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18 [羽慕] 弦吟· 故人歸 22F，（全文完）贈：青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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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眉舒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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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樓發表於: 2009-11-14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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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1.09 [羽慕] 故人歸之三忘川 5F

>>>［觀心一］

一時沈默，無言相對。

“孟姨，這件事做數不得。”半響，慕少艾上前，深深地鞠了一禮，歎：“請送羽仔回去吧。”

“你不想見他？”孟姨冷笑。

“想，但不值得。”慕少艾搖頭，笑容黯淡。

“何謂值得！你這樣就算值得？”孟姨大怒，拍案激他：“小慕，你平日的風采哪里去了？何時也變得這麽婆婆媽媽，行事不像個大丈夫！”

“孟姨，這是少艾在求你。”決然的臉上，未見半絲後悔，一撩衣擺，就要跪了下來。

“慢著！我可不吃你這一套！”心思暗轉，眼圈驟然浮紅的孟姨，一掌推出，令他下跪無能，嘴上卻譏道：“錦盒既然在我手上，就是接了這樁買賣，羽人的訴求，我必然全力辦到。小慕，想要拿回錦盒換得羽人壽命，就要憑真本事！”說完，身影化光，瞬間消失無蹤。

原身早失，毫無功力，更無仙術的他，又怎是孟姨的對手？

慕少艾撫額，急道：“嶽老，請勸勸孟姨，羽仔在陰間停留太久，並非好事。一旦，閻王得知……”

“小慕，你怎可以這樣的傻？”冷眼旁觀的嶽老，坐下來悠閒喝茶，笑：“厚人薄己的事情，你還要做到什麽程度？”

“人命豈是兒戲！嶽老，難道是做神仙太久，姿態已經高脫到，忘卻生命原本的珍貴？”

“哈，激我是沒有用的，小慕，神仙也有神仙的考量。你就滿足羽人這小小心願，見上一面又如何呢？”

“即使見面，又能改變什麽？絕不能讓羽仔做這等傻事！”眼見請求無望，慕少艾是真急了，破釜沈舟轉身抛話：“我去找閻王，任何後果，慕少艾一人承擔。”

“且慢！”嶽老伸手一點，令他身形停住，擡頜：“看，太晚，已經來不及了。”

>>>［觀心二］

鬼吏見釵，果真未多阻難，彎彎曲曲進入地府深處淒暗肅穆的暗室，取出一枚樣式古樸的盤龍銅鏡，遞給刀者。

“默念對方，心誠則靈。你有一柱香的時間。”留下這句囑咐，鬼吏飄了出去。

銅鏡疏於打理，蒙上厚的灰塵，刀者心緒沈沈，顫手去拭。

塵埃撲面，突然──

鏡中白芒突現，強光刺得他閉上了眼晴，再睜開，只見鏡面裏已幻化出熟悉的人影，曾經魂牽夢繞，曾經，未見一面，就永遠相隔的藥師，跌坐於綠林樹下，目光沈痛：“那個眼神……羽仔不在了，留下的，是羽人梟獍。”

不遠處，是神志不清，滿手殺戮的自己。

這麽多年，都沒有勇氣再次面對的傷口，攤開在眼前，刀者握拳，心如刀絞。

鏡中場景不斷變換。

藥師握杯，失魂不語。

殘林林主苦心相勸：“藥師，在下有一話直言：鬼梁家之事畢竟是羽人非獍有錯，站在我們的立場，能保他死罪，恐怕活罪難逃。”

藥師正色回答，字字斬釘截鐵：“林主，在下也有一言，無論如何，慕少艾定要力保羽人非獍周全，即使必須與天下人爲敵！”

藥師練藥，急怒意狂，悲憤問天。

“七大限，三大劫！哈哈哈哈，天，你真不可違嗎？”

“如果天命真不可違，慕少艾也要逆天轉命！”

金色虹龍，策天風雲，神鼎再開，山河裂震。藥師耗自己元功，換藥速成。

“天，你不絕羽人之路，慕少艾願以命還天！”

藥師爲他奔走。

“羽仔，但願還來得及……”

樹林殘枝成堆，藥師背著受傷沈重的他，欲前往水晶湖，卻遭鬼梁家的箭手伏擊。

藥師中箭，強自苦戰，顧不得雙腳被鐵鏈穿透釘住，鮮血淋漓、紅透衣褲。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有人勸：“留人，求生去吧。”

“走，兩人走，絕無一人生！”

復蘇的心痛，如狂濤駭浪，不可抑制。

陰寒森沈的地府暗室，白燭淒冷，伴往事幕幕。

對過往這些，懵懂無知，避不願提的刀者，全身顫抖，握拳的手指深陷入掌心，腳下一軟，持鏡單跪在地。

慕少艾，一個人，怎會有這麽多的血可流？

風鳴穀，後有追兵千萬，前有炸藥埋伏。

兩人被震分開，藥師撲上來搭救，卻再次被地雷所傷。

“羽…呃…”

昏黃的天空下，漫目血霧，噴灑、悲泣。

從來無雨的水晶湖，冷雨透寒。藥師腳下，紅血滴答，殷紅豔痕，順著逃來的路，蜿蜒了一地。

“羽仔，沒事了、沒事了。”

言畢，跳入湖中，轉接了他身上的刀氣。顧不得身上的鮮血，染紅半湖的湖水。

慕少艾！痛楚、愧疚的心，被一片一片的撕裂。臉白如紙的刀者，無顔再看，卻又不能不看。

觀心，觀心，看到的，是藥師一顆怎樣的心？

一曲絕琴殤不歸。

“哈，琴身我替你修補好了，我將琴弦稍微作了調整，繃得太緊的琴弦容易折斷，羽仔，歡迎回來。”

藥師過百棍，下跪于鬼梁天下面前。

“梟獍非獍，府主，請你念在忠烈王笏政給羽人非獍一條贖罪的活路，在下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這，不是他記憶中的慕少艾。記憶中的慕少艾，永遠從容鎮定、風雅雋逸，無人敢褻瀆半分。

“哈，原來這張臉真正笑起來是這種模樣，可惜沒機會跟本尊比較咯。”

一掌抵恩怨，爲他代死，落下孤燈，藥師欣慰而逝。

慕少艾，慕少艾……

九泉之下，深深一聲歎息，追悔來不及。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羽人非獍，你心痛了。”孟姨化光而入，抵住刀者的後背，重新凝聚起他因心緒大亂，而有浮散迹象的魂魄碎片。

“心痛算得了什麽，不過是羽人應有的懲罰。”

“慕少艾的心，你看明白了嗎？”

“嗯。”

“走吧。”孟姨笑意盈盈，道：“我帶你去見他。”

>>>［觀心三］

川水輕蕩，花燈影綽。

慕少艾擡眼，只見蘭舟上鴻光一閃，孟姨去而複返，跟在她身後的黑衣刀者，不是羽人非獍又是誰呢？

羽仔，爲何你定要這樣的傻……

慕少艾，到底是誰更傻……

視線交纏，天地間，只剩彼此身影。

重逢疑似在夢中。

四目紅透，隱忍無效，卻都是未語淚先流。

[觀心二是原劇重播，引用了不少原劇對白和旁白，沒有添加太多情節。想了一想，自己再添枝葉，也抵不過原劇裏少艾的話，來的真實感人啊。多謝送花和鼓勵的各位，看自己的文，總歸是雷的。]

[ 此帖被眉提在2009-11-14 21:5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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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眉舒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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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樓發表於: 2009-11-14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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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Re:11.09 [羽慕] 故人歸之三忘川 5F

to:尋夢

多謝尋夢的讚賞。

面對自己的文，總會覺得遺憾和缺點多多吧，總歸是不自信的表現。

不過無妨，

有你的欣賞和肯定，阿眉已經十分開心啦。

to:君泱

君泱，摸，多謝你喜歡，誠心實意的道謝。

小鳥那就是我的一個坎啊，能寫出他原形的十分之一，我真是就要跪謝上帝了。

總之是，一起加油吧。

to:十無

謝謝。

藥師也是霹靂裏，唯一一個會讓我哭的人物呢。

能寫出藥師的瀟灑風采，羽人的內斂情感，是我一直努力的目地啊。

有大大的鼓勵和肯定，阿眉會更加用心寫好羽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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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夢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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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發表於: 2009-11-14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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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1.14 [羽慕] 故人歸之五觀心 10F

觀心二，大虐啊(抽面紙
回想起當初看原劇時，從少艾開始為鑄下大錯的羽仔奔走，直到最後，我的眼淚一直就沒有停過啊，他真是讓我哭慘了(苦笑

總覺得在累積太多不捨和心痛之後，少艾突然就走實在讓人難以承受。
因為，很想看他淡隱江湖，身邊有阿九羽人朱痕等等的人，與他一起。

這裡的少艾寫得很好，完全就是原劇裡的味道；他和羽人的見面，未語淚先流，筆簡而情深。

小花贈上。

Don't try to live so wise.
Don't cry 'cause you're so right.
Don't dry with fakes or fears, Cause you will hate yourself in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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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9)

13樓發表於: 2009-11-15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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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1.14 [羽慕] 故人歸之五觀心 10F

>>>［回來一］

世上風霜，陰泉煎熬，再見卻恍若隔世。

隔簾，兩人對看無言，滿腹想說的話，滿心激烈的情感，到了嘴邊卻都無法開口，只是長久凝視，黙黙淚流。

酸楚的情緒，回回蕩蕩，乍驚乍喜，溫柔輾轉，全在這四目相對間。

許久，憶川尋魂的鐘聲陡然驚響，回過神來的兩人才發現，不知何時，岳老與孟姨早已雙雙離去。再度失語對望，無故又生出微澀的慌亂，莫名的羞赧，一時五味雜陳。

略露尷尬的拭去淚痕，慕少艾擠出笑容，剛要邁步，羽人非獍突然出聲阻止：“我過來。”

“羽仔……”

淚眼再度朦朧，又是難言的相對凝視與沈默。

刀者抿緊唇線，一言不發，一步一步緩慢走來，立在藥師面前，深深看著他，似乎在辨認是否仍爲夢境。

終於，他顫抖伸手，用力攬過藥師，擁入懷中，久久不放。

溫熱的濕意，粘濕了後頸，似悲還喜，心傷難訴，全堵在胸口疼痛難忍。半響，藥師才勉強笑著艱難開口：“都好嗎？”

“嗯，阿九、朱痕、蠧魚孫，都好。”

“你不該來的。”

十分懊惱的口吻，換來刀者冷眼一掃，藥師連忙轉換話題，強笑問：“喝茶嗎？”

“嗯。”不舍的放手，懷裏一空，空虛之意，揮之難去。

“沒有苦茶？”

“苦茶，我早已不喝。”

刀者的目光，追尋著藥師。

“唉呀呀，藥師很欣慰。”寬大的衣袖，不經意地蓋過刀者視線，藥師轉身遞過茶杯，笑容無懈可擊，道：“喝了吧。”

“嗯。”刀者不動聲色接過茶杯，送到嘴邊，卻又放下不飲，看著藥師，問：“放了什麽？”

“呼呼，陰冥的茶葉。”藥師心驚，低頭掩飾而笑。

“我已經不是以前的羽人。”刀者微怒，上前一步，擋在藥師身前，寒聲道：“慕少艾，不要總是一人擅自決定我們的事情！”

“……”

“放了什麽？”

刀者再逼緊一步，兩人的距離頓時變得親密又危險，恰似親吻前的姿勢，強烈的壓迫感和久違的曖昧情味彌漫全身，藥師無力招架，閉目澀聲道：“忘情。”

忘情，只需一滴，羽人非獍便可徹底忘記慕少艾，重新開始新的人生。

“哈，慕少艾，你比以前更爲殘忍！”

刀者額角青筋暴起，捏住藥師的肩，咬牙苦笑。然而，突如其來一聲高喝，打斷了他們的僵持。

“慕少艾，閻王有令，有生魂闖入，請交出羽人非獍！”外面大批鬼吏趕到，圍舟高喝。

“來得真快。”慕少艾臉色驚變，急推刀者：“羽仔，快走！”

“不！” 利刃劃破空氣，寂滅出鞘，刀者拽過藥師，擋在身後，堅聲抛言：“羽人絕不再放你一人面對。”

“羽人非獍，不要忘了，現在的你只是個魂魄，自身難顧。”牛頭馬面咻的現身，冷笑抱拳行禮，高聲道：“小慕，多多得罪，兄弟倆隻爲公事而來，無意與你爲難。你向來最識時務，站到一邊去，閻王自不會責罰於你。”

“呼呼，少艾恐怕要令兩位失望了。”藥師見勢不妙，反而冷靜下來，從容而笑，上前還禮，力圖拖延時間，“兩位想，此事全因我起，慕少艾又怎能推得乾淨呢？”

“此事與他與關，我跟你們走！”刀者暗自凝力，果真內勁全失，心急之下，一把推開慕少艾，冷聲道。

“羽仔！”

對望間，打鬥聲聲傳來，舟外嶽老已跟鬼吏交手。

“還謙讓什麽？一起走！小慕，附身桃花之上，閻王那邊自然有我。” 孟姨化光急入，抛過碧桃花，笑著調侃。

“孟婆，你好大的膽子！現在是閻王下令要人！”牛頭馬面見狀，虛張聲勢，怒喝一聲，齊手出招，孟姨揮手輕鬆抵住，低笑：“得了吧，大家過過場面，唱唱戲也就行了！小慕，走！”

“這，羽仔的壽命……”

“罷了！折本生意。誰讓我孟姨倒楣，偏愛小慕你這一味呢？”錦盒抛來，孟姨往兩人身上各擊一掌，嬌喝：“走！”

“孟姨……多謝。”

謝字未完，人已被拖進風裏，只覺強光刺眼，狂風疾卷。落地睜眼後才發現，兩人竟被孟姨這鬼魅一掌，直接送出了九泉門外。

“小慕，人間只有一日相聚，你要好好珍惜。”

遠處，孟姨的叮嚀，傳音入耳。

>>>［回來二］

“故事的最後，小貓、小鳥，還有柴夫，就和藥師隱居山林，一起過上了幸福的生活。”阿九捧臉坐在地上，拍了拍空空的口袋，道：“有趣吧？麥牙糖也全部吃完了，逴龍、逴龍，你還想聽什麽故事？”

逴龍懶懶甩了下尾巴，眼裏滴下兩串渾濁的淚水，甕聲甕氣罵道：“這個藥師真是笨。”

“說對了，既笨又呆且傻，我這位朋友，就是人間第一呆。”朱痕冷哼。

“我想，再沒有故事比這個更好聽，抱歉，現在我要吃掉你們。” 逴龍突然面露凶光，惡狠狠道。

“喂！喂！朋友，怎能翻臉無情。”阿九戒備地跳起來，被朱痕拉住，退得遠遠的。

陡然，一道強光落地，羽人非獍化入原身，喝道：“走！”

刀劍齊鳴，三人配合默契，瞬間化光不見。

“真走了？無趣。” 逴龍翻了個身，皺皺鼻子：“好像有魂魄的味道？嗯……算了，笨藥師真是個可愛的人……”

說罷，逴龍伏地又打起鼾來。

一切重歸寂靜，陰寒之地，黑暗混沌裏，只剩一點燭火，慘澹如昔。

>>>［回來三］

陰府一個時辰，人間已是四季轉換。

茫茫雪原，阿九揪住羽人，追問：“少艾呢？少艾呢？”

“九少爺，你人是長高啦，卻還是這般的括噪。”弱弱的聲音。

“誰在說話？”

“慕阿呆！”朱痕難得的情緒激動。

“喂，好友！不要背著我，說藥師壞話。”

“真是少艾老大的聲音！少艾，你出來，你在哪里啊？”阿九喜極而泣，“我再也不括噪了，只要你回來。”

冰天雪地，雪花齊舞，刀者手持殷紅桃花，低頭輕柔注視，道：“他在這裏。”

“啊？”阿九退後一步。

“是。藥師變成了一束碧桃花。”

[ 此帖被眉提在2009-11-15 19:0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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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9)

14樓發表於: 2009-11-15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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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Re:11.14 [羽慕] 故人歸之五觀心 10F

引用
引用第12樓尋夢之初于2009-11-14 22:59發表的 Re:11.14 [羽慕] 故人歸之五觀心 10F : w&aZ 97{
觀心二，大虐啊(抽面紙 0yI1r7yNB+
回想起當初看原劇時，從少艾開始為鑄下大錯的羽仔奔走，直到最後，我的眼淚一直就沒有停過啊，他真是讓我哭慘了(苦笑 #Or;"}P>fB
|j`73@6
總覺得在累積太多不捨和心痛之後，少艾突然就走實在讓人難以承受。 VE|l;aXi
因為，很想看他淡隱江湖，身邊有阿九羽人朱痕等等的人，與他一起。 LnI
....... +SH{`7r

嗯，羽慕故事本身就很虐，所以寫文都是爲圓一個夢啊。摸尋夢，不要難過，我始終相信，換做羽仔，他也會毫不猶豫爲少艾付出生命的，就算抛開BL的成份來講，這也是屬於兩個男人之間的熱血友情啊。萌。

我也在揣摩兩個人見面會怎樣啦，剛開始擔心寫流淚會沖淡男兒味，但細想，遭遇這樣的變故，不流淚那真是鐵石心腸的人啦。於是，就有了這樣的少艾。

也謝謝送花鼓勵的各位，這篇再有幾章，也就結束啦，要寫回長篇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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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星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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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樓發表於: 2009-11-15 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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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1.15 [羽慕] 故人歸之五回來 13F

藥師成了壹樹桃花
時間只有一天嗎??
一天過後又要分離
感覺好慘忍喔
與其又要接受分離的痛苦和折磨
不如不見好
只是就當事人來說
就算只有一刻
他們也會滿懷期待
即使之後迎接著的是更深的傷痛
他們應該也會覺得無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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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樓發表於: 2009-11-16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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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1.15 [羽慕] 故人歸之五回來 13F

>>[離殤一 ]

刀者在前面走，距離不遠不近，藥師手持煙筒，踏著地上的人影，緩緩隨行。微薄月華，籠疏梅。雪地裏的花蕊，自顧芬芳，清幽之味忽遠忽近。

兩人都未開言，沈默並非疏遠，只是重溫珍惜失而復得的難得靜謐。

積雪覆蓋很深，腳踩下去，發出細微碎響，藥師爲圖方便，索性足踏刀者腳印，一步一步默默跟隨。

“呼……”

日落後，方從桃花枝上幻化成人，總歸體力不支，刀者回頭，見藥師面色潮紅，額上似有汗迹。

“稍等。”

他陡然停下腳步，藥師避之不及，差點撞進他的懷裏。撲鼻而來，爲很淺的藥香；伸手扶住，是消瘦的身體。慕少艾，誰允許你做到如此地步？羽人梟獍幾乎破殼而出。

“呼，羽仔……”

回想今天整整一日，迷谷和朱痕阿九，四人圍爐敍舊、苦中作樂，念舊事動情之處，時而激越時而感傷，唯刀者獨坐一隅，淡看他們仍是少話，此時換兩人獨處，卻露出這種犀利眼神，思及往事，藥師不免開始心虛。

“我背你。”無視他的躲閃，拭去藥師額上的汗，刀者聲音低沈。

“哎呀呀，這還是冷峻、瀟灑的羽公非獍大俠嗎？”

藥師揮動煙筒，劃開兩人距離，跳開一步，眉眼含笑，滿臉故作驚奇。

“一點都不好笑，慕少艾，你在害羞。”

看似心思簡單，鬥嘴功夫仍是一針見血！藥師以手抵額，無奈笑歎：“耶！有嗎？羽仔，藥師從不知你，還如此懂得揣測人心。”

“你是例外！”無論經歷再多，無論性格如何內斂，此話重說，仍是難忍酸澀。

無力面對刀者的落寞，藥師低頭，眼簾掩住雙眸苦意，強笑：“咳，現在聽來，爲何這樣彆扭？”

不過是，彼此心境，早化蒼海桑田，昨日迷夢，無處可覓罷。

風過，梅花紛紛逐雪落。

“你我之間，無需逞強。”刀者靠近一步，伸手輕按藥師的肩，低喚：“慕少艾。”

藥師卻不看他，扭過頭去，更覺涼意周身彌漫。愈是貪戀，愈是寒冷。

“上來吧。”手掌滑落，蹲下身去，催促。

“這樣好嗎？真要這樣嗎？哎呀，藥師能拒絕說不需要嗎？”

月下的藥師，倚梅而立，眼中笑意浮動，與昔日嘴上自逞風流的他，判若兩人。刀者垂目，唇角上揚起淺笑弧度，語氣卻堅決，不容反抗：“我不想用武力。”

“哈，連威脅都用上了，果真流年不利、交友不慎。”藥師搖頭笑，仍在遲疑。

“我們只是朋友？”

“呼呼……”

“慕少艾！”刀者眉頭微蹙。

“怎樣？”

“不要逼我。”

“呼呼，送上門的豆腐，不吃白不吃。” 半響，藥師認栽伏上刀者後背，雙手親密攀住他的脖子，嘴裏卻不甘示弱，嘻嘻哈哈掩飾著不自然，“羽仔，慕少艾謝過了。”

“哼。”

融熱的呼吸，浮在耳後癢癢的，刀者小心背起藥師，在雪地裏急速前行。

“羽仔，你無話對我說嗎？”負在背上，仍是不安份。

“現在的慕少艾，太瘦。”

“哈哈！是嫌棄了嗎？”背上的人，難改昔日逗弄他的習慣，使著小小壞心，明知故問。

“臉上有肉更好看。”

“呼呼，羽仔懂得什麽是好看嗎？”

“落下孤燈初遇，那時的慕少艾，最好看。”刀者靜默半響，扔出一句回話。

人生若只如初見麽？回不去了。

“哎呀呀，講得藥師我臉都紅透。羽仔，你真的變了。”太解風情，未必是好事。

“嗯。”唯有內心變得更爲強大，羽人非獍才有資格與你並肩，慕少艾。

“可惜……”

藥師微歎口氣，兩人都不再說話。

雪依舊在下，風過無痕，荒原上空餘兩行深深淺淺的腳印。

心中暖意不歇，蒼茫雪夜，寒冷到也顯得不那麽難挨。

就讓回去的路更長一些吧……

與君同行，是苦也甜。

>>>[離殤二 ]

刀者溫暖的後背，足以令人心安，藥師在昏昏欲睡間懷抱願望。

“到了。”

不解風情、擾人清夢，極不情願的睜開雙眼。

說回來，真的回來了。故地重遊，豈不傷情。落下孤燈，燈籠一盞，燈身是舊年他沾了丹青描畫上去的紅梅，今夜依舊紅的雋永，紅的殷然。

風吹衣袂，似要仙去，立在亭前，藥師仰頭撫燈，輕聲而笑：“原來，這燈籠一直亮著。”

“點燈，只是爲了你回來能看見我。”

言淺意深。不會有比這更動聽的句子。

表白這種東西，有時天花亂墜，不如簡單一言，直擊人心，只因說話之人，他萬分的真心實意。

藥師有一刹那的失神，他恍惚起來，眼前的人究竟是刀者，還是自己？爲這虛無難解的執念，他們彼此耗盡了心思，爲的卻只是讓對方安心。

靠欄，淚隱於眶，刀者閉起雙眼。誰說離愁不會催人老？他眉間，分明是化不開的愁意，抛不去的沈鬱。

藥師緩步上前。

曾經，付出再多，藥師也從未奢望回報，他是這樣任性又自我，一眼認定的人，即使傾盡所有，即使你永不懂我心，也是一笑而過，暗道無妨。

藥師所行，不過遵從他內心的情感，它人理解與否，也強不過意志的堅定。

爲你，是我篤志不悔的抉擇，無意成爲你的負擔。

然而，事至如今，藥師才突然了悟，他錯了，錯的徹底。

“羽仔，令你這樣傷心，慕少艾很抱歉。”

>>>

支窗，便有月華三千，照璧人一雙。

刀者燃起炭火，端來姜湯，遞到藥師唇邊：“喝了。”

“羽仔，這樣的你，還真讓藥師不習慣。”

“你會習慣的。”刀者垂下雙目，望向一邊，啞聲問：“胸口還疼嗎？”

“早不痛了。”藥師笑的風淡雲輕。

“還是喜歡騙人。”

“日日想著羽仔，又怎會知痛。”見面便處於下風，總要扳回一局。

被想的人，果真紅了臉，低頭道，“抱歉。”

“哈，抱歉什麽？”藥師隔火靜坐，轉動手中瓷碗，出了會神，微笑：“一開始，慕少艾就沒想過要怎樣。只願，羽仔你能快樂，娶妻生子，享天倫之樂。以前是！現在仍然是！”

真話或許殘酷，這卻是藥師長久宿願，目前最好解決之道。羽仔，對不起。

“是沒有想，還是不敢想？今日的羽人，仍是無法令你信任？”

空氣中，跳動著惱怒微火，無形壓力。

忽然，刀者撲來，出招發難，手裏的瓷碗被勁風掃落，碎了一地，藥師退無可退，被逼到了床角。

“你以爲，會有這一天？”

你以爲，那刻入骨頭的痕迹，能輕言捨棄？

“羽……仔……”

眼角的紅意，越來越濃，濃的最終化爲淚水滴了下來，落到藥師臉上，惹得他一陣酸軟，一陣惶恐。雙手被捉住和身體一起壓在了床上，羽人梟獍的眉角終於破殼而出，惱怒著、逼問著他：“還能笑得出來？你現在的笑容，假的不能再假了！”

你要騙我，到什麽時候？

“我不會再等！”藥師狠下心來，繼續賣弄微笑，說著殘忍話語，“羽仔，你總會遇到更好的人，你有你的美滿，忘記你，藥師也是愜意如常，這樣彼此都心安。”

“言不由衷的慕少艾！”刀者慘笑，目光灼灼，似要焚燒一切，“冒著灰飛湮滅的危險回來，就是告訴我這些？那麽，令你失望了……”

捏住藥師的肩膀，力道大的似要將他揉進身體裏，刀者微涼的唇壓了下來。

一聲溫柔歎息，“羽人非獍的心太小，只能住得下慕少艾。是生是死，上天入地，只有慕少艾。”

只怪，這些醒悟，來的太遲……

茫然回應著刀者的吻，手臂慢慢收攏，環住勁瘦的腰，藥師進退兩難，撕心裂肺的疼痛。若緣分太淺，怎得你深情相待，若緣分修夠，怎奈我陰陽相隔？

>>>[離殤三]

“是否見過師父？”蜷在被子裏，刀者從背後摟著他，在耳邊問。

“有啊。安心，老人家去了仙山。呼呼，還有你關心的西風小妹，姥無豔啊，都仙……”

“日子難熬嗎？”

“哎呀呀，放心，藥師到哪里，都會混的不錯。”藥師故作輕鬆，拍他一掌，“當然，除了沒有你。”

“……”

“開個小小玩笑，別想太多。羽仔未曾辜負我們，好好活著，睡吧。”

“睡著你會消失。”

“……”苦笑。

只恨時間不能靜止，生命永在此瞬。

輕喘著分開，藥師笑著，拉刀者垂發，“發生過什麽事情？有白髮生。”

“一場意外。”刀者握住藥師的手，五指交握。

“哈，還是當年穿白色可愛。”

可愛？黑線。

“嗯。明天換回來。”

還有明天麽？藥師面上一僵，心頭如巨石碾滾而過，強笑看著刀者近在咫尺的俊秀側臉，微蹙的眉心，口不擇言：“打結有違健康。”

“哈！”

不過是，心有千結，只因君生。

>>>

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相互依偎，聽著風雪，過了半宿。

只至，越窗望去，曙光初現。

“什麽時候走？”遲疑，問。

藥師笑，從容拂衣，轉過身去，淚落雙頰，“羽仔，永別了……”

無數驚懼的碎片，跌落在刀者眼眸，面前的藥師，身體漸漸變得透明，化作滿目虛空，失意萬千，消失不見。

曉夢了無痕，癡心徒傷悲。

“活著，羽仔，令我安心。這次，藥師必不猶豫，我會踏上仙山的路。”

並非眷戀逍遙路，只因，怕君甘爲前塵誤。

回來，慶倖你心中有我。

相忘，卻是你我最好選擇。

羽仔，珍重。

……

“慕少艾！”刀者化光追到居所外，光腳踩在雪裏，向著茫茫雪空，仰頭大吼，“我想和你一起去死！”

那樣狂熱的眼神，恨不得了斷自己的情真，今生只得一回。

我錐心蝕骨的愛情，給了你，就生不出新的。

所謂生死相許，此生只有這一場。

天地爲證！

>>>

雪意再涼，怎及心頭之寒？

淚流滿面。

前塵往事心頭而過。

白衣少年揮刀斬落一場紅雪，暖黃身影立於雪前，笑容宛若春日柳風，其意自暖，“刀者，方才的你，下了一場紅雪。”

如果一切再重頭。

慕少艾，這一次，換羽人非獍對你說，“別動，換我過來你身邊。”

［這篇有改名叫《弦吟·故人歸》，全文起意是青璿好友做了個叫《弦吟》羽慕砂糖故事MV，得來的靈感。無奈用代理圖也上傳不了，MV也不知道要怎樣做聯接放上來。無奈啊，晚點再弄吧。多謝送花，其實寫到後面，開始有些力不從心，害怕爛尾，只有硬著頭皮繼續啦。］

[ 此帖被眉提在2009-11-18 20:5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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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眉舒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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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9)

17樓發表於: 2009-11-16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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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Re:11.15 [羽慕] 故人歸之五回來 13F

引用
引用第15樓leda于2009-11-15 18:19發表的 Re:11.15 [羽慕] 故人歸之五回來 13F : cl`kd)"v
藥師成了壹樹桃花 r2f%E:-0G
時間只有一天嗎?? \GHj_r
一天過後又要分離 S'RRe84C
感覺好慘忍喔 V #vkj
與其又要接受分離的痛苦和折磨 L__{U_p
....... gGNo!'o

呃，爲了情節，所以就一波三折了吧。
是挺殘忍，
而且爲了羽仔，
藥師選擇遺忘的心，
更是令人心痛呢。
藥師是執著的人，羽仔又何嘗不是呢。
於是，就這樣糾結著吧。

多謝交流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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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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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樓發表於: 2009-11-17 16:0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11.16 [羽慕] 弦吟· 故人歸之六離殤 16F

哭! 哭! 哭! 我已經哭的不能自己
讓人感動卻讓人整個痛到心碎Q口Q
我真的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沒有了慕少艾,羽人還能在世上獨活嗎
完全給了人的愛情,怎樣也無法再生
心中的位置,一生只給一人,來世也如此
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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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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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樓發表於: 2009-11-17 16:1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阿眉，阿青的名字好像打錯了，是青璇啦>.<

來試試MV貼不貼的上了=。。=
怎麼變這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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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帖被阿蘇在2009-11-17 16:1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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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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