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4 鬼剎序－第10章， 10F| 耽美文學| 文學創作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文學創作耽美文學 11/14 鬼剎序－第10章， 1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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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0樓發表於: 2005-11-15 05:5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十章截杀之一——傀儡
秋山谷的风景不同于地处西北的断月谷，绿水掩映着青山，连那水中的石头，都好像是摔碎的大块翡翠。若要说此地有什么特别之处，大概是由于谷口狭窄，终年烟雾缭绕，谷中枫树极多，此刻虽不是深秋时节，却别有一番沉稳的滋味。其实，秋山谷本叫无名谷，谷口十分隐秘，罕有人至，自是无名。也不知是怎样的因缘际会，让孟非青寻着了，便取了李白“雨洗秋山净,林光澹碧滋”中“秋山”二字，为这山谷命了名。可以说，这个山谷是非青的私有地。而鬼刹，便是闯入私人地盘的不速之客。
“你在干什么？”走出搭建在谷中的草庐，鬼刹被吓了一跳，门外站了个不知名的老头，佝偻着背，驻着一根木头拐杖，正在仰望星空。正想问“你是谁”的时候，鬼刹猛然发现他就是昨天恶整他的魔头非青。借着那副老人的易容，让他给了端茶送水外带揉肩捶背，每次他要抓狂面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就是打不下去骂不出口，这是在学校当青年志愿者的后遗症吗？不得不佩服此人的易容术，所谓行神兼具恐怕就是这个样子，不过……他目前看过他的三张脸，到底这家伙的真面目是什么啊？
“蜉蝣子，天地依，水波不兴烟月闲。忘尘人，千峦披，山色一任缥缈间。”老人缓缓吟道。那个声音在鬼刹听来，哪里是孟非青的声音，那样苍老且沙哑，像从地缝子里钻出来的，甚至……沧桑得让人心痛。
“你是谁？”鬼刹终是问了出来，这不是他知道的那个总是谈笑风生的孟非青。可是，他的气息并没有变，是他熟知的……
“呵呵”那老人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怎么才过了一晚就认不出来了，钟小兄弟？记得昨天我以此等形貌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并无疑问。”
“你真是庄主？”
“真真假假，谁说得清楚？如果我说，昨天你见到得那个是我假装出来的性格，今晚你所见的才是真实的我，你相信吗？”老人道，他的脸揉成一颗核桃。
“人的本质并不会变。但是……我看不透你的本质。”
非青笑了出声，那个笑声恢复成了他原本温润如玉的音色，“你说的话和夜墨很像，夜墨是超脱，你则是个十分随性的人，真的很像。知道吗？我羡慕你们。”
不对劲，绝对有什么不对劲！孟非青哪里会这么笑？他只会奸笑阴笑皮笑肉不笑，哪里会笑得这么……落寞？开什么玩笑？！
“我做不到夜墨那样完全淡漠，也不能向你那样融入现实，呵呵……五百年的道行，不过让自己更加的深陷泥淖罢了……”
等等，你说什么？五百年道行？鬼刹正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老人却不管他，自顾自地说着：
“我老了，真的老了……”他发出一声沉沉的叹息，“泥淖……不过泥淖罢了。”
怎么回事！身体怎么会在下陷？鬼刹低头一看，那柔软的开满映山红的草地何时沉了沼泽？他的身体不断地下陷，一点也使不上力。老人站在那边，眼神悲伤地看着他，却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喂，你见死不救还是不是人啊？喂喂喂喂喂喂……鬼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里回响着。
“少年仔，谁见死不救啊？”一张核桃脸出现在鬼刹的眼前。
“丑。”鬼刹睁开沉重的眼皮，吐出一个字来。
核桃脸瞬间扭曲。
“钟小兄弟，没人告诉你要敬老尊贤吗？”
“那也要看那个‘老年人’是不是真是个‘老年人’……慢着？！你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间里！”
“因为半夜三更，有人却因为做恶梦惨叫连连，老人家我实在听不下去了，结果就进来了。”
“你……！”一抹红霞飞上了鬼刹的脸，真是丢脸丢到死了！看在非青眼中，心中暗笑有趣。
“我什么？我不过好心把你从恶梦里摇醒，你张开眼却骂我丑，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礼数……”
恶梦，鬼刹这才想了起来，现在脑中一片空白，做了什么梦完全记不得了。若是以往，不管是好梦坏梦，鬼刹总会在醒过来的时候回顾一番，当成是看了一个以自己为主角的有趣故事，这次怎会一点印象也没有？
“别发呆了，”非青道，“玩笑到此为止。我有正经事跟你说——”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悚然一变，竟真是古稀之人沙哑的声音，鬼刹正觉得这声音十分熟悉（废话，你刚刚在梦里听过），非青的话却不给他思考的余地。只见他双目微眯，形成两条细细的缝，鬼刹知道，他露出这种表情，就是有人要倒霉了。
孟非青，毫无疑问是个魔头。
# # #
“你真以为孟非青会任你摆布？”秋月楼上，吴相思用她那特有的优美嗓音说到。她对面坐着的手持枫树枝的邪魅青年，正悠闲地摆弄着桌上燃着的蜡烛，听她如此问，缓缓抬起头来，道：
“我不会那么笨，以为这样雕虫小技就能难住他。”
“那你还？”
“要想抓住老虎，总要有个饵，不是吗？”说着，染飘伸手，空中一只飞舞的蛾子竟被他两指拈住。染飘将蛾子凑近那火烛，顿时，有机质燃烧发出的难闻的味道弥散了开来，发出滋滋的声音。
吴相思那张绝美的脸顿时变了颜色，厉声道：“住手，染飘！”
“住手？对这么一只可怜的小东西，相思夫人又何必施舍你那廉价的同情心。”染飘将那可怜的小虫丢进火中，霎时间，桌上落下一团烧糊的飞蛾尸体。
“总比没有心的你好。”吴相思用袖子掩住口鼻，厌恶地看着对方。
“那么，有心的美人，告诉我，你又为何听了我的话，利用那两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怜虫？”染飘依旧笑着，唇角露出美丽的弧度。
“我做事的方法和你不同。”不知为何，吴相思忽然觉得恐惧，对眼前的魔物带来的死亡气息感到恐怖。
“是吗？那我也可以告诉你，残忍，不过是一种更有效果的方法罢了。”染飘又抓住一只蛾，放入火焰中。
吴相思忽然觉得胸口一阵恶心感，道：“我不舒服，失陪了。”
看着佳人的身影消失在纱帐中，染飘嘴角的笑容越发冰冷，自语道：“我就这么让你厌恶？呵呵，对，就是这样，当你和无弦用不齿的眼神注视我的时候，我全身便充斥着难以言说的快感啊。打碎你们的信仰，撕裂你们的伤口，难道你们都没有发现么？那被火焰焚烧的蛾，才是美的极至呵～”
人道是一步江湖无尽期，吴相思离开那令人窒息的房间，扶住栏杆，贪婪地呼吸着夜晚的空气。夜深了，秋月楼却是热闹如常，红红的灯笼，身着彩衣的男女们，糜烂的沉醉的夜啊……
相思夫人，好一个相思夫人，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把自己卖给江湖的妓女罢了！吴相思忽然觉得想吐，竟然真的干呕起来，吐出的却全是苦涩无比的胆汁。
“小姐！”巧叶听到异状，出来时正碰上那样的吴相思，急急奔上来扶住她。吴相思的红衣染上了秽物，美丽的脸庞更是因为痛苦而憔悴，连那一向整洁高雅的妆容也有些凌乱。“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巧叶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她，吓得手足无措。
“巧叶，那两个人呢？你是不是看见他们往西北去了？”吴相思没有回答巧叶，只是急急问着。
“小姐……你不要紧吧？要不要我去请大夫？”巧叶此刻又哪里顾得上这些。
“你回答我！”吴相思忽地抓住巧叶的手，大声道。
“是的，小姐，我已经按你的吩咐告诉那两人他们朋友的下落了。”
吴相思的眼睛看不到巧叶，她回想起那天的情景来——
那日付青和渐微醒来后，记忆已被动了手脚，灵力尽失的二人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隔着纱帘，染飘站在她身旁，她没有选择的余地。细细观察这两个青年，她惊觉他们眉眼间的坚强。瞬间，她有些动摇。
“那，小姐想问什么？”
“问我所求之事能否成功。”她答道，可是，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忠诚与情义，她无法做到两全。
（这一段开始三成真，七成胡说，各位看官莫要当真）付青取出一枚铜钱，沉吟片刻，随手抛出，反覆六次，此为贞卦。付青道：“夫人此卦乃‘屯’也，‘刚柔使交而难生，动乎险中’。”又抛出铜钱，重复一次，得之卦。付青忽然“咦”了一声。似有惊疑之色，道：“小姐所得乃‘解’卦，‘君子以赦过宥罪’，‘险以动，动而免乎险’。贞之两卦卦相相左。小姐此刻可有矛盾之处？”
“说下去。”吴相思浑身一震，心中大惊。
“此二卦相重，是上六，六三。屯卦上六‘磐桓，利居贞，利建侯。《象》曰：虽磐桓，志行正也。以贵下贱，大得民也。’夫人身处难处，不可以进，但其志高洁，虽落入尘寰，荣华加身，却非苟求宴安。解卦上六‘公用射隼于高墉之上，获之，无不利’，小姐若做下抉择，险中求动，必可获其所求。”
吴相思暗自苦笑，正因为无法做出抉择，此刻才会如此迷茫。
“屯卦六三，‘即鹿无虞，惟入于林中。君子幾，不如舍，往吝。’小姐虽万事顺利，恐怕却失了方向，”说到此处，付青微微一顿，心道，这不就是迷失了自我吗，世间迷惘之人太多，若真有菩萨，哪里渡得尽这芸芸众生？“长此以往，若放不开，则会伤及自身。解卦六三，‘负且乘，致寇至’，‘象曰：负且乘，亦可丑也。自我致戎，又谁咎之？’小姐深明天下之丑多矣，却无法抽身，犹豫不绝，祸由己生，非他人之错。”
啪的一声，吴相思手中团扇落地。这时，染飘替她捡起团扇，却没有交到她手中，而是横在她颈上，低语道；“别忘了你对我说过什么‘不能质疑的忠诚’，不是吗，吴姐！”
吴相思顿觉浑身乏力，连语气也有些颤抖，强自镇定，道：“多谢先生。待会巧叶自会付给先生报酬。先生可是要寻人？”
“是。”付青答道。这时，渐微总算从快要睡着的状态里醒了过来，拿出那张鬼刹的画像。
虽然是早就知道，吴相思心中也是一怔，寥寥数笔，那个青年的形貌却是跃然纸上，谁知她这一怔，却是渐微和付青最大的希望。
“我见过他。”吴相思道，“五天前，他来过这里。是和断月山庄的二庄主一起来的。”
对了，然后她看见二人先是惊讶然后是欢喜的神情，那种单纯的快乐几乎感染了她，她差一点就想要告诉他们真相，差一点就……
可是她仍然没有。她告诉了他们断月山庄的位置要他们去找那个青年，明知道他和非青就住在不远的秋山谷。

巧叶还在说些什么，可是她听不到。
“你去追他们，骑上快马去追他们，告诉他们回来，告诉他们要找的人在秋山谷。”吴相思忽然说到。
“是，小姐，我这就去。”可怜的小丫环，急得泪珠儿在眼眶中打转。正要按吩咐离开，却被吴相思一把抓住：
“不……不，别去，别去。”她像个精神错乱的人。
“小姐，你冷静……”巧叶话还没说完，忽地，鲜血溅了吴相思满脸满身，再睁眼时，面前倒下的是巧叶身首分离的尸首。
一片枫叶落下，沾满了血，红得艳丽无比。
正是枫红血•染飘。
“既然犹豫不绝，何不断了这个想法呢？”他轻笑。
极度震怒之下，吴相思阴阳鼓上手！
咚，咚，咚。鼓声携着悲，携着怒，携着恨！透过鼓声，吴相思的内力一波波向染飘袭去。秋月楼在这样的鼓声中动摇着，伴随着男女的尖叫声。
“你就不怕牵扯无辜？”染飘仍在笑着，却自有一股内力对抗着鼓声。
“杀！”吴相思低叱一声，发丝渐由乌黑转成了深红。身形跃起，以鼓为武器，直取染飘。
怒吧，怒吧，你越是愤怒，我则越是兴奋！染飘避开吴相思的攻势，手腕一转，手中枫枝化为长剑。只见染飘一个突刺，正是其成名招“枫红叶落”！
吴相思亦回招相抗，“赤蝶舞月！”鼓式顿时急变，配合吴相思身法，层层叠叠，绵密如雨，看似竟好像吴相思分成了好几个，残像让人无法辨清。
“很美的招式。可惜——废招而已！”染飘一声低喝，身躯微斜，负剑于背，剑身微微弯曲，弹剑之时，剑招如电如风——
胜负一瞬！
殷红用唇角缓缓滴落，吴相思，败！
其实，相思夫人与染飘实力本在伯仲之间，但一个是因怒火和悲痛而失了冷静，招式虽强，却落不到当落之处；另一个却是有计划的激怒对方，招招谨慎，步步为营。如此看来，谁胜谁负，自是一目了然。
染飘缓缓欺近吴相思的身前，强行扳起她的绝美容颜，那双灰色的眸子里满是不甘、怨怒，还有，仿佛要把他吞噬的恨火！染飘，作为一个胜利者，他低下头，攫取她甜美的双唇，蚕食她最后一丝的尊严。他的舌尖，品尝着她口中鲜血的味道，那是因为他而留的甘美啊……
痛苦，屈辱，不甘，吴相思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千刀万剐！忽然，她感到他的舌头送入什么，来不及抵抗，那东西进入了她的喉咙。
她猛地推开他！“你让我服了什么？！”
“傀儡丹。你应该有听过吧。”
吴相思一下蒙了。傀儡丹，顾名思义，服食者会成为傀儡，没有自我意识，没有痛觉，没有疲倦感，成为活着的尸体！与傀儡丹配合服用的是另一味丹药，服下这种药后，傀儡人就无法违抗对方的操纵和命令了。这是夫人的独门秘方，为何染飘会？
“你怎么会有这种药？”她不愿意相信。
“你又何必问我？答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夫人放弃你了。”染飘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夫人知道了你的矛盾，要我来帮你做出决定。感谢夫人吧！”
她愣愣地看着他，仿佛在听天方夜谈。做决定？哈，哈……做决定？从一开始她就选择错了，哪里又有做决定余地！
“何必露出那种神情，我尊敬的吴姐。那个算命先生不是说了吗，你最大的迷茫不过是无法做出决定，从今以后，由我来给你下决定，这不是很好吗？”说罢，染飘大笑着离去。
一切恢复了平静，连楼下的骚乱也停了下来。
终于，吴相思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泪，不受控制地倾泄。巧叶的尸首还躺在旁边，她却已成了染飘的囚奴，付青的话再次浮现在她的耳边——“负且乘，亦可丑也。自我致戎，又谁咎之？’小姐深明天下之丑多矣，却无法抽身，犹豫不绝，祸由己生，非他人之错。”这是她咎由自取！咎由自取！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她自语道，夜色深沉，意识却离她而去。她明白，再醒来时，她已不是原来的吴相思了。
原谅我，孟非青，庄主……原谅赤锋的无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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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靈月狐

挖坑是不好的行為......尤其是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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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3)

11樓發表於: 2006-07-26 18:3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沒想到阿
赤鋒不是真心背叛
卻因此惹來了殺機
可憐了付靑和杜微阿
沒事跑那麼遠
還沒見到人呢
看來要等到他們相遇阿
還有好長的一段時間呢

叫我時不准加上個狸字，如果硬要叫生死自由爾選死、殘、自盡
或者一被殺二自盡沒投降，你要選哪個呢?
惡魔皇族的公爵，雪城清淩閣的公主，毀滅之闍的王子，凝晶冰城的銀風后，闇月星城的闇審判者，焰情冰域的雲炎妃
Nice people don't live long while disastrous consequences can last for centu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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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神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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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發表於: 2006-07-26 21:2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這三人想見面…………要好長的一段時間了……
而且還是敵對雙方的狀況……
鬼刹……可憐汝……天天身旁跟個愛易容的腹黑人士……
什麽時候……三人相見就好玩了~~呵呵呵呵~~
赤鋒阿……不是真心背叛，卻已是無力回天……
成爲傀儡……可嘆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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