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6漂流之刀（神田京一&月牙淚）更新三，7-11L| 九脈峰| 金光論壇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8.26漂流之刀（神田京一&月牙淚）更新三，7-11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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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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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樓發表於: 2012-08-26 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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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流之刀》三

　　神田京一穿山越岭，神行如风，沿途却不曾带起半点尘沙飞扬。这便是多年腥风血雨暗部生涯磨练出的不俗本领。
　　
　　神田京一是个能办事的人才，不论何种任务上手，总能冷静分析，能不动声色看透事物的本质。
　　
　　即便心绪起伏时如狂涛骇浪，这一路上他都在严密思考一个问题。
　　
　　月牙大人与宫本大人，终究区别在哪里？
　　
　　多年前的黄昏，记忆中的残阳艳红如血，一个少年弓步而倾，反手紧握剑柄，以相同的姿势不停出鞘入鞘，将一把腐朽残旧的木剑耍得快如闪电，面前粗壮的树桩上，一道道劈痕累积成深坑，他的速度非常快，动作纯熟犀利，已经不知是第几千次的劈斫，神奇的是这把木剑竟然完好无损。
　　
　　他没有换过木剑。始终就是这一把，陪伴他心无旁骛习武的头三年。
　　
　　这一天他终于通过了考验，用一把木剑砍断了大树桩，如愿以偿拜入宫本总司门下，成为这位大人的唯一传人。宫本大人声名卓著，身为西剑流的第一剑，可脾气却很怪，从来不收徒弟，历年来虽不乏少年才俊前来殷勤拜师，却无一人能通过这位大人的古怪考验。
　　
　　神田京一做到了，用一把木剑砍断树桩，但木剑必须毫无损伤。
　　
　　宫本大人事先并没有传授任何的法门技巧，能通过考验，全凭少年的自觉悟性。
　　
　　入门后开始修习无极剑法，神田才渐渐明白了自己的优势何在。
　　
　　无极剑练的是气。如果一个人无法将全身力道专注，就无法凝聚这股“气”，继而需要器械补强，随后不论练到何种地步，他将永远依赖于有形的刀剑，难以发挥无极剑法的最大优势。说来这理论并不复杂难懂，但要真正掌握并运用自如，却必须拥有相应的天赋。
　　
　　天赋，非常残忍的两个字。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神田京一深信自己天资不凡，后天也够努力，敢打敢拼，这就是宫本总司破例收他为徒的原因，就这么简单。
　　
　　除了剑之外的一切，他毫无所谓，因他一无所有，了无牵挂。那段日子他过得很愉快，从早至晚专注习练剑术，每当新月初上，则用过晚膳，到师父的居所陪他喝茶聊天，有时候运气好，月牙大人也在，便能顺便旁听这两位大人关于武道的精妙见解，神田是个非常专注认真又有悟性的少年，只要察觉有益于武学精进，每一句话他都铭记在心，回去之后付诸实践，在反复试验中，他总能用自己的方式消化这些精妙，纳为己用。
　　
　　无极剑法正像一道门，开启了属于自己的武途，而他相信即便是师徒，同样的剑法也会练出不同的感觉，不同的威力。
　　
　　就在这样的状态下，乐此不疲地，度过了在西剑流的最初三年，还有那把随他入门的木剑。
　　
　　这期间神田京一几乎没有朋友，也懒于交际，在西剑流培养的这批年轻人当中，他是较为特殊的一位，不仅因为宫本总司的唯一传人，更因为宫本天王的坚持，不要他过早执行任务。
　　
　　“你只要努力练剑就好，记住为师的话，用心感受武道的纯粹，在这条残酷的路上，唯有当你挥出的每一剑都可称心无杂念，你才会有可期的未来。”宫本大人如此淡淡说着，温润容颜映衬清雅月色，酒杯旁的平和笑意使人心情愉快。
　　
　　“是。”神田跟着喝了一杯，虽然有些话他憋在喉咙口，简直不吐不快。
　　
　　“你是不是想问，究竟练到什么地步，我才会让你出任务？”到底是宫本大人，一眼就能洞穿人心。
　　
　　这句话问出，飘荡在清幽小院里，晚风习习，却没了下文。
　　
　　过了良久，神田京一轻轻放下酒杯，站起来，走到宫本总司的面前，单膝跪下：“师父，我是来自乡间田野的粗人一名，天下兴亡，我不知，西剑流的盛衰霸业，我也不晓，但我始终懂得一件事，人该用行动换取同等的回报，组织既然供我衣食，我当为组织办事。”
　　
　　宫本听闻此言，也不命他起来，笑了一声，道：“在西剑流，出任务意味着什么，你可知？”
　　
　　“是。杀人。”
　　
　　“错了，不是杀人，而是，杀死你自己。”
　　
　　“……恕弟子驽钝。”
　　
　　“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了解，到那时可莫要惊慌。牢记今日的感觉，你的手中便还有剑。”
　　
　　宫本总司无意多说，神田京一也不再问，只是他将这番话照例铭记于心。
　　
　　记性好，悟性高，耐性强，明察细微，在这段时日里他将这些优点发挥得很充分，现在想来，若非那样心无旁骛的环境，很难将性格中的诸般优势融合进武学技巧，并受用至今吧。
　　
　　对于神田京一而言，宫本总司的许多教诲就如陈年美酒，最初总是平淡难解，直到经过漫长岁月的沉淀，才真正在他的心中发散彻悟，影响深远。
　　
　　首次执行任务，他终于能够放下那柄木剑，取而代之的是两把能杀人的锋利名刃。
　　
　　记不清当时的兴奋感觉了，却意外难忘将木剑收进箱底时，那一瞬间心头闪过的不舍情绪，年少的心中虽渴望立功成名、证明自我，但对于清幽小院里隔绝红尘的生活，竟也会有几分眷恋不舍。
　　
　　此次任务带队之人是宫本总司，可见对方的重要与危险。
　　
　　神田天还未亮就已起床，前一晚挂在墙上看了半夜的双器并没入鞘，他取下它们牢牢背负在身，腰间隐藏长绳、匕首、毒药，就这样轻装上阵。
　　
　　赶到集合院落的时候，天才蒙蒙亮，鬼影子也见不到半个。
　　
　　神田京一便往台阶上随便坐下，掏出花卷漫不经心地啃着，这次他们要经长途跋涉才能抵达目的地执行任务，可神田只准备了花卷和水。
　　
　　出任务，拼生死。在他这里，却好像只是跟从前出门买东西一样随便。他不想考虑太多，三年的单纯剑道，带给他的便是这样一种应对万事万物的不变心态。
　　
　　然后他见到了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像是要去参加宴会或者逛街的，女人。
　　
　　任务小队一共七人，两人负责套取情报、制造机会，两人负责外围清理、阻断敌援，一人负责医、毒支持，两人负责主力暗杀。
　　
　　慈悲寺院，暮鼓晨钟，幽暗深夜，风移花影吹烛灭。
　　
　　一声惊嚎，入道修行的敌方首脑被突如其来的飞刃斩断右臂，但见一名老人跌跌撞撞冲出被死亡阴影重点笼罩的禅房，也等同向外围宣告，刺客一击未中。
　　
　　一时间，外围杀声四起，闻声而来的卫队被西剑流的忍者截杀在外，禅房附近的侍从团团围护住老人，余人四下搜寻蛰伏在暗处的刺客。此时远方隐隐传来夜半钟声，听来格外森然肃穆，院落里有一尊高大的塑金佛像，惊恐万分的敌酋就躲在佛像下簌簌发抖，侍从人人面如寒冰，即便深秋露冷，紧握刀柄的手也在涔涔冒汗。
　　
　　血洒了一地，还在不断滴落，断手的敌酋并无武功，看上去，也不过是个白发苍然、强忍剧痛的老和尚。
　　
　　隐身屋檐下的神田京一也在淌血，只是他用兜带紧紧缠住了伤口，龟息着静待第二次出手的机会。禅房地下倒卧一具男尸，那是敌酋的贴身保镖，若非此人警觉，神田绝无可能失手。
　　
　　

[ 此帖被姚深在2012-09-19 16:5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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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樓發表於: 2012-08-26 0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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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花丛里悄然腾升起烟雾，中者纷纷倒地，在短暂的痉挛过后，无不七孔流血而亡，死状凄凉，血泊浸染了艳丽的死亡花丛。
　　
　　心知时机已到，神田京一果断出手，飞身暴起如流星急驰。
　　
　　右手一刃势如雷霆凶猛，将挡在猎物身前的几名护卫一并拦腰斩断，旋身间右手已反掣一柄寒锋，正正划过老和尚的脖颈，顺利取下这颗价值重大的首级。
　　
　　然而神田右臂用力过猛，牵动胸口的血洞，登时血流喷薄如注，身形一晃便没能接住首级，那东西滴溜溜滚在佛像脚下，神田登时同余人展开厮杀，他一心要到佛像前，可对方忠心死志，绝不让刺客带走主人的首级，不让主人身后受辱。
　　
　　虽是以一敌众，双方仍是僵持不下，神田剑网如织，经过处无不鲜血飞溅。
　　
　　直到杀光了所有的人，神田迅速弯腰捡起头颅，飞上屋顶，在离去的那一瞬间，他脚踩着冰冷坚硬的飞檐，却下意识地回头望了望这座死气沉沉的院落……
　　
　　短暂、快速、残酷的杀戮过后，遍地血流映射幽冷月光，阵阵毒雾自地面缓缓上升，已浓得能遮掩住具具尸身，目光尽处，那神奇的情景使人终生难以忘怀，他真真切切看见了，慈悲的佛像正抬眼望向自己，眼神如生，是那般深邃沉重。
　　
　　这一瞬间，他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以他的能力，要脱身其实并不用杀死所有人，可他这么做了，并且毫无迟疑，用组织的原则来说，这叫做不留活口，并没有什么不对之处，毕竟暗杀失败，已暴露了行踪。
　　
　　只是……
　　
　　此时外围的卫队已赶至院中，神田京一不敢多看，失血过多已让他开始有些头晕，当下几个纵跃，往另一个遥远的院落飞驰而去。
　　
　　当他赶至另一处暗杀现场，一如预料中的宁静，同样的禅房，同样的佛像，却是截然不同的月影悠悠、虫鸣花香。
　　
　　神田京一不由深感羞耻。
　　
　　悄然潜入禅房之中，他知道，其实这里并不需要自己的支持。
　　
　　幽幽的烛光不曾熄灭，房中一切安好，有数人倒卧桌旁，远远望去就像喝醉了一般，而宫本大人正背对着禅房的门扉，默默朝神龛的佛像前上了一炷香。
　　
　　清香袅袅，沁人心脾，搁在失血过多的神田京一这儿，却是更感彷徨不解。
　　
　　“半刻钟之前，我与他们，仍自把酒言欢。”
　　
　　抛下清清淡淡的一句，宫本总司并没回头。

　　
　　神田京一的首次任务便是这样，过程不太漂亮，也算顺利完成。
　　
　　从此任务接踵而来，才知身在西剑流的“频率”与“强度”，究竟有多惊人。
　　
　　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已是生死与共，神田京一与衣川紫的组合正是如此。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悠闲度日，神田的聊天对象也从师父变成了同伴，地点从自家小院变成了一个个的暗杀现场。
　　
　　他也就慢慢习惯了在接连飞来的危险任务中，寻求短暂的休憩时光，在腥风血雨飘洒而落的时候，面不改色地同暗处的衣川紫随意攀谈，关于下一个任务，关于今次的对手，关于组织的计划，乃至于明日的早餐。
　　
　　任何事都有一定的规律，比如杀人，杀的人越多，剑越快，越狠，被杀之人的模样面孔，也越来越教神田京一记不住。
　　
　　时间久了，记忆最深的，依旧是那夜的慈悲寺院，那座塑金佛像栩栩如生的悲悯目光。
　　
　　当然还有师父那抹轻烟般飘渺莫测的背影，在冷月与冷烛参差交错的微光中，淡淡发亮。
　　
　　“那年总司破例收你为徒，我知道，他已心生倦意。”
　　
　　月牙泪静静走在荒野道上，不快也不慢，全然不像要去执行任务。
　　
　　神田京一紧随其后，不远也不近，淡漠的神情，从容的态度，也完全不像要去执行任务。
　　
　　如果不是深夜负械行走在阴森可怖的荒野，他们两人这样，同饭后散步没有什么区别。
　　
　　此时的神田京一已经有着超过十年的暗杀经验，早已是西剑流颇具资历的老人。即便宫本总司的突然叛逃让他备受四方质疑，巨大的舆论压力也不曾击垮他，反而使他更加骁勇善战，赢得军师大人的一句评语：“神田京一，吾暗杀部之神将也。”
　　
　　如此，神田京一在组织内的地位虽然尴尬，并不妨碍他被认为是整个暗杀部最有资格配合月牙天王出任务的人选。
　　
　　从师父出事那天起，月牙大人的提携栽培，则更是毋庸赘言。
　　
　　这时走在出任务的途中，一向沉默寡言的月牙泪竟主动提起了宫本总司这个禁忌的名字。
　　
　　神田分明双肩微颤，半晌，却装作满不在乎地，轻轻一哂：“那月牙大人收我于麾下，也是这样吗？”
　　
　　貌似恭敬、实则挑衅的态度，神田京一虽极善于隐藏锋利的爪牙，但只要涉及宫本总司，便会自然流露出本性。
　　
　　“哼……”短促低沉的鼻音，带着点不置可否的纵容意味，对于神田的欠揍态度，月牙泪却是全不介意，反而伸手拍了拍下属厚实的肩膀，以示激励：
　　
　　“如果有那一天，我会放心将暗部交给你。”
　　
　　不久之后，神田京一果然全面接手了暗部，而月牙泪则开始深居浅出，少有再需要他出面处理的情况。

　　
　　“月牙大人……”
　　
　　神田脚下未停，快速闪过茂密的深林，心中反复回放的，是月牙泪带着自己出任务的那些岁月往事。
　　
　　高强度高频率的生死赌约，一次次与死神擦身而过的刺激，混合着血与汗的刀光剑影，回忆如洪流汹涌袭来，又毫无特例地退潮而去，留下的，唯有那一袭暗黑的沉默披风，在月色下凛凛飘扬。
　　
　　这是一种不逊于师徒恩义的情感，神田很清楚，比起宫本总司，比起剑无极与雪山银燕，其实，他与月牙大人更为相近。
　　
　　当然，这种惺惺相惜的微妙，仅止于武道一途。
　　
　　在别的方面……恐怕月牙大人和柳生大人，才是同为天涯沦落人吧。想起这两位大人的私情苦衷，悲剧的程度竟是不相上下，简直令神田京一不忍卒读。
　　
　　眼神犀利的下属，平日里将许多别人不曾注意的细节看入眼中，也只是刚好而已。
　　
　　身为武者，一旦重情，他便从此失去提起手中刀剑拒绝伤害的权利，无论是何种意义上的伤害，无论是伤人或伤己。到了这个地步，武不复武，反成了拖累。
　　
　　真是悲哀。
　　
　　身为晚生后辈，神田一向由衷崇敬柳生大人对整个西剑流的担负；但身为无极剑法的传人，神田却绝难认同柳生如今的消沉行为。
　　
　　现在，他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生平最为尊敬之人，步上柳生大人的后尘，甚至，为情之一字，付出更为惨重的代价。
　　
　　神田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多年前宫本那老头留下的染血旧名册，独自揣摩了这许久，严格说来，他也没能揣摩出任何确切的答案。
　　
　　很清楚自己无力影响这场决战，所以唯一能够做的，也只有顺其自然，到了这种时候，早该拿出来的东西就不该继续藏着，或许，就让一切恢复本来应有的面目吧。
　　
　　宫本大人想对月牙大人说的是什么？对自己又想说什么？哼……这老头总是如此，有话从不好好说，总是说一半、留一半，着实使人厌恶。
　　
　　虽然多年过去，不论是当初的“西剑流出任务，意味着杀死你自己”，或“牢记今日的感觉，你的手中便还有剑”，甚至是临别相赠，这本静默无言却胜千言万语的血名册……
　　
　　对于这些，其实神田京一并非全然迷茫不解，相反，早有难以言喻的诸般体悟。每一句话，每一件事，似冥冥之中早有造化，无不精准地照亮了他独行于武道的这些年。
　　
　　正因有宫本总司的授艺恩情，有月牙泪的提携义气，所以……
　　
　　神田京一，才从不孤独啊。
　　

　　半日之后，宫本总司与月牙泪的这场决战，并没有战出什么结果，而是以令人极度不能理解的失手落幕收场。
　　
　　这个结果出乎西剑流所有人的意料，包括身在现场目睹战况的鬼夜丸，所有人都倍感疑问，一向出手便等同于完胜的天王大人，此次究竟算不算对叛徒留情？即便那人是同样战无不胜的宫本总司，两人之间，也绝不至于交手不到几回合吧。
　　
　　众说纷纭，流主震怒，祭司受罚，连军师也被削面子，这些都让西剑流上下笼罩在一片不安氛围中。
　　
　　但神田京一却丝毫不觉意外，正是他提前半刻钟赶至决战现场，将那本染血的名册大喇喇放置在月牙大人必经的道旁啊。
　　
　　那是连他身为弟子与下属，耗费多年也无法破译的私人密码，还会怕鬼夜丸看到么。
　　
　　神田无从判断那本名册所发挥的影响深浅，抑或根本没有实质影响，但至少他能肯定，未来无论结果如何，道上再逢，他们都不会再留手。
　　
　　对于这两位大人的胜负，其实神田是最为关切之人啊。
　　
　　“那本名册，果然与月牙大人有关。”
　　
　　神田回到了禁足的院落，就像往常一般，同月牙泪一起坐在小石桌旁对饮。只是月牙大人的心情明显十分的沉重，沉得让神田也无法开口说笑。
　　
　　“也与你有关。”
　　
　　过了许久，月牙泪轻轻道，拿起酒坛慢慢灌了一大口。
　　
　　“月牙大人，别开玩笑了。那本名册完成之时，只怕属下还没有提过刀剑。”
　　
　　神田虽然心中一愣，表面却依旧若无其事地幽默着。
　　
　　“这就是总司，你终有一日也会懂。”依旧是不置可否的神情，却多了几许深刻的落寞。神田瞅着他的上司，但觉他好似一夜间苍老了不少。
　　
　　“也？”
　　
　　神田强调了一句，关于这个话题，并没再多问什么。
　　
　　“听衣川说，祭司大人伤势十分严重，恐怕有一段时日不能理事。衣川还说，柳生大人知晓此事后，恐怕不会毫无反应，真是使属下们深感不安。”
　　
　　“今日不醉不归。”
　　
　　“属下现今还是戴罪之身，这样没问题吗？”
　　
　　“有我在，你们的罪名又算什么。”
　　
　　“月牙大人，不会是真的打不过宫本大人吧？”
　　
　　“我说是，你会信吗。”
　　
　　“那宫本大人，以后就交给属下了。”跃跃欲试的自负，毕恭毕敬的伪饰，同样欠揍的态度。
　　
　　随之而来的，自是同样的淡然响应，不置可否，从前至今并无改变——
　　
　　“哼。”
　　
　　雨后的院落，清净幽深，这是西剑流此刻最宁静的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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