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2 魔法奇譚－補遺(全文完)，12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02 魔法奇譚－補遺(全文完)，1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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滌蕩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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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6)

10樓發表於: 2017-06-11 22:2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九章．幻滅

風聲逐漸增大，黝暗山洞口不時被呼呼風嘯吹進一片冰雪，漸漸在洞口處堆積成一片。

邪說淪語坐在山洞內中一處鑿穿了山頂而透下一縷光線的水池旁，望向被同伴自地層下起棺而出、身著淺綠色暗褐繡花紋衫裙的女子正閉眼靜靜以著盤坐姿勢靠在岩壁旁。

若不細細觀察女子微微起伏的胸膛，真會覺得她早已死去…或許這般說法也不正確，畢竟傳說中的魅族幻姬早已死去多年；雖然傳言多有謬誤，真實性不過是幻姬將半身寄於他人而保得瀕死之軀留下一線生機。

而那名被寄體之人正為她的生死奔波，甚至作下一場豪賭；勝，己方皆大歡喜；敗，萬劫不復。然而執著入魔的人是聽不進任何諫言良語，畢竟在那人心中，幻姬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雖說此次行動獲得雙座之助，然而邪說淪語心中總有絲不安定感；似乎有什麼事是他們忽略了，而且是非常致命之事。按理而言，有雙座邪力支持，縱然他們無法再涉足現世；然而眾邪皆聽號令，不應該有如此忐忑情緒滋生。

「是什麼呢……」

眉心緊皺而起，邪說淪語只覺心底不安有逐漸擴大的趨勢。

忽來窸窣聲響，伴隨幾近於無的足音不知何時已離洞口極近；邪說淪語猛然站起身望向仍不斷吹進風雪的洞口，原蓄勢待發的內力在感受到熟悉氣息後立即撤去。

「你回來了。」

看著默默走過自己身旁的同伴，邪說淪語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身後被人控制了神識而一臉茫然如同木偶一般的少女。

少女原是俏麗愛笑的臉上此刻面無表情；一雙大眼中滿是空洞，只能遵照施術者的命令而行。

看到玉蝶遙星這般模樣，邪說淪語不自覺皺了皺眉；原先便已在心裡佔據的不安似乎更擴大了些。

「你順利將人從香獨秀手中搶走了？」

「見面不如聞名，又或者雙座之能非香獨秀可臆度，驅使的數萬邪兵妖將足以使他首尾不能兼顧；不禁令我懷疑，異法無天究竟是如何敗於他手？」

淡漠說完，逆吾非道指示被控住心神的人盤坐到幻姬面前後，抽出兩端尖銳泛光的鋼繩用力扎進遙星心下三寸，霎時汨汨血流順著被扎出的洞口緩緩滴下；另一尖端，卻是小心翼翼地以己身邪力穿透幻姬心下相同之處。

當鋼繩兩端已完全沒入兩人體內後，逆吾非道立於中間并指而起虛空繪製符文，口中誦念著遠古密咒；隨著他誦念速度，漫天無形邪能化為字符融入兩端心血相連處。

密咒催動間，黑色血流自幻姬那端順著鋼繩流向遙星；而遙星胸口本是鮮紅的血液卻一滴滴落入塵埃，漸漸被黑色取而代之。

靜默立於一旁觀看，邪說淪語未插手同伴要做的事；然而他心中的不安依舊不曾反減，是哪裡出了問題？

正當他苦苦思索之時，一道異於先前的颶風倏忽而起，捲起漫天飛雪撲入洞中傾刻迷了眼；在一片雪色中邪說淪語注意到幻姬體內流出的黑血不知何時，在碰觸到玉蝶遙星時，被一抹隱藏在紅色中的金芒吞噬殆盡。

「笑封君，事情不對勁，快停下！」

指掌不自覺握緊腰間兵器，邪說淪語終於出聲打破此刻的沉默；他有預感，再這樣下去，不只幻姬沒救，逆吾非道也活不了。

「邪儒宗，你多慮了。玉蝶遙星人已在此，密法也同樣進行中；香獨秀縱有通天之能，然而想破解我留下的迷魂引而追蹤到此，仍需一段時間；等他趕到，我心願已了。」

「浮名本是身外物，不著方寸也風流。笑封君，香獨秀應邀而來。」

自信話音猶在耳畔響動，一道突兀的身影卻隨著熟悉的聲音在漫天風雪中大步而來；古樸長劍執於骨節分明的手中，劍尖朝下，不斷滴下的黑色血液在落地前便已消散開來，與之一同消散的，是無數亡於劍下的怨靈邪氣。向來總是灑脫神色示人的面孔，此刻卻佈滿肅殺之氣。

「香獨秀！」

聽完仙殿望夜等人的說明後，太君治坐在太師椅上微微闔目，屈起的右手中指輕叩著木把手卻不發一言。

坐在下首的四人與立於太師椅旁隨侍的十鋒亦無人開口說話，只是聽著叩叩聲靜候下一步指示。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彷彿過了大半刻，又或者只是一、二分鐘的事情而已，敲擊木把手的指關節緩緩慢了下來的同時，太君治也已睜眼望向四人。

「鴉魂，千葉傳奇，依你們二人對香獨秀的認知，太君治是否該依照他的意思按兵不動？」

「依千葉對香獨秀的認知，他若決定便不容更改；而且他的能力如何，不用我說分明，相信太君治自己心裡亦有數。只是這背後牽涉到存在異空間的妖邪之力，難保香獨秀不會失算的時候，所以我認為還是該做些準備。」

與鴉魂交換了個眼神後，千葉傳奇持保守態度陳述他自己的意見。

「這樣嗎？」

聽罷千葉傳奇所說，太君治指節改為輕叩額心，隨即坐正原本微靠在椅背上的身軀，目光凜然地看著眼前四人。

「望夜、聆月，妳們二人待在這裡等候消息；鴉魂、千葉傳奇，按照推算，逆吾非道的去向無非是在生死峰周圍，太君治懇求你們二人前往守在暗處支援。一旦有任何意外發生，請你們一定要幫忙將遙星救回來。」

「先生客氣，靈界與妖魔邪物本也是對立，舉手之勞罷了。」

「我沒意見。」

相較於千葉有禮的應答，鴉魂只簡潔應了聲。

「多謝。」

得到兩人首肯後，太君治微皺的眉心此刻才算是真正舒展開來。

但願事情一切順利。

朔風吹捲，揚起風雪滿天，本就寒冷的雪地，此刻在一處隱蔽山洞裡更是凍入骨髓。

幽暗石洞裡，本是一派文儒模樣的邪說淪語此刻卻已失了氣息，胸口被開了個大洞，汨汨黑色血流正不斷往外冒出，充滿死氣且大睜的雙眼正訴說著他的錯愕與不甘心。

「幻姬！香獨秀，你做了什麼？」

洞內另一處，同樣一身狼狽的笑封君緊抱著幻姬的身體，嘶聲向正提劍朝他步步進逼的人怒吼。

他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本來不都進行得很順利？縱然香獨秀比他預期早來一步，然而復生之法已啟動，按理只要他擋住所有攻勢，幻姬便能借體重生，為何最後卻是失敗收場？

「你以為，我為何會這麼輕易讓你帶走遙星？」

縱如殺神降世，香獨秀仍舊一派瀟灑風流，只是常年掛在唇邊的笑意消失無蹤；當他用那雙褐金色的眼神漠然看人時，被看的人會有種不寒而慄的刺骨尖銳感。

走到一半忽然轉了方向，香獨秀漫步踱到無知無覺的遙星身邊，俯身以指畫過那正扎在遙星身上的尖銳器物，就見本是微弱的金芒順著指尖觸摸過的地方開始發亮，隨即凝成光點飛出。待金芒完全脫出後，鋼繩尖端隨之一寸寸灰化、消失，被破開的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引一縷神識寄在他人身上，這很難嗎？」

側頭看了眼一直注意他動作而終於恍然大悟的人，香獨秀彎腰，雙手穿過遙星頸後與膝下，將人抱起後才正眼看向一臉悲憤絕望看著他的人。

「我不殺你，因為你早已是個死人。」

冷酷說完最後一句話，香獨秀不再看那依舊一臉掙扎的人，伸手輕撫了撫遙星發涼失色的臉頰後，踩過漫地肆流的血與雪，慢慢離開這個即將成為歷史的地方。

追蹤香獨秀的靈力波動來到生死峰另一側幾無人踏足之地，千葉傳奇與鴉魂正欲深入之時，一道金芒自內峰疾射而出，掠過兩人上方後疾速往外飛去。

察覺遠去的金芒中有熟悉氣息與血腥味的兩人微頓了頓，不約而同停下朝雪勢更大了些的峰內望去。

「我以為我們夠快了。」

「確實，只是沒有他快。」

「總感覺有點不爽。」

「你不會是唯一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真要比，是不信任香獨秀的太君治內心比較複雜吧？走吧，回去了。」

稚氣卻又老成的圓臉上同樣有著不甘，卻也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是無法放在同一個天秤上互相評比的，各有優缺而已。

於是他再度看了眼已被白色淹沒的遠方後，招呼著與他一同前來卻什麼忙也沒幫上的人離開。

漸漸增強的風雪將抹去曾經踩踏在雪地裡的所有痕跡，與風中隱約可聞的淒厲；最終會隨著時間埋在更深的地層下，再也不會有人記起。

如果連自己都無法堅持自己所相信的，又怎麼能夠說服別人相信自己所相信的？

原來曾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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滌蕩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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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6)

11樓發表於: 2017-06-25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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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此生

意識浮沉，身體輕得像不存在世間般的行走在一片廣袤無邊的黑色平原裡；穿行而過的班駁黑影，是不斷湧上心頭的淒厲與幽怨。

她記得那人在拋她出戰圈前問了一句：『遙星，妳相信我嗎？』

她說：『相信。』

因為是同伴，所以她不懷疑他所做的一切；因為他有很多機會可以轉身離開，但他選擇了留下。因此她選擇了相信。

而當她轉瞬被人擒住命脈時，隔著潮湧而黑鴉鴉的人影，她看見那人眼中熾烈翻滾的怒氣。她想說些什麼，但扼住咽喉的指勁太狠，就連呼吸都難；再然後，她便失去了意識。墜入幽深而不知盡頭的黑暗裡。

孤獨行走在黑暗裡，她彷彿感受到心口在一瞬間承受的尖銳刺痛，然而不過片刻，便有一道溫暖微弱的金芒在眼中亮起，緩解了身體似乎被帶走什麼的冰冷。而後一股幽幽怨怨的氣息襲來，隔著暖煦金芒彷如厲鬼般瞪視著她。

怨氣後一張豔麗卻扭曲的臉龐怒視著她，身體掙扎著、揮舞著想要破開阻隔兩人間的光芒，卻被寸寸吞噬、消散，最終只餘不甘迴蕩在黑暗空間裡，震得她耳膜生疼。

而後她浮沉的意識再度溺於更深的黑暗中，只是這次，環繞她周身的是熟悉且安心的氣息，耳際彷彿響起那人低沉的聲音，緩緩說著：『遙星，回家了。』

天藍色身影居高臨下的注視著此刻躺在床上陷入深眠的人，一雙深色眼瞳中有著一抹深思。

他最終還是沒能直接帶遙星回家，半路上便被追上來的千葉與鴉魂死拖活拖的回到太君治宅邸。

當他被攔下時心裡其實是不悅的，然而千葉傳奇話說得不錯；畢竟太君治是遙星義父，當父親的懸掛義女安危想早日見到人，這他無法拒絕。況且若他想完成早已決定的事，自然也該讓太君治知曉。

只是薑終究是老的辣，他才提出要求，太君治便輕易堵了他的話。

『你想帶遙星回靈界，可有想過靈界適不適合她？而且就算你想，遙星想嗎？我明白你是想藉此杜絕往後再有類似事件發生；但她始終有自己血脈生來應負的責任。你覺得她會允許自己當個怯懦得只能躲在別人羽翼下的除魔師？』

太君治畢竟看著仙殿望夜三人成長，對三人心性之瞭解之深並非短短數年可以比擬；因此他絲毫不懷疑以遙星的意願為依歸的話，會得到何種答案。然而他亦無法在未徵得遙星同意之下擅自帶她回靈界，那只會讓事情複雜化。

他本想直接帶遙星返回靈界，然而界門將開前他終究反悔了。非是反悔將心思放在能力與經驗皆不足的遙星身上，只是不想在她無意識前擅自為她作任何決定。也因此才有了與太君治的一席話。

他向來自我隨性，覺得人生快意就好；但有些事不是他想就行，畢竟遙星的人生是她自己的，只是選擇與他同行罷了。

「唔……」

微弱呻吟驚擾了他的思緒，甫一回神便望進一雙帶著些許茫然但又透著清澈的眼神。

「阿香？」

遙星晃了晃腦袋，讓仍有些暈眩的腦子更清醒些後，低低喊出同時俯身打量她的人的名字。

「感覺如何？」

被邪靈控制心神的感覺不好受，尤其遙星擁有異能，在絕對壓制的力量前會受到更大的心靈控制；縱然有他寄體的靈力護持也只能減緩痛苦而不能免除。

「我現在只覺得腦袋像是被人狠狠壓進水裡浸過一樣，好不真實啊。」

「控靈術剛解除是會有些痛苦，過兩天就會恢復正常了。」

順了順遙星落在額前的髮絲，香獨秀確認她狀態還不錯後放心了不少。

「抱歉,沒有保護好妳，還利用妳作餌。」

「沒事，對方的目標本來就是我跟兩位姐姐，只要能解決問題就不算什麼事，況且這也是我的職責。除魔人除了驅魔外，當然更要保護普通人的安全。所以現在事情算解決了對嗎？」

「放心，不該留的，一個也沒留下。」

「那就好。」

淺淺露出的笑是發自肺腑的安心，香獨秀看著遙星如此滿足的表情，輕抿起嘴角也跟著笑了起來。他想什麼都不用再問了，依小丫頭的表情推斷，還有什麼答案會比遵從本心、擔負職責更重要呢？

而既然她想，那就這樣陪著，其實也沒什麼不好。

活得時間長了，他還沒試過依著哪個人的心意過日子；而既然已決定了往後的前行道路上有人陪同，總該做些改變。

不過……

「這次事件，凸顯妳靈能與經驗不足的問題。所以為了讓妳能盡快跟上我的腳步，以便成為最好的搭檔；在未來的日子裡，我會盡己所能的督促妳激發自我潛能。」

伸指輕彈遙星被瀏海半遮住的額頭，香獨秀俯低身，眼神與她齊平後，說出已然作下的決定。

既然他必須改變，那麼也該要求同等的配合，很合理對吧？

「……」

無言以對，是遙星唯一能給的反應。

「十鋒，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很奸詐的人？」

「義父所做的任何事，必然都有自己的理由，這與是否奸詐無關。」

低低向已在房門前站了許久的太君治恭敬喊了聲，求影十鋒不懂他臉上變化萬千的表情所代表的意思，也不懂他為何會問他這樣的問題；但他向來不會對義父的話追根究柢，也從不質疑他的作法有何用心。對他而言，服從是唯一的信念。

「你啊，太正直可不是好事。有時候也該學學你哥或是千葉傳奇，不過千萬別學香獨秀，因為奇葩有一個就夠了。」

轉身輕拍了拍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十鋒肩膀，太君治當然不可能跟十鋒說，在遙星這件事上，他其實坑了香獨秀一把。

不過當事人覺得好就好，活在世上，無論是人是靈、是妖是鬼，沒個牽絆什麼的，也太無趣了些。

「遙星已然無事，義父這心安了不少。十鋒，陪義父下盤棋，權當慶賀遙星平安歸來吧？」

「義父想下棋，十鋒自當奉陪。」

「哈哈，傻孩子。」

－－－－－－－－－－
2014.04.10開稿，2017.06.25完稿

短短十章，跨度寫了三年多，也算奇葩了。
但至少，我完結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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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發表於: 2017-07-02 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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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遺．之後

又是一個暗夜無星的夜，懸於蒼穹的下弦月無法提供更多的照明；濃紫墨色的天幕中，密密麻麻的暗夜掠食者正嘎嘎叫囂著，欲要侵擾這已入深度睡眠中的人間世界。

倏然一道金色光影出現在天幕盡頭，眨眼之間便飛掠而來，伴隨一聲鳳凰清唳，無數妖邪還來不及抽身便已被鳳凰之火燃燒殆盡。

離得遠些的妖群見狀駭然欲退，另一側突然閃現而來的紅衣身影亦已凌空而立，十指飛快舞動結印，一道五芒星印眨眼間便已化光而出。

「光破、伏邪。」

光印如籠，緊緊罩住本欲四散飛逃的黑影，而後瞬間緊縮，隨著少女劍指輕點虛空後，一聲輕叱。

「滅！」

滅字方落，光印瞬刻爆破，被緊困其中的餘下妖邪在短暫慘嚎過後，傾刻化為漫天細碎塵沙。

「啊。」

然而少女還不及將那些化為細沙的煙塵收攏，一聲低低驚呼又立即從她口中逸出，伴隨她忽然下墜的身形。

見此，止步於十尺外的光形鳳凰再度擡頭清唳一聲後，朝少女墜落的方向俯衝而下；燃燒周身的烈焰眨眼間被天藍色衣飾取代，鳳影蛻化成人形，飄揚在黑夜中的栗金色髮絲猶仍顯眼至極。

才剛感受到失重狀態，遙星便落入一個穩穩的懷抱裡；她輕吁口氣，拍了拍手後，才有絲討好的抬頭看向那正微皺眉心低頭望她的人一眼。

「阿香，多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靈能搭配運用不足，我說過這招只需三分靈氣配上七分伏魔印，妳卻白白浪費三分之一的靈氣；回家再練三百遍，直到我滿意為止。」

看著遙星那討好的汗顏笑容，香獨秀內心雖覺好笑，仍是扳著臉訓斥著。

「啊！」

聽到懲罰內容，遙星幽幽地看了香獨秀一眼後，默默低頭反省去了。三百遍，她要練一個月啊！

抬手揉了揉遙星的額髮，香獨秀緊抱著她踏步虛空而行，一點也沒有應該放手的自覺。

「任務結束，回家吧。」

鎏金色的光在黑夜中劃過一道痕跡後隨即消失在天際盡頭，背後站得遠遠的四人無言面面相覷。

「我說，那傢伙是否還記得我們四人的存在啊？這是六個人的任務啊，六個人啊！他一招大絕砍了大半，剩下的遙星也收了，那我們來幹嘛？看他耍帥用的嗎？」

「嗯啊，就是看他耍帥用的吧。」

面對鴉魂的忿忿不平，千葉傳奇已經很習慣了；反正獵妖這回事就這樣，總要有人去解決，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還是小黑狸模樣的他輕蹭著聆月捧著他的手心，滿足的就差沒打個滾了。

一旁的鴉魂看著那快要翻肚的同袍，眼神無限鄙視。

「我覺得他們這樣挺好。」

靜靜看著一切的仙殿望夜摸了摸正站在她手臂上的鴉魂，露出端莊穩重的淡淡笑弧。

「鴉魂，技不如人是事實；我們也該努力了，你說是吧？」

被望夜這句話噎了噎，鴉魂只得恢復沉默不說話。所以說，他最討厭每天的必要工作變成某人的教學活動了，尤其那個某人還叫香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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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01開稿
2017.07.02完稿

如果連自己都無法堅持自己所相信的，又怎麼能夠說服別人相信自己所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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