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5 【襲蓮】秋日蕭索，17章，39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15 【襲蓮】秋日蕭索，17章，39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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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檸

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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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10樓發表於: 2012-11-24 17:4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6章

在台上的那個男人笑著講些大家好久沒見到面的話，還拿著麥克風說著誰誰誰最近是不是被打的很慘之類的寒喧幾句。螣邪說那人叫任沉浮，是異度裡交際很廣泛的人，同時也是露城主要的幹部成員。

他說，他是九禍第二個最信賴的人。雖然吞佛是異度一個未知數的炸彈，但九禍還是毫無疑問的很信賴他。還說，甚至比他這個兒子來的信賴。

原來螣邪是九禍的兒子。

住在異度的人有螣邪與赦生、吞佛，襲滅天來和無處可回的一步蓮華，這麼大的組織裡，也只是幾個人而已，難怪外觀看上去格外悽涼。異度這裡也只是個集合地。但對螣邪他們而言會是他們唯一的家了。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台上那個人就衝著一步笑，這才發現他只顧著跟螣邪聊天，都忘了聽他們剛剛到底說了什麼。似乎是……要他上去講個幾句話？

異度，跟一步想的真的不一樣啊。他真的以為裡面就只是個殺人人殺，毫無溫度的地方。

「呃。」一步有點尷尬的笑，然後看向襲滅天來坐的那個吧台，襲滅也看著自己，似乎有發現他的求救訊息，便扯扯嘴角的的說：「好了，別胡鬧。」

襲滅的聲音顯的格外清楚，也格外有威嚴。

「不然，襲大你來吧。」

什麼？剛才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一步困惑的看向螣邪，螣邪聳肩的說剛剛只顧著同你說話怎麼知道他們說什麼。一旁安靜的赦生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閉著眼。而一步又看到襲滅從吧台那裡走向了偏中間的長桌，把桌上用黑色紙包住的玻璃杯裝著的液體喝下。

「原來是那個。」螣邪看著襲滅一口喝下的舉動，再往旁邊看一步蓮華困惑的看著自己便道：「那是很危險的毒藥。由一堆人隨便亂加的烈酒所做的，這很危險的，一不小心所不定就會害自己因為這個而丟了性命。」

「什麼？」

「當然這是機率問題。」螣邪說著。而本在一旁安靜的赦生突然開口，聲音撒啞撒啞的，卻又有男孩可愛的聲線：「襲滅天來居然替你喝下了……」

一步聽剛剛的螣邪說的酒，他不解的看向那個在長桌前猛喝下三杯用黑色紙裝的杯子的襲滅，然後起身走上前到他的旁邊。

「襲滅天來。」一步看著襲滅有點迷茫的視線，心頭一轉像是想到了什麼，將自己的手放在襲滅的肩上穩住他的步伐。他知道，襲滅還是要自尊的。

襲滅天來沒有推開，可能是真的需要人穩住自己才會讓一步這麼放肆的摸到自己。

「襲大把我們迎新的酒給喝了啊，超有氣魄的！」、「襲大剛剛那樣真帥欸。」旁邊有幾個人這麼說著，說當初襲滅也有幫人代過酒，沒想到這麼久了還能看到襲滅這麼氣魄的替新成員擋酒的畫面。

「哈哈、好。」任沉浮清清嗓子，笑說：「迎新儀式也迎過了，就歡迎一步蓮華入異度吧。」

接著一步向在台前的任沉浮微微點頭，便繼續撐著襲滅走了，但再別人的眼中只覺得一步是跟襲滅以兄弟自稱了才會有這個舉動。壓根沒想到那三杯酒的影響力有多大。

「他的房間在三樓。」一步帶著襲滅走出中間的人潮，吞佛就靠在石柱上雙手環腰好整以暇的說。一步也道了聲謝。

「一步蓮華，可以了。」到了電梯，襲滅天來才低沉的開口。聲音特別壓抑著什麼，眉頭也皺的很緊。

「你……感覺怎樣？」一步才按照襲滅說的鬆開支撐他腳的手，襲滅一少了一步在自己肩上的支撐力便往後倒幾步，但只是幾步，襲滅天來沒這麼弱。

「嗯，這次的酒特別濃。」襲滅面無表情的說著，感覺到眼前一片花。

他的酒品很好，至少如果真的醉了絕不會亂發酒瘋。而他真正醉，也只是在有次跟吞佛比酒的時候醉的，那時候他跟吞佛都醉了。到底喝了幾杯也不清楚，只是知道後來寄過來的帳單，非常可觀。

「謝謝，替我擋了酒。」

襲滅只搖了搖頭，沒有多做回應。但他的喘息聲越來越大，呼吸頻率也越來越快，但還是裝的若無其事的走出電梯，但走出電梯，他眼睛一花險些步伐穩不住，最後還是靠了再自己身邊的一步蓮華扶著自己。

「襲滅天來，你真愛逞強。」而這句話，襲滅無從反駁。

扶著他走在紅色地毯上，按照他說的從出電梯向右數的第三個房間。很空。襲滅的房間很空。純白的背景，和一張床。連桌子椅子都沒有。

難怪他會覺得一踏進來就有襲滅天來的房間好大的錯覺。不是大，而是空啊。一步很喜歡填滿房間，他覺得這樣會讓人感到很充實，而他現在就很想把襲滅的房間填滿。

一步還是把自己的想法給抹滅了，他知道，襲滅為他破了很多他的規則。但是這個人是不會放任自己胡來的。他不發一語的將襲滅天來扶到床邊讓他坐下。

「那酒很噁心。」襲滅說著，而一步驚訝的看著他，在想他是不是醉了，但襲滅眼睛很花根本看不到一步的表情。

他吃驚的是，第一次再襲滅的口中聽見了他近似抱怨的話。帶點些微孩子氣、些微的……但卻會在平常嚴肅冷漠的人，更照出極大的不同。

「很噁心？」但他沒把想法說出，只是帶笑的配合著襲滅的話題問。

「嗯，把一堆酒都混雜在一起，味道不成味道的。」襲滅的臉突然有些漲紅，也覺得愈來愈熱。一步蓮華看到了便將他身上穿的西裝外套給退去。

「你大概醉了吧。」一步歪著頭看著襲滅摸著他胸口的動作，襲滅沒有回話，只是一直摸著自己的胸口感受心跳。

「很想吐。」果然醉了。這種話是一般的襲滅天來說不出來的，一步想到這點就覺得很欣慰，終於，看到這人的另一面了。

果然沒有人是絕對冷然的。

「我帶你去浴室吧。」襲滅房間就有間浴室，他正想起身扶著襲滅走向浴室，他卻搖了搖頭。

一步蓮華問為什麼，襲滅則搖頭的說他想休息，你先回去吧。一步又在心裡加上註解，這人雖然說話有點改變，但脾氣還是倔的可以。一步說，反正你這房間夠大，我留在這裡吧免的半夜你吐了。

「你不去大廳了嗎？他們等等還要做些什麼的。」襲滅連聲音都漂浮無力了，他直接倒在床上。

「不去了。」一步這麼說著，然後替襲滅蓋好了被子。

「一步蓮華。」襲滅又開口，仍是虛浮的聲線：「你……留下來吧。」說罷，襲滅便摀住嘴難受的咳了咳，一步看著他，趕緊把他扶起身帶去浴室。

襲滅吐了。

一步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懂他的意思，好像這人的所有他的能看透能看析一樣。

待十分鐘過後一步才又進了浴室，看到襲滅頹然的蹲在地上的畫面讓一步有些想笑，但是笑了，這個人是不會原諒自己的，他到底是一個自尊心多麼高的生物呢？他邊想著邊問襲滅還好嗎，他說還可以，便自己走出浴室，雖然眼睛很花跌倒了很多次。

他的酒品真好。一步在心中第三十幾遍的又為襲滅這個人加上新的註解。

襲滅走回床邊坐下，一步也在他身旁坐下，他見他沒睡意也不想強迫他休息，不過會有人這樣嗎？沒發酒瘋喝醉了又不睡。他是很確切的知道襲滅一定是醉了，但對於這種少有的人一步還真的只能搖頭聳肩。與他那個朋友不一樣，買醉人是一天到晚都在喝但是沒有醉過；而襲滅嘛，只是酒品太好而已。

「唔……」襲滅頭靠著床頭櫃，發出了喃喃聲。一步才放心的鬆口氣說終於睡了，他看著襲滅睡著的樣子，他也曾想過襲滅睡著的模樣，一定是眉頭緊皺的吧，但也許是因為真的醉了所以他的眉宇柔和了好多。

他將襲滅坐著的姿勢轉個位讓他躺著，笑一笑的就要回房裡。因為他沒有照顧過喝醉的人，他完全不知道怎麼處理，但是卻懂襲滅的每句話要代表的意義。

他走出襲滅的房門就看見了吞佛倚在牆上，勾笑著覷著自己：「辛苦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他的語氣帶著訝異。

「剛剛。」

一步點點頭問吞佛還有沒有要回去大廳，而他聳肩的說沒必要了，接下來只是些喝酒或者展示自己最新型武器的時間。

「要回房了嗎？」這句話是一步問的。

「嗯我的房間在這。」

「襲滅天來他，不常回房嗎？」

「他習慣露城跟異度兩邊跑，在露城他的權力跟異度是一樣的，一樣的值得人信賴安心。」一步偏頭想著，自己是不是曾在哪裡聽過這句話，但吞佛還是續道：「所以常常都在外面工作了。」

他想起來了，襲滅也曾這麼說過吞佛。他說吞佛是個業績戰神，可惜性格還是有點偏愛自由所以很難管，但是吞佛時常都會半夜留下跟他一起把露城的報表都處理好。而在外面，除了露城的人看過襲滅跟吞佛之外他們是不會隨便代表露城露面的，因為很危險。一下是替異度殺人，總不能讓人看到他們這張見不得光的臉啊……這是襲滅說的，但說的時候並沒有傷感，而只是滿滿的嘲諷意味。

「你們很辛苦吧。」

「你說你要跟他一起行動對吧，你會更辛苦。」吞佛只是笑著留下這句話便走進他的房間了。一步也沒多停留想著他話裡的意思就搭上電梯離開。

隔早一步走入大廳時發現又是空盪盪的了，原來異度的人都這麼整潔嗎？真難想像啊。視線在往旁邊轉，發現襲滅天來就坐在沙發上揉著頭表情有些猙獰，一步蓮華走近，笑著問說頭痛嗎，襲滅只嗯了聲。

但對在襲滅身旁的螣邪而言就覺得這是很了不起的回答了。所以他一臉驚懼的看著襲滅，但當事人完全不想管就隨他去。

「為什麼你們都在這裡？」就是幾個住在異度的人在而已，他們眼前的桌子還有幾疊文件夾。一步坐在襲滅旁邊問著。

「不能拖了，把那個併購案讓了吧。」這是性格比較直接的螣邪講的。

「只要露城有了它，就不用在怕會有財務危機。」赦生也淡淡的說著。

「露城有異度，就不需要擔心。只是這件事是他們的心機，不管交不交，他們都會到法院。」這是滿載著心機的吞佛說的心機論。

一步沒有說話，因為這事他目前還不能給予什麼建議，他才剛入異度不久而已。襲滅亦然，只是緊鎖著眉沒有說話，但視線一直看著前面的文書。

「識界早就發現我們了，所以才把那個小員工給殺掉。」襲滅天來淡然的下了這樣的結論。

殺了？

「因為那個小員工就沒再去那家店嗎？」一步問。

「那個人，很明確的答案不是嗎？」

原來那天襲滅就是在思考這件事。

「所以我們被下戰帖了？」

「不是很早就被下了嗎。」赦生有點不滿的回答螣邪的話。不滿的是真的會有一個組織，威脅到了異度。

「你想怎麼做？」吞佛問。

「把他們全部殺了。」

「什麼？」一步驚訝的大呼著。

「吞佛說的沒錯，不管怎樣他們是告定了露城。那我們也不需要與他們溝通。」

「異度在露城的掩護下殺了很多人，如果連露城都保不住了，就不用再提異度。」螣邪嘆口氣的看一步蓮華驚訝的表情：「你還沒有覺悟嗎？」

「我……」

「你可以不用去。」襲滅冷淡的對著一步說。

這大概真的是很少見到的事，沒想到襲大居然會……螣邪還是有些訝異。

「讓我去吧。但是─－」

一步蓮華的要求他們答應了。

也擬定明天在出發，所以吞佛正回房把他的槍機械改造，螣邪正跟赦生講著些不著邊際的話，實則是赦生在關心螣邪，想要一直聽到螣邪自信的聲音。反正勝利對異度來說是很正常的，他們現在做的這些事，也不過只是一個準備而已。螣邪是這麼想的。

「襲滅天來。」只有襲滅跟一步還在原地坐著。

「嗯。」

「你就這麼答應了？」

「反正若不好，再把人殺掉就是。」

一步乾笑的呵呵幾聲。

「昨天，謝謝你了。」襲滅有些彆扭的說，臉還別過去不看一步。

「是你替我擋了迎新酒的。」一步笑著說，又再對襲滅的注解下多了一個，其實襲滅是很彆扭的。他其實人很好，只是不知道怎麼表達。

襲滅覺得一步的笑很礙眼，就跟第一次看到一步這個人一樣，非常燦爛的礙眼。襲滅嘖了聲後才回應一步說沒什麼。

「他們的酒很噁心嗎？」

「反正也只是幾種不同的酒加進，應該沒有會到中毒的程度。」事實上是，不同酒加在一起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一步噗嗤的笑了，直到接收到襲滅眼神的警告意味才停：「你啊，還是喝醉時可愛。」

「啊？」襲滅看著一步的笑，頓時間覺得自己的酒還沒醒。

「呵呵。」

「喂。」襲滅還是把剛才的想法給扯掉，仍是不能明白一步蓮華到底再笑什麼。

是吞佛早上跟他說一步照顧他的事，不然他實在沒了印象。聽說自己還吐了，一步蓮華還懂得他的意思馬上就把他帶進浴室，留了比襲滅生命更重要的東西，自尊。

「吞佛，你……」穿著紫色羽毛外套的男孩，木訥的開口，驚訝看著眼前的身影才隔了兩天就又過來看自己。

「宵，我的槍零件掉了。」吞佛看著眼前的紫影，頓時心情愉悅了起來，但也沒有表達出自己的心情。

紫影男孩聽見他說這句話才黯然的垂眸，原來是因為零件所以才來找他啊……叫宵的少年不禁有些失落，但失落何在他也不懂，但他只是，純粹的想看到這個人，叫吞佛的男人。但他不擅長把任何東西用情緒來表達，所以表面上的他，看上去只是眨了眨眼，不會有人看出他垂眸的反應。

宵對他說把槍拿出來我看一下，吞佛聽話的拿出把灰銀槍，宵看了看，才又對他說等等，就這麼上去樓上了。

吞佛看著宵上去的背影，嘆了口氣，其實零件在他的手中啊……

他也不懂這樣是為了什麼，他只是想來看看他，想看到他有著不一樣的反應，卻發現宵果然表情從未變過，還是一樣的死板。

幾分鐘後，宵下來把槍拿給他說已經找到你之前那個不見的零件了也幫他裝回。吞佛的槍，都是由宵來顧的，宵是個機械天才，也是異度長老，補劍缺的弟子。

宵是個冷男。許多異度的人都是這麼認為的，因為他太無表情了，也不擅與人搭話，跟一向很會交際的吞佛完全不一樣。宵住的地方就在冷醉的店那條巷子的其中一家看起來很普通的住宅。是異度人只要有任何武器損壞都會來找他。

吞佛卻不是，他是只要有空就會跑來與這個男孩搭話。

宵的師父雖然是異度長老，但卻深受很多人的不信任。因為宵是從之前與異度有合作關係的人手中來的，而那個合作人是個心機狡詐到不行的陰謀家。所以九禍，非常堤防他。

「謝謝。」

「要開始忙了嗎？真難得你也會有自己隨身的槍出問題的時候。」宵對吞佛一向比較講的開，可能是吞佛跟他聊過幾次天所以宵對他講的話遠比每個異度的人還來的多。

吞佛是極愛他自己的槍的。通常他的槍都不會有半點的損傷，半點的問題，有時會找宵好好的幫它保養，但從來都沒有一次是吞佛再重組槍時零件會不見，為此宵覺得很奇特。

「有這麼訝異？」吞佛笑著問。

也是難得的。吞佛很會笑，但笑裡總是帶著幾分嘲笑、或幾分算計，很少，能夠看到這樣的吞佛。然宵並不知道這件事，所以在他既定的觀念，總認為吞佛只是個流連花叢的人。

宵沒有回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吞佛。

「最近我有些累，是朋友的話，肩膀借我吧。」

……

如果螣邪郎在的話，看到這個場面，是不是會跟今天看著襲滅天來的表情，一樣好笑呢？吞佛靠再宵的肩膀勾唇笑了笑。

「你……」宵最後還是嘆口氣，就任著比自己高很多的吞佛彎下腰靠著自己。

「宵，一直待在這裡不嫌悶嗎？」

「我無處可去。」

「要不，等這次事情結束，我們一起出去吧？」

「你們的事情結束後，他們的兵器需要我。」

吞佛沒有再說話，只是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他第一次邀約人還遭受到別人無心的拒絕，他知道這個男孩不管說什麼都是無心的，因為他不懂的那些意思，吞佛能諒解，但其他人不能，也許這就是宵會遭受人非議的原因吧。

宵是太傻太單純，吞佛不能理解宵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一個人，為什麼會連最基本的說話，都如此難呢？而且他，是不懂的任何情緒的。

他能諒解，卻無法體會，更沒辦法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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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romu96

我本無救，得他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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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5)

11樓發表於: 2012-11-24 22:5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诶?
我還以為襲滅會酒後亂性的說...
我還期待了一下...

(就說人家酒品很好了啊!!)

心有結，身有戒
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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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檸

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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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12樓發表於: 2012-12-04 19:1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kuromu96 ///

本來也有想過要讓阿來酒候亂性的..（欸

但是我還是喜歡傻模傻樣的阿來，雖然可能沒有多可愛，但是我喜歡他連酒後都還要繼續彆扭的感覺～

而且酒後亂性的阿來，對一步能做的事情似乎真的想像空間比較大..（不

謝謝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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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13樓發表於: 2012-12-04 19:1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7章

『讓我去吧。但是我希望能跟他們溝通，能嗎？』

襲滅天來在自己的床邊抱頭思索自己到底應允了什麼，他是有經過思考再答應一步蓮華這個要求的沒錯，但是似乎沒有必要啊，談什麼都無所謂，異度有的是力量是權力，他們可以以他們的方式來讓識界的人知難而退，用談的有比較省時嗎？

他最近因為這件事而思考了好陣子，所以今天才會答應一步蓮華的要求吧？他在做什麼，沒有必要為了這件小事而錯亂了他平常的計畫吧。

就直接殺掉。或者照他們說的，威脅即可。但識界也不是這麼任人擺佈……所以說殺了，以除後患。但現在想什麼都沒用了，他答應他了，總不能對一步蓮華反悔。

如果他還是個男人的話就不能。

襲滅天來嘆氣，仍是不敵那男人那時候對自己露出的噁心笑容。噁心？那他又怎麼會因為那笑容而答應。算了吧，自己確實是敗給那男人了。從一開始那男人說要跟在自己身邊出任務開始。

他們計畫好了，由他跟一步蓮華進識界地盤就好，吞佛螣邪則在外面接應。

床頭櫃發出陣震動聲襲滅接起電話先嗯了一聲表示有人，聽著電話那旁的那人以聽起來似乎心情愉悅的聲音跟著襲滅說話，襲滅聽的青筋已爆出。電話那頭仍然是個愉悅的聲音，跟他旁邊的人有說有笑，想到再跟襲滅講電話才開始繼續正題。

電話那頭的人也知道襲滅的耐性不高，還是仍抱著同個調調，似乎不看這個人真正發火他就不把正題一次講完而掛電話。

襲滅一直深呼吸吐氣，非常容忍。最後那人自覺無聊了才開始正經的續話題。

「看見吞佛了嗎？」螣邪問著坐在大廳椅上泡茶的一步。

一步看了他一眼然後搖頭，再問了句沒抱著赦生一起來嗎？螣邪說小鬼睡著了。是被螣邪哄的，赦生不擔心螣邪安危，可還是會有些彆扭的表達自己的關心，螣邪心知自家弟弟的心思所以哄著他睡了。

似乎很久沒這樣。好久沒看見小鬼的睡臉，噢有的，事實上赦生每次睡的時候螣邪都會去他房內看看他有沒有睡好，只是沒有像今日，看到他睡著時，是笑著的，也很久沒抱著他睡。

兄弟聯心吧，因此才感到特別溫暖，他們兩個畢竟是很少有母親關心的，能這樣互相扶持，就好。螣邪只覺得赦生於他，是個他卸不去的責任。

吞佛曾經揍過他，問他對赦生到底存著什麼，螣邪也只能回答，是責任吧，更多的就是親情了；那日他到現在仍記得，吞佛是如何笑他的。

「找吞佛有事嗎？」一步蓮華問，順便將泡好的茶遞給螣邪，而他搖頭拒絕了，說喝酒就行。

「喔，我想要他幫我去一趟宵那邊，不過看來他應該是已經去了。」

異度四人團體默契還不曾少過的，會知道對方可能會去的動向。只是四人，現在少一人啊。赦生雖然是四人年紀最輕、還不能出任務的，但顯然已經有了氣勢了，只差螣邪要不要答應讓眼睛盲的赦生出去而已。

「襲大會那樣答應你，其實我跟赦生都很訝異。」

「訝異？」

「他向來決定的事是不容別人更改的。」

「總有個例外的時候嘛，也許不只對我過。」

「就……」

「螣邪。」襲滅從樓梯走下來，對螣邪說句赦生在房間叫的厲害，螣邪便臉色大變的衝上去了。

「赦生怎麼了？」他將茶遞給襲滅，襲滅搖頭，說著跟螣邪剛剛一樣的話。

「螣邪冒失的把刀子從口袋掉落，赦生被割到，腹部。」

「你幫他止血了嗎？」一步大驚，擔心襲滅不會照顧自己也不會照顧別人。

「有拿紗布稍微讓它停了。」襲滅不滿的看著一步那不信任自己照顧人技術的眼神：「螣邪郎看起來雖然粗魯但很細心的，赦生受的傷他都會處理好。」

一步點頭，他也覺得，螣邪比襲滅還值得信任。他可不指望這個整天將嘖嘖掛在嘴邊的男人會有多賢慧。

「赦生應該還好吧……」一步蓮華有點擔心。

「以他，不可能不會察覺到自己腹部旁有個冰涼的東西，他比任何人還敏感。這麼做，只不過是想挽留螣邪郎。」襲滅將赦生的心情解析的厲害，似乎不在意這種事，但一步還是很擔心，卻能明白他的話。

如果是親弟弟的話，跟自己的哥哥羈絆當然深。

但是赦生是真的害怕嗎？為什麼，依照他們的話，應該都認為自己這趟不會有事的，而赦生也不是一個那麼愛提心吊膽的孩子，雖然年紀尚幼，但卻已經有了比他哥還要冷靜的判斷能力。

「下雪了？」一步望向落地窗的陣陣白。

「他說過在這樣的地方，下雪似乎是異度唯一的救贖了。」襲滅悠悠的道，又想到他那有點欠扁的臉在說這句話時，他們有多專注。

救贖，異度不需要救贖。可那日，大家確實在那片雪白上，找到了自己。

「他？」

「只是個欠揍的人罷了。」只會掛著大家都是朋友的話到處走，卻仍是他們的重心，襲滅想到了今天電話對話中那樣的感覺又出現了。

「跟異度很配啊，本來就該純白的，只不過是暫時的落入塵埃中，但隨後一次一次的大雪，大家就會再回到白了。」

「你想表達什麼？」

「只是想，我很喜歡異度。」他對他笑了，沒有把他那句言論說破，但這回答顯然也使襲滅愕然了。

「你父母，不用回去看看他們嗎？」

「他們忌日那天我會回去。」一步抬起頭看向襲滅，他似乎從這男人的眼中看到了一份渴求，等待著一份永遠也不會有的渴求，只是突然很想、很想摸摸這男人的頭。

襲滅冷眼看著一步抬高的手正停在自己頭上，冷著聲問了句做什麼，一步只是搖頭說異度就是個很溫暖的地方了。

「一步……蓮華……」

你懂什麼，你才來了幾個月，又懂了什麼。襲滅在心裡吼了一遍又一遍，卻發現這並不是他想表達的，他想表達的是，為什麼你懂……

襲滅天來不懂得什麼叫做心靈契合，他只懂這刻，有個人與正自己的心靈奮戰。

一個長久以來無法抹去的黑，心靈。

「這麼有自信？」襲滅挑眉表示他很不悅，可是仍是只問了這句。

「我想，他們對我比較陌生。」是根本沒見過才對。一步在心裡補充。他小心翼翼看著襲滅，覺得這男人好像不太贊同自己的做法。不過也對，這男人的確答應自己太多了。

「他們看你落單，想直接殺了你呢？」

「不會有那個機會。」他光是講話就可以讓人放下手中的武器了，不過當然也是要對方願意讓出個和談空間。

「狀況有異我會進去。」最後他只留下聲無奈的嘆息，及一句叮嚀：「記得小心。」

一步點頭對他微笑表示自已清楚明白了這話的威脅。

螣邪跟吞佛真在識界企業大樓外守著，而襲滅跟一步對著公關說他們跟他上司有約那人通報了一聲便說能進去了。卻在辦公室外一步提出了想要自己一個人進去的要求。說他是犯傻嗎？大概也有點吧，不過自己一人進去比較能保全自己，雖然他相信襲滅會帶他安全離開，但卻沒有比他自己一人進去與識界的人談論還安全的事了。

他只希望對方別太難纏，除此，也希望襲滅能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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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14樓發表於: 2012-12-29 01:4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8章

一步蓮華進去後，好說歹說都過了幾十分鐘去了，襲滅天來倚在門邊雙手抱胸，有些擔心。畢竟再怎麼說，那人都已經是異度的一份子，這麼就被玄貘給殺了可不好。但他又要遵守答應他的事，讓襲滅天來現在有些煩躁，他還是先出去吧。

玄貘可不是那麼簡單擺平的人物。雖然對上襲滅天來，也許結果是一面倒的，他自己對自己的能力也不謙虛，但如果是一步蓮華，襲滅天來便不確定了，雖然那人的智慧他是有看到的。

自然的擺手，他決定相信一步蓮華，便走往外面點了根煙。

「你說，你有什麼立場？」紅髮中摻著白髮的男人臉上是一如既往的皺眉，卻還是有著勾笑懶懶的坐躺在寬大的椅子。

「立場？有的喔。」一步蓮華規矩的站在識界大老闆的身前，毫無畏懼的與他交涉著：「或者是，我們能告你，關於隱私權的問題？」他仍舊笑說著。

「隱私權？哈，你認為你們的『隱私權』，和異度存於大企業下的秘密，他們會比較重視哪個。」玄貘不改他的個性，說話又直又衝又實際，又討厭。

「你暗中調查著這一切，派了臥底在異度之中，是不是也等同於你們也曾犯過罪呢？如此，你要怎麼解釋？」

「若是為了查這背後的關係，你認為還會有人將話題帶到這上面嗎？怕是到時候你們只能與法官或者是媒體說明這一切了，然而卻不會有任何人理會。因為欺騙所有人的，是你們露城。」

一步蓮華沉默了，玄貘則揚起了勝利的笑容。但一步低著頭卻突然笑了，抬首他繼續對上玄貘的視線，彷彿很自信這一切，會由他來解決。

「我記得識界，曾做過人體實驗對吧？這合法嗎？你們的商品再上架之前做過的那些實驗害死了多少人破壞了多少家庭？媒體都不知道對吧，如果我們選擇玉石俱焚也可以對吧，這樣最後我們無法得到企劃案被關去牢中，你們也會因為我們的控訴而陷入混亂吧？」

玄貘大驚，沒想到這件事會被人知曉，而且還是這個從未謀面過的男人身上！這男人說自己是露城派來的，可是給玄貘的資料裡並沒有這號人物。莫非……這人有著什麼背景？

「把併購案給你們，你們就願意放棄把異度供出的證據嗎？如此，這併購案我們能讓你們，但你們又敢收嗎？」一步蓮華溫潤的聲音說著附有威脅性的話，玄貘手不禁顫抖，沒想到這個人看起來無害，說起這話來時卻是如寒風拂面。

「哼，你有證據能說明我們曾做過人體實驗嗎？」玄貘在這方面也不是容易遭人擺佈，他停止了對眼前這人的猜測專心的在與他辯論上。

不能輸給這人。如果真的沒辦法，就……

一步蓮華左手在背後暗暗握了拳，但還是自若的道：「沒有。」

「哈，沒有證據？你們若被人發現了異度這組織的存在，說出我們曾做過人體實驗這種話還會有人相信嗎。」

「不需要任何人的相信。」

「什麼？」

「你認為併購案對露城很重要嗎？實際上露城並不缺這次。你認為供出了異度的秘密就能對你們有絕對利益嗎？實際上是等到這件事風波過了慢慢的就會有人把話題帶到你們身上。露城對國家而言是中心企業，而識界，只是在露城後面好幾位。」

「你們曾做過人體實驗的事，國家人民不會相信的原因並不是那時候的我們不可信，而是當我們說出時，不會有人，知道。」

「說出這件事，對識界有什麼影響？你認為，會不會是到時候我們讓給你們的併購案都失去呢？就算這件事沒人相信、甚至是傳不到國家的耳中！你難道會認為，併購案就一定會永遠在你們手上嗎？難道你認為，與我們合作的那個集團我們會沒有交情嗎？你想想，就算他們不相信，難道不會有隔閡嗎？你認為他們會全心的相信你們嗎？」

「你！」玄貘突然激動的站起身眼神滿是暴戾的瞪著一步蓮華。他沒想到這個小子，居然知道了這麼多內幕！甚至連媒體早與他們同化的事都知曉了？為什麼？這不是前幾天才做好的事嗎？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

一步蓮華滿意的看著玄貘的眼神，那眼神，讓一步蓮華嚐到了什麼叫做報復的滋味。

「併購案，露城能讓，識界敢收嗎？」一步蓮華下了最後通牒，頓時整個氣氛的渲染了安靜，沉默、寧靜，及心跳聲。

玄貘突然平靜下來，手伸往自己褲子後的袋子。一步蓮華蹙眉，似乎了解了這動作接下來會做什麼……

果真，玄貘如一步蓮華所料的拿出了把純黑的槍，頓準了一步蓮華，半點停頓都沒有的直接瞄準他的頭按下快門。

一步蓮華因有料到了這舉動所以立刻趴低了身體，等子彈結實的在牆上開了個洞，一步蓮華趕緊起身以免等會無法再逃，他沒有走向那扇可以離開的大門，只是再站起來又成功閃躲了玄貘一槍。

「害怕了嗎？你殺了我，襲滅天來他們可不介意再毀掉一個企業呢。」一步蓮華冷聲的說著。

玄貘惱羞，將槍放下，決定以肉搏戰攻，因為他仍是認為，一步蓮華的體格並不是適合與人對打的對手。

一步蓮華暗叫糟，但沒將自己的情緒外顯，他反而表情更加鎮靜的看著玄貘的拳頭向自己襲來，反應不及，而吃了一拳。一步蓮華用腳勾著玄貘的試圖讓他倒下，但玄貘卻是屹立不搖的站著，還嗤笑著一步蓮華的蠢，打算用手任攻擊一步蓮華的頸部。一步蓮華身手靈敏，不會如此就被打中馬上壓低了自己的身體再繞到玄貘的身後拿著他的刀子再玄貘的臉前畫下了一刀，又用手制住了玄貘的行動。

「你願意的話，就跟著我去見襲滅天來。」他將刀抵在玄貘的脖子，玄貘的下巴抬上了點，似乎也因一步蓮華的舉動而無法做任何反擊。

但下一秒力銳的刀子就劃過了一步蓮華的大腿，一步蓮華腳步不穩，身子不平衡的往左移，也因此刀子從玄貘的脖子旁，慢慢的……遠離。

一步蓮華單腳跪地，往後看了一眼，他沒想到後面居然還有個人！這個人從剛剛就一直在嗎？為什麼？

在後面的那人冷著眼看著一步蓮華沒有在動作，而玄貘也趁勢的蹲在一步蓮華身旁，冷笑諷刺：「怎麼？沒辦法再繼續了？」玄貘伸起手，讓方才襲擊一步蓮華的人將手中的刀子給他。

「原來，總裁的辦公室如此好進入啊。」突然玄貘辦公室的門被打開，進來的人眼神懶散的看著一步蓮華與玄貘，聲音也悠閒的傳入的在場的三人耳中。玄貘瞧見了進來的人，表情比剛才與一步蓮華言語爭鋒時更猙獰，像是懼怕著這個人，懼怕著這人的身分。

「他是怎麼進來的！」玄貘突然大吼，一步蓮華被他的吼聲嚇的抖了下。

一步蓮華沒見過這個擅自闖入玄貘辦公室的紅髮男人。紅髮男人身上有種魅力，即使眼神沒有多有情緒卻足以讓人心動，說的話如溫暖的風拂面讓人覺得清爽。

「朱聞……蒼日……」

「是，我在。」紅髮男人微笑著，踩著輕盈的步伐走近三人。

「孟極，退下……」玄貘挫敗的站起，選擇放棄了能將一步蓮華除掉的機會。事實上他能夠不顧朱聞蒼日而殺掉他，但他並不了解這個叫一步蓮華的人對露城影響有多大，如果他的影響夠大，那麼這刀下去……

「你先出去吧，襲滅天來在外頭。」朱聞蒼日話說完才發現了一步蓮華的腿間血正流的厲害。他拿出了手機撥了通電話說了一句一步蓮華狀況不好便結束通話。

朱聞蒼日只是擅自坐在沙發上泡著茶沒有與玄貘對談，似是要等沒人時再跟玄貘談話。

不久後襲滅天來便進入了，看著在辦公室中央最明顯蹲在地上的身子瞬間皺眉，走向一步蓮華後彎下腰朝著他伸出手，一步蓮華摸上，但傷口很深，他無法靠著單腳支撐。襲滅天來見狀便蹲低身體，背部朝向一步蓮華，他懂襲滅天來的意思，便將自己的身體靠近趴在他的背上，任由襲滅天來抱著自己。襲滅天來要走出辦公室時看了在椅上的朱聞蒼日，互相交換了眼神而後離開。

「怎麼傷成這樣？」襲滅天來無視在識界公司的走廊很多員工所投來的視線，逕直的帶著一步蓮華。

「他惱羞成怒。」一步蓮華無視襲滅天來這句話的擔憂及怒意呈述了實情。但關於他是如何讓玄貘氣惱的，就沒必要提。

「你說過你會小心的對吧？」

「狀況沒有異常啊，在我的預料之……」

「沒必要這樣賭命。」襲滅天來嘆氣，「回去好好療養，這傷口很深，他毫不留情。」

「哈哈，他是敵人，怎麼可能會留情。」一步蓮華笑著，「你對敵人，曾留情過嗎？」

「……沒有人是敵人。」

「嗯？」

「從來，襲滅天來就不視任何人為敵。」

一步蓮華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轉個話題到方才的紅髮男人身上。

襲滅天來說那是異度的領導者……你該說他是有實權的還是虛位，這很難定論，只是異度就是靠他與九禍維持起來。我是異度暫時的領導，但做異度最主要的裁決者仍是這兩人。九禍在異度，朱聞在露城，只是……在外面混的嚴重，通常露城都由吞佛來條理一切。

「那人看起來，果然有領導人的風範……」

「他太愛玩了，任何人都受不了他。」襲滅天來語氣很無奈：「每次跟他講上電話總會受不了他。在我們要出發之前他就與我通過電話了，他已經知道你，所以才會過來處理。」

「嗯……」一步蓮華開始有些暈眩。

襲滅天來走到一個小角，沒人會靠近的地方將一步蓮華放下，將他的褲管拉起仔細檢查他的傷口，傷口在頗為上面的地方，襲滅天來擔心在捲褲管時會扯動到一步蓮華的傷口便拿起隨身帶著的小刀在中間割了個洞。

「真粗魯啊……」一步蓮華笑著，但他懂得襲滅天來這『粗魯』的貼心。

襲滅天來沒有理會一步蓮華的笑聲，只是在看了一步蓮華的傷勢後緊皺眉頭。撕了一快自己的黑大衣綁在一步蓮華的腿間止血。傷口如此深，難怪，血流的如此急……也難怪，他現在與一步蓮華的眼睛，無法對焦。

他沉沉的昏去……

朱聞蒼日剛才傳來的簡訊，是那個叫孟極的人對吧，傷了異度的人，代價不會小的。

「還好嗎？」螣邪郎望了在襲滅天來背後閉著眼的一步。襲滅天來點頭，說句算是吧，我們先回去吧這裡有朱聞了。

吞佛愣了，說著他們剛剛並沒看到朱聞進入。

「他人一直都在識界。」襲滅拍吞佛的肩，走向來接他們的車。

吞佛跟螣邪明白沒有必要問細節，因為朱聞蒼日從以前到現在，總讓人摸不著頭緒，所以他們並沒有在這問題上花多少的心思。

「吞佛，剛剛你們在外，看見了什麼？」三人外加一個昏迷中的一步蓮華一起擠在車上，襲滅開口問著。事實上，要吞佛跟螣邪在外面並不是如此簡單，只不過是要他們好好的看清楚，是誰一直徘徊在識界外，這是一場局，但只有異度了解，識界並不了解他們的舉動，所以沒有堤防……

「……」

吞佛與螣邪一人一句的說著，襲滅聽了勾起了笑說著果真如此。

智者全部都撲倒，聲聲句句慕少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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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15樓發表於: 2013-01-22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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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外頭已經是一片雪茫茫，天空昏暗暗、在房間裡也是沉靜的氣氛。襲滅一頭銀灰頭髮被抓的有些亂，他冷著眼看著外頭，把冰敷袋放在自己的手掌心之中，再寒冷都沒拿開、逼近凍傷了，也不皺眉。

「把冰敷袋拿在你手心不放在受傷的人身上是為了什麼？」一步的聲音悠然的從後面傳來，笑嘻嘻的看著襲滅，襲滅回過頭走向他覷了一眼聲音似怨似哀的說別笑，你發生狀況沒及時跟我說的事我還沒跟你算。

「那時我怎麼跟你說？」一步滿臉笑意的盯著襲滅看，看著他替自己腳傷胡亂擦藥然後胡亂包紮，再來再看著他把剛剛拿在他手上的冰敷袋放到自己的臉上。

這樣就沒有那麼大的痛感了……只是有些微的刺痛，至少在一步蓮華能忍受的程度。

「這樣溫度剛好吧？」他詢問一步，然後看到他滿意的點點頭：「我跟你說過如果出狀況就點一下他吧！」襲滅從自己口袋裡拿出一只小小的圓球，圓球上還有小小的紅點。

「那時……情況太緊急，而且他放在我的口袋，我忘了嘛。」

襲滅瞪了一步一眼，隨口說了句你的房間真多東西啊。

他放眼望去就是櫃子裡疊滿了書，還有個大衣櫃衣櫃外面居然還有一隻像團子一樣的玩偶，然後還有襲滅送給他的步槍，跟一步蓮華自己攜帶的刀子。

「多？這還好了呀。」也是，比起襲滅天來的房間，他的房間已經算滿了。

「那團子是什麼……」

「什麼？什麼團子啊你，那是我自己做出來的水蜜桃呢！」

「啊？」

「他圓滾滾的像水蜜桃一樣你不覺得嗎？」他親暱的看著坐在那裡的玩偶。那隻玩偶是朋友當初給他看的一個卡通人物，後來他決定去縫做他的樣子，本來要送給好友，但是他忘了好友不喜歡這類的東西只好自己收起來。

不過好好想想，好友要是帶了那東西回家，怕是會被他的情人給嘲笑然後……冷眼看著那隻玩偶吧。那個擁有強大黑暗的男人……好友是真的自願與他在一起的嗎……

「毛茸茸的……」襲滅看了整個反感。

啊，跟棄天帝一樣啊……

「為了他的毛要用什麼質感我想了很久呢。」一步將視線慢慢移開到襲滅臉上，開始問襲滅天來那天的後續，朱聞蒼日與玄貘雙方後續的談話……

襲滅天來扯著嘴角，淡淡回一句沒事就對了。一步蓮華也學他扯扯嘴角以不太和善的語氣重複襲滅天來說的話，心裡暗暗打算問螣邪郎也好……

「你好好休息，別再想這些。」

「所以，識界到底如何了？」

「總之……就是他們答應不洩密，然後不再與露城敵對。」反正過程都省略就好。

「那……」

「你好好休息就對了，傷口好點的話就去大廳給他們看看吧。」

「他們……」

「赦生似乎很喜歡你。」

忙過一陣的他們精神都疲累了。鬥心鬥智，又鬥體力。這件事情根本不像一步蓮華表面上看的簡單，可是襲滅天來始終不讓一步蓮華知道這場危險的賭注，襲滅說，一步蓮華聽了這些只會皺著眉頭。

「小弟，也許你的眼睛就快要好起來了……」螣邪跟著赦生坐在大廳椅上摸著他褐髮，語氣是帶著笑意的，但吞佛也看見了螣邪眼裡那抹歉意，以及……不捨。

「你去問過了？」

「一步蓮華受傷時別人所灑的粉末。」

「原來如此……」

「只要再進一步確──」

「螣哥……如果──」

「好了，一步蓮華下來了。」螣邪郎率先出聲阻止赦生開口，撇過頭不去看赦生此刻的表情。兄弟心連心，如果連赦生想表達什麼他這個做兄長的都不清楚，那麼他這個兄長也可以不用當了。

吞佛手環著胸口，靜靜看著這兩人，再往上看著正從樓梯下來的襲蓮，他嘖嘖了聲，然後抓起掛在後頭的大衣，走人。要走的時候不忘問候一聲一步蓮華，叫他好好養傷。一步蓮華點頭道謝，便看著吞佛高挑的身材往外走，一旁的襲滅天來冷笑了聲說他只是不甘寂寞而已，然後那雙眼睛……似是什麼都在他的綠朣之中，被看透了。

一步蓮華在一旁看著襲滅的眼神，總是平靜的，似是從來沒有瞪大過眼的平靜，總是冷靜的，似是從來沒有暴怒的冷靜，總是，從那雙眼睛，看見了跟自己很相似的自己；但是，卻有一點是無法相等的……襲滅天來擁有比他更純粹的眼睛，就算能看透人也無所謂，但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與襲滅天來……

注定，無法擺脫的……

「你還好吧？」螣邪有些散漫的問著，一步點頭答說還過的去，襲滅便在一旁哼了聲道剛剛是誰還喊痛的……

「唉呀，那個是因為你揉的太大力了……」

「總之，我只給你一個禮拜的休息時間。之後你到露城去。」

「讓我到露城嗎？」

「你覺得依你這樣常常受傷、浪費我們醫藥資源，我還會做這種賠本的事嗎？」

「欸，可是當初我說好要當你的搭檔輔佐你欸。」

「嘖，那小孩子氣的……」

「才不是小孩子氣，我很認真！」

「……襲大、一步蓮華，聽我說句話好嗎……」一旁的螣邪郎聽著他們的對話有些無力的開口，「一步蓮華就去露城待著吧！識界願意妥協，有一半也是你不知道用了什麼『說法』才會成功，所以你很適合到檯面上的，而且襲大也會在凌晨時往露城跑去把案子都做一做，這樣你還是可以好好的幫助他……」螣邪郎自己也很訝異說出了這些話……

不過更訝異剛剛的襲滅天來，剛剛的襲滅天來……簡直跟個孩子在和媽媽說，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媽媽不再讓妳受傷！對白一樣……但是是很彆扭的表達，別人也許不能懂，但至少看在這些兄弟眼裡倒是明白了很多。

「不會說老實話……」赦生在旁邊默默的開口，然後拉著螣邪的衣服要螣邪帶他回房間，走前還對著一步說：「傷趕快好起來。然後，建議你以後拒絕襲滅天來的包紮。」

「欸？你看的到？」一步蓮華驚訝。

「以前拜領過……」

「喂喂……」

「明天要換藥的時候找螣哥換吧。」

「啊嗯，謝謝……」一步愣愣的回應，然後看著旁邊的襲滅天來，卻沒有看見襲滅天來有一絲絲的怒意或不滿。

「剛剛走下路來會吃力嗎？」襲滅平靜的問，然後動手拿起擱在旁的紅酒到了一小口的高腳杯。

「還能接受的程度，已經不那麼痛了……謝謝。」

「你來了異度，就是異度的人了，謝謝顯的多餘。」襲滅撇過頭，但眼角卻含著笑意：「如果還可以的話就陪我出去走走吧。」

「嗯？可以啊，但讓我換個衣服吧……」

也許是同個性互相使然，所以互相吸引、互相依靠，沒有任何理由，就算連自己覺得自己很奇怪也無所謂，因為這就是命運吧，屬於相吸磁鐵的命運……

「外面雪厚，記得多穿點。」

「哈哈，你偏偏挑這冷天讓我出門啊？」

「那我自行出去吧。」

「好好，你要去調查任務我怎能不陪同呢。」

「誰說我要去調查了，我只說我想出去晃晃而已。」

紛飛的雪已經停了，白忙忙的大地上已經沒看到用紅磚鋪的道路，街上有幾群孩子因為雪而出來笑嘻嘻的，很多家長緊張的跟在後面，深怕自己的小孩一不小心跌進了雪中。

襲滅走路極為緩慢，至少對他而言這樣的速度要是平常的他早就令他不耐了。

「疼的話記得喊一聲。」

「嗯……」他是真的走的有些勉強，走路也很慢，但他難得的看見了襲滅天來的耐心：「台灣都沒有雪呢，所以我總是會在台灣想念著這裡。」

「朱聞蒼日……曾在這片白色，為異度注下了光彩，也是因為如此，異度才能像現在如此團結吧。」

「你今天還真的很奇怪呢。」一步偏頭想著，不過話鋒馬上又從這上面轉走：「你之前說的，大雪是異度的救贖，就是朱聞他說的？」

「嗯。」襲滅歛眸，再睜眼然後深深的看了一步蓮華一眼：「是人，都會希望被救贖吧……」

「你還沉浸在背叛裡無法逃脫嗎？」

「……如果只是這樣就好。」他們兩個並肩走著，看了許多染成白色的街景，及很多穿著厚重大衣的人們。直到走到一處何堤才停下步伐。

「抱歉，你看出來了？」一步有些自嘲的笑。

「你腳步愈走愈不穩、愈走愈凌亂，還企圖要走的快些，這種行為你要人怎麼無視。」襲滅無奈的對他嘆氣，然後扶著他的肩膀走到前方的長椅。

「呵呵，通常扶肩膀這種事都是我在做呢。」一步邊對襲滅道謝邊數落著他。

「我以為，你會待不下異度。」襲滅沒有對他的數落抱著任何情緒，只是把長椅上的雪撥掉，坐下後靜靜凝望著河堤。

「不過你的韌性真的超乎我們所想像的。」

「對於這環境來說，每走的任何一步都是不能後悔且正確的道路，卻又明白每步都是錯誤的。接著只是大片的蕭索氣氛圍繞著你，甚至你連自己身處何地都忘了。」

「你只會記得，他們是你要除掉的人。」

「沒有人是襲滅天來的敵人──」

「因為襲滅天來正在自己奮鬥，自己將自己推入深淵，將自己的一切看的比任何人還厭惡，他只當自己是敵人……」一步蓮華不由自主的想接話，但話說出來了，他同時也有些感慨……

那天，襲滅天來與自己說了這句話，他還不懂他的意思是什麼。但如今，他能明白了……

「一步蓮華……」

相吸最後的下場就是會被愚弄者被迫分開，你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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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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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

16樓發表於: 2013-01-25 20: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呵呵~
喝醉的阿來酒品真的好好
只是怎沒趁機下手咧(眾:毆! ! ! !
版主描繪的阿來我很喜歡
保持這樣更新的進度吧!
加油~!

你的話是我腳前的燈，是我路上的光。
Your word is a lamp to my feet，And a light for my path.
相思不露，只因早已入骨，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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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17樓發表於: 2013-01-30 21: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夜魁///

因為阿來酒品很好還能控制，但未來如果阿來又再醉的話..我可能就沒辦法保證他不撲倒了XD（欸

謝謝你喜歡我筆下的阿來，說真的我很擔心會有人覺得我的阿來一點都沒個性啊...

謝謝夜魁的喜歡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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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18樓發表於: 2013-01-30 21:1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觀文前要提醒，請特別注意「」『』這兩個對話框所代表的時序，不然可能會分不清楚唷。

第10章

一步蓮華有些恍神的坐在皮製椅上最後身後之人突然來一計敲打他才回過頭注意到他，嘴裡還不忘滴咕著也沒必要這麼粗魯吧……而後方的吞佛只是惡意的勾起微笑語氣裡有些揶揄的說不會是在想襲滅天來吧？一步蓮華的臉向來紅潤，如今更是漲紅了臉瞪著吞佛要他別鬧。

他一早來適應露城的環境是襲滅跟著他一起來的，他才得知他被安排到吞佛身邊的助理，襲滅交代了吞佛幾聲，那時候吞佛表情很怪的看著他們兩個回應襲滅的聲音也很呆板，一點都不向平常的吞佛。襲滅說了句他是來這裡找文件的所以要離開，走之際吞佛曖昧的靠向襲滅耳旁說了幾句話，襲滅冷哼一聲的就走了。

一步眼光四處亂瞄的觀察他與吞佛的辦公室。他與吞佛工作在同一間，據說是之前的人辭職了他還在找一個新人所以一直沒轍掉另一張辦公桌。整間都被早晨的暖陽照的暖烘烘的很舒服，與異度的清冷不同。

『一步蓮華。』吞佛逕自走向他自己的桌子身體靠在桌前把在桌子上一小角厚厚堆疊的文件夾拿給一步要他拿在手上。他邊跟一步解釋著他的工作，一邊翻開文件夾裡的資料做大略的說明，每說完一本便準確無誤的丟往一步的辦公桌上。

他聲音冷靜、平靜的解說，似乎把這些東西都背了起來完全沒有一絲停頓。他沒有停下來問一步是不是都聽清楚仍是自若的說著。一步專心的聽，心想這些都是基本裡面真正要研讀的東西還有很多便也沒有多吃力的想要趕上吞佛說話的進度，聽他說話然後將東西背起來簡直是要命。

『嗯……』等吞佛將本來拿再自己手中一疊厚的文件夾全都丟完一步才回應了他一聲。雖然吞佛始終沒有問他你聽懂了沒。其實吞佛講的就是助理的工作跟公司基本規則還有那疊文件夾裡所要處理的方法。這些以一步蓮華來說都不是太困難的事，所以帶過去也好。

『一星期前，我看見你與襲滅天來在河堤前。』吞佛走向辦公室內的咖啡機，聲音與方才官方聲音不太一樣，是帶有一點親切的。吞佛他並不信任外頭人給他泡的咖啡，也不願走到茶水間那是非地就只為了泡咖啡，因此襲滅天來夠義氣的在這裡設置了一台給他。其實通常吩咐人替自己帶來咖啡就好，但偏偏吞佛愛騙人又不想被騙所以他做事很謹慎。

一步蓮華被這話題引導的有些傻愣嘴裡打哈哈的笑說一星前我傷還沒好整天都關在房間難免悶，所以他就帶我出去走走。但吞佛聽到這答案卻很不小心的笑了一聲，的確是很不小心，因為笑出來的後一秒他立馬用他修長的手指緩緩蓋過嘴唇。優雅的踩著穩定的步伐手裡拿著兩杯咖啡到一步的桌前與他對視。

『謝謝。』

『沒什麼想說的嗎？』吞佛是心機戰場的老練玩家，一步不想與他鬥，而且實情吞佛也是明知故問吧，不然怎麼會問的如此仔細。

　＊

『一步蓮華……』襲滅天來喃喃的唸著他的名字，似乎不解會有人真正體會過、了解過他的內心，也似乎感到有些愉悅，愉悅有人能體會能了解自己的內心。但好勝的襲滅天來是不會將脆弱帶在表情上。

於是他只用行動來證明，證明真的有這麼個人，了解自己。

『襲滅天來……』一步感受到襲滅的氣息就繞在自己的鼻息間，如此無法忽視的在他周圍散發屬於襲滅的魅力。襲滅天來剛剛不由分說的就抱住自己令他感到訝然，幾秒後當襲滅的雙手環到他肩上他才明白自己剛說出了些什麼令這個人動容了。

……他記得，剛來遇到襲滅天來時，襲滅天來聽著他所說的話不自覺說出了那不就是他嗎他困惑。

……他知道，自己與襲滅天來最像的地方在哪裡了。

襲滅天來跟他一樣，也只是個想要被愛的孩子而已。從那個受了傷不想要有人知道、到了現在想要好好的抓住說出他內心的人……這些自己也曾有過，也渴求過，但後來皆被命運給排斥了一切。而他現在與襲滅，正是兩顆磁碟，相吸無法分開，但最終還是等著主人來將他們拆散。

一步想的比襲滅遠了好幾倍，最後他決定無語的回抱了襲滅。

＊

並不像吞佛把那個行為揣測的多曖昧。因為安靜抱在一起好幾分鐘最後襲滅才清清嗓子說變的更冷了我們回去吧。一步點頭，任著襲滅一路上扶著自己走路。

而且赦生當初建議他找螣邪替他處理傷口，但一步不管如何還是堅持由襲滅來就好了不用麻煩螣邪。這點始終在那三個兄弟口中討論著這話題……真怪，吞佛、赦生和螣邪，明明照理來講都不是那種會管這些、會聽那些八卦的人……

襲滅跟一步倒是沒有因為那天的事就變的更膩在一起或是尷尬，還是與之前同樣遇上了就聊個幾句，但平常還都是襲滅自己白天調查暗伏，晚上在處理文件。與吞佛工作態度不一樣，即便吞佛也是個工作狂，但吞佛懂得消遣懂得有些案子放任他擺爛就好，但襲滅卻習慣把任何事都做到最好的結果。

「你與襲滅天來，明明一點都不相似的。」

「很多地方不相似，卻又處處相同。」一步扯著嘴角說著，拿起吞佛泡的剛剛好的咖啡小啜了一口便開始看著今日要做些什麼。吞佛也沒再說什麼，似乎意識到他還有很多工作要完成因此也去翻了桌上另外一處的紅資料夾。

……最好每個都急件，嘖。

吞佛翻了又翻，最後在某一頁中有一張紙緩緩掉落在他腳邊，他皺著眉彎腰將他拾起，幾秒後，他站起身將紙條放到一步的桌上逕自的往外走，留下錯愕的一步。

「赦生？」螣邪有些慌張的在異度每個角落每間房間東找西找，就是沒找到自己最呵護的那個小弟。那天他談到赦生也許能恢復眼睛的事他不想聽赦生說那後續的如果便果斷打斷他，但自那時候開始除了偶爾講講話他也發現他們兩個有些尷尬……

為什麼該感到尷尬的不是襲大跟一步蓮華而是他跟自己的小弟？那天他就聽吞佛說什麼準備好迎接大嫂，後來他又想到了襲大跟一步蓮華似乎真的很古怪，因為襲大為一步蓮華做了很多事。

但他也是啊，他對小弟做了很多事……

為什麼赦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能好起來？他不是應該要覺得開心嗎？你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從以前，我這個做你親哥哥的總是看不透你……

他尋人尋的很累，邊呼喊邊胡思亂想，這大概是他一輩子都不會了解的問題，因為赦生那孩子從以前就已經把自己的心給封閉了。他頹喪著臉坐在大廳的地毯上看著落地窗外下的細雪突然想起那孩子說過他想要看雪的夢……

赦生失去視力時年紀還小，所以就算在那之前他看到了雪也早已被長久黑暗的歲月遺忘了，如今有復原的可能了為何赦生要鬧脾氣？他不是最懂事嗎……

『螣哥……』

『對你來說，赦生的存在到底是什麼？』

『我不想讓他再次受傷……他是我唯一一個最疼愛的小弟。』

心連心的兄弟，此刻什麼都無法感覺。

甚至，連自己最親愛最想呵護的小弟遇危了也感覺不到。

「襲滅天來！你在哪裡？」好不容易手機終於通了，一步蓮華邊在路上奔馳著邊緊張的對電話大喊。但電話那頭卻是以沉默做結束，一步蓮華好不容易通的電話被結束通話。他的臉藏不住擔憂，腳步也愈來愈快，卻好幾次不慎踩不穩，他似乎都忘了自己的腳傷只好了一半，但他也無法管這麼多只能趕快前去找心繫之人。

他繞過好幾條大街，接受了很多路人給他的異樣眼光，但他滿腦子只有那四個字縈繞在心頭──襲滅天來。

──『襲大跑去追識界的走狗了，你們快去救他那是個陷阱！　　冷醉』

冷醉的立場很為難，雖然他總能接到第一手的消息但他無法用通話連絡所有異度的人，因為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被店裡那些假裝是客人的顧客監視著，他只能想到去找宵以他最快的身手道露城去將這張紙壓在急件內，不然別無他法。何況，如果是他親自做了，冷醉便無法在那條暗巷內的大街生存了。這是他入了異度一段時間後才知道的，那條街的人全都是危險人物……

襲滅天來那麼強，不會的、沒有事的……他也很想這麼安慰自己，可是發現根本就沒有辦法說服自己。明明他自己當初也跟襲滅說過他相信他，可是遇到這種情況要他如何做？他明明也跟襲滅說過要他相信他啊……為什麼不來找自己尋求幫助？

──『一步蓮華，我要去突破識界內部構造，襲滅天來就交給你了，他人在南方廣場的一家酒吧，你在往內走進去就會看見一間編碼六十七的包廂。你要記住，襲滅天來做的這個舉動是為了你。』

──『什麼？』

那時吞佛走後留下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冷醉的求救，一步蓮華愣在當地不知道該如何做，幾分鐘隻後吞佛用手機聯絡了他，電話那頭很吵雜但他聽的很清楚。唯一聽不明白的便是，『襲滅天來做的這個舉動是為了你。』……

但他已經無法思考這麼多了，他只知道襲滅天來現在有危險，而他必須去找他。

「嘖……」襲滅天來雙手雙腳皆被眼前這五六個人鍊住無法動彈，甚至說他也使不上力氣反抗。但他只剩那雙充滿殺氣與冷冽的眼眸瞪著他們，以及他從未顯過慌張的臉也讓眼前的人惱怒。

眼前都是識界的人，這是那天他要吞佛跟螣邪在外頭守著調查的結果，沒想到最後還是被擺了一道。

那個殺死一步蓮華父母的叛徒，是識界的人。那天他將他殺了以後便察覺到他的胸口有個屬於識界的印記。而那天在識界外頭徘徊的人都是那人的兄弟，他們三個都曾看過所以認得。

他很努力說服自己這麼做也是為了少敵人、然後更了解敵人，可是他最先想到的仍然是一步蓮華……

他是隻身來到這的，他身上只帶了把異度最新強力成品的槍，他忘了防備這間酒吧被識界的人買下、忘了防備也許這裡很早就被下藥……

他是襲滅天來。如今卻落到這種下場，你要他怎麼覺得甘心？但他心中卻無悔。

到底無悔的原因是為了異度還是為了那個臉紅潤的一步蓮華呢。他似乎沒有想過。

「哼，襲滅天來，在異度你殺了鎳也只不過是因為在你的地盤，原來到了外面你就弱成這樣嗎？」帶領的男人張狂的笑著，腳不忘踩了襲滅的肩膀想讓他的頭更低，襲滅也如他所願的頭低了下來，但連悶哼一聲都沒有：「可真倔，不過你還能這樣多久？」

襲滅天來雙腿跪在地上手也以一個奇異的姿勢放在地上而被人狠狠的踩著。

襲滅天來的大意連他們也沒想過，他們根本不知道會如此順利。所以一開始他們擒住他時還有所防備，但襲滅天來居然就因空氣裡的毒而暈眩，這種事情真不該發生在襲滅天來經歷上。他們已經有先服下解藥，所以是因為空氣中的毒藥太強了嗎？

為首者再往襲滅天來旁邊看去，有兩個人圍在自己褐髮主人的旁邊護著，而褐髮男卻護在襲滅天來身旁……

這三個人是在襲滅天來還與他們廝殺較勁時衝進的，褐髮男孩年紀看起來還小也似乎是眼睛看不見，前兩個護衛替他打了先鋒，很快的褐髮男孩抓穩了步調，他能分辨襲滅天來與他們的腳步聲，因此迅速的靠近他們身後往他們的腰刺去，可惜就算身手狡捷敏銳度高，眼盲仍是他的敗點。

因此幾個人紛紛倒於他的身法下，最終還是被為首的人看穿了他的弱點而倒下。

『赦生，你──』襲滅見赦生進來時已經很訝然了，但礙於他還在與他們搏鬥所以無法分神問，見赦生如今倒下他更是緊張，臉上完全不若平常自信。

『宵先跑到了異度找人，所以我得知了這件事。』赦生嗓音略帶撒啞的回道，他的嘴角已經吐出了抹鮮紅，但他仍是不願放棄但繼續站起。

『不……你快走……』那時的襲滅已經有些無力，但仍強忍著意識逐漸不清、強忍著自己身體所受到的疼痛，也許就像一步蓮華說的吧，自己只是為了守住那點尊嚴所以才會獨自一人奮鬥到至今……

──不行的！你這樣把血灌給他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I:9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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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 HLml:B[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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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滅老大……那麼你這陣子千萬要小心不要太過逞強和施力。

但是因為有一步蓮華所以不一樣了，因為終於自己不是獨自奮鬥，也不光只是為了異度很做這些，他是有目標的……一個絕對且不讓人破壞的目標！

進來時所灑的迷藥還是毒對他而言也僅能造成那一點傷害，也許他是真的因為迷藥而感到暈眩和頭腦不清，但那最終還是都得將這些問題推給……他將自己的血給了失血過多昏迷的一步蓮華。一點血也許對襲滅天來來說不算什麼，但一步蓮華的傷很重……

不可否認的是，如今他會在這倒下，是因為自己用力過度的關係。

困獸之鬥仍是徒勞，他因視線模糊不清而大力重傷了赦生，也對著自己所有面前的人開槍卻沒注意到他所打中的都是自己人。而赦生同樣敏銳，因此受迷藥的程度就大了很多，他也沒有了進來那股力氣，因為那股力氣一直流失著……

識界的為首者還是不得不敬佩他們，因為他們掙扎了許久，也打傷了他們很多部屬。異度的人果然是怪物……儘管地利不合，讓他們佔盡了所有便宜但還是打傷了這麼多人。不過，終究襲滅天來也是個人，無法避開那些毒粉迷藥就是他的失誤。就算這個褐髮男孩來了，又能有什麼結果呢？哈哈……

「赦生……」襲滅突然有些困難的開口，他只想確認現在赦生的狀況。

「嗯……」赦生也有些吃力的回口，但他知道現在仍在承受苦痛的仍是襲滅天來，因為自己與其他兩名小弟只是被人架著而已，但襲滅天來他的雙手雙腳皆是被人折磨的狀態，而且……襲滅天來居然跪在人的面前……

「抱歉……」襲滅停頓了好幾秒，才把這句抱歉說出口。這句抱歉也讓赦生愕然了，他看著襲滅天來，真心認為襲滅天來真的改變了很多……他這麼高傲的人，也被人給改變了嗎……

襲滅天來知道剛剛是他傷了赦生的，因為在他開槍的下一秒他就聽見了赦生的悶哼聲。雖然赦生剛有對他說只是擦傷，因為他有略微閃過，雖然肩上的血還是流著……

為首者不屑的嗤笑：「哼，都落到如此地步了還可以閒話嗎？」他變本加厲的繼續在襲滅的手大力的踩住，他也勾腳打落襲滅膝蓋後那塊讓他防不住而腳本就不易支撐跪著的他而令他整個身體都往地上趴去。

這是襲滅天來這生，受過最大的污辱──

赦生雖然看不見，但能知道襲滅天來現在是何種處境，他完全沒想過，襲滅天來居然為了一步蓮華一個人自己來到了這賊窟。

赦生進來的時候，酒吧的門和包廂的門都很容易就能進入，拜託他們要趕快看見宵送我去的通知啊……還有螣哥……不知道是不是以哥哥的名義擔心著自己……

「襲、襲滅天來！」
「赦生！」

闖進來的那兩人將識界人馬剛剛所封住的門給大力的扳開，他們上氣不接下氣但是看到了赦生與襲滅現今的局面也不管剛剛開門時有多吃力，直衝往救自己很重要的人──

也許剛剛識界的人已經歷經了一場苦戰，而一步跟螣邪也是剛剛才進入，所以對方精疲力竭的對付還沒有遭到迷藥侵入的他們。

螣邪也是接到吞佛的通知而趕來的，聽到襲滅有可能受困又覺得赦生會失蹤跟這件事有關係而連忙衝到這裡來。螣邪為一步開路，好讓一步衝去幫襲滅赦生脫困。

「螣哥？」赦生一陣鼻酸：「螣哥……」他只能這樣喃喃的叫著，然後突然奮力起來抵抗那群人壓制住他的力量。

「赦生！你先別動……危險！」螣邪用著桌上的玻璃酒杯大力摔往前方那些人的頭上讓他們頭破血流。他已經失去冷靜，看見自己的小弟遇到危難他就好害怕好緊張，好害怕會再次體會到在加護病房前等著自己小弟醒來的痛……

一步蓮華雖覺得腳隱隱約約麻了但還是掩飾的很好沒有讓人發現他的弱點，他用雙手打中了他們的腹部，又俐落的把繫在自己腰間的暗器發出讓他們倒落。他看著雙手被踩在下方的襲滅天來，他心疼起來……

為首者見這兩個不好對付，也只好先放開了對襲滅的動作上前去對著一步跟螣邪開槍但都雙雙被逃過了。

「赦生……」他感覺到赦生掙脫了那個人的束縛而叫了他一聲：「把我的雙腳解開……」

「不……不行……」

「解開。」襲滅天來果斷的說著，意識仍然不清但他已經不想再看到螣邪或者一步其中一個人又再自己眼前受了傷而他卻無法挽回。

「襲滅天來……」赦生依言的鬆開困綁住襲滅天來腳的鏈子。因為他看見了襲滅天來的眼神，是多麼的認真……就算真的已經快要承受不住身體帶來的沉重又怎樣，為了眼前的人……再大的艱難也要衝上去保護……

被解開禁制的襲滅抬起腳用力的踢下為首者的膝蓋，將剛剛被踩到發青破皮流血的手吃力舉起拍開他手中的槍，又順勢把伸在前面的手肘大力的打向他的胸口讓他嘔血跪地。而他也覺得很吃力的跌坐在地上，他已經全身無力了……但他至少做到了保護自己兄弟的責任。

「赦生！襲大！」把所有人都打落至牆邊的螣邪急忙的跑向他們，而在後頭的一步蓮華也趕緊跟上。

螣邪還不放心那個為首者，所以用大腳狠狠的踩在他的背上讓他一陣大叫而暈過去。

「……襲滅。」一步蓮華跪坐在襲滅天來的眼前，他的內心緊張、忐忑、不安，比剛剛在外面跑過來的過程還要害怕，他擔心襲滅天來……真的很擔心，就算他現在在自己面前喘氣，但仍是微弱。而且襲滅天來眼神茫然，似乎快要昏去……

一步蓮華咬唇，摸向襲滅的肩讓他的頭全靠向他的懷抱裡：「一步蓮華……」被這樣擁著的襲滅天來沒有任何動作就任著一步將自己擁住。

「我……」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你應該要找我一起來的啊！為什麼要這麼危險的想自己一個人來？」一步有些失控的對他吼著，但吼著吼著自己居然紅了眼框。

「你沒受傷就好。」襲滅天來卻給了一步蓮華一個笑容，一個讓一步蓮華看了更加心疼的笑容。那是一種，得到滿足，看到自己保護的東西無事而愉悅的滿足……

襲滅天來意識一沌，用手抓著一步蓮華的衣袖閉上眼休息……一步看著他的手，心一動的將他執起，心疼看著上面的血痕還有青紫的傷痕，他突然覺得，自己跟襲滅一樣痛。襲滅天來為了他……受盡了苦、受盡了污辱。

「螣哥，你沒受傷吧？」赦生感覺到螣邪伸出手摸著他的臉頰，他覺得溫暖之餘便開始擔心著螣邪郎的傷勢。

「沒……我很好，倒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冒險！」

「螣哥……」

螣邪郎將他用力跩入自己胸膛，嘴上雖然大聲斥責但是語氣也漸漸變的柔和：「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

「螣哥……」赦生在黑暗中沒有畏懼，因為他感受到了螣邪郎的氣息，他感到無比安心。

「赦生，你撐著……我先幫你的肩膀止血……」螣邪慌張的說著，但赦生他搖搖頭的說再等等，他想要在螣哥的懷抱久一點，螣邪沒有拒絕，但還是默默的用把放在腰間的紗布拿出來把赦生的肩露出一角貼上。

「螣哥，如果我眼睛好了，你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來保護我照顧我？」

「傻瓜，那是什麼蠢話。」螣邪瞪了赦生一眼，手撫摸上赦生的眼皮上笑著說：「你可是我最重要的赦生。」

最重要的赦生……是赦生、不是小弟……

「吞佛，這裡的機關做的很精確，你先幫我解除這部分的密碼。」宵穿著一身紫長版的衣服，聲音仍是死板，但說出來的話比任何人都來的高深很多。宵是個很有智慧的人，在機關機械這方面，對，僅止於這方面。

「可以潛進他們的資料庫嗎？」吞佛在貼在牆上的密碼機按了幾下，隨後嗶一聲的代表房內的機關解除。

「通過這間房間應該就行了，據剛剛他們裡頭電腦所示，所有東西都是在這間房間後的資料庫……」宵見機關解除，準備先舉步走入。但吞佛卻從後面攬住了他的腰，在他耳畔輕輕低語：「你為了這些東西每天晚上都沒睡好吧，今夜好好去睡……好嗎？」

「吞佛……」宵覺得搔癢下意識的想要躲開，但吞佛力勁不容許他逃，他只好回過頭一字一句的向他說：「我幾天不睡不會有大礙的。」

「還說，你如此堅持的話那麼今晚我就看著你睡吧。」

「你──」

「走吧，就這麼說定了。」吞佛揚起心機的勾笑，用腦海描繪著宵在他後面的表情。一定是一付為難的樣子吧，呵呵，他喜歡那樣的宵。

他們也篤定了這趟闖識界一定會成功因此毫不擔心也知道今晚就能好眠。

智者全部都撲倒，聲聲句句慕少艾。
智者全部都撲倒，聲聲句句默蒼離。（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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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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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19樓發表於: 2013-02-10 22:2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11章

「你還再擔心他嗎？」吞佛調侃的看向在自己辦公桌旁發呆的一步蓮華。他也不是那麼不講裡的上司，因此只能嘆口氣道：「等你把藍色資料夾核對完就去看他吧。」

「嗯？可以嗎？」一步蓮華從發愣狀態清醒，幾分訝異幾分欣喜的看著吞佛。見吞佛認真的點頭一步蓮華方才的鬱悶似都消散，他展開個笑容對著吞佛說謝。

吞佛定定的看著一步的動作，啊，真是反差啊……剛剛他還沒什麼幹勁的一直東翻找西翻找，現在倒是眼神很堅定也幹勁十足的盯著那一本又一本的藍資。吞佛幾秒後便收回視線並走出辦公室。

反正襲滅天來的傷勢他從一開始就不擔心，因為還有一步蓮華去操心去照顧，他對襲滅天來之間的感情其實只餘同事互相尊重而已。雖然襲滅天來是一手拉拔他的人，但那也就這樣，他從不認為他與他還有更深的情感。而且，襲滅天來對他的關心也只會彆扭而已。

「宵，身體沒事了吧？」吞佛走出辦公室外倚在窗戶旁的牆壁，對著電話那頭的人露出很難得的真誠關切。眼神流露出連他自己都沒想到的柔情，還有些許愧疚。

電話那頭沒回應，是一遍寂靜。吞佛不懊惱、卻笑了，因為意識到宵可能在另一頭漲紅著臉說不出話來所以才笑了。他再次以愉悅的語氣喊了一聲：「宵？」

「沒、沒事……只是有點痛。」宵聽到吞佛那聲呼喚也只能回個聲，避免吞佛以為自己在耍他。但顯然他沒聽清楚吞佛的笑意很濃。

昨晚的確很順利的成功了，識界底層的內部機密跟構造都被他們找到了，再來只要好好利用這份得來不易的資料去操控他們甚至是操控媒體都行。而吞佛也按照那時所說的，當晚真的不管宵如何拒絕還硬是闖進了他家再到宵的房間。顯然跟他同住的補劍缺有些嚇到不過還是嘖嘖兩聲說現在時代已經開放至此了就不去管他們兩人。

宵說他忙一天想去沖澡，吞佛便坐在他的床沿等他，而似乎想到了什麼，他連敲門都門敲就去開了浴室的門，因為宵糊裡糊塗的會忘了鎖門所以吞佛便順利進去。裡頭的宵很驚訝的看著吞佛問著他為何進去。但吞佛看了宵全身光裸的身體怔了很久，雖然他自己也覺得他自制力還不錯，但不知道為什麼……

『喂，吞佛……』宵看著闖進來的吞佛，又看著他的動作－－他正在脫衣服？托衣服做什麼？宵腦袋跟不上吞佛的動作。

『我也忙了整天，所以我們洗澡吧。』

『……等等，我沒有衣服給你穿啊。』聽見宵這句話吞佛當場差點笑到岔氣，宵還真是個單純的好小孩呢，他感嘆的用視線掃過宵每吋肌膚。

『沒有衣服無妨，今夜我可以跟你裸著身子睡覺。』

說罷，吞佛便拉還在一旁呆愣的宵，與他在熱氣持續上升的浴室內洗澡。

『吞……』

『別緊張，我沒有要做什麼。』吞佛笑著，他的鼻息在宵的身上環繞令宵感到不自在。吞佛與宵兩個大難人擠在那單人床上，因為吞佛深怕宵會掉下去便讓宵靠在牆邊，自己則緊抱住宵來縮小面積，因此吞佛的臉龐就靠在宵的肩上。

－－吞佛的話要是能相信那我都可以變年輕！
宵記得補劍缺曾經跟他講過吞佛……那時候的吞佛因為常常來找他聊天所以他才想跟補劍缺談談這個人，卻沒想到引起他搖頭陣陣。

那……現在吞佛說不會做什麼，要相信嗎？宵微微偏頭，但已經習慣了吞佛這人給他的溫度因此也不再特意迴避。何況畢竟還是冬日，兩人這樣依畏在一起倒是真暖了許多。而且吞佛還真的裸睡……

吞佛將放在他腰際的手微微縮緊，宵覺得有些不自在的扭扭腰。

『別亂動……』吞佛聲音低低的很撒啞的對著扭動的宵喊。他本來是真的……沒有要做什麼的。但被宵這一扭他都快失去理智了，他真的覺得他自制力很好，很會容忍……但宵這個人似乎就是生來剋他的……

『你……』

吞佛有些懊惱的看著宵在黑暗中睜的又大又圓的眼睛，不過就一下子，吞佛便將位置換了，換到宵的身上去。

『吞佛……』但吞佛覺得聽宵的聲音喊自己的名字實在是很銷魂的一件事，便封住了他的嘴。

後來吞佛果然說謊了……

但初嚐這少年的味道，也令他很欣喜。以前他千方百計就只為了讓這少年跟自己有多一點的接觸，他萬般用心就只為了讓這少年因自己而開心。他現在，卻只說了一個謊就能讓少年在自己的身下，展露出他的美、他的亂……

『你明明說……』宵喘著氣，很微弱的說話並看著在自己身下的吞佛。

因為吞佛說這姿勢會很好睡，因此吞佛做完魚水之歡之後便要求宵躺在他的胸前。

『傻宵，我是騙你的。』吞佛寵溺的看著他，替他順了順他的頭髮。

以後是不是……再也不用找武器壞掉的理由來找宵了？但願如此……只不過宵是很遲鈍的，可能這事過後，宵還是無法理解他們剛剛做的事背後的意義。

「你好好休息，晚點我再去看你。」

「啊？那個……」

「放心，今天我不會做。」

「你昨天也說不會……」

宵喃喃的向吞佛抱怨著，吞佛語帶抱歉的一一對宵說了好幾聲慰藉的話。此時一步從辦公室裡面走出來，吞佛看著他朝他點頭，一步就用唇語的說聲謝謝便離開。

一步提著幾包大大小小的袋子來到病房前敲門，裡面的人沒有回應，他也絲毫不在意的推門而入。但他本來以為是對方醒著只是不理會那敲門聲，沒想到對方是真的熟睡……他拉了椅子在床邊坐下，手撫上了床上那人發青還紅著的手。

「抱歉……」

一步看著床上的襲滅眼神滿是愧疚及不安。但又看到難得襲滅安穩的在自己面前睡著他又覺得很感動，他記得襲滅天來就是個防備心很重的人，也很少看到他這麼沒戒心的時候。但隨即又想到，是他害襲滅天來如此的吧……

襲滅另一隻沒被踩爛的手正接著線，他需要打點滴……因為太胡來了，把他的血幾乎一半輸給了一步，還做了那麼多事情沒有好好調養身體……所以導致現在這副很難受的樣子。而且襲滅送到了醫院後居然還逞強說著這只是小傷無礙，一步當下氣憤的吼了他，『你不為你想，你也要為我想啊！』這句話說了後……襲滅怔住了，連他自己也愣了。

「唔……」襲滅的手被一步輕輕握著也許是一步的手指太冰襲滅才會醒來，襲滅眼睛慢慢睜開，順著自己被握著的手看去便看到了一步也再看著自己。

「又再……」襲滅出了個音，但喉嚨卻乾澀的令他止住話，一步見狀趕緊把一杯溫水遞過去，襲滅喝下後順了順喉嚨才繼續道：「又再亂想什麼了？」他揚起笑，看著一步一直握在他手背上冰涼的手掌，又看了眼他皺著眉頭的臉。

「在想你這麼做真的不値得……」一步放下襲滅熾熱的手，看著他蒼白的面容，再一次的強大愧疚迎上來壓的他喘不過氣：「這趟行動……為什麼不通知我？還有為什麼明明就還有更好的方法可以瓦解識界你卻選擇了這種方法？為什麼要為了我……」

「這是最快速的行動……我承認，這其中多半是因為你的原因，只因我想要替你出口氣，讓你之前困苦的主因是他們所以我甘願中他們的陷阱也要突破他們。」襲滅以極其緩慢的速度說話，一步沒有在中途阻擾他：「就算是我的私心吧……而且，我也想要好好的為一個人做事……」

「……一步蓮華。」見一步還是不言不語的看著自己，襲滅也只好再開口：「赦生他還好吧？」

「赦生肩上的傷已經讓異度醫部治療過了，雖然他跟你一樣還是因為有藥物的影響暫時會有些後遺症，不過過幾天也許就會好了，所以他在異度修養你不用擔心他。你狀況比較不同，你知道你這樣有多危險嗎，你都已經強行把血渡給別人，身體狀況已經不是那麼樂觀了你還－－」

「我沒事……」襲滅搖搖頭，要求一步別再說下去：「其實，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只是當我知道你失血過多，而我身上的血有辦法救你，說什麼也無法不做些什麼吧。」

「襲滅……」但這麼做真的不値得的。為了我這樣一個人……一步斂眸，也沒有再多說話。

「我要出院。」

「不行！」

「我現在的狀況已經穩定了，只要回去修養就行。」

「回去修養？你騙人，你回去就會開始虐待你這身體！」

「那你好好待在異度照顧我也可以。」襲滅見一步蓮華態度堅決，只好再退一步。

「我……」

「或者說，你不願意照顧我？」襲滅揚起邪魅的笑容，明明就是個病人，可是這時候一步很想要揍他，但當然還是忍住了。

「你……再過幾天吧。」

得到了一步的承諾，襲滅也算豁達的點頭。

一步看了他的笑好一會兒，才啊了聲說他忘了還有這些，便將剛才提過來的袋子拿在自己的手上，笑嘻嘻的對襲滅天來說耶誕快樂，拿起袋中幾個用精緻盒子包裝的禮品遞給了襲滅。

襲滅看了在自己手中那兩個精緻的盒子，一個是純白一個則是全黑，剎那他覺得這似乎是他跟一步的強烈對比，他點頭愣著說聲謝。又看到一步又將另一個小袋子拿起，裡頭似乎都是易碎品，當他手去觸碰時發出了些零零碎碎的聲響。

「這些都是高檔貨。」一步將其中一瓶拿起，襲滅一看才明白那是酒瓶。他便笑著揶揄一步莫非是要他在這兒喝酒？一步搖頭說這是給螣邪他們的，因為你傷還沒好，也不聽勸。

「誰不聽勸了？」襲滅好氣又好笑的回嘴。

「剩下的這些還要去拿給螣邪他們－－」一步喃喃的說著，然後打算等等回異度去。

襲滅聽著一步的盤算，無法忍住笑意的噗嗤笑了，惹來一步看他一眼問他笑什麼，襲滅只是聳肩沒有回應。襲滅心想，他真的很少看到有人會為了這樣的節日而為他們費心。

因為，所有人都認為自己不是被愛的。

「來，小心。」螣邪拿著一碗粥耐著性子將他吹涼後小心翼翼的一口一口餵著赦生。赦生雖然看不到，但都會很有默契的張嘴讓螣邪餵。

「螣哥。」赦生突然揚手握住螣邪正欲餵他的手：「你也受了傷吧？」

「沒事，只是小傷。」螣邪輕輕的將赦生拉住他的手給拉下，柔聲的對赦生一而再再而三的重複同樣的一句話：「你沒事就好。」

「我……」

「赦生，對我而言你是最重要的，你現今會變的如此都是我的責任，我不能拋棄你、你也該相信我，找我一起去救襲大。」

「螣哥……」赦生心一動，便朝著螣邪的方向緊緊抱住他，剛開始螣邪有些不習慣的動下身子，但赦生很堅持不鬆手他也只好任著他，之後他聽見赦生帶著些微的鼻音微弱的問了一句話。

螣邪沒有回應赦生，只是輕輕的回抱住了他，接著便感受到了熱度再他的肩頭燒著，那同時，似乎也燒著他的心。

－－『那你放我走，因為我想要的不是那麼簡單的感情，你放我走，因為我要的不是這些。難道，我在螣哥的心中就只剩下眼睛的責任嗎？那麼我會接受治療，然後離開、我們不要再是兄弟……』 f/1soGA

幾天後，襲滅就出院了，經一步親自確認過無礙之後才得到他的同意，不過要回異度前一步也警告過襲滅要他不可亂來要好好在房間修養，因為他已經跟吞佛請了一星期的假，這一星期他會好好的在房間看著襲滅要他別亂來。

但說是請假也不是，畢竟他仍然在工作，把那些資料看完之後用通訊匯報吞佛哪裡有問題哪裡是可以的，照顧襲滅本來就是一種粗重的工作，又有露城的事務，令他很疲憊。

可他一句也不吭聲，獨立把這些事情做好。

「你……」一步才剛進到房間就看見襲滅坐在床上拿著他送給螣邪的高檔酒一次又一次的仰頭大口灌進，他覺得很無奈的上前將那酒瓶拿下：「對於病人來說，不能喝酒。」

襲滅沒有回應，只是再開另一瓶酒，引的一步一聲：「襲滅天來！」

「……怕我醉嗎？」襲滅突然勾起一笑，手揚起來用食指對著一步表示要他過去做他旁邊，一步坐到他旁邊時他臉微偏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一步頓時一怔，他覺得這樣的襲滅天來……好美。

「你沒那麼容易醉。」一步小聲的滴咕。

「不，我醉了。」襲滅依舊是揚著笑容，而身子愈來愈靠近一步，他將一手靠在一步的大腿旁支撐，情動之餘，他已經將溫熱的唇覆上一步的。

一步些微掙扎，將雙手抵在襲滅的胸前，無奈這實在起不了什麼作用，因為襲滅一手就扣住了他兩隻手腕。酒氣在他的鼻息間環繞，這味道突然令他暈眩、令他著迷，他跟著襲滅閉上眼，冰涼的唇對上他熾熱又充滿酒氣誘惑的唇瓣，剎那連一步自己……都欲罷不能……他只能呆版的回應，但襲滅似乎認為這樣的回應已經夠了便變本加厲的深吻，本來扣住一步雙手腕的手鬆開去抵住他的頭。一步自己也沒有想到，明明他已經可以推開襲滅了，卻沒有推開的原因。

酒氣在兩人身上環繞，一種無形的媚惑在兩人之間，誰也沒有再主動抗拒。

「是啊，你醉了……」一步的頭埋進襲滅的肩窩裡，微弱的聲音又突然傳出：「連我也醉了……」襲滅將手舉起，用手抬起他的頭，又吻住了他。

同樣的，再也沒有人先抗拒。

－　－　－

後媽驚語錄：

咳嗯，其實這章我掙扎了很久。
我跟晴晴還有啊影抱怨過好幾次，我說阿吞實在太強大了，配角居然比主角先行滾完床，害我打了很心虛
啊所以百般掙扎後，還是決定一語帶過。當然如果有人要求要細節版的吞宵滾床，等襲蓮滾完之後我在來打吧！（欸
嘛，總之希望靈感大神常常來找我喝茶，我盡力了（攤手
希望這幾個人我都有照顧到，因為接下來這裡還會有更多人需要照顧......

[ 此帖被檸檸在2013-02-10 23:57重新編輯 ]

智者全部都撲倒，聲聲句句慕少艾。
智者全部都撲倒，聲聲句句默蒼離。（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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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