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12《情若天定》楔子~67，18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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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憐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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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樓發表於: 2006-05-04 08:0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情若天定【章―叁】

情若天定
= 幽憐懿 =
【章―叁】

　　「峴匿迷谷」，如名之所彰，終年瀰漫著煙霧裊裊，若不熟悉地形者踏進此地，迷路就不是什麼可笑的事了。再加上，此地主人排上了玄門奇陣，若不幸誤闖者也不懂奇門遁甲之理，除非主人大發慈悲心放行，否則，就是在陣裡頭兜圈子啦！
　　
　　是說，其實要有人誤闖也挺難的，「峴匿迷谷」的地理位置是為於武林中鼎負盛名的「琉璃仙境」山崖下，而要到峴匿迷谷的路徑也只有一條生路和一條死路。

　　生路嘛，不好走！必須在琉璃仙境外的某一個地方找得到生路的入口，才走得進來。而死路嘛，很簡單，也很快！瞧見沒，那一代神人．素還真最喜愛坐著喝茶聊天的亭欄邊就是斷崖了，從那裡跳下來，用不著多久，著地便到了！只是接下來會不會被死神召見，就端憑個人造化啦！

　　走回睽違一年的家，手持竹煙管，恢復過往扮相的慕少艾腳步輕，心卻不太輕。一年，對一個相當重視「時間流逝」的人來說，一年算得上久吧！身為醫者，每分每秒都不能忽視，所以一年，真的好久了。

　　這麼久沒見到阿九，等等他的耳朵會不會長繭啊？不過，有麥芽糖請吃，耳朵承受的罪應該可以減少一些吧。哈！

　　走回了草茅，卻不見那可愛的小傢伙，挑了眉頭，心下也知可以在哪裡找到蹤影，遂又往更深的腹地走進。

*
*
*

　　迷谷的深處纏延著一條溪河，這河中有一條難得一見的魟魚，說這魚難得一見的原因在於――牠是一條會說話的魚。
　
　　此刻，溪河畔有一位頭頂上有對可愛貓耳的少年，坐在專屬於他大石座上，晃著有點短小的腿，嘟著小嘴，表情無奈又懊惱。

　　「蠹魚孫啊，你說今天少艾會不會回來？」

　　「每天你都問我相同的話題，而到昨天為止，我的回答都給你丟饅頭，雖說我很愛吃饅頭，可是還會吃到你的怒氣，很划不來耶！」

　　蠹魚孫每逢阿九問這個問題，他就會回答說：明天，少艾就會回來了。

　　可惜是，阿九已經問了很多個十次這樣的問題，也得到很多個十次這樣的答案，但，很多次十個明天都沒有見到少艾回來。

　　蠹魚孫不良前科有很多個十次了。

　　「那是因為你給我的答案都不準確啊！」

　　貓耳少年很不服輸的爭辯著。

　　「你問我問題，我回了你最想要的答案，是為你增加希望，是不想讓你傷心，因為少艾要是知道我沒有好好的照顧你，他一定會怪我。」

　　想當初，少艾說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時，可是千叮嚀萬囑咐，阿九的生活娛樂就交給牠了。

　　牠很認命的知道是水底的魚，自然就不可能包辦阿九的三餐，可是陪阿九說話聊天，這對牠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問題。

　　牠也一直很努力喔！只是阿九每天想的，要的，就是少艾快回來！這是牠很無能為力的事情。

　　牠也希望少艾快回來啊！可是少艾的那件事沒解決的話，他就很難回來。但這事又不能跟阿九說。

　　唉～少艾阿！你何時能解決啊？

　　「可是等不到，我依然會傷心啊！」

　　「別傷心，他應該就快回來了。」

　　蠹魚孫只好這麼安慰阿九，也安慰著自己。

　　「真的嗎？有多快？我想見他就可以見到嗎？」

　　「這．．．」

　　就在蠹魚孫無法回答時，一個聲音適時的插了進來。

　　「當然囉！阿九少爺的願望，誰敢不從。」
　
　　從容的姿態，和印象中的一樣，儒黃的袍服，慣持的竹煙管，最可愛的白長眉，是少艾，少艾回來了。

　　「少艾！」
　
　　隨著一生歡呼，阿九踉下了石座，就衝進了少艾的懷中，向貓一般的不停的磨蹭。

　　「你終於回來了。」

　　快樂滿足的神情，已經取代了他先前的憂慮。

　　「阿九你看，我就說少艾很快就回來了，這次我沒騙你吧！」

　　「少艾，你是去哪裡？你離開好久喔！害我每天都好想你，好想你。」

　　「唉呀呀，我去找上次害我輸給樓上那個人的美麗姑娘，可惜跑遍大江南北，都沒找到人，所以只好打道回府囉！」

　　「你真為了一位姑娘離開這麼久？」

　　慕少艾好像看到一對貓耳朵垂了下來似的，唉唉，除了撒這個謊，他還真想不出來更好的點子。

　　「呼呼，別氣別氣，瞧！吾買了麥芽糖回來跟你賠不是呢！」

　　「真的嗎？」

　　高興的搶過慕少艾手中的麥芽糖，阿九興昂昂的舔起糖來，這時，他才看見少艾左眼下的黥刺，很自然而然的，伸手過去。

　　慕少艾原是一愣，但並沒有閃避，就依了阿九的行動。

　　「為什麼？」

　　簡單的三個字，說明了阿九的憂心，記憶中，少艾的臉上並沒有這個東西才是，而今卻突兀的存在。

　　「唉呀呀，這是邊疆一個村落的民情，將喜歡的圖騰或是愛人的名字黥在身上，作為永恆的紀念。吾看這個圖樣覺得挺不錯，所以就請他們幫吾黥在臉上囉！不過，過程很痛喔！」

　　擔心阿九聽了之後，也會嚷著要黥．所以慕少艾特地加重了「痛」的字眼。果真阿九隨即瑟縮，消去了躍躍欲試的意念。

　　慕少艾看了是笑在嘴裡，安在心裡。不必再提的往事，就讓他乘風而去吧！只是，當天晚上，還是發生了他不樂見的事。

= 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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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憐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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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樓發表於: 2006-05-05 0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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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若天定【章―肆】

情若天定
= 幽憐懿 =
【章─肆】

　　少艾的回歸讓阿九很開心，忽然間他覺得峴匿迷谷裡的空氣變得好清新，霧濛濛的景色也好美麗，一切因為少艾的存在，都變得不一樣。

　　阿九很快樂的拉著少艾再一次遊覽峴匿迷谷，樂此不疲的對少艾述說著他不在的這一年裡，他栽植了多少種子，又成功多少例子，其中或有蠹魚孫告誡他要注意著什麼，或有他無意間得知了什麼訣竅，很多很多，見景即思，思及遂滔滔不絕，總之，他想要和少艾分享這一年間少艾沒參與過的時光。

　　聽著話的少艾，也很專心的聽著，沒有不耐，沒有厭煩，偶爾還會和阿九小小的「討論」起該怎麼辦！說是「討論」，貼切點的說法，該說是阿九不滿自己的見地卻不受少艾認同而起的「辯論」。

　　當然啦！面對阿九時，耐心指數無限大的慕少艾，還是會很堅持卻又不失溫柔的灌輸阿九正確的觀念。

　　看到水蓮被栽種在半乾不溼的土壤上，任誰都會想翻白眼吧！若很不巧，樓上那個大戶哪天心血來潮往這裡走，看到土壤上夭折的蓮花，絕對會數落他這醫者沒知識，又不是沒看過他家了蓮花怎麼栽，竟還往土裡種！

　　呼呼，這種虧他才不想吃。所以，當然要矯正阿九囉！

　　至少，他若想實驗，行！只要不是蓮花，啥種花都行。

　　「阿九，天色也不早囉，咱們該回去囉！」

　　整座迷谷，他們都快走了半圈呢！看來，阿九這一年來，為自己的生活找了很多小娛樂來自娛。

　　但是當慕少艾低頭望向阿九時，卻發現他的臉色略顯蒼白。

　　「唉呀呀，阿九少爺，你的體力還是這麼差呀？看來，這一年你並沒有好好的照顧自己喔！」

　　「我有我有，每天睡醒，我的被子還是蓋在身上，沒有踢開喔！每天，我也會試著煮不一樣的東西，不信你可以問蠹魚孫，雖說他都只能吃饅頭，看到我煮的東西只能流口水。」

　　說得得意，身後的貓尾巴還驕傲的搖啊晃啊擺動著！

　　「喔？真的嗎？」

　　這得意的模樣，還真不是普通的小大人呵！

　　「不信？那我們這就回家去，你等我露一手。」

　　「可以啊！」

　　寵溺的撫了撫阿九的頭，發現阿九和一年前的身高並沒有兩樣，看來醫治他宿疾的藥最大的副作用，便是如此了。

　　世事果真不能兩全，救下了這小傢伙半條命，卻也抑制了他成長的正常功能，只是，這治標不治本的方法還能撐得多久？

　　「那我先回去，你慢慢走，等你走回來時就好囉！少艾別走太快喔！」

　　說完便要跑離，孰不知，這麼臨時的一股作氣，真讓他的身體一時承受不住，「啊！」的一聲，身體即失去了知覺癱軟下來。

　　「阿九！」

　　幸而發現阿九臉色不對時，慕少艾便十分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才能在阿九落地前攬住了直墜的小身體。

　　臉色更加的蒼白，呼吸變得短而急促，糾結的眉心表述著現下的痛苦。慕少艾診察後不禁搖了搖頭。

　　「唉呀呀，吾才剛忙完一陣回來，現在又不得閒囉！」

　　語氣似輕鬆，可是閉上眼的阿九無法看見，慕少艾的眉心也是糾結。

*
*
*

　　什麼是江湖？

　　「罪惡坑之外便是江湖。」

　　他不曾問過，可是卻在一次他受了欺負回來時，師傅這麼告訴他。

　　「羽仔，忍氣吞聲在江湖中只會被當成是軟弱，除非你有本事可以叫別人閉嘴，否則，只有被欺負的份。」

　　隨即，給了他一本刀譜．．．

　　從沒想過會走進江湖，曾經還以為，會在罪惡坑裡終老一生，直到發生了那件事。

　　記得他和師傅第一次相逢時，也是他被人欺負之後的事，完全不顧及他的意願，盯著他瞧了好一會，就說：「我收你當我的徒弟。」

　　見他沒有答應，便軟硬兼施的勸說，當他聽到那一句「不會再讓人欺負。」時，堅硬的心這才點了頭。

　　雖然，師傅常常給他出難題，刁難的程度，實在令人不得不懷疑，師傅根本在玩人，但是，當師傅興起時來的驗收，卻又有莫名的成果。

　　時間，讓他明白了師傅的個性，放蕩、捉摸不定的表象裡，是隱匿著不容言明的善良。

　　在他所生長的罪惡坑裡，師傅的好，無人能出其右，就連．．．．就連母親待他也沒有師傅來的心細。就算他悶不吭聲，師傅也知道他受了傷。從旁人的眼光中，漸漸體會到，在罪惡坑裡，師傅的地位好像也奠定在某一個受人尊重的層級。

　　師傅說：「相信你也可以像我一樣！」

　　這句話，給他很大的鼓舞，那時候想，真的都沒人敢欺負師傅，所以他很認真的學著師傅給他的刀譜。

　　即使是現在離開了師傅的身邊，他還是不倦勤的鑽研著。

　　半年的時間，他感覺到比起他待在師傅身邊時的進度要來得快。

　　對於這樣的超越，他該感到高興嗎？

　　好多次，他想潛回罪惡坑探視師傅，可屢屢現蹤在道上時，他便遭逢打著撻伐旗幟之人圍堵，不願再手染紅腥的他只好避走，卻只有惹來更多的麻煩。

　　一如現在。

　　難道真如師傅所說，在江湖中，忍氣吞聲只有被欺的份嗎？

　　發生那件事，實非所願，他們為什麼就不能放了他？

　　「羽人梟獍，你別再躲躲藏藏了，還是出來接受制裁吧！」

　　喧喧擾擾的叫囂聲，他聽見的都是諸如此類的話。

　　接受制裁？誰要來制裁他？天底下又有誰能來制裁他？他不否認他犯了錯，但師傅曾經說過，天底下的人，每個人都犯過錯，誰又有資格來制裁別人？

　　若真要他接受制裁，他唯一願意面對的人――也只有他的師傅。

　　所以，別再逼他了，真的別再逼他了！

　　面對眼前的人牆，他的心．．．趨狂！

= 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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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發表於: 2006-05-06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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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若天定【章―伍】

情若天定
= 幽憐懿 =
【章─伍】

　　仗義執言的陣容，或許該說他們全是一群附庸在假正義之下的「義士」。對於所謂的「羽人事件」，他們不曾深入去了解事情的始末，然，「跟著大家一起行動就是對的」這樣催眠自己這就叫正義的觀念，卻又常叫人哭笑不得。

　　羽人是萬惡不赦之人！

　　很多人在行動之前，沒見過羽人，甚至也未曾聽過其名號。說起清香白蓮，或多有讚揚；說起魔界魔人，或多有斥嚇；但說起羽人是誰？或有說是無名小輩，有說是不曾相逢。

　　世人這麼多，就怕是天上神仙地下閻羅，也不見得記得住祂光耀神州上的每一個信徒，何論是平凡自大的人。

　　人情世故就是這麼玄妙，未聞名號未逢其人，在一番加油添醋的道聽塗說後，世人不曾蒙面的羽人隨即躍升為「十足十的梟獍」――背主、逆親、弒母、反友．．．所有天底下不是好人該幹的事情，全落到羽人頭上。

　　唾棄、嘆息，而正義的旗幟更加飄飄揚揚了。

　　逼虎傷人的道理大家都懂，只是沒人能此為誡，以仗著人多勢眾就是一局贏面為定心丸，全然忘了烏合之眾到底還是一盤散沙，經不得嚇的！

　　羽人雖然被逼急了，狂了，但他善良的心還是不讓自己再造殺孽，畢竟比起罪惡坑裡那些面對你沒有半話，見面就砍的惡人來說，這些人不過是有勢無膽的嚷嚷之人，嘴裡叫囂著要捉他歸案，卻沒幾個敢上前捉拿，認清這一層道理，按在刀柄上的手，不再是緊緊的握住，然緊繃的心還是十分警戒著。

　　就在眾人不退，孤人不棄的對峙，終於有人出來敲破這可笑的僵局！只是沒人料著，出面的人竟是一女流之輩。

　　「你們以為只有在這裡看著他，他就能被你們捉回去嗎？既然都沒本事站出來捉人，勸你們是快點回去，尚能明哲保身。」

　　若，今天出來喊話之人是任一人或許奏效，偏偏世情人亦不能容忍為女流。

　　「妳說什麼啊！」

　　有一個不滿被說「沒本事」的義士，挺身而出，不留情就推了那女子一把，毫無預警的遭這一推，女子真因腳下未定住伐，跌坐在地，而在同時，一道迅速輕盈的刀氣，也正好劃過那人伸出的手臂，一陣吃痛，那人便哀叫連連。

　　不消她發難，有好心人代她出頭呵！

　　定睛一看，大家都嚇著了，羽人真的傷人了！羽人梟獍真的要開殺戒了！

　　你看我我看你的，下一秒鐘，誰管得上還要捉拿什麼犯人，他們不過是小老百姓，保命要緊！

　　拔腿就跑、呼天搶地、還外加哀鴻遍野，不然這一群人是以為他們遇上了天災嗎？先前的氣勢現在想來，還真的是更好笑的存在。

　　女子沒好氣的「呿！」了聲，然後她一直盯著羽人，面皮子看起來還不錯，若她哥哥剃掉那他自認瀟灑的鬍子，兩人一站，有得拼吧！只是那快皺成一坨小丘的眉頭很礙眼！

　　羽人的事，她也聽說很多，可是今天看來，傳言還是只能讓人搖頭的份。

　　「喂！我被推倒了，你不會拉我起來啊？」

　　看著她，羽人的心還是警戒著，記得師傅向他示弱時，接下來又是一頓惡整，那慘痛的經驗他已牢記在心！

　　可是眼前的女子，會這樣嗎？她適才是在幫他吧！或許拉她一把也是應該．．．

　　看著他的表情，女子就知道現在他的腦中閃過無數個假設，真是優柔寡斷！

　　「喂！你很不乾脆喔！一個動作要想這麼久嗎？」

　　被喚回神，羽人無言的走過去，原置在刀上的手有些遲疑的伸出，卻不見女子搭上她的手。女子將視線落焦在羽人伸出的援手上，忽而笑道。

　　「你啊，比起那些人好太多了。」

　　這才搭上手讓羽人助她一把。

　　只是那一刻間的動作，有樣東西自羽人懷中落下，落地的小小布包展開，呈現在眼前的是兩顆糖！

　　女子瞧了瞧那糖，再抬頭望了望羽人，又不覺的笑出口，卻沒說什麼。

　　男人身上懷糖，雖不是奇異的事情，就她哥哥來說，身上千奇百怪的東西都有，還何況是糖！但她就是覺得羽人身上好像不該有這個東西。

　　見狀，羽人趕緊拾起再重新小心的將它包好再藏進懷中，這般小心翼翼的模樣，讓女子明瞭，這糖對他有某種意義存在，而非適才她心中單純的認為。

　　「喂，要不要一起去喝酒？」

　　看著她，羽人心中覺得很詫異！

　　他印象中的女子，不都是該攀附在男人的庇護下，柔弱的事事皆要男人出頭嗎？他記憶中的母親如此，他在罪惡裡看過的女人也是如此，他曾就這麼以為天底下的女人全都該如此。

　　可是眼前的她卻盡非然！

　　「你果真很不乾脆，告訴你，我若有心要對你怎麼樣，絕對不會給你好臉色！所以你走是不走？」

　　沉默了好一會，而女子雖口出不耐，可是她卻沒再有其他的催促，也靜靜的等著他的決定。

　　「去哪？」

　　終於，羽人開了口，而步伐也緩緩邁開。

　　很好！她還以為，真等不到咧！

　　「找間有好酒的酒肆吧！」

= 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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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樓發表於: 2006-05-07 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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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若天定【章―陸】

情若天定
= 幽憐懿 =
【章─陸】

　　一家窮鄉僻壤的酒肆，雖不如京畿要地那人來潮往如流水般的絡繹不絕，但也正因在郊野區，沒有多餘可選擇的店家，將就的心態，使得這家看來不大不優的酒肆，能夠客滿四座。

　　羽人不喜歡吵雜，打小在罪惡坑裡就不喜歡了，雖然女子選擇了一個角落，但這個地方畢竟有限，再如何的選擇，依舊在人群裡。

　　喝著品質勉強算是「尚可」的水酒，女子努了努嘴，在這樣地方也找不到別的酒肆，就別太苛了唄！小小的自我安慰過後，女子看向羽人，一切到底是誰訛傳胡說的？

　　──喪心病狂，殺人不眨眼，視生命如螻蟻般不值！

　　沉默寡言的他，看來並沒有病態的眼神，從初遇一路走來，他沉靜得幾乎要教人懷疑身旁有人存在否？

　　「喂，要你陪我喝酒是要你陪我聊天，不是默默的喝，你這麼靜我很無聊耶！」

　　抗議是聽見了，可是執行度很難，聊天？能聊什麼？這個名詞對他而言很陌生，無言的看著女子，表情一如他自己所想，讓女子從中得到他的回答。

　　是啊！她看見他的表情，得到答案了，可是她也不會因此而放棄。

　　「我這才想起，我好像沒跟你介紹我是誰，但你好像也不想知道，那我要多此一舉嗎？」

　　似自問，但眸光定在羽人的身上，就杯口的小嘴隱隱噙著笑。

　　和羽人是相處不過一個時辰，但是從他很簡單的行為模式裡，她大致猜測一下他會有的反應，接下來，就是驗收成果了！

　　果然，羽人再次看向她，才訥訥的問：

　　「妳的名字？」

　　「你讓我真有成就感。我的名字叫斷雁西風，以後你叫我西風，我叫你羽．．．」

　　語未畢，在酒肆之外卻頓時起了一番騷動，一大批衣著相同的人團團圍住這家酒肆，肆裡的客人見外頭這種陣仗，紛紛奔離走避，酒肆裡的老闆何曾見過這種場面，嚇得躲站在櫃檯中一面關注乾著急。

　　此刻，肆裡五人和肆外三、四十人反成了人數的對比，斷雁西風見這情況料想老闆也沒膽走過來了吧！便慢條斯裡的起身走到櫃檯，放上一錠銀子。

　　「不用找錢了，其他的就當是賠償你其他桌的損失吧！」

　　再走回羽人的身邊，她這麼說：

　　「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們這就跟他們回去交差，你意如何？」

　　「妳和他們是同路？」

　　「和我同路的人是你，只不過，我認識他們是誰的手下罷了，我只是希望，若有誤會就解釋清楚，對你或對誰都好。」

　　此刻羽人的表情或有警戒，可是現下斷雁西風也猜不出他的想法。

　　他尚在思考該有何為時，肆外傳來了一聲呼喊：

　　「羽人梟獍，忠烈王邀請你與我們一同回府。」

　　這是．．．邀．請？
*
*
*
　　不能免除的會見程序其過程雖是耗時，但羽人無言的依從一切。
　
　　當羽人梟獍和斷雁西風見到忠烈王後，一旁的鹿王卻不得不發難。

　　「妳妳妳，妳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熟識鹿王的人都明白，鹿王有個很疼寵的妹妹便是斷雁西風，妹妹的美麗和可愛，是他鹿王常掛嘴邊的事，他鹿王的時間，大多就是分配在朋友和妹妹之間，只不過也因為他對妹妹的關照，使得妹妹常言――很不自由。

　　近來，鹿王為了要幫忠烈王解決羽人梟獍的事，往忠烈府的時間變得多了，因而就沒啥空去理會他以為可以放下心的妹妹，沒想到就在忠烈府人馬帶回羽人梟獍的同時，竟也帶回了斷雁西風！

　　怎麼會這樣呢？

　　「誰要你在家常常唸著羽人梟獍的名字，當然就引起我的好奇囉！不過，告訴你一件事，你的消息是錯誤的！」

　　「消息錯誤？怎麼說？」

　　鹿王將妹妹帶至一旁，表面上像是要竊語著什麼事，實則將妹妹先拉離目前安全性尚不明確羽人梟獍的身邊。

　　斷雁西風將她遇見羽人梟獍之後的事略為述說一回，在場的忠烈王和鹿王聽了之後，默契的眼神相望，在心頭打了個底。

　　這樣個人，的確不像是嗜殺之徒。

　　「羽人梟獍，你是出自罪惡坑之人嗎？」

　　溫和的忠烈王，良善的口吻，令人難生拂逆。只是羽人梟獍對於忠烈王的問題，覺得很難點頭。

　　出了罪惡坑後，才明白以前單純以為是一個地名詞的罪惡坑，實則所背負的罪這樣的重，如此的沉，世人對罪惡坑所秉持的看法，多是極負面的觀點。

　　而他，是出自於罪惡坑．．．感覺上像是種永遠很難抹煞的烙痕，一如他自那一刻起所背負的罪，永遠永遠。

　　然，事實並不會因為他少了一個點頭的動作便不存在。所以，他還是在靜思了一會後，才點下頭。

　　「你可知，罪惡坑有放出風聲要擒你，甚至殺你？」

　　不遲疑的再次點頭。

　　「為何？」

　　忠烈王循循善誘的一句話，還是讓他不可避的再次憶起那心中的不願，為何？

　　為何？為何！？

　　他也想知道為何會發生那樣的事，為何他自己不能控制的發生那樣不該的事！

　　忍不住的抱住自己的頭，悔恨著，屈膝跪下，厭恨著自己，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痛苦，懊悔不斷啃噬著意識，懲治著良心，壓抑隱藏自以為可以淡然看待的事，錯了，錯了！並沒有！一切並沒有這麼容易！他不去看內心的痛苦，不代表痛苦不存在，只是他自己不想看見．．．不去看見罷了！

= 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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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樓發表於: 2006-05-08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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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若天定【章―柒】

= 幽憐懿 =

　　看著榻上閉目沉睡，胸口不太見得著起伏的小傢伙，慕少艾心中戚然，人命要毀掉，是多麼容易的一件事情，對他而言只消反掌一推，即是段落！可是若要和老天爺去搶得一線生機，卻還得看老天爺賞不賞這個臉，給不給這個機會？

　　這似乎是老天爺給他的玩笑，過往在翳流的日子，從不曾傳來阿九生病的消息，無恙的一年，讓他幾乎要忘了阿九是半心之人。

　　老天偏偏讓阿九見到他回來後才發病，而這一個似無徵兆的發病，卻快要讓他留不住這個小生命了！是老天爺看慣他滅了翳流教而給他的現世報嗎？還是老天爺認為既然他已在當初滅了阿九的族人，就不該讓他留下阿九？

　　別吧！若真如此，那他可要恨起老天爺來，竟讓他跟阿九培養起如同親人相扶持的感情後，才從他身邊奪走可愛的小傢伙！

　　如果老天爺要懲罰他，他可以接受，可是，老天爺啊！這一切可是您先給阿九的不公平啊！若不是您給阿九半心，當初「認萍生」哪有機會見到這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小傢伙呢？

　　所以吾慕少艾現在對阿九做的，不過就是在彌補老天爺您的不公啊！
心中不斷地對著蒼天吶喊，只企盼能得天憐，別真的帶走這個小傢伙。

　　而得知他已回峴匿迷谷專程來看看他這位老朋友的神針．惠比壽，見他為阿九傷神，也跟著眉頭皺得緊。

　　想他和慕少艾齊名，皆有醫危回安的本事，但面對一些先天上的限制，還是不免為難。

　　說真的，以阿九這半心的狀況，慕少艾運用藥物壓制他的生長，而保他多活這些年歲，已屬不易，但正常的身體遭受外力的拉拔或壓制，這情況只會讓身子更加不良，隨著時間流逝產生反向效果，造成抗拒的情形，阿九就是已經不耐負荷身體裡的壓制，才導致昏迷難醒，呼吸淺淺，倘若沒法找到一個可以穩定下這股抗拒的藥引，那麼往後慕少艾所延續下的，就不過是一具活死人的軀體了。

　　這道理，他惠比壽懂，他相信慕少艾也懂，懂得這藥理可卻是缺得那藥引，最為麻煩的一點。

　　「惠比壽你能否幫吾一個忙？」

　　「我幫得上得你就直說吧。」

　　「為阿九下延命針。」

　　「延命針？不好吧！」

　　延命針為神針惠比壽的不外絕學，在一刻間裡，在身軀上的要穴落下一百零八支短針，使身體的機能暫且停下運作，如假死的狀態，然必須將落針的身軀暫放至極為冰寒之地，藉此保住身軀不壞不死。

　　待藥引找到，帶出身軀，相反落針的順序對其先運行屬性陽烈之氣，逼退附屬落針上之冰寒，才能拔針而後再進行診療，拔針的過程相較於落針，耗費的時間更長，一百零八針必須要針針慢來，緩緩的運力約一刻鐘不得急，將近三天的時間儼然必須要兩個人接力才能完成。

　　惠比壽不是因為此事麻煩而覺得不妥，實在是擔心藥引究竟能否找著的問題，因為下延命針最長不能超過四十九天，若過了這個期限，「延命」反成了「危命」，再者拔針起，若不即刻診療原疾，那麼，此針的後果，便是刺激原疾的惡化，總言之，若沒有把握可以找到藥引，惠比壽認為此舉萬萬不可施。

　　「好友啊！若你不下這針，吾可無法離開阿九的身邊去找這個重要的東西，吾也明白此舉吾只有四十九天的時間，但若無此舉，吾怕阿九連四十九個時辰也無！」

　　「真要這樣辦？」

　　「也唯剩這樣辦！」

　　「好吧！」

　　惠比壽取出身上的針袋，在一旁的桌上展開，「延命針」自從醫過了無悼一人庸後，很久沒下過這種針了！

*
*
*

　　如果哭泣是一種發洩，那麼現下的羽人心中的重量，説得上略略的減少一分。

　　壓抑在心中的過往，在那一次的坦承後，他覺得呼吸可以深一些，可以用力一點，可以．．．．可以認同自己的存在了！

　　那日，忠烈王聽他的自白後，只有安慰和體諒，對於他所犯下的錯，是不忍，不忍無意的他被逼迫的衝動下失手錯殺親母。

　　這樣的他哪算是梟獍？如果因為過失而致人死命就稱梟獍，那天底下更多惡極之人又該安以什麼樣的名目才能平民心？

　　羽人實非梟獍，不能再讓他背負這樣沉重的名字，尤其他已是這樣深刻自責的人，更不該讓名字成為他一生的枷鎖。

　　所以那日，忠烈王以他承奉世人之尊的態勢，為羽人易名。

　　梟獍、非獍，過往已去，未來今生，羽人之名，今後為「羽人非獍」！忠烈王非常看重這件事的圓滿度，甚至，他還有意要收下羽人為契子，可是，有童年心結的羽人不敢忘記那個術士曾對他說的話，即使心中對這樣的溫情很渴望，但他還是下定心拒絕了忠烈王，除了接受易名，為此忠烈王更是非得要把這件事宣揚得眾所周知――從此不再有「梟獍」的存在。

　　為此事暫留忠烈府做客的鹿王兄妹，當然也是高興得很。鹿王明白羽人的過往後，不但大大的對羽人徹底改觀，從懷疑猜忌變成了即使要兩肋插刀也在所不惜，甚至他鹿王老大的心裡還打上了一個主意，呵，只要讓他再確認一下，馬上就可以把心愛的妹妹交出去！

　　沒錯，他就是有意要把羽人和西風小妹湊成對兒！

　　尚不明白兄長意圖的斷雁西風，得知羽人接受易名後，心中直喜自己沒看錯人。

　　這天，鹿王兄妹準備要離開忠烈府了，原本四處尋不見羽人的蹤跡，尋來府內後院的涼亭，見忠烈王和羽人都在涼亭裡，而羽人的腿上，竟多了一把二胡！

　　此時兄妹的心中皆有一個想法――很適合羽人！

= 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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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神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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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樓發表於: 2006-05-09 06:3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真的緊適合小鳥阿~~~
小鳥逃出罪惡坑，在武林中處處被追殺，
好在踫到西風，又有鹿王和忠烈王的維護，
方能得到安靜的所在，得到重生的自由。
只是…………少艾阿…………什麽時候去見小鳥阿…………
吾緊期待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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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憐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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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樓發表於: 2006-05-09 07:3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下面是引用風神夜月於2006-05-08 22:35發表的: J#X7Ss
真的緊適合小鳥阿~~~ {{wVM:1
小鳥逃出罪惡坑，在武林中處處被追殺， qi)(\
好在踫到西風，又有鹿王和忠烈王的維護， Y@r#:BH)
方能得到安靜的所在，得到重生的自由。 eFeeloH?e*
只是…………少艾阿…………什麽時候去見小鳥阿………… .:lzT"QXI
.......

風神夜月，安^^

在有關「羽人」得到生活上的「重生」這部份，幽子盡可能為他描述出一個合理的生活。
尤其是面對鹿王這對兄妹，在幽子寫來，覺得挺開心唷！

少艾和羽人相會的時機啊．．．再等等囉！總有機會的！(～茶)

感謝觀文及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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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樓發表於: 2006-05-09 08:3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情若天定【章―捌】

= 幽憐懿 =

　　待在忠烈府裡的羽人，大多不常離開忠烈府為他安排的居室，除了每日夜幕染白的晨間習練之時，才會步出居室到後山勤練。

　　這天晨練後，他回到居室裡聽見外頭傳來一種幽幽的弦音，拉弦之人熟音巧技活了這首他不知名的曲子，聽來如訴悲懷壯志的調子，使他對那弦音之器莫名感興。

　　他循音尋來到後院，就在假山亭中看見了忠烈王別有興致的拉弦。靜靜的，羽人來到忠烈王身邊落座，聆聽，由忠烈王的曲調中感受著那首曲的意境。

　　『風雲起，繫國意，茫心動盪難為安，一朝浪跡天涯。』

　　曲臨尾聲，忠烈王隨性的搭上小詞，詞盡也正是曲畢，看見羽人的眸子膠著在他手上的這把二胡，忠烈王撫著鬍鬚溫和的笑了。

　　「非獍，你興趣的是曲還是二胡？」

　　「二胡。」

　　這算是有生以來，他第一次有了想擁有自身以外東西的慾望，那二胡的弦音真讓他聽了心生喜愛。

　　「就送你吧！」

　　忠烈王慷慨的遞上二胡，羽人非獍似受驚嚇的彈身站起，對於忠烈王的好意，他不能接受。

　　「也許，你認為無功不受祿，但吾可以以這小小一把二胡贈予你，請你終此一生庇護吾笏家嗎？這樣，一把二胡都不足以答謝了。」

　　忠烈王雖非武人，但是他所結交的武林中人高手雲集，他看得見羽人對於習刀的執著，那是羽人師傅給他的一個連繫與希冀，羽人非獍確實也不斷的自我要求，也許目前的羽人武功造詣尚無法超級他所認識的任何人，但他明白，總有脫穎而出的那刻來臨。

　　曾經，他看過晨練的羽人，在他的身背冒出了一對很美麗、純白的羽翅，但那張揚的羽翅，卻是那麼的孤寂．．．．讓忠烈王更加的心疼他眼中異常孤獨的孩子。

　　見羽人還是沒有動作，忠烈王現出他有些受傷的表情。

　　「你不收下，是你不願答允吾的希望嗎？」

　　「不．．．．！」

　　忠烈王對他羽人有再造之恩，就算忠烈王沒有說此言，他羽人非獍也定會終此一生為笏家盡心守護，只是他不能再收下這樣的禮。

　　「既然你答應了，那這二胡的主人便是你了。」

　　硬是把二胡交付到羽人手裡，見羽人還要推辭，忠烈王稍稍扳起了臉，頗有怒相。
　
　　「卻之無禮！你真要失禮於吾？」

　　在忠烈王軟硬兼施的情況下，羽人非獍只好收了這把二胡，當然心下也對這份禮有更多的喜愛。

　　明白了羽人純真厚實的個性，忠烈王便略施小計，其實他並不是真要要求羽人對笏家有什麼犧牲奉獻，只是他若不這麼做，他相信不管羽人再怎麼喜歡二胡，也絕對不會從他手中收下這份贈與。

　　「讓吾來說明二胡的基礎樂理吧！」

　　忠烈王從二胡的表象構造到音調的拉弦按指，毫不遺漏的一一說解，然羽人對二胡的獨鍾也加快了他對二胡的學習。
*
*
*
　　泊寒波和斷雁西風尋至所見，便是羽人正專心拉弦的模樣。

　　「羽仔！」

　　自從羽人易名，泊寒波要呼喚羽人便都這麼叫他。

　　本來這純粹是無心之舉，可是當鹿王發現他這麼喚羽人時，本來內斂沒有表情的羽人便會微微的皺起眉頭，而不再是那生人勿近的冰塊臉，人嘛，就是要有表情要有變化才不枉為人！

　　所以，此刻他又如願的看到羽人那似要發難又不成的臉，真是好玩！

　　「吾與小妹在忠烈府也打擾夠久，該要回去自己的窩了。」

　　好不容易有些熟稔的人，如今又要離別，在羽人的心中當是感慨，但是深切的記憶又砥礪著他，不能放情，所以面對這即將來到的離別，羽人告誡自己，不該有不捨。

　　相較著羽人的不語，將離的斷雁西風可是很不快，因為羽人非獍是她好不容易看得上眼的朋友，她明白羽人的心結未解，才想要在這裡多待上幾天，看可否為羽人消解多一些自責，偏偏她大哥就是想盡很多理由勸說她離開。

　　她當然也明白「時間」是個很好的療藥，但也得當事者願意看得開才行啊！在她眼中，羽人已經把自己框在一個框子裡，不打算走出來似的，這樣教她如何放心？

　　不過，通常她是辯不過她大哥的，再加上泊寒波總有教她沒輒的法子，所以，她也不得不答應泊寒波的勸導。

　　總歸言之，該死的她是身為小妹的那一個！

　　「你就不會慰留我留下來嗎？枉費我當你是朋友。」

　　聽這一說，羽人更是無言，他不知道他有何立場可以去要求留下來這件事，忠烈府並非是他的屬地，他也是忠烈府的外來客之一，而斷雁西風也確實該跟著泊寒波回去．．．

　　再來是，他不能有朋友，雖然很感謝她的好意，可是不能．．．一如他當初拒絕了那一面之緣，卻讓他心生暖意的人一樣，他不能拖累了她。
但幾天的相處，讓斷雁西風明白了他，何嘗他不也多少了解斷雁西風的性子，她是一個率直的女孩。

　　「以後有機會．．．吾會去找你們。」

　　明白不該跟任何人很有深的牽扯，但是斷雁西風對他的好，泊寒波對他的熱情，讓他很難忽視，也許．．．．朋友，是可以只放在心中．．．

　　「是真的嗎？給你一份吾家的地圖，要來喔！」

　　說著泊寒波從袖子裡取出一塊布綢所繪製的地圖。

　　「我是明白你身上什麼都有，可是為什麼連我們家的地圖，你都隨身攜帶？」

　　斷雁西風不解的睇了兄長一眼。

　　「唉呀，咱們家這麼難找，這是為兄剛剛畫好要給羽仔的啦！沒想到他和吾心有靈犀，也沒枉費吾剛剛還辛苦的畫這張地圖了。」

　　呵呵，不錯不錯！羽仔果然有心，果然有心啊！

　　「真肉麻，我們快回去吧！再晚一點，今晚的忠烈府可以多一道菜，叫『雞皮疙瘩』了！」

= 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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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神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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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樓發表於: 2006-05-09 11:0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呵呵~~~~小鳥阿~~~汝真的是踫到好人了~~
還有一對活寶兄妹~~~
相信鹿王的邀請，是相當的有内涵阿~~
西風小妹~一定要好好的整治下汝的大哥阿~~
小鳥是少艾的！少艾也是小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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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樓發表於: 2006-05-10 08:4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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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引用風神夜月於2006-05-09 03:05發表的: 38GkV.e}$
呵呵~~~~小鳥阿~~~汝真的是踫到好人了~~ T>hrKn.!D:
還有一對活寶兄妹~~~ U)[LKO1
相信鹿王的邀請，是相當的有内涵阿~~ nR]*RIp5
西風小妹~一定要好好的整治下汝的大哥阿~~ Z;O!KsJ
小鳥是少艾的！少艾也是小鳥的！！！！

風神夜月，安^^
是啊！
多虧羽人在這段時間裡，遇上了不少好人，
否則，怎麼會有後來的「非獍傳說」呢？^^

沒錯沒錯！
羽人是少艾的，少艾是羽人的，任何大風大浪，他們還是只是對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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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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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情若天定【章―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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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若天定【章―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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