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完结! UmQ'=@^k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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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四. jfrUO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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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月晦星稀,愁云深重。游廊灯光晦暗,远望只见庭院中曲水前,那座凉亭四角飞翘中顶削尖的剪影,像模糊又涂抹过重的水墨。 BF6H_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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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医捧着盛着手术用具的金属的托盘,看着那一道白色的人影挑着锦灯走向凉亭,他走了进去,举高竹竿,将灯笼悬于檐下,终于将亭中闲坐的人影也照亮了来。清冷幽光正和那人青绿的身影。湖光山色,碧玉如洗。世人以碧谓玉,又以玉喻人,认为这是雅正的颜色。 -.WVu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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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必然询问来人,何以这么晚了还未将息。他嗓音冷峭,双目沉沉,俨然严厉而不失关切的良师。 JGD{c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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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是造作。冥医不由地想。 73(T+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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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探地将唇舌勾结默苍离的口齿,双目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瞳孔,随时准备着为那双瞳孔中可能泄露的厌弃做出反应,一旦实现了,他就要将心剜出来狠狠揉碎,或者说,对厌弃的想象和期待已经足够折磨他的心神。 0I?3@Nz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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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双眼睛没有流露丝毫不满,它们只是充满惊讶,但这惊讶竟是温情脉脉的。 #CQ>d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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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而闭上了眼睛,不去看那令人痛心的温情,将黏热的呼吸喷洒在细腻莹白的耳廓皮肤上,他带着绝望的心情去享受他一直以来不断祈愿的欢乐,这是他的游园惊梦。 fZ g*@R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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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战战兢兢、凄凄苍苍、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怎可不引人怜爱。 NxX1_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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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苍离用手掌抚慰他的颤抖,肢体的温情似乎较之眼神更值得信赖,鸿儿终于敢睁眼窥探他的神情。他如此长袖善舞,怎会不知在此时送上一个缱绻的笑容。 ToJ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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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如何突然有了这种念想?” L2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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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的自然,就像突然有了吃饭、散步、对棋的念想似的。 Elq8W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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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儿自仓惶转而赧红了脸,呢喃着“我……”的只言片语,不成句子。 5y'Yo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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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苍离略略推离了他,说道:“但目下你身体仍然抱恙,不好做这般情事。” T:&+#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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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儿见他果然不允,疑他所言不过推辞,又复而难以掩饰悲切神情。默苍离捧起他的脸,微微倾身,在面颊间留下一吻,轻声道:“且缓一缓。” o%5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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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不等鸿儿反应,拉着他起身续道:“我已经让司机在楼下等候,你先回家去,我收拾收拾,便和冥医一起来。” I{PN6b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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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儿知晓他所指为何,禁不住双腿僵硬,定在原地,从他手心挣脱。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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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痕迹地,默苍离只是重新再抓起他的手,转身向他,温柔视之,说道:“有何好怕,你只当睡了一觉,醒来后,就又看到我了。” u3:Qt2^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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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这么温柔,却透露着不容叛逆的威严。其实最缱绻的温柔何尝不是最压迫的威严。 kk'w@S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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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儿果真不在反抗,点了点头,下了楼去。 wjJ1Psn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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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还未很深,门庭之前人流如海,商铺正是最热闹的时辰,鲜花、果品、文具、玉器,纷繁复杂。楼后临水,凭栏望见河水粼粼,倒映了桥上与对岸的万家灯火,又被接踵的船只踩踏破碎。然而今夜十二楼却没有排戏,早早的,楼里楼外便一片闲散安静。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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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苍离换了身衣裳,转身见冥医走上前来,端着一壶烫热的酒。酒是好酒,淳厚醉人。 )<F\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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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酒托递与默苍离,默苍离伸出双手欲接,他却并未立即给他。此时长廊里外空寂无人,华丽的锦灯悬在梁上,无妄地亮着。 }%ThnFFB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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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说话。 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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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灯源重叠了许多影子。 K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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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苍离轻声一叹。 psX%.95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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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杏花。” Gj19KQ1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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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医盯着他,极轻微地,勾着唇做出一个冷笑,“太阳打西边出来,你也病了么?” !LIfeL.4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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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苍离正色看他,“这个乱世里,说命不是自己的也对,说命是自己的也对。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软弱的人只能等待被人攫取,鼓起勇气的人才能活着。没有谁会为谁的人生买单,没有谁生来就有义务为谁周全,一切都只有自己争取才能得以生存。这是我很早就明白的道理。” j8Q5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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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善解人意如他,深刻地了解刚柔并济,因而旋即又叹一声,“我知道如你性情,万不愿随我行此等之事。” CQjZA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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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听随信赖如冥医,听他一段剖白,亦自叹道:“事到如今,我同你一路,也没资格故作清高。只是一旦东窗事发,天下人要如何看你,十二楼要何去何从。” D<bU~Gd,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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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苍离低垂眼,伸手接过了托盘。 <L/M`(:=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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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天下人如何看我,也不需要十二楼何去何从,但我需要鸿儿好好的。” L)/6k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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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好酒,淳厚醉人。孤冷凉夜,来一杯么?” 7}d$*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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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苍离挽袖,露出清冷莹润的腕项一截,五指秀美纤长,愈发衬得酒液剔透。 |I}A>X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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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如来不胜惶恐,忙上前行礼,接替了师尊,道一声“我来”。他是江南名门世家的子弟,自小家教严肃,儒雅端正,尊师重礼。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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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苍离移开视线,将目光投向亭外沉沉的湖面,星稀灯暗,湖水亦十分冷寂。 iN<(O7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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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你师兄,近来可好?” rDIhp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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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如来搁下细颈弯管的白釉执壶,闻言动作稍顿了顿,便若无其事地轻笑回答:“师兄虽然少言寡语,但待人仍然亲善,平日相聚,也悉心指教。” "H5&3sF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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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若无地勾出一抹讪笑,默苍离说道:“他倒是待人亲善了。你不必想着替他周全,他的心性我比你清楚。” OM20-KDc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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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如来无声苦笑,不能言答。 M0O>Ljo4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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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苍离道:“但到底是多年情分,近日见他顽疾复作,每况愈下,不免也忧郁难遣。” d@-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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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如来露出感同身受的哀切神色,询问道:“不知师兄是得了什么病?没有治病之法么?”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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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书总道,沉疴难愈,不无道理。总是修修补补,这回治得了头,下回又病到了脚,翻来覆去,总不得根除之法。”默苍离执起酒杯,却并无欢饮心情,在指间轻轻晃晃,仰头便饮尽了杯中之酒,“本作是闲时寂寞的赏趣玩物,如今倒成了割舍不去的心头朱砂。早知如此,不如不要了他,可若真是不曾结缘,又不免枯槁寂寞。” S&n[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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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斟了酒。俏如来坐在对面,听出了一丝隐晦的旁义,又恐是多心,一时呆愣着忘了斟酒。 q1UBKhpn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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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回过神来,接过话笑道:“师尊与师兄情分深厚,实在令人欣羡,想来自相遇以来,便是十分欢宜的回忆。” KZECo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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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苍离捻着白釉酒杯的细脚,他已喝了不少,手肘撑在桌上,重重衣袖滑落,臂弯倒映冷光,“欢宜么……倒也不是,你师兄他,是我买来的,千儿来元,也不便宜了,好在年纪不大,好调教。” bpGzT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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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如来这才着着实实吃了一惊,“是,拐卖吗?” >9o{(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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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爹娘卖给我的。”默苍离轻声说道,“正缺钱,给小女儿治病。” 'X54dX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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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出乎意料,叫俏如来难以应答,他思及那人平日倨傲姿态,想他如此可怜身世,不免伤感,但更多的是惊讶。虽则惊讶,仍有不解之处,“一般人家,不都是重男轻女,怎有卖了儿子医治女儿之事?” AhR0z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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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苍离道:“只因他家曾是富饶名门,后来家道中落,一贫如洗,彼时那妇人已怀了女儿,与世交好友的孩子指腹为婚,那好友见他们落魄,却也不曾解除婚约,于是那汉子与妇人皆盼着女儿快些成年出阁,与好友之子成了婚配,沾上姻亲,便可重新过上富贵日子。 p(.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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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想,这般生死攸关的女儿害了重病,治病要花大价钱,夫妻两人拿不出来,焦头烂额。便恰逢我那日碰巧路过,只是见那孩子生得灵隽俊美,又有几分唱戏的天资,就起兴打听了些,一番周旋后,便将家中无用的儿子卖给了我。想来那孩子,平日在家里比着妹妹,不堪大用,又耗粮用度,本就累赘。卖给了我,倒也不见如何不舍,反而庆幸得紧。” r4EoJy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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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竟有如此父母。”俏如来听得诧异不已,蹙了眉头,凄苦愤懑也感同身受。反而默苍离娓娓道来,十分平缓宁静,犹然这仅是一件寻常至极之事。 a/b92*&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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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听说,那家亲友因犯了事,也落得家财散尽的下场,那与他家结亲的少爷找上门来,他们反倒不愿意把女儿嫁给这家了。想来也很有道理,这般貌美的女子,只要是富贵之家,嫁谁不是嫁。可那妹妹偏又不肯受辱投了井,如今夫妻俩人财两空,空做了一场黄粱美梦。”默苍离续道。 !x8k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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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如来默然半晌,叹一口气,道:“如今师兄也算熬出了头,若他死守在他爹娘身旁,不定反而不会有这般际遇。大概这便是所谓的祸兮福兮吧。” -8/J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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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苍离却没有回应。 ;5N41_h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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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手中的瓷杯,许久后方才怔怔说道:“……并不是这样的,俏如来,有很多事无法这么简单地解释。一个人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摒弃了过去,摒弃了过去的生活,摒弃了环境,摒弃了人际,甚至是习性。那他就变成另一个人了吗?显然不会。所谓涅磐重生四个字,是只在神话里才有的理想,现实是没有重生的。过去一旦存在过,就会一直存在,卑贱的血液永远不会变得高贵。” %XR<is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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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如来茫然不解。 n>S2}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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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苍离将酒杯放在沁凉石桌上,俏如来会意,执壶斟满,他端起来,“你师兄在十二楼一唱而红,名声传扬,倒叫这两人听了去,便写信来要求你师兄赡养。最初尚且客气,道是家中无米为继,后来要吃肉喝酒,穿锦衣绸缎,两年前,那汉子又染上大烟,妇人便月月写信,每每哭诉年迈孤寡,家徒四壁。早几年开始,你师兄便月月皆将包银寄回,后来索性不要我给他,让我替他全数寄回家去。到如今,又开始当这个当那个,他倒是想得出办法来。” v1h.pb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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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默苍离忽而住口,俏如来方听得入神,不由看他,却见他扶着额角,眉间竟似有几分柔软神色,默苍离说道:“你别看他好似炙手可热,实话说与你听,他其实没什么积蓄的,全没有这个意思,从不为将来打算,也好似想不到天有不测人有旦夕,就好像他能一直风调雨顺地在十二楼唱下去一样,就好像,我永远也不会丢下他一样。” Cdmy.g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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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地,俏如来感觉,他这么说的时候,神色间却有一分极淡的笑意,但细看却仍然是那般浅淡神情,无悲无喜,他便再次疑心自己错看。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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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如此苛待自己呢?他为什么不拒绝?”俏如来问。 j_V/GnE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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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苍离已酒入心间,微微醺醺,如玉山将倾,双目已浮上几分懵懂迷离,他道:“或许他认为这也是一种被爱吧,被需要,有了价值,所以被爱。” V)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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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如来驳斥道:“难道不是因为被爱,所以才被需要吗。” H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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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苍离略笑了笑,“那是还没到穷途末路。人到了穷途末路,什么都会接受的。” ,cD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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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忽然敛了笑容,恢复冷然神情。他本总是这般神情,但衬着之前的笑容,此时的冷意便颇让人心底生寒。 |]tZ hI"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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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也以为我接受不了的,别人的双脚,到底不再是他的双脚,别人的肝脏,到底不再是他的肝脏,别人的眼睛,到底不再是他的眼睛……”默苍离低声说,他的声音中含着落寞,这是俏如来第一次在他语气中听出明显的情绪,“但我又怎么能看着他日日腐败变质,比起失去,缺陷又算什么呢?” QTE: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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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面,眺望天际晦暗的星辰,纤长的脖颈和着青丝,优柔清质,美艳如画。 j%WY ,2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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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难免生疏,让那人逃了出去,还死在园子里叫人看见,后来便熟稔了,知道如何做才能完美无缺。人总是会熟能生巧的,要安排更隐秘的计划,要试验更精湛的治疗,要寻找更契合的材料。”他呢喃着说,“可修修补补总不是办法,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你师兄,他已经不行了,他脑子不好了……” 8W$L:{e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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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去看俏如来,双眸古玉般澄澈清亮。 }H2#H7!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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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的少年陷入巨大的震惊之中,几乎忘记了反应,但头脑中仍然催促着要逃、必须要逃,站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站起来没有,头脑中一阵晕眩,眼前逐渐模糊,他想到自己方才也喝了酒。 gb(#D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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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鸿信在一片暖意中醒来,他的床靠窗,窗户打开,日光便会洒在床头,闻见庭院中旖旎的花香,还有不知何处传来的鸟雀啼鸣。 I{EIH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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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没在十二楼,是在自己的卧房中。 =S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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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来,昨晚默苍离叫他先回家,睡一觉起来,手术便已经完成。 %z2oDAj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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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说了什么?他还说自己一觉醒来,就会看到他也在身边。 F^xaz^=`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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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身体还很沉重,上官鸿信还是急忙转头四顾,仓惶寻找师尊的身影。 ;M-,HK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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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扭头看见青绿的颜色,发丝犹如散漫的墨汁四下铺洒,半侧身躯这才后知后觉地传来触感。 `BpCRKT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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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正同他躺在榻上,靠在他身侧,睡得很沉。他一只手搁在上官鸿信胸前,一缕深红的发丝顽皮地从指缝间穿插错过。 .j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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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大概十分累了。 jWhD5k@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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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鸿信怜惜地想。 =O;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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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伸手抱抱师尊,可刚刚做完手术的身体还很僵硬,一时难以动作。他试了一会儿便放弃了,心想着一会儿恢复过来,一定要抱抱师尊。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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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事儿呢……师尊说了“且缓一缓”,什么的…… eUYG96J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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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赧红了脸,不敢再往下深想,深觉自己实在龌蹉下流。转头又看师尊睡颜,目光不由自主停在嘴唇,那双唇水嫩粉润,他还记得它的腻软触感,心思又不由自主向那“龌蹉下流”的方向一去难返。 !P+~c0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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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雅,实在不雅。 ?|\0)wrR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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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如来:为什么总拿我当炮灰?我要生气了哦!我若怒了,九界承受不起!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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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己之私草芥人命,这样写算不算“背叛”了师尊?我脑子一向不是很清楚,所以也不能确定这么说到底是出于“理当如此”,还是为了找理由而找理由。默苍离不惜背叛一切为了九界,出于利他主义的博爱胸怀,源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着个性,缺一不可。 h'z+8X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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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佛祖,不会有人一生下来就博爱众生的,那是他在经历了生活的过程后才决定选择的理想。追求成功的执着个性可能是与生俱来,也可能是后天锤炼,是人格构成因素。理性的追求和感性的欲望,究竟哪一个更能代表师尊的本质,我也说不好。这种问题没有非黑即白的,所以选择哪一个都背负了背叛的可能。既然注定背叛你了,师尊,那我选择后者,毕竟我偏爱弗爷。 1mvu3}ew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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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本身没有什么,我也不觉得它有什么特别的意义,而且拉长的时间让我后面写得很乏味,但它多少让我有了一点曾经的感觉,写当生时的快感——凤灼成功让我失去快感,只感受到沉重(o﹏o。)开始写凤灼不久,当生就被搁置了,因为那时全文的构架基本已定,剩下的就是填充文字,又逢那段时间有事不能写,搁置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人设、情节、关系什么的都忘得七零八落,再捡起来要费很大功夫,于是就开始懒了,恰巧凤灼写得越来越带感,又于是……其实我还是爱你的,意呆……转眼凤灼已经写了快一年,才发现写凤灼的心态与当生大不相同,鸿儿这个主角写多了实在致郁,写得脑子都快不正常,连听天依唱歌也不能疗愈我憔悴的心了。但我自己调试不好,又不能让雁默背锅。但就算把两个主角相提并论,剑宿的追求是我的追求,鸿儿的卑劣是我的卑劣,那剑宿的卑劣就不是我的卑劣,鸿儿的追求就不是我的追求了吗,其实他们还是一个人,渴望的一样在渴望,唾弃的一样在唾弃,说剑宿坚持鸿儿放纵,其实坚持也是放纵,放纵的也是坚持的,意绮若即若离,雁默抵死缠绵,难道不正是因为剑宿胆怯鸿儿勇敢?尽管剑宿的胆怯也包含了巨大的勇气,而鸿儿的勇气滋生于恐惧的深渊。 |:J*>"s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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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看过一篇素还真的人物评析,让我记到现在。可惜看到的只有原文没有评论,但我敢肯定一定被骂得狗血淋头。文章说布袋戏因为设定很大,所以其实很小,越想大而化之,越显得小家子气,越是探讨大是大非,越是矫揉造作,其余涉及地域更引战的不再复述(我佩服之至他竟然敢写,毕竟所有团体对我来说都是可怕的,而无奈我天生就是秒怂货色)。虽然不能为它评判对错,但它的确让我有所感触,霹雳看多了的确让我遗忘了很多东西,金光大概格局有所限制,在这方面要反而好些,至少当我看到银燕因为俏如来的改变而愤怒并且坚持一直在愤怒的时候,我是震惊的。怎么说呢,作为猪脚团的一员他竟然悖离主角有了自己的欲求。 2`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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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合格的观众,看剧只为消遣,浏览就过从不认真。但霹雳看了近十年,影响是潜移默化的。看似写了很多态度,但其实只有两种态度,与主角相符,与主角相悖,相符即对,反之则错。说是容忍接纳,其实寸土不让。霹雳的主线很简单:苦境出现敌人,素还真代领众人消灭敌人,又出现敌人,又消灭敌人。即使初登场时人物各异,最后都必然同一个苦境同一个梦想,若否,则注定是黑。在所有人都为了一个目标众志成城之际,个人的妨碍就显得格外刺眼,因为阻碍了集体的利益而被谴责,贴上背叛者和失败者的标签。那他自己的所思所想又算什么呢?在所谓“大局”面前微不足道,都是“没有觉悟”,错的永远都是自己而不是团体,这让它的人物有种刻在骨子里的自罪。无意在此捧高洛克贬低边沁,尚且远远不到这种程度,也无意捧高金光贬低霹雳,毕竟两者的差异还有很多方面。 %BT)o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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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灼里鸿儿为了扮演师尊的好徒弟、霓裳的好哥哥、羽国的好君王、父亲的好儿子,为了符合角色要求,他可以把自己碾碎成泥,一点不剩,所以他是没有自我的,其实就像很多配角,依附主角和故事主旨而做出反应。剧里形容雁王“一无所有”,深以为然,但就不知它的“一无所有”又所指为何。不知道金光最后会如何诠释雁王的失败,希望不是注定低人一等的判决,再施舍地赋予他一份残缺的美感,好在金光在这方面目前不算嗜好,值得期待。其实在写构思凤灼之前,对雁王这个人物是没什么好感的,就像前阵子lofter上有个道友说的那样,被他coser这个设定膈应得不行,但也不至于黑,我还是比较黑墨家……但写了凤灼一切都不一样了,鸿儿瞬间路人变男神,连颜值也秒天秒地秒空气了!羽国志异要拍,看好师尊的剧情反而不如大雁,如果雁王的存在是为了和俏如来形成对比,师尊作为额外变量需要保持其前后一致,那师尊在羽国志异时就已经是这副寻死觅活的鬼样子了(눈_눈)——但我还是很期待意外之喜的!舔屏也够了!擦擦可是偶像派d=(’▽‘)=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