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28 海如深（憂患深的歲月浮影）更新第七章，26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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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tuna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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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樓發表於: 2011-12-12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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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2.12 海如深【憂患深的歲月浮影】第四章

我實在覺得長孫孟姬的名字好極了~好姓端莊持重、彤管有煒，好名萬種風致，玉骨冰肌
是說我其實沒怎麼追劇【你够了】所以我看到這文的時候根本沒想到“小孟夫人”這麼個質雅的名字是原創，直覺就是以下反應：
啊扇子君居然是有家室的人呀→扇子君果然是應該是有家室的人呀→快去百度一下他夫人是誰漂亮不聽劇透露掉重點真該死→TT 爲什麽百度不到，難道是原創的嗎，這樣，捶地
嚶嚶嚶求更多，文各種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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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樓發表於: 2011-12-12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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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10樓(mistunari) 的帖子

噗，好可愛的反應，捶桌
是說取名前還會特意去搜索是在下的某種強迫癥，因為曾經取過自以為非常獨特的女性名字結果跟臥龍生的某本小說里女主她爹重名……
正經說，我是真心覺得憂患深有家室毫不奇怪。
應該說是霹靂里先天高人太多，光棍陣營規模可觀XDD
總覺得扇子值得有個溫暖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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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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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發表於: 2011-12-12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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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2.12 海如深【憂患深的歲月浮影】第四章

無可否認的，小孟夫人是個很很成功的自創角。
在新更的文中，我很確實地看到她的份量－－不論是在阿憂心中的份量或是她為人媳婦所該付出的。
大概真的是背光棍軍團荼毒太久，我一開始真沒去設想阿憂有家室。不過就文裡敘述，小孟夫人應屬名門的大家閨秀型，可在歲月流轉裡磨練出屬於女人堅忍不拔的柔軟與堅強來作為丈夫的後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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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樓發表於: 2011-12-13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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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此地深秋並不十分肅殺，何況晌午時分，騁目四望，隨處可見陽光如碎金一般，灑在茂密的枝葉間，點點爍爍，深碧淺黃，引人神凝，樹葉因乾燥而更顯質地輕盈，不斷摩擦發出的嘩嘩響聲，雖是雜亂無章，聽起來卻分外舒服，空裏流風不息，用心感受，但覺靜默天地間，萬物都自有一種妙不可言的活力。
憂患深在這一片蓊鬱的翠色間拾道而上，摺扇搖風，眼底美景如雲過隙。
其實那風景究竟是怎樣的風景，那人究竟是怎樣的人，憂患深其實是不太在意的。
撥雲見霧，海枯石沉，憂患深所愛者，往往只是那一份心底的悠然自得。
半山腰裏，有一間古老的神廟，像這樣的好天氣，總是不乏前來燒香祈願的人，其中又以富貴人家的女眷居多。憂患深不想惹麻煩，故而刻意挑揀了一天當中遊人最少的時段上山，然而頗為意外的是，順著腳下的另一條岔路遠望去，但見一頂彩繡的典雅小轎，停在半途的巨岩下，兩個轎夫正坐在石頭上休憩，根據豐富的經驗判斷，那大約是哪家的名門閨秀。
憂患深喜歡美人，這點和喜歡看書一樣，從前至今，也是沒有太大改變的。
雖然如此，他並沒有為了欣賞美人而放棄腳下這條路，不管怎麼說，走腳下這條路，他可以更早一些晃悠到最終目的地。
這不過一瞬的本能反應，並未能在心間惹起半分漣漪，真正讓憂患深駐足回望的，是澹澹清風裏送來的不俗琴聲。
懂琴之人，但凡聽見這琴聲，就會知道奏者所採用的指法，所追求的意境，乃至崇尚的審美品位，都與時下流行有所不同，處處透著一份古意森濃。
憂患深點點頭，頗為贊許。
如今已很少有人知道憂患深愛琴，更少有人知憂患深對琴所秉持的偏好。
但是，憂患深家的老夫人是懂的，就算從前不懂，後來，至少從兒媳婦身上，她慢慢地也懂得了兒子的一些古怪喜好。
彈琴之人忽而出聲，隨心輕吟一小辭，聲正氣清，既朗且柔，美不勝收，一聽便知是極擅音律之人，而那首辭聽來也是格外空越，超凡滌俗：

嗟籲兮！
惜琴為百器之德優兮，今世崇聲唯以律美。
慕琴因導氣神於上兮，眾紛紜以其不盡聲。
抱琴以宣情志之和兮，人皆笑我之癡狂邪。
琴者無悲，然世人以悲聲為廣懷。
琴者無苦，然世人以垂涕為感化。
俱誤矣！
矯理而妄情，重聲而無德。
逐表而棄裏，惑癡而失真。
嗟籲兮！
今無昔時琴者，吾獨誰與效稀音！

一個年輕女子，也作這憤世嫉俗、孤高不塵之語，倒是少見。
憂患深感到有趣，卻非為這一名偶遇的神秘女子，而是他忽然間感觸很深，這份感觸，使他動了某種深切的懷念與妙不可言的念頭。
當下瀟灑轉身，朝那巨岩下的彩轎緩步邁進。
走到附近，琴聲戛然而止。
久久無聲，清風撩動繡簾，若隱若現，卻依舊看不真切內中那引人遐思的容顏。
憂患深倏然合扇，即便是搭訕之舉，也依舊輕聲慢調地，從容道：“姑娘初時，既能對著這兩位小哥奏稀世之音，中途停聲，莫不是憂患深之故？”他雖是這麼一問，語氣裏卻無處不透著一份了然於心的自負，而目光所盡處，乃是在不遠處休憩的兩名轎夫，其中一個在吃餅充饑，另一個正用袖子抹去額上沁下的滴滴熱汗。
這姑娘能對牛彈琴，卻不能對他盡聲，其意昭然。
憂患深唇邊忽然就掛上一絲滿意的笑，只能說，已經很久沒有人能如此投他所好，而又能不惹動他一絲反感。
半晌，繡簾微掀，內中的女子竟一反先前的矜持之態，自己探身抱琴而出，素雅的衣裳，別致的髮髻，襯出她不俗氣韻，眉目如畫，典雅而不失嫵媚，細看卻是全然未施粉黛，當得起一句清水芙蓉的讚歎。
對憂患深而言，雖還遠不至於驚為天人，但也算是多年來少有的、能讓他心動的一張絕美容顏，更何況她的琴，也為她加了不少印象分。
女子不卑不亢，從容施禮道：“在下公孫慕喬，久仰三教仲裁之名。”
哦，在下？刻意模糊了性別界限，反倒更顯嬌俏可人之處，頗有意思。
憂患深很細緻地打量著她，他的目光總是很特別，分明是無任何掩飾的透徹，卻能讓對方不覺得有種被看穿了的難堪與不快。
基本上，他可以斷定，這位美人的年紀不會超過十八歲。
真乃妙齡佳人。
憂患深彬彬有禮道：“姑娘抬愛，憂患深先行謝過。敢問姑娘，是要下山，還是上山？”
如此直白的邀請，縱使早有心理準備，也讓這公孫慕喬有些意外，過了片時，秀眉微揚，方道：“閣下去何處，慕喬便往何處去。”
“哦？”
憂患深展開扇子，遮住半張面，很自然地，便沒人看得見他唇邊那一縷意味不明的淺淺笑意，同時伸出左手，讓出道來，語調更是謙謙君子般溫文爾雅：“吾欲上山訪友，姑娘可有此雅興？”
公孫慕喬沒有片刻猶豫，欣然道：“幸何如之。”
也不用他請，自己就抱著那質地沉實的稀世古琴，邁出輕柔的步子，在山徑的泥地裏踏出淺淺的玲瓏鞋印。
憂患深這會兒真正覺得這個姑娘很有些意思了，雖則心內算盤打得精響，面上只是不動聲色，搖著扇子，跟在她身後，與她由淺及深地交談起來。

這般且行且遊，兩個時辰過去，兩人距離山頂還有很遠的一段路，憂患深卻也不急，猶是扯東扯西，話題都圍繞著公孫慕喬，關於他自己，卻總是巧妙地避而不談。公孫慕喬初時心情很好，且對憂患深實是一腔仰慕情濃，因此幾乎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出身、來意，慢慢地竟都委婉道出。
她很坦誠，卻並不顯得唐突可笑。因為她說話的時候，那模樣也總是分外含蓄美好。
憂患深沒有猜錯，公孫小姐就是他家老太太給他挑中的二房人選，而在此地的美麗邂逅，自然，也在母親的精心安排之中。
其實憂患深感到挺意外的。
從母親過往挑選媳婦的眼光標準看來，很顯然，公孫小姐並不具備出色的“婦德”，甚至，她根本是有些兒離經叛道，與當年的“她”實有異曲同工之妙。況且，母親一向不太喜歡文墨氣過重的女子，在她根深蒂固的觀念中，這樣的女子才氣是有的，但卻往往福薄且不好相處。
所以，這得是多麼深沉的母愛，才讓孟老夫人摒棄了成見，幾乎是依樣畫葫蘆似的，在門當戶對的前提下，給憂患深找來了這麼個天上有一、地下無雙的才華美人。
母親年紀大了，心心念念的，也只不過是想要個孫兒而已。這願望實在不為過。

憂患深久久凝視公孫慕喬的美麗面龐，眸子裏閃爍著的某種熱度，竟使人不由面紅心跳。
公孫小姐本與他相談甚歡，到了此刻，才第一次覺得不太自在，因為她能感受到自己微熱的雙頰，分明透顯著兩人間的一種奇妙的不平衡，一個是氣定神閑、深沉莫測，一個卻是情竇初開、繾綣含羞。
那一種難言的距離，似乎並不是最初想得那般輕易，僅憑勇氣便可以跨越。
她是一名自信的女子，但是這份自信擺在這個人面前，仍舊稍嫌稚嫩。
公孫小姐努力不想將這種不舒服的感覺表露出來，一時又猜不透他究竟對自己是何等想法，柔腸百轉間，冷不防腳下一滑，低呼一聲，早已失去平衡，此時他們正一前一後走在一條狹窄山徑中，一側便是駭人的深谷。
公孫小姐不會武功，一介纖纖弱質，卻有勇氣陪憂患深走這條山道，這份心意實屬難得。
但見她身形一晃，寬袖蕩空，纖纖玉指在慌亂間抓不到著力點，就要朝深谷裏墜下！
驀地，一隻強有力的手拉住了她的玉腕，且順勢一挽，公孫慕喬在這道力度的扶持下終於站穩了腳跟，一顆心還在腔子裏怦怦直跳，卻還是故作鎮定，連喘息也儘量輕勻。
“當心。”憂患深早已轉身對著她，沒多說什麼。那雙眸子裏的不明熱度依舊，燒得公孫慕喬心中百轉千回，又是羞澀，又是羞愧。
好似從一開始，就被他看透了。
她的襟懷，她的情志，甚至她的決斷與才華，這些其實都是非常出眾的，然而在他面前，卻是那般微不足道。
“抱歉，是我不自量力，偏要走這條山徑趕路，拖累了你。”公孫慕喬粉面含羞，聲音也不自覺低了幾分，柔了幾分。
此時此境，往前看，夾道望不到頭，往後看，更是沒有退路，除了硬著頭皮慢慢走完，似乎也別無他法。
照她這個速度走下去，只怕走到翌日天明也到不了山頂。
公孫慕喬下意識地輕歎一聲，輕得自己都不曾察覺，正欲舉步艱難前行，卻被憂患深輕輕伸手攔住，他好像根本就不著急，竟又向前一步，微微傾下身來。公孫慕喬甫遭驚嚇，此刻更是不敢妄動，就這樣，一瞬間，他與她便靠得那樣近，近得連他的輕柔呼吸，她都似乎能感覺到。
“你……你為何不走？”她依舊拿出鎮定自若的神態，好像沒事人一般問道。
憂患深很認真地看著她，然後輕聲說：“你是一名很勇敢的女子。”
公孫慕喬不自覺地微垂眼簾，避開他灼熱目光。這是贊許嗎？還是他在感慨著什麼？
“不是勇敢，而只是夙願。”她的聲音更低了幾分，隱隱透出幾分柔情，櫻唇微顫，想補充說些什麼，卻終於未能出口。
憂患深對這句話倒並不很在意，她的夙願為何，他也沒有太大興趣。他終於不再盯著她看，而是拉開了一點距離，慢悠悠地搖著扇子，用一種溫和而愉悅的語氣，對公孫慕喬說道：“現在，你是否可以為吾解答一些疑問？”
“請說。”
“首先，你出身尊貴，自視甚高，怎會不顧體面，甘為人妾？其次，你飽讀詩書，慕懷亦是高潔不塵，你說你厭惡貴族子弟不學無術、濫情荒淫，卻又怎知，吾非此中人？”憂患深微微一笑，語調中更是無限溫存親切，令人分不清其中情意之真假虛實。
公孫慕喬沉思片刻，隨即抬起那雙美麗的眼眸，不再閃避他的目光，直率問道：“我明白了，你並不喜歡我，對不對？”
憂患深先是一愣，繼而頗為無奈地用摺扇輕叩額頭，想了想，方緩緩答道：“其實，也不算是全然不曾動心。”
聽到這句話，公孫慕喬緊繃的心弦，至此反而有所放鬆，半日，悵然道：“今日一番交遊，不禁使我對小孟夫人心生好奇。”
提起小孟夫人，憂患深的神情在瞬間沉實許多，至少讓公孫慕喬可以確認，他接下來的話，有九成以上所言非虛，“以後你會有機會的，見到她，便知吾此刻心情。”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至少在此刻，公孫慕喬沒能完全理解。
“吾友之居所就在前方，現在，你還想與吾同行嗎？”憂患深依舊彬彬有禮地問道。
公孫慕喬暫時收拾起雜亂的心思，微笑道：“當然。”
話音未落，呼啦一聲，耳旁竟是無數風聲呼嘯而過，公孫慕喬還沒鬧明白發生何事，已覺整個人輕飄飄地，像是飛在空中一般，定神一瞧，不禁又驚又喜又怕。
憂患深將她攬在臂彎，輕騰翻挪間，已是越過了十幾重的重岩峻嶺，不過片時，兩人已來到這座山峰的最高處。

站在至高點俯視，夕陽西下，但見邵陽城宛如一名昏昏欲睡的老者，在殘霞餘暉的暗影裏，無處不散發著一股令人自然而然想要依戀的親切，公孫慕喬轉頭看向身旁的憂患深，他正默默凝視著這整片天地，眸子裏，再也沒有了那份熱度。
那麼地深，那麼地沉。
公孫慕喬微低頭，那一瞬間，彷如剛經歷了一場華美而刺激的迷夢。
憂患深那位朋友，就住在這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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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37)

14樓發表於: 2011-12-13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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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Re:12.12 海如深【憂患深的歲月浮影】第四章

引用
引用第12樓熒惑于2011-12-12 21:35發表的 Re:12.12 海如深【憂患深的歲月浮影】第四章 : )b\89F
無可否認的，小孟夫人是個很很成功的自創角。 hsCts@R
在新更的文中，我很確實地看到她的份量－－不論是在阿憂心中的份量或是她為人媳婦所該付出的。 Wy:xiP
大概真的是背光棍軍團荼毒太久，我一開始真沒去設想阿憂有家室。不過就文裡敘述，小孟夫人應屬名門的大家閨秀型，可在歲月流轉裡磨練出屬於女人堅忍不拔的柔軟與堅強來作為丈夫的後盾。 pA?kv]l(

其實我也不敢輕易去腦補這類人的家室……
一不小心就得寫崩了
這次算是一個新的嘗試，可見我有多喜歡扇子XD
感謝喜歡，更新咯~
小孟夫人警鐘敲響！？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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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樓發表於: 2011-12-13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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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2.13 海如深【憂患深的歲月浮影】第五章，13L

我支持正宮啊啊啊！（握拳）
小孟夫人這麼美好，阿憂不可以納妾啦！說什麼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通通出來給我切腹！
這一章我會看到生氣耶－－對阿憂（猛踹）。你那股熱情是怎樣？有一秒的動心就是背叛小孟夫人！管你曾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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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樓發表於: 2011-12-14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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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Re:12.13 海如深【憂患深的歲月浮影】第五章，13L

引用
引用第15樓熒惑于2011-12-13 17:46發表的 Re:12.13 海如深【憂患深的歲月浮影】第五章，13L : {];8jdg/?
我支持正宮啊啊啊！（握拳） vQ_D%f4;
小孟夫人這麼美好，阿憂不可以納妾啦！說什麼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通通出來給我切腹！ {vf4l4J(
這一章我會看到生氣耶－－對阿憂（猛踹）。你那股熱情是怎樣？有一秒的動心就是背叛小孟夫人！管你曾不曾。 kD?lMA__

切腹……你好狠
其實這章關於憂患深的感情態度寫得蠻多的，只不過還沒最後點出，伏筆是有幾處的。
關於納妾啊
憂患深所處的環境里，男人三妻四妾才是常態，可見小孟夫人的心理壓力確實不小
安啦，我說警鐘敲響也只是玩笑，憂患深的生活里，感情這塊是掀不起太大波瀾的，這傢伙的注意力已經被那些奇怪的擔責吃掉了一大半，剩下的那麼一點點，分攤給生命中重要的那幾個人，剛剛好夠~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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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tuna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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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樓發表於: 2011-12-14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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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2.13 海如深【憂患深的歲月浮影】第五章，13F

情敵，哼，扭頭
一開始以為這章是講扇子君跟夫人初相逢的時候，滿心歡喜的想讚美妹子情兼雅怨聲托琴賦云云，結果是別家姑娘，哼
我盯著名字還想了半天，不是長孫嗎，怎麼成了公孫，噗，這個名字直接聯想到公孫綠萼了呀捶地，絲蘿喬木什麽的，還是慕仙人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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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樓發表於: 2011-12-15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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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別看這山頂蕭蕭索索，觸目荒草野林之外，似是一無所有。待得公孫慕喬跟在憂患深身後，穿過一條狹窄的林間小道，批開過人高的長草叢時，眼前景象，赫然現出一座恢弘壯麗的遺世古宮，在淡淡暮色與嫋嫋輕煙的點染下，如夢似幻。
公孫慕喬一時無言，仰著頭，細細打量眼前宏偉的建築，無處不顯出歷經歲月剝蝕的厚重滄桑。公孫慕喬在萬分訝異的同時，脫口而出：“這是……故皇朝的，句蒼宮。”話剛出口，面上一紅，因為她很快想起，傳說中的句蒼宮早就不存於世了。
然而憂患深只是看了她一眼，目光中頗有贊許，隨即瞥了眼這座神秘古宮，抬腳跨出，左拐朝東大步邁去。公孫慕喬本以為眼前這形跡可疑的古宮就是他的目的地，不料他們真正要去的地方，還在這座古宮的後頭，隔了一大片密林，再穿過一條曲曲折折的山徑，這才來到一處空闊的平地，有兩片菜田，十幾株的老桑樹，樹下一帶藩籬，角落裏搭一牛棚，養著雞鴨若干，此外，唯三間簡陋的農舍而已。
公孫慕喬忽然就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在這山頂比鄰而居的，到底是何等身份來歷的兩個人？
所幸憂患深根本沒打算賣關子，而是伸出手，略指了指前方的農舍，解釋道：“吾友溯江寒，乃住在此，而你方才所見‘句蒼宮’，只是吾另一名友人的私人產業而已。”語調平緩，語氣疏懶，好像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瑣事。
他說得輕描淡寫，公孫慕喬卻是聽得驚心動魄，即便是私人仿製，那也得需要多雄厚的財力，與肯擲萬金如泥的魄力？
“既說是私人產業，主人自己是否住在那宮中？”她忍不住問道。
憂患深眉頭輕動，隨即搖頭，淡淡道：“當然，無人居住。”
公孫慕喬再度無言。
憂患深複又展開扇子，微微眯了眼，像是在懷念著什麼，不多時，有些好笑似的，輕聲喟歎道：“須知，總有些人的執念，是可以超越這世間的規則，罔顧自然之道。”
“那，他一定非常之懷念故皇朝了？”公孫慕喬感慨道，她年紀輕，那風雨飄搖的舊時代，在她，也只是苦境史籍記載中的一頁泛黃的文字而已。
“癡人故夢。”憂患深答得如此簡約。
公孫慕喬讚歎道：“天下之大，果然無奇不有。這句蒼宮的主人，必定不在我們邵陽城中。”
憂患深點頭道：“這是自然。吾那名友人，早已離鄉數十年，不過……”帶著不被人察覺的淺淺笑意，他轉頭看向公孫小姐，“你倒是可以見到他的兒子，稍後，馬上。”
公孫慕喬疑惑地看著憂患深，不解其意。
此時農舍裏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對談，“聽聲音，不是長孫孟姬。憂患深啊憂患深，多年不見，你依舊總是使人意外。”
憂患深徐徐解釋道：“這位公孫姑娘，是吾之小友。”
一個威武挺拔的中年男子，從低矮的門中探身走出，身著粗布衣裳，一雙草鞋半破半舊，不修邊幅，似方睡醒，而渾身陽剛氣息，更是無遮掩地灼灼逼人，同憂患深兩下對比，真乃天淵之別。
溯江寒直直盯著公孫慕喬看了一會兒，沉聲笑道：“朋友？憂患深的朋友，怎會是女人？”一語雙關，直率而露骨。
公孫慕喬少見此等粗豪不羈的狂放之輩，此時不禁粉面微紅。
憂患深搖搖頭，說，好友的幽默依舊如此犀利，卻不多解釋什麼，話鋒一轉，道：“不請我們進屋喝酒？”

屋內極盡簡約……直白些說，是非常簡陋。
溯江寒喝了半壺酒，滿足地呵出一口濃濃酒氣。他的手藝活兒倒是的確不賴，眨眼間就從一堆朽木裏搗騰出了兩把椅子。公孫慕喬坐在臨時搭就的木椅子上，頗為局促，神色間卻儘量從容隨分。
溯江寒對公孫小姐笑笑，抱歉道：“太久沒有人來，原本以為只有憂患深一人而已。”
憂患深煞有其事點頭道：“確實，如吾一人，便能隨便打發，真是好友啊。”
溯江寒大笑道：“然也。”
憂患深嘖嘖輕歎，又飲了一杯酒，但笑不語。
公孫慕喬雖是文雅千金，性格中卻頗有魏晉遺風，漸漸地，她也不再拘束于溯江寒的狂簡，尤其聽他說起那些帶著點夢幻色彩的皇朝軼事，更是如癡如醉，比起自己從前看書聽戲上所得，感觸自是更深、也更強烈許多。
正是相談甚歡，憂患深忽而放下酒杯，問溯江寒：“盡海人呢？”
“他在後山練劍，我沒告訴他你回來了。”
“哦。”憂患深點點頭，慢慢站起來，邀請公孫慕喬道：“那麼現在，吾之出現，大約會是一個驚喜。”
溯江寒非常贊同，補充道：“恩，說不定會是雙重驚喜。”
公孫慕喬雖是冰雪聰明，畢竟年輕稚嫩，當局者迷，被人賣了也還蒙在鼓裏不知。
她既然敢跟著來，就已是對憂患深全心信賴，所以此時也沒多問，逕自跟著他往後山去找人。
溯江寒自去廚下燒飯。這樣的人也會做飯，聽起來更是稀奇。

泠泠泉聲，伴著寒洌晚風遞來，隱約還可聽見忽忽劍聲。
黯淡暮色，竹影幢幢，也遮蓋不住那人劍挽狂花，收放自如，時而矯若遊龍，時而翩若驚鴻。憂患深帶著公孫慕喬，就站在遠處的高地上，悠然俯瞰林中溪旁的青年劍客，此刻他正處渾然忘我之境，憂患深也毫無要打擾他的意思。
公孫慕喬在一旁靜靜看了許久，忽而低聲問憂患深：“他是誰？”
憂患深微微一笑，道：“鄒盡海。”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有名有姓，卻全然不是公孫小姐想要的答案，其實她的意思只是，他是憂患深的誰。
公孫慕喬沒再多說什麼，只是依舊靜靜旁觀。
約莫半個時辰過去，那邊廂終於停下動作，緩緩收劍入鞘，轉頭朝這邊高聲道：“義父！盡海這套驚塵劍譜，可有進益？”
說話間，一道白影淩空一閃，人忽然就來到了他們面前，公孫慕喬根本來不及看清他是從哪里上來的。
憂患深搖著扇子，點頭評價道：“論劍法，已算得上精純，而劍路之穩、沉，比從前更有所提升。”
鄒盡海一笑，面上不過是淡淡得意之色，那份恰到好處的自信，並不十分張揚，其內斂沉穩，竟頗有幾分憂患深的風采。
憂患深這方對公孫慕喬介紹道：“吾之義子，鄒盡海，也是溯江寒的徒兒。”他不用再解釋，公孫慕喬已經明白過來，此人就是憂患深口中，那位句蒼宮主人的兒子。
當下，兩個年輕人彼此見過，不說傾蓋如故，言談間也算是頗為契合。
鄒盡海笑道：“義父，不管如何，今晚你定要勻出一個時辰給我，我正有許多問題要請教於你。”
憂患深道：“不急。只是有件事，比較難辦。”
“何事呢？”
“天已晚，公孫姑娘畢竟不宜在此留宿，吾須得先送她平安回家。”憂患深慢條斯理地解釋道。
公孫慕喬忙道：“可是，看溯先生方才那般歡喜，稍後飯桌上見不到你，豈不失望。”但轉念一想，自己的確不該再多留，畢竟天將黑了，她是大家女子，再如何不拘一格，總要顧及一些基本的禮數。
憂患深望了鄒盡海一眼，並不急著說什麼，果然，鄒盡海爽朗一笑，道：“這有何難，公孫姑娘不嫌棄的話，在下送你一程，義父便可回去陪家師豪飲了。”
憂患深沉吟片時，道：“恩，如此也可，盡海，早去早回。”說罷，看了看公孫慕喬，神色間雖然溫和，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犀利與深意。
公孫慕喬是何等聰慧的女子，此時聯繫前後，頓時恍然大悟，只道憂患深是用這一種曲折委婉的方式鄭重拒絕自己，心裏雖也有種說不出的悵然滋味，但先前那種忐忑不安的感覺，卻是蕩然無存了。
數年以後，當她終於嫁給了鄒盡海，變成憂患深與小孟夫人的好兒媳，同丈夫一起回顧往事的時候，才越發確信，當年憂患深的真正意圖，何止於此！或許，早在他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已“不懷好意”。
卻也只能盡付笑談中了。
當下的鄒盡海，自是全然未察覺義父與公孫小姐之間的曲折，他斯文有禮地請公孫小姐走在前面，自己隨後保護，兩人這就乘著天還未全黑，匆匆下山去。

憂患深獨自漫步回到農舍，此時溯江寒早已準備了幾盤小菜，一壇烈酒在等著他。看不到兩個小年輕，他也似毫不意外。
“盡海文武雙全，人品更不用說，可惜啊，至今沒有看得上眼的姑娘，這方面他像你，一點不像姓鄒的。”酒至半酣，溯江寒偎在角落裏頭擦拭他的寶刀，看著憂患深笑。
憂患深依舊優雅從容地坐在桌邊，吃著小菜，喝著小酒，慢慢道：“吾說過，下一次見面，定會送你一個大禮。”
溯江寒搖頭笑道：“憂患深啊憂患深，你這個黑心肝的，一點都沒變！不過，老實說，我很滿意，就不知盡海會不會滿意，要我看那姑娘嘛，也不是容易到手的。”
憂患深打斷他，唇邊始終噙著的淺淡笑意更深了一層：“有些話，我們做長輩的，放心裏就好。少年人自有緣法，急也是急不來。”
溯江寒點點頭，深表理解，道：“也對。就像當初你和長孫孟姬，誰會想到你們真能成一對兒呢？”
憂患深悠然不語，唯淺笑而已，半生孤老的溯江寒不由想起自己，拍著大腿慨歎蒼天不公的同時，酒也越發沉了。
從溯江寒人生中首戰告捷聊起，到皇朝末世的三人行，到溯江寒鎮守邊關受讒言陷害，滿門盡誅的悲涼；到鄒盡海的父親，因國破家亡的打擊而遠走他鄉；到多年以後，句蒼宮的重建紀念；到憂患深的正式踏入江湖，從此聚少離多，終至十年一晤。
物是人非。
溯江寒興許是太過高興，真正醉了，醉到後來話也少了，依舊緩緩擦著他心愛的刀，有如擦拭著那些永遠落滿塵灰的過往。
憂患深卻還很清醒，沉思間，往事悠悠，歷歷過目。
那年上元夜，那位慘遭長孫孟姬掌摑的儒門子弟，正是被人誆騙去調戲良家婦女的鄒盡海之父。憂患深念及此，眼底那抹笑意陡然深濃許多。
少年輕狂，那些荒唐行徑背後的心情，如今卻是萬般珍貴，不可再得啊。

溯江寒的鼾聲如雷作響，整間屋內酒氣熏天，憂患深最後飲了一小杯酒，慢慢站起來，走到床邊拿了一件破貂皮襖子給老友披上，自己輕步走出門外。
約莫已是三更天，鄒遲海還未回來。憂患深很清楚，路上想必有事發生，但他絲毫不擔心。
這荒山的秋夜，靜得連蟲鳴也無，牛棚裏的家禽也都安靜得很，流風裏唯有草木之聲，顯得四下裏環境是如此的冷寂無情，憂患深站在老桑樹下，欣賞著這片山居月色，靜待鄒盡海踏月歸來的身影。
這趟回來，也並非純然給自己放個假這般簡單，而在他有限的，掛懷於心的幾個人當中，意氣風發的鄒盡海，無疑是最令他期待的那一個。
這個他一手培養起來的孩子，在還只有七歲的時候，已經會纏著義父念文章，會小心翼翼而又難掩興奮地，摸著超凡滅聖的鋒刃邊沿，睜著亮晶晶的小眼睛問憂患深：

義父，這把劍為什麼這麼沉？
義父，這把劍為何要掛恁多累贅？
義父，這把劍像不像你？

[ 此帖被蕭瑟翩翩在2011-12-16 11:4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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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37)

19樓發表於: 2011-12-15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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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Re:12.13 海如深【憂患深的歲月浮影】第五章，1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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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17樓mistunari于2011-12-14 12:53發表的 Re:12.13 海如深【憂患深的歲月浮影】第五章，13F : $j&2bO5M
情敵，哼，扭頭 @!::_E+F]
一開始以為這章是講扇子君跟夫人初相逢的時候，滿心歡喜的想讚美妹子情兼雅怨聲托琴賦云云，結果是別家姑娘，哼 Z4{~
我盯著名字還想了半天，不是長孫嗎，怎麼成了公孫，噗，這個名字直接聯想到公孫綠萼了呀捶地，絲蘿喬木什麽的，還是慕仙人喬的意思？ }0 =gP?.kE

公孫慕喬的名字啊……其實我想的沒那麼複雜，就是覺得大喬小喬吧，大美人兒，然後公孫小姐的確是非常美麗。
當然請不要自動對號入座公瑾噗——）其實看了第六章，會發現“公瑾”另有其人XD
扇子君跟夫人的往事，還沒想好是否要寫出來，人言可畏的說。
這篇已經完成過半。
看這幾周劇情吧，如果繼續給力的話我可能會持續雞血然後寫出來，被人罵也無所謂了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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