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赤羽信之介晉升到警部補時,為了追蹤一件人口走私交易的案子,第一次跟隨上級長官來到中原。 lpR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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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案情涉及了中原與日本之間的跨國人口販賣,日本為表對此案的重視便派了現任的警視監部長帶領包含赤羽信之介在內的幾位警視與刑事前往中原協助,照理說以赤羽信之介當時的階級,是不該參與這麼重大的案子,不過當時的桐山部長看中了赤羽信之介的能力且有意提攜,便破例讓他一同跟進此案。 AW#<i_Yb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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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中原警方提供的線索,這個走私集團慣常針對落單的孩子進行拐騙,直到現在已經出現了數十位受害者,為了不讓這個集團繼續進行拐賣行動,中原與日本的警察針對現有的線索統整出可能的脈絡,並鉅細靡遺的研擬出相應策略,他們的目標是將涉嫌人口走私的集團一網打盡,希望能夠斬草除根。 Q#(GI2F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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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天下來與各單位密集的開會後,他們終於在鄰近傍晚的時結束了漫長的會議,第一次接觸如此重大的跨國案件,即使是以工作狂著稱的赤羽信之介,也不禁揉了揉僵硬的肩膀,而一旁也是受到上司提拔而一同加入這個小隊,赤羽信之介在警校就讀時的學弟神田京一,已經遮不住滿臉的疲憊。 sz--27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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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學長,在這樣操勞下去,我們會不會還沒逮到犯人就先陣亡了」 EZ.!r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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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作一點,晚上和部長還要開一次會」 p#SY /KI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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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接下來的工作來安慰人真是個好方法阿,神田京一忍不住在心裏唉聲嘆氣,只能無奈的和赤羽信之介利用休息的空檔趕緊休息一會,培養好精神應付接下來的會議。 `:O\dN>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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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同走出了中原的警政署,當神田京一正嘟囔著晚飯該吃什麼的時候,赤羽信之介卻忽然比了個讓他注意周遭的手勢,通常赤羽信之介如此提高警覺時,一定是察覺到有異狀,收到指示的神田京一立即噤了聲,他循著赤羽信之介的目光望去,也注意到似乎有一個身影正安靜的藏匿在轉角之後。 _SACqamo5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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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多麼狂妄的罪犯,也不至於膽大妄為到出現在警方眼皮子底下,絲毫不將警政署放在眼裡,但那暗藏的身影確實又有幾分可疑,赤羽信之介與神田京一交換了眼神,雖然隸屬於日本警方的他們不適合在中原節外生枝,可赤羽信之介仍然決定朝那人隱匿的方向走去,親自一探究竟。 ^E6d`2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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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二人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向前去,宛若從容的腳步,刻意放緩的呼吸,一步一步的接近那個的身影,當赤羽信之介越過轉角時,斜眼一睨,映入眼中的竟是…一個男孩? cEC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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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有一頭雪白的頭髮,他穿著乾淨整齊的校服,從身高及後揹書包的款式看來,應該正是讀小學的年紀,然而此時太陽早已經消失在天邊,街上的路燈接續亮起,為即將壟罩下來的夜幕點亮數盞地面星辰。雖說國情有別,但夜晚對於孤身的孩子而言都是危險的,赤羽信之介不認為這是一個可以讓像他這樣的小孩,獨自在街上流連的時間。 [+w3J#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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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中原今年的冬天特別冷,可這陌生的孩子似乎在外頭站了許久,纖細的手指被凍僵似的微微顫抖,一雙金色的大眼睛正驚愕地回望著同樣愣住的赤羽信之介,見他委屈的抿著唇不敢說話,看來似乎被赤羽信之介方才那一瞬眼露鋒芒的冷峻神色給嚇著了。 F?m?UQ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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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信之介平時雖然待人溫和,卻也暗藏冷冽的一面,若對方是他們要逮捕的罪犯,十有八九最後一定會在赤羽信之介的機智和魄力下束手就擒,不過現在他們面前的,不過是個十歲左右的孩子,被赤羽信之介當作嫌疑犯冷目瞪視,沒被嚇哭已經非常勇敢了。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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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田京一瞥了神情複雜的赤羽信之介一眼,內心的取笑幾乎要呼之欲出,沒想到他這位幹練的學長也有如此困窘的時候。 pPVRsX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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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一整天開會下來精神過於緊繃,所以才造成這樣的誤會,赤羽信之介對差點嚇哭一個孩子的自己有些懊惱,為了不再次嚇到他,赤羽信之介蹲下身,轉而露出親切的微笑,安撫受到驚嚇的孩子。 CK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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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警察哥哥,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一個人站在這?」 yMLOUUWa8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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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會獨自在街上流浪,多半是迷路或者是離家出走,赤羽信之介想起現在他們正在調查的人口走私的案子,失蹤的人也不乏像他這樣年紀的孩童,在社會的殘酷中,他們實在是太過脆弱,赤羽信之介知道自己不能放著這孩子不管。 M,3wmW&d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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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信之介給神田京一一個眼神,讓他去找中原的警察幫忙,自己則暫時陪著這孩子,然而就在神田京一欲轉身離去時,他們同時聽見與軟糯童音十分不相符的冷靜問語。 NZu)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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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穿警察制服…你有警證嗎?」 7GZ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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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金色眼眸中,仍然有著面對陌生人的不安,可這成熟的反應還是讓赤羽信之介二人愣住了。 1\dn1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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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穿著西裝的陌生人說自己是警察,的確不能讓人信服,但…這是十歲的孩子會想到的問題嗎?而且還說了要看警證才能相信! Rq~t4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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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中原的孩子警戒心都這麼高的嗎?神田京一對此簡直不可思議,但赤羽信之介卻是爽朗一笑,他將自己在日本的警證拿到孩子面前,說:「這樣可以相信我們了吧」 rZ_>`}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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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這早熟的孩子相信他們不是什麼可疑的人,赤羽信之介要神田京一也一併拿出自己的證件讓孩子親眼確認,雖然赤羽信之介不確定他是否能辨認日本的警證,不過那孩子在看過後他們的警證便輕輕點頭,終於有些卸下心房了。 ^IgY d*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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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已經告訴你我們的身分,那也該輪到你說說出現在這裡的理由吧,否則我一樣有理由懷疑你是可疑的人」 Uz%Z&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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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孩子應對之間如大人一般成熟,那赤羽信之介便也相對認真的審問起這個孩子,不過在神田京一看來,像這樣看起來家境富裕的小孩,不太可能有心懷不軌的疑慮,這大概只是赤羽信之介有心的關懷和捉弄了。 Wv!<bT8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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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覺得赤羽信之介所言也有道理,那孩子沉默了一瞬,便開口回答:「我叫俏如來,來這裡是想見爸爸」 GR'Ti*Q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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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爸是誰,或許我可以帶你進去」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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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偷跑出來的,爸爸工作很忙碌,我不能打擾爸爸」 +rNkN:/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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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警政署工作的,想必都是位高權重的警界高層,也難怪這孩子的談吐教養比起其他相同年紀的小孩還要成熟許多,不過即使多麼早熟懂事,還是會渴求父愛的吧。 ,7|;k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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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俏如來不知在寒冷的天氣中站了多久而被凍紅的雙頰,赤羽信之介問:「你已經在這裡站了一陣子吧,還是沒遇見他嗎?」 TUp%FJX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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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匆匆一眼都沒有看到嗎? =lr)g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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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信之介的問語如針一般戳痛了俏如來幼小的心靈,他沮喪地垂下頭,那樣失望的表情便是給赤羽信之介的回答了。 Aj"7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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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回去了,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俏如來朝他們微微頷首,謝過這兩位警察對自己的關心。 9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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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在外奔波的父親身負重職,俏如來早就告訴過自己,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但心裡面…卻還是覺得失落。 ySdN;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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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如來強忍著內心的酸澀,不想讓它化作眼淚奪眶而出,可這時卻有一隻大手輕柔的揉了揉自己的頭髮,俏如來愣然地抬起頭,看見蹲在他面前的警察哥哥,朝他露出一抹鼓勵的微笑。 ){M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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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都來了,再等一陣子吧,別那麼快放棄」赤羽信之介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用其裹住俏如來瘦小的身子,接著說:「入夜會更冷的,對面有一間咖啡店,我們去裡面等你爸爸,好嗎?」 ^!:"Q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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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警察的職責來說,赤羽信之介其實沒有任何立場勸俏如來繼續等待,更無法保證他今天是否真的能如願以償的見到爸爸,但深知這份工作的繁忙,時常與家人聚少離多,對於像是弟弟一般的俏如來,赤羽信之介也不忍心見他如此落寞。 2%rLoL$Y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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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 N=,j}F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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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田京一無奈的低聲提醒赤羽信之介,他們待會還有正事要辦呢,更何況他們不應該插手中原警察的事務,不過赤羽信之介似乎認為只是花一點時間陪著一位孩子等爸爸並無傷大雅。 ysXx%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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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沒看見赤羽信之介如此溫柔的一面了,神田京一雖然有些訝異,但也能理解赤羽信之介的想法,他這位學長平時行事嚴謹,不過偶爾也會有像現在這樣因為心軟而特別通融的時候,如果只是喝一杯咖啡的時間,又有他們的陪同,其實會比讓俏如來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回家來的安全。 #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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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今天依然無法見到爸爸,俏如來知道自己將會十分難過,可是披在身上的黑色西裝,卻彷彿替他抵擋了所有的寒意,在心情這麼低落的時候,不論是誰都很難抗拒他人的善意,俏如來裹緊了赤羽信之介的西裝外套,在考慮了一會終於後輕輕點頭,答應跟著他們一起到溫暖的咖啡店裡頭避一避寒風。 ZykrQ\q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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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暖黃光線的咖啡店需要過一個大型的十字路口才能到達,正值下班時間的街口正是車水馬龍,當一輛趕快的摩托車從面前呼嘯而過時,有些受到驚嚇的俏如來下意識的捏住了赤羽信之介的衣袖,稍微退後了幾步躲到他的身後。 mVH,HqsX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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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後怕的情緒緩和下來後,俏如來才放開手,想為自己的失禮像赤羽信之介道歉,不過他本欲抽回的小手,卻轉瞬被赤羽信之介的大掌握住,那樣溫熱的掌溫很快就摀熱了俏如來手上的冰涼,他抬眼望見赤羽信之介柔和的目光正投向自己,好像在說:別怕,我會牽住你的。 #V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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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同於爸爸對自己的疼愛,俏如來不明白此時此刻的心情究竟是什麼,只知道從自己偷跑出來到現在,被身旁的哥哥牽著手一起走過馬路的這一小段時間,是他最安心的時候。 ;[5r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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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三人進到咖啡店之後,為了能讓俏如來隨時可以注意他的爸爸是否有走出門口,於是他們選了一個面對警政署的靠窗位置,在陪伴完俏如來之後,接下來還有許多開會與工作等著他們,神田京一點了兩杯義式濃縮咖啡給自己和赤羽信之介提神,而給俏如來點的則是一杯熱的伯爵紅茶。 i+(GNcg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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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很快就為他們送來了飲品,俏如來乖巧的說了謝謝,鼓起臉頰吹散茶香與熱氣,因為怕燙而小口啜飲的樣子十分可愛,就連神田京一看著看著都生出了幾分父愛來,而赤羽信之介更是為了眼前這討喜的一幕悄悄的揚起唇角。 ku.A|+T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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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們並沒有注意到,比同齡孩子更為纖細敏感的俏如來發現了赤羽信之介兩人喝的是咖啡後,便突然神情複雜的低下頭,悶聲地說:「你們其實不用特意陪我,我一個人也可以」 aw$Y`6,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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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爸爸喝著這個咖啡色的飲料時,就是他要熬夜加班的時候,也許身旁的這兩位大哥哥待會也有事情要忙吧,覺得自己打擾了別人的俏如來頓時感到愧疚。 ^Vo"f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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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麼樣的環境,讓俏如來培養出這麼隱忍的個性,宛如那樣無憂無慮的笑鬧耍賴的童年,他還不及擁有便已經錯過了。 Gt^d;7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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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警察為職的那一天起,赤羽信之介比其他人看過更多的人生百態,他本該被這無情的社會鍛鍊出一顆堅毅卻淡薄的心,卻沒料到自己竟會為一個萍水相逢的男孩感到憐惜。 3VP$x@A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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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賴大人是小孩子的權利,任性一點也沒關係的」 Ph)|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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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變成大人後你就乾枯的了,好好珍惜這段時光吧」 ~iTxv_\=6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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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田京一這句不知道是安慰還是調侃的話,聽上去真是十分可憐,讓赤羽信之介哭笑不得,不過俏如來好像能明白神田京一的意思,非常捧場的笑了起來。 \|q-+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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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茶的熱氣隔著陶瓷馬克杯溫暖了俏如來凍僵的指尖,他抬起小小的腦袋,有些忐忑的問道:「如果我說…希望爸爸能多陪我和弟弟們,真的不會很自私嗎?」 !C`20,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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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如來想當一個讓爸爸能夠放心的小孩,因此他從來沒有主動要求過什麼,可是每當弟弟們問起爸爸在哪裡的時候,心裡的委屈便突然如不受控制的淹沒了自己,而這時俏如來才發現,原來他沒有自己想的那麼懂事,俏如來對這樣的自己很失望,也對爸爸感到愧疚。 fv==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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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著俏如來眼神中的無措,赤羽信之介感嘆的搖了搖頭,他不知道俏如來的父親是誰,但能有這樣從小便體貼入微的孩子,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呢,而這樣善良的孩子,應當值得更多的疼愛。 Yo'K pd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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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呢,那是因為你很愛你的爸爸」家人的愛,怎麼能稱為自私呢。 OOLe[P3J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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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抑許久的苦楚,因為赤羽信之介真誠的安慰,再也無法隱忍於心,俏如來的肩膀因為哽咽而輕微的顫動著,赤羽信之介見狀,便伸手拍了拍俏如來的肩頭,就像是關愛弟弟般那樣尋常。 Ar`\ N1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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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田京一不如赤羽信之介擁有安撫人心的力量,見俏如來低聲啜泣,他不知怎麼安慰哭泣的孩子,只能真實的感慨一句:「身為你爸的兒子一定很辛苦啊」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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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應該說身為警察的家人,都是非常辛苦的吧。 .eTk=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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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發洩情緒過後,俏如來冷靜了一些,他用袖口擦去溢出眼角的淚珠,又恢復成熟懂事的模樣,說:「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 UPO^V:.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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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沒關係了?還是強迫自己應該將這些寂寞視為尋常? 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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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信之介輕扣俏如來的肩膀,讓他轉過來面對自己,認真說道:「這可是不好的習慣啊,你要記得,以後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要什麼就大聲說出來,不需要忍耐」 %BICt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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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俏如來第一次聽見有人告訴他,比起不讓人憂心而處處小心克制,更希望他能鼓起勇氣做自己。 \_>?V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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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信之介溫潤的聲音透過耳膜,化作一道暖流在俏如來的心中悄悄流淌,而現在的他不會知道,在很久以後,他將會把這句話刻入靈魂深處,並為此魂牽夢縈,無法忘懷。 qb$_xIQpD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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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許下了一個承諾,俏如來應允的點頭,終於在赤羽信之介面前漾開了一抹不在憂愁的笑容。 LaT8l?q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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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俏如來重新打起精神時,有三三兩兩的人正拖著疲憊的身軀,陸續步出了警政署,層層人群之後,一道熟悉的身影瞬間映入眼簾,俏如來隔著落地窗輕輕喚道:「爸爸…」 V0T<e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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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老天還是很疼愛孩子的,讓俏如來真的等到了自己的爸爸,神田京一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你爸終於肯下班拉」 MA"#rO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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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俏如來現在最期待的就是趕快到爸爸身邊,赤羽信之介輕拍俏如來的後背,鼓勵的說:「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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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z+Z%H#9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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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見到許久不見的爸爸,俏如來當然是喜出望外,然而不知為何他卻躊躇了步伐,睜著一雙大眼望著赤羽信之介,竟有幾分不捨。 8>dq=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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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既始於意外,那分別自然也在預期之中,赤羽信之介拿回披在俏如來肩上的西裝外套,這短暫的邂逅,終究迎來道別的時候了。 ?q6Z'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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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了,俏如來」 6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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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如來有一種預感,轉身之後他便很難再見到這個警察哥哥了,而道別的話語由赤羽信之介親口說出來,竟讓俏如來有些難過,不過爸爸說過再見的意思,便是不論多久,一定還會再次見面,思及此,俏如來便沒有這麼捨不得了。 V0S6M^\D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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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哥哥、神田哥哥,謝謝你們」 :r-.r"[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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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如來向他們道謝後,便小步跑出咖啡店,開心的去往爸爸的身邊。 *@~`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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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看了一眼證件,便記下他們倆的名字了嗎?如此惹人憐愛的孩子,不知這短短一段時間的相處,能讓他記得他們多久呢。 YPG,9iZ&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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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齊目送俏如來歡快的背影,赤羽信之介和神田京一用咖啡杯作為替代互相敬了彼此,為這圓滿的結局畫下句點。 gu!](yE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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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他們遠遠的看見俏如來撲進一個溫文儒雅的男人懷裡時,本來憂心忡忡的男人頓時安心的舒了一口氣,他抱起俏如來關心的問著什麼,而俏如來乖巧的點點頭,對男人有著子女對父母的依賴。 $)l2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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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看見俏如來回到他的爸爸身邊,當然是值得慶幸的事,然而望著那男人慈愛的模樣,赤羽信之介二人卻是面面相覷,良久後,神田京一才忍住一口噴出咖啡的衝動,難以置信的問:「學長,我沒看錯的話,剛才抱起那孩子的是中原的國安局局長史艷文,對吧?」 wn{]#n=|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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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力不錯呀」他們才剛和史艷文開會過,沒道理會認錯的。 s9G)Bd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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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信之介笑著揶揄神田京一的一驚一乍,如預期般得到了對方你也太淡定了的困惑眼神,雖然早已料到俏如來的爸爸會是中原警界的高層,不過還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呢。 f%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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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做什麼虧心事,但要是讓上司知道他們兩個小小的日本刑事在中原做了無關案件的事情會很麻煩的,於是在被中原的國安局局長史艷文發現之前,他們倆人便安靜地離開了位置,在俏如來對史艷文解釋著方才陪伴自己的人,指向咖啡店時,他們兩人早已不見蹤影。 i'Wcf1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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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離開了嗎?」史艷文問道。 8V,"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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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窗邊的座位,只剩下兩杯咖啡杯靜靜的留在桌上,俏如來有些失落的靠在父親肩上,向來心思敏銳的他很快就察覺了什麼,所以直到最後都沒有對自己的爸爸說出那兩人的名字,但他已經開始想念在寒風中為他披上外套的赤羽哥哥。 m'3OGv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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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驚鴻一瞥,匆匆而過,但那張證件上的名字,卻在時過境遷後依然烙印在俏如來的腦海深處,直到思念漸濃,直到羈絆漸深,俏如來不知何時已經開始期盼…命運能賜予他下一次重逢。 0c`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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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到這裡都結束了,主篇蟹牛的文會更新在Fate那篇wwww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