到長秋扭扭捏捏的通紅著臉站在門口這樣說，手上的蘿蔔皮一下子削斷了。

啊…斷掉了，羽人非境證這樣想的時候看著地上的蘿蔔皮，弄得的長秋很緊張。

「好，那就讓我瞧瞧吧。」沉吟了一會兒便如此說道…手繼續在削蘿蔔。

少女聽了這話之後臉上的桃紅更勝，手握緊了一個使力…背後便慢慢的展開雪白的刀翼一雙兩雙，刀翼的顏色顯得如此透明卻又嬌小可愛…風一吹便在抖動著。

只是顯然燕長秋的功力還是不夠只能維持很短的時間而已…刀翼只出現一下子馬上整個身子就脫力軟倒了，幸虧羽人非獍眼尖兒一個瞬移這才接住了她。

「呃…師傅。」眼睛一花整個身體就倒在師傅的懷裡，燕長秋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暈乎乎的，多少年來都不曾如此開心過…從八歲化出第一只刀翼後師傅就不曾再靠近她了，也不會再握著她的手像小時候那般一刀一刀的教她該怎麼揮刀了。

這是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師傅扶著她坐下來休息，教她怎麼不開心呢？

「先坐下來休息吧，妳的氣力其實還不足以化出四翼…維持這樣子的狀態很傷害身體的。」看一看被丟在地上沾髒了的菜頭…羽人在心底又是一個嘆氣得重來了。

他一點也不喜歡削菜頭…真的！尤其又有隻路過的大公雞給徒兒控制不住而散開來的刀羽剁掉了雞頭，現在這只死雞該怎麼辦啊他肯定會被西風罵到變豬頭。

---

半個時辰後燕歸人總算跟兒子一起回家了，晚飯的主菜裡也多了一只燒雞。

這讓燕歸人多少有點一頭霧水，不過既然西風只是說感謝羽仔替她剁了雞頭晚餐可以加菜了這樣而已的話他也就不想那麼多，反正有他跟兒子再怎樣也吃的完。

燕歸人和羽人非獍的食量很顯然的都跟武功特性有關係…使用神嘆重傷敵人一擊必殺的燕歸人飯量還是跟以前一樣多的嚇死人，習練六翼刀法講究輕盈的羽人非獍也就吃的比隻小鳥好不了多少…那對姊弟也開始吃的頗有乃師乃父之風了。

讓個不到十歲的奶娃兒吃掉自己吃不下的剩飯時是什麼感覺啊…羽人最清楚了。

「羽仔啊！你可知道村頭的那戶陳大媽啊今天早上還跟我說想要她家兒子大毛二毛來娶我們家長秋的勒，你看看大毛二毛覺得怎麼樣啊會不會配不上長秋啊。」
斷雁西風自從當上了母親以後就開始染上了其兄的某些不良行徑…真正是兄妹。

「去問燕歸人。」奇怪了這又不是他女兒感麻來問他啊。

「唉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天生像個大木頭一樣一句話超不出十個字的…提不出什麼有建設性的意見啦！」問燕歸人也只會有一句妳作主就好還不如不要問。

「我就會比較好嗎？」受不了…他和燕歸人個性都很安靜的西風又不是不知道。

「你是她師父嘛好歹也該提出一點意見來啊！大毛二毛不好的話還有隔壁村的王富貴和張秀才啊！這些人你都認識的倒是覺得誰才配的上我們家長秋啊。」
興致勃勃起來一一數著這附近方圓二十里內所有的優秀青年，好像很難決定。

「隨便妳。」無言，他真想逃走。

「欸羽仔你怎麼這種態度啊！虧的我還把你當哥們一樣推心置腹的你這樣半死不活的樣子你好意思嗎！？再不說哪個人適合小心我把長秋嫁給你…欸！羽仔你這是要上哪兒啊？！…我話還沒說完你怎麼就這樣跑啦！」西風一說到這個個節骨眼兒上羽人非獍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馬上撞破人家家門像在躲土匪似的逃走了…一下子就沒了人影，只剩下滿臉愕然的西風和好像被甩了巴掌似的長秋。

而後燕長秋忍著快要掉下來的眼淚也像是陣風似的奔回了自己房間。

「西風，妳錯了…」放下飯碗，燕歸人別有深意的看著自己老婆這樣說。

坐在旁邊的燕金風沒有想那麼多，眨眨眼後就繼續埋頭苦吃去了。

「我這還不是為了咱們家寶貝女兒好嗎！你又不是不曉得那孩子個性像你認了死理就很不容易更改的人了…再說慕老頭都死掉這麼多年了羽仔也不該再這樣子一個人過下去啦。」自己女兒的心意她還不了解嗎？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愛一個人，時間是沒有意義的…過多久也是一樣。」燕歸人深有所感的說。

「好啦！你說的很有道理！我錯了行不行！…你寶貝女兒今天不能洗碗了知道吧！還有你好兄弟撞破了咱們家大門記得去修一修，我明天早上要見到大門連在門框上頭聽見沒！…現在我要去安慰你女兒去了，瞭解嗎！」西風凶惡的語氣很難不讓人聯想到遷怒這事兒上，放下沒吃完的飯菜就自己往女兒房間裡走去了。

看看自己兒子停了一下子還在繼續吃…以及躺在地板上的門板碎片。

燕歸人想今天晚上大概是沒得睡了，還是先去找榔頭釘子馬上動手實際些。

===

忽然覺得這裡的西風小妹變的很跋扈...燕歸人能忍耐這樣子的一個活寶真是不容易~在這裡給你拍拍手囉!~~^^

相信大家都看的出來燕長秋小妹是很愛慕羽仔的~只可惜啊這輩子是沒機會了...我一直想寫這些人物的下一代所以多少會讓他們出現一點戲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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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6)

164樓發表於: 2006-02-01 01:5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春秋大
浮出水面來留言了
是說長秋加油阿
雖然我是支持羽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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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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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8)

165樓發表於: 2006-02-01 0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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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神刀切菜聖戟耕地的場面，突然感動莫名，這一直是我夢想中的畫面啊……
原來羽仔跟慕老頭的事情已經不是秘密了，西風妹妹……啊不，西風阿姨真是豪放，但你難道以爲你女兒跟慕藥師是一味的嗎……

他們的名無人記念。他們的愛，他們的恨，他們的嫉妒，早都消滅了。在日光之下所行的一切事上，他們永不再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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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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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66樓發表於: 2006-02-01 05:5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聖戟這個用途，似乎一早就被某位大人在看片的時候髮覺暸……
我怎么看怎么珮服。

呃，小女孩喜歡大英雄很正常。
但年齡也差太遠暸吧？

畢竟，我還是支持羽慕的。
估計下章就讓少艾齣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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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夜幽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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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

167樓發表於: 2006-02-01 0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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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難想像羽仔鬢髮發白．變成伯伯的那種樣子
呃．．說難聽一點西風好像歐巴桑（燕歸歸毆！）
不過長秋喜歡羽仔喔！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不可以喜歡你爸喔＝　＝！（其實這是我的怨念ˋˊ羽仔是少艾的！）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從南宮．羽慕．．一路下來．歷盡一切．．現在變的好溫馨
就連天泣都可以拿來削蘿蔔（幻想羽仔蹲在那邊拿天泣削蘿蔔的畫面中）．神嘆都拿來當鋤頭（幻想燕歸人拿神嘆耕田的畫面．．）
最後長秋應該不會跟羽仔在一起吧？！（我不接受！眾：誰理你～）．．期待後來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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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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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75)

168樓發表於: 2006-02-02 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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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冰幻焰
欸…加什麼油啊，跟羽宰又沒希望的…
別給人家少女希望啦這樣很殘忍捏！
不過還是謝謝支持囉！~~^^

＞wuji
其實退隱江湖以後根本就用不到武器了嘛！
管那是神刀還是聖戟的通通要做糧食生產！
西風妹妹又不是沒大腦當然看的出來少艾和羽仔之間有姦情啦！從頭到尾沒搞清楚狀況過的好像只有鹿王吧…(笑)~~誰讓他的白目是出名了的呢！

＞鏡花水月
唉呀…原來已經有人想到啦…
我沒想到原來聖戟的居家用途這麼久以前就有人想到了…是我的錯嗎？QQ~
該說是女人都有母姓，對這種憂鬱氣質的男人會起同情心啊~XDDD~
年齡差距？…不在我考慮的範圍內，用這種邏輯羽慕的差距不就更大了？

＞醉夜幽蕭
杯杯？…還好啦沒長很多皺紋，只是頭髮變白了而已咩。
生過小孩女人都會往歐巴桑的不歸路邁進啦~(淚)~
這…連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種詞彙都出籠了…那這樣是要至坊間孤羽配於何處啊…(汗)~~別要因自己家是羽慕王道就忽視人家師生戀的嘛。
呼呼農業生產用途啊！這才是王道嘛！
怎麼可能跟長秋！？…我站出來第一個反對的好嗎！…別忘了我有標題斗大的字在上頭啊！…羽慕牌坊下面沒有其他的可能！…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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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75)

169樓發表於: 2006-02-02 04:2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27

我覺得我又再亂寫了...這集少艾還是沒出來~(嘆)

開頭引用一闕秦少游的"踏莎行"~~

===

霧失樓臺，月渡迷津，桃源望斷無尋處。
可堪孤館閉春寒，杜鵑聲裏斜陽暮。
驛寄梅花，魚傳尺素，砌成此恨無重數。
郴江幸自繞郴山，為誰流下瀟湘去。

嚶嚶的啜泣著她的聲音就像是在秋風中即將凍死的蟬一樣悲悽，這一份秘密的愛戀他一直藏在心理面好久好久了…憑少女的直覺多少也明白是不可能有結果的。

不只是兩人之間年齡差距的問題還有其他的…她能察覺的到師傅眼底的複雜。

師傅每年只來他們家裡一次…一次一待就是整天，有時候娘親忙著管教弟弟沒空來搭理客人的時候就是她在陪著師傅的，她常常覺得師傅的眼睛裡藏著許多的東西…比海還要深比夜還要複雜的黑色，總是看著他們院子裡的桃花樹在發呆。

九歲時她聽娘親講這桃花樹也是師傅種上的，師傅最喜歡的就是桃花樹了。

她從來沒有看師傅為了什麼事情笑過，十二歲那一年她問了娘親師傅為什麼總是不笑呢？…師父跟爹親的個性很像可是爹親也是常常會笑的，師傅卻沒有笑過。

娘親那時欲言又止的表情她還記得很清楚，只是說師傅有很悲慘的過往而已。

每一年來師傅的頭髮都比前一年要白了一點，她就在心底偷偷的發誓要讓師傅過的快樂…只是不管她如何努力的想讓師傅開心卻總是徒勞無功，師傅還是不笑。

她的洩氣娘親應該都清楚吧…只是娘親總是默許她的行為。

娘親說她也很關心師傅想讓他開心點，只是多少年來誰也沒辦到過…

「秋兒妳也別這麼傷心了，別哭了別哭了…妳把妳爹爹給嚇著了妳可知道。」
總算做母親的心都是向著女兒這邊的，只是嘴硬分明是她心疼硬要牽扯到別人。

「娘啊…秋兒很差勁嗎？…為什麼師傅…一聲也不吭撞了門就逃走了…嗚…」
抬起頭來眼框紅紅的看的西風一陣揪心，暗罵羽仔沒兄弟義氣拍拍屁股就走了。

「秋兒啊…是娘親的不好沒跟妳解釋清楚就拿這件事情亂開玩笑，鬧的羽仔生氣了妳也傷心…妳爹爹已經罵過我了妳就把氣放到我身上吧…以後記著別再跟羽仔提這種事就行了。」眼睛轉了兩圈想想實在不該亂講別人閒話，敷衍過去就好。

「為什麼！…娘親妳總是不告訴我師傅他為什麼總是不開心，爹親和師傅也都不告訴我…我知道你們覺得我年紀小就算聽了也不會有好處…但是也請你們體諒一下我的心情好嗎！…我喜歡…不，愛著師傅已經好久好久了，總有權利知道我到底是輸在什麼地方吧。」一向沉靜可人的燕長秋很難得這麼大聲的哭喊著。

斷雁西風神色複雜的看著她的寶貝女兒…被這一吼她也亂了方寸，拿不定主意。

半晌後她才感嘆似的說：「我本來不想說的…畢竟這是羽仔他的個人隱私也是他心裡頭最大的傷疤，瞧他今天這種反應就知道那種痛過了這麼多年也不曾散去。」

「只是今天妳是我的女兒手臂再怎麼樣也是像內彎的所以我告訴妳，無論妳做的有多努力也不可能讓羽仔開心的…因為在十幾年前就有個人這麼試過了，用他的生命做為代價想讓羽仔能開心的活著…結果也只是讓羽仔多了十幾年面對桃花樹發呆的無趣生活而已，好女兒聽娘的話別再提這事了…我不想妳也變的如此。」
她的女兒實在是死跟了她爹親的性子認死理的，眼裡只看見一個東西便豁盡全力的去追求，也不管最後的結局只是飛蛾撲火而已…卻沒想到這會讓別人難受啊。

「妳想問妳究竟是輸在什麼地方…傻女兒啊妳可知道妳一開始就沒站在擂台上，而且對手也早就已經死去多時了嗎？…羽仔從來沒拿誰入眼過，至少這個世上他曾經真切的愛過的人都死絕了，他也不可能再去嘗試愛人了…心死了啊。」
一想起慕少艾西風就覺得難受…無論如何慕少艾總是讓人打從心底喜歡的，她想即使今天少艾還活著女兒也是絕對沒有本事跟他競爭的，不是同一個等級的啊。

燕長秋哭著淚水怎麼樣也止不住…她該怨惡她母親嗎？…因為母親的隱瞞她才以為她還有希望，只是沒有母親當年的決定師傅也不會出現在她的生命中吧。

怨恨誰都無濟於事的…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你只能接受它，無法改變的。

***

有些傷口是一輩子也不會好的痛處，他以為這麼多年了少艾帶給他的傷痛多少能減緩那麼一些些，結果證明他錯了…西風說的話可能是無心但他卻無法不在意。

迎面而來的風溫暖中卻帶著絲絲的寒意，他踉踉蹌蹌的走在小村子裡黑暗的路上…只覺得腹內翻湧著很難受很難受，想吐出來什麼東西卻又什麼也吐不出來。

少艾你可知道有個人已經思念你到了快要發狂的境界了嗎？…即使過了這麼長的時間，胸口那種被穿破了一個大洞的地方猶然在滴著血，痛楚鮮明像針刺似的。

他已經記不清楚到底是怎麼過了這些年的了…只覺得沒有少艾的生活慘澹的沒有顏色，見著了什麼都是黑白的像是殘破的窗紙一般無趣…沒有意義的生活。

昏昏沉沉的他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聽到了唉呀一聲慘叫這才醒悟到應該把人扶起來，心裡不禁一震自我唾棄什麼時候警覺性變這麼差了有人近身都不知道。

貝他撞倒的這個人長的十分美艷…有一頭銀亮的像是月光灑落一般的柔軟長髮，纖細嬌弱的身段和精緻的五官，只是最顯眼的是那一雙一藍一碧的瞳子。

漂亮而且深幽…像是要把人吸進去似的神秘莫測，讓他微微的楞了一下。

「你是…羽人非獍吧，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那人的聲音明亮的像是蕭的聲音，只是低下來的語氣又讓人聯想到迂迴繚繞的笛聲…很是有韻律感的聲音。

「是。」羽人感到有點疑惑他並不認識眼前這人，為什麼這人叫的出他的名字呢？

「嗯嗯…你有紫青鐵卷對吧。」這個有著足以魅惑眾生的角色容顏的人兒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腳步有點虛浮，半閉著那隻青色的眼睛只用藍色的眼睛看著羽人。

「你…你是何人！？」羽人一聽這人所言馬上變了臉色…他有紫青鐵卷的事情只有少艾跟他自己兩個人知道而已，當年事情發生之後他就一直把紫青鐵卷帶在身上，在上頭刻了一遍又一遍希望少艾復活的字樣…他刻下去的力道是如此的大以致於有好幾次都以為要刻穿鐵片了，寫在鐵片上的字是他心底永遠的秘密啊。

只是紫色那面的字如此清晰青色那面卻不曾回應什麼，久了他也就沒再注意了。

「我是何人…啊…跟你解釋還真是複雜，本來只是想溜出來偷點酒的啊怎麼會變成這樣呢，本來想說算了算了遇上了總是緣分才開口跟你搭訕的…唉呀唉呀…」
美麗的人兒皺緊了漂亮的眉毛像是很煩惱似的自言自語著，像是喝醉了的語氣。

「真是的還得要做白工…什麼時候哪個人才願意付我工錢啊一群愛賒帳的壞蛋，算了算了要是不帶小鳥回家又有人要吵鬧了我會很煩，哪有做師傅做成這樣窩囊的啊！」自言自語到越講越生氣羽人這也是第一次見到，不禁頗感心裡發毛。

「你到底…是在說些什麼啊？」完全無法從那些零亂的話裡猜測出什麼。

「你很吵耶乖乖閉嘴行不行啊！先警告你我最討厭像你這樣的人了…閉嘴吧！」
臉色一變豔麗的人兒手裡拿出了一個方形盒子，也不知按了什麼機關裡頭飛出了幾根長長細細的針精準無比的往羽人那兒射來！待他想閃時已避之不及，中了。

他這輩子最討厭的東西肯定就是針！…至少在羽人暈倒之前是這麼想的。

***

模模糊糊的想起了許多事…有很多情真相是白駒過隙那般眨眼兒就沒了的，如果要說這麼多年來他記的最清楚的是什麼，肯定要說的是桃花在春終謝盡的美景。

因為少艾的逝去也像桃花那般突然，一日的實間就盡數落了泥土。

模模糊糊的感覺好像有股曇花的幽香…但伸手一抓也只是空的。

他醒過來了，只是第一眼看到的人卻是個他想也想不到的人物，嚇傻了。

他看到一張俊美邪肆的臉和熟悉又刺目的暗紅色頭髮及長袍，便是早該在許久許久以前就身亡的南宮神翳…滿臉不耐煩的捧著盆藥盅站在他的床前死瞪著他。

「混帳！…竟然還用的著動用我來照顧你，一點兒毛病也沒有還要人照顧…真正是浪費人力。」見床上的鳥仔醒了南宮神翳講話也不客氣恨恨的就開始罵人了。

「你…」羽人很感到驚訝心裡想這不會是給掉下地獄來著吧。

「幹麻！勞駕我來照顧你你是不高興是不是！？你以為我很願意照顧你嗎！」
南宮神翳獎的好像自己受了什麼天大地大的委屈一般，口氣差到不得了。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想問…」南宮神翳這麼大聲他反倒大聲不起來了。

「問問問你是白痴嗎！笨蛋才在一直問你是笨蛋嗎！？既然沒什麼事就給我站起來躺著很好玩是不是！？…給我把鬼玩意兒喝下去別告訴我你不喝苦藥，我可沒那興致去給你找糖…發什麼呆啊快點喝啊！…那是什麼臉色啊糟蹋我的藥。」
南宮神翳批哩趴啦就是一大串連珠砲似的好罵端的是來勢洶洶氣勢逼人，底氣不足又搞不清楚狀況的小鳥仔哪裡有辦法吭聲只好認真照做乖乖把藥喝下去了。

「嗚…那個…」很乖的喝了藥雖然他很懷疑內容物是否正常…小聲的想發問。

「本人不負責解答蠢材的疑惑，去外面問去！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沒空理你。」
一把將羽人往房間外頭推然後碰的一下關上門，就像他自己說的他很忙。

面對外頭起著薄霧的錦繡園林，羽人非獍如現五里霧中壓根兒搞不清楚狀況。

他不明白帶他來這裡的那個漂亮的人兒是誰也不明白早該死去的南宮神翳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那個不知名的人知道他身上有紫青鐵卷而且還支使的動南宮神翳來照顧他給他煎藥…雖然說瞎子都看的出來南宮神翳肚子裡有多少怨氣。

此時一陣像是煙霧般輕柔幽渺的笛聲軟軟的融化在這片霧中沾染在羽人的身上。

不自覺的往笛聲的源頭去尋找，入眼的淨是小橋流水精緻漂亮的庭院。

只是走進一處院落的時候地上全是一片幽幽的藍色…小樓是藍色的木頭搭建的地面上種著銀藍的草，石頭的表面流瀉著淡藍的色澤映照著幽藍湖水上的藍月。

石頭上那個帶著他來的銀髮麗人兒在吹著笛子…精緻的像是藝術品一般的手靈巧的笛孔上按著吹奏出神秘風情的曲調，這個院落裡藍的像是那雙異色的眼睛。

這樣美妙不可言的笛聲叫人很難去打斷掉…羽人隨意看了一下就瞥著了他的那把寶貝胡琴正被放在大石頭旁的地上給映照的藍藍的，便走過去把胡琴拿起來。

坐在石頭上的人朝他眨了眨眼示意他也拉琴伴奏進來，羽人遲疑沒多久這笛聲就像是會推人似的讓他的手開始拉動…似乎在這片藍色的天地當中什麼都有…

又什麼都沒有，羽人以往拉的胡琴只是想宣洩自己的悲傷但是在這裡他腦子裡什麼都想不起來，笛聲幽渺的牽引著他的琴聲…在這裡的藍色只是為了藍而藍、笛子只是為了吹而吹、胡琴也只是為了拉奏而拉奏…其他的情緒，在這裡皆是無。

等他從樂曲的世界裏回過神來時…只見那雙一藍一碧的眼睛像發光似的看著他。

「哼哼…拉的真是不錯啊，決定了以後你就做我琴友吧！琴友琴友~~琴友別老擺著這麼一張臉嘛！~啊！我還沒告訴你我叫做什麼名字呢…琴友你好，我叫做夢青銅！以後就請你多多指教了。」夢青銅講話也是不由分說式的讓他沒有拒絕的餘地…等他結束掉愕然以後早已來不及反悔，趕鴨子上架似的作了人家琴友了。

===

咱家讓教主大人出來露面囉~
不過教主大人的脾氣變的很不好呦!~罵的小鳥仔一聲氣都不敢吭...
沒關係少艾跟阿萍這麼麻吉~教主欺負人家小鳥仔剛睡醒搞不清楚狀況仔細點少艾是很會記仇的啊!~小心他讓阿萍十天半個月不鳥你囉!~^^

夢青銅就是我幾部其他作品裡出來過的長樂...只是他很喜歡換名字~
這樣做壞事比較不容易被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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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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