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6 【朱簫】絕咽 11F 更新章伍|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16 【朱簫】絕咽 11F 更新章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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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皓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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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樓發表於: 2009-08-12 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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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漩渦

    “你愛過嗎？”上次朱聞問他的時候——

    “愛嗎？”轉身躲避的人，寬大的風帽遮蓋了他的表情。而那個顫抖的咽音，卻在聞者心裏巍巍一紮，撲簌簌抖開一串戰栗的波瀾。

    當然是愛過的。愛的人是誰？是一經提及，便低頭緘默的冷灩，抑或，那個即便和著苦酒也只能在心中無聲翻滾，哀過痛過，連名字都得嚼碎了，吞下肚去的另一人？

    很多時候，是連他自己都模糊了罷。

    又有什麼關系呢？曾經，那些褪色的過往，飛逝的遺憾，到如今，都已被統統稱作追不回的曾經。

    他微微低頭，毛絨厚實的銀灰色帽簷下，兩片柔軟單薄的睫毛半斜下來。

    起風了，朱聞蒼日下意識地收扇抱臂，他覺得涼：那是任厚重的裘皮裹得再緊，也依舊無法遮掩的冰寒，他的寂寞冷清從骨子裏滲透出來。所以，即使在白天看到他，眉目含霜的人，也像是獨自站在浸透著清寒月光的雪地裏。


          霜重風吟，寒山雪，飄曳。一眼過去，難以言說的寂寞就在一望無際的蒼翠中無聲無息地開放，輕易地，將人窒息。

    輕輕的一個眼神，就已經默契和共鳴，當深邃蒼茫的眼波映入了另一雙眼睛。簫中劍突然就明白：最絕望的愛，需要的，從來就不是回答，而是，有一個人，就這麼清清淡淡地看過來，隔著時光，融化距離，懂得並珍惜那些真摯純粹之下最為慘烈的傷。

    再不必說什麼。

    寒山飛雪飄，千裏難知冰消。不同背景，分享的是心靈的輕顫；溫暖的聆聽，在無言的傾訴中，變成知己。

    既是知己，那麼顫動的就不止一人，一定有些什麼，是兩人都不能放下的。

          雲和山的彼端，極天火海深處，那裏有別樣的風景，呼嘯而來的巽風中傳來遠方的期訊，而風裏有朱聞蒼日隱藏的真實。

    陪著他，佇立原地，任風聲過耳，不聞不問是希冀忽略那隱隱約約的異樣，而那些冰涼的絲絲縷縷卻越發真實，不期然，就紛紛然扯落眼底，混沌了旁邊的身影，橫亙出一段若有若無的距離，仿佛獨自穿行在悠長寂寥的雨巷裏。

    茫茫的水花模糊了視線，而風起的山那頭就是答案，可簫中劍不會越過那並不遼遠的山嶺，即使，他可能永遠也觸不到朱聞背後的真實。

    因為始終尊重，寧願讓那些冰涼的絲線墜落心底，而安靜地陪著他：春正濃，花正好，走過今朝還有盛夏，彼時，當可看葉底黃梅逐殘雨，他曾以為，還有很長的時間去蒸釀。

           一如蒼日所願，他們之間的感情，沒有立場，始終擁有的就只是純粹的彼此，縱使，那個彼此，現在，還不完整。


    目送挽月離去，驀然地，朱聞打心底裏低歎了口氣。

    斜逸入鬢的長眉若蹙，簫中劍眉心結出一點細痕，仿佛他的歎息也只應是掩著折扇，嘴角含笑的誇張，而不該帶上這般暗澀的淒涼。

    “接下來，你想要去哪裏？”轉身的時候，歎息已隨風散去，淡得似乎尋不到一點痕跡。

          “願意與我回荒城麼？”靜默了半刻，簫中劍說。

    “當然好啊。”青金色的光華流露點點，朱聞的眼中有一種溫潤在脈脈閃動，回望他，感激而依戀。

      靜如湖面的平穩之下盛滿了他的故事，小小的漩渦裏面，全都是他的情緒流連，在那裏，簫中劍讀出了他的滄桑和浩大，也傷痛著，他的脆弱，與倔強。

    時機未到。當這句話越來越頻繁地出自朱聞口中，餘下的時光，就變得就連流逝的過程也彌足珍貴。

    其實去哪裏並不重要，但潛埋得直覺中，卻依舊謹記著要帶他遠離那詭秘的地方。

    面轉荒城的方向，凝結的眉間緩緩舒展，瑩瑩的眼中映出一片遼遠：前方的路，遠得一眼望不到頭。荒城，太遠了。

    不過正好，如斯燦爛的季節裏，會有菲菲落花，也有柳絮浮雲，可能還有風，有雪。將目光投向身邊的人，他衣袖勝錦，在夕陽的餘暉下卻照出一片錯雜的血色斑駁。但若什麼都沒有，他的身邊仍舊有他呢。

    嘴角含笑，涼涼的溫柔，只是，不想放他獨自上路。

    因為，一個人走，路上灑下的，都是寂寞。
  ◆◆◆◆◆◆◆◆◆◆◆◆◆◆◆◆◆◆◆◆◆◆◆◆◆◆◆◆◆◆◆◆◆◆◆◆◆
    染紅的月亮。

          他背倚木欄坐在地上，半眯著眼去看那天空。和苦境不同，魔界的天色總是帶著濃濃的猩紅，和苦境一樣，壓得極低的天幕下，由他一人陪伴著月亮。

    想到這裏，沉默的月漩渦卻突然閉上眼啞聲笑了，兩道交錯右頰的肉紅色長疤也顫抖起來：錯了。他並不是人啊，但也不是鬼，非人非鬼的他究竟算得什麼呢？

    在苦境處處皆遭側目，茫茫然，他不知當歸往何所，在異度事事相關殺戮，非所願，他不懂如何喘息。

    其實，渴望的不過是能切實為他守候、也守候他的一點東西罷了。

    簫無人，就像是暗夜渡河上的一盞燈，那是他的希望。黑暗的河水中，他想泛舟而上，可是，劃了好久，那距離卻不見縮短，還遠著呢，他聽見有人說，他再三努力，可是，真的，還遠著呢……

    “二哥永遠不會放棄你。”剔透的碧色映著水色，雪白的臉上晶瑩淚水和著鮮血滴落。

    月光下，月漩渦無聲而笑，總是抿緊的唇線彎成一道弧度悲涼——不，你又錯了。是我累了，我放棄你了……

    悲吟的魔氛中，他無法思考，人世已沒有棲身的位置，魔界卻有非執行不可的任務。

    緩緩抬起手，拇指和掌間松松地握成一個弧形，與很多年前在荒城所做的一樣，抬起頭，當視線透過這道弧，那異色的月亮，就已盛在他掌中了。

    步出刀劍爐的補劍缺，撫著改造完成的射月銃，險險忍下將要爆出的粗口，深深歎了口氣。
    ◆◆◆◆◆◆◆◆◆◆◆◆◆◆◆◆◆◆◆◆◆◆◆◆◆◆◆◆◆◆◆◆◆◆◆◆◆

    朱紅的長旗招展，赤色人馬列隊於前，橫斷了大路。

    一出樹林，簫中劍便停下步來，他看見一個本應離去的身影，朱聞挽月。

    整齊的車馬，規整的儀仗，大隊人馬就那麼和簫中劍靜靜地對視著，等待著。

    “耶，你停下腳步是荒城到了麼？”

    一把含著笑意的聲音從林中傳來，當一頭紅發的書生出現時，衆人紛紛斂了容顏。

    “看來，荒城是去不成了。”輕輕地，簫中劍沒有回頭。

    錯過蒼日的身影，遠方，丹霞塗朱、錯落似虹，簫中劍依舊望不盡那條被斬斷的歸途——而終究，荒城，還是太遠。

    朱聞蒼日持扇一抖，動作間是少有的利落：“這是怎樣一回事？”他厲聲問。

    挽月的睫毛半掩，垂下雙眼並不看他，領頭的人邁步上前躬身：“左門佑軍恭迎主人回族。”

    一片“回族”的呼聲中，折扇頻動，空氣中似有層層風暴展開，而漩渦的中心統統都聚集在蒼日眼底。山雨欲來，風滿樓。

    銳眼含鋒，警醒見挽月走上來，意外地，卻是和簫中劍搭話。

    不動聲色地聽她講故事，手中越見遲緩的扇子也揮不掉心中的疑慮。

    終於，“空穀大哥願意到朱聞家族做客嗎？”

    原來，這就是答案，正想回絕，而一向厭倦麻煩的簫中劍卻已應允下來。

    忽略朱聞的為難，簫中劍直視他的雙眼：“如果你介意，可以拒絕。”

    怎麼可能拒絕，一番警斥之後，朱聞蒼日也隨他上了轎。


    “你的故鄉有期待性。”銀白頭發雪白容顏，稍揚的唇角破開一線，戲謔地老神在在。

    看似平靜的話語，卻引來一串哀呼連連：“我卻感覺是麻煩的開始。唉，我有不詳的預兆了。唉唉唉。”

    “會麼？那就要更加期待了。”無視某人的誇張表現，他雙眸微閃，輕松地打趣。

    ——退避，永遠只是最軟弱的屈服，遺憾過後，簫中劍此生再不做無用的逃避；而蒼日，你也不可以。

    隱隱做出決定的簫中劍垂下眼簾，眉目間一片靜好，溫潤而純然，心念卻已堅定如劍。

         “簫兄，我真能坐你旁邊麼？”扯住袖子，身邊的人定定看他，這般認真而突然地詢問反倒引來簫中劍不解的目光。
    得他注目的人，忽如三月春風一般展扇而笑，誇張地擺扇搖頭，附在耳邊低歎：“欸，不是說擅自接觸者，非死即傷啊。”

    撐不出任何表情，但覺滿面通紅。

    盯著他越發張狂得意的笑臉，只一個聲音在心底翻湧著放大：故意的，他絕對是故意的！

    簾外是芳菲如畫，堤柳青，入眼處蝶舞羞花。華麗誇張的朱紅大轎在路上輕捷地行進著，天抹彤雲，越見深沉，而很快地，他們就能到達那織滿了過往的異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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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皓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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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樓發表於: 2009-08-16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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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開陣

   冰封的山穀，沒有雪。

    四方環擁的冰嶺也非傲峰那樣浩如雲漠的蒼白，而是剔透中泛著奇詭幽意的深藍，空氣中流動有些微魔氛，簫中劍認真地探察著毗鄰魔域的山穀。

    入耳處，杳杳一聲箏響，鏗鏘激越——是鐵箏，他分辨到。秦箏本就聲高亢，而西域鐵箏聲音更是淒厲，輕輕一弄，便撥出躍動著的金戈鐵馬。

    隨著隊伍的行進，那聲音由遠及近，箏聲漸急，金鼓齊鳴，到後來沉著威儀的鼓聲，還有山穀中的獵獵風聲，萬馬奔騰一般，分裂亢進，又歸於一體，亂則烏雲橫飛，齊則兵陣突進。大氣、壯美的意象充滿蒼涼與悲傷，那是戰場上才有的壯懷激烈。

    “嗯。此乃王者風範，沙場宏調。”舉步下轎，簫中劍微笑著贊歎。

    “唉，我卻覺得是聲聲催人魂的煩惱，”朱聞搖頭，自顧自地解釋，“這曲調其實是《朱皇開陣》，朱皇他……”

    語意未絕，卻突然停頓——鼓聲亂了。

    清靜的城頭嘈雜起來，“魔界攻來了，魔界攻來了！”眾多持盾的士兵跑動著聚攏。

    感到原先那股若有若無的魔氣大盛，翠瞳緊縮。望向山穀的制高點，魔焰熔岩處，炸響一道又一道氣流，炎舌高張，火海擾擾。

    見那烈焰中的天魔像，朱聞蒼日凝重地收起扇子，看來，此番列陣的已不止露城了。

    “哈。”他回頭一瞬乍現輕狂，隱隱含有怒意的眼神掠過挽月，下頜微傾，向簫中劍打起了機鋒：“……來的真是時候。只是，這濃重的魔氣日益沾染人心，就不知——這一陣是擺來迎接你我，抑或，准備給魔界呢？”

    “開城。”隨著挽月不忿的呼喝，露城大門洞開。

    “至此，又有什么差別。”淡淡答話的簫中劍颯然轉身，停在城門口，他回頭示意。

    一聲輕笑，朱聞蒼日踏步跟上。


    赤色光華竄動，上方的天魔像正在不斷地匯集著能量。於蒼日身後半步距離，挽月執著凝視著他的側顏，一點點印證往昔，仿佛要化去時光的色彩，再度直達記憶中那張深刻的臉。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他又再度登上這城頭，戰神傳說由此開始，那么，也終將自此承續。最強的戰神，銀鍠朱武……

    耳聽一陣驚呼她回過神來，蘊含強大魔力的火團已劃過冰穀上空，而蒼日只任由士兵發動陣勢吃力地抵擋，手搖折扇的他，似乎並不打算一同抵禦。

    “以火制火，只是火上加火。”面對她的質問，他解釋。

    看來，這次的目標是你，簫兄；只是找上你的，究竟是他，還是她呢？持扇的手指微微使力，朱聞卻並不想知道答案。

    簫中劍沉聲發功，於露城防線最弱的一刻，強大的冷意沛然而出，百裏冰霜蔓延，魔火漸滅。

   “吾族士兵可擋不住你這千年雪男的威力啊。”揮扇化去冰雪，蒼日拿他調侃。

    微微垂下眼瞼，沒有回話的簫中劍，似乎還來不及隱藏許多疑問。

    “進城！”突兀的聲音打破了某種氣氛。

    “送公主入城”，蒼日不耐地吩咐，“隨便也將這麻煩的大轎拖進去。”

    “你不進去？”

    “貴客臨門，我當然要帶他四處走走。”蒼日不再看她，背轉的身姿表明談話終止。

    哼。恨恨一瞥那寒逾冰霜的人，挽月甩袖而去。空穀殘聲，吸引了蒼日過多注意力的人，不能留。她在心底緩緩說。

    而在焰城和露城之外，又是個大麻煩呐，仰躺於惡火坑的補劍缺沉吟著。


     回複安靜的城頭上，方才奮力抵禦魔界的士兵們，而今卻有些無措地呆立原地。

    “都回各自的崗位吧。”朱聞略顯無奈地說。

     眾人離去，慢慢地，慢慢地，他走過來：“抱歉，這些天讓你看了不少笑話。”

    其實，你早就看出端倪了吧。是我逃避著自己，執拗地不去面對，甚至，隱瞞了你……

    “也許令妹是以反諷來表現她對親情的重視。”回以溫潤的眼神，簫中劍混淆了話題，制止他的道歉。

    選擇不問的是自己，決定跟隨的，也是自己，那還有什么可抱歉的呢？簫中劍只是從你看似灑脫的笑容後面讀懂一些情緒，做了自己所希望的事，而其他的，並不必理會。

    深而沉的視線環住他，像是要重新審視一般，朱聞蒼日一點點銘刻他的臉，臉上忘懷了所有表情，深金色的眼波微瀾，只一瞬，就轉足了整個悲歡離合，澀澀的疼。

    何苦如此，何必至此！然而……有你如此……

    “你真是，一個……包容力極好的人，不愧是武癡傳人。”收回視線，他的回答也沉而遲。

    ——武癡傳人，除了初識之外，第一次，朱聞蒼日用這般肅敬的語氣提起他的另一個，無法磨滅立場的身份。

    “這與武癡傳人有關么？”

    “我們邊走邊聊。”淺笑先行，朱聞隱而不答。


    火焰之城的深處，佇立在天魔池前，身著王族戰袍的女子喃喃念咒，隨著不斷提升的元功，懸浮半空的赤色血晶光彩流轉，散發越來越濃重的朱紅華彩。心中一喜，她加快了運功，不料，一聲脆響過後，聚攏的魔魂再度落回血池，落下大蓬殷紅的碎片：朱皇血晶裂了。

    哼！瞳孔收縮，九禍憤然轉身，幾番吐息之後，掃去滿面的怒色。回憶那本《魔胎再生之冊》，踩在地上的腳步不禁有些遲疑，難道，只能那樣？再想到早已獲取力量，可至今仍是避而不見的那個人，她突然不豫地握拳，快步踏出禁地。

    或許，在吞佛童子之後，她應該也適時邀請露城的來訪者。

    冷霜寒舍之外，水风长吟。長長的黑發披散。他記得，離開的時候，簫中劍說，等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找到了神器的意義，就會回來。

    伸出手來，小心撫摸著現世的天火之爐，距離可以開爐的日子已不過數天。還沒有回來的簫中劍，如今身在何方，天邈峰又能夠給他答案嗎？這些宵統統不知道。

    但是，撫摸著肩上白梟，一下又一下，紫色的衣袖輕擺。簫中劍一定會回來，他對貓頭鷹說。

    紫色的睫毛閃動，宵眨眼。然而，他還沒有回來，他聽見自己說。

    他周圍，傲峰的雪，輕輕落下來。


    “露城的位置很特殊。”眼見越來越黯淡的天色，帶領的人依舊沒有止步的意思，客人先停了下來。

    “依著深山建造，與魔界正成水火之勢，左上有一條小徑通往魔界，沒什么人知曉……”主人十分熱情地接下話去。

    “你還沒講完你對武癡傳人的看法。”被誇耐性極好的簫中劍卻忍不住打斷他。

    “吾只是感歎，每一位繼承武癡精神的傳人耐性和包容力都是一等一，我不及。”

    “那朱皇的特色呢？”

    不由一愣，這是相識以來，簫中劍首次也對傳說中的朱皇感興趣。手中折扇展開，蒼日接下去：“他的精神是征戰。其實，朱皇的真實身份是軍士，非是武者，這是他和武癡最大的差別所在。”

    緩緩點頭，簫中劍又一次負手仰望猙獰的天魔之像。

    “這世上無奈的事太多了。”注視簫中劍的背影，他忽然說。而或許，朱聞蒼日和簫中劍的最大差別也在於此，他卻沒有說。

    “為什么到此？”蒼日的聲音低沉下來，相信簫中劍所說的地緣奇佳，但，不會盡信。

    “近距離才容易知己知彼。”他自然地轉身，憑借彼此的了解，給出一個模糊而足夠明顯的答案。

    “但說不定，你會身處水深火熱之地。”利落的輕響同時，朱聞猛然使力揮攏了扇子。

    “朋友真心之道由此開始。”無論何時，面對他的時候，簫中劍始終純粹。

    “哈哈，說得好。”放肆開懷的笑聲裏，卻是他自己都聽得出來的虛弱和蒼白。

    “也許，……是我應你無聲的要求來解救你的水深火熱。”咀嚼著他的無奈，簫中劍低低說，像是怕驚破一片輕雪般地真摯，而小心。

    蒼白的手指緊扣，而那總是如暗夜靜水般的金眸忽騰起萬頃波瀾，像一只被永困黑獄的海龍，突圍無望之際，卻發現月移星墜之後，海面上已呈現了最寶貴的朝陽，它掙紮著翻騰，想要卷開那片陰冷的海。

    冰与火的交界处，浓黑的夜幕，一点一点降下来。

[ 此帖被玄天皓夜在2009-08-16 20:4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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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陋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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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發表於: 2009-08-16 15:0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啊~~~ 朱聞又快變回朱武了...
二哥是朱聞的朝陽，朱聞也是二哥的太陽
將彼此籠罩在溫暖中
可又有很多無奈的事要做
真替他們感到煩躁...

看到朱聞挽月出現還是很不爽啊...

期待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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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皓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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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樓發表於: 2009-08-17 10:2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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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12樓何陋之有于2009-08-16 15:04發表的 : AZfW
二哥是朱聞的朝陽，朱聞也是二哥的太陽 "w:?WS
將彼此籠罩在溫暖中 4+q3 Kw
可又有很多無奈的事要做 \pVWYx
真替他們感到煩躁... lR0WDJv

摸摸，其實我在寫最近這兩章的時候，就後悔死了
——爲什麽，爲什麽我要把題目取成絕咽啊，

這兩隻瞞著話不說，碼字的人很悲慘吶
原以為把心裡想的表達出來就好了，可誰知道，表達不好，心情被自己越搞越抑鬱。
唉，真是多想多傷心

後續……
目前正在苦惱是徹底按照原劇走向，還是啟用自己挑的結果
或者雙結局？——苦笑。其實，都不是雙結局了，而是雙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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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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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

14樓發表於: 2009-08-19 16:3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簫發出的聲音是低沉哀傷的
但是也可以用它來吹出深情的音符。。
無人跟朱聞兩個人都是心意相通
不過終究也是有身份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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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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