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1 【燕羽】燕歸人的觀察日記1~14(完) 更新〈梅〉，225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11 【燕羽】燕歸人的觀察日記1~14(完) 更新〈梅〉，225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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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羽‧憶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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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210樓發表於: 2006-08-18 01:4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呀！燕羽番外耶～～～～（眼睛大亮）
果然果然果然～～果然辛苦等待後就是有回報的（啥？）～～
咳，言歸正傳（？！）
剛睡著的小羽果然還是一樣那麼可愛又美麗～～（捧頰）
但是當我看到中間，也就是羽仔受傷，雪白的羽翼染上紅時。。。。。。
為什麼？為什麼我想到孤獨缺師父？（被踹）
然後到了在後來，看到小羽微笑了~看來小羽已經可以很自然的笑了，感到超幸福~~~~ˇ
最後的結局~極為幸福又美滿呀>/////<(啥)？
只是，燕歸最後竟然沒有撲上去！！ˋˊ(喂！)
真是的，花前月下(？)的美景，燕歸你真是...暴軫天物呀~(燕：喂......)
最後最後最後~~小羽抱燕歸那裡~~天呀，太甜蜜了>////<~~~
小羽你嫁到好老公啦~~(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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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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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1)

211樓發表於: 2006-08-18 06:3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呵呵~~~果然群众的督促是最重要地~~~~文文果然是生出来鸟，好高兴，大人抱抱~~~
好甜好甜~~~瘫软了~~~这两只鸟儿真是柔情恩爱到无以复加~~~
燕子，我只能说你真的是蛮合适当个好丈夫，又温柔又让人有安全感，好好疼爱美丽的白鸟公主吧~~~~
（还是禁不住是说燕子要是真成这样，估计所有女人都会被电倒的）
不过，那个看了之后我又想起那个预言，不是说最后燕子会在不清醒的状态下错杀羽仔~~~
但愿……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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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雲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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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212樓發表於: 2006-08-18 18: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抱著衛生紙轉圈灑小花)
看來民怨(?)有十足的功效，大人順應民情來了篇甜蜜生活番外(樂)
看著燕歸人對羽仔美背的感想，
原本捏在鼻子上用來堵鼻水的衛生紙差點變成止鼻血用的
(尤其是把一束青絲散在雪背上那段)

看完文之後總是習慣性的回想起原劇，
羽人在劇中幾段最痛苦的經歷，燕歸人剛好或多或少都參與其中，
在下私心的想那時的燕歸人內心也會是煎熬的，
眼見羽人如此痛苦，想幫他卻又使不上力的心情，定是令人悲傷．
(夾天道那一役燕歸人最後仍沒能攔下羽人的那個畫面仍然令人揪心)

大大對羽人的描寫讓人很有認同感，
背負著許多重擔的他就像受驚的鳥兒，
總是緊繃著自己，對週遭環境下意識的保持著距離．
這讓人不得不佩服燕歸人，堅定不移的寬容接受和溫柔，
最後終是讓羽人能逐漸從陰霾中走出，
看著看著，讓人忍不住想仰天大喊:
神啊，許我一個跟燕歸人一樣的老公吧!(毆)

不過大大的文也讓我看到了燕歸人的另一面，
原來沉穩持重的他也會有這樣表達情感的方式(大笑)
不過在下想，無論是唱情歌或是直接一字一句說出口，
害羞的羽人都會像是文中那樣的反應吧~(偏頭45度角怪笑)
所謂的"情感有時候不需要說出口才能證明"
羽人的反應就是很好的例子(笑)

最後還是要謝謝長樂大，有了這篇甜甜的文，
吃藥也不會覺得那麼痛苦了~(灑花大笑)
(玩回來就感冒的笨蛋抱衛生紙深深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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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湖三百里，菡萏發荷花；散髮乘夕涼，開軒臥閒敞；
欲取鳴琴彈，恨無知音賞；感此懷故人，長宵空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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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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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85)

213樓發表於: 2006-08-20 03:2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嗯...難道是上一篇日月讓大家看得太痛苦了，
這次大家的留言怎麼感覺都有一股好激動的情緒呢...(淚奔)
那個歌詞是我自己編得喔(蹭上看文的道友們←這個時候拍拍我的頭就好)...大家都看得出來嗎

TO：夜迷蹤
你的個人圖片頭部是故意弄不見嗎=口="" 不過其實我有看到說(羞)
這照片好阿！(蛀牙拍照不好看喔^^")

阿歸的造型我感覺也不像中原人士，且根據原劇中的線索：
珠遺是北方國家的公主；又阿歸在湖畔思念情人時的台詞是會替西風好好守護中原~
所以我是把他定在北方民族：P
關外的女孩在我印象中都比較大方，求愛的歌詞當然就會直接點^^

其實仔細觀察的是作者我..羞>////<

TO：幽憐懿
看你的反應我也很感動

感謝幽子的賞文^^

TO：joanne
羽仔的臉皮畢竟比阿歸薄了點，
要他用嘴巴說出愛意實在是有點困難，
直接執行真的是最好的表示可不是^^
感謝你的花兒~~

TO：月橘
噗~結果番外是最甜的一篇嗎...汗
武者的體力應該會比普通人好一點吧，
雖然說欲望得到滿足應該可以幸福的閉眼睡覺了，
但眼前的美人怎麼看也看不膩阿：P
那個動作...其實是作者很想做的..(遠目)

TO：雪風無情
甜蜜是一定要的阿^////^
感謝你的賞文~

TO：蝶月
哎哎...反正美人就在眼前了不看白不看^////^
所以說使用(看)者付費，用唱歌來付吧XD
感謝賞文~

TO：無燁
我也很喜歡甜淡的文，讀起來自有一種愉悅~
心裡還會甜吱吱的，嘴角就會忍不住自己彎起來了XD
所以甜文好阿~~
不管從前如何，現在有阿歸陪他了^^
寫燕羽我也寫得很開心，有靈感的話當然會繼續~呵
有靈感的話^^

TO：陵軒
用那種低低的聲音唱的歌真的是>//////<
↑又在自己想像的很快樂了。

把羽仔當樂趣..這是你的惡趣味嗎XDD 雖然我自己也玩得很開心...
如果這文能讓你開心些，我也會很開心=//////=

TO：風痕
噗...乖，冷靜點~
潑墨式的散髮真的很美(遠目) 真高興你喜歡^^
只要能讓羽仔開心的阿歸什麼都肯作..唱歌小case啦~
感動...終於有稱讚到歌詞的留言了~哈
歌詞還是小原因啦~重點是阿歸唱歌時的感情阿，那種希望愛人睜開眼的甜蜜>///<
天生一對...(偷笑灑小花)

TO：詠隱幻流
看得出來日月番外讓你嫌棄了(詠：你想太多= =)
想到孤獨缺師父是正常的，但怎麼只想到他？
羽仔那段時間的回憶其實是糾葛他身旁重要的親友的大時期，
師父算是前因，而造成的後果就是慕少艾的離開...可真是他人生最痛苦的時候吧QQ
比對一下就會覺得現在笑得出來的羽仔幸福多了...
人家他們才剛休戰...就算阿歸想要也要體諒羽仔阿>/////<
阿歸是好老公>口<

TO：泛天
來~讓我潑你一下冷水(毆) 群眾的力量是抵抗不了沒靈感的枯竭的啦...
我的人可以借你抱一下沒關係，不過記得還阿歸~哈
阿歸真是個好男人不是^^
那個預言...我抱持不信任態度！我相信阿歸！我相信阿歸~~~~

TO：望雲焰
哈哈，你別把用過的衛生紙拿起來灑都隨便你了XDD
人家我是順應自己的靈感啦...像現在沒點子就只能跑來回留言騷擾讀者(狂毆)
我也好喜歡散著頭髮那段...>////<

雖然在當時歸歸並沒正式認識羽仔，但已經打過一次架了，
而且像他們這種不多話的人通常感覺都比較敏銳，對方是怎樣情形應該都是心知肚明...
不管是武力高低還是人格啦~基本上阿歸對羽仔(羽仔對阿歸亦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了~
該說是英雄惜英雄嗎?這是惜是疼惜就是了^^

感謝你的認同^^
雖然文中是阿歸在想，但其實也是作者我對羽仔的不捨，
多麼讓人疼惜的羽仔阿...讓阿歸照顧他吧！
我也想要一個這樣的老公(羞)
其實阿歸也不是故意甜言蜜語的啦...我覺得他只是很忠實地表達出他心中的感覺，
無論是用唱的還是要用說的，也許連他自己都不自覺那些詞的甜度 ~
羽仔..(也怪笑一下)就盡情被電吧XDDD
大熱天感冒阿..保重身體唷^^

感謝朧月版主的評分^^
-----------------------------
感謝各位的賞文及支持，
還有送花的各位：劍子貓、joanne、小楓綾、陵軒、夜雲、詠隱幻流、曉心、小道、ariesang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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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h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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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214樓發表於: 2006-08-20 04:4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很喜歡長樂大大的文筆
華麗文藻中不失淡鄉之味
描述感受和表情也都很深刻
更是在有意無意中KUSO個幾句

描述床功時也是巧妙帶過而不失曖昧情景

阿阿阿佩服阿XD

說實在的

(人家蠻想看看撈月詳情說..姆哈哈哈哈)

日月才子配很OTL阿阿阿阿

怎麼說都還是很佩服長樂大人^^

況且在最後羽仔微笑時
我也有點感動的跟著微笑呢
姆哈哈

(好笑的段落我一個人在電腦前面大笑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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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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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215樓發表於: 2006-08-20 07:5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完長樂大人的這篇文,深深覺得大人的標題取得真好。

燕歸人的「觀察」日記-----文中的每一個地方,無不看出燕歸人的眼一直
在注視著羽人。

無論是羽人的傷痛、羽人的恐懼掙扎、羽人的孤獨害怕或開心羞怯(雖然
表面看不出來),種種羽仔埋藏在面孔之下的情緒,燕歸歸都能適時的察覺,
並給予撫慰。

真看不出像木頭一樣的燕歸歸說出來的話雖簡短,但字字句句却深深射中
羽仔的心坎。一句話就可以安定羽仔惶然不安的心房。難道是因為歸歸
很呆,所以說出的話也很真,才會讓人信服的關係嗎?(天音:這是什麼結論
啊!)

非常喜歡長樂大人文中描寫的燕羽互動的情形,尤其是燕歸歸對羽仔的呵
護體貼,真是甜到心坎裡；羽仔的羞澀赧然,也看得人怦然心動(好可愛的
羽仔)。

最喜歡的是羽仔夢中落淚\,燕歸歸將羽仔抱在懷中,細細拍撫安慰的那一段
。羽仔在夢中將平常壓抑在心中被親人朋友拋下的恐懼害怕釋放出來,低
泣的模様,好讓人揪心。但燕歸歸在這時候却將羽仔緊緊的摟在懷中,在他
耳邊訴說羽仔不會是一個人,還有自己會一直陪伴在羽仔身邊的事實。燕
歸歸你真是說得太好了,簡直是甜言蜜語的情話嘛(燕歸歸:這算情話嗎?天音:
燕歸人你真的是木訥寡言的木頭人嗎?)

另外,動心和心動這兩個章節,大人也寫得很讚哦!不過燕歸歸和羽仔能這麼快
就跳進愛河裡洗澡,應該要感謝那場雨和無良素吧(長樂大人:不是感謝我嗎?)

若不是那場雨讓羽仔病倒,再加上無良素敎的餵藥方法,我看這兩隻呆鳥搞不好
就這樣好朋友下去。直到兩人變成老公公、老爺爺時才發現自己的感情,到時
候就只能談黃昏之戀了。(天音:哇!不要啊....到時候燕歸歸就沒有體力,給羽
仔性福啦....趁年輕的時候趕快覺醒吧!)

看到羽仔在燕歸人表明感情的時候,居然因為懼怕而想要假裝平靜的混過去的
時候,不只燕歸歸生氣,我也生氣了。羽仔你怎麼可以因為命格,就將所有想親近
你的人拒於門外,讓自己陷入永遠的孤獨呢。當幸福來敲門的時候,你有絶對的
權利接受,尤其是燕歸歸這樣的好男人,很多人搶著要呢(十三:我也想要....作者:
不准搶!)

不過幸好燕歸人那句:「你要相信我」的甜言蜜語夠有力(燕歸歸:那不是甜言蜜
語,是肺腑之言,好不好....)羽仔終於願意投入歸歸的懷抱囉!本來以為這就是羽
仔表達感情的極限,沒想到羽仔居然主動跨出親蜜的第一步,羽仔你總算成長了
。

一路看下來,燕歸人的觀察日記不但記錄下燕歸歸的深情守護,也詳實的記錄了
羽仔成長的心路歷程。在燕歸歸的體貼呵護扶持之下,羽仔終於可以走出過去
傷痛的陰霾,學會讓自己相信可以擁有有人結伴同行的未來。我想羽仔送給燕
歸人的那個笑容,就是羽仔學會擁有幸福的證明吧!

最後感謝長樂大人寫出這麼好看甜蜜的燕羽文,著實撫慰了我自從看到西風死
掉之後落寞的心情。我相信有羽仔陪伴在燕歸人的身邊,西風也會很高興吧!
為了羽仔那幸福的笑容,獻上小花一朵,感謝長樂大人寫出的好文,請笑納吧!
(很想送花給大人,但突然發現十三還不能送....所以請把上面送花那一句,前
面再加上未來兩個字吧!(泣))

ps.一直以來好像都是看到燕歸人對羽仔的體貼細心呢!相愛的人不是都會很
想為對方做些什麼,討情人開心嗎?在這裡很想為燕歸歸請命討福利。如果可以
看到羽仔想為燕歸歸做些什麼讓燕歸歸開心,但又笨手笨腳的做不好,又羞又急
的模樣一定很可愛吧....一想到就覺得很萌,如果再加上無良素的餿主意攪和(
天音:為什麼這兩個人那麼喜歡請鬼拿藥單啊! 無良素:喂,我像鬼嗎?),一定很
讚吧....我想燕歸歸也會很開心將羽仔的主動愛意記錄下來,為養鳥手札添上羽
仔成長的新里程碑吧!

[ 此貼被無名十三在2006-08-19 23:5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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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85)

216樓發表於: 2006-08-23 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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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Im.Ghost
感謝你的喜歡^/////^
是你不嫌棄了，我的進步空間其實還很大，
真高興能得到你的欣賞~

那個撈月...(遠目)
我對日月的個性都不是全然摸熟的，
所以寫起來很痛苦，要戰戰兢兢地斟酌字句..
許是自己功力還不夠，所以要讓你失望了...
幸好燕羽還能彌補你一下，感謝你的賞文唷^^

TO：無名十三
哇！在完結一段時間後還能看到這般大長篇的回文真是對我的一大鼓勵！非常感謝你的細心品賞(抱)

我想，也許就是因為燕歸人的眼神是一直都放在羽人身上的，才讓這段感情有發展的空間，如你所說，他看到的不僅是身為朋友可以看到的一面，還有本來是家人、情人等才能看到的，這些跟平常不一樣的羽仔，都是能或多或少影響到燕歸人的心緒，以這樣的專注為基礎所建立出來的感情便顯得深刻而強大。

阿歸只是貌似憨厚..但其實非常聰明的~尤其觀察能力特強，再加上話不多，因此字句即使短，卻往往都能語意準確而對症下藥阿，他不呆啦~看起來木頭了點就是XD
是說，這文其實也是把我所希望的藉由燕歸人看到想到的表達出來。羽仔的身世及經歷都非常令人痛心，對於羽人非獍這個角色實在是疼惜再多也不為過，即使正劇中的他或許就只能背著這些傷口孤獨的過活，但我還是一直好希望他可以活得快樂一些，幸福一些；燕歸人也是，歸歸本來也可以很幸福的，但如今卻是孤鳥煢煢...，不管未來戲劇中的他們會如何，我都很想藉由自己的筆讓他們有幸福的機會，也許大多篇看起來是燕歸人在照顧、陪伴羽仔，但其實對燕歸人來說，有羽人非獍在自己身邊不就是最好的未來了嗎？他不會讓羽仔一個人，同理~羽仔也不會讓他一個人。
不管是惡夢還是生病，只要有另一個人存在~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黃昏之戀XDD 他們是不會有黃昏這種東西的~哈
至於表達愛意嘛...羽仔這人對感情這檔事實在是被動的很...讓他藉由動作回應其實已經是很大的極限了啦XD

非常感謝你的賞文及用心回覆唷^////^還有你的花兒~
也感謝朧月版主的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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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賞文及送花的各位：無名十三、曉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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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樓發表於: 2006-11-07 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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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小番外，本子不會收。
出場人物燕羽、朱痕、宵、愁落。

番外一間房一張床

「我想解手。」宵微低著頭，用纖長白嫩的手指扯了扯自己領邊的毛毛，有些小聲地說。在場眾人皆為武者，聽力自是奇佳，有那麼一刻全停下了動作看向他。

首先有動作的是朱痕。

他先是將擱在唇邊的酒杯傾斜，讓杯中濃醇的酒液順入喉中，涓滴不剩，在口中輕咋細品；然後轉頭看向他左側的愁落暗塵。

方才正對著宵解釋吳剛怎麼會跑到月亮上伐桂樹的人現下正掩著嘴，低低地乾咳了兩聲，用他低低的眼神望著宵，再低低地開口問：

「要我陪你去嗎？」

這聲音好不柔軟，可比愁落安撫自己兒子入睡時的溫和，只差沒抬手拍拍他的背心、摸摸他的臉頰，但愁落說完後，自己心底卻是暗自驚了一下，這山上他也是第一次來作客，根本不知道茅房在哪，這下該怎麼辦好……而羽人非獍真不愧是愁落暗塵此生的恩人，此時他接著開了口，在拍拍了燕歸人的手臂之後。

「我帶你去吧，宵。」說完便要放下酒杯起身。

宵快了他一步站起，用他特有的生硬語調試圖陳述自己的意願。

小孩子長大了總是想要表現出自己是很獨立的。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

眾人默然，看著宵拍了拍領上的毛毛，逕自走向屋內。

燕歸人靠近身旁情人的耳邊低聲說話，手上串著的烤香菇散出香香的味兒。

「房間的門是栓著的嗎？」

「香菇可以吃了。門嗎？應該沒關係吧。」皺著眉，羽人也低聲地說了句。

看著燕歸人被熱氣烘的通紅的臉，微微笑瞇了眼，沒閒多想其他，自動抓起袖子往他臉上抹掉一把汗，換得燕歸人一個呆呆的微笑。

這是幸福的兩人世界啊，遠目……。

愁落抬頭看向夜空中的點點星光，咬了咬嘴唇，眼角閃有水光。

朱痕斜眼睨了兩邊，頭一仰，又是一杯甘酒入喉。

約莫半刻鐘後，宵在眾人，貌似只有兩人，的引頸期盼下終於走出了竹屋，帶著一臉疑惑，細細的眉微攏著。

「怎麼？」朱痕遞給他一杯陳年花雕，愁落送來不認同的一眼。

那邊的燕羽兩人世界繼續中。

宵瞧了瞧，湊進其餘兩人之間，小小聲問道：

「愁落你家有幾間房？」「一間。」

「朱痕你家有幾間房？」「一間。」

「愁落你家有幾張床？」「一張。」

「朱痕你家有幾張床？」「一張。」

「喔……」

「那你呢？」愁落問，但其實他也不清楚問題的重點在哪。

「我有好多好多山洞！」宵驕傲抬下巴兼挺胸說道，「我剛進去只看到一間房喔！」

「也許你沒走到其他間。」朱痕又遞了杯酒。

「不，我全都找過了。只有一間房，還有一張很大的床。」

聽話者聽到上一句各自默然，愁落再聽到下一句，嘴裡的酒噴了出來，火堆一旺，燒掉他袖上幾根毛。

「欸，愁落你好髒。」

愁落用手抹了抹嘴又拍拍宵的肩，決定低頭專注在手裡的肉串；宵撇撇唇看向朱痕，後者這次遞給他整個酒瓶，濃烈的酒氣撲鼻醺人欲醉，不是人也會醉。

「好朋友一起睡也是很正常的。」

這是宵在醉了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所以當他趴倒在石桌上被朱痕扶起身的時候、帶著小小的希冀轉頭便對著羽人非獍問：

「我也可以跟你們一起睡嗎？」

[ 此貼被長樂在2006-11-06 17:3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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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85)

218樓發表於: 2006-11-07 0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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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是後來決定出本後要在正文捕的一個情節的其中一篇，會插在第五篇後，算是多寫了一個事件這樣~會連結到七八九，但這三篇我不會在公開場合po，所以請自行選擇是否閱讀喔^^"
放出來算是個廣告這樣吧...(我知道這樣很壞心，自毆)

之六受難記

頭很痛。

由四肢不斷傳來的陣陣刺痛讓我不由得擰緊了眉頭。

豆大的水珠淋濕了頭髮，沿著髮稍不停滲入眼眶成了讓人難以睜眼的酸澀，在雨水的沖刷下我困難地微睜眼睫，也只能瞧見稀疏的樹影，本來該是綠得完全的林子在雨幕的遮蔽下成了泛灰的佈景，除了雨聲什麼都聽不到，就連方才近在耳邊的雷聲也悶得小了。

山間這場午後的雷雨下得突然，山徑塌了踩偏了，腳一滑便不知道滾到這是何處。

我不能一直待在這裡，羽人非獍還在等我回去。

嘗試動了動身體，除了因為滾落山坡的碰撞造成全身痠痛及多處擦傷之外，腰側清晰的刺痛感讓我懷疑濡濕衣服的是雨水還是鮮血。

讓又痛又麻的手肘撐起，腳板支地使力想讓身體離開腰下墊著的尖銳石塊，卻不意左小腿劇烈的痛楚讓我咬破了嘴唇而不自知，直到混著鮮血的雨水刺激了味蕾釀了滿嘴的血腥才鬆口。

勉力坐起上半身，每每牽扯神經傳來的劇痛只能咬緊牙根承受，頭腦雖是無比清楚，但看了由眼睛映入而忠實傳達到腦部的左腿情況仍是讓我呆了一呆，有那麼一瞬忘記了痛覺。

腳踝因為扭傷而紅腫；擦傷的地方除了隱隱有著微痛外卻是分不清在哪，鮮血因為雨水的沖刷甫出傷處便洗得淡了、沒了，卻也因此可以清楚看到在快速摩擦削掉的皮膚下那鮮紅、粉紅交錯的肌理，這類的小傷口不多，最大的傷處在於小腿肚，該是上山的獵戶棄用的削尖樹枝整根直透像串肉似地串在我半曲的腿上，那被樹枝貫穿的創口不停地溢出鮮血順著腿的線條往下延伸，在腳底的土凹處積了一漥血水後又滿出流向我看不到的地方。

除了痛之外就只有痛。

即便是經歷了再多次類似的情況所產生的結果，也無法讓人習慣的感覺；而這讓人忽視不了的感覺此刻也發揮了它的作用，讓我腦袋異常清晰地運轉著。

由山道滑落下來的痕跡不用多久就會被大雨沖刷掉，羽人非獍即使察覺有異也無法馬上判斷出發生了什麼事，更遑論找到我的所在，想必是會在林間待上一陣子。

要先止住血，處理傷口。
--
坐在原地，在全身酸痛都稍稍平復的同時雨勢也比初時小了許多。

林景漸深，我抬眼看了看四周景物，大概三尺遠處有一長型石板嵌在土坡上，石板下約可容兩人大小的一小方地適巧可暫作擋雨的遮蔽處。

顧不得疼，我屈著腰身站起，半拖著無法支撐的左腿緩慢走過去。微使力推動，確定石板並沒有因為雨水沖刷而鬆動才安心地移入。

檢視了一會兒自己的狀況，出血多，但傷勢不算嚴重。

腰側被石塊劃開的裂口、多數的破皮擦傷都已停止流血；左小腿的痛覺似乎因為過於極端而顯得麻痺，只有陣陣的熱感直衝腦際讓我幾乎昏了頭。

雖是如此，當我伸手試探性地觸碰那嵌入肌理的樹枝時，深入骨髓般的痛感亦是令我打了個激靈，眼前畫面一瞬間清晰了起來。

盯著自己握住木枝的手，我咬緊牙根，猛使力抽出，頭皮一麻，伴隨著鮮血噴灑而來的是讓左腿不住痙攣的銳痛，赤紅的血和著穿葉而過的澄黃暮色，如火焚燒，炙沿四周。

扯下已破爛的褲管及袖子綁住傷口，帶著涼意的濕布覆蓋在傷處又稍稍消解了因疼痛而高升的體溫。

我抬眼向上看，理所當然是瞧不見天空，只有邊緣懸掛著水珠的石板，蔓延在上的青苔是深厚的黑綠。
忍不住嘆了口氣，雨聲已停，天色已全黑。
--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受傷難行的腳，都使我不得不在石板下待上一晚。山上的氣溫本就低寒，尤其是夜晚，含著水份的空氣像冰窖刺骨，失血不少的情況下也讓我的體溫無法維持，傷口處卻是反常的熱，半夢半醒地聽著四周的動靜，一直如此到天色漸光。

肚子餓了。我動了動，四肢有些僵硬。

已經過了一夜，羽人非獍知道不對勁，必定也會跑出來尋我。

當痛癢的麻痺感一過，我移出石板，扶著林樹，拖著左腳緩慢地往上坡移動。

清晨的空氣濕潤乾淨，濛濛地罩著四周，一直到日頭灑下了點亮光驅散了霧氣。氣溫回升的同時，我的體溫也跟著移動的動作慢慢升高，上半夜的冰冷酷寒像夢一樣只剩依稀的印象，而這印象在不久之後也益發清晰起來。

體溫一直在升高。

內裡的高熱讓肌膚接觸到的空氣顯得冰冷。

我停下腳步，彎著腰喘氣，看著自己因為使力又開始滲血的左腿，耳鳴暈眩，冷汗一滴滴落下，發軟的手腳讓我只能撐著樹幹前進不得。

再抬頭向上望了望，眼前景物模糊，而在模糊的綠色中夾雜著一抹快速移動的白色身影。
「燕歸人！」羽人非獍的語氣很急，明顯的擔心。

我開口想安慰，卻出不了聲；瞇起眼想看仔細，卻只剩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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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御用ˇ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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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85)

219樓發表於: 2006-11-19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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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
先自首，這篇是以羽人第一人稱來寫，但文中的「我」私心真的很重，寫得很心虛，貼得也很心虛...
是在前陣子燕歸人休息時因為太想念他所以動筆的，主要想表達的便是那種難耐的思念，所以絕對不會是開心的文。

番外三在很久以後之那樣的思念

「要試試看嗎？」

「什麼？」

「真與假的失去。」

「我不懂。」

「讓你更珍惜對方的遊戲。」

「……嗯。」「你是誰？」

「玄衣。」
-
在我睜開眼以前，其實已經發現有些事情不對勁。

到現在為止，這一切的不安，都與夢中那名喚作「玄衣」的人和他口中所說的「遊戲」有關聯。

應該擁抱著我的人，不見了。

「這只是一場遊戲。」

我這麼樣的告訴自己，而遊戲總會有結束的一天。

不用多作其他說明，彷彿所有的規則都已了然。

我身旁的人會回來，在我發現「真與假的失去」有什麼不同的時候。

嘗試這遊戲，似乎本來就是一種荒唐。

因為失去過太多，所以有著痛心的篤定。

那麼，「玄衣」所說的真與假是什麼意思呢？

-----＊-----＊
「你醒了嗎？」燕歸人的聲音很近，就在我的頭頂上。

我趴在他的胸口，臉頰緊貼著他，聲音像是從耳朵聽進去的，又像是從他的胸腔直接傳達給我，伴隨著隱然的震動，剛睡醒的低沉嗓音蘊了我肺腑滿滿的暖意。

「嗯。」我抬起頭，讓他在我的額上印下一個早晨的吻。

即便已是習以為常的舉動，他雙唇柔軟的觸感仍然讓我心頭有那麼一刻的緊繃；他眷戀的摩蹭也依然讓我有著一絲的羞澀。也許，讓我有這般心緒的並不是他的動作，而是他無心舉動中所蘊含的那些情感，充沛直截，卻是那麼的純然又深刻。

確定我已經醒了之後，燕歸人將我連人帶被整個抱起，讓我落坐在床沿，而後拿起木梳慢慢替我整理起頭髮來。他自己相較於我便顯得半長不短的頭髮，卻只是用指掌約略爬梳了一下而已。

「你最近都睡比較晚，是身體有不舒服嗎？」一人一綹髮編織著辮子，燕歸人說著，疑惑中有一絲擔心。黑色細束的髮絲圈繞在他手上，慢慢織成相扣的結。

「不是……。」略低頭，便覺自己臉頰的溫度上升，不由得有些惱。

該怎麼告訴他，我只是想多待在他身邊一會兒而已。
-
我忽然覺得自己很愚蠢，在我坐在床沿發呆了半個時辰而不得不自己拿起木梳的那一瞬間。

我想起了自己一個人在落下孤燈的時候，就只是一個人。但那其實並非全然的安靜，飄雪落下似輕聲低喃，又似薄冰潛流，細碎而無所不在，更趁顯再無其他人存在的空間。

兩個人在一起久了似乎就會沒有自覺地沾染上對方的氣息，即使燕歸人不在悟明峰的時候，我也不會覺得自己是一個人。屋前石逕上的腳印、窗台風鈴下的酒壺、床鋪上棉被的折疊方式，都是燕歸人存在的痕跡，不只是在屋裡，也是在我的心裡。

握著髮束，我望了望窗外，除了風鈴傳來細碎的聲響，整個世界都還籠罩在清晨靜謐的氛圍中。

而這靜謐是缺少了另一個人呼息的無限空虛。

只因為我答應嘗試那遊戲。

所以只剩我，只剩下我一個人。
-
「羽人非獍。」燕歸人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就似方才停歇的二胡一般，沉得啞了、柔了，千萬種的情緒全擱在一塊，竄入耳中讓我的心口一緊，擱在二胡絃上的手用上了力，便也如實地傳來劃刃般的銳痛。呆了呆，他已從背後摟住我，執起我的指掌輕撫著。

「在想什麼？」他說話時的呼息很輕很輕地拂著我的鬢髮，耳朵貼著他的臉頰，暖熱的溫度伴著殷切的憂心自他那傳過來，讓我發了一陣酒醺的暈眩。

有些時候我會覺得燕歸人對我太過小心，但其實這是他天性的敏銳而誠實表達出來的反應，尤其是對於不用有所保留的我，他總是傾盡了所有的關注；而這樣的關注大多數時候會讓我忘了自己曾經多麼的不幸，又或者忘了即使用曾經來述說仍是覺得不確定的自己。

我定下心神，放鬆驟然繃緊的情緒，反手覆上他的掌，而後微拉開兩人的距離，轉過身看著他。

「沒事，我只是餓了。」

燕歸人皺起眉看著我的臉，仔細地想分辨出我嘴角的笑是否有不實的成分。

「我沒那麼不堪一擊。」並不會因為愁緒而脆弱。

忍不住開口替自己澄清，話畢，卻又有多此一舉的難堪，低頭抿了抿唇，我放開他的手往竹屋走去。

他沉默地跟在我身後，在我抬腳要踏過門檻時冒出一句讓我差點絆倒的話。

「我知道，你是太過逞強。」
-
沒有人，沒有燕歸人。

什麼都沒有改變，有湖、有竹屋、有風鈴聲，但還是沒有燕歸人。

六翼刀法已練畢，二胡也拉了好幾遍，本來還有的空腹感像是被樂聲逐漸填充飽和到蕩然無存，而湖邊的風始終用落葉輕輕地晃著水面，漣漪一圈一圈地散開。在這一切如常中卻又有點不一樣，在我心裡有一種感覺，而這感覺是連二胡也無法拉奏出來的。

我不會冷，但我卻覺得自己少穿了一件衣物，一件總是由燕歸人替我披上的外衫。起身走進屋內取了衣服穿上又坐回湖邊，卻抵不過少了什麼的感覺。

好像水氣撲面而來的突然，泠泠的清明，消失的是伴隨著外衫、燕歸人那雙搭上我肩頭的手掌。

厚實而溫暖。

燕歸人的雙手是據說蘊含了神力的現成武器。以前共同經歷的戰場上，我亦是看他發揮了好幾次過人的力量，但在面對我時，卻總是輕柔溫厚的不能再過了。

那是最完美的支持。

已無數次撫遍我全身的這雙手就如同他的主人般，讓我不自覺地產生信任與依賴。

望著平靜的湖面，我克制不了想轉頭的欲望，似乎下一刻他就會出現在我身旁；無數次側眸，無數次的失落，隨著時間加長，心底漸成一片死寂下的波濤，洶湧的無力。

看著身邊除了空氣再無一物，自覺地皺緊了眉，我忍不住想：燕歸人去哪了呢？
-
悟明峰氣溫雖不高，夏日時還是有點炙人，來到山腰的溪邊「避暑」，抓些溪蝦溪魚權當晚餐，一個下午便也這樣消磨掉了。

燕歸人跑到林間去撿些柴火，將抓到的食材丟進竹簍裡，我獨自坐在樹蔭下，日頭從葉間落下些升溫的光束，暖暖的，落在衣服有些濕的我身上剛剛好。微睜著眼盯著水面上反射的光線，看久了都成白花花的一片，閉上，蟬鳴鳥叫葉落水流，我已經習慣了這般靜謐的世界。

美好的像場夢。

燕歸人的步伐是武者特有的輕慢穩健，即使沒有特意掩飾，夾雜在四週環境的聲響中也幾乎分辨不出來，一直到他踱近了我身邊。

這不只是一場夢而已。

瞇眼，他的掌順了順我的髮，撫上我的頰，熟悉的氣息靠得極近，他閉著眸，有肉感的唇覆上我的，軟舌輕叩牙關，微啟齒細細回應起他，我也跟著閉上眼。

「燕歸人……」

「……嗯？」

「吃我不會飽。」

「哈。」
-
秋天的溪邊有些冷，我以為我會在這找到他。

無力感充斥，我靠著樹幹坐下，枯黃的葉飄落，落在白色的袖子上。這是第幾個秋天了？我閉上眼，也許再度睜開時燕歸人就會在我身邊。

心知肚明，在我無數次睜眼閉眼再睜眼之後，穩健的腳步聲依然沒有出現；黃葉幾乎埋了我擱在地上的掌，燕歸人依然沒有出現。

心口一下下的抽緊，忘了始、忘了終，剩下的只有想見到他的意念。

帶著一身迷亂，我奔回山頂。
-
「去那麼久？」

燕歸人在我身旁坐下，然後遞過來一壺酒，瓶身微熱是已經溫過的，飄來細細的酒香。

「忽然想喝點酒。」拾起隨手擱置的釣竿，他俐落揮臂，手肘一曲一伸，釣線劃了個弧噗通一聲餌落湖面。

「嗯。」

「你上次去朱痕那喝了什麼？醉得很……哈。」燕歸人晃了晃手中的壺，湊到鼻尖品著酒香，心中暗自揣著酒中加了哪些料。

我很少醉。

常人是越喝越茫，我是越喝越清醒，一旦頭腦太過清楚，過去的許多事就會向撥雲見日一般，所以我很少喝醉，不醉愁，醉了更愁，有些情緒便難以壓抑。

那日去落日煙擺明了是要試酒，朱痕的酒醇香但尚不足以醉人，只是試了多種混在腹中酒力加倍，身體醺熱心底難受之際，告別了朱痕帶著些醉意回到燕歸人身邊。

「很怎樣？」想起自己的失態，皺眉，撇了一眼過去，燕歸人兀自笑得開懷，看得我不禁有些窘。

燕歸人轉過頭來看向我，眼底嘴角有著溫柔的笑意，還有縱容，讓我不自覺鬆了眉間鬆了心頭。

在他面前，醉或不醉，愁或不愁，都沒有壓抑的必要。

「很真實。」他說。
-
在哪裡？

焦躁的，像個酗酒的漢子，我拿著一壺酒走遍悟明峰頂的每個角落，這動作沒有用到我多少時間，動作的結果卻會讓我用一輩子去記下。

很空，很空曠的感覺自心底冒起，帶著一股酸勁從喉間直竄上眼眶，澀得我不住眨眼，視線有些模糊，但我不願意停下腳步。來來回回幾趟，空虛不減反增，我停在門口，喉嚨緊繃的難受，灌下滿滿一口酒，我幾乎跌坐在地面。

我並沒有失去燕歸人，但是我找不到他。

醒來時身邊沒有他，拉曲時身邊沒有他，醇酒我一個人嚐，熱辣辣的液體滑過喉嚨只剩苦澀，一剎那，腦中閃過許多臉孔，那些逝去的人的臉孔。

冷汗浸濕了我的衣服，肌膚上明顯的涼意還有心口一絲絲的寒，酒壺自我掌間滑落，無酒，破碎的陶片散了一地，我使力撐著門框不讓手顫抖，搖著頭驅趕不祥的念頭，髮帶因為激烈的晃動鬆脫，鬢邊的汗水濕了散落的髮貼在臉頰，扯起髮絲揪在手裡，頭皮的痛讓我忘了瞬間的恐懼。

不一樣！我已經永遠失去他們，但我不會失去燕歸人，不一樣……

我懂了，我已經懂了！所以……

燕歸人……回來……

我以為我只在心底想著，直到聽見那恍若旁人發出的低沉哀鳴讓我揪緊了心口時，才發現是自己的聲音。

「回來、回來……」

我的呼喚，你聽得見。

-----＊-----＊
「我把他還給你。」玄衣說。

「怎麼睡得滿頭大汗？」燕歸人說。

「你回來了。」抱緊，我說。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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