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1.08 《法門記事》；更新：守道下(全篇完) 7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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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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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75)

10樓發表於: 2007-01-26 20:5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法門記事之說難上

花了一晚上把"說難"篇趕出一半...囧
不過我寫的這麼熱血~怎麼感覺上喜歡的人不是很多呢?
好友說我裡面講太多大道理了...(虧我還窩在圖書館裡K了那麼久的書~)
話說回來真的會看不懂嗎?明明就沒有文言文...(趴在地上劃圈圈...)
果然我是個怪人...專門喜歡冷門題材的...
寫完"六反"差不多就可以結束了...我會很識相的爬回去把"帝鄉"這鍋坑填完的...orz

===

明罰飭法，那是高高掛在明法殿大堂上的招牌。

聶商常常待在這座明亮的大殿上，仰頭看著那塊樸實卻又威嚴的四個字，午後的陽光斜照而入，在他隱含著靛藍顏色的髮梢上，投下一片像是黑色，又不大像是黑色的光幕，似是陰影一般。

無論多麼光明的地方，也總有黑暗。

如今的法門，能給予人如同那塊匾額所書一般浩然正氣的印象，不可說不是陰影的功勞。

在最初的時候，當他還是個孩童時，尚不能明白陰影存在的必要性，曾經對此表示過不認同。

直到今天他還能記的很清楚，師父交代他們到附近一個村子去辦一件事，讓大師兄領著他去，說是希望聶商也能早點習慣法門的事務，二師兄則到城裡去打工了，說是要到月底才會回家，不方便一起去。

這時候的法門已經在相鄰幾個庄頭建立起初步的聲望，師父頒佈一套嚴密而且滴水不漏的法規，只要有簽名答應配合的村長，都可以納入法門的保護範圍內，法門日常提供的服務有處理糾紛、捉拿匪賊等等，由師傅負責在各個庄頭組織起義勇隊，並且教授以法門入門的初級武學，也足以維持地方治安了。

而他們三個師傅的直屬弟子，武學自然比起那些初級民團要好上不曉得幾個等次，像是這一次的任務，是要把在月照村附近橫行了一段時間的竊賊組織剷除掉，臨上路之前，師父還特別叮囑他們兩人，要注意一對江湖上惡名昭彰的鴛鴦大盜，似乎那對夫妻的行蹤也出現在月照村的附近，需要特別留意。

畢竟那對大盜夫妻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氣，就算是大師兄也才不過十幾歲未滿二十，單比劍法的話或許不會輸，如果要比內力可就遠遠不如了，更別說他這個小師弟，只會更弱不會更強，師父這是怕他們遇上了沒有辦法對付，才會特別叮囑的，畢竟這是件太過凶險的事。他當然不想讓兩位徒兒這麼早就遇到。

衛無私總是冷漠著一張清艷的臉，什麼話也不會回答，但其實他什麼事也都有記在心裡，

聶商自己覺得，他反正永遠也弄不懂這個大師兄心裡在想什麼，似乎想要猜測衛無私的心理，是伊健誰都沒有把握做到的事情，那顆心像是結著厚厚的一層冰，隔著冰層，肉眼被寒氣所阻擋，看到的什麼東西也都是扭曲的，也許其實他所執著的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只是別人的猜測讓他變的複雜了而已。

後來他也常常跟著大師兄出去，在經過那次驚心動魄的事件後，他才明白師父的苦心。

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完人，只有適合做什麼事情的人，擅於指揮大局的領導者，要能夠明白如何調配才能是人才各安其所，得以發揮最大的價值，那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但假使成功了，獲益卻會很大。

只是那樣子透徹的了解，卻要建立在成長付出的代價上。

他們主要所需去辦的事情，除了剿滅竊盜集團以外，還有負責解決月照村發生的一件財物糾紛，似乎又有誰家的羊跟誰家的羊在放牧的時候混在一起了，後來雖然勉強把羊群分了出來，兩位牧羊者卻因此打起了官司，說起來不過就是我覺得你家的羊好像比較像我家的羊，這一類無聊的事情而已。

參與這種訴訟的過程，完全可以發現人性在這其中黑暗的地方，不管平常口頭上說要如何如何的敦親睦鄰，事實上牽扯到自身利益的時候，就會露出豺狼一般凶狠的嘴臉，開始為一點利益爭的頭破血流。

那就是需要法教的地方，在如此醜惡的爭奪之中，模糊的道德規範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法理可以很明確的分割出來，與誰對誰錯沒有太大的干係，只是有沒有逾越了那條線的問題，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那條線分隔開的對與錯，也許無法使所有人感到心服，但卻是避免所有人過度損失的一種方法。

如果無法滿足所有人的需要，就只能選擇不讓所有人過度犧牲而超出負荷的辦法，即使那同樣遭人怨恨。

他們解決了那件糾紛，接下來便是自由行動的時間，但事實上為了查探竊盜集團的蹤跡，兩人決定在街上遊蕩一會兒，因為根據村長提供的資料顯示，容易遭竊的都是外地人，常常是在街上走動的時候被竊的，可見的小偷應該是藏身市集中，才趁著人潮擁擠的時候扒走外地人身上的錢袋。

衛無私和聶商之前沒有來過月照村，面孔是生的，然後由眉眼和善年紀又小的聶商來擔當這個誘餌，身上掛著一個裝有法門特製追蹤香的錦囊，並且在錦囊內放進幾個石頭冒充重量，然後聶商開始四處拉著衛無私走東走西的逛大街，或者是看看糖葫蘆，或者是看看捏麵人等等的新鮮玩意兒。

當聶商小小的童心快要被這些好玩的事物給勾走時，衛無私冷冷冰冰的聲音便在此時響起了，他說：

「鼠輩行動了。」

練武練出來的眼力很快捕捉到一閃而逝的小小身影，穿著破舊骯髒的衣服，看起來只是個孩子。

他忽然想到師父寫出來的刑罰條文，偷竊他人財物者，最重可以被判處斷手之刑，今天那麼小的一個孩子偷走了他身上的錢袋，這個孩子跟他年紀差不多大，如果少了一只手，以後要怎麼過活呢？

至少他就完全想像不出來如果自己少了一只手，以後該怎麼辦。

他本來想要開口拜託師兄對那個賊兒手下留情，但是見到師兄那雙琉璃藍的冷冷的眼睛，話硬是說不出來，只得又不聲不響的嚥回肚子裡，默默的跟著師兄，尾隨著錦囊裡面法門追蹤香的味道一路前進。

衛無私出手剿賊，向來是雷厲風行不留情面，他永遠都是處罰的最重的那個人，那劍下滴滴的鮮血，似乎永遠沒有停過，如同竊賊這種事，他會把那賊兒的手剁下來，如果還有敢反抗的，就是為妨礙執行工作，然後一劍斬了罪人，他不會停手，那雙琉璃藍色的瞳子裡，似乎也不會有憐憫之類的感情。

他們跟著追蹤香的味道在巷弄中穿梭了好一陣子，不斷出現在眼前而後又消失的拐彎和小路已經要使的聶商眼花撩亂了，他畢竟才十歲，就算再怎麼樣的早熟，跟著出來跑這件任務其實也是很勉強的。

殷末簫是因為信任衛無私辦事的能力，才要他帶著小師弟一起來辦這件事的，衛無私劍法純熟而且對於應敵已經累積過很多經驗，一窩頂多十幾人而且沒什麼後台勢力的小竊盜集團，很輕易就能擺平的。

那到底派他跟過來是要做什麼的呢？十歲的聶商自然會有這樣的疑問。

只是就在他想著的時候，身旁的大師兄已經眼尖的瞄到了那個偷走他們錦囊的小賊了，運氣施展輕功追了上去，聶商見狀，也只能跟著運起輕功想追上大師兄的腳程，但還是不免追的很吃力。

就在他氣喘呼呼的追上時，便見到一攤血潑啦的灑出來，濺到了旁邊灰灰髒髒的牆壁上，像是給這面牆割下了一道大大的傷口，聶商睜著大大的眼睛，像是給這場面駭呆了似的，一動也不動的楞在當場。

他看見一片跟他差不多大小的手掌，啪的一下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個小孩子睜著兩隻水淋淋的眼睛，那模樣有點像是被捕鼠器夾住的老鼠，顫抖著坐倒在地上，他的一只手沒了，手腕的最末端只剩下一片血紅的肉，仍在滲著泉般的鮮血，滴滴答答的掉在地面上。

聶商還記得這個孩子，三年前還住在翡翠溪的附近，有時候聶商還會跟他一起踢毽子玩，知道他有個賭鬼老爹，後來一群看起來兇霸霸的人，把他們父子倆一起抓走了，從此再也沒見過這個朋友。

那孩子暴縮的眼睛愣愣的往聶商的方向看著，那雙眼睛裡承載著太多說不清楚的情緒，聶商看不懂，只覺得這樣子的眼神，讓他莫名奇妙感覺寒了心，像是一直沉下去、沉下去，落不到盡頭的感覺。

衛無私的劍鋒利無匹，金屬的光澤冷冷的亮著，一點點光線照在那上面，那劍就彷彿成了斬首用的屠刀，亮的直叫做一個不祥，那不祥一般詛咒的劍，又狠又辣的刺死了接二連三從牆角撲上來，想要以手中小刀菜刀之類武器傷害衛無私的人，那些人有十幾歲的，也有不滿十歲的，都是穿著破爛的孩子。

那些不敢衝上來的人被剁掉了一只手掌，衝上來的人，胸口全都開了一個血洞，通通讓衛無私鋒利的劍進去再出來過一次，整個一面倒的戰鬥下來，衛無私連眉毛也沒有抖一下，就殺了十幾個人。

一種刀劍上才有的冷氣，緩緩的從衛無私琉璃藍的眼睛底部冒了出來，沉降著沉降著，讓小小的聶商感覺全身寒的發抖，忽然間他害怕極了大師兄、也厭惡極了大師兄，只覺得這樣子的一個人，沒有人該有的溫度，像是從地獄來的惡鬼一樣，是嗜血而且殘暴的，才會殺了這麼多人，也沒有一點動容。

那時候他自然不懂，在法而言無所謂殘暴與不殘暴，違反了法，那法就會是殘暴的，沒有違反法，法待你也不會殘暴，就像這一群人，他們可以選擇偷與不偷，手要不要伸出去是每個人自己的選擇，法律擺在那裡，並沒有逼迫你一定要去違反它，如果違反了，那就是自己的錯，接受處罰也是應該的。

古代有在道路上倒棄爐灰就要被斷手的法律，乍看之下是一條非常不合理的規定，但卻也有其道理存在，因為任意在道路上倒棄爐灰，被風吹起的熱灰可能會燙傷了馬匹，因而造成騎在上面的人或者是馬車失事，爐灰也有可能會燙傷了別人，嚴重的甚至有被燙瞎了眼的案例也不是沒有過，所以才有這一條看似不合情理的法律，但是不亂倒爐灰是件小事，只要不亂倒，那條法律也不會對沒犯法的人有害的。

今天這些小偷可以選擇努力工作求上進，可以選擇賣身給有錢人當奴工，這些都不違法，但是偷竊他人財物卻是違法的，既然為了法，受到應有的懲罰就是必須的，如果沒有懲罰，法也就不需要存在了。

但是當時的聶商無法懂得這個道理，只是僵硬著一張小臉，冷漠的跟著衛無私回去落角的地方休息了。

有些事情，用說的太難，只能夠靠親身經歷去體驗那些事情的真意。

殷末簫也許是想藉著這個任務，讓聶商能早點體認到什麼是法的精神，衛無私活脫脫的就是一個會走路的法理，雖然讓孩子見識到那些處刑的場面似乎不大合宜，也許聶商會憎恨衛無私一輩子，這些可能性殷末簫也都不是沒有想過，但是他更相信的是聶商明辨是非的能力，即使只有十歲，也總該分的出誰對他是真正的好，誰對他又是真正的壞了，衛無私關懷聶商的地方，是隱藏在深處，卻不是沒有。

師兄弟兩人就這樣形同陌路的過了幾天，衛無私接受了月照村村長給予的謝禮，因為這個竊盜組織讓月照村蒙受不少損失，如今法門替月照村解決了這個麻煩，領受謝禮自然也是應該的。

這些聶商看在眼裡，只覺得很傷心、很難過。

他想起那個一起踢毽子的朋友，現在空空的手腕，就覺得肚子一陣絞痛，有種想吐的感覺。

如果不是後來接續著發生的事件，恐怕聶商會懷抱著對大師兄的恨意很久很久，也不知何時才能解開。

但是發生了那件事情，雖然最後的結果無法確定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卻是一個改變與成長的契機。

他們走在回家的道路上，聶商走在前面，衛無私遠遠的跟在後面。

其實他知道小師弟的心情很糟糕，也知道小師弟可能已經把他恨上了，畢竟不是每個孩子，都能接受自己面前死了這麼多人的，他清楚小師弟不是會嚇傻了的人，只有可能暗暗的把他恨上心裡而已。

他當然不可能不會在意，這件事情在他琉璃的心上劃下一道淺淺的痕跡，但是他選擇忽視，美麗的臉上沒有一絲波動，好像聶商怎麼想都與他無關一般，他本來就是不應該在意任何人的想法，不管是誰的。

他不應該在意任何人的想法，如果已經決定將一生奉獻在法的道路上，那麼任何人的想法也都不重要了，法是沒有思想的死物，只管有沒有違背它，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那是黑白分明的事，強辯也沒有用、花言巧語也沒有用，所以他不需要聽任何人的想法，他只要忠實的去執行法的威儀，就可以了。

雖然他很看重小師弟，也不代表他就要顧慮小師弟的想法，畢竟小師弟總有一天要面對這種事情。

衛無私斷斷續續的想著，這個時候他們走了好一會兒了，路上忽然出現一棵樹，樹蔭下坐著一個人影。

等到他們接近時，才看到那是個大腹便便的孕婦，滿頭大汗的直坐在樹蔭下，似乎有什麼事情要趕路，可是走到一半就耐不住體力的消耗和頭頂的驕陽，才累的在樹蔭下坐著休息，只是坐著坐著就不想動了。

聶商快步的走過去，他總還是個熱心助人的好孩子，看到有人遇到困難都會義不容辭的上前要幫，這樣子的一個人，想必以後也能成長為法門的好青年，也許有一天，會成為支撐著法門的柱石吧。

衛無私瞇著他琉璃藍的眼睛，蒼白的手按著劍柄，面無表情的看著聶商吃力的扶著那位孕婦，他似乎沒有想要上前去幫忙的樣子，只是隔著十步左右的距離跟在他們後面，這一點也讓聶商非常不以為然。

他想大師兄體內流的血果然是冷的，看到了這麼需要人幫助的夫人都能袖手旁觀，果然沒心沒肺。

但法卻是不需要良心的，道德與禮教什麼的都是太過長遠的東西，並不是說沒有用，只是這些東西沒有辦法解決當下需要解決的問題，如果問題的核心不在於長久，那樣子再怎麼講道理也是無法解決問題的。

因為這是一個亂世，所有人性中黑暗的一面都會浮出水面的亂世，所以不需要道德良心，也不需要崇禮守教，需要的是快刀斬亂麻，迅速而且確實的把亂象整理好，只有世界不再亂了，才有講理的空間。

所以就算是對於一個孕婦，也不可以掉以輕心，衛無私明白許多事情往往都只失敗在最不可能發生的變數上，從以前到現在，每一次出任務，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去，他都不會放下戒心，都會做好隨時拔劍的準備，這一個習慣在無數次危機中救了他一命，因為他的小心謹慎，所以他至今仍然存活在世界上。

但是這種道理，用講的是無法讓聶商明白的，也許只有真正遇到了，他才能理解吧。

如果從頭到尾他都沒遇到過真正切身的危機，那要怎麼樣才能讓他相信這個真切又實用的道理呢？

衛無私這麼想著，他不動聲色的跟著，直到三人來到村與村道路的正中間，也就是距離兩個村子都很遠的地方時，那握劍的手又更用力了一些，蒼白的手背上甚至還浮出了青筋，隱隱的跳動著。

在這種地方，所能相信的就只有劍，這一柄陪著他沾染血花的劍，沒有心沒有思想，所以最可以信任。

也只有這柄劍，才能給他力量，讓他相信，自己是有能力讓小師弟平平安安的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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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ying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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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樓發表於: 2007-01-26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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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大安安^^

大人千萬麥要誤會，喜歡的人很多啦，真的，大概只是不知道如何回帖才能表達出最切實的心意。
也許法門的題材比較冷僻，但是您寫的很好。

我個人是很喜歡衛無私以及殷末簫的，之前曾經為衛無私也寫了很多東西，但是要我寫文，就沒有那個能力，所以看到您的文非常感動。是的，在法的世界裏，情在一個什麽樣子的位置非常難以衡量，對於衛無私來説，他信奉的，奉行的都有一套準則，而這一套準則並放在江湖上，又有許多的弊端與矛盾，其實即使是歷史上真正的法家也是在亂世適用，畢竟是亂世重刑，而在太平盛世酷吏帶來的負面作用不言而喻，何況江湖本身就是一個説不清恩怨因此刀劍快意的環境，衛無私不是十惡不赦的惡人，甚至說，還是能夠在戯中很多細節找到他人品的閃光點，只可惜以刑去刑終究不能立於天地，而殷末簫的法與情兼顧則與之形成一個對比也是一種闡明。

看到這樣細膩的文，體現衛無私内心的想法，非常非常高興，也很喜歡//
大人加油哦，一朵小花聊表心意^^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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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75)

12樓發表於: 2007-01-27 07:4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下面是引用liyingwei於2007-01-26 14:00發表的: OSh mrz28
春秋大安安^^ -z~ V
Mbi+Vv-
大人千萬麥要誤會，喜歡的人很多啦，真的，大概只是不知道如何回帖才能表達出最切實的心意。 _%p9B#X<>
也釭k門的題材比較冷僻，但是您寫的很好。 &t%&l0
p7=^m>Z6
.......

也許是因為我實在太喜歡法門了吧！總覺得自從知道有老衛這麼一個人以後，一整個心就是往那地方飛…只是症頭變這麼嚴重，果然還是因為聶小商的關係，雖然他長的沒有老衛那麼正，但也是認真可愛良家好青年一枚啊！超喜歡他的。

從以前就一直想為老衛說點什麼，原因可能只是因為某學長跟我說老衛和恨不舉是同等級的開始吧！我就覺得這種說法太過份了，後來心裡面就一直惦記著他，總覺得沒把握寫出很有道理的文章來替他辯解（我還曾開玩笑的跟人家說想寫老衛列傳勒！）不過因為有聶小商這位小可愛的出現，讓我決定以這兩個法家美人為主角，寫幾篇他們幼年的故事來！
不過畢竟研究的資料沒有很多，裡面攙進不少是我個人見解的部份，目前還是一邊抓著法家的實用哲學等等書籍一邊研究一邊寫這樣。
本來預定”儲說”篇是寫法門概況，”說難”是代表小商的一篇，”六反”則是代表老衛的一篇，不過寫著寫著好多多西都混在一起，就沒這麼講就了，之前還有想過要不要寫一篇”五蠹”給大小姐和無名，不過我最近又沒啥動力了，想想就算了，”六反”出完也算是有個交代了。

看到你這麼認真留言，我也乾脆一點認真回答了，總算這麼吐血孵出來的寶貝有人喜歡，我也很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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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75)

13樓發表於: 2007-01-27 07:4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法門記事之說難下

囧...這一篇"說難"我可還真是虐的得心應手...
放心吧!~下一篇"六反"寫完以後~這個短篇的法門記事就算告一段落了....囧
讓看官感覺受騙上當真是我的不應該啊...

===

再怎麼樣的隱藏與偽裝，也無法讓自己的眼神改變，那雙眼睛裡面是清澈還是污濁，也就只有傻子才會看不出個端倪來，聶商並不是個傻子，他只是還太小了，尚無法釐清人心險惡而已。

衛無私才告誡著自己要小心，就遇上了大麻煩，一個手上拿著大刀的惡漢闖出來，身形容貌都和師父所形容的那組鴛鴦大盜中的丈夫別無兩樣，他心裡格登的跳了一下，刷的一聲便抽出冷劍來。

那劍亮的像是有光凝粹在上頭似的，揮舞起來便像是發亮的蝴蝶翩翩飛舞，但這柄劍是由衛無私來使的，那劍路就不會好看到哪裡去，反而比較像是迅疾無阻的奔雷，一打下來，便有種一去不還頭的味道。

法門的劍路一向都狠的要命，讓衛無私使出來，更是招招必要見血的豺狼兇招，對上那大盜同樣也是惡狠狠的刀式，竟像是狼與狽互不相讓的亂鬥，但是衛無私知道，這只是短時間內看起來像是持平，時間長了，他恐怕也撐不下去，畢竟兩人內力深淺還是有差，等到自己氣空力盡時可就走不了了。

如果他自己一個人想要脫身，當然不是問題，問題是出在聶商身上，他怎麼可能罔顧對師父的承諾，做出自己逃走這種事情來呢！他要把小師弟毫髮無傷的帶回去，既然說到了，就會做到。

「停手！」一道尖銳的女聲像錐子似的插入兩人的戰局，衛無私心神恍了一恍，對方的大刀就砍在他的劍上，一股大力震的他虎口發麻，差一點沒讓劍柄滑出掌心，但他還是有時間謹慎的跳開一段距離。

那個方才還是一副病厭厭模樣的孕婦，手中竟然藏著一把短刀，就這樣架在聶商的頸子邊，嘴角露出殘酷的微笑，想來她就是鴛鴦大盜中的那位妻子了，想利用懷孕降低法門弟子的戒心，這下果然得手了。

聶商被嚇的動也不敢動，眼眶裡面含著眼淚，牙關在嘴巴裡喀喀的打著顫子，他不敢張嘴，就怕一張嘴便會咬到舌頭，身後的女人懷孕歸懷孕，竟然還有力氣抓著他不放，刀子冷冷的鋒刃就這麼貼在他肉上。

冷冷的哼了一聲，衛無私眼睛裡的顏色慢慢沉下來，寒著嗓子說道：「你們有什麼要求。」

「把劍先放下來，這樣才好說話啊。」女人微微的笑了一笑，像是鬼魅似的笑容，這麼陰冷的說著。

沒有遲疑的扔掉劍，雖然衛無私也曉得這麼做只會讓情況更難以挽回，但是眼下最迫切的是，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小師弟在自己眼前被殺，也許他可以逃走，但是他不可能這麼做，於是局面就往險惡發展了。

那個方才跟他交過手的男人，厚厚的嘴唇裂開一抹惡笑，像是一塊僵硬的木頭繃開似的，他走上前去把衛無私的劍踢的更遠了一些，粗粗厚厚的大手掌一把抓住衛無私使劍的那隻手，臉上那笑更不懷好意。

「真沒想到那討人厭又硬梆梆的殷末簫，收下的徒弟會長的這麼標誌，不過就是像個冰塊似的，沒什麼意思，美則美矣，又哪裡有我老婆這麼好呢？」大漢一邊慢慢的說著，一邊在手底下使了勁力，捏的衛無私只覺得這隻手像是快沒感覺了似的，痛的快麻了，但他還是一聲不吭，甚至連眉毛也沒動一下。

「廢了你這雙手，再毒啞你的嗓子，相信我們夫婦倆的好朋友還是很樂意買下你的，畢竟現在喜好男色的人還算是不少啊…就不知道殷末簫如果曉得他精心栽培的大徒弟落成如此下場，會不會心疼啊。」
這男人說完這句話的同時，手中力道驟然加大，衛無私悶哼了一聲，清清楚楚響起一下骨頭斷裂的聲音。

同一時間，就在這個可恨的惡漢以為衛無私痛的該動不了的時候，沒想到被他控制的死死的衛無私，竟然有能耐捱住痛，拔出懷劍迅雷不及掩耳的刺向惡漢胸口，又快又狠的刺入惡漢心臟的位置，當場鮮血噴濺出來，灑的衛無私滿身是刺目的腥紅，那臉上滿是陰狠之色，乍看之象就像是惡鬼似的可怕。

在那女人因為這件突然發生的異變驚訝的無法馬上做出反應時，衛無私扔出懷劍，準確的劃傷女人持刀架著聶商的那隻手，隨著那女人的一聲驚叫，一股氣力就先軟了下來，聶商馬上掙脫開來，一翻兩翻就跳離開了這女人十幾米，首先就是轉頭關心大師兄的傷勢，聶商只覺得心裡面又驚又急，亂糟糟的。

如果不是因為他太大意，大師兄也不會需要為了他被人掐斷手骨，那不是很容易就能治好的傷，如果運氣不好，甚至會一輩子落下病根來，如果不是因為有他拖累，大師兄想一個人逃走絕對不是問題的。

一想到這裡，聶商就忍不住噗簌簌的掉下眼淚，他也不敢上前去關心大師兄的傷勢，便在他一時間心神不安的同時，衛無私清清冷冷的聲音，忽然想在他耳邊，帶著像是寒冰碎裂似的急促，喊著：

「小心！」

方才衛無私投出的懷劍，只是讓女人受了點輕傷，等到女人回過神來時，已經抓起她的那炳刀奔了過來，顯然丈夫被殺這件事情對她的刺激很大，女人雙目通紅，不顧懷著身孕的身子，提氣舉刀就是一砍！

那刀勢將落下的地方正好是聶商的頭頂，如果聶商不閃，肯定當場就被劈成兩半。

情急之下，衛無私也只能用身體去撞開聶商！聶商被這麼用力一撞，撞開了好幾步然後跌坐在地上，隨即身上又被壓上了一個重量，原來衛無私為了把聶商撞開，不慎給那刀的餘勢擊中，現在肩膀及背部的地方讓那刀削下了一塊肉來，一時間再沒力氣起身，也許是痛昏過去了，也許是因為別的原因，反正他的人壓在聶商的身上就是起不來了，同時後面的那女人並沒有停止攻擊，手上揚起刀，又是要劈落下來。

這會兒才只有十歲的聶商，下意識的從地上抓起一個物什，往女人身上砸去！等到他的眼睛被噴灑出來的溫熱鮮血蓋住時，他才模模糊糊的感覺到手上一陣刺痛，原來剛剛他直接用肉掌抓起大師兄掉在地上的劍，也不知道從哪裡忽然生出來的神力，他用力的刺出一劍，竟然深深的刺入了女人的腹部！這一下對於一個孕婦來說不啻於是致命的打擊，女人倒地，血噴出來濺滿了他整個臉，才沒看見整個過程。

他暈乎乎的想，果然他是天生福星來著，遇到什麼凶險事情也都能化險為夷，但這種事，還是少遇到好。

等到聶商醒過來時，人已經回到法門自己房間的床上了，身上也被洗的乾乾淨淨，沒有一點血味留著。

後來他才從二師兄那裡聽到，他們的運氣還真不是普通的好，哪裡曉得師父的老朋友一式文使去找師父談論事情，正好看到他們兩人與那對鴛鴦大盜夫婦殺的你死我活的現場，如果不是一式文使先生醫術高明施救得宜，恐怕大師兄會先因為失血過多往生極樂去，後來也是一式文使帶他們兩人回來的。

二師兄苦著一張臉，說大師兄這次受的傷是很嚴重，弄得不好恐怕以後都不能使劍了，眼下一式文使先生還在想辦法搶救中，他對骨骼筋脈的學問很有研究，也許運氣好一點手還有救也說不定。

這樣子讓聶商更愧疚了，他忽然想起二師兄常常掛在嘴邊上的，大師兄其實是個好人這件事，從前他總是半信半疑，現在他可真真切切的願意相信了，但是他一點也不願意是因為這種情況才了解真相的。

成長總是要付出代價，十歲的聶商，深刻的感受到自己的幼稚，同時也學習成長了不少。

他沒有辦法對大師兄的傷勢做什麼，但是他這幾天下來砍柴挑水每一項事情都做的很認真，偶爾經過大師兄房間的時候，他可能會停下一停腳步，心底覺得亂糟糟的，卻又出奇的平靜，兩種矛盾的心情。

雖然後來一式文使先生說大師兄的手骨已經接好了，以後繼續只要好好做復建，練劍絕對不是問題，但是聶商很清楚，那一種傷害並不是簡簡單單就可以好了的，而是會影響一輩子的、永遠也無法痊癒的傷。

至少有很長一段時間，他看到大師兄吃飯時，拿著筷子的那隻手會沒由然的開始抖起來，嚴重的時候，筷子和碗都會掉在地上，把他煮了好久的飯菜潑灑了一地，大師兄總是想壓住那隻手，似乎一直不想讓別人看見這般醜態，但是不管壓幾次，那隻手還是會抖著，停不下來，可以想見大師兄有多痛恨這樣。

那時候只覺得掉下來砸碎的碗，幾乎也要把他的心板砸碎了，聶商常常為此事哭泣，只覺得鋪天蓋地的愧疚快要把他給壓死了，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大師兄，更不知道他要怎麼做，才能彌補大師兄摔在地上碎裂的自尊心，他才只有十歲，是什麼事都不懂的年紀，犯下了大錯了，也只會害怕的手足無措。

不過早晚，法門的大家長發現了小徒弟心裡的結，還是找時間開導了一番。

「商兒，其實你不必覺得愧疚，你大師兄從來也不需要你愧對他，你這般藏頭縮尾的自己把眼淚往肚子裡吞，才會讓他生氣。」殷末蕭找了一個時間，打算和聶商好好談這件事，開頭就很直接的這麼說了。

「可是…因為我的關係，大師兄現在連碗都拿不好，也是真的啊。」聶商小小的手抓著腹部的衣服布料，捏來扭去的，看的出來他的心情就跟這團布一樣，結著糾著怎麼樣也鬆不開，成為一道心鎖了。

「其實，大師兄他一開始就看出來那個女人是壞人了吧！只是因為我跟他賭氣，他才沒有阻止我…」
如果那樣是顧慮到他的心情，聶商就更愧疚了，他直覺的想大師兄不是那種人，但是卻又不敢肯定。

「因為有些道理用說的很難讓你理解，只有親身經歷，你才會明白哪些事情是對你有害的，哪些事情又是對你有益的。」殷末蕭搖搖頭，表示不是那樣，衛無私不是個會顧慮人家心情的個性，他很清楚。

只是因為衛無私不能肯定一定會有危險，他的閱歷還沒有到能一眼看穿一個大腹便便的婦人是不是壞人的境界，頂多走到半路上，他可能有所懷疑，但他沒有出聲揭發的原因，只是想讓聶商學到教訓而已。

「無私是一塊琉璃，是在眾多玻璃中難得一見的琉璃，而包括你我在內，都只是普通的玻璃，我們的心會在意別人的想法，會因此生出感情，那些感情有正面的也有負面的，但不管怎麼說，我們的心都是含有雜質的、不純粹的玻璃，只有琉璃的心是沒有雜質的，但卻會因為沒有雜質，而顯得太過冰冷。」
殷末蕭嘆了一口氣，彎腰把小聶商抱到自己腿上，手順著聶商深深靛藍而顯得烏黑的頭髮，說著。

琉璃不需要玻璃理解他的想法，同樣的也不會去在意玻璃的想法，玻璃所在意的愛恨情仇，琉璃也感受不到，琉璃的心只會認真在一件很純粹又很簡單的事情上，不會被其他事情分散注意力，所以玻璃總覺得琉璃是冰冷的、是不近人情的，但其實只要認真理解，便會發現琉璃與玻璃，其實還是同源的事物。

衛無私不是真的無情，他只是習慣把公與私分開，在不違背公法的範疇內，他也是很有心的。

「但是他這樣子的處事方式卻是不足取的，因為世界上多的還是玻璃的心，玻璃看不懂琉璃，所以會敵視也會害怕琉璃，更容易做出傷害琉璃的事情，所以這一次我讓你跟著他，不是沒有道理的。」
感慨的說著，殷末蕭自忖收下的這三個徒弟，都是各有優缺點的人，只有互相搭配才能發出最大的效用。

衛無私冷酷不近人情，而且有些剛愎自用的毛病，但是他對一件事情能馬上做出當機立決的判斷與處置行動，認定要做好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好，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都無法消彌他的決心，這就是他的優點。

法無吾辦事能幹，腦筋靈活而且心思敏捷，待人接物很有手腕，就是有個自私自利的毛病叫人放心不下，他容易護短，只要是關乎自己與家門的事情，一定半點也不肯退讓，長久發展下去很是讓人擔心的。

聶商脾氣溫和好說話，做事認真有板有眼，雖然才只有十歲，心智卻已經成熟的可以跟他談論一些深澳道理了，三個徒弟裡也就屬這個最小的跟他最相像，只希望聶商不會因為古道熱腸而犯了心軟的毛病。

「以後我希望你常常跟著你師兄出門歷練，你也知道他的個性容易得罪人，好好跟著他，如果他犯下什麼錯處，你就想辦法彌補吧…雖然有些事情不是彌補就能彌補的來了，但至少比什麼都不做好一點。」
只要一想起衛無私因為心狠手辣而在鄉黨間豎立起的兇名，殷末蕭就覺得頭痛，煩惱的不得了。

聶商乖巧的點點頭，然後又說：「可為什麼不要二師兄做這件事呢？他比商兒能幹多了啊。」

「不了…你二師兄不適合做這件事，我希望他常常待在法門，替我整理教下事務就好。」殷末蕭眼神中閃過一絲異色，然後對聶商這麼說著，他很清楚法無吾的個性，便覺得還是放在身邊看管比較安心。

聶商點了點頭，也沒有再繼續追問這件事情了。

後來他才曉得，師父看人的眼光有多麼的準確，二師兄的確只適合待在教門，不要到外面闖蕩比較好。

因為自私的人，容易為了顧及自己的私利而損害到他人，如此會招人怨忌，便會惹來殺身之禍。

「好了，今天也說了不少的話，總之，師父只希望你不要用那樣子委屈的臉面對無私，他的本意是希望你成才，肯定不想見到你那樣洩氣喪志的樣子，明天起你換一個心情出現在他眼前，他就會高興了。」
殷末蕭拍拍聶商的頭，讓他順勢滑了下來，腳踩到地面，臉色已經好了不少，看來這番話還是有點用處。

等到聶商踩著答答的腳步聲離開了以後，殷末蕭臉上的神色才又凝重了幾分。

換成一式文使走進來，年輕而且斯文的臉龐上面清楚的寫著擔心兩個大字，他看著自己的好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起比較好，只好讓目光繼續變的踟躕猶豫。

「我從來沒看過那樣的人。」一式文使還是說話了，臉色有一點僵硬，口氣中有種驚慌的味道在。

「能讓你嚇成這樣，可見的我收的徒弟還是很了不起的。」殷末蕭勉強笑了笑，打趣的回答。

「這一點也不好笑，你的徒弟是不是不會哭啊？我替他接骨的時候，明明那就是上了麻藥，還是可以讓成年大漢哭的像是三歲娃娃似的劇痛，可是你知道嗎？他竟然連眉毛也沒有皺一下，好像我現在是在替別人接的骨，跟他沒有關係一樣…這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如果他只是硬氣，不可能連臉色都不會變吧。」
一式文使知道越不平常的人，越是不容易件存於這個社會，今天他見識到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小鬼可以表現的不像是個人，心裡面多多少少是存在著一點恐懼感的。

「我早就知道了…」殷末蕭像是嘆氣似的說著，目光變的悠遠起來。

包括以後衛無私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告別世界，他都想的到了。

從那種有去無回的狠辣劍風上，就可以看的出端倪來了。

琉璃不希望被人理解，同時，也不會去理解其他人，琉璃只會堅持己見，寧願被摔碎了也不會妥協，即使遭遇到極為不堪的折磨，也不會使琉璃的光澤有所減損，反而因為那樣的折磨，更映襯出他的難得。

這個世界上需要的卻不是這種純粹，而是更加曲折柔軟的駁雜，琉璃無法容忍雜質的存在，所以會被排擠，會被人施以異樣的眼光，而且琉璃堅持己見的下場，往往都是自己受痛受苦的多。

所以日後，當衛無私的死訊傳到他耳裡時，他才會有那種想法，『果然最後結局就是這樣啊！』的感覺。

那時候他並沒有表現悲傷，也許只是因為，他已在很久以前，便將三個徒弟的墳墓，悄悄的在心裡面搭建好了，他們會是因為什麼而死的，在他心裡都有個數，如此，才不至於讓他在明法殿亮晃晃的明罰飭法四個大字下，失態的老淚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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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54)

14樓發表於: 2007-01-28 00:4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這章寫得也太好了><
淚~~~~
殷末簫抱起小聶商講述的那段話
琉璃跟玻璃那個比喻說到了咩的心裏去
好難過好想哭~~~
因爲世上大多是玻璃心不懂得琉璃的無垢
甚至害怕那無垢之下的冰冷
而琉璃本身又從不寄望被玻璃理解
是阿，我曾跟朋友說，在我眼裏的天眼其實就是死心眼一個
他走他的路並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雖然很容易讓人曲解
又不屑於多餘的言辭——
面對很多事
他的決定是要人們真的走過那段歷程才能明白

然後，一式文使那段話雖覺得可愛又很心痛，那樣堅毅的人啊~~~可惜，現在看劇情裏說，文使跟法雲子有所交集，不僅感慨阿，但願教祖跟聶商平安才好><

小花一朵，請笑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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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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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75)

15樓發表於: 2007-01-29 23:1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liylingwei
啊..."說難"這張可以說是寫的比較好了吧~因為故事我想很久了...
關於老衛，某某秋想的粉久~才差不多揣測到一點點可以寫的~也就是這個琉璃與玻璃的比喻。
聶商可以說是代表"說難"~老衛就是代表"六反"和"五蠹"了吧...
仔細看看這兩篇文言文~大致就可以了解了~

一式文使啊!~那是因為我想不出來殷杯有啥朋友~不得已只好隨便拉人來湊數~
雖然我也覺得最近演的那段劇情看起來讓人粉悲觀~
不過請原諒啦~真的是因為演員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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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75)

16樓發表於: 2007-01-30 02:5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法門記事之六反上

終於...輪到不知所云的"六反"篇了...囧
只希望韓非老祖不會從墓裡爬起來痛扁我一頓...

===

世間的道理總是渾沌不清的，沒有誰能說上個明白，似乎也沒有對或錯的問題存在。

所謂仁愛，在這世界真的是必須的嗎？卻也未必，在法的面前，那是沒有意義的東西。

聶商現在也算是法門的支柱了，但他常常會為了這一點而感到困惑不安，他的所作所為，是否合乎法的規範，又是否只是因為自己私心而做出判決呢？他無法肯定自己的心，是不是一定公正無私的。

法門訓練出大批知書達禮，有見識有智慧的門人，他們會被分派到法門勢力範圍內的各個庄頭，負責解決當地糾紛，如果有哪個地方受到盜賊侵擾，也可以請求本門派遣人手支援，這一連串的服務讓不少庄頭都選擇歸入法門的勢力範圍，除了定期繳納的貢金以外，法門也有自己的田產，門下最低階的弟子必須耕讀三年考察心性，才有機會進入法門做更進一步的深造，而法門訓練出來的弟子，回到自己家鄉都很容易成為地方上的領導人物，所以在法門勢力範圍內的庄頭也都很鼓勵子弟進入法門深造。

法門所秉持的，究竟應該是什麼？亂世用重典的嚴刑峻法嗎？還是法家老祖痛斥的仁義禮樂呢？

重法嚴刑是能快速弭平亂象的方法，仁義友愛卻是長治久安之策，到了法門茁壯成茂林蓊鬱時，就必須捨棄一部分堅持，迎進從前本來沒有的新思想，如此才是保持源頭活水長久新鮮的辦法。

法門原來的重心是在無私巖，直到勢力擴張的程度與寒澹的派門駐地無法相符合為止，殷末簫才有了要找一處更大更寬廣的地方建設成法門永遠據點的打算，無私巖的大小作為分部也就可以了。

從那之後，才有了明法殿，以及上面高高的掛著的明罰飭法四個大字的匾額。

自從經歷過與江洋大盜的一戰後，衛無私持劍的手便落下了病根，縱使殷末簫的好友一式文使精通骨骼筋絡之間的學理，替他接好了手骨，那曾經被傷害過的筋脈，還是不可能跟原來一樣的。

雖然經過長時間努力不懈的練習，他已經能使出如往常一般犀利非常的法門劍式了，但是只要打鬥的時間拖的長了，那隻手還是會緊張的抖起來，也許是為了遮掩這一點，衛無私以後使出的劍招硬是比從前狠辣數倍，最大限度的把戰鬥時間縮短，只是如此一來，死在他劍下屍骨不全者的數量又更多了。

偶爾天氣連月陰雨的時候，衛無私的臉色也會像天色一樣，一整個比鍋底還黑，他的手骨會因為這種天氣而隱隱的生疼，就是風濕痛的那種痛，陰陰悶悶的刺痛，讓他整天脾氣都不好。

幸好衛無私不是個會遷怒的個性，他就算那幾天心情再壞，也不會口出惡言，只是那幾天因為練劍而報銷的靶子數量會倍增，衛無私即使手痛的快握不住劍了，還是很執拗的要使劍，完全就是不願認輸。

那件事之後，在法門漸漸茁壯的過程中，殷末簫也有了家庭，取了附近一個村子裡面有錢人家的小姐，這一樁姻緣說起來也很巧，被衛無私和聶商亂鬥鬥死的鴛鴦大盜夫妻曾經在那村子裡大肆劫掠過，那個村子也風聞這個消息，便組團到法門表達謝意，這位大小姐也是其中之ㄧ，她特別的關心殷末簫兩個徒弟的傷勢，常常不辭路途遙遠的來探望兩人，進出法門次數久了，後來就嫁給殷末簫了。

可惜的是天下沒有十全十美的好事，殷末簫的夫人接連著給丈夫生下兩個女兒，可就在產小女兒時遇上了難產，幾個時辰拖下去後，原本身體就不是很強健的夫人便這麼去了，只留下一雙女兒給殷末簫。

衛無私記得那一天晚上的情形，法無吾到廚房去監督下人燒了好幾盆熱水來了，他似乎是不敢站在房門口，就怕感染上這種壓抑的氣氛馬上便會崩潰似的，進進出出的女人們，捧著一盆又一盆乾淨的熱水進去，又捧著一盆又一盆浸滿血紅的水盆出來，一盆一盆來來去去，殷末簫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他倒是從頭到尾都站在那裡，陪著師父一起站在房門口，臉上的表情從來沒有變過，還是那樣冷冰冰的模樣，眼神卻放的很悠遠，琉璃藍的眼睛彷彿能透著光，看向了好遙遠好遙遠的地方。

他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週遭這一切，彷彿他是一個局外人，跟這什麼生與死的都無關，認真說起來，這一位勉強可以讓他稱呼一聲師娘的女人，與他師兄弟相處也才不過幾年，說要有什麼感情，也沒有太深厚，至少就衛無私來說是的，幾年的時間並不足以讓他對一個人放鬆心防，所以他才如此無動於衷。

如果真的要說什麼值得擔心的，大概就是師父了，衛無私只要稍微想一下，就會記起師父已經在這門口站了好幾個時辰了，從早上站到現在玉兔高掛的時候，動也沒有動一下，就像是已經石化了似的。

他是沒有什麼關係，權當做一種修煉，只是師父的狀況實在不好，那臉上完全沒有了血色，很叫人擔心，其實衛無私大概也猜的出來，生個孩子生這麼久，恐怕裡面的產婦難逃一死了，就怕的是產婦死了，連孩子也一起身亡，那樣師父可以說同時遭遇到喪妻和喪女之痛，大概要好一段時間才能恢復了。

又等了一段時間，忽地一陣微涼刺上了他的面頰，他伸手一摸，原來天上下雨了，縱使只是毛毛雨，還是涼涼的，陰雲早已遮住了月亮，眼下即使點上了燈，也覺得盡是一片黑濛濛，有不祥之氣環繞著。

使劍的那隻手，又開始隱隱約約的不安份起來，一陣一陣刺痛弄得衛無私心煩氣躁，偏生這時候小師弟又跑來，一臉擔心模樣的向他探問著師娘怎麼樣了，他實在沒有心情回答，正在想要說什麼解釋現在的狀況時，產房的門從裡面打開了，只見產婆灰頭土臉的走出來，向臉色糟糕的師父報告惡耗。

產婆手上抱著一個用布料包好的嬰兒，抖著聲音說她們已經盡力了，但是夫人身體虛弱，捱不過去…

手中抱著的孩子，拉出來以後氣就斷斷續續的，也沒有哭一聲，大概是要死了。

遭逢這等惡耗，似乎法門的教祖殷末簫也承受不住，兩眼一番人就先暈過去了，幸好一直從頭陪著好友到尾的一式文使反應夠快，手腳麻利的接下了殷末簫，嚷嚷著叫了幾個僕役幫忙把人抬進房裡休息。

身邊的小師弟沉默了，他低著頭，那雨勢越下越大，沿著他靛藍成黑色的髮梢一直落下，看起來很悲傷。

這一片尷尬的氣氛不是衛無私喜歡應付的，看到產婆還抱著嬰屍在原地手足無措的樣子，他便走了過去，將嬰兒接過來，隨手從衣袋裡面掏了幾個銀子給產婆，便打發這老女人走了。

他只是想，現在師父倒了，總不能沒有人主持大局，雖然這種事還是二師弟比較擅長處理，不過也不能這樣傻傻的等他過來，無論如何這個嬰兒是師父的骨肉，也不應該草草埋葬的。

他便抱著這具嬰屍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雨打溼了他的髮絲和衣角，但他總覺得沒有心情去找避雨的地方，手腕的部位疼痛的越來越厲害了，衛無私只感到心情很差很差，像是那種一直沉下去的感覺。

「師兄…讓我看看她好不好？」聶商慢慢走過來，盯著衛無私手上的嬰屍半天，才顫抖著問道。

琉璃藍的眼眸瞟了一下聶商，衛無私變稍微彎下腰，拂開嬰兒臉上的布巾，讓小師弟看一看。

那是張沉睡著嬰兒的臉，看起來沒什麼血色，慘白慘白的，聶商嚥了口口水，伸出小手來往嬰兒的臉上摸去，沒想到才這麼一摸，本來看起來像是快死了的嬰兒，忽然間哭了出來，雖然那是很微弱的聲音。

聶商嚇了一跳，第一時間以為自己幹了什麼蠢事，接著才想到原來嬰兒還活著這件事情上。

衛無私見狀，雖然沒有聶商嚇的那麼厲害，心裡也是吃驚不少，左顧右盼著心裡很著急的情況下，正巧這時候法無吾經過，還沒等他開口詢問現在的狀況，衛無私已經先劈頭問了這麼一句：

「二師弟，你那裡還有沒有燒好的熱水來著？」

法無吾雖然先給懵了一下，不過平常的精明幹練倒是沒有全給忘掉，廢話也不多說，掉頭就往廚房裡衝去，衛無私見狀就曉得肯定還有熱水，連忙邁開腳步追了上去，連帶著聶商也亦步亦趨的跟過去了。

把娃娃上上下下洗過一遍以後，皮膚又恢復了點血色，熬米湯已經熬出心得來了的法無吾，煮了一點稀米湯，嬰兒勉強是嚥下去了，之後衛無私拍著女嬰的背讓她打了個嗝兒，也就沉沉的睡下了。

九死一生的把師父的小女兒給救了回來，衛無私也不曉得他現在心裡面該有什麼想法，他只知道一件事！自己又給攤上一件麻煩了，這娃娃彷彿認定了他的氣味似的，非得要他抱著不可，不是他抱著就放聲大哭，吵的人不得安生，他連續試了幾次要把小女嬰推給侍女照顧，都是這樣，一時間也沒什麼辦法。

等到師父悠悠轉醒後，他便抱著女嬰協同兩位師弟一起去探望了。

師父得知自己的女兒給救回來以後，臉上先是一陣茫然，然後才曉得是發生了什麼事似的，露出吃驚的神色，再看到自己的小女兒窩在大徒弟的懷抱裡睡的又香又甜，嘴角便泛起了苦澀一笑。

「看來無私還挺得小孩子緣的，芊妘也是很喜歡你。只要你抱著她就格格笑個不停，看來這個也是了。」
身為女兒的親生父親，可是想要抱上一抱，小女娃便不給面子的放聲大哭，鬧的殷末簫也只能這樣說了。

「我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用藥酒擦著已經痛到骨髓去的那隻手，衛無私就算是聖人也不會擺出一張好臉色給大家看，他一連抱著這個難纏的小女嬰數個時辰，不說正常的手臂會酸會麻，他這隻陰雨天情況特別糟糕的手就要先抗議過一回，已經連續痛了幾個時辰了，也不能怪他口氣不善了。

偏生不曉得嬰兒們都中了什麼邪，特別喜歡窩在衛無私懷裡，當然，平常的時候他不會對此有什麼埋怨，只是今天情況特別糟糕，那手痛的讓他有種衝動想剁下來，只能一直咬牙隱忍著。

「…無私，我還要感謝你，救了這孩子一條小命…」殷末簫漸漸的笑容又消逝下去了，抱著那女嬰，女嬰還是哭喊著，嚷的嗓子都有點啞了，殷末簫卻像是完全沒有聽見那般，出神的望著房間中的某一點，眼神是渙散而且無神的，有股濕漉漉的霧氣在裡中旋轉著，然後這樣恍恍惚惚的說著話。

「要不是小師弟拍她的臉，我也不會發現。」衛無私皺了皺眉頭，說了這個回答。

再拿藥酒擦了擦手，揉著揉著，那刺骨的悶痛像是消下去了些，可是衛無私心情卻好不起來。

板著一張清艷的臉孔，像覆上一層厚厚的嚴霜似的，衛無私咬了咬嘴唇，不曉得該說什麼。

娃娃的哭聲漸漸微弱起來，衛無私侷促不安的看了眼師父，彷彿看到黑夜般厚厚的霧重重的鎖住了他，眼前這個教導他的恩師，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這麼老了，喪妻之痛，讓他一下子老了好多。

「還是給我抱吧，孩子哭累了。」雖然還是手痛，也不能叫這小娃娃把力氣哭完了，衛無私畢竟還是喜歡小孩子的，至少在這些孩子尚未成長以前，他總是這麼細心而且耐心的照顧著娃娃。

殷末簫默默的把自己的女兒交到大徒弟手上，也許是哭累了，女娃兒一下子就閉眼了，不可謂不神奇的一件事，衛無私雖然覺得自己攤上了一個天大的麻煩，可還是沒有抱怨，抱著孩子不說話。

「她就先讓你照顧著吧…過幾天我會再過去看她，現在我心情很亂，想休息一會兒。」殷末簫眼睛眨了兩眨，似乎才回了一點神來，嘆氣似的這麼說著，說出了有明顯趕人意思存在的話來。

衛無私點了點頭，也不多說什麼，這本來就是他的個性，不喜歡胡思亂想的，便起身抱走孩子了。

那手腕處又傳來悶悶的痛覺，這一整天下來他痛的頭也大了，只覺得太陽穴一抽一抽，暈眩的很，也許該睡上一覺補個眠的，他模模糊糊的這麼想，然後腳下踏的步伐也就有點下盤不穩了。

「師兄，你看起來很累的樣子，孩子還是讓我先抱吧！反正他也睡了。」法無吾剛好從廊腰的另一頭轉過來，見到衛無私這麼沒精打采的樣子，心裡自然有數，便開口自願攬下照顧小孩子的責任。

「算了吧…我帶她回房間睡覺去，她現在也不讓別人抱，你抱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事…」
抽出另一隻手來按了按額角，只覺得頭暈的厲害，衛無私想反正他睡相很好，把孩子放在枕頭邊睡覺，應該是不會壓到的，至於其他的事情，他現在不想聽、更不想費神去管，那些都交給二師弟去處理好了。

之後以至於數個月，也不曉得是不是孩子真的能認人味，只有衛無私抱著才肯睡覺，其他除了聶商可以抱一抱她不會哭以外，剩下的人一碰到這刁鑽小女娃的身體，都會發生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於是衛無私就這樣當了小師妹幾個月的褓母，每天那張漂亮的臉上都頂著兩個又深又重的黑眼圈，琉璃藍的眼睛冷的像是大東北的暴風雪似的，看到誰都不順眼，嘴角都會一抽一抽的僵硬著。

聶商曾經為此點好奇的去問過殷末簫，怎麼大師兄這麼得小孩子的緣呢？

殷末簫給他的回答卻很抽象，他只說，琉璃的心那是純粹無暇的乾淨，而剛出生的幼兒，即使是玻璃的心，也還是剔透玲瓏的教人愛不釋手，乾淨的東西容易被乾淨的東西吸引，所以即使外人都說衛無私是個凶神惡煞來著，孩子卻是沒有任何疑問的喜歡親近他，那是因為了解雙方的本性，才會彼此吸引。

只可惜這世界上大多數的心都是玻璃做的心，會在成長的過程中漸漸的染上塵埃，只有琉璃的心永遠是乾淨無垢的，所以永遠都是孤寂的，因為玻璃們長大了，便只會跟玻璃在一起，漸漸的也不再相信琉璃曾經與他們是同類了，所以琉璃的心是很寂寞的，也才會永遠都冷的像是在下雪一樣。

他告訴聶商，有一段時間他也像是殷芊嫿一樣，這麼黏著衛無私不放，那時候都是他在餵聶商吃米湯還有換尿布的，要別人來做還不行呢！只可惜過了兩三歲以後，就再也不這麼黏著衛無私了。

這一點聶商當然不可能記得，兩三歲的時候他還不長記性，只是師父講了這些話，讓他感覺有點愧疚。

十三歲的聶商已經能懂得衛無私對待他的心是埋藏在什麼地方了，雖然那不好找，因為埋在很深很深又不很明顯的地方，但是這種事情總是不可能永遠瞞著，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日子過的久了，總有發現的時候，只是聶商即使發現了這份用心，他也不會故意說破，十三歲，竟也有了這種體諒人的心了。

也或許是因為把殷芊嫿拍醒的原因吧，聶商對待這個小師妹簡直疼到骨子裡寵到天上去了！只要是能力所及，一定替師妹辦的妥妥貼貼，只有好，沒有不好的，也許就因為這樣，讓殷芊嫿養成了驕縱的大小姐脾氣，日後也因為這副臭脾氣吃了不少虧，最後還招惹來殺身之禍，這一點卻是聶商從沒想到。

在明法殿長大的殷芊嫿，已經很少會見到大師兄衛無私的蹤跡了，偶爾因為什麼事情見上了一面，也只會客套的點點頭示意而已，她撒嬌親近的對象換成了聶商，對那個曾經黏著不放的大師兄，卻再也沒有提起過了，這一點聶商有時候想想，其實也感覺滿心酸的，卻茫茫然的不曉得是為了什麼原因。

原來那就是琉璃與玻璃的分別，他總算是深刻的見識到了，也才了解到師父提及大師兄時，臉上那種無奈又憐憫的神情，後來的他看著法門裡蹦蹦跳跳的芊師妹，心裡的感觸也約莫就是那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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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雪

舊地不見熟悉客，今時只餘夢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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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57)

17樓發表於: 2007-01-30 03:2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1.26 《法門記事》；更新：說難下 13F

其實並不知道怎麼回~QQ
應該說，雪對於春秋閣下筆下的"法門"有看劇中法門無法感受到的情緒與感動~
也許是雪還沒看到奇象後半吧，
對於尚未見到面的衛無私總多了份期待，縱使對他的評，毀譽半参居多。
對於春秋筆下的衛無私，
雪的感覺是一塊不容他人玷汙的淨土，
或者說是珍珠蚌，
使勁力氣與方法的，不容一絲灰塵的存在，
所以他看人的目光，
也不容一絲一毫汙損出現在他的視線之內，
這樣的他，是法門中人，
法門公私賞罰分明，可其實，
人世間多存的是灰白地帶啊，
或許衛無私適合待在法門做為法令執行者，
卻不適合出現在現實社會裡~
縱使他才華洋溢，也只能被淘汰QQ

其實，
對於這樣無法被見容於現實的衛無私，
雪的心痛大於氣憤。
曾經立誓一定要當檢察官的雪，
曾經也如此的不明瞭那塊灰白世界，
但一明瞭，其實也已被世俗汙染了。
對社會的常態或者病態，選擇妥協或者堅持自己雙眼所見的純淨，何者可在社會生存?
不言而喻(奇怪，怎會講到這個==llll)

啊啊，
這幾篇的衛無私很沉重啊，
尤其是從小小的聶商眼裡看出來的衛無私，一個琉璃般的大師兄，
即使聶商是個溫柔的人，大師兄的絕對心理，
聶商可以理解，可是殷教祖要的相扶相承呢?
(劇本沒寫到他們三個師兄弟的相處，真是可惜了)

法家在韓非子的手裡集大成，
其對人性論的部分，源流可溯自告子(可見於孟子)，
其中又融合了筍子與墨家，
雪對律法及法家的看法，
認為他們是在法制下達到利人利己的效果，
透過外在規範及修身養性，來達到善與禮的目的，
雪對於衛無私在那幕面對小孩的小偷集團時的做法，
只能說他很努力的想做到把人制衡在規矩之內，
以達到利眾(但非只有利他)的目的，
但卻忘了，人除了理，還有情~
但理與情的平衡點，也確實是如此難以確切~

哈哈，
雪很喜歡飛天館系列中的衛叔叔呢，
雖然這幾篇的衛無私冰涼的透人心扉，雪也很愛沒錯，
不過飛天館的衛叔叔也不賴~^^~
(天音:只要是春秋閣下寫的衛無私妳都愛是吧~><~)
(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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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疏雨─相簿相簿更新2022/07/23[竹北遠百]

是否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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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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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08)

18樓發表於: 2007-01-30 20:1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唷唷唷～看完了～寫的好棒啊～＞ w ＜
好想大叫啊～(整個人非常興奮狀態中～)
大人真是太厲害了～竟然與某霜的想法不謀而合啊～！

其實之前就已經構思好愁衛文的下文～
當時也想好無私身邊會多了個女人～(←那是劇情就不透漏了～)
正在苦惱要用什麼名子時，腦中逕自浮出了芊妘這個名子～覺得還不錯～
但因為有一陣子沒看劇集了～還是上霹靂網看看好了～
阿娘為～還真的有這號人物～！而且還跟法門有關～(其實整個人有點ShocK到～)

現在大人又寫出了這篇文～那內容真是太符合霜的劇情了～！＞ w ＜
另外～霜也想過等愁衛文寫完後要來寫寫番外～
無私的過去、為什麼會那麼不留情的原因還有小時後的一些回憶～
孤兒的設定也剛好搭上了邊～(當然不會一出生就變成了孤兒啦～)
人家也是有過快樂的回憶及痛苦的過去的～XD～

好啦～廢話好像說太多了～！↑以上可以自動忽略～
來談談觀後感想～

嗯～其實我不太會說自己的感想～(從上面那些愚蠢的言論就可以看出～)
通常廢話都是一大堆～看到這理的人回帖都回的好用心啊～
反而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XD～

聶商我跟他不太熟～只知道他是衛無私的師弟～XD～(新的劇集沒看啊～)
看到無私的手被捏爆～肉被削下一大塊～痛啊～！＞"＜
(天：又不是妳痛，你喊什麼＝　＝b)心疼不行啊～！＝"＝

以玻璃及琉璃來比喻人心～還真是貼切啊～
的確～這幾篇文的感覺頗沉重的～但這樣才能顯得他心情～
玻璃與琉璃，正因為他們的不同，才不被世人所容～！
大人的道理更能詮釋其真正的意義～！
至於喜歡的人不是很多～不會啦～！
我想是看文的人內心的感動已經不是筆墨能形容的了～
所以請繼續加油吧～！期待大人繼續寫下去～！^^

＊大人的文很棒～送上小花一朵以表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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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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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22)

19樓發表於: 2007-01-31 03:0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很喜歡大大筆下這幾位的個性描述，感覺不會太偏袒好、惡，而是寫出他們的真性格！

之前我還不是很懂為什麼要用琉璃與玻璃來做區別，正好下一篇的"說難"就有解釋到，而且解釋的很好~
玻璃會反映人心，至於琉璃只會呈現最原本的本質吧？
喜歡小孩那部份讓我想起他對另外一個"無名"的照顧，畢竟為了孩子還特地交給自己信任的人去養......其實他不必這麼做。雖然趕盡殺絕這點他有疏失，但起碼由孩子這方面來看來他還是不錯的(茶！)

精打細算的法無我讓我腦海裡飛快飆過一句話：家庭主婦......OTZ
由護短的地方看來又更像了，就像母雞保護小雞一樣|||b

聶商算是被保護的......呃......也不算保護啦！在一邊棍子(無私)一邊糖果(無我)之下還是順利長大了！
雖然我對他的認識僅止於"皇龍記的新人物"兼"可以跟太一湊一對"......(現在還在謎城部份掙扎Q_Q)
不過如今當師兄想必又是另一番感受呀~

至於殷末蕭教祖......到底是想培養法門還是......
除去偶數倍的徒弟們可能都是受......不過奇數的也很難說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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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法門記事之說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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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門記事之說難下

法門記事之六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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