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24 24節氣之春分，10F by淡路鰻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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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煌

沉迷上司組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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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35)

10樓發表於: 2006-05-25 0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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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

某個晴朗的初春午後，龍宿在服構教室裡很認真的教著一群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學妹們如何打好一件西裝外套的版。
「…所以就是這樣，懂了嗎?」望向一個個眼睛都呈現心型的年輕臉龐，龍宿在心裡嘆了口氣，『看來我是在對牛彈琴了…』
正想找個理由抽身以避免自己再繼續浪費寶貴的生命時，口袋裡的手機很剛好的響起。
「抱歉，我接個電話。」
走出教室，龍宿接起手機：「喂?」
「欸，你現在有空嗎?」劍子的聲音聽起來懶洋洋的很舒服，像是吸滿了陽光曬得蓬鬆的棉被。
「要做什麼?」不自覺的，龍宿的嘴角揚了起來。
「要不要來我家?春天的竹筍很好吃喔。」劍子在電話那頭輕輕的笑了。
「好啊，到設計大樓門口等我，我馬上下去。」
「走慢一點、不要摔倒了啊。」劍子的聲音仍然是慢慢的、帶著淺淺的笑意。
收了線，龍宿走進教室一把拎起自己的側背包：「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先走，各位自己慢慢練習吧，學設計除了天份之外靠的就是自己的努力了。」
帥氣的甩上門，將一聲聲的「學長、等一下!」擋在門的另一端，龍宿急急的奔下樓梯。
※ ※ ※
「等很久了?」一走出大門，龍宿就看見劍子倚著柱子的背影。
「還好。」轉頭，淡色的髮絲在陽光中閃閃發亮。
兩個人並肩走過發著新綠的草坪，劍子伸了個懶腰：「嗯、春天的陽光好舒服喔~」說著，對著龍宿燦爛的笑了。
「……」一瞬間，龍宿突然覺得這樣的景象如此熟悉，下一刻，劍子已經被他緊緊擁在懷裡。
「龍、龍宿，」劍子掙扎著：「有別人會看到…」
「啊…」鬆開手，龍宿歉然的看著劍子：「抱歉…吾以為汝又要像那時一樣離開吾了…」
而劍子只是搖了搖頭：「不會的…不會再丟下你了…」
悄悄牽起劍子的手，龍宿沒有不識相的說出「汝也記得?」之類的問句。

那段痛苦的過往，誰都不想再提起。
※ ※ ※
跟著劍子回到小小的公寓，看著房裡一貫清冷的白灰色調，龍宿忍不住開口：「汝一個人住不會覺得寂寞嗎?」
「還好，」劍子拉開落地窗的窗簾，柔柔的陽光如金粉般地灑在客廳的木質地板上：「一個人可以想很多事。」
「那汝有沒有想過我?」走近窗邊，從背後摟住劍子的腰，龍宿將下巴靠在劍子的頸窩上。
「龍宿…」看到龍宿這樣孩子氣的動作，劍子不禁輕笑出聲。

沒有回答，劍子只是將自己的手輕輕放在龍宿的手上。
※ ※ ※
廚房裡，龍宿坐在餐桌旁看著劍子剝去筍殼，用水洗過之後切成薄片，然後放進已滾的熱水裡。
「…龍宿，你不要這樣一直盯著我看，感覺很奇怪。」已經被看了十多分鐘的劍子終於忍不住開口。
「但是吾沒事做啊。」
「真的那麼閒的話就自己去打蛋做茶碗蒸吧。」說著，劍子打開冰箱，拿了幾顆蛋，連同大碗和一枝筷子放到龍宿眼前。
「汝好無情，要吾來汝這裡吃飯，竟然還要吾自己動手。」嘴上是這樣講，龍宿卻已經將蛋打進碗裡，認命的開始攪起蛋汁。
「那有什麼辦法呢?」劍子聳聳肩：「因為每次都有人嫌棄我做的茶碗蒸有蛋殼，為了不再讓客人吃到蛋殼，只好請他自己來囉。」說完，開心的笑了。
※ ※ ※
將裝著竹筍排骨湯的內鍋放進悶燒鍋裡，當劍子還在思考該做些什麼來打發時間時，已經被龍宿從背後摟住。
「到湯上桌之前，還有時間吧?」吻著劍子的頸項，龍宿低語著。
「是啊…」劍子的目光開始在廚房裡四處游移。
龍宿的手摟得好緊…
「不想做些什麼事好打發時間嗎?」龍宿輕笑著。低低的笑聲傳進劍子耳裡，挑動著莫名的情緒。
「呃…我突然想到昨天借的《山海經》還沒看…」一貫的，顧左右而言他─雖然一點效果都沒有。
扳過劍子的肩，在劍子還來不及反應前深深的吻上柔軟的唇。

兩個人就這樣一路糾纏著，直到雙雙倒在臥室的大床上。

龍宿的吻像春雨一樣柔柔的落在劍子身上，閉起眼，劍子摟著龍宿，暫時忘記了《山海經》裡所描述的故事有多有趣。

帶著啜泣聲的喘息…
還有床因為晃動而隱約傳出的聲響…

※ ※ ※
望著窗外的夕陽，龍宿開口打破了一室安適的寂靜：「欸、劍子…」
「嗯?」背對著龍宿，劍子只是懶懶的應了一聲當作回答。
「吾畢業以後要出國。」指尖沿著劍子的脊椎輕畫，感覺劍子的身軀因為刺激而反射性的微微顫抖著。
「然後呢?」翻了個身，劍子平躺在床上，望著一樣是白色的天花版：「接下來你不會是要問：『你會等我嗎?』之類的話吧?」
「那汝會等嗎?」笑了笑，梳著劍子散在枕上的髮絲。
「你要去多久?3年、5年或是10年?我可沒有那麼多生命可以浪費。我有我的人生，有自己想走的路，你一個人往前走，卻要我留在原地等你，會不會太不公平?」劍子輕笑著。
「但是有件事請你記著，」轉身，深邃的墨色望著龍宿似乎有些受傷的表情：「我還是會住在這裡，不管你什麼時候會回來。」
「吾回來之後，汝還會煮飯給吾吃嗎?」伸手摟著劍子，龍宿突然覺得有些鼻酸。
「……」沒有回答，劍子只是用力的抱緊了龍宿。

「你回來的時候，我會做裡面混了蛋殼的茶碗蒸給你吃…」吻著龍宿的鎖骨，劍子的聲音消失在龍宿的雙唇裡。

給你滿滿的大！廢！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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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