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6 eb(m8vLR
&a~L_`\'
部下殘損近半的叛魔一族不敢再輕易阻擾,回去的路就顯得格外順暢。只是方才大戰的餘波雖足驚退高階邪靈,但對於神智未開的尋常魑魅魍魎而言並無多少震懾。在毫無徵兆的零星攻擊騷擾之下,蘭鑲玉筆一行人仍是花了近半日才離開冥河邪瘴所籠罩的範圍。走出那片晦暗,外面早已夜幕低垂。 :az!H"4W/
>02i8:Tp5K
待他們急奔至花凋族地,卻意外見到天魔正從內走出,兩名花凋族人在他身側引路的樣子竟是頗為和諧。天魔看到蘭鑲玉筆面上憂色,知道他究竟在意何事,開口未作任何解釋,只是言明結果。 HMFl/%z
UU-v;_oP
「冥河之母已被擊退。」 }]Qmt5'NI
fCs\Q
「蘭鑲多謝天魔來援。」 E^'C"6
h^Arb=I
這時蘭鑲玉筆才真正放下心來,不卑不亢向天魔行禮道謝,又轉向身旁的人。 ,!8*g[^O
^glbxbhI4
「此番也多謝軍師一路出力。」 vl>_e
zl,bMtQ
「今日所見,佐王相能為亦是超凡。戰事註定曠日持久,日後我們還會有機會再交流。」 Vl&+/-V
'aLPTVM^
一行人就此別過,蘭鑲玉筆安頓好傷患之後,便往神花殿上欲向花王彙報今日所見。才踏入殿中,竟是被撲鼻的濃烈花香嗆得一跌,他的花期受此刺激,竟也隱隱將至。神花自初綻之後便少有展露如此濃豔香氣的時刻,莫非是與冥母交戰之中出現了意外? -aTg>Q|g&
8UjCX[v
他正欲關切,感知中發現末世之豔竟是再度身融神花樹身之中,花瓣般的袍角一晃而過,一併沒入其中。見花王全然沒有與他交流的意思,他也是頗為無奈。自六世誕生以來,他的性格較前五世便更為隨性跳脫,他身為臣下亦無法管束,唯有涉及族中大事才偶爾規勸。如今聞到這般不尋常的花香,再念及人方才如同孩童一般的逃避行徑,想必是戰中亦有損傷,便轉身離去。可他抬腳便踢到一塊硬物,俯身拾起,才發現是天魔一側的腕甲。蘭鑲玉筆一愣,終究是沒有說什麼,只將那物收入袖中。 ]5aux
>.n
|~Htj4K/
通過神花脈絡感知到蘭鑲玉筆終於離開了神花殿,末世之豔才松了一口氣。並非是他刻意使性子不願見人,而是對方來得太過湊巧。天魔剛剛離去,他才適應酸軟的身軀勉強站立,便感知到蘭鑲的氣息迅速接近。眼看被墊在身下的衣物上沾染著自己的體液與落紅,還有剛剛才從花穴淌出的白濁,一時根本無法清理,唯有將衣物胡亂披上,一閃身便躲入了神花樹中。讓他在屬下面前如此狼狽,末世之豔心中又給天魔記上了一筆賬。 ]i9H_K
aEV|>K=6Y'
所幸完全屬於他掌控的空間給了幾分安全感,此時他才有心情檢查身上的情況。撩開衣物仔細一看更生怒火,胸前腰上的掌印紅痕分外扎眼,即便看不到也能猜到正泛著熱意的雙臀同樣也是如此。腫脹挺立的乳首也絲毫沒有消退的意思,方才他只是拉開衣物時的動作稍大了幾分,被輕輕擦過便不由倒抽一口冷氣。儘管被灌入宮腔內的精元被身體隨著魔能吸收不少,但腿根的黏膩仍在,每次邁步都在提醒著他方才發生了合適,更毋論紅腫的花穴讓他都不敢太過併攏雙腿。 q\-xg*'
O[3q9*(
待身上痕跡清理乾淨時,他已是疲憊不堪。這一日的經歷對於混沌之王而言也是有些超負荷了,意識之中再無雜亂的記憶騷擾,他很快就在神花樹中沉沉睡去。 $#g#[/
1nw$B[
翌日清晨,已經完全恢復清醒的人恢復了一身華服,正神清氣爽地踏上這片恢復了平靜的土地,卻看到蘭鑲玉筆已早早候在神花殿內。猶如當場被抓包一般的心虛感覺只維持了一瞬,他便撫平衣襟坐上王座。 ,dGFX]P
}39M_4a&
「佐王相早早來此,是有何要事要向本王說明?」 Oct\He\.
+5N^TnBtBL
「因昨日冥母離去,昨日的探索並無太大阻礙,人員損失未過一成,斬獲叛魔族兩名。是臣一時失察,容冥河之母輕易深入花凋謎境,驚擾花王,臣今日來是為請罪。」 ]Hv*^Bak
xP<H,og&x=
「你這樣說倒是顯得本王不近人情了。冥母之能也非你們可以攔阻,況且本王亦非毫無防備。她此次雖是脫逃,本王亦能讓她再難翻身。」 HCfS)`
^F;Z%5P=
見花王這般言辭,蘭鑲也未在此事之上繼續爭辯。他心知末世之豔看似無常,但身為花王對於族人的護持之心卻是從來毋庸置疑。但他今日來此,所為自然也非是簡單的請罪,片刻猶疑之後,他仍是言明心中擔憂。 >'BU*
>Rx8 0
「王,和親一事,女焱亦可為族中奉獻。魔族所知仍是女司,一切在族內改易尚且不遲,王當真要如此嗎?」 2_B;
3D[:Rf[
「哈,昨日天魔又欠本王一事,尚未向他討回,後日和親一事又豈能令他贏得太過輕易。」 ?eYchVq
[:/7OM
「王切莫玩得太過了。」 OsHkAI
h|$zHm
「六世記憶,早已令本王看清天魔,又豈會沉淪其中。」 Ugee?;]lu
*NX*/(Q
見末世之豔心意堅決,蘭鑲玉筆輕歎一口氣不再勸誡,只是轉身離開去督辦其他族人佈置族地。 K!$\REs
r5X BcG(2
兩族和親是數千年來絕無僅有的盛事,與魔族之間的相爭終於得到終結,雖說花凋族人對突如其來的平靜稍有不適應,但他們心中卻分外珍惜這樣得之不易的時刻。三日之間,族中雖不似人族那般張燈結綵,也是被佈置得頗有喜慶之意。紅綢點綴,繁花似錦。 JXRmu~W~l
yE!7`c.[u
吉時將至,一頂紗帳籠著的精緻花轎被四名精幹的花凋族人抬著,踏出了花凋謎境。一路踏足之地,草木蔥郁,花蕊隨著他們的腳步盛放,仿佛仙降凡塵。微風將紗帳微微籠起,其中若隱若現的窈窕身影端坐矯中,頭戴鳳冠,珠簾垂落,讓人看不清面容,只露出精緻小巧的下巴,與勾著笑意的紅唇。 z}Mb4{d1
oPCIlH
是因儀式所需,花凋族的佇列足足行了一個時辰才至天魔城。巍峨城池出現在視線之中時便有一種壓迫感,外部似乎與往日如常。唯有望入洞開的城門,才清晰地感受到內裏的魔族同樣是一片喜慶。站在門口迎接的一行人令人眼前一亮,正中間的天魔仍著甲胄,只是胸口的碩大繡球實在惹人注目,看他比往日更黑幾分的面色,再加上旁邊人促狹的神情,猜想也知必然是傲神州等人起哄為他添上的。以大婚作為托詞,天魔雖是沒有拒絕,但此時的面色也能看出他心中仍是嫌他們多此一舉,直到花凋隊伍臨近,才好轉幾分。 SIyS.!k>
%te'J G<
浩蕩的隊伍終於停下,始終隨在轎身一側的蘭鑲撩開紗帳,天魔榻前一步伸手接住矯中探出的玉手。同樣是花凋族人偏寒的體質,那小手在天魔掌中如同一塊精心雕琢的美玉,天魔開口卻似有所遲疑,只出一字便又不再言語。和親的新娘從矯中踏出時,在旁等候待眾人也不由眼前一亮,仍是對天魔的黑臉沒有多少恐懼的傲神州率先開口起哄。 xu\/]f)
cZ7F1H~
「你……」 fmT3Afl5c
XEe+&VQmY
「天魔啊,這下你可是有福氣了。」 e[|p0 ,Q
o@Cn_p^X
花凋族的新娘似乎有些沉默,還是蘭鑲接過了話頭。 V< 9em7
F".IB^}$
「花凋族此來,是願兩族重修開世之誼永結同盟。」 uDMUy"8&!
n"Z,-./m
「本座的承諾永遠有效。」 1v8:,!C
V!aC#^
兩族曾經作為敵手瞭解亦是頗深,天魔也未有多餘修飾,直白的承諾更加令人安心。蘭鑲玉筆微微點頭示意,天魔牽著鳳陛下步入魔城,身後的眾人也隨之回返。兩族之間聯誼雖是極遭看重,但更重在意義,那些多餘的繁瑣儀式在雙方王者的默認下一併省去。花凋族的隊伍停步至此,只是目送著魔族眾人離去,蘭鑲玉筆將握筆至骨節微微發白的手掩入袖中,帶著花凋眾人踏著繁花鋪道回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