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09 尋仙歸故山 1-7 全 10F（墨會網援，赭墨金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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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影儿

蘭漪楓影秋聲碎，月漣蝶兒玉階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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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7)

10樓發表於: 2009-06-09 16:3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尋仙歸故山

很好我没忘了来这里更新……
虽然又滞后了……
于是发现我可以把它贴完了……默默爬走……
好歹赶在连署结束以前把这问文贴完了不是……咳咳咳……
请让我失踪了吧……

六、歸程

“赭杉……你現在找得到金鎏影嗎？”
赭杉軍沉默一陣，然後點了點頭，“我們先回岩池吧，雖然我無法與現在的他取得聯繫，但還是可以尋到他的蹤跡的。”
“如果……他跑到天上去了，我們還找得到嗎？難道也要跑到天上去？”
“……總之，先確定了他的位置再說。”
“唉？啊啊……”墨塵音來不及呼喊，就被拎著消失在了半空中。

回到混沌岩池，赭杉軍一甩水袖，池子裏的那把金光閃閃的大刀便自動飛入了他手中。
墨塵音驚訝地張大嘴，“好，好厲害，難道這裏面的寶貝都是你藏進去的？”
“非也，雲龍斬與雲天極刃皆是意念所化，當時金鎏影與紫荊衣同葬于岩池之下，岩池之水便將這兩口絕世神兵彙聚保存了下來。”赭杉軍邊說，邊提起刀，輕聲念咒，一道雲氣夾帶著金光飛出，眨眼消失於天際，“既為意念所化，雲龍斬上殘存之念自然能找到金鎏影的蹤跡，不管是幾世輪回，人的靈魂總是不變的。”
稍微等了一陣，雲氣飛回，赭杉軍伸手仿佛將白雲給接住了一般，指間一動，雲氣便消散回歸刀中。墨塵音在一旁將全套動作看在眼裏，羡慕無比：啊啊，好神棍好專業的動作啊，假神棍碰到真神仙了，我一定要把這一套全學來，以後坑蒙拐騙走遍天下都不怕了！！
“他……就在山下。”赭杉軍的聲音把墨塵音飄遠的思維拉了回來。
“什麼？”
“他沒有回去，一直待在山下。”
“啊呀？那我們也快點下山，一定要搶在他跑回天上之前抓住他！”
“嗯。”
赭杉軍與墨塵音正要離開，岩池忽然起了波動，墨塵音回頭一看，一柄華麗麗的赭紅寶劍破水而出，飛向了赭杉軍。赭杉軍即時抬手穩穩接住，“紫霞之濤？怎麼會……”
“這柄……難道是你的佩劍？！”
“確實，只不過……明明已經斷了……”
我，我竟然還笑話“誰那麼無聊在劍上綁紫紅緞帶”……墨塵音又蹲到牆角畫起了圈圈。
“墨塵音……”
“不，那上面的蝴蝶結不是我打的！”墨塵音飛快地解釋。
赭杉軍看向劍鞘上被人打成大蝴蝶結的緞帶，笑了笑，“沒關係，你小時候也給我開過這樣的玩笑。”
“什，什麼呀……”墨塵音眼神飄向一邊，同時岔開話題，“聽說這池子裏的水很有靈性，有自動給人回復的能力，也許是這個混沌岩池修好了你的劍吧。”
“兵器之堅利，豈是如此輕易能修復的……果然，已經是千年以後了嗎……”赭杉軍沉默一陣，又將紫霞之濤背到了背上。
“喂，赭杉軍……”
“什麼？”
“你，你不會是打算穿成這樣下山吧……”
赭杉軍低頭看了看自己，“有什麼不對嗎？”
“哪里都不對！要是給別人看到這麼一隻穿著大紅道袍背著劍的傢伙，一定會被當成精神分裂症送進研究所去！”
“……無妨。”赭杉軍淡淡地說，同時把手伸向墨塵音。
“等等等等！我不要化光飛來飛去了，搞得我頭暈噁心又反胃……”
“已經……沒有時間了。”
“不要呀……”哀號聲隨著墨塵音一起化光消失在空氣中。

夜很深了，綠松鎮的街道上幾乎沒有了行人，一片靜悄悄的。墨塵音揉了揉發暈的頭，“唉，這要從哪里去找啊……”
“咦？小墨哥哥！”一個清脆的童音響了起來。
墨塵音一臉困惑地看向跑過來的小男孩。
“小墨哥哥你忘啦？我姐姐生病了好長時間醫生都找不到原因，媽媽把你請過來，你只給姐姐看了一會兒姐姐的病就好了！那次小墨哥哥連報酬都沒要就走了，媽媽一直想找機會謝謝你呢！”
“啊呵呵……”墨塵音乾笑著扶住額頭，你那個可怕的姐姐啊……分明就是害了相思病，醫生當然找不出原因啦……誰知道那女人一看見自己就花癡狀撲過來說什麼“我終於能走出失戀的痛苦了老天啊感謝你賜給我一個如此英俊可愛的男生”於是，自己自然是落荒而逃了……
“唉？後面的那個大哥哥，為什麼穿的那麼奇怪？”
“呃啊？”墨塵音一把拉住了正要開口的赭杉軍，搶先道：“他在玩cosplay呢……”
“哦，我知道了，他跟我前面看的的那個金髮哥哥，是一個社團的吧！”
“唉唉？你說的金髮哥哥！！他在哪里？”
“就在酒吧裏！”小男孩說，“還有個奇怪的老爺爺跟他在一起。”
“老爺爺？啊，老不死的，你在給我開什麼玩笑！”墨塵音黑線著磨牙道，“對了，這麼晚了，你一個小孩子怎麼還在街上溜達？”
“其實我是跟姐姐一起從姐姐的party回來的，姐姐剛剛進便利店了。”小男孩一指身後的店，“小墨哥哥要不要等等她？”
“啊，不用了，大哥哥我還有事，先走了哦……”墨塵音拉著赭杉軍再次落荒而逃。

金鎏影那金光閃閃的造型果然很好找尋，只要稍微打聽一下，凡是見過他的人絕對會對他印象深刻。
墨塵音在酒吧裏找到了被老頭子灌得似乎已經不醒人事趴倒桌子上的金鎏影同學。
“金師兄！”墨塵音奔過去搖了搖金鎏影，“老不死的，你到底在幹什麼？”
“唉呀，我只不過是找個人陪我喝酒嘛。”老頭子笑嘻嘻地說。
“唔……”金鎏影在墨塵音的猛烈搖晃下，迷迷糊糊地抬起了頭，“嗯……是你……”
“金兄，來再喝一杯吧。”老頭子又把酒杯推到金鎏影面前。
“不，我……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墨塵音狠狠瞪了老頭子一眼，拉著金鎏影說：“金師兄，我求求你，跟我回去找紫荊衣吧，我不管你是不是把一切都忘了，你們還可以重頭開始嘛……”
“紫荊衣……”金鎏影默默念著這個名字。
“金兄，就是那只花妖，你要是再不回去找他，他可就要被天庭抓走了哦。”
“什麼！”墨塵音赭杉軍和金鎏影同時看向老頭子。金鎏影頓了一下，“唰”地化光飛了。
墨塵音揪著老頭子說：“老不死的，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哎呀呀，我騙他的，我不過是給他講了一個花妖報恩的故事而已。”
“那所謂的天庭要抓紫荊衣的事……”
“誰，誰要抓那只小花妖？”
墨塵音和赭杉軍同時扶額。
墨塵音又道：“其實紫荊衣和金鎏影的故事，你是從頭至尾都清楚的吧？”
“哦哦，你們真的想聽嗎？”老頭子笑著說。
“當然想啊，前提是你不准胡編亂造！”
“那就坐下來陪我喝一杯吧！”
墨塵音瞬間後悔了。
“其實呀，故事的經過很簡單。天庭為了懲戒那兩個想要保留前世記憶的人，將他們化作了兩棵樹，隔了一座山，永遠也不能相見。但是草木亦有壽命，等他們百年壽命耗盡，依然要再入輪回，忘記前塵。於是其中一個人懇求天庭，交出自己苦守了數百年的記憶，換得另一人千年的延長，助他修煉成妖。”
“金鎏影……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了不知多遙遠的未來，兩個人可以相守的可能性吧。我便是不願看他苦苦輪回轉世，才讓天庭將他收為了天將，等那一個重逢的契機。”
“老頭子，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
“呵，我一直在等，等你們四個人重聚，我的最後一點遺憾，也終於可以補全了。”
“師……”赭杉軍正要開口，卻被老頭子阻止了。
“赭杉，當年金紫的背叛，亦有我的過錯，我才是最不負責任的人，把你們丟給了無情的天命就撒手人寰，赭杉，幸苦你們了，還有，謝謝你們，為了這個世界，付出了這麼多……”
“我……”赭杉軍垂下眼，欲言又止。
“不用擔心，循著時間的軌跡，你終會回到這裏。我該走了，你們，要好好保重。替我看好你們最頑皮的小紫，可不要鬧到天上去了哦。”老頭子站了起來。
墨塵音又是一驚，“老頭子，你要去哪里？”
“從哪里來，便回到哪里去。”老頭子揮了揮手，慢慢走向了酒吧的出口，昏暗的燈光映了有些蹣跚的身影，忽然讓人感到了些許滄桑，他就這樣，消失在門口。
“我們也回去吧。”赭杉軍看向墨塵音。
“嗯，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墨塵音說，“陪我慢慢走回去吧，赭杉？”
“可是，會趕不上日出呢……”
“呆啊你，我們總得留一點時間給金鎏影和紫荊衣道歉解釋家暴和好吧，日出哪天不能看，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待在青埂冷峰上看日出！”
赭杉軍沉默了很長一陣子，然後說，“好。”

夏夜的清涼彌漫山間，踩過一級一級的石階，如同行進在一卷水墨丹青裏，像小舟駛過兩岸高高的青山，墨色綿延不絕，一段又一段的俊秀風景靜默夜中。
而那個紅衣道者，負袖沉穩地跟在身旁，衣袂拂風，翩翩然仿若仙人。
“這段路，你曾護我走過，我們初至苦境，為了躲避魔族的追殺，逃入了這裏。”赭杉軍低沉的聲音，緩緩開口，“這是我們第一次來到青埂冷峰，然後便在這裏安了家。”
墨塵音靜靜地聽著赭杉軍說著。
“那時候的青埂冷峰沒有那麼多的樹木，鋪天蓋地的雪，終年不化，整一個冰壺天地。你陪著入魔無法動彈的我，在風雪中相伴了無數寒暑。”
他們一路慢慢地走，赭杉軍一路訴說著以前的事，對他來說，都是歷歷在目仿佛發生在昨天的故事。墨塵音才知道這座仙山中，真的藏了那麼多故事，也許是神仙，也許，只是兩個笨蛋道士，滄海桑田，埋葬在記憶中的故事，與埋葬在記憶中的故山。
“我最後一次，背著你回到青埂冷峰，還是從這條路，一路皚皚的大雪……我才知道，回家的路，如此漫長，承載了那麼多的回憶。”
墨塵音不自覺地抓住了赭杉軍的手，握緊了，仿佛無言的安慰，“一起走，才是回家的路。我們可以回家了。”墨塵音清淺而笑。
“是了，該回家了……”
“赭杉，你的手，怎麼這麼冷？”
赭杉軍沒有答話，而是看向前面高高矗立著的兩座山峰，“那兩座山，是你跟我比試的時候不小心炸出來的。”
“連理峰……啥？我搞出來的？？竟然將自然破壞到這個地步，啊啊……”
赭杉軍亦輕輕笑了，天色已近破曉，一縷蒼白晨曦從兩座山峰間透過，慢慢照射了進來。
墨塵音忽然雙手抓住了赭杉軍，“不對啊，赭杉，為什麼會這麼冷，你，你……”
“我早已死了，因為天鳴笛穿透時空的能力，將我一點殘餘的靈識拉來了這個世界，能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我終是無法長留這個世間。墨塵音，謝謝你陪我走完這最後一段路，此生能再看到你一眼，我已經很滿足了……”赭杉軍輕聲歎氣。
“赭杉軍，你這是什麼意思！哪有人說冒出來就冒出來，說消失就消失的！”
赭杉軍解下背後的劍，“這柄紫霞之濤，你替我留著吧。我必須回歸千年之前，也許千年之後，我會回來取的。”
“不要！我不要！你留我把劍睹物思人有什麼用！我又不能把你的劍拿出去賣錢，我只要你的人留下來！”
“可是……”赭杉軍將全身上下找了個遍，“抱歉，我身上沒有一兩銀子，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給你拿去賣……要不這本《玄宗道術入門》送給你吧，你學一學，以後出去賺錢就會方便多了……”
“我果然，還是要回歸神棍這條路嗎……”墨塵音欲哭無淚。

悠悠梦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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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樓發表於: 2009-06-09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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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仙歸故山

七、尾聲

當霞光鋪滿山巒，眼前的人影也隨著融入一片嫣紅，消散不見了。墨塵音空自伸手，落下，輕聲歎氣。
“原來你說沒有時間了，是這個意思……”
“還是沒辦法四個人一起看日出嗎……”
“就算只有一個晚上，我也覺得好開心，原來赭師兄，是這麼一個人啊，真的是很溫柔很體貼呢……”
“可以的話，我也想永遠和你在一起啊……”
“總算可以有一點體會紫荊衣的心情了。”
“那老不死的說，循著時間的軌跡，你會回到這裏的，對吧？”
“所以，我等你回來，赭杉。”

墨塵音爬上混沌岩池的時候，崖邊只有紫荊衣一個人，瀟瀟灑灑坐在那兒喝酒。墨塵音便問他：“咦，金鎏影呢？他沒回來嗎？”
紫荊衣“哈”地大笑了一聲，指指身後，“被我踢到下麵去了。”
“什麼！”墨塵音沖到懸崖邊，俯看那萬丈深谷，抹了一把冷汗。
“哼，你擔心什麼，他皮厚著呢。”
“可是，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去，就算是石頭那也得摔個粉身碎骨了……”
“唉呀，他不是會飛嗎？你見過摔死的神仙嗎？”紫荊衣說著便把喝完的酒壺隨手丟了下去。卻聽“咚”一聲悶響，接著一聲慘叫，便沒了動靜。
“金鎏影！”墨塵音和紫荊衣嚇了一跳，同時看往崖下，然而萬丈高崖，底下浮雲悠悠，哪里有半點影子。
“完了完了，這回就算是鳥，也得給砸死了。”墨塵音咽了口口水。
紫荊衣望著下麵，沉默了半晌，又坐回樹下，“他這是自作自受，活該。”
墨塵音看了看紫荊衣，也在樹邊坐下，“紫荊衣……我覺的，你對他也未免太狠了點……”
“那是他自找的，是他負我在先，我用得著自貶身價對他好嗎？”
“他不是故意的，你若是看到了那塊碑上的字……”
“什麼字？”
“……”墨塵音搖了搖頭，“沒什麼……”
“喂，你家紅木頭呢？”
“啊？你說什麼？”
“不要裝傻，我知道那根紅木頭昨晚來過，小樣兒別想瞞著我。”
墨塵音低下頭，“死掉了。”
“怎麼死的？”
“笨死的。”
“果然跟你一個德性，也是笨死的。”
“是麼……”墨塵音微微一笑，“那你是怎麼死的？”
“我有必要告訴你嗎？”風微微吹過，兩個人又是一陣沉默，紫荊衣道：“我也是個笨蛋，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註定為他倒一輩子的黴。”
“赭杉說，他會回來找我的。”
“什麼時候？”
“我不知道。”
“傻瓜。”
“其實你等了一千年，不也是為了等他來找你嗎？”
“……”
“他回來找你了，紫荊衣，原諒他吧……”
紫荊衣一遍一遍搖著扇子，最後說：“好吧，如果他還能從下面爬上來，我就再給他一次機會。”
“但是我絕對不會原諒他。“紫荊衣又補充道。

紫荊衣和墨塵音就坐在那棵樹下等，等到太陽從東邊移到了正中，青埂冷峰一片沉寂，偶爾有寂寞的飛鳥劃過天空，落下一路清淺，水墨色般的看不清晰。愁雲鎖霧隱隱青山，清幽又清冷。不知是誰的俠骨柔情，誰的百代丹心，埋葬山水中。
“紫荊衣，萬一他真的摔死了呢？”
“那我就再等他一千年。”
“一千年後，他依然想不起你呢？”
“我就再把他踢下去摔死，繼續等他一千年。”
“唉……”墨塵音低頭，又抬起頭，忽見不遠一道金色身影踏著樹影斑駁，慢慢走來。
紫荊衣立即爬起來沖上去揪住金鎏影，“要死啊，你跑哪里去了！把我給嚇的！”
金鎏影十分委屈地把一個酒壺塞到紫荊衣手中，“我見你那壺酒喝完了，又下山去給你買了一壺。”
紫荊衣愣了片刻，道：“才一壺，你幹嘛不多買幾壺！”
“酒喝多了不好，節制一點吧……”
“誰要你管我這個了！”
“好好好，以後天天去給你買，你想吃什麼，我都買給你。”
“以後？”
金鎏影小心翼翼地說：“難道……你要趕我走啊？”
紫荊衣又是一陣沉默，輕聲道：“我於你不過是一個陌生人，何必呢……”
“我想，我大概是上輩子欠了你吧，所以，老天便要我還給你，以此一生。”
“我……”紫荊衣忍不住伸手撫上金鎏影的臉。一句話，便如一千年的冰霜消融，讓他知道，他沒有白等。而眼前熟悉如故的俊朗面容，哪怕再是一千年，也不會變改。
墨塵音輕輕捅了捅金鎏影，“喂，那麼好的氣氛，還不趕快行動？”
“什麼行動？”金鎏影說。
“啊，果然很木頭……”墨塵音扶額。
紫荊衣的手忽然抽回，“啪”地一聲又在金鎏影的臉上印上一個巴掌印，然後轉身而去。
“紫荊衣！”金鎏影連忙抓住了紫荊衣，一個用力，把人拉進了自己懷裏。
“這就對了嘛。”墨塵音趁機悄悄地溜開了去。

老頭子已經不會回岩洞了。雖然墨塵音平時對他無甚好感，可是忽然少了這麼個人，還是多少有些孤單。墨塵音在洞口坐了下來，直到現在才發現，老頭子是很好很可愛的一個人，不僅養活了自己，還教了自己很多東西。原來電影裏那些“直到失去才會懂得珍惜”的臺詞是每個人都會經歷的。
“可是……”墨塵音忽然想到了什麼，站起身，走向混沌岩池，“要等一千年的是你，可不是我。不管你去了哪里，你一定會回到這裏來等我的，對吧，赭杉？”
岩池之上漫起點點光芒，紫霞之濤也隨之共鳴，刹那見霞光千頃將昏暗洞穴照了個透亮。
“啊啊，真有神仙降臨的派頭啊。”墨塵音笑了起來。
寶劍飛舞繚繞中，紅衣道者翩然而降，俊秀眉眼，沉穩仙姿。
“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我，是不是很感動，赭杉？”
“墨塵音……”
看著他睜開眼睛，看著他開口，依舊是深沉的溫柔，墨塵音再也忍不住，淚流滿面撲了上去，“赭杉，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
“我知道，在時間的盡頭，一定有我要等的人。”
“雖然很不厚道，因為我根本就沒有經歷你所經歷的寂寞，但是，我還是想說，赭杉，歡迎回家。”

就算經歷了無數生死，走過喧囂寂寞緣起緣滅，可是他們，終還是會回到這裏。指間擦過的悠悠浮雲，是他們遺留在仙鄉的夢。總有一日，他會撿起那些夢，哪怕千年之後，誰也不記得誰。放下一肩責任與道義，從此逍遙紅塵外，就這樣人生過半，管他生死與輪回。重溫一段，四個人的年少輕狂。
墨塵音說：“我忽然很想學彈琴。”
紫荊衣說：“叫你大師兄陪你去，找另外座山頭，躲遠點，我可不想重溫一遍半死不活的烏鴉叫。”
某一日，他們四人，依然在青埂冷峰上，煮一壺淡淡青草香的茶，閑看雲起風落，坐聽鳥語蟬鳴，再是仙人的生活也不過如此。
故事中的起伏跌宕歸於平寂，抬頭一片天，碧藍而悠遠，何處有神仙。

RP小劇場之一：
墨：赭杉，為什麼你從來都是叫我“好友”？
赭：難道不是好友麼？
墨：可是紫荊衣說，我們以前是……是……
赭：是什麼？
墨（臉紅）：是夫妻啊……
赭：從今以後，就是了。
墨：（咦？怎麼總感覺我把自己給賣了？）

RP小劇場之二：
墨：以後我們就可以天天一起來看日出了~~
赭：……最好還是不要了。
墨：為什麼？
赭：我怕你起不來……
墨：（赭師兄果然很體貼啊……唉唉，怎麼感覺被賣的依然是我？）

RP小劇場之三
墨：為什麼作者明明說了這篇文章的主角是我，可是金紫要比我們閃光多了……
作：因為以前寫文都是因為赭墨太閃光了以至於金紫的變成插花了……
赭：沒關係，小墨你永遠是我們四個人中最不可缺的一個。
墨：是麼？
赭：你好好把那本《玄宗道術入門》學一學，以後我們四個人的生活費全在裏面了。
墨：我就算去種地瓜，也不要當神棍荼毒天下蒼生！！

悠悠梦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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