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1 妙善‧蓮華番外（三）‧妙緣-別後外篇(252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01 妙善‧蓮華番外（三）‧妙緣-別後外篇(25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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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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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7)

220樓發表於: 2009-10-12 21:5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大家安安~^^

下面這一章比較悲傷一點..
是可愛的白心要走了..
這回不敢說希望大家會喜歡，
只求別被丟雞蛋就好了QQ

再次感謝大家賞文唷~

--------------------------------我是『白心再見』分隔線-----------------------------------------

【第五十三章‧送白心】

審理完車車老之事，也到了晚課時間。

晚課結束後，善法天子陪著一步蓮華回到琉璃園，準備監視他喝藥。

「天子…」捧著藥碗，一步蓮華期待地開口，被打斷了。

「先喝了再說。」逼喝藥時，善法天子的表情是永遠不變的絕對零度。

「喔…」有些不甘願地，一步蓮華將碗就口，緩緩喝盡了微燙的藥汁。

「有話說吧！」接過一步蓮華遞回的碗，善法天子的表情才恢復了些許溫度。

「天子，吾已經可以走了，可不可以…」心覺善法天子百分之百會拒絕，一步蓮華到口的話頓了住，開始思考是不是自己直接溜回山背比較快。

見一步蓮華頓住，善法天子接下話，「回去看白心嗎？走吧！」

「咦？」十分錯愕，一步蓮華不敢置信地看著善法天子。

「你無聽錯，但往山背的斷崖讓吾帶你過去，你不許運勁。」這是唯一的條件。

「好。」

一到山背，一步蓮華迫不及待地輕喊，「白心，你在嗎？」

喊了幾聲未得回應，又要運勁將聲音傳入林中，一步蓮華忽覺手被緊緊握住，力道之重讓他不由得看往握住自己的人，「天子？」

警告地看了一步蓮華一眼，善法天子轉向林子，真元輕運，「白心。」

依舊未得回應，善法天子便又喚了次，「白心。」

等了半晌，細微的聲音才傳來。

喵…。細微到像風聲般的微弱，幾乎讓人聽不見。

「嗯？聲音聽起來不太對勁，方向也不是從林子裡…」一步蓮華四下張望著，「白心，你在哪裡？」

喵…。仍是那般微弱。

「屋子！」兩人同時聽出來，轉身疾步走往木屋。

推開屋門，一路找進臥室，便見白心蜷縮在床舖上，一如從前，總會在就寢時間先上床等著善法天子。

炯炯有神的雙眼靈活而骨碌，是與善法天子同樣的美麗金珀色。

喵…。看著先後進來的兩人，白心再次開口輕喚。

一步蓮華走近床邊，輕撫著貓兒渾圓的腦袋，「白心，你要睡了？還是哪處不適？」才酉時，對貓來說並不正常。

喵…。以頭臉蹭著一步蓮華手心，貓兒並未像以往一般，站起身躍到他肩上。

白心不對。邊觀察著一人一貓的互動，善法天子確定貓兒有異，便伸指輕逗貓兒臉頰，試探牠的反應。

喵～。撒嬌地舔舔那將自己從小逗到大的漂亮纖指，完全不變的味道與溫度讓貓兒安心不已。

「身軀與四肢完全不動，但雙眼又如此有神，實在無法判斷他是否哪裡不適。」邊說著，善法天子俯臉細聞貓兒身上的氣味，「除了貓味稍濃，並無外傷血味。」

「吾檢查看看吧。」一步蓮華輕手將貓兒抱進懷中一臂托著，像在抱嬰兒那般，另手則在貓兒四肢及身軀上仔細觸診，看是否有腫起來或骨骼異常。

喵…。溫順地躺在一步蓮華臂彎裡，白心舒服地享受那溫柔的撫觸。

檢查完四肢及胸腹，一步蓮華又將白心翻過身，檢查頸背與尾巴。

「骨骼沒有問題，但看白心神色又不似內腑疼痛…」一步蓮華納悶了。完全沒有問題，就是柔軟無力，但又非因病而脫力，究竟是怎麼回事？

「聖尊者，白心多大歲數了？」善法天子忽來一問。

聞言，一步蓮華也想通了，「原來如此，就一般貓兒來說，白心已算高齡。」莫怪完全不想動。

「但是…他並不知吾倆會回來，為何會自行進屋？」善法天子又疑問。就他所知，自他們倆離開了山背，白心最多在門前徘徊，但從不曾主動進屋子裡。

「…」無語沉思了會，一步蓮華輕答，「也許…是某些回憶與感情，讓他主動進來了…」

「嗯？」善法天子沒有聽懂。

「天子…為何你會答應吾今天回來？」平時的天子絕對會堅持隔日白天的。

「似有一個不明意念縈繞，讓吾覺得今天必須回來，因此就算沒有帶你同行，吾也會自行回來…」從未感受過的不明，讓善法天子無從抗拒地依念而行。

「與吾同樣，覺得非回來不可…也許是白心在憶念吾倆…天子，請點燭吧…」夏季日長，酉時天色尚明，但一步蓮華就是忽然想要燭光，他想知道白心看到燭光會有什麼反應。

有種預感，好似…分離在即…

「好。」點起了桌上的燭，室內頓時更顯明亮。

原本躺在一步蓮華懷中的白心，一感受到燭光的亮度與溫度，便緩緩動了動身子，似是有些困難吃力地努力伸展了筋骨，自那舒服的臂彎躍至地面，踩著已不再輕快如昔的步伐，走出屋外。

相視了下，一步蓮華開口，「天子，從前的這個時候，你與白心都做些什麼？」

「吾在桌前閱書，白心則會將屋子前後、裡外全檢視一遍，檢視完了會過來撒嬌，然後到床上等吾就寢。」說著，善法天子便見白心的身影在窗邊走過，「白心此時正在這麼做。」

將屋子前後、內外全巡視了遍，白心一如從前，躍上善法天子的書桌，討賞地撒嬌叫著。喵～

「天子快去！」見狀，一步蓮華催促著。

「嗯！」善法天子快步走到桌邊坐下，也一如以往地伸手揉揉貓兒鬆軟的頸背，「白心，辛苦你了，先去休息吧！」

喵～！貓兒一臉狀似開心地笑，又蹭了下那溫暖的手後，才自桌上躍下，跳到床上，在枕頭邊蜷縮著，那是牠的床位。一雙眼仍舊骨碌碌地望著善法天子。

起身走到一步蓮華身邊，善法天子輕道，「然後是你的道晚安。」

「吾明白了。」轉身走出屋子，沒一會兒，一步蓮華在床邊的窗子外頭輕輕敲著窗框，「天子，早些休息吧！吾要先睡了。」是從沒變過的溫軟淺笑。

喵～！見一步蓮華來到窗邊輕喚，白心立即同從前一般，直接撲進那懷裡。

「好好好！白心也晚安，要乖乖不可以吵天子，知道嗎？」寵溺地抱抱撫撫貓兒後，一步蓮華又將牠放回床上，便見牠又縮回枕邊，繼續望著善法天子。

回到屋裡，一步蓮華輕問，「白心平時就這樣看著你一整晚？」

「嗯，看到吾熄了燭火上床後，還要撒嬌一頓才肯睡。」

「他現在做的，全是他記憶中的事…天子，在此陪他一夜吧？」

「吾也正有此意。」應了聲，善法天子走往床舖，卸了外褂後，吹熄燭火坐上床。

不知為什麼，隱約覺得，這好像是…最後一次…

喵～。愛撒嬌的貓兒立即爬上大腿，貓臉猛蹭著善法天子腹部討抱。

「好乖，讓你久等了，睡吧。」抱起貓兒，與牠額頭互蹭一下，又放回枕邊。躺下身子向著已經縮好的貓球，「白心，睡前要說什麼？」

喵～。

「阿彌陀佛。」

躺了片刻，確定白心熟睡後，善法天子又起身，以輕到不能再輕的音量開口，「聖尊者，到床上歇息吧！」

依言走了過去，一步蓮華以同樣的輕聲問道，「天子你呢？」

「吾坐著便可，你病體未復，睡一點比較好。」下了床，善法天子在床邊席地而坐。

「多謝天子。」卸了外袍，一步蓮華乖乖上床躺好，閉上眼歇息。

天將明，一步蓮華是被貓舌洗臉弄醒的。

粗糙的貓舌舔在臉頰上，陣陣麻癢引起滿身雞皮疙瘩，一步蓮華嚇得立即彈身坐起。

喵～。舔醒了人，白心又偎進那懷裡蹭著。

「天子，白心把吾當成你了嗎？」一手抱貓、另手撫著麻癢未退的臉頰，一步蓮華苦笑著問。

「看來是，那是他每日必做之事。」悶著笑，善法天子站起身，「早課時間將至，先回去吧？」

「嗯…待早課結束再過來看看，白心精神似乎不錯，希望沒有大礙。」將貓兒遞往善法天子，一步蓮華下床將外袍穿回。

喵～。發覺現在抱著自己的才是善法天子，白心當下補舔了番，同樣把人舔出一身雞皮疙瘩。

「好了，白心，很癢。」連忙把貓兒抱離自己的臉，善法天子多年來從沒習慣過貓舌的觸感，「白心，你先在屋前待著，吾早課完再來看你。」

將貓兒放在屋前桌上，善法天子轉身接過一步蓮華隨後遞上的外褂穿妥，「走吧！晨鐘就快敲響了。」輕輕關上門。

「好。」

帶著一步蓮華躍過斷崖，正欲往前山而去，善法天子到細微的呼喚。

喵…。極細、極輕，不同於平時的撒嬌軟膩。

立即回過頭看往屋前桌子，善法天子眉心動了下，「聖尊者，你先回去吧！吾早課告假。」

同樣聽到喚聲、同樣回頭看到桌上在原本坐著的貓兒，軟了身軀無力地躺臥，一步蓮華深吸了口氣，「好。」便獨自邁步，快速回前山去。

回到桌邊，善法天子探了探貓兒的呼吸，已經緩到幾乎讓人感覺不到氣息，半闔著的金色眸子仍舊看著前方耀目的藍，表情十分安祥，並沒有任何驚怖與不適，有的只是些許不捨。

是時候了…

「白心，多謝你向吾告別。伴著晨鐘，讓吾送你一程吧！」合掌，低沉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唱著送行的佛號曲調，緩慢而莊嚴，使人起敬。

在莊嚴且安定人心的唱誦中，白心那對與善法天子同色的眸子緩緩闔了上，年邁的生命在呼吸交替間，不知何時已悄然停止。

一結束早課，一步蓮華也趕回山背，加入送行的唱誦，彌陀聖號繚繞迴盪著整個山背，伴著白心從小便熟悉不已的飛瀑聲，送牠往生。

將白心葬在木屋與茅屋中間的樹下，那是牠最喜歡的日光浴地點。

慵懶地曬著太陽，偏頭可以看到善法天子在桌前寫字、側臉可以看到一步蓮華在大石上閱經，是故最喜歡。

對那兩個一生中最喜歡的人，白心只望，來生還能相遇，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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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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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7)

221樓發表於: 2009-10-12 21:5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唔..大家好..^^"

這篇是以白心的角度寫的..
想表達出白心的感情..
想說兩篇一起看，比較有感覺..@@
不過人畢竟不是貓，
筆拙之下可能有些地方會不太順..
請大家湊合著看了^^

再次感謝大家賞文唷~

------------------------------我仍然是『白心再見』分隔線-------------------------------

【第五十四章‧白心之心】

啊啊…這種感覺，就是以前曾經聽他們說過的，將臨命終嗎？意思就是…快死了…吧？

這種想動，可是全身都重、手腳都不聽使喚的感覺，連舉尾巴都吃力…好幾天了呢…我能活到什麼時候…？

他們…什麼時候會再回來看我…？如果我進屋子裡，他們比較容易找到我吧？他們每次回來，都會進屋子看看，如果哪天他們回來時，我已經死了，那他們一定能找到我…

門關著…那從窗子進去吧…

長灰塵…他看了會不習慣的，他總是擦得很乾淨，那個…比天空還藍的人…

天色還好亮，不知道他會不會帶麵來給我？可是我吃不下，那個…比雲還白的人…

對了，他們一個是天空、一個是白雲，所以一直在一起嗎？從以前就一直在一起…

以前…

第一次看到他，覺得好亮，亮到眼睛有點痛，可是…我想靠近他…

後來看到他，覺得好白，白得像…我第一次吃的東西，好像叫粥？

第一次被罵，是我追了一隻灰灰的小東西，他說那叫山鼠，他第一次那麼生氣對我說話，還記得那時好怕他…

第一次下水，是他抱著我站在崖邊吹風，不知怎麼地跌了下去，本以為他白得像雲，應該也會飄，可是其實不會，所以我跟他都濕了…

他叫天子嗎？可是我覺得他比較像天空。

他叫蓮華嗎？可是比較像白雲。

為什麼他們都叫我白心？我明明不是白色的…人跟貓的腦袋果然不一樣。算了，他們喜歡就好…

第一次跟他們到林子裡散步，看到好多跟我一樣全身都是毛的，還有沒半根毛卻也會爬樹的…我還是喜歡在屋前曬太陽，牠們的叫聲有點吵，還不如聽他們唸書，比較好睡。

那是一個好地方，我可以曬一個早上的太陽，稍微轉一下頭就可以看到他們兩個，很不錯。他們還把我的碗放在旁邊，想吃就能吃。

奇怪，怎麼忽然冒出一堆人？搞什麼！竟然還想摸我？害我只能躲到樹上。你是誰呀！少亂動手！

什麼？叫我別怕？不！我不是怕，我是討厭不認識的人亂摸我！

慢慢地，越來越能懂他們的意思，像是打招呼、開心、生氣，還有固定時間要做的事。

他…我這輩子第一次看到的人。他很少抱我，最多是把我放在他手臂上靠著，不像另一個他，常常抱著我邊蹭。可是他的手很溫暖，讓人很安心，總是窩沒多久就想睡。

他喜歡搔我的臉頰，尤其在我撒嬌時；他也喜歡摸我的頭跟頸子，尤其在我很乖或做對了事的時候。那叫獎勵嗎？好舒服的獎勵，我喜歡。

他不常笑，甚至可以說…訓話比笑多，當然被訓的都不是我，是另一個他，還有那些常常莫名其妙跑來的人。他訓人的表情很嚇人，可是很好看、很有精神，像太陽一樣亮。

他…聽說是把我撿回來的人，另一個他說，是他救了我一命。他很喜歡抱我，沒在看書時就愛抱我，抱著邊摸邊蹭，有時候我懷疑他比我更愛撒嬌。

我喜歡跳到他肩上再爬進他懷裡，很好玩，但是另一個他很不喜歡我這樣。想想也不能全怪我，是他常把我掛在肩上的，我才會喜歡跳上去。

他總是帶著笑容，好像也沒生過氣，我甚至覺得他可能連睡覺都帶著笑。大家都喜歡他的笑容，很溫柔、像太陽一樣暖，讓人很難不看著他，連另一個他偶而都會看著他的笑臉稍微發愣。

本來以為，可以一直跟他們在一起生活，那種很好的感覺，好像就叫做幸福。

可是那一天起，我不幸福了，他們把我放到林子裡，說了些話後，帶著所有東西，走掉了。

我懂他們的意思，他們要到前山去，以後不會在這裡，他們說我不能跟去，但會常回來看我。

我很乖，沒有離屋子太遠，所以他們每當回來時，叫不了幾聲我就會聽到了。

漸漸地，他們越來越少回來。尤其是他…很久很久才回來一次，每次回來也都很快就走了，另一個他說，「白心，希望你能體諒，天子真的太忙了…」

什麼叫體諒？我不懂，我只是會希望他更常回來而已…

他說，「白心，抱歉，吾這麼久都沒回來看你。」像以前一樣，他把我放在手臂上，讓我能靠著他，他還是那麼溫暖，我…又睡著了…

他說，「白心，吾給你帶了麵，本想帶上些零食，可是天子說不行，只好作罷。快來吃吧！」像以前一樣，他把麵或飯放在我以前曬太陽的地方。好好吃，他總是多留一些給我。

啊啊…多久了…沒跟他們一起在屋子前面曬太陽？多久沒聽到他們一起唸經的聲音？多久沒睡在他枕邊，天快亮時再把他舔醒？多久沒讓他抱著吹風散步了？

真的…好想他們…

又想睡了…這幾天都想睡，醒了也不想動…聽說有的人類睡一睡就不會再醒，貓也一樣嗎？

在那之前，不知道能不能再見他們一次，聽他們再叫一次我的名字…雖然聽起來很怪，但是我很喜歡，那是他們為我取的名字…

「白心，你在嗎？」

啊…是他的聲音…他回來了…

「白心。」

是他！他也回來了！

我在這裡！我在屋子裡！

腳、腳好重…身體也好硬！聲音、聲音快出來啊！我要回應他們…他們在叫我…

喵…喵…

「屋子！」

你們…你們真的回來了…

如果我是人…應該會哭吧…真的好高興、好高興…

如果我是人，我也想叫你們的名字，天子…跟蓮華…

不要擔心，我只是很重、懶得動而已，沒有哪裡痛…唔…這樣摸摸抓抓好舒服…他的手跟以前一樣溫柔…

高齡啊…？也是，我都是老貓了，林子裡的小貓們見了我也叫我老爺爺呢…

啊…他點燭了…好久沒看到的燭光，他今晚要待在這裡嗎？那我得趕快把屋前屋後巡視一遍，讓他可以安心看書…

快點動起來！他難得晚上要留在這裡，我不可以再懶得動…手腳快點動啊！

啊啊…真的老了…才走幾步，怎麼覺得好累…不過總算是巡視完了…以前他都會在桌子前面看書，我上去等他…

「白心，辛苦你了，先去休息吧！」

好高興！他真的要留在這裡！他的手，還是那麼讓人舒服又安心。

枕頭枕頭！好久沒睡枕頭旁邊了，好懷念！

「天子，早些休息吧！吾要先睡了。」

啊！他也要留在這裡！好棒！給我撲一下！我要晚安抱抱！

「好好好！白心也晚安，要乖乖不可以吵天子，知道嗎？」

當時知道，我從沒吵過他！好舒服的抱抱…

熄火了，他也要睡了嗎？我還要抱，抱我抱我！唔…好香，他的味道都沒變…

「白心，睡前要說什麼？」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可以睡覺了，希望…希望他們不會再走了…晚安…

唔…睡飽了…天快亮了嗎？起床了！我要舔你囉！

啊…舔錯人了，沒關係！補舔！

起雞皮疙瘩了，好好玩！

「白心，你先在屋子前待著，吾早課完後再來看你。」

又把門關上了，你們還是要走了嗎？可是…我…我可能快沒時間了…

沒關係…你們陪了我一晚，我已經…很高興了…

又…想睡了…睡了會不會醒不來…？

可能…真的不行了…身體好重…連眼皮都…撐不開了…

這種時候…是不是要說再見…？

喵…。再見…天子…跟蓮華…

啊…你又回來了…抱歉…我站不起來…

好想…好想睡…

「白心，多謝你向吾告別。伴著晨鐘，讓吾送你一程吧！」

我才謝你回來送我…

你們…是我最喜歡的人…來生，我還想再遇見你們…

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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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磐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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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

222樓發表於: 2009-10-13 00:0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泪奔了……是说出家人一般不养宠物，我们家阿熊我也没能留住，走了之后还来托梦……有时候那些孩子的心远比人要细腻的多……下辈子，是再在某个街头的重逢，还是琉璃色的荷花开的一刻就看到你们微笑的脸……这辈子，白心不会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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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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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7)

223樓發表於: 2009-10-13 00:1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婆娑大大安安~

謝謝大大回文唷..
其實這兩篇我自己也寫到很感傷..
是依我家大帥狗走時的心情寫的..
我也試著揣摩我家大帥狗的心情..
所以寫得很淚啊...

出家人一般是不養寵物沒錯..
不過白心還沒斷奶就被蓮華撿回來，
不養也不成啊..
後來他們編到大日殿去時，
也只好把牠野放了，
只是白心太乖，乖到捨不得離開屋子附近..
才會衍生出這兩篇文來..

白心不會感傷，
他很感謝與天子和蓮華相遇呢..
且..他心裡頭有願，會達成的..
就算在文章裡沒有寫到，
他在轉世後也一定會跟天子和蓮華相逢的..

人總是以自己為第一優先，
所以會忽略很多身邊的人事物，
但狗貓這類具有高度靈性的動物，
會把他們大半的注意力放在養育他們的人身上..
所以好教、所以很容易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知道他們想表達什麼、知道他們想要什麼..
就像天子跟蓮華那麼了解白心..
對他們而言，白心並不是寵物，
幾乎等於一起修行的後輩了.....

再次感謝婆娑大大的賞文與回言喔~~
(抱歉~這回笑不出來..因為太感傷了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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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

224樓發表於: 2009-10-13 22:1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O＝我家阿熊也是狗狗，德牧乖狗狗，从小在寺院长大的孩子，不过喜欢和他哥哥阿狼一起欺负寺院里的猫猫，然后给赶出来的……这孩子死活不肯打防疫针，走的时候才六个月大啊！！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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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羽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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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225樓發表於: 2009-10-14 16:2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親乖...老婆看了也好難過....
不只是因為想念你們家大帥狗...
還有....
悲文不能用Q版圖畫啊~~~~QAQ
寶貝你要考驗我的正常圖嗎?(奔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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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7)

226樓發表於: 2009-10-14 17: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婆娑大大安安~

德國牧羊犬嗎..?
很聰明的狗種呢..
可憐的孩子，是傳染病走的嗎？
大大請節哀唷.. (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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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7)

227樓發表於: 2009-10-14 17:4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225樓紅羽蝶于2009-10-14 16:28發表的 : qe$33f*
親乖...老婆看了也好難過.... .s2$al
不只是因為想念你們家大帥狗... MTb,Kmw<(
還有.... l-}KmZ]
悲文不能用Q版圖畫啊~~~~QAQ rfs(#
寶貝你要考驗我的正常圖嗎?(奔泣) Sh&iQ_vq

寶貝不哭~
大帥狗看了會難過的~
他現在過得很好唷~

另外...
我不是說了這幾篇可以不用插圖嗎..^^"
親親都沒注意聽我說話..
不過寶貝你如果肯畫幾張正常圖，
我會很高興的~~^0^

謝謝寶貝來逛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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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7)

228樓發表於: 2009-10-14 17:4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大家安安~

下面的篇章會比較嚴肅一點，
筆者擠不出笑點啊~~~||||

下面連著幾章都是道境與異度魔界的戰事，
因為筆者的重點在於天子跟蓮華，
所以對戰事沒有描寫得很詳細，
其中不明之處，
請各位看倌自行想像囉~^^

對了~這章開始，小蒼蒼的戲份會明顯增加，
希望大家會喜歡~

再次感謝大家賞文唷~^^

-------------------------我是『道境好山好水好住人呀~』分隔線------------------------

【第五十五章‧道境之災】

一如往常，一步蓮華早膳後，便是在大殿講授兩個時辰的課程。

認真專注地講述著經文內容，熟悉的氣息在等待眾僧抄寫註解的時候快速接近，令一步蓮華抬起頭看往大殿之外，是那抹耀眼的湛藍。

一踏進大殿，善法天子先道了歉，「抱歉，打斷了課程。聖尊者，道境玄宗之主急事來訪，請您立即前往大日殿。」

玄宗之主？「吾明白了。諸位，今日課程暫時至此，吾先離開了。」合十，一步蓮華離座，快步走往大日殿，善法天子也隨行在後。

大日殿上，玄宗宗主清楚明白地說明了此來之因。

一個月前，有一支來自不明空間的魔族，似是看上了道境的好環境，有意殺除所有道境人以佔地定居，於是時常派出魔兵侵犯，三天兩頭便攻擊一次。而魔族的空間入口就開在玄宗總壇─封雲山附近，因此首當其衝受到波及的，就是玄宗。

在侵犯之初，只是數名戰力不強的魔兵，但隨著攻擊次數越見增加，派來的魔族兵將也越加撓勇善戰，且兇殘無比，其中幾名魔將更持有威力強大的兵器，一擊便能誅殺數十名道子。

幾經戰亂，玄宗已元氣大傷，但魔族兵士竟源源不絕般，每一戰所派出的兵力皆以倍數增加，玄宗也戰得越來越吃力，不得已之下，宗主只好下令所有道子避入總壇，並由座下十大弟子組成的四奇六絃分別架起兩個大型結界。

四奇結界設在魔族空間通道外，以阻魔兵；六絃結界則設在總壇之外，保護整個總壇，而宗主則牽動所有人脈、四處求援，欲以聯合戰力打退魔族入侵。

「原來如此，蒼正坐鎮陣法中心嗎…？」一步蓮華思忖了下，「苦境方面就由萬聖巖召集統合，宗主請再尋道境其他支援，面對未知實力的魔族，吾方戰力越強越好。」實是不願興戰，但為了眾生安危，不得不戰。

「吾就知道一步蓮華你一定會答應，小蒼說得沒錯，你不會有第二句話。」宗主十分欣慰，鬱結的臉上終於扯開一絲笑容，「對了，小蒼要吾轉達，他希望你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去玄宗總壇與他一會，說有很重要的事要與你商討。」

「吾明白了，今日將諸多事務稍加交代後，明日吾會前往總壇見他。」

「嗯，吾代表玄宗上下，對聖域致上最高謝意，感謝你們願意支援！」玄宗宗主指捻道門法印，向一步蓮華行了至敬的深揖。

「宗主請起！」一步蓮華連忙將宗主扶起，「眾生有難，修行之人自是盡力相助，宗主切莫如此大禮。」

「那吾便先回道境，繼續找尋其他宗派的援手，就此別過。」宗主又是一揖。

「阿彌陀佛，宗主路上請小心。」一步蓮華回了個合十。

「告辭。」

待宗主離開後，一直沒有出聲的善法天子這才開口，「聖尊者，是否召集人眾人？」

「嗯，天子、無垢、光明，請派出大日殿所有僧眾，通知聖域由上到下所有殿堂宗流之主，於一個時辰後在大殿集合，吾欲召開緊急會議。」聖尊者應有的氣態、威儀與果斷，在此時顯露無遺。

「是！」嚴謹迅速一合十，善法天子偕同雙尊帶著緊急令，號召眾人而去。

在緊急會議之後，眾僧商討的決議便是：

中原方面的援手，由大日殿出面尋找商請協助；少室堂與迦葉殿分別帶領同性質的殿堂，加強武力與陣法的訓練，以準備投入逐魔之戰；

另因聖域對道魔之戰的大力支援，有可能就此成為外敵趁機侵略的目標，故執戒殿須加強保護整個萬聖巖的陣法；其餘沒有戰力的殿堂，則協助大日殿維持所有事務的正常運作。

訂下近期目標後，一步蓮華便辭別眾僧，趕往道境玄宗總壇，欲一會久別未見的好友。

道境玄宗總壇。

六絃之首不改其從容神情，雖是戰事緊迫，仍以閒適之態面對好友，更為其親手泡上一壺好茶。

然而，一步蓮華還是能從他的眼中，看出沉重的心事萬千。

「好友，請用吧！凝霜寒露乃是長於高山之巔，十年方收成一次。」好友，就要用好茶招待。

「蒼，這段時間你辛苦了，此回之戰吾已聽宗主說過，聖域亦達成共識，將派出大批武僧共行驅魔，另外，苦境中原能人輩出，已由天子出面商請援助，相信很快便會有消息。」捧著蒼親斟的茶，憂心魔族侵略造成的傷亡，一步蓮華在悲憫眾苦難的心情下，實在沒有太多心情品茗。

「蒼代表玄宗感謝聖域的大力相助，若無好友代為召集苦境援手，此回道境將孤立無援。」輕嘆，對一步蓮華大力促成聯戰，蒼很是感念。

「好友要吾前來，是有什麼要事欲商？」一步蓮華問起此會最重要的目的。

「事關好友半身。」蒼也不拐彎抹角。

「襲滅天來？」一步蓮華一時愕然。

「吾退回總壇坐鎮結界之前，在前線對壘時，看到魔族兵將的指揮者，外貌、型態皆與你無異，穿著與手持之珠亦與你完全相同，唯有顏色與氣息，是比夜更深沉的黑，更帶著死亡與破壞的業火魔氛。」蒼凝重地描述著日前看到的魔者，「便是因為他出戰指揮，導致玄宗死傷更加慘重，宗主也因此下令全面撤回總壇。」

一聽好友描述，一步蓮華本就緊凝的神色，此刻變得更加糾結，「應是襲滅天來無誤。」

「也是因為這樣，吾才會要求宗主此回一定要找你來，一者襲滅天來僅好友你能應付；再者若在此戰中能一舉除去惡體，對你而言亦非壞事。」

聽著，一步蓮華邊思忖，「好友所思量甚是，如此戰中吾之要責便是引開襲滅天來。當初他與吾靈識雙分，同時得了吾一半的功體與根基，數年前吾曾與他一會，天子判斷他的實力與吾在伯仲之間，只是這期間又過了數年，但不知他進步到何種程度…」天時、地利與人和，皆是影響成長的要素…

「襲滅天來擁有與你雙分前的所有記憶，故一定能料到吾會找你商討，若他故意現身讓吾看到，是為了引你一戰，那他必會將魔族兵馬做最妥善的安排，由其他將領指揮調度，他自己則全心針對你。」蒼憂心地分析著。

「嗯…因此吾會將聖域所有戰力交由玄宗統率，方能避免眾僧因吾被纏鬥而進退不得。」

「唉…魔族實力未明，玄宗卻已傾盡人力，真不知此戰將是何結果…」深深一嘆，蒼的神情再難從容，眉心、晶眸皆染上了愁鬱難解之色。

「只能盡最大努力了，好友請放寬心，方能更加周全圓滿。」搭著蒼沉重的肩輕聲安慰，一步蓮華實則壓力不比他少。

「呵…好友說的也是，讓吾一曲暫解心悶吧！」

「洗耳恭聽。」

長指撩弦，悠揚的琴音迴盪在已經一連數日不聞樂聲的總壇，漸漸滌去了眾人心中沉鬱的憂悶、撫平了失去道友的心傷、振奮了幾近萎靡的精神，更再次鞏固了堅守道境的決心。

「真高興你來了，讓吾終於又有彈琴的心情。」輕嘆，蒼似笑非笑。

「好友言重了，香茗已冷，請再上一壺吧！」淡淡笑著，一步蓮華將空杯遞回。

「這是自然。」

之後，一步蓮華在翠山行的帶領下，走過一個月來飽受戰火摧殘的寸寸土地，草木皆壞、遍地不見一絲生機。

「鬥爭，總是如此殘忍…」望著一片焦土，一步蓮華不禁輕嘆。

陪在一旁，翠山行描述著戰火漫延時，敵人所採用的戰術與使用的強力兵器。猶如畫面重現，一步蓮華更覺魔族為達目的所表現出的兇殘。

「敵方有一名白袍紅髮的戰將，自稱吞佛童子，心機極為深沉，每回出戰皆以試探為要，完全不同於其他魔將的拼命衝殺，絃首以為此人比諸那些衝殺的魔將更加危險。」翠山行回想著該名魔人的戰法。

「確實。」一步蓮華十分贊同，「履次試探，是為逼現玄宗的底限，而能擔任試探者，除須身負不凡實力，更須具備冷靜、正確的判斷力，更甚者…對手為術法見長的玄宗，此人很有可能武學與術法皆精，若讓他展開全面攻擊，情勢將十分危險…」分析著對手可能具備的能力，一步蓮華又問，「宗主對此人有何看法？」

「宗主的看法與聖尊者相同，並且有意在決戰之時，安排武者、術者各五名，完全封鎖他的退路。」單憑一個魔將就耗掉十名人力，但不知魔族中是如何的高手如雲啊…

「此人在戰中可曾施過術法？」

「未曾見過。」

「嗯…」沉吟，一步蓮華陷入思考。

在道境待了數日，一步蓮華也親見了一次魔族的侵略，只是他並未出手退敵，而是與玄宗宗主一起立於高峰，觀望著戰況。

這次侵略，吞佛童子與襲滅天來並未出現，魔族似是以攻破結界為重心，派出了許多術者，一再攻擊試探，欲找出四奇結界的破綻，最後卻也是無功而返。

而負責擋在通道外的四奇，在墨塵音的指揮下，每受一次攻擊，就把陣法重新排列過，架起不同的結界，讓魔族一時難以照前陣試探所得的結果來破陣。

待在玄宗的期間，一步蓮華也參與了道境各宗的聯合集會，並且見到來自苦境的數名高手，他們都是善法天子以聖域的名義作為號召，請來協助驅魔之戰的援兵。

在各方人馬的多次開會商討之下，訂了一個全面反擊的策略，並希望一步蓮華能盡快把聖域的戰力帶到道境來。

在那之後，一步蓮華終於返回苦境萬聖巖。

將聖域範圍內各宗殿仔細探視了遍，一步蓮華發現雖然他在道境待了將近三個月，但上至大日殿、下至迦葉殿，全照著他臨行前的決議運作著，井井有條、一絲不紊，進度更是超乎預期的快，不由得陣陣欣慰，那表示聖域全山所有僧眾已集聚一心，只為護生。

只是，聽光明、無垢所言，善法天子幾乎是在一步蓮華前去道境之後就離開萬聖巖，每次外出，只帶雙尊其中之一，從未讓大日殿放過空城；每回來一趟，必是請回了一份助力，然後在確認過全山各殿堂的進度後，又帶著雙尊中的另一人外出去了。

從第一次外出至今，善法天子從未回過禪房休息，最多是趁著確認進度的空檔，趴在書房桌上小憩。

這會兒雙尊都在，表示善法天子人在聖域，只是不知奔波到哪一殿堂去了。

一步蓮華輕輕一嘆。每回萬聖巖有事，天子總是最勞心勞力的…

待善法天子回到大日殿，便接到光明尊者的轉達，說聖尊者請他往琉璃園一趟，於是將手邊事務交待雙尊處理後，又快步趕往琉璃園。

一進琉璃園，便見那抹熟悉不過卻睽別有如數年之久的溫柔聖潔人影，正一如往常地端坐在蓮華之池上。善法天子心中一動，放緩了步伐慢慢走近，「聖尊者。」

需要多少力氣的壓抑，才能讓出口的聲音不顫抖？

善法天子承認他非常擔心並想念眼前的人，如今見對方平安歸來，那股激動與鬆了口氣的感覺，令他緊繃了三個月的精神與身體，頓時有些沉重與脫力。

「天子。」整整三個月沒聽到的聲音、沒見到的人，而今終於得以再會，一步蓮華心中那一點不明的空洞，瞬間被填補起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為護眾生，這是該然。」簡短的回答，善法天子目光直鎖著那張白玉無瑕的臉，他好想問，『這些日子過得好嗎？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和魔族照面了嗎？沒受傷吧？』諸如此類他平常會問的話，但今天卻問不出口，只因他怕一開口便會克制不住排山倒海的情緒，大戰在即，失控之舉更不可為。

所以…這樣就好了…

深深吐納了下，善法天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切以大局為重，「聖尊者此行可有什麼收穫、或遭遇什麼困難？」語調與平日無異，是嚴謹的沉穩。

「吾回來便是為了此事，想與天子及戒者先行商討過再知會眾僧。」一步蓮華輕緩地答。沒聽到預期中已經習慣了的噓寒問暖，不免有些意外，但他知道此時不容私情打擾，因此，他慶幸善法天子的冷靜。

「嗯，吾喚人去請戒者吧！」

「有勞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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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7)

229樓發表於: 2009-10-16 18:4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大家安安~

下面這一章就轉鏡道魔大戰了~
在戰爭過程中，
筆者盡量安排得比較緊湊，
想營造出戰爭緊迫的感覺，
請各位看倌還是要慢慢看，
比較不會頭暈唷^^"

另外..這章算是小蒼蒼受難記，
請大家為小蒼蒼祈禱吧~~

再次感謝大家賞文~

----------------------------------我是『開戰了！快逃啊！』分隔線-------------------------------

【第五十六章‧道魔大戰（一）-奇襲】

只在萬聖巖停留了不到十日，一步蓮華便領著以少室堂與迦葉殿為首的十個殿堂前往道境，欲交予玄宗調度並培養默契。

臨行前，一步蓮華與善法天子初次發生衝突，並幾乎演變成激烈爭吵。不明所以的強烈不安，讓善法天子堅持隨行參戰，但被一步蓮華當場駁回，甚至不惜板起臉，以聖尊者的身份命令即導師留守大日殿，協助執戒殿保護萬聖巖，逼得善法天子不得不答應。

大事抵定，一步蓮華淡淡地看了下善法天子猶是憤怒的臉龐，勾了個淺淺的溫笑後，領著眾僧穿越通道前往道境。

距離預計的大戰之日尚有一個月，苦道兩境眾人正演練著應敵戰略。

精彩的武學之鬥、術法之爭，苦道兩境所學各有不同，但在玄宗之主與萬聖巖之尊的安排與指導之下，竟能配合得天衣無縫、無懈可擊，更能展現兩倍以上的威力，不禁讓眾人信心倍增，只覺退魔有望。

正當眾人演練到一段落、喝茶暫歇時，遠在魔族通道外的四奇結界忽然一口氣減弱了七成，接著是一陣眩目的強光伴著激烈的爆聲傳往總壇。

玄宗之主與六絃之首同時大驚，「四奇結界被破！？」

隨後，死亡與破壞的魔氛襲捲天際，雲絮染血、颯風送腥，在苦道眾人未及反應之時，一道比墨色更深的闃黑龍影衝往天空，嘶吟了聲像在狂笑、更是挑釁與宣告，然後殺氣驟起，垂直俯衝往四奇結界的原所在處。

「獄龍！不妙！」一步蓮華見狀大驚，立即化光趕往四奇之位，搶在黑龍直擊之前，把破碎結界內傷重的人救回總壇。

乍見重傷的赭杉軍與墨塵音，宗主驚急地問，「金鎏影與紫荊衣呢？怎不見他們？」

相繼嘔出鮮血，兩人未及開口，已然失去意識。

連忙與宗主一同運勁為兩人緩下爆發的傷勢，一步蓮華並答，「吾在現場只見這兩人，並無其他人在。」

「怎會如此？」眾人還在驚愕，便覺龐大魔源壓境而來，是攻破結界的魔族大舉入侵，同時有一道囂狂的魔燄化往不遠處的山巔。

「眾人注意！魔族已攻來！全面備戰！死守玄宗！」一聲大喝，玄宗之主下達了全面反擊之令。

苦道兩境所有戰力，立即祭出訓練多日的戰鬥策略衝往魔族兵將，展開了一場空前絕後的道魔大戰，戰得日月無光、風雲變色、屍散虛空、血濺大地。

黑燄駐足的山巔之上，但見一道聖光化至。紅蓮惡體、青蓮善體，睽別至今終於再會。

「久違了，一步蓮華。」

「確實，襲滅天來。」

「結界是你所破？」一步蓮華問道。四奇結界排法錯綜複雜，連自己都沒把握能破，襲滅天來難道有能耐一舉破之？

「是吾，也非吾。結界能破全賴玄宗之助。」襲滅天來揚著冷笑，語氣中滿是嘲弄。

「此言何意？」

「你所救回的四奇只有兩人不是？玄宗之主應已發現，那兩人身上之傷，乃受同門武學所創。人類之間的情義，真是淡薄得令人發笑啊！」血色眸子直勾著面前素淨容顏上閃過的一絲不敢置信，開口繼續加重打擊，「你看。」修長的指凝著不祥，指向玄宗總壇。

總壇後方，是兩名身著玄宗道袍的人，一者舞刀、另者運劍，強大的氣勁同時擊往壇前端坐、專注護持結界的蒼。

一驚，一步蓮華才想去助，但覺魔燄當胸襲來。

「天魔火！」洪燄襲捲，挾帶驚天掌勁，襲滅天來毫不保留出手攻擊。

挪身速退，一步蓮華起手運勁，也揮出強大掌勁，「降魔擊！」

火與冰，氣勁交擊，四周草木同摧、揚起漫天塵沙，兩人各退數步。

「很好！多年宿怨，今日一併結清！」襲滅天來冷冷一笑，執起黑玉天珠直指一步蓮華。

「這也是吾之想法。」手捻法印，一步蓮華白玉天珠輕舉，身心戒備。

道魔之戰，殺聲震天，雙方人馬皆全力施為。

王對王，玄宗之主與聖域天座對戰閻魔旱魃；玄宗五絃與迦葉殿混戰殺傷力強大的三道守關者；中原群雄困戰魔界第二殿之戰將；眾道子與武僧則纏鬥眾魔兵。

另一方面，保護總壇的六絃陣法對同是玄宗之人並無防備，因此蒼未及反應，已身受一刀一劍重創，結界幾欲崩毀。驚怒之下，蒼立即再施一術隱去陣眼，並信手取來怒滄琴備戰。

平地上，雙方大舉廝殺，玄宗正道人馬不斷損失、戰力迅速減少，宗主、五絃與苦境援兵頻頻添創、元氣大傷；反觀魔界兵馬，將領戰力無窮，閻魔猶如不死之身，創其軀體非但不見成效，反而加重其反撲的兇殘之勢。

三道守關者見戰事僵持，紛紛開啟三道結界，天荒道困戰天一劍絃與奉弦；神無道針對三弦、伏琴與鶴箏；赦生道則引殺迦葉殿眾僧，狼煙戟一掃，紫雷劈天滅地，眾僧頓時死傷慘重。

中原正道的援兵則混戰螣邪郎、銀鍠黥武等戰將，一時之間倒是難分勝負。

而眾道子與少室堂為首的眾僧卻是戰的吃力極了，魔兵源源不絕不斷自通道中湧出，根本除之不盡，更可怕的是通道後方似有更強大的魔物蛰伏，隨時可能衝出通道，將所有人吞噬殆盡。

高峰上，光明與黑暗、善與惡，是極端的對壘。殺招相向、絕式互對，兩人都想先一步擊敗對方，奈何身出同體、心出同源，思考算計互不相讓，幾乎相同的實力、不分上下的城府，戰碎了不知幾個山巔、換過不知幾個戰場，仍是分不出勝負。

「吾該感謝你，此戰未讓善法天子同行。」帶著冷諷笑意，襲滅天來性感的唇角微勾。

「吾也該慶幸，吞佛童子此戰未出。」輕和的嗓音掩去心中絲絲不安，一歇下戰，一步蓮華不由自主地分神注意著下方戰況。

「哼！最後一招，該分勝負了！」襲滅天來斂了嘴角，取而代之的是憎、是怨、是亟欲毀滅的神情，持珠一甩，是七邪荼黎起手式。

「唉！」深重一嘆。果真只有這條路可行了嗎？一步蓮華滿臉悲憫、無奈與自責之色，佛珠輕舉，正欲以七佛滅罪之式應招。

「七邪荼黎‧滅天邪威！」滅佛的殺招頓起。

「七佛滅罪‧蓮華聖功！」誅魔的極式運出。

就在兩人運足功力，準備出掌之時，一道沉豔的女聲隔空傳來，硬是介入兩人勢如水火的氣氛中，「襲滅天來，速回第二殿。」平穩的嗓音中，透著刻不容緩的緊急。

「哈！是誰撿回一命呢？吾會期待下回與你再會。」收了勢冷笑著，襲滅天來毫不戀戰，化光瞬移由通道進入魔界。

就在襲滅天來進入魔界後，一道火紅的身影步出，來人完全沒有理會高峰上的一步蓮華，舉掌極招便殺往玄宗之主。

「危險啊！」連忙以最快的腳程趕去相助，一步蓮華緊急出招相對，蓮華聖功對上九禍強大掌勁，卻因招出過急，反受後勁與兩招相對的衝擊震傷，當下口落朱紅。

冷冷看著面前一片混亂，九禍淡淡開口，「趕盡殺絕，不留活口。」

魔族眾兵將一見第二層魔尊親臨，更是士氣大振，「殺啊！殺啊！」吶喊衝殺，如入無人之境，殺得苦道兩境聯軍節節敗退。

將視線放回染了血的白袍修行者身上，九禍冷眼上下打量著，「你就是一步蓮華？學佛修行之人竟分化出惡體投入魔界、為亂人世，你真是個妖僧！」

不理會九禍的挑釁，一步蓮華只是平和輕言，「閣下以一言而危眾生，實乃罪業無量，請收回成命，否則一步蓮華將以武力相候。」

「戰亂便是武禍天下，和尚都這般天真，戰場上還要勸人止息干戈嗎？」狂冷一笑，九禍起手便是取命絕式，「納命來！」

戰端於是再起。

再觀戰場上，眾魔因九禍現身而士氣高昂，鬥志遠勝玄宗、聖域人士，很快地，戰況漸現魔族佔了優勢。

紫雷肆虐，迦葉殿傷亡慘重，赦生童子掄戟殺往聖域天座。見狼煙戟挾帶驚雷之勢直刺天座命門，玄宗之主立即翻掌一掃，暫退赦生童子，但少了玄宗之主的配合，聖域天座頓時孤掌難敵，以帶傷之軀硬接下閻魔旱魃的狠重刀勢，尚不及迴身退離，閻魔已一掌取心而來，天座當場倒落滿天血雨之中。

「天座！」驚見天座犯劫，玄宗之主真元急轉，重掌再掃旱魃，卻難以撼動猶如不壞之身的閻魔，後頭又有狼煙戟等待取命之機，正當左支右絀之際…

「道留萍蹤！」一道三葉萍印自背後貫穿閻魔胸口，當場擊出魔心。

「魔君！」赦生童子見狀大驚，連忙護著閻魔急退。

「啊！多謝相助！」玄宗之主朝發出掌勁之人一揖，隨即趕往天荒道助戰兩道子。

飄渺不定、忽隱忽現的詭魅身影，加以櫻瓣紛落、擾亂視聽，翠山行與白雪飄屏氣凝神、合作無間，天一劍絃沉重之威配合奉弦玄妙之式，與天荒刀戰得滿身血腥、誰也討不了便宜。

「翠山行、白雪飄！」玄宗之主在此時闖入天荒道，加入戰局。

「宗主！」一見宗主來助，兩道子喜出望外。

另一方面，神無道惡劣的地勢與詭譎狠利的劍法，殺得赤雲染三人一度措手不及，但在幾番纏鬥下，三道子漸漸熟悉了地形，看似柔和實則犀利的三弦，配合剛柔並濟的鶴箏，更有強大掌勁為輔，雙方也是戰得平分秋色。

再觀總壇中的蒼，身受暗襲、傷勢沉重，雖是傾血未止，仍以怒滄琴音撩動強烈氣勁，配合道門掌法與術法，一再阻擋金鎏影與紫荊衣破壞保護總壇的陣法。

金鎏影武逼、紫荊衣術探，雙方纏戰了許久，終於被紫荊衣找到陣眼所在，「金鎏影，陣眼便是蒼自身！」

「殺！」金鎏影殺氣爆現，刀勢更是不留餘地。紫荊衣則劍式再起，在刀招掩護下，劍尖式式直探蒼命門，終於將孤立無援的蒼逼入絕境。

噹！接不下刀劍合流，怒滄琴弦乍斷，當場把蒼震退了數步。

口中、身上鮮血再灑，蒼傷勢更形沉重。未等蒼調息喘氣，刀劍再取。

額際冷汗頻落，蒼真元再催，琴弦盡斷的怒滄回到手中，琴身一個翻轉，白虹立現。

見蒼祭出白虹，金鎏影更是怒上心頭，「你氣空力盡，出劍也難以回天！」一個示意，與紫荊衣同出極招。

未料蒼出劍並非為了戰，而是口唸法咒，以怒滄、白虹為基，再次架起無堅不摧的結界，任憑兩人再如何攻擊就是文風不動。

「可惡！」見傷不了蒼，金鎏影怒砸了一旁壇桌。

「不過他也離不開此地。」紫荊衣淡道。蒼啟動了最強的保護結界，雖是牢不可破，但也絲毫動彈不得。

「哼！唯有亂其心，結界自崩！」冷哼了下，金鎏影縱身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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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