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ay 5 &'huS?gA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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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城還留存有幾世紀前的古城牆,漫步在城牆上繞一圈,慢慢走的話,大概需要花兩三個小時,並不算長。路面不算寬廣,兩個高大的男人並肩而行稍嫌擠了一點,所以襲滅天來與蒼一前一後以散步的速度走在石鋪的長長的走道。 L8bI0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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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色有點灰,看不到陽光,感覺有點微涼。 9RCO|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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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傳來歌聲,那是街頭賣藝的女歌者,在唱「Phantom of the Opera」中的「Think of Me」,歌聲繚繞,有如天籟。 FI1THzW4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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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這齣音樂劇嗎?」蒼開口問。 UK"}}n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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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滅天來沒回頭,說:「有些歌還不錯。」 9@#h}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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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停了一會兒,說:「『The Point of No Return』?」 /B,:<&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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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滅天來停了下來,回頭看著蒼,一副被說中的表情。 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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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微笑:「有沒有獎品?」 I!$jYY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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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jFuC=6a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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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y:[BP4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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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滅天來伸手扶住蒼的後頸,傾過身去在對方唇上吻了一下。 /OQK/t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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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剛想說什麼,才退開的嘴唇又貼了上來,第二個吻是貨真價實的纏綿舌吻。 G3RrjW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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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滅天來…這是外面。」 .O5LI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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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樣?」 "wA0 LH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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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看了看他,沒有說話,越過襲滅天來往前走去。 _4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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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滅天來跟上去,說:「你生氣了?」 X}oj_z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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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回頭,沒有說話,紫色的眼眸在矇矓的陽光下閃動一絲笑意。 Dh2:2Rz=#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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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形容的一陣溫熱流過心頭,襲滅天來伸手握住對方的手,感覺蒼的手指稍稍用力回握住他的。 BRQ"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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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不會讓你太離譜。」蒼低聲淡淡這麼說。 v"z(J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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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瞬間,襲滅天來的心悸動了一下,因為他聽懂了這句話底面的涵義。無論曾經有過多麼失序脫軌的人生,只要他握住他的手,他將不再偏離軌道,無論遇到什麼樣的事。 6(>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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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滅天來不自禁更用力握緊了蒼的手,說:「不准放手。」 W8f`J2^"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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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抬眼看了他一下,又望向前方,低聲說:「不會的,這輩子我都不會再放手了。」 eYJ{L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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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只有這輩子?」 Da"yZ\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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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笑出聲音:「下一世,我們也未必能是這種關係。」 B{s]ju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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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輩子投胎當我的寵物好了。」襲滅天來挑眉說。 !G7h9C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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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低聲笑。 G49Ng|q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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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上的風有點涼,彼此的掌心卻如此溫暖,他們漫步著,一如此生也將如此攜手走過。 `SCy<w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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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愈來愈灰沉,後來終於下起雨來。 9oEpPL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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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石階下去離開城牆,找了最近的一家茶館進去喝茶兼躲雨。 1Yud~[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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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館佈置得非常宜人,到處都是鮮花與漂亮的瓷器。 D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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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上前帶位請他們坐下,並拿來茶品目錄。 tyB)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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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點吧!我對茶一竅不通。」 b7bSTFZx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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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至少知道阿薩姆紅茶。」 )]73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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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哦,還真是拜你所賜。」 {B3(H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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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笑了一聲,點了大吉嶺紅茶以及英式鬆餅。 *%X.y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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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我可以好好教你。」 `|Ey)@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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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了,有工夫的話,我還不如練酒量比較有實質效益。」 >5.zk1&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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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看了襲滅天來一眼,沒有吭氣。 ^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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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端上來了,白底精細藍色花紋的茶壺、茶杯糖罐、牛奶盅,配上白銀濾茶匙以及調羹,光看就覺得很棒。 Pc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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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拿起茶壺,把濾茶匙放在杯緣上倒茶,說:「這種茶比較適合喝原味,你可以先喝喝看,要的話再放糖和牛奶。」 zj{(p Z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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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式鬆餅是搭配鮮奶油、蜂蜜與果醬一起供應。 yw'ez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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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滅天來雖然不怎麼愛吃甜食,不過他對吃的方面並不挑剔,也沒有什麼是特別不吃的。烤得熱騰騰的餅配上奶油確實很香,配茶正好。 (x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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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他活了快三十年,喝什麼午茶晚茶的,都是認識蒼之後才有的事。雖然大概沒什麼人會認為他襲滅天來跟下午茶這檔子事很搭調,不過坐在這裡悠哉悠哉喝茶,感覺還真不錯。 q[P~L`h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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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不夠好,衣服可能乾不了。」襲滅天來喝了一口茶,突然說起很不悠閒的話來。昨天他們哪裡也沒去,下午他就把髒衣服都搓洗乾淨、晾起來了。雖然同樣也沒人會認為他襲滅天來跟洗衣服這檔子事很搭調,不過事實上他並不嫌棄做這些事。 N!L'W\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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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這輩子從來沒為這種事操心過的蒼一派安然地說:「明天早上就會乾了吧!」 ^>^\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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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滅天來橫他一眼,嘖了一聲,繼續喝茶。 D^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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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的時候,他們的午茶剛好也喝得差不多了,於是離開茶館,繼續繞完城牆,又逛遍了城中心的大街小巷,回到旅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l<xFn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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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去洗澡的時候,襲滅天來收拾行李,昨天洗的衣服還沒乾,沒辦法收起來,只好等明天早上再說。 "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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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洗好澡出來,說:「你去洗吧!我先躺一下。」 :CTL)ad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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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襲滅天來洗好澡出來,雖然總共也花了不過十分鐘左右,躺在床上那個人已經睡得熟到不能再熟。 s`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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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襲滅天來俯視著蒼的睡容,伸出手來想擰對方的鼻子,卻在快碰到時又收了回來。 =/Wu'g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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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這隻愛睡貓…就讓他好好睡吧! ]G*$W+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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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滅天來輕手輕腳地返回浴室,關上門,用吹風機以最小的風量吹頭髮,花了很久才吹乾。 e!Br>^8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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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床邊,顯然躺在床上那位連動都沒有動過,維持之前的姿勢繼續熟睡。 p+[}H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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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滅天來按捺住想親吻對方的念頭,輕輕躺下,連碰都沒有碰到蒼。 t#5:\U5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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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熄滅,彼此的呼吸聲在黑暗中安靜而平穩。 RdI};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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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of Day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