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10 【金银双秀/天剑非天&倦收天X原无乡】寒日,74F更新3p番外（by亡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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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htw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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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樓發表於: 2021-03-10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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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樓發表於: 2021-03-10 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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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發表於: 2021-03-10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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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三

剑族每十甲子出一剑魔，又十甲子出一剑圣，各为武林带来希望与绝望——这是天屿剑族特有的平衡正邪之宿命。
而这一年，剑魔宿命落在了天屿剑尊初生的幼子身上。

“这样做，真的是对收天好吗？”剑劫曾这样问过剑尊。
“是。”剑尊神情冷肃坚定，一手却轻轻抚过幼子熟睡的脸颊，“不光是为了他，也是为了剑族，更是为了天下苍生的安定。”
转过头，以背影对着剑劫，轻声吐露最后几个字，“只能为之，义无反顾。”

苦境道门有一脉分支，名曰道真。相传道真典籍藏有分魂之术，可将人的魂识人为地分隔开去。
“你确定要这样做？”庄严静默的道观内室，身着道袍、白发苍髯的长老手持法器，起势之前最后一次确认，“且不说，将这孩儿神魂之中剑魔的部分与剑族少主彻底地断开不太可能，必定都会保有一些彼此的特质，乃至两边都会有冥冥中的联系与共鸣；何况……”
“怎么？”剑劫急问。
“孩子太年幼，分开之后两边差异又太大，可能会变成两个各自拥有独立意识的人格。”
“剑尊……” 剑劫忧心地看向剑尊。对于此事他一直隐隐有所迟疑。
剑尊抬手，止住剑劫的话头。
“不用犹豫了，长老。”剑尊轻声说，“剑魔宿命无法消除，只能将那一半永久封印。”
“这……”
“剑族秘法可提供封印方式，但其长久维系还需幼子此身自行练出对应功法。”剑尊肃穆神色不变，双手抬起，两手前后叠合，躬身缓缓一揖到底。
“幼子的未来，就全数交托于长老了。”

“我能感受到他，却对他知之甚少。”
非天黑发被猎猎的山风拂乱，但盛着阳光的异瞳却认真地注视着原无乡。
心跳如鼓，似等待揭开真相的焦灼，又似害怕听到的言辞让自己失去长久以来构筑的希望。虽然已经紧紧握住那些黑沉迷雾中偶尔闪现的光亮，但谁又能说现在的孤注一掷不是一场赌局。
原无乡屏住呼吸，周围一切似乎都忽然无声，只静等那近似审判的字句入耳。
低沉的声音缓慢而清晰地继续说：
“但如果你想，我愿把我所知的一切给你，无论你是为他，还是为我。”

不再多说，非天一手扶住原无乡的后脑，将他拉近，自己闭目低头，两人额心相贴，直接将所有的记忆一览无余地给予对方。
两人肌肤相接之处璨出耀目金光，记忆画面洪流般爆冲而来，仿佛有实体力量一样冲击得原无乡差点一个后仰。比起之前原无乡的方式，非天分享记忆之时更加简单粗暴，原无乡却被非天牢牢扶住。定下心，他在那些画面中寻找熟悉的踪迹。

那片困锁非天的上空漂浮着灿烂九阳的气海，滚烫中翻涌，远看仿佛带着焰气的烈火一直延烧到看不见的天际。气海之中隐藏的强悍力量如巨兽般沉重而缓慢地移动着，隐隐带着低哑的风雷之声，看似只是沉默而灿烂，实则一动即千钧，气势万千。
原无乡一生不曾见过此番景象，但是太熟悉了。
那种磅礴气韵，不敢或忘。
是他。

已不知身在何处，遥相伸手，恍然间意图触碰那隔世之景，却见那片气海倏然不安似的加速沸腾起来，随即忽而退潮一般迅速消减而去，转眼间竟尔消失得无影无踪。
惊惧间，见到一人，金发道袍，自空中急速坠落。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真正见到他。”非天的声音低低地自耳边响起。原无乡再看画面时，就见已然挣脱锁链的非天接住自空中降下的那人，垂首看他。

金发道者一夕失去了全部的九阳真气，气空力尽已然说不出话。但那双绚烂却失焦的金色双眼依然睁着，一手摸索着抓住非天的衣襟，紧紧握住，似有未竟之事还在挂心，却已难以传达。非天只轻轻一拂袖，道者的身躯便颓然软倒下去，不再有任何声息。
“那便是我们所说的永眠。”非天的声音在原无乡的耳边说。
天空逐渐暗淡下来，曾经被炽热的九阳环绕的所在，朔风渐起，一片，两片，开始飘落雪花。
在九阳消失的地方，那轮没有温度的巨日逐渐升起。

挣脱锁链的黑发之人最后看了一眼怀中与自己形貌肖似的面容，轻轻放他躺倒在地，口中颂起某种神秘的语句，有黑色的灵力丝丝缕缕地从地面环绕而上，形成茧状。而后那个黑色的大茧又在祝祷声中渐渐透明，带着包裹住的人一起在视线中消失了。

“这，便是我所了解的关于他的一切了。”轻轻分开二人相抵的额头，让原无乡回到现实，此时恰好初阳升起，金光耀世，仿若希望遍洒了大地，虽然只是在意识之境中。
原无乡说不出话来。

之前从悲伤中冷静下来之后，自己便一直于细枝末节中寻找天剑非天与倦收天之间的联系。从意识的相互感应，到记忆的似曾相识，再更进一步到神色的相似、乃至于自己灵力的天然亲和……他其实已然捕捉到了真相，最后非天的记忆中那段与九阳共生且相抗的关系也证实了他的猜想——天剑非天与倦收天是一魂双生的关系。
他不是他，但他也是他。
应该为自己一直以来所求的真相而欢庆，也应该为失去并不是彻底的失去而庆幸。但为何还是感到钻心一般的痛苦。
“永眠，与现世所说的死亡是一个意义，对吗？”
非天却轻声否认，“不一样的。”
“何处不同？”
非天想了想，认真地回答，“永眠只是，你可能不会再醒来了，但是死亡，你就真的在这世上不存在了。”
“那我还能再见到他吗？”
非天摇摇头：“那个茧已然化为无形，在这方意识世界里四处漂泊，杳然难寻踪迹。”
原无乡也摇摇头。那这区别意义何在。
“有意义。”非天执拗地反驳，“你只要记得，”将原无乡的手放于自己心口，“还在的，一直都会在。”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下山的路途，一路无言。
回烟雨斜阳前，非天叫住了原无乡。
“看你灵力恢复状况，”那双眼中似还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眷恋，“若是恢复无虞，几天后我送你回去。”
原无乡静了一瞬，点头，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非天在后面，对着那银色身影消失的方向注视了许久。

注：“永眠” 一词，来源于剧中天剑非天退场时倦收天所说的“永眠吧”
看剧中非天接的话可知后文发展方向，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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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

13樓發表於: 2021-03-10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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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四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自那日之后，非天还是不时会去找原无乡查看灵力状况。
原无乡看起来一切如常，机械地按时练功按时休息，休息时对非天锁住他也不再表现得有任何不满，灵力在双修之后那次增长之外继续稳步提升，回归本体已不再是问题。
然而，不似最初两人相识时那般饱含悲哀与愤怒，但非天总觉得，那双原本灵动温润的冰蓝眼眸中，有什么明亮的东西消失了。
他曾直言去问，得到的回应都是“无妨”，将他后续想问的话堵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离约定的原无乡重返之日越来越近，天剑非天也一日更似一日焦躁。
非天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说错了什么话。本来一切都顺原无乡所想，希望原无乡能够快乐，却成了现在这个状况。
回首思考这一切，他的情绪波动是否都是为了倦收天？
那份相守之情沉重难当，非天试图去理解其中的关窍，但隐隐约约懂了又好似没懂。最后只觉心中郁结难解，泄气般地抬手炸掉九天之巅上一块碍眼的石头。
他担心那个人，却又一片茫然，无计可施。

此外，原无乡的灵力已几近恢复无虞，他本人也似乎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而非天更是天生傲骨之人，无故毁约是他断不可能为之事。
就算再强的霸者，面对感情也是诸多无奈。他只能送他回归本体。

可是等他回归，还能与他日日相处，将他护在身边吗？

送原无乡回归前的那一日，非天心乱难以，索性不再理睬那些找他挑战的人，回到意识之境的烟雨斜阳窗外，看着紧闭的门窗发呆。
相处数十日，他们之间的羁绊，不意间早已背离了非天承认的“仅仅对手”的关系。他现在只想将原无乡真实地锁住，用锁链缚住他的四肢，锁住他的灵脉，让他这初月般灵秀之人在他身下喘息，只由他来占有，来疼惜。
但他又岂能这样做。

而此刻无眠的又何止非天一人。
他能看见屋外那个踌躇的人影，心思细腻如他又如何体察不到他近来的心情。
他也会心疼，因那也是倦收天。虽未曾有过相伴那么久的岁月，久到树藤和树根都连在了一起不分你我，拔起来之后剜心般地疼。
然而同一神魂所出，虽性格有异，意识独立，但无论是以他们道真的理论，还是按他自己的判断，他们仍是属于同一人。
倦收天之事，也不能怪非天。那日原无乡看得分明，是九阳真气运转有异，倏尔消失，才有后来之事。此事疑点，还要待回到自身之后，再在现实之中仔细盘查。
天剑非天，原无乡默念了一下对方的名字。同样也是天，未经磋磨、天性自然，与他所熟知的那份凛然正气但又熟成悯然的先天道者不同，却又有他的那一份稚拙率真。
他能看清，也能欣赏。
但不是甫经失去的现在。
那份失去已然沉重地撞击了他的整个世界，更别说还在非天记忆中如亲历一般眼睁睁看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另一半消失。
他还无法以平和的心情去接受非天。即使仇怨已销，即使之前相处时也有过片刻的忘忧，即使他可能还是很难拒绝对方或蛮横或温柔的请求。
虽然不再流露脆弱，但他也曾距离心如死灰只有一步之遥。
原无乡用背抵住木门，头轻轻靠在门上，听着门外之人走在落雪的地上纷乱的沙沙声。那人在窗外踱了许久，也是守了许久。
屋内也是同样无眠。

翌日，是约定回返的日子。天剑非天去而复返，回到烟雨斜阳轻叩木扉，想是先行与照世明灯月无缺他们确认好了自己身魂两端的状况。

原无乡打开门，最后一次迎接此地永远不止的风雪，也将天剑非天深深注视的神色收入眼帘。
“好了吗？”非天低声开口。
原无乡淡淡地笑笑，“好了。”
心照不宣无法挽留，便无需拉扯来回叙说。江湖儿女，来的潇洒，去得潇洒，纵有千万辗转心思，或是一腔难以意表的深沉情感，此刻也不会再多矫情言语。

非天向他迟疑地走近两步却又停住，双手似乎想要张开又收回，不露痕迹地背在身后。
天剑非天以往不知何为退却，面对原无乡却学会了踌躇。

原无乡却坦然上去给了他一个克制礼貌的拥抱。是冰释前嫌，是终有一别，也是温柔宽慰。
相处偌久，此时分离，不至于连一个简单的拥抱都要吝惜。

非天怔住一晌，慢慢抬手抱紧银色道者。
“原无乡，”他第一次唤道者的名字，唇齿之间还有些生涩，“你与天的战约还有效吗？”
“有。”原无乡肯定地答复，“银骠当家一诺千金。但道者宗门以及其他事务还有待处理，你不要来找我，等我处理好自会来赴你之约。”
非天抱住原无乡的双手紧了紧，“说定了。”然后缓缓放开。
原无乡看着那人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自己，一步一步退开。
非天一手运起强大的蓝色灵力，如洪流一般席卷了原无乡。嘴边的一句“再会”还没说完，已然看不见非天的面容。
黑暗道内石床上，暖黄的灯光照射下，一直平静闭目的人忽然深吸一口气，蓦然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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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

14樓發表於: 2021-03-10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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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五

“你醒啦。”熟悉的悠闲洒脱中带有一丝隐约欠揍感的声音，“还认得我们吗？”
“无缺。”原无乡抬手揉着太阳穴慢慢起身。坐船都会晕的人，经历了魂识在激流中席卷一轮，说不难受是假的。

其实以他自身灵力就足够回归了，但非天想要助他一程，他也默许了。
不过，天剑非天虽然能看出平时在尽力周全他的一切，努力克制着自己直来直去的战斗天性，可是实际动起手来还是远谈不上温柔。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他甚至有种在哪里磕到头一般的感觉。
——但对方一片未曾言说过的赤诚心意，他又有什么好责备的呢。

原无乡试着站起来时脚下一个踉跄，立刻被旁边严密观察着的照世明灯扶住。医者紧张兮兮地去探对方的身体状况是否有恙，摸索明白之后长长舒了口气。
“魂识顺利回归，已无大碍，自行安养就好了。”慈郎一如既往的温柔和蔼，脸上带着笑小声叮嘱，转头却又有些严厉地瞪了一眼偷偷摸摸又想掏出烟斗的月无缺。
“多谢诸位挂怀，原无乡让大家费心了，此份恩情不敢或忘。”原无乡抬手深深行了个礼，目光扫过，周围还有许多人，月无缺，梦丹青，舒龙琴心，以及其他平时有所交游的朋友，原无乡与他们一一眼神相接，微笑致谢。

回归自身后，原无乡下意识摸向自己心口——虽然斯人已逝，曾分离之时为他与好友传声的护心环可能不会再有回应了——但一半是习惯，一半是私心，他还是想将故人所赠之物妥善留存。
却摸了个空。
照世明灯见状，低声说：“你的护心环，当时冲击之下碎裂了。我们当时无暇他顾，便交予江南春信进行处置，未知后续。”
原无乡垂眸一瞬。如此吗。
还是抬起头，面上带着温和平静的微笑，“多谢慈郎，待我有暇，会亲自去找开物天工询问。”

“此事不急，待你全然恢复，身体也好，心情也好。”原无乡侧头，看到月无缺将一手轻轻按在他的肩上。
“虽旷日良久，好在你顺利回归了，”毕竟也是多年故交，月无缺神色慵懒，却嘴角忍不住上扬，“少了一桩挂心之事。”
“多谢无缺好友。原无乡惭愧，劳好友不辞辛劳奔走交涉……”
“哦？”月无缺宛若精神一震，“天剑非天和你说的吗？他到底……”
“必当设席，以珍藏陈酿感谢好友。”原无乡稍微提高了点声音，打断了月无缺八卦的话头。他还不想，也不适合此时此地谈及太多，便对着月无缺轻轻阖了下眼示意。
月无缺也从善如流不再纠缠此事，轻哼一声回答，“你确实该感谢我，道真这段时间没有我协调着，处理不完的卷宗倒是小事，双宗主同时出事，门内差点又重演当年“双秀同归离恨天”时道真同悲的惨案。”
梦丹青掩袖轻笑，琴心在背后不满地“喂”了一声，想是对于卷宗之事有所异议，被月无缺抬手按住毛茸茸的头。

“你们别太吵闹，原无乡刚刚回归，神魂还不稳，该好好休息调养，否则短期内可能会有后遗……”慈郎挥了挥灯笼不满地说，却又被月无缺打断。
“慈郎说得对，我们道门，讲究炼神养气，调养必须重视。”金发华贵的道者不知从哪化出一堆稀奇古怪的瓶瓶罐罐，塞到原无乡怀里，继续说着，“银骠当家性情温善，交游颇多，这是道友们托我予你的各家丹药。这个紫檀瓶的于晨课后服用，这个鎏金瓶的午时化酒服用……啊，这个白瓷瓶的是开物天工给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应该是随身带着吧……”
原无乡无奈，勉强一个个记住，抱着这些东西勉强躬了下身，“在下惶恐，多谢诸位道友了。”
“先请宗主回道真总坛吧。”后方一个衣着南修真冠帽的道者向前一揖，礼貌请道，“这几日得知道真共主即将回归的消息，同修们都在翘首以盼，总坛已设下迎接之礼，大家也都在等待宗主回去主持大局。”
原无乡回头看了下照世明灯，对方微笑着点点头。
原无乡便一手轻轻化去那些丹药瓶箧，将其妥善收起，双手向四周一抱拳，朗声开口，“多谢诸位朋友今日相探，在下有宗门事务在身，遗憾不能在此地与诸位宽心闲叙。感谢各位的热忱情谊，若来日闲暇，请诸位务必光临烟雨斜阳。在下这便告辞了。”语毕，再轻轻一揖，便随宗门引领先行离去。众人也笑着闹着，随着他们各自散去了。
慈郎微笑着看着黑暗道又重归沉寂，无奈叹了口气。转身之时，隐约觉得自己方才好像有什么话没能说完，但似风过水无痕，已然想不起来了。摇摇头，医者的身影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天剑非天独自立于九天之巅，静静等待日出。
他对日出这一意象的感觉不单是纯粹的喜爱。除了本性中依稀有对晨曦的自然趋向，还有来自昔时为九阳压制兼相抗，产生的亦敌亦友、既对立又亲近的感受。
现在，因为和原无乡共赏曙光的经历，让这份感受越发复杂起来。那种难以捉摸的惆怅又眷恋、如烟如纱，缭绕心头，令人心烦又心痒。
非天是分不清这些感受的来龙去脉的，他只觉原无乡离去后，他内心空荡之中还带有一丝烦躁。
明明在此之前一直追溯到他意识产生那刻，他都习惯了独自一人。

原无乡已经离开两天了，除了传过一次消息，简短地说他自身无虞，已安然恢复，此外再没有任何音讯。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非天自然不会说这样酸掉牙的话。他只觉得自己气闷，不知哪里有火发不出，于是把来天字峰挑战的人团在一起全部狠狠收拾了一遍。现在没有人来挑战了，他看日出的时候，周围死寂得可怕。
于是他更气闷了。
一拂袖，袖中掉出一物。
是之前与那个抽烟的月无缺通信时对方寄来的什么话本子。他之前满心都是原无乡，根本没有留意，随手一放，然后就忘了。
他将此物拾起，拍拍上面沾上的雪沫，将它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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