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04【荷塘墨色】花顏改之十六（劍龍）完，7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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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行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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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64)

10樓發表於: 2009-06-14 22:2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荷塘墨色】花顏改之三

　
沉重的部份在這裡啦ＵＵ
給個提示，和言歆有關，為免踩雷，可以先復習一下《千年．凝眸》第三十五集（這次不是廣告）
先來提一下我自己的感覺（沒人想看＝　＝＋）
寫下了檸檬第３５集的那個場景，雖然我自己也很捨不得，不過我還是寫了，因為我覺得有其必要性在
但是就是因為捨不得，所以才會讓劍子在５０集遇到~~一個很像~~言歆的人
雖然我知道很多人可能會以為這是一個ＢＵＧ～也希望它是一個ＢＵＧ（~~言歆死而復生而我沒交代~~）
但是我還是要戳破大家的美夢：~~現在的默言歆不是以前的默言歆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完全漏餡＝　＝）~~

－－－－－－－－－－－－－－－－－－－－－－－－－－－－－－－－－－－－－－－－－－－－－－－－－－－－－－－

車內的疏樓龍宿，將穆仙鳳那聲驚呼聽得分明，搖扇的手一頓。

劍子仙跡的手握了過來，給了他一個笑容。

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只是吃了一驚而已。疏樓龍宿橫了劍子仙跡一眼，倒也沒揮開他的手，挪了挪身子，準備開門。

「穆仙鳳！？還真是稀客，夏巡的日子早過了不是？」白梅謹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諷刺，隨即話鋒一轉：「默言歆不在？」

甫碰上門板的手停止了動作，疏樓龍宿將白梅謹那句問話清楚收進耳裡，整個人似是被定住了。

「我是默言歆。」沉穩的聲音響起。

「你是？」白梅謹的聲音停了好久，接著響起一連串笑聲：「所以下次也會有第二個穆仙鳳？」

身子一震，怒火倏起，疏樓龍宿正欲開門，劍子仙跡已快了他一步。

「不會有那一天的。」推開門，劍子仙跡下了車，看了白梅謹一眼。「久見。」說罷，朝車內伸出手。

蘊火的眸看了白梅謹許久，疏樓龍宿調轉視線，來到了劍子仙跡的手上，伸手讓他牽著他下車。

「白老闆，請帶路。」握緊了疏樓龍宿的手，劍子仙跡牽著他來到白梅謹面前，臉上掛著一個客套的笑容，用來應付敷衍的客套笑容。

白梅謹嗤了聲，延手做了個請，領著劍子仙跡和疏樓龍宿去房間。

正好阿江阿杉先將邊上的房間收拾好了，白梅謹吩咐了兩人幾句，讓他們去幫穆默二人整理。

房間裡的擺設很簡單，一張床，一組桌椅，開了兩扇窗。

桌上阿江已備了茶水，白梅謹知道疏樓龍宿喝不慣，便也沒倒。

「兩位自便，餐點我就不幫忙準備了，穆仙鳳要用廚房就來找我吧。」也不待兩人接話，白梅謹便走了出去。

「汝也出去。」疏樓龍宿想抽回手，劍子仙跡卻握得死緊。

「吾不出去。」淡淡說道，知道疏樓龍宿愛看景，將一張椅子往窗下踢去，劍子仙跡牽著疏樓龍宿來到窗邊坐著，窗外是一畝菜田，綠油油的生意盎然。

疏樓龍宿卻無心欣賞。

劍子仙跡自後圈抱住疏樓龍宿，也靜靜地抱著他不語。

他知道他趕他出去的原因，就因為如此，他才不放心他一個人，當初已錯過一次，如今就算明知當日疏樓龍宿離開之事不會重來，劍子仙跡仍是不願離開他身邊半步。

過了很久，疏樓龍宿的聲音響了起來。

「吾以為吾已經忘了。」也許是因為痛，所以話聲很輕。

忘記了他最想忘記的事情，可今天卻發現，他仍是記得牢牢的，記得那時的痛，那時留下的，抹滅不了的傷。

「你並不需要忘記。」劍子仙跡擁緊了疏樓龍宿。

他知道，遇見白梅謹並不算什麼，可白梅謹的那句問話卻是開啟他們內心深處的傷的鑰匙。

──因為現在的默言歆，並不是以前的默言歆，他們長得一點都不像，像的是那份氣質，那份令人安心的沉穩氣質。

「汝希望吾記得？」疏樓龍宿抬頭，側過身看向劍子仙跡。

那道至今都痊癒不了的傷，那道令他們分離，甚至執劍相對的傷，他以為，劍子仙跡希望他忘記。

伸手用力地握住那冒出冷汗的手。

「不用一直提醒自己去記得，也不需要勉強自己去忘記，那是吾和你，和仙鳳，都不能忘記的過去不是嗎？」

如果可以忘記，可以什麼都不留下，當初，又怎會受了傷？

疏樓龍宿沉默了，低著頭靠在劍子仙跡胸口上，聽著他的心跳，一聲一聲，該是可以讓心緒平靜下來的，卻慢慢帶著他的思緒回到了遙遠過去，於是藏在心底深處刻意埋沒的傷露了出來，苦澀、疼痛，淚水落了下來。

劍子仙跡也不說話，只是抬起另一手，溫柔地拭著疏樓龍宿的淚。

「可吾忘記了，吾甚至已經想不起來言歆的臉。」疏樓龍宿抬手，掩著眼，聲音哽咽：「吾明明就該記得的，那個孩子……」那個用生命保護他的孩子，那個用生命來守護他幸福的孩子，卻就這麼被他遺忘了，只留下一道傷在心上，也被自己掩埋了。

他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只要大家不戳破這窗紙，他們就可以一直生活在一個沒有傷心沒有痛苦的桃花源裡。

「沒有人可以抹掉言歆的存在，不管以前或現在。」拉下疏樓龍宿的手，不意外地看見一張淚雨妝點的容顏，輕輕地撒下碎吻。「你並沒有忘記，你只是害怕想起。」

就像他，他也埋怨著言歆，因為他的死，造成了他與疏樓龍宿的分離，雖然很短，但仍是痛了，可他也感謝默言歆，感謝他對疏樓龍宿的付出，他記得的，那張染血的容顏，那張被拭淨血跡，蒼白冰冷的容顏，他只是跟疏樓龍宿一樣害怕想起，因為那是他們生命裡唯一的一個遺憾。

一個永遠也沒有辦法遺忘與彌補的遺憾。

縱然他們的身邊，已經有了一個默言歆，但對他們來說，那是不同的存在意義。

是嗎？害怕？因為這道傷太重，所以就算兩人已經退隱，仍是會害怕去碰觸它嗎？

「也許吧，吾怕吾想起的，是他染了血的臉。」疏樓龍宿道，抬手抹了抹淚。

所以才讓自己忘記，才刻意地不想起過去。

劍子仙跡伸手，幫著他拭淚，知道疏樓龍宿還需要一點時間冷靜，貼心地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忽地一笑。

「做甚？」這笑容真不懷好意耶。

「吾比較喜歡，弄哭你的人是吾不是別人。」說完，還親了疏樓龍宿一下。

疏樓龍宿微微蹙眉，想了一下，很快便想通劍子仙跡言下之意，瑩頰一紅。

「汝腦袋裝些什麼！給吾煮茶去！」氣呼呼地起身，疏樓龍宿快步走到桌邊坐下。「快去！」

劍子仙跡笑。

「是是。」笑聲不止，劍子仙跡出去煮茶去了。

疏樓龍宿瞪著劍子仙跡的背影。

雖然止住了他的感傷，可是能不能換一招啊。

　

新開河道，歡迎來玩，不過要先看過我的自介喔XD
行雲荏苒

－－－－－－－－－－－－－－－－－－－－
眾：妳是誰???
我：我？我是神鵰小俠初小行啊~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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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非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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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0)

11樓發表於: 2009-06-14 23:3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開頭甜甜
後頭又要虐心
虐到痛死啦

龍宿阿
你不知道
劍子得這招
真是很好用阿
讓你回復得很快阿
只是讓你
有些害羞而以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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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行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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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64)

12樓發表於: 2009-06-16 22:4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月非離~~
偶爾還是要虐一下啦XD
所以其實以後都靠這招就好了嗎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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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行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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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64)

13樓發表於: 2009-06-16 22:5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荷塘墨色】花顏改之四

這年頭，主人的情人也要擔起心靈導師一途（攤手
再這樣下去劍子就要十項全能了！（誤

－－－－－－－－－－－－－－－－－－－－－－－－－－－－－－－－－－－－－－－－－－－－－－－－－

默言歆和穆仙鳳將車上的行李一件件卸下，氣氛很沉重，穆仙鳳難得的沒了笑，眼眶還有些紅。

默言歆開口想問，卻又怕讓穆仙鳳更傷心，於是只好跟著沉默。

行李並不多，一下子就整理好了，默言歆牽著馬車跟著阿江到客棧後頭去，走沒幾步劍子仙跡便出來了。

「言歆，等會兒拿罐茶葉到後院來。」跟阿杉問了可以煮茶的地方，劍子仙跡出來喚了默言歆，見他點頭，便先到後院去等他。
將馬車安頓好，默言歆回到自己的房間，挑了一罐茶，問了後院怎麼去，到了後院，劍子仙跡已生火煮水了。

「先生。」默言歆來到劍子仙跡身旁，將茶葉遞了過去。

「喔，謝謝。」劍子仙跡接過茶，坐了下來，旁邊還有張板凳。「言歆，坐，吾有話跟你說。」

「是。」默言歆坐了下來。

劍子仙跡打開茶葉罐，拿著勺子撥弄著茶葉，似乎在思考要怎麼起頭。默言歆也靜靜等著，注意到了煮水的火很小，劍子仙跡似乎打算跟他長談。

「其實你們長得一點都不像。」劍子仙跡開口了。雖然長得不像，但那份氣質，卻無法在他人身上找到，所以他們初見他時，總以為，他就是言歆。

「吾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很安靜，靜到讓人以為他不存在。」因為那沉穩的氛圍極為無害，所以可以讓人安心，可以讓人平靜，彷彿他是一個最理所當然的存在，就像自己的影子，永遠都不會離開自己。

就像初見阿默的那一刻。

就算受的傷再沉，劍子仙跡也不可能對外動靜毫無所覺，所以他才會誤認，不是那張臉，而是那幾乎再也找不到的氣質。

「那時吾們的願望很平凡，吾們都在等著龍宿可以真正卸下儒門龍首之位的那一天，找一個山明水秀的地方，建立一個屬於吾們的家。」

「對吾和龍宿而言，言歆和仙鳳都是不可取代的家人，所以吾們從未想過會有分離的那一天，因為吾們都知道，不管失去了誰，其他三個人都沒有辦法接受。」

偏偏，失去的是言歆，還是以最不堪的方式失去的。

「有一陣子，其實吾很恨他。」

水滾了，劍子仙跡舀了一勺茶葉丟進去，淡淡的說的那一句話，卻在默言歆心裡丟下萬斤大石。

默言歆看著劍子仙跡的側臉，看似平靜的表情，卻讓那雙眼裡的波動洩露了真正的情緒。

「恨他是一個那麼傻的孩子，恨他的死，恨他讓龍宿離開了吾。」停了一下，劍子仙跡才又笑道：「雖然吾也感謝他。」

感謝的是一切，恨的只是他的離開，雖然很想讓兩者相互抵消，只是那恨太沉太痛，就連他，想起來也心酸。

「你知道他的遺言是什麼嗎？」劍子仙跡轉頭看向默言歆，見他搖頭，淺淺地笑了。「他跟龍宿說，一定要和吾退隱。因為他知道，那是吾們最渴望的結果，但他卻讓這個結果缺了一個角，變得不完美。」

話到此，劍子仙跡沉默了，將那壺茶自爐上取下。

茶香裊裊。

默言歆想著劍子仙跡方才所說的那些話，過去的默言歆，確實是他陌生的，縱然遇見劍子仙跡時有聽他提起一些，但也只是一些，他知道劍子仙跡還省略了不少，只是那些他不知道的部份阻止不了他想追求一個被人重視的環境的決心。

所以他跟著劍子仙跡離開，跟著劍子仙跡回到了疏樓龍宿的身邊，堅持要叫做默言歆，並不是因為他想取代默言歆在他們心中的位置，而是他只是想藉著這個名字，更快融入他們的世界。

他做錯了嗎？

所以今日，疏樓龍宿受傷了，穆仙鳳受傷了，就連劍子仙跡，也傷了嗎？

默言歆皺眉。

「這個表情，吾總覺得你想偏了。」劍子仙跡笑道，那笑化去了默言歆心中的不安。

「不管是現在的還是過去的，默言歆永遠是吾們心中無可取代的。」劍子仙跡不知從哪變出兩個茶杯，倒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遞給默言歆。

默言歆默默接下，等著劍子仙跡的下文。

「跟你說這些，是想讓你明白，過去吾沒有讓你明白的事。」

「你的存在，讓吾們慢慢走出了那個傷，雖然很慢，雖然吾們都還不願意提起，雖然吾們都還選擇刻意忘記，但如果不是你，吾們現在也沒有辦法去面對這件事。」如果沒有默言歆，今天的他們，不會有勇氣去面對白梅謹的那一句話，縱然他們的心現在是痛著的，但是，他們都沒有選擇再一次的逃避。

「他的離開是吾們唯一的一個遺憾，而你，正在幫吾們彌補這個遺憾。」杯子伸了過去，輕撞了默言歆的杯子一下，清脆的一聲，像是宣誓。「你要監督吾和龍宿，也要幫著吾們幸福下去。」

他們都是這樣認為的，以前的默言歆，守護了他們的未來，現在的默言歆，見證了他們的未來。

「我會的。」默言歆將茶一飲而盡。

至此，默言歆已知劍子仙跡話中之意。

別人怎麼想，他不清楚，他只需要知道，他是他們無可取代的家人即可。

「呵……」劍子仙跡也將茶飲盡。

「將茶拿去房裡給龍宿吧，吾到外面走走。」劍子仙跡放下空杯，滅了爐火，起身走了出去。

「是。」

知道劍子仙跡是想讓他和疏樓龍宿談一談，默言歆拿起茶，往疏樓龍宿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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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非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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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0)

14樓發表於: 2009-06-17 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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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真如作者所言
劍子真的要往十項全能邁進了
當起了
心靈導師阿

過去的事你無法參與
但希望你能見證我們的未來
為那過去的人
圓這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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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gyanq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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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5樓發表於: 2009-06-17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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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剑子真是越来越体贴那孩子真是让人伤心让人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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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chiu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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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16樓發表於: 2009-06-17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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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檬文現在藏在哪，偶找不到啦~~~~
可否請作者附上連結呢?
想回去複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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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行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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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64)

17樓發表於: 2009-06-18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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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非離～～
當龍首的情人，最好什麼都要會ＸＤ
好有禪意的一段話～我受教了ＸＤ

yangyanqiu安～～
是啊～言歆的事～確實讓大家都很難過ＵＵ

yinchiu17安～～
在搜查裡應該就可以查到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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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64)

18樓發表於: 2009-06-18 21:4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荷塘墨色】花顏改之五

　
　
結束兩個，還有一個
劍子真的要當心靈導師不成ＸＤ
嗯，這段比較短，不是覺得鳳兒不會傷心，而是我覺得，與其跟仙鳳說，不如讓她自己調適心情
這一個能讓龍咻疼入心坎的侍女，玲瓏心思也不容小覷的ＸＤＤ

－－－－－－－－－－－－－－－－－－－－－－－－－－－－－－－－－－－－－－－－－

「仙鳳，陪吾出去逛逛吧。」劍子仙跡攔下了正要進房的穆仙鳳。

「……是。」穆仙鳳看了劍子仙跡一眼，應了聲，收回了正欲推門的手，跟在劍子仙跡身後，隨著他一同走出了店裡。

揀了條小徑走著，吹來的風帶著莊稼的味道，不難聞，還頗有一種親切感。

主僕兩人的出現引來了一些人的目光，但也只是看了一眼，村裡的人繼續忙著手裡工作，一年四季，他們總得為了溫飽而忙碌。

穆仙鳳跟在劍子仙跡身後走著，始終與劍子仙跡隔了兩步距離，頭低低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鳳兒，低著頭，妳看得到前面嗎？」劍子仙跡忽然停了下來，轉身看向穆仙鳳。

穆仙鳳這才抬頭，發現自己隨著劍子仙跡走到了一處小山坡，盡收村裡風景。

「妳還沒回答吾的問題。」劍子仙跡淡淡地笑著，轉回身，視線放至前方，可以清楚地看見白梅謹的店面。

幾個農夫，坐在外頭的茶棚休憩，他們的孩子繞著他們笑鬧著，很普通，也很溫馨的景象。

穆仙鳳仍舊沉默，她知道劍子仙跡話裡有話，又低頭了，淚水，也落了下來，在那黃土上暈開深深的顏色。

劍子仙跡側過身，看著穆仙鳳。

走了過去，伸手搭上她的肩膀，一如那天。

「不說，不代表它不存在，吾們只是都沒有心理準備。」

「發洩夠了，就抬頭看看前方，吾們的路都還沒有走完。」輕拍了穆仙鳳的肩膀兩下，劍子仙跡走下了小山坡。

穆仙鳳抬眼，看著劍子仙跡的背影。

她知道，其實他們三個人，對於默言歆的死，一直都耿耿於懷，只是不敢提起，因為怕情緒潰堤，就算現在，還有個默言歆在。

但是那是不同的兩個存在。

現在想起第一次與默言歆見面的場景，穆仙鳳總有錯覺，好似默言歆從未死去一樣，她記憶裡的初遇是在疏樓龍宿身旁看見那個沉默寡言的孩子，明明與自己一般大的孩子，卻那麼安靜，那麼穩重，害得疏樓龍宿常常不知道是要縫了她的嘴，還是叫默言歆天天說上一千句話才好。

但是那一天，疏樓龍宿帶回了染血的默言歆。

拭淨血跡的顏，蒼白冰冷，永遠地沉默了下來。

他不會再開口喊主人，喊仙鳳，也不會皺眉，看著自己和劍子仙跡戲弄疏樓龍宿，表面上是皺著眉不贊同，可大家都知道其實他也看得很開心。

疏樓龍宿的身邊，失去了一抹忠心耿耿的褐影，只留殘紅。

所以當穆仙鳳看見阿默的那一天，明知道眼前的人不是他，卻仍是脫口而出了那個名字。

──默言歆。

於是以為他回來了。

卻在今天再一次發現，過去的默言歆，已經是過去了。

穆仙鳳坐了下來，抱著膝，看著遠方。

言歆，你過得可好？看見我們這麼幸福，有沒有很扼腕自己不在其中？

你啊，真的很討厭……讓我們，都這麼傷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