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5-【燈崎】交換日記 ]w z`j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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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文字能夠傳達許多言語所不能傳達的事。」 _7r<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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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含蓄內斂地,凍結於紙上的情感,用手指摩娑筆跡,觸碰那一筆一劃,彷彿能夠感受到那當下凝聚於筆尖的情緒。 |}s)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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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愛人一起寫的交換日記,實際上也是愛人所寫給他的情書。 UFBg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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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撇一捺,那字字句句,皆是為他而寫。 %+gYZ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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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世緣心滿意足地將日記留在愛人的桌上,等待下一次的情感傳遞。 As0E'n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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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實驗日記嗎?」一名同學指著那放在律子羽實驗室桌上的日記本,好奇地問。 2F9Gx;}t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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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律子羽連忙將日記本收進書包,四下張望一會,似在尋找著誰。 V45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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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妳在找誰嗎?」那名同學又好奇地問。 "ee:Z_S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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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去做實驗了。」律子羽急匆匆地套上實驗衣,轉身便往實驗桌走去。 B].V|8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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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他們終於高中畢業,即將開始大學生自由自在的生活。 Fy:CG6@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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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同校不同系,所以——交換日記還要繼續進行嗎?還是要改成別種形式?」律子羽一臉慎重而小心翼翼地問,這是由於大學不同於高中,在諾大的校園裡,即便是同系所的同學也不一定能每天見面,更遑論不同系的友人,因此律子羽在仔細考量過後,才會提出此項問題。 "Bl]_YP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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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世緣審慎的衡量著,交換日記對他來說,代表著他與律子羽之間的約定,這個約定構成了他們頻繁往來的聯繫,既然是「日記」,這魚雁往返勢必得每日兌現,這就表示,即使他們進入大學,也能保持著「每日一會」的連結,而不會因為就讀不同系所而漸行漸遠,最後走向視同陌路的結局。 ,z<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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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足足等待了兩年,好不容易終於高中畢業而得以脫離女校,他才能正大光明的換回男性的裝扮,這件事攸關著他身為男性的尊嚴,他要以自己本來的面貌去追求畢生摯愛。 cV]c/*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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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賭,賭那個進入職場前的最後一次大型考試,他們兩個不會因此而分離;他又賭,賭律子羽是那個會遵守承諾的人。 )CgK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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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緣分也是命定,照世緣賭贏了,他們倆考上同一所大學,雖然是不同的系所,跟隨著不同教授做專題研究,卻都在不同系所共用的實驗室裡做實驗。於是,他們便能延續著自高二以來的習慣,以書信來代替電子產品的聯繫,倘若因忙碌而無法碰上一面之時,就把日記放在對方的桌上,日復一日,並沒有哪一天被漏掉或跳過。 2ZTz{|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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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的律子羽見照世緣沉默不答,遂又好奇地問道: g7\MFer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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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喜歡寫日記呢?」律子羽似是對造成此刁慣的箇中原因極為好奇。 ,U`:IP/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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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對我來說,筆跡最能表達我原本的面貌。」照世緣沉思半晌,想起那猶如被一層薄霧覆蓋的灰濛過往,心情頓時又低落起來。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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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他,自內而外,從外表以至於靈魂,皆覆著一層偽裝,在欺瞞他人的同時,他也欺騙著自己,漸漸地,他感覺連自己本來的面貌都要認不清了。 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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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陰謀詭計、狡詐心機,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彼時的他才終於發現,只有待在律子羽身邊,他才能獲得內心的平靜。那雙漆黑卻澄澈的眼眸,如淵、如墨,如湖,又如鏡,彷彿能夠映照出他的本心。 a,e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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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遺忘而遍尋不著的自己,原來就好好地保存在律子羽的眼裡。 ivTx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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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面貌?」律子羽滿臉疑惑,不解地問。 kyV!ATL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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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妳覺得我這身衣服如何?」照世緣似是不想多加解釋,反倒是轉移了話題,此時的他終於是換回一身男裝,那溫和的眉眼總算是多了些陽剛之氣。 vNdMPul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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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除了衣服換了,氣質也跟著換了,其他地方我倒看不出何種差別?」律子羽打量了對方幾眼,思量片刻,總算說出幾句較為善解人意的話語,補充說道: 2;8I0B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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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現在看起來有一絲絲像男人一點了。」 *=G~26*!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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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啊,等我們高中畢業,可不能再把我當成好閨蜜了。」照世緣無奈地說。 &Bn>YF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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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子下去可不行。 ^7b[spq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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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這般,照世緣總算是下定決心,他要盡早挽回雄風,不能再繼續被他愛慕的人當成好姊妹一般的存在。 6f=,$: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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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世緣先從服裝打扮、言行舉止著手,他改變了與律子羽的相處方式,首先是拉開距離,不再像高中時期一般,如同閨中密友般地親暱,而是維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感,若即若離,禮貌而紳士般的,在他們並肩前行之時,走在外側,在進門之前率先為對方打開門扉,替對方拉開椅子,請她先行坐下,又或者,在對方要下車或走下台階之時,伸出手來攙扶對方。 R0yPm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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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舉動他做得自然而然,興許是由於他那溫和如泉水的個性使然,那溫柔而不疾不徐的說話語調,再搭配那紳士般的體貼優雅舉動,以及那俊秀的臉龐,倒也迷倒羨煞了律子羽周遭的一干女性同學,除了他的意中人之外。 |A .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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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結果更在他的意料之外,他越是要拉開距離,原本態度不冷不熱的律子羽反而變得比高中更為黏人,他想要展現自己的紳士風度,卻往往被對方搶先一步或者打斷。 YgiLfz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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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他正要為對方打開門扉,手正要觸及門把,律子羽先發制人,搶先將手搭在握把上頭,直接將門給拉開。 i sK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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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照世緣疑惑至極,正要發問,卻又被對方打斷話語。 ZnrsJ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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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小瞧我嗎?」律子羽右手仍搭在門上,低垂著頭看不清表情,聲音裡分明帶著一絲薄怒而略為輕顫。 _1>Xk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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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照世緣不解地問,他不明白律子羽的怒氣從何而來,於他而言,他只是想讓對方意識到自己是個男性,而不再是高中時期姊妹淘一般的存在。 ]t2zw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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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變得像個19世紀的英國老紳士一樣,或許有些女孩很吃這一套——但我們為何不能像以前一樣對等的相處?」律子羽抬起頭來,目光銳利如刀,彷彿想看清楚對方的靈魂似的。 st7\k]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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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等的相處?」照世緣呢喃的複誦,彷若夢囈。 YGdz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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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這次你替我開門,下次換我幫你拉開座椅。」律子羽深吸一口氣,耐心地補充說道。 0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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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過是些瑣碎的紳士禮儀,妳又何須如此在意?」照世緣總算是稍微明白過來,但雙方似乎仍不在同一條線上,這些事情於他不過舉手之勞,信手拈來一般的簡單,卻能藉此勝過大半的男性對手,讓他所追求的對象注意到自己的不同之處。 4J~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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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紳士禮儀男人能做,女子也能做得!」律子羽仰著頭望向對方,大聲地說道,現在的照世緣比自己略高出一些,因此她需要稍微的仰視才能對著對方的眼睛,這讓她非常的不能習慣。 "Y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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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的一聲,門闔上了。 G5l?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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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世緣伸手將律子羽抵在門上,原本平和溫潤的氣質頓時多了點壓迫感與侵略性,只聽他沉聲說道: CjQ)Bu*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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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男人,我只是希望妳意識到這件事罷了。」自始自終,他只是想擺脫高中時期的自己,他想脫離那段彷彿失去本心的過往,做回一名真正的男性,彷彿想要證明什麼似的努力著,卻割捨不了那段有律子羽存在的過去。 $`a>y j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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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點不知道自己是在堅持努力著什麼。 4uX|2nJ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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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照世緣確實是一名男性,無須特意去證明,但他卻又徬徨茫然,彷彿迷航深海的孤舟,尋求著誰的認可。 8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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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徬然無措,迷茫之間,周身迷霧卻突然散去,照世緣看見前方似有燈火? dv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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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 &s{" Vc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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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世緣仔細一看,那其實是黑夜裡的皎亮燦星,那應當是他找尋已久的救贖,是他眷戀著的靈動眼眸。 Au\j6m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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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羽眨了眨眼睛,對著照世緣笑著說道: @CB&*V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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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我來說,不管你是男是女,你就是照世緣啊!」 h>a/3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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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日子總算回歸如常,如同高中時期的相處模式,只是多了些許「紳士禮儀」的互動。 f(*yg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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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換日記的書寫也持續進行著,偶爾,照世緣會不經意的在日記裡寫起故事,最後總演變成一來一往的故事接龍。 j3Yz=bsQ{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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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大學一年級上學期方才結束,正值寒假期間,年節在即,實驗室裡的同學師長們紛紛休假返鄉去了,只有他們兩人每日都會來實驗室一趟,為的就是來拿取或者傳遞那彷彿實驗日誌般的交換日記。 US'rhS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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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世緣又開始說起故事,語焉不詳卻又煞有其事地開了個頭: tb1w 6j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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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從前,有一個誤入女人國的男子。」 IQ]tcSQ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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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羽對此倒是心領神會,信筆接續道:「興許是怕被人發現,因此那名男子便穿起女裝,扮作女子混雜在女人之間。」 1w$X;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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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自己的演技絕佳,卻早已被人識破了身份。」照世緣直接將故事推進到轉折之處,律子羽見了,自吹自擂又洋洋灑灑地寫道: \2^_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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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識破他偽裝的是名聰明又美麗的女子。」 Pw|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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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律子羽的反應早在照世緣的意料之中,彷彿是預謀許久,他堅定而信誓旦旦地接著寫道: 5faY{;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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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女子也是這名男性的畢生摯愛,但這個故事還未結束,妳願意協助我完成這個故事嗎?」 >"|"G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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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用日記告白!真是——!」律子羽滿臉通紅地闔上日記,慌慌張張地站起身來,才突然發現,那個他方才還在抱怨的對象正站在自己身前,笑盈盈地望著自己,說道: T$pB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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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我也覺得用日記告白不太適當呢。」 hhr!F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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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世緣又再一次鄭重而輕柔的執起那雙玉手,語帶笑意地說: A>B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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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願意跟我一起,讓這個故事邁入完美結局嗎?」 ZD#{h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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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完美結局?」律子羽一個羞赧,就想抽走被對方握住的手,卻被牢牢地握在一寬大而溫暖的手掌心裡。 TD^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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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7f_tH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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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fz9AhU8
崎:「有一個問題,如果高中時期我跟你在一起,那麼我喜歡的究竟是打扮成女性的你,還是穿著男裝 h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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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這就是你遲遲不肯接受我的原因?」 *U:0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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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也不是,只是母親說上大學前不准談戀愛。」 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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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我以為這是推託之辭?」 sA:k8aj
崎:「其實呢,我最不能接受的事情,是男朋友看起來比我漂亮。」 +2Wijrn
燈:「你拐著彎說我娘?你質疑我的雄風?」 ]S0sjN
崎:「我還是難以置信……你真是男人?」 z$b'y;k
燈:「你要不要驗證一下?」 u8N"i),
崎:「呃,驗證什麼?」 Cp!Qd e
燈:「你看!我的胸肌!」 0`~#H1TK
崎:「……。(戳)」 (>M@Ukam:
燈:「怎樣?」 5h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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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是肌肉無誤。」 <-s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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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其實我一直覺得交換日記是國中小女生才會玩的玩意兒。」 N}X7g0>hV
燈:「所以妳覺得我是國中小女生?」 oBI@.&tG}
崎:「不,你是中二小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