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13 《夢斷》1~31最終回。28F　by楓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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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神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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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樓發表於: 2006-03-22 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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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3.20 夢斷1~6，5F　by楓曲

洛白………………緊少見的配對阿…………至少吾還沒見過…………
白衣就這麽陷進去了？？黑衣就這麽吃醋離開了？？
日後的爭鬥就這麽的要開始了？？
已經預見劍痞的結局了………………就不知道小痞子要怎麽做了…………

頂端

淺葉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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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樓發表於: 2006-03-22 12:0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Re:03.20 夢斷1~6，5F　by楓曲

引用
下面是引用風神夜月於2006-03-22 01:44發表的Re:03.20 夢斷1~6，5F　by楓曲: ]_s;olKNI
洛白………………緊少見的配對阿…………至少吾還沒見過………… XOS^&;
白衣就這麽陷進去了？？黑衣就這麽吃醋離開了？？ fUq}dAs*K
日後的爭鬥就這麽的要開始了？？ U\{I09@E 0
已經預見劍痞的結局了………………就不知道小痞子要怎麽做了…………

感謝夜月的回文^^
是說‧‧可以預見憶杯的結局？秋作是不懂~
難不成大人有預見未來的能力~囧"〈炸〉
少見阿= =||〈遠目‧‧〉
洛兄要怎麼作？嘿嘿‧‧〈掩笑^^〉
這個阿，待秋作PO來就會曉得了。
基本上，憶杯對風之痕的感情很難捨棄‧‧所以所謂“預見”，
應該就是~Bad　End~吧(?)
很高興您喜歡這篇文章，代某楓謝過大人嚕。

頂端

淺葉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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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發表於: 2006-03-24 12:0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夢斷~拾壹

騰龍殿，盡是吆喝殺聲，空氣中塵土飄揚，兩方兵馬實力懸殊，照世明燈三傳人等人臨陣變卦，造成天策人馬實力減半，僅靠天策真龍與其餘黨和幾萬人牆用以抗衡魔劍道與正道人士的圍殺，雖然如此，聚足六星在身的天策真龍依然威不可擋，單獨面對已越劍人馴刀者為首的屠龍陣。
魔劍道的兵馬由誅天白衣劍少各領一方，分別前後堵住騰龍殿，防止人員逃竄，受竹醜，女煞神，步雙極三名大將的圍困，白衣劍少應付吃力，情況危急。
「白衣劍少!」風之痕急欲闖過重重的人海，天策人馬卻除之不盡，接連湧上。
「風之痕!專心應敵，戰場上誰也保不了誰!」憶秋年打去趁亂要偷襲風之痕的嘍嘍，從身後護住他。
「唉!」
混亂的場面躍入三條人影，三人各自散開，黑色人影奔向白衣劍少，即時接住了女煞神的長鞭攻擊。
「以眾欺寡，未免勝之不武。」他拋開鞭子，連續擊退三人一步。
「少囉嗦!」
女煞神再擊出鞭子，這次被洛子商用劍纏套，摀住鼻，他皺起眉頭：「唉呀~姑娘，你有狐臭，一個姑娘家這樣不衛生行嗎?」
「油嘴滑舌，吃我女煞神一鞭!」
長鞭毫無用武之地，依舊糟洛子商一手捉住：「女煞神?果然名符其實，我勸你還是待在家裡，莫出來嚇人得好。」
「可惡!把他殺了!」惱羞成怒，女煞神大喝一聲，三人一同攻上洛子商。
佾雲悅蘭芳此時竄出，揮劍隔開步雙極和竹醜，步雙極疑惑的望著悅蘭芳手上的劍，他何時會用劍了?
「不用問，我不會告訴你。」堵回步雙極還未問出的疑問，悅蘭芳回首向洛子商說道：「子商，這兩個傢伙交給我們吧。」
「有何不可?」
多變得劍式，招招奪命，步雙極閃躲不易，沒有些許反擊的空間。先前，悅蘭芳投靠天策真龍，他捉摸不定的個性叫人不敢領教，而今日，從不輕易出兵的汗清編卻調出全部人手，一向難以駕馭的悅蘭芳竟為此人所收服，看來，這個洛子商挺有一手的...
少了兩人的幫助，女煞神明顯居於弱勢，還不過二十招便遭洛子商制伏，她狼狽的跌坐在地，而手上的長鞭，成了洛子商拿來綑綁她的工具。
「技不如人，但求一死。」
「洛子商不殺女人。」將白衣劍少攬著，洛子商巡視一番道「還好沒損傷，要是缺一角可就糟糕。」
「你...」才想問他為何來此，唇就被洛子商封住，白衣劍少訝異的瞪大眼，洛子商竟當眾吻他?
「洛子商，這裡是戰場。」看見女煞神異樣的眼光，白衣劍少急把他推開。
「我被她薰昏了，還多謝你幫我提神喔~~可愛的小白。」
拎著被自己五花大綁的步雙極，悅蘭芳狠狠的把他拋在地上，不悅的撥弄散亂的髮：「真是浪費我的體力。」
「這傢伙也沒什麼看頭。」佾雲說著，也將穴道封住的竹醜推到被伏的兩人一旁。
此時，突地一聲巨響，強大的內力震開由汗清編聚集圍困天策的人馬，其中包括四刀四劍中的孤跡蒼狼和傲神州亦應聲跌出。
眼看屠龍陣將破，洛子商與佾雲立刻縱入遞補，悅蘭芳則守在外圍嚴陣以待。
「洛子商?我不是叫你別來?」不該出現的人站在自己身側，憶秋年疑問中有些氣憤。
「有嗎?我忘了。」八卦劍陣擺出，四刀四劍齊指陣中的天策真龍，散去的四方真氣再次築起，彈回欲逃離的他。
「有你這種徒弟...」
「停止你的碎碎唸，否則你會害我死於非命。」
這種場面確實不適合發揮他『碎碎唸』的專長，憶秋年收回要說的話，繃起臉斜眼瞪他：「回頭再找你算帳。」
隨著真氣運行，地面浮出八卦圖形，光芒直從圖中射出透入天策真龍體內，筋脈的窒礙使他痛苦難耐。
揮掌奪命，誅天沒有一絲憐憫，人命，他視如糞土，天策真龍手下的士兵，毫無實力可言，充其量也只是他發洩憤怒地靶子而已，憤怒的揚起，因洛子商對白衣劍少的一吻，憶秋年奪他所愛，現在，他的徒弟又如他一般，侵佔自己養子的心?他不會讓舊事重演!殺紅了眼，冰冷的眸泛著血絲，正如惡獸看著那黑色身影，伺機而動...
雙掌間凝聚真氣，天策真龍欲全力一搏，看出他的意圖，冒著可能死亡的危險，洛子商箭步至他身前，舉劍刺往他的胸，刺向天策真龍的剎那，洛子商駭然，劍尖抵在他的胸口，怎麼無法刺入?
奸險的一笑，天策真龍面目猙獰的說道：「你不知道本龍主穿戴護身保甲嗎?」張口，一道星靈射來，猛擊洛子商的胸後穿透飛出，渾身竄起涼意，洛子商重重一咳，咳出鮮血。
「子商!」佾雲驚喝。
天策真龍的內力何其強大，任誰也受不住這強猛的一擊，但他若此刻倒下，恐怕大家都得死，洛子商抑忍著胸前翻騰的燥熱，勉強繼續支持站立的雙腳。
刻不容緩!馴刀者越劍人紛紛帶頭湧上，持劍者，助洛子商一臂之力，讓劍順利刺透，持刀者，分別封住天策真龍身上要穴，天策真龍痛苦喝吼!
「悅蘭芳，銀箭!」
點頭，悅蘭芳拋出，風之痕將真氣擊向騰空的銀箭，只見他閃著幽暗的藍光，接著疾衝天策真龍。
銀箭一口氣貫穿天策真龍天靈，聞得一聲悶哼，天策真龍四肢開始膨脹。
「眾人快散!」警示聲落，大夥迅速跳脫，膨脹的身子此刻倏地爆裂，臨死前的一股意念化成強烈的力量，殘餘的宏大真氣直射而去，白衣劍少首當其衝，為誅天擋下這一招。
足方才落地，洛子商便見中掌飛出的白衣劍少，還不及喊出心中的焦急，不知何來的逼命掌氣讓他駭大了眼，掌氣同樣擊在他的胸，洛子商騰空飛出數尺，重跌在地，艷紅以驚人的流量湧出他的口，胸如堵住般，吃重的起伏不了，意識漸漸模糊，洛子商失去知覺...
耳邊傳來的是三人急喚洛子商的聲音，接住昏厥的白衣劍少，風之痕找到趁亂中發掌的人，冷然相對的眼，冷的讓人心寒，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過，那人，是誅天...
「魔劍道與正道的和平，到此結束，撤!」領著兵馬，誅天回返魔劍道，甚至冷血的忽視為他受創的白衣劍少。
眸中火光旺盛，憶秋年也同時發現出掌的兇手，一旁哭喊的聲響加深他的怒，放下奄奄一息的洛子商，他起身追往誅天。
「憶秋年，不要製造無謂的爭端。」因為愛，所以偏袒，風之痕不放行。
「不要製造無謂的爭端?多少年前，你用了同一句話，使洛子商身受寒毒之苦，而他方才一掌，洛子商有喪命之虞，你居然要我別計較?風之痕，我還得答應你幾次無禮的要求!」向來個性溫和的他，怒喝出聲，他眼中的憤怒，有心痛，忌妒，也有無奈，揮袍，抱起洛子商，他急速奔回步雲崖，無暇再理那使他痛心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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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葉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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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樓發表於: 2006-03-24 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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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斷~拾貳

幾乎是耗盡真氣，憶秋年才將自己的徒兒從鬼門關給救出來，調養五日，他總算有些許好轉，可身子還是虛弱的很，攙起他，憶秋年讓洛子商靠壁坐著，瞧他蒼白的臉，憶秋年擔心溢於言表，但口中仍不免唸上幾句：「我要你莫插手，偏不聽，現在可好?重傷了反倒要我這做師父的來照顧你。」
「沒有我，你們殺的了天策真龍嗎?我可不想替你備棺材。」
洛子商所言不錯，當時要是沒有他那劍，大夥鐵定賠上性命，想起洛子商中掌的剎那，憶秋年心有餘悸：「你可知你這條命是撿回來的?」
「這條命本來就是你撿回來的，閻羅王不要，死不了。」
「天生我才必有用，沒有人不該存在，你不可貶低自己，如果救不回你，傷心的人不只是我，為師視你如親兒，你可否好好寶貴自己的生命?莫枉費我對你的栽培和苦心。」
這老傢伙，怎麼變的這麼正經八百了?盡說些肉麻的話?
親情，是何等可貴，特別對洛子商這樣的人，有更深刻的感觸，憶秋年當他如親生兒子一般照料，他怎會麻木到沒接收如此深厚的情感?只不過，親情，他陌生，所以拙於表達。
「洛子商，在乎你的人很多，包括為師，在為師眼中...」
「不要再說下去，你想害我吐血致死嗎?」洛子商舉起掌面向憶秋年，另一手則扶住胸口，往前傾的作出偶吐模樣。
這小子，有力氣開玩笑了?憶秋年想罷，笑言：「我是關心你，真不懂感恩。」
「是喔~不知道為了誰，我平白無故挨了兩掌，差點白白送命，到底何人不懂感恩?」
「唉唉唉!這麼說來，我得向洛兄你道聲謝?」清楚洛子商為自己的突然表達關心而難為情，憶秋年心底發笑，他難得也有這種時候?心想還是別當面揭發他，憶秋年以兩人間一貫的嘻笑態度圓場。
「我並沒指名道姓呀，不過既然你自己招認，洛子商勉強收下。」
「嘖嘖嘖~勉強收下?洛兄啊，你這話...」
門軋的一聲打開，對話頓時終止，洛子商表情變的嚴肅，憶秋年的笑，盡褪。
表情與兩人無異，佇立半晌，他開口：「風之痕...特來致歉。」
「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
吸氣，空氣凝重，風之痕移步至洛子商床前。
「這麼一道歉，包准我減十年壽，我還想多活幾年，省下吧。」冷嘲熱諷是他與風之痕一直以來的相處模式，其中的因素離不開誅天，但他畢竟是長輩，總不能真要他和自己賠罪，借由犀利的言詞，洛子商免去他的道歉，順便藏起自己不想透露的惻隱。
以前去引靈山為由，憶秋年退出洛子商的房，門才掩，他臉上的鎮靜不在，嘴角滲出了血水，後退幾步，他險些跌倒，風之痕上前將他扶住。
「這兩招皆是斃命招數，以他的修為不可能存活，盡全力挽救他，傷的，是你自己。」
「吾徒如吾命，換作你，你會眼睜睜看著他死嗎?」
風之痕不是冷血的人，雖無回話，也等於答覆了。
「真氣盡失，一成不到的功力，自保已成問題，堅持此行?」
「借助你的力量自保，朋友一場，你肯吧?」
「勝敗重要或生命重要?」
「當然是勝敗為先，生命其次。」神情，落寞了，素還真的交代，引靈山之行，徹底消滅的愛戀，終無可避免。
「來吧，我扶你。」
沒有結果的付出，將宣告結束，倚靠著他騰空踏步，憶秋年心知，這是最後一次這抹白色的身影伴他騰步於風中，往後，就是承受痛苦的時候...
服下瓊華玉露，白衣劍少痊癒的快，洛子商可就沒那麼幸運，從風之痕口中聽說他傷的不輕，白衣劍少擔憂非常，但五日來風之痕與憶秋年間的敏感氣氛讓他沒能一探洛子商的傷勢，得知他倆要外出引靈山，白衣劍少心底高興，兩人一走，他便馬上的找來。
足足躺了五日，生性好動的洛子商實在耐不住，想下床走動，偏偏因傷乏力的身子動不了，略為變換姿勢，他便難受的低呼出聲。
來至門邊，看到這樣的洛子商，白衣劍少有說不出的心痛。
眼角餘光映入人影，洛子商徐徐抬頭，見是白衣，笑道：「知道來看我啦?」
走入，白衣劍少扶他坐起。
「你的傷如何了，傷的重嗎?」撫他的頰，洛子商問。
「我無礙。」覆上他的掌背，白衣劍少輕聲答道。
「誅天這一掌差點要了我的命，我不明白，為何他一再的遷怒於我欲至我於死地，他們之間的愛恨糾葛，與我洛子商何干?」

白衣劍少愧疚的垂下頭，一語不發。
「此事完全與你無關，不用覺得愧疚，扶我出去透透氣吧。」
洛子商的寬容，讓他更加難過，怎會與他無關呢?他是奉誅天的命，來殺洛子商的，怎麼會與他無關?
瞧著仰賴他攙扶行走的洛子商沒有血色的臉龐，白衣劍少心愈痛，不曾想過，自己會愛上一個男人，他愛洛子商，對自己愛的人，他如何下的了殺手?

得見陽光，洛子商愉悅的伸展雙臂，吸入清新空氣，渾身舒暢，這五日，就像是關在牢裡，都怪他那保護過度的師父，說什麼也不放他出來走走，硬是要他躺在床上。
身旁的白衣劍少，雖然本就寡言，但他的愁容叫洛子商疑問：「跟我在一起，你不該是愁容滿面，何事困擾你?」
他當然不可能告訴洛子商困擾他的事，只是搖首。
「你不會是擔心我吧?小笨蛋。」舉手，洛子商輕敲他的頭。
算準白衣劍少不會推開自己，洛子商靠上他的背，攬住他：「你愛上我了對不對?唉~這也難怪，依我洛子商的魅力和條件，不愛上我，太難。」
白衣劍少確實愛他，唯一不喜歡的一點，就是他的自以為是，見他本性又犯，想推開他，又怕傷了他虛弱的身子，白衣劍少只得忍住脾氣。
「這回這麼安靜，都不開罵?」賊賊的一笑，洛子商愈把他抱緊，臉靠他的白髮：「可愛的小白，你好香啊~香的我都醉了。」
一個病人該像這樣嗎?對他好一點，就得寸進尺，受不了洛子商言詞肢體的調戲，白衣劍少握住他環在腰上的手，欲拉開。
「我是病人喔!病人有特權。」洛子商說著，抱的更緊。
感覺白衣劍少正壓抑怒氣，洛子商玩心又起，他很想看看，在害怕傷到自己的情況下，達到忍耐極限的他，有何反應。
指勾起柔細髮絲，洛子商將它放在白衣劍少耳後，唇烙上他白皙的頸，人非聖賢，更何況是白衣劍少?眼藏不了的生理反應，立即從他的胸口竄升，令他輕顫。
「我要吃掉你...。」輕輕低語，洛子商咬住他耳垂，不出所料，白衣劍少無力酥軟，用勁一抱，臀後的抵觸讓他溢出銷魂的呻吟，瞪大因慾火而迷濛的雙眸，白衣劍少驚訝，這樣淫浪的叫聲...是出自他的口?
臉霎時羞紅，撥去洛子商環抱，他惱怒道：「洛子商，你夠了沒有!」
「不夠。」洛子商輕佻的笑開。
「哼!」對他，白衣劍少一點辦法也沒有，幾乎氣昏頭，他根本沒有看路的轉身就走。
臉上的笑下一刻不見，洛子商拖著病體的急忙跑向白衣劍少：「等一下!小心啊!」
伸手拉住白衣劍少，不過為時已晚，洛子商非但沒拉回他，還和他一同跌到寒冰泉裡，寒冰泉的水頓時嘩啦一響，高高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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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葉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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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樓發表於: 2006-03-26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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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斷~拾參

「連你也想謀殺親夫嗎?咳咳...。」
扶全身溼透的洛子商坐在椅上，白衣劍少自責的為他擦拭，怕他著涼了內傷惡化，但白衣劍少心裡還是難免滴咕，要不是他戲弄自己，兩人又怎麼會跌到水裡去...
「這樣擦不乾的，笨蛋。」拉下他擦拭的手，洛子商脫掉上衣，白衣劍少一楞，又見洛子商手已握在褲頭，他慌張的轉身迴避。
「脫下來。」
「什麼?」脫下來?要他脫衣服嗎?
「什麼?脫衣服啊，你想染上風寒嗎?」洞悉他的心思，洛子商笑道：「別怕，我現在沒力氣吃你。」
被說中心事，白衣劍少雪白的雙頰浮現紅韻。
「再說，我們都是男人，怕什麼?」
都是男人，雖然如此，但洛子商是擁抱男人的男人，在他面前脫衣服?一點也不保險。
才在想著，卻不知洛子商已走至他身後，手伸至他胸前就為他解去衣服，白衣劍少驚喘，心更是不聽使喚的狂跳。
衣物滑落，兩人都褪去了遮蔽，知道白衣劍少不敢面對與他同樣赤裸的自己，洛子商握著他腰枝後退，坐上床舖，洛子商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接著拿起巾子，輕柔的擦去他身上水滴。
不知刻意或無心，緩慢移動的手巾像是愛撫，企圖挑起他的情慾，擦過了平坦的腹部，它稍稍遲疑，而後突地自大腿內側輕拂過臀辦，此舉引起白衣劍少的顫慄，頸邊，是洛子商吐著的溫熱氣息，神智的擊亂，讓白衣劍少不自覺溢出呻吟：「嗯...。」
洛子商眼神一閃，語氣略為低沉：「不要用這樣的聲音誘惑我。」
經他的提醒，白衣劍少這才回神，趕緊閉緊了唇。
取床上的被單，洛子商在擦乾自己後，以它裹住自己與白衣劍少。
「你做什麼?」他轉頭問洛子商。
「我沒有替換的衣服，你不希望我冷死吧?」
轉回頭，白衣劍少心想，反正頂多充當他的棉被，沒什麼大不了。
無聲的時刻，腦海中，滿是思緒飛竄，白衣劍少想起許多不愉快，特別是誅天交代他的任務，使他的心，沉悶。
「有件事，我認為應該告訴你。」利用這段寂靜時間，洛子商思考了一番，他說出那日後山他所聽到的：「素還真聚集正道勢力，打算滅魔劍道。」
素還真欲滅魔劍道，他並不意外，他意外的是，洛子商對他的坦白：「為何告知我?」
「愛你，所以信任你。」
愛你，所以信任你...
他是這麼的相信自己，而自己給他的，卻是欺騙...
回想過去，不論親情，愛情，似乎都遙不可及，好不容易，他尋得自己的真愛，但無情的命運卻要他手刃自己的愛人...
不，他不想做這種事，他不想失去洛子商。
「你的去留，將決定你我是敵或友...」心中事先有了準備，白衣劍少離開的準備，洛子商開口道出這句話，但話才說到一半，白衣劍少忽然轉過身猛然抱住他，洛子商有些錯愕。
「不要，子商，我不要你死...。」雙臂環上洛子商的頸，他愈攬愈牢。
「好端端的我怎麼會死?」洛子商露出莫名其妙的笑，他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不想再受人左右了，他要自由，他要永遠的留在洛子商身邊，與他相守，此刻，他就要徹底成為他的人：「子商，佔有我吧。」
本來正欲說話的洛子商一聽，怔住，白衣劍少主動要求與他結合?不可能吧！他得在確定一下：「事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再說一次。」
「讓我成為你的人。」
向來都是洛子商主動，碰上有人自動要求，他一時間還真不知如何反應，一臉似笑非笑：「白衣...你...」
「太突然，是嗎?」白衣劍少拉起洛子商的手，環上自己的腰：「我承認，我害怕失去，害怕寂寞，但我最怕失去的，是你。」
不語，洛子商只是凝望。
「子商，我愛你，不想有朝一日變成你的敵人，不論用什麼方法我都要留在你身邊，所以，讓我倆合而為一吧。」
撫著他的頰，洛子商試著解讀他眼中那除了情意之外的訊息，解讀不出的，那是什麼?為何他突然有此要求?疑惑...
見白衣劍少那堅定的神情，他也不忍拒絕，沉默半晌，他笑道：「也好，等我回復體力再要你，會很疼的。」
緩緩湊上唇，洛子商壓著他躺下，這樣的要求，是他提出的，但和身上的人兩神交會卻仍叫他心慌意亂，見他如此，洛子商輕笑：「閉上眼睛。」
依他所說的闔起眼簾，白衣劍少感覺因洛子商靠近而分開的雙腿，當通道納入慾望，他屏住氣息，微微痛吟出聲。
洛子商慣性的封住他溢出呻吟的口，接著，律動的疼痛和快感，便迅速在他全身蔓延開來...

引靈山，靜立的兩道人影，一樣的等待結果揭曉，其中的一方，卻陷入痛苦掙扎，是內心的掙扎...
裂痕，石門上的裂痕，如訴兩人友情的破裂，結果揭曉了，痛苦的掙扎，被迫終止。
塵煙中，幽靈馬車飛奔而去，明白一切，風之痕的眸光，冷了。
「憶秋年，你利用我?」
不是默認而無言，他已不知自己該說什麼、可說什麼。
「引靈山比武，原來是個圈套，你的目的是利用我助你放出一頁書?」
深吸一口氣，他逼自己冷言：「魔劍道留不得，此禍不除，中原永無寧日，你本非魔劍道之人，何須如此在意。」
「你明知我愛他！」
痛，為他的直接心痛，是啊！你愛他，那我呢?我的付出不被接受，我的愛不被了解，你只會在無助的時候找我安慰，你只會在寂寞的時候找我消磨時間，而當你不需要這些，就漠視我的存在，像個旁觀者，看我演著獨角戲...
「他的死，不會造成你我之間關係的改變，憶秋年，你還不明白嗎?」表明立場，腳步，不再停留。
他死，我就能駐進你的心，我這樣想過嗎?沒有，我不敢奢望...今後，是敵對了吧！為什麼難過，早該明白不是?是你的心碎?不，是我的，因為你傷人的字眼，讓我的心如眼前破碎石塊，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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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樓發表於: 2006-03-26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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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斷~拾肆

汗水使的全身黏膩不適，身上圍著被單，洛子商說是要帶他前去沐浴，走著走著卻來到屋後的泉水，一見泉中也是赤裸的兩人，白衣劍少一掃疼痛糾結的眉頭，換上尷尬神情，而撇見兩人的洛子商，似乎是不以為意。
經過兩人內力加溫的泉水冒著霧氣，手倚石岸，悅蘭芳托著腮，和身旁的佾雲直望岸上的他們，嘴邊帶有笑意：「還不下來？」
「下去。」
「子商，我不要...。」不依，白衣劍少拉住洛子商欲替他褪去身上包裹的手。
「乖，快下去。」
「可是...。」
「聽話，不然，你要我抱你下水嗎？」
白衣劍少沒再多說，只是一臉不情願，要他在兩個不熟識的人面前一絲不掛，他哪能自在？
總得下去的，他只能盡量避免讓自己尷尬了，待洛子商取下他的遮蔽，他迅速躲入水中，免去裸身被悅蘭芳兩人瞧見的窘境，見他如此，兩人更是發笑，令他難為情的不敢抬頭。
「你們怎會在此。」覆上兩人攤開的掌，洛子商緩步入泉。
「我們來幫你熱水的呀~你現在的身體，禁不起這樣的冷泉。」佾雲再了解洛子商不過了，他老愛帶人來這泡冷水澡，他若不先替他熱泉，依洛子商目前的身體，哪受的了凍？
「你為我設想的真周到。」洛子商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怎麼佾雲比他更關心自己？
「你不會愛惜自己的身體，我們當然要替你愛惜，是不是呢？白衣？」
開不了口，他想說話，但開不了口，什謂朋友？他不懂，何謂友情？他不懂，心牆，是他突破不了的自己，沉默、寡言，他向來如此，儘管眼前金髮的人善意試著與他交流，要他表現熱絡？真的，他辦不到。
「啊...這個吻痕好深吶，子商，你又進步了。」失神之際，悅蘭芳拎起他的髮，往他白皙頸上那深色的吻痕看著說。
激情之後的痕跡被悅蘭芳公然拿出討論，白衣劍少雙頰羞紅，趕忙揚起髮絲掩住，眼，正好與悅蘭芳對上。
「不用害臊，我們是自己人。」
「胡鬧...蘭兒，別逗他。」拉過白衣劍少，洛子商輕輕摟住他。
順勢依進洛子商胸膛，白衣劍少的目光沒有從悅蘭芳身上離開，為他細緻晶瑩的左肩肌膚上一道淡淡傷痕所吸引。
「覺得奇怪，問問你心愛的洛情聖吧，這疤痕拜他所賜。」
「何必舊事重提。」說到這道劍痕，洛子商不禁回憶起與他初遇之時，只是一個失足跌倒吻了他，竟給他賞了一巴掌，不過兩人從原來的干戈相向、水火不相容至變成今日的親密愛人，想來也是好笑，若沒有因為那一個掌摑而結仇，兩人或許無緣呢！他還真該感謝悅蘭芳的一掌。
「怎麼，怕說出來丟臉？」
「是啊，我怕你丟臉，你當時的潑辣勁還不是凡人能領教呢，蘭...啊~不對，我應該再叫你小辣椒才是。」
話一出口，極少在悅蘭芳有的羞紅浮現，佾雲頓時笑出聲：「小辣椒？形容的真貼切。」
悅蘭芳警告的給佾雲一記白眼，他才適時的住了口，回頭望見白衣劍少的笑，悅蘭芳的態度卻是截然不同，畢竟，要看見他的笑容，可是件不簡單的事：「唷~難得悶葫蘆也會笑？笑起來挺美的。」
「悅蘭芳，差別待遇太明顯了吧？他能笑，我不能笑。」
「你是舊人，他是新人，待他好一些理所當然囉~你嫉妒啊？」言語配合動作，悅蘭芳一面摟住白衣劍少纖頸說著。
「我是嫉妒，嫉妒咱們傾國傾城、絕代風姿的美人肯給悅蘭芳你抱。」
「你們兩個，三八什麼？」
「洛爺，這些都是承蒙您的教導，不知誰比較三八。」放開白衣劍少，悅蘭芳用指尖輕抵洛子商腦袋。
淺笑，疲憊促使他眼簾沉重，無力與他們玩鬧，現下的他，只想休息：「蘭兒，你的肩借我。」
倚靠悅蘭芳的肩，他闔下疲累的眼，靜靜望他臉龐，悅蘭芳像對待個大孩子般，愛憐的撫著他的髮。
「子商？」他喚著，喚不醒，看來是睡著了。
「看他入睡的模樣，總會讓我更愛他一些。」湊近洛子商臉側，佾雲笑言。
不解，白衣劍少凝注洛子商，就如佾雲所說，他也笑了，笑的彷彿像是全世最幸福的人，真的，更愛他一些，心裡，也感到甜蜜，他不求多餘的，只求能與愛人相伴，如此，便勝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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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葉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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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樓發表於: 2006-03-26 12:5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夢斷~拾伍

掩著的門，忽然碰撞在牆上，破門而入的不速之客，使原本只有寂靜的房內，多了僵硬，及無措。
無視屋主臉上的不滿，來人拉住白衣劍少手腕：「跟我走。」
「不。」
踏出門外的腳步因白衣劍少抽離的手，引回：「跟我回去。」嚴厲的語氣，他又擒住白衣劍少手腕。
「我不走。」堅決，他不如往常聽令於師，再次，他掙開風之痕。
「魔劍道的立場以不容許你留在此，你是吾風之痕之徒，我有義務保護你不受傷害。」
「師尊，白衣劍少是你的徒弟，但不是你三人情仇中的犧牲品。」
他的一句話，堵住了風之痕的口。
「我厭倦受人擺佈，亦厭倦了江湖打殺，我不是工具，我是有感情的人，師尊，徒兒一直敬重您，不曾違抗過您，但，這次，請您讓我有決定的權力好嗎？我要留在這裡。」
風之痕怒氣沖沖尋上門來，必是知悉內情了，那...憶秋年呢？
眼前的事尚待解決，暫且按下心中擔憂，洛子商隔開風之痕：「風之痕，你欠我的，太多了，現在和你討回人情，該不罪過吧？」
沉思，風之痕嘆氣，帶回他，僅有的，是埋怨，不帶回他，免不了命運的一番波折，這個可憐的孩子，苦了一生，該讓他為情陷落嗎？再抬頭望兩道緊繫的黑白，唉！也罷，既是他的選擇，就讓他留下吧！當作對洛子商的償還。
步出屋，他背對屋內的人：「白衣劍少，決定出自你，後果自行承擔，希望你拿出勇氣面對，為師僅能祝福你...。」
騰步，風之痕離開。
「洛子商不會讓任何人從我身邊帶走你，誅天也不例外。」
淡淡的一笑，白衣劍少往他懷裡靠攏。
「嗯，白衣劍少，你我四人一心，相信一定能走過。」
兩人的鼓勵，讓白衣劍少頗感安慰，他也相信，他的堅定一定能走過所有難關，但不祥的預感，卻冷不防襲捲他的心...

令牌？這是魔劍道令牌？它就這麼正大光明擺放在洛子商房內桌上，床上，洛子商還安然睡著，能這樣來去無蹤，又持有魔劍道令牌之人，白衣劍少可想而知，來人若不是別有用意，傷重的洛子商哪能倖免？想到這裡，心不禁涼了一半，拿起令牌觀視，白衣劍少絲毫不敢怠慢的急急往指定地點而去。
不在洛子商面前，兩人談笑間的輕鬆減少了，神色，皆凝重，就連步伐，也重而沉。
「瀟瀟的星靈，轉移成功了。」垂首走著，悅蘭芳沉聲道。
「嗯。」
「風之痕植入你體內的水晶珠，已到歸還之時。」
「嗯。」
佾雲尚記得，當初他與半花容一役，本該喪命，那時他為協助瀟瀟轉移星靈，請求風之痕暫替他續命一事，現在，他的使命完成，該物歸原主了...
「佾雲，你還想繼續瞞著子商嗎？告訴他吧！」
「不，我不想徒增他的痛苦。」搖首，目光因為不捨而暗了。
「不說，他一樣痛苦。」
「短痛比長痛來的好，就讓他以為我棄他而去吧！我會自己離開，悅蘭芳，到時，子商就交代你們兩人了。」
相處的久，彼此有了深厚的友誼，見他如此，悅蘭芳忍不住心酸嘆氣：「佾雲你...唉...。」
「雲門兄弟的死絕，讓我絕望，本以為自己注定一生暗淡，直到認識子商，我才知道，自己也是幸福的，至少，我愛過，足夠了。」猶然記得與洛子商步雲崖上的相遇，他那逗自己開心的模樣，回味起來，佾雲笑的甜，也苦。
悅蘭芳本欲再開口，望見前方，腳步頓停，話都沒說便拉著佾雲藏身樹後。
「你好像忘記你在此的任務。」
「洛子商負傷在身，孩兒不想趁人之危。」
「哦？只是這個原因？不是因為你愛上他了？」轉身逼問，誅天眸光冷冽。
心虛低下頭，半晌，白衣劍少抬頭面對誅天，他告訴自己，為了愛，他必須無懼：「魔父，您的養育之恩孩兒沒齒難忘，任何事孩兒皆可替魔父達成，唯獨殺洛子商，恕孩兒不能做到。」
當日戰場上，洛子商的那一吻使誅天憤怒，而他方才的話，愈令誅天怒不可抑，欺身，他使力掐住白衣劍少臉頰：「風之痕對憶秋年投懷送抱，連你也受洛子商蠱惑？你們師徒兩，只有一個字能形容，就是賤！
嘴角牽起詭異的笑，將白衣劍少的身壓制在樹身，誅天湊進他的唇，徐徐吐著氣：「你和他上床了，是不是？滋味如何？」
刻意汙辱的戲弄，誅天伸手撫觸他的隱私，顫慄，白衣劍少推阻，誅天就更用力的壓住他，甚至分開他的雙腿，隔著衣褲將分身抵觸在穴口，寒氣猛然竄上，白衣劍少驚的倒抽一口氣，他無法相信，這般對他羞辱的，居然是自己的養父？
「白衣劍少，我可以讓你更銷魂...。」不理會白衣劍少的掙扎，誅天強硬的吻上雙唇。
以他的瘦弱，根本推不開力大無窮的誅天，白衣劍少只有側過頭，脫離這充滿恨意的吻，忍受雙腿間引他顫抖的磨蹭。
轉而輕啄白玉般的纖頸，誅天一面看著他的眉間糾結，笑的邪惡：「不殺洛子商，還有得商量...我要你達成另一項任務...。」
強忍心底竄起的嫌惡，白衣劍少靜靜等著他說出條件交換。
「找出素還真，我也許考慮放過他，切記，動作要快，慢了，便沒有商量的餘地，嗯？」勾起白衣劍少下愕，投以莫測的一笑，接著，又換上怒容，甩開他受制的頰，揮袍，誅天一閃而逝。
撫著被他掐疼的臉，白衣劍少心悸未平，方才那喜怒無常，對他冒犯羞辱的人，是他一直敬重的誅天，有生以來，這是他第二次感到害怕，愛情，真的能改變一個人，尤其由愛生恨，更強烈可怕，誅天，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他還是想著進軍中原吧！找出素還真，並不容易，但，這是他為洛子商爭取生機的唯一機會，白衣劍少清楚自己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倘若失敗，他將失去一切。
曾聽洛子商提過素還真，步雲崖上，多多少少應該會有線索。
轉身，他才要起步，就發現，兩雙冰冷的、貫入敵意的眼，往自己投射。
「白衣劍少，你好重的心機，我若晚些發現你的別有用心，洛子商定命喪你手。」想到自己曾是著與他友好，悅蘭芳就覺可笑，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原來全被他那楚楚可憐的外表給蒙在鼓裡了！
「我還愚蠢的想把洛子商交代給你？幸好，老天有眼讓我看穿你的真面目。」
他們也如自己，愛著子商，白衣劍少能體會他們維護愛人的心，所以，他不辯解，再說，一開始錯的便是他自己，他也無權辯解。
「為達到目的，你不惜獻出身體取信洛子商，這一點，我悅蘭芳佩服之至，不過，看來誅天挺介意把你的身體借給外人用。」
他們的誤解，白衣劍少亦不做辯駁，他即使解釋，在他們看來，只會愈抹愈黑。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洛子商，免的你的狠毒傷透了他，白衣劍少，識相的話，自己離開，否則，悅蘭芳會不計一切手段，送你出去。」
「只要我們存在，你休想靠近洛子商，除非，你殺了我們。」
美眸此刻如針刺，又如冰寒，令人不寒而慄，冷冷說完，兩人冷漠離去，留下那孤單的人影。
朋友？他不需要朋友，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他能有的，僅止於敵人，除洛子商，他誰也不必在乎！
闔眼，沉重的吐息，心，有些落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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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葉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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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樓發表於: 2006-08-06 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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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斷-16

甫回到步雲崖，憶秋年雙眼顯得失意無神，腳步，也似乎沉重而吃力，徐徐抬頭，他便見，遠遠在等他的洛子商，這才漾起淺笑...
哈，我怎麼給忘了？還有這麼一個關心我的人，我還可以為他而存在呢...
憶秋年的愁容，叫洛子商非常憂心，他以前就是再失意，也不像現在這般：「都幾天了，你現在才回來。」
「我去舊地重遊，怎麼樣，這也由得你來管我？我是成年人了，自己會照顧自己。」依舊，他拈鬚假笑著。
「你們...可說明白了？」
「清清楚楚，一句不漏。」
「結果？」
「如我預料。」
他是故作輕鬆吧！一定是的，洛子商怎會不了解自己的師父？無意，他嘆息了一聲。
「你吐什麼大氣？我都沒嘆氣了，別一副看孤單老人的眼神盯著我，很不自在。」鮮少看他如此為自己擔憂，憶秋年打從心底發笑，養這小子，總算沒浪費他的米啊！
「這才像我認識的憶秋年，可別又皺著一張臉，活像見了鬼。」
「徒弟啊，怎麼我覺得有點嘴饞...好像少了什麼？」裝出皺著眉頭低頭思考的樣子，憶秋年暗示的說。
「早知道你來這套，犯癮了是不是？喝茶吧！」摸透憶秋年的習慣，洛子商早有準備，遞上茶壺茶杯。
「唷~小子你也會替我服務？這世界要變天囉~~。」
「說話要憑良心啊，你哪次捅的簍子不是我背？不喝是嗎？不喝拉倒。」舉起茶壺，洛子商就要往草叢倒下。
憶秋年迅速從他手中奪過：「茶葉要錢買的東西，你說倒就倒？」
「你愛喝不喝。」
倒滿一杯喝完，他把杯子舉向洛子商問：「啊~生津解渴，來一杯嗎？」
「免了，我不喝你的口水。」
「你的傷...復原情況如何？」看見來人，憶秋年的話稍稍頓了，如他，來人見憶秋年，眼神稍閃爍了一下。
多了防備心，憶秋年收起笑容，此人，為何尚在步雲崖？
「不錯。」回答了憶秋年的問話，洛子商開門見山說：「他在步雲崖，你疑問？」
「我等著你告訴我，洛兄。」話氣，加入嚴肅。
「魔劍道與正道人士處於對立，兩者之間，他做了選擇，留下，一同對抗。」
「哦？真是這樣？」白衣劍少眸中閃動心虛的無措，見此，憶秋年確信，事情絕不如洛子商所想的簡單。
「我哪一次騙過你？」
他的徒弟當然不會騙他，所以很明顯，有問題的人，就是白衣劍少，至於是何問題？目前還無法透徹，憶秋年並無直接點破，他了解洛子商的個性，沒有確實證據，自己即使說出，他也不會相信，就以靜制動，待有心人露出馬腳吧！眉微蹙，憶秋年找了個理由離開：「不與你閒聊，奔走多日，我先休息去。」
這一生當中，憶秋年最重視的唯有二人，前者洛子商，後者風之痕，愛情，尚不算是他人生全部，親情，一旦逝去傷便無法痊癒，可以沒有愛人，親人，絕不能失去！
因此，就算竭盡所能，就算賠上生命，他都要保住這僅有的、無可取代的人。

一個手勢，一個落足，皆是劍理留意的目光，從小伴自己長大的他，讓自己覺得陌生了。
監視，有必要嗎？派劍理來此全天候留意他的一舉一動，誅天就這麼信不過他？這樣的人，自己還敬他為父親？可笑，可笑至極！
「劍理，需要如此嗎？」
「礙於魔皇之令，請主人見諒。」
劍理對白衣劍少的忠心不容懷疑，他，不過也是一個壓力加身，受人擺佈的可憐人，怪他？沒有意義：「罷了。」
「魔皇交代，命劍理轉達，期限四天，四天內，素還真不露臉，洛子商命斷。」
「莫在此說，慎防隔牆有耳。」
四天？四天何其短，叫他如何收集線索？唉，惱人！
發覺憶秋年的戒心，白衣劍少更謹慎言行，憶秋年不是簡單應付的來，他的觀察力，敏銳度都較一般人強上數倍，在他發現之前，自己得加緊進度了...
腦著一無所獲，白衣劍少沮喪，沉悶的漫步著，忽地，彷彿看見生機，雙眸亮了。
彎下身子，白衣劍少拾起地下一奇形的草，專注端看半晌，問劍理：「這是何物種？」
「羽草，罕有品種，兼具陰陽特質，生於四季同存的空間。」
「四季同存...。」沉吟一會，道：「何地？」
「屬下知道有兩個地方，一是夢幻谷，二是日月幽谷，前者四季共存，但日夜分明，僅有可能的地點是日月幽谷，可此地磁場怪異，不適合人類生存，主人，難道你推想...」
「心照不宣。」
凝視手中羽草，白衣劍少目光有著以往的冷血冰寒，素還真，為保洛子商，只有委屈你犧牲了...
翻掌，白衣劍少催動內力粉碎羽草。
「劍理，勞你前去一趟。」
「是。」
邁開步伐，卻被兩道纖細的人影，阻路。
「不待在步雲崖作客，欲往何處？」雖是笑容，卻冷冽，佾雲這麼說著。
別人的地盤，不宜輕舉妄動，故劍理沒有進一步動作，等候白衣劍少的指令。
「我想你已找到你欲尋之物？恭喜你啊，但很抱歉，悅蘭芳不會讓你如願。」
「我想做之事，無人阻止的了。」
「沒錯，就像你欺騙洛子商一樣簡單。」
微愣，白衣劍少蹙眉：「你不該阻撓，這麼做，只為替他求得生機。」
「求得生機？哈，沒有你，它不會是將發生的事。」
對，沒有他，或許它將不會發生，可現況已成定局，他說什麼也要權力挽救，絕不可以讓洛子商的死成為事實。
「一切起因於我，我會結束它，退開，我不想對你動手。」閉上眼，他欲走過悅蘭芳。
「該結束的是你！你一開始就不該出現！」他的冷漠，令悅蘭芳怒燃，攸關洛子商生死，他是這種態度！真為洛子商感到不值！
「再攔路，休怪我。」眼倏地睜開，透出氣憤和怨，為什麼，為什麼無人明白他的處境，諒解他的身不由己？
「好，你就在步雲崖殺了我，讓洛子商看清你！」
情緒複雜交織，白衣劍少憤而出劍對上悅蘭芳。
「主人！」
見劍理想上前，佾雲劍亦出鞘：「你該擔心的是你自己，讓我見識見識，魔劍道的真正實力。」
中年只有鳥鳴風聲的步雲崖，交劍聲響格外刺耳，很快引來洛子商。
眼前劍光交替，劍芒耀眼，怎麼爭鬥的如此激烈？忙滑出闇影劍，洛子商極迅的身法一眨眼掃過四人，終止這場激戰。
收回抵住佾雲劍的闇影，洛子商問道：「你們在做什麼？」
「切磋劍藝。」劍理欲答，佾雲比他快了一步。
「切磋？我看不像，蘭兒，你何時又佩帶起蘭印劍？別也和我說是比劍。」
「多練，免的生疏。」收劍回鞘，悅蘭芳簡略帶過他的問話便走離他的視線。
無語，只是眼光冷的很，佾雲隨其後而去。
氣氛僵的奇怪，洛子商疑問的拉住白衣劍少：「是怎麼回事？」
刻意不理他的詢問，白衣劍少和劍理一同離開，留下洛子商一個人一頭霧水。
「喂！我做錯了什麼？」大家今天都吃錯藥了嗎？

[ 此貼被淺葉秋作在2006-08-06 01:3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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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富:0 (by 朧月) | 理由: 請記的於"標題"處修改發文日期。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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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樓發表於: 2006-08-14 11: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夢斷-17

人聲嘈雜的市集，一老一小牽手走在人群中。
男童小小的身子在人群裡被擠的煩躁，耐不住的說：『喂，到這來給人擠作什麼？』
『什麼喂，沒大沒小，叫師父~一天到晚顧忙你的事，老頭我不能清閒清閒嗎？』憶秋年斜眼說道。
『這裡算的上清閒？你一定頭殼有問題。』踮著腳，男童配合他的步伐，兩步併作一步的走。
『多話，我買茶葉回去解解饞，你有意見？』
『那你就自己出門，別帶我出來擠。』
『不帶你出來，留你在家作亂不成？出來都出來了，別囉嗦。』說完，憶秋年更用力拉住他的手腕。
男童不悅的拍打他施力的手：『很痛！你輕一點！』
『再吵，信不信我回去縫了你的嘴？』
『你又不是我爹，憑什麼管我。』男童不知好歹的頂嘴。
『憑我供你吃住，憑我好心養你這隻拖油瓶，臭小子，人小鬼大的。』
哼了一聲，男童沒再說話，乖乖讓憶秋年帶著他走，邊走邊無聊的四處望著，沒多久，他似乎是瞧見什麼引他興趣的東西，停下了步伐。
腳步因他的停下頓住，憶秋年回頭：『作什麼停下，繼續走，還沒到呢。』
循男童視線看去，是個攤子，攤上擺滿供孩童解悶的玩具，攤前正圍著一群孩子，和幾對夫婦，也零星的站著幾個老人，看那模樣，該是替孫子挑玩具的吧！要他這個一代劍聖也站到攤前如那些老人一般去挑玩具？想像那畫面，未免有點好笑。
看了很久，男童轉而望憶秋年。
接收了男童水汪汪的期盼眼神，憶秋年忙著拒絕：『不成不成，不買玩具，浪費錢，走啦。』
不依，男童往後使力，拉住憶秋年。
『你還不走是不是？快買到茶葉，我要回去了，走。』比他更使一成力，憶秋年把他往前拉。
嘴嘟的高高的，男童一副受了委屈，泫然欲泣的表情。
『唉唉~嘴翹那麼高，都可以吊十斤豬肉啦！』
無可奈何的嘆一口氣，沒辦法，誰叫我就是寵他呢？就一次，下不為例吧！
領男童到一家布莊前，憶秋年蹲下身，雙手搭上他小小的肩膀叮嚀道：『就說你麻煩...在這等著，不許亂跑啊，我去給你買來。』
『謝謝師父！』男童笑的開心，撒嬌的摟住憶秋年頸子。
『好啦，少肉麻，不許亂跑喔，走丟了，我可找不著你。』一面回頭叮嚀，憶秋年走到攤販前面。
『老先生，怎麼不帶您的孫子一齊過來呢？』小販笑問。
怎麼他們看起來像爺孫關係嗎？雖然是事實，憶秋年還是忍不住發笑，在這些平民眼中，他也成了平凡的普通人了：『哈哈哈哈，帶他過來，他若看了樣樣皆屬意，我豈不得樣樣都買？對待孩子可不能養成他要不得的允取允求。』
專注的從各式各樣的童玩中仔細挑選，哪一樣好呢？要是選的不稱小子的意，待會回去小子若哭鬧它可不得安寧啦！
『不過是挑玩具您這麼認真，看來老先生您對孫子疼愛有加喔！』
『疼愛？哈，他不過是個惹禍精，小麻煩，我巴不得和他撇清關係。』
看著憶秋年說這句話的神情，小販清楚的很，他嘴上這麼說，可是眼裡那對被人誇讚的喜悅，是騙不了人的，看得出來，他很在意那名男童，不過是個上了年紀的人，嘴硬不肯承認罷了。
『就這個吧。』
付清錢，憶秋年悠哉悠哉的走回到布莊門口，他才想開口，本來應該站在門外的人，不見蹤影。
臭小子，想玩捉迷藏？我就陪你耗。
『咳！什麼年頭了，還玩這毫無新意的把戲？來點創新的吧，洛兄。』
不急不徐的等待男童如往常一般被他『洗臉』後自動現身，等了一會，沒有動靜。
『不出來？我數到三，你就自己留在這，一，二，三，走人囉~。』
轉身作勢要走開，以為男童這回會乖乖出現，卻依然不見男童影子。
察覺不對勁，憶秋年開始有些心慌，雙眼忙到處望，搜尋他小小的身影：『洛子商，這不好玩，出來...洛子商！』
糟糕！當真走丟了！
江湖行走，遇過的突發狀況多不勝數，他皆一一輕鬆應付的過，惟獨這次，他失去沉穩，手足無措在人海中四竄，呼喊，詢問。
『兄臺，請問你有否看見一名身著黑衣，年約七歲的男童？』
『沒看見。』
『這位姑娘，你可有看見一名黑衣的男童遊走在這附近？』
『沒有，真抱歉，沒能幫的上忙。』
『不要緊，謝謝...。』
詢問得來的答覆，一次又一次令他的心陷入低潮，洛子商如此年幼，獨自留連在外怎麼可行？
天色已將入夜，人群逐漸散去，他還尋不著自己的愛徒，商兒，你到底跑到哪裡？
『洛子商！商兒！你可有聽見為師？商兒！』放聲，在空無一人的街叫喚。
奈何，他的呼喚只有寂靜夜空的迴響作為回覆，驚覺，在他慌亂找尋的同時，時間已流逝數時辰，夜那麼黑，更叫他憂心了...
夜裡的街，看來是如此一望無際，如此寂寞，如此的，讓人絕望。
他放棄了，拖著一身疲累，茫然步上歸途，手中，還握有洛子商吵著要他買的玩具，無力垂落身側。
他承認最初，收養這個孩子，單純只為打發他空虛的時間，和心頭為愛沉重的憂傷，就像互取所需的交易，但，人是有情感的動物，早在不知不覺中，他放入了最深的情感。
想像著，沒有你的步雲崖會是怎樣？不再有歡樂，笑聲，追逐，這樣的生活，多麼乏味？
少了你的陪伴，這趟山路走來竟那麼遙遠，回想兩人今早一同下山的畫面，鼻頭，不禁酸了，商兒，此刻的你，有沒有餓了？還是冷了？抑或遇到危險？為師，好擔心你...
雙眼失神的定於前方，似看不見任何事物，只聽見自己的腳步聲，感受到自己痠疼的心。
寬廣的山路，塵沙瀰漫，轟隆的雷響後，風起，雨，一滴滴落下，由弱漸強。
雨？老天待我還真不薄啊！居然在這種時候給我下雨，唉...
山路旁，瘦小的人影因忽起的風雨而愈急促移動，似憑著模糊的記憶欲尋可行的路徑，雷電閃爍的片刻照亮眼前，看見人影，失意的憶秋年頓清醒，是他嗎？是商兒嗎？
抱著希望，他喚出口：『商兒？』
人影一顫，望來，驚恐的神色在看見憶秋年後消散，眼角挾帶淚水的飛奔而來：『師父！』
『真的是你！』喜極而泣，憶秋年奔上前把他緊緊攬住。
『商兒找不到路回家啦！嗚嗚...我以後不要去市集了，討厭！』摟上憶秋年的頸子，洛子商一面擦淚，還氣憤的垂打憶秋年肩膀。
『好好好，依你，什麼都依你，別再這樣，嚇壞為師了...。』差一點，我就要失去你，不知道，原來，你對我已經這般重要...
『來，你要的玩具。』笑顏逐開，憶秋年遞出手中的玩具。
『那茶葉呢？』接過搖鈴鼓，他天真的問著。
『那不打緊，我改天自己下山買。』
『師父，我好睏...。』揉揉眼，累壞的洛子商放心的依靠在他寬大的肩膀上。
『我們這就回家。』
揹起洛子商，踏上回家路，雨，依舊，而他的心情，是彷如晴天般的愉悅，失而復得的愉悅...

三個人，靜立的對峙，如談判破裂的凝結，中間，隱含殺氣。
『這是你的決定？』強勢的，他逼問白髮的麗人。
『妖后與你婚事已定，分開是定數。』
『說的好聽，剛分開，你就有了新歡？』
無憑無據的指證，引起白髮人的怒，他討厭與憶秋年的關係被誤會：『我兩純屬朋友，你休要多作聯想。』
『怒，表示你心口不一，既然他是你我分開的原因，我要他的命！』
劍光，擋去他逼近掌氣，黑衣青年護住憶秋年：『談判破裂就要殺人，你的君子風度呢？』
『洛子商，不要多事。』憶秋年推他到旁邊。
『難道你想我會坐視他殺了你？你為什麼不反擊，因為風之痕嗎？他不值得。』洛子商推去他拉住自己肩頭的手，不悅的說道。
『哦~我都忘了你有這麼一個好徒弟...正好讓他為你作代罪羔羊！』
出其不意的旋風一擊，洛子商當場飛出！
『洛子商！？』
『這一掌，他將中身受寒毒之苦，哈哈哈哈！』
『誅天！你欺人太甚！』
催掌欲發，忽然，眼前的景象變換，納入眼裡的，是遭黑白雙少夾攻，洛子商陷於水深火熱的情景。
『留神！』
縱身上前要打退兩人，擊出的劍氣直接穿透過去，兩人卻毫髮無傷，憶秋年訝異的發現，一切，只是幻影，那麼，他身在何處？
人影交錯著，閃爍著，甚至穿過憶秋年的身體，他更加確定，這是幻影了。
夾攻之下，洛子商漸趨敗勢，只見白衣劍少揚劍，往他頸側劃去...
不！即使是幻覺，他不敢正視！
才想闔上眼，畫面一轉，情景消失，四周陷入一片黑暗，隱約，他還聽見類似水滴滴落的響聲。
伸手不見五指，憶秋年謹慎慢步於漆黑中，寂靜裡，耳邊，迴響著著低沉的呼吸聲，聽來陰森，可怕...
這聲音像是，洛子商。
『洛子商，是你嗎？』左顧右盼，心升不安。
『師父。』
沉沉的喚聲，憶秋年隨之轉過身子，戰戰兢兢面向身後出現的詭異的洛子商，方才，他身後明明空空如也。
『嗯？你臉色怎麼如此難看？』
洛子商慘白的臉，引他升懼，洛子商是受過傷不錯，但醫治後還慘白的如此，實在說不過去，白的根本像是個...死去的人。
『你不該來此。』啟口，嘴邊一點一點的溢出紅流。
『你受傷了？發生何事？』
『你不該來此。』重複著同一句話，頸的周圍，滲出血水。
『洛子商？』鎮定全不復見，憶秋年驚的豎起一身疙瘩，死亡，他見的多了，但眼前人，可是他的徒弟啊！
硬生生的，洛子商頭顱從頸上脫落掉下。
『啊！洛子商！！』憶秋年大為駭然！
軀體這時四分五裂爆開，原先洛子商站立處，只餘劍鋒，正滴著血，而持劍的人，居然是，白衣劍少...
「商兒！」
嚇出一身冷汗，憶秋年彈坐起來，差點沒跌到床下，這是夢？多可怕的夢！
這輩子，他從未經歷這樣深刻的恐懼！扶住自己的心口，他緩慢的吸吐著氣，試圖緩和急促的心跳與呼吸，心裡，猛的襲來預感，有事，就要發生了。
推門進來，由洛子商和他同樣急促的呼吸看來，不難猜出他剛剛跑的多快，見憶秋年無事，他緊張的神情方才卸去，換上不屑：「你太閒，大呼小叫尋人開心是不是？無聊的技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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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葉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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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樓發表於: 2006-10-10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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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斷-18

三人也沒歇著，被憶秋年那震天大吼給嚇的全跟著衝了過來，三人紛紛止步在洛子商身後，憶秋年一眼便對上白衣劍少的眼眸，夢，令他費解，白衣劍少當真會狠下殺手？
彷彿，他又見洛子商頸的周圍滲血，白衣劍少持異端劍架在他頸側。
不！用力的闔目搖頭甩脫幻覺，他不要再見這令他恐懼的景象！
再睜眼，那血腥的情景消失了，心裡的懼怕，卻不減一分，直盯著白衣劍少，憶秋年確信，那是冥冥之中，另一個世界給予的警告，它在帶走洛子商之前，給他挽回的機會，但能不能挽的回，全看他的能力了，白衣劍少，他必須杜絕這個危險的威脅。
「白衣劍少，身為地主，我想我有權力請你離開步雲崖。」
「你要他離開？他已表名立場與我們同一陣線，要他回去，豈不等於要他的命？」出言反對的人，當然是洛子商。
憶秋年又要啟口，洛子商打斷：「等等，我們外面談。」
與佾雲對望，悅蘭芳接著向白衣劍少諷刺的一笑，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和佾雲各自離開。
不止心沉，胸，也悶，除了洛子商，沒有人支持他了，他只有仰賴自己，繼續這條坎坷的路，但願上天給他一次的仁慈，真的，只要一次，放過他一次就好...

寒冰泉前，白色冷霧瀰漫，如兩人間的空氣，冰冷。
「這個問題我們談過。」
「我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經過細思，回答是，否定。」
憶秋年的態度與前些日相差甚遠，洛子商不懂他為何情緒上改變這麼大，他敬他如父，但要他和白衣劍少分開？他絕無服從可能：「為什麼？」
「誅天不會放他甘休，要怨，怨他生作魔劍道中人，為師這麼做，全是為你著想。」
「白衣劍少不屬於魔劍道，他沒有魔族血統，你真為我著想，就支持我們。」
「你想做的事，為師從沒阻撓過你，惟獨這次，不可行。」嚴厲的，他不給予希望的否絕。
「洛子商非是不負責任的人。」
「你碰過他？」語帶驚訝，微怒接道：「你忘卻我說過的話嗎？他是禍源、災劫，留他，丟的，是你的性命。」
一向明理的他如今卻是這般強硬、敵視，叫洛子商無法接受，不懂，也不想懂，只曉得自己的心，不能動搖，從來溫和的語氣，不再：「原來我錯了，你和他們毫無分別，一樣處心積慮欲從中作梗，為何你們之間的糾纏不清要牽連我們，讓我們來受？太不公平。」
「世上，又有什麼公平？」若有，他何須在此煩憂？
「我不管你看到過什麼，聽到過什麼，我絕不會改變心意。」
這是第一次，洛子商對他用這樣不敬的口氣，為了愛，他變了，心，有點酸意。
真愛，真能伴你越過重重阻礙？怕只怕，你的傾心付出，最後反被你所相信的真愛傷的透徹，就如同我一般...
商兒，或許現在你會怪我，終有一日，你會感謝為師的。
這麼想著，卻不知，這場看似無奇的對話，已為兩人師徒之情，埋下日後漸行漸遠的導線...

回房，等在房裡的是佾雲和悅蘭芳，還好白衣劍少不在，否則洛子商真不知如何向他啟齒。
他定與劍裡出去了，畢竟現下的情況，他哪待的下去？
「我認為憶秋年所言有理，他該離開。」
「你贊同他？」原本混亂的思緒，因悅蘭芳突來的話，愈是混亂。
「誅天本就欲致你於死地，留下白衣劍少，無非給他一個殺你的理由。」
「先前你不是這麼說。」怪了，怎麼大家矛頭一致指向白衣劍少？
「以你的生命安危為考量，他非走不可，難道你要為他賠上性命？」
「佾雲，連你也如此？你兩人究竟想什麼，要我棄他不顧？我豈能這麼待他。」
「他一日不走，我一日不能安寧，你就忍心我兩為你擔憂？」悅蘭芳質問道。
「留著你兩，卻要他走，洛子商不能這般自私。」
「留下他，讓我一顆心為你懸著掛著，就不自私？」
「我愛你們，無法放下你們任何一個，你明白嗎？」
「魔劍道遲早會找上門來，子商，傷害未促成之前，叫他走吧。」
「我不懂，既然排斥他，何不一開始告訴我？而現在你們急著催他離開，到底誰比較自私？」
影射表達出語中之意，聽的悅蘭芳心微疼，為什麼為了白衣劍少，他能這麼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我的自私，全是為你啊！
「子商...」
「莫在多言。」揚手打斷欲發言的佾雲，洛子商即刻走出，不願多待在這不和諧的氣氛裡。
人人百般要拆散他們，就連他愛的兩人也不例外？大家都變了，變的好突然，他手足無措，無法應對，心，好煩，他不想傷害任何一人，憶秋年，佾雲，悅蘭芳，白衣劍少，他真的不想傷害他們，然而，現況容許嗎？最後，一定會有人受傷，是誰？他不敢去想。
沉鬱的人兒，在秋風落葉的陪襯下，似乎，更顯孤獨。
無言的，洛子商上前攬住他。
依進溫暖的懷抱，白衣劍少多想不要放手，他只盼，上蒼，聽見了他的祈求...

支開佾雲，悅蘭芳獨自在房裡沉思，佾雲的事已經讓他煩心，如今又雪上加霜添了另一項麻煩，他猶豫，是否該告訴洛子商真相，不論是佾雲的將死，或白衣劍少的背叛，皆會令他心痛，怕他受傷，卻又不想見他得知真相後的痛苦，愛一個人，真的好累。
眸顫，思考中斷，悅蘭芳轉身擊打逼近殺氣，見倒地的人，他閃過一絲訝異，隨後冷然：「劍理？怎麼，他叫你來殺我是嗎？這樣只會曝露你們的陰謀，愚人。」
「我還得多謝你這一掌。」
看不慣悅蘭芳對主子刁難，劍理自作主張想來斬除這個障礙，武功不敵的他，自然是遭悅蘭芳所擊倒，中掌的剎那，劍理念頭一轉，想出另外一個報復他的方法。
聞聲趕來的洛子商，見倒地的劍理，臉色驟變，走近的白衣劍少扶起劍理，而佾雲則站在門外，一言不發看著悅蘭芳，因為他打傷了劍理，是不爭的事實，佾雲無話可替他辯解。
恍然大悟，原來方才劍理的用意，在於誘他發掌！
「蘭兒！你太沒有分寸了！」
「我沒有分寸？方才他要攻擊我，我先發制人以求自保，何錯之有？」
「你並沒有受傷，出手傷人是你不對，你怎可不擇手段想逼走白衣劍少？」
心，又痛了，為他所言而痛，他居然指責自己不擇手段？多麼不堪入耳！他沒有受傷，難不成要等到他受傷了說的才算實話？
「為他，你可以這麼對我？好，洛子商，你聽著，你要他是不是？那就沒有我悅蘭芳！」怒瞪他身後的白衣劍少，悅蘭芳撞開洛子商奔出屋外。
眼神，像是責怪，收回視線，佾雲離開追上悅蘭芳。
垂首，洛子商不曾上鎖的眉頭緊了，心中的沉悶，已不是言語可以說明。

屋外，是氣氛的再次凝結，師徒立場彷若對立，又為那道，白色的身影。
「洛子商，我說的很明白，他必須離開。」
「我也說的很明白，絕不放棄。」
「翅膀硬了不是？那我就剪你雙翅，看你這失翅的鳥兒如何離巢。」
「剪翅，我尚有雙腿可行。」
「你有雙腿，我斷你雙腿。」
「斷我雙腿，我仍有意念，心志，你無法斷絕我的一切，也無全干涉我的決定。」
「再者，我滅了你意念的根源呢？」眼冷而犀利，凝視其後的白衣劍少。
「還不簡單，兩個字，反目。」手握上劍柄，有蓄勢待發的架勢。
「我就滅了禍源，看你怎麼個反目法！」高亢呼吼，憶秋年首展畢生絕學，不留餘地直取白衣劍少。
出劍，對上憶秋年，洛子商不敢大意，此人是授與他一身武藝之人，稍有閃失，白衣劍少可能因此喪命在他指法下。
欲取白衣劍少性命，憶秋年招招必殺，但攔招的洛子商卻讓他保留幾分實力，再怎麼說，他都是自己的徒兒，憶秋年怎麼狠的下心傷了他？
幾番纏鬥，未盡全力的憶秋年露出破綻，洛子商藉機將白衣劍少推往安全範圍，悅蘭芳隨即縱入，持劍攻擊白衣劍少，白衣劍少亦以劍回擊，一時間，步雲崖殺氣沖天。
為抽退差點擊中洛子商的劍氣，憶秋年一個失神撞上後頭樹木，待他站定，闇影劍已抵上他的咽喉，只於幾吋的距離叫他驚愕，而洛子商也正為此，愣住。
隨兩人的僵持，悅蘭芳和白衣劍少同時停下凌利攻勢，不約而同看去，眼前的場面，在這對情同父子的師徒之間，可說是絕無僅有。
「下手啊，怎麼不下手？從我這一手帶大你的老頭咽喉刺過去！」拍著胸脯，憶秋年怒極痛極的叱喝。
要他手刃一個如他父親的人，洛子商做不到，緩緩退後，他垂下握劍的手，來至白衣劍少身側。
「此地不容你我，我們離開吧。」
拉住白衣劍少，他踏出幾步，回首：「你們兩人呢？」
「我已明言，有他，沒有我。」沒有發言，佾雲只是站到悅蘭芳身旁，表示他的答覆。
「悅蘭芳，我想不到你的為人心胸竟這麼狹窄。」道出傷人字眼，洛子商頭也不回。
悅蘭芳不是輕易表達情緒、輕易落淚的人，但佾雲很清楚，洛子商剛才的話傷他有多深。
「唉，斷不完的情仇啊！」重嘆，憶秋年的痛，更勝兩人。
「前輩...。」一個外人，竟可已讓他的徒兒持劍指著自己，他能不心痛？佾雲想安慰，可是不知從何說起。
「讓我獨處吧...。」他感謝佾雲的用心，不過那只會令他更難過而已，徐步，他黯然的走往步雲崖深處。
洛子商單獨與白衣劍少相處，等於是送他上死路，屢次勸他無效，看來，為今之計只有那下下之策了：「悅蘭芳，洛子商素還真，你要誰生？」
「洛子商。」
「我們剩一條路可行，該是讓洛子商知道真相的時候，我前去通知誅天素還真的所在地作為條件交換，相信他不會背信，你一路跟上他們，注意白衣劍少。」
「嗯，有狀況我會隨時通知你。」轉身，悅蘭芳循兩人走的路跟上。
心沒來由的一緊，佾雲莫名心慌的叫住悅蘭芳：「悅蘭芳。」
「還有何事？」
「...不，沒事了。」
輕盈的身影愈走愈遠消失，看著，佾雲心底的不安，愈強，會是他多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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