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軍衛軍長的寢室,平素整理得乾乾淨淨,但因公事離開三天歸來的鐵驌求衣打開房門時,頓時覺得自己走錯了:桌上卷軸亂七八糟,地板床鋪也散落著一堆書籍。 zgn`@y2
7ks!0``
造成這一切的禍首,現在正大字躺在地上,臉上蓋著一本打開的書。 .cmhi3o4
fQ_tXY
「老大仔,就沒有讀書以外的事情可以做了嗎?」察覺到鐵驌求衣回來,風逍遙沒有拿開遮臉的書籍,直接開口說道。 x_/H
&[yYgfsp
風逍遙既然當了鐵軍衛的兵長,總該知曉鐵軍衛與苗疆的資料和規矩,於是鐵驌求衣離開前便派了這項任務給他。 4e?cW&
.PuxF
剛開始風逍遙還算認真,但第三天就變成這副德性了。風逍遙真心覺得自己非常不適合唸書。 Dr}elR>~G=
4r7aZDVA\
「……有封書信要送至王宮……。」鐵驌求衣從懷裡拿出一封信。 EvA8<o
>F/E,U ]
「我去!」鐵驌求衣話都還沒說完,風逍遙立刻起身從他手裡搶過那封信,但隨即被扯住後領,阻了啟程的腳步。 >9<rc[
7a.iT-*
「別急,帶了這壺酒再走。」鐵驌求衣將一個小酒壺遞過,這是他偶然得到的美酒,順手帶了回來當作犒賞風逍遙的禮物。 ye| 2gH
&G3$q,`H
風逍遙眼睛發光,接過酒壺笑嘻嘻地說道:「多謝老大仔。」隨後腳步輕盈地前往苗王宮。 KT<N
;[;
&Mz.i,Gh
※ 9HlM0qE5b
XhOg>
一路上風逍遙心情不錯地欣賞著苗疆的風土民情,不知不覺中便到了苗王宮。將書信交給門口守衛後,他開開心心地到酒館小酌。
x\G<R;Q
q+XU Cnv
酒喝到一半,突聞熟悉的聲音喚道:「兵長。」 _Vr}ipx-k
:QMpp}G
風逍遙回頭一看是白日無跡:「嗯?你怎麼也來了?」 YsRq.9Mr
ZYz8ul$E
「剛好有事要來王城,也順便帶軍長的指令給你。」白日無跡邊說邊坐到風逍遙對面。 :,'.b|Tl.b
9}d^ll&
「什麼指令?如果是叫我立刻回去看書,那麻煩告知老大仔說你沒有遇到我。」風逍遙喝了一口酒。 1EliR uJ
\Oe8h#%
白日無跡笑道:「正巧相反,軍長要你十天後再回總營,這段時間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t&G #%
@8SA^u0
風逍遙眼睛一亮,說道:「真的?」已經許久不曾放風的他,聽到這種消息一時還不敢置信。 //^{u[lr
,WS{O6O7
白日無跡點頭道:「千真萬確。好了,話已帶到,我還有是待辦,就先離開了。」語畢便站起身,但還沒走幾步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從懷裡拿出一封信交給了風逍遙並言:「對了,你在虎鎮救的那個小女孩有東西想交給你,不妨去虎鎮一趟吧。」。 2K{)8;^
-L2%,.E>4
「我知道了。」風逍遙接過後,白日無跡逕直離去。他讀了信,似乎是小女孩寫的,還有她的名字和她目前居住的所在,讀完後收進懷中,將酒喝完隨即出發前往虎鎮。 ->@iw!5xu
.[vYT.LE
路途中,風逍遙繞了點路,一一造訪那張標示好酒的萬惡地圖的城鎮,想要品嚐當地美酒,但是他接連問了幾家酒館都說酒被買光,釀造可能需要數個月,一時片刻無法供應。 HgOrrewj
*Di ;Gf@
特地跑了這趟卻沒喝到酒,他怎能甘心?於是他跑遍城鎮內大大小小的酒館,最後在一個極偏僻難尋的小酒館喝到當地特產,滋味甚佳,總算沒白費這許多時間。 )`<7qT_BM
ZJ|&t
「這麼多酒館在同一時間被買光,這事兒可不多見啊。」風逍遙喝著酒尋思。因好奇心起,便向掌櫃打聽,但得到的結論卻是被一群不知名的人士買走的。 x)e(g}n
Pb/[945
「這麼神秘……不過沒有任何線索也不好追查……算了,有喝到酒便好。」風逍遙本來也就隨口問問,並沒有要追根究底的意思,見無法繼續追查便果斷放棄,隨即前往下一個城鎮。只是沒想這個城鎮也是一般狀況。 @}A3ie'w
X%Ta?(9|.^
風逍遙拿著千辛萬苦得來的美酒,走在鄉間小道上思忖:「這事也太離奇了,不如去完虎鎮後回總營問問白日無跡吧。」 r-c1_
[Q#
4tFnZ2x
抵達虎鎮時很順利地見到了小女孩。 .\|}5J9W
XM?C7/^k
「大哥哥!」小女孩笑臉盈盈地跑到風逍遙跟前。 5OHF=wh
r$;u4FR
風逍遙微微彎腰配合小女孩的身高,笑道:「妳看起來精神不錯。」 wXUgxa
_l&.<nz
小女孩用力地點了點頭,說道:「我有東西想要給大哥哥。」便跑進家裡拿出兩只布娃娃交給風逍遙。 t3;QF
H@ .1cO
「這個……是我做的……謝謝大哥哥救了我!」小女孩臉頰微紅。 ^97\TmzP{
n.xOu`gj
風逍遙接過娃娃,一只有著高高的馬尾,很明顯的便是自己,而另一個則是有著獅子鬃毛般的頭髮,應是鐵驌求衣無誤,但最值得注意的是她把鐵驌求衣的表情做得太過傳神,讓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hO4* X
, @dhJ8/
「我……我做的不好嗎?」小女孩見他發笑,以為是自己做得不好,一時有些慌張。 vK8!V7o~h%
~`o%Y"p%rv
「不……妳做得很好,謝謝妳。」風逍遙笑道。 g9:V00^<
6eAJ>9@x
小女孩聞言也重拾笑容。 PgwNEwG
,(&5y:o
收了禮物後,風逍遙在小女孩揮手與感謝聲中離開虎鎮,並即刻回轉鐵軍衛總營。 BMovl4*5
3B[u2o>
風逍遙比放風的期限還提早兩天回到總營。他經過總營大門時,兩名守衛用極驚訝的表情喊了聲「兵長」。 nSeb?|$D6
t
gHXIr}3
「嗯……?你們是怎樣?是太久沒看到我了嗎?我也不過離開幾天而已,有必要這麼誇張嗎?」風逍遙微微苦笑。 uy
oEMT#u
`& }C*i"
「兵長,您怎麼這麼早回來?」其中一名守衛上前說道。 ~mYCXfoc{
$BWA=2$
「喔,我有事找尉長,所以提早回來了。」風逍遙語畢,便要往白日無跡寢室走去,但守衛急忙將他攔住。 4dI=
Q804_F
F#
「兵長!請等一下!」兩名守衛擋在風逍遙面前。 )b;}]C
wBIhpiJX0
「你們這是……?」風逍遙疑惑道,便在此時,守衛後方經過一名抱著一箱物事的士兵,見到風逍遙也是一般驚訝。 9Ts rg
sD,FJ:dy
「你們……是不是有事瞞我?」風逍遙覺得事有蹊蹺。 [gxH,=Pb
'"fZGz?
「沒有!沒有!」一名守衛連忙否認,而另一名則和經過的那名士兵交頭接耳,不知在說些什麼,那名士兵聽完後便將箱子放下,飛快地往裡頭跑去。 A<<Bm M.%
V"R,omh
風逍遙不明所以,但也沒繼續追問。「若沒有的話,那我就先進去了。」想繞過守衛進入總營內,但守衛仍是攔了上來。 mUjM5ceAXO
u[?M{E/HU
「兵長!請您等一下!」兩名守衛張開雙臂阻擋。 /eNDv(g)M
TwLQ;Q
「你們……到底在玩什麼把戲?」風逍遙搔了搔頭,身形一晃即越過守衛。 L|A.;Gq
u$V8fus0
「兵長!」兩名守衛從後方追來,但風逍遙速度極快,轉眼便將進入穿廊,突然鐵驌求衣出現擋在風逍遙面前。 wA?q/cw C
wzz>N@|
「老大仔。」風逍遙停步。 gzeTBlXg
2<33BBlWA
「隨我來。」鐵驌求衣抓了風逍遙手臂便往門口走去。 VAet!H+]
35PIfqm
「老大仔……是要去哪裡?」風逍遙問道,但鐵驌求衣並沒有回答,只是拉著他走。 c&;Xjy
(4oO8aBB
兩人出了鐵軍衛,直直往附近的高山走去。路途不算遙遠,約莫經過半個時辰,穿越山間茂密的樹林後,來到可以遠眺城鎮風景的一處小平台。 .U9A\$
Gn}^BJN
風逍遙覺得眼前的景色似曾相識,彷彿便是初次遇見鐵驌求衣的情形。 4VrL@c
@
#8;#)q_[u
「沒想到此處也有這般風景。」風逍遙站在平台邊緣,張開雙臂深呼吸,感受著迎面吹來的涼風。 Egr'IbB
6
~d\+aV
鐵驌求衣席地而坐,拿出腰間一壺風月無邊放在旁邊,對風逍遙說道:「坐吧。」 Fooa~C"
WuUT>omH
「好。」風逍遙笑嘻嘻地和他並肩而坐,毫不客氣地拿起風月無邊就喝。 \\i$zRi
TB(!*t
「期限未到,你卻回來了,是發生什麼事?」鐵驌求衣不認為風逍遙有身為兵長的自覺,所以提早回來,一定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IM9P5?kJ
?
k*Vf2O3${
「說到這個,我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風逍遙拿出那張好酒地圖,向鐵驌求衣述說在這些城鎮遇到的狀況。 F-I\x
11jDAA(|
鐵驌求衣沒有多做反應,只是淡然道:「不久,你便可知曉原因。」 #uHl
o;Ns-=
「嗯?什麼意思?」風逍遙不明所以。 k>mqKzT0$+
SdOE^_@:
「喝酒吧。」鐵驌求衣也喝了一口風月無邊。 Z5%TpAu[
-y5Zc?e
風逍遙看看酒壺、看看鐵驌求衣,只見他目光直視眼前風景,完全沒有要為風逍遙多做解釋的意思。 Zk#?.z}
hDc)\vzr
「……神神秘秘……算了,喝酒、喝酒。敬說話都只說一半的老大仔。」風逍遙語畢,大大地喝了一口酒。 *zn=l+c
]53'\TH
就在酒喝掉約半壺時,風逍遙突然想起什麼地在行囊內摸索。隨後將兩只布娃娃湊到鐵驌求衣眼前:「老大仔,你看!這是虎鎮那個小女孩做的,做得很好吧。」 I7/X6^/}
\QKr2|
鐵驌求衣看著風逍遙的布娃娃說道:「確實和你很像。」不過卻不評論自己的那個。 # 5C)k5
Qpaan
風逍遙笑道:「你的才是最像的,給你。」將鐵驌求衣那只遞過。 8`S6BkfC|
[osm\w49
但鐵驌求衣並沒有接過。 1[Ffl^\ARp
zgR@-OtFZ
「怎麼了?這是要給你的呀?」風逍遙疑惑道。 <{yQNXf[
*S$`/X
「你自己留著吧,我不需要。」 UZq1qn@+
maopr$r
「老大仔,你怎麼忍心拒絕人家的好意?」 v'zj<|2
,)JSXo
「你收下和我收下是一樣的意思。」 A}cGag+sp
wBK%=7
「……唉,真是說不過你,我就替你保管吧。不過……這要放在哪裡好呢?啊!就放在軍長房裡的床頭吧。」風逍遙看著布娃娃笑道。 ,BCo/j
oI6o$C
鐵驌求衣聞言,震驚得差點失手將酒壺落下。 61^5QHur
6bW:&IPQ;
軍長房裡擺兩個布娃娃這像話嗎?鐵驌求衣表情嚴肅地看向風逍遙,但他像做了個滿意的決定似地一臉滿足,此時實在不好潑他冷水。隨後又想,反正軍長寢室也只有自己和他會經常出入,也沒什麼機會給別人瞧見笑話,於是便由他去了。 2AZ)|dM'`
u/8urxpy
兩人閒話對飲直至太陽下山。正要起身離開時,林間出現一人。 =P.m5e<
YN@4.&RP
「軍長。」白日無跡恭敬地向鐵驌求衣鞠了個躬。 o>'1ct
z
nc'
「準備好了嗎?」鐵驌求衣問道。 h&4f9HhS=
5V{zdS=
「是。」白日無跡答道。 @]0;aZ{3
\%!~pfM I
「回去吧。」招呼風逍遙一同回轉鐵軍衛總營。 @Ja8~5:
Ka"Z,\T
路上風逍遙問著白日無跡到底在準備什麼,但白日無跡只說會給他個驚喜。不管再差如何追問,白日無跡就是笑而不答。 !7O!)WJ
]O\Oj6C
風逍遙抱著滿腹疑問回轉總營時,看到了稀奇的光景。 NHCdf*
m% {4
「這是在……做什麼?」風逍遙跨過總營大門,瞧見大殿前的廣場上擠滿了士兵,每個人手裡都拿著酒壺,圍著幾桌擺放無數酒罈的大桌,但大家似極有默契般地沒人飲酒,彷彿在等待什麼。 ZAG iaq
0`
{6~p
白日無跡逕直走到大殿前階梯上,對著眾士兵說道:「各位弟兄,雖然提早了兩天,不過一年一度的犒賞日和兵長歡迎會終於要開始了,軍長、兵長。」將鐵驌求衣和風逍遙給請了上去。 $rh{f<
De(\<H#
在士兵們的歡呼聲中,鐵驌求衣拉著一臉茫然的風逍遙站到階梯上,對著眾人說道:「讓兵長代我宣佈開始吧。」推了風逍遙一把。 ]$>O--
PmGW\E[ni
風逍遙看看鐵驌求衣和白日無跡,又看看前方眾人,雖然還搞不太清楚狀況,但搔了搔頭後,舉起酒壺說道:「敬鐵軍衛,乾杯!」語畢,自行先喝了一口酒。 M=hH:[6 &
p(F}[bP
歡聲四起,眾人向風逍遙舉杯後,開始大肆喝了起來。 s2{d<0x?v
-H3tBEvoI
和鐵驌求衣走到了不起眼的角落後,風逍遙忍不住問道:「這是……?」 YYz,sR'%|}
G Uf[Dz
「你的歡迎會。」 4Em mh=A
]S6`",+)<f
「我的歡迎會?」 D9;2w7v
[`~E)B1Y
「還有鐵軍衛每年都有的犒賞日,這一天士兵們可以盡情暢飲、不醉不歸。」白日無跡拿了三只酒罈走近。 0z2A!ap
DB'd9<
「原來如此。」風逍遙點了點頭並接過酒罈,隨後又道:「不過你剛剛說提早了兩天是……?」 d_j%
,1-#
#-_';Er\
「本來預計是兩天後舉行,結果有人提早回來,於是只好改成今日了。」白日無跡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望著風逍遙。 1XAXokxj
g{zvks~it
風逍遙微微尷尬道:「不會是……因為我吧?」 mZ^z%+Ca|
kgX"LQh;[G
白日無跡笑意更深地回道:「當然。為了給你個驚喜,眾人可是到苗疆各處蒐集了當地美酒要送你,但在做最後的安排時就被打亂計畫,差點讓眾人的辛苦付諸流水了啊。還有不少弟兄沒來得及趕回來呢。」 KVVo_9S'
gNdEPaaFI
風逍遙看著那張笑臉藏著一抹黑暗,頓時覺得背脊好像有點發涼,連忙苦笑道:「但我並不知道這件事,怎能怪我呢?」風逍遙這話也不無道理,他收到的訊息並沒有包含不准在放風期限到前回來,他會提早回來不過是剛好而已,沒有存心要破壞眾人計畫的意思。 ZxmMw
+mQMzZZTZ
「雖然不知者無罪,但差點因你而毀也是事實,你還是多喝點酒當作賠罪吧。」白日無跡又將酒罈遞過。 ymdZ#I-
WB2An7i@"{
「喝酒賠罪這簡單,要喝多少我都奉陪。」風逍遙樂得接受這種懲罰。 9+G.86Iky
+!'\}"q
整晚鐵軍衛總營都熱鬧非凡,眾人把酒言歡直到深夜,不過在結束前還有個重頭戲。風逍遙聽鐵驌求衣說這是每年的傳統,會有幾人負責上台表演娛樂大家。 v)*/E'Cr*
S <C'#vj
「那今年是誰負責呢?」風逍遙隨口問道。 X|}yp|
`.dX@<
「白日無跡。」 uES|jU{]b
e`pYO]Z
「難怪一直沒看見他的蹤影,原來是去準備了啊。不知道是怎樣的表演?」 v=A]#O%
T5; zgr
風逍遙說話間,大殿門扉突然開啟,幾位身形狀碩的姑娘,雙手遮著面目走了出來。 I%]~]a
nyyKA_#:5
風逍遙還在疑惑鐵軍衛鮮少有女兵,不知這些姑娘是哪裡來的時候,頭一位姑娘將手挪開,風逍遙一口酒水頓時噴了出來。 ?v4-<ewD
9 )1 8
「白日無跡!」當頭那位姑娘便是白日無跡裝扮而成。 ,m| :U
zW^_w&fd^j
由於太過震驚,他一時愣住,直到鐵驌求衣拍了他肩頭才回神:「每年都是這種表演嗎?」這也太過羞恥了吧? B{UL(6\B
OOzk@j^
鐵驌求衣答道:「我期待你的表演。」 t$NK{Mw5_
ke'aSD
風逍遙苦笑道:「我現在退出鐵軍衛還來得及嗎?」 3*<O-Jr
!^{0vFWE
鐵驌求衣一本正經說道:「不准。」 _l`d+
\#
<L4.*
風逍遙乾笑了幾聲後,只能喝酒壓驚。看著白日無跡賣力的演出,風逍遙正在盤算輪到他表演的那天要用何種理由不出現了…… YP*EDb?f
S
VCTiG8t
\LYB% K}
{}r#s>
OF[y$<jM
完。