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山脚处,避风的一隅坐落着一座隔出几个院落的和式庭院,巢日雪音领他们踏上条木走廊进入偏东的一间院落内,周遭气温似比其他地方要温暖一些,庭院木桥下的流水也未被冰冻,依然缓缓的流动着,园中有不知名的花树,绽放了满满一树散发着冷冷幽香的雪白花朵,几近透明的花瓣宛如冰雪化成,带着泛了些水光的晶莹剔透之感。 wmCV%g\.d:
真田龙政停在回廊上,浅笑低语:“寒霄花倒是花开如旧,可惜我住的地方种不得,否则移去两株以做欣赏不失为一件雅事。” jY6=+9Jz5
“我也实在想不出来你那座水下的华丽宫殿中能适合种些什么花。”抬眼望向院中花树,如果他没记错,这寒霄花好像只适合生长在雪国。 n\al}KG
“无月很久没去,大概不知我已用法术移了几株樱树在宫殿中,明年樱花盛放之时必定邀请好友去一同赏樱。” _llaH
“在这种事情上,真田你倒是舍得花大力气。”略带嘲讽的语气。 l0 :xQV`
果然是好风雅喜奢华,往年都是离了宫殿邀他去樱千代处赏花,现在更不惜用法术将樱树移入水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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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真田龙政忽然又转了话音,“用了那个法术,这樱树也只可能开一次花便要枯死了。” ;pK"N:|
啧,这不就是逆天的代价吗…… Jl9TMu!1]
思绪到此一顿,一时间也不知找什么话接上,走在前面的巢日雪音却说话了。 w3UJw
“这边有三个收拾出来的房间,几位可以进入稍作休息。” t|"d#5'
“嗯。” ghR]$SG
“那么,雪音就先告退了。”披着柔顺银发的雪女礼毕退下。 PBnn,#
真田龙政忽而摇扇道:“好友刚才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7%}}m&A7h
“无。”口气冷淡的回答。 HCy}'}d
方才一个不小心想到某龙神殿下以前说过的让人忍不住寒颤一下的话,虽然说他并不畏惧雪国的严寒,但是双重叠加,他可不希望自己因此有什么不妥之处。 *fX)=?h56
神飞等三人知情识趣的进了隔壁的房间,如果说打扰到某人继续培养情调的兴趣可就不好了。 <l ^ Z;.
轻盈的跳到地板上,犬若丸在屋子里四处跑动一圈,很快便中意了塌塌米上铺着的一块毛绒绒的白色毡毯,于是趴在上面团了起来。 Zpd>' ${4
雪国的妖怪们不畏寒冷,屋子的火炉等一切取暖用具都是为了客人准备,虽然房间里一应器具齐全,但是放眼看去还是雪国特有的白色占据着整个空间。 -T6%3>h
“要饮茶吗?”真田龙政轻车熟路的取出房中准备的茶叶与茶具,回头问了一句。 lhODNWi
“既然好友都肯纡尊降贵亲自泡茶,自然不能错过。”随意的盘腿而坐,十分温暖的屋子让他有些困意,喝点茶也许可以提提神。 2~'quA
真田龙政端坐着优雅的摆开茶具,有条不紊的开始准备泡茶的工作。 I+Cmj]M s0
犬若丸目不转睛的看着龙神殿下如表演雅致舞蹈般的流畅动作,忽地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 OB@t(KNx*P
那个神藏绘马……究竟曾经经历过什么事才会变成这样? _j tS-CnO
同样在看着真田龙政的神无月微感讶异的转过视线,没想到原来犬若丸依然对刚才见过的神藏抱着强烈的好奇心。 DQQjx>CK
“呵,不过是个很老套的故事罢了,若是说来你也会觉得没什么意思的。”不太在意的笑了一声,经常看电视的小狐大概已经见得多了这种故事。 J0plQDe
犬若丸没有答腔,却窜到他身边用爪子扒了扒他的衣袖,依然是一副想要知道的样子。 pD/S\E0@t
莫可奈何的看了眼真田龙政,专注泡茶的龙神殿下微微扬起嘴角,一边做着手里的工作一边解围:“若真的想知道,不如去问神飞他们,这件事他们也知道。” $^ 3 f}IzA
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小红狐狸迅速的跑到门边,费了些力气将合上的纸门推开一条缝隙,立即钻了出去。 /T'nY{
“这算是为支开旁人耍的小伎俩吗?”等小小的红色身影消失之后,才发现房间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人。 :|Ty 0>k
“茶已经泡好了,好友不妨先饮杯茶再聊。” }TLC b/+
正升腾着热气的玉白色茶杯被搁至面前,捧起茶杯,冰凉的手指感受着舒适的热度,神无月也就放弃了继续与他计较。 l'f!za0
而此时另一个房间里却是热热闹闹。 mmK_xu~f28
“哈,神藏,既然这只小狐狸想知道,那你就告诉他好了。”坐在地炉边的服部语带怂恿的说着。 hY9u#3
一旁的神飞并不打算跟着他一起参合,只冷眼的看着事情发展。 Ww4G
端坐在对面的神藏绘马看了眼蹲坐着准备洗耳恭听的小红狐狸,仅顿了一下,便轻微的颔首。 T 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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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在人类的眼里,妖怪都是罪大恶极必须消灭的存在? A+8b]t_k
听完之后,犬若丸有些不解的问,从他出世以来便少有涉足人类社会,自然也就没怎么听过妖怪被抓去烧死的情况。 y>PbYjuIU
“唔,这个问题太复杂,我没办法解释清楚,不过巢日的运气不太好,遇到了一群痛恨雪女的人类,如果不是真田殿下和神无月大人刚好经过,大概连巢日也会死掉吧。” UGgi)
“如果不是神无月大人,我也不能重获新生,现在能活着与雪音在一起,都是多亏了两位大人的帮忙。”虽然因与巢日雪音共享生命而变成非人非妖的存在,但他对真田两人依然是深感敬意与谢意。 +y(h/NcQ
不过,人和妖怪相恋,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HD2F_XA
“所以说你年纪还太小,阅历不够啊!”瞅了眼小小的狐狸,他现在还一直把犬若丸当作小鬼看。 k]sT'}[n
什么年纪太小,我已经快有一百七十岁了!感觉自己受到轻视的小红狐狸顿时炸毛。 mg]dKp
“你还不知道吧,我今年是八百六十多岁,而待在这房间里年纪最小的妖怪也将满六百岁,难道你还不算小吗?”看着某狐狸愤愤不已又无法反驳的样子,服部顿觉有趣的哈哈一笑。 u9(AT>HxT
一边,玉藻小声的对神飞说:“原来大人你说得没错,服部大人真的很喜欢捉弄人……” &[pwLYf7
雪国的初雪之祭是指每年的第一场雪降临后的庆典,同时带有感谢冰雪神灵眷顾的祭祀活动,一般主要的祭祀庆典活动是在初雪降临后的第十四天举行,而整个初雪之祭一直会持续一个月左右。 gQwmYe
雪国的妖怪们虽远离了人类社会,但身为妖怪的她们与其他同类还是保持良好的来往关系,如初雪之祭这样盛大隆重的活动,通常会邀请交情不错的妖怪们来参加,所以这两日持着特殊请柬进入雪国的妖怪不少,一向冷清的雪国也因此热闹许多。 h^,a 1'
前庭处有一株据说是雪国最大的寒霄花树,站在树下向上看,层层叠叠的白色花瓣清幽淡雅,仿佛是覆上的一层厚厚白雪。 _=#mmZkq
“无月以为这花与樱花比之如何?”把人拉来说是要赏花的某龙神掩扇而笑。 (#lS?+w)
“春樱娇艳柔媚,寒霄素淡幽雅,分别代表了春日与冬日的特色,自然是各有千秋。” ,//=yW
“呵呵,虽说如此,但比起这两种花,我还是更为喜爱紫藤。” IgJC>;]u
果然……又在拐着弯的说话…… /+YWp>6LU
正想回他一句,眼角瞥见院门处有人进入。 sqRuqUj+
“哇咧,这雪国还真是冷啊,难怪老头子自己不肯过来却把我叫了来。”很有朝气的清亮声音,穿着带毛边的厚厚衣物,少年好像依然觉得很冷似的嚷嚷,毫无顾忌的大嗓门让隔得有些远的两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2ra4t]f6
“不过这四周冷冰冰的感觉跟师尊还真是有像到。”自言自语的说一句,少年四处张望一眼,很快就发现庭院树下有人。 \PJ89u0
“喂,你们也是来参加初雪之祭的客人吗?” *^()el,d
大刺刺的开口询问,对自己随意攀谈的举动,少年满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eNb =`
“没错,看来你也是应邀前来的客人。” p10->BBg
毫不介意的回道,神无月觉得很有趣味的挑起眉,很快随着少年的接近又隐约觉出几分熟悉之感。 C? S%fF
“呃,算是吧,其实本该来的是我家那个……耶耶耶……是你!” )-gyDA
还没等他想到是否曾经见过这个少年,对方却已经满脸震惊的指着真田龙政大叫起来。 xH uyfQLk
“你,你不是那个曾经嘲笑过我的龙神!” 5N0H^
“哦,原来是你……”似笑非笑的开口,在对方脸色变得不那么好看的时候,故意顿住没有继续说下去。 uWE@7e4'I
“没想到会在这里又遇见你,哈,我现在可今非昔比,料想你也没机会再嘲笑于我。”拍拍腰间的长刀,少年脸上的神色一转,一副终于把那口输掉的气找回来的自满说着。 Jjv&@a}
“伊达我流,听此言,看来你有听进去我的忠告。”毫不在意的淡淡回道。 F_`Gs8-VH
扬起下巴,带着几许年少轻狂的年轻妖怪一脸得意:“哈,这与你无关,拜东瀛剑术最厉害的妖怪做师尊,这可不是随便哪一个妖怪能够做得到的事情。” Sb.;$Be5g
哦……原来这个名叫伊达我流的少年就是那天跟着柳生之人,难怪看上去有些面善。 10(N|2'q
神无月恍然,至于这两人提起的一些陈年旧事,在他看来大概是当时某龙神殿下一时兴起,随口调侃了一下对方吧。 |n;7fqK
看得出来伊达我流是个非常活泼爽朗的年轻妖怪,一说到自己的师尊柳生剑影,便如打开了话匣子,虽然对身为柳生剑影的徒弟感到自豪,但他口中所说出的却是对师尊的抱怨居多。 r>\.b{wI
服部不论在哪儿总是不甘寂寞,拉上神飞,玉藻便要求神藏绘马带他们去雪国各处逛逛,小红狐狸是第一次来此地,也正想见识一下雪国风情,几人沿着曲折的回廊拐过一个院落,偶有住进来的客人经过,纷纷对神藏颔首示意。 X +R_TC
等等…… R}FN6cH
蹲坐在玉藻肩头的犬若丸忽然在几人间传出灵识。 l"/Os_4O
玉藻微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gC.T5,tn
觉出有些异样,几人都停在了回廊上。 }<p%PyM
帮我叫住刚才经过的那个妖怪,我有事情想问他。 rcCMx"L=
小红狐狸扭过头,视线落在刚刚错身而过的一名妖怪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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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略扬起眉,却并没有问他想干什么,一边的神藏绘马沉稳点头,回身开口叫道:“前面的那位客人,请稍停一下,能容许我们暂时打扰一下吗?” 7JbrIdDl|
“几位说的是我吗?”那妖怪停下脚步,回应的声音低沉嘶哑,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阴沉感。 ,O(uuq
但就在他转过身来的瞬间,一道银亮似雪的光芒乍然从袖中闪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众人飞去。 %|Vq"MW,I
首当其冲的神藏绘马脸色丕变,冷眉一横,身形微动间,手中一把泛着冰蓝色几近透明的薄刃长刀险险挡住迎面而来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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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兵刃交击声伴随着锁链抖动声,借着铁链的牵引,对方已经迅捷将弹开的奇形镰刀状之兵器卷回手中。 K9c:K/H
短兵相接的气劲形成爆流,但雪国对建筑物设下的防护性结界极为出色,四周也就并没有因此遭受到破坏。 ja2LXM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看穿了,原本还想多吸收几个小妖的灵力与生气,如此一来真是有些可惜了。”挂着满脸奸诡的笑容,变幻出另一副猥琐形貌的妖怪用嘶哑的嗓音怪声怪气的说着。 *P>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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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两张雪国特有的银白色请柬静静躺着,似乎无声的述说着主人的命运。 ^)WGc/
“你究竟是出自哪里的妖怪,竟敢潜入雪国伤人!”沉声喝道,神藏绘马已是怒上眉梢,作为巢日雪音的伴侣,他拥有掌管雪国大部分事务的权利,眼前发生客人被不知名的妖物偷偷吞噬掉的惨事,怎叫他不怒气勃发。 DwPl,@T_i\
“啧,不过因为是与雪女共享生命而脱离人类身份的小子,还没有资格知道骨长锁的来历。”足不沾地的悬浮在廊下的庭院白雪上,自称骨长锁的妖怪语带轻蔑的开口。 >K3Lww)Ln
青獠鬼族…… P$Nwf,d2u
咬紧牙,犬若丸冷冷的说出对方的族群,即使是已经隐藏起来的讨厌气息,感觉敏锐的他依然能轻易辨认出来。 L,$9)`j
“唷,没想到你这只小狐妖竟然能看出我来自青獠鬼族。”有点惊讶的看了眼小红狐狸,随即转动着眼珠,神色间带了几分不快,“啐,如果不是鬼夜母听闻曾有一只白色的天狐在此地出现,我才不会跑来这种冰天雪地的鬼地方。” 5n<Efi]j
犬若丸的心中猛地一跳,白色的天狐……会是那个人吗? CKK8 o9W
拍拍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神飞,服部语带轻松的开口:“如何,要不要出手帮忙解决,这种小角色对你而言应该费不了太大的功夫。” *:iFhKFU
没等神飞回答,神藏绘马便接口道:“不敢烦劳两位大人动手,此事乃是神藏的职责。” o 0B`~7(
“哼,小子,我有任务在身,今日便不与你多做纠缠,下一次见面之时再取你的性命。”冷哼一声,注意到神飞与服部似乎并不是好对付的妖怪,觉出自己势单力薄的骨长锁身形顿时消失,只留下在冷冷空气中消散的话语。 eG.?s;J0
“已经遁去了。”神飞微微皱了皱眉,这妖怪的逃命本事倒是不错。 TeHR,GB
反手收回剑,神藏绘马面色凝重的上前几步将地上的请柬拾起。 F{v+z8nW
“几位,雪国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必须要去告知雪音,恐怕没办法继续陪同游玩,请几位见谅。” nL9m{$Zv
“没关系,你去吧,若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忙尽管开口。” s&4Y+dk93
微一颔首,神藏绘马转身离去。 kAMt8
“哦哦哦,原来你就是师尊说过的那个神无月……”围着神无月转了几个圈,伊达我流用手抵住下巴,满脸不太相信的狐疑。 1:?WvDN=
“看上去就像是个普通的人类,而且没感觉出有很强的力量,难道真的曾经打败过六道之主?!” FKPI{l
“这个问题你可以自己回去问问柳生,我想在妖怪界里,好像也只有我一个人叫做神无月。”饮了一口茶,神无月淡然说道。 ral0@\T
伊达我流正待要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想,真田龙政眸光一动,低声道:“神飞等人回转,似乎是出了什么事。” Q/':<QY
果然,小红狐狸率先跑进了房间。 >Tw|SK+3
“耶,青獠鬼族,那是一群声名狼藉的鬼啊,连妖怪都吞噬的邪恶族群,传说很多年前有许多妖怪联手将他们彻底消灭了。” ffdyDUzQ
伊达我流是出自一个源远流长的妖怪家族,世代口耳相传,对妖怪界发生的许多事情都有所了解。 :%R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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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们的首领鬼夜母带着几个部下逃出隐匿起来,而据说当年那场争斗中我族与他们结下很大的仇怨,得知鬼夜母逃过此劫之后,当时的狐王甚感忧虑,于是带领族人设结界隐遁深山。 uXXwMc<p
“那这样说起来,天狐族几近灭族也是他们做的?”神无月有些明白前代狐王为何特意请托他保护犬若丸了。 Tw$lakw
此乃我族结下的仇怨,待我日后解开封印,一定要为曾经惨死的族人手刃鬼夜母此恶鬼。 g94N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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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便是不需要我们介入此事?”真田龙政摇了摇扇子,颇有些事不关己的味道。 3vx?x39*Y
我族之事不需外人插手,另外,我听说……此地曾经出现过一只白色的天狐。 h-V5&em"_
后面这句是特意对真田龙政说的,自己家的仇敌自己应付,但是找人的事情既然交给了对方,自然要问问结果。 Xcb\N
“耳目倒灵通。”看了看有点紧张有点期待的红毛小狐,“我问过巢日,在七十多年前的确是有过这样一件事,据说那只白狐是受了伤流落在此,雪国之人收留了他一段时日,只是期间他却未说过一个字,也未曾幻化过人形,待伤势渐好就突然离去,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所以那就算是你的兄长,恐怕……” n<MH\.!tM
众人都听得分明,这条线索基本等于没用。 ."dmL=
犬若丸不免有些失望,一咬牙,又是恨不得把某只白色狐狸从哪个角落里揪出来的恼恨。 bx1'
真田龙政淡淡一笑,究竟是喜欢还是怨怼,恐怕某狐狸自己也都还没理清吧。 D+tn<\LF
初雪之祭虽有令人不快的意外,但接下来的时间里都还算平静与欢乐,庆典活动结束,所有参加初雪之祭的客人在别出雪国之前,都会来到冰川河边。 R4{2+q=0
犬若丸不明所以的用爪子捧着叠了数层花瓣的美丽花朵,那半直立的样子十分有趣,玉藻忍住偷笑的对他解释。 5E$)Ip
“这是雪国一种送客的礼节,花的名字叫做雪薇,把花放入冰川河中,便会被凝结成冰川河上的冰花,这代表缔结友谊的象征以及对客人下次再来做客的期盼。” .-{B
若是那些客人每一年都来个一两次,长此以往,难道冰川河不会被凝结住的雪薇花给布满。 {A{=RPL
犬若丸放眼看向宛如镜面的冰川河,却只能看见数百朵凝结的雪薇花,并没有他所想象中的数量庞大。 2s~X
“因为有特殊的咒术印记,属于同一位客人的雪薇花在第二次放上时,原来的花朵就会碎掉,而留下的那朵新的则会等到下一次客人再来。” m8.sHw
这么麻烦,那还不如只放一次…… H'GyWG|Wx
小小的红毛狐狸翻了个白眼,尾巴一甩满是不以为然的说着。 `zF=h#i
“礼节如此,你照做好了!”终于还是忍不住飚了高音…… !$P&`n]@
伊达我流刚把花放在冰面上,很快柔嫩的花瓣便凝结成冰,迅速松开手,嘴里抱怨道:“真是奇怪的礼节,把好好的一朵花变成冰,简直要把手都冻成冰块了。” fDf:Jec`[
“伊达,你是准备回去柳生那里?”神无月看着不知是哪一年由自己亲手放下的花朵碎裂成细碎的冰末,随口问道。 ~nw]q<7r
“这是当然,还没有学得师尊的无上剑道,我可不会半途而废。”顿了一下又转头,“师尊说你们之间曾有一个五百年的约定,再过两个月大概就要到那个约定之日了吧。” HKV]Rn
“没错。” 88G Q F
“哈,既然是强者的对决,到时我一定会去观战,所以,你可千万不要放我师尊的鸽子呀。”又是少年意气的爽朗笑容,神无月笑了笑,正是妖怪界有这么多可爱,率真又不乏有情义的妖怪,他才会与他们越走越近吧。 +c?1\{M
目送着伊达我流的身影消失,一旁的真田龙政低笑:“好友真的打算赴那个约?” 0Db#W6*^
“那还用问吗,做过的承诺自然是要履行的。” r/S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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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到时就让我陪你一起去吧。” y8VLFe;
“好友想去便去,何必问我。” x,pzX(
“我这可是尊重好友的表现。” s#>Bwn&b)
“既然是这样想的话,那么就请好友你晚上睡觉的时候省下那些小动作,如此我便足以感受真田你的诚意了。” b k 30d
轻笑一声,却不作答,某龙神最近似乎尝到甜头,要想罢手恐怕难了。 >O?5mfM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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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卷五—— ^<Q+=\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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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忽然来了一个快递包裹,是御行者寄出的东西,收件人的名字不但有真田龙政,还有神无月。 s%GhjWZS
“嗯……不会是又寄了类似管狐之类的东西来吧。”神无月对着桌子上的小小纸盒,犹豫了一会还是拿不定主意拆还是不拆,瞥见一边的真田龙政,随手把纸盒转给他。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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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里面有好友你想要的东西,还是由好友来打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