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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飄渺認識酆都月有好一段時間了,本來就只是補習班老師和會計的同事關係,某天剛好主任出了個缺,任飄渺平時上課評價佳,資歷也夠,就這樣給升了上去,陰錯陽差就變成了上司和下屬。 _?-E7:S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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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因為如此,兩人倒是比先前更為熟識,任飄渺這才發現酆都月挺好,帳目處理得井然有序便罷,雖然是讀理科的,文學底子打得不錯,偶爾見到老師和他報帳影印講義,自己取了一份寫詳解,再用每份十元出售,竟也讓帳本多了筆穩定收入。 n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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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飄渺覺得這樣的人才遲早會離開這小小的位置,卻又捨不得勸退這樣一個好幫手,橫豎自己也沒打算在補習班待久,將他鎖死在這個位置也全無好處。 Fe#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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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私下找酆都月過來面談,說自己今年打算考老師,其實家裡有間學校隨時等著他去任職,問他要不要搭個夥。 .r|tSfm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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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都月剛開始臉色不改,看上去是興致缺缺,原以為要被拒絕,沒想到居然連猶豫都沒有就點頭答應──他說,聽起來會比這裡薪水還高。 WQx?[t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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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任飄渺才知道,酆都月扛下了家裡的部分債務,做會計之外,半夜還得去打零工的,早練就一身每天睡不到三小時的本事,然而除了臉色蒼白一些,聽說定期健康檢查從沒出過紅字,任飄渺又再一次讚嘆這副鐵打的肉體。 OyStq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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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說酆都月是個人才,任飄渺則是不折不扣的天才,他之所以會在補習班做事,也不過就是從幼稚園同班到大學的損友被抓回家族企業,當家大哥隨手丟了個小東西讓他學著經營,偏偏師資太差,就跑來尋求根本不缺工作的任飄渺幫助。 lXx=B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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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任飄渺考到執照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稀奇的是酆都月竟然落榜了。 IDad9 B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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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飄渺真心不懂以酆都月的程度怎麼可能失敗,他的失敗代表了自己眼光也看差了,感到失望的他正想著一串說詞要與酆都月說,酆都月已經先撥通電話。 ZFiee|,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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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筆試那天酆都月莫名發了高燒,強撐著考完第一階段就坐計程車去醫院吊了點滴,等到了傍晚才回家。他說自己可能天生和教職犯沖,原本也是應徵補習班的老師,不知道哪裡得罪了櫃台,把履歷上的應徵欄位揮手一改,竟還不小心錄取了。 Ja|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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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飄渺聽了也只是無奈,只能問他打算回去做會計呢?還是回去做會計呢?酆都月那頭傳來笑聲,讓他任職那天到校門邊的露天咖啡鋪等他,直接面對面聊。 ~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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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正是下午茶的時間,溫和的陽光和徐徐春風讓人心曠神怡,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約他出來的人遲到了。 '@a}H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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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防酆都月又因為不明原因臥病在床,服務店員送上菜單的同時他正掏出手機,那人用著極似酆都月的聲音詢問他餐點,下一秒圍裙口袋中傳來振動鈴聲。任飄渺立刻按了停撥鍵,也不覺得尷尬,只是抬起頭饒有興味地看著裝束截然不同的酆都月,問他在這裡做什麼。 `:ArT}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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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都月說,這裡的薪水比補習班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