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是個虐不得的日子,三生是個作者甜不起來的東西,所以這是篇陰陽怪氣的番外,慎入orz GbQg(%2F
NBBR>3nt
修羅是個無趣的人。 zFDtC-GF
老祖宗這麼說不是沒道理。他在修羅耳邊叨念了半天,修羅只是淡淡嗯了一聲,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擺明無視了。 X,lhVT
|
他嘴唇開開合合,終於覺得累了,修羅還是最初的姿勢站在那裏,盯著水鏡。 OaT]2o
他忍不住好奇,也湊上去看。 MOytxl:R
鏡中的兩人一前一後走在路上,許是吵架了,面色都有些不善,不見開口。 #}Xsi&:XU
修羅看著,眉微微皺起。 =j20A6gND
他恍然大悟,拍拍修羅的肩膀:“想他們了?” hhWy-fP#
對方“嗯”了一聲,他翻了個白眼,想“你的反應能不能再無聊一點”,就聽修羅道:“不止他們,人間惡業未消,我也想著。” `SZ-o{
說著終於回過頭來看他:“這裏無罪業,留我何用?” CRiqY_gBf
傻子,都是傻子,一群傻子! B+jh|@-
一時間,他心裏翻來覆去都是這句話,轉了好一會兒他才皮笑肉不笑道:“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隔教如隔山,解釋一下?” A42!%>PB
“我命由我不由天。” u|\?6fz
他打了個噴嚏,覺得有些發冷,坐回座上拿起酒葫蘆就灌,卻急了,嗆得難受。於是放下葫蘆咳了一陣,冷意泛上來,讓他忽然笑不出了。他慢吞吞道:“浮華過眼,虛名不入耳……懂,我都懂!人間六欲癡纏苦,神仙無憂亦無聊——不就是無聊了嗎,說得那麼大義凜然做什麼?”
$tc1te
修羅對他一笑:“所以吾說你無聊透頂。” B\aVE|~PB
Hj`\Fm*A
佛劍分說再次見到劍子仙跡與疏樓龍宿時,兩人正在水邊無所事事背靠背坐著,水中浮著木制的託盤,盤裏杯碟酒盞一應俱全。 sV0NDM0
無趣的曲水流觴,難得劍子肯與龍宿玩了。 {KK/mAp{
他想著,上前幾步,並不遮掩腳步。 (!efaj
龍宿把頭搭在劍子肩上,似乎睡熟了,對接近的腳步聲理也不理,只有劍子警覺轉頭,與他對上。 VV54$a
“佛劍。” @.)[U:N
劍子眼中閃過些驚喜,低低喚了聲他的名字,人就已站起身來向前奔了兩步,作勢迎接他。 v>mK~0.$
背景音是龍宿的驚呼與物體落水聲。 #Jp|Cb<qx
劍子的笑容還來不及褪,臉上就起了一陣抽搐,唇角扭曲地回轉身去:“龍宿,佛劍好友歸來,吾知你喜悅,但也要注意氣質啊。” +!:=Mm
如果不歪曲事實也就不是劍子了,如果任由劍子歪曲事實而不加反駁也就不是龍宿了。 %2B1E( r%M
他閉目,準備念一段經等他們折騰夠了再說,卻止不住唇角微揚。 }7xcHVO8-
如此,便是熟悉的人間了。 %<p/s;eu
W4P+?c>'2
日子回到了慣常的軌道:不解巚修習,三人一起品茶談天,若說不同,往日江湖中同進同退的三人只剩了他一個。 V[Sj+&e&
劍子與龍宿似乎都不願再理江湖事。 Ejf5M\o
龍宿不願,他十分理解,但劍子不肯,他如何也不懂。 H4T~Kv
於是他說“隨吾再入江湖吧”,本來與他笑鬧的兩人頓時消聲。三個人就這麼沉默著,直到劍子一把攬了龍宿過來歎道:“好友,不是我們不想去,只是我們是人,與你這修羅身不同。我們都老了,你看龍宿這麼愛美的一個人,眼角唇邊都長皺紋了,你看你看。” n0EW
U,1
向來聽不得劍子半句不是的龍宿那次不但沒有發怒,而且立刻順著劍子的話應聲道:“是啊是啊,佛劍汝看,連吾都老了。” 'qG-)2
t
他盯著龍宿與數百年前無二的面孔,如何也尋不著劍子所說的皺紋,忽然無言了。 2}*8( 32
十年了卻少年情。 G;[O~N3n.
天上一日,人間數載,他們分別了多少個十年? qUn+1.[%
E="uDHw+
之後便不常見面。 %]4=D)Om
苦境是個多災多難到連諸看客都忍不住想啐一口唾沫說一句‘沒了算了’的地方,他身處其中更是煩惱無盡,因此便是離了也不怎麼想念。 9x8Vsd
只是偶爾閑了還會去,三個人說些有無或什麼也不說,單純聚在一起坐上一日。 `ueOb
無關江湖。 ]n"U])pJd
直到那一次,他去時,只有劍子接待他。 Bu?Qyz2O
“龍宿呢”,他問。 \D]9:BNJ
劍子抿了口茶,滿不在乎道:“氣跑了。” >#gDk K
他有些不信,又覺得完全可能,腦中實在分不清劍子的是笑話還是實話,只得一語不發,靜觀其變。 ,Jn` qvmi
劍子沒過多久又開了口,依然是滿不在乎的口氣:“他不在正好,吾可與你說些見不得他的話。” p-w:l*-`
說罷搖頭晃腦終得解脫般長噓口氣:“吾早就想與你說說話了,又怕惱了龍宿,真是頭痛啊。” WIAukM8~
他“嗯”了一聲,想龍宿確是劍子一句話就能惱了的性子,不然也不會被氣沒了。 AGO"),
卻不想劍子張口只道“外面如何了”。 \[)SK`cwd
他愣了半天,腦中萬般景象湧出來,都沖到口邊想與劍子聽,最後卻半字蹦不出,只得悶聲悶氣道:“如常。” zKaj<Og
於是對面的劍子看上去欣慰了,點著頭不住道:“如常就好,到底是江湖,不同我們這些老骨頭,還是一日不折騰就不消停的。” _2}~Vqb+
又是“老”字。 Gxxz4
他心中泛起些不知名的情感:哀人之哀,不儘然;怒其自輕,也片面。 CBpwtI>p
到底沉默無語了。 \I<R.49oW
耳邊又起劍子低語:“佛劍,你恨吾與龍宿嗎?” u86@zlzd
他抬起頭,劍子一本正經望著他。劍子常常是嚴肅的,但如這般正經卻很少,劍子表情凝重,聲音裏去了慣常帶著的調笑,十分正經。 R9"}-A
劍子就用那正經容色對著他一字一頓:“龍宿曾說有間靈驗的月老廟,於是某日吾瞞著他也去了。” c^puz2
這與他們所談之事有什麼關係嗎? xD~r Q$6sI
他皺皺眉,張口想問,就見劍子徑直從懷中掏了個東西給他。 7xux%:BN
黃紙丹砂,觸目驚心。 EgbH{)u
“!” ty4R2LnC
他一驚就站起來,然後被早有準備的劍子壓回去。 R7!v=X]i
“留他如客,送他如夢。有人說劍子命中註定守得住天下,守不住一條紫龍,好友你信嗎?” ukc
7Z
OQ
音色淡然,甚至透著些好笑,似乎聽到了極大的笑話。 Q00v(6V46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NpKyrXDJv
那一刻,震袖聲劃破空氣落入他耳中,強勝九天玄雷。 I_N:j,Mx
,w9|?%S
返回時劍子難得說要送他。 .)p%|A#^
起初一路無話。 kCoE;)y$
走到一半忽然被劍子拉住,塞了什麼東西到手裏,他低頭一看,是一雙玉環。 fOdqr
劍子已複了平靜,全尋不得之前撼動他的震怒,溫和著,與平日無二。 19pFNg'kA
“吾這些年與龍宿處得久了,日裏不覺得,找起來才發現沒幾件東西是自己的。好不容易翻了雙鞋出來找到個拿得出手的東西,你可別學龍宿的壞習慣說吾寒酸。” F+ RE
之後的路程仿佛開了的話匣子再也關不上,劍子一直叨念個不停,卻翻來覆去都是“我們三人是定要同進同退的”、“便是人不能去,也要給個物件算作報償”、“本該是與龍宿一人一份的,但那小器傢伙一聽要破財就跑了,只得一人雙份”之類的無謂話。 VZ">vIRyi|
他聽著,開始還挺感動,多聽幾次就煩了,想著若再多說一遍就把人敲暈踢一邊去換個清淨。 G]EI!-y
就見劍子忽然不說了,愣愣看著遠方出神。 +uTl
Lu;MT
他順著劍子的目光看見遠處一人蹣跚著朝他們的方向來,日光下周身瑩瑩閃亮,一看便知是龍宿。 ;_|4c7
劍子像是反應過來,一閃身,人已到了龍宿身邊。 o`7 Z<HF
他也忙跟了過去。 ]sE)-8
龍宿臉色蒼白,衣裳下擺血跡斑斑,他怒意頓生,沉聲道:“是誰傷了你?” ;volBfv
劍子扶著龍宿,也是怒氣翻湧。 L%<]gJtrO
龍宿因傷有些萎頓,卻似心情極好,笑容耀目,死咬牙關說是不慎自己傷了。 ("}C& 6)cB
劍子冷笑一聲:“你當吾和佛劍都是傻子,你怎麼說就怎麼信吧?” g>w {{G
話說得狠,倒也不逼迫,與他道了個別,便扶著龍宿去了。 GRVF/hPn
他獨自走了一會兒,不放心龍宿,回過頭去。 Qb55q`'z
龍宿雙足俱傷,行走艱難,劍子扶著他,山風吹起寬大袍袖,眼中一片茫茫,幾乎尋不著龍宿的痕跡。兩人走得極慢,偶爾劍子腳步快了,就能聽到龍宿抽著氣抱怨劍子無情不顧他感受的話,直到劍子似乎聽得怒了,咬著牙回了一句“那吾倆這次回去就算帳分家,老死不相往來”,這才乖乖沒了聲。 wPu.hVz
他看著那幾乎可算作蠕動的身影,想笑,不知為何又笑不出,憋得難受的時候忽然想起再次離開仙界時劍子的老祖宗拍著他的肩說的話: 2+S+Y%~
下去之後他們再說你不解風情你也別和他們計較,等他們活到我這歲數就明白了,人間六欲癡纏苦,不解才好,不解才好啊! 4GG>n
j{2 0
再次見到龍宿,龍宿靠在榻上吞雲吐霧,一派悠然。只是腿上搭了床薄被,說是前次的傷落了病根,天涼骨痛。 4`fV_H.8
話是這麼說,卻只扯了個被角在腿上虛掩著,大半在外。 JP5en
他皺著眉上前攏緊被子,下意識道:“劍子看你這樣也不管教?” %6Vb1?x
龍宿掀了下眼皮,看上去懶懶的,忽然噴笑出聲坐起來:“佛劍啊佛劍,汝真是榆木腦袋不開竅,人都死了怎麼管教吾?” ;T8(byH ?
他“嗯”了一聲就要發怒。,驚得龍宿連連擺手:“真的真的,吾沒有騙汝,不行吾帶汝到房裏看看,屍體吾冰著呢,就怕汝到之前變味了。” i_l{#*t
說著放下煙槍,慢慢從榻上下去往屋子方向去。 ~ qaT
jSP
步伐緩慢,略有些不穩,龍宿走了兩步回過頭笑道:“不小心傷了筋,還沒養好呢。” H+]h+K9\7
他也不說話。 J7aYi]vI
龍宿歎了口氣走到門邊,一掌貼在門上,卻是半天不動,過了許久才似乎下定決心了,施力推門。 kumo%TXB&
屋內寒氣逼人,一進門便見劍子躺在冰中,容色安詳。 |cp_V
龍宿指著那冰道:“看吧,他確實死了,雖然吾也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這年頭連禍害也會死。” 9V&+xbR&
明明臉上和聲音裏都帶笑,他卻覺得龍宿此刻當是哀慟欲絕,於是想勸他,但不知說什麼,半晌隻悶出一句“節哀”。 0=t2|,}
龍宿不語,沉下臉色走到劍子身旁。內力隨著腳步散出,覆在劍子身上的冰漸漸成了水,又由水作了霧,待他走到時,已全然幹了。 L+T7Ge
q
龍宿俯下身,動作輕緩,似乎怕驚擾了劍子,忽然眼角厲色劃過,驀地起身,冷不防一腳踹過去。 <sM_zoprc
雖然不帶內力,卻也看得出用了真力。 @]8flb
)T
他一驚,就去攔龍宿。 dTu*%S1Z
龍宿轉過身,又是笑意盈盈:“佛劍汝別攔吾,吾平時受了他多少委屈,一筆筆都記在心裏,只等他死了一次還清。如今他真死在吾前面了,是他自找的。” f\Hw Y)^>
他默默退到一旁,不再攔龍宿。龍宿卻沒有再下腳,俯身細心整理了劍子被他弄亂的衣物。 ~Cw7.NA{3
一片死寂。 j!oX\Y-:&
龍宿想起什麼似的忽然轉向他道:“他上次給了汝一副玉環吧?” PApr8Xe
他點點頭。 f8=qnY2j
於是龍宿又道:“他對汝倒是大方,一次給一雙,吾若拿一個,倒顯得小器了。” Ruq>+ }4
隨後想也不想拔了發間一對發簪下來給他。 +]NpcE'
“他給汝一雙,吾也給汝一雙,汝都收著,不要讓他的寒酸東西代表了吾,失臉面。” m_Z(osoE#W
說話間向著劍子的方向去了幾個頗忿忿的表情,想來真的積怨已久了,好一會兒才和緩下臉色對他道:“人也見過了,吾倆吃茶去吧,老在這裏站著晦氣。” rz-61A) _
說著已自顧自往門邊走。 `d4xX@
走到門邊,卻是如何也提不起腳跨出門檻,又怒氣衝衝回轉到劍子身旁連踹兩腳。 92.Rjz;=9?
這次不用他阻攔也不用他發問,龍宿自己解釋道:“吾越想越氣,他死了吾拿什麼給他陪葬?放白玉琴,吾彈什麼;放紫金簫,和把吾放進去給他陪葬有什麼區別;兩件都不放,是吾小器了;兩件都放,那吾虧大了。這種死了都不忘給吾找麻煩的,汝說該不該打?” I|K!hQ"m
,`!lZ|
U
“該打,死都死不安寧的禍害就該狠狠地打!”劍子仙跡激動到一半呻吟一聲,揉著傷處對他擠眉弄眼,“不愧是龍宿,下腳真狠,一點情面也不留。” U 0~BcFpD
他腦中浮現龍宿那時惡狠狠的模樣,“嗯”了一聲,算是同意。 9 BU#THDm
於是劍子更怒了:“還有你!吾死就死了,龍宿欠教訓你管教他就好,把吾弄回來受這罪幹什麼?!” "lC>_A
他沉默片刻,道:“龍宿說,選擇陪葬物品這種事,不能只有他一個人頭痛,讓我想辦法把你弄回來頭痛過了,要死要活才是你的事。” x?u@
j7[
劍子的臉因怒意泛起一陣潮紅,紅潮褪去後顯出些無奈來:“他說得倒輕巧,要死要活隨吾,他什麼時候任吾死了?吾這是造了什麼孽,攤上這麼個賊喊捉賊的祖宗。” h6<i,1gQ1
語罷,緩緩舒了口氣,像是認命了,只道:“他可有給你什麼?” s|c}9/Xe)
“一對發簪。” H.C*IL9
“交吾吧?” *=v%($~PK6
他默默掏出一方絹帕打開,一雙玉環一對發簪靜靜臥在中央。 C?]eFKS."
劍子也取了方帕,玉環發簪各撿一支,腳下微動湊到他身旁,眼角光華一閃,一粒耳釘已入了劍子掌中。 k\*?<g
“這樣便齊了,一人一件,今後便是各自天涯,也算同進同退……” a.JjbFL
+|8.ymvm
黃泉之途,鬼影幢幢,他緩步其間,奈何橋上熬湯老嫗見了他,恭敬起身施禮:“聖行者何故來此?” G|-RscPe
他面目無波,道:“無事,全來看看。” =A{'57yP
疏樓龍宿說,忘川河畔有一三生石,將自己與心愛之人名字刻於其上便可窺見你與他三世之名且三世不離。 61&{I>~1
他立在石旁。 kq?:<!z
石上姓名無數,一筆一劃鮮紅刺目,他眯著眼尋了半天,果然見了劍子仙跡四字。字體廋削,轉折處棱角分明,一看便知寫字之人沒有名字主人的好性情。 JdUdl_Dz
無前世,無來生,名旁模糊一團,一片鮮紅血色,看不出形狀。 >hq{:m
忽然就想起了龍宿那日最後張狂著眉目得意洋洋的樣子。 @2d9
7.X
“汝知道吾的腿是怎麼傷的嗎?人人都在石上刻自己與情人的名,吾偏不!喚出魂體一尾巴拍上去,管吾來世叫什麼,只要吾的魂還是紫龍,他還叫劍子仙跡,吾與他的一世就不算完。什麼三世,吾不膩味,就是三十世他也得跟著吾!結果拍得狠了,傷了尾巴,就憑這傷,也該他受長生之苦。” 7t}s5}Z 4
然後是劍子聽了他敍述後的怒氣高漲。 matm>3n
“說他笨他還真笨,你說有比他更笨的嗎?刻什麼不好,刻姻緣,他見過哪路神佛保佑一人一龍的姻緣的?見過笨的,沒見過這麼笨的!敢情神佛都聽他的,天下都是他龍祖宗的……吾從今日便開始閉關,不給他修個滅定似的娘,吾枉稱劍子仙跡!” :V#xrH8R
99By.+~pX
三生石上望三生,緣定三生載永恆。 @|">j#0
前世與誰情繾綣?來生是否又相逢! ot!m=s
今生夢斷黃泉路,彼岸花前淚有聲。 TvT>UBqj=
血色石前誰名刻?鄉台淚眼望幾層? +t&)Z
旖旎夢裏戀今生,不羨神仙不慕僧。 y:$qX*+9e
ZF#n(Y?
佛劍分說最後望了眼那石頭,忽覺那些困擾他許久終不得解的愛憎,在石上如血刻印下,頃刻都做了空。 !v9`oL26
kRbJK
《圓覺經》中說:一切眾生,從無始際,由有種種恩愛貪欲,故有輪回,若諸世界一切種性,卵生、胎生、濕生、化生,皆因淫欲而正性命。當知輪回,愛為根本。由有諸欲,助發愛性,且故能令生死相續。欲回愛生,命加欲有,眾生愛命,還依欲本。愛欲為因,愛命為果。 DrAIQ7Jd
篇名輪回,此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