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9 因為不捨、所以放手序曲~50(完)，217F| 琅琊文庫|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6.29 因為不捨、所以放手序曲~50(完)，217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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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樓發表於: 2005-10-15 23:0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４回　　
-------------------------------------------------------------------

　　對死亡已不存恐懼，只因自己早已是行屍走肉，支撐自己一路挺過來，豁盡一切只
為了親手了斷這血海深仇，面對最後的仇敵，清楚自己的武學造詣及不上對手，但認萍
生內心出奇的平靜。

　　「染滿罪惡之身，就該墮落無邊的地獄。」

　　是對南宮神翳，也是對自己最後的嘲諷，閉上雙眼，抹去腦海中曾有的種種，再睜
眼，只有生與死的分別；隨著笑容的揚起，認萍生全身內力也一併爆發，四散飛揚的髮
絲掩去了眼底一絲傷痛。

　　同時疾動的身影，不同的內心思量，南宮神翳內心衡量著不使用屍蠱的可能性，所
以出招同時總不自覺避開要害；反觀認萍生已拋下一切，一心只想與敵人同歸於盡，招
招直取要害不留情。

　　已分不清身上沾染的是誰的血，鮮紅的色澤不斷擴散在兩人的衣袍上，南宮神翳一
掌將認萍生轟出了大殿，同時也被認萍生擊中了腹側，南宮神翳腳步踉蹌，唇邊也溢出
了絲絲的血液。

　　明白想要制住認萍生只有斬斷他的生命，南宮神翳終於決定痛下殺手，跟著飛出殿
外，看著受創甚深的認萍生掙扎著起身，抬起雙手準備使出絕招結束認萍生的性命。

　　面對這最後一刻，認萍生用盡所有力量，準備接下這最致命的一擊。

　　
　　原該是了無牽掛，認萍生的內心卻隱隱作痛，無懼死亡的來臨，卻掛念著一道孤寂
的白色身影，與一抹無依的嬌小；若真要說有什麼遺憾，那就是他再也無法撫平那深鎖
的眉頭，拭不去那盈然的淚痕。

　　二道力量強悍的掌氣錯身而過，南宮神翳硬生生接下認萍生賭命一擊，跪倒在地上，
口中湧出大量鮮血。

　　已沒有力氣躲開，認萍生閉起雙眼準備迎接死亡的來臨，突然一股力道將認萍生撞
斜了身子，一個嬌小的人影代替認萍生承接了部份的掌氣，一大一小的身影雙雙跌落塵
土之中。藉著月光，認萍生看清楚撲跌在自己身上的竟然是阿九。

　　「父皇....」被掌氣擊中的阿九，唇畔不斷嘔出鮮血，陷入昏迷之際，雙手緊緊的揪
住認萍生的衣襟不放，不斷呼喚著。

　　緊抱住阿九，顫抖的手按壓在阿九的傷口上，使盡所有力氣想止住血液的流失。
「阿九、阿九，我不是交待你乖乖等在房內，為什麼要跑出來替我擋住掌氣？」滴滴晶瑩
的淚珠，從認萍生的臉頰滑落，但他卻一無所知，眼中只看的到懷裡逐漸失溫的嬌小容顏。

　　面對突來的意外，認萍生冷靜無情的外在偽裝已全然崩坍，鮮紅溫暖的血液不斷的從
手掌細縫中流出，認萍生已經無法保持冷靜。

　　「父皇..君兒要保護您..父皇不要丟下君兒..」意識逐漸散離，眼前的認萍生與自己
的父親相重疊，對於自己終於保護住自己的父親，阿九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昏迷在認萍
生懷裡。

　　反手探了探阿九的鼻息，認萍生很慶幸掌氣沒有直中要害，雖然傷勢嚴重但不至於
有生命危險，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專注在阿九身上的認萍生，沒有去注意南宮神翳眼
中所流逸出的憎恨。

　　「啊－－」再度被南宮神翳補上一掌，懷裡的阿九摔落地面，認萍生也跌撲倒地。

　　注意到準備趕盡殺絕的南宮神翳，認萍生拖著快要力竭的身體爬到了阿九身邊，用
身體護住了阿九，耗盡力氣的認萍生也快要失去了意識。

　　竟然為了一個奴隸失了分寸、沒了冷靜，南宮神翳不明白為什麼，只知道他憤怒的
想殺了眼前的認萍生。「都去死吧！」他不容許他心目中完美的接班人有著凡人的情感
表現，卻不是為了自己。

　　已經模糊的視線漸漸看不清南宮神翳怨懟的神情，卻發現在南宮神翳背後那片漆黑
的夜空中，出現了一抹白色圓點，快速的逼進，逐漸的擴大。

　是他嗎？是那個總是眉頭深鎖的六翼天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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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樓發表於: 2005-10-16 20:4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５回
---------------------------------------------------

　　大大圓亮的眼晴緩緩睜開，阿九從迷糊中醒過來，一切陌生的景致讓阿九心生恐懼，
四下搜尋不到認萍生的身影，阿九終於怕到哭了出來。「認..主人..嗚..」不遠處傳來的悠
悠二胡聲，奇妙的安撫了阿九驚慌的心靈，阿九冷靜下來，推開了房門，準備去找尋認萍生。

　　推開一間又一間的房門，長長的迴廊有著數不清的房間，阿九每推開一間就是多一份
失望，當阿九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推開最裡面的房門時，終於看到床上有個人影。

　　阿九小心翼翼的來到床邊，輕手輕腳的爬上了床；當阿九看清楚床上的人正是他想找
的人時，阿九終於露出笑容，小手緊緊的抓住認萍生的衣袖，整個人也鬆懈的趴在認萍生
身邊。

　　緊繃的情緒終於舒緩下來，阿九感覺到眼皮漸漸沉重了下來，安心的感覺讓阿九再度
進入夢鄉。

　　正當小阿九正安穩的大做美夢，遠處卻因為他的失蹤而鬧的人仰馬翻。

　　「王爺，不好了，羽先生帶回來的那名小孩童不見了。」笏府總管帝蒼昊急匆匆的向
笏政稟報。
　　
　　「嗯？帝總管請你領家僕五十人四處找尋，另外派人通知羽先生及朱痕先生此事。」
人在自宅裡消失是何等嚴重的事，笏政下令總管立刻處理。

　　「我都聽到了，小娃兒的房間有任何蛛絲馬跡嗎？」羽人與朱痕聯袂走到了大廳，朱
痕直接切入重點詢問著。

　　「朱痕先生，房間沒有任何掙扎打鬥痕跡，棉被還有點餘溫。」帝總管恭敬的說著。

　　一直沉默不語的羽人突然走了出去，「羽先生他..」帝總管手足無措的看看笏政再看
看朱痕。

　　「不用管他，他應該是去看慕少艾，小娃兒的事交我吧，你不用帶人去找了。」說完
朱痕也跟著離開了大廳。

　　「就照朱痕先生的話去做吧，帝總管你去準備傷藥準備替慕先生換藥吧。」笏政交待
完畢也回到書房處理事務。

　　　　☆　　　★　　　　☆　　　★　　　　☆　　　★　　　☆　　　

　　甫進房門，羽人在門口停格許久，輕嘆了口氣。搞到笏府雞飛狗跳的始作俑者居然安
穩的窩在慕少艾懷裡呼呼大睡。

　　無奈的羽人上前準備把阿九抱回房間安置，卻發現阿九的雙手緊扯住慕少艾的衣服不
放，怎麼樣也掰不開。不想驚醒熟睡的兩人，羽人只好打消主意，將被子拉好蓋住兩人。

　　安靜的坐在窗邊，拿出隨身攜帶的二胡，羽人拉起了招牌二胡曲。

　　不知道是羽人的二胡曲有幫助清醒的功用呢，還是慕少艾總算睡飽了。昏迷了好幾天
的慕少艾，終於睜開了雙眼，盯著窗邊悠然自得的拉著二胡擾人清夢的羽人非獍。

　　「我說羽仔，你可以換別首嗎？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拉這首曲，我聽厭了耶。」發現羽
人沉醉在自己的二胡世界，完全沒發現清醒的他，慕少艾忍不住出聲喚回羽人的注意力。

　　聽到慕少艾的聲音，羽人停止了拉二胡的動作，沉默的瞪著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

　　終於成功的把羽人的注意力拉回來，慕少艾想坐起身，卻發現胸口處有著一股沉重的
壓力，低頭一看，原來是阿九像隻無尾熊似的掛在自己身上，難怪一直覺得呼吸困難。

　　「羽仔，看在我是病人的份上，可以別再瞪我了嗎？先來幫我吧。」

　　羽人不語的來到床邊扶起慕少艾，讓慕少艾可以直起上半身坐著。神奇的是這麼大的
動作，阿九居然可以不受影響的緊黏在慕少艾的胸前呼呼大睡；羽人索性坐在床沿繼續瞪
著慕少艾。

　　慕少艾輕柔的調整了阿九的睡姿，讓他可以睡的更舒服。「為什麼你會來？」一句話
是對著羽人問著，也是問著懷裡熟睡的阿九；不該出現卻出現的人，慕少艾除了意外心裡
多了些莫名的感動。

　　「因為你不守信諾。」想到如果自己晚到一步，眼前兩個一大一小就要命喪黃泉，羽
人一向冷淡無波的聲調，今天出現了些微怒氣。

　　「唉呀，冤枉啊，我不是有捎信給你了？」慕少艾刻意的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的想
打混過關。

　　「那信內為何沒提及何時動手？若不是我太了解你，每日都注意翳流的動向，只差一
步我就是為你收屍。」

　　「耶....一時倉促忘記將時間註明上去，羽仔你就別計較了。」面對咄咄逼人的羽人非
獍，慕少艾心中不禁懷疑今天是不是大凶日，諸事不順啊。

　　「雖然我從不曾過問你的做法，但不代表我看不出你心裡深埋的怨恨。雖然你保証你
一定會將自身安危放第一，但我明瞭你不打算遵照約定。我願意讓你單身涉險，是希望能
解開你的心結，但不是要你以死了結。」略帶責備的神情口吻，羽人的視線不再看向慕少
艾，而轉向看往阿九。

　　對於羽人的責備，慕少艾啞口無言，『今天的羽仔實在不好打發啊，看來他是真的生
氣了。』帶著些許的心虛，連忙轉移話題：「為什麼阿九會趴在我身上睡？難道從你在翳
流總壇救回我時，他就這樣一直趴在我身上嗎？」

　　「這應該問你吧，他原本在另一間房裡，今早帝總管說他不見，我來你的房間時就看
到他趴在你身上睡，還緊緊揪住你的衣服不放，是說這孩子是那裡來的，讓你不顧自身護
住他。」能讓慕少艾如此在意，這孩子的來歷不單純，羽人摸了摸阿九天真無邪的睡臉，
心裡有股不踏實的感覺。

　　「你對阿九有興趣嗎？可惜他還太小，不然可以嫁你。」明白羽人憂心的是什麼，但
現在不適合全盤托出實情，只能打哈哈帶過。

　　瞪了眼前這個不正經的好友，實在沒辦法把前陣子那個令人聞風色變的認萍生跟眼前
的人聯想在一起，如果不是被拖下水一起參與這次的計劃，他真的會把認萍生的輝煌事蹟
當成道聽塗說的謠言。

　　「你在翳流偷生的女兒可以嫁給朱痕。」沒好氣的調侃著心虛的慕少艾。

　　「朱痕..也來了？」聽到朱痕的名字，慕少艾更是意外；一向厭惡江湖紛爭、刀光劍影
生活的朱痕竟然也捲入這次的計劃裡。

　　
　　「是他將惠比壽帶來王府救你的，惠比壽說他明天會再過來與你討論阿九的事情，至
於朱痕，等一下他來時你再自己問他出現的原因吧。」羽人起身離開慕少艾的房間，準備
通知朱痕不用找人了，因為那個小麻煩正窩在大麻煩的懷裡睡的正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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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發表於: 2005-10-17 18:1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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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年紀老大不小了，但因為翳流的關係，從小就家庭破碎，對於親情這種東西是一
知半解。摸著懷裡的阿九，對於阿九把自己當成父親的替身，慕少艾心裡有一種很奇妙的
感覺。

　　若不是笏政的父親當年救了自己，給了自己一個棲身之所，可能在逃亡的那段時間早
就被翳流的人馬找到抓了回去，更不用談論為自己的父母報仇，甚至遇到眼前這個可憐的
孩子。

　　
　　因為過去那殘忍弒親的記憶，讓自己將自己封閉了起來，芴家想盡辦法想要開導他，
卻始終得不到成效。若不是在一次逃跑想輕生時遇到了羽人，被羽人狠狠的揍了一頓，說
不定他到現在還深陷在自責懊悔中無法自拔，走不出這個陰霾。

　　「是我的自私，讓你家破人亡，我不奢望你原諒我，但只要你願意，我願意成為你的
父親，一輩子照顧你。我不會讓你經歷我曾受過的痛苦，我會盡我的能力讓你快樂的活下
去，不管必須付出什麼代價，只要是你希望的，就算是我的命也可以給你。」喃喃地低語，
慕少艾許下了承諾。

　　碰的好大一聲，房門被粗魯的推開，把還在感傷的慕少艾嚇到回魂。「朱痕大爺，這不
是你的破草屋，門撞破隨便拿一塊布掛著就可以....」突然發現懷裡的阿九也一併被嚇醒了，
一對大眼水汪汪的揪著自己。「阿九乖，不用怕，門口那隻熊不會吃人。」連忙拍著阿九的
背安撫著。

　　「翳流巫術真是神奇，可以讓一個大男人不用懷胎十月就擁有子嗣，而且不用時間養
育就可以長這麼大，嘖．嘖！」看到慕少艾活像母雞護小雞一樣的緊張，朱痕誇張的大叫，
語末還嘖嘖有聲。

　　「主人，這是那裡？」剛被嚇醒，又被朱痕的嗓門二度驚嚇，阿九扯住慕少艾衣服的
雙手愈來愈用力，小小的身子不停的往床裡移動，想藉著慕少艾的身體擋住自己。

　　「阿九，不用再叫我主人了。」被阿九的舉動逗笑的慕少艾，忍不住輕輕的拍拍阿九
的頭。「我的名字也不是認萍生，我叫慕少艾，要記好喔！」

　　「那我要叫你什麼？」

　　「你想叫我什麼就叫我什麼，只是不可以再叫我主人。」

　　「那..我可以叫你少艾嗎？」

　　「可以啊，只要你喜歡就叫吧。」

　　「喂喂喂，慕老爹，你有了兒子就沒朋友喔？當我不存在上演天倫樂。」朱痕翻了翻
白眼，沒那個耐心等慕氏父子上演完感人的親情戲碼。「等我正事講完，你要演我再去叫
那隻笨鳥來當觀眾。」

　　「唉呀！朱痕你真是沒耐心兼沒愛心，這麼孤僻是會心理變態。」慕少艾一副很擔憂
的樣子。

　　「是喔，那你也不需要心理變態的人所探聽到的麒麟穴地點囉。」朱痕一副無所謂的
模樣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悠哉的喝起茶來。

　　「真是壞朋友，難相處啊！阿九，要記得以後不可以學他喔。」自顧自的感嘆完，開
始對著阿九耳提面命一番。

　　阿九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看看朱痕再看看慕少艾，大眼閃著好奇的光芒看著兩人的互
動。在翳流時的慕少艾是那麼的冷酷無情，又拒人於千里之外，但現在的慕少艾卻跟朱痕
互相鬥嘴，開心的笑容是不曾見過的；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慕少艾的笑容，阿九也跟著開
心起來。

　　「這樣說來，麒麟穴己經有主人了，這樣就要想辦法了。」聽完朱痕打聽到的消息，
慕少艾一點也沒有傷腦筋的表情，反倒一臉【如我所料】的神情。

　　「賭約我已經達成，等你傷好我們再來重新賭一局。」目的達成，朱痕揮揮手要慕少
艾讓開，想要伸手把阿九抱過來仔細研究一番。

　　「連你也對阿九有興趣，可惜羽仔已經先訂走了，等我下次再撿一個女娃兒時再許配
給你。」慕少艾看著朱痕跟阿九大眼瞪小眼的樣子，差點笑出聲。

　　「這種福氣我承擔不起，你自己留著娶吧。」朱痕連送白眼都懶了，直接從懷裡掏出
一個香包往阿九的頭套下去。

　　阿九低著頭摸著香包，淡淡的香味飄散在空氣中。「謝謝....朱痕叔叔。」阿九帶著怯
生生的笑容向朱痕道謝。

　　聽到叔叔兩字朱痕馬上變臉，「不准叫我叔叔，我比慕老頭年輕太多，叫我朱痕就
好。」阿九被朱痕嚇到，連忙點頭改口。「是，叔..朱痕。」

　　「喂，什麼慕老頭，這麼愛計較。」要不是受傷在先，再加上阿九黏著不放，慕少艾早
就跳起來跟朱痕好好理論一番。「你這香包是裝什麼？」

　　「你拜託笨鳥去採的咳羊莖，他採完居然丟給我處理。」想到羽人把草採來丟給他之
後，一句話也沒有解釋就跑的不見人影，一直到兩天前才來對他解釋草的用途跟這個慕阿
呆受傷的事。

　　「好了，所有的正事都辦完了，我也要回去了。」邊說邊走向門口，朱痕頭也不回的
揮揮手，離開了慕少艾的房間。

　　「少艾，這香包是做什麼的？好香喔。」阿九開心的摸著香包，散發出的香氣讓他有
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

　　「阿九，你知道你有半心的病症嗎？」不打算哄騙他，慕少艾決定要讓阿九明白自己
身體上的缺陷，以避免阿九在無意間拿下救命包。

　　「我不知道什麼是半心，但從小母后就常對我說我的身體跟一般人不同，如果胸口會
痛，就要趕快請大夫來幫我看病。」

　　「阿九你要記住我現在所說的每句話，所謂的半心..........」慕少艾開始著對阿九解釋
半心的症狀及咳羊莖的重要性。

　　為了讓阿九聽懂，慕少艾不厭其煩的重覆解釋，就這樣不停的你問我答，一直到月華
昇起。

[ 此貼被carol1209在2005-10-20 08:35 AM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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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樓發表於: 2005-10-18 17:2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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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少艾，快起床了，別再睡了。」一陣大嗓門由遠而近的飆進了慕少艾的房間，對
準慕少艾的耳朵大吼，「慕少艾，有美人來看你了。」

　　聽到美人兩字，慕少艾雖然神智尚未清醒，身體卻先一步做出反應，立刻坐起身來。

　　一個身材略微矮小，臉上還掛著一副很可愛的圓框眼鏡的男子，看到慕少艾的反應，
不禁竊笑起來。跟在後面進房的羽人皺了一下眉頭，「惠比壽，阿九也在這裡睡覺。」

　　聽到羽人的提醒才發現阿九睡在慕少艾身邊，看到阿九也被自己的大嗓門吵醒，惠比
壽不好意思起來。「啊，抱歉、抱歉，一時沒注意。」

　　終於回魂的慕少艾，看到羽人及惠比壽的出現，心底明白。「羽仔，勞煩你帶阿九去
梳洗一番，順便讓他先用餐。」慕少艾起身下床，順手將阿九抱給羽人。

　　羽人接過阿九，便轉身離開房間，留給惠比壽及慕少艾兩人一個談話空間。

　　「惠仔，說出你的結論吧。」直接切入重點，慕少艾的神情頓時嚴肅起來。
　　
　　「阿九的性命剩不到幾個月的時間，時間一到，就算咳羊莖也無法保他性命。」惠比
壽將自己診斷出來的結果說出來，無藥可救的情形，結局已經可想而知。

　　「如果....讓阿九的身體停在九歲，不再生長，能否延長他的性命？」沉思了許久，慕
少艾再度開了口。

　　「理論上是可以，但是....這種做法不是長久之計，不可能永遠停住他的時間。」惠
比壽狐疑的看著慕少艾，難道在翳流真有這種違反天理循環的邪術？

　　「總是可以爭取時間來設法。」不管了，先保住阿九的命再說。

　　「你有方法嗎？」看慕少艾的反應，這一句話很明顯是白問的。

　　「我在翳流查遍書藉，方法唯有換心一途，但要取得活心又不傷其人命，難。」想到
唯一的解決方法，慕少艾也不禁感到棘手，想要取活心不傷人命根本是天方夜譚，但死人
的心臟又早已失去生命力，換了也沒用。

　　「也只能碰運氣，慢慢來了。但現今的問題必須先停住阿九的成長，愈近時限，阿九
的半心愈不能承受身體的運作，雖然目前可以靠咳羊莖支撐，但也只能保住阿九不陷入昏
迷。」對於阿九目前的情況，惠比壽實在樂觀不起來。

　　「我從南宮神翳身上學有封印之法，可讓阿九的身體停止成長，但有副作用。」深吸
了口氣，對於此刻的決定，慕少艾的臉上了多了份遲疑與....心疼不捨。

　　「什麼副作用？」若不是場合不對，難得看到慕少艾變化萬千的神情，惠比壽真想好
好的虧他一番。

　　「阿九會失去封印前的所有記憶，因為封印法必須配合翳流獨門藥方，此藥會讓人體
產生獸化。但獸化的種類又因體質不同而有不同的變化，輕者外表將成半人半獸，重者將
成完全的野獸形態。」失去記憶事小，但外在的變化才是慕少艾最擔心的一點，小小年紀
的阿九禁的起他人異樣的眼光嗎？

　　「那如果成功找到活心可換，解封方法你會嗎？獸化的身體又要怎麼回覆？」愈聽愈
擔心，惠比壽第一次打從心底贊成慕少艾滅了那個邪教，淨發明一些邪術魔藥，這種教派
如果真的讓他完成了統一中原的野心，那豈是一個慘字了得。

　　「獸化的身體我會研究藥方來解除，解封法我也一併學起了，只是解封後........」遲
疑了一會兒，心底突然覺得好痛，痛到慕少艾說不出最後一段話，淚水突然奪眶而出。

　　「是怎樣？為什麼你....」惠比壽被慕少艾異常的反應嚇到，從他認識慕少艾到現在，
從來不曾看過他這麼軟弱的一面。

　　「封印解開，阿九將會記起遺失的回憶，但....僅限於最痛苦的回憶。」雙手掩住自己
的臉孔，慕少艾想用正常的語調說話，但愈壓抑卻愈是走調，深埋在心底的回憶不經意的
勾起。

　　已經分不清是為了阿九的未來而痛，亦或是為過去的自己而痛。但是再怎麼痛，慕少艾
不容許自己退卻，也沒有資格想要退卻，在四目相交的那刻起，已經註定要扛起所有的罪孽，
墮入深淵。

　　「到時痛苦的人不只是阿九啊。」惠比壽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看似無情，卻又多情，
集矛盾於一身的慕少艾啊，到時最痛的人一定是你啊，傻瓜。

　　「這是我應得的報應，畢竟....他是因為我的自私，才有這樣如此不堪的回憶。」終於回
復了正常的音調，雙手緊緊握住了椅背，慕少艾無力的將額頭抵在窗沿上。

　　「唉，好啦，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也不能說什麼，你打算什麼時候進行封印？」一天
到晚笑我做傻事，葬送自己的前途在婚姻的墓墳，結果自己更傻，傻到連命都準備拱手送人。

　　「時間不多，等待阿九傷勢痊癒，就必須立刻封印。」

　　「好吧，這段時間我會每天過來，你先專心養傷吧。」

　　「嗯。」

　　房裡的氣氛沉重不已，房外的氣氛卻是寧靜溫馨。

　　涼亭裡，羽人正看著阿九喝著湯藥，小小的眉頭因為苦味而皺著，但因為慕少艾的交
待，再怎麼不願意阿九還是很努力的喝完藥，早點好起來才能照顧慕少艾。

　　有那麼一瞬間，羽人有點理解為什麼慕少艾放不下阿九了。
　
　　在天真無邪的童顏童語下，不經意所流露出的，卻是意外早熟卻又體貼的令人心疼的
性子。

　　羽人的視線透過阿九，飄向了很遠很遠的回憶，回到了自己也曾有過天真無邪的幼童
時代。

[ 此貼被carol1209在2005-10-20 08:36 AM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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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樓發表於: 2005-10-19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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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８回　　
－－－－－－－－－－－－－－－－－－－－－－－－－－－－－－－－

　　「娘，這是那裡？」隨著母親的腳步來到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好奇的打量四周，像
一個平凡無奇的村落，只是這村子的人怎麼個個都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母親？

　　嬈女霏霏厭惡的看了看四周那些眼露色意的惡人們，「罪惡坑。」若不是為了逃避鬼
梁兵府與言家的追殺，她根本不願踏進只能進不能出的牢籠。

　　鮮少出現女流之輩的罪惡坑，今天來了個大美女，雖然旁邊多了個拖油瓶，卻仍不損
美豔氣質，一些好色之徒正在蠢蠢欲動。

　　「嬈女霏霏，這間草屋目前沒人居住，妳就在此住下吧。」問死官帶著嬈女霏霏母子
參觀完罪惡坑，最後來到一間草屋間停下，交待完後問死官就走了。

　　推開門，久無人居的屋子滿是灰塵，嬈女霏霏準備打掃。「小羽你先去外面玩，娘要
打掃。」

　　「喔。」蹦蹦跳跳的跑出屋外，在林中漫步著，陌生的景致並沒有讓他退卻，反而玩
興大增。

　　遠處傳來奇怪的聲響，好奇的一探究竟。原來是兩個人在打鬥，其中一個竟然有著暗
紅色翅膀，好奇的盯著翅膀伯伯的決鬥。

　　無聊的打鬥已經讓孤獨缺快要睡著了，忽然察覺一旁的草叢有第三者的氣息，也不理
會對方正打的起勁，孤獨缺直接閃到草叢旁一把揪出偷窺者。意料之外的輕，居然是個小鬼。

　　「不會吧，派一個小鬼來暗殺我，是沒人才了嗎？」孤獨缺一副很受傷的捧心哀吟。

　　「我不是小鬼，我今年九歲了。」不滿被當成小鬼，氣嘟嘟的澄清。

　　「不是小鬼，那你是小女鬼？」很故意的尖起聲音，還拍撫著胸口表示被驚嚇到了。

　　「我不是女的，我是男的。」氣到臉都漲紅了，雙手不斷的往前亂抓，想抓花那可惡
的臉。

　　「喔，原來不是小鬼，也不是小女鬼，那你是不男不女的什麼鬼？」眼前的小鬼真的
可愛，隨便耍個幾句就氣到臉紅脖子粗，真好玩。

　　「我不是鬼啦，臭阿伯。」氣到最高點，連腳也開始亂踢。

　　「孤獨缺，你現在是看不起我嗎？」居然只顧跟小鬼鬥嘴，把跟他的生死決鬥不當一
回事，被忽略的很徹底的挑戰者，氣的臉變成豬肝色。

　　「唷唷！我那有看不起你，我不是陪你釘孤支嗎？」存心氣爆對手，孤獨缺連頭都不
回的丟下回答，不再搭理，繼續逗弄著自己手上的小鬼。

　　「什麼是釘孤支？」新鮮的名詞，讓小羽完全忘了剛剛在生氣的事，發揮好奇寶寶的
精神。

　　「啥？不知道什麼叫釘孤支你也敢進入罪惡坑。」誇張的往後跳了三步，連帶甩飛手
上的小鬼，孤獨缺一副被雷劈到的蠢樣，扛在肩上的刀，還很順便的戳中身後那個想偷襲
的倒楣鬼。

　　被丟飛出去的小羽，掉進了原本藏身的草叢裡，摔疼的身子，爬出了草叢小聲抗議著。

　　「又不是我要進來的，是我娘帶我進來的。」直接坐在地上揉著撞疼的腳，嘴裡小聲
的滴咕。

　　覺得眼前的小鬼挺有趣的，見血的場面居然能視而不見般的自在，孤獨缺蹲在小羽的
面前。

　　發現孤獨缺蹲在自己面前，好奇的大眼死死盯著那雙被主人遺忘的血翼。「可以讓我
摸摸你的翅膀嗎？」

　　「月不全孤獨缺，缺是缺徒弟的缺。拜我為師就讓你摸。」一時的興起，孤獨缺開出
了條件。

　　「做你的徒弟也可以生出翅膀嗎？」像挖到寶一樣，小羽的眼睛閃亮起來。

　　「當然可以，小鬼你叫什麼名字？」順利拐到手，孤獨缺心情很好，以後的日子不無
聊了。

　　「我娘都叫我小羽。」畢竟涉世未深，沒發現自己掉入了一個陰謀裡。

　　「小羽？臉長的像姑娘家，連名字都像姑娘家，算了，以後你會練出羽翼，你名字又
有個羽字，以後就叫你羽人好了。」很隨便很沒創意的名字，孤獨缺根本就懶的替自己的
閉門弟子想個響亮的稱號。

　　殊不知隨便到了極點的孤獨缺所取出的名號，在未來卻是響徹武林大小角落的名字。

　　　　☆　　　★　　　　☆　　　★　　　　☆　　　★　　　☆　　　　　

　　「羽叔叔，我喝完了。」發現羽人在發呆，好不容易喝完苦藥的阿九眼巴巴的望著羽
人手上的糖葫蘆，輕扯羽人的衣袖，將空藥碗現寶似的拿到羽人面前。

　　被阿九拉回意識，羽人才發現自己居然陷入回憶裡，但最讓羽人訝異的是，以往只要
回想到有關罪惡坑的一切，總會心緒波動；但這次居然沒有絲亳厭惡的情緒，好像剛才回
憶中的一切與自己無關般。

　　將阿九抱到腿上，看著阿九心滿意足的吃著糖葫蘆，羽人向來深鎖的眉頭，居然也緩
和下來。

　　奇特的孩子，有種讓人安心的魔力，羽人下意識的順著阿九的頭髮。緣份，真是奇妙
的東西。

　　緣份讓自己遇到慕少艾，進而成為莫逆之交，再讓慕少艾撿回了阿九，不只影響了慕
少艾，連自己也打從心裡想疼愛這孩子。「阿九，你喜歡慕少艾嗎？」

　　「喜歡。」阿九開心的點點頭。
　　
　　「喜歡朱痕嗎？」羽人再問。

　　「喜歡。」阿九繼續點頭。

　　「喜歡惠叔叔嗎？」羽人第三問。

　　「喜歡。」阿九再度點頭。

　　「喜歡芴叔叔嗎？」第四問....

　　「喜歡。」脖子有點痛....

　　「喜歡帝總管嗎？」第五問......

　　「喜歡。」頭好像也在暈了.....

　　羽人一個一個點名，阿九點頭點到快扭到了。「羽叔叔，你不喜歡阿九嗎？」天外飛
來一筆，阿九的問題讓羽人錯愕了一下。「為什麼這麼問？」

　　「為什麼羽叔叔問了一堆人，就是沒有羽叔叔自己？羽叔叔不希望阿九喜歡嗎？」以
為羽人不喜歡自己，阿九難過的眼眶泛紅。

　　不懂小孩子的心思，面對阿九的難過，羽人有點不知所措，過去的回憶突然竄出來，
羽人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將不輕易示人的白色羽翼張出了兩翼。

　　果然吸引住了阿九的所有注意力，不只忘了哭泣，連糖葫蘆都掉到地上去了。輕輕的
伸出手碰觸著，阿九興奮的驚呼。「好漂亮的翅膀，羽叔叔。」

　　「你不會怕嗎？」原本還擔心阿九會畏懼，畢竟連成年人看見一個人的背後突然長出
那麼大的羽翼也會被驚嚇到。

　　開心的用臉頰去摩擦著羽毛，阿九的臉上沒有一絲懼意。「不會呀，那麼漂亮又那麼
大的翅膀，我第一次看到呢。」

　
　　看到阿九瞬間變化情緒的小臉，羽人臉上有著淡淡的笑。『師父當年用來騙我的招式
還挺好用，沒想到性格那麼惡劣卻還真懂小孩子的心眼。』心中暗忖著，改天有空把當年
孤獨缺用來哄騙自己的招式教給慕少艾。

　　涼亭外微風吹送，暖的讓阿九打起呵欠，眼睛已經快瞇到看不見了，小臉還捨不得離
開細柔的羽翼輕撫。見阿九已經睡蟲上身，羽人將雙翼收攏環住阿九，輕輕的拍著阿九入睡。

　　又是寧靜溫馨的一個下午。

[ 此貼被carol1209在2005-10-20 08:35 AM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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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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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5樓發表於: 2005-10-20 16:3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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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惠比壽，慕少艾的心情頓時沉重了起來，被勾起的惡夢揮之不去，閉起雙眼想
平穩自己的心情，卻更是翻騰不已。

　　傷勢加上精神疲累，慕少艾在不知不覺中陷進夢境，走進了時光襚道。

　　原該是闇黑一片，前方卻閃耀著點點紅光，慕少艾心頭一震，深沉的恐懼排山倒海
而來，腳像生了根一樣，動彈不得。

　　周遭的空間像似有生命般，自慕少艾的身邊不斷退後，一轉眼，慕少艾已經置身一
片火海。

　　此起彼落的尖叫、哀號聲，不斷的刺進慕少艾心裡，慕少艾承受不住的跪倒在地上。
「不要，我不要看，我不要看啊────────────」

　　瘋狂的大叫，雙手不斷的揮舞，想揮散眼前的人間煉獄，想揮去這令他為之崩潰的
夢魘。

　　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慕少艾卻是沒有勇氣回頭望向聲音來源。

　　「慕兒，快清醒啊，他是你的爹啊。」無助的跪坐在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身旁，婦
人不斷的哭求眼前已失去自我意識的愛兒。

　　一個清秀俊逸的少年，臉上總是掛著淺淺的微笑，更增添了斯文的氣質。

　　少年的臉上沾染上了點點紅豔，臉上微笑不變，眼神卻是空洞的嚇人。

　　手上拿著一把短刀，少年無神失焦的眼睛、亳無變化的微笑，好像一具沒有生命的
人偶。

　　

　　少年在男子面前蹲下，手上的短刀高高的舉起，沒有絲亳的猶豫。刀，沒入了身體
裡；血，噴灑在少年與婦人的臉上、身上。

　　「不──────慕兒啊，為什麼是你啊，娘所犯的錯為什麼要你來承擔啊。」婦
人不能自己的緊緊摟抱住失去了靈魂的少年，放聲痛哭，聲聲的懊悔、自責。

　　少年的表情仍然不變，但那無神的眼睛卻流下了滴滴的淚水。少年的靈魂被禁錮在
內心深處，眼睜睜的看著被控制的自己，手刃生父。

　　身體不聽使喚，一刀、一刀的刺進了尚有餘溫的身體，也刺進了自己早已失溫的心。

　　聽見婦人放聲哭喊，慕少艾忍不住轉身想上前奪走那把惡魔之刃，卻又是一次的徒
勞無功。

　　摸不到任何的東西，伸手可及的地方，全都被手給穿透，包括過去的自己及他的娘親。

　　少年手上的刀，轉向沒入了婦人的後背，婦人的眼底沒有驚愕，只有無盡的心疼與
自責。

　　因為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活下來的人要承受著比死還要痛苦的折磨。看著心愛
的兒子不斷的流出淚水，婦人用著殘餘的力量替他拭去。

　　他還只是個孩子啊，為什麼要讓他做這麼殘忍的事。讓他保有意識卻無法自主的血
刃雙親，翳流的肅清手段怎麼能如此的泯滅人性啊。「慕兒，是娘對不起你....」氣絕的
倒落在少年懷裡。

　　少年一動也不動的跪在原地，氾濫過眼眶的水流逐漸染上了鮮紅，二條血色的淚痕
就這樣刺眼的佔據了少年的雙頰。

　　再度舉起那已染滿罪惡的利刃，這次的落點是自己的胸口，溫暖的血液滑過了冰冷
的刀鋒。

　　少年終於緩緩的倒了下去，慕少艾伸出雙手想接住那已千瘡百孔的殘破，卻只能無
助的任他墜落到地獄..............

　　望著自己的雙手，慕少艾終於崩潰了。「啊────────────」

　　

　　　　☆　　　★　　　　☆　　　★　　　　☆　　　★　　　☆　　　　　

　　帶著睡飽的阿九，準備回到慕少艾的房間接慕少艾去用膳，卻意外的聽到房裡傳來
一聲聲痛苦的哭喊，羽人馬上抱起阿九衝進慕少艾的房間。

　　「慕少艾，醒來。」見慕少艾唇邊已經溢血，羽人立刻扶起慕少艾，運功制住翻湧
的血氣，一邊試著喚醒慕少艾。

　　過度的傷痛讓慕少艾內心太過激動導致內傷爆發，羽人不斷喚著慕少艾的名字，阿
九也緊緊的抓著慕少艾的手。

　　床上的人雙眼緊閉，不受控制的淚水卻像似開了閘的水門，急湧不止。

　　已經許久不再做惡夢的慕少艾，為何今天突然會再夢到過去，反應又更甚以往的激
烈，羽人心急不已。「慕少艾，回來，不要停留在過去的夢境，回到現實來。」

　　漆黑一片的空間，傳來陣陣的呼喊。「慕少艾.....慕少艾.....」

　　「羽仔....羽仔....」慕少艾拼了命想找到聲音的主人，但不管怎麼睜大雙眼，觸目
可及的仍然是無止盡的黑暗。

　　發現慕少艾有了反應，羽人將慕少艾的手抓來貼住自己的胸口，讓慕少艾的手能感
覺到心跳。

　　「慕少艾、慕少艾，回來。」羽人不斷的呼喚著慕少艾的名字。

　　阿九也學著羽人的動作，將慕少艾的大手按在自己小小的胸口上：「少艾，起來。
少艾你答應要陪我練劍，不可以賴皮，少艾。」

　　黑暗的空間再度傳來羽人及阿九的叫喚，慕少艾循著聲音的來源不斷的走，不知道
走了多久，前方終於出現一個小小的亮點，慕少艾朝著那弱小的光亮飛奔而去。

　　突來刺眼的光芒逼的慕少艾閉起雙眼，感覺光芒已經消失，才緩緩的睜開雙眼。

　　映入眼廉的是羽人擔心的臉，那本來就皺的已經可以夾死蚊子的眉間，現在皺的可
以夾死一隻壁虎了。「羽仔你是活的嗎？」不確定的摸摸羽人的臉，深怕自己仍深陷在
夢境之中。

　　一把將慕少艾的頭壓到自己胸前感覺著心跳：「自己判斷活的或死的。」羽人終於
鬆了一口氣。

　　不甘心被冷落的阿九，也把自己的臉貼上慕少艾的胸口。「活的，少艾是活的。」
雙手也緊緊的環住慕少艾的腰身。

　　突然被這一大一小抱住，慕少艾的腦筋轉不回來，臉上的大嘴卻不自覺的裂開來。

　　羽仔是經驗老道了，所以懂得怎麼讓他冷靜下來，沒想到這個阿九也有樣學樣，只
是學的有一點四不像。

　　這是第一次從夢魘裡醒來，心情平復的最快的一次。「是啊，少艾是活的，我活著
回來了。」反手抱起阿九逗弄，再將全身重量壓到羽人身上。就放縱自己軟弱一次吧，
未來是沒有時間容許自己放鬆了。

　　
　　被兩隻豬(？)壓住的羽人可就輕鬆不起來了，悶哼了聲卻也不推開身上的重量，靜靜
的陪伴這兩個麻煩精。

[ 此貼被carol1209在2005-10-20 10:09 AM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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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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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04)

16樓發表於: 2005-10-20 17:2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就算慕少艾和阿九再重
羽人都會甘之如飴吧
這麼沉重的過去
難怪慕少艾心很痛很痛
不過換到羽人身上想必也是一樣吧

十指道盡人間事
一筆點化古今人
悲歡離合有時盡
虛實真假無定論

晏雪的天空--醉楓居
記憶地圖-- 晏情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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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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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樓發表於: 2005-10-20 18:3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下面是引用晏雪於2005-10-20 09:23 AM發表的: b%F*Nr
就算慕少艾和阿九再重 @P>@;S
羽人都會甘之如飴吧 ~x+w@4)a>
這麼沉重的過去 Sl#XJ0 g
難怪慕少艾心很痛很痛 1GxYuTZ{
不過換到羽人身上想必也是一樣吧

的確，這樣的重量，對羽人來說，是甜蜜的負荷啊。

而少艾的過去，是心中永遠無法抹滅的痛，就算滅了翳流，仍然是個心結。
這部份就要靠阿九來化消了。

羽人的過往，雖跟少艾的不盡相同，卻是殊途同歸的結果。
相知相惜的兩人，因為疼惜對方不堪的過往，互相鼓勵，相互支持。
這樣的情誼，是外人很難體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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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樓發表於: 2005-10-21 18:1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１０回
－－－－－－－－－－－－－－－－－－－－－－－－－－－－－－－－－－　　
　　　　　　　　　　　　　　　　　　
　　　　　　　　　　　　　　　　　
　　自從慕少艾內傷爆發後，羽人在芴府暫住了下來，以便就近注意慕少艾的傷勢，阿九
更是寸步不離的黏在慕少艾身邊。

　　阿九的傷勢復原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皮外傷。坐在桌邊纏著惠比壽教他怎麼分辨
藥草。

　　羽人則依然坐在窗邊，拉著二胡自娛娛人。每個人做著自個的事，只有一個人閒到很
哀怨。

　　「躺回去。」沒有回頭，羽人只是淡淡的丟出一句話，讓慕少艾想偷偷起身的念頭夭
折昇天。

　　「羽仔，我只是想活動一下筋骨。」真是的，每次只要做了惡夢，羽仔就會變成一隻
老母雞，管東管西碎碎唸。

　　「少艾，你要乖乖躺好，乖乖養傷我的糖葫蘆分你吃。」阿九也丟下書本跑到床邊哄
著慕少艾。

　　『我又不是你，我要糖葫蘆做什麼。』現在又多出阿九這支小雞，跟羽仔連聲同氣的
管束他，一個威權逼壓，一個軟語哄騙，慕少艾不知道要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慕少艾，被管教的滋味如何？」惠比壽有點幸災樂禍的看著慕少艾變成一張苦瓜臉。
　　
　　「唉呀呀，滋味真是點滴在心頭，我可以確定不踏進婚姻的墳墓是對的。」慕少艾一
副幸好躺進墳墓的人不是我的欠扁表情。

　　「嗚，少艾....好痛....」趴在床邊的阿九突然抓著胸口喊痛，額上已滲出不少冷汗。

　　慕少艾立刻將阿九抱到床上躺好，羽人及惠比壽也來到床邊。

　　惠比壽立刻取出隨身攜帶的藥針插進阿九的身體，減緩他的痛苦。

　　慕少艾替阿九把著脈，眉頭深鎖。「不能再拖了，必須立刻封印，羽仔麻煩你幫我
取來藥箱。」

　　「不行，你的內傷還沒好，現在封印你的傷勢會再度爆發。」惠比壽抓住慕少艾的
手，不贊同的搖搖頭。

　　「若是這樣，就要麻煩好友住下來了。」輕輕的移開惠比壽的手，慕少艾淡然的說著。

　　「你啊，唉。我一定會被我家那隻母老虎修理。」可以想見未來必然是算盤釘床伺候，
惠比壽不由得頭皮發麻。

　　羽人將慕少艾的藥箱放在床上，慕少艾立刻取出一個藍色的小藥瓶，倒出一顆閃著青
色光澤的藥丹，用掌力將藥丹化成粉，溶入羽人端來的茶水裡。

　　惠比壽很認命的走出房間去張羅等等要治療慕家父子的用品，羽人則是守在床邊。

　　讓阿九喝下藥水，慕少艾立刻運功使出翳流不外傳秘術，開始進行封印。

　　
　　　　☆　　　★　　　　☆　　　★　　　　☆　　　★　　　☆　　　　　

　　接到通知的芴政及朱痕皆來到涼亭裡等候，開始封印到現在已過了五個時辰，房裡還
是不時的透出青綠交加的光芒。

　　帝總管帶著家僕及府內所有珍貴藥草在一旁待命，只見惠比壽不斷跑進跑出。

　　約過了半個時辰，青綠色的光芒終於不再透出，羽人依然是一臉憂鬱的走出房門。

　　帝總管及家僕們魚貫進入房間協助惠比壽，芴政及朱痕留在涼亭等著羽人。

　　「情形如何了？」首先開口的是芴政。

　　「封印已經結束，慕少艾體力透支，內傷又再度加重，惠比壽正在為他治療。」為了
讓慕少艾順利封印，自己也不斷輸送功力給慕少艾，羽人的臉上顯露出疲憊的神態。

　　默默的倒了杯茶給羽人，朱痕反常的不發一語，三個人沉默的在亭中無言以對，心中
各自思量。

　　帝總管帶著家僕走了出來，交待下人去煎藥後，直接走向亭中。「王爺、羽先生、朱
痕先生，惠先生說可以進入了。」

　　朱痕依然不發一語的直接走向房間，羽人及芴政對看一眼，也跟著走進房間。

　　床上的一大一小，臉色都白的嚇人。朱痕來到床邊，盯著床上的兩人，臉色卻愈深沉。

　　芴政以為朱痕是擔心兩人的身體，逐出言安慰。「朱痕，你不用擔心，吉人自有天相，
我相信他們兩人都會平安無事。」

　　「我明白。」朱痕並沒有因為這番安慰而放寬心，神情依然沉重，只是終於肯說話讓
別人放心。

　　「朱痕，你先跟我出來一下。」惠比壽突然開口，朱痕先愣了一下，旋即會意的跟著
離開。

　　羽人看著朱痕的背影，心中暗自思量，或許有空該找朱痕談談了。

　　芴政看著朱痕反常的行為，心裡雖然疑慮，但也不便介入過問。交待帝總管好生照料
後，芴政因為公務繁忙，先行離開。

　　沒多久惠比壽再度走了進來，朱痕卻沒有跟著進來，羽人的疑惑都寫在臉上，惠比壽
自動替羽人釋疑。「我委託朱痕辦一件事情，所以他先離開了。」

　　羽人沉默的點點頭，心裡隱隱察覺到慕少艾他們有事瞞著他，但他也不想逼問，如果
慕少艾認為沒有必要讓自己知道，那就別知道吧。

　　向來都是慕少艾動口他動手，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原因，反正慕少艾都會等到事過境
遷，生米煮成熟飯後才會跟他坦承又陷害了他什麼事。

　　回到了他的專屬位子窗戶邊坐下，拿出二胡，略顯憂愁的曲調，迴盪在這安靜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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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樓發表於: 2005-10-24 18:1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１１回
-------------------------------------------------------

　　在惠比壽的悉心照料下，慕少艾的內傷已好了四成，不需人攙扶也能自行至花園散步。

　　但是阿九始終於沒有清醒，令慕少艾憂心不已。畢竟不曾使用過封印術，不清楚過程會
有什麼狀況，只從南宮神翳口中得知方法及結果。

　　「慕少艾，相信你自己的能力，阿九一定會醒來。你要放寬心，不然你的內傷恢復的速
度會被影響。」這不知道是惠比壽第幾次的苦口婆心，可惜的是慕少艾每次總回他一個微笑
後就沉默。

　　「唉，又敷衍我，算了算了。我老婆已經給我下最後通諜，再不回去我就準備接休書
了，我必須回家一趟了，我已經交待羽人要盯著你喝藥了，你不要又顧阿九顧到忘了自己
的身體。」嘮叨的交待完，慕少艾這次的微笑更敷衍，扯動一下臉皮就算了事，惠比壽只
好放棄叨唸下去的念頭。

　　把手中的本子放在桌上，惠比壽扛起一個小包袱，在走出房間時嘴裡不停碎碎唸著誤
交損友諸如此類的抱怨，擦肩而過的羽人也習已為常的端著藥走進房間。

　　「你該喝藥了。」將藥碗塞進慕少艾的手裡，自己手裡端著另一碗準備餵食仍然昏迷
的阿九。

　　小心的將湯藥小口小口的灌進阿九嘴裡，每餵完一口就要替阿九順順氣，以免在昏迷
中去嗆傷，好不容易將湯藥整個餵完，轉頭卻發現慕少艾端著手上的湯藥在發呆，一口也
沒喝下去。

　　將手上的空碗放在桌上，伸手拿走慕少艾手裡的碗，慕少艾繼續發著呆，沒發現手上
早就空空如也，仍維持著端碗的手勢。

　　羽人舀起早已涼掉的湯藥，送進慕少艾的嘴裡，慕少艾很自然的張開嘴吞下藥，但臉
上的表情卻明顯的看出慕少艾根本就不曉得自己在做什麼。

　　餵完了一整碗的藥，慕少艾還是處在神遊太虛的狀態中，羽人終於伸手輕輕拍了慕少
艾的臉，慕少艾才恍若夢初醒般，將兩眼的焦距對準在羽人的臉上。

　　「你有心事。」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羽人看慕少艾回了神，便轉身收拾桌上的碗。

　　「雖然在翳流潛伏許久，也對蠱術有深入研究，卻無法透徹原理。」慕少艾的聲音裡
帶著些許的遺憾。

　　「所以？」

　　「我擔心封印是不是失敗，否則為何阿九還不清醒？」

　　放下收拾中的碗，羽人來到慕少艾面前，「慕少艾，看著我。」
　　
　　抬頭看著一臉嚴肅的羽人，慕少艾整個人失去了往日的自信光采。

　　「還記得我們相遇的情形嗎？」羽人在床沿坐了下來，從懷裡取出了一串風鈴放在慕
少艾手裡。

　　怔怔的舉起手上的風鈴，慕少艾腦海裡閃過了片片回憶。「當然記得，那時還被你打
腫了臉，整整一個月才消掉。」

　　「那你還記得我曾說過什麼？」邊問邊拿起二胡拉著，熟悉的旋律輕柔的引導著慕少
艾回憶。

　　起身將風鈴掛在窗上，陣陣微風吹著風鈴，清脆的聲音配合著羽人的二胡聲，慕少艾
背對著羽人不肯回頭。

　　「我知道你記得，也知道你不想我再重說一次。」手上的二胡沒停過，羽人也不急著
逼慕少艾回答。

　　約過了一刻鐘二胡聲乍然停止，羽人來到了慕少艾身後。「你既然可以走出翳流帶給
你的陰霾，為什麼你卻離不開夢....」

　　慕少艾猛然轉身摀住了羽人的嘴，阻止羽人再說下去。「不要提起她。」眼底不再是
平靜無波，而是充滿了失去摯愛的傷痛。

　　「我不提你就不會想起她嗎？慕少艾，你何時變成逃避現實的人？」多年前，為了一
個女人，慕少艾也是變成現在這副頹喪樣。

　　「羽仔，讓我一個人靜靜好嗎？」明白自己不該再這樣頹靡，但心裡仍是不由自主的
害怕著，真的不想再嘗到那種救不回摯愛生命的無助感。

　　不是不懂慕少艾心裡的掙扎，就是因為太了解，才必須揭開那總是被密密包紮的傷口，
「傷口不是掩蓋住就會自動痊癒，而是去面對並做出治療才能真正重拾新生。」

　　慕少艾的肩頭震動了一下，臉上帶著些許苦笑，然而那笑容卻是比哭還難看。「羽仔，
說的簡單做起來卻是困難，如果真能如你所說那麼容易，那現在的你就不會覺得自卑了。」

　　慕少艾的話讓羽人的背整個僵住，「也許吧，我的確是沒資格講你。」羽人的臉上堆
滿了苦澀。

　　慕少艾愧疚的搭住羽人的肩膀，「羽仔，對不起，我不該這麼說的。」

　　「無所謂，你講的也是事實，希望你能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我們兩個，總有一個必須
走在前方，這一向是你的任務。」羽人輕輕的挪開慕少艾的手，轉身拿起桌上的空碗。

　　「讓你獨自思考吧，用晚膳時我再過來。」順手關起了房門，留下慕少艾一個人。

　　獨自坐在床沿，慕少艾的眉頭始終鎖著淡淡的愁，輕輕撫著阿九的頭髮，半晌，慕少
艾起身拉開房門，直接翻牆離開芴府。

　　　　☆　　　★　　　　☆　　　★　　　　☆　　　★　　　☆　　　　　　
　　

　　來到琉璃仙境大門外，朱痕仔細的打量，背後一道人影漸漸靠近。

　　「這位先生，請問你來到琉璃仙境有何指教？」藍衣黑髮，背上揹著一簍籃子，裡頭
裝滿藥草。

　　「請問閣下是素還真嗎？」素還真不是白頭髮嗎，怎麼變黑的？可是那道漩渦眉....

　　「先生找家父嗎？家父目前有事外出不在，要先進來喝茶嗎？」素續緣打開大門，邀
請朱痕。

　　「原來是白蓮之子素續緣，在下朱痕染跡。」跟著素續緣走進琉璃仙境，清幽雅致的
景色讓朱痕多看了幾眼。

　　帶領朱痕來到涼亭就坐，素續緣端出茶具組招呼。「抱歉，朱痕先生請你先用茶，續
緣先將簍子收進室內，再來與先生喝茶。」

　　獨自在涼亭等候，朱痕環視著整個琉璃仙境，雖然對素還真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但
看屋子的擺設便能看出主人的品味。

　　正當朱痕看的出神時，突然傳來一陣淡淡的蓮香，一個白髮上戴著紫色蓮冠，身著紫
白相間衣裳的出塵仙人，優雅的步進了庭園裡。

　　「琉璃仙境今日有訪客，在下清香白蓮素還真，請問前輩名諱？」將拂塵一甩，動作
優雅的福了福身，素還真臉上滿是溫和笑意。

　　「素神人讚謬了，在下朱痕染跡，不是什麼前輩，只是一個平凡人。」起身對素還真
還了個禮，朱痕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名聞天下的一代神人。

　　「爹親，您回來了。」整理好藥草的續緣，端著一盤點心出來，便看到素還真與朱痕
站在涼亭裡對談。

　　「續緣，你也過來了。」看見兒子，素還真揚起一抹滿足的笑。

　　「是啊，前日屈伯伯說仙境剛蓋好，沒庫存藥草，所以續緣今日將欠缺的藥草採回來
了。」

　　「咳、咳。」看到素氏父子話匣子一開，就忘了他的存在，讓他去聯想到慕氏父子。

　　「先生抱歉，一時忘我，招待不周還請海涵，請上坐吧。」素還真被咳嗽聲引回注意，
才驚覺自己居然將客人冷落在一旁。

　　「不用了，今天來只是有件事想拜託素神人。」朱痕不多說廢話，直接切入重點。

　　「何事是素某幫的上忙，但說無妨。」素還真仍然是一派優雅。

　　「有關麒麟穴之事。」朱痕挺好奇素還真的優雅在遇上慕少艾那整死人不償命的利嘴，
會是什麼樣的有趣畫面呢？心念一轉，決定不代替傳話，讓慕少艾直接跟素還真提出要求
吧。

　　「喔，先生對麒麟穴有興趣？」眉頭一挑，素還真饒富興味的看了朱痕一眼。

　　「不是我有興趣，是我的朋友，素神人有興趣一見嗎？」

　　「也可，琉璃仙境隨時歡迎。」

　　「我的朋友目前有傷在身，不便外出，可否請素神人移駕一見。」

　　「若是如此，素某自當親身拜會，請問先生你朋友的大名？」

　　「藥師．慕少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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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琅琊文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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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